《云璧苍苍》 一.前尘往事(1)再见璧离 雪色皑皑,冬阳融融。 青墟入口栽了几株梅花,隆冬时节飘起阵阵幽梅香。 云纪化作原形扎在梅上小憩,不想这清净了百年的青墟却来了客人。 云纪深色莫辨地看着来人,拘起一抹疏离的笑,皓齿咬唇问,“朱雀神君有何贵干?” 她有些忘记自己有多久未见过这个人了,金缕玉冠,绯色红衣,雪色华发,刀斧面容,好似都与从前一般,只那一见即会悸动的知觉没了。 “何时起唤我神君了?”男子如玉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怅然。 她嘴角的那抹笑由疏离转冷,原本清亮的眸色渐深,“神君乃二十八宿南象主神,云纪不过一介半仙,不敢犯上。” 男子抬手幻化出一颗半寸大小的七彩宝石,“罢了,这是还你的。” 云纪看着那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宝石,笑由冷转至讥讽,“神君还是莫还我了,若下回琉璃再病,神君不是还得再剜我胸口一次?” 男子的凤目中露出几分闪烁,抿唇道,“再无下次。” “神君这话未说倦,我却是听厌了,这心我送神君了。” 她挥挥手那宝石便回到男子袖中,不再看他,转身离去。“只求神君莫再来了,夺走了的东西,便安心用罢。” 彼时她还是苍龙心部云纪,常于天地十方无忧无虑玩耍,那时候的她虽孑然一身,法力浅薄,却神慧颇深。 姐姐和哥哥对她的期望是未来可以化七彩玲珑心,来日以化神之力统御东方七宿,成为象主。她往昔托着腮想,若成为神君后司一象至陨灭未免无聊得很。 于是她本五百年便可化神,因四处玩耍,荒怠课业,硬是熬到一千岁。 化神那日,天地轰鸣,二十八宿同贺,仙乐飘飘,鼓乐铮铮。 她作为这天上地下唯一一个凝出了七彩玲珑心的苍龙,受一众神仙褒赏。 她那日很是得意,坐在金宝灵台上看着往来宾客,饮得脸红痴迷,神魂不清。 直到姐姐来扯她的袖子,让她注意仪态。她才撑起迷蒙的双眼往那人堆中瞧瞧,这一瞧便瞧见了他,就此那眼睛就挪不开了。 他自朱雀部来,长她百岁有余,早已化神,眉间的金色神印较之她浓厚许多。 朱雀部历来与苍龙部不同,朱雀尊雄为尊,是以人丁繁盛,而佼佼者颇多。然苍龙以雌为尊,自上古血脉断流后,雌龙早已不如雄龙的神力深厚,且苍龙化神要以周身神力凝一颗彩色玲珑心,故苍龙一脉偶有女君化神便是继任女君。 朱雀部的人大都长得美艳,而他却是个翘楚。长身而立,衣袂翻飞,彼时他还未配冠,一头雪发高束于脑后。 那时她想,这真是不曾见过的好颜色,若是来日迎入苍晖宫做她的神夫,那漫漫一生也顿觉苦短。 于是没过几日,她便跑去朱雀部寻他。 她不知他名字,只知他眉间化神的印记是一朵金莲。 她在朱雀七宿内里里外外找了叁日,终于在鬼部涧水间见到了他。 她大喜,跑去扯着他问,“你叫什么?” “璧离。” “你可婚配?” “已订了…” “不如你退了做我苍龙神夫可好?” 二.前尘往事(2)心生欢喜 饶是她后来百年间时常回忆,那时的他并未答应,只冲她郝然一笑,不置可否。 那时她以为他是应了,便时不时去鬼部寻他。 她让他带她在鬼部四处游山玩水,鬼部有巍巍青山,涓涓绿水,她喜欢赤着脚在那山林中跑跑跳跳。 就像对他的喜欢,肆无忌惮的欢喜。 他对她的热情从不回应,但也未曾拒绝。 她想或许这世上男子对于爱慕的女子都是百依百顺的, 就像她哥哥对她嫂嫂,极尽驯服。 她在鬼部的山涧里第一次偷偷地去托他的手,他的手修长,触一微凉,揉捏起来有细细的纹理。 她仰着头问他,“璧离,你对我可有一点喜欢?” 他眉目舒展,神色泰然,轻轻一笑,有如山涧里的泉水涌入她的心,“或有一些罢。” “那你亲亲我可好?”她揽着他的手,巧笑嫣兮。 他蜻蜓点水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唇上温热的触感,在她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她笑,“真痒!” 他身上总有淡淡的莲香,似有若无,就像他这个人,让她总有患得患失之感。 直至一百年后的一日,她来寻他,看见了他身侧的那人。 同是白发红衫,同是面容艳丽,她看着只觉得那二人间再挤不出一丝缝隙,刺得她双目火辣辣的疼。 “这是琉璃。” 那日风很大,琉璃的额发在风中散着,她看了只觉朱雀象的神仙,都生得太过美艳,若自己是男子也不免动心。 苍龙的长相多为清浅云淡,像浑了墨的山水,气若日月。而朱雀的模样却都似精雕细琢的美玉,鬼斧神工,让人见之不忘。 她彼时安慰自己,或许他见多了这巧夺天工的眉眼,会觉得自己这模样新鲜可人。 不多久,一年而已,她便在山林间见到二人亲吻。 那吻绵长而热恋,他托着琉璃的腰,琉璃环着他的颈,双唇深深地交融痴缠。 她只觉活了一千多年来,心忽然跳得慢了一拍,像是空了似的,让她茫然而不知所措。 琉璃还未化神,浓烈的情欲让她的眼角染上了几丝妩媚的嫣红,那模样如同她阿姐酿的千日罪,让人迷了心智。 她见他动情时轻轻地用手去触琉璃的胸脯,琉璃那丰满的胸脯经他一触,渐渐朝他靠得越发紧。 他的手悄悄地滑进琉璃低垂的领口,她听见琉璃发出一声声悦耳的娇吟。 “...啊...离哥哥...你快吮一口...”琉璃的声音也染了媚色,她将双腿勾上他的腰,将原本大敞的领口扯得更低,露出一双粉色椒乳。 他松了含着的唇,急急地搓起一只,另一只用嘴叼起那鲜嫩如枸杞子似的顶端,反复舔舐,极尽爱怜。 琉璃眼尾的红晕已弥漫了她的整张俏脸,她仰起脂玉般的颈子,呼不出一丝完整的气。 他的额间神印越来越深,她看着知他动了情,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世上除了美酒,却是美人最叫人动心。 他琥珀色的眸子变成了深潭色,轻轻地将琉璃的衣襟扯得更开,他召出一朵金莲将二人包了进去。 她在一旁睁大了双目,怔愣半晌,原来他神力凝出的是一朵金莲,还真是与他容色相符。 她于情爱一事上有如白纸, 丝毫未沾那红尘里的半寸欲念,她从前的喜欢都是清淡而欢脱的,只此时她才明白,原来喜欢是擢取,是放肆,是拆吃入腹,是欲火难消。 三.前尘往事h(3)璧离与琉璃 那日之后她去找了廉贞星君对饮,二人于太微北的华倨宫内抱着千日醉,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情爱为何物。 “玉衡,你活了这么数万年可知情爱为何物?”她扶着摇摇欲坠的额问道。 “情爱便是起心动念,则万欲俱生罢。”廉贞星君抱着千日醉猛灌一口,迷迷瞪瞪地答。 “我怎么觉得情爱即是情欲呢?”她不赞同地摇摇头,那日她所见所闻明明情爱便是销骨的情欲。 “可无爱也可有欲呀!”廉贞星君撇了撇嘴。 她酒过叁巡,见廉贞星君不以为然,便忽地学着那日所见对着廉贞星君的嘴啃了上去,伸着舌头将他的唇舌描绘了一番。 半晌,她放开眼如铜铃的廉贞星君,问“你看我亲了你,你有欲吗?” 廉贞星君猛地摇了摇头,“你这是酒至性起,并非情欲。” “我只是妄图证明给你看,这无爱则无欲。”她舔了舔嘴唇,只觉亲廉贞星君时的感受还比不上那落在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那我让你瞧瞧何为无爱而有欲。”说着,便从旁边召出一面水镜。“教你看看旁人的情欲,你方能明白。” 那水镜是廉贞星君的灵宝瞰天镜,她瞧见很是心动,她想着那日她未看完之事,开口央道,“可否我想看什么便看什么?” 廉贞星君瞧着她这般来劲,便应了她,于是她端坐于镜前,将神识探入瞰天镜,那日金莲内的景象便跃然于镜上。 “...这是玄武象的?”廉贞星君见了画面上的男女,剑眉一凝,但终究未说些什么,而是在一旁陪着她一同观赏这一幕活色生香。 琉璃在金莲中衣衫尽褪,粉白色的胴体裸露在金莲之中,发带早已被扯开,雪色的长发有如缎子裹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胸脯与腿根处似有若无地遮掩起来。 璧离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她的身子有若她散下的发,一下便缠绕住了璧离。 琉璃伸出她的舌头,在空气中与璧离的舌头互相交迭,拉出一丝丝缠绵的津液,发出一声声靡靡的声响。 “我想吃...离哥哥...我想吃”她娇娇地叫起来。 “哪想吃?上面还是下面?”璧离的声音暗哑,平添了几分磁性。 “都要吃,嘴巴早就饿了。” 琉璃将嘴和双腿都张开,双腿的根处有泉水从那粉色的肉洞中倾泻下来。 璧离的笑得愈发深了,他转过身将琉璃放倒,二人头脚相抵,他撩开自己的红衣,一口便将那粉色的肉洞吸到了嘴中,琉璃发出一声满足的吟哦,她将头埋进璧离的双腿之间,用玉指拨开他的衫子,将那赤红色的硕物放出,檀口一张便含住了半根。 璧离被她的檀口包裹住后,用手捻上那粉色的揉核,嘴上吮吸舔舐,舌尖打着圈在内壁中搓磨,引得那水多得从他嘴角留下,一时都来不及吞进去。琉璃弓着身子似狂蜂浪蝶般剧烈摇曳,将那硕物尽根吞入,嘴中呜咽。二人舔弄之间,“咕唧”声不绝于耳,淫靡地叫云纪只敢斜着眼瞧。 待二人舔弄一阵,琉璃终似忍不住似的,倏地爬起来,转了身子,侧坐着用自己那水流不止的肉洞套住了那被她舔得油光发亮的硕物。“噗呲”一声,尽根插入,云纪看着那雄伟昂扬,本以为琉璃面上会露难色,却听见二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叹。 琉璃前后摆动着身子, 那棍状的棒子进出之间翻出几瓣粉红,璧离的腰也前后配合她的动作而动着,琉璃往前他往后,琉璃往后他往前,每次尽出尽入。琉璃拉了他的手去掐她胸脯上的粉枸杞,他双指一夹便将那枸杞子掐出印子,琉璃却因此更加兴奋一般,娇声叫着,“深一点,重一点,干死我呀,离哥哥,干死我....” 璧离听了,下身摆动地更加用力,一侧身将她修长白嫩的双腿架到肩上,狂风暴雨般地狂弄起来。 他浅红色的双袋撞击在琉璃水涔涔的丰腴臀瓣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啪啪啪啪”声。 四.前尘往事(4)廉贞对饮 廉贞星君瞧着她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看,挥袖将那瞰天镜一收,绝了那抽插不休的画面。 “你可是喜欢这玄武象男子?“廉贞星君本是活了几万年的神君,她这反常之态被他尽收眼底。 ”我...我喜欢。“她犹犹豫豫地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你怎的喜欢浪荡子?“廉贞星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他想起那画面上为欲所控的男子,心中不喜。 ”我化神那日见他之后,便见之不忘。“ 她呵呵地笑起来,清淡的脸上现出几丝甜意。 廉贞星君拍了拍她左摇右晃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凝了七彩玲珑心,承了这天地十方内唯一一个古龙血统,寿数与我们星君相齐,怎会贪恋一只红鸟。” 她不以为然道,“火鸟又如何?我也是一条青龙呀。” 廉贞星君一怔,继而转换策略,由恨铁不成钢改为语重心长,对她道,“你看那雌火鸟,神根稀薄,欲根浓重,你为何要与他们为伍。” 她不见廉贞星君轻蔑的眼神,只道他活得太久早已不知儿女情长。 “玉衡,你就没有见之生欢喜,别之生愁绪之人吗?”她认真地咬着嘴唇问。 “有过,不过她神力平平,成灰多年了。”廉贞星君淡然地叙述,像是聊起旁人的故事。 云纪听了,只觉廉贞星君在胡扯,笑着扯了他的手拍了一把,道,“北斗神力通天,纳星元之精华,你一滴神力化予她,她不得千年寿数?” 廉贞星君嗤笑一声,似闻笑谈,“星元神力皆有定数,化了一滴便使本体暗淡,命星暗淡则天运逆行。我们星君可与你们四象不同,明白?“ 她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认为廉贞星君的话不无道理。 她灵台中酒醉与思考博弈,半晌好似抓住了一丝清明,想到什么趣事,对着廉贞星君道,“你莫不是怕紫微帝君知你化了神力至本体暗淡,用经纬帐将你缚住,从此日日受风雨雷电之刑罢?“ 廉贞星君本是得意模样,听了她这一番话,白面星君愣是黑成了人间戏台上的包公。 廉贞星君啐了她一口,眼神含恨地睨了她一眼。 她见此,”咯咯咯“地笑起来,花枝乱颤。”玉衡啊玉衡,吾意甚得也!“ 廉贞星君拿过千日醉猛灌一口,委屈道,”怎的没事要戳人痛处。“ 她瞧着廉贞星君难得一副踩了尾巴的模样,登时笑得更是欢脱了。 待后来她想起这些日子时,她总以为那些欢脱与肆意是璧离给的,却不曾想这些舒心都是她自己本就有的,只是少年人的天真将自己的喜欢润了色。 她与廉贞星君痛饮叁缸千日醉后,她真的一醉千日,醒来时还在华倨宫的地上,浑身酸疼。 她起来后腾云千里回苍龙相换了件衣裳,便又直奔玄武鬼部而去。 那时的她从不觉得两象相隔遥遥,腾云耗损神力过甚,也从未注意过似乎他从来没有来找过自己。 只她这次去,他却不在了。 鬼部的人与他说,琉璃遇了寿劫,损了仙骨,命不久矣。 他在太上老君门前一跪就跪了叁百多日,终得门开,得了续命仙丹。 ———————————————————————————————————————————— 哈哈哈哈,开始继续推动剧情,不写渣男的H了 五.前尘往事(5)初次亲吻 再见璧离,是一年后,彼时琉璃因寿劫所受之症有所缓解。 她佯装着碰巧在鬼部外与他遇见,他也并不说破, 只笑笑地看着她。 她还如往日一般去托他的手,却听他说再不过多久,他便要成婚了。 那一霎那,她觉得心里酸得喘不上气来,她努力地睁大双眼,希望山间的风能将眼里的水汽蒸干。 “为何要成婚了?”待临走时,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她心中好似知道答案,他好像就是更喜欢琉璃些。但她心里盼望着他说些旁的,叫她心里好受些。 “老君的丹药不过补琉璃百年寿元,以她现在的仙身不过强弩之末。“不能成神,寿劫还会再临。 他眉眼间凝出几分苦涩,垂下眼眸。 许是那时的她都未发现,那心底将熄未熄的希望经了他的话,如同春日山间的野草,又疯长起来。 她绞着手,想了半晌,抬眼满是希冀地望他,“若是有办法让她活下来,你可还会与她成婚?” 他眼底的愁色渐渐消退,眸中又附上往日的丽色,勾出一丝浅笑,“许是不会罢。” 后来岁月里想起他这丝笑,云纪只觉那寒意从脚心窜上心头,从梦里延到梦外。 上古传说,苍龙的彩色玲珑心,以六丁神火淬炼,可成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丹。 只这苍龙的彩色玲珑心必须用苍龙身上那片逆鳞切下,那逆鳞与普通龙鳞无异,只有本尊知道长在何处,所以这取心往往得是自愿。 这流传已久的传说已很少有人记得,但云纪却是知道。她母君便是一点点地将自己的五彩玲珑心切下,救了她最爱之人,最后连着一身神力也给了他,直至灰飞烟灭。 那时她想,若自己救了琉璃,与他便还有机会。 若自己往后千年精于修炼,那这失了的小半颗心便可再凝化而出。 于是她化作原身,在他的注视之下从腋下叁寸拔出逆鳞,召出她那两寸大小的七彩玲珑心,忍着剥心之痛切下四分之一来给他。 “你若能让老君用六丁神火将这小半颗七彩玲珑心炼化成丹,让琉璃服下,当延她寿数,壮她仙骨。或许百年之后,她还有机会成神。”她嘴角溢出几丝鲜血,可她却觉得虽然那心上剧痛,却比方才酸涩之感好上分毫。 他半晌无话,只眼色深深地看着她,终于他揽她入怀,将唇印在她的唇边,将她溢出的鲜血一点点地吻去。 他轻轻地吻着她,她心里欢喜极了。 他从未吻过她,只在她的要求下亲过她的面颊与额头。 她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心头的剧痛与欣喜使她的呼吸不稳,他轻轻地搂紧她的腰,手在她的青衣上留下几印褶皱。 她像千百回在梦中想象的那样,用手揽住了他的颈,扯下了他的发带,他雪色的发丝被风吹着如同白色的柳絮扫在她的脸上,与她脑后的青丝交缠在一起,她偷偷地睁眼看他,吻着吻着笑出了声,“璧离,你不束发的样子真美。” 他轻轻地离开她的唇用前额抵着她,声色沉沉道,“若你喜欢,那我往后便不再束发。” 她笑,笑得眉目缱绻,湖水色的眼眸里沁出惊人的亮光,如星斗般耀目。 “璧离,从未有人让我如此欢喜。”她怯怯地低语,这仿佛是一千多年来她第一次,如此心动。 他见她原本毫无血色的面上浮出一抹红晕,他又吻上她,他的舌撬开她微凉的唇瓣,探进去寻她的。他的舌热而滑,她想或许朱雀的舌都是如此美妙触感罢。她青涩地回应着他,原来与喜欢的人亲吻,是如此的荡漾销魂。他吮着她的舌,莲味的气息绕在她鼻尖,她只觉得她醉了。 只她未想到是她一千多岁来,最大的劫数。 切了第一次心便有第二次。 她并不清楚那以心炼丹,便是与人相换命数的法子,只给四分之一,于那受了寿劫仙骨尽毁,注定要灰飞烟灭的琉璃,还是不够的。 六.前尘往事(6)微h可是渴我 六 有了那第一次的亲吻,她便不再满足于此,这心若是动了情,便是会渴望更多。 终是于那叁十年后,云纪于璧离吻她之后,用手扯了扯他的前襟。 他有些讶异地看着她,继而抚着她微凉的面颊,笑出了声,“纪儿,你可是渴我?” 她羞赧地垂下头,将面颊藏在他的胸前,并不言语,他轻叹一声,以手覆着她的发,问她,“你可想好了?” 云纪水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染上一丝的欲念,她想起在瞰天镜中他那动情的模样,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云纪不知为何璧离与琉璃在那金莲中交合的为何如此欢喜,却只知这份欢喜,她也想要与璧离拥有。 璧离打横抱起她,将她带离涧水边,腾云来到鬼宿之巅,风吹起青水色的衫子覆在他的绯色衫子上,她紧紧地揽住他的脖颈,看着那山巅之间蒸腾翻涌的雾气。 他的气息很热,与她清泠的气息交融成一团温热的火。他将她抵在那崖壁边,克制地吻着她的鬓角,她被他吻得浑身发痒,难以自持地攥着他的手,生怕自己身子软了从那崖边掉下去。 他的吻细密且碎,不放过她面颊上的每一处,她羞得不敢睁眼,只留了一丝缝隙去偷查他的表情。 他轻轻咬噬她嫩生生的耳垂,那处激得她浑身一颤,微凉的身躯逐渐暖了起来。他一面咬,一面在她耳边呼出热气,”纪儿,你动了情的样子与往日真是不同。“ 他颇具蛊惑地在她耳边轻语,她睁开双眸看着他,那清泠眼中染上了媚色。 她心中如擂鼓,对于他的调戏有些不甘,她生涩地去吻他的脖颈,学着他的样子,在那上面啃咬,留下点点痕迹。她的啃噬如同那燎原的火,让他原本克制的动作逐渐变得放肆。 他将手指伸入她的唇内,她叼住他的手指,细细地吮舔,将他的眸色舔得微深。 她的身子颀长,很是高挑,她松开他的手指,又去舔他额间的神印,那神印在情欲的催动下,变得更显。 他将她的衣襟扯松,滚烫的手探入她那未曾有人进入的胸口,抓住其中一团鼓胀的柔软,用力地揉捏,那触感如水的柔软,在他的掌控之下,揉圆搓扁。他低下头,用牙将那衣襟咬的更开,半敞的胸前露出她另一侧的半球,他用嘴轻轻地舔上她那点红晕,激得她轻轻叫出了声。 他细细地舔弄着她的胸前,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头,未经情事的身体里迸出最原始的欲望。 她也去扯他的衣襟,用手覆上那紧实精壮的小腹,她不熟练地用手在他的下腹上搓磨,迟迟不敢再往下走。他感受到她的怯意,用手带着她的手去攥住那根滚烫而坚硬的硕物。她的手颤微微地包覆着那根硕物,眼中羞怯更甚。 那硕物在她的抚摸之下,猛地一跳,她从不知那硕物会有反应,惊得松了手。璧离松开在她胸前的唇,示意她继续,“纪儿,他喜欢你那么摸呢。” 云纪听着他的话,脸上红潮更甚,鼓起勇气又抚上那根,耐心地搓磨着。 璧离吻着吻着,将她平放在了那崖边的花海中,她衣衫大开,那雪白的肌肤在落日的余晖之下熠熠生辉,形成迷人的光晕。 璧离扯了她的腰带,将身体覆上她,她见璧离除了胸口敞着,衣衫却还算整齐,也去扯他的衣带。二人在花丛中抱作一团,衣衫与发丝散在那花海内。 —————————————————————————————————————-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让他们两个来一发 希望大家可以给点珍珠多点留言呀 要是珍珠破30加更留言破30加更收藏破30加更哟 七.前尘往事(7)h前戏初尝情事 璧离的掌摩挲着她的细腰,激得那雪白如脂的腰上一阵战栗,那掌终于不再磨蹭,将她身上的衣服尽数除去,露出里面姣好的身子。 他用腿将她紧闭的双腿分开,下身隔着衣物轻轻地顶弄着她的,那衣物上传来一阵潮气,他笑得戏谑,她见他的表情,不忿地去扯他的衣裳,“作甚笑我?” 他顺着她的意褪去衣衫,用头抵着她,低哑地答,“你湿了,纪儿。”说完,便伸手去探她的幽谷,那幽谷中水色涟涟,他拨开肉瓣用拇指轻轻地在小径上的核上打圈,引得那水更是泛滥,有如那山间的溪涧,涓涓地流出来,引得他的手差点滑出那片湿润。他食指在那水间浅浅地探入核下的小径,那紧闭之处,第一次被打开,倏地便咬住那外来的异物。 “真紧。”他伸出舌头与她纠缠,拇指与食指却也不停,好似要将那处的水泛成江海之势,食指出出进进,慢慢地摩挲着她细嫩褶皱的内壁,那褶皱细密且多层,在水泛之下由紧咬着他的食指转成轻含,他见时机成熟,又入一指,中指与食指一同在她的幽径内搅弄。 她被他吻得头晕脑胀,不自觉地挺起下身去迎合他的手指,发出阵阵情欲的呻吟,活脱脱地像一只求欢的母兽。他见状,拔出那手指,放在二人唇舌交合之处,尝她的味道。“好甜。”他笑着,将那指上的液体尽数吞进口中,再喂与她吃。她听见想要躲,他却用双臂将她桎梏住,让她逃脱不得,只得被灌下那蜜液。 他见她喝下那水,将她吻的更深,伸了手去按揉她密谷中的核,又往那秘径中探入叁指,叁指进入那水帘洞后,在他的动作之下,发出“咕唧咕唧”的靡靡之音。饶是她再迷离,却也听见了那令人面红耳赤地声音,她躲过他的舌,将头转向一边,羞赧地不愿看他。 璧离见她羞的不行,用另一只手托过她的颈,让她的头无处可逃,逼得她只得与他对视。云纪见璧离得眼中除了情欲还有一丝促狭,她羞愤地咬着唇对他说,”你莫欺负我。” 璧离听了,在她下身的动作化作成大张大合,他再插入无名指,四指在那泥泞的甬道内快速地出出进进,将那紧致得不行的甬道撑开又立即离去。那“咕唧咕唧”之声响得更是频繁,他贴着她的耳朵,用那烧人的气息对她低语,“这样算是欺负你吗?” 云纪听了,用双手去打她,只她此时全身软得如同一滩水,那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好似为这情事增乐而已。他感受到那水已经沾满他的手掌,他俯下身,来到那密谷之处,用唇将那一口含住,肆意地将那处的水液吞入腹中。他伸舌入她的甬道,用舌尖细细描绘那内壁上的褶皱,引得她发出难耐的喘息与低吟,“啊....啊....啊啊....” 她只觉的小腹下升腾起一股热流,那热流好似直冲脑仁,又好似要从自己那下面冲出去。她找不到支点般难耐地在花海中扭动着那雪白的身体,如雪的双峰在她的扭动之下左摇右摆,本是淫靡至极的春潮景色,却在她身上展现出神性的光辉。 他的舌在那甬道中用力地逗弄她的上壁,那处的一点凸起,似是她最敏感之处,激得她一时泄出一包又一包的水。她被他逗弄得丢盔卸甲,无意识地用手去摁他的头,想要更多。“嗯...啊...啊啊....”他感受到她的空虚,更用力地吃她,吃得她发出破碎的呻吟,那呻吟很是悦耳,像是不成调的仙乐。 良久,璧离的舌终于退了出来,他抬起头,那如玉的面庞上全是水渍,他用手轻轻地沾去一些。云纪感受到他退了出来,迷蒙地抬头望他,难耐地用下身去蹭他的腿。 璧离艳色浓郁的眸中早已失了平日的清明,他双手托住她的腰将她往下拉,直至将那硕物抵在她的径口,轻轻地在那口处研磨起来。他琥珀色的眸子变作深色,声音低哑地问她,“可要我进去?” 八.前尘往事(8)h就此欢好 作者有点崩溃,感觉没什么人看,玻璃心碎了一地 ————————————————————————————————————— 云纪早已受不住那空虚的折磨,用手去攀他的肩,小声地嗫嚅道,“...要....要” 璧离听了她的话,挺身将那硕物慢慢地顶入那泥泞的沼穴,湿润的触感与紧实的包裹惹得璧离一阵战栗,他发出一声轻啼,慢慢地将那男根送入那缠人之处。 云纪的下体未经过如此硕物进入,那猛然被顶开的尺度超出了她的预期,只觉一时有些撕裂的疼痛,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疼...”额上沁出星点汗水,他俯下身去吻她,手却扎实地掣肘住她想逃的腰,”开始会有些疼,一会儿便好了。“ 他颇具蛊惑的话语制住了她不安的情绪,璧离见她慢慢放松下来,便又入的深了些,直至触到那层屏障方才停下。 云纪察觉到他的停顿,仰起头离开他的唇,对上他的目光,同他讲道,“进来罢。” 璧离得到她的肯定不再犹豫,挺身冲破了那层阻碍,将下体埋入更深处。她疼得面色发白,却倔强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他用指将她的那皓齿掰开,“莫咬痛了自己。” 她重重地呼气,想将体内那难耐的痒与疼尽数驱走,然全无效果,只是徒劳。 璧离那物在半根进入她的秘径后又硬上几分,如同那烙铁般嵌在她的下体内,因她下面那小嘴咬得他实是太紧,他实是忍不住终于全数而入。那烙铁尽根埋入后,云纪只觉更痛上几分,但云纪本是神体灵兽,那疼痛很快便烟消云散,只余那烙铁的坚硬与炙热烫得她痒的难耐。 见云纪逐渐适应,那火热的硬物开始轻插慢送,缓缓进入,徐徐出来。那顶上的龟顶探过她顶壁上的凸起,棍身摩擦过她的褶皱,那交合处传来的快感直达内心,激得她神魂颠倒。 插送百余下后,她再不满足于那不紧不慢的频率,开始耸起腰身去渴求更多。璧离见状,直起上身,托住她的腰,开始狠狠地抽送起来。滚烫的肉棒狠狠地进入,直撞她的花心,他撞得急而猛,撞得她觉得灵肉霎时都分离了开来。 那花心上传来的灭顶快感化作了一汪又一汪的蜜水,从交合处落入花海中。璧离感受到那浇在龟顶上的热泉,他将那烙铁尽数抽出,猛地又一下贯穿到底,直插得云纪落下泪来。 “真是敏感。”璧离见云纪被插得欲仙欲死,还取了他一束发咬在嘴里,他扯去那咬在口中的雪发,神色艳绝地对她说,”莫咬,叫出来。“ 云纪听了那蛊惑心智的话语,张开淡粉色的嘴,一声声地叫出来,”好舒服...啊...舒服” 那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让璧离很是受用,他快速而猛烈地挺动着那愈发粗壮的肉根,一下又一下地撞进她的花心,直戳宫口。 激烈的动作撞击出一声声“啪啪啪”的响动,被情欲交织包覆的男女却是不觉,只觉的那声响很是助兴。 初经情事的花穴被他的硬根操弄得红肿,每每抽出都翻出内里的粉色,他故意用那手指去捻那蜜核,引得她叫的更响,“啊....不行了,要弄死我了”。 璧离见她这般,将她扶起,召来衣裳披在身上,再托住她站起,往那崖边走去。此番动作间,那紧密连和之处可未曾分开,她被抱起时下意识地有些害怕,那下面的小嘴便紧紧箍住他的坚挺,激得他一哆嗦。 “好紧。”他抱着她至崖壁边停下,用手将她的双腿勾在肩上,开始朝着那云雾飘渺的景色,更深更快地弄她。若是换了旁人许是做不成这个姿势,只她双腿很是修长,如此架在他的肩上,并不困难。 云纪的背朝那外面,她看不见那后面的景色,只觉的那山风吹得令她于直冲云霄的情欲里有些许胆寒,于是那下面咬得愈发地紧,好似无法抽出一寸似得,让璧离发出失去理智的低哮。他并非初尝情事,却从未尝过这销魂蚀骨的美穴。那交合处传来的快感好似将灵台间的意识都泯灭了,直引着他恨不得就此永远地做下去,片刻不停,至死方休。 九.前尘往事(9)h你这般甜 孟浪而疯狂的动作使得二人浑身都覆上一层薄汗,璧离一手紧紧地将她箍住,一手寻了她一条腿,将她蜷起,拉过来含住她白嫩得几乎透明的脚趾,用力地吮吸着,直至在上面留下红痕。 璧离从未尝过女子的脚趾,此时含在口中吸吮只觉得那滋味与她的蜜液一般很是甜美,让人流连忘返。她被他这番动作弄得酥软得如风中飘零的落叶,没有一丝力气。他下面片刻不停地抽插,不时还坏心地用那顶口去顶按她的蜜核。 他一面吮着她的脚趾,一片声音含糊地逗弄她道,“你这般甜,以后叫你糖糖可好?” 她被羞得垂下眸子,学着他的样子去吮他的颈,在那上面留下更深的爱痕,那吮吸引得在下面进出的硕物直跳,涨得好似要暴开,他只觉快要被她那两张小口给弄得灰飞烟灭。 在那崖边架着插了千下有余,他还觉得不过瘾,又将她反身抵在崖壁上,从背后入她。 她光裸的美臀与醉人的腰窝让他有了凌虐的欲望,他下身不停地挺干,一手扶着她的纤腰,一手用力地打她白嫩的美臀,那臀型有如成熟的蜜桃,通红的掌印落在上面看得他心绪搓磨。 她下体的水似源源不断般,不停地流出,将他下半身全然沾湿,那肉棒进进出出间发出振聋发聩的“噗呲噗呲”声,那拍打的动作又发出“啪,啪“的声响,一声又一声,好似在诉谱着什么淫词艳曲。 他那硕物越插越硬,越入越深,猛然间顶开了宫口,那一瞬彻骨的酥麻弄得她终是承受不住,一下丢了身子,“太深了....” 他感到一股热浪喷在他那物上,激得他几乎失守,只得猛地退出,才将那要射出的欲望压下。他双手覆上她如水做的双乳,方才用力地顶她时,见那俏生生的双乳前后地晃动,他早生出了玩这儿的心思。他双手将那乳儿用力地捏揉,那大小他一掌都涵盖不住。 云纪见璧离退出之后不再进来,转了头去看他。此时日头已下,唯余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那艳色浓郁的面庞在夜色中 ,形似半妖。 他见云纪回了头望他,心头一动,手上的揉捏更加用力,俯身一挺,又进入她的沼穴。他怕他收不住,于是这次开始九浅一深地动起来。 那泻过的穴内更是滑腻,他那棍物很快就控制不住深浅,一下下又往更深处滑去。他只觉这花穴内好似有漩涡,每每进入都被吸得更深,那吸力吮得他每每想将那肉棍狠狠朝更深处捅去,直要捅坏她才好。 毕竟是只活了一千多岁的神仙,璧离尝了这珍馐滋味,只觉一次要尝个够般,不愿撒手。他一次又一次地低哮,好似那发情的公兽般毫无理智,一次又一次地冲击至她的宫口,那宫口被他捅得几乎欲开,他恨不得将那两团蛋肉也送进去才罢休。 如此插送又千余次,将她弄得泪水涟涟,娇喘不止,交合处流下的水早已将地上浇湿,弄得湿滑不堪,使他动作几欲不稳。他终是捅入了那宫内,巨大的吸力使他再也忍耐不住,猛烈地入得更深,灭顶的快感松了他紧紧克制的精关,倏地尽数都射了进去。 ———————————————————————————————————————————— 本来想一张把渣男和女主的h写完的 不知不觉搞了叁张 求一求珍珠和评论啦 给点我写下去的动力 十.前尘往事(10)琉璃撞破 尝了那彻骨的销魂滋味,这二人便时常于鬼部某处抵死缠绵后相拥而眠。如此欢爱二十载有余,终是有一日被琉璃撞破。 彼时璧离刚刚将那浓精系数灌入她的体内,二人喘着抱作一团,却闻不远处有一阵痛彻心扉的哭声。璧离披了衣裳去看,只见是琉璃在那哭得脸色煞白,吐了几口鲜血。 璧离愕然,不知琉璃怎会找了过来。琉璃绕过璧离跑到云纪跟前,云纪召了衣裳将自己覆住,瞧着琉璃那面如死灰的神色,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琉璃见她浑身全是爱痕,那白净的脚掌上也都是吮吸过的痕迹,琉璃记得她与璧离欢好时璧离从未碰过她的双足,一时只觉怒火烧心,眼前发黑,又吐出一口血来,“你为何要抢走他?”琉璃杏目圆睁,浑身发抖,怒不可遏。 “我不曾。”云纪不懂那男女情事间独占的滋味,所以咬了咬唇答道。 琉璃见她并不承认,气得召了朱雀火欲去烧她。云纪不曾见过这痴怨作态,未曾想琉璃会攻击自己,但她毕竟已经化神,虽失了四分之一颗心,但神力比之琉璃的仙力高了太多,她一掌便将那火弹回琉璃身上。琉璃本是被气得伤了心脉,那寿劫于她身上留下的症状并未全数消失,再加上那朱雀火本是她的杀招,她一时被击倒在地,不停地吐起血来。 璧离本是在一旁看着,不欲作声,此时见琉璃那样好似要灰飞烟灭一般,一下闪到她跟前将她护住,把她揽入怀中。 云纪见了,只觉得心中有些微酸。 “离哥哥,你为何要与她欢好,咳咳咳....你不是说过你心里只有琉璃吗?”琉璃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她一面咳血一面质问着。 只有琉璃。云纪听了只觉心中一紧,眼眶也湿了起来。 璧离一手揽着她,一手将神力注入她的体内顺着她的气,”我心中只有你,你莫要气了,我不曾变心。“ 云纪心上紧绷的弦在此刻断了,她只觉那切心时都未曾有过的疼朝她侵袭而来,那眼中的泪一滴滴地凝结然后落下。 “你这身子本可保数百年无虞,如今又遭此变数,如何是好?“璧离焦急地看着琉璃,好似这空间之内并无第叁人。云纪不欲再见这让她难受场面,将衣裳穿好,腾云便欲走。 ”云纪...你莫走....咳咳咳” 琉璃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怨毒地叫住云纪,“你可听见了?离哥哥心中只有我,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勾引于他?” 云纪被她问的有些怔愣,抿着唇不知如何回应。后来的很多年里她也未曾想明白为何琉璃不怨璧离却是怨她。 “琉璃你莫再在意旁的,莫要气了。我只是你的可好 ?” 璧离的面庞上皆是心痛怜惜之色,柔声细语地哄着怀中之人。 云纪只觉胸口处憋上了一口气,方才欢好之时还唤她作糖糖,如今在琉璃跟前便改了称呼,叫她作旁的了。若不是双腿间内那不停涌出的浓稠,她怕是都要以为二十几载的欢爱都是幻梦而已。 后来她想,或许那些缠绵温存都是那无心的凉薄欲念罢了。 “他既说他是你的,我便勾不着他,你便不必再担心才是。”云纪不再多留,腾了云便回了心宿。只无人见她转身那刻早已哭肿了双眼。 ———————————————————————————————————————————— 渣男就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识人了 写的好心累 十一.前尘往事(11)失了半心 尔后没过几日,从未来找过她的璧离便出现在了心宿内,昔年往日自他二人初次吻过后,璧离便给了她一枚有他神息的牌子,他想找她时便会传音入内,让她去鬼部找他。 是以,当他出现在心宿时,她有些惊讶。 她想起那日之事,神色郁郁地看着来者,挑眉问,“何事?” 璧离面上不掩愁色,她知他所来为何,不过是为了琉璃,但她却还是要问,此问非问事,却是问心,她想瞧瞧到底璧离到底将她作何想。 璧离踟蹰一番,终是开口道,“可否再切四分之一颗心与我。” 她蹙眉,双目间怒色尽显,她只觉这两两相忘唯余心酸,“不知你朱雀象仙之生死,与我云纪有何干系,我不过旁的而已,为何要切心救她?” “你当知我是为了护她心脉才如此说,当不得真。” 璧离凤眸中带上几分温柔神色,开始柔声细语地哄她。 她听了,心内一软,有些动容。 “可我若再失四分之一颗心,我的心脉损了,如何补回?” 她不知此时她的眸光早已化水,旁人一看便知她已然心软。 “我以神力养你之心可好?糖糖你在我心中有几何,难道你不知?只琉璃是我订了亲的神眷,我无法置她生死于不顾。”璧离的眼色更是温柔,好似从前与她欢好后抱着她那般,凤眸中有柔情无限。 饶是后来百年间,云纪回想起此事只觉当时的自己痴傻至极,若璧离说他在琉璃面前所言不不真,那他对自己所言又如何作数。 然彼时她对他的执着早已入了魔障,故甘心情愿地不去辨那真伪。 于是她最终还是将那四分之一颗心给了出去。 他拿着那四分之一颗七彩玲珑心,神色怜怜地同她说,“再无下次。” 许多年后,咸池星君同她说,若知这一朵烂桃花为了救一个必死之鸟差点将她命夺去,他断然是早早地给她补上旁的桃花,将此断去,但此为后话。 此后数载,她再未见过璧离,初时她还日日将璧离神息牌攥在手上,盼望他会给她传音。只并未有过。后来,她也忽然看得淡了,不再惦记此事。只觉自完全失了半颗心后,心便冷了。 她此后几载,神息微弱,她不欲让哥哥与姐姐查出端倪,怕他们知道后担心。遂除了去紫微帝君座下听课,便赖在太微北与廉贞星君,武曲星君,破军星君玩作一处,常常对饮,以浇愁绪。 一日,四神喝的微醺,武曲星君见云纪饮酒后面上不红反白便用神识探了她一番,怕她有恙,一探之下便是一惊。 “你怎的神力损了一半?连神心也缺了半颗?”这神心乃神力所化,缺了神心便失了神力。 廉贞星君听了,面色一沉,好似想到什么,手上掐指一算,“你将那半颗心切下来送给那将死的雌火鸟了?” 武曲与破军二位星君见廉贞星君如此说,便也都掐指一算,于是面上大惊。 她见廉贞星君提起此事,神色恹恹,不欲将此烦人话题继续下去,于是摆手道,“并未,只是借了她渡劫而已,渡过之后便会还回。” 破军星君眯起眼眸,撇了薄唇看着她,不欲将此页翻过去,“那半颗心都被六丁神火淬炼成丹了,如何还你?” 她有些颓丧地抚住前额,只觉在神力比她强上太多的叁位神尊面前扯谎极为不智,嘴巴几张几合不知如何辩解。 廉贞星君捉着她的肩,用神识去掐她的命数,一掐之下只见她命星暗淡,几欲无光,“你命星如此暗淡,未来有一大劫。你如今神息如此虚弱,从现在起便不要离了太微北。” 廉贞星君本是命星,他如此肯定便必然所言非虚。 然她左想右想也不知这劫数是何,是以她只当廉贞星君危言耸听,气她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后来她想是否神兽的灵智都需千万年才会变得聪慧,又抑或是那被拿走的半颗心将她的神智一并拿走了。 “玉衡,你且放心,如今我不是在你们这儿,便是在驱魔院内紫微帝君座下,若非妖魔翻天,我怕是不能有什么劫数。” 她抬起手拍了拍廉贞星君的肩,反着安慰他道。 破军星君见她不以为然,沉了脸色,“你若无劫数怎会失了半颗心?我今日便去同老君说,往后若再有神仙拿苍龙彩心去求他炼丹,便让他一并回了去。你可知这彩色玲珑心化丹便是与吞丹者相换命数,将她的厄转到你身上?” 云纪见破军星君言之凿凿,这才有了些许正色,她并不知这相换命数之事,如今闻之,只觉当初自己迷了心智。 “若她的厄运转到我身上,我当如何?” 她思忖半晌,咬了咬并无血色的唇问道。 “那便是她原欲如何,你便如何。这世上万物皆有定数,一切缘法皆为天地所定,这注定了的事是不能更改的,若她注定要死,吞了你的心便是你替她死,如此而已。好在她只吞了半颗,若她吞了整颗,便只有我们七星与帝君联手才能保你无虞。” 破军星君又复嫌弃之色,只觉她有勇无谋,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后果是何都不知,便只管将事做了。 “明日我必得上呈帝君,让他将此法定为禁术,往后再用不得。云纪你莫忘了,你母君是如何化灰的。” 廉贞星君于此事是全须全尾地洞悉,他被云气气得头晕,“你可记得那日你问我为何不用神力救那喜欢之人?因为她死是天意,若逆天而行,必遭反噬。那日我未同你言明,却不想你竟如此疯魔,去救你喜欢之人所爱之人。” 云纪闻言,心中一酸,沉吟片刻,讨好地扯了扯武曲星君的衣袂,往日他是七位星君中脾性最为随和的一位,“开阳你快帮我说说话,我本是没了半颗心,还要承受玉衡的怒火,也太过可怜不是?” 武曲星君一改往日的随和面孔,朝她冷哼一声,“你做都做了,却怕他生气么?饶是我也得说你,你若喜欢那雄火鸟,便待那雌火鸟化灰了再去同他好岂不更好?偏要救了那雌火鸟,损了自己的命数,助他二鸟之长久,不知你意欲为何?” 破军星君很是赞同地颔首,不吝揶揄道,”她怕是不明白那雌火鸟化灰后,那雄火鸟便会被她独占的道理,她或从一开始便并未生出这番心思。开阳,你还是太高看于她。“ 云纪一千多年也从未见这叁位星君如此多言,往日都是她言语不休,如今才发现这些长她数万岁的星君真真是能言会道,强她不知几何。 她颓然地垂首,将那所有话语照单全收,“我错了,经此一事,我断然不会再如此犯蠢了,叁位全且放心。” 那日酒罢,廉贞,武曲,破军叁位星君皆用神力在她心脉上覆上神息,以养她缺了一半的心与神力。 那日夜里,她只觉心头有了许久不曾有的融融暖意,让她落下泪来。 她终是认下,那会以神力养她心脉之人,并非璧离。她终是明白,这世上原是有无爱而有欲的。她也终是悟出,璧离于琉璃面前所言非虚。 十二.前尘往事(12)紫微宫宴 如此又过了数载清静日子,再见璧离时,正值神历十五,于紫微宫内,彼时紫微帝君授他予鬼宿宿君之位。 他雪发高束成髻,戴金缕玉冠,眉目如昨,只明艳容色上添了几分冷冽,却也多了几分从容。身上穿着与往日不同的玄衣,衣袂上绣着绯色朱雀,衬得他很是英气。 她远远地望着他,只觉相隔遥遥,有些许惘然之感。 她此时神力微弱,莫说如姐姐曾经期望那般坐上象君之位临制一方,便是成为宿君的资格也无。 可她也曾是这天地间最为神慧的苍龙,化出了那自上古后便未曾有过的七彩玲珑心。 念及此,她神色黯黯地摇摇头,往事不可追。 礼毕便是众神列席而饮,她因与廉贞、武曲、破军叁位星君很是相熟,便列席于北斗旁,紧邻紫微帝君座下,极为显眼。 她朝他所坐之处瞟去,见琉璃也来了,与他同坐。 她瞧了只更觉气闷,斟起酒便一盏盏地灌入喉中。 虽她那日悟了,然眼见他高楼起,却又见自己楼塌了,这二者相形,又是生出另一番滋味。 酒过叁巡后,她清泠面色褪去,眸色如迷蒙山水,青丝微乱,左摇右晃,然她并不自知。廉贞见她很是失态,不欲她于紫微帝君面前失仪,便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她与廉贞很是要好,也不觉有异。 破军与武曲二位星君因排列季节之事,忙了半月,好容易得了空闲也欲借着这十五紫微宫宴之机,开怀畅饮。二位星君频频举杯邀饮,她也乐得一盏盏地饮尽。 众神饮得觥筹交错之际,破军星君忽然弹指化出一个小小的青色水滴,他食指一挑,那水滴便送到了她面前。 “此为何物?”她不解。 “莫不是你连青梅精也不识不得了?”破军星君眼中嘲讽又现。 “你从前不是最喜欢以青梅精下酒?”一旁的武曲星君提醒到。 她这才记起幼时于紫微宫宴上尝过青梅精的滋味后便着迷于那酸涩带甜的清爽滋味,佐酒含下,那味道荡漾于口中两叁日不散。只这青梅精只有紫微宫后的几棵青梅树上才结,且不多得,她偶尔才能尝上一次,后来年月中因旁的,倒忘了。 她拿起,展颜一笑,送入口中,再饮下一口酒,那儿时的滋味交织在口里冲淡了她方才的愁绪。 “却没想摇光你还记得,多谢。”她心中感激,举杯,对着破军星君遥遥一敬,青簪绾云鬓,丽容含山水。那模样她自己不见,却是风华绝代,清雅无双。 “不必客气。”破军星君不复方才颜色,展颜一笑。星君本都生得是玉树兰芝,品貌非凡,然往日拘谨,如今展颜,倒十分耀目。 推杯换盏百杯有余,她终是不胜酒力,廉贞星君的手已无法让她坐直,她辞了众神,欲腾云回太微北休憩。 她颤颤巍巍地立于云头上,只觉头重脚轻,眼前发黑,很是不稳,好似要从云头上掉下。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轻,她吓得想要惊叫,却觉腰上忽然一紧,被一双手牢牢箍住。 她想去瞧那身后之人,酒劲却好似作弄她似的,让她浑身发软,视线模糊。 ———————————————————————————————————————————— 唉 感觉走剧情没人看 十三.前尘往事(13)微h云上play “....玉衡?” 她实是想不到是谁会在此时出现在她的身后。 “玉衡?呵呵...你如此快便识我不得了?”她听到那有些冰冷的声音只觉天灵盖一紧,一瞬酒劲也消了一些,目不能视之感登时消退。 她用手去挣那人的双手,却适得其反,只被箍得更紧。 “你来作甚?”她挣脱不得,只得正了颜色,转头问道。 “糖糖你数载未来寻我,却不让我来寻你么?”璧离用手将她反过来,正对着自己抱着。 “你如此说倒是好没道理。你那日去后便未传音与我,说要以神力养我心脉也是空话,我为何还要自讨没趣去寻你?” 面上的坨红配上她有些恼的语气,倒好似是小女儿嗔怒。 “这数载琉璃仍是...罢了,那你便如此快便变了心意同廉贞星君一起了?”璧离将她下巴钳住,逼她与之对视。“你如今要去何处,倨华宫?” “我去何处与你何干?”她努力地摆着头,然他如今神力早在她之上,便是那下巴她也无法从他手中逃出。 “与我何干?”他蹙眉,眸色晦暗。倏地钳她下巴的手松开,一下将她的下摆尽数撩起,露出她白嫩纤长的腿,手探入双腿间,掌上化出一簇火,便烧了那挡他深入的亵裤。“有了新人忘旧人了?” “你!”她美目含怒,发出一声轻喝,想要将腿并上。他却不由分说地将手指伸入她温热的密谷间,熟练地去捻她那颗花核,她本是敏感,很快便出了水。 此时二人还在云头上,四处全无遮蔽,若此时有神仙路经此处,必可见这大泄春光。 他见她下面湿了起来,便伸手指去探那幽径,幽径内许久未有异物进入,很是紧致,他一探进去便将他死死咬住,他唇角勾起一丝笑,同她说,“糖糖你真是心口不一,它可很是想我。” 她被他弄的全无力气,只欲此时从云头上落下去,苟全颜面。 那幽径中的水汽渐起,他食指在其中开始得以出出进进,那云头很快便落到了倨华宫上,她见此眼中氤氲,哑着嗓子求他,“快放了我,莫在此处。” 他见她眼中含泪,侧头咬上她白生生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语,“为何不要在此处,怕他见到?” “求你放了我罢,我与他并无什么。”她眼中的氤氲更甚,她实是不愿被人见到她这般样子,华倨宫内人来人往,虽廉贞星君此时还在宴上,保不齐他一会儿同几位星君一同回来。星君往来都不需腾云,神尊级的神力,都只需以身化气,一瞬便可来往两地。是以,她惧得身如斗筛,那下面却将他的食指绞得更紧。 “糖糖,你瞧你下面早湿了,它不欲我放了你。”他缓缓将食指抽出,那幽径含得太紧,发出“啵”地一声。他眸中暗色更浓,将食指送至她面前,那食指上晶莹剔透的水渍,叫她面上坨色更显。 “求你....”她此时又羞又怕,声音软软,如同蚊蝇。 “求我什么?”他到了倨华宫之上后,便兴味见起,毫不在意她的羞窘,促狭地用将手指又插回她的花径之中,寻着她壁顶上的那处突起,坏心地玩弄起来。 那处传来的酥麻激得她打了一个激灵,无意识地叫了出来,“啊.....” 他见她动了情,又送了一指进去,在那内里四处搅合。双指在层层迭迭的软肉间放肆地刮蹭,蹭出她一阵战栗。他对她里面很是了解,不过须臾功夫,便引得那处水色涟涟。见她下面已然适应,便寻了她的嘴去亲她。 她见他头压过来,登时恢复了一丝清明,转过头去躲他,“你放了我,快放了我,一会儿他们回来了…” 她恼得快要落下泪来,她的声音本是清泠,如今染了情欲又含了怒意,更化作那山涧间的泉音,勾得他眸中欲火愈见浓郁。 “若让廉贞星君见到你这副模样,他怕是要醋了不是?”他刻意用拇指去按她的嫩核,逗得她承受不住,颈子向后仰去。 他不知他为何如此,却只知道他馋这身子已久,他本欲早早来寻她,但这几载的许多事缠得他分身乏术。待看到宴上廉贞星君那般扶着她时,他便再克制不住那心中暗涌多时的欲念,他只觉那是他得东西,他想要将她摁在身下,在她那蜜穴肆意挞伐,尝尽她勾人的滋味。虽知在这云头上弄她实是有随时叫人撞破的风险,却不知为何,让他觉得亢奋异常,罢手不得。 ———————————————————————————————————————————— 写得好累=,= 十四.前尘往事(14)h倨华宫上 他知道这太微北不是他能放肆的地方,廉贞星君一指便能将他打回原形,让他朱雀翎尽落,神力全失。 然他方才在紫微宫宴上瞧见二人举止亲昵,却觉点了他心头最隐性的火,那火烧得他连最起码的理智都不剩,直想将这本属于他的美好夺回。 他不晓得他此时这心绪就是醋了,饶是晓得,怕也是也不会承认。 他只当他这欲念克制得太久,见着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释放。 只多年后他逐渐明白,其实这若非年少情浓,也不会在以为要失去时,如此失了理智。 只他那时明白得太晚,回头时已无甚可挽回。 “你为何偏偏要与玉衡过不去?”她怒视着他,实在是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疯。她气息已乱,衣衫不整,却还在与他嘴上要着强,却不知这一幕落在他眼里,毫无力度。 “我非与他过不去,只你让我放了你回他的倨华宫,却是不能。”他耐着性子冲她摇了摇头,手指入得更深,指根在穴外快速地绕着圈,拇指还对那花核不依不饶。 “那你便要我如此不要廉耻地与你在这倨华宫上,行这放浪苟且之事吗?” 她身子软在他怀里,脚已软的站不住,勾上他的腰。但她心中却是怒极,她本是个面子薄的,若在此处被人瞧见,她便是即时陨落,也要保全这脸面。 “那你说去何处?”璧离不欲再踏破她的底线,至她恨他,也不欲真的在这处弄起来,他虽十分愿意让廉贞星君瞧见,却还是不敢。 她浑身酸软如泥,她只恨今日如此不自知,饮了那般多的酒,如今除了遂了他的愿外,全无办法,她叹了口气,嗫嚅道,“去青墟” 他听了她的话,不再多留,转了云头便去了青墟。 这一路上也不曾放过她,手指在那湿滑处快速地进出,指根上沾着些许白沫。 待到了青墟,他寻了处低矮洞口,便带着她一同进了去。 他早已急不可耐,一挥袖便将二人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他那处早已斗志昂扬,蓄势待发。 他抬起她的腰,不再磨蹭,一下便挺进去,尽根而入。许久未有硕物进入的嫩肉被他突然地进入吓得极具收缩,绞得他发出一声闷哼。 “你快要把我绞断了。”他将她抱着顶着石壁,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 他这几载时时想着再弄她时会是如何销魂,然如今入了她,却觉得比那想着销魂百倍千倍。 她只觉那下面尽根而入的硬物一跳一跳地涨得她生疼,他从未如此一进到底,她疼得直哼哼,额角渗出汗珠,面色也苍白起来。 他见她有些不适,忍着想要立时狂抽猛松的欲望,下身停在那儿,偏过头去吻她。她嘴里还有青梅精的味道,很是清爽。他尝了一口后,便似上瘾一般去攫取她的津液,直将她口内的口液都要吸干了去。 手上捻着她的水乳,那力道好似要将那水乳捏爆一般,在乳上留下一道道的暗红指痕。 他的气息越来越粗,也越来越热,喷在她微凉的面上,“能动了吗?” 完┊结┇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十五.前尘往事(15)此章全改重写h 好久没动作,她下面早渴了,彼时已是十分难耐,她含着水色眸子瞪他一眼,身下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冲他哑着嗓子,颇有些怒气道,“还不动,却是要我教你吗?” 他听了低低笑出声。 等的不就是她这句话么。 今日是怕她太疼了才停着问她,然现下瞧着她这新鲜作态委实可爱。 得了她的令,他不再忍着,下身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抽动间她仿佛觉得几载未见,他那物好似大了分毫,快感比往昔更甚。 那快感密密麻麻地从甬道间弥漫至尾椎,再沿着颈椎而上直达头顶,化作泼天的欲叫人溺得吸不着氧。 他寻了她的嘴想去亲她,她偏头便躲开了,好似鼻息内的气都耗光了似的,张着藕色的小口呼哧呼哧地喘着。 璧离每插每入间都刻意地磨蹭过她壁顶上的敏感。 他未免不是有些故意逗她的意思。 瞧见她好似溺水一般抓着他的背,在上面划下一道道的痕,他面上显出一丝得色。 “要我快些么?”他咬了她的耳朵,往那莹白通透的耳蜗里吹气,那炙热的男性气息激得她一激灵,穴里又是一缩,引得他又涨了一分。 她抬眉探究地看向他。 许久不见,倒是变得反常得很。既要做,又不爽利地一做到底,还要一步步地问,好似毛头小子未做过似的。 他见她不答,身下却一直绞他,他心想她如今也是出息了。 巨大的快感从她数次绞动中朝他暴袭而来,逼得他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如今根本难以自持,然他偏偏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定要她把那话说出来,一次次地轻磨慢搓她的敏感,不深不浅地作弄她。 她被他弄得下面好似燃起了一团火,定要他提起速度撞上花心才能浇熄。 “快…快些,”她难耐地轻喘扭腰想要套住那物,但却不得其法,是以只得几乎是半喊着同他说,“再用力些!” 她一口气将她想要的尽数说出来,省得他一会儿又问她。 他自然无有不应地挺动下腹狠狠地往那深处死命地捣起来,龟顶在剧烈的动作间快速地顶上花心,引出她一声声餍足的叹息。 她下面那处的水早已满溢,在他快速深插中,被那阳根从那穴内一缕缕地挤出来,挂在二人交缠的腰腹与腿根上,淫靡至极。 他感受到那处的湿滑,将手指抹了一些去喂她,她被他捣得五迷叁道,尝了几口才知是自己的蜜液,喘着气去瞪他,却引得他下面的动作更为张狂。一下下地往宫口捅去,直捅得那宫口欲开。 他兴奋时扯了她的脚来含在嘴里啃咬,下面那嘴如何啃噬他,他便千倍百倍地啃在她那白净幼嫩的脚趾上,逗得她战栗不止,下面瑟缩不停。 他被她绞杀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脸上和身上都染上浓重的红,额头上的神印显出纯金色的刺目光辉,喉中不时发出沉重的低吼,好似要被那快感的漩涡湮灭。 他抽送千余下,次次都捅在那最深处,那强烈的快感使她眼前恍出了一阵白雾,耳边出现了浑厚的钟声,脱力的感从那最深处喷涌而出,化作一股热流。“啊啊啊啊啊.....”她失神地叫着,仿佛溺水般抱住他的肩,如狂风中的落叶拼命地颤抖。 他感受到那股热流喷在他的顶端,他收紧腹部,猛烈地冲刺着,终是随着她也将那股浓精全数射了进去。 二人此时酣畅淋漓,喘息不停。他金缕玉冠上的髻早已散下多缕,黏在那汗湿的面上,有些还被她咬在嘴里。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盈满笑意地望着她,待她喘过气来,又吻上她。那下面还被她穴儿含着的稍软之物,随着这个吻又一跳跳地有渐起之势。 十六.前尘往事(16)微h说不清楚 那物的复起之势好似终于攫回她脑中清明,她用手推开他,定了定神,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轻咬藕唇有些纠结地说,“璧离,我们不该如此。” 璧离本还在情欲中,听了她的话,也不睁眼,只挺身动了起来,笑道,“那你不要?” 她心中只觉此事荒唐,但下面传来的清晰快感又叫她无法拒绝。 这些年在梦中不就时常想念此番滋味么,如今梦中人在侧,却要她主动推开。 她做不到。 若她做得到,也不会顺着他的性子与他胡来。 她本就是渴望的。 他箍住她那一瞬间,好似心里所有的期待都被实现了。 后来她想,她失了半心后失了神智,被欲念甚嚣尘上,为神却生了心魔。 他察觉到她的分神,手抚上她的鬓,将她的青簪抽出,让乌发散在她白嫩透亮的肌肤上,那样子好似一个不染烟火的娃娃。 他见她眼神还在四处飘荡游移,便用那青簪去戳她乳上的红梅,她那处十分敏感,被他用那冰凉的青簪一触,激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凉,太凉了!”她发出一声惊呼。 “你专心些便不用这个弄你。”他笑得温和,好似哄骗小孩子似的同她耳语到道。 她有些不悦地嘟了嘟嘴,他瞧了却很是受用。 她于情爱中展现出的纯净如苍穹般的美好神态好似那昆仑顶上的雪莲。 念及此,眼波光华流转,他蹭了蹭她的鼻尖,问道,“糖糖喜欢什么花?” 他上身动作虽柔,下身却是凶狠,她被他操弄得心绪迷离,此时被他一问,哪有半点神智,瞧了他额顶盛放的金莲,答道,“莲花,莲花…” 他见她用状若痴迷的眼神望着他,心内很是受用。 遂加快了下身挺动的速度,卖力地迎合她,听她发出不成调的软糯音调。 许久后,春事方歇,他召出金莲来让她躺进去,她结掌化水,如从前一般在那莲内泡起了汤,温温热热的,让她有些困倦。 他站在一旁眉眼含笑地看着她道,“以后想我了需来寻我。” 她不看他,偏头将视线越过他,落在那洞口处矮矮的几棵桃树上,覆上往日清泠颜色,淡淡道,“若被琉璃晓得了,你我当如何自处?” 他穿戴好了坐在一旁用手搓着她的身子,半晌蹙眉道,“你在怨我?” 很久后,她想,璧离能问出此话,除了恬不知耻,她不知作何赘述。 “怨与不怨我不知,只我怕她再知道了你又要切我小半颗心去,我现如今再是不愿意了。”她眸中的湖光水色好似在此刻结成寒冰,“想来你将我的七彩玲珑心交给太上老君时,他当与你说明,这炼心化丹,是换命的法术。你爱重琉璃,我却也爱重我自己。” 他垂下眸子,脸上现出些许疲惫,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揽入怀中,静静地抱了会儿,“说到底还是怨我。” 他复又道,“你莫怨我,有些事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不是他说不清楚,而是他搞不清楚。 他从前以为对琉璃的感情那定然是超然于众人的,故面对选择时他心如磐石,坚定不移。 可他如今见了她这冷然之色,心里一沉。 心中坚定早已动摇,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开始发酵。 让他不知从何说起。 也算是无话可说。 不然这数载他也不会置一直未愈,靠仙补续命的琉璃于不顾,却没来向她求心。 毕竟太上老君在第二次淬心时便说过,琉璃这死格没有一整颗苍龙彩色玲珑心是无法扭转乾坤的。 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十七.前尘往事(17)可看到什么 她再看不得他这副闪躲的样子,挣开他的怀,召了衣服披上,不再看他,径直走了出去,腾了云便回倨华宫。 心中好似被刺藤捆着,又紧又疼,每呼吸一下都会带下泪来。 待到了倨华宫,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落地时摔下来,幸好一只手将她搀了起来。 “摇光?”她还来不及拭去面上的泪,此时一副狼狈像,见着来人,不免有些尴尬。 “去一趟青墟带了一脸泪回来,何必?”破军星君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她听了破军星君的话,气息一窒,泪也不落了,惊道,“你怎知我去了青墟?” 破军星君一脸高深莫测地摇了摇手中的削金玉骨扇,夜色如水,笼在他面上,神色晦暗,并不作答。 云纪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方才那山洞之中一场旖旎云雨,还有观众? “你何时离席的?”云纪换了一种问法,眼神湿漉漉地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眸中尽是卑微。 破军星君勾出一丝玩味,飞扬雅逸的俊容上丝毫不见动容,抬手拿削金玉骨扇点了她额头一下,道,“不如你猜猜。” 云纪若说方才还惨白着脸,如今脸却是腾地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清水芙蓉的面上满是耻意。 “不如你告诉我。”她试图与他商量,谈谈条件。 若是遇上廉贞,武曲星君或还管用,但对破军星君却好似拳头打棉花,没有丝毫效果。 破军星君以扇托腮,神色很是倜傥恣意,她恍惚间好似从中看到些得意,“自然是在你离席后啊。” 说了等同于没说。 “那你可看到什么?”她声音都是颤抖的,若是被破军星君看到她与璧离在那云上或在那洞中所行之事,她怕是再也无颜见他。 “你如此羞惧,可是行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他身量比她高上许多,如今俯视着她,她只觉乌云罩顶。 “怎会....”她讪笑,但十分勉强,”...我怎会行见不得人之事...” 颇有些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意味。 待后来有一日她又问起破军星君这个问题时,她只觉那时认为青墟是个好地方,此番想法,真是低估了活了几万年星君的神力。 “既没有,为何问我看到了什么?”他佯装不解,蹙起剑眉,状若探究的问。 她咬了咬唇,脸上赧然未消,无奈地垂了垂头,摆手道,“不过是随意一问,摇光不必放在心上。” 破军星君听了,嗤笑一声,推了门便往里走,不再看她。 廉贞星君见二人进来,上前开口道,“一个个都提前走了,我回了这里,却只见开阳一人。你们倒是说说都去了何处?“ “我方才去给斗姆元君送表文去了。”破军星君泰然自若,然他转头幽幽地瞥了云纪一眼,“她嘛,方才好似去了青墟?” 云纪听到青墟只觉气血充冠,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粗话,耐着性子冲廉贞一笑道,“我去青墟看了看前些日子埋下的千日醉。” 廉贞星君不疑有他,“那千日醉可酿好了?” 酿好了? 酿得腿脚发软许是酿好了罢。 “怕是看一次是酿不好,需多看几次才能酿好。”破军星君意味深长地替云纪回答。 廉贞星君听着这云山雾罩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破军星君。 云纪的脸上由着这句话,难得的出现了绛红色。 她此时恨不能神力通天,一掌轰于破军星君顶上,将他陨灭了去。 破军星君见云纪眼中火光闪烁,耸了耸肩,不再多言,挥手召出一坛青墨色的酒,道,“今日去斗姆元君处得了一坛清意露,可要尝尝。” 云纪见他终于将此事揭过,浑身的经脉才得到了舒展,吁出一口浊气。 十八.前尘往事(18)姐姐与沉御 武曲星君在分酒时,特意给云纪分了满满一盏。 那清意露虽为佳酿,却也是极为难得的上品神补,养神补心,护脉炼髓,于此时的她而言,是独一份的好物。 云纪曾经有幸饮过清意露一次,还是在天皇大帝的宴上,彼时她纵情北极,四处游玩,有了酒宴便去蹭上一二,尝过不少好东西,也交下不少贵人。 尤其是现在面前叁人,嗯,或许是两人。 那一人,还是算了。 暂且将他归为熟人。 “云纪,听说你姐姐不日要承位心宿宿君了。”廉贞星君饮了一口,颇为满意地咂咂嘴,对云纪说。 “对,姐姐前些日子传音于我,她下月十五也要去紫微宫授礼。”云纪也饮下一口,只觉那琼液顺着喉腹而下,汇入血液,化作暖流,通入四肢百骸,让她胸口一阵舒畅。 “说起来,你姐姐如今也两千多岁,按着你们心部的规矩,当上宿君之后也不日要择婚了吧。” 武曲星君插了一句,他与廉贞星君一般,素来这紫微斗内的消息,没有不清楚的。 “不知你姐姐要迎哪位神君做神夫呢?”廉贞星君一脸好奇,想从她这儿打探出一二。 “姐姐好似是属意白虎象的沉御宿君。”沉御神君与她阿姐也算是竹马弄青梅的情谊,自小便相识,本是可早早成婚,然这二人皆醉心于精进法力,虽也有些旁的缘由,是以至今这事八字还未有一撇。 “白虎象以雄为尊,沉御宿君承昂宿宿君数百载,不知他可愿意去你苍龙象做神夫?”这八字未有一撇的原因,其一便是这沉御宿君不愿舍了宿君之位去心部做一介闲散神夫。 这其二嘛。 “即便他愿意做神夫,却不知按你们苍龙象女君除神夫外可再有叁位神伴的规矩,他是否接受得了?”廉贞星君与武曲星君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此事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讲了个透。 沉御宿君愿意么? 自然是不愿意的。 愿意的话,此时她的外甥女怕也是抱上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沉御宿君...” “或许沉御宿君还希望你姐姐去昂宿做他的神妻罢。”许久不说话的破军星君扬了扬下巴,打断她。 一语中的。 她扶额,下意识地用手去摩挲根本不存在的额发。她额际生得光洁标致,从未有过什么软绒碎发。 半晌,扁了扁嘴,答道,“确实如此。” 她本是欲维护一番自己姐姐与沉御宿君的轶事,这武曲星君凡知道什么事,一定会广而告之,然她此时并编不出什么好的说辞。 算了。 反正也是事实。 她叹了口气,替姐姐与沉御宿君未来成为谈资感到痛惜。 忽而她好似想到什么,开口道,“难道这北极内的神君,都对我们苍龙象这一妻一夫多伴制的婚仪制度存疑嘛?” 她只觉这十分自然,这苍龙象内大都是承此形制。 “那是自然。”廉贞星君一副瞧蠢物的表情看向云纪,“这齐人之福,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为何?”她茫然。 即便是哥哥嫂嫂那般恩爱,嫂嫂也是有叁位神伴的,只平日里不住在角宿罢了。 破军星君冲她微微翻了一个白眼,晃了晃手中的杯盏,又回复面上光风霁月的神情道,“说了怕是你也不明白,你如今的神智怕是化不出什么喜爱必须独占的心思。” 武曲星君听了朗声一笑,“是了,她可是个心胸宽广至将自己半心赠予自己情敌的主。” 廉贞星君也撇撇嘴,故意剜了她一眼,道,“可不是么。” 她彼时正在往嘴里咽那清意露,听了这叁人明里暗里的嘲讽,愣是呛得咳嗽起来,直咳出了泪珠,才顺了气。 “你们怎的还要拿此事笑我。” 这旧黄历就揭不过去了么? 自然是难以揭过,这件事同未来那件事一起,成为她为龙一世不可磨灭的耻辱,在往后的岁月中被他们一次次地翻出来,细细嘲讽。 直到她后来也将此引为笑谈。 十九.前尘往事(19)已然看到 一个月的日子悠哉悠哉地过去了,于这些活了千万年的神仙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在这期间,武曲星君带了云纪去他的偌晨宫内种牡丹,说是为了培育出五色光华,在斗姆元君寿辰时,呈去做礼物。 那五色光化本是杂五种牡丹培育而成,绽放时有异香,且一开百年不凋,但极难成活,养也需养百年之久。是以云纪在这期间成为了他偌晨宫内的园丁。 这种事本是交由宫内小仙去办便可,谁知那新到任的小仙重黎是个呆头呆脑的,如何都无法将那五色光华培至发芽。 于是直到十五这日,云纪才得了清闲,从偌晨宫内跑出来。 她早早地在紫微宫外等着姐姐,却一眼就看到也在一旁等着的沉御宿君。 沉御宿君见了她,上来同她打招呼,“纪儿,你我可是数百载未见了。” “如此想来好像上次见你,还是你来心部贺我化神呢。”云纪同沉御很是亲厚,毕竟是未来的姐夫。 沉御宿君听她如此说,思忖半晌,神色悠远,道,“确实,如此说来,我也许久未见过你姐姐了。” 云纪不解地抬眸看向他,问道,“难道那之后你二人再没见过?” 沉御的眉毛抖了抖,那答案不言而喻。 她忽然记起那日宴毕二人从外面回来时,脸上都沾了怒气。 云纪不禁为这二人叹了口气。 不多时,姐姐便与哥哥嫂嫂一起到了。 姐姐今日一身青色锦袍,胸口处绣了一条金色苍龙,衬得她英气十足,隽秀灵气。 沉御宿君见到姐姐后便上去拉她的手,唤她露露。云纪姐姐本名云露,沉御宿君自小便喜欢称她露露。云露被沉御宿君唤得面上一红,手欲去挣,最后却还是被沉御宿君拉紧了。 云纪看了与哥哥嫂嫂对视一眼,颇为满意。 众人在宫外站了一会儿, 到的人愈来愈多,便有仙使来领众神仙鱼贯而入。 待众神仙陆陆续续地进来立好,云纪四下一瞟,瞧见了一个绯色身影。 她心下一紧,暗忖四象内众神仙不该月月来付这十五紫微宫宴,此月是她姐姐受礼,不知他来意欲为何。 那绯色身影感受到她的注视,撇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对她灼灼一笑。 她被那勾魂摄魄的笑引着,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你怎么来了?”她走到他身旁问道。 璧离也不顾四周众神仙,搂了她的腰将她拉得离他更近,道,“你不来寻我,我便来寻你。想来你姐姐受礼,你肯定也会在。” 璧离今日未束冠,一头雪色华发由一条红色发带束在头顶,尾部落下来,洋洋洒洒地散在背肩上,是他往常的样子。容色慵懒缱绻,一双凤眸包含艳光,倒映出她的脸。 她望着他,一时有些怔忪,未几,她回过神来,想到他说的话,记起上次他的闪躲,不由心里有些膈应。 “你在此处与我这般亲昵,却不怕叫人见了,告诉琉璃。”她寒着脸,有些置气道。 那日她走出去时想着若是他拉她一下,她心里也会好受些,然他开口挽留也无,让她不免很是心寒。 “我是不怕,那你可是怕了?”云纪抬眼将这紫微宫看了个遍,一个朱雀象的神仙都未见到,她嗤笑一声,他自是不怕。 “我自是怕了,我与你这露水情缘代价太大。”她说完往旁边挪了挪,却被他又扯了回去,差点跌进他的怀里。 此时,紫微帝君已到,授礼将行。 她只得正了身子,紧靠着同他站在一起。 她看见廉贞星君从前面射来的目光,她只觉那目光如火焙身,叫她恨不得不顾礼数就此溜了。 “怎么?你现在后悔也是不行了,廉贞星君已然看到了。”他察觉到她因廉贞星君回首垂下的头,同她耳语道。 “你以为我怕他见到?”她有些薄怒,斜了眼去瞪他。 她自然是怕,但怕的是回去被他们嘲笑,仅此而已。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廉贞星君的声音在灵台中响起,“你真是记吃不记打。” 北斗七星神力斐然,神尊级的神力是可以念传音的,无需通过其他介质。 她抬了头去望廉贞星君,却看到武曲星君一副有病无医的表情从前面瞥来。 想来廉贞星君定然传音告诉武曲星君了,她恼得满面通红,然她并没有以念传音的法力,只能比着口型对武曲星君道,“不是他说的那样。”但武曲星君却是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将头转了回去。 后来她与哥哥姐姐一起回忆起姐姐此次授礼时,她竟是全无记忆。她去求廉贞星君借她瞰天镜瞧这日情景,然廉贞星君却是不依,直言让她去朱雀象看。 她的所为全数落入璧离眼中,他声音凉凉道,“你若是不怕,那你解释什么?” 云纪被他问的无言以对,哑然半晌,道,“我解释什么?你不知我因为将半颗心送与你以养琉璃,成为了他们的笑柄。” 声音虽压的低,然她气势汹汹,引得身旁几位神仙侧目。 他听了,笑了笑。在衣袍下扯过她的手捏了捏,柔声哄道,“是我求的,全赖我。你莫气,左右都看过来了。” 二十.前尘往事(20)你自在些微h 她受了那周遭的目光后,便不再言语,心里谴责自己神根稀薄,为色心所驱使,无自制之能。 待礼毕,她便甩了他的手,想去姐姐身旁,同自家人一同畅饮,浣一浣这满腔的恼意。 她往前才走了两步,却觉身后衣摆一紧,将她往后一带,落入璧离怀中,他笑意深沉,贴着她的脸,小声地同她呢喃,“你若是再走,那我们在这儿,再亲密些也无妨。” 她此刻面色如暮色四合般阴沉,冷着一张脸从他怀里站起来,挨着他坐下。 仙侍此时正好过来将酒与案几摆上,见她这般脸色,古道热肠地询问,“神君是否不适?” 她摆了摆手,勾出一抹苦笑,“无事,有劳仙侍费心。” 他见她面色恹恹,召手化出了一枚泛着红色荧光的丹药,递给她道,“这是蟠神草所化,你吃了多有裨益。” 她看着那枚丹药,未作深虑,将它推回璧离手中,道,“蟠神草为延寿之补,我无寿数之虑,此药对我无用。” 且那只是仙补,对已化神的她,根本无用。 他一怔,将那丹收了回去,道,“是我思虑不周。” 许多年后,她才知道,他为琉璃延寿,在鬼部后山上栽了一大片蟠神草,每月给琉璃服一枚。那日拿出来哄她高兴的蟠神草,许是他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给琉璃用的。 她斟了一盏酒饮下,心内思忖着如何离席。 正当她思绪遨游于九霄时,她倏地觉得腿根一暖,一只手从她右腿边伸进来,熟门熟路地直上她的亵裤。 她差点惊呼出声,“你干什么?” 此时还在紫微宫内,四处都是神仙,他却将手探入她的双腿间,去揉她的密谷。 “嘘。”他对她比了个噤声的口型,眸色蛊惑。 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双指掐住她的花核,狠狠搓磨。她被他搓得摇摇颤颤,险些将面前的案几给踢翻了。 不过须臾,那下面已是杏雨梨花阵阵落,桃花春水涓涓涌。 “你疯了!”她咬着牙骂道,抬手便去掐他的胳膊,想将他的手给推出去。然他见她意欲推拒,本还在外部盘桓的手,便进了一指。刹时,她的呼吸都变成了娇喘。 她心中惊惧如擂鼓,下面不停地收缩,直将他那指咬得动弹不得。 她面上发起红晕似天边的火烧云霞,眼波氤氲如袅袅不息的蒸腾山雾,微微亮起的神印像空山新雨后的初阳,彼此交织于一处,呼应成一幅美轮美奂的水墨春色。 璧离见了,好似干渴地抿了抿唇,拿起杯盏假意放于嘴边,借着那杯盏的遮挡,倾身啄了她的唇一下,尔后又复一派泰然之色,“有案几挡着,你自在些,他们便发现不了。” 若他现在罢手,她必能自在些。 若他再继续,在座的皆是有年岁之人,便是轻易一瞟,也能从她这昭昭神态中探出一二。毕竟她额间神印虽小,动情时却也是熠熠生辉,灿若华光的。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手指化作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前摇后曳,几近沉沦。 终于她狠狠咬了下舌头,用剧痛换回片刻清明。她乞求地望向他,语气间已全是讨好,小声道,“别在这儿...出去可好?” “去何处?”他展颜一笑。 等的不就是这句话么。 她想要逃,他偏要她心甘情愿地堕入这欲海深渊。 她后来回想,衣冠禽兽这个词怕是专门为他所创。 形容起他来很是妥帖。 ———————————————————————————————————————————— 只觉每次开车都很费神,第一次写肉文想写得不太重复好难TUT 二十一.前尘往事(21)本章为渣男说骚话,慎 “去”她一时犯了难,破军星君上次的嘲讽还记忆犹新。 她不欲再去青墟,可若不去青墟那太微北便无处可去。 她思虑间,璧离又入了一指。 两指的指尖细细描摩着甬道内褶皱的形状,一点又一点地旋转,将每一褶都抚遍。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明再擢不回,神思陷入混沌。铺天盖地的震颤从他探入的指处传来,她无助地开口道,“去你那儿吧。” 她被他一把拉起,脚下生风地出了紫微宫。 一出紫微宫他便寻了个暗处,将她双脚抬起,环上他的腰,面对面抱着,才腾了云往鬼部去。 他自上次在云头逗弄过她之后,便食髓知味,这月余都盼着再见时能于云头上再逗她一次。 他眯了狭长的凤目在云头上吻她,留意着下面所过之处,见脚下出了紫微宫界,又过了太微北后,他便伸手探入她的前襟。 火热的手掌在她嫩如云朵般的乳儿上四处搓揉,揪起那粉嫩的朱果,不复方才的细搓慢磨,泻火一般地一把揪上,直揪到她痛呼出声。 他侧头寻了她的锁骨,在那纤细有致的锁骨上,吸血食肉一般,又吮又咬。 他像一头饿疯的兽,在她身上露出的白嫩肌肤上肆意挞伐,所到之处皆留下点点青紫痕迹。 璧离从未如此孟浪,往昔的他总是谦谦如玉,润润如璧,似微风细雨般从容地逗弄她。 她眸中烟雨濛濛地望着他,嘴里溢出一声声隐忍的呻吟,那呻吟许是因为痛,许是因为痒,许是因为难耐。 自上次一别,每每入梦,总梦到他的脸。 梦中他揽她入怀,双额相抵,鼻息相缠。 然每每醒来,却发现幻梦一场,身侧无人。惘然若失的心绪,让她后来夜夜不寐,枯坐天明,以此避免入梦。 云纪自觉对他的喜欢压抑不住,自沾染上情欲后,更是如此。她每每提醒自己,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然一见到他,往昔所历失落痛苦便好似超度了一般,霎时作烟云消散。 云纪彼时不知,她并非因沾了欲念,而再克制不住对他的情感。 而是在得不到他回应的漫长岁月中,她只能通过与他欢好来麻痹心中的累累伤痕。 毕竟从这其中云纪可以看到他的一丝丝在意。 二人在云头上忘情痴缠,那云头被他二人踏得颤颤巍巍,好似要落下一般。 云头上本只璧离一人撑着重心,随着他愈发激烈的啃咬,他重心渐渐倾在她身上。她被他咬得又痒又痛,节节后移,最后一仰,二人从云头上翻下。 极速下坠时的风扯开了他的发带,拂散了她的云鬓。 璧离揽紧她,身后生出他原身的金红翎羽翅来,那翎羽翅上覆着熊熊朱雀火,如荧惑之光,葳蕤璀璨。 苍龙无翼,她从未飞过。 他察觉到她眼中的新鲜,不再腾云,而是金红翎羽翅一展,向高处翱去。 落日的余晖与朱雀火的光华皆笼在他艳绝的脸上,那华发翻飞于脑后,她看得痴了。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吹的她忽然灵光乍现,问了一个从前相拥而眠前,她常问却没有答案的问题。 “璧离,你可对我有一丝丝的在意?” 璧离眼中登时盈满浓浓蜜意,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望了许久。 末了,蓦地一笑。 那笑如莲开香涌,似春风化雨,瓣瓣丝丝,落入她心。 “糖糖,你可知从未有人让我如此欢喜。” “从未有人让我如此在意。” 他头一次给了答案。 她只觉她呼吸停了,时间止了。 世间万物都不再流转,也不复存在。只唯他一人印在她眼中,存在她心里。 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二十二.前尘往事(22)让他做个选择 若是没有这些不时于苦涩岁月中细碎落下的糖渣,云纪想她兴许在他俩的故事最后还能保有一份转身的潇洒。 但当她听完他说最动听的情话,与他一夜缱绻的交颈缠绵后,心里最后的一份保留也消失殆尽了。 云纪醒来时,璧离还睡着。 昨夜最后,璧离带她来了他的鬼宿邸,这是她第一次来璧离的住所,好似心中的患得患失都被这一隅鬼宿邸熔去,往日愁绪具化作绕指柔。 她细细摩挲他的面容,从那鸦色的睫,到高挺的鼻,再到那绯色的薄唇,欣喜地一寸寸抚过,像是触碰着一件稀世珍宝,既欢喜,又宝贝。 云纪轻轻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就此静静地在他怀中又躺了一会儿,想起今日要与重黎去弄那五色光华,只得遗憾地吁了口气,不舍地又吻了吻他的眉眼。起身从他怀中坐起,抬手欲召来衣服披上,回偌晨宫,却发现那衣服如何都召不来。 她疑惑地蹙起了黛眉。 昨日来鬼宿邸时,她分明记得他俩是披了衣服来的,怎的如今那衣衫却不见了。 云纪不由心下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忽想起廉贞星君此前对她的忠告。 不要离开太微北。 她沉吟片刻,欲起身去一旁寻了璧离的袍子穿了回去。 却见暗处立了一个身影。 “是谁?”云纪此时身上未着丝缕,她召来榻上的毯子披在身上。 那身影慢慢从暗处踱出来,走至她半米处站定。 这面容云纪不说多熟悉,但肯定是认得,因这是琉璃。 琉璃看着她,淡色浅瞳的双眸沉得如无月无星的夜,好似酆都内积久的尸气,黑得一眼望不到底。 云纪打量着她,用手紧了紧拢在身上的毯子。 琉璃见她并不开口,启唇道,“云纪,数载未见,如今见你又是这番情形。” 云纪看着琉璃那样子,只觉颇有怪异。她脸色渐白,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勉强地勾出一丝苦笑,“你...” 琉璃不等她说完,又继续道,“苍龙心部的神仙都似你这般如此好淫无耻,随意便与男神仙交媾苟合么?” 饶是云纪平日脾气再好,听到她如此说时,面上也覆上了寒霜,她看向琉璃,沉声道,“与苍龙心部有何关系,不过都是我做的罢了。” 琉璃冷哼一声,召出一把周身青绿,泛着寒光的匕首。 琉璃手上把玩着那匕首,神色莫辨地对云纪道,“云纪你该知道,我不欲与你共享他。你说今日我让他做个选择,从此莫再两难可好?” “你从何处寻了这青芒破水匕?”云纪瞧着琉璃那并不发怒,却面色凄厉,心下只觉微微有些胆寒。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那匕首乃云纪的灵宝,青芒破水匕,平日佩在腰间,从不离身。 “自是在你衣衫处寻得。“琉璃勾出一抹妖冶的笑,那笑配上她那沉如诡戾的神色,看得云纪心中一惊,“若我用你的青芒破水匕刺我一刀,你说璧离会取了你的心救我,还是看着我死?” 云纪一瞬不瞬地盯着琉璃,若方才还因琉璃反常之举心下生寒,如今听完她的话,云纪只觉琉璃已然疯癫。一时心下百转千回,未几,开口一字一顿道,“即便他愿意救你,若我不愿化为原形,你如此这般只无异于自尽罢了,你还是莫要拿自己冒险。” 云纪这话越说越没有底气。 璧离在她二者间做抉择时,可从未选过她。 是以,她只得稳住琉璃,来避免这无妄的抉择。 ———————————————————————————————————————————— 下午弄牙晚上更 二十三.前尘往事(23)原是这般(后加了800 然若是劝说有用,那此时云纪也合该待在太微北,而不是在此处与琉璃对峙。 “你怎么知道你不愿化为原形,他就没有办法?”琉璃看着她,阴沉沉的面色中现出一丝嘲讽,说罢便将那青芒破水匕朝自己的胸口探去。 那青芒破水匕本是太上老君炼出的神兵利器,便是化神的神仙受那一刀,也需颐养数载才得痊愈。 情急之下,云纪以掌化风欲将那青芒破水匕从琉璃手中拍落。然那青芒破水匕被琉璃攥得太紧,加之那话让云纪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云纪拍出的掌风偏了两分拍落在琉璃的手背上,直将刃处送入胸口,入肉叁分,一瞬便在琉璃绯色的襟口绽开一片血色暗红。 云纪倒抽一口凉气,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刺入的青芒破水匕。 琉璃看着那刺入的青芒破水匕,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尔后她的目光越过云纪,朝榻上之人看去,榻上那双琥珀色的凤眸微微眯起,其中隐隐有微微火光。 云纪顺着琉璃的目光看向那榻上之人,他眼中并未有梦中惊醒的迷蒙,也无平日的柔情蜜意,琥珀色的眸中只有肃厉清明。 云纪只觉不安之感如遮天蔽日的乌云般沉压于心头,她绞着双手,皓齿紧咬朱唇,咬得唇上沁出血珠来。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云纪哆嗦着惨白的双唇,问着那榻上的人。 璧离施施然地坐起,将衣物召来披于身上,华发散在绯色的衫子上,神色冷凝而疏离。 他早就醒了。 他素来浅眠,方才未睁眼只不欲搅进这一片混沌中。 然现下这闹得天翻地覆,往日回避之事此时被放上台面,逼着他做选择,却是无法再装睡。 璧离瞥了一眼云纪,并不回答,而是开口问,“你为何以掌化风将青芒破水匕刺入她胸口?” 那声音里何曾有半点昨日的温柔,倒像是不曾认识过的陌路。 “我若说我非故意,本是要夺她的匕首你信吗?”云纪眼中泛酸,她眼神落在那两个绯色的身影上,只觉此刻这般问甚是滑稽。 若他会信还会这般问么? 自是不会罢。 璧离从榻上站起,揽过琉璃躺在他的膝头,将那青芒破水匕拔出来扔在云纪的脚下。 “你既伤了她,便将剩下的半颗心切下来给她罢。” 半晌璧离冲一旁的云纪道。 他连头也未曾抬一下,眼神只落在怀中的琉璃身上。 “若我不愿呢?”云纪震惊地看着璧离,早已盈满眼眶的泪霎时间全然掉落,她的嗓音喑哑,心头痛得不能自已。 “若你不愿...”璧离凤眸微微挑起,睨向云纪,“那便只能...” 璧离挥手一招,一枚赤红泛着白光的丹药便躺在他的掌心上。 “你原是连化身丹都备好了?”云纪不可置信地望着璧离,只觉脚下一软,直将跪下。 化身丹可让所有本体为灵兽之神化出原身,且缚住其神力。 此乃紫微垣内宿君才有的惩戒之物,为的是将宿内犯错之神缚住,再落法于其身,以驭一宿。 “...难道你这几载如此刻苦地精修法力,便是为了早早当上宿君,取了我的心去换她的命格么...可紫微帝君已下过明令,太上老君不会再炼这苍龙之心,你取了又有何用....” 原数载未见,便是在研究如何取她心的两全法子么。 云纪瘫坐在地上,身如飘零的浮萍,早已无力。 她只觉那青芒破水匕刺的不是琉璃的心口,而是她的。 胸口处有如被剜开一般撕裂的抽疼,云纪一时只觉喉间腥甜,欲要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除了六丁神火,这世上可炼化七彩玲珑心的还有一味火...”璧离不见云纪凄绝泫然之色,平静开口,好似在同她讲些什么轶闻,“酆都幽火。” “...你竟为了她去酆都?” 若说昨日璧离口中所言像是天边绚烂绽放的烟花。 今日他口中所言皆如那霹雳的惊雷,一下又一下,炸在她的心里。 酆都鬼城纳十方世界之鬼魂,内无章法,尸气环伺。 然酆都有其特别之处,便是十方世界内无论妖魔鬼怪神仙人精,皆可去酆都结契,以换一物。 结契之法,便是以物换物。 以酆都所求之物,换你所求之物。 等量交换。 “不知你以何物相换的这酆都幽火?” “朱雀精血。” 云纪只觉在听到这个答案时,胸口好似裂开一般,疼得她身如斗筛,面无血色。 朱雀精血乃朱雀化神后凝出的一滴心头血,那心头血有治愈本体之效,可堪为朱雀化神后的第二条命。 如今他以朱雀精血交换酆都幽火,相当于他为了琉璃将他第二条命断了。 断掉自己的第二条命数,这般所为,真是爱得深切,真是舍得。 云纪再说不出话,瘫在地上,仰头看向那屋顶,好似六识全消,任那泪水如天上倾盆而下的雨,顺着她的面庞流入她的鬓间,落在地上。眸中空洞无神,就那么呆呆地盯着那处,仿佛是死透了一般,再无生机。 后来,她只记得后来她被他强喂入了那化身丹,被他寻着腋下叁寸拔下逆鳞剜下了半颗心,她奄奄一息间,听见他同她说了一句,“云纪,你莫恨我。” 呵,无心怎生恨。 剜心时,心头传来的痛,不足明白他一切所为时的分毫。 原来先前的恩爱缱绻,是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的铺排。 原这许多年的爱恋是自己孤帆远影的一厢情愿。 原昨夜带她回鬼宿邸也是这环环相扣中的请君入瓮罢了。 原是这般。 真是可笑。 云纪忍着剧痛聚起最后一丝气,扯出一丝于己的讥讽,低声哽咽道,“嘶...求...送我回太微北...” 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她只想到,廉贞星君所言非虚。 真是一个大劫,呵。 ——————————————————————————————————————————— 8 倍速走剧情 冲冲冲!!!! 下一章这一卷就完结了,然后多给点珠珠和留言呀!!! 二十四.前尘往事(24)终章 再之后的事,云纪便无从得知了,她本以为自己不时便会灰飞烟灭,就此身归混沌,消散于世间。 然她却在叁年后于青墟睁眼醒来,一醒来便看见立于身前的左辅右弼两位星君。 “你总算醒了。”左辅星君和善可亲的俊容朝着她,笑容可掬道。 “敢问我是如何得以活下来的?”她疑惑地看向两位星君,想从这二位脸上瞧出一二,捋清她重获生机的原委。 “此为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知道,从今日起,你便如再生仙胎一般,毫无神力,需从头修炼,我俩会在此帮你重铸仙基。待你重铸仙基之后便可去廉贞星君,武曲星君和破军星君处习法。从他叁位处修习完毕,便可再度化神,重登神门。”右弼星君在一旁高深莫测地说,清俊的脸上具是老成之气。 “在你重铸仙基之前,我与寰恶会在此陪你。”左辅星君在一旁补充道。 云纪听完这一通冗长的安排,只觉有种乌云罩顶的疲惫。 莫不是把她当成星君来培养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培育计划。 从那以后五载,左辅右弼二位星君便日日来青墟,半是监督探查,半是传授指点地将她的仙力一步步地提升起来。 在这二位的监督之下,晨起暮寝,不沾酒,不贪欢,倒像是个孩童一般。 也无亲友探望,好似一切都重新来过了一般。 左辅右弼二位星君怕云纪无趣,在那青墟中栽下万树繁花,四季皆有香来,日日落有芳华。 倒也是景致宜人,养心养身。 然云纪每次问左辅右弼两位星君,为何会无人来探望她时,左辅星君就笑而不语,而右弼星君则曰天机不可泄露。 是以,后来她也懒得问了。 待后来她铸了仙基,能腾云出青墟时,这二位星君才拍了拍她的肩,在她的身上下了一个方位法后对她说,这方位法在她未重新化神之前都不会让她离开太微北后,便施施然地离去了。 后来她便循着左辅右弼星君告知她的计划,腾云去倨华宫内找廉贞星君。 当她开开心心地跑到倨华宫,想从廉贞星君口中探出她深埋已久的困惑时,廉贞星君却也是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将她打发了去。 武曲星君,亦是如此。 破军星君自然,也未得例外。 云纪对这叁缄其口的行为,很是不耻,毕竟好歹这也是自己的神生仙世,怎的却都不告知一二。 然在廉贞星君,武曲星君与破军星君处她虽受了许多白眼,然终究是讨来不少好处,流水般的仙补日日落入她腹中。 且北斗七星之法力强悍如斯,她从叁位星君处习得之法比过往自己所习得的,厉害不知几成,故这几十载的日子便也霎时就如此晨钟暮鼓地过了。 在此几十载内,武曲与廉贞星君还替她在青墟内造了一处小小洞府,虽不大,却吸全青墟之神气,纳百里处之精华。 对云纪修炼多有裨益。 但云纪还是不被允许饮酒,是以不习法时,她便回青墟睡觉,以免见了他们开饮而馋虫大动。 再没有听到关于鬼宿宿君的只言片语。 虽他们时常提起她失心之事,却从不提到他,也不提那日她是如何在被剜心之后送回来的。 直到今日,他毫无征兆地这么出现在青墟,她才发现原是一百来载未见过他了。 见他腰间配上金红色的朱雀玉带。 那是象君才堪配之神物。 原这一百来载,他已然成长得如此厉害了。 然这一切却好似与她并无关系一般,心中既无喜也无悲。 兴许是因为心被剜去了罢。 “糖糖,便是如此恨我么?”璧离见她欲离去,便上前扯住她的衣袂将她桎住。 云纪回头,看向那曾经令她魂萦梦绕的面容。 一时眸色深沉,再不起往日半点波澜。 “无心怎生恨,神君?” 璧离见她面色清淡,那无所谓的冷淡疏离,再不复从前的心动欢喜。 手终于渐渐松了下来,语气变作央求,”终是我不对,这剩下的心还望你好生留着。” “神君,你既司一象,却以为这七彩玲珑心是随意剜了又能装上的机关巧工么?” “那日你取的时候不曾犹豫,怎的如今百年过去,你倒犹豫起来了?” “何必演这一出呢?” 云纪好整以暇地望着璧离,翦水秋瞳内只余萧瑟。 “......既如此,你之物,你也该好好收着罢...”璧离颓然垂下头,长叹一声,将那半寸的七彩玲珑心塞入她的手中。 ”我若收了,还望以后神君莫再来寻我,便是见到了也当陌路可好?” 琥珀色的眸子因这句话泛起丝丝潮气,然过了不知多久,他终是抿了抿那艳红的薄唇,道,“好。“ ———————————————————————————————————————————— 第一章 前尘往事——终—— ———————————————————————————————————————————-在强烈的要求下把第一卷赶完了,虽然和当初设计的相去甚远,但好歹是完结了 本来还想在第一卷里把男配们拿出来溜溜 但根据第一卷的设定你们实在不喜欢云纪这种傻帽个性 所以男配们就要等第二卷啦 希望多点珠珠 多点留言啦 比心 一.如今归来(少阳之气) 云纪看着面前化出的无色玲珑心,一时脸色有些灰败,颓然地叹了口气。 廉贞星君看着那无色的心,只觉很是好笑。 “你失了原本四分之叁的神心,如今服下那炼化的四分之一颗心,在百来载内化出一颗无色玲珑心,已是不易。你这神色好像还很是不喜。“ 她自然是不喜,原本她失了心之时,无甚感受。 然此刻心重化而出,六识具全,恼恨之意登时浮上心头。 ”就无法再化出彩心了么?“她咬牙道。 ”是有一法。”廉贞星君高深莫测道,“然需你收集九方之内的少阳之气,若你尽数收得便可掌少阳之力,化九彩玲珑心,成为上古青龙。” 云纪听完不尽有些咂舌,这听起来虽是件不能完成之事,但结果可甚是诱人。 少阳之气可是快湮灭在四象传说中了。 那青龙之身更是如此,谓之苍龙,不知强横了几千几万倍去。 ”若是少了一方呢?“ 云纪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若是收集七方,是否就可又有七彩玲珑心了。 “必须九方,若少了一方,那之前收集来的少阳之气便会随时间渐渐消散。”廉贞星君一眼便看穿她在想些什么。 廉贞星君见她面上似乎兴致不高,循循善诱道,“若你拥有少阳之气,你便可司春季,掌生门,坐木行,拥有神尊之力。这可是四象数万年未曾企及过的力量了,如今的象君都只司七宿而已,与上古四灵的神力相去甚远,并未掌握真正的四象之力。” 云纪听了,眼中闪过异彩。 真是颇为心动。 连左辅右弼都未是神尊呢。 廉贞星君捕捉到她眼中的火光,暗忖,果真是少年心境,容易受诱惑。 但如此也好,若她真能有幸获少阳之力,于天地十方世界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件幸事。 于他们北斗七星也是如此。 毕竟自几万年前,上古四象身归混沌,以身识各化七宿后,便由他们北斗七星与左辅右弼九位星君代掌四象的诸职。 若是...她能胜此重任,那往后的许多公务不是便可消去了? 廉贞星君念及此,兴奋地搓了搓指,面上拘起无尽的温润与慈祥,用他平生都未尝试过的柔和语调,掐着嗓子对云纪道,“云纪,你看你如此神慧,本就是承了上古龙血之辈。只之前不幸失了心,才会陷此情状,若往后东山再起,必然该超然于前不是?“ 云纪听着他那恶心的腔调,撇了撇嘴。 有些反胃。 但他所言皆戳到了实处。 让她起心动念。 生出一种若不尝试一番,必将抱憾终生之感。 毕竟这为神一世,无来世可待。 也是将死过一回的神仙了,又有何可惧。 云纪托腮,瞧着那廉贞星君精光闪烁的眸子,佯作悻悻然开口道,“你莫诓我!” 廉贞星君见她佯装不信,忙道,“你倒是说说我何时骗过你?” 好像确实不曾。 云纪若有所思地颔首,过了片刻,问道,“那如何从九方世界内获得少阳之气呢?” 廉贞星君见她应下此事,恨不得拍手称快,却还是稳住心神,对她娓娓道来,“这并非难事,只需你去九方世界内找各司一方的神君,人皇,妖王,鬼王,兽首,斗主,魔神,佛祖及帝君便可。其获取之法便是让他们心甘情愿将体内少阳之气抽出予你便可。“ 呵呵,真是不难。 就比太极生两仪简单些罢。 云纪简直要为他的云淡风轻鼓起掌来。 叹服叹服。 廉贞星君瞧见云纪阴沉得能滴出墨汁的脸色,用手肘戳了戳她,颇为热情道,“莫怕,我们北斗七星与左辅右弼会助你一同完成此事。” ———————————————————————————————————————————— 来咯,攻略开始咯 二.鬼王玄嚣(1) 饶是云纪如何算,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出现在这酆都。 酆都四处弥漫着冲天的腐朽尸气,昏暗如十方世界尽头,见不到一束微光,好似一切生机都湮灭在此处,殆尽于此地。 即是云纪已封闭了嗅感,仍通过视觉感到此处臭气熏天。 右弼星君搀着颇为不情愿的云纪,老成持重的俊颜上很是不耻。 她在这酆都入口磨蹭了两日还不进去,踟蹰再踟蹰,犹豫复犹豫。 “这处真会有少阳之力?”云纪有些胆寒地搓了搓手。 这地上骷髅腐尸一遍,合该是天地间阴气最浓之处,怎会有少阳之气。 便是有, 那少阳之气乃不可再生之物,这酆都阴气森森,鬼王怕是消散了也不会给她罢。 “你莫不是怕了?”右弼星君扬起下巴,颇为不屑地看着云纪。 这两日之内如此来来回回地问许多次了,就是不肯进去。 他如今真真是生出了些恼意。 “你若是怕了,我们便回去,省得在此处消磨时间。” 云纪虽一想到要见鬼王便哆嗦,然右弼星君此刻那轻蔑不屑之色却令她很是惭愧。 磨蹭了两日还不入内,想来右弼星君积下的公务要堆积成山了。 “寰恶,我是有些许惧意,但也不到非要回去罢。”云纪神色颇为艰难地恳求道,“只我无法想象那鬼王是何样子,这尸横遍野,骷髅满地的,若鬼王面上具是腐肉,又生满长蛆我如何” 右弼原是波澜不惊带有嘲讽的脸上因云纪的话现出一丝裂痕,喉头吞咽几下,一时忍不住,欲要干呕起来,“呃啊你你莫要再说了” 本是右弼扶着云纪,现换作云纪扶着右弼。 云纪一面拍着他孱弱的背替他顺气,一面出声安慰道,“若他是骷髅一具还好些,是不?” 右弼被她说得又是一阵嫌恶,甩了她的手,恶声恶气道,“你若再说我便现在便回去,留你一个在此处。” 云纪悻悻然地封了嘴,却还是觉得想象颇为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一阵痉挛,口中也泛起干呕之意。 她心里早已将廉贞星君骂了个遍。 托廉贞星君的福,取少阳之气的第一处便定在酆都。 真是还未出师,便被恶心个半死。 正当云纪腹诽心谤廉贞星君之时,一旁却传来了声音。 “你们二位可是来酆都结契的?”一个一身黑袍的身影从无光之处迈出。 “正是。”右弼颔首道。 按照廉贞星君与右弼星君定下的计划,他们此时是扮作进入酆都结契的神仙,以此为幌子来在酆都待下,伺机亲见鬼王。 “二位不曾来过?”那身影以指幻出一缕幽火,将身前照亮。 与云纪想象的有极大出入,此鬼生得和地上那些腐尸骷髅不同。有人形面孔,长得还极为俊朗,鬓若刀裁,长眉玉目。容色如明月入怀,皓然皎皎有清风明月之潇意,只面色过于煞白,那唇上毫无血色,在幽幽鬼火的笼罩下,看着还是十分阴森可怖,叫她很是瘆得慌。 “头一次来此处。”右弼见云纪直直地盯着那鬼的脸,并不答话,踢了她一脚。 云纪回过神来,惊呼一声,她以为是地上的骷髅诈起,抬了她的脚。 “那二位便随我入内罢。” 那鬼好似未有所觉一般。 言毕,便转身引着他俩朝里处走去。 待穿过一条冗长且阴森的甬道后,他们便进入了酆都。 酆都内日月不见,也无星辰,只有四处燃气的幽火将此处照得发出萤萤绿光。 由这引路鬼一路带着穿梭,七拐八拐,路上碰见不少形色各异的鬼后,终于走到了鬼王洞府前。 “便在此处了。”那鬼回过头,对右弼与云纪勾出一丝不及眼底的笑,“二位凭身份入门结契罢。” 那可不行。 计划不是这么部署的。 云纪见他转身欲走,忙开口道,“我们还未想好要谁去结契,阁下可否指点一二?” “结契是以物易物的法子,不知你们二位所求为何?” 他回过身来看向云纪与右弼,沉如古井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们所求为为” 云纪斜了眼瞪右弼,示意他快说。 所求为何? 廉贞星君与右弼星君此前不曾讲过。 总不能直言所求鬼王身上的少阳之气。 右弼思忖几息,有了答案,“所求为酆都幽火。” 云纪听了,面色颇为不喜。 求什么不好,求酆都幽火。 那鬼闻之,道,”酆都幽火乃酆都至宝之一,若无至宝相换怕是无法结契。“ 右弼颇为满意地抬了抬眉。 要的便是这句话。 “我们此刻便是犹豫,不知以何相换。” 那鬼也颔首,道,“那不如二位好好商量一番,再入门内结契不迟。” 此话正中下怀,云纪莞尔,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可否介绍一处让我俩歇下,待我俩休养一番,商量好后再来可好?” “唤我玄嚣即可。这鬼王洞府内便有结契休憩之所,随我来罢。” 原┊创┇书┊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