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救个侯爷做靠山》 第一章:梦醒 一朝梦醒,雎安平发现自己所处之处,却并非是梁家。 而是还未出阁之时的雎家。 雎府几个丫鬟为要去小院儿兴高采烈,而这场景雎安平实在太过熟悉。 那是10年前,雎安平救了夜承赫前夕的场景! 回到十年前了? 三更已过,雎安平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细细回忆着前世的经过。 她突然坐起身来,唤来符香说要沐浴,又叫荣喜去给她多备些玫瑰花,丫鬟们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多问,手忙脚乱地跑去烧水摘花。 大大的浴盆被抬到她卧房里,屏退几个丫鬟,雎安平推开窗往外看了看,依然是一片寂静。 她微微蹙眉心里疑惑,难道记错时间了? 突然一阵低沉漂浮的脚步声从园子里传来,雎安平大惊猛地抬头,夜承赫已经从窗外跳了进来。 “你..!” 夜承赫单手提剑微微喘着粗气,他躲到这间小院里来,就近挑了间漆黑的房间跳了进来,没想到窗边竟然有人。 月光就着半开的窗户洒进屋里,面面相觑的两人这才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雎安平惊异于对方竟如此俊朗,心里嘀咕原来前世那般热情都是有原因的。 夜承赫没时间细细打量雎安平的样貌,他捂着胸前的伤口,飞快地看了一圈屋内状况,雎安平心领神会,手脚麻利地把窗户关紧,抬手就去扶他,“大侠随我来。” 夜承赫被她这个称呼呛了一下,却也没有开口反驳,顺从地被她拉到屏风后面。 雎安平指了指洒满花瓣尚在冒着热气的浴盆,“你可以先在这里面躲一躲,血腥味不会传出去。” 夜承赫微微眯起眼睛,“你怎知会有人来找我?” 雎安平愣住,懊恼地咬咬嘴唇,她怎会犯这种错误! 情急之下只能信口乱编了,“我...我看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俊美无双的大侠遭敌人埋伏追杀躲进聪慧美丽的姑娘房里,然后被姑娘所救....” 夜承赫轻笑,“那就多谢聪慧美丽的姑娘救命之恩了。” 雎安平微微红了脸,好在夜色朦胧,看不出她羞赧。 院外突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荣喜跑去开门,一群官兵莽撞地冲进来吵嚷着要挨间屋子搜查,符香和秋霜手足无措,荣喜见阻拦不过忙跑到卧房想着尽力护好小姐。 屏风后面雎安平和夜承赫对视一眼,“你还是快些进去躲好吧,他们要搜过来了。” 夜承赫突然对这个陌生的小姑娘产生了兴趣,她似乎比自己还要着急。 官兵们吵吵闹闹声音越来越近,见夜承赫依旧杵在那里一动不动,雎安平一时心急动手去推他,“快些进去啊!” 夜承赫受伤严重体力不支,他本来身体大半斜靠在木桶上,被她轻轻一推一下子站立不稳整个人朝木桶倒去,慌乱下抓住了她的手,两人齐齐栽进了水里。 外头官兵刚好搜了过来,荣喜依旧挡在那里不让他们进去,“你们没来由的就要搜院倒也罢了,我们家小姐的卧房竟也要搜吗?” 第二章:救人 “管你什么小姐夫人,耽误了我们追拿逃犯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赶快让开!” 说着抬手就去推荣喜,荣喜轻巧地避开,抓住这个他的胳膊一个巧劲将他掀翻到地上,“今日有我在这儿,你们休想进我家小姐卧房!” “荣喜。” 屋内雎安平听到打斗声顿时心急如焚,担心荣喜会受伤,她忙出声阻止。 “是谁在外面喧哗?” “回小姐,是几位军爷,说要在咱小院里捉拿什么逃犯呢。” 雎安平艰难地挣扎两下想从夜承赫怀里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夜承赫被她压到伤口疼得闷哼一声,咬牙搂过她的腰轻轻将她提起来放到了木桶外面。 雎安平此刻身上洁白中衣已经全部湿透了,她气呼呼地回头瞪一眼木桶里的夜承赫,扯过外袍披在身上深深吐出一口气端庄地走了出去。 门从里面推开,雎安平如瀑长发湿哒哒地披在肩上,眉头微蹙一副不悦的模样,“哪里来的军爷?要在我院儿里查什么逃犯?” 几个官兵见门开了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之间屏风后面一个偌大的浴盆还在冒着热气,水面上飘着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看来这个小姐刚才正在沐浴。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姑娘还是不要阻挡的好。” 雎安平眼神忽的凌厉起来,“我祖父乃圣上钦封的骁勇大大统领,你等今夜是奉了哪个的命敢来我院儿里胡闹?” 兰大统领名号一出几个官兵皆是一震,骁勇大统领有一个宠上天的宝贝孙女满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眼前这位小姐看起来也是相貌绝佳气度非凡,身旁丫鬟更是有两下子,说是兰大统领的孙女怕也做不得假。 为首的官兵犹豫半晌又抬头看了眼屋内,见确实没有旁人的踪迹,这才抱拳行礼,“兰小姐得罪了,小的们这就退下。”说着一挥手,一群人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打发走官兵雎安平命荣喜去把院门锁紧,这才回到屏风后去看夜承赫。方才那官兵朝里张望时她心都揪到了一起,幸好屋内未掌灯看不清楚。 夜承赫闭气缩在木桶底部,水面上一丝波纹也无,只见一层厚厚的玫瑰花。 雎安平拍拍木桶,“大侠,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夜承赫猛地站起来,水溅了雎安平一身,她有些恼,还未来得及发作眼前这个男人就摇摇晃晃地朝她倒过来,雎安平忙伸手接住他,他身材高大又十分结实,整个人压在雎安平身上雎安平险些站不稳。 “符香!秋霜!快来帮我!” 符香和秋霜跑进屋里见自家小姐正吃力地扶着个陌生男子皆大惊,“小姐!这是!” “别问了,快来帮我把他弄到床上去。” 符香秋霜忙上前搭手,三人费力地将他放到床上,夜承赫已经昏迷不醒了。 前世雎安平帮他躲了官兵后他就自行离开了,并未有这一遭,如今他昏迷不醒,怕是刚才伤口浸水的缘故,想到这雎安平有一丝内疚。 第三章:伤疤 院儿里没有男子的衣裳,雎安平担心他穿着湿衣物会着凉,便叫符香去烧了个火盆端来,又吩咐秋霜和荣喜去找来药和纱布,打算先帮他止血。 丫鬟们找来东西交给雎安平后杵在床边欲言又止地看着雎安平,雎安平有些奇怪,“怎么了?” 符香心直口快,“小姐,您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帮个来历不明的外男处理伤口是不是不太好?” 雎安平愣了愣,她知道丫鬟们的担心是对的,可她必须傍上侯府这座靠山,什么闺誉名节,暂且搁置一边罢。 “救人要紧,何况这屋里就你们几个,难不成你们会把这事说出去?” 三个丫鬟立刻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雎安平轻轻笑,“好了,别耍宝了,快来帮我搭把手。” 丫鬟们把夜承赫扶起来,雎安平默念一声得罪,然后剥去了夜承赫的衣裳,丫鬟们羞红着脸扭过头去不敢看,雎安平却被他胸膛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口惊到说不出话。 夜家侯府的事情她了解不多,只道夜承赫是个打小锦衣玉食的纨绔侯爷罢了,没曾想他竟也过的这般艰难。 拿起帕子为他擦拭伤口时雎安平的手有些颤抖,眼泪情不自禁地滑出眼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夜承赫的伤疤莫名觉得感同身受,重生以来的孤独感在这刻被抹去,像是在漫漫雪夜独行的人终于找到了同伴。 夜承赫并未完全失去意识,温热的帕子贴上他的肌肤时他就清醒了些,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女正愣怔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流泪,她就那么安静坐着哭也没有一点声音却让夜承赫觉得心里仿佛被揪了一下。 “哭什么?” 男人一开口声音低沉略微有些沙哑,雎安平立刻回过神来,“你醒了。” “你为什么哭?”夜承赫眉头微蹙认真地望着她,似是必须要从她那里听到个答案。 雎安平觉得自己今晚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她从来不是爱哭的性子,可这眼泪却在听到他问话后越发止不住。 “你...伤口还疼吗?怎的受了这么多伤?” 夜承赫心里一震,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再无别人关心过他,娘亲去后他被丢到岭南野蛮生长,大大小小的伤受过无数次,从未有人问过他疼不疼,而此刻眼前的人竟在为他受伤而落泪。 “我无碍,你不要哭了”不自觉的放低声音,似是怕吓到她一般。 雎安平点点头,抽抽搭搭地继续帮他擦拭伤口,只是最新的那道刀伤看起来委实可怖,雎安平不通医术,不敢轻易去碰。 “你派个丫鬟去将我下属找来,告诉他我受伤了,他会处理。” 雎安平应下,派了荣喜拿着地址去找人。 荣喜去时因为夜黑路又不熟耽搁了些时间,待见到夜承赫下属告诉他夜承赫的情况后,那人翻出个药箱拎起她一路运着轻功飞一般赶了回来,荣喜会的都是些拳脚功夫,轻功她却是第一次体验,回了小院儿整个人还在恍恍惚惚做梦一般。 第四章:赶走 程淮见夜承赫伤口虽骇人却并不重顿时松了口气,简单止血包扎后便想带他离开,“主子,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您先去我那儿休养。” 夜承赫却并不想走,“怕什么,兰大小姐的地界那些人不敢再来。”说完揶揄地看着杵在一旁安静当花瓶的雎安平。 听他这样说雎安平忍不住又红了脸。 “兰大小姐?”程淮有些惊异地看看这位主子的救命恩人,满京都兰姓大族只有一家大统领府,难道这位姑娘是大统领府的人? 雎安平尴尬地咬了咬唇瓣,“刚才那番说辞是为了骗那些人的,我并不姓兰。” 刚才她在官兵面前端的那个气势险些将夜承赫也唬住,若不是他翻墙进来时在后院马车上瞥见一个雎字,他怕是真的会像那几个蠢笨的官兵一样相信了她的话。 “不知姑娘是哪家的?今夜多亏姑娘救了我们主子,改日定好好登门道谢。” “我是雎家大小姐,我父亲是工部司匠雎顺远。”这个名头自然离兰大统领的孙女差了十万八千里,雎顺远经商起家,就这么个九品小官还不知打点了多少银钱才得到。 程淮在京都跟在夜老侯爷身边二十多年,满京都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谱他比谁都清楚,听到雎顺远的名字也只是暗暗思忖了一会便明白了眼前姑娘的身份。 “原来是司匠大人的千金,兰大统领的外孙女,如此说来雎小姐倒不算骗人了。” 雎安平有些诧异,他竟这么快就想通她和兰家的关系,看来夜承赫身边不乏得力帮手。 夜承赫久不回京当然不知道这么多,听到程淮说她是兰大统领的外孙女时不由挑眉看向她,难怪她那般理直气壮。可她自我介绍却只提父亲并不以老大统领外孙女自居,可见并不是爱慕名利的那种人。 “外祖父自幼教导我们不可仗势欺人,我怕外祖父生气,只好冒充一下小表妹的名号,还望二位大侠不要透漏出去。”说着眨巴眨巴眼睛,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夜承赫轻笑,程淮也放心了许多,他还有要事没办完,既然主子在这很安全,那他还是赶快离开吧。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雎小姐照顾我们主子了,我明日再来”说着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个礼。 程淮走后雎安平将三个丫鬟也赶去睡了,卧房里仅剩她和夜承赫相顾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也去睡吧,我已无大碍。” 雎安平心里嘀咕,她当然想去睡了,但这么一个和靠山套近乎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 “我没关系,你身子不便,我在这可以多照顾你些。” 她的好意表达地过于明显,是否有所图夜承赫却并不太在意,他只觉得这位雎家小姐有趣得紧。 “雎小姐没有问题想问我?” 他抱臂靠在床头,中衣半开着露出一圈洁白的纱布,再往下是结实的腹肌... 雎安平脸颊一红不敢再乱看,抬眼与他四目相对,他一双幽深的眸子带着些戏谑。 第五章:白事 雎安平仔细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你是邪教头目吗?为何刚才那位大侠叫你主子?” 夜承赫摇头轻笑,“我从未见过哪家小姐像你这般爱看话本的。” 雎安平不服气地嘟嘴,“看话本怎么了,话本里讲的都是侠义之士行走江湖的故事,多有意思啊。” “哦?讲来听听。” 见他真的要听,雎安平忙细细回想自己前世爱看的那些话本子,东拼西凑出一个故事说给他听,夜承赫靠在床头安静地听她絮絮叨叨地讲,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雎安平最后记不清楚自己是讲到什么地方睡过去的了,醒来时她正安稳地躺在床上,周围并无夜承赫的影子,她醒了半天神才说服自己昨晚并不是梦,这才急匆匆地跳下床跑出去找他,荣喜见她神色慌张问道,“小姐,您在找什么?” “夜..夜里被咱们救下的那位公子去哪儿了?” “哦那位公子寅时走的,叫我们不要吵醒您,还给您留了张纸条。”说着去将夜承赫临走时留下的纸条拿给雎安平。 雎安平忙接过展开,纸上遒劲有力的字体写着,“故事不错,江湖再见” 雎安平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向上的弧度,接近靠山的第一步她顺利完成了。 夜承赫是看着雎安平睡熟了才离开的,她那英雄故事在困意控制下讲得支离破碎,夜承赫饶有兴致地看她不住点头抬头最后终于趴在他胳膊上睡过去,他看着少女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她粉嫩的脸颊,软软的。 寅时程淮又回来了,立在窗外轻声唤他,“主子,属下已经进宫见过皇上身边的曹公公了,圣旨应该很快就会送到府上。” 怕吵醒雎安平,夜承赫用了内力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先回。“ 程淮皱眉,主子三番两次耽搁在这儿难道是对大统领府有什么打算?心里虽疑惑,但还是没有问出来,抱拳行礼回了声是,转身就要走。 荣喜刚好醒来,走出房门就看见一身青衣劲装的程淮大步往外面走,忍不住出声叫住他,“公子...” 程淮停步,“姑娘有事?” “你...你...你轻功真好!”说完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跑回了屋里,剩下程淮孤零零站在院子里一脸懵。 另一边, 侯府铺天盖地一片白色,大房三房院里此刻已经吵的不可开交,夜承赫手里握着袭爵圣旨,孤单立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抬头望天。春去秋来,京都该换颜色了。 雎安平带着丫鬟回到府上时正遇上雎顺远往外面去,她乖顺地行了个礼,“爹爹安好。” 雎顺远整个人急匆匆的,只看她一眼草草答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坐上马车出了府。 “老爷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符香有些好奇。 雎安平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但笑不语,看来靠山已经将侯府捏在手里了。 “小姐您在笑什么?” 雎安平笑意不减,转身进府,“没什么,回吧。” 第六章:将军府 夜承赫因为要给老侯爷服丧,圣上特下口谕免他进宫领赏,这一番举动更是引起朝中大臣们暗暗思量,有眼见的更是早早跑去侯府借哀悼老侯爷之名巴结了一番新侯爷,想打听太子与九皇子,新侯爷站哪一派。 夜承赫来者不拒,皆笑眯眯地接待了,可大臣们无论怎么旁强侧击,也未能从他口中打听出一点派别意向问题。 自此夜承赫还未入朝,就已落了个笑面神的称呼。 秋日渐凉,院子里正聚精会神捧着书看的雎安平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两人正嘀咕着,兰翠烟却来了,丫鬟们忙上前行礼,“夫人安好。” 雎安平从话本里挪开眼,“娘亲?您怎么来了?” 兰翠烟最是了解她这个女儿了,平日里被她宠坏了,性子活泼又跳脱,如今安安静静坐在这里看书却让她有些惊奇。 兰翠烟坐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打趣道,“来看看咱们混世魔王怎的这几日如此安分。” 雎安平微微红了脸,她前世确实顽劣了些,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再锋利的棱角也被磨平了。 “娘亲就会拿女儿开玩笑。” 见她真的红了脸兰翠烟宠爱地笑笑不再打趣她,“你祖母派人来说想你了,你若无事,跟娘去看看祖母吧。“ 雎安平欣喜的抱住母亲胳膊,“祖母说想我吗?我还以为有了骏泽弟弟祖母就把我忘了呢。” “你这话给老太太听了去定要伤心了。” 雎安平俏皮地吐吐舌头,“女儿开玩笑的,祖母那么疼我,怎么会把我忘了呢。“ 兰老夫人是兰老大统领的正妻,性情凶悍,在大统领府也是说一不二的。 雎安平刚出生那会儿雎顺远还是个穷小子,兰翠烟不顾兰家阻拦执意嫁给他,心甘情愿陪他一起打拼,当时夫妻二人每日忙着经营铺子,就把雎安平丢在大统领府,是兰老夫人亲自把她看大的。 兰翠烟牵着雎安平就要上马车,曲姗姗却急匆匆追上来,“姨母,你们是要去大统领府吗?” 雎安平蹙眉,“妹妹消息好灵通,我和母亲要去何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兰翠烟眼神一凛,外甥女是个没脑子的哪会有这种主意,一定是兰翠莺让她来的,这个兰翠莺,到底瞒着她这个主母在雎府里动了多少手脚? 曲姗姗低下头揉搓着手里的帕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姐姐不要误会,珊儿许久未见祖父祖母心里十分想念,今日无意见到大统领府的丫鬟才猜想你们要去大统领府的...” 兰翠烟虽然生兰翠莺的气,但对曲姗姗却始终心软,“罢了,你祖父祖母也想你了,你就随我们一起去一趟吧。” 曲姗姗欣喜地抬起头,“谢谢姨母!” 雎安平有些无奈,母亲总是这般心慈手软前世才会遭了他们的算计,该怎么样才能让母亲看到她们二人的丑恶面目呢? 大统领府远比雎府大的多,兰大统领扶持了两朝君王战功赫赫,赏赐俸禄多到堆不下。 第七章:厌烦 雎安平打小在大统领府长大,府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的很,曲姗姗却不一样,她母亲兰翠莺被兰大统领赶出府那年她还没出生,长大后也从未来过大统领府,如今见到如此气派的府邸自然是花了眼。 领路的小厮是认识雎安平的,一路跟在雎安平和兰翠烟身边说着讨巧话,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曲姗姗,曲姗姗不发一言跟在后面,心里却恨死了雎安平,明明她也是兰大统领的外孙女,凭什么要受到这种对待! 知道她们要来,兰老夫人早早地候在了前厅,两个儿媳妇也陪在厅里。 雎安平一进门老夫人眼睛都亮了,放下怀里的兰骏泽朝她伸出手,“我的安儿,快来让祖母瞧瞧。” 雎安平先乖巧地给两位舅母行了礼,然后才跑到老夫人身边撒娇,“祖母近来可好?” 老夫人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发,“就算不好,见到我们安儿就好啦。” 兰翠烟落座,笑着摇摇头,“母亲净会给她戴高帽,她这小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兰家二夫人边哄着兰骏泽边抬头打趣她,“这哪是戴高帽,安儿再不来,母亲就真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注意到还站在那里的曲姗姗,曲姗姗嘴角的笑僵了僵,暗自掐了自己一把,上前行礼,“珊儿见过祖母和两位舅母。” 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两位夫人疑惑地看一眼大姑姐,眼睛里在问道,“她怎么来了?” 兰翠烟微微叹口气,无奈地冲她们摇摇头。 曲姗姗始终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兰老夫人却并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雎安平靠在老夫人怀里勾弄着一缕头发懒懒地打量着曲姗姗,呵,敢打大统领府的主意。 老夫人不发话旁人也不敢做声,气氛越来越尴尬,曲姗姗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一定要她跟过来受这种屈辱! 兰翠烟最先忍不住,“起来吧,你祖母多年没见你是要好好看看的。” 曲姗姗堪堪坐稳,就听兰老夫人问道,“你娘可还好?” 忙坐直起身子按兰翠莺教她的回话,“多谢祖母挂念,娘亲一切都好,只是思念祖父祖母,逐日消瘦...” 兰老夫人冷哼一声,“我们两个老东西就不劳她费心惦记了,她还是管好她自己罢!” 曲姗姗不知道兰翠莺当年到底和兰家发生过什么矛盾,眼下这局面她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能低下头乖乖闭嘴,毕竟也是实在不好在多说一句,总觉得有些惹人厌烦了! 曲姗姗不知道,雎安平却有所耳闻。 兰老大统领膝下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儿子摔打女儿娇养,为了给女儿找个安稳的婆家大统领夫妇费了不少心思,可谁知这两个女儿嫁的一个不如一个。 兰翠烟看中了一穷二白的雎顺远,气的兰老大统领关了她好些日子的禁闭,最后实在没办法,见那雎顺远又是个老实的,才同意了二人的婚事。 第八章:圆子 而兰翠莺却是一声不吭偷偷与人行了苟且之事,那人还是兰老大统领死对头曲尚书的儿子,兰老大统领气到动用了家法,兰翠莺却含恨咬牙顶嘴道她的夫君终有一日会把大统领府踩在脚下,兰老大统领怒极将她赶出了大统领府让她一辈子不许回来。 兰翠莺心高气傲,看中的不过是曲家正如日中天的权势,可她见识实在短浅,没有看出皇帝对曲家的杀心。 诛九族的圣旨砸下来兰翠莺整个人都蒙了,还是兰老大统领不顾颜面去圣上面前求情才保下了她和曲姗姗的性命,她却头脑发昏跑到大统领府门前大骂指责都是兰老大统领动的手脚。 想到这儿雎安平心里有了思量,兰翠莺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她想绝境逢生,所以就惦记上了她们雎府?前世是她愚笨才让兰翠莺得了逞,这辈子,她绝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兰老夫人午饭过后习惯小憩一会儿,便放了雎安平自己去玩。 雎安平打小在大统领府长大,府里一切都十分熟悉,一离开老夫人院子就欢脱地拎着裙摆朝一个地方跑去,在雎家她总要费尽心思提防着兰翠莺母女,只有在大统领府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 符香和秋霜跟在后面满脸喜色,她们那个活泼爱闹的小姐终于回来了。 七拐八拐雎安平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园子里,园门外未挂牌匾,一扇小木门年久失修推上去吱嘎一声,秋霜皱起眉头,“小姐,咱们还是走吧,这里似乎是禁地...” 雎安平满不在乎地迈进门槛,“无妨,我幼时整天来这儿玩呢。” 一进园子两个丫鬟都傻了眼,雎安平却欣喜地欢呼一声。 这个小园子竟然是个天然的花房,地上长满了各色新奇的花,高大粗壮的榕树旁边还立着一个木制秋千,雎安平拎着裙摆欢快地跑过去朝两个丫鬟招手,“你们快来帮我推一推。” 主仆三人热热闹闹地玩起来,欢声笑语透过围墙传到外面,传到了一直悄悄跟在后面的曲姗姗耳朵里。 曲姗姗握了握拳头,理理裙摆走了进去。 “哇,好漂亮的园子。” 正玩得开心的三个人看见她顿时安静下来,雎安平一瞬间敛了笑意,微微蹙眉看着她,“你跟踪我?” 曲姗姗眼神飘忽,假装去采花不与她对视,“姐姐说的什么话,只准你能找到这园子妹妹就找不到吗?” 雎安平冷哼一声,这个园子位置十分偏僻,没有人带路是不可能找的到的。 “妹妹费劲心思找过来可有事?” 曲姗姗举起帕子掩住嘴轻笑,“珊儿就是到处瞧瞧罢了,姐姐这么紧张作甚?难不成这园子是姐姐的?” 雎安平唇角勾起,小脑袋微微一歪,语气天真道,“呀,珊儿妹妹何时变得如此聪慧了?这个园子就是我的呀。” 曲姗姗笑容僵住,“姐姐..姐姐还真是大言不惭,这里是大统领府,不是雎府,姐姐想占哪个园子就占哪个可成何体统?” 第九章:二哥哥 “妹妹这就说错了,不管是在雎府还是在大统领府,我想要什么,什么就是我的。” 突然园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你这小魔头,又跑来占山为王了是不是?” 听见来人的声音雎安平眼睛一亮从秋千上跳下来,欢快地朝门口跑去,“二哥!” 两个身形挺拔修长的男子出现在门口,兰家大房二少爷兰骏景宠溺地笑着看她,旁边男子身着月白色长袍,发间一支白玉簪,通身素色却难掩贵气,此刻也眼带笑意看她。 雎安平本想扑到兰骏景怀里,却在见到这个男人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 兰骏景拍拍她的头,“安儿给小侯爷见礼。” 雎安平装作一脸震惊的模样,屈膝行了个礼,“安儿见过侯爷,侯爷万福。” 夜承赫唇边笑意更深,“安儿妹妹不必多礼。” 他一句安儿妹妹让雎安平忍不住红了脸,乖巧地走到兰骏景身侧抱住他胳膊不再说话,上次他留了纸条说江湖再见,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大统领府? 兰骏景笑着摇摇头,“侯爷勿怪,小丫头平日里不常出门,见到生人容易害羞。” 雎安平对兰骏景和对他的不同态度已让夜承赫有些不爽,兰骏景一句生人更是让他笑意尽失,他微眯起眼睛去看雎安平,“是吗?安儿怕我?” 雎安平开口还未说话曲姗姗已经姿态优雅地走到三人跟前,屈膝行了个礼,“珊儿见过二哥哥,见过侯爷。” 其实她从未见过兰骏景,也并不识得什么小侯爷,但看着雎安平和他们熟稔的那个样子她就气的要死,势必要上前搅和一番的。 夜承赫看都不看她一眼,依然盯着试图用兰骏景衣袖遮住脸的雎安平。 兰骏景纵容着雎安平的小动作,眼神冷了冷看着面前的曲姗姗,“你是二姑姑的女儿?” 曲姗姗端着练过无数次的淑女架子,勾唇微笑道,“正是。” 不料兰骏景却并未被她打动,反而冷哼一声,“刚才我从园外听到你与安儿争执,所为何事?” 曲姗姗瞬间变换表情,提起帕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珊儿怎敢与姐姐争执,珊儿只是觉得既然在大统领府还是要守好规矩才是,姐姐她素来在雎府骄纵惯了,珊儿怕...”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仿佛是真心实意为了雎安平着想,雎安平悄悄翻了个白眼,被夜承赫瞧见,勾唇轻笑起来。 “呵,二姑姑属实上行下效教出了你这么个好女儿。” 曲姗姗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依旧可怜巴巴地,“珊儿和姐姐虽都是大统领府的表小姐,但...” “兰姑娘慎言,我大统领府的表小姐素来只有安儿一个,闲杂人等随意攀关系可是会被府里小厮打出去的,还有,这园子是祖父送给安儿的,别说这个园子,就是在大统领府,她想占哪个园子就占哪个。” 毕竟这里,自己也算个表小姐的。 第十章:最初 雎安平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这个二哥嘴毒的本事属实无人能及。 他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让曲姗姗有些讶异,恨恨地看一眼被兰骏景护在身后的雎安平,一跺脚跑了出去。 雎安平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笑着笑着眼角滑下泪珠。 前世大哥二哥也是这般护着她的,可她最后还是落得那种结局,都怪她实在蠢笨。 兰骏景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眼泪,”我的小祖宗哟,怎么哭了,那个曲姗姗欺负你了是不是?” 雎安平不答,自顾自哭的畅快,她多么想告诉哥哥她前世受过的委屈,可她不能。 “祖宗啊,你快别哭了,被大哥知道又要怀疑是把我把你弄哭的了!” 夜承赫面色冷峻立在一旁看着她无声落泪,忍下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两次见面,两次她都哭的莫名其妙,她的心底深处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时间要回到几天之前…… 头痛欲裂,身边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吵得雎安平更加难受,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却让她愣怔了好一会儿。 丫鬟符香见她醒来忙扑上去,“小姐您总算醒了!呜呜呜,小姐您没事吧,您可吓死奴婢了。” 雎安平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哭的鼻尖通红的小丫鬟,“符...符香?” “奴婢在的,小姐您好些了吗?您需要什么?奴婢伺候您。”符香抽抽噎噎地立在床边,雎安平觉得自己在做梦,符香不是在十年前被爹罚了二十棍然后赶出府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雎安平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头部却传来一阵剧痛,她抬手扶额摸到厚厚的一层纱布,心里惊异更甚,她明明是心口中箭,为何头部会有伤? 抬手摸了摸心口处,并没有伤口,只是自己这双手... 雎安平抬起手,青葱玉指纤纤修长,指肚上一个茧子也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符香见她想起来忙上前去扶,“小姐,您是不是口渴了?“ 雎安平摇头,握住符香的手,“符香,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符香刚擦干眼泪,听她这般问一时间又红了眼眶,“我就知道小姐您是被陷害的!那曲姑娘浑身上下好端端的一点伤口也无又怎会受了您的欺负!老爷就是老糊涂了,自己的嫡亲女儿不相信竟相信一个...” “符香!” 秋霜急匆匆从外间进来拧着眉喝止符香不让她再说下去,“你这小蹄子再敢在小姐面嚼舌根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符香梗着脖子正欲反驳,见秋霜拼命冲她挤眉弄眼忙乖顺地低头,“对不起小姐,都是奴婢胡说八道,求小姐责罚。” 这场景雎安平觉得甚是熟悉,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指尖都在发抖。 再等等,马上就能知道了... 果不其然,曲姗姗跟在秋霜后面从外间进来,“大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珊儿也想听一听。” 少女声音娇软样貌清秀,身着淡粉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梳着个双环髻,发间一枝翡翠青玉簪,通身看起来十分朴素却样样价值不菲。 第十一章:不会得逞 看着面前这个少女,雎安平知道,自己那个疯狂的念头是对的,她遭人埋伏遇刺身亡然后重生回到十年前了! 十年前她被曲姗姗从府里的假山上推下去摔伤了头,醒来后父亲不仅没有来看望她,甚至将她的贴身丫鬟符香捉去罚了二十棍赶出了府,她前世一直不明白符香到底做错了什么,今日才恍然大悟。 前世发生过的种种这一瞬间一齐涌上心头,雎安平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刺进掌心肉里她也不觉得痛,强咽下喉头腥甜,雎安平勾起嘴角淡淡开口,“表妹好兴致,打扮得这般漂亮是要赴哪家的宴?” 曲姗姗愣了一愣,是她大意了,这身衣服是前些日子姨父心疼她衣服少特意赏给她让她外出赴宴时穿的,当时雎安平也在场,她竟给忘了。 “大姐姐勿怪,妹妹实在没有几身衣服,今日来看姐姐本想体面些,没想到惹得姐姐不高兴,都是妹妹的错,大姐姐莫要生气。”说着低下头两行眼泪滑到粉颊上,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雎安平看她做戏心里冷笑,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曲姗姗翻来倒去始终这一套,属实让人腻烦。 “表妹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打小在我雎家府上住着,你我二人如亲姐妹一般,姐姐怎会因这点小事就怪你,再说了,一来你年纪小,二来我是主你是客,姐姐让着你自然是应该的。” 说着抬手抚了抚额上厚厚纱布,“只是,那日我在园中等你许久,你怎不来?” 曲姗姗本被她前一句话气的牙痒,听她突然这样说顿时抬起头,“姐姐怎这样说?那日我不是在姐姐身边吗?姐姐邀我爬那假山,我不敢不从,后来姐..” “既然你在我身边,那你的丫鬟绿萍将我从假山上推下去时你怎不拦?” 雎安平抬眼目光如炬地盯着曲姗姗,曲姗姗被她眼神里的冰冷吓了一跳,先前在老爷跟前那套说辞登时忘的一干二净,“大姐姐...在说什么,绿萍怎敢..怎敢推大姐姐,再说,绿萍被大姐姐命令候在假山下面,又怎敢..” “那看来是我记错了,我头有些痛,就不招待你了。”说着疲惫地闭眼假寐,不再搭理她。 秋霜十分有眼力地送客,“曲姑娘请吧。” 曲姗姗看着靠在床头的雎安平,她头上围着一圈厚厚的纱布,面色苍白憔悴,与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大有不同,曲姗姗甚至觉得她今日似是变了个人,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忍下心里不安,曲姗姗屈膝行礼,“姐姐好生休息,妹妹下次再来看望姐姐。” 曲姗姗一走雎安平立刻睁开眼睛,她赌对了,那日园子里不止她和曲姗姗二人,还有曲姗姗的丫鬟,绿萍。 前世曲姗姗在雎顺远跟前告状害她损失了符香,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她得逞。 雎安平让符香搀着她坐到镜子前,镜中少女苍白纤细,的的确确是她年少模样,雎安平颤抖着手与镜中人重合,她重生了,上苍怜爱知她惨死才给她这次机会,她一定会好好把握。 突然想到什么,雎安平呼吸一滞,转身紧紧抓住符香的手,“母亲在哪?” 第十二章:母亲 符香被她吓了一跳,“夫人...夫人昨晚照顾了您一夜今早撑不住刚刚离开回去休息了。” 雎安平激动地站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到地上,她却勾着唇角在笑,“母亲来看过我?” 符香被她抓的有些疼,愣愣地点头。 雎安平松开手在房里乱转,“我要去找母亲...”一会又摸摸额头,“不成,我还伤着,母亲定会担心,还是好些再去罢...” 她似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里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符香被她吓到,“小姐,您没事吧?” 雎安平突然像被点了穴,缓缓倒在床边,双手抱膝埋头大哭起来。 前世她不顾母亲反对偏要嫁到梁家,母亲见她痴心不改,终于答应,可雎顺远提出的条件却是要她容许兰翠莺进门,为了成全她,母亲甘愿受辱接受了这个条件,可一切她却毫不知情。 她嫁到梁家后,母亲突然病逝,孝期未过雎顺远就借冲喜的名头将兰翠莺娶进了门,雎安平怒极回到雎家大闹,却被雎顺远赶了出去。 这一切,若说没有她那位好姨母在其中谋划,她是不信的,可当她明白过来却为时已晚。 如今重生,母亲尚好好地在她身边,这一次,她定不会再让那些人得逞! 大夫人兰翠烟刚迈进寒悠阁就听见符香焦急的声音,“小姐,求您吃点东西吧,您一整天不吃不喝要急死奴婢了。” 兰翠烟忙快步进到卧房,“小姐可醒了?” 见她来了符香和秋霜忙屈膝行礼,“夫人。” 雎安平猛地抬头,“阿娘...” 见她流泪兰翠烟的心像被揪住一般疼,她上前将女儿搂进怀里也红了眼眶,“傻孩子,那么高的地方你爬上去作甚!你这遭可要把娘吓死了!” 这世上最令人愉悦的事情莫过于失而复得,雎安平紧紧抱着母亲失声痛哭,似是要把前世失去母亲庇护后所受的那些委屈全哭出来,兰翠烟只当她被吓到,不住地温声安抚。 雎安平哭了好一通才终于平静下来,上天垂帘让她能重来一次,她绝不能再如前世那般愚蠢张扬。 “阿娘,爹爹为何不来看我?” 兰翠烟轻拍她后背的手一顿,“你爹爹他...他比较忙,嘱咐了阿娘来好好照顾你的。” 雎顺远为何不来兰翠烟比谁都清楚。那日曲姗姗哭晕在前厅时她也在场,雎顺远听完曲姗姗一番话后气地砸了两个青瓷杯子,又命人去叫大夫好好照顾曲姗姗,这些事她怎么能让女儿知道呢。 “安儿,你告诉娘,那日你为何会姗姗一起去爬那假山?你平日里不是不喜与她来往吗?” 雎安平缩在兰翠烟怀里乖巧地答道,“表妹说那假山上有二哥藏的宝贝,叫我去看,还叫我只准一人去,不能带丫鬟。” 兰翠烟登时严肃起来,“是她叫你去的?那你可还记得是如何从假山上跌下去的?” “是表妹将我推下去的。” 第十三章:骄纵 此话一出,不仅兰翠烟,屋里几个丫鬟全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怎敢!?”兰翠烟气的声音发颤,原来曲姗姗那日当着她的面儿竟是胆大包天的在扯谎!她就知道,安儿虽骄纵了些,但绝不会做出那等心狠手辣的事情,原来都是她的好外甥女做的事情! “荣喜,去将曲姑娘请来!”兰翠烟气得不住发抖,她可怜妹妹孤儿寡母无人照料,兰家大统领府又不许她们回,这才将她们接到雎家让她们安生住着,谁曾想竟是引狼入室,养出个白眼狼竟敢把爪子伸向安儿! 荣喜赶到偏院时雎顺远也在,兰翠莺正靠在桌边绣花,雎顺远在窗边教曲姗姗写字。 “姨父,今日我听说大姐姐醒了便去看她,可是我嘴太笨,又惹大姐姐不高兴了。” 兰翠莺闻言停下绣活抬头看她,“你大姐姐刚醒来身子没好利索,谁准你去打扰了!” 雎顺远却冷哼一声,“我看她被惯得不成样子了!小小年纪心眼颇多,这次是她害你未遂才受的伤,她不来跟你道歉竟还敢甩脸色给你!看来我平日对她的管教还是不够!” 曲姗姗心里得意面上却依然装的一副委屈懂事的模样,“姨父莫要生气,都是珊儿的过错,莫要开罪于大姐姐,珊儿以后不去打扰大姐姐便是了。” 雎顺远还要说什么,绿萍带着荣喜进来行了个礼,“老爷,大夫人派人传话来让姑娘去寒悠阁走一趟。” 曲姗姗一愣顿时有些慌张,她看向兰翠莺不知该作何反应,兰翠莺乜斜她一眼站起身来,“姐姐叫珊儿过去不知所为何事啊?” 荣喜低着头淡淡地回到,“奴婢不知。” 被一个丫鬟如此对待兰翠莺气的牙痒,但她终究还是不敢对兰翠烟的人发难的,只是,她不敢不代表雎顺远不敢…… “荣喜性子好生直爽,不愧是姐姐调教的,可气我身边的丫鬟一个赛一个的唯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修长的手指捏着帕子绕来绕去似是真的在嗔怒。 雎顺远抬眼朝荣喜瞪过去,“养久了分不清谁才是府上真正的主子了是不是?” 荣喜大惊忙跪倒在地上,“老爷误会了,奴婢不敢。” 雎顺远一脚把她踢倒在地,冷哼一声,“滚出去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兰翠莺得意地睥睨荣喜一眼,见她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外面这才温声细语地开口,“姐夫作甚发这么大脾气,一个丫鬟罢了不值当,不知姐姐叫珊儿过去所为何事,我放心不下这就跟着一起过去看看,莫要耽误了时间惹得姐姐不高兴。” 雎顺远一拂袖子,“我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大事!”说着先出了门往寒悠阁去了。 兰翠烟等了许久不见荣喜回来有些疑惑,雎安平垂眸一想便知荣喜定是被兰翠莺磋磨住了,刚要唤秋霜去瞧一眼就听见雎顺远的声音从外间响起,众人纷纷转头去看。 第十四章:反击 “逆子滚出来见我!” 兰翠烟紧蹙着眉头猛地站起身就要出去发作,被雎安平拦住,雎安平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走了出去。 她一出来就跪倒在雎顺远跟前,垂着头自顾落泪,“女儿做错了,还请爹爹责罚。” 雎安平向来眼高于顶不服管教,今日这般倒吓了在场的人一跳,只有兰翠烟兀自心疼,只道是她吓得厉害了。 “哼!说来让我听听你错在哪里了?”看着她苍白的一张小脸雎顺远怒气散了大半,心里怪罪兰翠烟怎没告诉他安儿伤的这样重。 “女儿不该跟二哥赌气的...” 雎顺远听了皱起眉头,“跟你二哥有何干系?” 远远站在兰翠莺身后的曲姗姗却惊得猛然抬起头来看向雎安平。 “是表妹说二哥上次来咱家在假山上藏了个宝贝让我去看的。” 雎安平口中的二哥是雎顺远的小侄子雎修扬,年纪就大了雎安平一岁,二人素来不和,平日见了面就掐架,既然她说是为了找雎修睿的东西才去那假山也确实可信。 可那日在前厅曲姗姗明明说的是雎安平强行拉她去的。 雎顺远眉头皱的更紧,“这种时候你还敢撒谎?” 雎安平抬头看着他,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爹爹自幼教导女儿要诚实,女儿不敢撒谎,那日表妹还嘱咐我不要带丫鬟去,可她却带了绿萍,爹爹把绿萍唤来一问便知。” 听她提起绿萍曲姗姗顿时慌了神,那日绿萍虽在不远处把守但未曾露过面,她怎会知...猛地想起今早两人的对话,曲姗姗突然明白过来,怪异地看向雎安平,她中计了! 绿萍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好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大家心里都有了数,雎安平没有说谎。 “绿萍,你那日为何要将我推下假山?”雎安平早被兰翠烟拉到旁边坐下,此时正淡淡地望着跪在地上不住发抖的绿萍。 听她这般问绿萍抬起头猛地摇晃,“不是的大小姐!不是奴婢!奴婢怎么敢做这种事!?” “不是你还能是谁?那日园子里只有你我兰妹妹三人,不是你,难道是兰妹妹推我?” 雎安平边说边抬眼看向曲姗姗,见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微不可见地勾起了唇角。 前世她损失了符香,这辈子,就拿绿萍来抵吧。 感觉到女儿不住地发抖,兰翠莺心里暗骂一句蠢货,捏着帕子站起身,“绿萍,你娘将你送来我身边时说你是个好孩子,如今你变成这个样子可让我如何向你娘交代呀...”说着举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绿萍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求助地看向曲姗姗,见她回避自己的视线终于绝望的垂下了头,“奴婢该死,鬼迷了心窍才对大小姐做出那种以下犯上的事情,求老爷夫人责罚。” 雎顺远先前未查明真相就大发脾气,如今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到都是这个小丫鬟的错,他气得猛拍桌子站起身,“来人!把这胆大包天的丫鬟给我送到官府去!我雎家供你吃喝赏你银钱,你竟敢把主意打到嫡小姐头上!” 第十五章:去小院 兰翠烟一直坐在一旁冷言看着,此时却突然开口迎合,“谁说不是呢,养了这么些年到头来竟是一窝白眼狼!” 她语气里的指桑骂槐让曲姗姗头垂地更低,兰翠莺却毫无反应,依旧笑着,“姐姐莫气了,好在安儿无事,这贼胆包天的贱婢处置了便罢。“ 如此厚脸皮令兰翠烟也叹为观止,她这个妹妹,属实厉害的很。 此事就这么草草收了场,雎顺远的态度让雎安平心冷,但也让她看清楚了一件事情,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真心待她的只有母亲。 曲姗姗灰心丧气地跟在兰翠莺后面回了二人的偏院,兰翠莺屏退了两个丫鬟这才拉下脸来,“你瞧瞧你做的蠢事!” 曲姗姗红着脸,“女儿也没想到竟会中了雎安平的计...” 兰翠莺眉头微皱,“那个蠢货不会这么聪明的,一定是兰翠烟教她的。” 曲姗姗大惊,“您是说,姨母早就看出我的谋划了?” 兰翠莺瞪她一眼,“蠢上天的把戏也好意思叫谋划,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笨的丫头!” 折损一个绿萍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输给兰翠烟却让兰翠莺心里不爽,“罢了,料她也得意不了多少时日了...” 寒悠阁内,雎安平斜靠在石桌旁单手托腮想着什么,半晌也不动一下,候在一旁的符香和秋霜凑到一起小声嘀咕。 “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一刻钟都静不下来,怎的这几天如此安静?” “是不是又在想什么恶作剧的小把戏呢?” “看起来不像啊,总觉得咱们小姐病了一场似是变了个人。” “啊,会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啊?要不要去告诉夫人再请大夫来瞧瞧啊?”符香越说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去把夫人拉来。 雎安平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个胆子越发大了,如今竟敢当着我的面编排我?” 秋霜忙捂住符香的嘴巴,“奴婢们知错了,求小姐责罚。” 雎安平微微扬起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那就...罚你们陪我去小院儿住上两晚吧。” 听她这么说两个丫鬟登时眉开眼笑,“奴婢们领罚,这就去给小姐收拾行李!” 雎安平笑眼弯弯地着看她们跑进卧房忙活。 她所说的小院儿是兰翠烟买给她准备做嫁妆的,平日里在雎府呆的无聊了她就带着丫鬟过去住两日,一来二去倒是把那小院布置的应有尽有,再加上无人管束,自在得很。 只是,这次去却并不是去玩的。 雎安平这几日细细回忆前世发生的事情,突然记起了一桩大事,前世正是这个时候,她在小院儿救下了一个陌生男子,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后来才得知那个男人竟是夜府的新侯爷,夜承赫。 前世梁文曜提起夜承赫那又恨又怕的样子雎安平还记得一清二楚,这位夜小侯爷在朝堂翻手云覆手雨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这辈子,要想扳倒雎梁两家,侯府这个靠山她是一定要傍上的。 因着雎顺远错怪了雎安平心里尚觉内疚,所以当她提出要去小院儿玩两日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第十六章:回来了 “衣物吃食可都带全了?不如娘再挑几个丫鬟小厮跟你去,就符香秋霜两人娘还是放心不下。” 毕竟当娘的怎么也不放心女儿,虽说这不是去外头,可毕竟是女儿自己一个人生活,所以总归是担心的不得了,想让女儿多带些东西,这个样子的话也算是能够好好的照看自己,多带两个人照顾着也好。 雎安平还未开口,雎顺远已经不耐烦,“哪有这般麻烦,银子多带些不就好了。” “爹爹说的是,阿娘别担心,女儿不会有事的。” 虽然她常去小院儿玩耍,但有了这次受伤事件,兰翠烟却是怎么都放心不下了,非要跟她一同去。 雎安平拗不过,又怕母亲真的跟去扰了她的计划,只好说,“阿娘不如让荣喜姐姐跟我去好不好?荣喜姐姐前些日子做错了事惹姨母不高兴,不如罚她去照顾我吧。” 兰翠烟见她实在不想自己跟去,只好作罢,荣喜是她从大统领府带出来的陪嫁丫鬟,打小练了些功夫,让她跟着去兰翠烟是放心的。 能跟着小姐出去散心荣喜自然是高兴的,前些日子虽然夫人亲自寻到偏院把她领了回去,但多少还是受了二姑娘的气的,小姐给她机会让她将功赎罪,她高兴还来不及。 雎府几个丫鬟为要去小院儿兴高采烈,京都另一头的侯府此时却一片压抑。 夜老侯爷年岁已高,宫里御医来看过几回都说无力回天了,他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偏要等那人回来。 黑夜里远远听见马蹄声,门房烂滚带爬跑进卧房禀告,“太爷太爷!大少爷回来了!”夜承赫翻身下马,将墨色大氅随手解下丢给小厮,步履匆忙地往老太爷卧房奔去。 为了避开叔伯的眼线,他连夜赶路换了三匹快马才赶回侯府,如此奔波却丝毫不见他疲累,鬓角几缕乌发有些凌乱地遮住了一双剑眉,线条冷硬的下颌紧绷着,似是在强忍着某种情绪。 一进卧房夜承赫撩开长袍单膝跪倒在地上,“祖父,不孝孙儿回来看您了。” 老侯爷激动地侧过身,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嘴里念了一声“祈儿....”然后伸出手,颤颤巍巍地点了点侯在一旁的程淮,程淮立刻将早就备好的印信端上来。 “大少爷,太爷早就吩咐过了,等您到了将印信交给您。” 夜承赫依旧跪在地上,眉头紧皱着,却不去接那印信。 “祈儿...我...我知你恨,可..你若不应..夜家就..完了..” 夜承赫掌心握拳压抑住心里的矛盾,他答应过母亲,不会再插手夜家的事情,可如今祖父这个样子,让他如何拒绝? “你..你母亲的死...有皇后..的旨意...” 夜承赫猛地抬头,“皇后?” 夜老侯爷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艰难地抬手指着夜家的掌印,祈求地看着夜承赫,夜承赫不忍,终于双手接过那印信。 第十七章:圣旨到 以程淮为首的下属们顷刻跪了一地,双手抱拳向着夜承赫沉声行礼,“见过家主!” 夜老侯爷微微点点头,终于满意地阖了眼。 夜已深,偌大的庭院仅有程淮手里一盏灯幽幽发着光。 “主子,太爷心事已了便也无牵无挂了,还请您节哀。” 夜承赫摩挲着手里小巧的赤鹿印信,心里苦笑,无牵无挂,原来他夜承赫从来都不值得任何人挂念。 “圣旨什么时候能到?” “等天一亮属下就进宫禀告圣上。” 院外亮光大作,慌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夜承赫勾唇冷笑,“呵,怕是等不到天亮了。” 守在门外的小厮慌忙进来报信,“大少爷!大老爷三老爷带着人赶来了!” “倒是心急。” 程淮提着灯的手紧了紧,“主子,不如先避一避?” 夜承赫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茫茫夜色,“岭南十年不算,还要我往哪里避?” 见他无动于衷,程淮急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恳切道,“主子!十年卧薪尝胆切不可功亏一篑啊!老太爷毕生心血交到您手中就是盼您守好夜家,您再忍上一忍又有何不可呢!” 夜承赫微微蹙眉,“也罢,今晚就不和两位叔伯旧了,你派人去岭南递个信,让我的人速回。” “属下听命!” 夜承赫又看一眼老太爷,深深叹一口气,拿起佩剑出了门。 主院已经被夜家大爷三爷找来的人团团围住,夜承赫伏在暗处,伺机寻了空子纵身跃了出去。 未走远就听到院内三老爷的声音,“竟还是让那个贱种将印信夺了去!爹爹当真是老糊涂!将个贱婢的儿子当成宝贝孙儿!” “三弟莫要多说,眼下要事是先安顿好父亲,那小子只要在京都,就飞不出你我的手掌心。” 夜承赫面无表情地听着,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紧直到骨节泛白。 他是庶子,他的娘亲不过区区一个布衣,他从出生就受人冷眼不被接受,若不是老太爷疼他将他远远地送去岭南,他不知死在叔伯们手里多少次了。 再小的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在祖父的帮助下,他在岭南暗自培养起的势力已经成熟,此番回到夜府,就再也不会离开,这京都,是时候变变天了。 跃身上马,很快便融进浓浓夜色中。 后来便是美救英雄之场景,如今过去种种,道又在相见了。 雎安平自顾自的擦去了眼泪,只道:“还是二哥懂我,不然总要被欺负了去!” “你是雎府的大小姐,这大统领府的表小姐,谁敢欺负了你去?”兰骏景不解,只揉了揉雎安平的头顶:“可不要欺负了旁人,就是你大发慈悲了!这人都对你好,可还能叫你委屈了的?” “二哥不能,不代表丧人不能,曲家的人走不听咱们的,还得有自己的主意,旁人说的话都进不得心里,没把我当一回事的!” 瞧这话说的,好像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夜承赫想着但凡是个坚强的女孩都不至于如此。 这姑娘未免有些太自哀自怜,软弱无能的心。 雎安平本不想在外人面前如此,只是想起前世的种种,如今心中倒有些愤恨,若是搁眼泪发泄出来,总觉得舒畅了许多。 雎安平这会儿早就已经不顾身旁有外人的存在,只想着往日里,难受的便是自己,今日难道还不许发泄一下吗?这如今可是在大统领府并非是在雎府,有何不愉快,自然是畅快淋漓的发泄出来才是。 外头的人不敢说什么,这里头的人个个都向着自己,想必这会儿曲珊珊早就已经被气到直跺脚了吧。 可雎安平却还是不觉得解气,不过是口头上的几番打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上一世曲珊珊母女二人害得雎安平母女二人死于非命,如今这一辈子,第二是要他们诸事不顺,不被谋害失了生命,也得最终被愤怒咬着一口气去见了阎王。 夜承赫记得这是先前救了自己的姑娘,直到这姑娘有勇有谋,却不想如今在自己的亲人面前竟是如此的梨花黛玉。 果真还是,有了亲人给自己撑腰,就变得软弱了些,倒不像自己,勇敢去面对所有的困难。 “骏景兄,你这位妹妹,一直这么爱哭吗?”夜承赫看着着急忙慌手忙脚乱哄着雎安平的兰骏景,不免略微皱了眉头,这和之前自己瞧见的可完全是两个人啊。 兰骏景也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把模样,生怕被大哥瞧见了,又要责怪下来不说,被这大统领府的任何人看着了,但凡是一句话说不好了,被祖母那边知晓,竟然是少不得一番责罚的。 “往日也并非如此,谁知今日这是怎么了?竟受了这样的委屈和欺负是太久不回,这大统领府来了,在雎府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敢说吗!?”兰骏景这会儿简直是心疼自己。 夜承赫却说:“好歹生母是大统领府的大小姐,这算是高就低嫁了,怎么在你们雎府,竟然还有人敢惹你们母女不痛快?” 是啊,外头的人都以为,母亲是大统领府的大小姐,嫁到这雎府来便是更该有的做主,谁人都欺负不得的。 可又怎知母亲是个心软的,善良到了头,就只给人使了绊子,身上不知遭尽了多少,自己还都对人家心软不成,被人卖了还倒帮着坏人数钱的那伙儿的。 有个这般母亲,心疼之余还得帮着母亲挡住前路的坏处,时不时的总得受些委屈,这肯定是有的。 潜意识没想着这些,自然是不肯和大统领府的人说的,如今既然都已经知道那些都是委屈,怎么可能还任由自己这样受着呢? 到底还是应该让大统领府的人都知道这雎府上下根本没拿她们母女当回事啊。 但凡是当做一回事儿,都不可能让兰翠莺给钻了空子。 光是面上过得去,有什么意思呀,到头来还不是被打压的连声都不敢吱吗? 是了,上一辈子实在是太软弱无能了,这一辈子竟然不能再让他们这般欺负了,哭也哭过了,眼泪流光了便开始前行,手段竟然要比他们强行些手腕比他们硬些才行。 不然那对儿满肚子坏水的母女怕是欺负不得的。 “别以为出身高,嫁的低,到了人家里头去,就可以坐在那高台柱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大统领府的大小姐又如何嫁了出去便是人家的夫人,还不是什么话都要听老爷的!” 不知怎的这会儿提起自己那个没良心的父亲,这心里头真是泛起酸气,难过之极。 再怎么说,作为父亲的,也不该对自己的女儿这般,那曲珊珊和她的母亲兰翠莺,再怎么好,那也是旁家的丫头,旁家的妻子。 若是上一世,自己什么都不知晓,还真当只是一切的巧合而已,用心想想。 自己那个没良心的老父,早就把这番心思用到了小姨子的身上。 这小姨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雎家的老爷,所以说算不得什么位高权重,值得巴结的。 但到底目前为止当朝为官,也算是手里握些官职。 比起如今已经被诛了九族的曲家,兰翠莺怎么也算是为着不要颠沛流离,更何况自己带个女儿。 如今能有个地方算是落脚,也已经算是不错。 这大统领府怕是回不得了,也就曲珊珊算作是无辜,日后若有机会,说不定能曲家的姑娘,在大统领府的眼里虽算不得什么,但到底是自己的外孙女,大统领府一个两个的心善之极,哪个能真的容忍自己的外孙子没有地方落脚呢? 倒是兰翠莺,用的这般花信思,全不过都在雎安平父亲身上。 女人总归是要找个靠山,能靠得住的那种,才能够让自己日日衣食无忧的。 当初也正是因为大统领府和曲家,这其中有这些矛盾曲家当年被诸九族,兰翠莺便是硬生生的认为和大统领府有关,根本就不在乎大统领府是否是自己的娘家,那我的天翻地覆,大统领府的面子都快要丢尽了。 本若不是大统领府那老夫妇,不要这一张脸面到皇上面前去苦苦求情,怕是兰翠莺和女儿的这条姓名都不再有了,可兰翠莺却没有任何感激,反而认为曲家这一次遭尽机关算尽得到诸九族,这样的一个结果全不过是因为大统领府的杰作。 也正是一番作为,导致如今他们母女两个和大统领府的关系便是雪上加霜。 没了地方前去,只能落在姐姐家中,雎家考爷又向来是个好热之徒,瞧着这风韵犹存的兰翠莺,倒是和兰翠烟有着一番别样的味道。 借着姐姐的名义留在这里,霸占着姐姐的丈夫,外边的人自然不曾知晓,兰翠烟又是个心软至极,能听进话去的,自然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妹妹如此可怜,竟还会霸占自己的丈夫。 活该,上一世他们母女两个被欺负的那么惨,到底都是愚蠢的事儿。 这一辈子竟然是连半分空隙都不给他们钻的。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雎家老爷对你们不好?”兰骏景听了这话,便是锦皱眉头,大抵也能悟出妹妹的话中的意思。 第十八章:受了委屈 若非是因为那雎家老爷如今还是说了算的,又强行收留了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倒也不至于让雎安平和她母亲受了委屈。 雎安平倒也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只道:“毕竟姨母是个会说话的,整日里带着表妹给父亲面前晃悠,父亲看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会心软些向着他们母女一些,这也就叫我和母亲吃了苦,可有什么办法呢,毕竟父亲也是个心善之人嘛!” 嘴上夸赞着父亲,但这话里话外都在埋怨。 虽说亲生父亲倒也不至于闹得如此地步,但若是他针对雎安平母女二人好的,也不至于说出这般话来,到底也只能说明他对雎安平他们母女二人半分不好的,反而对那外人好的不成样子。 那兰翠莺和曲珊珊,从外头来的不知哪家的野路子,大统领府都能得罪的人,雎家老爷倒也是个好性子,还收回家中,当菩萨似的供着呢。 “什么是会说话的,不过就是花言巧语了些!你母亲我姑母,向来是个心软心善的,怕是此番被二姑母给说的心里头过意不去,便留了二姑母,母女两个在你们府中,只是你父亲怎得向着外人不向着你们?再说二姑母母女两个算是丧夫丧父的,哪里好意思在别人家男人面前晃来晃去?可也知道脸面二字如何作写?” 兰骏景听了这话倒好生愤怒,只觉着,兰翠莺所作所为半分不对。 虽说看上去是可怜,年纪轻轻便失去了夫君,如今和女儿留下一条性命,却无家可归,可总也不至于去挑拨离间旁人家的关系。 人家的生活一开始过得好好的,结果你们母女的出现,却给人家的生活整个打乱,你母女两个也倒好意思吗? 雎安平提及此事,眼泪便是控制不住的缓缓落下,说是故意倒也真是,若非装的柔情些怕十二哥哥也竟然不会相信雎安平和母亲受了多大委屈。 虽说这二哥哥到底不能为他们做多少主,但是二哥哥怎么说也是大统领府的二公子,如今自然手里也是握着些兵权的。 跟着老大统领,驰骋沙场,这么些年来也算是立了不少战功,在皇上面前也是有头有脸的。 到了他们雎家,就算是他们雎家老爷,也是该给见理的,自然还是让二哥哥替自己撑腰一回,总归是好的。 “二哥心里明白就行,此番本来我和母亲一道回到姥姥家来,心里头是开怀不行的,结果曲珊珊非得要跟过来,如今吃了瘪,怕是回去还要和我父亲告状呢!他极会说话,我父亲喜欢极了!倒不像我平日里只会惹父亲生气,但好像他是亲闺女似的!父亲还总是为他撑腰呢!可从未为我说过一次好话!” 兰骏景听了这话之后自然是火冒三丈,只道:“自家女儿不帮着,倒是要帮着别家婆娘的闺女,这算什么道理?安平,你可不要因此而生闷气,这事就交给二哥我,病人是要给你好生说理去的!咱们现在就去你家,找你父亲好生掰扯掰扯!” “现在吗?不好吧,二哥,我娘亲还在呢,更何况姥姥只是放我出来玩,我若是自己自行回去了,怕是娘亲和姥姥都要不开心的!” 雎安平嘴上虽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期待极了,毕竟若是真能如此,那想必这回自己倒是能够在雎家耍一会威风的。 “你怕什么的,只把这些事儿推到侯爷身上就是了。”兰骏景说着边看,向了旁边的夜承赫,夜承赫本来只是看热闹的,不知怎的提到了自己,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安平啊,你二哥哥说的是一切,有我这个小侯爷呢,你怕什么的,今日我和你二哥哥自然是要给你撑腰的。” 雎安平心里头是知道的,在上一世二哥哥和这个小侯爷他们两个人就是生死之交,如今自然也是如此,二人的关系是旁人不能比拟的,虽说两人之间的名分地位可能相差有些,但是他妈人的关系却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这些年来两个人一直都称兄道弟,平日里也是互相帮衬着。 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出了朝堂之后的私生活里,两人也都是形影不离,向来都在一块的。 雎安平心下想着若是真有着小猴也为自己撑腰,那自然而然是事成功倍。 父亲平日里是个欺软怕硬的,更何况如今父亲所管的官职和小侯也也有着几分关系,父亲前些日子倒还想着要给小侯爷这边来些贿赂,只是小侯爷一直都不肯接手。 轮番下来几个想贿赂小侯爷的人,也只唠叨了一个徒有虚名的笑面虎侯爷的一个名声,到底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如今父亲日日夜夜担忧,便是这小猴爷日后若真的上了职,那么父亲这职位还能不能保得住,这件事还是很重要的,如今若是这小猴也先行到了父亲跟前,怕是父亲要鞠躬尽瘁,只一个劲的奉承着了。 那朝堂事情雎安平不懂,自然而然也不放在心上,只想着若是能在父亲面前有个面子,有人给自己撑腰即可。 总归是去了朝堂,在家中也不该是日日夜夜被欺负着的吧,家里头如今有姨母和这个所谓的表妹,两个人简直是要把兰翠莺和母亲欺负死了,自然还是得有人去说道说道,让父亲明白明白谁到底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谁的背后才是真真正正有靠山的。 所以说平日里他们母女两个倒并非是光明正大的欺负人,而是用一些手段,但父亲的眼睛简直就如同是个瞎子,一般从来都什么都看不到,又或者说其实父亲早就看到了,只是当做没看到一样罢了,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功夫,父亲不知是跟谁学的,简直是练就的如火纯青似的。 就这样,说风就是雨,三人就偷偷的回了雎家,为何是偷偷的?这本不是什么体面事儿,若是被那说了算的知晓,总归是要说兰骏景不要脸面,先考虑到做此事的不对。 再去说道理的。 兰骏景自然是怕说的,所以说他们兄妹二人此时倒是有小侯爷给撑腰,可是大统领府和他们雎家可是不同,大统领府的老夫人可绝不是那么轻易能糊弄得了的,再说小侯爷如今年纪轻轻才刚就是活跃的位置没有多久,如今就算是在大统领府的老夫人面前,也该是应见礼的,你怎么能把这腰撑得起来呢? 三人出了大统领府,怕是就连门口的侍卫都不知他们仨出去了的事儿。 到时候就算有人问起来,只说他们三人在大统领府内正游着园,若说去了,哪里无人知晓,就叫他们找去吧。 这大统领府有个后门儿,是他们儿时,经常出入的地方。 兰骏景今日也算是考虑周全,所以三人便是从这里出来的。 雎安平出来以后便叫了辆马车,夜承赫打扫着,浑身和头发上的灰尘,无奈的说着。 “今日若非是拜你们兄妹二人所赐,怕是我这辈子都装不得这样的门了!” 是了,说是后门其实根本算不得,若是后门怕也是该能够让人直立行走的,可这是当年他们儿时为了能够方便跑出去玩儿,所以自己凿出来的一个门,如今早就尘封许久,而这门的长度和宽度还是当年他们做小朋友时的长度和宽度,如今他们都已经长大,再走这扇门怕是早就已经不再像当年那般轻易和容易了。 若不弯腰,怕是出不来的。 夜承赫身高九尺有余,在男人里面也算是强壮高大的,兰骏景都还得将身子弯到极致,就别提夜承赫了。 不知在这里面蹭了多少灰,头上磕了几个包,险些就直接跪着过来的。 作为堂堂侯爷,怎么心里能过意得去呢? “哎呀,小侯爷你我二人称兄道弟这么些年了,如今你好不容易回了这京中,咱们也算是见面可以携手做事,这么点点委屈,你就别放在心上,别放在口中了!” 兰骏景嘴上虽这么说着,但其实心里倒是还蛮不好意思的。 毕竟这事儿仔细想来,倒也总归是兰骏景的错。 为了可以躲过责骂,竟然选了这般出路,夜承赫本来今日来大统领府,怎么该说也是客人,却如今跟着他们兄妹两个人做这样的事情。 到底不是待客之道,实属不是应该的。 可兰骏景嘴上都这么说着,就算夜承赫心里不快,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往日的兄弟就是这般对待的?你呀你呀,也就是我吧,真若换做是旁人怕心里早就记下你的过错,日后定然不会与你像往日那般好了!” 夜承赫若真是记在了心上,并且当做一份过错,那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当然也是不会留存于心才会说出来的。 兰骏景也明白夜承赫是怎样的人。 “小侯爷和旁人不同,既然小侯爷如今都说了,那我便知晓,小侯爷此番是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的,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小侯爷不必置气,毕竟咱们如今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这话说的没错,当初…… 第十九章:面子 老侯爷病重,马上就要咽气之时,夜承赫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上京。 若非是有兰骏景在上京里应外合,他是当时怎么也进来不得上京的。 他那些个叔伯们虎视眈眈的,当时派人追杀夜承赫,兰骏景也派了人前去解救,只是前去的人说是夜承赫莫名躲过一劫。 兰骏景虽不知是怎么躲过的,但知道夜承赫是平安无事,心里也就放下了许多。 如今这兄弟二人也算是至死之交。 一起经历过种种的事情,此番无论是交情还是其他,自然都是紧紧扣在一块在朝堂之上,二人互相帮着说话,早就已经占了一派。 若此番两人闹得别扭,怕是那前朝的人都乐不得的。 所以自然是不能让旁人看着笑话笑,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如此不稳固了。 再说这又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互相调侃着罢了。 倒也还不至于伤了关系。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来到了雎家。 咱也没想着,看到一幕不该看着的。 雎家老爷这功夫本应该在午睡,这晌午十分,大多都是刚刚上了早朝,回到家中不久,吃过了午饭,便在房内小睡一会儿。 雎家老爷也是个懒散性子,这会儿正常都该在睡觉才是。 所以三人直接就奔着厅堂去了,雎家老爷比不得旁的时候,大多午睡的时间都在厅堂的后厅。 后边特意改建了个软塌,平日里是供着人休息的。 雎家老爷往日里小睡并不会回到房间内去,大多都会在这里。 三人一块过来,兰骏景和夜承赫,两个都属于外男,便是在厅堂处,找了地方坐下。 雎安平本想进去叫父亲起来,却刚要进去。之时,听得里面一阵娇,嗔。 这声音好不欢愉。 “老爷!您看您,还是这么猴急的性格!” “如今夫人好不容易带着安平和珊珊,两人去了大统领府,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回来,这功夫若是不急些,怕给抓个正着,你也不怕没脸?” 是父亲的声音。 那样浑浊有力,却带着些喘气,雎安平听了这声音,整个愣在原处。 刚刚抬起的那只脚也缓缓收回。 “瞧老爷这话说的!自然是不能叫姐姐知道的,不然姐姐会生气的……姐姐的性子老爷知晓,怕这种事是无法隐忍的,若非如此都这么些年了,我早该被姥爷纳进房里……何至于到了如今,却还得偷鸡摸狗的?” 瞧瞧这话是对母亲多么的不满啊。 怕是都不知有多少年的事情了,只是雎安平他们母女二人太傻,从未发现过罢了。 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是无法隐忍的,倒也敢做? 也真真是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事是给兰翠莺自己丢了脸面的。 兰翠烟因为是大统领府的大小姐的缘故,当年和雎家少爷你情我愿的有所恋爱。 两人感情到了深处,可大大统领却因为身份有别不够门当户对的缘故,怎么也不肯同意。 当年的婚事,一搁置再搁置,若非是当年的兰翠烟苦苦哀求,并且十分坚定。 大统领夫妇二人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此事的,但后来实在是被女儿的坚定给折服。 可也正是因为,兰翠烟出身高贵的缘故,所以嫁了过去一直也没怎么吃亏。 雎家,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亏待了大统领府的大小姐的,只是那是一开始,也是曾经,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嫁过去的久了,慢慢的人家也不把你当一回事儿了,生了女儿之后。 兰翠烟也不肯再要第2个孩子,雎家更是整日给兰翠烟脸色看,只说兰翠烟是个连儿子都生不出的。 兰翠烟并非是真的生不出而是不肯要罢了,只觉着一生生一个孩子即可,这是自己爱情的结晶,更何况一生心善,若真真是在生个儿子,只怕自己的女儿会被儿子的气焰给压下去,做父亲的会对儿子好,而忽略了女儿一切,不过都为了女儿着想,所以才不肯要另外的一个孩子。 可这也成了别人口中的话柄,总归是生不出儿子的,在那个时候还是让大家瞧不起的,邻里邻居的家里上下也都会说一些。 兰翠烟出嫁这么久以来和大统领府虽说还有着一定的联络,但到底出了嫁的女儿就不比曾经了,怎么也算不上当年的大统领府大小姐了,如今叫人欺负了大统领夫也不好多说一句话,所以自然而然地位也不如同当年了。 如今这些年来,兰翠烟似乎也早就不像当年那般强势,而是对待有些事情早就已经平静以待,或许也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吧,也正是有人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可劲儿地,使坏心眼子在她们母女身上。 而兰翠烟又向来的是个心善之人,旁人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拉屎了,却还不觉着人家是欺负了他们,只当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到底是一个太过心善的事儿。 若总有一日能够发现他那个该死的妹妹和侄女,是个怎样的人,也就好了。 如今里头的两人却还不羞不燥的在那儿说着话,而且其中的声音让人听着耳朵都觉得发麻。 做小辈儿的,没经历过这些,可上一世却还是为人之妻的,自然知晓他们两人这是在做些什么。 兰翠莺字字句句之中,都对母亲表示着不屑,并且都想将母亲拉下水,让父亲对母亲越发的厌烦。 而父亲傻傻的却还都相信,或许也并非是傻傻的相信,而是压根儿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被迷昏了头,只向着人家外人的。 雎安平这个时候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兰骏景自然觉得奇怪,只问:“安平,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二哥,姨母好像和父亲在里头。”雎安平回过头来,一脸无辜,兰骏景可是个大男子汉了,自然一听这话就知怎么回事。 看着雎安平那一脸茫然的表情,便只以为雎安平不懂里面发生了什么,急急的便是过来,一把将小妹妹揽在怀中,并且回过头去。 “乖,没事。” 雎安平还一脸茫然的望着脚尖,而这会儿里头的声音再次响起,怕是兰骏景也全部都听见了吧。 听到里头的声音,兰骏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揽住雎安平的肩膀,到了大厅坐下。 夜承赫看着这副模样都笑了起来,只问雎安平:“如今咱们是来找你父亲说理的,结果你父亲却在这里寻开心,这样丢人的事儿被我们两个外人看见了,怕是若你父亲知晓了,一定要责怪你的!” 是啊,这样的事情是传出去是丢人的,其实若是个谁家老爷那个小妾,找个女人什么的,倒算不得什么事儿。 可这次父亲找的可是雎安平的姨母,雎家夫人的妹妹啊! 雎家夫人的妹妹,当年大大统领府的二小姐,兰翠莺,被圣上下旨诸九族的事儿已经传遍朝野,外头的平民百姓都是一清二楚的,知道了这事儿,都以为这人是必死无疑的,谁知老大统领和老妇人拉下脸面去替自己着不要面子的二女儿求情,在皇上面前不知磕了多少个头,两位老人的脑袋都磕出了血,皇上实在于心不忍,这才下旨放过她们母女二人。 可这兰翠莺,却极为不识抬举,带着女儿出来以后便去大统领府门口大闹,总说是老大统领夫妇二人将曲家害成这个样子,总而言之,不仅不领情,反而还将大统领府视为死敌,这是闹的自然是街坊邻居全权知晓的。 这个样子下去大统领府怕是回不成了,这母女二人一时之间变成了流落街头,人人见打的过街老鼠。 那个时候兰翠烟便心软了,收留了他们母女这些年,外头的传言和议论纷纷早就少了许多,可若如今知晓,兰翠莺竟然和姐夫厮混到一张床上去,怕是要成了天大的笑话。 雎安平知道,就以父亲的性格,今日之事若是被他们给揭穿了,他是定然要责怪自己的。 更何况老父的面子便是整个雎家的面子,而雎家的面子便是母亲的面子。 总不能为着将兰翠莺他们母女赶出去,便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叫街坊邻居笑话了不说,到时候一家人出去都得灰头土脸的吧。 到底最终三人还是没有揭穿此事,而是尴尬的在厅堂下说着话,雎安平一直都在沉默以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父亲终于整理一关,出了后厅,只来到这前厅,却发现那上头坐的几位,整个都愣住,父亲的身后还跟着脸色潮红的兰翠莺,兰翠莺本是扯着父亲的衣角,瞧见这些人,便是连忙放下后退了几步。 雎安平听到声响,便抬起头来,瞧见了父亲,便起身行礼。 “给父亲和姨母见礼!” 父亲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摆了摆手作罢,便是连忙给小侯爷请安:“微臣参见小侯爷!不知小侯夜是何时到访,怎么不派人来通传?到叫微臣接驾来迟!还请小侯爷恕罪!” 看了这样一出好戏,哪里还来得及责怪,夜承赫却只哈哈大笑了起来:“无妨无妨,今樱花国也没想来你们府上,只是去往大统领府,与骏景兄一到遇见了安平妹妹,便是想着来你们府上探望探望!也正是因为安平妹妹是咱们家的人,所以便是没派人去通传,安婷妹妹说你平日里这个时辰都在午睡,咱们变等等就是!哎?这后头的这位是谁?怎么?难不成午睡还得来个人陪着?” 第二十章:说辞 夜承赫这话说的是如此笑靥如花,面上的微笑一直带着,没有半分虚假,可这话说出来却是直击人心。 话中之意便是,这雎家,压根就没被小侯爷放在眼里,若非是小侯爷去往大统领府,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光临这里。 这一点不说,看着后面的女人倒也笑话了这雎家老爷,如今女儿都这般大了,年纪如此之大,竟还叫女人陪着午睡,并且这人居然还是自家夫人的妹妹。 话里话外都有些提点之意思。 兰翠莺听着提到了自己便是连忙出来见礼:“给小侯爷请安!奴家是大统领府的二小姐兰翠莺……” “二姑母,我是小辈儿,称您一句二姑母,不过咱们大统领府早就已经没有所谓的二小姐了,只有一位大小姐是如今这雎家的夫人,至于二姑母您,该是称作自己为曲家的夫人,只是如今二姑母在这雎家,不知二姑母,如今在这雎家,算是什么?” 兰骏景最听不得的,便是兰翠莺还自以为自己是大大统领府的二小姐。 若非仔细瞧瞧,还没看到这位侄子。 兰翠莺瞧着这位侄子半点都不给自己台阶下,心里恨得直咬牙,却也只得面上笑着。 “唉呦,这不是骏景吗,这么些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呀,快叫二姑母好好瞧瞧!”兰翠莺一边说着一边套近乎就朝前去,想要瞧瞧兰骏景,兰骏景却是连连后退:“还请二姑母自重,虽然只要称一句二姑母是因为身份在这,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骨子里的血缘亲戚关系,侄儿不能没有礼貌,没有规矩礼数,可是侄儿从小和二姑母就没怎么相见过,侄儿出生之时,二姑母早就已经与家里闹掰,自然也称的上已经不是这大统领府的人,既然压根就不是一家人,也不必如此亲近!” 兰翠莺拿起来的双手整个都愣在了半空中,到底也是没想到这人如此拒人千里之外。 雎家老爷瞧着如此情形也只觉得尴尬,便是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道:“这是大统领府的小大统领啊,小侯爷,小大统领,你们快快坐下,让下次的人上两壶好茶,好好招待你!” 夜承赫这依旧笑面如花的样子,毕竟人称笑面虎,这个时候也总得笑颜以对。 不过兰骏景面上却有些冷淡,毕竟一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在想着这个家对自己的妹妹这般的不公平,心里头就难受。 夜承赫知道兰骏景心里有所计较,但是还是拽了拽兰骏景的衣袖,似乎是想要以此来提醒兰骏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闹那么大脾气为好,兰骏景知道凡事得慢慢来,所以便是收了脾气,两人就这样在原来的位置上落座。 夜承赫倒是先行开了口:“雎家老爷,这我日前可从未听说过,要把自己夫人的妹妹和侄女儿接过来住的事情,再怎么可怜那也是旁家的夫人和闺女啊,怎么偏偏在你们雎家,一住便是这些年呢?” 是啊,外头从没有这样的道理,倒是有妹妹去姐姐的夫家住些日子的事情,但也不过就是串门一样,几天也就走了,这一住住了这些年,外头说三道四的,他们就像没听见一半。 雎顺远怎么也没想到提到了这个点子上,一时有些尴尬,兰翠莺这个时候也是逞能的显摆,毕竟坐在那儿的一个,可是小侯爷,另一个是小大统领啊,虽说这小大统领是自己的亲侄子,但是貌似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但是就算不打小大统领的主意,也得打打这小侯爷的主意啊。 毕竟这小侯爷看上去还挺好,说话的,笑靥如花的样子,说不定能几句买通了呢。 所以还没等雎顺远开口,兰翠莺便是接话到,那副样子真是梨花带雨,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小侯爷你有所不知……前些年我的夫家曲家被皇上问斩,我和女儿母女二人无处可去,这才只得来到了姐姐这里……知道给姐姐和姐夫添了麻烦,只是我们两人已经无家可归……若非姐姐姐夫心善,恐怕这时我和女儿早就已经成了外面的两具尸体了……” “哎!倒也属实,可怜若不如此,我们倒也不会收留!”雎顺远听了这话也是联盟推波助澜的,可夜承赫却只是笑笑:“听着确实可怜了些,不过,曲夫人难道没有母家吗?这种情况发生了,本该带着女儿回母家的,哪有去姐姐夫家的道理呢?” “也好意思回来!”兰骏景对这个姑母早就已经有着极大的意见,这会终于逮着空子说了:“小侯爷有所不知,当年我这位二姑母在曲家被满门问斩之后,有我祖父祖母二人贴着老脸去皇上面前求了二姑母和表妹的生命,可算是刀下留情将他们二人放走,可他们二人却觉得这事儿是我祖父祖母在皇上面前献媚,谋害了曲家,便是在大统领府门口破口大骂,一切都怪在了大统领府身上!就这般是大统领府为仇敌,祖父祖母又怎得还收留二姑父和表妹呢?倒也不是祖父祖母不心疼他们,只是他们压根就把祖父祖母当做了杀夫仇人!” 兰骏景当年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场闹剧发展的,所以这会儿心里自然也是赌气的很。 夜承赫自然是知道这些事的,只是这会儿听了还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 “还有这等的事吗?曲夫人,您这可是自己断了后路,怎么的,还好意思来姐姐姐夫这里?” 夜承赫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的笑容一点都没少,可见这个男人也只不过是表面上如此的和蔼罢了,其实内心里不知有多么阴险了。 兰翠莺本想在这个时候显摆显摆自己却没想到竟然还被他们说到了自己身上,这锅一甩,怕是怎么也说不通了。 雎安平本来是看热闹的,不过一提及此事,也只得无奈:“要怪就怪我,那母亲生来就是个心软善良之人……” 话说一半儿,点到为止。 “大姑母确实是从小心地边很善良,也是极其心软之人,耳根子又软,旁人说什么她便听不得了,也就信任了旁人,但是不知大姑父经也是这样的人吗?” 兰骏景抬头看见了雎顺远:“二姑母是大姑母的亲妹妹,大姑母舍不得,自然是有的,大姑母不顾这些祖宗规矩,不顾礼数,将二姑父和表妹收留,可大姑父怎么不想想,这种事情是要叫外头议论叫外头笑话的,一时两时到也就算了,时间久了大姑父怎么忍受得了外头的议论纷纷,早该将二姑母和表妹赶了出去才是!” 雎顺远这个时候听了这些话也知道他们便是奔着什么而来的,字字句句里面都带着刺,怕是这会儿,正是想要说这些呢。 瞪了一眼雎安平,这小丫头竟把这些人带在家里头来这会儿倒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为难的很。 雎顺远也只得照着兰骏景的话说下去:“小大统领有所不知,你大姑母本就是个善良软弱的性子,我和你大姑母成亲之后便是被你大姑母影响的,这性子也软弱无能了些,平日里心善,知道你二姑母和你表妹有难,怎么也舍不得让她们母女二人流落在外,这女子本身软弱,若是她们母女二人流落在外,怕是也死活不成了!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不过是做一桩新善之事罢了,外头的人怎么说那管他们干什么,这便是自己咱们的亲人总不能不管不顾!” “大姑父可真是心善不得了呢!当初大大统领府也不是不想收留二姑母和表妹,只是二姑母和表妹不肯回到大大统领府去罢了,要说都是自己家的亲人,怎么能不管呢,那是二姑母和表妹自己断了后路,如今到了大姑父这儿才算得了是外人,不是真正的亲人呢!” 兰骏景说起话来字字句句都带着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的。 “大姑父本就是外人,大姑母嫁进大姑夫家来,这才成了大姑父的亲人,可是二姑母和表妹可跟大姑夫半点关系都没有,不知道大姑父是心疼的什么劲儿呢?” 瞧瞧刚刚发生的事情,便也知道是心疼着什么了。 雎顺远被噎的脸都通红通红的,但也只得强行说下去:“如今小大统领还没成亲,有些事自是不懂,自从我和你大姑母成了亲以后,你大姑母的亲人变成了我的亲人,你二姑母是你大姑母的亲妹妹,你大姑母瞧着心酸,心疼你二姑母,我自然是说不得什么只得收留她们二人的,这也算是成就你大姑母了!” “别把这些事都往我大姑母身上推,我大姑母什么样的性子你们最了解了,谁知我二姑母说了什么话,让我大姑母心疼的不得了,便留了她们,其实她们的心里想些什么,我大姑母完全不知,不过是被他们骗了罢了!” 兰骏景知道自己的大姑母,向来都是个心善软弱的性子,别人说一句话他便信一句话了,从不会去怀疑别人的不是,尤其是自己的亲人。 第二十一章:商铺 而且大姑母极其单纯,旁人若是给他使了半子,他是半点看不出来的。 虽说如今都已经年纪这么大了,但是被人使绊子,被骗的时候却很多。 有时候自己这个做侄子的都很心疼这个大姑母,如今年纪这般大,总该对一些事有些经验,可他却总还是被人给算计。 整个大统领府最担忧的不过就是他这个大姑母罢了,因为平日里总是遭人算计,大统领府的人又主要是娘家人,所以又顾不得什么。 有的时候祖母一想起来便是心疼自己这个大女儿。 “骏景,你怎可这般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二姑母,珊珊也是你的表妹,我们二人有什么好骗人的,我们只不过是真的无家可归,所以才归顺你大姑母而已,你大姑母心善收留了我们,如今我们除了这里也没的地方可去,你今日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我们连这里都住不成了吗?若真将我们赶出去,我们住了哪里?你是真要逼死我们母女不可吗!?” 兰翠莺说着说着便呜咽了起来,那眼泪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想来就来,想走边走,这伙人的泪珠子便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兰骏景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瞧着兰翠莺这副模样,想着自己怎么也是个小辈,做侄子的再多说一句便真成自己的不是了。 不管兰翠莺和曲珊珊两个人到底多有心眼子,多有谋划,两个人如今的处境也确实如兰翠莺所说。 若真是给赶走了,他也真是无家可去,再怎么不喜欢也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二姑母和表妹。 兰骏景倒也不是那么狠心之人,只是想要为雎安平出一口气罢了。 兰骏景这时这一刻便是没有在说话,雎安平那是冷笑一声,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事情。 兰翠莺也好意思说自己和女儿没的地方去嘛,他们在外面置办的宅子,这会儿怕是都已经搁得荒草丛生了吧。 那些个钱不都是他们在雎家得到的吗?如今也好意思,真的赖在这里不走吗? 前些年,兰翠莺和曲珊珊母女两个,来到了雎家,本来只说住些时日,等待找到了去处便离开。 兰翠烟向来都是个心肠软的,瞧这妹妹如此可怜,便是大大方方的将雎府的一座庭院,空了出来,先由二人住着。 只说他们什么时候找到了去处,再离开就是可这一住便是这些年。 兰翠烟总是看在他们姐妹二人的份上,所以从不提及此事,一开始的时候害怕雎顺远会因此而有所说辞,毕竟这里是雎家,而并非是当年的大大统领府。 但是这些年过去,雎顺远却从不提这事,反而和他们母女二人的关系相处的要好,尤其是对曲珊珊更是比对雎安平他这个女儿还要好上几倍。 雎顺远只说曲珊珊平日里性格单纯,又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所以才格外喜欢了些。 可雎安平前世不知怎么回事,如今却已知晓。 怎么也该是与兰翠莺有些个关系,如若不然倒不至于如此。 只住了这些年,兰翠莺事事向前,事事都要参与。 倒是拿到了一半的雎家管家权利,雎顺远不管这后院的事,只说这是女人的天下,该谁管的便有谁管。 兰翠莺虽不是这家的女主人,但到底姐姐是,再加上自家老爷对他们母女二人向来都很照看。 所以兰翠莺说话,下头的丫头,小斯们也都听着。 兰翠莺凭借着在这府里做微作服,总归是攒下了些积蓄。 便是在外头买了一处宅院,只不过是偷偷进行的,旁人并不知晓。 毕竟拿着人家的钱去置购了宅院这件事若是让人家知晓了,怕是怎么也有说辞的。 兰翠莺怎么也算是曾经大大统领府的二小姐,在这里总归是吃不得亏的。 可这些年怎么揽的这些财,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怎么也不是这里的女主人,又管不得太多的事儿,到底还能从中拿到这么多银子,怕是没少做坏事儿又或是亏心事儿。 兰翠烟自然是多说不得什么,更何况也没猜想得到妹妹竟然是这般的人物。 兰翠莺做了些个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会儿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侄女记得,姨母在外面应该是有一座宅院的呀?”雎安平上一世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被糊弄了,如今居然知晓,自然还得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就算是父亲再怎么喜欢兰翠莺,怕是也受不住兰翠莺拿着雎家的钱,出去胡作非为的吧。 兰翠莺听了这话果然是一脸的震惊,难以置信的望着雎安平,怎么也没想到雎安平居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这……安平,这些话可不能瞎说呀!”兰翠莺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姨母和你妹妹两个人一直都在这里,哪都没曾去过,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已然不错,哪里还有的钱在外面置办宅院呢?” “本是该如此的,可是姨母这些年帮着母亲打理雎家的事务,怕是也不少敛财,在外面置办了宅院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京郊的那所宅院,难道不是姨母名下的?” 雎安平记得那处宅院,兰翠莺他们母女两个已经置办许久。 如今肯定是存在的,更何况看兰翠莺刚刚的表情,怕是所有的一切也全都被说中了吧。 兰翠莺虽然是怕这件事被旁人知晓的,更何况如今看雎顺远的表情也是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这处宅院并非是谁所赠送,而是兰翠莺自己这么些年在雎家扣的钱,在京郊置办的宅院。 京郊那边的宅院自然要比上京内便宜许多,但是想要置办一座宅院,却也还是要花费不少银两。 兰翠莺本是个无家可归的,到底得怎么能够拿得到这么些钱呢? “安平!你这是听谁瞎说的!哪有这样的事情啊!!”兰翠莺这个时候已经有些紧张了起来,手心开始冒汗了。 雎顺远清了清嗓子,转过头来看着兰翠莺:“安平说的,可是事实?” 兰翠莺怎么也不会承认这般事实的,毕竟若是叫他们知晓了,那么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计划,岂不是全部都败露了吗? “哎哟,姐夫,你别听安平瞎说,谁知他是在哪里听的这样的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和珊珊两个人都住在姐姐和姐夫这里,平日里的一切生活都靠姐姐和姐夫接济,哪里还有闲钱出去置办宅院呢,更何况那置办一所宅院要的可不是小钱,我们母女二人两个平日里闲来无事,只能帮着姐姐管理家务,除了做这个以外,我们母女二人倒也做不得别的,哪里还能弄到钱去置办宅院?” 兰翠莺似乎是有些着急了,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有些颠三倒四的。 雎顺远对于此事还是极其介怀的,若是这女人在外面有所宅院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若是拿了这家里的钱是绝对不行的。 “就连姨母自己都说了,平日里能帮着母亲管理家务,这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哪里不经手钱财?母亲平日里不是个细心的,更何况又极为信任姨母,若是姨母从中拿出些什么来,有了些许的差别,怕是旁人也不会看得出来,更何况母亲又这么相信姨母,竟然不会去多过调查,总归让姨母失了面子,这才致使姨母如此胆大,帮着管这个家,不过几年时间竟然可以从中得取钱财,在外面置办了宅院!平日里好意思和我母亲说什么,要勤俭节约,其实不过就是你为了可以自己从中获利罢了!” 雎安平说的这些都是这些年看在眼里的,只是当年并不懂得这些,再加上他们母女二人向来嘴好说的那般好听,天花乱坠,也就没有多想。 如今想想,雎家虽然为官宦之家,但也并非没有自己的当铺和一些商铺。 这些当铺和商铺,大部分都由雎顺远来亲自管辖,有极小的一部分是交给兰翠烟来管辖的。 但是哪怕只是一些极小的部分,却也还是收入颇丰。 兰翠烟本就每日事忙,不爱管着这些,毕竟整个府内上下,都由这一个大夫人来管束,平日里那些姨娘们,总是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要解决。 再加上雎家的上下开销,可以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整个就叫兰翠烟头疼不已。 早就已经受够了这般生活,如今兰翠莺若是说能帮着自己,想着也是亲妹妹,总不至于做了不该做的事儿,便将那些商铺全都交给了兰翠莺来处理。 兰翠莺因为闲来无事,往日里若真是去了商铺管束,大多都会把账单一日整理出来给兰翠烟来瞧瞧。 兰翠烟在其中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便觉着兰翠莺做事还算稳妥,就一直交给他来处理,那商铺不必一直过去,只需隔3差5的过去检查一番。 算算其中账单即可,只是近些年来,商铺的收入似乎总是少了不少。 但是整个雎家,也并非都靠着这些商铺过活,所以,哪怕商铺最近的收入开支都有所减少,却也并无人在意。 只是一日两日收入减少到也就算了,可时间久了那可就是一大笔钱呢。 如今这样算算,倒也找出了源头来了。 第二十二章:不争气 原不过一切都是兰翠莺从中作梗,才导致了商铺的收支减小,其实并非是收支减少,而是因为兰翠莺在其中抽取了利益,所以最终的账单上的额数才会减少。 不过是利用了姐姐对自己的信任,所以做出了这般事情罢了。 雎安平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咱们雎家,在整个上京内有大大小小的商铺和档铺,其中有一些在母亲的手底下,这些大多都转到了姨母的手中来管辖,平日里也由姨母来做账交给母亲,这些账单母亲都留有,若是父亲真有所质疑,完全可以叫母亲拿出这些账单来和大大小小商铺其中的账单做比较,咱们家的商铺,每销售一笔都会做出账单留在箱底,这个账单是姨母拿不到的,一对比便知其中差了多少,而这些钱财又去了哪里,便要问问姨母了。” 雎家老爷,雎顺远,向来都是个生性多疑的,又视钱财,极为重要,所以在大大小小的商铺都保留着最原始的一份帐单,以便日后查询所用。 兰翠莺听了这话整个都傻了,毕竟他曾经是个外人,所以并不知晓这些商铺,居然还有原始账单。 自己做的那份账单自然是假的,其中丢了多少银子也只有自己知晓。 雎顺远虽知这是个好办法,但也不愿让兰翠莺如此丢脸,看着兰翠莺这番模样,心中大跌,也知晓了此事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只问:“安平说的,可是真的?你若自己承认,兴许此事可以做罢!” “父亲!凭什么承认了就可以作罢?”雎安平这会儿便是有些恼怒,觉得父亲实在是太过不公平了,平日里自己和母亲若是犯了点儿错,父亲巴不得好好惩罚他们母女二人,结果到了兰翠莺这里,犯了这么大的错,就作罢了? 就算是承认了这个过错,也不该就此作罢的呀。 雎顺远也觉得尴尬,却只是清了清嗓子。 “安平!这是大人的事,和你何干?你姨母又并非故意,但凡承认了错误,就值得被原谅,何须斤斤计较?” “父亲,你也太不公平了吧!”雎安平站起身来连连后退,只觉得一个人若是偏心眼子,那么无论自己有多么厉害,拿了多少手段却依旧好像还是没有办法可以打败他们。 兰骏景听了这话,也是十分的不乐意:“安平妹妹说的极是……姑父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吧?这份错误难道还是可以原谅的,该是拿了其中多少银两才能在京郊置办一所宅院啊,这几年来怕是二姑母的手从未干净过,这也叫并非故意的吗?二姑父的偏心有些明显了吧!” 夜承赫看着这一家人,家长里短的倒觉得有趣,只是说了句旁观话:“这若是旁人家,发生了这档子事,早该连人带包袱一块儿扔出去了,也好意思说原谅一说?” 兰翠莺听了这些话吓的不行,双腿都在哆嗦,跪了下来,抓住了雎顺远的裤脚:“姐夫!姐夫,您饶了我吧,我都是一时鬼迷心窍,并非故意的呀!您现在就将京郊的那所宅院收回去,全全都收回去就是了,可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去,求求您了姐夫!” 兰翠莺最终的目的可不是什么京郊的宅院,而是成为这整个雎家上下的夫人。 所以说这会儿这件事情败露,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被赶出去的,若是真被赶了出去,那日后的那些事儿起步都晚了,这计划被打断自然是不情愿的。 雎顺远这一刻自然是有些为难的,若没有外人,那无论如何都是能原谅得了的,毕竟看着这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也是心疼自己,可如今小大统领和小侯爷都在这儿,而且人家两个也都是话里话外明显暗里的都说的明白。 若是雎顺远再如此,怕是到时候惹的小侯爷和小大统领不愉快,自己在朝堂之上也得不到好结果。 所以这会儿倒是有些纠结,兰翠莺哭的不行,那眼泪就如同控制不住的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叫人看着可真真是可怜,雎安平也险些给气哭了,只说:“父亲凭良心讲讲,平日里若是母亲犯了这般的错误,父亲也会是这种态度吗?怕是到那时父亲连休书都甩在了母亲的面前吧!” 以前倒还好,自从兰翠莺来到这里之后,整个府邸上下便是乌烟瘴气的。 雎顺远也开始无限地向着她们母女二人,就好像她们母女二人才是他的夫人,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反而自己的夫人和亲生女儿就像是外人一样,何时何地都帮着人家,母女二人见不得人家受伤,见不得人家吃亏。 如今如此大错,却也还要讲求原谅。 可真真是叫人心里头难受,有着这样的一个父亲,若说是不被欺负,那还了得了。 “安平!你怎可说出这般话来,你母亲又并非是那般的人,更何况就算这般错误放在了你母亲身上,父亲也该是原谅的!” 雎顺远这会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脑子里面想的大概就是怎么把兰翠莺救出来吧,所以说这本该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无论人家小大统领和小侯爷说什么都不该听的,可是毕竟人家位高权重,既然人家开了口,总归是要听从一些,不然日后惹得人家不愉快了,回头到了朝堂上也是影响仕途的。 雎顺远这会儿不得不想个万全的法子,兰翠莺还在那里哭着,呜咽着:“求求老爷饶了我们母女吧,我们母女这些年也实属不易,若是老爷将我们母女赶走,我们是真的颠沛流离,连半点地方都没得去了……我心里头清楚安平对我们母女有意见,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安平的亲姨母,珊珊也是安平的亲妹妹,怎么就至于如此对待我们……” 到头来倒是贼喊抓贼了,也好意思说出这般的话来,到底谁对谁更加过分,难道他们心里不清楚吗? 雎安平听了这话便是冷笑一声:“是啊,我的好亲姨母,我的好亲妹妹,平日里都是怎么对我的呢?在假山之上一把便把我推了下去,想要将我摔死,平日里想方设法的代替我和母亲的位置,别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便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出来了!” 雎安平本来是不打算说的这么明白的只是一生气,便没有控制住自己,当然听了这些话,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股脑的就全都说了出来。 雎顺远自然是不愿相信这些话的,毕竟在他的心里,兰翠莺一直都是个柔情似水极其懂事而又懂得风情的女人,至于曲珊珊,也是一个极其软弱,又胆小的孩子。 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便是大喝一声。 “安平!是谁教的你说出这般的话来!?这是你的亲姨母,是你的亲妹妹,你不向着他们倒,还如此的诬陷他们?是谁教的你如此的不重亲情,如此的冷漠无情!?” 还真是个好父亲呢,向着别人都这么的明显。 这会儿还是外人在呢,就这样,若是没有小红叶和小大统领坐在那儿,怕是雎安平早就已经被拉下去打板子了。 “那父亲仔细想想这些年来,许多事难道真是我和母亲的错吗?若非是因为我的亲姨母和亲妹妹,我至于受的那么些苦吗?父亲这些年只向着他们眼里,心里还有没有我和母亲,父亲有没有想过谁才是你的夫人,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雎安平一说到这些,便是不争气的掉了眼泪,兰骏景看到这般情景便是急了,掩饰一下站起身来。 “安平妹妹,你怎么又哭了!?”兰骏景将雎安平揽在怀中,转头看向了他们:“倒也不怪安平妹妹,说如今我和小侯爷也是看得清楚,姑父便是向着外人,也不肯向着安平!安平说的话没有任何错误,可是姑父却是责怪安平,二姑母做错了那般事情,姑父却没有说一句责怪的话,反而要原谅他!如今姑父的态度已经让大家太过明显!” 兰骏景说了这番话,便是转头看向了夜承赫:“小侯爷,你倒是来评评理,姑父这般做可是对的!?” “咱也不知道你们雎家,怎么便是如此了,只是这若是搁在别人家,都该劝劝安平的母亲,是否该带着安平净身出户回去大大统领府内倒也不至于在这里受气!” 夜承赫轻易不说话,一说话便到了点子上,这话中话里话外便是在指责雎顺远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好,还叫自己的夫人女儿受气。 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一家之主了,这话也是在提点着人家,可是大大统领府的大小姐和大大统领府的外孙女若真是这么欺负人家怕是这整个雎府上下也是受不得大大统领府的指责的。 雎顺远刚刚本来还想指责指责雎安平,这会儿听了这话也值得一副献媚的模样,微笑着看着雎安平:“安平,你瞧瞧你干嘛如此的动怒呢?为父不也就是随便说说吗,咱们自己家人何须如此?你也别在意那么多,你姨母本就并非故意,若因为这件事处理了她,那岂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话??咱们有话好商量,还不成吗?” 第二十三章:心善 “不成!今日她不走,便是我走!”雎安平本来是想慢慢来的,但是如今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不将这个女人赶走,日后怕是她又会有更多的坏心眼子,这一肚子坏水的女人绝非是等闲之辈。 雎安平若是想要自己和母亲日后不再遭此陷害,只能将他们母女赶走才是。 雎顺远听了这话瞬间大怒猛然站起身来,摔了桌案上的茶杯。 “雎安平!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姑父!” “雎顺远!!” 两声怒喝同时而起,雎顺远浑身一颤,双手都在颤抖,捏了紧了一把汗。 夜承赫刚刚明明还在笑,这一瞬间便便了脸色板着一张脸大喝一声。 就连兰骏景都被吓了一跳,本来想要出面去劝劝姑父,可却没想到夜承赫也开了口。 不仅仅是开了口,而且还是如此直呼大名。 兰翠莺本来刚才还是一副得意的眼神,这会儿不知怎的也是被吓得变了脸色。 雎安平双手紧握成拳,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父亲,但是却依旧不敢说话。 夜承赫本来只想看看热闹,若他们这一家人吵得并不过分,也就这这样了,可是仔细想来,雎安平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怎么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受到如此对待呢。 “雎顺远,是你给他脸了,还是他给你脸了?”夜承赫只是垂着头,望着自己手中的那块玉扳指:“你家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喘了,出去被朝堂上的人知晓了,你真当皇上会留你这样的人在朝堂上吗?想要做,关键要处理好自己的家事,而并非如此!” 夜承赫这话说的温和,倒像是警告,但下一句话却有一些犀利了:“你得明白,处理不好自己家室的官员自然也是处理不好朝堂上的政务,这样的官员,最容易被罢黜,更何况又是手里面的职权,是替代了别人的职位的!如今若是职位上的人回来了,那这拥有职权的人也该被罢黜才是!” 这话倒像是在威胁了,毕竟,雎顺远如今所处的职位正是小侯爷该有的职权,之前是因为老侯爷年事已高,处理不了这些职务,所以才给旁人代为处理。 如今老侯爷已经去世,所有的侯爵和职权都由小侯爷来继承,自然而然是该收回权利,而不是把这些事继续交给旁人来做。 雎顺远本就是这里的一个替罪羔羊,这会儿若是一句话说的不好了,直接整个人都从朝堂上被踹了下来,到时怕是就连后悔也来得不及了。 雎顺远听了小侯爷这么说,当时腿就软了,这可不是小事,如今这官职到底是来之不易,所以说皇帝倒不至于轻易的就将此官职罢黜,毕竟怎么说也算是劳心劳累的为朝堂工作了这么久。 可若是小侯爷向皇上进言几句,说他的不是,那雎顺远如今的官路怕是就可以直接了结了。 雎顺远倒不在乎别的,只是自己这围观之路如今还在日日高升的地步,若这一刻就就此停止,总觉得有些不太应该是的,最主要的是心里头会觉得有些不舍。 更何况做官和只是商人大有不同。 能够日日上朝者大多都是身份地位极高,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商人,那么一般情况下社会地位是很低的,所以说金钱银两都是照样的进来,可是这外面的人尊敬你的情况可就要大大减少了。 雎顺远自然是知晓这一点,所以也不情愿这么轻易的就被罢黜了官职,再者说了,只因家中的是一道,也完全没必要。 一个女人而已,等之后这官做的大了,那岂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必帮着兰翠莺,结果丢了自己的官帽。 这顶乌纱帽可真是来之不易,定然要守护的好才是了。 “唉呀,小侯爷,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这家里头的事自然是得处理好,才敢去上朝的!” 夜承赫点了点头,又看向了雎安平:“既然你说这家里头的事处理好了,怎么的安平妹妹竟会如此的委屈?” 说着又看向了一直跪在雎顺远的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兰翠莺:“这等子女子,夺你家钱财,又如此挑拨你家关系,竟然还值得原谅吗?雎顺远,就你这般道德心性若是被皇上知晓了,别说是罢黜你的官职,怕是皇上也不耻你这般人!”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雎顺远这一刻就算再有心帮着兰翠莺,怕也不能了,虽说心中多少有些不舍,但却也还是得说。 “小侯爷说的是,这等女子自然是赶出府去才是了!” 兰翠莺听了这话吓得整个人都瘫软了,随即便抱住了雎顺远的腿。 “老爷,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呀,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伺候的姥爷你舒舒服服的,怎么可这会儿就将我一脚踹开呢!?” 雎顺远心中也是有千万个不舍,只是如今这家事被外人给灌输了,人家可是小侯爷呀,都把话说得这般明白了,就算是为着面子,为着朝堂上的一份官职,也只得这么做了。 “你自己做事不留后路,又怎么能怪得了别人呢!如今小侯爷和小大统领都在这儿都已经这么说了,就算是我有心也无力啊!” 雎顺远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到底也只是一转头摆了摆手:“来人啊,将这女人拉下去,把她的东西打包一块扔出府去!” “且慢!!”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看去,竟然是兰翠烟带着曲珊珊回来了。 曲珊珊瞧见自己的母亲,瘫软跪倒在地,便吓了一跳,连忙冲了过去。 “阿娘,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的您如此啊!?” “珊珊啊,你可算回来了……咱们娘俩啊,马上就要被赶出府去了……都是些没良心的,没良心的呀……” 兰翠莺眼神尖,一眼便看到了兰翠烟,这会儿便是哭得更加可怜了起来:“咱娘俩这些年颠沛流离实属不易,如今好不容易以为有了个家,却不曾想如今这些个没良心的,居然要把咱娘俩赶出府去,也真真是不心疼着咱们这些个亲人……也没把咱们当亲人啊……” “阿娘!怎会有如此的事情?”曲珊珊听了这话也是大惊,便是赶忙符合道:“这些年,娘要为了这个否尽心尽力,不管是否做错了什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该功过相抵!如何要将咱们赶出去啊?” “他们看不到啊,什么都看不到啊……”兰翠莺一边哭喊着,一边双手拍打着地面:“咱们娘俩这些年所有的努力也就全全白费了,他们根本就没把咱娘俩放在眼里,如今只想着把咱娘俩赶出去,不过全都是逢场作戏,压根就都有这样的心思罢了,好不容易赶到这会儿不敢出去,他们心里头不安定啊……你说咱们娘俩孤儿寡母的,你又是个闺女家家的,能要他们什么呀!就好像咱们想要把他们的东西全拿走一样,这个防着怎么样……” 瞧瞧这话说的,真真是委屈了他们,雎安平简直听不下去,便是指责道:“若非是你们母女两个想要代替我们母女,倒也不至于将你们赶出去这些年来,你们母女做了多少坏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心里头清楚,真当你们是可怜的吗?!非要说是可怜的,倒是我们母女如此相信你们,结果却次次被你们陷害!现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不把你们赶出去,倒是我们太心善了些!” “雎安平!”这次并非是雎顺远开了口,而是兰翠烟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了。 兰翠烟本来在大大统领府待的好好的,与大大统领夫人说着话,一时间便谈论到雎安平和兰骏景这几个孩子,兰翠烟就说到自己也有许些日子没瞧见兰骏景了。 大大统领夫人便说这些日子兰骏景正好在家,便叫人去传话,要他过来瞧瞧自己的大姑母。 结果谁知没过一会儿,下边的人便通报,兰骏景没在府里,不知什么时候偷跑出去了,前头的门卫又不知晓。 大大统领夫人一听此事不好又派人去找雎安平,果真雎安平也不见了,这俩孩子又偷溜出府,不知做什么去了。 兰翠烟仔细一想,俩孩子无非就是去街上玩呢,又能去了哪儿呢?本来没当回事儿,但是后来转念一想,雎安平最近总有些不对样子,若真是带兰骏景回了雎家,那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想着,心里便直打鼓,别再出了什么事,赶忙叫人去找了曲珊珊一块回了雎家。 这刚一回来,就见着院子里的仆人们正在议论纷纷,兰翠烟心中知晓大事不好,带着曲珊珊去了前头的议事厅还没等进去,便听见里头吵闹的声音。 只说是要将兰翠莺赶出去的事儿,兰翠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忙就带着曲珊珊进去了,结果一进来便是这般场景。 兰翠烟怎么也没想到这番话是雎安平说出口来的,自然是有些生气的。 第二十四章:责罚 “雎安平!你怎么想着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姨母和你表妹二人如此颠沛流离,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地方住着,咱们若将人赶了出去,别管外头的人,怎么议论,就为娘的心也是受不住的呀,你姨母是为娘的亲妹妹,旁人可以不管她们母女为娘的,确实不能不管!” “阿娘!女儿知道您心地善良,但是您也不能被利用了呀,他们母女两个没有好心眼,一切不过都是在害咱们母女呢,您怎么能帮着他们说话呢!” 雎安平心里真是懊悔不已,如今兰翠烟回来了,想把他们母女赶出去的,可能就更小了。 因为从小他们姐妹二人在大大统领府一块长大,大大统领夫人和大大统领其实更加喜欢做姐姐的,也就是兰翠烟,所以野都是什么,事先可这姐姐来,这也导致妹妹受了委屈时,而妹妹也会和姐姐说此事。 所以这些年,兰翠烟一直心中对妹妹有所愧疚。 总也想着若是可以,竟然想要给妹妹最好的,如今只不过是收留妹妹母女二人罢了,若是这般事都做不到,自己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倒也并非是一个做姐姐的该做的事儿了。 兰翠烟说这些话的时候,兰翠莺心里便是得意的笑了起来,随后面上却也依旧还是那副样子。 只说:“姐姐如今不必为我说话了,他们竟然都想赶走我们母女,姐姐又何必与他们作对,到洛的姐姐满身不是了,姐姐就让他们将我们母女赶走就是了……” 兰翠烟听妹妹说这样的话,心中更不是滋味,只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看谁敢把你们母女两个赶走!如今这个家,倒没我一句说话的份了吗?” 雎顺远这个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毕竟他也不想将这母女二人赶走,只是因为其他人的逼迫,所以无可奈何罢了,如今兰翠烟回来了也是帮着他们的,自然是好事儿,这会儿自己若多说一句总显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更何况这也并非是雎顺远本意,是兰翠烟不肯让这母女二人走的,所以就算要责怪也怪不到他的身上。 “阿娘!您怎么连问都不问问,为何要赶走他们母女啊??”雎安平有的时候实在是不明白阿娘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算曾经是不是亏欠妹妹什么,但到了现如今早就应该已经还清了吧。 再有所亏欠,倒也不至于用这么长的时间去偿还吧,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该偿还的早就已经弥补的差不多了。 兰翠烟却只说道:“无论因为什么都不可将你姨母和表妹赶走,他们无论做了什么错事,只管责罚,打骂,都不可让他们无家可归啊!” “阿娘!您将手底下的所有商铺全都交给姨母去管束,结果姨母却从中拿取银两,到京郊外面买了一所宅子!这可全是咱们雎家的钱啊!这么长时间以来,姨母一直都在骗您,难道您一点都不生气吗!?” 雎安平实在是不能理解,就算阿娘平日里是一个心善之人,可是如今这可不是小事儿,至于让阿娘半分都不在乎吗? 兰翠烟听了这事之后,果真是有些震惊,完全没想到自己如此信任的亲妹妹竟做出这般事情来。 结果还没等兰翠烟开始说话,兰翠莺就连哭带嚎的说道:“妹妹自知对不起,姐姐可也求姐姐的理解,毕竟妹妹也不想带着珊珊一直留在这里,这毕竟是人家!是别人家呀,我们母女二人只想有个落脚的地方,可我没有怎么有的脸面来求姐姐给我们在外面置办一所宅子呢!也只得想着从中拿些辛苦钱,自己置办一所宅子而已,如今想想妹妹已经知错,这所宅子妹妹也自愿上交,还请姐姐原谅妹妹!不要因此而和妹妹隔心啊!!” 雎安平越听越觉得心惊,该是怎样的有心计的人能说出如此的话来,说话表现就跟演戏一样张口就来。 可真是太可怕了些吧。 兰翠烟果真是个心善软弱的人,听了这话便是无条件的信任了自己这个看上去软弱的妹妹。 只说:“好了,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放心吧,就算你拿了钱出去置办宅子是错的,这钱并非是姐姐的,所以姐姐做不了主,这宅子你还得上交,但是你放心,但凡有姐姐一句话说,必然是要你留在这里,不会让你无家可归的!” ? 夜承赫听了这些话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姐姐妹妹之间的情感再好都也还不至于如此吧,再说了。 这兰翠莺明显不过都是演出来的,怎么兰翠烟就全都相信了呢? 到底该说是傻还是心地太过善良了呢? “大姑母,二姑母不过都是装出来的,您也相信,您真以为二姑母没的地方可去吗?”兰骏景终于也忍不住开了口:“二姑母留在这里,不知用了多少手段,而且刚刚……” 兰骏景险些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只是仔细一想,总觉得有些不太好,也不忍心让大姑母心伤,所以最终还是选择闭了口。 雎安平却在这个时候乱了心神根本管不得那么多了,直大声说出:“阿娘,您真以为,这些年姨娘没算计您吗?但凡是一点都没算计,也不会和父亲厮混到一张床上去!” 此话一出,兰翠烟想也没想,冲上去便是给了雎安平一个巴掌,甚至气得浑身发抖:“大人的事情,也许你小孩这么瞎说的!?” 雎安平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阿娘,本是心中的雾想要生气的大吼,可不知为何看到兰翠烟的神情,那一瞬间却又心软了。 兰翠烟浑身上下都在抖着,可眼神里却是那样的委屈,那样的楚楚可怜。 就在那一瞬间,雎安平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或许有些事母亲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心里清楚却不愿承认罢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致使母亲连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原谅,都可以选择去隐忍呢,就算是曾经觉得自己哪里做的对不住妹妹,倒也还不至于可以把丈夫让出去吧!? 雎顺远也是不愿这样的事情被旁人所知晓的,也是大声吼骂道:“雎安平!?我看你是皮又痒痒了是吗!?” 雎安平本想要去反驳,可不知为何却心疼母亲心疼的不得了,最终选择咬牙隐忍…… 兰翠烟知道自己误会了女儿,但其实这么做却也是故意的,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 雎安平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那么的强硬的话,母亲定然之后会受罪。 因为如果母亲已经知道了此事,那么无非就是母亲对于兰翠莺,心中还有所愧疚,要么就是母亲也遭到了威胁。 雎安平看着阿娘的眼神,最终选择心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雎顺远说道:“都是女儿的错,请父亲责罚!” 兰骏景看到这副模样便是惊呆了,因为平时雎安平的性格兰骏景实在是太过了解了,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选择认错的,更何况这事也并非是雎安平的错呀。 “安平妹妹,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快起来!”兰骏景受不住雎安平如此的被欺凌,想起今日过来的目的,心中更是难过:“这分明就是二姑母的错,凭什么要你来受责罚?” 兰翠莺听了这话哭的更厉害了,抱着曲珊珊一顿哭喊:“唉哟,女儿你看到了吗?这些个没良心的压根就不把我当亲人啊,这些年来巴不得我出去受苦受罪,巴不得我受责罚呀……” “娘!您别难过,您这不还有女儿吗!他们没有良心女儿还有良心女儿陪着您,无论是受苦受罪,女儿都在您身边……” 这母女两个一唱一和的,倒还真是让人看着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些心疼呢。 雎顺远似乎是想要就此机会治雎安平个罪,但是却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侯爷。 见小侯爷没什么动静,雎顺远才说:“雎安平,你今日胡言乱语犯下如此大的过错,还不得将你拉出去打30板子,才叫你记住今日所犯之过!” “女儿领罚。”无论是前世今生都没少挨板子,反正都已经习惯了,更何况今日是为着母亲倒也无所谓了。 兰翠烟心里心疼的很,便是立刻护住了女儿:“老爷,安平如今年纪小,什么事都不懂,说错了话……也不必打30板子这么多呀……老爷要是一定要打安平的话,那就打我吧,都是我这个做阿娘的,没能教好安平……” 兰翠烟虽然有自己的一份想法,但是也仍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白白受了罚。 雎顺远有些为难,却也说:“你身为母亲没能教导好女儿,自然也该领罚,那便你和安平一人15板子吧!” …… “好啊,可真好!”就在这时,夜承赫一边拍着手,一边起身:“我还是第1次看,明明没犯任何过错,却要一人挨15板子,犯了错的则在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指责旁人!可真是太好了!” 第二十五章:板子 雎顺远见了是小侯爷说话,自然一时不敢吭声。 夜承赫一把将雎安平拉起:“这般委屈都受得了,还不如去我的侯爷府做个丫鬟!倒也不至于给这当雎家的小姐来的委屈!” 夜承赫一边说着,边一边拉着雎安平出了门。 因这人家是小侯爷的缘故,所以自然没人敢拦,兰翠烟瞧见如此状况却也还是松了口气的。 不管怎么说,只要雎安平可以不挨打,就比什么都好了。 “如今安平妹妹,已然被小侯爷带走了,那么姑父是否还要责罚大姑母呢?不知刚刚那15板子可还要打,若是要打便由我来替大姑母受罚!” 兰骏景今日在这里遭了气,如今模样已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雎顺远瞧这样子哪里还敢再罚。 只说:“小大统领说笑了,夫人又未犯太大过错,何必非要打着15板子……” “既然大姑母不必受过,那允许侄儿再多问一句,大姑父如今打算如何处置二公母和表妹呢?” 兰骏景如今是八百个眼睛看不上兰翠莺他们母女两个。 雎顺远还没等说话,兰翠烟便说:“侄儿,大姑母知你是好心,可这毕竟是我们家的事儿……你二姑母和表妹如今无处可去,若是被赶了出去,她日后还要流浪街头,如今此番,便是将京郊的宅院归还即可,若还有什么过错,老爷尽管责罚,只是要点到为止,毕竟他们母女两个身子娇弱……” 兰骏景越听越气,最终实在没能忍住,便是一把将一旁的烟炉给扔在了地上。 到底是大统领脾气,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消解,便是指着屋内的人破口大骂。 “真不知你们一家子怎么想的?这样的戏子,连哭带嚎的,便是惹得你们心疼了?当初在大统领府门口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最终能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呢?如今赖赖皮皮的在人家,也好意思说我们是没良心的?” “当初若非是祖父祖母给你求情,真当你们母女两个还能活在这世上吗?早如今做了那赖皮鬼了!现如今不知怎的赖上了大姑母,总说些当年的事情,大姑母又是个心善的,总觉得当年对不起了,你怎么就对不起你了,不过就是当年祖父祖母对大姑母好了些,那是祖父祖母的事,和你和大姑母又有何干?” “更何况祖父祖母为了你不知多么的不要脸,皮在皇上面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你们母女两个如今的生命,怎么也该还了你了吧?如今你跑到大姑母家来又作又闹,总说是大姑母的不是了?” “大姑母不过是心中觉着愧疚于你,您才不肯让你们母女流落街头,可你们呢,霸占了大姑父做那伤天害理不要脸皮的事儿!大姑父也是个不要脸皮的,净好意思和自己的小姨子做出这般事情来?” “外头的人若知晓了,你真能在皇上面前你还有你这个人了,早该就将你这人罢黜!也好意思去上朝?!” “你们说的对,这是你们家的事我本不该多管,可如今我瞧着只觉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不要脸皮的女人也好意思留在这家中,日后成了祸害!?” “也对,我是做小辈的,我不好意思说你们什么大姑母,大姑父,二姑母,凭借良心的自己拍拍凶脯子想一想谁做的是对的?哪一个不是为着你们好?自私自利的一个两个,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心里受到慰藉!就算是日后遭了算计也是活该!” 兰骏景留下这样一番话,便是转身离去,那潇洒的模样,倒是看着人心惊。 兰翠烟却在此时此刻陷入了沉默,其实兰骏景说的一点都没错。 自己一直以来不过就是希望心里得到一份慰藉罢了,当年总觉得父母对妹妹有些冷落对妹妹没有对自己好,所以自己的心里总觉得愧对妹妹。 这些年也不舍让妹妹遭罪,可如今想想妹妹这些年做的事儿…… 兰翠烟最终也只得异样的眼神,看着妹妹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若再有下次,我不会管你和珊珊会不会有地方去,就算你们无家可归,流浪街头,我也不会再管了!” 兰翠烟留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兰翠莺心里却有些小小的计较,毕竟平日里兰翠莺的心善是到那种连硬话都不肯说一句的,如今竟然说了这样的话,怕是日后定然会做到的,看来有颗好样的妻子日后不能利用了。 雎顺远看着人一个两个的都走了,到底还是松了口气,也不知自己的官职是否能够留下,不过想着小大统领倒不如小侯爷在皇上面前说话管用,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家事,皇上倒也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家事就真的罢黜了雎顺远的官职。 雎顺远这么想着,倒也不如刚才新经,而是一把将兰翠莺给扶了起来。 “你也不必如此哭哭啼啼了,这么久了想必头也有些疼了,赶紧回房间,带着珊珊去休息休息吧!” 兰翠莺也知道这个时候雎顺远心烦意乱,自己若是再多说话,怕是会惹来雎顺远的厌烦,所以便是乖乖的带着许珊珊离开了前厅。 母女二人在回院子的过程中,曲珊珊有些震惊。 “娘,您今天是怎么整的呀!怎么会被这群人给围攻了呢!?若非是姨母赶了回来,怕是咱们母女两个真的要被赶出去了!” “屁!他们想赶咱们出去,哪里那么容易?为娘的,能那么轻易的让他们给算计了?”兰翠莺今天一整天都是占上风的,虽说确实是差点被赶出去,不过大多数人也都是帮着他们母女两个,所以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被赶出去的。 曲珊珊去还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很险:“这次也算是姨母以命相抵了,若非是姨母努力,咱们可不就遭人算计了吗!” “你还记着他的好,其实最想把咱们赶走的就是他,他真以为假惺惺的对咱们好,咱们就能真的放在心上了吗?” 兰翠莺这些年一直都记恨着大大统领府,也同样记恨着兰翠烟。 曲珊珊叹了口气,只觉得母亲未免有些太冷血无情了些。 “娘!这些年姨母对咱们不错,您别这样说……” “你这死丫头,如今是翻脸不认人了是吗?倒向着你姨母了?”兰翠莺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拧着曲珊珊的耳朵:“我告诉你死丫头!咱们这些日子任他们欺凌,任他们打压,都是你的错,若是你当时能够再狠些,让安平的死丫头没有办法再有命活着,如今倒也不至于带人来打压咱们母女!” 曲珊珊被拧的呲牙咧嘴,只顾着认错:“唉呀,您我知错了,您别拧了,下次我定然不会让娘再失望了!” 兰翠莺这才松了手:“这些日子都险些进了他们的算计,咱们母女也是太蠢了,如今到该想想怎么去反击了!” “娘!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反击啊,整个大大统领府都是帮着他们的!”曲珊珊觉得有些为难:“若非是姨父还帮着咱们,怕是咱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不还有你姨夫呢吗?如今你要把你姨夫攥的死死的,他自然是要帮着咱们的!”兰翠莺觉得自己如今最大的筹码不过就是雎顺远了。 只要雎顺远是向着他们母女两个的,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好说。 虽说那些个外人都是帮着兰翠烟他们母女的,但是外人到底是外人,这是雎家的,就算那旁人再想多管闲事,又能管到哪里去,就如同兰骏景今天一样,就算再怎么生气,不也只能指着他们臭骂一顿,然后就只得离开吗? 曲珊珊虽然心里担忧,但却也说不得什么。 而这会的雎安平已经被拉出了雎家大门老远,雎安平终于受不住一把甩开了夜承赫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一直把我拉出来干嘛?” “我不把你拉出来,这会你就要挨板子了,你不感谢我,反而要责怪我,这是什么道理?” 夜承赫抱着胳膊上下看着雎安平:“真没想到啊,堂堂大统领府的外孙女,没想到在自己家里居然如此受欺凌!人家是没把你们大统领府放在眼里!” 雎安平心中愤恨,但是夜承赫说的却又不无道理。 但凡是把大统领府放在眼里的,倒也不至于如此,怎么说也是大统领府的大小姐,大统领府的外孙女就受到这般非人对待吗? 说打几板子边打几板子了,那大统领府的,如今也只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半句话多说不得了。 “要你管?!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和你无关!?”虽然心里明白,但却也还不愿外人说这样的话。 夜承赫这是笑了笑,并没当回事儿:“听你的,你若是瞧着你这父亲来气,明知我在朝堂上便是提点他一波!” 怎么也说是个小侯爷,倒也不至于没法上奏去说一个人的不是了。 雎安平却只是摇了摇头:“要说也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这也不至于家里的这点事儿,若是闹到朝堂上去了多丢人啊,我还不想我阿娘脸都丢到外面去!” 第二十六章:这些年 若不是为了阿娘的脸面,不是为了大统领府的脸面,如今早不知闹成什么样子了。 夜承赫听了这话,倒觉得雎安平蛮懂事的:“那上次你救了我,我总该要报西安的,你说我该怎么帮你才是?你若想把那母女二人弄出你们府去,明日我便叫人将他们母女二人绑了扔到郊外去!” “不必了!如今刚出了这种的事儿,你若真这么做,怕是人家都会误以为是我做的,到时候再治我个罪过总没必要!” 雎安平知道凡事都不能着急,如今就算这小侯爷有心要帮自己也得慢慢来:“小侯爷若是真有心,想要报恩,那边记着这份恩情,日后若我需要了,自然会找到小侯爷府上去!” “既然当时你救了我一命,怎么也该记得这份恩情,我也不是那种有恩不报之人,你如今都这般说了那边等着你找到府上来,我们帮了你就是了。” 夜承赫向来都是一个极为讲义气,并且知恩图报的人,如今想着帮忙,最主要也不过是这丫头前些日子救了自己的缘故。 毕竟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没有这丫头的帮忙,怕是就死路一条了,如今还哪有小侯爷这三个字能顶在脑袋上面被人尊敬着呢。 该感谢的时候总得感谢。 “既然小侯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不过今日也要谢谢小侯爷的救命之恩。” 雎安平虽然感谢小侯爷,但也同样,但有母亲,只得说到:“不过,如今怕是我得回去了,毕竟我阿娘还在府中,若是受了责罚,我心中总是不愉快的。” “嗯。”夜承赫也不拦着,雎安平便是急匆匆地回了府,这才发现阿娘已经在房间等待自己了。 不过看着阿娘端坐在主位上,一见便是没有打了板子的缘故,心中到也是舒畅了些。 “阿娘……”雎安平走上前去呼唤着阿娘,兰翠烟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了雎安平,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雎安平联盟过去握住了兰翠烟的手。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不懂事了?”兰翠烟语气里到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有些无奈:“你分明知道,你父亲会责怪于你,为何还要那么做呢?” “阿娘,我只是不明白凭什么呀,我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可父亲总是向着姨母和表妹,不过就是因为姨母……”雎安平想起那时母亲的反应,这会儿便只好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去。 兰翠烟又何尝不知道雎安平想说些什么呢,也只得叹息,拍了拍雎安平的手背:“傻孩子,你别以为你阿娘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这些个事儿阿娘都心知肚明,一清二楚。” “阿娘,你明明知道为何还要那么做!?”雎安平实在是不理解,兰翠烟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何呀? 兰翠烟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失望:“毕竟你姨母是阿娘的亲妹妹,阿娘总想给她些机会……更何况当年也是阿娘对不住你姨母……总想着如果可以想把最好的都给你姨母……” “可阿娘也看着了,姨母只会越来越过分,根本半分不理解阿娘的心啊!”雎安平只觉得母亲未免有些太心善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母亲在这般行善,只会叫人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兰翠烟却只得摇了摇头:“你姨母也有她自己的苦衷,只是如果再有这事,阿娘也不会再管着她了,阿娘知道有些事是你姨母她做的太过分了些,所以这是阿娘最后一次为他出面,若再有下次,无论姥爷怎么处置他,阿娘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可就算母亲这么说,像是这种可以将人赶出去的大事儿,又哪里有那么多呢。 再者说了,明明是这么大的事儿,雎顺远都险些没舍得将兰翠莺赶出去,若非是有外人在,还是小侯爷和小大统领,在旁边煽风点火,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赶兰翠莺出去的,也只会选择原谅,这么大的事儿都能原谅,还有什么样的事儿能将人赶出去呢? 雎安平只觉得心累的很,虽说是阿娘坏了自己的好事,但是又责怪不了阿娘,也只得心疼的望着阿娘。 “阿娘,您就是太心善了,若再继续这样只会叫人日日欺凌!还是请您不要在日日想着您那个妹妹,多多想着您自己和您的女儿吧!” 雎安平本不想说这些,让母亲心里头不舒坦多想的,可是不说这些母亲从来不想。 兰翠烟听了这话也深知自己对不住女儿,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妹妹身上,只说。 “是阿娘对不住你!今樱花国就不是你的错,可却因为阿娘,险些让你挨了板子……可你也该知道,这些事都是咱们自家的事,若传了出去多丢脸啊?这里面不仅仅是你父亲的,也是你姨母的,哪怕为了他们留住脸面,也不可这么做呀!阿娘那一刻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牺牲你一个,保全咱们全家了!说来也得感谢小侯爷,若非是小侯爷在场将你带走,怕是这15个板子你是必须受着了!” 越说这件事情,雎安平越觉得来气,当时母亲的举动虽然有些偏激,可是仔细想想也实属正常,母亲是为了保护这个家才这么做的,可是母亲明是好意,为何父亲却还要做那般的事情,还要责罚雎安平和母亲呢? 说来父亲的做法可并非是为了保护这个家或者怎么样,只不过是为了兰翠莺一个人罢了。 “女儿不责怪阿娘,但女儿却心恨父亲。”雎安平想起前世今生父亲所做一切,这心里头对这个父亲简直是恨意重生,没有一丝好感了。 但凡把自己当做亲女儿的倒也不至于如此,对待那些个外人都能如此护着,偏偏这个亲女儿又打又罚的,整日里挨的板子还少吗? 这也是个父亲该做的事情了。 兰翠烟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又拍着女儿的手被劝说:“怎么也是你的生身父亲,更何况对你又算不错,何必如此?” “阿娘倒是说说,父亲对女儿哪里是不错呢?”雎安平并非是个胡乱扣帽子的人,可是就仔细算来前世今生,父亲对待自己从未有过对待曲珊珊一半的好。 无论是信任还是爱护,都是曲先生占了大半,而雎安平这个做亲女儿的却一丝一毫也感受不到父亲所谓的爱意。 这些年来早就已经看得清楚,瘦的够了,哪里还游的阿娘在这劝说? 兰翠烟似乎在认真的想着,是否有些事情真可说得是做父亲的对女儿不错的,可是仔细想来却一丝一毫都想象不到。 最终也只得无奈的笑笑:“许是你最近这些日子实在是太调皮了,惹得你父亲心中不愉快才会这般对待你的,你儿时,你父亲也是把你捧在手掌心里的呀!” “阿娘何必再提儿时的事情,且别说都过了多少年了,更何况那时阿娘刚刚嫁进雎府来,父亲还忌讳着大大统领府的权利,所以不敢对阿娘不好,再说那时姨母也没带着表妹来到咱们家,若那时父亲在对女儿不好,那可真是有悖于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了!” 雎安平倒是半分都不心存感激,这个父亲若是真的做到了一丝一毫父亲该做的事儿,倒也不至于说出这番话来。 只是这父亲做的实在是实属不该。 兰翠烟就算不想往那方面想,可是仔细想来所有的事情正如女儿所说一般。 这么想想心中倒也不愉快,只得将女儿揽在怀中。 “或许你父亲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吧,等等就好了……” “是一时鬼迷心窍吗?阿娘都已经多久了,姨母带着表妹来到咱们家里都已经这些年了,父亲从姨母来的那一刻就变成这样子,如今这些年了,父亲只越演越烈,从未好过!按照女儿看来,父亲只会更加过分,才不会好呢!” 雎安平倒也并非是责怪父亲,只是这么瞧着心中实属不悦。 雎安平只想起前世阿娘的死因,都是因为以母长时间在阿娘的吃食里面下了毒药,所以久而久之导致身子整个垮掉才会去世。 如今这一世,既然重生,定然要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所以当阿娘在那悲痛欲绝,连连叹息之时,雎安平是很快转移的话题:“阿娘近来身子可还舒坦?” “不知怎的,总有疲乏之感,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兰翠烟想着或许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所以才会觉得劳累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儿。 雎安平却紧皱眉头:“等待明日一早,女儿便出府,去寻大夫过来,为阿娘诊断一番。” 兰翠烟要有些不解,怎么突然之间说起要找大夫过来为自己诊断的事儿了呢。 “安平啊,不必紧张,就是最近折腾的,休息一两日也就没什么事了。”兰翠烟对自己的身子骨还是蛮自信的。 不过兰翠莺自然是什么都不曾知晓的,但是雎安平既然是老天有眼让自己再穿越了一次,自然而然不会再让母亲遭此大罪。 第二十七章:找出 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定然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母亲身体内的毒素排查出来,就算不能够完全根治,至少也不会像上一世一样最终死于毒素。 母亲一死,兰翠莺这个女人就会直接上位,到时候所有的一切不全都跟上一世一模一样了吗?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如今对雎安平最好的人就只有母亲了,所以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母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雎安平略显的有些坚定:“以女儿所见,还是检查检查为好,别在身上有个小病,小灾的总归是早些治疗也能好些!” “你这孩子,阿娘知道你是为了阿娘好,但总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呀……”兰翠烟因为性格的缘故,总归是不想折腾旁人,雎安平确实认真的说:“阿娘何许想那么多呢,这大夫既然是有的,那不过就是为了给人们看病治医的,阿娘身上若是不爽快,叫了大夫过来,自然也是有的,阿娘何须想着是兴师动众呢,更何况就算阿娘不想招大夫过来,平日里大夫也会隔3差5的来府上为阿娘诊平安脉,只是此番女儿想叫个别的大夫过来给阿娘瞧瞧。” 倒也不是不信任平日里给阿娘诊平安脉的那个大夫,只是那个大夫给府里所有人都诊平安脉,兰翠莺向来都是个心思多的,谁知有没有什么所谓的贿赂或是其他的。 兰翠烟本还想说什么,只是看女儿如此坚持,最终也只得点了点头。 “你若不嫌麻烦,便叫人过来吧!” 雎安平从母亲那里出来的时候,便瞧着平日里给诊平安卖的大夫,刚刚从兰翠莺他们院里出来。 这会儿刚想离开,却被雎安平给拦下了,那大夫倒是毕恭毕敬的,很懂礼数:“给大小姐请安,不知大小姐有何贵干?” “你这是刚去姨娘和表妹院子里面吗?这也没有到平日里诊平安脉的时候啊?”雎安平心下想着,他们母女又搞什么幺蛾子,平日里诊平安脉,总归是三天一来,五天一来,雎顺远和兰翠烟,一般情况下都是三天,这一次平安脉,其他的人基本都是五天一诊,可如今还没有到要诊平安脉的时候,这大夫怎么就来了? 那大夫乖乖回应:“是姥爷派了人去家中寻我,只说是曲夫人和表小姐今日受了惊,所以才叫我来瞧瞧,别再因此而落下什么病患!” 原来就是这样,没想到父亲如此担忧她们母女。 若说真真是受了气的,怎么也该是兰翠烟和雎安平他们母女啊。 可父亲却连问都没过问一句,我真是心里眼里就只有兰翠莺她们母女二人了。 雎安平心下气恼,但面上却依旧笑意:“姨母和表妹怎么样?可真像父亲所说,受了惊落下了什么病根?” “回大小姐的话,曲夫人和表小姐的身子还好,只受了些惊吓,开几副安神的药也就是了。” 雎安平点了点头,一副放心的模样:“那既然如此,就有劳大夫了……不过今日似乎到了给阿娘诊脉的时时候,怎么去了姨娘和表妹的院子,这便离开了?” 仔细算算,虽说没到给兰翠莺他们诊脉的时候,但却到了给阿娘诊脉的时候了。 大夫垂下眼帘:“是老爷说,今日什么事都以曲夫人和表小姐为主,曲夫人说,夫人的身子上好,如今不用诊脉。” “曲夫人是这家的大夫人,还是我阿娘是这家的夫人啊?”雎安平听了这话有些恼怒:“都是些个狗眼,看人低的,瞧着我父亲瞧着谁好,给谁更亲近些,你们便是巴结着谁去,我阿娘明明是这府中的唯一大夫人,可如今,到还由外人来编排了?” 那大夫听了这话,也知这大小姐有了恼怒,便连忙回应:“大小姐无需生气,都是草民照顾不周,草民这就去给大夫人诊脉……” “不必如此。”雎安平最主要的目的也并非是想要让这个大夫给阿娘诊脉,只说:“既然大夫有眼无珠,看不清谁是这府中的主人,那自然也不必做这府中的平安大夫,你只管去账房领了这些日子的银两,日后不必来了!” 雎安平心下想着这个大夫若真是听从了兰翠莺他们母女的话,定然会对阿娘不利,日后还要给阿娘诊平安脉的话,不知会不会从中做什么手小,所以这样的人自然是留不得的。 那大夫听了这话,吓得浑身冷汗,连忙跪了下来。 “还请大小姐恕罪,草民不知做错了什么草民,只是听从上面的命令,并非有别的意思啊!能够给咱们雎府诊平安脉是草民的荣幸,若是丢了这份工作,草民一家的收入可就全无了!” 哪里是丢了这份工作,一家收入就全无了,不过都是为着在这里能够收些贿赂,做些个没良心的事儿,能够养的一家富裕罢了。 “都说医者父母心,不知大夫是否如此?”雎安平字字句句都刺痛人心:“大夫看不清这府中的主人,一味的帮着金钱做事,如今被赶走也是有的,不过是前些日子没人发现大夫所作所为,如今既然已经将所有的事情败露,若大夫还想要些脸面边去账房,领了几倍的收入,带着所得的银子回家过好日子去,若大夫还要继续坚持,就别怪本小姐翻脸不认人,手下无情了!” “想必大夫是个聪明人,该知道如何选择的。” 雎安平如今都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明白了,大夫自己做了什么事,大夫自己心里明白,所以听了这话也是浑身都惊出了冷汗。 许久大夫才说:“多谢大小姐不杀之恩,草民这就去账房领银子,再不打扰雎府!” 这么说这大夫便是连滚带爬的去了账房。 雎安平看着大夫这副模样,心里便是更加坚定,兰翠莺他们母女所做恶事。 不过如今赶走了这大夫,想必这些日子母亲的用药以及其他的一些应该都能安心些。 不过下一个要处理的,便是厨房里的厨子们了。 兰翠莺向来都是个做事周全的,在大夫身上做了手脚,花了些银两,自然是不会忘记小厨房的人。 雎安平这么想着便是一个拐弯进了小厨房,而这个时候小厨房正做着晚膳,瞧了是大小姐过来,人人都给大小姐行了礼,便是继续忙碌着。 只有其中一个主管模样的过来,笑眯眯的问:“大小姐您怎么来了?这小厨房是个极为燥惹的地,不干净的,大小姐您还是院里坐?” 雎安平自然不想在那厨房里跟他们受燥气,便是在院子里坐下,只问了主管:“你是这里的主管,那我阿娘院子里的主厨在哪里?” 那主管便道:“这会儿正在给大夫人坐着,晚膳,正忙碌着呢,不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先让他过来,本小姐有话要问他。”雎安平一副高傲模样,那主管虽有些为难,但最终也只得叫了那主厨过来。 这主厨倒不比旁的厨子,长得尖嘴猴腮的,让人一看便没得好脸色。 不知怎的见到是雎安平过来先是吓得有些腿软,随后连忙跪了下来。 “给,给给……给,给大小姐请安!” 那厨子浑身都在哆嗦,倒让雎安平有些不解,一旁的主管瞧见如此模样,便是破口大骂道:“瞧你这尿性劲儿,见了大小姐,跟见了天王老子似的!在咱们自己家,你跪下做什么?可丢了你自己的脸,大小姐又不是什么鬼啊,神啊,至于如此忐忑吗?赶紧起来,别污着大小姐的眼睛!” 听听这话,八成这事儿和主管也有些关系,这厨子若非是有什么亏心事儿,倒不至于瞧了雎安平就这么害怕。 那厨子被主管一把拉了起来,但是双腿还在哆嗦着抢,好不容易可以站在那里,雎安平瞧着这副模样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喝着刚刚上来的一壶好茶。 面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也没有回应那主管的话,越是这发模样,越叫厨子心惊,大厨子脸上的汗都快成水了。 那主管条件如此模样,便也只好开口询问:“不知大小姐找我们有什么事啊,有事咱就说呗,你看这小厨子也是个胆子小的,真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大小姐要责怪下来呢,所以才会这般,大小姐见怪不怪吧……” 雎安平这才转过头去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若是主管这么说,见着了什么都该不怪了?” 说了这话又看清了厨子:“清者自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至于如此吗?依我看定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如此怕见到我!若你们承认了,兴许给的处罚还清些,若是不承认……偏偏就是条件这模样,我也得派人下来查一查呀!” 此话一说,那厨子更是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主管瞧见这副模样也是冷汗直流,啪啪的给了那厨子两个大耳光,大声骂道:“怎么的,就是这般不争气的大小姐,不过随口一说便是吓唬你呢,你什么事都没做,何须如此!?若是你再这样,你家的一家老小,可全全都没了命的!别忘了来这里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在这里吃得好,穿得好,赚得多,平日里就靠你养活一家子,你上有老下有小的,如今你这般不争气的出了事儿,他们说不定都要跟着你一块去了!!” 第二十八章:赶走 这主管倒是个冷静沉着的,这会儿还知道拿话磕的那厨子。 说的也是,这厨子就算是心中再怎么害怕,为了一家老小也得沉住气呀。 到底是能够做成主管的人,定然是不一样的,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府内的厨房主管,雎顺远外头那些商铺当铺,自然家中富庶的很,这一家子好几个院子都需要厨房一应供应,厨房造建的也是极大的,如此,若是每一个人做主管的话,定然是不成的。 虽说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厨房主管,但到底该有的权利也是有的,这一整个厨房下头的人可不少,都得听这个主管的。 “行了!话中有话,真当谁听不出来呢,你不必警告他,若是其中有你的事,谁也逃不了,别当你是个主管,我就管不了你了,怎么说也是这家的大小姐,这前前后后的都由我阿娘管着,我这个做大小姐的自然是也有些力度的,这厨房的事儿,我阿爹还管不着!至于我那姨母,我阿娘若是给他些面子,他自然是有那个权利,若是不给他这个面子,他连他那个小院子都出不去,你们真当,自己选对了主人,站对了地方是么?” 雎安平可不是个傻子,他们说的这些话自己又何尝听不太懂呢。 那主管听了这话自然也是有些心惊,但是表面上却依旧还是那副平淡模样,到底也算是和那厨子不同,像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没有那么轻易能够吓唬得住那厨子,如今已经泪流满面,虽然是不说话,但也看得出来,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自己所做一切被人发现过后的结果了。 “大小姐,这是说什么呢?咱们都知道大小姐和夫人是咱们府里说话最算数的!旁人自然是不成的……姥爷整日里忙着自然不管后院的事,至于曲夫人和表小姐……那些个都是外人,都是外人……” “既然知晓都是外人,竟还帮着外人,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咱们府里不需要!”刚刚还好言好语的,这会儿便是整个翻了脸色,直接将那石桌之上的茶杯,茶具什么的全都打翻在地,最后站起身来朝他们大吼道:“一个两个都做了,什么都不必本小姐亲自去查,只希望你们认罪,若是认了罪,叫你们领了银子赶出府去也就是了,若是还继续坚持下去,叫本小姐查着,别说你们的命不保,你们的家人,也得一辈子顶着罪过,到时候别怪本小姐翻脸不认人,手下不留情了!!” 话说的明明白白的,倒也不是为了吓唬谁,只为了让他们认罪,倒也还还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只是离开这府中也就是了。 那主管其实心里的防御早就已经要破裂了,但这一刻还硬挺着,不顾脸上的汗水。 “大小姐,您在说什么呢……咱们平日里就是个做饭的,也没干什么呀,大小姐何必如此说呢……” “既然主管都已经这样说了,那本小姐也没办法了。”雎安平转头看向了那个厨子:“把你今日做好的饭菜,一应由主管送去姨母和表妹的院子里,哦不对……还是送去我父亲那里吧,或者你自己吃也可。” 因为今天的饭菜都已经做完,该下的东西都下了,那厨子听了这话实在是忍耐不住,便是磕磕巴巴的认了罪。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大……求求大小姐恕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主管逼迫我的……全都是他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 果然啊,到底还是认了罪。 雎安平坐了下来,没再说话,那主管听了这话,拎起那厨子的衣服,便是又给了那厨子两个嘴巴。 “你在这瞎说什么呢?谁逼你了!?逼你做什么了?!你是不要命了吗?你瞎说!?” “行了,别搞出这副模样来。”雎安平看着这些只觉得眼睛疼:“既然你自认为你们什么罪都没有,便把那厨子的饭菜吃了进去,我就饶恕你。” 谁敢吃啊,那东西里面都是有毒的,那厨子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了,只得跪了下来。 “大小姐……这一切都是这个出自自己的主意,和我没有关系啊,还请大小姐饶恕……” “如今叫你吃你不肯,倒是认了罪,怎么好意思让人端去我阿娘的院子里给我阿娘吃呢??真以为旁人发现不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若真叫我阿娘发现了,你们还有的命活?” 雎安平说着这些,便看向的那个厨子:“看你身轻体弱的,本想饶恕于你,可仔细想想这么长时间来给我阿娘受的罪过,又凭什么饶恕你呢?不管谁是逼你的,总归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可以从这个家离开,不在这里工作,可你最终为了钱财到底还是选择做了这不该做的事,既然如此自己下去领50板子,若是打死了便直接将尸体扔出去,若是还有命活着就到账房去,领了4倍的工钱,回家养老去吧!” 雎安平这会儿已经是受不住了,开始大发雷霆,那厨子虽想求饶,但是下头的初状吓人,已经一手一个家人的厨子离开了。 雎安平看着那眼神有些呆愣的主管:“若说是逼迫的,我倒相信那厨子看上去便是个胆子小的,若非是你故意逼迫,怕也不会如此再说这种事情,你这个主管若是不认同,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瞒天过海呢,你也不必认罪不认罪,你这个主管是想当也别当了下去领30板子,若是还有命,便是去账房领了4倍的银两,回家去吧!” 主管本想求饶,可雎安平的眼神却极其坚定:“要想求饶,那这事可就不是我私自解决,而是要告到老爷那里去了,到时候老爷可就不是这么轻易的处罚了。” 那主管孰轻孰重心里明白,只想着咬牙挺过了这30板子,有命活着总比什么都好的,只得领了罪下去。 把这一切都处理了,雎安平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厨房,可不知怎的刚出了厨房的院子,竟瞧见了曲珊珊。 许珊珊手中拿着一个钱袋,不知来厨房做何事情。 “表妹这个时候拿着钱袋急匆匆地赶往厨房,是要给谁送钱去啊?”雎安平这会儿还是生着气,所以说话自然也是带着刺的,曲珊珊瞧见雎安平赶忙将钱袋藏于身后。 脸上自然也是微笑着的:“姐姐说笑了,姐姐怎么从厨房出来的……妹妹,不过就是想拿这些钱去厨房打点一些,让厨房给阿娘做些好吃的而已……阿娘近来身子不太好,只想给阿娘补补……” 这话来得倒够快的,一句两句便是能糊弄过去了。 雎安平倒也不打算隐瞒,只话里话外提点的:“原来是这样,我也是为了我阿娘去的厨房,近些日子来阿娘的身子也不太好,倒不知为何,先前的那个大夫把平安脉却从未诊断出阿娘的身子不好了,我想着兴许是这个大夫的能力不足,便将大夫赶了出去,等明日再找个医术不错的大夫过来给阿娘诊断就是,就想着或许是和阿娘的饮食有关,来了厨房,将厨房的主管和厨子都给痛骂了一顿,也不知怎的,他们竟怕的要死,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我叫他们领了板子就回家去了。” 曲珊珊听了这些话惊得不得了,眼睛整个瞪大,怎么也没想到雎安平竟这么快发现了所有的一切。 “你……你竟然赶走了大夫和厨子?”许珊珊这时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因为毕竟之前他们母女两个为了打点大夫和厨子,几乎花光了剩余的所有积蓄,而如今他们母女两个为了日后能有落脚之地,所偷偷买的京郊的宅子,也都全部归于雎府名下,现如今他们母女手下已经是半分银两都没有了,这若是大夫和厨子都被赶走了,想要之后再有所打点,怕一时半会是不成了。 更何况如今,兰翠莺也因之前偷拿银两的事情,被困在家中,不许再出去看管商铺,没法看管商铺,这银两就更无处可来,现如今,这可怎么办啊?! 雎安平看着曲姗姗面上表情的变化,不免冷笑了起来:“赶走了大夫和厨子,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们对我阿娘如此不尽心尽力,反而叫我阿娘的身子越来越差,我只是简简单单的将他们赶走,已经算是给了某些人面子了,若是这事调查下去,可不仅仅是被赶走那么简单了,怕是不仅他们,有些人也得丧命于此了呀!” 雎安平已经提点的这么明白了,曲珊珊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是听得懂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曲珊珊心经的很,这会只想着应该把这件事赶紧告诉母亲和母亲好好商讨此事该怎么办才好,所以也没有功夫再去厨房的院子送钱了,只得说。 “妹妹想着院子里还有些事得回去由妹妹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第二十九章:讽刺 曲珊珊说了这话,转身便是一副小跑的模样,回了他们院子中,雎安平看到这幅模样,心中却是冷笑着。 怕是想回去找兰翠莺商讨此事该怎么做吧,不过就算家中在招厨子和大夫,雎安平也绝对不会允许那么轻易的和他们母女两个扯上关系了,到时候自己阿娘的大夫竟然只有一个,也会拿银两打点的好,不会那么轻易的叫,他们母女两个抢了先机,占了上风。 如今他们母女手中也没有银两,怕是想打点此事也并非容易了,这般到是个好事了。 曲珊珊回到院子的时候是急匆匆的,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慌张。 兰翠莺这会儿本来是坐在院子里吃着蓝莓,既愉快又舒心的赏着一旁下人给唱的小曲儿。 而曲珊珊则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整个便是气鼓鼓的坐在了兰翠莺的身旁。 兰翠莺本来很好的兴致就这样被打破,略微皱了皱眉头,看着曲珊珊:“你这是干什么呀?又谁给你气受了,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忘记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了吗?喜怒不形于色呀!” “娘!你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曲珊珊也是为了他们母女两个的未来而担忧啊:“我去小厨房的时候遇见了表姐。” “那又如何?他如今还敢给你气受吗?只要你姨夫向着你,你表姐也拿你无可奈何。”兰翠莺心里一清二楚,这个家的命脉是谁? 只要牢牢抓住雎顺远的心,在这个家,自然而然的,就可以稳稳的做的牢固。 下头的仆人们对你有所尊敬,上头的压制你的人也不敢多说,只因为你是那雎顺远心中的小宝贝。 雎顺远如今对他们母女两个,可是要多喜欢有多喜欢,要多宠着有多宠着。 谁也不是瞎子,自然都看得出来的,所以现如今兰翠莺自然是不怕雎安平的,哪怕如今他是大小姐又如何,不过是顶着一个大小姐的名义罢了,平日里欺负欺负下人也就是了,若是敢欺负她们母女两个,定然还是要受受责罚的。 曲珊珊知晓母亲竟然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平日里两人见着拌嘴罢了。 “娘!今日我去小厨房,发现表姐将厨子和主管全都赶走了,并且平日里给咱们请来的大夫……也给赶走了!你说表姐这么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呀!?” 听了这话,兰翠莺这才慌了神色,放下了手中的瓜子,转头看向了曲珊珊,眼中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大夫和厨子都叫那丫头给赶走了?” “可不是吗,要么我怎么这么着急啊!我现在就在想表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呀,她若是知道了什么,回头再去和姨夫告状,咱们母女两个还有立足之地吗……” 曲珊珊毕竟还是一个心眼儿没有那么多的小姑娘,倒不像兰翠莺那般冷静沉着。 俗话说,姜还是没有老的辣,兰翠莺很快便是冷静了下来,面上刚刚震惊的表情也烟消云散:“你放心吧,他若真抓着什么证据,自然仍然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将人赶走,怕是早就到你姨夫那里去告状了,甚至有可能到官府去告,毕竟咱们做的事可并非是之前拿着银两去郊外买了一所宅子,那种小事,这是关乎人命的,再说又是他阿娘……他怎么会指定人敢走也就算了,无非是根本什么证据都没抓着,只是有那个疑心,所以为了消除自己的疑心将人赶走,仅此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那也未免有些太准确了吧!?”曲珊珊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兰翠莺一记白眼翻了过去:“你怕什么呀。不过是小孩子伎俩罢了,他若真发现了什么,就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早就悄无声息的去做给咱们母女两个一级棒槌了,如今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要警告咱们不可再做这样的事情罢了,可他真当就这么点点小事就能警告得了咱们母女两个吗?他别以为他把这些人赶走了,我就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兰翠莺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当初既然有那份心思,如今自然知道该如何做才是。 曲珊珊却是嘟起了小嘴,有些无奈的说道:“可如今我们母女两个闲成这样,商铺里的事儿再也不用娘你去管束,不管商铺里的事儿,在这府中又弄不来引领咱们如今还怎么去拿钱做事啊!” 兰翠莺略微皱了皱眉头,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仔细想来,幸好前些日子,雎顺远为了讨好自己,送了不少金银珠宝过来。 “真当你娘半点积蓄都没有了吗?到房间里去把娘的首饰盒拿出来!” 兰翠莺平日里也是个爱梳洗打扮的毕竟是个女人,都有那爱美的心思,可如今确实已经没有办法了,既然是为着那更大的一番事业,怕是那些个金银首饰,该卖的该当的就都得弄出去了。 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有金钱维持母女两人的计划。 曲珊珊险些忘了母亲还有首饰盒呢,这首饰盒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些年来也积攒了很多。 雎顺远总觉着外面的野花是最香的,这么多年来,两人偷鸡摸狗的私下里也互相赠送了不少好玩意儿。 曲姗姗进屋里面将首饰盒拿了出来,果真挑了几大样金子做的饰品。 “这些个平日为娘的都不敢带,生怕你姨母瞧见了会多嘴!毕竟如今为娘的还是得在他们面前表现出那副柔弱模样来,平日里边带这些银子做的,倒显得清淡些,既然这些金子做的平日里也带不上,不如在这个时候出去卖了,倒以备不时之需了!” 兰翠莺本是喜欢这荣华富贵,可如今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眼光还得放长远些,若如今留下这些东西也不过就是个东西,带又带不得,看着怎么也没意思。 跳跃还真是不如拿出去卖了,手里面也有些资金能够继续自己的计划,但凡是计划成功了,日后的好生活总归是要来的。 “可是娘,就算这些个东西卖了,咱们手里有钱了,但是若是再继续那样做,会不会再被表姐发现啊,那岂不是又白费力气了……” 曲珊珊最担心的还是这一点,毕竟在同一个地方摔倒总归是没必要的。 兰翠莺都已经这么些年的人了,自然有些事早就已经考虑的好了。 “这钱咱们是必须得换的,但并非是按照之前一样的计划,不过是些小计谋,他想得到,难道为娘的就想不到吗?” 曲珊珊还是一头雾水:“那娘,咱们该怎么做呀?” “既然厨子和大夫那里咱用不得了,你便是换了钱将那药多买一些回来,由我亲自出手加大剂量,一次成型倒也不必这么久而久之了。” 本来兰翠莺是打算再给兰翠烟些活日的,毕竟一来总归是怕人发现二来怎么也是亲姐妹,这心里头多少还有一些小小的不舍。 不过如今看来倒是他们逼迫的,自己非得要使出绝招来了。 这是他们的手段,和自己无关,兰翠莺到底是个自私的,为了母女二人日后的好生活,如今这么做已经成为了必然。 曲珊珊大概知道母亲要做什么了,心中虽有一些小小的害怕,但却也还是点了头。 “等我晚间便出去换了钱,买了药回来,只是娘……这可不是小事儿,若是被人发现了,咱们娘俩可真是没活路了,娘,您真的想好了要这么做了吗?” 曲珊珊做事还是有一些顾虑的,但是这种顾虑却是完全没有任何过错的。 兰翠莺却只冷笑一声,话语之中带些讽刺:“你若做事如此瞻前顾后,那什么大事便做不成了!做人就要心狠手辣,冷漠无情,这样才能做成大事,你真以为咱们如今这样的好生活是求来的吗?不,不是,这是咱们母女二人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换来的,若还想要更好的生活,不想寄人篱下,成为这里的主人,那么咱们就必须得再干一票大的!” 曲珊珊不知道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所谓的一票大的又该是多大的? 但如今曲珊珊心里却还是有些小小担忧:“娘,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小心为上。” “你放心吧,你娘我有分寸的。” 第2日一早。 雎安平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带着符香一块去了街上,符香许是许久没有起来这么早,所以一直跟在雎安平身后连连打着哈欠。 “大小姐,咱们今日怎么出来的这么早啊?” 雎安平本也不想出来的,这么早想着阿娘,这会儿兴许还在睡梦中,可是若不出来的这么早,尽快找到大夫,给阿娘诊脉,半路被人劫下,后果不堪设想。 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的心机是不可估量的,雎安平昨日晚上回去越想越觉得后悔,怎么也不该在曲珊珊面前说那些话,不然曲珊珊回去和兰翠莺说了,母女二人岂不就有了商量。 第三十章:大夫 不过如今后悔怕是也来不及了,当时也是头脑一热便说了出口,雎安平如今也懒得去估量之前的事情,只想着尽快的找到大夫是最好的。 “上次你说的那位医术极高的大夫,可还住在京郊?” 符香点头:“是住在京郊,咱们难不成要去找那位大夫吗?可是如今距离京郊还有好远的路程,咱们若是走着去,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到不得了……” 雎安平就此停了下来,符香说的也不无道理,四下看来,到有几辆马车停在街边,不知是打算雇用,还是个人家的。 叫符香前去询问,可算还顾得一辆马车,主仆二人上了马车,便朝着京郊的方向而去了。 符香只说:“大小姐那大夫虽说看得好,但是并不是什么人家的都给看的,我是听说像咱们这些富贵人家是那大夫最瞧不上的,能不能给咱们看还是另一码说呢。” 有些个平民百姓最瞧不上的便是这些富贵,人家总觉得这些富贵人家不过是剥削平民百姓,所以才得来的钱财,他们大多都很讨厌富贵人家。 雎安平却如今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够治好阿娘的病,管他是为的什么呢,就算是给人跪下也是值当的。 毕竟兰翠莺母女二人也真是极其的冷血无情,残忍残酷,他们若真是用了药量剂量,那么竟然不会少用,阿娘吃了这么些年,也不知如今的身子不怎么样了,就算如今停了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影响。 更何况如今时间紧迫,他们竟然已经朝着京郊的方向而来了,就不能停止脚步,毕竟谁能保证就这么一点功夫,阿娘会不会遭到迫害。 之所以起得这么早,也不过就是为着阿娘能平安无事罢了。 终于又是一炷香的功夫,马车才缓缓到了京郊那大夫所住的地方。 果真神人住的地方都大有不同,这大夫所住之处便是一座山坡,这山坡极为陡峭,在山坡之上建立房屋,兴许只能居住一人。 也不知这是房屋之中是否只有大夫一个,符香条件如此情况,便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大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您看这……根本上不去啊……” 是啊,住在这样的地方换做,是谁能够那么轻易地上得去呢? 雎安平去哪里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只叫符香和马车一起在下头等着自己,便是打算徒手爬上去寻找大夫。 符香自然是有些担忧,不肯让雎安平一个人冒险。 “大小姐!您怎么能冒这样的险呢?还是算了吧,上京里面也有不少艺术极佳的大夫,咱们回去吧……” “不行,已经来不及了……”雎安平本就不是那么轻易会放弃的人,更何况如今天已经开始亮了起来,若是再这样浪费时间下去,阿娘那边就凶多吉少了。 阿娘本就是个极为信任别人的人,若是这个时候兰翠莺去陷害阿娘,怕是阿娘竟然是没有办法可以自保的。 雎安平如今不在府内,自然是满怀担心。 雎安平知道这山坡极为陡峭,若想上去是特别的困难的,但是如今却也想不到那么多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为了自己的阿娘,哪怕再怎么陡峭却也一定还得上去的。 符香在下面看着雎安平往上爬的模样,简直担心至极,捏了把冷汗。 “小姐,您可千万要小心啊,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且别说主仆二人平日里的关系就是很好的,就算主仆二人的关系不好,作为仆人的,若真是跟主人一块出去的过程中,导致主人出了什么意外,那么所有的过错全都会由这个仆人来负责,所以自然如今是很担忧的。 雎安平因为双手双脚全部都放在了爬坡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精力去管顾其他,如果不用心的去爬坡的话,那么恐怕自己全部的神经就会松懈下来,那样极为可能会掉下去,毕竟这可真的不是一个特别的低的山。 一旁他们雇来的马车,车夫看到这种模样,便是感叹道。 “可真是个胆大的姑娘啊,我还是头一次瞧见这样的大家小姐爬这样的山坡!” “我们家小姐为了夫人求大夫……已经不顾一切了……”符香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把之前的大夫赶了出去,并且还要费这般力气来求得这位大夫,这位大夫确实是出了名的艺术比较好,但是总也还不至于如此,不过小姐自有小姐的道理。 符香除了跟随小姐去请大夫以外,旁的事情倒也是做不得的。 那马车车夫听了之后便是尤为震惊:“倒是个孝顺的孩子啊!” 而这个时候的雎安平,眼看着马上就要爬到山坡之上了,就在这时左脚便踩落了一块碎石石头,噼里啪啦地掉了下去,吓的马车车夫和符香都捏了一把冷汗。 符香实在没能忍住,便又大喊了一声:“千万千万要小心啊,小姐!” 雎安平这才缓缓往下看去,才发现如今自己距离地面已经有很高的高度了,这会儿若是掉下去就算不是粉身碎骨怕也要摔断了一条腿。 雎安平冷汗直流,要说半点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这会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说千万不要害怕,无论如何都不可害怕。 加油去做吧,只要把大夫请来了,母亲身上的毒素说不定就可以全部排除了。 就算是为了阿娘,也一定得坚持下去啊。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阿娘对自己好,一定要回报阿娘才行…… 兴许是这样的信念,所以才导致雎安平最终还是爬了上来,爬到最上面之后,雎安平整个瘫软在地,在山坡之上歇了好久,这才敢缓缓的回头去看。 符香瞧见自家小姐终于爬到了山坡之上,喜极而泣的大叫道:“小姐,你成功了,你终于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雎安平并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缓缓起身看向了自己面前,这并不是很大的一个小木屋。 这木屋最多,不过能住一个人,就连院子都是建在山坡之上成斜坡状的,雎安平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敲了敲那半倚着的木门。 里头苍老的声音响起:“进来。” 雎安平大概的打扫了一下裙子上的灰尘,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狼狈,走了进去。 是一个双鬓半白的老者,他手中正捣着草药,并没有抬头看去,只是说:“小姑娘家家,竟能爬到如此高坡,属实让人佩服!” “多谢夸奖……我是想请您去给我母亲看病的……” “给母亲看病,城里有许多大夫,何须来找我呢?”这老者一直都垂着头,并没有目光是人,但不知为何字字句句之中都带着些威严。 雎安平无奈叹息:“生在富贵之家,家父为朝廷官员,家中姨娘与其母亲争斗,阿娘深陷其中,体内还有毒素……城内大夫,个个眼高于顶,若给金银贿赂,便不会安心治病,家父不帮着我母女二人,如今小女,唯有来寻得神医,不求功名利禄,拯救家母性命!” 如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雎安平也真真是无可奈何了,大凡父亲能帮着他们母女一点倒也不至于来到这里寻找大夫。 那大夫听闻此事,这才略微抬头,上下打量雎安平一番:“可有人同你说过,我不救官宦富贵之家!” “小女听闻,可医者父母心,小女不信……身为大夫,就因其人是官宦,富贵之家便不救了?小女的母亲这一生都没做过任何坏事,为人心善而又软弱,却日日受着这毒素煎熬!如今阿娘连身内有毒素之事,都不曾知悉,小女苦寻大夫,只为能给阿娘排除体内毒素……” 雎安平认为哪怕是官宦富贵之家,也自然是有好心人的,这大夫怕是曾经受到过官宦富贵之家的迫害,但那是旁人家,与雎安平无关。 那大夫略微皱眉:“官宦富贵之家,有哪个是清廉的?!有哪个是心善的!?大多不过是你们自己的说辞罢了!” 雎安平却义正言辞地说道:“还请不要一韩城人打死所有人,这世上如此之多的官宦富贵之家难不成哪一个都淌过浑水,哪一个都不得清廉不得心善吗?更何况就算如此,那也是男人所作所为,家父在朝堂之上如何做女儿的并不知晓,可家父不管我母女二人,一心向着旁人,导致我母女二人受到人的迫害,难不成我孤儿寡母,也该算作是官宦之家的浑水里的?” 雎安平如此认真严肃,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倒是让大夫有些小小的质疑。 曾经因受了官宦之家的迫害,所以大夫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给官宦之家救治医病,可如今听着小女说这番话,大夫倒是有一些动摇了。 “还请大夫能够发发慈悲,救救我阿娘!我阿娘一生为善,如今却遭毒素的缘故,导致浑身没一处好地!每日都有疲乏疲惫之感,我并不懂医术,并不知阿娘中了什么毒,也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解了阿娘身内的毒素,如今只得求大夫发慈悲,救救我阿娘吧,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求求大夫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第三十一章:人心 雎安平一边说着便是跪了下来,给大夫磕了三个头,大夫吓了一跳,心里自然也是宽怀了的。 心下想着这姑娘确实不错,为了自己阿娘爬了这么高的山坡过来寻自己不说,如今还给自己跪了下来,求自己,只能说明在这姑娘心里阿娘的重要性。 大夫最终还是没能扛住雎安平如此苦苦哀求,最终选择同意拿了药箱便和雎安平一块下了山。 两人下山的功夫,外面的太阳已经正值高空了,所以马车的车夫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赶着马回了城内。 终于到了雎府,雎安平便是扯着大夫,马不停蹄的回了母亲的院子。 而这会儿,兰翠烟才刚刚转醒,梳洗打扮过后,正在院子里浇花,雎安平火急火燎的扯着人进来,到吓了兰翠烟一跳。 “你这丫头怎么也是大家闺秀,如何如此着急,有什么事儿也该静下心来慢慢做!” “阿娘,您看,我带了大夫过来给您诊脉!”雎安平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了:“您这是刚刚醒了……可有人来您的院子?” “我才刚醒不久,这会儿梳洗打扮过后才来院子里,听说一个时辰之前,你姨娘带着你表妹过来了,只是那时我还没睁眼睛便打发他们回去了,只说是有空再过来。” 他们果然来了!幸好阿娘那时还睡着!不然如今岂不是叫他们得逞了吗?!? 雎安平心中多少有些后怕,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将大夫带到阿娘面前:“阿娘,这是我去京郊请来的大夫,听说医术极好,给您瞧瞧吧!” 兰翠烟瞧着如此,便是叹息:“你这丫头何须折腾阿娘都说过了,阿娘的身子阿娘自己清楚,没什么事的……” 说到这里便转头看相的大夫,略微服了个礼:“实在不好意思,自家姑娘总是折腾,把您折腾的一痛过来……” “这倒没什么,只是令女说夫人的身子并不大好,如今,老朽瞧着夫人,虽然看上去面色红润,可实则印堂有些发黑,早已是虚空不已,如今令女教老朽过来给夫人瞧瞧是该有的,不然时候久了,夫人内里空了,怕是什么都不管用了!” 请大夫这般说,兰翠烟还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的可是真的?可前些日子,家里的常住大夫给我瞧过,只说我身子骨康健,没什么问题!” 那大夫却只笑:“这老朽就不知道了,只是一切还得等老朽把过脉之后才说。” 就这样一行人便去了屋内,给阿娘垫了块儿帕子在手腕之上,那大夫便开始把脉了起来。 雎安平在一旁紧皱眉头,紧张的不得了,只希望阿娘的身子骨不要虚空的太过彻底,能够补回来就好。 若是虚空的太过彻底,那该如何是好呢,大夫连把脉连皱眉,看样子是不太好。 许久之后大夫才收了手,缕着胡须说道:“令你说的没有错,夫人的身体内确实有着毒素,而且这毒素如今积攒已久,已然侵蚀夫人的身体,若是再持续积攒,怕是没过多久,夫人便要驾鹤仙去!” 兰翠烟听得这话自然是难以置信,诧异的看着大夫:“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家一直有大夫给请平安脉,三日一次,可却从未说过我身体内有毒素的事情啊!” 兰翠烟很明显的是有些不愿相信此事,总觉得,这大夫是不是在夸大其词? 听了这话,大夫有些不乐意了:“都说了不喜欢给你们这些富贵人家来看病,说了你们的病症你们又不相信,若是真相信了城里的大夫,别去找人家去,何必把我请来!” 大夫说着转身要走,却被雎安平给一把按下,连连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大夫您别生气,阿娘并非是这个意思,阿娘只是也没想到罢了……您别当回事儿,咱们仔仔细细给阿娘说一下阿娘的症状,可真是这么回事儿,也算是救了阿娘!” 雎安平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兰翠烟:“阿娘如何那么相信那个大夫?如果真是那么相信,为何那大夫如今不来给阿娘请平安脉了,阿娘怎么没想想这事儿?” 兰翠烟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雎安平,雎安平只说:“前些日子女儿激了激他,结果那大夫真是认了罪,女儿只说若她干了伤天害理之事,女儿给他的机会,领了银两便回家去,不要再来咱们府中,结果那大夫二话没说便领了银两回家,若非他干了什么亏心事,至于如此吗?” 听了这话,兰翠烟也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阿娘您就是为人太过心善,人家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了,那大夫给阿娘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病,只说阿娘的身子总是无碍,可阿娘的身子若真是这么硬朗,阿娘至于自己都感到不舒坦吗?阿娘只是太信任的大夫而已……” 雎安平其实真的很痛恨那些人,他们只为了一些饮料,便是干那伤天害理之事,让阿娘如今的身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兰翠烟听了女儿的话,倒也开始细细思考了起来,随后有些抱歉的看着面前的大夫。 “兴许真是我错信的小人,还请您细细给我把脉,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家里该给的报酬一样不少,您只当是做件心善事了!” 那大夫听了这话却也嗤之以鼻,只道:“此番给夫人看病,老朽一分不要,老朽不过是进了医者本分,再加上夫人的女儿,是个心善的老朽,不过是看着夫人的女儿如此心善又是如此的孝顺,老朽为之动情,所以才替夫人看病。” 那大夫一边说着边,再一次开始给兰翠烟把脉,兰翠烟也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并没有在说什么,毕竟作为医者最忌讳的便是别人不信任自己的医术。 大夫再次把脉,随后又说:“身体里的毒素还可排除,只是日积月累,如今实在太多,想要清除干净怕是难上加难,不过吃些补药,在勤加保养,总归是能续命的!” 雎安平听了这话大惊:“大夫您可知药方啊?您说续命是什么意思……” “下毒之人心狠,这毒药随时慢慢才能起作用的,可这毒药如今日积月累这么久,就算想要清除有些毒素也已经进入五脏六腑之中,所以最多不过是排除腹部所积累的毒素,想要排出五脏六腑之中的毒素确实难上加难,不过可吃些上好的补药,尽可能的清散些,所以说作用不会那么太大,但至少能清散一些事,一些对身子总归是好的,也算是续命……不然夫人体内的毒素迟早发作,等发作那一日怕是再救也来不及了!” 没想到她们母女二人竟如此狠心,如今阿娘体内的毒素竟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吗? 兰翠烟也是特别的难以置信,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子骨如今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整个人傻在那里,没有说话,大夫则是给雎安平开着药方,随后又写了几样禁捕的药品名称,雎安平在一旁却是略有心事的模样。 大夫却只是说:“你母亲年纪如今已经不小,若按照这药方清除体内毒素,并且慢慢散除,再有个10年20年的活头总归的,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忧……至于其他的老朽不敢保证,你也不要太过强求!” 雎安平却只朝着大夫微微一笑,将身后符香手中的那一盘子金元宝取了过来,最后递给了大夫。 “这次多谢大夫了,若并非大夫的帮忙,怕是阿娘也不会知晓自己身体内有毒素的事情,被人陷害了还蒙在鼓里呢,这是给大夫的报酬……大夫您收下吧……” 结果人家大夫根本是死活不收,只说:“看病救人是医者的本性,如今若非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也不会下山跟你过来救治你母亲,这些报酬也只当一份心意,心意我领了,但报酬我不会收下,你便留着给你母亲去准备药材吧!” “您还是收下吧!毕竟这次若不是因为您怕是家里头不知会变成怎样呢……这也不算什么太多的东西,只当做是让大夫您的生活会变得好些……日后若是有需要,说不定还得请求大夫过来呢……” 雎安平和大夫一顿推搡,可最终还是没能犟过大夫,大夫只说:“日后若还有需要,只要是姑娘你的需要,那老朽自然是义不容辞,不过这金元宝,老朽就不收了,也只多谢姑娘你的好意了!” 最终没能将这金元宝给了大夫,只得亲自送了大夫出府,又给大夫雇了辆马车,送大夫回去。 一切都完成之后,这才回了院子,却发现母亲正坐在门口发呆。 门口的摇椅,是前些年,父亲为了让母亲可以在外头纳凉见风,所以特意叫木匠给母亲做的那些年,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还很好。 毕竟那年,曲家还没有家破人亡,兰翠莺和曲珊珊他们母女二人还没有来到这里。 不知兰翠烟在想些什么,雎安平缓缓走了过去,蹲在了母亲的面前,双手扶住母亲的膝盖。 “阿娘,您在想什么呢?” 兰翠烟却只是扯住了雎安平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之内。 “阿娘在想,这人心啊,到底是长什么样的,这里头啊,又是什么做的呢?” 第三十二章:人人自危 知道阿娘因此受挫,雎安平有些心痛,只道:“阿娘,日后我们小心为上,您不必多想。” 按照大夫的药方给阿娘抓了些药,开始慢慢调节阿娘的身子。 今后小厨房送来的任何食物,都要先过一遍银针。 兰翠烟似乎就在那一瞬间变得小心谨慎了些,兰翠莺并非不是没想办法,只是没想到,兰翠烟院中,竟然会人人自危。 这一切也全不过都归功于雎安平。 前些日子阿娘一直受人迫害,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因为阿娘身边有人是衷心不忠于主子。 雎安平特意挑了整整一天,将自己和阿娘院中所有的丫头仆人全都叫在院中,晌午十分,太阳十分的大,院中没有遮挡,下次的人几乎要晒得流油。 雎安平却只坐在阴凉处,吹着风,并未多说一句话。 符香知道自家小姐此番是想要给着院中的每一个人一个下马威,所以只是乖乖的一旁扇着扇子,看了一眼顶头的太阳。 这群人已经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刚刚太阳还没得这么大,这会儿怕是谁站在下头也受不住了。 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自家小姐,雎安平刚才还悠哉悠哉的闭着眼享受这会,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道:“过了多久??” “已经一个时辰之久了。”符香一面回应着一面再次担忧的看向院中每一个人:“小姐……是不是叫他们起来?” 虽说跪在院中,这群人确实有些是犯了错的,可毕竟同样也有些是无辜的。 孤儿总不能够让所有人都陪着一块跪着吧,雎安平略微睁了睁眼,点了点头,一扶手便道:“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就这样下头的仆人,奴婢们呼啦啦的都起了来,可有一些,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膝盖有些受不住,险些摔倒。 就这样哗然一翻,雎安平却紧紧皱着眉头怒斥道:“叫你们起来?!叫你们说话了吗?!怎么也是官家府邸做事的,就这样没的规矩?!” 被这样大喝一声,下头的人纷纷都闭了嘴,不敢说话,甚至有些小姑娘的眼眶中眼泪都在打转。 分明没做错什么事儿,却要受到如此对待,自然是觉得委屈。 往常的自家小姐可并非是这般的性格,如今是怎么了,先是赶走了大夫,又去了小厨房作了一通,如今又是院中的奴婢奴才们。 这般做法可真真是要整个院子都不得安生啊。 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大小姐到底怎么了,但是到了如此地步,人人惶恐,人人自危,大家做事都尽可能的,小心再小心,生怕惹着大小姐不快,几番银两便打发出府去。 毕竟能在这府里做事,平日里拿的复仇也不少,总要比出去自力更生,要强上许多。 这些个在府里头做事的奴婢奴才们大多都是需要养家糊口的,哪个不是家里头又有弟弟妹妹,又有老娘要伺候的呢? 所以最近大小姐这副模样,也属实是让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雎安平眼睛扫过下面的每一个人的脸,有的人神色慌张,有的人自觉委屈,还有一些人,面上的憔悴可以见得。 雎安平知道,这其中的一大部分全都是被冤枉的,今日也不过是陪着受罚的,不过自然了,也有那么一个两个的,竟然是做了亏心事的,这些个做下人的,自然比不上,那是上头做主子的,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怕是表情上就兜不住了。 都说喜怒不形于色,不过是怕被旁人瞧见你的心思,可他们为了那些许银两,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他是这会儿心中也一直在敲锣打鼓吧。 呵斥过后,便又坐了下来,只道:“咱们院子中,平日里负责阿娘餐食的,还有负责带阿娘的大夫问诊的,以及平日里需出去采购的,都站出来。” 这些个人和外界的接触比较多,所以更有可能被人利用,从而陷害阿娘。 因为有一些下人大多都只工作于整个院子当中,基本出去的可能都很少,就更别提去和兰翠莺他们母女的院子里有任何联络了。 下面三三两两的站了出来,有几个已经紧张的开始搓着衣角。 或许他们身上真的有着什么事故吧,雎安平到也并不着急,只喝了一口符香倒来的茶。 又问:“想必你们应该,知道前些日子,本小姐赶走了平日里给阿娘诊脉的大夫,又打发走了小厨房的一些厨子和管家,本小姐的性子你们都知晓,并不是个任性的人,之所以这么做总归是有缘由的,平日里和他们联络的,不管你们是真参与其中又或是受牵连,我想我都留不得你们了。” 雎安平这一次心下想着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大,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任何一个有可能伤害她们母女的人在这院子里头。 本身在这院子里头,雎顺远那个做父亲的就不像着她们母女,我实在不自力更生,自己想办法维护,怕是之后的生活会难上加难了。 雎安平必须得为母亲扫除所有的障碍才行,毕竟到了目前为止,兰翠烟所受到的迫害实在是太多了,若这个时候不强行制止,怕是日后再想起这些就晚了,也来不及了。 几个被点到名的,都有些犹豫许久之后,终于有人跪下来磕头求饶。 “还请大小姐饶命啊,这些事真的和奴婢没有任何关系啊,奴婢是冤枉的!” 这丫头看上去年纪不大,好像是平日里负责接送大夫进院子的。 因为之前的那个大夫,到了府中会先去雎顺远那边给诊脉,随后便去兰翠莺他们母女的院子,而这丫头则是负责在兰翠莺他们母女院子门口等待大夫诊完脉之后,带过来到兰翠烟的院中。 如此说来,这丫头和兰翠莺他们母女的联络本不该少的。 雎安平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去怀疑或是误解一个人的人,可是这每一个很有可能会成为迫害自己母亲的人,雎安平全部都不会放过。 倒也不至于,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无辜者自然是不会遭到任何的惩罚,但前提是得有证据证明你完全的无辜。 如果证据不充分,雎安平也定然不会轻易饶恕。 如今的府里头,各个院子里,实在是太乱了,明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也府邸,都能乱成这个样子,如同一滩浑水一般。 雎安平觉得头疼欲裂,作为这府里的大小姐,总该是有点手腕才对。 若是日日被人欺负,竟还一声不吭,一声不响,只会像前一世一样,落得一个凄惨而又卑微的下场。 如今老天爷给一次机会重生,首先要做的便是铁手腕。 定然不能让府中的这些丫头下人们瞧不起,还记得上一世,随随便便一个丫头都能糊弄雎安平去。 到底还是让他们耍的团团转,这一辈子,定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此的。 雎安平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求饶的丫头,并没有理会,而是看向了其他闷着头站在那里的人。 只有这一个姑娘求饶,他这个姑娘的心理会是怎么样的呢? 也许是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可偏偏却被误会了,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求饶,然后因为生怕会受到责罚。 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心虚,再加上很怕死,所以才会去求饶。 不过是因为什么,雎安平不管那么多,因为总会去派人调查清楚,尽可能的不冤枉,一人也不放过一人。 其他的人看着那个丫头一直在那里磕着头求饶着,有一些也有些慌张,甚至冷汗直流。 还有一人也跪了下来,只说:“还请大小姐明查,咱们这些都是府中最低微的下人丫头们,咱们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呢!咱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就是啊,还请大小姐明察秋毫啊!!” 这倒是个聪明人,想摆脱他们的嫌疑吗?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你们确实是这府中最低微的人,可是这并不代表你们就没有欲望,就没有好胜之心,若是有人能够拿银两收买你们,想必,你们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吧?”雎安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金银买不来的东西。 尤其是他们这些自称为最低微的人,看上去他们或许只是一个府邸里的普通的下人和丫头,也正是因为他们是最普通最低微的,所以平日里拿的金银财宝极少,拿着自己的微博的收入去养活一家子,似乎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儿,平日里做的好的或许能有些打赏,可是距离主子千里之外的,自然是只能拿着那些微博的收入,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赚取更多的钱财。 或许有些人手脚不老实,会去偷盗会去摸索,又或许有些人会在主子交给自己的任务中,从中抽取点收成。 他们总会想办法更多的赚取一些金银,自然也不乏被主子收买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他们的说辞根本不可信。 第三十三章:院中之人 雎安平倒是显得不急不躁,也就是这一停顿,让下头炸开了锅。 本还能冷静沉着处事的那些个,全都纷纷跟着跪了下来,苦苦哀声求饶着。 害,本以为能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被冤枉的,如今瞧着怕是大家都同流合污都做过此事,但凡他们若是真的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也都不会这般。 看着下头那些个零零碎碎跪下的,雎安平心下终于想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得放过一个。 这些奴婢奴才们,大多都是前些年傅征管家到外头购买进来的。 都是些穷人家的孩子,给些钱打发了,他们许氏也能自己做些买卖,毕竟无论是哪个府邸,也留不得这些个下人,丫头,到二十五六岁的时候还在府中。 而这些下人丫头,大多也都到了这个年纪,只有第1个说话的那小丫头才14岁而已。 14岁的年纪也不过刚入伏地一年两年,雎安平并非不是心疼他们,只是留下他们,更多的会让阿娘受到迫害。 可若将他们全部赶走,难免到时候再调来院子里的丫头和下人,是些个手脚利落的。 雎安平心中暗自决定,要给这些个人一次机会。 “既然你们说你们没做过,那我便信你们一次。”雎安平给符香使了个眼色,符香赶忙拿来了纸和笔。 雎安平又说:“你们可自己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苦衷与诉说,这是真没犯事儿的,真情实意,我自然看得到,若是犯了事的,你在这纸上承认,我饶你一命,之后若再被查到,就不仅仅是把你们赶出府中那么简单的事儿了,小厨房的管家挨了板子,这事你们知晓吧,本小姐从小顽皮,皮糙肉厚,没少挨板子,可回回挨了板子之后也要将养个10天半月,你们虽是下人奴才,平日里做事多,也不怕这几板子,可若真叫我查出来,谁犯了大忌,那100个板子下去,什么人也得残疾……” 雎安平自然是知晓丑话说在前头这句话的意思,这些个下人丫头们,肯定个个抱有侥幸之心,认为按照他们所作,定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发现端倪。 可如今大小姐说这般的话,个个眼里都是惊恐,不被查着也就算了,可如果真被查着这100板子下去,不死也是个残疾啊。 怎么可能不怕呢,全家老少都靠着这一个人在这雎家府坻工作,能有点微薄的收入养活一家子呢。 若是被打了100个板子下去捞了个残疾人家府邸,还能要你这丫头或是下人在这儿吗? 现在有钱人家的府邸,想要去买个丫头下人什么的,那简直太简单了,谁也不会用的,手脚不利索的给自己心里头添赌。 所以个个人人自危也实属正常,真怕自己被查出来不对,日后连条后路都没有了。 这会儿就看谁敢赌了,雎安平自然是说话算话的,就算他们黑纸白字的写的清楚,该查的总归是要查的。 毕竟谁也不想真的冤枉人去,更何况阿娘一直以来都是个良善之人,若知晓雎安平冤枉了旁人,甚至还做了惩罚,打了板子,怕是会恼怒。 若是认定了脱不了干系,竟然是要责罚的,他们这些个是伏地里头做事的人,不像是那大夫,偶尔过来,所以自然不能随便打发了就是。 该罚的总归是要罚的,就像当时在小厨房所做一样。 更何况无论是那大夫还是小厨房里头的人,所以说他们都脱不了干系,也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可到底将这毒药送到阿娘口中的是这院子里的人。 这院子里的人,平日里看上去伺候阿娘尽心尽力,职责一个两个都有自己的心眼儿。 在这府邸之中,就连下头的这些人都能看得出来,雎顺远心中眼中只有兰翠莺她们母女,至于阿娘和自己,虽说是这府中本该掌权之人,可却不被雎顺远放在心上,连带子自然是要被冷落了些。 整个府邸上下说了,最算的不过就是雎顺远,若是不得雎顺远喜爱,受些挫折,总归是有的。 可也正因为这样,雎安平认为自己和阿娘不能够坐以待毙,一定得想方设法自救,总归是不能,因为雎顺远不喜爱他们母女二人,便是自暴自弃,不管不顾自己的生活了吧。 上一世就是因为他们母女实在是太天真太无邪,叫人欺负迫害,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根本什么都没有察觉过。 或许是因为他们上一世,实在是太过信任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了,又有些有眼无珠,所以才导致最终的结果。 老天再给了一次机会,总归是不能不珍惜的,不然的话就活该受到迫害。 雎安平如今还是大家小姐,没能嫁人的时候,能在这伏地里再待上些时日,自然是得趁这会儿功夫,替阿娘扫清前头的障碍。 其实,兰翠烟作为这府邸里的大夫人,倒是无人敢瞧不起,无人敢欺负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大大统领府的大小姐吧,就算如今在这雎家府邸,已经不怎么受宠。 可到底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呢,谁敢瞧不起呢?可是明地里没有人瞧不起,暗地里总归是有人使绊子的。 兰翠莺,是最大的一个坎坷。 雎安平必须得在自己离开雎家府邸之前,替母亲扫出这个障碍,不然的话等自己离开了,兰翠莺我是在想伤害阿娘,那是太过简单的事情了。 阿娘最傻的便是不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回过神来,在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符香已经将手中的宣纸和毛笔分别下发给下头跪着的那些下人丫头们,每一个收到毛笔和宣纸的,似乎都在酝酿和思考,该怎么样去写。 雎安平在这时也会仔仔细细的观察每一个人的神情变化以及他们的动向,第1个跪下来求饶的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拿到毛笔和宣纸,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写字。 至于其他的几个人,似乎都略显犹豫。 雎安平仔仔细细的查看着,与此同时也都派人去调查了,甚至已经将这些个人的家庭情况都调查的一清二楚,有几个人家里头,上有老母,下有妻儿,甚至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养,也正因如此,所以身上压力极大,像是这种的,最有可能犯错。 有些人看上去一身浩然正气,但极有可能被亲情所办,被家庭所压制,兰翠莺可是个老奸巨猾的,若说狡猾,像个狐狸也不为过,机器有可能拿家庭来威胁这些人。 金钱诱惑是第1步,家庭威胁是第2步,基本上没人能够受得了,这两步还能继续浩然正气,所做之事不愧于天地良心。 总归是没办法的事儿。 那小丫头头一个写完了黑纸白字,递给了符香送了过来。 雎安平拿过一看,上面阐述的不过就是这小丫头自己给的无辜之处,只说是当入了府邸一年之久,因为做事还不熟悉不老练,所以先前都没有被派去前头工作,只这几日,没打算去小厨房取餐,也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便被拉了过来,竟然说是有过错,身处当中,浑然不觉,只觉委屈不行。 看了这自制铿锵有力,句句都透着委屈,雎安平心中都有了疑虑,若说是只在小厨房取餐几日,那么大概是之前,雎安平去小厨房将那些人发了一通的时候换的人吧。 这么说来…… “符香!快去查查,先前去小厨房取餐的人可还在院子里?” 要是不在,那可坏了,看来真是德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这群人的速度倒也还挺快的,雎安平到底还是不够老练成熟,若是轻浮,嚣张了些,所以才会又被摆了一道。 果然没过一会,符香电视一脸慌张的回来说:“小姐……先前去小厨房取餐的,这回已经不在院子了……不必过去查问,只说是先前那人家中老母生病,从帐房支了些钱,就走了……” 果然啊!兰翠莺啊兰翠莺!可真真是好手段,一旦发现些端倪,便将那些极其有可能查出缘故的人,给调离了府邸。 速度倒还真是够快的,真让人刮目相看,没有想到。 雎安平气的紧紧捏住了双手,在转头看向那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只对符香说:“这姑娘就算是有关系,怕也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这姑娘年纪还小,留在这府中,也是会被熏染的不再是一张纯洁的白纸……你去账房多支些银两,让这姑娘回家吧,到别的府邸,也别说在咱们家做事过,到时候想找事做,也好找些。” 符香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也只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其他人呢?” “我倒是不信,除了那句小厨房取餐的以外,其他的人便是半点都没有联络干系了!” 兰翠莺做事那么胆大妄为,定然不会只买通一人,这服里头有多少个奸细,有多少个细作眼线,这一次都得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给找出来,绝对不能留下一个! 第三十四章:圣旨 兰翠莺母女在得知雎安平居然叫了整个院子里头的人来问话之时,曲珊珊略显紧张。 “阿娘……这一次,表姐似乎是认真的,整治了小厨房和大夫之后,居然又叫了整个院子里的人来问话,院子里的人咱们虽然买通了不少,可也不知道表姐是什么手段,会不会露馅儿啊?” 看着曲珊珊如此担忧,兰翠莺到镇静自如,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所以这会儿母女俩正坐在阴凉下,旁边的下人给扇着扇子,无不享受的样子。 看到曲珊珊急得跟个窜猴似的,在一旁又上又下的,兰翠莺只觉得心烦之极:“你干嘛呀?在这晃得人头昏眼花的!” “阿娘,你怎么半点都不着急啊?!最近表姐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要来个大清查似的,真发现了什么不对,可对咱们母女不利啊!” 兰翠莺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一顾:“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值得好担心的,那点小伎俩,你娘我早就已经看透了摸清了,都已经想好对策了。” “真的假的呀?”曲珊珊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这不是以往的雎安平的性格,平日里雎安平怎么会想到这些,可是这些日子却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儿,不免让人有些担忧啊。 再怎么说,雎安平也是这府邸的大小姐,我真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对他们母女倒也是不利的。 就像上次叫来了小侯爷和小大统领两人,若非是兰翠烟在这个时候出面制止,怕是事情就成了,他们母女两人说不定真的就要被赶走了呢。 也正因为之前的事情,曲珊珊一直都有一些小小担心,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母女两个人也确实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儿,若被人查清,雎顺远也未必能够护得住吧。 兰翠莺倒是镇静的不像样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闭着双眼享受着微风袭来,只觉得曲珊珊在一旁说着这些,简直聒噪的很。 “你娘是什么人啊?你连你娘都不相信了吗?”兰翠莺到底还是有些无奈的睁开了眼睛看向曲珊珊:“我都说了,不需要你担心,有些事情,为娘心里有数。” “既然阿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言了。”虽然去珊珊还是多少有些担心,也有一些不信任,可是阿娘的性格曲姗姗是很了解的,若再多说什么怕是阿娘会生气。 而这会儿的院子当中。 所有的人都已经黑纸白字的写下了自己的苦诉之言,雎安平一张一张的认真的查看之后,便是放过了几个一定是无辜之人,大概还剩了4个人。 这4个人,其中一个是平日里为阿娘的饭菜试银针的,以往阿娘的饭菜也会用银针来试一下是否有毒,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不对劲之处,若非是这毒药实在藏的太深,那便是银针有问题。 所以这平日里负责伺候阿娘是用银针的,虽然也是有点小问题的。 还有一个,是平日里出门采购的,因为府邸里不像别的地方储存的资源,并不是很多需要出门采购的时候是会经常存在。 剩余两个下人,是言辞表达上有着一定的问题。 雎安平留下这4个人,本想细细审问,可是看这4个人的面上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之处,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审问。 “是去是留是你们自己说了算的,如果你们可以自己承认,那么自然是从轻处罚,若是你们直译不肯承认,并且咬牙就说自己无辜,没有证据到也就罢了,若是被本小姐查到证据,那就不是100板子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雎安平现在算是知道了,有的时候啊人你不能惯着他,你得去威胁,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吃威胁这一套。 每个人都有心里的一个鬼怪,而也正是因为这个鬼怪可以将人的心思给掏空,完完全全可以改变一个人,当他自己心虚的时候,你再去威胁他,那么就自然而然的很容易成功。 雎安平大概等了半炷香的时间,终于有一个下人自己受不住承认了罪行。 但却也只是说自己没做过太过分的事儿,只是一次瞧见了有人往大夫人的饭菜里放了些粉末状的东西,然后被兰翠莺给拿了些银两,封了嘴。 这府邸里不比别的地方,兰翠莺自然而然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一旦看到了也没办法,只得拿银两封嘴。 毕竟这女人还是没有那个资格,可以赶走任何一个这府邸里头的仆人的。 雎安平撇着嘴点了点头:“就只有这些吗!” “天地良心啊,大小姐!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奴才当时只是看见了,没有禀报而已,因为收了这银两总归是应该把嘴闭得严严的,若非是今日大小姐发现了端倪,奴才也不敢说呀,奴才上有老下有小……若一不小心奴才出了什么事儿,奴才那80的老娘可怎么办啊!” 雎安平才不管他们所谓的80老娘怎么办,只是终于查出这白色粉末的事儿,又被兰翠莺所收买,若是这奴才,愿做一个证人,想必此事倒好办了。 “符香,你先带他下去细细审问,看看还能不能让他吐出些东西来……若是到了一定时候,也可以用刑。” 符香应了声便叫人将这奴才给架了下去,还剩三人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 “已经有人承认了自己的过错,那你们的嘴又何必这么严呢!?” 雎安平到底还是太年轻,虽然已经学会了用,威胁这一招,但是这招运用的却并不是很成熟。 所以似乎有些人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并不害怕,雎安平心中有些抑郁,该怎么撬开他们的嘴,让他们吐出自己所作所为呢? 天逐渐暗了下来,雎安平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审问他们如今已经劳累的很。 “符香,今日我累了,先让他们在这儿跪一晚上吧,明天再审。” 符香一边扶着雎安平起来,一边惊诧的问道:“所有人吗?” “自然不是旁人没犯过错,为何要陪着他们其他人回去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只有他们三个人。” 雎安平一摆手就叫其他人都散了,唯独只剩下那三个嘴硬的人,便一直牢牢的跪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雎安平离开之前,还叫符香去找了心腹之人过来看着,竟然不能叫这三人作妖就是。 这一晚上的时间这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若无人看着他们怕是会让人钻了空子。 雎安平就这样回了房间,却只见阿娘坐在那里等候许不久。 雎安平赶忙过去紧紧的握住了阿娘的手:“您怎么过来了?” 兰翠烟秃然一脸珍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安平啊,阿娘真是舍不得你呢!” “阿娘您说什么呢?女儿不是一直在您身边吗?什么舍得不舍得的!”雎安平一边说着,一边依偎在了阿娘的怀中,兰翠烟却只是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可是女孩子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今日啊,皇上的圣旨到了咱家!” “什么?圣旨?”雎安平一脸震惊的看着阿娘:“什么圣旨啊?” 雎安平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娘,也不知为何听到了圣旨两个字,这心就像漏跳了一拍似的,很是紧张。 兰翠烟却并没多说什么,只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许久之后才说:“阿娘也不知怎的,皇上竟然下旨要将你赐给小侯爷……” 什么?!虽然之前雎安平确实有意主动去救了夜承赫,可却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突然之间下了这个旨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阿娘……”雎安平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兰翠烟却只是扯住了雎安平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双手里,仔仔细细的看着,握着抚摸着。 “圣旨是今日一早到的,阿娘和你阿爹整个都惊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姨娘知道此事之后,怎么也说要让你表妹和你一块去侯爷府……阿娘想着,这事儿你还不知晓,就没有同意,也不知你今日一整天都干嘛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屋子,阿娘这不才和你说吗。” 雎安平听了这话之后,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皇上突然之间下旨其中定有隐情,说不定是夜承赫去请的旨意呢。 可突然去请了这么个旨意也不太对劲吧,所以说雎安平救过夜承赫一次,但也只有那一面之缘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放下这些暂且不提,曲珊珊是什么意思呢,居然想和雎安平一块去侯爷府,开什么玩笑。 曲珊珊也配…… “阿娘,您和阿爹就接旨了吗?”雎安平还抱着一个希望便是自己可以不用嫁去侯爷府,所以说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儿,可是如果拒绝接旨的话,说不定就可以不用去嫁人了。 第三十五章:陪嫁 兰翠烟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当雎安平问出了这样的话便知晓,雎安平怕是不情愿不甘心就这样嫁了。 兰翠烟扯了扯雎安平的手,雎安平便在阿娘的面前蹲了下来,将自己的小脑袋放在了阿娘的腿上。 兰翠烟就这样异常珍惜的抚摸着女儿的毛发:“安平啊,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更何况这是皇上下旨,并非是咱们自己订姻亲,这种事情……也不是阿娘和你阿爹能够决定得了的事儿啊!” 说实在话,兰翠烟也不情愿,女儿就这样嫁人了,毕竟和这个大名鼎鼎的小侯爷似乎还没怎么见过面,这怕不是嫁给一个,没怎么了解过的人,日后的幸福指数,又怎么能够确定呢? 雎安平大抵能想得到,夜承赫这为何向皇上请旨要自己嫁给他了! 八成和雎安平救了夜承赫,并且一直在这府上受欺受辱有关。 算了。 上一辈子,虽说救了这么个侯爷,但是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因此而遭到悲惨遭遇,这一生,换个好人嫁了,至少给自己找个不错的靠山。 显而易见的是,雎家府邸上下对着小侯爷都是毕恭毕敬,相比较自己的二哥小大统领,还是这小侯爷有些力度。 雎安平心下想着,这若放在上一世,自己怕是无论如何都不得嫁人的,或许因为总是想着,要嫁给一个好人,也要嫁给一个自己所爱之人。 可上一生,寻寻觅觅找了梁家少爷,本以为是嫁得良人归,谁知道得了那般下场,如今想想简直是懊悔不已。 与其如此,上一辈所追求的情情爱爱便抛之脑后,这一辈子要追求的,变也仅仅只是复仇两个字。 上一辈子欺负了自己和阿娘的人,这一辈子都要加倍奉还给他们。 雎安平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去那么做,其实是难上加难的,毕竟在这个家本身就不怎么受宠,又无人撑腰,自然没得那么容易。 可若是身后有个人的话,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些似忽也不会那么太难了。 要么,就嫁吧! 可还没等雎安平开口,突然外面一阵哭声,曲珊珊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跟在身后的是曲珊珊的母亲兰翠莺,居然还有雎顺远! 雎安平见到他们这三人之时,脑袋便是嗡的一下,也不知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每次这三个人一起,自己和阿娘总归是要受辱,这皇上的旨意刚下,他们便是集体过来,竟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下一秒曲珊珊便是哭着跪倒在地,表现出一副极其不舍的模样:“妹妹舍不得姐姐嫁人……姐姐还如此年轻,怎的就这般嫁人了呢……” 雎安平要是冷眼旁观着,毕竟平日里,曲珊珊也不见得和雎安平关系这般要好,竟如此不舍,近日也不知唱的是哪出戏。 兰翠莺刚一进了这屋子,便开始抹眼泪,声泪俱下的在那里抒情:“平日珊珊和安平的关系最好,如今安平竟这样就要嫁人了,让他这妹妹心中该怎样平复……竟然是极其不舍的……” 曲珊珊也极其附和:“姐姐若是离开了这府中,便无人再与妹妹要好,无人与妹妹说话了……妹妹是真真舍不得姐姐,不想让姐姐就这么离开……” “要我说,既然你们姐妹关系如此一只要好不如你就陪着你姐姐一块去侯爷府!”雎顺远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是晴天霹雳。 雎安平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雎顺远,兰翠烟这一刻也并没有听之任之,而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安平是嫁人去了,又不是去游玩去观赏,随便带了人,可叫外头的人怎么说?” “夫人你多想了,这自古以来,女子嫁人,皆可有陪嫁,珊珊和安平,两人是表姐妹,关系平日里就很要好,作为陪嫁和安平一块,嫁去侯爷府,有什么不可?” 雎顺远神情自若,看来此事早就已经商讨好了。 雎安平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三人,想必在过来之前,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竟然是去雎顺远面前作闹了一番。 要不然怎么能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呢? 雎安平最没能想到的便是曲珊珊的想法,也不知曲珊珊到底是如何想的,居然要放弃自己的生平,幸福和雎安平一块嫁去侯爷府。 不过也是,如今就一曲珊珊的身份地位,想要嫁个好人家简直是难于登天,如果能跟着一块去侯爷府做个陪嫁,哪怕之后只是个妾室,怎么也要比嫁个普通人家,也要强上许多呀。 本身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就眼高于顶,如今更是不放过一个机会登上天际。 雎安平自然不肯戴着曲姗姗一块,平日里在家中,就已经备受迫害,若此分,再带着许珊珊一块嫁去侯爷府,岂不是带了一个心坎儿去了侯爷府吗? “阿爹!”雎安平怎么也不肯同意此事的:“女儿尚且还没反应过来这番旨意,如何便叫女儿嫁去那没见过几次之人,竟然还叫女儿带着表妹一起……女儿不肯!” 旁人不知晓兰翠莺他们母女是怎么想的,难道雎安平还不知道吗? 他们想要山鸡变凤凰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怪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所以便是苟存于世,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他们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的,把握好就是。 曲珊珊听了这话,便是嚎啕大哭了起来,虽是哭声很大,眼泪也不少,但依旧一副楚楚可怜之模样。 “妹妹只是舍不得姐姐,舍不得和姐姐分开罢了,妹妹绝无其他的意思,只想一直陪伴姐姐,毕竟在这府中只有姐姐对妹妹多过照看……若是姐姐就这样嫁人了,妹妹日后该如何是好啊……” 兰翠莺也是跟着女儿曲珊珊一块抹着眼泪,随即便是苦苦哀求道:“姐姐,你看姗姗如此有诚意,也并非是为了其他心思,不过是想和他姐姐一块,我这做母亲的本也是舍不得我这女儿的,但如今瞧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也只是难受,只想成全!” 雎安平心中冷笑骂道,呸!好一个只想成全你,倒是想成全你女儿的,想没想过其他的受害者呢。 “如何成全啊姨娘?”雎安平往日里或许这个时候不会开口,只会去隐忍着,可今日却不同往日已经不想再隐忍了,更何况若继续隐忍下去,怕是就连自己嫁了人都得带一个城市里给自己使绊子的人过去。 这话倒是问的兰翠莺一愣,许久才姗姗笑道:“你表妹给你做个陪嫁,也不算丢了脸面,也不会碍着你的路,你变成全了你表妹吧!” “如何不会丢了脸面,不会爱了我的路?”雎安平此番说话不仅冷言冷语,而且极其尖酸刻薄:“可别当我不知道,姨娘和表妹可是当时皇上诛九族时留下的余孽,莫非是因为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求情,怕是如今你们也不在这世上,本是带罪之人,带出去做了陪嫁,可真真是丢了脸面,再者说,怎么就碍不着我的路了?陪嫁的概念想必姨娘比我更加清楚,落日后,我的夫君更加喜欢我表妹,那我这个嫡妻,岂不是遭了冷落?还没等加入侯爷府呢,我便先给自己找了个敌人,可有这种说法?” 兰翠莺是怎么也没想到雎安平居然会想这么多,以往的雎安平怕是这会儿早就已经糊里糊涂的答应了。 可这话说的如此明白,要是让兰翠莺有些为难。 带罪之身这4个字说的没错,若非是因为带罪之身,兰翠莺倒也还不至于会如此担心曲珊珊日后的出路。 就凭借曲珊珊原先的身份地位,加之才情样貌,别说是嫁给个普通人家,哪怕是想要入宫选妃,那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如今的曲珊珊身份已经一落千丈,能做个陪嫁一块跟着去侯爷府,日后再想办法剥夺侯爷的欢心,已经算是最好的出路了。 兰翠莺知道,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那么日后就更加没有机会让自己的女儿步步青云了。 兰翠莺这个时候心中已经有些抑郁,面上却依旧笑着:“安平啊,您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你表妹不过就是舍不得你,想要和你一起罢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呢?!” “到底是谁是小人之心啊,都成了我是小人夺君子之腹了!”雎安平冷声笑道:“任平你们怎么想去?就算是我答应了,嫁去侯爷府,这圣旨我收了,也绝不会带着任何一个陪嫁过去!” “雎安平!”雎顺远半天没有开口,在这时也怒吼一声:“别以为圣纸上写着让你嫁去侯爷府,你如今便是侯爷夫人,想如何做便如何做了,在这服里头你还是得听老子的!” “是了,你们不就是想我把曲珊珊一块带去侯爷府吗,正巧我身边还缺一个倒水丫头,不知表妹可否愿意啊?” 第三十六章:良知 这倒水丫头的概念,可和陪嫁不一样。 陪嫁的,是有权利上夫君的床的,可若只是个倒水丫头,那就和府里的丫鬟没什么两样。 曲珊珊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从平日里的一个大家闺秀被称作小姐的身份,去做一个普通的倒水丫头呢? 再怎么说往日里也是主子,这会儿便要成了奴婢去伺候别人,曲珊珊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的。 兰翠莺也是慌张了起来:“安平啊!不管怎么说姗姗也是你的表妹啊,你怎么好意思让珊珊只做一个丫头呢?虽说如今我们母女二人无处可去,来到了这里求助姐姐,可姐姐带我们依旧如主子,从未有过半分歧视,我们的意思,珊珊怎么偏偏要在你嫁人之时成了你的奴婢了?” “瞧瞧,我不过随便说了句话,姨娘就急成了这样,若姨娘不情愿也可以,那便是不要让许珊珊和我一块去了,这是我要嫁人了,和曲珊珊有什么关系,偏偏要做我一个陪嫁,我便一定得答应了?” 雎安平是无论如何都不好欺负的,哪怕阿娘已经紧紧的扯了雎安平好几次,却依旧不会改变任何自己的想法。 雎顺远向来都是向着兰翠莺她们母女的,这会儿听得这般话语,自然也是有些不情愿,更多的是恼怒。 “雎安平!这圣旨一到你便是要飘起来了,是不是平日里你妹妹和你关系要好,对你也是尽心尽力,如今便让你带着你妹妹一块嫁人,为你妹妹谋的前程,你便如此不心甘情愿,你可知,良知这两个字如何写?” 良知这两个字如何写? 这话也好意思问雎安平!雎顺远不过就是向着兰翠莺他们母女罢了,也说了如此大言不惭,似乎又把公平两字拿出来说似的。 “阿爹,我就是有良知儿子才会不想带着他一块嫁人。”雎安平现如今对兰翠莺他们母女的意见大的不得了,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的:“平日里他们母女给我和阿娘使绊子倒也就罢了,甚至还迫害阿娘,想取而代之,这些个事情都历历在目,当初我险些摔坏了脑袋,也是和曲珊珊有一定关系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全全记的,如今又如何让我忍下心来,带着曲珊珊一道嫁人呢?” 话中意思已经很是明了,雎安平已然已经看透了他们母女二人,自然是恨透了他们,如今又如何会被他们给揪着辫子走,想如何就如何呢。 兰翠莺此番便是锤了头,眼睛滴溜溜的在转,似乎知晓此事没那么轻易解决,也只得转头去求着雎顺远:“老爷您瞧!平日里我和珊珊的用心尽力全权都被人给误会了……如今只以为我们是坏人,做的全是坏事呢!可是我和珊珊也不过都是在为了这个家,为了姐姐和安平在努力罢了……如今我只是希望珊珊能陪着安平他们姐妹不要分离,安平竟然反应这般之大……这到底是为何呀……” 雎顺远早就已经被猪油蒙了,心面前这个女人说什么是什么了。 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只一个劲儿的责怪于雎安平:“你姨娘和你妹妹往日里做的事情,不过都是为了你和你阿娘,你不仅没有半分感激,如今居然还责怪你姨娘和你妹妹,你可还真有良心啊!我告诉你这宋制虽然我已经接了,可是毕竟你是我的女儿,若是我不想你嫁人,自然而然也是没得嫁的!你若不肯带着珊珊一块,那么你也别嫁人了!” 雎安平听了这话心中便是冷笑着,雎顺远本以为这样威胁自己变管用了吗?还真以为自己是多想嫁进侯爷府去,成了侯爷夫人吗? 确实想要有一个强大的背景靠山,日后说话算话了些,最好和这群人斗智斗勇,可总归不能带一只狐狸一块去侯爷府吧。 与其如此,宁可不嫁。 “那可真是太好了,正巧女儿还不想嫁给一个只谋过几次面的人呢!”雎安平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时辰不早了,阿爹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阿娘也累了一天,身上疲乏的很了。” 谁也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雎顺远也只不过是想要威胁一番,可这圣旨若真是不接,那便是抗旨不尊,受到的责罚可不轻啊。 雎安平不怕,可并不代表雎顺远不怕呀。 兰翠烟这人一直都坐着一个旁观者,没有说任何的话,可条件如此情况到底也是没能忍住开了口。 “安平,既然你阿爹和你姨娘都想你带着妹妹一块嫁去侯爷府,你就带着吧。” 兰翠烟不是不了解女儿的心情,加上之前大夫所查出来的一切后果,兰翠烟如今已经不是那么特别的信任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只是为何说出这话,雎安平实在不解。 “阿娘!”雎安平紧皱眉头看着阿娘,挤得有些跳脚,兰翠烟却只是说:“不管你姨娘和你妹妹曾经做了什么,如今他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就像你刚刚所说的一样,你妹妹身上一直都带着罪过两个字,日后想要嫁的好人家也是难上加难,再怎么说也是你血亲的妹妹,你带着一块去侯爷府,做个陪嫁的,若是小侯爷喜欢,你们姐妹二人共事一夫倒也能互相照应,若是小侯爷不喜欢日后送了人,也总归是咱们自己找婆家要强些,你这个做姐姐的也该尽到尽到义务,帮帮你妹妹吧!” 雎安平听了这话,险些被气的一口气咽过去,倒也不是不知道阿娘的性子是如何的,向来是个心软心善的。 就算得知自己的毒药是兰翠莺他们母女两人下的,怕也只有些哀怨自怜,绝对不会忍心看着曲珊珊日后没得好归宿,所以如今才帮着他们劝自己的女儿。 雎安平实在不知,在阿娘的心里,日后娶珊珊嫁的不好便是让人担忧之事,那自己呢? 所谓的姐妹二人共事一夫,可互相照应,那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有多少亲姐妹嫁给了同一个人,一开始都显得很好,可慢慢的,总归是会有很多矛盾,到最后也全部都反目成仇了。 那些个尚且还是在家中关系就很要好的姐妹,若是换了像雎安平和曲珊珊他们两个的这种,不过是面上过得去,实则心里面都互相膈应的姐妹。 等嫁到人家去,岂不是刚到第2天就得反目成仇啊。 雎安平不想对曲珊珊下手,所以说知道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对自己的阿娘已经做过很多迫害之事。 可这一切也并非都是曲珊珊下的手,兴许都是兰翠莺的所作所为。 虽说曲珊珊为人确实可恶,可是也不过是因为有这样一个阿娘所教导的缘故,再者说了,就像他们所说一样,曲珊珊到底是雎安平的妹妹,总归是不想赶尽杀绝的。 可若两人分开倒也就罢了,日后大不了就当从未认识过一样。 可是说一起嫁进侯爷府,共事一夫的情况下,那雎安平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事情。 曲珊珊不是个省油的灯,雎安平也绝对不是个听之任之的主。 “阿娘,若是可以带女儿嫁进侯爷府,一切平稳下来,女儿愿意以侯爷夫人的名义替妹妹谋得一门亲事,想必到时候,侯爷府说亲,妹妹也不会嫁的太差……” 雎安平是真的不想和许幻山共同加进侯爷府,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但凡阿娘同意,其他人雎安平都不会管顾的。 兰翠烟能够看出女儿眼中的不情不愿,可这一刻却又无可奈何。 “安平啊……你妹妹既然离不开你,想和你一起,你便成全他就是了……” 雎安平终于还是在宽大的衣袖下,紧紧的将双手握成拳头,到头来母亲还是向着他们的。 雎安平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为的是谁呀?不过就是为了阿娘而已,可最后还是阿娘把这样一个独狼一个隐患推到了自己的身边来。 雎安平是真的觉得生气便转身就走,压根没有搭理任何人。 双脚刚踏出门槛,便听得雎顺远在身后咒骂。 只说什么生了个白眼狼,半点不懂亲情,不懂良知。 雎安平怎么可能在乎雎顺远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去吧,反正在雎顺远心里自己一直都是个狼崽子,从未有过任何的心软之处,一直也都不过是个白眼狼而已。 俗话说爱屋及乌,雎顺远不过是因为喜欢兰翠莺,所以才会喜爱曲姗姗,而不喜欢兰翠烟,所以才会对雎安平这个女儿办点没有好看法。 亲生女儿又怎么了,都比不得曲珊珊一半在雎顺远心里的重要性。 这个家本就只有阿娘是温暖的,是不那么冰冷的,可如今阿娘都和他们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雎安平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办了。 到底是不是要带这个陪嫁去呢,雎安平心中有了个恶毒的想法,但是心中的那一抹良知告诉自己说不能那么做。 第三十七章:请求 到底是皇上下旨,雎顺远就算再有骨气也不敢不从,抗旨不遵,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雎顺远就算是有10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所以最终,雎顺远还是搓着手来到了雎安平的屋前。 在雎顺远来之前,兰翠烟已经来过了一次,雎安平本想不见,可外头日头正大,兰翠烟就这样坚持不懈的在外头站了整整半个时辰,雎安平在屋中急的来回走动,可无论符香去劝说多少次,兰翠烟就是站在那里,雷打不动一般。 到底是心疼自己的亲娘,雎安平无可奈何的走出去,但面上却是万般的不情愿。 “阿娘!前些日子刚给你看完大夫,大夫说你身子骨不行,这么大的日头你站在这里,这偏偏不过是威胁我呢!” 兰翠烟本来也不想拿自己的身子骨做赌注,不想使用苦肉计的,可这皇上下旨不比别的事,不用这般苦肉计,怕是此番,整个雎家府邸上下,全部都要遭了殃。 兰翠烟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会如此的,看着女儿的眼睛里,甚至带着几丝祈求:“你可知道,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啊!你现在可以如此任性,但是你拉着陪葬的是整个府邸上下的人啊!” 雎安平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算此番再死一次也是无所谓的,唯独心疼的不过就是自己的母亲罢了,更何况若是真的能够拉着这府邸上下的人陪葬,这还算是一件好事。 上一辈子,死也就死了,最为觉得不甘心不情愿的,便是兰翠莺他们母女还好生活着,这一世,就算不能活出个人样来,至少兰翠莺也得让他们母女好看。 老天给一次机会重生,怎么也该懂得复仇两个字的概念和意义。 绝对不会让兰翠莺他们母女有好下场的,是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两个人有好下场的! “阿娘,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阿爹不是说,我可以控制不住吗,他信誓旦旦的在那里说,我现在还不是侯爷夫人,旨意完全可以送回去,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要认他们摆布了,但凡我接了旨意,我就必须得带着我那个表妹曲珊珊一块嫁去侯爷府,试问凭什么呀?” 雎安平没有想过要抗旨不从最多,不过是不想带着曲珊珊一块儿嫁进侯爷府罢了,本身看着他们母女两个人就心烦意乱的,如今好不容易又眼不见为净了,竟然还要带着许珊珊,雎安平想想都觉得反胃恶心。 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情愿的。 兰翠烟也不是不理解女儿的心情,其实他们姐妹两人平日里看上去关系虽是要好,可那也完全只不过是看上去而已,有许多的东西是不能够只看表面的。 自从上次大夫查出了所有的一切,雎安平就开始大张旗鼓的每日做事调查,兰翠烟就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只是嘴上不说,不想挑开那层窗户纸罢了,但是并不代表兰翠烟什么都不知道。 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绝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怕是也做了不少坏事,只不过是长得好,又是利用了他们对兰翠莺他俩的信任,所以才能苟延残喘到如今。 兰翠烟之前总觉着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妹妹,总觉得有所愧疚,所以才会有求,必应想尽一切办法的对这个妹妹好,可总感觉如今和往日已经大有不同,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再对这个妹妹这般的要好了。 失望两个字,不是一天两天的,是一点一滴慢慢积攒的,兰翠烟如今的身子骨已经越来越差了。 这一切还不是拜自己这个亲妹妹所赐,既然如此,兰翠烟心中已经暗自决定,这是帮助自己这个妹妹的最后一次。 之所以为了妹妹游走,兰翠烟是受人之托。 本来是不想的,看出女儿的不情不愿,兰翠烟实在不想逼迫女儿,所以便打算不插手此事,只劝得女儿接受旨意也就是了。 可转念一下,雎安平不过是一时愤恨气恼,所以才会转身离去,可平日里的性格分明不是这般,所以等缓过劲儿来,总归是不忍拉着大家一块陪葬,会去乖乖顺从旨意。 但唯独,会一直坚持的,怕不过就是不肯带着曲珊珊一块嫁人罢了。 兰翠烟虽然当面的时候随口一说,可能也不过是给雎顺远和兰翠莺的面子,自下体总归是得顺着自己女儿的心意。 兰翠烟回了屋子都打算睡下了,结果兰翠莺他们母女却跑来哭诉。 兰翠烟刚上了软塌,还没等合眼,外头的哭声便震耳欲聋,兰翠烟略微皱了皱眉头,还没等询问到底是怎么了,兰翠莺便是头一个冲进了屋内,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紧跟着的是曲珊珊,自然也是同样栽倒,母女二人就跪在那儿,大声哭诉着。 “妹妹知道,妹妹没有姐姐好福气,姐姐嫁得好如意郎君不说,女儿又接了圣旨,日后嫁去了侯爷府,那可就是高高在上的侯爷夫人,这般好命,妹妹简直想都不敢想!”兰翠莺一边哭诉一边抹着眼泪,看上去简直是催人泪下,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心疼不已:“如今妹妹的女儿珊珊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可因父亲连累,现到如此,连个求亲上门的人都没有!幸得姐姐姐夫锤脸,替妹妹物色亲家,可哪怕是姐姐姐夫出面游说,人家都因小女是带罪之身,不肯同意,此番若是他姐姐不肯带着他,一块儿嫁去那侯爷府,怕是日后,小女想嫁人……都是难上加难切,别说嫁什么好人家了……” 曲珊珊跪在一旁,难过地抹着眼泪道并没说话,曲珊珊很清楚,只一句带罪之身,便可以让曲珊珊,终身难以嫁人。 现如今大家最看重的不过是身份地位,身世清白,曲珊珊虽说出身不凡,可毕竟父亲是大罪之死,如今曲珊珊,和母亲苟活于世,倒也叫人指指点点,怎么可能还能嫁的好人家呢? 便是想也不要想的,所以如今这是唯一的机会了,雎安平若是情愿,带着曲珊珊这个陪嫁一块去了侯爷府,曲珊珊竟然用了全身的线束,也得将侯爷勾引到手,就凭借曲珊珊如今的身份身世,能够给侯爷做个二房,也已经算上祖坟冒了青烟,比嫁给谁都要来的,有脸面了。 所以他们母女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兰翠烟只觉得听的头疼,赶忙制止到:“好了,别再哭了,之前和你姐夫便答应过你,无论日后怎样,一定会想方设法让珊珊嫁的好人家的,你又何须如此担忧呢?” “姐姐和姐夫为了珊珊好,一直都在寻觅着好人家,妹妹心里头清楚,可是姐姐和姐夫再怎么努力,旁人还是瞧不起咱们……”兰翠莺说到这里哭得更厉害了:“不然倒也还不至于,姗姗都已经到了这般年岁,还无半人提亲,姐姐姐夫亲自登门,也被婉言拒绝了!!如今妹妹已经别无他愿,只要妹妹这唯一的女儿能嫁得好郎君,妹妹就心满意足了……当年妹妹没能嫁得好人家……妹妹也不爱不怨了……” 又提起当年,兰翠烟当年本就觉得对不起这个妹妹,每次一提起来,兰翠烟就觉得心里头难受。 这会儿自然又一次软下心来:“别哭了,别哭了,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嘛!” “如今,曲家已经在无人丁,而珊珊最亲近的,也就只有他的安平表姐,若是能一生和安平表姐守在一块,能互相照应着,妹妹也才算真正放心!所以还请姐姐高抬贵手,求着安平带着他姗姗表妹一块儿嫁人!” 到底还是为着这件事来的,兰翠烟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便已经猜测得到,只是已经想好了婉言拒绝的语言,这会儿竟在嗓子眼内。出不来了。 曲珊珊刚刚还一直在那里默默的抹着眼泪,这会儿居然光光的磕起头来:“还请姨娘成全,还请姨娘成全,还请姨娘成全……” 一句又一句的算是磕到了兰翠烟的心坎里去,怎么能受到一个孩子这般磕头?连忙叫的身旁的人扶着,起身赶紧去将曲珊珊给扯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兰翠烟怎么能没有半分心疼呢,不管怎么说,曲珊珊也是自己的侄儿啊!这心里头自然是难受之极:“有话便是好好说,动不动的变这个样子,可叫你姨娘心里头多难过!” “姨娘!珊珊不想被人瞧不起!就算姨娘和姨夫,为珊珊觅得了好人家,嫁了过去也要遭人白眼!不如和表姐一起……有表姐照看,总归是没人敢欺负姗姗的!” 曲珊珊是那般真挚,到底叫兰翠烟心软了,今夏想着,那这次便是最后帮忙他们一回。 毕竟不管怎么说,日后若再有事情,便不可再心软,只能不闻不问了,心软两个字,一次两次倒也就够了,总归不能太多次的。 兰翠烟也得为自己和女儿着想着想不是。 第三十八章:侯爷夫人 也是因着这样,这会儿才来了,女儿这里求着劝说。 雎安平这次香是下定了决心,怎么也改变不了似的。 “阿娘,就死了这条心吧,女儿是看不得阿娘遭罪,才将阿娘请了进来,可无论阿娘是用苦肉计也好,还是其他的都好,女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带着曲珊珊一块儿嫁进侯爷府的!要么不嫁,要么便是女儿自己!” 雎安平不愿带着一个心腹大患过一生一世,也不愿让自己处处为难,还着了他们的道。 兰翠烟该说的每一句话都说了,但是几乎就是完全不管用,口干舌燥之下,到底还是妥协了。 “你好好休息吧,安平。” 兰翠烟离开以后,雎安平沉默了许久,其实仔细说来,母亲刚刚的话也并不全部都是不错的。 甚至有一部分说的话,倒还有些略显理所应当。 先不按照他们的思想,按照别的角度想一想,兰翠莺他们母女两个人,一直都想方设法的迫害阿娘。 而大多数点子都是作为母亲的兰翠莺出的,而曲天山则是作为执行者,母女二人联手一直都做得很隐秘。 如果将她们母女二人分开,说不定可以逐个击破,这道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雎安平仔细想想,要是自己嫁人了,日后在这府邸之中,只剩下母亲一个人,阿娘又是一个极其容易心软的人,说不定真的会被他们欺负到,无法反驳。 若是把曲珊珊带离这个府中,在外面要是想要将曲珊珊给拿下,就好办许多了。 雎安平一直都在胡思乱想之际,符香着急忙慌的进来通报:“小姐,老爷往这边来了!” 其实早就猜到了,阿娘来了一次,被雎安平拒之门外,唇枪舌战之下,雎安平还是没有答应,兰翠莺母女知道,跟着府邸里的任何人哭诉都管用,唯独跟雎安平哭诉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所以说想也不要想,压根儿就没什么意思,最终也只得让这整个府中说话最管用的人过来劝说了。 雎安平自然是来者不拒,刚坐在椅子上等着雎顺远过来。 雎顺远那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就像是要来惩罚雎安平一般。 雎安平这些年不知怎的,竟然有点怕雎顺远,还记得前些年,雎顺远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和顺的父亲,慈爱,而又祥和。 不会那么轻易的恼怒生气,也不会轻易的责罚任何人,可自从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来到这里就不一样了。 雎安平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多少年没有感受到父亲的和爱相处了,现在的阿爹已经不是曾经的阿爹了,甚至都不会好好的和自己说一句话,像是八百个眼睛看不上自己一般。 雎顺远果然推门而入,力道大的很,砰的一声,吓得守门的两个丫头全都垂下了头。 雎顺远进来的功夫,雎安平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端坐在那里喝着茶,半点没有响应。 雎顺远本就觉得恼怒,看到如此模样更是气的不行,大声怒喝道:“你现如今都已经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了吗?看到你啊,爹过来也不知道守规矩,懂礼貌?行礼都不会了吗!?” 雎安平却只是抬起头来,有些奇怪的看着雎顺远:“阿爹?您也知道您是我阿爹啊……我还以为您是曲珊珊的阿爹呢!为了曲姗姗忙前忙后的,如今,若不是我不肯戴着曲姗姗嫁去侯爷府,你也不至于如此恼怒,竟然冲到我屋子里来找我吧?想必这次您答应让我嫁去侯爷府,有一大半的缘故都是因为可以让曲珊珊做陪嫁吧,可我偏不答应,您能奈我何?” 雎安平不是不懂其中缘由,只是看着雎顺远的这张脸,这气氛的模样,雎安平就瞬间不想再顺他们心意了。 到底怎么回事,偏偏什么都要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吗,都已经受欺负这么长时间了,难道现在还不叫自己站起来吗? 雎顺远听了这话勃然大怒,果真冲过去便是一个耳光,雎安平往日里也没少挨打,可今日挨的这一巴掌,却打到了心上。 “你也敢和你阿爹这样说话!?别以为皇上下旨让你嫁去侯爷府,你就有那个资本坐在这里和你阿爹说话了!!我告诉你,现在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时候!你表妹必须和你一起嫁去侯爷府!!” 还是那样的强硬啊,雎顺远总是认为自己的话就是圣旨,只要在这个府邸里面,所有人都必须听从。 雎安平自然是不肯顺从的,哪怕一边脸已经被打得通红,那一个大巴掌印就在脸上赫然而出,唯一就是梗着脖子咬着牙,嘴巴特别硬:“我就不!!只要我不想,你们谁也别想逼我做事!!” 雎顺远再一次抬起了手,眼看着这一巴掌马上落下,雎安平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可这一次等待许久,却依旧没有等待到那种疼痛之感。 等缓缓的睁开眼去,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雎安平的面前,紧紧的抓着雎顺远的手腕。 “我还是第1次听说,谁家的女儿是打大的呢!” 雎顺远看到面前的人,电视立刻跪了下来行李:“微臣给小侯爷请安!” 小侯爷?雎安平震惊的昂起头看去,果然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夜承赫那张坚毅而又帅气的脸庞恍然而出。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如此及时? 夜承赫却只冷笑一声,一把甩开了雎顺远的手臂:“且别说安平还没嫁进侯爷府呢,就是安平这辈子都嫁不进侯爷府,他也是我,夜承赫!唯一认定的侯爷夫人,既然你该给侯爷下跪行礼请安,那么是不是也该给侯爷夫人下跪行礼请安呢?!” 雎顺远听了这话之后有些咬牙切齿,哪个父亲愿意跪自己的女儿呢?雎安平却并没说话,只看父亲打算怎么做。 雎顺远大概等待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家女儿半声没吭!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默认了吗?! 雎顺远真的觉得好生生气,可却有些无可奈何,最终也只得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雎安平的面前。 “给……给……给侯爷夫人请安!” 雎安平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夜承赫却只冷笑一声:“今天竟然叫了一声侯爷夫人,那么无论安平什么时候过门,都是你们的侯爷夫人,日后在这雎府,便不是你这个老爷说了算了!而是安平这个侯爷夫人说了算!” 雎顺远自然是不情愿的,可是在小侯爷的面前,就连半分言语的机会都没有。 夜承赫今樱花国是想过来瞧瞧,顺道把自己的彩礼给带过来,可是人刚到了雎安平的屋子,便是瞧见了这一幕,瞬间恼怒的很。 想起之前雎安平说自己受欺负的事儿,如今看来,也是大有可能的。 大多数做官的当父亲,对自己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很是宠爱的,甚至为了给孩子谋前程,付出一切都可以,又有几个舍得下手打自己的孩子的呢? 雎安平这些年怕是受到了不少的迫害,不然也不会哭着说出欺负二字。 夜承赫一时之间有些心疼,便是转头问雎安平:“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回侯爷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阿爹想要让我带着表妹一道嫁给侯爷罢了……”雎安平虽然也不愿隐瞒,而是跟夜承赫实话实说。 夜承赫听了这话,便是挑起眉头,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雎顺远:“你的意思是,要让你们家的那个吃白饭的当陪嫁!?” 雎顺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在夜承赫面前一顿夸奖曲珊珊:“是啊,小侯爷,平日里,他们表姐妹的关系最为要好,让珊珊当陪嫁,自然也是为着能更好的照顾好他的姐姐,再者说,珊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又极其温柔贤惠,要比他姐姐强上许多,为了能辅助他姐姐更好的照顾好小侯爷,也只得勉强姗姗做着个陪嫁了……” 勉强?这两个字用的可可真好啊,这可是到侯爷府去做陪嫁啊,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小官的府邸上去做陪嫁也好意思用勉强这两个字。 我让夜承赫听了以后,有些恼怒,“感情这曲珊珊在你们府里头,便是得供上平安的小姐了?到我红叶府来做个陪嫁,也算是勉强了?!” “小侯爷误会!只是这曲珊珊……这姑娘极好……若是能和安平一块儿嫁到侯爷府,乃是侯爷之幸!” 雎顺远真是为了曲珊珊,连什么面子都搁下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夜承赫突然一脚踹到了雎顺远的身上,可以见得并未用力,但雎顺远依旧是吓得联联后退。 雎安平也被这样的一个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拦住了夜承赫,别管再怎么不是人,到底是自己的阿爹,总归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旁人在自己面前就这样生猛的踹了阿爹一脚的。 总该是给拦着的。 第三十九章:贴身侍女 雎顺远也自然是吓得不行,连连都在后退,知晓惹怒了侯爷,帮忙求饶:“小侯爷饶命,小侯爷饶命啊……” “安平是你的亲女儿,也是即将要嫁给我成为侯爷夫人的,不见你多一句夸奖,反而这个叫曲珊珊的,倒是险些被你捧上了天去,怎么,你以为你能说左右的了安平,也能骑到我头上来吗?” 夜承赫本就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若非是有自己的一份见解,以及那份傲骨,倒也不至于在众多迫害之下,最终还能坐上小侯爷的位置。 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如今倒还至于在一个小小的官员面前失了分寸? 陪嫁这事儿,夜承赫是懂的,大多数的官员之女出嫁,皆有陪嫁,因为这些女孩大多,在出嫁之前没有见过外男,也不曾了解过许多事情,带一个陪嫁过去,最主要的目的是教会婚姻后的生活。 可那样带的陪嫁,一般情况下都是年纪比较长的侍女,这样的女子虽没有经历过,可是,听说过的经验却多得多。 大多会先行与即将结为姻亲的男子发生些肌肤之亲,这样也好,回来教会自家小姐。 可却从未听说,陪嫁竟要带着自家表妹的,再说夜承赫根本不需要陪嫁什么的,夜承赫只要雎安平一个就够了。 这条命都险些是雎安平给的,自然不能让雎安平受了这样的委屈。 雎顺远脑子里都快成为一团浆糊了,怎么也没想到夜承赫竟然如此排斥此事。 都说男人大多都好色,没有人愿意一生一世只娶一个人,日后都是要纳妾入房的,成亲当日便有陪嫁,这是多少男人的心心向往。 怎么偏偏到了夜承赫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雎顺远这会儿已然有些难过,知晓此事的可能性不大,却没想到雎安平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要是表妹真的舍不下,我带着表妹一块嫁人,倒也不是不可!” 雎顺远听了这话眼睛都亮了,猛然抬起头来看着雎安平,连忙接话劝说道:“你可知道你表妹和你关系要好,若离了你,是怎么都受不住的,你这个做姐姐的,但凡有些良知,就该带着你妹妹一块嫁人!” 夜承赫每每听到雎顺远说话都有些恼怒,可这会儿却被雎安平拦了下来:“阿爹说的极是,可侯爷……貌似并不需要陪嫁,既然如此,或许只能委屈表妹,和符香一起,身为我的贴身侍女,一块嫁到侯爷府去了!” 还没等雎顺远说话,雎安平就转头问夜承赫:“侯爷,您觉得呢?” 夜承赫自然明白雎安平是想做些什么,也没什么好拒绝的,笑意连连的点了头:“既然你们姐妹情深,你又需要人照看,带着你妹妹作为贴身侍女,一块入侯爷府,也没什么不好的!” 雎顺远咱们也没想到最终的最终,在所有人的苦苦哀求之下,曲珊珊到底还是得了个贴身侍女的身份。 夜承赫从雎家府邸离开后,雎顺远发了好大的一痛脾气,可雎安平就像没看到一半完全选择无视,雎顺远也不能像往日里,一般则发于雎安平,毕竟人家小侯爷前脚刚走,口口声声的说了,雎安平日后是侯爷夫人,在这府里头,虽然是比谁要说话都管用处的。 雎顺远若是再半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惩罚于雎安平的话,被侯爷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小侯爷的铁手腕儿,雎顺远也不是不知晓,年纪虽轻,可是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摆动得了的。 今日之事,也可想而知。 夜承赫如果不是个脾气暴的,自然不会对雎顺远动手脚,可是那一脚一脚的踹了下来,若非是雎安平阻拦着,谁知道雎顺远今天还能不能自然的站起身来。 夜承赫是武功高强者,雎顺远只被正儿八经的踹了那么一脚,这会儿已经觉得自己的腰和颈椎都有些受不住了。 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经历的,雎安平却并未有多过动作,只是一直坐在那主位上,就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旁边的侍女一点点的扶起。 甚至连起都没起身一下,人和人之间都是相互的,他不把自己当女儿,自己又何须把他当老父呢。 雎顺远不知对雎安平有多大意见,可最终也只得一直愤怒的指着雎安平,竟然还是半点话都说不出来的。 雎顺远转身离开后,符香有明显的松了口气,雎安平看着这丫头如此不勉笑道:“怎么了?如此神经紧张?” “谁能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啊!本以为老爷过来,无论如何都要逼迫小姐,你带着表小姐作为陪嫁,一会儿嫁到侯爷府去了呢!谁知道小侯爷突然出现,结局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反转,若是表小姐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以贴身侍女的身份和小姐一块入侯爷府的话,想必表小姐一定气的脸都红了!” 符香看上去似乎对这个结局很满意,一副高兴的模样,雎安平却只是笑笑:“昨日那几个人的嘴可掰开了?” “掰开了,有两人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不过还有一人,是怎么也要死也不承认,不知是否真的什么都没做,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他们呢?小姐!” 雎安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嫁进侯爷府了,既然圣旨都已经到了,那么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现如今留在这府邸的日子不多了,最主要要做的便是帮阿娘扫清面前的障碍。 这些个人都是破害过阿娘的,自然是无论如何都饶恕不得,但是对符香说道:“既然承认了,那边打了一百板子,拿些银两,就敢出府去,再不得入府,为奴为婢了。” “是!那那个咬死不承认的呢?”符香对于这个咬死不承认的也是很为难的,因为是大小姐吩咐,所以几乎是看了一整个晚上,可行也用了,什么样的方式也都用了,偏偏就是咬死不承认,到叫人有些无可奈何。 雎安平虽然多少有些心软,可是心中也想着日后就剩阿娘一个人了,阿娘是最喜心软心善之人,又不会主动去彻查这些,万一这人不过就是死鸭子嘴硬咬死不承认,确实在做了事呢,那日后岂不是要更加迫害阿娘! 这样的人绝对留不得。 “给带些银两,直接赶出去吧,版子就不要打了!”雎安平不想随随便便的打人板子,若承认了倒也就算了,不承认的总归是有他的理由,总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是没做过的。 既然如此赶走也就是了,倒不必打板子。 符香接了命令便是叫人去做了,雎安平劳累了一整天,这会儿也觉得有些头昏眼花,想休息一下,却不想又听得外面一阵吵闹。 雎安平瞬间觉得头疼欲裂,符香赶忙去门口一看,回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撸了下来。 “果然又是他们母女……”符香站在一旁嘟着声音说道,雎安平大抵也能想象得到,他们得知了这个结果之后会做些什么,既然来了那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又能怎么办呢? 雎安平一开始并不理会,可外面的哭声越来越大,甚至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也同样招惹来了雎顺远和兰翠烟。 本来雎顺远都已经回去自己的院子打算歇息了,怕是有人通报说兰翠莺他们母女过来吵闹,心疼之下,才有勉强起身,过来想要帮忙的吧? 兰翠烟绝对是雎顺远给叫过来的,因为他们知道,也就只有兰翠烟说话,雎安平能多少听些,旁人的话,就如同耳旁风一般,左耳进右耳冒,绝对不会听进心里也不会听从顺从。 兰翠烟是最快的步子进了屋子的,果真瞧见雎安平正紧皱眉头坐在那里呢,便是赶忙过去,扯住了雎安平的手:“你怎么到底还是……还是让你表妹以你贴身侍女的身份跟你一块儿嫁进侯爷府呢?” “阿娘,一开始我就说过了,要么我不会带他去,要么他就只能以我贴身侍女的身份去,如今,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他们还想怎样?”雎安平真不知道他们吵闹些什么,这事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决定得了的,这可是人家小侯爷来到这里发了话的。 难道还能改变吗,兰翠烟并不知晓,大概情况,只问:“为何铁板钉钉?” “半个时辰之前,小侯爷来过,对于曲珊珊要做陪嫁的事情,小侯爷很是生气,并不接受,直到我说让曲珊珊作为我的贴身侍女一块进入侯爷府,小侯爷才最终选择接受,也发了话,就叫曲珊珊做贴身侍女,这不是我的决定,是小侯爷的决定,我的决定你们可以质疑,可以更改,如今小侯爷已经放了话,还怎样更改,若有什么事儿便叫他们去侯爷府哭诉,何必挡在我的屋子门口!” 雎安平心中是特别感谢夜承赫的,瞧瞧这架势,这模样,若非夜承赫开了口,雎安平 都得让他们吃了! 第四十章:招亲 雎安平懒得解释那么多,便是不管不顾的冲到了院子里去,果真,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正跪在院子里抱头痛哭,雎顺远在一旁一副心疼之色,正在劝说。 雎顺远其实心中明了,虽说此事他们都有些不情不愿,是这个结果,可毕竟是小侯爷亲自开口,雎顺远尚且无权改变任何东西,且别说是他们哭不哭就能解决得了的事了。 兰翠莺母女二人平时看着挺精明的,结果到了这件事上就只知道哭,平日里他们也会使用此番的苦肉计,大多数时候都会让雎顺远和兰翠烟两人心疼心软,从而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可是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忘记一件事,那平日里都是雎顺远和兰翠烟两人能决定的事儿,所以才能哭,一哭就解决,可今日之事,别说他们两人,就是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坐镇,怕也改变不得什么。 雎安平真的被他们哭得头疼,以往只觉得这母女二人,心中点子实在太多,又极为巧妙的运用苦肉计,所以才能得手,可今日才发现,不分场合,不分事情的运用苦肉计,分明就是愚蠢。 “兰翠莺!曲珊珊!你们俩也好意思跑来我院子里哭诉!我告诉你们,今日就是给你俩哭晕了过去,此事也解决不得任何!”雎安平指着他们母女二人,声音里带着些许愤怒:“这件事情是小侯爷钦定的!你们若想改变!大可去侯爷府门口哭诉,这真是哭的小侯爷心软,可以让曲姗姗已陪嫁的身份嫁进侯爷府,那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但如今我人还没嫁进侯爷府去,我也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大小姐而已,我决定不了什么东西,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们在我这哭,就是哭到天荒地老,哭到天崩海啸,哪怕哭到天地毁灭,也是这般结果!” 雎安平本不想多说,只是实在无奈告知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不要白白费了力气。 说完这话,便转身回了屋子,可以听得,曲珊珊的哭声更猛了,想必这一次,这般哭泣并非是为了让谁心软,亦或者是心疼。 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最终要以丫鬟的身份,跟着嫁人,所以心酸吧。 曲珊珊和他母亲兰翠莺,两个人一直未雨绸缪,想尽一切办法,可最终的最终,却让曲珊珊落得了这样的下场,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其实之前的时候,他们三番五次的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给曲珊珊找个不错的婆家,可以取珊珊身份的缘故,大多的官家都不愿接受许珊珊。 然后有些情怨让曲姗姗去做二房,甚至是3房4房,其实都是不错的富家子弟,可兰翠莺不甘心让曲珊珊做妾,也就全部都一口回绝了。 可仔细想想,做了陪嫁,跟着一块嫁进侯爷府去,那不也是做妾吗? 不过也是,给一个登不上台面的附加子弟做妾,和给小侯爷做妾能一样吗? 若是可以,就以兰翠莺的性格,倒是巴不得送曲珊珊入宫,想办法勾引皇上,做这天地共主的妾! 可曲珊珊,毕竟姓曲,皇上对曲家,一直都是痛恨的,对于他们母女,一直也都只有一种保留的状态,还是全然不过给的大大统领和大统领夫人的面子。 但凡若是没有大大统领和大统领夫人苦苦求情,相比这个时候他们母女二人早就命丧黄泉,这么得皇上厌恶,当初兰翠莺想进了门路,想要送曲珊珊进宫,最终也只是失败了。 这天底下最辉煌富丽的地方进不去,那便是该进到更好的地方去。 现如今除了皇宫以外,还能让人向往的,无异于只有大大统领府,还有侯爷府了。 大大统领府是兰翠莺和曲珊珊他们的娘家,如今又闹的如此厉害,自然是不能去想的,只剩一个侯爷府是他们最后的指望。 如今倒是能进,可别说做妾了,只不过是做个贴身侍女,这怎么能叫人甘心呢? 兰翠莺和曲珊珊,两个人真真是在雎安平的院子里哭了整整一晚。 雎安平一整晚翻来覆去的,被哭声吵得睡不着觉,但却没有半分心疼,一整晚过去,兰翠莺他们母女两人似乎都已经哭的再没了力气,甚至整个人都要受不住,最终还是在凌晨时分,两人接连晕倒在了院中,符香便是赶紧叫了大夫过来,将两人搀扶回了房间去救治。 雎安平得知外面已经安静,终于沉沉睡去。 直到晌午才最终醒来,符香似乎已在旁守候许久,一副焦急模样。 雎安平却只咪了咪眼睛,感觉有些头疼欲裂,符香递了浸湿的毛巾过来,替她擦拭脸。 “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干嘛呀……”雎安平这是刚刚睡醒,他很快也反应了过来。 看着外面的大日头便知晓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 符香却也只是无奈的叹口气:“昨个晚上,表小姐和表夫人……两个哭晕在了院子里,就叫奴婢给送回去叫了大夫,今日一早老爷知晓此事,辰时便将奴婢传过去,训斥了一番……这会儿听说表小姐和表夫人已经醒了,表小姐还依旧流泪不止,老爷因此,决定重金为表小姐寻夫……竟然将咱们府邸名下的所有商铺全部投入,只为愿有人,可以取表小姐为嫡妻!” 符香越说越觉得来气:“再怎么说表小姐也不是咱们家的尊贵小姐……为何老爷竟然会愿意为了表小姐这样做呢……到底有没有把大小姐放在眼里心里啊,有没有考虑过大小姐的感受……” 为了曲珊珊,雎家府邸所有的商铺都可抵押吗? 雎顺远啊雎顺远,可真是个好父亲呢! 雎安平虽说心中难受,但却也一直隐忍:“如果真有人愿意因此而娶了曲珊珊,倒不必日后跟在我们身边叫我们看着不顺眼了,你何须生气,该高兴才是。” “大小姐!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说这样的话?”符香但是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若真叫表小姐嫁得如意郎君,日后表夫人和表小姐,两人联手岂不是更加压制在大小姐和夫人的头上了!” “再怎么说我嫁的也是当朝侯爷,至于让他们压在头上吗?”雎安平倒是并不担心此事,可是阿娘那边……“这件事情阿娘可知道?阿娘是什么反应?” 雎家的商铺,可并非是阿爹一个人做的抉择,也有一部分是得通过阿娘同意才可去做。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若是雎顺远真的决定要变卖所有商铺,为曲珊珊寻得夫君,那么此事,就必须无论如何都得征得阿娘的同意才行啊。 “夫人已经知晓了此事……本来付人是不同意的,可表夫人一哭,夫人就没了话说,现在,老爷已经拿到了所有商铺的抵押证据,正在前厅等着见那些前来应聘的富家子弟呢!” 符香嘟着嘴巴说着,明显看着有些不开心了,雎安平略微叹息了一声,“符香,你不要不开心了,出府走一趟吧!” 雎安平去前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以往无论是阿爹阿娘再怎么出面劝说,都无人愿意和曲珊珊谈及婚事,可今日这雎家府邸的大门槛都快要被人给踏破了。 看来这些个人眼里只有钱才就算真的拿了这些商铺的抵押证剧,把曲珊珊娶回了家中,难不成还会对曲姗姗好吗?他们都知晓曲珊珊为了招夫纳婿,是付出了多少,莫非是那些个真正嫁不出去的,也不至于如此吧。 雎安平过来的时候险些被一个着急应聘的男子撞到,雎安平冷眼瞧着这男子以及来来往往的人们,又有哪个是真正的好人家的子弟呢? 倒有几个看上去眼熟的,确实也没有迎娶嫡妻回家,可那底下不知有几房妾室,大多也不过都是花花公子,就算是父亲当朝为官,却也抵不住儿子平日里的好色花心。 雎安平刚一进入屋子,里头吵吵闹闹的正在为曲珊珊择夫,毕竟是曲珊珊日后要嫁的人,所以便是隔了个帘子,有曲珊珊在后头自己亲自挑选曲珊珊若是没有相中的,便是直接回去等待曲姗姗看中的,再由雎顺远和兰翠莺两人询问几句,多过了解,以做候选之人。 瞧瞧这架势,好像曲珊珊多烫手热门一样,雎安平冷眼瞧着这一切,却只奔后头而去,一直在这时,竟然有人发声:“快看!那不是雎府的大小姐吗!听说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还没有合适的人家呢……”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皇上已经下旨的事情,毕竟这才是昨天的事儿啊,可这一话刚出,这些人呼啦啦的竟然将雎安平全权围住,分分都说,若是可以,他们想向雎安平提亲,如果能够将雎安平娶回家中,也情愿不要雎家给的所有商铺抵押。 这或许就是差距吧,雎安平就算是自己单独一人,也依旧不缺男人,个个往上冲着想取的。 第四十一章:手腕 雎安平虽是个豪爽之人,却很少面见外男,所以这会儿被他们团团围住,只觉得尴尬异常。 连连后退,径直便躲在了兰翠烟的身后,兰翠烟只给这些人陪笑着:“真是不好意思,这位是我们雎府的大小姐,镇上已经下旨许配给新晋的小侯爷了,所以怕是不太好和各位说话……” 听得这般言语,这些人便开始议论纷纷,大多都露出了无奈之色,只觉可惜。 兰翠烟却赶忙拉了雎安平的手到一旁去:“估计你已经是领了圣旨即将要嫁人的人了,这些个外男是最不得以相见的,怎么这会儿,还偏过来了?” “听说曲珊珊为了可以不当我的贴身侍女,从而宁可让阿爹那商铺抵押,为她择选良婿?” 兰翠烟点头:“确有此事。” “阿娘!平日里你向着他们,对他们严人也就算了,可阿爹如今竟然愿意拿所有的商铺做抵押,那可是阿爹阿娘半辈子的心血啊,您竟然还这般情愿?” 雎安平真是怎么也想不通,阿娘为何会答应此事,兰翠烟也只得叹息:“阿娘如何想答应呢?!只是这商铺如今虽归你阿娘管,可毕竟也是你阿爹的名下,我说不过你阿爹……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同意啊!” 兰翠烟虽然一直觉得愧疚于自己的妹妹和侄女,可也不至于傻到虽然愿意拿自己名下所有商铺去为曲珊珊则得良婿,可这事也不是兰翠烟能够说了算的呀。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也只得眼睁睁的瞧着。 雎安平知晓阿娘也是被逼,便是更加恼怒,紧紧握了握阿娘的手:“接下来女儿做什么?阿娘只管看着,不闭多管。” “你要做什么呀?安平?”兰翠烟还是很担忧的,最近这段日子雎安平的性格变得很是古怪,做起事来也是让人意想不到。 兰翠烟如何不怕雎安平做了坏事,如今如此多的外男都在,身为日后的侯爷夫人,如今的雎家大小姐,总归是要些脸面,不该抛头露面的。 “阿娘,坚持是不是你情愿的那女儿便也不必顾及你的心情了。”雎安平是怎么也不能叫他们到了这个份上还欺负他们母女的。 没在管阿娘,直径便冲了出去,那些个外男递进来的婚书,更是一本不剩的,叫雎安平全部都扔了出去。 雎顺远条件此等场景,不仅勃然大怒:“雎安平!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爹,今日你别想对我吼叫,你可记得昨日侯爷前来府上,对您说了什么?”雎安平本不想拿着一个外人的名义来压自己的亲阿爹的,只是雎顺远,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若不拿着侯爷的名义压制,那怕是今日,雎安平母女,就得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雎顺远虽然恼怒生气,可以提及侯爷,便瞬间不敢再做声,面前的女儿虽说还没能嫁进侯爷府,可早晚是侯爷夫人,若一句两句做错说错,那人家倒是有资格责罚的。 不然若是惹的侯爷前来,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雎安平不再理会雎顺远,而是转身看向其他外男:“城中贴的告示,只说是雎家表小姐曲珊珊,为择良婿,情愿变卖全部商铺已做抵押,如今这则告示,就此作废!” 虽说下面那群人议论纷纷,可最终大家也不过都是扫兴离去,他们本就是为着这些商铺而来,不然谁愿取一个带罪之身的女子呢? 眼看着厅堂内的男子全部离去,兰翠莺刚急就急了,赶忙去求雎顺远:“老爷,老爷,您别让他们走啊……他们走了珊珊怎么办啊……” 雎顺远虽然也不情愿此事就此作罢,可侯爷夫人4个字压在头上自然也不敢多说一句。 雎安平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所有人:“阿爹应该记得,昨日侯爷已经发话,让曲珊珊以女儿的贴身侍女名义一起嫁到侯爷府去,若是曲姗姗,想违抗旨命不从,那女儿也不知小侯爷该如何处置曲珊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过是想趁这会儿功夫给曲姗姗找到夫家,以为若是娶珊珊嫁了人,便不必以我贴身侍女的名义一块去侯爷府了,但既然侯爷话已发,今日我边把话撂在这二,就算曲姗姗嫁了人,也必须得在我成亲那一日,以我天生是女的名义一块进入侯爷府!” 雎安平此番是不会饶恕曲珊珊的,或者说不会饶恕他们母女二人。 欺负的也够久了,忍的也够久了。 是时候该反击了吧。 兰翠莺听了这话瞬间便晕了过去,雎顺远连忙将兰翠莺抱住了,而此时此刻,正在诸联之后的曲珊珊,也是两眼一翻,再没了知觉。 此事就这样定下了,她们母女本不情愿,可无论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根本改变不了事实。 雎安平也说的明明白白,如果他们想改变此番事实,那只有去侯爷府去求侯爷,他们母女二人自然是不敢踏进侯爷府去求侯爷的,所以最终的最终也只得接受现实。 只是也引得雎顺远不满,没有办法拿雎安平怎么样,便拿兰翠烟来撒气。 兰翠烟身体本就不好,这些日子险些让雎顺远折腾坏了。 雎安平心中担忧,距离圣旨中所谈及的澄清时间已经不过一月有余,这短短的时间内,该怎样能让阿娘日后在雎家的生活,能清静自如些呢。 等待自己走了,说不定他们会更加欺负阿娘,到那个时候,山高皇帝远的,谁也管不得什么,那可如何是好呢? 雎安平这些日子都在思虑此事,兰翠烟身子已经越来越差,这些日子城中的大夫一一诊断之后,只说体内的毒素已然发作,想要治好,难上加难。 雎安平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独自一人,悄然外出,去了一趟大大统领府。 因为先前没有通知,大大统领府的人并不知晓雎安平会过来,所以当雎安平出现在了大大统领夫人的房前的时候,大大统领夫人是被吓到的。 不过随后,便笑颜如花,抓住了自己外孙女的手,领着便进了屋子。 “怎么突然说来就来了,也不知通传一声,差点把你外婆吓死!” “外婆!”雎安平一下便钻到了大大统领夫人的怀中去:“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吗?所以就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过来了!” “你这丫头……”大大统领夫人满脸都是宠溺:“听说皇上下旨要让你嫁进侯爷府去?” “是啊,都是半个月之前下的旨意了,还有一月不到,可能孙女儿就要嫁人了!”雎安平说到此事,脸中略带愁容,大大统领夫人误以为雎安平是不想嫁给夜承赫,便是连忙说道:“安平和外婆说实话,若是安平真不想嫁,到时外婆去求皇上,想必皇上会敬畏咱们大大统领服几分,定然不会让你嫁给不喜之人的!” 雎安平听了外婆的话,心里暖暖的,知道大大统领夫人一直都很重视自己这个外孙女儿,其实皇上竟然已经下了旨意,就算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这会儿去求也没什么用处了,毕竟这都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儿了,若是指一刚下的时候倒还好说。 更何况雎安平也并不是不想嫁,唯独担忧的不过就是阿娘罢了。 “外婆误会了,安平不是不想嫁……”雎安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大大统领夫人属实不解:“既然你不是不想嫁人,那为何满面愁容?” “因为安平在想若是安平嫁了人以后,阿娘该如何是好呢……”雎安平叹息一声,眼里全都是担忧,大大统领夫人听了这话倒是不解:“你如今都这么大了,是该到了嫁人的时候了,你阿娘也知道,又怎会扯着你不放你便是要嫁人了,你阿娘只会开心,你何须担忧她呢?” “外婆有所不知这些日子,阿娘在家一直都受定欺辱……”雎安平说到这里,连忙住了嘴,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垂下了头,大大统领夫人听了这话,便是皱紧眉头:“你说什么?你阿娘竟然受尽欺辱,这是怎么回事儿?快和外婆说!” 雎安平一副很为难的模样,似乎不敢说:“没什么外婆你就不要担心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安平知道就算外婆心中再怎么担忧阿娘,也是管不住的……” 听了这话,外婆瞬间大怒,那副威严的模样便起来了:“是谁说的!?旁人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咱们大大统领府却不一样,你阿娘有这样的一个强大的娘家,怎么就还能让他受欺负了?若谁还敢欺负你阿娘,难不成你外婆外公真的会不管不顾不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到时要让我看看谁敢欺负大大统领府的大小姐,是谁给的脸面,谁给的胆子呢!?” 大大统领夫人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怎么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受尽欺负的,听了这话只有心疼和恼怒。 第四十二章:埋怨 雎安平之所以一直不肯说在那欲言又止的,不过就是为了惹怒大大统领夫人,把大大统领夫人的担忧和怒火挑到最高处,这样在说的时候,大大统领夫人就会在冲动和激动之下铁板钉钉的去做,而不是犹豫再三了。 “外婆,您先别激动,别恼怒。”雎安平一边尽可能的安抚了大大统领夫人的怒火,结果大大统领夫人却说:“前些日子你二哥也将在你们家的事情说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只是因为到底这是你们家的事,无论是你还是你母亲,都已经是别人家的人,外婆不好多管多问,所以才一直憋在心里,但其实这些事儿,外婆都是知晓的,外婆总想着,我只是一天两天的事,也就没什么,谁知道……谁知竟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大大统领夫人知道,雎安平平日里的杏子并不冲动,和他阿娘一样,就算两人受了欺辱也是能忍则忍,可今日到底是忍不了了,才会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来到大大统领府告状,这种情况还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大大统领夫人,自然是知晓,他们娘俩竟然是受了极大的屈辱才会如此。 “有什么事儿你别告诉外婆,外婆定然是要替你和你阿娘做主的!” 雎安平这才放下心来,全然和大大统领夫人说了:“外婆知道安平很快就要嫁到侯爷府去了,阿娘的性格外婆您又清楚,以往别受了屈辱,甚至是迫害!阿娘现在身体里全是毒素,前些日子安平带了别的大夫过来给阿娘瞧着,人家只说阿娘现在的身子需要将养,莫非是安平日日守着,天天查着,都不知现在阿娘还活在这世上不……安平实在是放心不下阿娘,等日后嫁了人,不知道阿娘会不会继续受到欺负!甚至是陷害……” 说到这里再怎么也没忍住,便是哭了出来。 雎安平上一辈子就对于阿娘的事情表示自己心里面有些愧疚之感,这一辈子第二是无论如何都得守住阿娘才行。 大大统领夫人听了这些,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恼怒之余,只说:“今日天色已晚,你等下先回去,等明日,我和你外公竟然是要亲自拜访拜访你们家,看看谁敢这般欺负我的女儿,你说你阿娘现如今的身子骨依然不行,等你走了,外公外婆定然是要将你阿娘接回来居住,不叫人欺负了你阿娘一分!” 得到了这样的结果,雎安平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躺在榻上很快便入睡了,果真第2日一早,是符香的惊呼给叫醒的。 “大小姐快醒醒,大小姐你快醒醒啊!” 雎安平有些没有睡够,困意还有些了然,哪怕是睁了眼睛,却还是睡意朦胧的模样。 “怎么了呀……”语气里带着几分乏力之意,更多的是无奈。 符香却是根本安静不下来:“不知道怎么了,今日一早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突然前来拜访,现在正在前厅议事呢,你快过去看看吧!” 就这点事儿啊,雎安平早就知道了,之前压根就没当做过一回事儿,毕竟昨天晚上若飞是自己去了一趟大大统领府,今日这二老也不会这么快就过来了。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被符香搀扶着去了前厅。 刚一进去就发现,雎顺远和兰翠莺,以及曲珊珊三人都跪在厅内,而兰翠烟,则是一脸担忧的站在一旁。 雎安平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是过去连忙给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行礼。 “安平见过外公外婆!” 大大统领夫人赶忙叫雎安平起身:“安平这时才睡醒,快过来坐外婆身旁!” 雎安平起了身过去坐在了大大统领夫人的一旁,便是一脸奇怪的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何阿爹和姨娘还有表妹都跪在那……” “哼!”大大统领夫人冷哼一声,根本没好眼色,看着雎顺远:“当初你阿娘要嫁给你阿爹外公外婆就不同意!若非是你阿爹当年,对,你阿娘还算用心用力,并且看上去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外公外婆这才勉强同意,没想到这些年来,你阿爹居然会如此的改变,对你阿娘不仅不上心,反而还开始对别的女人有了心思!这样的男人,你阿娘竟然还傻傻的护着他……” 雎安平听了这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转脸看向了阿娘:“阿娘,外婆说的是真的吗?” 兰翠烟这会儿并没有多说,其实也不是没发现雎顺远和兰翠莺之间的事情,只是因为伤心难过,所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可装糊涂,装了这么久,也早就已经伤心欲绝,本事不知该如何解决,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都来了府上,既然是想为自己撑腰的,那自然是得让他们能做到的。 “你不必问你阿娘!他总觉得自己有愧于他妹妹,所以对于他妹妹的事儿总是那么宽容!”大大统领夫人这么说着,便是瞪向了兰翠莺:“要说同样都是从我肚子里面出来的性格,怎么就差了这么多,你阿娘的性格便是心地善良,从小就是一个极为有良知之人,不像你姨娘……一直都是个有心眼儿的自己的夫君作没了,如今还来祸害人家的夫君!也真真是不要了脸面!也好意思了!” 想必除了大大统领夫人以外,没有人敢说这些话的。 兰翠莺只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没的好看,大大统领也在一旁没有好语气:“本是嫁出去的女儿,不该归我们老两口管该过怎样的日子,边过怎样的日子,若非是欺负她的,是她自己的亲妹妹,我们二老也不会出现在这!雎顺远!!” 被大大统领这么一吼,雎顺远连忙垂头应声:“是!我在!” “不管欺负我女儿的是谁,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非是有你的宽恕,我女儿也不会受到如此的欺负,要说过错都该是你!”大大统领早就看雎顺远不顺眼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罢了,今日既然已经管到了这个份上,那自然是不会饶恕雎顺远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这个家的老爷,欺负我女儿就是不行!就为了我女儿遭的这些罪,你等会儿自己出去领了50板子,这50板子打完了以后,今后我女儿的一言一行都和你毫无关系,等待安平出嫁,我女儿便回到大统领府来生活,至于你和……你和这个不要脸的丫头,你们想如何便如何,那是你们的事!” 听上去像是成全,实则不过是抛弃。 雎顺远本就官途不顺,如今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和兰翠烟有着一定的关系。 若非是当年娶了大大统领之女,今日怎么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 不管他们两人是否合离,但凡这事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雎顺远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这会儿雎顺远只能跪地求饶:“还请大大统领受罪,请大大统领受罪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好,日后我定然不会再如此了,还请大大统领不要让翠烟回家……”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大大统领夫人接话道:“第一便是按照大大统领所说,你自己领了罚,等待安平出嫁之日,你们夫妻便分开而居,若你不肯,那么你也得领罚,这板子你必须得打!不过若你想留下你妻子,那你便将他们母女二人赶出门去!” 所以说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是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的亲女儿和亲外孙女儿。 可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已经被伤的彻底寒心了,对兰翠莺他们母女二人也再没了任何情感,与其让兰翠莺她们母女二人留在这里继续伤害自己至亲至爱的大女儿,不如将他们赶出门趣步说兰翠莺她们母女二人在郊外有一座宅子吗?如今他们倒可以自己去那边生活,不至于再来祸害旁人的家庭。 兰翠莺听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要替别人把自己赶走的那一刻,眼泪便是噼里啪啦的就下来了。 瞬间站起身来,语气里全都是埋怨和讽刺:“我和姐姐同样身为你们的女儿,你们可以为了姐姐将我和你们的亲孙女赶走!那我和珊珊对于你们而言算什么呀?我也是你们亲生女儿啊,也是你十月怀胎从肚子里面生出来的呀!凭什么呀?为什么呀!!” “你也好意思问凭什么?好意思问为什么?”大大统领在这个时候便是怒火中烧,大声呵斥:“当初你们曲家,惹得圣上不快,遭遇灭九族之灾,若非是我和你阿娘,两人连脸面都不要了,低声下气的去向圣上求情,如今,你们母女还有命在这里和我说三道四?结果你们母女不仅不知感激,居然还认为是大大统领府使了半子,遭使曲家得到了这般结果,你站在大大统领府门口破口大骂的时候,你忘了你埋怨我们的时候你忘了吗?” 第四十三章:受不住 兰翠莺或许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了,又或许是选择性失忆了,可是大大统领夫妇却永远也不会忘记。 前一秒他们还跪在圣上面前苦苦哀求着让盛世上放过他们的女儿和外孙女一马,下一秒便瞧见了自家女儿在大大统领府门口破口大骂,说是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大大统领夫妇的手段。 在那一刻,大大统领夫妇便彻底心寒了,从小苦心教养的女儿,倒不是想让他有多感激,可至少不必在最后的最后,居然埋怨自己的父母。 或许就在那一刻,大大统领父母已经决定自己这此生此世再无这个小女儿。 所以如今,大大统领看着兰翠莺,竟然说那样的话,心里头只觉得这丫头有多不要脸,也好意思拿自己和他姐姐相比较。 兰翠烟虽然当时也不听话,嫁了大大统领夫妇没有看中的人,可不管怎么说这些年,倒也算是过得顺风顺水,也就只有这近几年,总是过得有些不太顺心意。 可至少兰翠烟懂感恩,知进退,心中有父母,有恩情,也懂善良。 这就已经让大大统领夫妇很是知足了,不知要比那小女儿强上多少。 兰翠莺被这样一顿指责之后,便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的父亲如此的去埋怨和痛喝,只觉得心中难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如今在你们心里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没有办法忘怀吗??” “是我们没有办法忘怀,还是你没有办法忘怀!”大大统领对这个小女儿早就已经大失所望,这一刻也没有任何的意思,心慈手软:“当初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和你母亲很是心寒,如今你居然还要抢你姐姐夫君,还有搅和你姐姐的生活,我和你母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大大统领夫人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开口:“若是你懂礼数知进退明白你自己做错了事儿消消停停的,带着你的女儿好好生活,没有人会去管你,也没有人会去约束你,甚至时不时的我和你父亲还会关怀你,可你偏不,带着女儿跑到了这里,凭借着你姐姐当年对你的愧疚,在这里想怎样便怎样,如此的撒泼无数,惹得你姐姐的身体越来越差,生活也是万般不如意,你不仅没有知错之心,反而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像是你这般,我和你父亲不出面制止教导,便是愧对天地,当初生了你这样一个逆子!” 其实大大统领夫人这话说的过分,兰翠莺自然不是不知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做了什么?只没想到大大统领夫人居然会出面制止。 “女儿命数悲惨,这一生没得好归宿,如今投奔姐姐也是无可奈何之处,若是离了姐姐……爹娘让女儿去哪儿??”兰翠莺知道自己反驳不成,这会儿也只能使用苦肉计了,知道大大统领夫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也只希望他们能心疼自己这个小女儿吧。 可兰翠莺不知道的是,大大统领夫人在大失所望的那一刻已经不再去认这个小女儿了。 “你在京郊置办了宅子的事情,别以为我和你父亲不知道,就算后来被他们给调查出来了,你姐夫又怕你和你女儿日后没地方可去,这宅子也没给你没收,如今还是在你名下,就算离了这里,你和你女儿照样有地方去!再说那宅子里的下人丫头都是不少的,日后你女儿跟着安平一块去了侯爷府,你自己便去那边养老也没什么不好!” 大大统领夫人这次是铁了心想要将兰翠莺赶走,毕竟怎么也不想拆散大女儿的家庭,不管现在,雎顺远做的有多么过分,但毕竟雎顺远和兰翠烟两人是夫妻呀,生活还是要雎顺远和兰翠烟两人继续的,只将兰翠烟带回了大大统领府,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呢? 兰翠莺在这一刻已经有些绝望,因为这是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的决定,兰翠莺改变不了任何。 因为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的来临,雎顺远到底是没有逃过责罚,被整整打了50个板子。 怎么也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老爷,今日打了这50板子之后,便是整个下不了床了,一直在床榻之上躺了整整半个月才能下床休息。 至于兰翠莺,大大统领夫人则是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整修调整,随后便离开这里去往郊外的宅子居住。 在这整整一个月里,兰翠莺几乎是想尽了一切的能够留在这里的办法,可最终全都失败了。 因为这是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的决定,兰翠莺根本无权改变,雎顺远也不敢前去求情,生怕再连累到自己。 一个月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还有三日,雎安平便要嫁人了。 据说侯爷府已经在小半月之前就张灯结彩,把整个宅子置办的喜气洋洋。 而这些日子因为,雎顺远前些日子被打了板子,身上总是有些不爽快的缘故,所有的婚事全都由兰翠烟全权处理和准备。 女儿这一生一世就嫁这么一次,兰翠烟摒弃了以往的作风,不在节俭,则是显得有些铺张浪费,所有的一切全都要最好的。 雎安平这三日里是不可见人的,可平日里像个小陀螺,一般哪里有事哪里转的,今日,已经憋了整整一日了,只觉得浑身都不舒坦。 符香却是乐呵呵的在一旁守着,雎安平实在无聊至极,只能询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门啊?我已经憋了整整一天了,这一天之内我连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没见到!” 符香却只是将自家小姐安抚下来:“哎呀,我的大小姐这才一日啊,您还需要在咱们这屋子里待整整三日,直到您嫁人的那一日才可见外人的!您现在就受不住了,那接下来的两日可怎么度过呀??” 雎安平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傻了,还要憋着整整三日吗? “是谁定的这个规矩,为何嫁人之前不能出院子,不能见外人呢?!?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雎安平平日里就是个爱走动爱热闹的,这还是第1次要在一个小屋子里憋这么久,除了自己的贴身侍女以外,谁都不得见。 本来就哀怨,不成想符香居然说:“你也不是谁都见不得,例如夫人老爷,这些你都是能见的,再不济还有表小姐你也可以见!”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了……”雎安平也不是说想要去见谁,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房子里面太无聊了。 跟符香说不通便是不打算继续等待,一个时辰之后太阳彻底落霜,符香终于隐忍不住换了一身衣上打算偷溜出去。 本以为天衣无缝,结果被符香抓个正着。 眼看着马上就要可以出门了,就差那么二寸! 结果一抬头,符香正叉着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望着弓着腰打算偷摸溜出去的雎安平。 符香扬起一抹看上去就很诡异的微笑:“大小姐,外面天色已晚,您这是要去做什么呀??” 雎安平本想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结果居然这么轻易的便被发现了,也只好直起腰板来,将脑袋昂起来:“我……我想出去溜达溜达!” “哎哟,我的好大小姐,奴婢知道您实在是待不住了,心烦意乱,想出去溜达溜达,可是你也不想想您还有两日就要嫁人了,现在是特殊时期,并不是平日里平日里奴婢就放您出去了……您现在必须得听话,这是婚前的礼仪,咱们不能乱了呀!” 符香也不忍心看自家小姐,心烦意乱成这个样子,可是这今时不同往日,还有那么几日就嫁人了,这会儿出去了被发现了,那事情可比往日要大上许多呀。 雎安平可怜巴巴的看着符香:“你知道的,你家小姐我平日里最自己一个人待不得,今日除了你和阿娘,谁也没见到……见不见得到倒也就算了,可是连门都不能出,我实在难受……” 符香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样子,心里也极其难受,最终也只得选择让出了一条缝隙来,但是却说:“大小姐想出去便出去吧,不过奴婢必须得跟着!” 那倒是无所谓,雎安平平日里出门也是由符香跟着的,所以并不在乎这些,便是乐呵呵的踏出了门槛。 结果刚出了屋子,还没等出院子,先被一个黑影给捂住了嘴巴,直接拖到了墙边去,雎安平当时就吓坏了。 手忙脚乱的动个不停,符香也赶忙跟了过来,着急的不得了:“你……你是谁?快放开我家小姐!” 这个时候的心里都懊悔死了,若是不出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若是在刚要成亲之前出了什么事儿,那么符香有10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结果那人却只将雎安平放开,摘掉了自己的面纱。 这在定金一看不是别人,居然是夜承赫! 这家伙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是你啊?!”雎安平只知道他们二人成亲之前是不可见面的,这会儿怎么还过来了呢? 第四十四章:嫁人 夜承赫真真是穿了一身夜行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刺客似的。 若非是露出那张精致而又坚毅的面孔,还真是要吓死人了呢。 夜承赫这是一脸认真的看着雎安平,紧紧的揽住了雎安平的腰间。 “从皇上下旨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半月有余了,因为一开始就定了时间,所以我好像还挺着急的……本来都已经过了一个半月,我以为我能忍住,可是越临近婚期,我不知怎的就越想你……” 雎安平听了这些话之后只觉得浑身发麻,其实之前自己虽然救了夜承赫,但全凭借的是前世今生的记忆,如今夜承赫却对自己如此轻松,情感倒是让雎安平有些接受无能。 雎安平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符香有些脸红的回过头去:“侯爷可真不害臊,奴婢还在这儿呢,竟然就对我家小姐说这样的话!” “你这小丫头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啊!”夜承赫这是玩笑语气说的,雎安平也知道,这若是换了别的奴才,奴婢说这样的话,怕是早就拉出去斩了。 只说:“符香已经跟了我许久,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的,就像是亲姐妹一样……” “我才不管这些!”夜承赫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捧住了雎安平的脸颊:“这么晚了,你跑出去,要做什么去??” “我……”雎安平一时有些尴尬,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许久才说:“只是闷了一天,觉得无聊至极,想出去走走罢了。” “只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要去我府上看看我呢!”夜承赫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脸不红不白的,雎安平羞涩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你也好意思说我的丫头,真没想到侯爷也是这般不害臊的人,什么话都敢说……” “那怎么了?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实话实说罢了。”夜承赫依旧一脸认真的望着雎安平:“或许你该珍惜这几日,等过了这几日你嫁进了侯爷府,就再无从前的时光了。” “侯爷此话怎讲?”雎安平昂起头来看着侯爷那张坚毅的脸孔:“都说侯爷为人正直,难不成猴也等待我加入府中之后……便会苛待于我,所以便让我这些日子好好的享受享受最后的大小姐时光吗??” “苛待?”夜承赫听了这两个字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嫁进我侯爷府,吃穿用度,金银财宝,应有尽有!你想要什么都有,又怎会苛待于你??” “可侯爷该知道,我是大大统领府的外孙女,雎府的大小姐,外婆外公阿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您说的这些,我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缺……” 雎安平不知怎的,眼神里的眼光突然改变了些,夜承赫也不再像刚刚那般吊儿郎当,而是极其认真的看着雎安平:“既然如此,你想要什么??” “安平只希望,嫁得一世一双人,幸福安康一生一世,仅此而已。”雎安平从小就希望自己日后的如意郎君是这个天底下最威武,最耀眼的。 而自己在他的眼中便是那,最闪耀的一颗星星。 而不是说嫁的有多好,能够享受夫家给的什么待遇。 就算日后是嫁到皇家去了,成了皇上的妃嫔,那又如何呢? 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或许并非是雎安平真正想要的。 夜承赫从雎安平眼里看到了星星,或许还是第1次,愿意对一个女孩承诺什么。 “在战场上我上去什么都不怕,如果害怕了一个你姑娘家?”夜承赫眼神里面的真挚绝不是骗人的:“你尚且放心就好,既然将你迎娶回去,自然是给你最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雎安平本以为两日是特别难熬的,却没有想到一眨眼便过去了。 等待到了真正的成亲之日,就连皇上都亲自下旨送来了贺礼,各宫娘娘也没有怠慢,雎安平此番是风光的不得了。 可马上就要出嫁,自己一个人坐在屋中,不知为何,心情有些怅然。 符香和曲珊珊两个人,身为雎安平的贴身侍女,这会儿正在忙前忙后着,兰翠烟本来也在迎接客人,可知晓即使马上就到,便是着急忙慌的来了雎安平的屋子。 雎安平正在屋子中默默等候,兰翠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雎安平有些不解的看向母亲:“阿娘,您这是怎么了?急什么呀?” 兰翠烟站在铜镜后面,看着铜镜之中自家女儿的面容和身上的配饰,眼泪便是一瞬间就落下了眼眶。 “安平啊……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马上就要嫁人了。” 雎安平身上所穿所戴,全都是侯爷府亲自送过来的,只说这是当年老侯爷夫人,成亲之时所穿所戴,老侯爷夫人出生高贵,这一套嫁妆,绝不是万两金银便能拿下的。 如今被雎安平穿上,也是大气凛然,看这辉煌威武。 就这一套头饰,便由金玉做成,一丝一毫都没别的材质,戴在头上不轻不重,正正好好。 可看上去,却是那样的贵重,整套头饰下来要比雎安平的脑袋大上许多。 金灿灿的当中镶嵌着几块和田玉,是那样的突出,略显极美。 雎安平一开始的时候不肯带上这么贵重的头冠,据说,且别说是侯爷夫人,哪怕是要嫁入皇宫为妃为贵妃的,也没这么富丽堂皇的。 雎安平听了这话自然是有一些恐慌的,不敢带也不敢做,生怕被皇上知晓了,会说他们不知分寸,不懂礼节。 可夜承赫却说,咱们一生就成亲这一次,无论你有多过分,都由我顶着呢,更何况这是我送你的,便是皇上默认的,你怕什么?? 哪怕是身上这件嫁衣,也是纯手工,200多个绣娘一针一线绣了整整半年之久才绣出来的。 虽说这已经是当年的物价,可是那一针一线的布料却依旧那样的闪闪发光。 半点看不出,已有50多年没人穿过,无论是这身假衣亦或者是头上的发饰都是那样的合身。 雎安平今天是美的不可方物,兰翠烟从这点点滴滴之中便能看出夜承赫对雎安平的宠爱。 心中也放下了七八分,却说:“日后加了人可就不是任性的大小姐了,你的脾气该收一收,不可再像在家中之时一样。” “在家中女儿是为了保护阿娘才会那样的嚣张跋扈,日后嫁出去女儿会懂得分寸,会知礼数的。” 雎安平转过头来,紧紧的握住了阿娘的手:“阿娘不必担心女儿,女儿想必是没有加错人的,可日后女儿嫁人了,阿娘自己可要照顾好自己……” 最担忧的,不过是阿娘日后的生活,虽说上次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前来,兰翠莺已经答应下来,在雎安平嫁人之后便搬出去住。 可这偌大的雎府,谁知还有没有其他的隐情,其他的迫害正等着兰翠烟呢。 雎安平又是怎么可能办点不担忧呢,毕竟,雎顺远对兰翠烟,是半点不上心的。 就算是送走了一个兰翠莺,谁知雎顺远还会不会搞幺蛾子? “哎哟,你这孩子,阿娘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有你操心这些,日后你这样的人自己要照看好自己了,头一次自己出去生活,阿娘……阿娘是真的不放心啊!” 母女两个便是这样抱头痛哭,这种分别之痛或许也只有至亲至爱之人才能感受得到。 就在这时,曲珊珊冲了进来,瞧见这种情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符香是紧随其后的。 看到曲珊珊站在那儿,便是立刻呵斥道:“即使马上就到了,叫你进来通知你怎么还站在这儿不为所动啊!?真当现在还是表小姐呢……” 因为时间有些来不及,所以符香并没有多说曲姗姗什么,而是赶忙过去:“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及时马上就到了,还请大小姐赶紧做准备!夫人……咱们外面请吧……” 兰翠烟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却还是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雎安平,因为这会儿兰翠烟是需要面见客人的,自然是没得那么多时间可以陪伴女儿。 兰翠烟去了前头以后,符香又连忙给雎安平些许补了些妆容:“接亲的队伍马上就要到了,等接亲队伍到了以后,咱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雎安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擦干了最后一滴眼泪:“嗯。” 而这个时候的曲珊珊站在后面,一脸羡慕的看着铜镜之中的雎安平,心思还在刚刚被呵斥的那一会儿上,心里自然是觉得难受。 不管怎么说,曾经也是表小姐如今居然要以贴身侍女的身份离开这里,这心里头怎么会开怀呢? “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符香一转头看着曲珊珊愣在那里,便是没好气的呵斥道:“盖头在哪?平安果在哪?赶紧找到啊!这么多的事儿呢!就凭借你在那看着呢,你这侍女做的倒也还好了!?” 第四十五章:成亲 曲珊珊从来都没有被人这般命令过,之前再怎么说也是曲家的大小姐,从小便是养尊处优,就算后来加到中落,来到了这里,总归也是称得上是一句表小姐的。 平日里虽说比不得大小姐那般受到尊重关怀,但至少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也有人伺候着,哪里伺候过别人,这还是出生以来第1次。 转身去取东西的时候,曲珊珊的眼泪已经含在眼圈里了,雎安平瞧着这般场景便知晓,符香定然是故意这么做的。 之前被曲珊珊压制的久了,如今曲珊珊和符香一样是贴身侍女的身份了,符香又是跟在雎安平身边时间久的,自然算是头一个的贴身侍女,身份要比曲珊珊尊贵一些,所以才会如此命另曲姗姗,而曲姗姗又说不得什么。 雎安平并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制止。 因为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等日后他们一块儿去了侯爷府之后,那曲珊珊伺候人的生涯才刚刚开始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曲珊珊把东西拿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噼里啪啦的就掉在了那洁白的手腕之上,符香当时就急了,转身便是给了曲珊珊一个巴掌,大声怒吼道:“你可知道今天是大小姐的好日子,你掉了眼泪算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曲珊珊当时就被打懵了,且不管怎么说,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被一个普通的侍女给打过,所以当时曲姗姗已经没了反应。 雎安平本不想管那么多的,可想着今天是自己的大好日子,总归是不必要如此的大吵大闹,便是扯了扯符香的手。 “好了,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就别这样了。” 符香连忙给自家小姐道歉:“是,大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没有教好这丫头,日后定不会这样了,还请小姐恕罪……” “且别管怎么说,他也是第1次伺候人的,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做的不好之处自然是有的,你慢慢教导就是不必如此凶他,”雎安平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念在曲珊珊名义上,是自己的表妹的份上罢了:“日后好生教导着在咱们这里失了脸面也就算了,可别到了侯爷府,还丢了面子!真以为咱们雎府没人了,给本小姐带了个这样的丫头过去……岂不是没了脸面!” “是大小姐,奴婢记着了,还请大小姐放心。”符香一边弯腰回答,一边说道:“大小姐赶紧准备吧,再没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要上花轿,离了这里了!” 符香一道说着一道替雎安平盖上了盖头,曲珊珊这会儿反应了过来,还没等做事儿,符香便是说道:“等会儿侯爷府的人都来了,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候着!” “……是!”曲珊珊虽然100万个不情愿,可这会儿也得听从转身便出门候着去了。 符香将平安果放在了雎安平的双手之中:“这是保佑大小姐平安无事的大小姐,可要拿好了,千万不要丢了!” “哎呀,我知道了,你今天的嘴怎么这么碎啊,一直在絮絮叨叨的絮叨的,我现在心烦意乱的!”雎安平今樱花国就紧张,心里头也是有一些烦躁,再加上符香一直在自己的耳旁,像一只啄木鸟一样叽叽喳喳的,所以弄得自己心里头自然是乱的很。 符香听了这话,则是微笑着望着铜镜里面的大小姐。 “虽说大小姐出嫁,奴婢自然也得跟随,可是不知怎的,奴婢好像已经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等到这一天终于到来的那一刻,奴婢心里的欢喜,肯定不亚于大小姐的……奴婢只是希望大小姐可以平安幸福,可以顺利出嫁……” “好了符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主仆二人将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深情对望着,其实两个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情如姐妹,这不是骗人的。 只不过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长大成人就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两小无猜,多少有了些自己的心思,但是情感却是没有改变过任何一丝一毫的。 然而就在这时,曲珊珊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报告说道。 “接亲的队伍已经来了!!” 符香这才赶忙将雎安平扶起来:“年轻的队伍怎么这么快大小姐,咱们赶紧出去吧,您别紧张,您千万别紧张啊……” 雎安平听了这话心里面直觉得好笑,也不知到底是他们主仆两个谁更紧张些,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乖乖的被扶着出去了。 在家里头做好了一切礼仪之后,便将雎安平送上了轿子,这顶花轿也是小侯爷亲自派人找了10多个老木匠,一点一点一点做出来的,据说是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几个老木匠几乎是没有做别的事情,全身心的全都投入在这花轿上面。 该说不说,这话叫做的极为精致,雎安平被曲珊珊和符香扶着上了花轿的那一刻,兰翠烟终于没能忍住,噼里啪啦的掉下了眼泪来,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雎安平的手,可最终还是没能抓住,伤心难过的不行。 “女儿啊,我的女儿……” 雎顺远。站在一旁虽说没有哭泣,可这一刻心里面的情感却有一些慌乱,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没有任何的情感,反而有些小晓难过。 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曾经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终于要嫁人了,感叹时间过得这么快,感叹自己已经变老。 兰翠莺站在一旁是哭的,最难过的,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曲珊珊要以侍女的身份跟着嫁人,所以才会如此难受吧。 娘家人是不可以跟着一块花轿走的,所以他们只送到了街旁,就必须得回去了。 雎安平到底没能忍住,将自己花轿的帘子掀开,一直抻着脖子向家的方向望去。 不管那个家对于自己来讲,给了自己多少伤害多少难过,可是突然之间要走了,要离开了,这心里头还真的很难受呢,日后想回来似乎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管你的家中的人再怎么在乎你,可你嫁了人总归不是想回家就能回家的。 就像母亲分明是大大统领府的大小姐大大统领夫妇也已经发了话,但凡是大大统领府的大小姐想回家的时候便是随便的回家走动,可是阿娘却也不经常回去,只因为自己如今已经嫁了人,对于大大统领府来讲已经算是外人。 总归是不想打扰他们的生活,阿娘才隐忍着自己对亲人的思念,雎安平想着日后自己嫁了人,想必也是这样的,无论再怎么念想怕是也不可日日回家。 其实要说念想那个土生土长的府邸倒没什么大不了,最多不过是对阿娘的念想罢了。 就这样眼看着阿娘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雎安平本来已经忍住的眼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落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符香确实递过来一方手帕,雎安平因为盖着盖头的缘故,所以只能看到一只手,和那方已经秀了鸳鸯的手帕。 “侯爷知道,大小姐肯定忍不住伤心会落泪,便是派人早就准备好了这方手帕。” “这是……”雎安平接过了手帕,发现上面的鸳鸯绣的针脚极其的别扭,但凡是一个会绣花的姑娘,都不会绣出这样的手帕来。 符香说:“把手帕给奴婢的人说这手帕可是侯爷亲自为大小姐秀的,本来,奴婢是不愿相信的,可看了手帕上的针脚想着,但凡是个姑娘也秀不出如此难堪的手帕来,竟然是个粗糙爷们儿,不细心的才能秀出这样的手帕,想必真是侯爷亲自秀的吧……” 雎安平将手帕紧紧的攥在了双手之间,心里面有些小小感动,毕竟哪里会有男人会去绣花呢? 想必这肯定是亲自用了很久的时间去学习的吧,虽说秀的确实难看,确实别扭可足以看得出来已经极其用心了。 这手帕若真是侯爷亲自所秀,那也完全可以看得出侯爷对雎安平的用心之处了。 “可真是羡慕,现在堂堂男儿,哪有几个愿拿起绣花针,为自己的妻子秀一方手帕的呢,侯爷如此高高在上,身份尊贵,仪表堂堂,居然愿意为了大小姐做这样的事儿,想必大小姐嫁入侯爷府之后,也定然会幸福快乐安康一生的!” 符香一直都在感叹:“大小姐可真幸运,能嫁得如此如意郎君!” 是啊,如此看来还确实蛮幸运的呢。 不知怎的心里的伤怀突然好了些,眼泪也不再掉的那么厉害,或许伤心是因为离了家,离了至亲至爱的亲人,可日后总要长大,总要学会为人妻为人母。 日后的路还长着呢,若是这会儿便掉了眼泪,哭泣那么也未免显得有些太柔弱太软弱了些,定然要坚强起来才行,毕竟日后总归是自己一个人的,不会再有人在身旁守护了。 第四十六章:当日 雎府到侯爷府,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花轿摇摇晃晃地到了侯爷府,还有那么一小段距离就听得鞭炮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雎安平这一刻也彻底的镇定了下来,花轿缓缓的从正门入了侯爷府,雎安平被喜娘,还有那些婆姨们,纷纷扶下了花轿。 本该是有一些敬天地敬父母的礼仪,可是如今的小侯爷只孤身一人,没的父母,两人敬了天地,便将雎安平送进了婚房。 而演习便在这个时候真正开始,夜承赫因为还要招呼客人,所以并没有和雎安平一块来的婚房。 这刚一到了婚房,雎安平只觉得浑身疲惫劳累,吵闹着要将头上的头饰全部摘掉。 符香见此状况,连忙制止:“哎哟,我的大小姐呀,您可别闹了,现在侯爷还没过来呢……咱们这盖头是得侯爷亲自将您掀开之后,您才能将头饰摘掉的,如若不然可是不长的!” 雎安平一听,当时就有些心灰意冷,因为心想知道这会儿外头的酒席正在开启中,这宴席至少得持续一个晚上才能结束,等侯爷过来都已经是凌晨的事儿了。 这头上的头是顶着那么久,谁能受得住啊,这已经顶了一天了。 “就不能先摘掉,等到侯爷要过来的时候再带上吗?……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有多沉,我真待不住了……”雎安平哪里带过这么沉的头饰啊?这一刻脖子都快要酸的不行了。 符香也不能不守规矩,不守礼仪,所以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的:“大小姐呀,你还是忍忍吧,说不定侯爷一会儿就过来了呢……” 而这个时候的曲珊珊则是守在门口,一个劲儿的犯着嘀咕。 符香扶着雎安平在床榻之上坐下,用自己的双手尽可能的替雎安平撑着那头饰:“大小姐在咱们嫁进侯爷府之前,夫人就和奴婢说过许多,等您嫁了人啊,就不像曾经在府里头了,您如今虽说是这侯爷府的夫人,可毕竟,事事得以夫君为主,凡事儿不能任性,必须得守规矩,懂礼仪,奴婢知道小姐您不舒坦,已经快撑不住了,可是奴婢除了这样帮着您以外也没什么办法,咱们到了这里不能再像在家中一样了,被人看了笑话是小事儿,总归是不能让侯爷认为咱们是不懂礼仪的呀!这是嫁进这里的第1天,怎么都得挺着!” 雎安平也不是不明白符香说的这些话,手中紧紧的握着刚刚递进来的那方帕子,这会儿也只得叹息。 “嫁了人,第1件要学会的事情便是隐忍吗??” 当初阿娘嫁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呢? 符香多少心疼自家小姐:“大小姐,您别多想过了,今日怎么都好了,这同事也就带着您成亲这一日,总归是不能日日夜夜带着的,所以您别担忧。” 是了,若非只带这一日,谁能受得住啊?这东西这么沉,换是谁恐怕都是受不住的吧。 果真是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夜承赫才醉醺醺地闯入了新房。 符香和曲珊珊,两个人虽为是贴身侍女,可在这一刻也不好多过打扰,只是扶着夜承赫进来便是悄悄的退了出去。 还没等夜承赫多过靠近,雎安平就感受到一股酒气逼劲,瞬间皱紧了眉头。 虽说可以理解,怎么也是当朝侯爷,新婚当日多喝些酒也实属正常。 可雎安平1点也不喜欢醉酒的男人,夜承赫却只是缓缓在雎安平身旁坐下,拿起了一旁挑盖头的杆子。 “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缓缓将盖头掀开,雎安平正垂着头,默默的等待着,夜承赫在那一刻便被惊艳了,平日里两人随时见过,可乱亲亲不过是一幅澹妆出席,清透而又那样的高冷,而今日这浓妆艳抹的模样却是如此惊艳妖艳。 夜承赫整个人都呆住了,雎安平则是抬起头来看夜承赫:“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太美了……”夜承赫真的是没能忍住惊叹道:“今日的你比以往都要美上几倍。” “可这同事很沉,我想摘掉它。”雎安平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询问着,因为阿娘说过嫁到了别人家去就要听话,不要擅作主张,自己一个人做主。 雎安平也知道凡事儿不能按照自己所想所知去做什么事都要去询问一番,夜承赫连忙点头,并且替雎安平摘下头饰。 “这同事这么沉,你怎么不早在下,何必等我过来?” “阿娘说,一定要等你掀开了盖头才能摘下头饰。”终于将头饰摘下,雎安平觉得自己少了千斤担心里的大石头都落下了活动活动脖子,便朝夜承赫微微一笑。 “今天我好累了,可以休息吗??” 夜承赫愣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半天却只点了点头:“也是,今天你累坏了,赶紧叫你的侍女为你梳洗,休息一下吧,我今天,我今天去书房睡……” 夜承赫不知为何有些落荒而逃之意,便是联盟转身离去。 符香瞧见这副模样,便是吓了一跳,赶忙进来询问怎么回事? “大小姐,今日是您和侯爷成亲的第1日,怎么就分床而睡了呢?!” “谁说曾经的第1日就不可以分床而睡了?”雎安平其实是故意左右而言其他,将夜承赫赶走的,夜承赫喝了那么多酒,闻着就觉得恶心难受,自然是不想和夜承赫同榻而眠。 符香真是快要被自家大小姐给气死了:“哎哟,我的大小姐,您让奴婢说什么才好啊?!” 而这个时候夜承赫摇摇晃晃的出了婚房,正守在门口的曲姗姗瞧见此等状况,便是连忙过去扶住。 “侯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夜承赫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房:“今晚,今晚去书房睡……” 曲珊珊一声令下,连忙扶着夜承赫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夜承赫虽是意识清醒,但也正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身上已经软绵绵的,有些不听使唤了。 曲珊珊将夜承赫扶进书房,本想直接把夜承赫送上床榻,却不想夜承赫的身子太过沉重,竟然带着曲珊珊一块滚到了床榻之上。 一开始的时候,曲姗姗吓了一跳,连忙想要挣脱,可夜承赫似乎已经有些迷糊,嘴巴里嘟囔着:“安平……安平……” 曲珊珊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这是个无比好的机会,有记者在今日他们二人成亲之前,母亲曾和曲珊珊说过的话。 “你命不好,最终还是以贴身侍女的身份一块跟着去了侯爷府,但是你听娘的,你绝对不能因此就放弃了所有,只要你人还在侯爷府,那么未来的机会就有很多很多,你自己要把握住机会啊!” 母亲所谓的机会,曲珊珊不是不知道,如今竟然有幸跟着来了侯爷府,那么这整个府邸上下最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曲珊珊知道今日是最好的机会,夜承赫今日澄清大喜,喝了那么多酒水,竟然这个时候脑子里全是浆糊。 刚好他们夫妻二人的成亲,第1晚还不在一块睡,曲珊珊的心里瞬间有了计策…… 雎安平是真真的累了一天,符香就一直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弄得雎安平烦的要命。 “哎呀,行了,你能别说了吗?现在我们两个人已经成亲了,也不差在这一日了,他喝了那么多酒,我实在受不住酒气才把他赶走的!” “大小姐,奴婢虽是理解您,但是您也不能这么做呀……这事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夫人定要和您生气的……”符香一旦开了口,就像是那没阀门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雎安平这会儿已经洗漱的差不多,径自上了床,直接便将那被褥盖在了身上,蒙住了脑袋。 符香瞧见如此情况,也知道自己再多说下去,教惹人厌烦了。 虽然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选择住嘴。 “那小姐你好生休息,奴婢就在门外等候……有什么事您就叫奴婢就好……” 符香说着便替雎安平掖了掖被角,转身去了门外,却发现刚刚还守在门外的曲姗姗已然不见,符香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去寻找,想着可能是曲珊珊头一次伺候别人,实在太累,所以找个地方偷懒去了吧。 这一夜,倒是相安无事,雎安平因为太过疲惫和劳累的缘故,所以睡得很香,第2日一早自然也是很早便清醒了。 符香这会儿已经准备了,清水正打算给雎安平擦脸呢。 雎安平打了个哈欠,看着这周围的状况还有些不太习惯:“这通红通红的,实在太乍眼,不然你等下便把这些东西全都拆下去吧,以往的模样就好!” “大小姐这事儿可不是奴婢说的,算的,您和侯烨刚刚澄清,挂上这些红布条自然是显得喜庆,怎么也要1月之后才能拆掉,换成平日里所佩戴的,虽说看着扎眼了点,但也忍忍吧!” 第四十七章:解决 雎安平看着面前眼花缭乱的,这一切虽是有些无奈,可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就放着吧。”擦过了脸,便是来到了院中,看着这院中的景象,突然有些惊喜。 “这全都是我喜欢的山茶花呀!”雎安平平日里最爱山茶,可却因家中的父亲和母亲并不喜山长,所以院中也没有种太多的山楂,甚至只有那么一株被雎安平从小就极为爱护,如今却也枯死多年。 所以说热爱,可却不能日日看在眼中,实则人生中一大遗憾,如今见了,极为热爱高兴:“真香啊!” “这是侯爷特意为了大小姐您种的呢!”符香也觉得极为美艳,爱护异常,一边浇水一边回应:“侯爷前一个月特意打听了大小姐的喜好,如今才从别处移植了过来,满满一院子!只为大小姐喜欢!” 说实话,刚听到这样的消息是很感动的,雎安平心里突觉温暖,却久久不能言语。 最终也只是喜笑颜开:“许是他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吧,对了……昨日他喝了酒,我便赶着他去书房睡,如今他可醒了?” “不知怎的或许是侯爷昨晚喝的太多了,今日早上问了伺候的侍女,只说侯爷还在睡。”符香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 雎安平多少有些担忧之色:“他不用上朝的吗??” “大小姐,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您和侯爷的婚姻是上上次的旨意,此番您和侯爷大婚,上上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是要放侯爷几天假的,哪里还需要上朝呢??” 雎安平听了这话才放心下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快随我去书房看看吧,这都已经快晌午了,再睡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就算昨日喝了酒,今日也该清醒清醒。” “是。” 就这样主仆二人,转头向书房的方向而去,刚进了书房,里面昏昏沉沉的,一股子女人的香气。 雎安平刚一进了书房,便时紧皱眉头,再往近一走,便瞧见平日里歇榻的屋子,夜承赫紧紧的搂着一个女人在那里躺着。 雎安平看到这一幕整个都愣住了,刚巧两人翻身也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孔,竟然是曲珊珊。 符香看到这样的一幕,惊讶的张大的嘴巴,险些没能喊出声来,而雎安平,则是静静的在那里望着。 刚刚心中的那暖洋洋的感觉,一瞬间便是烟消云散,再无感觉了,心里真的很难受。 这是他们成亲的第1日啊,夜承赫便和别的女人私奔到了一张床上去,这女人若是旁人也就算了,毕竟是雎安平主动将夜承赫赶出了房间,没能和夜承赫一起同床共枕的,可这个女人居然是曲姗姗啊,居然是曲珊珊! 雎安平咬紧了牙关,看着这一幕,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是却尽可能的抑制住自己,转身离去的模样是那般潇洒而又无所畏惧似的。 符香有些左右为难,但最终还是跟着雎安平一块出来了。 雎安平直径回了房间,刚一进了屋子,便是狠狠的将房门关上,直接将符香关在外面。 符香瞧见这一幕便是吓了一跳,连忙一个劲的拍着房门:“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要做什么呀??宁可千万别吓我呀,千万别吓我呀!” 雎安平其实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有点难受罢了。 刚刚嫁了人,并没有多爱夜承赫,可两个人竟然已经成亲,有了夫妻之名,夜承赫他,居然在新婚之夜,就宠幸了别的女子,那么日后还会有雎安平的好日子过吗? 本以为夜承赫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却不曾想成婚当夜就已经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要非说是难受,其实也并不是,只不过是有点失望罢了。 是真的失望,而并非是假的,算了。 雎安平并没有李辉在门口一个劲儿拍着门大吵大嚷的符香,只是自顾自的回了里间,坐在了床榻之上,抚摸着床榻上那些凸起的东西。 据说是两位新人在成婚当日,将大枣,花生等一系列的干果撒在床榻之上,寓意早生贵子,是个好兆头。 雎安平终于明白为何,在自己即将嫁人之时,母亲居然露出那样的面容,那样的愁容。 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母亲已经嫁了人,知道男人在澄清之后就会变一副面孔,所有的一切真面目都会露出来。 只是没想到夜承赫居然是这样的人。 当代男人不是不可以好色也不是不可以三妻四妾,雎安平没什么要求,这个男人的心一定在自己身上。 可是总归也不至于……总归也不至于在新婚当夜便和自己的表妹搞到一个床上去吧。 符香真的很害怕自家小姐会不会去寻死觅活,因为自家小姐本就是个高傲而又性格潇洒之人。 当初答应嫁得这门亲事,不过是因为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也可以成为自己的靠山,可没想到刚刚嫁进侯爷府一日,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小姐心里肯定是受不住的。 可就在这时,从书房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嘶吼,符香所以说有些好奇,可却还是隐忍住了,接下来便是男人的谩骂声。 在转身看去之时,便发现曲珊珊扯着自己的衣裳,连滚带爬的滚出了书房,竟然一不小心被书房的门槛给绊倒,整个人扑倒在地,一脸的泪痕。 符香看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曲珊珊,而接下来夜承赫便是光着上身从书房内走了出来。 夜承赫此时此刻满脸怒气,就那样居高临下的望着曲珊珊:“你阿娘阿爹教你的是什么?便是如何爬上男人的床吗?今天是我的新婚头一日,你便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好意思说你们姐妹关系要好,你也对得起你表姐?” 曲珊珊捂着半边脸孔,趴在地上抽泣着,不敢说话,这衣冠不整的样子,让一旁的仆人看不下去,终于还是从雎府带来的侍女帮曲珊珊盖上了身子。 随后便是垂着头退到了一旁去,符香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有些不明所以。 夜承赫却只冷哼一声:“你真当新债生米煮成熟饭,我便拿你没什么办法了吗?我告诉你,就算你爬上了我的床,你和你表姐比起来也是万分不及之一,如此看来你也不必伺候在你表姐身旁,这侯爷府……也是圈不住你了!” 夜承赫一边说着,便是挥了挥手:“来人啊,将他扔回雎府去,让他们看看,这就是他们的表小姐,可真真是够不要脸的了!” 下人们正朝着曲姗姗而来,曲珊珊哭着喊着无论如何都不肯走,可夜承赫却好像没有看到一半冷漠着,一张脸等待着这些人将曲姗姗扔出去。 可就在这时,雎安平突然将房门推开,大喊了一声:“住手!” 到底是自家的夫人,必须是要有威慑力的那几个下人联联住了,手将曲珊珊放下,曲姗姗就像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一样卷缩在一起,就那么小小的一只。 夜承赫瞧着雎安平出来,连忙过去,一副焦急的模样,似乎想要解释,雎安平却并没有给夜承赫机会去说那么多,只是对着曲珊珊说道:“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我来到这侯爷府的,到底是阿爹,阿娘把你托付给了我,咱们身上留着的是同样的血液,我不能对你不管不顾,今日不管你做出了什么事儿,我都不可能让你这样轻易的离开侯业府,回到家中去给我丢脸!” 说到这里边转身看向夜承赫:“侯爷不必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曲珊珊身上去,这丫头再怎么不要脸也不至于在新婚当夜便爬到了他表姐的丈夫的床上去,想着一个巴掌拍不响,凡事都有对有错,竟然是你们二人都有过错才会发生此事,侯爷也该为自己的所做之事负责!” 夜承赫听了这话便是有一些犹豫,左顾右盼之下便问道:“那夫人你想如何??” “既然侯爷给了我这个机会去解决此事,侯爷和曲珊珊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凡事都已经成了结果,整个侯爷府也是知晓的,别叫大家以为我这个夫人是如此的不仁慈,对自己的表妹也是这般的狠心,本该是贴身侍女的身份,如今想必也只能成为侯爷的二房了!做个姨娘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这一开始也是我表妹的想法。” 雎安平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是靠近了曲姗姗,看着正圈缩在院中的曲姗姗到没有一丝一毫怜悯的想法,只是冷笑一声讽刺道。 “陪嫁没做成,到底用自己的办法成了侯爷的二房,曲珊珊啊曲姗姗,一开始倒是我小瞧你了!” 雎安平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曲珊珊毕竟是自己的表妹,若是真叫他扔回了雎府去,那就以阿娘的性子,怕是要责怪雎安平的。 不能做那狠心冷漠之人,就只能这么做了。 第四十八章:二姨太 夜承赫心中虽是不情愿,可到底也还是听从了雎安平的话。 “既然夫人想这么做,那边这么办吧。” 只是留下这些话,便转身离去,夜承赫本来以为自家夫人会生气,已经想好了去哄着夫人的话语,却没有想到雎安平竟然会如此的风平浪静,还说了这样的话,其实在这一刻伤心难过的是夜承赫。 是的,雎安平说的没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此番事情得到这样的结果也和两个人都有关系,但哪怕是这样,雎安平却不听夜承赫任何的解释,便做出了这般的结果,这让夜承赫觉得很难受。 凭什么就这样了呀? 向皇上去求亲的是夜承赫,虽说皇上向着夜承赫,但却也再三确认过夜承赫是否心甘情愿,毕竟这是嫡妻的身份,而雎安平只不过是出身平常官官人家的大小姐而已,就算外婆外公是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又如何? 那到底只是外婆外公的家,雎府,其实真的算不得什么豪门人家。 配侯爷府,简直是,门不当户不对。 当时皇上并不情愿,毕竟皇上已经想好了,要将什么人嫁给小侯爷。 这其实是政治联姻对皇上有利的情况下,皇上会更加开心,可小侯爷已经如此请求皇上,再三思虑之下,最终还是选择答应。 答应此事之后,夜承赫别提当时有多开心了,皇上实在不理解,他们二人并没有多过见几面,也没有什么连络,为何会如此的开怀去娶一个普通的女子呢? 夜承赫心心念念了整整一个半月,终于把自己喜爱之人取回了家,却没想到第一晚上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本来过错该在夜承赫身上,可当夜承赫听到雎安平的解决方式之时,却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在雎安平心里根本没有半分地位,而他们姐妹二人一道嫁紧着侯爷府来,说不定也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夜承赫也不打算多过干扰,他们爱如何便如何吧。 得知曲珊珊又以姨娘的身份嫁进侯爷府的时候,兰翠莺高兴的合不拢嘴,整整三天三夜都没能睡觉,兰翠烟却一直都在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对自家女儿也是担忧之极。 终于,在嫁人三天之后回门,雎顺远和兰翠烟两人一直站在门口等雎安平回来。 本是该带着曲珊珊一起,可曲姗姗是第2日嫁进侯爷府成为二姨娘的,所以,曲珊珊的回门之日是第2日,也就没有办法和雎安平一块回来。 雎安平一点风平浪静的,带着符香,从花轿上下来,看到母亲,脸上才多了些笑意。 “怎么等在门口?这里风这么大,快进去吧……”一边拉着阿娘的手,便是要进门,结果却没想到阿娘阿爹全都朝自己行礼。 “给侯爷夫人请安,侯爷夫人万福金安!” 雎安平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才想起如今的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如今自己已经是侯爷夫人了。 是啊,险些忘记了呢,自己如今已经成为了侯爷夫人…… 有些尴尬的扶起了阿娘:“这是做什么呀?就算女儿如今嫁了人身份翻了翻,可是到底还是阿娘阿爹的孩子,阿娘阿爹不必如此见外的……” “安平啊,如今你已经是侯爷夫人了,阿爹的官职和侯爷相差甚远,若是见了你不给你行礼,那么阿爹阿娘便是不守规矩不懂礼仪,是要受到责罚的!” 就连平日里见了,雎安平便是大喝大怒的雎顺远,今日都是如此低眉顺眼的,这叫雎安平好生不习惯。 从什么时候开始,阿爹阿娘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从自己嫁人的那一刻开始吗? 可是……可是……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就算是嫁了人却也还是一辈子都是阿爹,阿娘的孩子啊,难不成摇身一变成了侯爷夫人,便是在阿爹阿娘的心里成了人上人吗? “阿爹,女儿还是喜欢你以前对我大吼大叫的样子,训斥我的样子……”雎安平说这话的时候便是垂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牵着阿爹阿娘一块建的屋子,兰翠烟到底还是没能忍住,问了曲珊珊的事情:“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呀?怎么你表妹……第2日变成了你们侯爷府的姨娘了?” 是啊,真的太快了。 每每提及此事,雎安平心里都有一些难受,但却很快掩饰了过去。 “许是表妹厉害吧,总归是做到了自己想做的。”雎安平上下环顾着整个屋子,这里面只有阿爹阿娘和自己,没了姨娘,倒是感觉少了一份喧嚣。 “姨娘已经搬去了郊外的房子吗?”其实雎安平知道的,因为当时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已经明确的指令等待雎安平嫁人之时,兰翠莺便必须搬去郊外的宅子居住,如今雎安平已经嫁人三日,想必兰翠莺早就搬走了吧。 “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下的指令,咱们不敢怠慢,你姨娘在你嫁人之后的第2日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如今已经在那座宅子安定了下来,不过你姨娘已经知道你表妹成了侯爷二姨太的事情,你姨娘很开心,还叫阿娘给你带话说,是感谢你呢!” 感谢?这份感谢倒是来的真是时候。 雎安平只是笑了笑:“那边是告诉姨娘,她和表妹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当初便想以陪驾的身份和我一块嫁进侯爷府,我怎么都不肯,却不想表妹还是以自己的方式成为了侯爷府的二姨太,这是表妹的能力啊,还是姨娘教的好呢……” 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雎安平甚至难以启齿。 兰翠烟听了这些话,便知道在这其中受了委屈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心疼之余便是揽住了女儿的肩膀:“阿娘曾经就和你说过,嫁了人肯定是要和以往不一样的,日后你要照看好自己,要知道该怎样的去生活,而不能像现在一般任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女儿竟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天真了。” 嫁人之前还以为可以嫁得如意郎君,日后的生活总归是美好的呢,如今想想倒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确实是嫁得如意郎君,无论是身份地位全是金银,都在这整个京郊之下,是数一数二的。 一句侯爷夫人万福金安,但凡是所过之人,全会低声下气,这该是怎样的殊荣啊。 可那又如何呢?不过是在外人面前如此风光罢了,私底下却还要被自己的表妹曲珊珊给争宠,玩弄。 新婚当日啊,这该是怎样的羞辱外人,如今是不知道此事,可是外人说的话也难听啊。 所有人都知道侯爷府第一日娶了嫡妻过门,第2日便娶了二姨太过门,而这二姨太,还是侯爷夫人的表妹。 这外头的人议论纷纷,自然都说这其中的有趣之事,谁知道这其中的心酸指在雎安平身上。 虽说没被人瞧不起,可外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却总归是少不了的。 “好孩子,日后好好生活,如今既然已经嫁了人,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该默默承受。” 阿娘的性格就是这样,只会告诉雎安平乖乖的去承受,是啊,毕竟在阿娘的心里,女人就该以丈夫俯首称臣,无论丈夫说什么都要听从。 “阿娘这些日子过得开心吗?或者说在阿娘见到了人之后过得开心吗??”以往这些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阿爹面前去询问的,可如今能够回门的时间并不多,或许在待些日子或者说是在待些时辰便要离开了,最多不过还有两个时辰,天黑之前必须要回到侯爷府去的和阿娘在一块的时间不多,自然是得把想问的全都问了。 嫁了人之后边不比还是姑娘家的时候,不是你想回娘家便可以回娘家的,尤其是嫁了这大户人家。 就算是娘家和自己所嫁之家离的有多近,想回一趟也是非常不易。 没有哪个嫁了人的姑娘还日日往家跑的,那样会叫人说三道四,更何况竟然是嫁到了侯爷府去,那边要懂规矩守礼貌。 圣上的眼睛还看着他们夫妻两个呢。 兰翠烟被这样的问题问的,一愣许久之后才笑了笑回答道:“有什么开不开心的,嫁给你阿爹之后很快便有了你,所有的心情啊,想法呀,全都是围着你所转的,也顾不上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了,日日啊,都是想着你的。” 雎安平却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心下想着阿爹阿娘恐怕还不曾知晓吧,如今已经嫁人,三日却还没和侯爷同房。 第1日,确实是自己将侯爷赶了出去,可是之后呢。 夜承赫之后甚至三天都没有回府,也不知道朝堂之上有什么事情,可以忙到一整夜都不回来。 雎安平虽然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可心里头却是空落落的。 嫁了人……什么时候能够怀有身孕生下孩子呢?以后都是这样的生活吗?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呢?亦或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第四十九章:回家 不经意之间,外面的天色已晚。 符香已经进来催促三次了,雎安平这才突然发觉,原来平日里,分明可以和阿娘聊到天荒地老,都无人管束,可如今在天黑之前就必须得回去了。 雎安平自然是有万般的不舍,不肯这么轻易的离开,紧紧的扯着阿娘的手,兰翠烟确实揉了揉雎安平的头发。 “傻丫头,如今已经嫁的人,这外面天色已晚,若是此番再不回去怕是要被人说三道四。” 兰翠烟不是不能够理解女儿的心情,只是就算理解了女儿的心情,却也依旧不能留住女儿。 雎安平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小女孩了,既然如今已经长大了,那么所有的一切也都不一样了。 自然是应该,明白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 既然已成人妻,那么就不能夜不归宿,哪怕是在娘家。 雎安平自然是万分不舍,可符香便再一次进来催促。 “大小姐,您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侯爷已经拍了轿子在外面等着您呢……” 雎安平听了这话,微微一皱眉:“你说什么?侯爷派了人在外面等候吗??” “是啊……”符香话还没说完,便从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岳父岳母!是女婿来迟了……” 紧接着,便看到夜承赫一身绒装的模样,还没等兰翠烟和雎顺远他们二人起身,夜承赫便是单膝下跪,给他们二老行了个军礼:“女婿给岳父岳母请安!还请岳父岳母见谅!这些日子,皇宫内正在操练士兵,少不了有女婿帮忙,所以女婿一直都没能归家,今日知晓是安平的回娘家之日,特意赶来,在最后的时间见岳父岳母一面!” 雎安平其实真的觉得挺惊讶的,本以为夜承赫是不会来了。 成亲整整三日了,夜承赫几乎都没在家住过,雎安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并不知道夜承赫去了哪里,只是以为因为第1日的事情,所以导致两人之间出现了裂缝和隔阂,互相尴尬,所以夜承赫才躲着不肯见面,可如今看来竟然是皇上找了夜承赫过去操练士兵,所以夜承赫才会日日不回。 如此看来倒还是雎安平误会了夜承赫呢。 兰翠烟连忙起身将夜承赫扶起:“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如今啊,自然是皇宫之中的事情更加重要,你身为侯爷自然是要做好自己的职责,就算如今已经成亲,但是凡事也要以大局为重,不可因为小家的事情而失了分寸呢!” 夜承赫连连答应着:“岳母说的急事,请岳母放心,女婿自有分寸,只是今日不管怎么说也是安平的三日回门之日,若是女婿不来怕是要让安平丢脸,且不管怎样,自然是不会让外人对安平说三道四的!” 是了,正常嫁人之后的三日回门都应该是夫妻两人一起回去娘家,但凡是自己回的,大多都会受人嘲讽,瞧不起。 今日雎安平自己一个人乘着轿子回来,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家门口围了许多人,瞧着雎安平一个人,一个两个的很快便变了脸色,开始说三道四了起来他们说的有多难听,雎安平并没有听到,可是心中也明白知晓。 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语,至于为何会如此,想一想也可想而知,也不过全人都是因为,雎安平是自己一个人回门省亲的。 在他们看来,除非夫妻不和睦,亦或者是,女子没有以嫡女的身份嫁进去成为正妻,才会有如此的待遇。 如若不然的话,大多丈夫都会陪伴,雎安平今日在进家门的那一刻已经失尽了脸面,虽说表现的不是很在意,但心中却也依旧难过。 想必换作是谁都会觉得难受,这种情感是可想而知的,其实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就想着别人嫁人都有丈夫陪着,一块回去省亲,可是偏偏自己没有,这种心情是难以言语的。 不过他却依旧表现的那份开朗模样,生怕阿娘看了自己的表情会担忧自己,其实心里也清楚,阿娘今天一直都很担心,亦或者说是这么长时间都很担忧,阿娘的性格实在是太了解了,不妨让阿娘担忧,所以才会尽可能的表现的好一些。 可却没想到在雎安平即将归家之时,夜承赫居然来了,这实在是让雎安平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已经整整三日都不得见了。 “说三道四倒是不要紧,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待安平就比什么都要好了!”兰翠烟之所以突然说这样的话,其实也是想要提点一些什么,只是实在不好多说,也只得左右而言其他。 夜承赫并非是听不懂,所以便是顿了顿,转头看向了雎安平:“本来女婿是想要一生一世只娶一人的,可到底在成亲之日,当晚发生了意外……女婿自然是秉持着,凡事都听夫人的话,所以夫人如何解决,女婿都是听从的。” 这话中有着几分责怪之意,雎安平不是听不出来夜承赫的不情愿,可在那一刻,雎安平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呢? 难不成真的答应下去,要把曲珊珊从侯爷府扔出去,直接被扔回雎府的大门口来。 那丢的是谁的人啊?丢的是整个雎府上下的脸面。 大家可是都知道,这曾经是雎府的表小姐,曲珊珊如今居然被侯爷府的人就这样衣衫不整的扔在了雎府的门口,定然是犯了错才会如此,而雎安平这个做姐姐的也会遭人责骂,她们是表姐妹啊,雎安平居然看着表妹受到如此欺辱,居然都不帮忙,那外头的人说话岂不是更要难听了些。 更何况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问题是阿娘会不会因此而心痛,在阿娘的心里曲珊珊怎么也是一家人,若是雎安平真的不管不顾,想必会惹得阿娘不悦。 对曲珊珊,没什么愧疚之情,可唯独有一份亲情,已经是最后的极限了。 在就曲珊珊的那一刻,也很冷漠,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曲珊珊一个体面,日后若是曲姗姗在做出过火的事来,那么也只有死路一条。 兰翠烟其实对于发生的事情保有质疑的态度可却并没有多问,只说:“你们要好好过日子呀,不管怎么说,平安无事的过日子才是最好的!” “安平呀,嫁了人就不再是小姑娘了,不是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日后定然要懂事,知理,也要管理好,整个侯爷府的后院可知晓吗?” 兰翠烟10万分个不放心啊,雎安平却只是微笑着点头。 “阿娘有什么好担心的,侯爷如今年纪小,也只娶了我这一个正妻而已,就算是这后院里有一个姨娘……我们两人又是表姐妹,自然闹不出多大的事来,阿娘放心就好!” 其实越是这么说心里越是难受,表姐妹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遭到的所有破害甚至是陷害,全不过都是自己那个表妹,曲珊珊所作所为。 又说了好些话,眼看着太阳即将落山,天色已经越来越晚。 夜承赫不肯带的太晚,便是联联和兰翠烟和雎顺远他们二老告别。 雎顺远本身一直都没有说什么,可在他们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询问。 “安平啊……珊珊她……你可记得要多照顾啊!”雎顺远是对曲珊珊真的好,就好像把曲珊珊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去看待,去对待担忧至极,甚至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写在脸上。 雎安平心里有一些冷漠,想着这个男人分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却从未对自己有过如此的关怀和关心,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放在了别的女孩子身上,而只因为对那个女孩的母亲保有一份热爱吗? 雎安平只是冷言道:“过得好与不好都是他自己的命数,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就算是最后真的不好过,哭着跪着他也都得走完,这就是他的命。” 雎顺远。知道此事,在雎安平心里留下了一个阴影,使得雎安平不快不悦,或许会对曲珊珊动手。 这会儿便更加担心了,连忙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们二人也是表姐妹,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太责怪她……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做姐姐的多包容些,多宽容些,总是有的……” 这一句表姐妹,从兰翠莺和曲珊珊他们母女二人来到这里开始一直压到现在也该够了吧。 “表姐妹也是以前的事儿了,如今我们两人已经不再是表姐妹,而是同处一个后院共事一夫的姐妹……父亲该记的没有一个女人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的,哪怕他叫我一声表姐,我心中也是不情不愿的。” 经常换着阿爹,终于在这一刻换成了父亲。 因为真的对这个已经连麦的男人失去了所有的信心,但凡这个男人心中还爱着自己这个女儿也说不得这些话出来,既然知晓如此那么日后总归是嫁了人便是渐行渐远了吧。 和自己的父亲,渐行渐远了吧…… 第五十章:嫌弃 回去的路上一直坐在马车内,沉默寡言。 或许两个人自从那天事情结束以后,就再没有对过话。 夜承赫这个时候也甚是觉得尴尬,一直都在无奈的搓着手,雎安平则是转过头来望着马车外的场景。 天色已晚,有些开到很晚的店铺已经挂上了灯笼,但是街上的行人却越来越少了。 还记得以前没有嫁人的时候,虽说家里管教并不是很严格,可到底也是姑娘家家的,而且也是当朝为官的大家小姐,所以从未夜晚出过门。 这还是第1次看着街上张灯结彩的模样,外面已经没有年轻的女孩子了,除了一直敲着锣让人注意火烛的老者,只剩下一些行色匆匆的人。 整条街上,最热闹的,莫过于长街尽头的那家青楼。 路过之时,听得一些淫秽之声,雎安平略微紧了眉头,夜承赫却在此时开口:“如何不爱听了?你不是说男人有好色之心,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吗?那既然如此,赌博嫖娼,也该是男人最正常的行为啊!” 夜承赫兴许还在因为此事而恼怒生气,雎安平知晓此事大部分是和自己有关的过错,不然的话,曲珊珊这会儿不知道有多么丢脸,也不知道会去了哪里呢? 可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心里过意不去。 雎安平听了这话甚是觉得尴尬,垂下头许久都没能言语。 其实嫁人之前,是特别期待的。 为何会期待呢,大概也就仅仅只是觉得……嫁了人吗,日后的生活定然和现在不一样了呀,定然是要去更多的维护好这段婚姻。 更何况在,成亲之前,夜承赫就那般的护着雎安平,雎安平其实也想过在成了亲之后,自己会不会成为那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会不会成为这个天底下最幸福的侯爷夫人呢…… 可这一切都已经变得混乱了,全部都被打破了,这又该怪得了谁呢,是的,要非说去怪一个人的话,想必非得要去责怪的,也就只有曲珊珊了。 若非是因为曲珊珊,想必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都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你是侯爷夫人,你说出来的话,会被很多人所在意,你分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情不愿,可是你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却说出了你的决定……在那一刻,我根本无可奈何,我只能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可你知道那是我们新婚第2天啊!你把我,把你自己,把我们两个人放在何处?”夜承赫本来是不想提及此事的,因为每每提起来的话,都会觉得有些难受。 可不知怎的最终到底还是提起来了,因为有些事情你不提起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又或者是伤害到底有多么的大。 雎安平垂下头来选择沉默并没有回应,而夜承赫则是继续说。 “其实本来第2日晚上我不想不回家的,只是皇上那边传话,让我过去帮忙操练士兵,夜晚留下我喝酒,就没有让我那么晚回去……你知道皇上问我什么吗?皇上说,我平日里看上去不像好色之人,怎么偏偏在新婚第2日,便纳了姨娘回去?皇上还笑我,果然男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 夜承赫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苦笑着,其实心里真的很难受,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有关于自己。 为何会难受? 因为被误会了,被误解了。 雎安平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抬起头来:“此时已成定局,若是侯爷责怪,妾身定当没有任何怨言,全凭侯爷做主!” “你真当我和你说这些是为了责怪于你吗?我若是为了责怪于你,就不是这些话的事情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进了侯爷府,两个人再没了机会,这样单独相谈下了马车。 符香刚刚过来想要扶住雎安平,结果一个人影穿过来,险些将雎安平给推倒在地。 幸好符香手疾眼快的扶住了雎安平,在定睛一看是已然变了样子的曲珊珊。 自从曲珊珊被侯爷府纳为二姨娘之后,身份摇身一变,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按照雎安平的说法和决定,曲珊珊被安排在了别院。 这座别院,小院紧致,可唯独不好之处便是离侯爷的书房较远。 因为平日里侯爷大多都歇在书房,并没有单独的房间,雎安平没有嫁进来之前,夜承赫夜晚所休息的卧室便是雎安平如今所居住的地方。 之所以这么做是想把雎安平娶进门之后,两个人可以朝夕相处共处一室。 谁想到澄清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出了这样的变故呢? 许珊珊身上穿的衣裳,是平日里按照侯爷府二姨娘的制度所制作的,本来侯爷府都没有做任何的准备,毕竟谁也没想到,会有人能让侯爷在成亲第二日就纳了二姨娘,所以便是加急赶制了出来,都是为着曲珊珊的喜好来制作的。 虽然这整个府邸上下的人都知道许珊珊这个二姨娘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但是哪怕如此他们却也不能够违背二姨娘的命令,毕竟主子就是主子,再怎么说人家虽然身为妾室,可也是侯爷的妾室啊。 正所谓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能够做侯爷的妾室和做王爷的妾侍没什么区别的。 最多也不过就是比不上皇上的妃子罢了。 可是比起平常人家,甚至是一些官宦人家的夫人,那可都是侯爷的妾室和王爷的妾室更加尊贵些的。 看着曲珊珊这一身湖蓝色的衣裳,雎安平略微的皱了皱眉头,今日正是因为要回去省亲,所以特意穿了一身肃静的。 这身衣裳是以水色为主,并没有什么绣花,头上的头饰也是尽可能减肃静的来带的。 可相比较之下,曲珊珊这边便是尊贵了,许多身上的湖蓝色衣裳上面的绣花是铺满了的,可想而知,服里头的秀娘加紧加出来的是要用尽了多少的力气,用了多少的人力财力才能做出来这样的衣裳啊。 还有曲珊珊头上所戴的头饰,一个姨娘妾室所带的都要比雎安平这个做夫人的尊贵许多,看上去是那样的贵重,全都是金银所做。 雎安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朵山药花,这花还是在院中采的,一日下来也有一些蔫儿了。 果然啊,还是曲珊珊头上那朵银子所做的银珠钗花,看上去好看些。 夜承赫也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曲珊珊,而这个时候的曲珊珊,则是笑意绵绵的紧紧的抓住了夜承赫的手臂。 语气里温柔的像是能拧出水来一般:“侯爷怎么才回来呀?都这些日子了,可真叫妾身担忧的很呢……若是侯爷再不回来,妾身怕是都要去找侯爷了呢……” 夜承赫对于曲珊珊这副样子其实是厌恶至极的,想也没想便将曲姗姗给甩开来了,因为力道太大的缘故,曲珊珊被甩的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栽倒在帝骑,珊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夜承赫。 夜承赫却只是冷笑一声呵斥道:“你应该也看了这整个侯爷府上下,哪怕是我身上穿的,也不过是平日里最为素净的,而你身上的呢??你可知道你身上所穿,头上所带能够让平民百姓们吃多少的粮食生活多久吗??朝廷上尚且还主张勤俭节约,而你却如此铺张浪费,只是侯爷府一个姨娘,若是被旁人看着了,可怎么想我?” 曲珊珊自知自己做错了事,连连道歉:“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没有想那么多,还请侯爷不要生气,不要恼怒,妾身这就去换下来……” 夜承赫却只连正眼,都不肯看曲珊珊一眼:“现在换下来又如何做,都已经做出来了,难不成之后便是不穿了吗??” 曲珊珊自知自己如今已经让侯爷厌恶,心中有些难受,连连道歉道:“还请侯爷不要生气妾身的气,妾身明日便主动去街上为百姓施粥,当穷苦百姓可有饭吃……” “你去街上做什么?给我丢脸去吗?堂堂侯爷府夫人还没说要去抛头露面呢,你一个你姨娘便敢露了脸面?”夜承赫本身就有一些对曲珊珊的做法表示不耻,认为曲珊珊用手段爬上了自己的床,而如今曲珊珊所说所做,更加让人厌恶至极。 夜承赫并不是一个那么轻易的就能说服的男人,而对于曲珊珊所作所为也是表示不屑。 曲珊珊在这一刻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能想到的办法能做到的事已经去尽可能了,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如同钢铁做的心一班,偏偏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努力,曲珊珊站在那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动也不得动。 雎安平却也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儿,其实侯爷这么做都是故意的,雎安平是知晓的。 都是给雎安平看的罢了。 第五十一章:感情 雎安平却只做一个冷眼旁观者,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对于这些事情,雎安平自然不会太过在意。 没有任何一个姑娘想要在自己嫁人之后,便过着整日里斗智斗勇的争宠生活。 与其过着那样的生活,还不如,充耳不闻,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一般。 曲姗姗此番到底还是被责罚了,夜承赫几乎毫不留情的责罚曲姗姗在院中跪整整一夜。 雎安平并没有为曲珊珊求情,而是在得了结果之后,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夜承赫则是一直默默的跟在身后。 因为天色已晚,所以到了屋子内便是要洗漱上榻休息,而夜承赫,这是一直坐在屋中的贵妃榻上,有些不明所以。 本来平日里这个时辰,符香都已经端着水盆过来为雎安平擦脸了,今日却因侯爷在屋中,所以不敢有任何动向。 雎安平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不免叹息一声。 “侯爷这是要做什么?如今天色已晚,我要歇下了,还请侯爷移步书房休息吧。” 夜承赫听了这话以后,属实有些生气,低沉的声音在雎安平耳畔响起:“你我身为夫妻二人,为何不能同睡一室?身为丈夫的我又为何要去书房休息?” 只是因为夜承赫的速度太快,雎安平还没能反应过来,夜承赫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子左侧。 说句实在话,在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浑身一颤。 符香看到这样的场景更是不敢向前,只得默默的退了出去。 作为奴婢的又怎么不希望主子们的关系要好呢,这些日子两个人一直都在闹别扭,这才是刚刚嫁过来啊,若是夜承赫还对雎安平有些新鲜感到也就罢了,日后还有可能会和好,若是半点新鲜感都没有了,那么日后在这侯爷府的生活又怎么会好呢? 符香自然是担忧至极,而如今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放心了些许。 许是在夜承赫的心里,雎安平的身上还是有着一定的吸引力的。 雎安平其实这个时候已经紧张的不行了,但还是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只微笑一声:“侯爷这是做什么?只是我以为侯爷不愿意我共处一室……” “夫人还在生气,我三日没有回来的事情?”夜承赫不知怎的,突然之间伸手拦腰抱住了雎安平,雎安平整个人浑身都麻住了,因为还是第1次和男人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所以在这一刻其实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夜承赫却只是将下把叠在了雎安平的肩膀上:“夫君不是已经和夫人解释了吗?之所以这些日子都没能回来抚上是因为皇上把我给留下了,这也是我没办法的事情吗?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呢?” “侯爷误会了,我并不是没有理解侯爷,只是想着这些日子侯爷一直都在皇宫之中为皇上服务,想必一定很操劳,所以为了让侯爷可以安眠好睡,才想让侯爷去书房休息的。” 雎安平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这个时候已经紧张到不行,心里面一个劲的直打鼓。 夜承赫却是越抱越紧:“你骗人,你就是想把我赶走,不和我一块睡,可我偏不……和你一起睡才是最舒服的……自己睡一点感觉都没有,本来娶了你就想日后和你天天在一块,如今你居然要把我赶走,我怎么情愿?” 每一句话都说到了雎安平的心坎上去了,雎安平这个时候心跳已经加速,却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侯爷,您别说这些……” “怎么了?新婚夫妻之间说些甜言蜜语还不成了吗??”夜承赫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环住雎安平腰间的手,却是双手握住雎安平的肩膀,把雎安平整个身体都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所有夫妻该做的事儿我们一样没做,这让我觉得很挫败,虽然我很忙,可是我却应该把我的时间更多的留给我的家庭,我的妻子,你知道的皇上虽然很需要我,可是皇上却也说过想要我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日后好为这个国家效劳,你知道吗?皇后娘娘刚刚生了太子殿下……皇上正在找合适的人选为太子殿下做陪读,皇上认为我的儿子做这个陪读是最为合适的,只可惜我目前为止还没有儿子,所以皇上才尽快给我赐婚,想要我为太子殿下尽快生个陪读……” 夜承赫说的头头是道,雎安平看着夜承赫这副模样,不知怎的心里只觉暖暖的。 可嘴巴臭,这个毛病却怎么也改不了了。 “侯爷不是有二姨娘吗?让表妹为侯爷生一个,日后也一样到皇上跟前,到太子面前去做陪读!” “瞧你这话说的,多没大没小……”夜承赫突然之间板起一张脸来:“你是我的嫡妻,也是我唯一能够从正门抬进来的妻子,你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嫡子,旁人生的只能称为庶子,那可是天差地别的,对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能一样呢,更何况我压根也没想过要和别人生孩子,只有你才是我一生唯一有可能生孩子的女人!” 这话说的是那样的坚定,雎安平险些就完全相信了呢。 在自己意乱情迷之前,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侯爷还是不要瞎说了,这个世界上天底下哪会有男人一生一世只对一个女人的呢,谁不是三妻四妾的,我能理解……” 雎顺远,后院里都是数不胜数的女人,只是因为顾念着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的情面,所以这些女人都毫无身份地位,只是被称为通房丫头罢了。 可就算是没有名义上的身份地位,但是实际上做的事情也都做了,阿娘也不是不知道,之前雎安平因为此事觉得好恼怒好生气,认为阿娘不应该把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分享,应该去说说阿爹,结果阿娘却说。 “这个世界上哪有男人不三妻四妾的呢?你瞧瞧咱们家隔壁那些官家,个个都有好些个仪态职业,阿娘出身好,你阿爹顾及你外婆和外公的身份,所以才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说已经是够给阿娘的面子啊,娘又怎么能不理解,不默认呢?” 雎安平虽然那个时候很不理解这些话,可如今想想也没什么理解不理解的,这似乎真的还蛮正常的一件事情。 夜承赫听了这话却有些不乐意了,只说:“为何不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呢??我记得这话是你说的,新婚当日你说你只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又把别的女人推给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说每一个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怎么?你情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吗??” 没有一个女人是心甘情愿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所有的女人都有独占欲,但是每一个女人又必须去做善解人意和抒情打理的女人。 雎安平虽说如今已经嫁了侯爷府,当时也并非是被逼无奈,但仔细想想要说多欢喜多么爱面前这个男人可全都是骗人的。 上一世,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面前的侯爷,之后便没有了任何的交集,而这一世,雎安平只为能够找个靠山护自己周全,所以在救夜承赫的时候,才多过表露了一些自己,后来的几番巧合之下,两人又有多次见面多次接触,可是这并没有让雎安平对夜承赫产生多么要好的感觉。 不过说实话虽说没有多么要好,但却还是在不经意之间有过一些暗示,只是因为想要找一个靠山而已,也着实是没想那么多,却没想到最终居然还真的引的夜承赫去皇上面前求了只让自己嫁进侯业富。 怎么说呢,上一辈子嫁给了自己自认为的爱情,最终却得到了那样的结果,说句难听点的话简直生不如死,后来的死亡也是那样的悲惨经历,所以现在想想与其重蹈覆辙,那么今生不如嫁个有权有势之人。 不管怎么说,至少面子上过得去,那就已经足够要的,也没有别的,也只不过是面子上过去罢了。 上一辈子追求爱情得到的结果便是那样,这一辈子什么都不追求,只求平安。 想要求得一生平安,属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儿,就得看你怎么想怎么做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那样认真的说着每一句话,夜承赫似乎真的用心了,爱与不爱倒是看不出来,可用不用心却是能感受得到的。 “多谢侯爷记挂……安平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现在想想这样的话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会实现呢?其实每一个女子都会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便是希望自己的丈夫一生一世只爱自己一个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可是后来想想这不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无论是平常人家亦或者是咱们官宦之家,哪一个真的可能受得住一生一世只有一双人呢,就算是再穷者,也要去青楼玩一玩吧……” 第五十二章:女人 是啊,有钱者便是将女人拿回家去做姨娘。 无权无势者,又囊中羞涩,大多会去青楼找一些便宜的姑娘,过一马瘾。 总而言之,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日日夜夜对待着自己唯一的妻子。 雎安平选择接受。 上一辈子追求的便是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最终追求到了头,还不是惨死的一个结果,如今什么都不肯去追求希望,结果能好一些吧。 夜承赫紧皱眉头,实则有些恼怒:“许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不过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决心的,既然你一开始说过你想要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我就会拼尽全力为你做到。” 雎安平差那么一点就相信了,可后来想想这也不过只是甜言蜜语罢了,上一世那个男人也是说着这些甜言蜜语,哄得雎安平头昏脑胀,最终全部相信,可结果却依旧是那样悲惨,现如今想一想,最不应该相信的便是男人的这张嘴。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天色已晚,雎安平和夜承赫两个人都很是劳累。 雎安平知道,如今和夜承赫已经是夫妻之名,自然是没有办法将夜承赫赶走,所以两人同榻而眠。 雎安平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和阿娘共睡一榻之外,再没和其他人共同睡过一个床榻之上。 所以多少还觉得有些不习惯,夜承赫这一整个晚上去什么都没做,只是从背后抱住了雎安平,就这样两人紧紧相拥。 雎安平还在紧张之际,却以已经听得后面男人的低沉呼声,便知晓夜承赫其实已经进入了梦乡,最近这些日子夜承赫真的很累了。 因为刚刚符香说,在下头的人伺候夜承赫洗澡的时候,夜承赫就已经在浴盆中睡着了。 该是怎样的疲惫,居然能在沐浴之时睡着,其实可想而知。 雎安平却整个紧张的睡不着觉,这是第1次被男人紧紧的搂着,而身后的这个男人却已经进入梦乡,自己只能卷缩在一起。 不敢动,也不敢有任何的动向,甚至连呼吸声都慢慢的变小。 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了后面的男人,可是怎么去也都觉得睡不着觉,这不知道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不习惯了吧。 第二日一早,夜承赫睡到了自然醒,醒过来之时便觉得浑身舒坦,伸了个懒腰,却发现在自己身旁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 雎安平已经将自己的身体揉成了一个团躺在那里,而且眼圈下面黑黑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才睡着的,这会儿想必也没睡多久。 符香按时按点的进来,打算为他们洗漱,夜承赫却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 符香这才看见自家小姐还在睡梦之中,便连忙端着盆站在门口不敢动弹,夜承赫则是从最里面的房间出来将帘子拉上,这才来到门口拿了毛巾。 符香瞧见这种状况,连忙将盆放下,将夜承赫手中的毛巾抢过:“侯爷,您这是做什么这样的事情,就让奴婢来做吧……” 夜承赫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别人伺候自己,便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做什么呀??” “怎么了吗?侯爷……这不是奴婢应该做的事情吗?”符香倒是被问的整个人都愣住了,有些不解。 平日里在家中,在府里,也是这么做的呀,怎么到了这里自己还做错了事情了吗? 夜承赫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怎么说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我们侯爷府,这些完全可以亲力亲为的事情,是不必你们这些做奴婢奴才们的伺候的。” 符香听了这话果然瞪大了眼睛,完全难以置信。 做奴婢奴才的便是就要负责伺候主子,从主子的衣食住行,包括一些细小的细节,都应该对组织负责。 哪怕是为主子洗漱,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呀。 夜承赫却从符香手中抢过了毛巾,自顾自的擦了起来。 “一个府邸,一个规矩,既然你们都已经来到了侯悦府,那便是侯爷府的人做什么事儿都该遵守这边的规矩,日后这样的事情就由我和你们姑娘亲力亲为就是。” 符香只能垂着头答应下来,当着侯爷的面也不敢拒绝呀。 洗过了,夜承赫便是对符香说道:“你先下去准备早膳吧,你们家小姐昨日睡得晚,今天这会儿还没睡醒呢,让你们家小姐多睡会儿,等待自然醒便起来吃早膳。” “回侯爷的话,早上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等小姐一块吃还是??” “当然是等他一块吃了……”夜承赫一边说着便是要踏出房门。 “是!奴婢知道了!侯爷,还有一件事,奴婢要请示一下侯爷!”符香连忙叫住了夜承赫。 夜承赫转过头去望着符香:“还有什么事儿?” “二姨娘这会儿已经在院子中跪了整整一晚,刚刚实在体力不支已经晕倒,奴婢奴才们本想将二姨娘抬回屋中,可是侯爷府的人们说,没有侯爷的指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会儿二姨娘还在院子中昏迷着……奴婢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来请示侯爷……” 符香其实对于侯耶夫这些奴婢奴才们的做法表示很不理解,也觉得特别惊讶,毕竟曾经在雎府,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的。 前些日子曲珊珊她们母女也会经常犯错误时的,但凡是天气热些,亦或者是外面下雨,哪怕只有一个时辰,曲珊珊他们母女都会装作晕倒。 因此就可以避免惩罚,来到了侯爷府,曲珊珊同样用了当初娶珊珊和她母亲常用的手法,可没想到那些奴婢奴才们却压根像是看不见一般,谁也不肯上前去,将曲珊珊扶回屋中。 符香本不知怎么回事,想叫人帮忙将曲珊珊扶起来的时候,却被人给拒绝了。 符香自己是怎么也扯不动曲珊珊的,所以最终也只能看着曲珊珊在院子那冰冷的地上昏迷着。 夜承赫听了这事儿,便是略微皱了皱眉头:“既然是罚他跪一天一夜,那如今还没到时辰,拿冷水江的坡行,继续跪着吧……” 符香听了这话当时就惊呆了,本来还以为,侯爷会和雎顺远一样,听到了曲珊珊晕倒了,这样的消息之后便会很紧张,赶紧派大夫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随后让人将曲珊珊扶回房间去休息。 可却没想到最后的解决方式居然是拿冷水将曲珊珊给泼醒,然后继续跪着。 这样的方式属实是惊呆了符香,符香甚至觉得多少有些残忍,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可以不听从侯爷的意思,只得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做……” 端着一盆冷水来到了正躺在院子中的曲珊珊的面前,看着曲珊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心里面也是一直都在打鼓,其实以往有很多次曲姗姗都是装作昏倒的,不知道这一次是真是假,但不管是真是假,这一盆冷水必须得下去,毕竟这是侯爷的命令。 所以符香便是一闭眼,将那盆冷水猛然地浇在了曲珊珊的身上,果然被冷水一浇,曲珊珊当即清醒。 曲珊珊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这一切。 夜承赫这会儿早就已经拿了自己的宝剑,去另外一个院子练剑了。 符香拿着空盆站在原地望着曲姗姗,曲姗姗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水,诧异地望着符香,大声的呵斥道:“好你个丫头,居然敢拿冷水泼我,你可知道现在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真当从一开始的时候,咱们俩都是贴身侍女吗??” “真是不好意思,二姨娘奴婢知道您是这府中的二姨娘,而奴婢只是夫人的贴身侍女而已,自然比不得二姨娘您的身份,只是拿冷水泼您这件事情……可不是奴婢做的主,是侯爷让的!若是二姨娘觉得恼怒觉得生气,那么便去问问侯爷这是为何,可不要什么火都朝奴婢来发……” 符香这一次是真的无辜,毕竟自己一开始可没打算这么做之,所以最终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侯爷已经放话。 自己也很无奈啊,身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而已,主子竟然已经下达了命令,难不成还能不听从吗?所以最终也不过就是这样的结果罢了,说什么都白费力气的。 曲珊珊听了这话,一脸的难以置信,指着符香破口大骂:“你别在那里信口雌黄了,侯爷怎么可能会让你拿凉水泼我呢?你别以为你把这样的事情责怪到侯爷身上,我就会信,你就不会责怪于你了,我告诉你再怎么说我也是这侯爷府的,二姨娘也是有权有势惩罚一个奴婢的,我现在就责罚于你,跪在我身旁!我什么时候起来,你便什么时候起来!” “二姨娘,您这是什么话呀?我等会儿还要伺候夫人和侯爷的早膳呢,可不能陪您跪着……”符香怎么可能会陪着曲姗姗一块受罚呢?曲姗姗知道自己的归到晚上才能起来,所以怎么也要拉一个人下水啊。 第五十三章:苦肉计 曲珊珊却是梗着一个脖子,一副极其骄傲任性的模样,像是什么都由自己做主一般。 “都说了别拿侯爷和夫人压我!难不成你一个小小的丫头,我还治不了了吗?” “你偏就治不了。”雎安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醒过来,这会儿自顾自的拿了毛巾,擦了脸,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出了院子,想照下阳光。 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当时便是,恼怒万分。 说起来曲珊珊倒是怪不要脸的,虽说在这服里真算是个二姨娘,说话也有些资本,可总归不是谁的丫头都感动的吧。 雎安平站在院中,望着曲珊珊,符香见了如此状况,便连忙小跑着回到了雎安平的身后。 曲珊珊虽是不愿,但却还是给雎安平行了个礼:“妹妹见过夫人。” “侯爷罚你在这跪着,自然有侯爷的道理,你罚符香,又是为何呢?”雎安平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曲珊珊,无论是眼中还是语气里都带着几分不屑。 曲珊珊真以为自己穿上姨娘的衣服,带上这富丽堂皇的头饰,便是高人一等了吗? 也是以往做表小姐的时候,身上穿的套上带的,都巴不得要比雎安平这个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要好上许多,如今做了姨娘,更是什么都要显摆在面上了。 “回夫人的话,符香没大没小,不尊重妹妹……竟然敢拿冷水泼妹妹……妹妹再不济也是这侯爷府的二姨娘,怎么偏生一盆冷水泼下来,妹妹便是一声不能吭了?”曲珊珊总是认为自己如今是侯悦府的二姨娘,身份便是和以往不同了,就觉得自己如今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二姨娘的身份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呢? 雎安平却只冷声道:“符香将来是个懂规矩守礼貌的,若真是拿冷水泼你,那便是侯爷下了命令才会如此,不然你可以去问问侯爷,不至于为难一个小丫头。” 话虽这么说,但曲珊珊又哪里敢真的去问侯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只是不愿相信,再怎么说也是同榻共眠过的人不至于这般对待自己吧。 夜承赫平日里看上去又像是个温柔似水的男人,好像真还不至于这般对待一个女孩子似的。 曲珊珊虽然心中觉得郁闷,但却也不得多说,毕竟面前的可是侯爷夫人。 再也不是曾经在雎府中,那个任人欺负,任人摆弄的大小姐了。 在这里,没有雎顺远,可以为了曲珊珊撑腰,反而昨天的夜承赫的态度就可以让曲珊珊知道,自己若是想要走进夜承赫的心,亦或者是抓住夜承赫整个人要费很大的力气,至少目前为止,夜承赫还是向着雎安平的。 夜承赫这会儿刚好练完剑回了院子中,发现曲珊珊被淋湿以后已经醒了过来,正跪在那里。 可雎安平脸上的神情却有些不爽,便是连忙收了件走过去询问:“可是有人欺负夫人了?” “到无人敢欺负我,只是有人不把我的丫头放在眼里,还要为难我的丫头……”雎安平心中掠过一丝心疼:“符香,你可说说,二姨娘身上的水可是你泼的?” 符香太了解自家小姐了,知道自家小姐这会儿是要为了自己撑腰,便是连忙故作一副慌张的模样。 “是,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 “符香!这都是我让你做的,你认什么错??”夜承赫却有些不乐意了:“怎么?听说二姨娘昏倒了,泼一盆水,这不醒了,过来还有什么不悦之处吗?” “倒是让侯爷见笑了,表妹平日里以往在府中,备受父亲的宠爱,且别说一盆冷水下来,哪怕就是一点点小的责罚都是不曾有的,所以表妹自然是受不住这般责罚,再者说,符香又是我的丫头,想必表妹竟然是万般不爽,才会如此的,只是我心里也有不悦,符香跟在我身边多年也从未做过任何过分知识,又怎会在没有命令之下便敢拿冷水泼人呢,表妹如此责怪,到略显心胸狭窄。” 曲珊珊是完全没能想到这盆水,居然真是夜承赫让泼的。 听到了这个事实之后,当即整个人都傻掉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夜承赫听了此事之后,便是紧皱眉头,只道:“既然来了,这侯爷府自然是不比旁的地方,侯爷府上上下下都知晓,这里是最遵守规矩,最懂礼貌的地方,做是做错了事就理当挨罚,这责罚不会因为病痛而减少,就算是你昏倒了,等你清醒过后该跪几个时辰,还得跪几个时辰,没有人会心疼你,也没有人会减少你的责罚,曲珊珊,太子犯法也应当与庶民同罪,你只不过是一个二姨娘,真以为,这么点儿小苦肉计便可以让自己不用跪那么久了吗??在旁的地方,你这些小伎俩说不定是好用的,可在侯爷府,这点小伎俩不仅不好用,反而会更加让人厌恶。” 曲珊珊明白,若是自己再继续这个样子下去的话,怕是会惹得侯爷更加厌烦。 凡事不能太过着急,此番确实是曲珊珊实在太心急了。 曲珊珊乖乖受罚,夜承赫主要是陪着雎安平一块用早膳。 时候还早,还没有到上朝的时辰,雎安平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桌子全都是自己所爱吃的菜色,心中多少有些小小感动。 “这是侯爷特意准备的?”雎安平想着就算是巧合也不会如此之巧吧,竟然一桌子的全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想必这其中竟然有什么隐情。 夜承赫却只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是啊,前些日子打听过了,说是你爱吃这些就准备好了,想着总归不能让你嫁了人之后,各方面都不习惯,不舒坦吧。” 其实对待雎安平,夜承赫真的很用心,雎安平也不是感受不到。 只是这份用心又是为何而来呢? “侯爷很喜欢我?”雎安平本不该去问这些,可到底没能忍住,问了这样一句话。 夜承赫听了这话,险些将口中的一口饭喷出去,笑了笑,有些无奈的看着雎安平:“怎么突然问这些?” “感觉对我的喜好,侯爷都很清楚,若非是喜欢在乎才会特意去打听,怕是不会如此怨中的山茶花便是我最爱的……”雎安平这些日子过得确实舒坦,平日里随时认床,到了外面的地方,总觉得有些睡不踏实,可如今却并不这样想了。 本以为,刚刚嫁人,来到了陌生的环境,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陌生的,会很不习惯,哪里哪里都不顺心,可如今看来,夜承赫也真真是顾虑到了这些,所以特意将这个家中所有的一切都换成雎安平喜欢的,雎安平想要的,这样才能够让雎安平睡得更加舒坦,呆得更加喜欢心。 怎么可能半点不敢动呢?就觉得这种感觉才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感觉,就觉得特别特别的感动,特别特别的有触感。 至少嫁了人之后,不会让自己日夜思念家中。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夫人,我向皇上请旨要把你娶进门,自然是要给你最好的才成,作为一个好男人总归是不能让你处处不顺心吧,这些都还是小事,只要你开心我就放心了,”夜承赫一边说着便是加了一块雎安平最爱吃的红烧肉,放在雎安平的碗里:“这厨子,是你们雎府的,我特意要来的,想着让你能吃得更加舒心些吧!” “多谢侯爷记挂,如今有侯爷对待我这般好,想必阿娘阿爹也是放心了的……”雎安平垂下头来望着碗中的那块红烧肉,其实在这一刻才终于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头的以往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所以说阿娘也一直很宠爱自己,可是阿娘的那种宠爱和这种却是不同的。 阿娘的心中虽是在乎自己,可是却对别人也一样善良,也一样心软,大概就是被宠着却是和别人相同的宠爱,而并非是这种,你是唯一,你是特殊。 这还是第1次感觉到这种感觉,其实心里真的很舒坦。 也觉得特别的不容易吧。 夜承赫自然是不爱听这些讨好的话,也不爱听这些客套的话,只说:“他们放不放心我不管,我只要你舒心就够了,你要知道你嫁给我,我竟然不能让你的生活在像从前那般日日饱受欺负,平日里总是委屈到了这里,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一丝一毫的委屈了,你尽管放心就好。” 是啊,本来曲珊珊确实叫雎安平委屈来着。 可是后来面前这个男人的做法却叫雎安平心中舒坦的不得了,再没了半分委屈。 如此看来,嫁到这里倒是没错的。 “多谢侯爷。”雎安平这次的笑容可是发自真心的:“侯爷放心就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赶紧吃了饭去上早朝吧,等会儿再迟到了。” “迟到也无妨,皇上是能理解的,毕竟这是咱们夫妻两个新婚燕尔之际,皇上总归是不能够让我不享受享受吧!” 第五十四章:求助 雎安平听了这话之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两人又说了些甜言蜜语,吃过了早膳,夜承赫便去皇宫之内上朝了。 而曲珊珊则是真真正正的,跪了一整天,直到了时辰到了,才被身旁的丫头扶起来。 听说曲珊珊在责罚结束以后,便雇了马车去了郊外。 雎安平又何尝不知曲珊珊是去找他阿娘了。 这也正常,以往他们母女两人总在一块,无论有什么小心思,小伎俩都能一块去商量实施,如今母女两人分开,曲珊珊的脑子自然没他母亲那么好用,所以到现在为止,曲姗姗才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去京郊请教她的母亲。 符香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不屑一顾的说道:“也好意思去京郊请教他母亲!就如今咱们侯爷这雷厉风行的模样,就是十个表姨娘,也是硬生生斗不过侯爷这铁直模样的!” 是了,夜承赫这个人,对于自己所喜爱的所欢喜的人,自然是好得不得了,也是想方设法的给予自己能所给予的东西,可若是不喜欢的,那边是连正眼都不肯瞧一眼的,这可不是一些小伎俩小计谋能够改变得了的事情。 “你何需管那么多事儿,他爱去便去了。”雎安平倒是不甚在意曲珊珊去做什么:“再者说今日也到了,他嫁人三日回门之日,去京郊找他母亲又何尝不可?” “奴婢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和他生气!旁人他欺负不过,天生要来欺负奴婢,这是凭什么呀?!”符香一想起今天一早发生的事,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再者说,不就是看奴婢是小姐的丫头嘛!总想着打压打压,也算是来个下马威,如今被侯爷这般一次呵斥,也不知他心里又有了什么小伎俩,小阴谋……大小姐,你可得小心为上啊,千万不能叫他得逞了去!” 雎安平却只自顾自话着自己手中的山水画,到好像真的不甚在意似的:“瞧瞧你这福奇脑的模样,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了,再怎么说他如今也是二姨娘啊,你就是个丫头,她无论是恒驰你还是想要则发你理论上是都可以的,所以说你是我的丫头,可到底没有他如今的身份大,要不然你真觉得生气,便是也到侯爷床上去,做了这侯爷府的三姨娘,自然由你们两个人争论的地方去!” 符香虽然知道大小姐说这话是在开玩笑,但听了以后还觉得浑身不舒坦,只跺着脚,嘟着嘴巴。 “大小姐,您说什么呢?努力可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就是……就是替大小姐鸣不不平,他又何尝是为了为为难奴婢才那样的呢,还不是为了为难大小姐您啊!奴婢只是一个小小丫头,无论是则法也好,还是呵斥怒骂也好,奴婢自然是半分不坑的,可是他若真是这般对待奴婢,岂不是失了大小姐的面子吗?!” 符香这丫头哪哪都好,又忠心又贴心,可偏偏就是脾气太过粗暴了些。 雎安平到底也只是叹了口气:“我没说你做的不对,可如今毕竟不是在家中,而是在侯爷府隔墙有耳,你可听说过,有些话哪怕就是当着咱们俩人的面也不可多说。” 符香知道,是怕有些话传到侯爷的耳朵里去,惹的侯爷不开心了。 如今在这里,他们自然不能像以往一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符香哀叹一声,只觉得有些无奈:“是,奴婢知道了,还请大小姐恕罪,奴婢再也不会了。” “不过……你可知道,做姨娘的,可有回门的道理?”雎安平一直都有些想不通此事,大多都是正妻才有三日回门省亲,这样的道理,可做姨娘的,根本都上不得台面,自然也没有回家省心的道理,但是雎安平又不清楚这些事情,所以自然也没有多问。 符香以往倒是听自己家中的老人说过。 “哪有做姨娘的,还有回家省亲的道理啊,只有正妻才有资格回家,省心的做姨娘的,一旦嫁了进来再受宠的,也得等夫君同意了才可私自出门回家呀!” “这么说来,曲珊珊是在责罚结束以后,便私自出了服去了京郊是吗??”雎安平听人过来通船的时候,说是曲珊珊已经出府,问雎安平该如何是好。 如今夜承赫还没有回到府中,此事自然是得由雎安平同意之后才可以进行。 但是曲姗姗没有告诉任何人,私自的就出了府,这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吧。 “想必此事你得告知告知侯爷了。”雎安平平日里虽不是什么太坏心眼子的人,但有些事儿该说的总归是得说的,总不能叫某些人,实在是做起事来太不管不顾了些吧。 …… 而此时此刻的京郊。 曲珊珊已经不知道趴在兰翠莺的腿上哭了多久了。 这座京郊的宅子虽然已经置办多年,可是,宅子中的陈设却已经有些老旧,而且仆人下人也只有两三个。 平时做起事来根本不够用,兰翠莺也因为离开了雎府,所以手中根本没有银两,这些日子过得极为拮据,还想着是时候该找女儿要些银两了,毕竟女儿现如今已经是侯爷府的二姨娘了,让兰翠莺表示很是无奈。 兰翠莺这才终于知道,原来他真是个不能小看的主,以前只以为雎安平是个普通的丫头,平日里花些小心思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阿娘,并不是多么厉害的角色,如今看来到底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你呀还是太天真太年轻了,要按照母亲所说啊,现如今的你就不应该把心思全都放在那侯爷身上去……”兰翠莺一边替曲珊珊擦着眼泪,一边教导道:“如今侯爷认为你是故意要爬上他的床,所以对你充满了厌恶,这个时候你再往人家身上贴,人家只会越来越讨厌你,所以这个时候你该做的不是贴在侯爷身上啊……” 曲珊珊听了母亲的话,这才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看着母亲。 “那女儿现在该如何是好呢??如今侯爷极度厌恶女儿,但凡是女儿做出一点措施,就会想方设法的惩罚女儿,甚至是女儿用苦肉计都没有任何用处,冷水泼醒继续受罚……女儿可从来没有受过如此重的责罚,也没有受过这般的委屈,女儿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兰翠莺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这些日子你回了侯爷府便是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侯爷身上了,多去找着你表姐,好好伺候伺候你表姐!” “母亲,您不是在开玩笑的吧,现如今表姐都要讨厌死我了,再者说女儿也不愿在表姐面前献殷勤,表姐从来都不肯正眼瞧着女儿,就算女儿去做了表姐不仅不会记在心里,还会觉得女儿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女儿才不要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许珊珊也自知雎安平极为讨厌自己,就算真去讨好真去伺候,怕是也会遭到白眼,受尽厌恶那又何必呢。 “你这傻丫头,你真当苦肉计不好使啊,只不过是这侯爷的段位高了些,普通的苦肉计是没用的罢了,此番你听母亲的话,等你回去以后你便是回到你表姐身边伺候,若是你表姐对你保有质疑,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异样,等侯爷回来了,你便去苦苦哀求,只说你想回到你表姐身边去做一个贴身侍女就好。” 兰翠莺说这些的时候,曲珊珊表示极为难以置信。 “母亲您说什么呢?女儿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山鸡变凤凰,成了侯爷府的二姨娘,若是女儿再要求回到表姐身边去做贴身侍女,侯爷若是答应了,女儿的努力岂不全白费了?” 曲珊珊是不会心甘情愿的,如今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今天这个位置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又怎么可能会舍得下这份殊荣,回去做曾经的生活呢? 兰翠莺却只无奈的哀叹:“你这丫头也未免有些太鼠目寸光了吧,你只管按照母亲所说的去做,若是成了你便是求你表姐说是想出来见见我,等那时母亲自由安排。” 按照母亲所说的话,曲珊珊虽是不情愿,却也还是乖乖的回到了侯爷府。 只是让曲姗姗不曾知晓的是,等待着曲姗姗的便是又一轮的责罚。 夜承赫回来之后便发现曲珊珊不在府中,一开始并没在意,但是后来符香有意无意的提起说是做姨娘的,正常情况下是没有资格在三日后回家省亲的,所以娶珊珊无故出府,本该受到责罚。 夜承赫向来都是一个比较严格的人,尤其是对待这些规矩,大多时候都是有一说一极为尊崇的,所以等待曲珊珊回来以后,便是将曲珊珊叫去了前厅。 “你可知道你所犯过错?”夜承赫见了曲珊珊,第1句便是如此呵斥,曲姗姗立刻跪了下来,仔细想想也没做错什么呀,自己就算是会犯错也不会天天犯错吧,这又是怎么了?曲姗姗心中只一直在打怵。 第五十五章:听从 曲珊珊还没等他们发话,便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头。 “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还请侯爷和夫人重重责罚妾身!妾身心甘情愿受罚!”其实曲珊珊并不知晓自己到底犯了何等过错,又为何要受到责罚,但是在这一刻想起了母亲的话。 兰翠莺说:“若是他们现在瞧不上你便是多少个眼睛都瞧不上,你想方设法的责罚你,无论是大错小错甚至是鸡蛋里挑骨头,都竟然会去想办法让你受罚,所以你也不必去坚持,更加不必去求饶,只心甘情愿的接受责罚即可,这样会让他们心中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反而心里面会有一点点的愧疚之感。” 苦肉计的用法并非是在你受罚的时候晕倒一下就可以,用了的,自然是不能那么轻易就能用得了苦肉计,有些事情你还得慢慢的去做,慢慢的去想。 虽然曲珊珊有些不理解,但是这会自己已然没了其他的法子,只得听从母亲的话,母亲让自己怎么做,自己便怎么做了。 曲珊珊突然这样,倒是让他们有些不解。 雎安平虽说不能算多么了解曲珊珊的性格,但是也知晓曲姗姗若是没了他母亲在身旁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会让人厌恶,因为是那样的明显,曲珊珊虽有心机,可和他母亲相比较之下却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所以说如今突然这样怕是得到了母亲的指点。 当一个人向你求饶甚至是苦苦哀求的时候,或许你不会觉得他有多可怜,甚至觉得他这副嘴脸真的有很可恶。 可是当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受到责罚,甚至就扑通一声跪在你面前磕了几个头,然后说你们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那副样子的时候你心里反而有些不舍。 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阿娘一直对待兰翠莺有一种愧疚之心了。 要总是这样的话,换作是谁能没有愧疚之心呢? 夜承赫本来一成坚定的想要法曲山山再跪一个晚上来着,可看曲珊珊这副样子,整个人都惊住了,好半天才说。 “既然你如此诚心认错,那么此番便不责罚于你了,但日后你必须得遵奉守己,在侯爷府内必须要按照侯爷府的规矩去做事,不可再任意妄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夜承赫虽说不是个心软之人,但是倒也不是一个多么冷血无情之人,人家都已经跪下来认错了,更何况说你想怎么罚变怎么罚,倒也还不至于再像之前一样吧。 曲珊珊虚心求教,却还在求罚:“还请侯爷和夫人不要轻易饶恕妾身,妾身知道自己有多处做的不好之处,惹得侯爷和夫人不愉快,切身甘愿受罚,还请侯爷和夫人,重重责罚妾身!” 越是这个样子,越是惹得旁人不肯责罚,雎安平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只冷声说道。 “你倒是学聪明了,先行认错并且求责罚,倒是让人不舍得责罚于你了,今日你便是逃过了一劫,若是你再犯错,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就算侯爷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夜承赫虽说不喜欢曲珊珊,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倒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仇恨,所以一旦曲姗姗彻彻底底的软了下来,夜承赫也不会太过分的对待曲珊珊,但是雎安平和曲珊珊之间却不一样。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母亲之间还有着恩恩怨怨,自己的阿娘为何会甚至变成如今的模样,也和曲珊珊他们母女有着一定的关系,这份仇恨自然是不能不记得。 曲珊珊心中虽是埋怨,但面上却依旧那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妾身谨记夫人教诲!” 回了房,雎安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坐在榻上许久都没能言语。 符香很想替雎安平明不平,可这会儿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二姨娘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以往二姨娘什么都要拔尖的,怎么可能会主动认错并且求责罚呢……二姨娘姨这么做倒是惹的人不忍心,真正的责罚于他了,像侯爷,一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终也只得放过了二姨娘……” “说那些做什么?今日竟然他去了郊外,到了表姨娘那里,你真以为他娘不会教他些什么呀??”雎安平其实早就猜到这份结果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运用罢了:“他娘是我见过最有心机的女人,做女儿的虽说差些,可是得到她娘的指点,竟然还是比以往会做事的,这日后在侯爷府的日子,也不知会如何了呢……” “说了不要让你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任何!”雎安平金钟虽是郁闷,但却不愿议论这些,夜承赫却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主仆两个在说些什么?” “参见侯爷!”符香见了侯爷进来瞬间紧张的不得了,毕竟此事若是被侯叶知晓了,听到以后自然是要不愉快的,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小奴婢而已,总归是在背后议论人家是不对的。 雎安平看着符香如此紧张的模样,便是一记白眼翻过去,什么叫自作自受,现如今算知晓了吧。 “侯爷没有公务要处理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虽然两人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是之间的相处却已经比之前要强上许多。 夜承赫却只是有一些欲言又止的模样,许久才说:“对不起,安平……” “怎么突然说这些?怎么了?”雎安平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需要这样牵强的去道歉。 夜承赫却只是在雎安平一旁的榻上坐下:“你是我的夫人,成亲三日后回家省亲,理所应当可是曲珊珊,只是一个我不情愿唢呐进房中的姨娘,她却在三日后也回家省亲,本回来我应该给他一顿责罚以示威严,可是我却因为他求饶的缘故,所以心软,没有任何责罚。此时若传了出去想必你面上也没脸,而且这事儿我知道你不情不愿,但是我竟然都已经说出了口,我又收不回来,所以只能给你道歉了……” 原来是这事儿啊,雎安平要说半点没放在心上,那绝对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呢,说实话心里面挺难受的,对于这件事情其实保有着的态度就是难过,毕竟就感觉好像自己是个夫人,和这个所谓的姨娘,两个人平起平坐了似的,所以心里自然不愉快的。 可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凡事都在意那么多的话,早就被气死了,所以这会儿也只是笑颜以对。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侯爷不必在意,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其实在内心深处老是放在心上的,只是没有那么放在心上而已,就是还能想得开的那种感觉吧。 …… 日子一日复一日。 曲珊珊好像真的和之前不一样了,这些日子曲珊珊每天都很早很早,甚至比符香起的都要早。 就来了雎安平的院子伺候雎安平,平日里该是符香做的事儿,全都被曲珊珊给包揽了。 甚至几次三番曲珊珊都提及,想要回到雎安平身边来做贴身侍女,不想做这个二姨娘了。 平日里他夏朝回来看着曲珊珊在雎安平身旁像个贴身侍女一样伺候,一开始倒是没说什么,后来久而久之也提点了几分。 只说是,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侯爷府的二姨娘,倒也不至于如此低三下四的去伺候人,就连雎安平身旁的贴身丫头,真正该伺候人的平日里待在那都半点用处,没有事的全要曲姗姗去做事,总归是不太好。 可是雎安平也觉得委屈,毕竟又不是雎安平情愿让曲珊珊来伺候的,而是曲珊珊自己愿意的。 可每一次曲珊珊都是一份担忧而慌张的模样,给两人道歉。 甚至还当着侯爷的面下跪求恕,只说自己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回到表姐的身旁伺候,不想再做这个二姨娘了。 夜承赫第1次听了这样的请求之后,便是勃然大怒,好生的呵斥了一番曲姗姗。 说什么…… “你当这个侯爷府是你们玩闹的地方呢,你想如何便如何了,你想做二姨娘便爬上本侯烨的床,你不想做了,便是求饶着要回到你表姐身旁去做个贴身侍女,你真当烦事都要向着你,都要随着你的心意去走,是吗?” 夜承赫不情愿的缘由是因为认为曲珊珊好像觉得自己想干嘛就能干嘛似的。 这里虽然不是皇宫戒备森严规矩森严的地方,可至少也是侯业府啊,比起普通的官家猴弟在这里,肯定不是随随便便玩闹的地方啊。 在被呵斥了以后的曲珊珊,却只是磕头求惩罚,眼中的坚定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语气里面也没有任何的惧怕的意思:“妾身甘愿受罚,但妾身的想法不会改变,还希望侯爷和夫人可以认真的去思考,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真的不想再做什么二姨娘了,真的只想回到表姐身旁去……” 第五十六章:一落千丈 如果不是以前见识过曲珊珊和他阿娘两个人的实力的话,如今说不定真的被曲珊珊这副样子给说服了呢。 雎安平险些就相信曲姗姗是真心实意的了,不过仔细想想,说不定又是曲珊珊搞的一个什么幺蛾子,还是不要那么轻易的去相信会比较好。 心里头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并没有说什么,毕竟目前为止曲姗姗求的也并非是自己,而是夜承赫,都要看看夜承赫是什么意思才是了。 “你是真的想回到你表姐身旁去,你可知道要想从贴身侍女变成二姨娘这是非常困难的,可你若是想要从二姨娘的身份直降贴身侍女,那几乎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等你真的回到你表姐身边去了,成为了红叶夫人的一个贴身侍女,但日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 夜承赫这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让曲珊珊摇身一变成为所谓的二姨娘 曲珊珊其实心里面特别的清楚,自己这身份到底是怎么来了,这会儿自然也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既然妾身,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自然是知晓结果如何的,多谢侯爷提醒,不过妾身意已决,还请侯爷谅解和宽恕。” 雎安平实在是不理解,曲珊珊这次到底想做些什么?兰翠莺……又到底和曲珊珊说了什么? 为什么这一次的曲姗姗如此的坚定和固执呢? 从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来到红衣服的那个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曲珊珊一心一意的只想要嫁进侯爷府来。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摇身一变成为人上人,以前的曲珊珊虽说是雎府的表小姐,但是外面的人并不看好,也因此,曲姗姗想要嫁得如意郎君,不是极为费力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曲珊珊终于成为了整个侯爷府的二姨娘,为何……又突然……不想做这所谓的二姨娘了呢? 这不是,她们母女两个人一直以来的希望么? 这次他们母女二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夜承赫很明显得有些难以相信,一直都盯着曲姗姗在看,可是娶珊珊的眼神就是那样的坚定,坚定到让夜承赫和雎安平他们两个人开始怀疑自己。 夜承赫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得转过头去问雎安平:“安平,既然是你表妹的请求,也是想要回到你身边来做贴身侍女,那么这件事情便由你来做决定吧,你看……” 雎安平自然是不想放虎归山的,如果真的让曲珊珊从二姨娘变成了自己的贴身侍女,那么日日夜夜守在自己身旁,想要谋害和陷害自己岂不是更加容易。 可是如今曲珊珊的模样,雎安平就实在有些搞不懂曲珊珊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一时之间有些纠结。 雎安平走进了正跪在地上的曲珊珊,蹲下来看着曲珊珊的脸:“做侯爷的二姨娘不好吗?旁人伺候着你,你也算是半个主子,平日里什么事儿都不需自己动手,可比表小姐的身份要高贵许多,除了侯爷可能不会宠你……其他的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全都有,这不是一直以来你都想要的吗?怎么今日突然之间改变了想法了呢??” 是啊,曲姗姗在自己的心里也一直想着,这才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可如今却也不能像从前那般了。 要听信母亲的话,无论如何母亲都是不会欺骗自己的,所以曲珊珊这一刻的眼神极为坚定。 “还请夫人同意妾身的请求。” 雎安平再一次被曲珊珊的眼神给惊到了,许珊珊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而曲珊珊为什么又想要做自己的贴身侍女呢? 伺候自己的话,当然会受很多的气,曲姗姗应该清楚才对。 “你要知道,你可以做我的贴身侍女,但是,符香,才是我身边的大丫头,所有的事情你都得听他的,甚至还要受到他的气,你可想好了?” 雎安平不是在吓唬许珊珊,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当时曲珊珊虽然只做了几天雎安平的丫头,可是那几天也确实让曲珊珊觉得很无语,并且心里头也很不舒服。 符香因为自家主子的缘故,所以总是看不上曲珊珊,定然会想方设法的去为难这些事情,难道曲珊珊还不知道吗?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仔细想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母亲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母亲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着母亲自己的理由,定然不会是随随便便就要去做的。 而且母亲一定是对自己好的就是了。 曲珊珊心中虽是不情愿,但这会儿却也咬牙硬挺着。 “这些事情妾身都知道,还请夫人成全!” 曲珊珊这一次这么坚定,雎安平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那好,既然你这么想要回到我身边来做我的贴身侍女,那我要是拒绝你的话,也未免太不讲姐妹情谊了,现在就把身上这身衣服换了,换成和符香一样的,到院子里面候着吧。” 曲珊珊这才起了身,可是因为跪的时间稍微久了点,所以有一些颤抖,但却尽可能的咬牙忍住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哪怕只跪那么一会儿,都得来个亮枪,假装跌倒,让人心疼。 曲珊珊自顾自的径直去了后面的侍女院子找医生,符香多少觉得有些不放心,连忙跟了过去。 雎安平看到这样的一幕,心中却有一些惆怅,一直都默默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 夜承赫则是问道:“这回你看到了吧,当时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误会而已,若非是你坚持,你表妹也不会成为我的二姨娘,闹得外面疯言疯语的,好像我有多么不好似的……” 是不是误会和这些没关系,曲珊珊是个有心机的女人,竟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这个机会,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许珊珊自己的一个缘故。 雎安平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够那么轻易的掉以轻心才是。 雎安平并没有回应,夜承赫还在一旁絮絮叨叨着:“日后这整个侯爷府,就只有你一个夫人在,不会有任何所谓的姨娘。” 雎安平没有觉得多么感动,反而是一脸的愁容。 回到自己的院子,曲珊珊已经换好了侍女的衣裳正站在那里等候。 符香则是站在曲珊珊的旁边,雎安平回来的时候,符香连忙迎了过去,而让人没能想到的是,曲珊珊居然在这一刻跪了下来。 雎安平看到这种场景整个都惊呆了,却不想娶珊珊,只是给雎安平行了个礼:“参见侯爷夫人!” 雎安平愣了愣,好半天才说:“曲珊珊别人不了解你可以当我也不了解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你别以为这个样子我就会认为你改邪归正了,反而我会以为,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别的心思?” 其实雎安平说的没有错,但是曲珊珊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只是母亲让的而已。 曲珊珊一直垂着头:“不然您说笑了,奴婢只是想要在夫人身边伺候,弥补之前抖币所犯下的过错而已,并不像夫人所说……有什么小心思在,还请夫人谅解。” 雎安平紧皱眉头看着曲珊珊,这还是第1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曲珊珊这个样子,以往的时候曲珊珊,不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但是现在并没有别的人,只有雎安平跟符香两个人啊!曲珊珊为何还要这个样子呢?倒是略显得很真诚啊! “你应该知道的,以往你和你母亲所做的一切都被我牢牢记在心里,所以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家里,不肯坐二姨娘的位置……你应该知道至少二姨娘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平日里也有人伺候,怎么也上个主子,极为高贵,可如今竟然已经不是二姨娘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奴婢,那自然就是不一样的,你要伺候别人不说,平日里什么脏活累活一但轮到你你就必须得去做……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 曲珊珊心里已经在难过,但面上却依旧那般风平浪静:“夫人说的,奴婢全部都知道。” “看你这副样子,想必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那我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雎安平朝着符香微微一笑便进了屋子。 符香实在是太过了解自家主子了,从刚刚的那个笑容,也能感受得到主子是想要做些什么。 随后便是对曲珊珊说道:“既然日后做了丫鬟,想要伺候主子,那就得住的离主子近些,以往二姨娘的院子你是住不得了……” 符香一边说着一边待着,曲姗姗来到了下人所住的屋子,这是一个和那些普通的丫鬟一起住的屋子,一个屋子里要住8个人。 其实正常情况下,贴身侍女,是不该居住到这样的地方的,毕竟,符香就是自己一个人一个屋子的。 第五十七章:真的 曲珊珊从未收到过此等待遇,当他看到面前这满满的通铺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住了。 符香却在一旁没好气的说:“以后你就住这儿了,和其他的下人一起,每日早上天没亮就得起床,直到天彻底黑了才能回来休息,你可知道了?” 曲珊珊无论心中再怎么不情愿,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得点头:“是。” “真是想不明白,放着好好的二姨娘不做,偏偏要过来做侍女……明知道我家小姐不会优待于你,还偏偏要往我家小姐身上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符香斜着眼睛撇着曲珊珊:“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赶紧收拾东西,等下还有很多活要让你做呢。” 符香这边回来屋子,雎安平已经点赞神香小憨,听到动静,这才睁了眼睛:“你带他去了最下等的下人住的地方?” “是啊,是他自己说要好好伺候小姐的,常人都说,要想伺候好主子就不得休息好,不能吃饱饭,那自然是得如了他的意才行!”符香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有着几分自己的私人恩怨的,因为本身就极其的讨厌曲珊珊,再加上曲珊珊这个人,又是十分的有心机,不知道这一次又打着什么心眼儿才来的这里。 符香心下想着怎么也该防着些,所以说那是最下等的侍女住的地方,但是那些姑娘一个两个的都极不好相处,脾气都大的很,对主子自然是没什么说法。 可是对待与自己平起平坐的那一些下人们,他们大多都没什么好相处脸色。 想必曲珊珊去了那里,竟然是要受到欺辱的。 曲珊珊和别人不同大,多数这些低等的下人都是主子们在外头买回来的,一般这样进来的都没什么,毕竟现在买卖下人奴才的事情每天都有。 可唯独不一样的是,曲珊珊是从二姨娘一落千丈落到了这贴身侍女的身份。 在整个侯爷府上下,本就看不上曲珊珊,他们自然都知道曲姗姗是用什么样的手段上位的,也因此而对曲珊珊保有一定的意见。 对于这件事情,侯爷府上下都有自己的说辞,可没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的对曲珊珊好的,他们都不喜欢这个女人,毕竟凭借着自己的手段爬上主子的床的女人,大多都是心机妹。 且不说心机不心机的曲珊珊这般操作,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解。 符香身为侯爷夫人整个院子的奴婢之首,已经极为明显的表现出自己对曲珊珊的厌恶。 而大家为了可以讨好符香,但凡是见了曲珊珊的,都是一定会落井下石的。 曲珊珊收拾好了东西,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可当曲珊珊来到院子里才发现根本没有自己可以去的地方,每一个岗位上都有人在那里守着,而唯独曲珊珊站在院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只好站在屋子的门口,等待着吩咐。 雎安平这边早就已经从窗子,看到了曲珊珊过来,便是询问符香:“你打算让曲珊珊做什么??” “他不是说要做小姐的贴身侍女吗?那这屋子里的脏活累活都由他做好了!” 符香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曲珊珊的去处,可符香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这屋子里有多少脏活累活似的,只要是在这屋子里做事的大多浑身清静,没什么累活……” “小姐此话有理,那就让他刷恭桶吧!”符香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也是小姐的贴身活啊!” “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说呢?”雎安平略微皱了皱眉头,这才撇过头去,看着站在门口的曲珊珊:“或许是该给他点教训了,可以这么做。” 得到了授权,符香便是开开心心的来到了门口,见了许珊珊,却是耿直了脖子,一副极其高傲的模样。 “曲珊珊!” 听得自己的名讳,曲姗姗连忙垂下头来:“是!奴婢在……” “目前为止这院子里还没有太适合你的工作,既然如此,你便先去给咱们小姐刷恭桶吧……” 这院子里头的人各司其职,没有任何人受到责罚,被赶出院子去,自然是真正没有什么事可以给曲姗姗去做,所以分配到这样的任务,其实曲姗姗一开始就想象得到了,自己绝对不会受到什么好的待遇,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苦,但是母亲总说一句话便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么既然如此,便是先吃着这个苦,说不定早晚会苦尽甘来呢。 但是让曲珊珊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生活只有苦,没有甜。 每天看着夜承赫和雎安平他们两个人恩恩爱爱倒也就算了,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恭桶,洗不完的衣服。 说好的天没亮就要睁眼,可是曲珊珊已经通宵好几个晚上,都在晚上洗衣服的时候,困的闭上眼睛睡着。 这样备受折磨的感觉,让曲珊珊有些受不住,终于在一个晚上彻彻底底的晕倒了。 第2日被人发现的时候,他们却根本没认为曲珊珊是真正的晕倒,反而认为曲珊珊不过是想要再一次利用苦肉计罢了,一盆冷水泼下去,却不晓得是曲珊珊根本没有睁眼。 他们还不相信,甚至拳打脚踢的对待曲姗姗,可是曲珊珊居然半丝睁眼的样子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不禁让他们慌了起来,赶忙去报告了符香,符香来到现场之后,便是看到浑身湿透的曲珊珊,瞧着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因为曲珊珊的面容真的很是憔悴,和以往比起来,这一次倒像是真的晕倒。 符香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雎安平才刚刚睡醒,这会儿正在自顾自的擦着脸。 符香一脸焦急的跑过去:“大小姐,曲珊珊晕倒了!” “用冷水把他泼醒就好了。”雎安平对待曲珊珊自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心软,更多的是痛恨,哪怕已经折磨了这么久的曲珊珊,却并不认为,到目前为止已经足够了。 听了这话,符香也有些小小犹豫:“无论是拳打脚踢还是冷水泼醒,他们全都做了,可是屈珊珊就像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实在担心,所以才来禀告小姐,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雎安平听了这话才皱了眉头:“难不成这次是真的?” “奴婢也在想这事儿呢,平日里的曲珊珊最会用苦肉计了,所以奴婢才想着把他弄醒,可是看他的脸色属实是不太好……而且奴婢过来禀告小姐的时候,也摸了曲珊珊的头,简直烫的要命……” “既然是这样,就找个大夫,过去瞧瞧吧。” 雎安平也不是那样狠毒之人,更何况如今的曲姗姗都已经这副样子,若是再继续如此对待去删删人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那么可是要负责的。 毕竟就连皇宫里头的娘娘若是惩罚死了一个奴婢,奴才都得受到牵连,严重者甚至有可能失去名分。 就更别提外面的这些府邸了,虽说奴婢奴才们身份低微都是伺候人的命,可你就算是想怎么样去对待他们都可以,却不可以将他们的命视为儿戏。 符香生怕事情闹得越来越大,连忙出去找了大夫过来。 而这会儿功夫,雎安平也洗漱完毕,去了曲珊珊的屋子。 说句实在话,无论是曾经在家中还是如今嫁了人,这还是第1次来到下人住的屋子呢。 高一进来便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像是身上的汗久了不洗馊了的味儿,想着可能是这些下人们每日做事很累,但是到了晚间却没得时间洗澡,所以才会如此吧。 最里面的那个通铺是曲珊珊的,现在正在做活的时间,大家都忙碌着,所以整个屋子里就只有曲珊珊一个人正昏迷的躺在铺上。 雎安平刚想走过去瞧瞧,结果便在脚底下跑,来了一只老鼠直接变穿了过去,雎安平吓得险些坐在地上尖叫的连连退后。 在四处望去,这下人住的屋子里地上不仅有老鼠洞,甚至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虫子蚂蚁。 还有蜘蛛……看了这些,雎安平整个人都惊了。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想过,下人住的地方肯定是特别的环境差的,但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如此曲珊珊虽说不算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但也是娇生惯养出生一直长大的,小的时候是曲家的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受到优厚对待的,后来嫁到中路来到了雎府,也是被人称作一声表小姐居住的地方,环境也还算不错,总不至于是这般,所以如今对于曲珊珊来讲,怕是已经是精神和身体上的两重折磨了吧。 雎安平金钟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爽快的意味,只是觉得有些难过,再走进一条曲,珊珊整张脸都红的不得了,想必是因为发热导致。 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水,湿漉漉的显得沉重,许珊珊就被人这样随意的扔在铺上,连被子都没给盖住。 这…… 第五十八章:喜脉 曲珊珊从未收到过此等待遇,当他看到面前这满满的通铺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住了。 符香却在一旁没好气的说:“以后你就住这儿了,和其他的下人一起,每日早上天没亮就得起床,直到天彻底黑了才能回来休息,你可知道了?” 曲珊珊无论心中再怎么不情愿,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得点头:“是。” “真是想不明白,放着好好的二姨娘不做,偏偏要过来做侍女……明知道我家小姐不会优待于你,还偏偏要往我家小姐身上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符香斜着眼睛撇着曲珊珊:“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赶紧收拾东西,等下还有很多活要让你做呢。” 符香这边回来屋子,雎安平已经点赞神香小憨,听到动静,这才睁了眼睛:“你带他去了最下等的下人住的地方?” “是啊,是他自己说要好好伺候小姐的,常人都说,要想伺候好主子就不得休息好,不能吃饱饭,那自然是得如了他的意才行!”符香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有着几分自己的私人恩怨的,因为本身就极其的讨厌曲珊珊,再加上曲珊珊这个人,又是十分的有心机,不知道这一次又打着什么心眼儿才来的这里。 符香心下想着怎么也该防着些,所以说那是最下等的侍女住的地方,但是那些姑娘一个两个的都极不好相处,脾气都大的很,对主子自然是没什么说法。 可是对待与自己平起平坐的那一些下人们,他们大多都没什么好相处脸色。 想必曲珊珊去了那里,竟然是要受到欺辱的。 曲珊珊和别人不同大,多数这些低等的下人都是主子们在外头买回来的,一般这样进来的都没什么,毕竟现在买卖下人奴才的事情每天都有。 可唯独不一样的是,曲珊珊是从二姨娘一落千丈落到了这贴身侍女的身份。 在整个侯爷府上下,本就看不上曲珊珊,他们自然都知道曲姗姗是用什么样的手段上位的,也因此而对曲珊珊保有一定的意见。 对于这件事情,侯爷府上下都有自己的说辞,可没有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的对曲珊珊好的,他们都不喜欢这个女人,毕竟凭借着自己的手段爬上主子的床的女人,大多都是心机妹。 且不说心机不心机的曲珊珊这般操作,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解。 符香身为侯爷夫人整个院子的奴婢之首,已经极为明显的表现出自己对曲珊珊的厌恶。 而大家为了可以讨好符香,但凡是见了曲珊珊的,都是一定会落井下石的。 曲珊珊收拾好了东西,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可当曲珊珊来到院子里才发现根本没有自己可以去的地方,每一个岗位上都有人在那里守着,而唯独曲珊珊站在院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只好站在屋子的门口,等待着吩咐。 雎安平这边早就已经从窗子,看到了曲珊珊过来,便是询问符香:“你打算让曲珊珊做什么??” “他不是说要做小姐的贴身侍女吗?那这屋子里的脏活累活都由他做好了!” 符香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曲珊珊的去处,可符香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就像是这屋子里有多少脏活累活似的,只要是在这屋子里做事的大多浑身清静,没什么累活……” “小姐此话有理,那就让他刷恭桶吧!”符香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也是小姐的贴身活啊!” “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说呢?”雎安平略微皱了皱眉头,这才撇过头去,看着站在门口的曲珊珊:“或许是该给他点教训了,可以这么做。” 得到了授权,符香便是开开心心的来到了门口,见了许珊珊,却是耿直了脖子,一副极其高傲的模样。 “曲珊珊!” 听得自己的名讳,曲姗姗连忙垂下头来:“是!奴婢在……” “目前为止这院子里还没有太适合你的工作,既然如此,你便先去给咱们小姐刷恭桶吧……” 这院子里头的人各司其职,没有任何人受到责罚,被赶出院子去,自然是真正没有什么事可以给曲姗姗去做,所以分配到这样的任务,其实曲姗姗一开始就想象得到了,自己绝对不会受到什么好的待遇,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苦,但是母亲总说一句话便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么既然如此,便是先吃着这个苦,说不定早晚会苦尽甘来呢。 但是让曲珊珊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生活只有苦,没有甜。 每天看着夜承赫和雎安平他们两个人恩恩爱爱倒也就算了,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恭桶,洗不完的衣服。 说好的天没亮就要睁眼,可是曲珊珊已经通宵好几个晚上,都在晚上洗衣服的时候,困的闭上眼睛睡着。 这样备受折磨的感觉,让曲珊珊有些受不住,终于在一个晚上彻彻底底的晕倒了。 第2日被人发现的时候,他们却根本没认为曲珊珊是真正的晕倒,反而认为曲珊珊不过是想要再一次利用苦肉计罢了,一盆冷水泼下去,却不晓得是曲珊珊根本没有睁眼。 他们还不相信,甚至拳打脚踢的对待曲姗姗,可是曲珊珊居然半丝睁眼的样子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不禁让他们慌了起来,赶忙去报告了符香,符香来到现场之后,便是看到浑身湿透的曲珊珊,瞧着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因为曲珊珊的面容真的很是憔悴,和以往比起来,这一次倒像是真的晕倒。 符香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雎安平才刚刚睡醒,这会儿正在自顾自的擦着脸。 符香一脸焦急的跑过去:“大小姐,曲珊珊晕倒了!” “用冷水把他泼醒就好了。”雎安平对待曲珊珊自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心软,更多的是痛恨,哪怕已经折磨了这么久的曲珊珊,却并不认为,到目前为止已经足够了。 听了这话,符香也有些小小犹豫:“无论是拳打脚踢还是冷水泼醒,他们全都做了,可是屈珊珊就像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实在担心,所以才来禀告小姐,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雎安平听了这话才皱了眉头:“难不成这次是真的?” “奴婢也在想这事儿呢,平日里的曲珊珊最会用苦肉计了,所以奴婢才想着把他弄醒,可是看他的脸色属实是不太好……而且奴婢过来禀告小姐的时候,也摸了曲珊珊的头,简直烫的要命……” “既然是这样,就找个大夫,过去瞧瞧吧。” 雎安平也不是那样狠毒之人,更何况如今的曲姗姗都已经这副样子,若是再继续如此对待去删删人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那么可是要负责的。 毕竟就连皇宫里头的娘娘若是惩罚死了一个奴婢,奴才都得受到牵连,严重者甚至有可能失去名分。 就更别提外面的这些府邸了,虽说奴婢奴才们身份低微都是伺候人的命,可你就算是想怎么样去对待他们都可以,却不可以将他们的命视为儿戏。 符香生怕事情闹得越来越大,连忙出去找了大夫过来。 而这会儿功夫,雎安平也洗漱完毕,去了曲珊珊的屋子。 说句实在话,无论是曾经在家中还是如今嫁了人,这还是第1次来到下人住的屋子呢。 高一进来便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像是身上的汗久了不洗馊了的味儿,想着可能是这些下人们每日做事很累,但是到了晚间却没得时间洗澡,所以才会如此吧。 最里面的那个通铺是曲珊珊的,现在正在做活的时间,大家都忙碌着,所以整个屋子里就只有曲珊珊一个人正昏迷的躺在铺上。 雎安平刚想走过去瞧瞧,结果便在脚底下跑,来了一只老鼠直接变穿了过去,雎安平吓得险些坐在地上尖叫的连连退后。 在四处望去,这下人住的屋子里地上不仅有老鼠洞,甚至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虫子蚂蚁。 还有蜘蛛……看了这些,雎安平整个人都惊了。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想过,下人住的地方肯定是特别的环境差的,但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如此曲珊珊虽说不算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但也是娇生惯养出生一直长大的,小的时候是曲家的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受到优厚对待的,后来嫁到中路来到了雎府,也是被人称作一声表小姐居住的地方,环境也还算不错,总不至于是这般,所以如今对于曲珊珊来讲,怕是已经是精神和身体上的两重折磨了吧。 雎安平金钟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爽快的意味,只是觉得有些难过,再走进一条曲,珊珊整张脸都红的不得了,想必是因为发热导致。 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水,湿漉漉的显得沉重,许珊珊就被人这样随意的扔在铺上,连被子都没给盖住。 这…… 第五十九章:事实 王爷的孩子,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世子。 那曲姗姗母女两个,摇身一变,身价涨了万金。 雎安平真心觉得有些为难,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想要避免却也还是很困难的。 当曲珊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吓人的屋子里了,反而所在的则是自己之前成为二姨娘的时候所在的屋子。 曲珊珊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以往自己使用苦肉计的时候都没什么用处,今日这是怎么了?不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实是很痛,这一次也真的不是什么苦肉计,而是真的晕倒了。 曲珊珊望着4周,竟然还有两个侍女跟在那里,瞧见曲姗姗醒了,连忙过来询问。 “你可觉得好些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样的对待让曲珊珊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难以置信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人能看得起的下人和侍女而已,为何这些人会如此的尊重自己。 “我……我好多了……”曲珊珊还在不解当中,而雎安平已经推门而入。 曲珊珊瞧了雎安平,连忙连滚带爬的就下了地跪了下来。 “奴婢参见夫人!” 雎安平就这样垂着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曲珊珊心情却有些惆怅,最终也只得叹了口气。 “可快起来吧!这么跪着再出什么事儿,我可担待不起!” 曲珊珊对于雎安平的话有些奇怪,平日里雎安平都巴不得自己出事呢,今日这是怎么了呢? “多谢夫人,夫人说笑了,奴婢如今已经大好,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了……” 曲珊珊觉得自己浑身清爽,或许是因为休息的足够的原因,所以身上是舒服的不得了的,之前虽然说确实是忙碌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且每天都很劳累,那个时候身上确实很不舒坦,可如今想着这种不舒坦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在了。 这些日子,雎安平为了曲珊珊的身子能够尽快恢复,几乎是把家中能够大补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按照大夫的要求一一都给曲珊珊炖了,而这些东西在曲珊姗的身体里面发挥作用,让曲姗姗的元气很快便恢复了。 “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雎安平这些日子也已经想好了,此事还是得告知曲珊珊才行。 这孩子是曲姗姗的,之前的时候,曲姗姗如此的毅然决然的想要成为雎安平的侍女的时候,想必没想这些,而如今有了孩子竟然是大有不同的。 雎安平一边说着便被符香扶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而曲珊珊则是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都说了让你坐下来,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没有听到我说话吗?” 听了这话,曲珊珊才乖乖的坐了下来:“是,夫人。” “最近这段日子是你受累了。”雎安平虽然不是这件事情的执行者,但是也算是罪魁祸首,徐珊珊之所以受到这样的对待,其实和雎安平也是有着一定的关系的。 曲珊珊有哪里敢说说别的呢,只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夫人说笑了,奴婢哪里受累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都是奴婢的错,夫人,是奴婢的身子受不住,所以才会耽误了夫人的事情,不必现在已经大号完全可以为夫人服务,不用再休息了……” 瞧这曲珊珊现在的样子,好像这个人真的已经改邪归正了一样。 雎安平倒是一样一样的如实说来。 “受不受累的倒无所谓,你知道吗?咱们侯悦府要搬家了,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跟我们一块走吧。” 雎安平垂着头,望着自己的指甲,这是前些日子特意采摘的山药花,所染出来的指甲粉中透着紫,极为的漂亮。 显得特别的清爽,雎安平也是特别的喜欢自己所染的这个指甲,之前看了的时候,每看一次都是那么的欢喜,可如今不知为何倒也平静了些。 曲珊珊自然依旧是低着头的:“是,夫人。” 因为现在曲珊珊对于自己的身份是很清楚的,只不过是一个贴身侍女而已,就算是搬家也不过是收拾的东西,跟着主子一块走就是了,所以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雎安平点了点头:“你都不问问,咱们要搬去哪儿,为何要搬家吗??” “这是主子的事情,奴婢不该过问。”如今的曲珊珊是那样的,守规矩,懂礼貌,让人特别的不敢相信。 雎安平听了这话险些笑了起来:“是做一个奴才就应该安分守己,应该懂规矩,知礼貌,不应该随便过问主子的事儿……不过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咱们侯爷要去西域征战,皇上为了安慰咱们侯爷,特意给了封赏,不仅被封为铁骑大大统领,并且还得了战王爷的侯爵,咱们现在就要搬去战王府……” 雎安平在说这些的时候略显的风平浪静,但其实内心之中却有些波涛汹涌,因为总归是觉得,徐珊珊对于此事不会无动于衷,可是很明显的是曲姗姗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办分都不好奇,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模样。 “多谢夫人告知,奴婢日后竟然会更加用心用力的伺候战王爷和战王妃的……”虽然表面上曲姗姗没什么变化,但其实在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以后,曲珊珊的内心之中早就已经波涛汹涌。 这个时候多多少少是有些憎恨母亲的,若非是因为母亲,非得要自己去球后也不要这二姨娘的身份,怕是如今,侯爷被封为了战王爷,自己也一定会有一些身份的提升的。 仅仅只是一个侯爷的二姨娘,或许没什么,可若是成了战王爷的妃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呀。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这已经变成了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在这一刻除了选择接受以外,倒别无他法,面上也只能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来了。 雎安平险些就要信了曲珊珊这副样子了:“你呢,也别觉得和自己没关系,此番咱们整个府上下,也算全都,受了封赏,我被封为战王妃,但却不能够临危授命,为战王也怀有子嗣,实乃大罪……虽说来日方长,可战王爷长子之名分,兴许是得不到了……如今都要感谢你,为咱们战王府,开枝散叶!” 这番官方说辞倒是让曲珊珊整个都惊呆了,抬起头来,眼神里面全是惊愕之意:“什么?” “兴许这么说你怕是听不懂,说白了点便是你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一个半月之久,也就是说在一个半月之前,我和王爷成亲之日,那晚你便怀有了王爷的子嗣……”雎安平说到这里有些愤恨,曲珊珊该是多好的运气啊,只那么一晚便怀有身孕。 这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啊,这就是曲姗姗的福奇珊珊的缘呢! 雎安平千防万防都没防住,如今就一页纸得接受了,如若不然又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呢? 曲珊珊整个人都傻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雎安平虽说不情愿,但却也还是说:“不管你这孩子是意外还是适时,如今既然你已经怀有身孕,那我变得球得你的同意才能处置这个孩子你现如今的身份,并不是侯爷的二姨娘,所以皇上并未下旨,给你任何的封赏,可是你竟然已经怀有了王爷的子嗣,那么便不能让王爷的子嗣,没有任何名分流落在外,想起你前些日子苦苦哀求,一定要回到我身边来,做着奴婢的身份,如今倒是给你个选择,是要打掉这孩子继续在我身边伺候我,还是,把这孩子生下来,成为王爷身边一个有名有份的妾室……” 其实怎么说都是不情愿的,可却没有任何办法,若没了孩子别的话都好说,可如今有了孩子,那么就算是母凭子贵,自然是也不能够让曲珊珊没名没分的。 曲珊珊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耳朵旁边也是嗡嗡作响,因为对于这些话已经是表示完全的不敢相信,不明白为何会是自己所经历的这些,所以现如今整个人都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雎安平自然也是理解的:“兴许你在听到这些消息之后表示难以置信,给你一些时间,自己好好思虑……” 曲珊珊跪在地上,左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小付出,怎么那一晚就有了吗?原来自己真的这么好命吗? 只是侯爷的二姨娘还不足以站起身板来,可是若是怀有了站王爷的姿势,那日后若生下了儿子,便是战王爷的长子,那么自己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呀。 战王爷可是当朝,最有实权的王爷,先前都是由皇上的亲兄弟来担待这个名分,可如今的当朝皇帝,对待自己的亲兄弟极为忌惮,反而对先前的老侯爷却极为信任,而老侯爷最为信任的,最 第六十章:搬 夜承赫就是骁勇善战,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是战功赫赫,深得圣心。 却不曾想皇上居然为了可以抚平夜承赫的心,让夜承赫安心的在西域抵御外敌,给了夜承赫这般侯爵。 如今的夜承赫手握兵权又有权有势,身为战王爷便是在皇上之下最有说服力的一个人,那么现如今的战王府,怕是就如同一个小皇宫一样了。 身为战王府的女人,甚至要比皇宫之内一些辈分较低的妃子还要尊贵,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若生下了战王爷的长子,那么这身份更是尊贵的不得了,战王爷的位置可是世袭制的,如今最有机会可以继承王爷位置的,要么就是长子,要么就是嫡子。 毕竟自古以来就有立嫡立长的说辞,日后若是有机会,可以让雎安平再也生不下孩子,那么曲珊珊只要生下男孩子,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在这一刻,曲珊珊的内心已经想象到了自己的未来前途是一片光明,甚至已经光亮的照耀了自己的眼睛。 天哪…… 雎安平到底还是哀叹了一声:“想必就算你同意打掉王爷,也是不同意的,不管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这些日子你便是好生养胎,等搬家之日咱们一块搬过去,王爷那边战斗结束便会回来,到时候怎么处置便由王爷说了算吧。” 雎安平说着便起身离开,符香平日里话很多,可今日却略显安静,也不知为何。 雎安平走在侯爷府的院中,突然有些不舍,虽说在这里居住的日子并不多,可是却也慢慢习惯,侯爷府不大不小,正正好好,一家子人居住其实很合适的。 可若是搬去了那战王府,听说战王府当初修建的时候,所圈的地特别的大,而且有皇上的旨意是按照皇宫的缩小比例所建造的,整个战王府富丽堂皇,就如同一个小皇宫一般。 因为皇上曾经说过能被封为战王之人,那竟然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所以一个小小的战王府就如同一个小皇宫一样,不过是为了可以给战王爷所有的能够给的荣耀。 换到那样的地方去居住,想必心情不会再像现在这般轻盈了吧。 一旦你身上的担子重了些,你的想法和所有的一切就会发生一系列的变化,或许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过得那么的无拘无束了。 因为战老虎本身所拥有的奴婢,奴才的数量就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数字,到时候他们这边的人全部都搬过去,再加上那边的人,整个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土皇帝的概念啊。 雎安平一路上心事重重,符香却也是愁眉苦脸的,一直都在唉声叹气。 雎安平也是尽可能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情:“怎么了?有什么好叹气的?” “其实小姐偷偷的把曲珊珊肚子里面的孩子拿掉,也没有人会知道的,最多不过就是封了那大夫的嘴而已,可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要给曲珊珊这个机会?小姐可知道等王爷回来了,王爷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拿掉……那就一定会给曲珊珊一个身份,无论曲珊珊的身份如何,都会母以子贵日后成为王爷长子的亲生母亲……到时候小姐和曲珊珊说不定就平起平坐了呢!” 这些事情雎安平又何尝没有想过呢? 本想做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把事情做得没有任何痕迹,可是后来想想却还是忍不下心来,也是舍不得。 “再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更何况这个天底下没有一张纸能够包住火,若是我真的那么做了,日后再被王爷知道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我不能够做那样的事情。” 雎安平不想做违心的事儿,也不想做伤天害理之事,无论曲珊珊有多么可恶,可以把曲珊珊琢磨的不成人样,但是曲珊珊肚子里面的孩子,至少有那么一小部分留着的是大大统领府的血液。 那么这个孩子就值得被留在这个世界上。 符香突然之间有些无奈,虽说自家小姐做事还是很雷厉风行的,但是有那么几点还是和老夫人有些相似。 兰翠烟,生来就是个良善之人,又心软至极,他生的孩子虽说不算那么太过心软,但是有些时候却也还是不够狠,做事也是不够利落。 “小姐何须留下这个祸害,等日后小姐便知晓当今的选择是错的了!”符香如今也只能抱怨几句,毕竟这些事情还是都是主子来做决定,他只不过是一个奴婢,又怎么能够做得了决定呢,所以说有一些觉得这个决定不应该这么做,可是却也没有任何的资格改变一切。 雎安平却只在于这一刻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空。 “今日的天真蓝啊……我也不知道等日后我会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决定,但是我想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我也没有做出让我自己认为,不该做的事情,那就足够了,都说要随着自己的心走,如今我就是在随着自己的心走啊……” 日子一点一滴的过去,已然到了搬家之日。 这些日子已经有大部分的下人将家中一些主要的物件全部都搬了过去,如今只差主子们的迁移。 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雎安平上车的功夫才发现了,在一旁肚子已经微隆的曲姗姗,虽说有些不想管束,可是看着曲珊珊那副为难的模样,到底还是叹息一声:“你别跟着他们走了,和我坐同一辆马车吧。” 因为曲珊珊如今只是奴婢的身份,所以是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坐马车的,所有的侯爷府的奴婢全部都得跟着马车走,包括曲珊珊也是一样的。 这不像在府邸里面,他们想做什么自己就决定了,是在外头要招摇的,自然是还得守规矩才行。 雎安平本来是不想让去珊珊跟自己一个马车的,可是看着曲姗姗这样子想着接下来要走的路,可是不算太短,曲珊珊一路走下来,身子说不定会受不住。 曲珊珊听了这话,却连忙拒绝:“多谢王妃,还是不必了吧,毕竟奴婢只是一个普通的丫头而已,若是被旁人知道一个小丫头还敢和王妃同坐一辆马车,怕是又要传的疯言疯语,被皇宫里头知道了,总归是不好的……” 雎安平却只说:“你如今怀着身子若是叫你走这么长时间的路,对身子也不好,对孩子更不好,毕竟你这孩子是咱们王爷的,就算你跟我一个马车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亏待了你,也不该亏待王爷的孩子。” 曲珊珊听了这话,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路上的路途并不是很近,摇摇晃晃地走了许久,可一路上姐妹二人竟是一言没发。 其实这些日子,雎安平并没有再理会过曲姗姗,而是指平日里过着自己的生活,而曲珊珊则是乖乖的在自己的屋子里养胎,只听说最近食欲很好,吃的多,喝的多,身上的肉长得也快。 可姐妹二人却一直都没有见面,因为雎安平不想和曲珊珊见面,也不想看到曲姗姗肚子里面的孩子。 一看到那个孩子就会质疑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是错,一看到曲珊珊就会想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可如今见了面,两人同处一个空间内,倒还真的很尴尬呢。 “姐姐……一直都没和您说一声对不起……”曲珊珊突然先行开了口,可这一次没有叫王妃,也没有叫夫人,而是叫的姐姐。 是啊,就连曲珊珊都知道,马上就要搬去战王府了,一旦到了战王府,他们的身份落实去姗姗肚子里面的孩子,要么就是郡主,要么就是世子,身份地位一瞬间便上涨了起来,自然不必再像以往一样那样的小心翼翼。 雎安平听了这话却只是冷笑了一声:“要非要和本宫说一句对不起,你不知要说多少句对不起,你和你阿娘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本宫都会牢记于心,只是如今你怀有身孕,本宫不屑与你计较。” 既然曲珊珊也好意思喊一声姐姐,那雎安平便必须得自称一句本宫。 如何是不能够去自称一句本宫的呢,战王妃,也是妃啊!是战王爷的正妻,是整个战王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啊。 曲珊珊听了本宫二字,再加上雎安平的这些话,倒是真的自己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最终也只是尴尬的扯着嘴笑笑。 “姐姐说的是……以往都是妹妹的不是,可如今妹妹已然怀有身孕,日后咱们在战王府定然要好生相处,毕竟咱们姐妹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是真真正正的姐妹啊!” 现如今套这些近乎又有何用,一旦知道自己怀有深渊便立刻露出了马脚,原来所有的一切也不过都是在委曲求全罢了,真当旁人听不出来看不出来吗? “你只管好生做人旁的事,不必你多操心什么姐妹的,那些烂眼子事儿不必多想,毕竟本宫从未把你当过妹妹。” 第六十一章:曲姬 一句本宫从未把你当过妹妹,倒让曲姗姗的心咯噔的一下。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呢,曾经曲姗姗没把雎安平放在眼里,如今雎安平同样的也不会把许幻山放在眼里。 马车摇摇晃晃的,很快便到达了战王府,曲珊珊搀扶着雎安平一块下了马车,两人却发现,一身戎装的夜承赫居然站在门口等候。 夜承赫见到雎安平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刻冲了过来,紧紧的握住了雎安平的手。 “这些日子,你可还好吗?”夜承赫征战沙场这么久,也算是得了头等功才回来的,如今夜承赫战功赫赫,自然是担待得起战王爷的名号。 只如今在外征战如此之久,好容易回家最担忧的也不过是雎安平:“当初外出征战的实在着急并没有回来跟你报平安,如今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可还怪我?” “王爷说笑了,臣妾怎么会责怪王爷呢?”雎安平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夜承赫:“如今王爷能平安无事的归来,便是臣妾最大的心愿,快些进去吧……外头的日头实在太大了些……” 夜承赫刚点了点头,要牵着雎安平的手进去,便瞧见了一旁小腹微隆起的曲姗姗,这才想起刚刚曲珊珊是和雎安平同一辆马车下来的,想到此事,不免有些恼怒:“怎么不叫符香伺候你?” “符香跟在后面走的,哪里是没有伺候臣妾……王爷何须担心这些?”雎安平转头看了一眼符香:“这丫头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这会儿也累了。” “符香上去也都跟着马车走,曲珊珊凭什么跟你一起坐马车过来?”夜承赫脸上有些微怒的意思,雎安平这才转头看见了曲珊珊,而这会儿的曲珊珊一直都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放在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雎安平叹了口气:“王爷,臣妾有话和您说,咱们先别在门口站着了,日头这么大天上要晒出油了,人大家搬家也怪劳累,还是让大家进去歇息一番吧。” 夜承赫听了这话才连忙点头,众人便是呼啦啦的一片全都进了王爷府。 雎安平知道此时是定然要和夜承赫说的,只是没想过要这么快的去说罢了,夜承赫先去将身上的绒装给换了下来,随后便是来到了王爷府的厅堂。 怪不得这里被称为小皇宫,这王爷府的厅堂简直就如同皇上上朝的地方一样,只是缩小版用的一些材质不同,颜色不同罢了,但其他却没有什么太多的不一样。 看着这副模样,简直让人震惊。 “王爷近些日子劳累的很,回来了可要好好歇息!”雎安平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夜承赫倒了茶:“本以为我们搬过来之后,王爷才会战功回来,却不曾想这么快……要比我们先快了一步!” “本来是没想回来的,这么快的,但是敌人已经被我们打退,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又想着或许你们已经到了搬家的时间,这才赶紧收拾个行囊快马回来了……” 其实军队如今还在路上,只有夜承赫一个人是加快了脚步回来的。 因为夜承赫比较担心家里头已经太久,太久都没有回来了。 或者说以前的夜承赫,从来不担心这些,因为以前的时候,无论是驰骋杀场,亦或者是在外做事,总归是没有后顾之忧,可如今不同了,家有娇妻等候自然就是最大的后顾之忧,定然是不能够不管不顾的。 “王爷何须着急呢?这府里头有臣妾在定,让一切都能够打点的妥当,王爷不必担忧。”雎安平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不太会打理后院的,虽然说整个后院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夜承赫的妻子。 夜承赫至少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妾室,所以这方面还是比较好打理的,但是这些下人之间的矛盾还是很多的。 当时在侯爷府,后院并不大,每日打理起来其实都有些头昏脑胀,别说如今来到战王府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磨练,已经慢慢的熟悉了,所以倒不怕这些。 当时不熟悉的时候说不得,毕竟刚刚从大家小姐变成了侯爷夫人,所以自然有些事还是懂的,不那么多的才会那个样子,幸好如今已经慢慢的轻车熟路,再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了。 夜承赫却只笑着,深情款款的望着雎安平:“本王着急的也并非是我这府中的事情……” “既然这整个府里王爷都不担忧,又何须如此着急呢?”雎安平听了这话便是更加不理解了。 却没有想到夜承赫说:“就连皇上都催得急,只说是如今,我都已经身为战王爷,身份地位如此崇高,却只有一个妻子,膝下并无儿女,是该早些做了打算!本来我都不必在乎这些,可仔细想想你我夫妻二人已经成婚这么长时间了,在一起同房的日子尚且较少,更别提想要让你为我繁育子嗣……” 夜承赫这些日子对于此事都非常的纠结,毕竟他们夫妻两个人感情也算是要好,并且恩爱若是再这样一直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有子嗣呢? 就连皇上都有位置,着急就更别提他们自己了。 雎安平听了这话是又喜又惊,许久之后才扬起了一抹微笑:“王爷何须着急,毕竟王爷如今已经有了子嗣啊……臣妾……臣妾目前为止没有那种福气,等什么时候该有了,臣妾也就有了!” 夜承赫听着这话稀里糊涂的,有些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已经有了子嗣?” “王爷回来的匆忙,臣妾还没来得及和王爷禀报。”雎安平随后便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曲珊珊:“曲珊珊,过来给王爷跪下。” 听了这话,曲珊珊连忙乖乖的跪在了殿中央,雎安平这才和一头雾水的夜承赫说道:“王爷,说来也是一大幸事,当时王爷也只是宠了曲珊珊一次,结果曲珊珊便有福,怀有身孕,如今已经3月之久,这小腹都微微隆起,不知是男是女,总归是为王爷怀有子嗣,繁衍后代……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呢?” 雎安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风平浪静,可是夜承赫整个人就像是脑袋被炸开了一样,嗡嗡作响。 出门打仗,等待回家之日,却不想连孩子都有了。 但却并非是雎安平所怀有身孕,而是曲珊珊的。 要说曲珊珊这福气是真的好,但是好与不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夜承赫现在整个人都懵了,当初曲珊珊用剂成为了自己的二姨娘,也是曲姗姗自己说要回到雎安平身边去做个贴身侍女的,可如今毕竟是怀有了王爷的孩子,怎么可能再像之前一样做了一个普通的婢女呢? “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但是臣妾又怕打扰到王爷在战场上行动,所以便没有派人过去通传王爷……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王爷也回到了府中,就请王爷对此事做个决断吧!” 雎安平这些日子也是劳心劳神,终于等到夜承赫回来了。 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结局了。 是时候了,夜承赫正在发懵当中,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曲珊珊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突然有点心软……也就是说,夜承赫终于,有孩子了么? 虽然……这个孩子不在预料之中,可是,如今不管怎么说也是战王爷了,总归是不至于对待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吧! 曲珊珊一直跪在殿中央,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这一刻,她明白,自己为了这个孩子,是时候该崛起了! 夜承赫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只说:“安平,你如今是这整个战王府上下的女主人,也是接了皇上旨意的战王妃,这后院的事情,本就应该由你说了算的,我知道,这孩子……毕竟是我的孩子,你不敢随意处置,那不如,等她生下孩子,你来养吧!” 其实,夜承赫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愿意曲去接受曲珊珊,就算曲珊珊已经怀有身孕了,却依旧不愿意正眼去看一眼曲珊珊,因为曲珊珊,当初实在是给人的印象太不好了,夜承赫一直以来也都不怎么喜欢曲珊珊,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想必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喜欢曲珊珊了。 雎安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这一次曲珊珊是有了筹码的,倒是不像平时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雎安平犹豫了许久:“总归是不能让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无名无分的,臣妾也不愿意去养别人的孩子,所以王爷,还是给曲珊珊一个名分吧,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妾室,总归是算给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一个身份也就是了。” 雎安平是不情愿的,本身和曲珊珊就是敌人,若是再为了曲珊珊养孩子,怕是心中怎么都是不情不愿的,除非有一天,曲珊珊死了,那才是没法说的,可以,毕竟也是夜承赫的孩子,可现在,不行。 第六十二章:认为 夜承赫本来是不想给曲姗姗的身份,所以才这么说的,但如今听了雎安平的意思也能明白雎安平的心思,怕是也不想扶阳去,珊珊的孩子才会这样。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一样不会喜欢他的孩子,这就同爱屋及乌是一个道理。 夜承赫也只得点了点头:“你刚刚搬进来,这王业福有许多的规矩,怕是你也不懂王爷的后宫……和侯爷的后院是不同的。” 夜承赫突然说这些的意思便是要给曲珊珊名分,屈珊珊这一刻特别的激动,跪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肚子都有了动向。 雎安平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在侯爷府纳妾,不过成为姨娘,可在这王爷府怕是有许多名分呢……” “是的,你可清楚?”夜承赫对于这后宫名分的事情并不是能够搞得太清楚,但是雎安平身为王妃自然是要一清二楚的。 “回王爷的话,正一品,也就是正王妃,一般的情况下都称作王妃,大多也会带上王爷的称号,例如臣妾,对外称战王妃,像来都是出身名门贵族,且为王爷的发妻, 而正二品,也就是王爷的侧夫人,一般情况下称为夫人,大多有两位,一般前面加上姓氏作为前缀,是为王妃之后权力最大的王爷妃嫔, 而三品,也是妾妃,一般情况下称妃,一般情况下前面加上姓氏或者名字,称什么妃, 而正四品,则是王姬,一般情况下称为姬,也是加上姓氏或者名字,称为什么姬, 正五品,就是侍妾了,称为妾,以名字代称, 至于最低等的则是通房丫头,一般情况下,除了平日里伺候王爷以外,还需要正常的作为丫头去伺候别人是整个府邸最低等的。” 听雎安平说完以后,夜承赫明显有了计较,许久之后才说:“那曲珊珊日后,就成为本王的通房丫头吧……如果非要给个名分的话,兴许通房丫头的名分最为合适。” 当听到夜承赫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曲珊珊整个人的心都凉了,本以为自己如今怀有身孕可以母凭子贵,可如今看来战王爷可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呢。 同房丫头的意思就是你可以伺候王爷侍寝,但同时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女而已,平日里还要去伺候别的主子。 雎安平很快便拒绝了,只说:“王爷,臣妾想着通房丫头的位置,怕是不太合适吧,毕竟不管怎么说,曲珊珊现如今已经怀有身孕,若是做了通房丫头,日后还要伺候别人,怕是这身子也有些受不住,要不然再给高一些吧……” 这并非是为了曲珊珊好,不过全都是为了曲珊珊肚子里面的孩子罢了。 到底提起孩子,夜承赫有些心软:“既然如此,那日后就成为曲姬吧!” 夜承赫本不想给这样的名分的,但是仔细想想不管怎么说,曲珊珊的肚子里面也怀着自己的孩子,日后孩子出生了以后,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侍妾,甚至1点名分名位都没有的话,是不是会觉得有些难受呢? 雎安平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是相对而言比较满意的:“那臣妾这就去准备给曲姬的册封礼……” “哎呀,大可不必,一切从简即可。”夜承赫挥了挥手,是真的丝毫不在意的。 雎安平却还是说:“那既然如此,日后,曲姬,你就住在迎春院,至于伺候你的仆人,到时候会送到你院子里去,总共也会派一个接生姥姥日夜跟在你身边伺候你的孕事。”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嫔妾谢王爷王妃恩典!” …… 此番过后,曲姗姗在出府之时,便是大大方方的了。 毕竟现如今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姨娘了,作为王爷的妾室,那也是高人一等的,曲姬,这个名号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之中,同样也传到了街道上,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晓了。 曲珊珊做的第1件事便是去了郊外母亲的房子内。 这次,兰翠莺则是远远的就守在门口,等待着见了曲珊珊连忙下跪行礼:“民妇参见战王爷曲姬娘娘!曲姬娘娘万福金安!” 如今的身份地位大有不同了,自然而然的高人一等了,曲珊珊却连忙将兰翠莺搀扶了起来:“哎呀母亲!和女儿您还如此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吧!女儿还是原先的那个女儿呀!” “那怎么可能一样呢?如今你可是怀有战王爷子嗣的曲姬娘娘!和以往可是天差地别呀!您如今是主子,真真正正的主子!” 兰翠莺似乎对于女儿如今已经成为了战王爷的嫔妃的事情表示特别的兴奋和开心,其实这真的是一人起飞,全家鸡犬升天啊,这真的是这个样子的。 兰翠莺现在是特别特别的开心,认为自己已经是当今当朝战王爷的丈母娘了。 “你可知道你肚子里面怀的,可是战王爷的第1个孩子,如果是男孩那就是长子啊,日后要继承战王爷的一波的到时候啊,你摇身一变就是太肥了,想要什么没有啊,想怎么享福就怎么享福,你知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多么来之不易啊,这全都靠你自己本身的努力啊,你别听母亲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开心了,如今都三个月了,这肚子都大了起来,看这面相,定然是个男孩!” 兰翠莺现在简直是兴奋的不得了,得知自己的女儿如今如此的富贵,是特别特别的开心的一件事情。 然而曲珊珊却只是说:“哎呀母亲,你不必这样的,女儿现如今还只是刚刚有身孕而已,您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以后了……现在说起来,还太早了呢!更何况,女儿这肚子里面,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子,那还是未知之数,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呢!把一切的事情想的太好的话,到时候会不会失望啊……” 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屋子,一起做了下来,兰翠莺紧紧的握着曲珊珊的手:“傻孩子!瞎说什么呢?!一定是个男孩!这可是个不容错失的机会啊!这可是长子啊!日后战王妃若是生不了,那么您的身份,可是整个战王府,最为尊贵的!你知不知道啊!傻孩子?!” 曲珊珊很清楚这些,可是也同样跟小心翼翼,因为这个曲姬娘娘的身份,实在是来之不易啊!就差那么一点,就成为了一个通房丫头了!那个时候还哪里有这样的风光?怕是丢脸都丢到家了!哪里还有那个可能见到母亲,母女两个人手牵着手曲说这些呢?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曲珊珊很感谢,很感谢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是这个孩子,真正的拯救了自己。 “母亲,你放心吧,女儿会努力的,守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和这个位置……” “哎呀对了!傻孩子,你第一次怀孕,很多事不知道,这战王府,可不像雎府和侯爷府,这地方这么大,后宫这么大,有人要是想陷害你怎么办?你可得小心点呀!” 兰翠莺这个时候还是很担心去珊珊的,毕竟曲姗姗头一次怀孕的,所以说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翼翼一些才行,毕竟这个孩子真的怀的来之不易,若是失去了,那么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就全都没了。 “哎呀,母亲你想太多了,现如今整个战王府就只有战王妃和女儿,两个人在后宫内除了战王妃以外,谁还能陷害女儿呢??” 曲珊珊是觉得雎安平不会陷害自己的,如果雎安平真的会陷害自己,那么这个孩子都不会被战王爷知道。 兰翠莺却突然之间板下了一张脸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呀,怎么这么容易的就去相信别人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你真以为战王妃不会伤害你吗?战王妃如今都恨透了你了,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你这个孩子生下来,因为如果你这个孩子生下来了,那么战王妃所有所有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最容易伤害你,最可能就伤害你的就是战王妃呀!” “可是母亲如果战王妃真的想要伤害女儿的话,那么女儿这个孩子都留不下来呀,如今女儿能够把这个孩子留到三个月,全都是靠战王妃的守护啊……要是战王妃想要伤害女儿的话,那么恐怕王爷都不会知道女儿怀有身孕的事情……” 因为当时的曲姗姗只是一个普通的丫头而已,若是雎安平想要让曲珊珊彻底的失败,那么完全可以说,这个孩子,是一个野种,是曲珊珊和别人怀有的,那么到时候曲珊珊就直接可以定死罪的,毕竟普通的侍女和别人私通可是大罪。 就算是在民间也是要浸猪笼的,更别提是侯爷府的一个侍女了。 可是雎安平并没有那么做,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夜承赫回来也不会多问一句,不会多说一句的。 所以曲珊珊认为雎安平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就已经没有机会再那么做了,也不会那么做了。 第六十三章:想法 兰翠莺本身就是个心机沉重的女人,所以自然而然的也会拿自己的心思和想法同样的去想别人。 雎安平一直以来都很记恨他们母女两人,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真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曲珊珊到底还是火候不够,有些太过天真了。 然而曲珊珊却只是单纯的认为,雎安平如果想要害曲珊珊早就动手了,何须等到现在肚子里面的孩子都已经三个月了,这个时候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算是最稳定的时候了,若是这个时候想要对孩子做什么的话,其实没有前三个月好下手,更何况王爷已经回来了。 夜承赫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喜欢曲珊珊,但是倒也还不至于会忍心让曲珊珊肚子里面的孩子被流掉,毕竟这个孩子目前为止也算做是夜承赫的第1个孩子啊。 “好孩子,你听母亲的话,竟然要照看好自己,无论出了什么事儿,一定都得和母亲说,虽说母亲现在距离你较远,但等到你这肚子慢慢的大起来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去向王爷申请,让母亲到战王府去陪着你……”兰翠莺如今之所以把事情想得那么长远,是因为曲姗姗怀有了身孕的缘故,所以说这一胎简直是太过重要了。 一旦真的是命好生下一个男孩,那可就是长子的命啊,要说在现在这天下最为尊贵的,除了嫡出的那边是第1个生出来的。 虽说长子比不得嫡子,但到底也还算是有比较可言,可一旦只是简简单单的庶出的时候,那么就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然而曲珊珊却对此事很是担忧:“虽说现在一直都有接生,姥姥在女儿的身旁守候,可是……现在整个王爷府的后宫,是全部都由战王妃来统领的,母亲也知晓,从至始至终战王妃都很厌恶母亲,到时候也不知道战王妃是否能同意母亲去战王府去伺候女儿……” 兰翠莺险些忘了这件事儿,雎安平到底是命好得了个战王妃的名号,如今在整个战王府上下,也全权都是说了算的,许多事儿都能够做决定,自然而然是想要怎么打压曲珊珊,就怎么打压的。 如今曲珊珊是怀有身孕,所以才得以优待,我说最后只是生下一个女孩,那么整个战王府上下又该怎样对待曲珊珊,那就是未知之数了。 战王妃所生的孩子是郡主,曲珊珊如今只不过是战王爷的一个姬妾,到时生下的孩子,若是受到战王爷的喜爱也就算了,若是不得战王爷喜爱,那这孩子便是一无是处,就连那高高在上的皇宫公主,若是不得皇上喜爱,也是日子过得连奴才都不如的,就且别说是一个姬妾所生的王爷的女儿了。 所以如今兰翠莺必须得为曲珊珊做好日后的一切打算,因为目前为止,按照曲姗姗所说,战网页对待曲珊珊并没有半分喜爱,反而多少有些抵触和厌恶。 也正是因此,目前为止曲珊珊的孩子是最好的一个筹码,也是很久以后唯一的一个筹码,如果就连这个筹码都利用,不好的话,那么曲珊珊日后的生活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兰翠莺只是紧紧握着曲珊珊的手,就连眼睛里面的目光都极为光亮:“孩子,你不能因此就觉得足够了,一定得去争取,你可知道,虽说如今你已经怀有身孕,并不像之前一样,可是就算你有了身份,有了孩子,却依旧还是得像以往一样去伺候战王妃,你一定得讨得战王妃真正的欢心才行!” 曲珊珊听了这话倒有些不情愿了,以往就是听了母亲的话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而如今自然已经不想再继续那个样子下去,可没想到母亲居然还这样说,曲珊珊当即就拒绝了。 “母亲女儿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了,若是再日日夜夜伺候在战王妃身旁的话,女儿岂不是要累到小产!母亲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在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符香,是怎样编排女儿的!净给女儿一些脏活,累活,女儿虽说家道中落,可不管怎么说,一直也没过过这般苦日子,可符香,居然让女儿去洗那些下人的衣服去刷恭桶!母亲可知道前些日子女儿是怎么过来的呀……” 曲珊珊想起前些日子,眼泪就在眼圈打转:“女儿按照母亲所说的去做,可他们对待女儿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忍让和心软,母亲可别误会了,如今的战王妃可不是当时的表姨娘!战王妃和他母亲不一样,并不是一个心软而又心善之人啊……” 兰翠莺此番算是失策了,并没有想到许幻山居然会受到如此对待,还以为只要是一些苦肉记,雎安平便会妥协了。 如今若非是曲珊珊这一胎来得及时,怕是曲珊珊不知道要受苦到什么时候呢,雎安平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曲珊珊也实在是让人没能想到啊。 兰翠莺听了这话,便有些心疼,连忙将曲珊珊揽在怀中:“都是母亲不好,是母亲没有想到那战王妃竟然是个如此狠烈之人,就会如此对你……到底是没有随他母亲的柔软的性格呀!这么看来倒是个不好对付的!” “如今女儿只想乖乖的生下孩子,希望这个孩子是个男孩,能带着女儿飞黄腾达,成为战王府极其尊贵的女人就够了,若是想和战王妃平起平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曲珊珊是能看得出来的,夜承赫对待雎安平,是有多么欢喜,有多么上心和在乎。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曲珊珊明白,自己想要在战王府受到尊重的对待是很困难的。 就像以前分明都已经成为了侯爷的二姨娘,再怎么说也算是侯爷府的半个主子,可是整个侯爷府上下没有一个把曲珊珊放在眼里,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当时的夜承赫,对待曲珊珊没有半分好感。 曲珊珊也是知晓想要在整个府中有地位,那么首先得得到夜承赫的欢喜,可如今也算知道想要得到夜承赫的欢喜是有多么困难。 那么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也就变成了最关键的了。 只要这个孩子是个男孩,曲珊珊生下战王府的长子,那么所受的尊重,自然而然也就到来了。 兰翠莺虽然知道曲姗姗的痛,但却不明白曲珊珊为何会如此的目光短浅:“孩子你要知道,就算你生下长子,得到了整个侯爷府的尊重,可是你和战王妃却还相差的天差地别,所以说你们目前为止不能平起平坐,可至少你有孩子他没孩子,可若有一天战王妃也生下了嫡子,那么你可想过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拉的更大了,到时候你若再想受到尊重可就很困难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立嫡立长,总归会是在没有嫡子的时候才会考虑长子,你没有办法拥有一个嫡子,那就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生下长子,并且让嫡子没有办法来到这个世界上!” 若说心地很辣之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极其毒辣而又阴恶的。 兰翠莺在这个孩子没有出生之时,就已经想好了几乎所有的退路。 可曲珊珊却有些不明所以:“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儿再怎么神明,也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战王妃生下孩子的呀……更何况这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女儿也是决定不了的,这一切都得靠神明的保佑了!” 兰翠莺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曲珊珊:“你这孩子头脑怎么还如此迟钝,真亏了母亲如此手把手的教你怎么还是这般的不聪明呢!” “母亲有话便直说,女儿是真的想不到……”曲珊珊也觉得很无奈啊,毕竟曲姗姗生来并非是毒恶之人,对于母亲的一些想法也是极其的不理解的。 兰翠莺却只是在眼中闪过一丝毒恶:“你可知道有许多事情,不是上天注定而是可以人为的!” “这该怎样人为呢?”曲珊珊还是没能听懂:“女儿又没那个神力……” “什么神秘不神秘的,你若想生下长子,那边在孩子出生之日,好生看着,如果真是生下男孩,自然什么都说不得,也算是你命好,得神明眷顾,若是你生下女儿……那咱们就得提前做,准备来个狸猫换太子了!” 原来母亲打的竟然是这样的算盘,曲珊珊在这一刻,非常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连连拒绝:“这不行啊,母亲!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若是被人发现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这傻孩子,如果做事都一样,这么犹豫不果断的话,那么好命才不会给你呢,你如果想要有个好命,那就必须得自己先做了准备,你可知道啊?” 兰翠莺向来都坚信人的命运是自己得来的,而并非是别人所给予的,也并非是上天所安排的,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夺得的,那么在这一刻就必须得做好所有的提前准备才行。 第六十四章:说法 虽说曲姗姗还有些犹豫,可最终也只得问道:“这事说来简单,如今女儿已经怀孕3月,等到时候若真是女儿上哪找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孩来呢?” 兰翠莺不紧不忙地摆了摆手:“自从母亲得知你怀有身孕,开始就已经为你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所有的一切全都交给母亲,即可这些事不必你操心的。” “既然母亲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女儿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全都任凭母亲做主就好。”曲珊珊明白,若想看得长远了,想做的更大,那么就不能够这么一点点小事,都不敢去迈出这一步,一定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明白了才行。 兰翠莺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想起了件事儿,连忙转过头去,在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匣子,而这匣子上还上了金锁。 这般的神秘和小心翼翼都叫人觉得奇怪,曲珊珊不解的望着这个匣子:“母亲,这是什么东西?” 兰翠莺拿了三把钥匙才将这金锁打开,而里面放的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药丸,兰翠莺将这个药丸递给了曲珊珊:“只要你找机会让战王妃吃下这颗药丸,战王妃日后就再也不能怀有身孕了,这颗药丸里面用的成分是极其小心的,一般情况下是查不出来的,就算是有再高明的神医,他也只会发现些许端倪,却不知这具体缘故在哪里,这颗药丸,母亲可是花了重金才买到手中的,全权就是为你准备的,如今竟然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刻,怕是这药丸是用得上了。” 兰翠莺之前在曲山山做了侯爷的二姨娘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这颗药丸,只是这其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故,所以这颗药丸一直都没能拿出来,如今既然曲珊珊的位置已经如此稳固,那么想必这颗药丸也该派上用场了。 曲珊珊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没有想到母亲居然连这种东西都已经给准备好了,在这一刻整个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母亲……您居然想让我去害表姐吗……”虽说曲珊珊以往也做过这样的事儿,但是那些事也全都是母亲所命令才做的,可现在仔细想想,就算母亲已经命令,但是表姐放了自己一马,自然而然的也不想就此去害表姐。 兰翠莺却觉得曲珊珊有些太心软了,简直是妇人之仁:“你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可是成不得大事的这些事儿是你必须去做的,你真以为一切都靠命运就可以了吗?可并非是如此的,所有的事情全得靠人为,若是你不去这么做,等到战王妃真的怀有身孕生下嫡子的那一刻,你前面所有所有的努力就全部都白费了,你真的想让你得来不易的,这些东西一瞬间全部都消失吗?” 兰翠莺现如今虽然说居住在郊外的宅子里,平日里没什么事做,所以全身新的全都放在了曲珊珊的身上,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对曲姗姗好,帮助曲珊珊越走越远,才会有了这些的东西的存在。 曲珊珊因为母亲的话所陷入了沉默,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兰翠莺知道曲珊珊有些犹豫,还在继续苦苦劝说着:“母亲知道让你做这样的事情很为难你毕竟这不是小事,若是被人知晓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你小心一点也是对的,这要完你拿回去,等你想用的时候时机成熟了你别用,但是母亲提醒你,毕竟如今你已经怀孕3月有余,而如今的战王爷和战王妃,夫妻两人又极其恩爱,他们何时有了孩子都是未知之数,以防那样的事情发生,母亲劝你还是应该早些做,行动比较好。” 就连曲珊珊拿着药丸离开的时候,脑海里面都在回荡着母亲所说的那些话曲,珊珊知道自己如今是得不到战王爷的爱了,那么既然得不到宠爱,就得为了权利地位所去巩固。 可该怎么样才能巩固住自己的地位呢? 曲珊珊在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药丸,这颗药丸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一定不能浪费了,一定不能…… 曲珊珊回来的时候,发现兰翠烟居然来了,并且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曲珊珊。 以往的曲珊珊至少明面上还是很讲礼貌的,这会儿自然也是懂规矩的,先去了前厅。 “妾身参见战王妃,参见雎夫人……”曲珊珊乖乖行礼,兰翠烟却连忙过去将曲珊珊扶了起来,并且看脸色就知道有多么的开心:“没想到你居然怀有身孕,这可实在来之不易,最近感觉可还好吗??” 兰翠烟一边跟曲珊珊寒暄着,一边边扯着曲姗姗的手坐了下来。 曲珊珊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却也还是乖乖的回答道:“都还好,多谢夫人关怀。” “在得知,侯爷竟然摇身一变,册封了战王爷的名号的时候,姨娘跟你姨夫特别开心,那个时候就想着来看看你和你表姐,但是又得知战王爷出身在外,府里头就只有你表姐一个人在守候,便没有过来打扰,这会儿你们已经搬来了战王府,你表姐也成为了战王妃,而你啊,如此有幸,被册封为了曲姬娘娘,你们姐妹可真真是可以携手共进,日后定然要好好的扶持对方!” 兰翠烟眼中的那份高兴绝不是假的,曲珊珊也知晓兰翠烟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是礼貌的回以微笑:“夫人真是说笑了,妾身和表姐两人一直关系都很要好,无论是在曾经的侯爷府亦或者是现如今的战王府,妾身和表姐两人都一直互相扶持,并不会放弃对方,如今妾身能够有这般的地位,身份也全都是表姐扶持……妾身对表姐感激涕零,日后若是有机会,妾身定然会想方设法的去报答表姐的,还请夫人放心就是。”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一袖里藏着的那颗药丸却开始蠢蠢欲动,在这一刻,曲珊珊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是面上却依旧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雎安平听了这些话便冷笑道:“你想报答本宫,你能如何报答本宫?不过只是姬妾的名分,本宫还不需你来报答!也自然用不上你!” 雎安平这话里话外对曲珊珊自然都是瞧不起的意思,曲珊珊也知道如今自己虽然被称为一声娘娘,但是和战王妃却是比都不能比的,甚至连战王妃的一丁点都比不上。 所以战王妃会如此的瞧不起自己也实属正常,可曲珊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微微一笑:“表姐说的是妾身如今只不过是王爷的姬妾,根本登不得台面,又怎么称得上报答两字?不过还请表姐放心,待妾身有能力之日,并不会忘记表姐当年扶持之恩,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以命相报答。” “你的命就不必了,你只需日后别给我糟心就是了,毕竟如今咱们身在战王府,已经不是曾经的雎府,也不是曾经的侯爷府了,在这战王府,无论是你还是本宫,咱们做事必须得小心翼翼,必须得像个人似的,以往你做的事情,本宫尚且不说,日后,你便自己好好商讨商讨,自己思量思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以前的是本宫在不与你计较,可日后若是你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本宫定不会饶你。” 雎安平对于曲珊珊其实一直都包有一种很厌恶的状态和态度,可如今竟然都已经如此,倒也没什么其他好说,只希望日后的曲珊珊能够安分守己。 曲珊珊连忙锤头应声:“是,妾身知晓了,多谢战王妃提醒。” 兰翠烟只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些尴尬,便连忙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哎呀,你们两个都是表姐妹说这些做什么,就算如今一个是战王妃娘娘,一个是曲姬娘娘,再怎么说不也都是伺候着一个丈夫的吗,姐妹二人共事一夫,这是再好不过了,你们两人互相扶持,日后竟然会走得很安稳的!!” 雎安平只觉得万分无奈:“阿娘,中间这是在战王府,并非是侯爷府,也并非是雎府,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您多少注意一些吧。”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听不下去了,难道在阿娘的心里,曲珊珊就是从未做过恶,只是雎安平的好妹妹吗? 听了这话,雎安平联联住嘴:“是!” 而就在这时,夜承赫也刚从皇宫回来,进了前厅,瞧见了一行人便是瞬间哈哈大笑,所有的人全部都从椅子上起来给战王爷行礼。 夜承赫想也没想,便是将兰翠烟扶起:“岳母是何时来的?怎么不告知本王一声,本王便尽快回来呀!” “王爷说笑了,妾身怎么敢打扰王爷,只是今日有时间便来看看安平,刚好王爷不在,等待王爷的时候,妾身倒是能和安平说些提及的话……” 夜承赫却连忙扶着兰翠烟坐了下来:“瞧瞧这话说的,平日里本王回来的就晚,今日倒还算早些的……” 第六十五章:贵妃 夜承赫和兰翠烟两个人嘘寒问暖,倒是说了许多话,眼瞧着天色马上暗了下来,夜承赫这才赶忙送了兰翠烟出去,雎安平一直都紧紧的跟在身后,夜承赫也知晓他们母女二人竟然有些题几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夜承赫便回来了,所以便是说道。 “岳母您来这一次实属不易,等到下次不知何时,想毕您和安平之间定然还有话要说,趁着天色还没有彻底的暗下来,赶紧说些话便回去吧!” 夜承赫说完这话便是率先回了府,其他的那些人也都很识趣儿,陆陆续续的跟着进了府中。 就只剩下他们母女二人以及马车车夫和兰翠烟的贴身侍女。 雎安平刚一走过去,兰翠烟便紧紧的握住了雎安平的手。 “孩子啊,你便是随了母亲这心软的性子,竟然到底是留下了曲珊珊腹中胎儿。”兰翠烟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免哀叹一声:“其实当阿娘得知此事的时候,阿娘已经为你筹谋想到了许多的办法,可没想到最终你还是选择了留下曲珊珊和腹中胎儿,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阿娘也支持你。” 雎安平从未想过,一向心善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自己嫁人之后,母亲有过多的担忧,真就和以往不一样了呢。 雎安平对于此事也有过多的思量,最终才如此选择的:“阿娘不必这样说,这和心软不心软没什么关系,只是女儿不愿去冒险,既然这已经成为了笃定的事实,女儿便去接受他,若是女儿真在其中掺杂了什么小心思被人知晓,女儿的后果也不堪设想,女儿不想去冒险,所以才会有如此的选择的。” 兰翠烟听了这话也是万分的理解:“是啊,且不管怎么说,如今你们才刚刚搬到这战王府来,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太过稳定,曲珊珊在这个时候怀有身孕,你若做什么不被人发现倒也就蒙混过关了,若是被人发现了,那么你的结果也可想而知……谁都不是好欺负的,在这个时候你懂得安分守己那便是件好事,不过你得记得,虽说如今你已经成为了战王妃娘娘,但是你的地位还并没有稳固,若想真正的稳固下来,必须得等到你怀有身孕生下嫡子的那一刻……” 在这般年代有一个嫡子在身边,那可是大大的提升地位啊。 若是曲珊珊这一次生下的是女儿倒也就算了,若曲珊珊生下的是儿子,那么雎安平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雎安平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些事儿呢,只是在清楚的情况下却也无可奈何罢了。 “阿娘说的女儿都一清二楚,阿娘不必担忧女儿。”雎安平现在非常非常的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说王爷对待自己还算是相敬如宾,万分宠爱,可是这份宠爱能够持续多久都是未知之数,若是膝下无子,怕是日后也要招来非议。 历朝历代有多多少少的人都因为正妻没有生下嫡子而将其废除,这样的事情可是不少的,雎安平若说半点不担心,那全都是骗人的。 可如今除去担忧之外,更多的也仅仅只得接受。 因为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言。 “阿娘担心你啊……如今你的身份和以往不同,你是这战王府的战王妃,在哪里都是极其尊贵的王妃娘娘,可是越是这样尊贵,那么就越有可能有一天惹来非议,你可知飞得越高摔得越惨,阿娘不希望,有一日你被人迫害……” 兰翠烟自己可以不在乎这些事儿,但是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不在乎。 母女二人又说了许多体己的话,雎安平这才送了母亲,上了马车,目送着马车离开,心情却有些沉溺。 如今曲珊珊的肚子已经一天比一天大了,自己也受到王爷的万分宠爱,几乎但凡是王爷回府之日都会歇雎安平的房里……可是唯独有一点的就是,夜承赫,从来都不肯碰雎安平。 在外人的眼里,或许雎安平已经受尽了万千宠爱,不过说的也是呢,夜承赫的表现中也是完全可以看得出来,雎安平是有多么的受宠的。 可是每当到了夜间,即将要休息的时刻,夜承赫便会去雎安平房里的书房去睡。 就算是两人同床共枕,夜承赫也绝不会碰雎安平,一开始雎安平倒觉得没什么,可久而久之的,不仅不习惯,还觉得有些羞辱之意。 自己是个女人,嫁人这么久了,4个月的时间,如今却还仅仅只是一个处子之身,这若是被旁人知晓了,该怎样笑话雎安平呀? 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如今看着曲珊珊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曲珊珊脸上的笑意一天比一天的更加洋溢,每天似乎过得都很轻松而又开心。 因为曲珊珊现在几乎是无忧无虑的,在整个王府里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伺候着王爷,而雎安平又是赌定了,不会去伤害曲珊珊的。 曲珊珊整日里便是吃好喝好的供着,尽可能的养着身体也就是了。 雎安平站在王爷府门口许久,直到路过的马车在雎安平面前停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等缓过神来才发现,来者的队伍浩大,就连马车都与常人不同,是四匹马驱使,并且身边的仆人看上去像是皇宫里的公公。 雎安平还没能反应过来,其中跟着的一个公共模样的人便是尖声喊道:“见了贵妃娘娘还不行礼!?” 雎安平这才知晓,原来马车内的人竟是贵妃娘娘,当今贵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妃子,比起皇后娘娘,贵妃只相差一丝一毫,虽说权势地位不如皇后,可宠爱,却不知是皇后的多少倍。 在整个皇宫之中也可以称得上是独宠,而且贵妃娘娘膝下生有长子,如今更是有被册封为太子之意,皇后娘娘未生嫡子,贵妃娘娘的长子便成为皇宫之中最为受到尊重,并且身份最高贵的皇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贵妃娘娘母以子贵,便是成为了这后宫之中几近与皇后娘娘平起平坐之人,也成为了这后宫之中真正的掌权者。 而且最近这些日子一直都有人上诉,想要让皇上废除皇后,原因就是皇后娘娘未生嫡子,不能为皇家繁育后代,便是大罪,更有甚者直接上诉,要求撤离贵妃娘娘为皇后娘娘。 这些人都是贵妃娘娘和长子的最忠实的支持者,他们知晓如今的贵妃娘娘和膝下长子,是这后宫前朝最为有势力的人,只要皇后娘娘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生下皇子,那么贵妃娘娘的位置就会极其的稳固,无人能够动摇。 贵妃娘娘一人独大,本该受到压制,可就因为皇上对贵妃娘娘极为宠爱,几乎言听计从,所以无论贵妃娘娘做事多么过分,甚至有可能会在言语上冲突,皇后娘娘对皇后娘娘并不尊敬,皇上都不管不顾,因此而让太后娘娘头疼的很。 几次三番太后娘娘都因此事和皇上争论,但皇上皆不放在眼里,太后娘娘因此而被气病,自那以后便再也不管不顾。 直接搬去了行宫颐养天年,这也因此贵妃娘娘在皇宫之中更加无法无天,据说今日是贵妃娘娘想回家省亲之日,所以才会如此晚了,还在街上游荡,没有回去皇宫。 雎安平自然是得罪不起贵妃娘娘的,便连忙跪了下来磕头:“臣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是谁?”在马车的帘子后面响起了一个清脆而又动人的声音,一旁的太监连忙弓着腰回答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是战王爷的妻子战王妃娘娘……” “这里是战王府吗?”贵妃娘娘的语气里有些小小惊愕,那太监立刻回应:“是的,贵妃娘娘,这里便是战王府的门口了。” “既然都已经到战王府了,那边进去瞧瞧吧。”贵妃娘娘一边说着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那太监连忙过去扶住了贵妃娘娘的手,贵妃娘娘下了马车,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雎安平,随后笑道:“是战王妃呀,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客气的,本宫也只不过是路过,想着许久,都没有再见战王爷了,这才想着进去叙叙旧,你不必如此拘束。” 雎安平虽然极其不能理解,贵妃娘娘为何要突然之间光临战王府,但是却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面前的贵妃娘娘是异常的尊敬,极其的高贵的,整个战王府上下受到贵妃娘娘的光临,自然是极其的蓬荜生辉。 半分拒绝不得的。 “欢迎贵妃娘娘大驾光临!贵妃娘娘请……”雎安平连忙扶着贵妃娘娘的另一边,一到进了战王府。 而这个时候的战王府已经夜幕降临,所有的人都为了即将的休息,开始做准备,贵妃娘娘突然大驾光临,有时是让所有人都惊到了,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声势,赶紧有人去禀报了战王爷夜承赫,夜承赫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便是紧皱眉头。 第六十六章:姑娘 心中极其的不愉悦,闷闷的想到。 她,怎么来了?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贵为贵妃娘娘自然还是得乖乖的去迎接。 夜承赫带着以雎安平为首的整个战王府的一家老小,包括所有的伺候的奴婢,奴才们给贵妃娘娘行礼请安。 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声势,贵妃娘娘,面上的微笑却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有些悲伤的冷漠。 “都起来吧。” 一行见礼之后便是单独的说话,所有的下人全都退去,整个大殿之内就只剩下战王爷夜承赫,战王妃雎安平以及曲姬曲珊珊。 毕竟这整个战王府上下也就只有这三位算作是真正的主子,至于其他人就根本都是登不得台面的。 贵妃娘娘端坐在主位之上,扫视了一眼坐在东边的两位女人,随后便是抿了一口茶,朝着夜承赫微微一笑。 “记得占网页在年轻之时与本宫说过,若是日后要娶妻生子,也竟然只是娶一人并不负他,为何如今到底还是有了姬妾?” 夜承赫倒是看了雎安平一眼,最后解释道:“贵妃娘娘说笑了,当年年少无知才说出那般话语,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自然是要按照正常的规律去做事,且别说是本王,就连皇上都免不了三妻四妾,又更何况是本王呢!” “战王爷说的对,就连当今皇上都是三妻四妾,何况是战王爷……倒是本宫误会了,本宫以为战王爷说到做到,如今看来当初的战王爷也不过是糊弄本宫的!”贵妃娘娘说到这里之时,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夜承赫却似乎并不在意似的:“以往的事情还请贵妃娘娘不要再提,隔墙有耳,若是被旁人知晓被皇上听去了,对贵妃娘娘不利。” “本宫若真怕被皇上知晓,今日就不会来到战王府了。”贵妃娘娘似乎是半点都不怕皇上的,对于皇上的所作所为,贵妃娘娘似乎是有着一份自己的主见:“战王爷怕是忘了,如今皇上最宠爱的便是本宫,想必整个天下都知晓的。” “是啊,皇上宠爱贵妃娘娘,整个天下都知晓,贵妃娘娘明艳动人,妖娆可人,自然是要得到皇上最深刻的爱意。”夜承赫终于肯正眼瞧着贵妃娘娘了:“如今贵妃娘娘,位至贵妃,膝下又生有长子,想必日子过得很滋润,别无所求了吧?” 其实当朝贵妃比皇上要小了20岁左右,皇上登基下半辈子后宫佳丽无数,却都没有生下一个皇子,倒是有几个妃嫔生下了公主,当时皇上因此而满面愁容,整日里想着怎样才能生下皇子,便在这时遇见了年轻的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入宫之时才年纪15岁左右,而那时的皇上已经正值壮年,皇上对待这个如花似玉花,花季年龄的贵妃娘娘一眼便动了情,将贵妃娘娘带回宫中之后,便是收入后宫贵妃娘娘的肚子倒是给力,一年之后便生下了皇子。 儿贵妃娘娘所生皇子变成了壮年皇帝的第1位皇子,皇上对此皇子及其宠爱,又极为珍惜,哪怕后期皇上又接连有了几位皇子,可是最宠爱的,最珍惜的也莫过于自己的长子。 而如今贵妃娘娘已经入宫三四年之久,正值花季少女般的年纪,二九芳龄,身上带了些韵味,又很妖娆,自然是受到皇上最深刻的宠爱。 可贵跟娘娘在入宫之前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嫔。 因为贵妃娘娘当时并不在京郊,并且也心有所属,可是鬼使神差的进了宫,这些年也一直备受宠爱,贵妃娘娘的权力,地位和手腕也一天比一天的大。 贵妃娘娘并非对于自己如今的状况不满足,只是心中到底还留有遗憾。 “战王爷说笑了,本宫虽说别无所求,可本宫的心里总归是有一抹遗憾,一直未能完成的。”贵妃娘娘每每提起这么遗憾,总归是脸上有些伤感:“想必战王爷应该知晓本宫的遗憾是什么?” 而这个问题便引起了两人的沉思。 那还是在夜承赫才16岁的时候,因为当时老侯爷的权力不大,所以便将自己最宠爱的孙子送离了京郊,以免发生意外。 老侯爷的手腕虽强,可是却处处拥有敌人,再加上自己的每一个儿子都是虎视眈眈,所以老侯也想要让自己的小孙子在外面平安成长,等待继承自己位置之日。 夜承赫,也就是当时老侯爷最为信任也最为喜爱的孙子。 夜承赫从小远离京郊成长,倒算是过得无忧无虑快活异常,虽说平日里该学的东西一样不落,老侯爷为了培养也别只能够成为一个有才之人,也费尽了心思。 不过在这一些学业的压制下,夜承赫却还是能抽空做自己喜欢的事儿,也就在这时遇见了一个漂亮而又清纯的姑娘。 还记得那天,夜承赫背着竹篮想要去西边打鱼,因为平日里玩耍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夜承赫最喜爱的便是打鱼的时光。 当时正值盛夏,每每打渔都不仅又凉快,晚上又可以吃到美味,便因此而上了瘾。 今日也照往常一样带好了,所有的工具前来打鱼,却发现以往自己打鱼的地方,竟有个姑娘在洗脚。 那姑娘将鞋子放了老远,两只洁白的小脚放在小心里面来回晃动着,看上去好不惬意。 夜承赫本并不在意,可眼睁睁的看着姑娘的双脚将所有的鱼全都吓跑,那一片便没了鱼可打。 夜承赫因此而心生郁闷,便开始了恶作剧的想法,随后便悄悄的从姑娘的背后拿了姑娘的鞋子,便打算开溜,结果姑娘一回头刚好瞧见了夜承赫拿着姑娘鞋子的样子,便开始指着夜承赫大喊了起来。 “偷鞋贼,将我的鞋子放下!” 夜承赫本来只是想吓一吓姑娘,以为自己幼小的心灵受伤之宽慰,结果姑娘居然误认为自己是个偷鞋贼,当急便脑怒了起来拿着姑娘的鞋子后退的好些,大声质问道:“你说谁是偷鞋贼?” “当然是你是偷鞋贼,你若不是偷鞋贼,为何要拿着我的鞋子逃跑??”姑娘因为着急的缘故,便想从小心里起来,结果脚一滑险些跌落小溪,夜承赫手急眼快扔下鞋子便冲了过去,直接便将姑娘扯了回来,姑娘跌进夜承赫的怀中,吓得小心脏砰砰直跳,满脸大汗。 两人就以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当反应过来之时,夜承赫立刻将姑娘扔在地上。 姑娘因此大怒,一边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一边指着夜承赫大骂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地上了,摔坏了我怎么办?!” 夜承赫这只是撇了撇嘴:“抱歉。” 姑娘起身揉了揉屁股,有些没好气的说道:“把我的鞋子还给我。” 姑娘拿了鞋子,就转身走了。 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却让两个人在对方的心里都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再一次见到姑娘,是在自己的小侯爷府。 姑娘是被送过来做伴读的,两个人每天都在一块,有时嬉戏打闹,有时却互看不顺,在一瞬间过去却也产生了深厚的友谊,慢慢的一起长大。 姑娘对夜承赫产生了一些情愫,可也正因为他还需要继承老侯爷的位置,所以还不能那么早去娶妻生子。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姑娘的好意,而这位姑娘一直以来,都在等待着夜承赫。 直到有一天,当今圣上来到了小侯爷府,想要来看看这位老侯爷指定的继承人到底如何。 而与此同时,当今圣上也被姑娘的美貌彻底吸引,当天晚上居然提出要姑娘伺候的请求。 姑娘得知请求之后吓得大哭出声,求夜承赫不要那么做。 可夜承赫却说,天命难为,姑娘因此而大失所望,可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吃伺候,夜承赫并没有劝说,只是让姑娘自己思量,但却只能给姑娘两个时辰的时间。 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眼看着外面从天亮到天黑,即将日落,姑娘的眼泪已经流干,夜承赫没有再回来。 终于在两个时辰的时间到达的时候,夜承赫出现在了门口。 姑娘问夜承赫,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能嫁给他了? 夜承赫说,我对你只是对妹妹的感情,从未有过对恋人的感情,更何况天命难为。 听了这话姑娘终于明白了,原来在夜承赫的心里自己永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说什么妹妹,不过都是客套话罢了。 终究所有的爱恋全是错付了,在那一刻,姑娘的心已经死了,也正是因为心死,所以决定去伺候圣上。 仅仅那一个晚上,15岁的年轻姑娘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而皇上也对这个姑娘产生了极大的浓厚的爱意。 并且在离开之时也带上了她,在后来的后来,这位姑娘变成了皇上身边最为宠爱的贵妃娘娘。 而夜承赫,则继承了老侯爷的位置。 两个人终究渐行渐远了。 第六十七章:后宫 从他走了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等再次见面的时候,则是在朝圣的时候,夜承赫有幸,可在朝圣结束后去皇上的书房谈话,而这时皇上便叫来了贵妃娘娘。 也就是当年的那位姑娘,如今的贵妃娘娘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位清纯而又明媚可人的姑娘了,在贵妃娘娘的身上再没了欢声笑语,也没了,活泼动人,更多的是浓妆艳抹,妖娆妩媚。 皇上似乎很高兴让他们见面,只说自从当年从夜承赫那里带回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很快便怀有身孕,并且为皇上生下长子。 这件事情留存在皇上,心中一直都是一大幸事,而如今贵妃娘娘的地位稳固,并且极受皇上的优待。 夜承赫见了此等模样,自然是为贵妃娘娘开心,可因为是在皇上身边,所以并没有说太多的话,等到离宫之时,已经是夜晚,贵妃娘娘只派了贴身侍女过来相送,并没有亲自出现。 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对夜承赫说:“娘娘很感谢当年的举荐之恩,还请小侯爷好自为之。” 什么举荐之恩呢?当年的贵妃娘娘,并不情愿成为皇上的妃嫔,并且进宫,对于此事不责怪夜承赫倒也就罢了,居然还好意思说是举荐之恩?说话怕是反话,想必是来磕碜夜承赫的。 不过当年的贵妃娘娘和皇上进宫,谁也没能想到居然能够有得今天的成就和荣幸,所以说贵妃娘娘现在应该也还算真的感谢当年的机缘巧合。 不然这一辈子贵妃娘娘只能,是乡野之地的一个普通姑娘而已。 而这一句好自为之,到是为了什么,让夜承赫不曾知晓。 不过当今的贵妃娘娘权倾朝野,若因当年的事情记恨于夜承赫,想要拿夜承赫做事,那也绝对是极为简单的事情,所以一句好自为之,道教夜承赫心有颤抖。 不过夜承赫也并非是担惊受怕之人,此事过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去思考过,而到了如今贵妃娘娘光临战王府,与之前与贵妃娘娘见面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了。 若是贵妃娘娘真想做什么,怕是早就已经动手了,又何须等到这个时候。 夜承赫又何尝不知当年的贵妃娘娘是多么的心地善良,那个姑娘一笑起来是那样的阳光明媚,莫非是因为皇上当时看中了贵妃娘娘的缘故,或许夜承赫也不会抛弃当年的那位姑娘,无论是否留在自己身边,成为自己的妻子,亦或者是妾室,至少也不会将他赶走。 可如今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贵妃娘娘已经有了自己的长子,并且如此快乐又健康的成长着想,必贵妃娘娘心满意足,再不会去思虑当年之事。 “战王爷倒是以为本宫这些年过的滋润?”贵妃娘娘突然垂下头,望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这后宫的女人啊,就如这茶一样,虽说放的稍久些,倒是极具韵味,可时间太久……便没了以往的茶香,总归是凉下来惹人厌烦,要换掉的。” 贵妃娘娘此话话中有话,其实夜承赫也不是听不出来。 从贵妃娘娘入宫生下长子,到如今为止已经有许多年之久,但是后宫里头能有一位嫔妃,承宠多年,却还一直被皇上留在身边的,简直是太少了。 当年贵妃娘娘入宫之时是最为佳境的年纪,可如今确实不同,到了这般年纪,又丢失了当年的纯真,想必时不时总归是惹的皇上厌烦,不比当年皇上那般欢喜了。 夜承赫也知道这人心薄凉,尤其是做帝王之人,哪个是可以携老的呢? 皇宫之中三年一选秀入宫的人就数不胜数,更别提平日里若是被皇上瞧上的漂亮宫女,又要带在身边。 虽说后宫佳丽三千,这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数字,可是,在皇帝的后宫之中,几十几百之人,那定是有的。 而这些人里有一些皇上甚至都没有见过面,不记得名字,也不记得有这个人能被皇上记住的,少之又少。 就算皇上有朝一日想要雨露均沾,每一任都翻个牌子留宿一晚,想闭一整年的时间,都会不重样吧。 而等到下一年再去见到前一年见到的那个人,或许都已经忘记了。 这就是帝王,其实贵妃娘娘现如今已经很是满足,因为在皇上的心里对妃娘娘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只是不比当时贵妃娘娘刚入宫的时候,皇上几乎是日日夜夜宠幸贵妃娘娘,再不会有其他人受宠的机会,贵妃娘娘有孕当年,皇上也只是陪着贵妃娘娘,直到有孕4月,才开始翻了别人的牌子。 但是前去看贵妃娘娘的时日,也要比翻别人牌子的日子要多得些,是如今却不同了,如今皇上虽说也是宠着贵妃娘娘较多,但是大多数的时间却还是会去别人的宫里头。 1月之内,贵妃娘娘占十日,初一十五总规要去陪着皇后娘娘,其他的日子全全都给了其他的嫔妃。 而这样的变化其实已经太明显,旁人或许没有觉得有什么,可贵妃娘娘却也早已经感受得到。 正是因为这样,贵妃娘娘才会发出如此的感叹。 夜承赫知道当年也全因自己才使得贵妃娘娘,如今模样,刻贵妃娘娘,表面风光,实则有什么事,旁人也不曾知晓。 只说:“贵妃娘娘该满足的,毕竟,就连皇后娘娘都没有贵妃娘娘这么风光,贵妃娘娘日后,前途无量。” “都是旁人说的,你真以为如此么?”然而贵妃娘娘却将此话反驳了回去:“虽说皇后娘娘膝下无子,可皇后娘娘出身高贵,且实力庞大,虽说如今,本宫是表面上最风光的,可本宫想要和皇后娘娘抗衡确实很难的,别看有那么多人支持本宫,可你真觉得皇上会听他们的话吗?皇上生性多疑,他们越是这么做,皇上就越对本宫有所质疑,现在他们都推举本宫成为新皇后,想让皇上废后可都已经上诉了这么久,为何皇上都没有动静?当今皇后虽说西夏屋子可却并未犯错,凭什么被废后?” 每每贵妃娘娘说到这里,都有些无奈:“而皇上已经把能给本宫的全部都给了本宫,本宫如今还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话,那么皇上就会认为本宫更加看重权力地位,这上诉想要废掉皇后,并且举荐本工程为新皇后的事情并非是本宫受益的,而是他们为了讨好本宫,主动去做的,对于这件事情,本宫真真是很恼怒……可如今事情已经做了,皇上也知晓了,所以本宫现在的处境便是很为难了。” 如今的贵妃娘娘是身处两难之境,因为皇上已经知晓了此事,对贵妃娘娘自然也是有些质疑,但是却并没有拿到表面上来说,只是有些冷落了贵妃娘娘,而贵妃娘娘自然知晓是为什么也不好和皇上多过解释,因为贵妃娘娘知道皇上的性子是生性多疑的,不解释的话,这件事情或许真的能过去,可若是解释了恐怕皇上更加会多想,到时候贵妃娘娘的处境就更加难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年来皇后自知自己不得宠,所以便是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专心养蚕治理后宫之上,皇后娘娘勤俭节约又极其贤良淑德,对待后宫中人也是极其的温柔。 这么些年来,皇后娘娘除了没有生下子嗣以外,其他的简直是无微不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这样的皇后娘娘,就算是要以无子之名来扣在脑袋上,怕是也不成立的。 而贵妃娘娘现如今正是因为太过受宠,所以皇后娘娘对贵妃娘娘也是礼让三分,不仅仅是免除了贵妃娘娘平日里的晨昏定醒,甚至偶尔见到贵妃娘娘都不肯让贵妃娘娘为皇后娘娘行大礼,有的时候越是这样叫皇上看了越是觉得贵妃娘娘不懂事。 这些年来,贵妃娘娘年纪越来越大,也略显成熟了些,很多以前不懂的事情现在也懂了,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如此尴尬。 现如今要说皇上喜爱贵妃娘娘是承认的,皇上确实很喜爱贵妃娘娘,可是这份喜爱能够持续多久呢?若是真有朝一日,皇上对贵妃娘娘变成了厌恶的话,那么贵妃娘娘就会一落千丈,因为贵妃娘娘没有身份地位,身后也没有强大的娘家。 虽说贵妃娘娘,膝下生有长子,可是母以子贵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历朝历代都会发生,毕竟曾经也有杀母取子,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所以现如今的贵妃娘娘真是每天都很慌张,但却又没有办法和那些大臣们有过多的联络,只能拍自己身边的眼线们,多多少少给那些人传递消息,让他们不要在皇上面前多过提起自己,可是这些大臣们一个两个的却还是有为于贵妃娘娘的意思,总归是要在皇上面前为贵妃娘娘说好话,说的越多皇上岂不就越反感吗?他们难道这点都想不明白吗?真是叫贵妃娘娘很是气恼呢。 第六十八章:办法 如今,贵妃娘娘也不求其他,只愿自己和皇长子能够平安无事。 毕竟这后宫危险重重,如今皇上又有了另外一位宠妃,所以说相比较之下还是比不得贵妃娘娘的宠爱来得多,但是这位德妃娘娘也是受尽了皇上的爱戴。 可以说在这后宫之中,贵妃娘娘受到的皇上的喜爱和宠爱是第一,那么德妃娘娘受到的便是第二。 而且德妃娘娘能够与贵妃娘娘抗衡的便是德妃娘娘膝下生有二皇子。 而当今皇上只有两位皇子,长子便是贵妃,娘娘所生,这二皇子的生母则是德妃娘娘,两位娘娘膝下都有皇子,自然是能够与之抗衡。 前些日子德妃娘娘并不受宠,所以贵妃娘娘也不算太过着急,但这些日子并不是怎的了,皇上竟然更加喜爱德妃娘娘了。 而这位德妃娘娘,性格比较贤淑,和皇后娘娘有些相似,但是却长得极为美丽,当初并不受宠的缘故,也是因为贵妃娘娘的出现,得分娘娘的资历可比贵妃娘娘老上许多,在德妃娘娘生下二皇子之后,皇上对德妃娘娘便是更加宠爱了一些,而这几年也不知怎么了,德妃娘娘竟然更加受到皇上的优待了。 尤其是这些日子,贵妃娘娘也感受到了皇上对待自己的不平等之处也觉得和之前相差的天差地别,所以今日才光临了战王府。 “贵妃娘娘肯说这些,本王倒是极为不解,这是你们后宫的事情,本王身为外臣,自然不可与后宫女将更多的去叙述这些事情……”夜承赫平日里还是一个比较安分守己的人,无论皇上再怎么喜欢你,皇上最为讨厌的便是你与后宫女眷有过多的接触,那些个和后宫女眷有接触的朝臣大多都受到皇上的厌恶。 甚至有一些都被皇上想尽一切办法的给罢黜了官职。 夜承赫深知皇上最为忌惮什么,所以才不会和后宫女将有过多的接触,今日贵妃娘娘光临,其实夜承赫是不情愿的。 毕竟若是被皇上知晓了的话,那么皇上不多想到也就罢了,皇上若是多想这事可不好解释。 因为曾经夜承赫和贵妃娘娘就是旧相识,贵妃娘娘在先前也曾经对夜承赫表现出过好感之意,皇上全部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正是因为这样。 所以皇上多少有些忌惮,夜承赫明白皇上心中的忌惮,大多数都是和贵妃娘娘保持距离,可如今皇上不知晓的情况下,贵妃娘娘主动进了这战王府,被皇上知晓了,那么皇上说不定会多想的。 如今看来真是怎么防都防不住啊,夜承赫想尽一切办法的去避嫌,可贵妃娘娘根本丝毫不在意乔乔贵妃娘娘今日说的这些话,贵妃娘娘明知道皇上对待贵妃娘娘已经和以前大不如从前,为何还要做这些让皇上心里有质疑的事情呢? 夜承赫并不知道贵妃娘娘到底怎么想这事,并不理解贵妃娘娘的做法罢了。 因为贵妃娘娘根本就没有顾虑那些,也不知道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贵妃娘娘说这些是为的什么?”夜承赫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或许在贵妃娘娘心中,本王还是那个可以让贵妃娘娘去诉说心里话的人吗?又或者是贵妃娘娘还有其他的需求?” 贵妃娘娘面试的表情微微变了变,随后便是扯了嘴角笑了起来:“果然是战王爷一下,便听出了本宫的意思。” 夜承赫就知道,贵妃娘娘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意思,便来到战王府。 再怎么说,如今的贵妃娘娘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无知的小丫头了,如今的贵妃娘娘在后宫之中已经被渲染的极为有心机,凡事都懂,所以贵菲娘娘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如今贵妃娘娘居然大驾光临战王府定然有她自己本身的意思。 更何况正常情况下,后宫中人是不可与外臣有过多的接触的,贵妃娘娘肯这么做,定然是有万全的打算,才会如此。 “贵妃娘娘有话便说。”夜承赫这些年来不愿意接触贵妃娘娘有两点,首先是为了避嫌,生怕皇上误会,毕竟站在制高点的人,他总会是有一些多疑之心,生怕别人会去争夺他的位置,如果自己的后宫女人和其他的男人有过多的联络,竟然心中也会有些疑惑和不耻。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走的太近,心中竟然是会不愉快的,这是一点其次便是因为贵妃娘娘和夜承赫两个人的权力地位都越来越高,如果两个人都有和对方联手的意思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几乎可以抗衡皇上。 夜承赫自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首先是忠于皇上,其次是不知道贵妃娘娘到底是怎样打算的。 而贵妃娘娘却只说:“如今皇长子也大了,总是有人提及要皇上帝皇长子为太子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皇上比较抵触,本宫也看得出来,所以本宫想着若是再有人提及此事,想必皇上竟然会责怪本宫教子无方,所以本宫想既然战王也在朝野当中,有着一定的地位权利,说话自然也是有人听的,希望战王也可以站出来要求皇上立德妃娘娘的二皇子为太子。” 说句实在话,当夜承赫听到了贵妃娘娘这个要求的时候,表示非常的惊讶。 这后宫里头的娘娘,但凡是膝下有皇子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后可以被撤离为太子,在百年以后,当上皇帝,成为九五之尊,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成为太后娘娘了。 太后娘娘,可是连皇上见了都要跪拜的,那是这整个皇宫之中全是地位最高者,如果说是热爱权力想要去追求权力者,他们最终的目的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皇后娘娘,绝对是太后娘娘。 可为什么贵妃娘娘会有如此的要求,着实是让人很是震惊,也极为的不理解。 难道贵妃娘娘对权力没有追求吗?可也并非如此啊,绝对是看不出来,因为贵妃娘娘一开始的时候并非被封为了贵妃娘娘。 一开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而已,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属实不容易啊。 这后宫里头的没有品级则是秀女,从八品是承衣和更衣,地位极为低等,在后宫里头几乎不受人尊敬。 之后便是正八品的答应和从七品的常在,这两个在后宫之中还算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地位,大多身边都会跟着两个宫女,可却根本算不上什么主子。 正七品则是才人、美人,所以说在后宫之中也算有一定的地位,可是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残忍而已,后宫里头几乎是才人,美人一大堆,那时自然不能被尊称一句主子娘娘。 后来贵妃娘娘从才人升到了贵人,又直接越过了小仪、小媛,被册封为嫔,时隔半年,则直接跳跃过了婉仪、芳仪、芬仪、德仪、顺仪这几个味粉和荣华,被册封为了从四品的婕妤,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半个主子娘娘了。 有了自己的宫殿,那时虽已经生下了皇长子,但是却也还是时隔一年左右又被晋封为了贵嫔……越过了昭仪、昭媛、昭容、淑仪、淑媛、淑容、修仪、修媛、修容、被册封为妃。 在之后便是步步晋升,夫人之后,就是如今的贵妃娘娘了。 这一路上也算实属不易,贵妃娘娘应该珍惜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才是又怎么可能会想要让夜承赫去拥立德妃娘娘的二皇子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想不通啊。 “贵妃娘娘,这是为何?”夜承赫属实是有些不解:“贵妃娘娘应该一清二楚,本王的身份地位与其他朝臣不同,本王既然已经开口,皇上竟然会好好思量,如果本王真的去拥立德妃娘娘的二皇子的话,那么德妃娘娘的二皇子很有可能直接被撤离为太子!” 这件事情贵妃娘娘又何尝不知道呢。 “你说的这些本宫都知道,你可愿意为本宫如此去做就是了?” “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至少贵妃娘娘得给我一个理由才是。”夜承赫一直以来在两位娘娘的中间都属于中立的状态,并不会去特意的想要拥立哪一位。 因为自己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必友,所以作为这战王爷,无论日后谁当皇帝都一样是去好好的,孝忠也就是了,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 贵妃娘娘却只说:“皇上本就厌恶当朝分势力的事情,若是有人这个时候站出来站在二皇子那一面,那么皇上竟然会思量此事不只有本宫和本宫的孩子参与,德妃和二皇子竟然也有参与,到那个时候皇上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对待德妃了,之所以皇上对待德妃失望,这样本宫和德妃,才能够有资格去相互对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现在的样子几乎是得分娘娘要压过贵妃娘娘了,贵妃娘娘很怕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六十九章:贵妃娘娘的意思 夜承赫虽然并不是特别的理解贵妃娘娘的想法,但是既然贵妃娘娘都已经开了口,那就必须得好好思量。 都说最为禁止的便是朝臣和后妃有所联络,但是历朝历代又有几个后妃不和朝臣有所联络呢。 当然那些位份低又没有什么钱似的,自然是不会和朝臣有任何的联络,可一旦走上了人生权利的巅峰时刻,那么不联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贵妃娘娘联络的朝臣不在少数,就算是没在明面上,可是所有的人也都看得一清二楚,皇上也不是个傻子,什么事都是只晓得对俞贵妃娘娘所做之事,皇上几乎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若皇上真的有所在意,想要制止想必早就已经出手,又何须等到现在。而贵妃娘娘的势力越来越大,想必皇上也是越看越不顺眼,所以在这一刻皇上似乎是最拿贵跟娘娘没辙,并且又想要铲除贵妃娘娘势力的时刻,而在这时贵妃娘娘要是懂得知进退及时收,守或许还能赢得皇上最终的信任和喜爱。 其实贵菲娘娘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贵菲娘娘知晓自己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今日来说的这些事情,其实挺让人刮目相看的,因为贵妃娘娘想要把目光转移到德妃娘娘身上去,这样的话贵妃娘娘至少可以让自己一段时间内不用受到皇上的目光,因为如今皇上最为厌恶的大概就是这位太子的事情,如今的皇上身体康健。 正值壮年,这个时候朝臣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皇上立太子,属实是不应该。 因为当朝当代是没有在皇上还是壮年之时,立太子的这种举动的,无论是仙皇亦或者是老祖宗们,大多都是在自己临终之前才确定继承人的,而且这种确定的方式几乎都是秘密确定,立太子的可能性是很小很小的,可如今这群大臣们居然要求皇上册立太子,这让皇上有一些恼怒也有一些不愿意,因为对于皇上而言,如今自己的身子骨正健壮,这么快侧立继承人算什么,他们是伺候着自己把自己当做天下公主,还是把太子当做天下共主,其实皇上是不情愿的,然而这件事情如今闹的疯言疯语,在整个朝堂之上都是有名的,皇上,对此事也一直都很在意,大家有的人能看清楚,有的人,可是看不清楚。 现在有些人几乎是蒙了眼睛全身心的,就知道去巴结贵妃娘娘,却完全忘记了皇上。 当今天下共主还没有伺候明白呢,就想着去伺候下一任天下共主了? 这可属实是让人极为不解的事情,夜承赫虽说如今已经被撤离为战王爷,但是大多数时候却不愿意参与他们那些事情,所以最终还是选择拒绝。 “贵妃娘娘还是另请高明吧,本王怕是做不到跪妃娘娘想要本王做的!”夜承赫如今才刚刚蒸战沙场回来,若是参与了立太子风波的话,被皇上知晓了,说不定会迁怒于夜承赫,虽说这战王爷的辈分倒不会被剥夺,但是至少皇上的信任会减少几分,夜承赫可不愿做这样吃力又不讨好的事儿。 贵妃娘娘听了此话便是略皱眉头:“战王爷难不成还觉得有人能比战王爷更厉害,更得皇上信任说出此事能让皇上考虑?” 其实贵妃娘娘一直以来都在思量此事,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人,但问题是其他人根本就做不到啊。 “贵妃娘娘说笑了,在整个朝堂之上有许多人都极为的有实力贵妃娘娘可以考虑考虑他人。” 夜承赫向来做事光明磊落,不背着任何人,如今自己的两位妻子也都在这里,该说什么便是什么。 贵妃娘娘紧皱眉头,终于开始打了感情牌:“大王爷可别忘了本宫如今能够走到这个地步,始作俑者是谁?” 夜承赫被这句话噎住了嗓子,虽说当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推波助澜之人,可是如今的贵妃娘娘能够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确实一切的过错全因自己而起。 因为当年的贵妃娘娘,就算是不嫁给夜承赫,也绝不想入宫来着。 但是当时被皇上看中,夜承赫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侯爷,日后若想进京继承老侯爷的位置,那么就只能讨好皇上,自然而然地得将皇上看中的贵妃娘娘送到皇上身边去啊。 其实说来清高,实则做的事情属实是让人厌恶。 现在想想心中倒有几分对不起贵妃娘娘的意思。 可如今无论是夜承赫,还是贵妃娘娘,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也都走到了自己的权利制高点,两人本不该再有任何联络,贵妃娘娘却偏偏打起了感情牌,说起了曾经他们两个人都还没什么权利,只是普通人的时候。 “贵妃娘娘该知道的,本王一直有愧于贵妃娘娘,可并不代表贵妃娘娘说什么本王都要拿来去弥补。” 夜承赫确实曾经答应过贵妃娘娘,如果有朝一日贵妃娘娘需要的情况下,夜承赫会拼了老命去弥补,去帮助贵妃娘娘。 还记得那时是皇上即将要回京的时候,因为皇上极为喜爱贵妃娘娘,所以当时在小侯爷府便撤离了贵妃娘娘为才人,说是要将贵妃娘娘带回上京去。 虽说那个时候的贵妃娘娘已经受了皇上宠幸,但贵妃娘娘还是不情愿与皇上回京,所以便在前一晚找到了夜承赫,那个时候的贵妃娘娘还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哭的梨花带雨,死死的抓住夜承赫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说着自己不想走。 夜承赫除了劝说贵妃娘娘任命以外,根本别无他法,可贵妃娘娘却说:“虽说我的身子如今已被皇上霸占,皇上还给了我一个什么才人的名号,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让我逃走吧,只要可以逃离,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可以不在你身边,可以不和你在一起,可我不想回京啊,我以前听人说皇宫里头尔虞我诈特别可怕,是吃人的地方,我不想命丧黄泉,不想香消玉损啊……” 那个时候的贵妃娘娘是真的害怕,因为那时的贵妃娘娘才年仅15岁而已,对于一些听说自然都是怕的狠撕番皇上大驾光临小侯爷府,也是带了几位宠妃来的。 这几位宠妃得知皇上宠幸了贵妃娘娘之后,便来吓唬贵妃娘娘说的那些话,让贵妃娘娘惊恐的不得了,他们希望以此劝退贵妃娘娘,他们自然是成功了,可是他们忘记了,皇上看中的人可是由不得他自己想要怎么做的。 夜承赫最终也只得安慰贵妃娘娘,稳定下贵妃娘娘的情绪,只说贵妃娘娘安心地与皇上回宫,一切事情都有夜承赫在,若真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夜承赫定然会拼出命去帮助贵妃娘娘,护得贵妃娘娘周全。 贵妃娘娘听了这些话之后,终于多少冷静了下来,虽还有些不情不愿,但最终倒也没有像刚刚那般。 第2日一早,贵妃娘娘果然调整好了情绪与皇上离开,但也默默的记下了夜承赫给自己的承诺。 夜承赫这么些年过去了,并没有忘记这个承诺,只是因为贵妃娘娘在宫中过得如鱼得水,所以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贵妃娘娘居然会需要自己的帮忙,如今贵妃娘娘突然提及此事,夜承赫到拒绝不得了。 “战王叶说不是什么都可以拿来弥补,可这是关乎本宫性命的事情,战王爷当年不是说就算拼了命也会护本宫周全吗?如今本宫,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兴许有可能就在此事里被战败,到时你知道那后果是怎样的吗??而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吗??” 贵妃娘娘现在就赌一赌,赌夜承赫的良心还在不在。 当初是夜承赫无论如何都推自己,一把将自己推到这吃人的地方里来的,如今到了这吃人的皇宫里头来,不知不觉中开始了和别人的尔虞我诈成为了那个有心机的贵妃娘娘,怎么了?夜承赫现在还不管不顾了,只当自己是个旁观者了,那以为你太没良心了吧。 “贵妃娘娘将本王当做什么人了?既然本王答应过的,那自然会做到。”夜承赫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答应过的事情,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做到,只是此事还需要思量一二,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真的答应去做了,那么后果会是怎样倒是没想过呢。 贵妃娘娘听了这话才多少放心了下来:“既然战王也肯这样说,那本宫就没有那么担忧了,想逼战王爷自然会把自己的话当做承诺一样来兑现,当初答应本宫的事情,想必战王也不会忘记,也一定会去做的,对吧??” 夜承赫略微皱了皱眉头,许久才道:“或许贵妃娘娘可以给本王一些时间去考虑这件事情,想必没有那么着急吧,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贵妃娘娘应该比本王懂得。” 第七十章:命令 听了此话,贵妃娘娘便是笑了起来:“既然战王爷肯考虑,那本宫就放心了。” 因为贵妃娘娘对于此事势在必得,这种心思可绝对是开玩笑的。 不过眼看着天色已晚,贵妃娘娘必须得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宫,所以此番谈话,便是到此结束,但是在欢送贵妃娘娘离去之时,贵妃娘娘却要求单独与战王妃说几句。 雎安平虽说有些不解贵妃娘娘和自己有什么好说的,但总归是拒绝不得,也只得答应下来。 贵妃娘娘在无人之处突然扯住了雎安平的手,就这样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雎安平:“本宫与战王爷是旧时以往,本宫对战王也有好感可战王爷却不肯和本宫一起,那时本宫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够配得上战王爷,如今战王爷娶妻生子,你便是他苦苦哀求皇上得来的妻子,本宫早就想一见,如今见了真人果真和他们描述的一样,是个极为美丽而又懂规矩的姑娘……” 贵妃娘娘突然说这些,倒惹得他有些小小惊恐。 毕竟女人最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一个女人突然提起这些,那么极有可能是对雎安平的丈夫,还保有好感。 不是当初,而是如今。 雎安平四指自己得罪不起贵妃娘娘,这会儿也只得陪笑道:“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哪里像贵妃娘娘说的那般好的……” “你不必谦虚,本宫知道战王爷眼光向来不错,战王爷眼光高于顶,能够被战王爷索欢喜并且求来的妻子,怎么也该是强于本宫的女人。” 当贵妃娘娘说出这话之时,雎安平便下意识的立刻跪倒在地。 甚至浑身都在颤抖:“贵妃娘娘恕罪,贵妃娘娘恕罪啊……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贵妃娘娘只是笑了笑,单手将雎安平扶起:“你呀,不必如此紧张,也不必害怕,本宫说的这些,自然不是为着吓唬你的,本宫说的可都是心里话呢。” 贵妃娘娘越是这样说,就越叫人害怕,雎安平实在是不知道贵妃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会儿心里面已经是惊愕的不行。 “贵妃娘娘……您是这个天底下最为貌美,最为聪慧的女子,臣妾只是一些普通女子,哪里敢和贵妃娘娘相比较呢,贵妃娘娘可别挖苦臣妾了……” 贵妃娘娘这才收敛了笑意,只说:“不管本宫到底有没有你好,但本宫毕竟如今是贵妃娘娘,而你虽说是战王正妃,到底见了本宫也要行跪拜之礼,本宫比你高贵,比你尊贵,你可晓得??” 雎安平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贵妃娘娘,但心中也知晓,贵妃娘娘是一个喜怒形于色,并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变脸的女人,所以这会儿自然也只得乖乖的听着。 “是,臣妾知晓了。” “本宫与战王也是旧识,战王也曾经答应过本宫要帮助本宫,如今居然还说要考虑考虑,本宫相信,有你在,多吹吹耳边风,总归是能成事的。” 原来贵妃娘娘打的居然是这样的主意啊,雎安平没有办法说出来的,是自己和战王爷能够同床共枕的次数简直少之又少,大多数时候,夜承赫宁可去睡书房,也不肯和自己同房。 这也就成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疼痛,雎安平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夜承赫又为何这么做,但是久而久之,居然有了那么几分习惯,这想必是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雎安平每每被服侍着入睡之时,都险些忘记自己已经是嫁人之身,反而会认为,如今的自己还如同当时是姑娘的时候一样,什么事都只是自己一个人,不必在意。 每天也只有到了白日里,才能意识到自己如今是在忙的正妃,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阿娘总说,要让雎安平尽快怀有身孕,这样才能够压制住曲珊珊,可如今这个王爷连碰都不肯碰自己,雎安平又要如何才能怀有身孕去压制曲珊珊呢? 这简直是太难了。 而如今贵妃娘娘又如此的以身份压制要求雎安平去做这件事情,雎安平若不答应那便是不尊重,贵妃娘娘便是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所以说目前为止贵妃娘娘没有办法怎么样雎安平,但是贵妃娘娘位高权重,日后会做些什么,雎安平根本不得而知,若是贵妃娘娘把此时记恨在心里,那么随后雎安平的处境便会很为难。 所以在这一刻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将贵妃娘娘的要求答应下来,因为贵妃娘娘此话并不是在商讨,而是在命令。 雎安平心中虽是不情不愿,也只因为自己根本做不到。 但却只能应下来:“是。” “本宫相信你,战王爷竟然选了你,总归是有战王爷的道理,若非不喜欢你是不会选择你的,所以你说的话想必战王爷一定会听从,要比本宫管用许多。” 贵妃娘娘,就这么天真的认为雎安平在夜承赫的心里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那也未免有些太可笑了吧。 雎安平虽然不可能在贵妃娘娘面前去说这些,如今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好生的答应下来。 要赌就赌一赌,夜承赫,是否会帮助贵妃娘娘了? 而雎安平,在这其中其实根本出不上任何的力气,若是日后夜承赫答应了贵妃娘娘,兴许贵妃娘娘也会记得雎安平的一分好。 若日后两人不欢而散,那么雎安平也只能承受相应的惩罚。 这就得堵贵妃娘娘,是不是一个记仇之人了,如果贵嫔娘娘是一个记仇之人,那么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但愿不要如此吧。 “臣妾竟然不会辜负贵妃娘娘所望。” 贵妃娘娘对于此番回答很是高兴,拍了拍雎安平的手,随后牵着雎安平的手来到了战王府的门口,瞧见了一直守候在一旁,已经肚子微大的曲珊珊。 到略有一些没好气的说道:“真没想到啊,什么样的丫头,都可以怀有战王爷的孩子骑到战王妃的头上去了吗?!” 曲珊珊知道这话是说自己呢,连忙跪了下来:“贵妃娘娘恕罪!” “倒是个懂规矩的,不过你得知道,除非是正妃生不出世子,不然你这孩子,并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除非他是个女孩。” 贵妃娘娘此话一出,曲珊珊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还请贵妃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啊!” “没什么,等待你生下这个孩子,若是女孩一边养在身边,若是男孩的话……先送到宫里头去吧,没有孩子的嫔妃多了去了。”其实贵妃娘娘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给雎安平的酬劳罢了。 虽说这孩子实际上还是战王爷的孩子,也是曲珊珊的孩子,但一旦送到了宫里头给没有孩子的嫔妃抚养的话,那么,这孩子日后不仅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利,也同样没有继承战王爷这个位置的权利了。 最多不过是算作某个皇子的陪读伴读什么的,其实根本就无权无势,一旦送进宫里过去,那么几乎也就是,死路一条了。 曲珊珊在听了这话之后,几乎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了,好不容易天盼地盼的盼来了这么一个孩子,还没等生下来,知不知道是男孩呢,就已经把这个孩子的未来给彻彻底底的决定了。 曲珊珊又怎么可能接受呢?这个孩子可是日后自己母以子贵的筹码呀。 夜承赫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贵妃娘娘相比您管的有些多了吧,这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本王的孩子日后该如何处置也是本王的事情。” “王爷说笑了,这孩子日后若只是个女儿,王爷便留在身边,日日夜夜陪伴着王爷,也算是个小棉袄了,可若是个男孩……又是战王爷的长子,等待战王妃怀有子嗣之时,这个孩子岂不尴尬?” 贵妃娘娘,虽说当年怀有皇长子,但这些年皇后娘娘一直没有办法生育子嗣太乙也曾经确定皇后娘娘的体质不易怀有身孕,所以贵妃娘娘才得以将自己的孩子养在身边,并且给黄章子及其崇高的地位,若是皇后娘娘,日后可以生下皇子,那么皇长子也是尴尬的处境。 贵妃娘娘自然也不会允许,在战王府出现这样的情况。 夜承赫却只说:“无论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本王都会将他留在身边。” 曲珊珊听了夜承赫的话,这才多少,放心下来。 不然这孩子岂不是白白怀了一次,然而贵妃娘娘却拉下一张脸了:“怎么本宫如今是贵妃娘娘在这战王府,倒是半天说话都不管用出来吗?战王爷竟如此的对待本宫?” “自然是不敢,但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必须自己做主,若贵妃娘娘定然要插手的话,可以向皇上请旨,皇上若是下了旨意,本王无话可说。” 贵妃娘娘被气的不行,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但许久都没有说话,毕竟这只是贵妃娘娘自己的意思,并非皇上授权。 第七十一章:皇上的意思 “既然战王爷都说出了这样的话,那本宫竟然是要去问问皇上的意思。”本来贵妃娘娘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但是听了在王爷的话,之后便是开启了这然然的胜负之心。 随机决定去让皇上授权属意,将此事定下来。 夜承赫自然是不能决定贵妃娘娘的想法,也只能说:“若是贵妃娘娘真求得皇上下旨,那么本王也只能接受并且照做。” “这就是了战王爷心中应该清楚,如今战王也全是滔天,在皇上眼里,也该是有忌惮,想必留战王爷的孩子在宫中,也是必须为之,以此来使的战王爷忠心耿耿,永不变心。” 夜承赫听了这话,便是略微皱了眉头,只说:“若是贵妃娘娘这般说,倒是误会了本王了,本王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无论何时何地,现在也是如此,若贵妃娘娘认为本王会有二心,想必皇上也会多有思虑,本王定会鞠躬尽瘁,使的皇上。再次相信本王,若皇上认为把本王的孩子带去宫中才能让皇上安心,那本王自然也别无话说。” 夜承赫首先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入宫成为质子和伴读的,但是贵妃娘娘说的话,却不无道理,夜承赫确实应该好好思量,该不该同意此事,不过一切,都还是得皇上说了才算的,自己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去做主的。 “你自己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毕竟皇上向来都是生性多疑之人,不管你多么忠心耿耿,皇上都归是要忌惮于你的。” 其实贵妃娘娘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也是在提点夜承赫,若是夜承赫真想使得皇上彻彻底底的信任,或许可以主动去和皇上说,把自己的孩子叫入宫中去做质子的事情。 这样的话可以完全得到皇上的信任,但是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是否舍得就是另一码事情了,若真是舍得,那么便是舍得亲自,而能够得到皇上所有的信任。 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得到皇上全部的信任,就必须得付出点什么。 夜承赫在这一刻也彻彻底底的开始沉思了起来,贵妃娘娘或许真的是为了自己考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其实这也很正常。 贵妃娘娘能想到的,定然也是皇上能想到的,毕竟他们二人也是朝夕相处的,所以说不定这是皇上让提点来的。 “多谢贵妃娘娘提点,本王定人记于心!”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就算这个孩子是曲珊珊的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血液血统,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等待生下来之后到底能否舍得还是之后的事情。 毕竟这是自己的第1个孩子呀。 贵妃娘娘眼看着天色已晚,若是再不回宫怕是宫本就要啰嗦,到时候再想回去别有些麻烦,最终也只得对夜承赫说。 “该如何做你自己便是好好思量一番,据说战王妃和曲姬,两人本是表姐妹,曲姬的出身……本宫倒是略知一二,像是这样的出身,还请王爷好好的思量思量,是否该留在身边。” 虽说贵妃娘娘的出身并不好,但至少是干净落户家中没有什么罪人,并且也是祖宗,上面都是干净的,倒不像曲珊珊家里上一辈子便是受了罪并且诛了九族,这事儿可是满朝文武都知晓的。 而如今曲珊珊,自然是带罪之身,居然还能嫁得战王府。 还被人称一句曲姬娘娘,自然是怎么也不该的,就算是被皇上知晓了,此事也是要责怪的,皇上虽说早就已经对于曲家的过错不再关注,也不再去说。 但并不代表皇上当年就已经不再去责怪曲家。 夜承赫对于此事自然是一清二楚,如今若非是曲珊珊怀有身孕,又怎么可能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呢? 这是最开始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想的事,只是到了目前为止,曲珊珊已经被留在了身边,再多说什么,怕是早已经来不及了,所以目前为止怎么也得让曲珊珊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再做处置啊。 “贵妃娘娘说的是本王是应该好好考虑此事,如今天色已晚,贵妃娘娘是该回宫了。” “本宫知道。”贵妃娘娘随即转了头,将手放在了身旁的太监的手上扶着:“回宫吧!” “贵妃娘娘起驾!!!” “恭送贵妃娘娘!!!” 就这样,贵妃娘娘被身旁的太监扶着,上了马车,而这个时候整个战王府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恭送贵妃娘娘离去。 直到贵妃娘娘的马车已经走远险些不见了踪影,整个战王府的人才以夜承赫为首缓缓的起了身。 夜承赫先行从地上起来,便是赶忙扶着雎安平也起来了。 雎安平这个时候还有些心惊肉跳,尤其是曲珊珊,面上更是恐惧和惊魂未定。 但是却无人去管曲珊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前厅大殿。 夜承赫一直都扶着雎安平的手,直到两人在正座上坐了下来。 “夫人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夜承赫能够看得出来雎安平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也不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次接待贵妃娘娘,虽说贵妃娘娘说了许多话,并且也表现出了一副很奇怪的模样,但总归是不至于被贵妃娘娘吓到的,毕竟贵妃娘娘娘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雎安平却只是拿着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随后摇了摇头:“王爷不必担心,臣妾没什么的。” “是不是刚才贵妃娘娘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心惊肉跳?”夜承赫所以说不太了解贵妃娘娘的性子,但毕竟当年也算是和贵妃娘娘朝夕相处,所以一部分贵妃娘娘的举动和作风还是比较了解的,也知晓这会儿贵妃娘娘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贵妃娘娘竟然单独找了雎安平谈话,竟然说了一些恐吓的话,贵妃娘娘就是喜欢这样拿自己的权势去威胁别人,但偏偏就是这样还能够每一次都成功,因为那些人真的很害怕,皇上这么宠爱的贵妃娘娘会和他们记仇,并且对他们做些什么,其实贵妃娘娘也只不过是嘴上那么说而已,实则到了现在贵妃娘娘从未真正伤害过谁。 这后宫里头有那么多怀孕的妃嫔们贵妃,娘娘虽是看着眼气,可却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因为在这后宫里头,所有的女人都有怀孕生子的机会和自己本身的一个理所应当,每一次贵妃娘娘最多不过是祈祷他们不要生下男孩而已,如若不然的话,德妃娘娘也是不可能生下二皇子的。 而且当今皇上膝下有9个公主,只能说是这些妃嫔们不争气,只能生下女儿,却不能说是谁谋害了他们,毕竟没有人能决定到底是生男生女,这都是上天注定的。 而且贵妃娘娘虽说是除了皇后娘娘以外的后宫之主,但是向来都对着后宫的妃嫔们不错,贵妃娘娘有属于自己的一派势力,而自己的势力里面也是有着一些位分比较高的嫔妃,和位份比较低的嫔妃贵妃娘娘,并不会因为他们的位分高低,所以对他们会有不一样的对待。 反而是对待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些人都非常非常的愿意追随贵妃娘娘,而另一派则就是德妃娘娘手底下,后宫中人几乎是分成了这两派,当然了也有中立者也就是皇后娘娘。 但是皇后娘娘从来都不会去管束我后宫之中的争论问题,毕竟对于皇后娘娘来讲,自己如今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不过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的战斗和硝烟已经持续了很久,到了目前为止,德妃娘娘和贵妃娘娘还在继续着战斗。 只是因为贵妃娘娘心肠软,所以从来都没有下过死手,但是两个人之间却依旧还是有着争斗的这后宫之中,总归是会见点血雨腥风的,只是无人知晓明面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罢了,毕竟所有的人在做什么事情都得默默的在背后下黑手,而不是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做出来,因为一旦做了出来,那么被别人知晓了,总归是要受到责罚的。 皇上不是不知道后宫里头到底有多肮脏,只是皇上从来都不会去管,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些后宫女人如何争宠皇上根本不在意皇上,唯独在意的就是他们争宠没关系,只要他们不是去伤害到了皇家子嗣就好。 不过幸好这些年妃嫔们怀有身孕,几乎没有流产小产一类的现象发生,就算是有也是妃嫔本身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才导致的,可是因为后宫之中所生的公主太多,有人怀孕已经无人再去在意了,因为就算是他们生下来了,也只不过是公主而已,能够生出皇子的可能性简直小之又小。 毕竟这些年皇长子和二皇子已经逐渐的在长大,可是却还是没有黄三子的出生,就连太一都有所诊断,只说是皇上的体质不太容易生出皇子来。 第七十二章:后宫 当今皇上脾性不是那么特别不好的,所以他一说出实话的时候,皇上并没有责怪,而是开始明白自己这一辈子能生下皇长子和二皇子,全是上天所垂怜所致。 所以皇上异常的宠爱皇长子和二皇子,也对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很好。 因为太一则表明过皇上的体质,想要生下黄三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许这一辈子就只有两个皇子了,皇上也是很清楚这样的事,所以皇上根本不抱有希望再生出皇三子,反而是将皇长子和二皇子全都培育成太子的继承人,对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虽说贵妃娘娘有时确实是娇纵任性了些,但是那样的时候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少的,大多数的时候贵妃娘娘都是比较安分守己,惹得皇上喜爱的。 而德妃娘娘虽是最为懂规矩守礼数,并且也是贤良淑德之辈,但是毕竟不懂得如何取悦皇上。 因为德妃娘娘毕竟出身大家族也是大家闺秀的本身,所以德妃娘娘大多数时候是不会去用一些小技巧惹得皇上开心的,皇上和德妃娘娘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会觉得比较无聊,这也是为什么皇上更加喜欢贵妃娘娘,因为贵妃娘娘年纪小也略显俏皮,就算是这些年年纪越来越大,也是变得更加妩媚成熟,懂得如何诱惑皇上。 当年之所以得到皇上喜爱,也是一份倔强所致,因为贵妃娘娘自己心中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不愿意放下身段去取悦皇上,惹得皇上对贵妃娘娘有了一种征服的欲望,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讨好贵妃娘娘,给了贵妃娘娘所能给的所有东西。 但是如今这些年,贵妃娘娘为了自己的孩子已经逐渐变得乖顺了起来,皇上却更加享受贵妃娘娘这乖顺的模样,因为皇上从未见过贵妃娘娘这副样子,所以对于皇上而言,贵妃娘娘的改变让皇上尝到了新鲜感。 这才是为什么这些年来贵妃娘娘都一直很得宠的缘故,贵妃娘娘得宠一方面是幸运所致,另一方面是美貌所致,还有更多的是贵妃娘娘懂得如何把握圣心,不像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大多数时候比较中规中矩。 就算得到了皇上的宠爱,也全因二皇子而起。 若非是得分娘娘,西下生有二皇子,怕是就会和其他嫔妃一样,只是这后宫之中皇上的普普通通的一个嫔妃而已,皇上想起来了就会去宠爱皇上,想不起来了就会去冷落。 之所以如今的德妃娘娘被人敬重,被人看在眼里,甚至被人所捧着,而且还有些朝臣有可能去巴结德妃娘娘,全因这个孩子而起,德妃娘娘也明白,所谓母凭子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二皇子虽说比不得皇长子尊贵,但不管怎么说,二皇子也是皇上的,小儿子也是备受皇上喜爱,而且两位皇子的性格大有不同,皇上对两位皇子都抱有期望,在身上放了许许多多的希望的。 皇长子的性格呢,是和贵妃娘娘很相似的,有的时候会比较骄傲放纵,但是却非常的知礼数,并且非常适合骑射和武功在这方面是非常突出的,这也因此而使得龙心大悦,至于二皇子呢,性格就比较软弱善良一些,相对而言呢,武功之类的不是很擅长,但是文学方面却又不错,两个孩子各有所长,所以皇上对待两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大多数的时候也都是把两个孩子一起去管教,一起去教授,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够成为自己的优秀继承人。 正是因为皇上对待两个孩子的概念是很相同的,所以让朝臣是特别的不解的,皇上到底更加喜爱哪个孩子?把希望放在哪个孩子身上多一些,这是让朝臣不知道的,所以也使得朝臣对于此事开始了猜忌,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皇上对待两个孩子是一样的。 只是皇上更加喜欢皇长子的母亲,贵妃娘娘多一些,但是这并不代表皇上对待两个孩子就有所不同了,一共就这两个皇子,皇上怎么可能会差别对待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就更加水火不容了,而贵妃娘娘的性格也更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这些年来和德妃娘娘之间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 而如今贵妃娘娘也开始了自己的手段,当初的贵妃娘娘本以为仗着皇上的宠爱可以不用着急,可如今两个孩子的年纪越来越大,而皇上的身体也开始逐渐的不好了起来正好也到了该册立太子的时候,贵妃娘娘必须得为自己的孩子所考虑才行啊。 所以现在的贵妃娘娘才会把主意打到了战王府的身上,当初的贵妃娘娘,其实拿着这一份承诺是留为后手的,想要在自己必须的时候去用,可如今对于贵妃娘娘来讲,无论什么都已经没有比自己的孩子更加重要的了,才会提及此承诺。 雎安平只是想起了贵妃娘娘的那番话,心里面有些惊恐罢了:“王爷不必担忧贵妃娘娘人很好相处,也没和臣妾说什么。” “贵妃娘娘与本王是旧相识,在贵妃娘娘年纪很小,还没有入宫之时,本王就和贵妃娘娘认识了,那个时候的贵妃娘娘是什么样的性子,现在也没有改变太多,所以本王是对贵妃娘娘极为了解的,想必贵妃娘娘竟然对你有所威胁,和你说了一些话吧,因为本王刚才没有答应贵妃娘娘,所以贵妃娘娘一定让你劝说本王,对不对?” 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夜承赫居然全部都猜到了。 看来要说了解一个人真的不是骗人的,当你们两个人是旧相识并且相处的时间很多的时候,你对他就会有极为的了解,就像夜承赫对贵妃娘娘的了解一样,因为夜承赫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种在了点子上,贵妃娘娘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呀。 雎安平也不知怎的竟然松了一口气,随后便点了点头:“是啊,贵妃娘娘让臣妾来劝说王爷,希望王爷可以以此来兑现对贵妃娘娘的承诺,臣妾虽不想答应贵妃娘娘,可是不管怎么说贵妃娘娘也是当今贵妃娘娘实在是位高权重,臣妾没有办法拒绝,臣妾怕拒绝了以后,贵妃娘娘会因此而记恨臣妾,更何况贵妃娘娘也不会容许臣妾说一个不字,臣妾没办法百般为难之下只得答应下来,如今想想却觉得后悔,怎么也对不住王爷,毕竟王爷是想要做好自己,而不是参与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的战争之中,如今臣妾却如此答应了贵妃,娘娘怕是一定会惹得王爷不知该如何选择了……” 雎安平是怎么也不想答应的,全是贵妃娘娘逼迫所致,如今后悔也是理所应当的。 夜承赫却只是笑了笑,并且揉了揉雎安平的手:“真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让你如此为难,你不必当做一回事,此事本王会有思量的,该如何做本王自己心中清楚,你放心,无论本王最终有什么样的选择,本王都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更何况贵妃娘娘,虽说是威胁了你,可是贵妃娘娘那个人的性格也是极其善良的,所以贵妃娘娘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更何况你是本王的妻子,就算贵妃娘娘会对你做什么,本王也一定会挡在你的前面,不会让贵妃娘娘得逞的。” 雎安平听了这话以后才多少放心了下来:“既然王爷这么说,那臣妾就放心了,只是臣妾多问一句,王爷到底如何打算的?” 毕竟这样的事情关乎的是整个战王府,而并非是夜承赫一个人,所以雎安平不可能一句话都不问的。 夜承赫也是无奈的哀叹了一声:“说实话,本王还没有想好此事到底该如何去做本王知道这件事情,贵妃娘娘势在必得,但是本王必须得好好思虑一番,因为一旦本王选择帮助贵妃娘娘,那就相当于站了队,到时候就算是后悔怕是也来不及了,所以如今本王必须得好好思虑思虑,你作为本王的妻子,作为本王的战王妃,你或许可以给本王一些意见,是吗??” 夜承赫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妻子的,雎安平思虑了许久之后:“其实当年到底发生什么臣妾并不知晓,所以臣妾也不知该如何做决定,只是希望王烨心中能有一个答案,毕竟这件事情关乎的不是王爷自己一个人,而是整个战王府上下王爷,现如今就是咱们的顶天立地的柱子,若是王爷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整个战王府就倒台了,所以王爷还希望好好思虑思虑!” 夜承赫我何尝不明白如今这个道理呢,整个战王府上下好几百号人,全部都得是自己身系着的,因为如今自己才是这个家里头顶天立地的男人,若是自己做了不好的选择,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必须得好好思虑思虑才行,这件事情毋庸置疑。 第七十三章:泥菩萨过江 夜承赫最终也只是说:“给本王一些时间吧。” 雎安平哪里敢催促呢,也只得点点头:“不急的贵妃娘娘不是也说了吗?可以给王爷一些时间,王爷好好思量就是。” “王爷……”终于在这个时候,曲珊珊尝试着开口了,其实从刚刚贵妃娘娘离开以后,去山山就很想说话,但是因为王爷和王妃一直都在说着话,所以曲姗姗没有机会开口,如今两个人的谈话终于结束,曲珊珊没有忍住,便开始叫了王爷。 夜承赫心中一清二楚曲珊珊要说什么,也只得让曲姗姗住嘴:“如今你只管养好身体,把孩子平安无事的生下来,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你现在不要忧虑也不要担惊受怕。” 其实曲珊珊知道,就算这会儿把身子养好,把孩子生下来,如果孩子是个女孩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把孩子留在身边养着,但是如果是女孩,那么曲姗姗的位置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还会和以前一样,最多也只不过是有个孩子陪伴而已,这并不是曲珊珊想要的。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曲珊珊就想的很好,希望通过这个孩子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可以有些变化,如果什么变化都没有的话,那么这个孩子来不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如今贵妃娘娘的大驾光临已经将曲姗姗的后路全部都打退,这个孩子怕是就算生下来是个男孩娶珊珊也再没了母以子贵的机会,因为送到宫里面去养的孩子,所以说可以锦衣玉食,但是最多不过是能够成为皇子的伴读。 若是有幸选中了日后能成为皇帝的皇子,那么说不定这个孩子日后也可以有一个好的出路,但若是选择了一个没有成为皇上的皇子,那么日后的出路也是很不好的。 反正就是想要继承战王爷的位置,几乎是不可能了,除非日后在王爷再没了儿子。 可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呀,虽说战王爷如今还没有妃嫔,可……雎安平的身子,又不是不能生两个,更何况又是战王妃日后生下嫡子,那么是自然而然可以继承战王爷的位置的。 曲珊珊在这一刻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看来母亲给的那颗药丸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本来还没有下定决心的,可贵妃娘娘的出现,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的规律全部打破,曲姗姗没有办法去接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这样的事情,所以目前能做的就仅仅只是让雎安平没有办法再生育,这样曲珊珊的孩子,日后来继承战王爷的位置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到了晚间众人各自休息,曲珊珊则是来到了雎安平的院子。 因为今天接见了贵妃娘娘,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夜承赫的心里有些烦躁,所以便自己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去睡。 雎安平这边都已经打算洗漱歇下,却有人来通报说曲珊珊过来了。 其实雎安平该想到的,曲珊珊现在一定六神无主,一点法子都没有的,其实会求助于雎安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因为除此之外,曲珊珊再没有了,人可以去求助。 符香看着时辰不早了,本想让人将曲珊珊赶走的,雎安平却是说:“让他进来吧。” 符香听了这话,便是嘟着一张嘴巴极为不解:“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无论他有什么事都该他自己解决,咱们不要再帮他了!” “谁说本宫要帮他的?”雎安平压根就没有帮助曲珊珊的意思,只不过是此时对于自己而言也有一定的概念,想要看看曲珊珊到底想做什么吧,毕竟如今曲珊珊已经怀孕4月有余,儿子孩子到底是男是女还不得而知,若是生下了个小女孩,说不定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迎刃而解了。 曲珊珊进来的时候也是满面愁容,连忙给雎安平行礼:“臣妾参见战王妃娘娘,战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快些起身坐下吧,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雎安平面上虽说是一副笑意连连的模样,其实在内心之中,早就已经非常的不屑一顾,心下想着平日里的曲珊珊怎么不会这样,今日求到自己了,结果这么晚来打扰。 如此恭敬的模样,到底是许久未见了。 之前的曲珊珊在做自己的贴身侍女的时候倒也还好,可后来成为了战王爷的曲姬,就开始高傲了起来,毕竟人的本性总归是隐瞒不住的,到底还是会本性暴露如今却是这副模样了。 “多谢战王妃娘娘!”曲珊珊到了谢便是由自己身旁的丫头扶着,而自己的一只手则扶着自己的小腹,艰难的起了身。 雎安平看着曲珊珊这副样子倒是有些厌恶屈珊珊,这才4个月的肚子根本不至于这部模样,之所以这样怕是故意表现出来的,真叫人觉得厌恶可又能怎么办呢,也只得微笑着说。 “你身子不方便赶紧坐下吧,有什么事坐下说就是了。” “多谢战王妃娘娘。”去山山这边说着倒也不客气,在一旁的软榻下坐了下来。 雎安平则是让人上了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你身上不爽快,本该早些睡下的,早早休息对孩子也好。” 曲珊珊则是满面愁容:“其实臣妾为何会过来,想被战王妃娘娘心中清楚……今日贵妃娘娘所说的话,在臣妾的心里面一直是个坎儿,臣妾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想请教娘娘……” 雎安平也不是个傻子,早就猜到曲珊珊是为了这事而来,这会儿却也只是笑笑:“瞧瞧你说的哪里用得上,请教两个字,贵妃娘娘是皇上的贵妃是皇宫的贵妃,而咱们只是这战王府里头的娘娘而已,跟贵妃娘娘可是天壤之别,贵妃娘娘所说的话,所做下的决定,本宫又哪里能够决定得了呢?若是贵妃娘娘将此事禀报了皇上,皇上也觉得贵妃娘娘说的有道理,那么咱们就只能听从皇命啊!” 雎安平本身拿这件事情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知道曲珊珊是来求助的,却根本没有办法去帮助曲珊珊,因为自己也仅仅只不过是一个战王妃而已,和贵妃娘娘也是没法相比较的。 那么贵妃娘娘所做的决定,他们除了遵从以外,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言,曲珊珊听了这话便是极了。 “战王妃娘娘,若是臣妾这一胎是个男孩,就一定要送去皇宫里头吗??” “这个本宫也不知道,还得等你生下孩子之后才说,但是既然贵妃娘娘提起了此事,八成是要去实行的,毕竟贵妃娘娘是皇宫里头的娘娘,尊贵非常,一言九鼎,只要得到了皇上的受益,那基本上就是铁打的事实了!是谁都改变不了的那一种!”雎安平也很清楚他们的身份悬殊,所以说不是没有心去帮助曲珊珊,就算是想去帮助曲姗姗也是无能为力啊,更何况压根也不想帮助。 曲珊珊听了这话之后,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立刻便从软榻上下来,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雎安平被曲姗姗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给符香使了眼色,符香过去想要将曲珊珊扶起来,可是曲姗姗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 “还请战王妃娘娘帮助臣妾,臣妾现在已经别无他法了,臣妾真的不想再生下孩子以后便送入皇宫中去教养!” 雎安平心中只觉得曲珊珊可笑当年是怎么样害他们母女的,如今也好意思跪在这儿求着。 “不是本宫不帮你,是本宫也无能为力,贵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是本宫还是你,咱们都得罪不起的。”雎安平自然是不会说出自己不想帮助曲珊珊,这样的话也值得给曲珊珊讲道理,让曲珊珊明白,就算是雎安平想帮他也做不到。 身份地位的悬殊在那儿呢,无论怎么想是根本无能为力的,更何况现如今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徐珊珊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让人震惊,去杉杉立刻便是连磕了三个头,砰砰作响的那一种。 “求战王妃娘娘救命啊!求求这王妃娘娘了,救救臣妾吧!!” 雎安平看着曲珊珊这副样子倒有些揪心,随即便转过头去:“该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本宫也是无能为力啊,本宫做不到啊!” 符香也是给另一个丫头使眼色,两个人合力将曲珊珊给扯了起来,架着曲姗姗,不肯再让曲姗姗跪下。 而曲珊珊这会儿也终于忍不住开始哭泣了起来:“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想要和自己的孩子分离呀,臣妾也不想啊,这是臣妾的第1个孩子,也是臣妾唯一的孩子,若是和他分离,臣妾生不如死啊!” “听说皇宫之中,刘夫人和你一样也怀孕4月,到时候让你的孩子过继到刘夫人的膝下,或许到时候你可以申请去皇宫之中做奶娘,这样你就可以陪伴着你的孩子和刘夫人的孩子一起,也不至于母子分离了,你说是吗??” 第七十四章:求人 因为皇宫里面的女人大多都很尊贵,没有任何一个主子娘娘会去亲自给孩子喂奶,这样的例子存在,所以无论是位份高低,但凡是生下孩子的,全部都会找奶娘来哺乳孩子。 这已经不仅仅是成为了一个特定的规律,更多的是皇宫之内的规定,所以说这些个主子娘娘们一般情况下都会在自己即将生子之前为自己的孩子精挑细选一些比较优质的奶娘。 而这些奶娘大多数也都是刚刚生下孩子,奶水极为优厚的,一般情况下的奶娘是不允许一边抚育自己的孩子,再去抚育主子娘娘们的孩子的,不过有一些也是可以的。 毕竟想要找到和皇子公主们一样日期出生的孩子,让这些孩子的母亲作为皇子公主们的奶娘也实属不易,有许多的民妇们不愿抛弃自己的孩子,去把自己的奶水给别的人喝,所以大多会拒绝这样的要求,不过皇宫里面的事情,一般的奶娘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毕竟皇命难为,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若是拒绝,那么很有可能会波及身家性命。 那样的话,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再者说了,身为皇子公主的奶娘,为了皇子公主的身体健康以及成长所打算,一般情况下都吃得好喝得好,睡得也好,皇子公主的奶娘除了平日里照看皇子公主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 因为他们对于皇子公主的成长是非常非常的重要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让他们保证好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保证皇子公主的健康成长。 当然了,对于这些奶娘的挑选也是有着一定高的条件的,身体不健康的不要,家中不清白的不要,总而言之,这些奶娘大多都出身于平民百姓家庭,一般情况下祖宗好几代都是非常干净的,户口才有可能入宫成为皇子公主的奶娘。 像是曲珊珊这样的上一代就是最惨的,怎么可能会成为皇子公主的奶娘呢,不过当然了,如果曲珊珊想的话,那么战王爷一开口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曲珊珊到底是如何才能够如此的降低身份,居然去做皇子和公主的奶娘呢? 如今曲珊珊在这战王府,被称为一句娘娘,是曲姬娘娘,再怎么说也是主子等日后生下孩子以后,若能够留在自己身边教养,那么也是完全可以在民间找一个优质的奶娘来给自己的孩子的。 毕竟奶娘这个职业并非是单一的去服务皇家,许许多多的官宦人家也都纷纷效仿,就更别提王府了。 因为这些夫人,娘娘,主子,都认为自己极其的高贵,大多不愿意亲自去哺乳孩子。 所以当曲珊珊听到雎安平居然要让自己去给刘夫人的孩子做奶娘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住了,随即便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战王妃娘娘!臣妾再怎么说也是战王爷的妃嫔!是主子娘娘啊!怎么可以去给别人做奶娘呢?!” 雎安平心中暗笑曲珊珊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么的高贵,多么的尊贵,怎么?连奶娘都做不了吗? 许珊珊自认为自己若想做奶娘,实则是降低了身份,其实曲姗姗不知道的事,就一曲姗姗的身份地位,再加上曲珊珊以前的事情和他的家族所犯过罪过的事情,是根本不配做一名奶娘的。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更何况你就算是想做奶娘,还得让王爷去给皇上苦苦哀求,毕竟你如今是带罪之身,按照本条规定带罪之身之人,是不可入宫成为奶娘的。” 雎安平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茶杯,吹了吹茶杯所冒出的热气:“而本宫若想帮你,也仅仅只是能让你和你的孩子团聚,除此之外本宫别无他法。” 曲珊珊听了这话之后,暗自的将双拳头握紧,怎么也是没想到的,自己再怎么说如今也是这战王府的曲姬娘娘吧! 如今一句待罪之身,再一次被彻底的侮辱了么?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去珊珊曾经想过自己身上一直都有戴罪之身的名义,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嫁得如意郎君,是不是能够慢慢的洗清这句话? 毕竟不管怎么说,当年,曲家所犯下的一切过错都和自己毫无关系,曲珊珊只不过是一个孩童而已,如今长得这么大,真的不想受到牵连。 本以为成为了战王爷的曲姬娘娘,怎么也该是主子娘娘,到不至于再被人瞧不起了! 可现在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自以为自己不会再被人瞧不起,其实所有的人都在瞧不起自己。 “战王妃娘娘!”曲珊珊气得咬牙切齿,但却还是尽可能地抑制住自己的心情:“臣妾不情愿去做奶娘!” “那你就只能日夜祈祷上苍到时候生个女儿了,若是生下女儿也没有什么资格可以送到皇宫内去做质子,便可以留在你身旁,被你悉心抚养,长大母女二人日日夜夜都守护在一起,像你和你母亲一样不是挺好的吗??” 雎安平看着曲珊珊这副样子,其实很是解气,曲珊珊一开始本以为自己怀有身孕,所有的一切就全部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规矩去发展了,如今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贵妃娘娘所有的话全部打破了曲珊珊的幻想。 曲姗姗气的不行,可是面上却依旧表现出一副讨好的样子来:“战王妃娘娘!还请您看在臣妾是您的表妹的份上,再帮帮臣妾吧!” “表妹?那又如何,当年你把本宫当做你的姐姐了吗?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过都是在利用罢了,利用着本宫,本宫早就已经觉得受够了,如今这些结果也不是本宫所致,全都是上天所为,你就应该听天命,你可知晓吗??” 雎安平本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可如今确实忍不住了,认为曲珊珊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也好意思来求自己。 曲珊珊听了这些话,脑袋嗡的一声,知道再求下去也没有任何用处了,也只得缓缓起来。 “既然战王妃娘娘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臣妾就不再苦苦哀求了……” “本宫知道,你要去找王爷吧?”雎安平猜不能猜测的出,曲珊珊的心思。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战王妃娘娘,是这战王府的女主人,而自己只是战王爷的妃嫔,所以这会儿也只得回应道:“既然战王妃娘娘无可奈何,那么臣妾,也就只能去求王爷了……想必,王爷,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忍心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的!” “可你也得知道,王爷不是无所不能的,这若是皇上的命令,王爷也必须得遵从。”雎安平说了这话之后便觉得有些多余,毕竟曲珊珊如今身为母亲,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求,求的自己可以留住这个孩子,因为如果这个孩子是男孩的话,那便是整个王府的长子,曲珊珊的位置可以,因为这个孩子整个有一个质的提升。 那是遥不可及的,曲姗姗想要母与子贵就必须留下这个孩子。 “不过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本宫自然也是决定不得你的想法,本宫只是提点你,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决定而动摇整个王府的根基,如果是那样的话,王爷是不会饶恕你的。” “臣妾知道了,多谢战王妃娘娘提点臣妾,定然谨遵战王妃娘娘的话。” 曲珊珊离开了雎安平的院子之后,便是去了夜承赫自己的院子。 这会儿,夜承赫屋子里面的灯还亮着,果然还没有睡下,曲珊珊派人前去通报,夜承赫这一次并没有拒绝。 并不像往常一下,往常曲珊珊经常会自己亲手炖一些鸡汤,又或是做一些小甜点送过来,但是夜承赫从来都是拒而不见的。 这还是第1次曲珊珊求见,夜承赫是见了的。 “臣妾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曲珊珊见了夜承赫,便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眼角还挂着泪珠,那副样子可真真是叫人心疼。 夜承赫却只是略微烦躁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起来坐下吧,你要说什么话别说吧。” “多谢王爷……”曲珊珊起身之后便被人扶着坐了下来:“还请王爷帮帮臣妾,臣妾不想将这个孩子生下以后便被带进皇宫里去,这是臣妾的孩子,臣妾舍不得呀……” “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同样是本王的孩子,你作为母亲的舍不得,本王作为父亲的也同样舍不得。”夜承赫虽说一点也不喜欢曲珊珊,但是也明白曲珊珊肚子里面的孩子虽然是意外,可以是自己的亲生骨血,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半分不在意的。 同样都是第1次做父亲,也还是很期待。 “王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还请王爷大发慈悲,帮帮臣妾帮帮王爷的孩子吧!”曲珊珊真的很焦急,这一次已经不是小事了,这个孩子关乎的是曲姗姗一生的性命啊。 日后能不能大富大贵是和这个孩子有着一定关系的。 第七十五章:恨铁不成钢 夜承赫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之所以今日都没有去雎安平的房里,就是因为心烦意乱,想自己一个人静静,这件事情已经思考了许久,但是却都没有一个办法和答案。 “你难道以为本王什么事情都可以说了算的吗?本王如今虽为战王也位高权重,可是头顶上还有一个主子,那便是皇上这件事情,若是皇上做了决定,那本王也说不得,什么贵妃娘娘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后妃,若是贵妃娘娘,在皇上的耳旁吹了枕边风,皇统领此事决定下来,本王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改变皇上的意思。” 夜承赫也是非常的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只想着曲珊珊这一胎,若是能生个女儿就好了,若是能生个女儿,便能够留在这王府里面快快乐乐的长大,做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小郡主。 若是生了个儿子,那边要带到皇宫里头去,为那些刚刚出生的小公主,亦或者是已经年纪上长的皇子们做伴读。 说的好听了,是作伴读,虽说从小一起长大,但也得看是什么样性质的皇子或是公主,若是性子不好,娇纵些的,那么从小便欺负你到大人家是主子你是要伺候人家的奴才,所以说无论说什么你都得受着。 夜承赫哪里舍得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去做那样的事情呢,可是却也无可奈何呀,毕竟贵妃娘娘但凡是能说出来的,就有7成8成的把握是能够做得到的。 曲珊珊听了这话整个都傻住了,最后又呆呆的问:“难道不能去求皇上吗?这是王爷的第1个孩子,大不了大不了让皇上把王爷的第2个孩子带到皇宫里去也就罢了……” “你以为你能和皇上讨价还价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上一言九鼎,但凡是皇上说出的话是收不回去的,若是皇上真正的做了决定,皇上还会给你时间生第2个孩子吗?” 夜承赫这些年来深受皇上的信任,跟在皇上身边,也算是比较了解皇上的性格,皇上这个人本就生性多疑,若是夜承赫真的和皇上去讨价还价的话,那么皇上会更加恼怒生气。 “王爷,咱们该怎么办呀?!!”曲珊珊终于受不住嚎啕大哭,刚才在雎安平的院子里,只当雎安平是不愿帮助自己,所以还能够绷得住心情,可如今到了王爷这里,听到王爷说这些话,才知道雎安平没有骗自己,雎安平说的全都是实话,这一瞬间便是绷不住了。 夜承赫也只能摇摇头:“目前为止只能静观其变了,看看皇上是什么意思吧,若只是贵妃娘娘下了这样的命令,本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遵从的,可若是皇上也是这个意思,那本王也是不会拒绝的。” 因为在这个天底下说了算的,便是皇上,皇上都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 毕竟在这个天底下唯独能够和皇上抗衡的,大概也就只剩下太后娘娘,可是因着后宫的事情,太后娘娘都已经被气的离开了皇宫,那么谁还能去说服得了皇上,谁还能够去让皇上改变想法呢,几乎是没有了的。 去珊珊听了这话之后,连眼泪都已经没有再流了,因为整个人都傻住了,因为曲姗姗知道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在第2日一早去山山,便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雇了马车去了母亲在京郊的宅子。 兰翠莺这会儿也刚刚转醒过来,看到曲珊珊过来整个人还蒙住,因为现在人还在榻上没有起来。 曲珊珊刚一冲进来,便是哭倒在了兰翠莺的床前。 兰翠莺当时就被曲珊珊哭的懵了:“你这……曲姬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个样子了呀?” “娘,女儿该怎么办啊?女儿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曲珊珊开始嚎啕大哭,死死的扯住了母亲的手。 兰翠莺自然是有些莫名其妙,赶紧从塌上起来,将曲珊珊扶了起来:“曲姬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您先别哭好好说呀,您别吓唬娘啊!” 曲珊珊这才尽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胡乱的擦了擦眼泪,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 “娘,昨天贵妃娘娘光临了战王府!”曲珊珊一提到此时就有些控制不住,咧了咧嘴吧:“本来是没女儿什么事儿的,可最后贵妃娘娘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跪在一旁的女儿,当即便有些不顺心,只说是女儿只是一个妃嫔而已,作为妾室居然比正妻要早有一步怀有身孕,这是大不应该之事……” 曲珊珊话刚说到这边,被兰翠莺给打断了:“瞧瞧贵妃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贵妃娘娘也是皇上的妾室,而皇上的正妻皇后娘娘,如今不是还没有生有皇子吗?怎么他不也是先皇后娘娘一步怀有皇长子的吗?凭什么说你啊?” “贵妃娘娘说,除了正妻生不出男孩以外,作为妾室的不可先正妻一步,怀有生孕生下男孩子!贵妃娘娘说这是对于正妻的大不敬,所以等待女儿若是真的生下长子,但要带到皇宫里头去,作为质子……给皇宫里头的娘娘们养着……” 徐珊珊说出这话以后,兰翠莺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说什么你……你……这件事情王爷王妃是怎么说的,王爷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吧??” “王爷确实是没有答应,可是贵妃娘娘说这件事情,贵妃娘娘会报告,皇上若是皇上也由此决定,那么王爷就必须得实行照做!”屈珊珊越说越难过,越说越生气,便是紧紧的抱住了母亲:“娘女儿该怎么办呀?女儿昨天去求了王菲和王爷,可是王菲和王爷都说了,根本没有办法,这是皇上的决定的话,那么他们也只有听从皇上的命令……” “这……”兰翠莺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虽说评论里是一个比较有心机的女人,可却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平时院子里头的争斗是什么样子的和后宫里头的争斗,可是相差甚远的完全不同。 怎么可能会去相提并论呢?所以在这一刻,整个人也开始无奈慌张了起来。 最终也只得先哄着曲珊珊,不让曲姗姗哭泣:“好孩子你先别哭,先冷静下来,凡事咱们都得冷静沉着的去对待,你就一个劲的这样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吗?!” 听了母亲的话以后,曲珊珊又抽泣了几声,最终还是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再哭泣了,但是却还是拉着母亲的手哀求道:“娘,平日里你什么事情最有主意了,您再想想这件事情,女儿到底该怎么办啊,女儿如今真的是求菩萨告奶奶都没有用了!” “乖女儿啊!娘现在有两个想法……”兰翠莺不愧是个心机的女人,一瞬间就想到了两个点子,而听了这话的曲姗姗眼睛整个都亮了起来:“娘你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呀,您别吊着女儿的胃口,女儿现在眼睛都快哭瞎了,人都要伤心死了,就为了可以留下这个孩子!” “傻孩子啊,这两个办法娘不知道能不能成了!”兰翠莺一边拍着女儿的背,一边说道:“这其中一个便是等待你生下孩子之日,你便找个大夫,让他伪造孩子的不健康,证明若是不健康的孩子,那么皇上是绝对不会招进皇宫里去的,毕竟不健康的孩子有可能会导致被伴读的皇子或是公主同样不健康,所以皇上是不会让这样的孩子进到皇宫里面去的。” 曲珊珊一听,这倒是个办法,不过随后便是皱起了眉头:“这个办法虽好用,可是若是孩子真的不健康,那么日后也不会有继承王爷的王位的可能性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若是日后王爷只有这一个儿子,那么他会不会继承王爷的王位呢?”兰翠莺认真的看着曲珊珊:“更何况你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其实你刚才仔细想了想,如果你真的生下了男孩,一或者到时候你必须生下男孩,让这个孩子入宫,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皇上真的有幸把你的孩子给配到了皇长子或是二皇子那里去做伴读的话,那么日后,若这两位皇子其中之一做了皇帝,你的孩子也就飞黄腾达了呀……” “可是娘啊,就算是女儿舍得,但是王爷也不可能这一辈子就这一个孩子了呀……” “娘给你的药丸,你还没用吗??”兰翠莺突然之间狰狞了一张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质问曲珊珊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软啊,你知不知道是不可以妇人之仁的,不然什么都做不到,如今你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容易吗?你若是再继续这样妇人之人,你所有的一切全都会失去,不仅仅是你的孩子还有你的位置……” 曲珊珊暗自握紧了拳头:“娘,现在是不是除了这么做,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第七十六章:送来的人 “那你以为呢?”兰翠莺无奈的看着曲珊珊:“娘知道你的心里头不允许你做这样的事儿,可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你的以后你必须得那么做,你知道吗?!” 曲珊珊垂下了头,想起了之前去找雎安平帮忙的时候,雎安平的态度,以及说的那些羞辱的话,曲珊珊越想越恼怒,越想越不甘,所以最终还是决定…… “娘!你说的对,做女人不能太过心软心善,不然什么都会失去女儿,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女儿到时候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做到的,娘你放心吧!” 曲珊珊从郊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因为日头太大的缘故,所以曲珊珊在半路居然晕倒了,被送回王府的时候,已经整个人昏迷住了,身旁的丫头已经去叫了大夫来给曲珊珊诊治。 雎安平得知此事之后,便是连忙赶去了曲珊珊的房内,虽说不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曲珊珊,但却也不能不管不顾,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到底是身为王爷正妃的。 大夫说曲珊珊只是单纯的中暑,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雎安平一直等着曲珊珊醒来都没走。 其实昨天晚上不仅只有去山上一个人没有睡着,雎安平和夜承赫两个人都是辗转反侧,一整晚都没能睡着。 而就在今日一早,雎安平则是得到了一个消息,是贵妃娘娘所下的口谕,只说是战王爷如今后宫空虚,需要补足,而贵妃娘娘则是送来了两个女子让雎安平处置。 哪里是什么所谓的后宫空虚,不过是把自己的眼线送过来罢了,雎安平也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所以只能接收了这两个女子,但却并没有给这两个女子任何的慰问,这件事情打算等曲珊珊和夜承赫回来之后商讨之后再做打算。 夜承赫上了早朝回来知晓了此事,直接叫雎安平自己做决定。 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所以没有办法就此赶走,只能留在后宫,但是这未婚的事情却不知到底该如何定比较好。 曲珊珊醒过来之后,雎安平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大夫说你身子实在太过虚弱,要想把这孩子平安无事的生下来很难,你还是好好补补吧,日后不要再动气动怒了。” 其实曲珊珊在怀有身孕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虽然一直都在拿补品补着身子,可是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如今的身子也是越来越亏空了,许珊珊想起了母亲的话,再一次摸向了自己的小腹,许久之后才对雎安平说道:“多谢战王妃娘娘,提点臣妾记下了!” “除此之外,本宫还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雎安平本来自己就可以决定此事的,并且夜承赫也说过雎安平自己决定就行了,但是之所以想要问问曲珊珊,是因为想要看看曲珊珊对于此事有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曲姗姗对于权势地位这方面还是很看重的,这两个女人的出现说不定会威胁到曲珊珊的地位,也说不定呢。 所以曲珊珊说不定会有更加不同的见解,也是有可能的呀。 曲珊珊虽然已经特别的虚弱,但还是乖巧的点了头:“不知道战王妃娘娘有什么事情要和臣妾说呢?” “昨天贵妃娘娘回去以后,在今日一早从宫里面派人给本宫传达了一个消息,并且还带来了两个人。”雎安平说着便是给了符香一个眼神。 符香立刻边上吓人,把那两个女子带了上来,曲珊珊定睛一看,这两个女子长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并且气质极佳。 曲珊珊极为不解,但也猜到了几分:“在王妃娘娘,贵妃娘娘,这是何意呢??” “想必你也不傻,看了这两名女子,你也猜测得到了贵妃娘娘只觉得战王爷的后宫空虚,所以便送来了两名女子,以为战王爷寂寞之需。” 雎安平无奈的笑了笑:“本宫之所以将此事告知于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着若是可以,或许你应该给本宫出出意见,这两个女子给个什么位份比较好呢??” 曲珊珊怎么也没有想到,雎安平居然将此事来和自己商量。 不过这倒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不管怎么说曲珊珊如今也是怀有身孕,到底也算是被人尊敬了几分,更何况这件事情……雎安平想必也知道,这两名女子威胁到的不仅是曲珊珊还有雎安平。 所以也就是说,这两名女子的位份竟然是得定的,不高不低,让贵妃娘娘面上过得去,但是却又威胁不到他们。 “战王妃娘娘说笑了,臣妾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嫔妃而已,哪里有资格去和战王妃娘娘商讨此事呢?” “这有什么的?!”雎安平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再怎么说,如今你也怀了王爷的孩子,是咱们的战王府后宫里头比较尊贵的女人,你提一份意见,本宫自然会采纳的。” 曲珊珊心中暗自高兴,许久才说:“按照常理说,这刚刚被纳进王府的,总归是要从最低等的嫔妃做起的,可毕竟也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自然不能一步一步的走,可是臣妾如今怀有身孕,也才不过给了姬的位份,就算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想必也不能越过臣妾去,战王妃娘娘,您说是吗?” 虽说曲珊珊这话是在为自己做打算和考虑,但是却也说的没错的,不管怎么说,曲珊珊如今可是怀有身孕呢,如果这两个女子的位份一下子变高过了曲姗姗去,那总归不是那么回事儿的。 “那边都听你的,直接从侍妾开始吧!” 雎安平做了这个决定之后,那两个女子的眼睛里全是震惊,其中一个叫做鸳鸯的女子便是立刻抬起头来看着雎安平说道:“战王妃娘娘,您可得好好的考虑清楚啊,不管怎么说,臣妾两个可都是贵妃娘娘送来的,您叫臣妾两个只做侍妾……在外面被尊称一句姑娘,可是那么回事儿么?” “鸳鸯姑娘,你也知道这战猛虎的后宫比不得皇上的后宫,那皇宫里头的后宫等级森严,并且妃嫔的称号极多,所以随随便便给两个也没什么的,可咱们战王府的后宫就这么几个称号,如今你们若是越过了曲姬娘娘去,总归不是那么回事儿的吧,若是越不过去,那么,下面的也就只能做个侍妾,称一句姑娘了!” 雎安平其实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要给这两个姑娘下马威的,这两个姑娘自以为自己是贵妃娘娘带来的,所以极为骄傲认为他们不管怎么说也都得让着自己几分,其实这两个姑娘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谁送过来的都一样,到了战王府以后都是一视同仁的。 最尊贵的只有雎安平,真真正正的主子也只有战王妃和战王也两个人,其他的人,最多不过称为半个主子罢了! 然而鸳鸯却是一副耿直这脖子极其的傲慢的模样:“战王妃娘娘可想好了,臣妾两个可是贵妃娘娘精心挑选送来战王府的弱势战,王妃娘娘这般对待我们,想必贵妃娘娘知晓了,也竟然会不乐的!” “是么?那本宫倒要看看贵妃娘娘会怎么样帮助你们两个,也只不过是贵妃娘娘跳过来送来的丫头而已,给你们这样的身份地位已经算是对你们不错了,在这战王府可跟后宫里的不一样,更何况别拿贵妃娘娘的威严来压本宫,在这战王府里,所有的一切事情全都由本宫说了算!” 雎安平本身就因为昨天的事情对贵妃娘娘并不是很欢喜,如今听了这两个丫头的话,心里头就更加恼怒。 “鸳鸯姑娘既然这么说那么芍药姑娘,本宫就封你为姚姬,至于鸳鸯,你便还是侍妾!”雎安平最瞧不上的便是鸳鸯,这样的姑娘自以为自己有多清高,看看旁边的芍药姑娘一直都没有说话,这样的姑娘才更加让人欢喜也知道,如果这么做会让曲珊珊心里不悦,所以便时有转头对曲珊珊说:“曲姬的位份,你也做了几个月了,你怀孕辛苦,边晋封为妃吧!” 曲珊珊突然之间被晋封为妃,整个人都震惊得下巴都快要惊掉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雎安平,雎安平之所以这么做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怕这两个新来的丫头会因此而特别的嚣张罢了,毕竟如今就这么嚣张,若是让他们两个人和许幻山平起平坐的话,那么都不知道他们要嚣张成什么样子去了。 曲珊珊连忙道谢:“多谢战王妃娘娘!” “多谢战狼跟娘娘!”芍药姑娘也是赶紧谢恩,只有鸳鸯气的整个人都快要脸都这样子了。 但是鸳鸯却又说不得什么,毕竟不管怎么说,袁颖也只不过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一个普通丫头而已,在那之前也只不过是贵妃娘娘的宫里头伺候贵妃娘娘的一个漂亮女姑娘而已。 贵妃娘娘把他们送出来,一方面是怕他们会勾引皇上。 第七十七章:鸳鸯 最主要的一方面,或许这些姑娘都是贵妃娘娘精心挑选,甚至接受过培训的,他们的目的也许是搅乱整个战王府,亦或者是收买战王爷的心,为贵妃娘娘做事。 雎安平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这两个姑娘入腐的时候边调查了这两个姑娘上下的身家性命,以及祖宗十八代的干净利落。 贵妃娘娘做事倒是还手脚挺麻利的,将这两个姑娘的身世背景抹得非常干净,可越是干净就越叫人怀疑,这一点向来都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既然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雎安平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也没法将这两个姑娘赶出去,唯独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虚心接受了,只有让贵妃娘娘不去多想,不去在乎这些,才能够消除贵妃娘娘所有的疑虑,等待贵妃娘娘消除疑虑之后,这两个姑娘再行处置即可。 虽说鸳鸯姑娘非常非常的不满意,但是这会儿也只能是一副很气愤的模样,“战王妃娘娘,您这样未免有一些太不公平了吧。” “本宫这个人向来如此,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谁也没有办法拿本宫怎么样?”雎安平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鸳鸯:“无论曾经无论曾经你的主子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如今既然已经来了战王府,那你就得明白,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你都只能服务战王爷和本宫本宫给你什么样的位置,你就只能虚心接受着,不然的话在这战王府便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雎安平已经把话说的明明白白的,这叫鸳鸯听着心里虽是气恼,但也得咬牙接受:“既然战王妃娘娘如此的不听劝阻,那么,臣妾也只能谢恩了!不过此事臣妾定然会报告贵妃娘娘,让贵妃娘娘评礼定夺的!” “随便你如何,你真当本宫在乎吗?”雎安平心中觉得好笑,鸳鸯不过是想要仗着贵妃娘娘的名义来压自己而已,这进入府邸的第1天,就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别开玩笑了,这下马威可不是谁都能给得了的。 此事有了定夺之后,这两位姑娘分别被送入了自己要居住的地方,夜承赫晚间本想自行留宿,可身旁的下人们总是劝说,说是既然贵妃娘娘送来了人,那么夜承赫若是谁也不去看看,总归不是那么回事,未免有些太不给贵妃娘娘面子。 夜承赫心中却非常反感,最终还是将这些人全部都说了一通,却不曾想鸳鸯竟然自己煲了汤送到了书房来。 “都已经这么晚了,王爷怎么还不歇下呢?”鸳鸯刚一进屋子便是将汤放下,随即到了夜承赫身边来,拿着自己的帕子给夜承赫擦了额角的汗水:“如今天气非常闷热,网页若是可以,应当多休息才是这么晚了,何需再继续办公?” 夜承赫非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贴身侍卫,那人连忙说道:“王爷这是贵妃娘娘,新送来的人名为鸳鸯姑娘,已经被王妃娘娘册封为侍妾。” 夜承赫听了这话便立马皱了眉头,本身对于贵妃娘娘送来的这几个丫头就没有什么好感,却不曾想这丫头居然主动贴了上来,这就更加让人反感了。 然而鸳鸯姑娘却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的在那抱怨:“战王妃娘娘也真是的,明知道臣妾是贵妃娘娘送来的,还只给臣妾一个侍妾的身份,这若是叫贵妃娘娘知道了,岂不是要恼怒的,贵妃娘娘在后宫里头如此有权有势战,王妃娘娘巴结还巴结不来呢,竟然会想要去得罪贵妃娘娘,也不知道战王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夜承赫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鸳鸯,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结果鸳鸯却还在说着:“不过贵妃娘娘竟然叫臣妾们来陪着王爷,自然是所有的一切都以网页为主的,臣妾定然会好好伺候王爷,不叫贵妃娘娘失望的……” 鸳鸯一边说着,一边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去贴夜承赫,那副模样简直妖娆极了。 可是与此同时,夜承赫也非常恼怒,瞬间便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笔,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 “你这是在做什么?” 鸳鸯似乎有些不解:“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臣妾这是要伺候王爷……” “贵妃娘娘竟然会挑这样没规矩的姑娘送到本王的府上来!看来贵妃娘娘这些年是忘了本王的性子了,就会挑你这样的姑娘来,难不成是给本王找气受了吗?!” 夜承赫留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去,而身旁的侍卫则是挡住了鸳鸯的去路,鸳鸯本想追过去,被挡住之后便有些恼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挡本姑娘的道路,赶紧给本姑娘让开!” “鸳鸯姑娘,您虽是从宫里面来的,但是宫里面有宫里面的规矩,咱们这战王府有战王府的规矩,王爷既然不喜欢您,那还请您不要贴到王爷身边去,不然王爷说不定就不顾及贵妃娘娘的面子,把您扔出的战王府去了!” 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自然是最为了解王爷的性子的,这姑娘若非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怕是这会儿脑袋都掉了。 这也算是给贵妃娘娘一个面子了。 然而鸳鸯却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大声呵斥道:“你一个小小侍卫,也敢和本姑娘这样说话?赶紧给本姑娘让开,本姑娘是贵妃娘娘送来的,王爷竟然不会如此对待本姑娘的!” “鸳鸯姑娘竟然知道自己是贵妃娘娘送进王府来的,那么自然就应该更加守规矩懂礼貌,不要给贵妃娘娘丢脸。”其实就连贴身侍卫都没有见过,这样不懂规矩的姑娘也不知道这一次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挑的,人或许真的就像王爷所说的一样,挑这个姑娘来就是为了给王爷气受的。 然而鸳鸯姑娘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贵妃娘娘既然挑了我,那自然就是有贵妃娘娘的道理,又怎会怕丢脸,再说贵妃娘娘岂是你一个小小侍卫可以编排的?” “鸳鸯姑娘,既然您来了,这战王府就得明白谁是主子,刚刚您见了战王爷,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这已经让战王也对您有了一定的厌恶,若您再继续这个样子,怕是无人能够救得了您了!” 而鸳鸯姑娘还在叽叽喳喳的,夜承赫这会儿已经出了院子,想要去花园散散心,刚一到了花园,便瞧见那月光之下占了一名青衣女子。 夜承赫要是觉得有些奇怪,正常在这战王府内,这么晚的时间是不会随随便便有人来到花园里面的,更何况战王府有规定,无论是这些做事的丫头亦或者是侍女,没有主子的规定,亦或者是要求是不可以来到花园内的。 可这青衣姑娘,这是站在一株芍药花的面前,一直在深深的盯着那只芍药花。 而且身上穿的这身青衣,这也并非是普通的下人可以穿的,夜承赫随即便走了过去:“这么晚了,为何不回去休息?” 青衣姑娘听着声响,转过头去,随即一惊,然后跪了下来:“臣妾参见战王爷,战王爷万福金安!” “臣妾?”夜承赫看着面前的女子,再一次懵了,随即便想起贵妃娘娘,此番是派了两个姑娘过来的,想必这个电视挑的另外一个吧,但想起那个鸳鸯姑娘的模样来,又极具厌恶,语气都有些冷漠了起来:“你也是贵妃娘娘送来的?!” 芍药依旧半跪在那里:“回战王爷的话,臣妾是贵妃娘娘送过来的。” 相比较之下,那个鸳鸯姑娘,面前的这个姑娘似乎还比较懂礼仪,夜承赫刚刚那份冷漠要少了些。 “既然你称一声臣妾,那想必战王妃娘娘已经给了你位份了吧?”虽说夜承赫根本不在乎这些,但是毕竟自这以后这些姑娘都是自己后宫里头的女子,若是搞不清楚的话,总归是有些尴尬的。 芍药乖巧地回答道:“脱战王妃娘娘的福战王妃娘娘赐了臣妾姚姬的位份。” 听了这话夜承赫倒是略微皱了眉头,这两个姑娘的位份似乎也能够体现得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你先起来吧。”夜承赫看着今日的天空上的月亮及其地缘又那样的美丽:“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的话,臣妾叫芍药。”芍药姑娘垂着头望着面前的这一株芍药:“臣妾本是贵妃娘娘宫中的一名花房的普通宫女而已,有一天贵妃娘娘突然之间来到花房,只说想要挑两位女子送到战王府……而臣妾和鸳鸯姑娘有幸便被挑了过来。” “你们都是花房的宫女啊。”夜承赫听了这话倒有些不理解了:“一般情况下能够去伺候花房的,大多都是一些比较乖巧懂事的,毕竟花房的事情也并不是很忙碌,也远离是非,那些个比较拔尖儿的宫女一般不会被派到花房去,怎么会有鸳鸯那样的姑娘……” 第七十八章:芍药 芍药姑娘听了这话便知晓夜承赫已经见了鸳鸯,其实鸳鸯从战王妃那边出来的时候,就说想要过去战王爷的院子看看。 当时芍药便说:“战王妃娘娘刚刺了咱们位份,这会儿去打扰王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咱们本该回到自己的房里去等待王爷的传召才是。” 结果鸳鸯不仅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呵斥了芍药:“你怎么这样的软弱性子呢,当初贵妃娘娘看中你,不过是看中了你这张脸蛋罢了,可相比较之下,我的脸蛋也不见得比你的脸蛋不好到哪里去,你的性子又如何的柔,又这样的乖巧,不懂得自己去争取,又怎么能够得到王爷的欢心呢?” 其实当时在皇宫里头的时候,月亮也正是因为想要到皇上跟前去,没获得皇上欢心,所以才会被人送到花房里头去。 花房是个什么地方啊?是一个远离主子们的地方,平时伺候的是花而不是人,所以说送到花房的宫女要么是犯了错的,要么是性格比较内敛的,总而言之是个与世无争的地方。 鸳鸯当初是在刘夫人的宫里头做一个普通的丫头,皇上当时也经常会去刘夫人的宫里坐坐,而那个时候鸳鸯就表现出一副想要勾引皇上的模样来,很快便被刘夫人发现,刘夫人因此而将鸳鸯送去了花房。 而这一次贵妃娘娘想要挑人送来战王府的时候,也刚好想起花房是一个比较神奇的地方,能够来到花房里头的姑娘,要么就是一些性格比较乖,张又极具心机的,要么就是一些比较乖巧的儿贵妃娘娘,选了鸳鸯和芍药两个姑娘刚好是性格比较相反,极有不同的两个姑娘送来了战王府。 而鸳鸯事事拔尖,芍药则是觉得凡事都应该一步一步的走,不能操之过急。 所以鸳鸯并没有听得芍药的劝阻,直接去找了王爷,结果便是得到了王爷的厌恶。 而如今芍药站在这花园之内,望着天空的月亮,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这一轮明月终于不是那花房小小的地方,院子里面的一轮明月了。 虽不知这外面的明月到底与花房内的明月有何不同,但不知为何看着这月亮就觉得是更圆了些,更亮了些。 “以前在花房的时候,因为每天都有很多的活要干,哪怕是到了午夜都需要出去给花浇水,这样才能够保证每一盆花甚至是每一株花,包括那些花叶,还有花瓣,都可以保证它的最完美的生长,然后送到各个宫去宫娘娘们观赏把玩……所以经常会在午夜抬头望望院子里面的月亮,就觉得这是一天最惬意的时光了,因为夜晚的时候姑姑和陌陌们都在睡觉,没有人管我们,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那个时候伺候完那些花,我就可以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看天空,感受感受气息,其实也觉得挺惬意的……” 芍药说着这些的时候,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是浅浅的:“臣妾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在花房之内度过,当贵妃娘娘来叫臣妾,让臣妾和鸳鸯姑娘一起来到战王府的时候,臣妾的心中又喜又惊……” “臣妾知道,这将会是臣妾这一生之中最不一样的时光,因为臣妾这一生从来都没有当过主子,一直都是在伺候别人,因为臣妾的性格比较软弱,平日里又不是特别的爱说话,不会讨好主子,所以便被分配到了花房,但臣妾从未放弃过,也从未不去做好自己的事情,过这么长时间以来,花房的嬷嬷也很喜欢臣妾花房的嬷嬷说,虽然臣妾不爱说话,平日里又是一个比较腼腆的姑娘,但至少惩戒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芍药从来都没有和一个人说过这么多的话,当芍药说出这么多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震惊,因为夜承赫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听着芍药的诉苦。 当芍药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立刻跪了下来:“还请战王爷恕罪,臣妾并非故意……”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相比较之下那个鸳鸯,夜承赫还蛮喜欢这个芍药的,伸出手去将芍药扯了起来:“日后在这战王府里,你便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太过收敛自己。” “是啊,如今已经成为了主子,旁人都要称一句,娘娘真是让臣妾从未想过,有一朝一日居然能过上这般的生活。”芍药本以为自己一生一世都将只会是一个花房宫女了。 毕竟花房的宫女比不得别的宫里头的宫女,不管是哪一个宫,或许都有可能有机会能够见得到皇上,可唯独花房的宫女是见不到的,因为在花房培育花朵的那些宫女,大多都是日日夜夜的在花房里面生活,花房的宫女只要将花培育好就可以,甚至那些送花都不需要荒唐的宫女来做,而是别的宫的宫女来取花,也这就导致了花房的宫女和外界几乎断了所有的联络。 因为当今皇宫之内是禁止后宫的娘娘们去虐待,亦或者惩罚宫女们的,如果说宫女们犯错必须得上报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的允许下才可以惩罚宫女。 虽说私底下也有许多的主子娘娘会去偷偷摸摸的惩罚宫女,但是若不被人知晓也就算了,若被人知道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些主子娘娘一旦有不喜欢的丫头亦或者是犯了错的宫女,不想再见到的那么大多,都会打发到花房去。 所以花房里面便是聚集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宫女,而这些宫女大多都是相依为命,知道自己这一生一世或许都出不去了,大多都比较怜惜对方,像鸳鸯这样的还是在少数的。 夜承赫也是,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贵妃娘娘居然会送两个姑娘来自己的身边,真不知晓贵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来到这里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你去做,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你也算半个主子了,日后,你便是好好享受生活即可。” “听说王爷和王妃娘娘很是相爱?”这话是听宫里头的嬷嬷说的,已经被选了,作为礼物送到了战王府,那么在那之前就得学各种规矩。 送他们过来的嬷嬷说,战王爷当年是苦苦哀求皇上把战王妃赐给他的,所以说战王爷和战王妃是很是相爱的。 至于曲姬娘娘,实打实的是个意外。 战王爷虽说和战王妃成亲没有多久,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夫妻二人的感情却还不错。 其实听了这些话以后,芍药是有些羡慕的,因为觉得战王妃真的很幸福,能够被战王爷这样一个权势滔天高高在上的男人宠着爱着。 夜承赫听到提起雎安平,面上的表情都有些略微的变化了:“其实本王都不知道是怎么样爱上王妃的……只是王妃嫁过来之后,有些事让本王有些失望,所以本王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样去对待王妃……” 本来在夜承赫的心里,雎安平是那样的明媚动人是那样的让人一见钟情,分明两个人的感情可以很好。 却因为一个曲珊珊的出现,有了太多太多的误会了。 当初曲姗姗在他们成亲的第2日便是开始搅和了起来,夜承赫那个时候自觉有些愧疚,所以无论雎安平怎么做,自己都让着,也没说什么。 可是后来曲姗姗一不小心怀有身孕,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夜承赫没有办法让曲珊珊把这个孩子打掉,只想着等到曲珊珊生下孩子以后便要雎安平留在身边教养着,这不也是很好的一个选择吗?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夜承赫的孩子吧。 可是雎安平却明明白白的说了自己的不情愿之处,夜承赫无可奈何,只觉得雎安平有些不理解自己。 本来想给雎安平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最终还是有了个曲珊珊在其中搅和,有曲珊珊倒也就罢了,如今已经不仅仅是曲珊珊的事情了,贵妃娘娘又送了两个丫头过来,虽说贵妃娘娘是得罪不起的,雎安平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给了这两个姑娘一定的位份,可是那又如何呢? 若是雎安平能够再坚定一点去要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不仅不会有曲珊珊的存在,贵妃娘娘送来的这两个姑娘也不会在这战王府的后宫里面有一定的位置。 说实在话,这战王妃做的可真真的好啊,确实是做到了一个王妃娘娘该做到的事情,把这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对待后宫的每一个人都和蔼可亲。 可是作为一个妻子,在雎安平的心里真的有这个丈夫吗? 这也一直以来确实是让人比较质疑的一件事情,但是质疑的久了,慢慢的似乎也就不会再继续质疑了,毕竟生活还得继续,所有的一切或许都得慢慢来吧,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也没有人能够理得明白,到目前为止。 夜承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些什么。 第七十九章:姚姬娘娘 两人似乎聊的很投缘,这样一聊就忘了时辰,等待身边的人过来寻找知识,竟然都已经过了午夜了。 夜承赫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和芍药聊了这么久,便是连忙说道:“都怪本王没有注意时间,就让你陪伴了本王这么久,赶紧回去休息吧。” 芍药点了点头,本想和丫头一起离开,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他夜承赫:“那王爷呢?” “时辰不早了,本王也得回去休息。” “王爷的院子紧邻王妃的院子,若是王爷回去的话,怕是会吵醒王妃,不如王爷和臣妾一块回去吧,臣妾的院子中也建有客房,臣妾住客房就是了。” 芍药能感觉的出来,夜承赫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只要是夜承赫不想,那么这些女人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的。 所以说,要求分开住,或许对于夜承赫来讲,能够更加的可以接受也是说不定的。 果真刚刚还有些厌恶之色,但听了这话之后,便瞬间改变了神情:“你说的有道理,这会儿回去的话怕是会打扰到王妃,那就去你房里歇着吧!” 虽说到了芍药的院子,两个人还是分开而居,但是夜承赫对于芍药的感觉,却是大大增加。 芍药开到客房,身旁的丫头便开始抱怨:“姚姬娘娘,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好好把握呢?此番,就算是娘娘想要和王爷共枕而眠,想必王爷也不会拒绝的呀!” 这个丫头是曾经在花房里头和芍药关系最好的,两个人平日里也以姐妹相称,所以这会儿说话才敢这么的放肆。 然而芍药却只是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本宫若是着急了,怕是会惹得王爷不愉快,从而开始厌烦本宫本宫何必那么做呢??” “娘娘,您就是太小心翼翼了,和以前的性子就没有半点差别!”这丫头很明显的,有些不太高兴:“不管怎么说,王爷也是个男人,既然都已经处了咱们房里头了,那自然而然的就应该……这样下去,娘娘总归是要叫人瞧不起的!” “除了你,我知晓王爷来了,咱们房里和本宫分房而睡以外,还有谁知道此事呢?”芍药突然这般反问,都叫这丫头愣住了。 芍药继续说道:“可儿,你呀,就是太急性子了,这样下去可是要吃大亏的,你可知道如今这里不是花房了,而是战王府,咱们做事若不是步履薄冰,那么很有可能就会遭此大祸呀!战王妃娘娘是什么样的性格,想必那天你也看到了,就连鸳鸯姐姐,都拿战王妃娘娘毫无办法,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是吗?” 可儿却还是有些不乐意,一个劲儿的忍不住抱怨着:“如今,咱们这才刚刚来到寨王府,是最好的吸引王爷的目光的时候,王爷凭借着新鲜感,自然是很好的被咱们把握住,娘娘,您这个时候若是不努力更待何时啊,等时间久了,王爷对您的兴趣丝毫没有了的时候,您后悔都来不及了!奴婢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好了,此事本宫自有定夺,你就不必再多说了。”芍药只是觉得战王爷和其他的男人性格有点不太一样,若是那种极其的好勾引的,那么鸳鸯,岂不是很轻易的就上手了。 可是很明显的是,鸳鸯失败了,那么鸳鸯失败的缘由是什么呢? 芍药不敢那么轻易的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儿,这样的话不仅仅不会成功,反而会惹来人的厌烦,所以总归是没有必要那个样子的。 而这会儿,夜承赫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觉,便是下榻打算出去走走,身旁的贴身侍卫,连忙过来询问:“王爷,您怎么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好好休息呢??” “也不知道怎么了,本王就是有些睡不着,感觉心烦意乱的。”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面倒是一丝一毫都不够平静:“你说这个芍药……” “王爷是不是觉得,姚姬娘娘,和普通的女人有些不同!?”其实就在刚刚芍药姑娘提出要和夜承赫,分房而睡的时候,夜承赫眼睛里面的光亮就有些不一样了,因为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女人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到底是有些出淤泥而不染,亦或者是濯清涟而不妖啊。 夜承赫点头:“比起那个鸳鸯的风俗气息,这个姑娘倒是让本王觉得还算不错,身上有些清高,有些平淡……”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属于自己的性子,或许鸳鸯姑娘就是那样的本性,王爷不喜欢电视了,日后少接触也就是了,至于姚姬娘娘,王爷若是喜欢,日后可以多多接触等待,好好的了解过性子之后再说。” 因为有些东西是可以装出来的,谁知道这些到底是真是假呢? “是了,总而言之,日后再慢慢看吧。” …… 这么一晚上的时间总归是过得很快的,第2日一早夜承赫刚刚醒来就发现芍药已经守在床边了。 那样毕恭毕敬的为夜承赫洗漱,为夜承赫穿衣。 本来在王府这些事情夜承赫都可以自己做的,但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拒绝不了。 心里面虽然不情愿接受,可是嘴上却没说什么,反而有些享受这种感觉。 “王爷昨晚睡得可好?”芍药的声音带着一丝空洞,分明是晨时,刚刚睡醒的时候但是却没有那种沙哑的感觉,反而很是清脆,这种清爽的感觉让人很是喜欢。 听了都觉得舒服和享受。 夜承赫便是微笑着回应:“昨晚睡得很好,你呢?” “托王爷的福,臣妾睡得也还不错,知道王爷睡得好,臣妾就放心了。”芍药说着便已经替夜承赫穿好了衣裳,随即问道:“王爷这可是要去上朝了?” “是啊……每日例行上朝,已经快要到时辰了。”作为天子脚底下的朝臣,每天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上朝,这就和晨昏定醒一样,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芍药自然理解,便是将自己一早亲手包好的清汤递了过来:“听他们说王爷总是因为上朝赶不上时间,所以不吃饭,臣妾今日一早特意亲手为王爷煲了汤,这汤已经凉的差不多了,王爷直接喝就是了,很快就可以了,这样的话至少胃里面能舒服一些,总不至于空着肚子去上朝,上朝的时间那么久等待回来的时候都要饿坏了!” 夜承赫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感动,接过了那汤一口便全部喝了下去,别说这味道真的还算不错。 “你手艺还不错!” “多谢王爷夸赞,若是王爷喜欢,日后臣妾每天早上都起来给王爷煲汤!” 少要一边说着,便拿出了手帕替夜承赫擦去了嘴角的痕迹:“这样的话也能让王爷的脾胃,稍微的变好一些,总归是不至于太过受罪的。” 夜承赫在这一刻却感受到了那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情,笑了笑没说什么,便是去上朝了,但是这一路上都在回味着那碗汤的味道。 至于芍药入府邸的第1日,事情的事情却莫名的被传开了。 雎安平刚一起来便听说了这件事情。 符香也是早上去小厨房取餐的时候听说的,小厨房的人说,姚姬娘娘一大早便来了小厨房,说是要为王爷亲手煲汤,他们便听说了王业昨天晚上歇在了姚姬娘娘那里。 符香得知此事之后,一直都拉着个脸:“也不知道咱们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开始不是说贵妃娘娘送来的人并不喜欢吗?咱们这会儿竟然当个宝似的宠着,送来的第1个晚上便侍寝了,这是莫大的荣誉啊!” “别在那里碎嘴皮子了,只要王爷喜欢,无论王爷想要去谁那里,这都是该有的,也是必须的,咱们管不了!毕竟,王爷才是咱们整个王府的主子,不仅是本宫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在背后议论主子,可是要遭罚的!” 雎安平不愿意在人的背后议论纷纷,觉得没什么意思,而符香也只不过是再为了雎安平而打抱不平而已:“王妃娘娘,奴婢真不知道您为何如此大方,您也不是不知道,咱们王爷是什么样的性格呀?且别说是曲妃娘娘了,就是王妃娘娘您,都已经嫁进王府这么长时间了,王烨也不是不来,咱们院子里头可是来了却从来不和您同床共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看不清楚,可是这新来的……居然第1个晚上就得到了王爷的宠爱,这也未免有一些太不公平了吧!!” “符香,这种事情没有办法用公平不公平来议论,这都是命,咱们只能接受,无论王爷 第八十章:怎么办呢 符香听了这话以后,也只得叹了口气:“那娘娘咱们之后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如今曲妃娘娘都已经怀有身孕,到时候真是生下长子……” 符香一直都在担忧此事:“若是娘娘您能生下男孩的话,那就算曲妃娘娘生下长子,到时候被送去宫里头也是回不来的,可若是您没有孩子,那么这个孩子之后会不会回来都是未知之数了!” “你说的事情本宫又何尝不清楚不知道呢,可是如今的本宫又有什么办法呢,本宫没有办法左右王爷的意思,王爷那个人是很固执的,更何况虽说本宫是被皇上所吓几次给王爷的,也是王爷去求着皇上把本宫赐给王爷的,说来倒是好听了,可其实王爷对在本宫你也算是看到了,表面上很是宠爱,实地里却并非如此,本宫如今都没有办法可以得到王爷的真心,本宫又如何想要孩子呢??” 雎安平本来以为凡事可以慢慢来,是不用着急的,可是贵妃娘娘送了两个姑娘来之后,这心里面就开始慌乱了起来,但是无论再怎么慌乱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等待着。 “娘娘,您平日里从来都不主动去找王爷,都是王爷亲自来找您的,您甚至都不去讨好王爷,这怎么让王爷喜爱您啊,就像姚姬娘娘,都知道起个大早去给王爷煲汤,这也让王爷心里面暖烘烘的呀,可您呢,您从没有为了王爷做过什么事儿,网页心里头又怎么可能会不计较呢……” 其实符香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从嫁进了这战王府里面以来,或者说是自从嫁进了侯爷府,一直到现在都已经过了这么久,雎安平好像从来都没有主动去为了战王爷做过什么。 夜承赫平日里待雎安平不差,可是雎安平对待夜承赫,也仅仅只是安分守己毕恭毕敬,两个人如今最多不过算作是相敬如宾罢了。 可是夫妻之间若只是相敬如宾,那就没了什么意思,更何况如今若是没有办法生下孩子,那么这个位置也未必能够一直稳固下去。 雎安平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可如今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好,当时还不是很着急呢,毕竟只有曲姗姗一个敌人,可如今却好像要和曲珊珊两个人走在一条战线上去了呢。 真的就不是只有曲珊珊一个敌人了,甚至和曲珊珊也算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盟友了。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着曲珊珊,外面便来传报,说是曲珊珊过来了。 符香这会儿对待曲珊珊都不像以往了,雎安平让曲珊珊进来,符香甚至都过去主动扶着曲珊珊。 如今曲珊珊的肚子也不小了,行动什么的确实不是那么特别方便了。 “怎么这么一早便过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儿吗??”雎安平以前听说孕妇都是极其的贪睡的,一旦沾到了枕头就不愿意醒过来了。 尤其是在怀孕的后期,更是每天困意袭来,整日整日的想睡觉,因为肚子里面还有孩子的缘故,所以身子很沉,有的时候便睡不好,经常会一觉睡一会儿便起来了,然后反反复复的去睡觉。 也算是比较劳累,辛苦和折腾的。 然而曲珊珊却只是先给雎安平行礼:“臣妾参见战王妃娘娘,战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快别多礼了,赶紧坐下吧。”雎安平如今真是看曲珊珊怎么都要比那两个姑娘顺眼,尤其是那个鸳鸯。 所以下意识的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变好了不少。 而曲珊珊被自己的丫头和符香两个人一块扶着在一旁坐了下来,连忙说道。 “今日一早只觉得劳累睁眼睛,便是睡不着了,臣妾的丫头去小厨房给臣妾取早上的安胎早膳的时候,刚刚好瞧见了姚姬,正在那里为王爷做早汤呢……” 原来曲姗姗也是只晓得此事才会这么着急的过来的,所有的人都因此而有了危机感啊。 该说不说这个芍药真是挺厉害的呀,当时表现的一副无所谓,一副清高冷静的模样,结果却是第1个把王爷给把住了的人。 雎安平无奈的笑笑:“看来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传得很快呢,不曾想就连你都知道了,本以为只有本宫知晓的,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那么只能说有人故意让咱们知道的。” “王妃娘娘这是何意,难不成是姚姬身边的人故意将此事传出来的?”曲珊珊确实没想到这些,只以为自己知晓此事是巧合,还连忙过来通报雎安平,却不想他们其实都已经听说了此事,那么一个人,听说两个人听说道也就罢了,这么看来好像真的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将此事给传出来的呢? 可如果是故意将此事传出来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有待思量了。 “这是自然,若是他身边的人不想让咱们知道这样的事儿,咱们也不会这么早就知道了,再怎么说也得等着本宫晚间的时候查询王爷留宿的账户才可知晓。”雎安平平日里是不会调查那本账蒲的,因为夜承赫除了会留宿自己的院子以外,基本上是不会去去珊珊那里的,偶尔回去看看曲姗姗的身体状况,也不过只待一炷香的功夫就出来了,如今来了这两个丫头,看来这个帐蒲日后说不定是有用了。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本以为战王爷会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不会那么轻易的被这新鲜的美人给勾引去,如今看来倒也没什么不一样嘛,男人就是男人,全部都一个样子罢了。 就算是平日里看着再怎么清高的,其实也不过都是一个样子而已,如今这不全部都体现出来了吗? 曲珊珊沉默了半晌:“王妃娘娘打算怎么办?” “本宫还能怎么办?既然王爷喜欢,那便只能让王爷喜欢着了,总归是不能去阻止王爷吧。”雎安平无奈的笑了笑:“你也别想太多了,毕竟如今你怀有身孕,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总归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情,暂时就抛出脑后吧。” “臣妾这个孩子能不能留在身边,都是未知之数,如今叫臣妾不多想,那又怎么可能呢?臣妾日日夜夜都在思考着这个孩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命运,如今臣妾……已经没有办法可以更好的让自己安眠了……” 曲珊珊越到临近生产的时候就越慌张越害怕,最近几个晚上都是辗转反侧,不仅仅是睡觉了睡不着的那么简单的事情,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做噩梦。 梦见自己生了个男孩,然后在出生的第2天就被抱到了皇宫里头去,再也不能见到…… 如今的曲珊珊都已经快要被这样的梦境给折磨的疯掉了:“臣妾很想去求王爷,可是王爷每一次告诉臣妾的都是那样的结果……如今王爷又有了新欢,臣妾真是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曲妃,其实你不必想这么多的,所有的一切都得听天由命,就算王爷有了新欢,咱们这些老人也必须得接受,就连平常的寻常人家都避免不了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咱们王府呢?”雎安平虽然对于此事心里面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难过的,但是确实完全可以接受的了:“或许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想这些事情,而是好好的把自己的孩子照顾好,等待生下孩子的那一日才有力气去说其他的话语,万一这孩子是个郡主,那就可以留在你身边了呀,更何况如今你的身份已经一日比1日的高了,不管王爷的新欢是谁,你也是这王府里面除了本宫以外最为至高无上的主子,你又怕得了什么呢??” “王妃娘娘……臣妾和您说一句实心话,若是王爷对这些妃嫔们都不感兴趣,日后也没有男孩子出生的话,那么就算臣妾的孩子被送入皇宫之中去,说不定这孩子还可以回到臣妾身边来,可若是王爷和别的女人生下了世子的话……那臣妾说不定一生一世都不得和自己的孩子得见了!臣妾真的不想那个样子,真的不想……”曲珊珊说到这里便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可能也是因为马上要生产的缘故,所以最近心情不仅不好,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怒,而且开始胡言乱语。 雎安平怎么也没想到,曲珊珊会和自己说,这些无奈之下却也还是劝说道:“前几次大夫都说过了,你身子不好,若是不能够控制自己情绪,好好将养的话,生孩子的时候会很难得,如今你还这个样子,你到底还想不想平安无事的把孩子生下来,现在你说这些根本都没有任何用处,如果到时候生孩子难产,那么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平安无事的,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不是吗??” 听了这话曲珊珊这才尽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再继续流淌,只问:“王爷会不管我们吗?” 第八十一章:太放肆 “不会的,你肚子里面的是王爷的亲生骨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王爷都不会不管不顾的。” 雎安平知道,夜承赫从来都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所以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的,所以这件事情是根本不需要担心的。 然而就在两个人说到这些话的时候,突然男人通报说是芍药和鸳鸯求见。 说的也是,正常情况下,在事情的第2日是必须要向正宫娘娘请安行礼的。 就算是不像正宫娘娘情爱心理,一般的成婚定型也是必须要有的,所以说这是在战王府,雎安平不喜欢那一套规矩,而且平日里有的时候自己贪睡起不来,再说了下头的人也就只有曲珊珊一个而曲珊珊那时又怀有身孕,所以雎安平便是把这套规矩给抵消了。 可如今新人入府,他们似乎不知道此事,所以便是乖乖的,到了时辰就过来了。 雎安平想着或许之前的那个时候和这两个姑娘见面,也是在太过来去匆匆,这一日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见面,所以便叫他们两个人进来了。 这一进来,两人便是开始给雎安平三跪九叩,行大礼。 雎安平平日里并不是这么注重规矩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将此规矩给免除,但是今日却是这样硬生生的受着这两人的礼。 直至结束以后,雎安平这才叫人扶着两人坐下。 “其实你们不必多礼的,本宫不比别人在这战王府尽可能的变松快一些,不必日日夜夜都来本宫这里成婚定性,本宫不喜欢那样的规矩也觉得打扰你们,若是空闲下来,无视也不必总来本宫这的。” 雎安平向来都秉持着眼不见为净的这一套规矩,若是和这些人见面了,反而心中不愉快,还不如不和他们见着呢,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鸳鸯这边确实有些冷嘲热讽:“到底只是个小小王府,不比皇宫之中,随随便便便免除了规矩,王爷知晓此事吗??” “鸳鸯姑娘是觉着咱们这王府太小了,您若是真这么觉得,现如今本宫便派人把鸳鸯姑娘送回那宫中去看看,在宫中鸳鸯姑娘可觉得大呀?”雎安平最看不上的便是这鸳鸯情商也未免太低了,是真的不会说话,反而一种自己自视清高的模样,殊不知所有的人身份地位都要比鸳鸯高尚许多,鸳鸯自己还没有觉得反而觉得自己多么厉害呢。 结果鸳鸯却说:“贵妃娘娘既然把臣妾派到了这里来,臣妾自然不能够就这么随意的回去的,更何况这王菲娘娘这事儿可不是您能做主的!” “瞧瞧鸳鸯姑娘倒是提醒了本宫,这样的事情本宫确实是做不了主,应该和王爷说说,看看王爷知道了鸳鸯姑娘,觉得这战王府太小,会不会想要把鸳鸯姑娘送出去呢?” 雎安平一直都没有和王爷报告,这两个姑娘的脾性,也是因为自己认为自己对这两个姑娘并没有多过了解,可如今听了这些话,心里面只觉得厌恶,想着或许应该跟夜承赫商量商量鸳鸯的去处。 虽说不能说自己和王爷的关系到底有多么要好,但是至少两人相敬如宾,凡事也可以好好商讨一番,像是鸳鸯这样的姑娘,想必夜承赫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得的。 虽然说这两个姑娘都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但总归是不能够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两个都留着,若真有一个惹人厌烦,王府上下都没人欢喜的,那送出去也没什么不对。 然而鸳鸯却还是一副不惧怕的模样:“王爷自然是和贵妃娘娘关系要好,凡事都听贵妃娘娘的,既然贵妃娘娘送了臣妾过来,王爷自然是不敢轻易的把臣妾赶走。” “鸳鸯姐姐,您别说了……”芍药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也是看出了雎安平的神情不对,所以连忙制止鸳鸯,结果鸳鸯却说:“别以为昨天晚上王爷留宿了你的院子里头,你便如此嚣张,都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了?当初在花房贵妃娘娘不也是先选了我才选了你的吗?若非是因为只送我一个过来,太过不好看又怎么会选你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贵妃娘娘选中的,王爷昨日去你的院子里,不过就是巧合罢了,你别这么嚣张!” “鸳鸯姐姐,您误会了,妹妹没有那个意思……”芍药嘴上虽说这么说着,但心里面却一直都在放底部,鸳鸯的情商这么低,在这王府里面能活几日呢? 雎安平看上去虽是个善良性子,但也并不是好惹的,曲珊珊能够在入府的第1日便怀有王爷的孩子定,人也不是个好欺负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鸳鸯也敢如此的嚣张跋扈吗? 就因为背后是贵妃娘娘撑腰,可是他们都知道,当初贵妃娘娘选了两人送来这战王府也不过是随便选的,并没有真真正正的要给他们做主的意思,其实贵妃娘娘不过就是希望这战王府,能够更加充实一些。 夜承赫也能够领贵妃娘娘的情罢了,从未想过别的,然而鸳鸯却怎么自己就认为自己是贵妃娘娘的人了呢? 不过鸳鸯有着这份自信,也确实是让人挺震惊的,但是除此之外,芍药倒是略显的,矜持了很多。 不过就算是芍药想要大统领要拉回来,这也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因为鸳鸯真的是迷之自信。 最终芍药也值得放弃,当你发现你的猪队友非常非常的愚蠢,甚至到了一种你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挽回的地步,那么你唯独能做的就是将这个队友一脚踢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你自身的利益。 洋洋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雎安平一声给呵斥住了。 “够了!这里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鸳鸯姑娘,本宫的院子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雎安平这么明目张胆的下了逐客令,只是因为真的受够了鸳鸯的这张嘴,也不知道鸳鸯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没等鸳鸯反应过来,符香就已经在鸳鸯的身旁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鸳鸯姑娘,还请您离开。” “战王妃娘娘,这是在对臣妾下逐客令吗?娘娘可知道这样的做法极其的不礼貌?”鸳鸯自然是不情愿这么轻易的离开的,一般情况下的这种晨会都是整个护工一起来开的,无论是把谁赶走,都是证明他在这个后宫里头一点地位都没有的,鸳鸯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呢? 雎安平已经觉得有些受够了鸳鸯的这幅模样了:“你若是还不走,本宫就要叫人把你架走了。” “难道战王妃娘娘不怕这件事情被王爷知道吗??”鸳鸯甚至搬出了王爷,想要给雎安平一个下马威,结果雎安平却笑了:“本宫不仅不怕王爷知道,还要将此事告知王爷,看看王爷到底会为咱们谁做主来人啊,将鸳鸯姑娘清出去!” 一声令下,外面便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人,架着鸳鸯就要把鸳鸯送出去,而鸳鸯这边还在叽叽喳喳的不肯离开。 “王妃娘娘您可知道,此时若是被贵妃娘娘知晓了,后果会怎么样吗?还请您自重……放开本宫,放开本宫啊……” 一个小小侍妾,也敢自称为本宫吗? 可真真是好意思呢!!也未免有些太放肆,有些太不知礼数了吧,这样的人可真是不配在战王府。 等到鸳鸯走了以后,整个屋子里面无人敢说话,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沉默。 雎安平已经被气得呼哧带喘,但是却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随后转头看向了芍药:“你呢,你会不会觉得自己也是贵妃娘娘所送来的,便是高人一等了?” “回王妃娘娘的话,臣妾从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还请王妃娘娘明察!”现在的芍药整个人都是金靖湛湛的,也算是知道了雎安平的手腕的,自己自然不敢太过,放肆起来的。 雎安平真是没想到这个天底下还有鸳鸯那样的女孩,这会儿自然也是很生气:“本宫知道你们都是贵妃娘娘精挑细选之后才送来的人,贵妃娘娘是一片好心,无论是本宫还是王爷都感谢贵妃娘娘,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是贵妃娘娘亲自挑选所送来的人便是高人一等了,你们在这后宫里头是什么样的位份,便是什么样的位置,和其他人是一模一样的,甚至对于你们的主子,你们应该毕恭毕敬,而不是像鸳鸯姑娘那样如此的嚣张放肆……” 原样就是那种典型的太过自视清高了,认为自己极其的珍贵,其实啊倒是半分不尊贵的那种。 “还请战王妃娘娘放心,臣妾非常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如何,一定会好好的伺候主子,不会让王妃和王爷有任何的不愉快之处……” 这会儿芍药也是有些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受到牵连,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和鸳鸯一起过来的嘛。 第八十二章:处置 本来一直看热闹的曲珊珊,这会儿也忍不住开口了:“看来姚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总归是能明白,谁是主子,这眼睛竟然能够看见主子,那么总归是不那么讨人厌的。” 没有人会喜欢那些个,本来自己什么也不是,却还那样高傲的人。 像鸳鸯这种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吃不开的,而芍药也是战战兢兢的看清楚了,在这整个战王府上下到底是谁说了算? 如今,芍药想要得到战王爷的宠爱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所以在那之前,必须得在这后宫稳住脚跟才行。 要想要稳住脚跟,至少得对战王妃娘娘极为敬重,不然的话后果就不会比鸳鸯要强到哪里去了。 “曲妃娘娘说笑了,战王妃娘娘何其尊贵,在整个战王府上下极其有威严,臣妾又何尝不知道谁是主子呢?臣妾对战王妃娘娘的忠心,明日可见,竟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二心。” 别管事实是怎么样的,嘴上总归是得会说才行,只有会说才能让人听着舒服,人家听着舒服了,才能觉着你做的事情没有那么的让人反感。 雎安平听着这些话,心里却并没有很舒服,反而是有一种被人拍马屁的感觉,倒觉得有些不舒坦。 “听说昨日,你侍寝了?”雎安平本来是不想管这些问题,也不想去问这些问题的,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身为这后宫之主,以后这些事儿也得归着自己去管,所以还是应该询问一二。 被提及此事,芍药有些为难,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 曲珊珊都有些不解,为何如此欲言又止的模样呢? “姚姬,有什么话你就说就好了,何必这副样子,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曲妃娘娘,臣妾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罢了。”芍药不知道自己该说实话还是不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那么他们会不会笑话自己,若是不说实话的话,那么他们会不会因此而孤立自己,毕竟在整个后宫里头想要做好,其实还是很为难的一件事情。 这整个后宫上下,就这么寥寥数人这几个人若是之间还有着一些隔阂,相处的不好,那么回头很多的事情都是很麻烦的。 曲珊珊越发的不解:“这有什么的?为何你会不知道该如何说呢?” “昨日王爷确实是歇在了臣妾的宫中,可是……”虽然芍药并没有将话说的太过明白,但是因为雎安平也是亲身经历过,所以一瞬间便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听了这话便是无奈的一笑:“本宫明白了,王爷虽说昨日歇在了你宫里,可是并没有和你同一个屋子休息,是吗??” 少有有些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雎安平,不明白为何雎安平居然这么清楚,居然一猜就猜到了,或许是因为太过了解王爷的缘故吧,虽然有些羞涩,可是却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认为这件事情其实对于自己而言还是很丢人的。 “怎么会这样呢??”因为曲姗姗自从进到了这站王府以后,就没有再试过去,亦或者说是只伺候过夜承赫那么一次便怀有了身孕,后来王爷虽然偶尔会来到自己的屋子里面瞧瞧。 但是也不过都是瞧瞧曲珊珊的身子如何了,因为曲珊珊的身子比较弱,夜承赫偶尔会很担心,却从来都没有在要去杉杉是过气,而且曲姗姗如今怀有身孕,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够侍寝,所以一直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当听到他们说王艳娟只是留宿在院子里面,居然不肯和他们一起居住,就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雎安平确实极为理解这种感觉,因为夜承赫自从成亲以后,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说来也很为难,也很叫人无奈呢。 少要有些羞涩的垂下头来,不肯看着他们,嘴里面也只是嘀咕的说道:“兴许是因为王爷嫌弃臣妾吧……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既然王爷不肯和臣妾同住一个屋子内,臣妾也只得听从王爷的命令……” 所以说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些丢人,或许会被人笑话,但不管怎么说也能够消除他们的一丝敌意,这样的话就倒也足够了。 如果能够消除他们的敌意的话,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毕竟如果敌意太深的话,会导致他们之间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就觉得那样的事情好像是更加没有必要的一件事,所以还是希望这份敌意不要太浓厚比较好。 只有这样小白兔的模样,才能够在这深宫之中待的更久一些才是啊。 雎安平倒是对于芍药的话,有些感同身处,不过面上却依旧那副冷漠模样:“王爷这个人的性子比较奇怪,既然你已经成为了这王府里头的女人,那么日后无论王爷如何,你都得把王爷放在你的第1位,什么事情都慢慢来吧。” 雎安平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毕竟自己也只是一直都在默默的等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夜承赫能够改变一些对待自己的态度。 然而芍药却有些无奈:“只是这样下去也不知道鸳鸯姐姐会怎么样,贵妃娘娘当初送陈倩和鸳鸯姐姐一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鸳鸯姐姐竟然是这般的性子……如今不知道战王妃娘娘打算如何处置鸳鸯姐姐?”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芍药本可以不问的,但是仔细想想,如今这后宫之中有4个女人,而王爷的性子本又奇怪,曲珊珊还怀有身孕,这一次鸳鸯的事情,说不定可以作为一个导火线,将事情有所进展的推导下去。 然而还没等雎安平说话,曲珊珊就受不住了:“像是鸳鸯姑娘这个性子怕是不适合,在咱们服里头不仅仅是送出院子去,是整个送回皇宫里头才好!” “这件事情还是等王爷回来之后再做定夺吧,虽说本宫是这战王府的战王妃,娘娘也算是说话管用,可是这种事情毕竟不是小事,还是得等王爷首肯之后才能去做。”雎安平虽然不算太过了解,但是对他的了解还是有一定的一个数额的,所以也知晓夜承赫定然不会喜欢鸳鸯这样的姑娘,那么这个鸳鸯姑娘留在王府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毕竟像是鸳鸯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喜欢吧,真是想不到喜欢鸳鸯这样的性格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就算等王爷回来了,鸳鸯姑娘怕是也留不下的!”曲珊珊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却也还是从骨子里第一眼见到开始,就这样的去讨厌一个人。 很多人都是看面相的,当你看到的他的第一眼或许会喜欢,又或许不会喜欢,一般情况下只有那些天生就很惹人厌烦的人,才会长了一张很让人讨厌的脸。 就例如说鸳鸯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 也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当时贵妃娘娘眼睛瞎了,或者说贵妃娘娘也只是看了长相,只觉得长得漂亮的便送来了战王府根本没想那么多。 如果贵妃娘娘知道鸳鸯是一个这样的姑娘,怕是怎么也不会送来战王府丢人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唧唧歪歪的,居然真真的就拖到了夜承赫下朝回来的时辰。 夜承赫平日里下朝回来吃午膳也都是和雎安平一起的,所以今日自然是来了雎安平的院子,只是没想到这屋子里面这么多人,刚进来的时候还愣住了。 众人见了夜承赫,自然也觉得震惊,连忙都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看着屋子里面的三个女人,夜承赫愣了半晌,连忙说道:“都快些请起吧!” 一边说着便去将雎安平给扶了起来:“平日里你这边冷冷清清的,怎么今日这么多人,倒叫本王,有些惊讶!” “正常情况下,非贫们是要给臣妾来晨昏定醒的,所以这个时辰过来也很正常,今日姐妹们说的时间久了,所以他们便没有提早回去,不曾想居然拖到了晚宴下朝的时辰了……”雎安平也是多少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平日里也都是和王爷一块吃午饭的,今日这么多人该怎么样去解决呢:“王爷刚刚回来,想必有些饿了吧,厨房里面已经备好了饭菜,不然咱们一块吃吧!?” 夜承赫当即便是一愣不过很快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这是自然咱们一家人一块儿一起吃个饭,倒也是好事,快叫人备上吧!” 雎安平这才赶忙叫身边的人去厨房准备接下来的午餐,而对于曲珊珊和芍药来讲,能够和王爷一起吃饭自然是难得的好事,两个人也都很开心。 夜承赫先行坐了下来,只问:“怎么变,只有你们三个人,本王记得贵妃娘娘应该是送来了两个姑娘,鸳鸯姑娘呢?” “王爷不提臣妾也要和王爷说此事的,鸳鸯姑娘她……”雎安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第八十三章:都受不了 雎安平思虑了两久,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提及此事,在一旁的曲姗姗却忍不住插嘴道:“王艳容臣妾多说一句,臣妾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人,鸳鸯姑娘凭借自己是贵妃娘娘所送来的人,便是优越感十足,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想要骑到王妃娘娘头上来,这样的姑娘澄清,认为不敢留在咱们王府。” 夜承赫虽说平日里并不喜爱去深山,可是这一次却是相信曲珊珊的话的,毕竟鸳鸯是个什么样子,之前夜承赫也不是没有体会过。 那个丫头确实是多多少少有些太过嚣张跋扈了点,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便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雎安平也是无奈的说道:“本来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无论怎么样,也都该好好的招待,可是鸳鸯姑娘实在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不把这王府里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臣妾也想好好的对待鸳鸯姑娘,可是鸳鸯姑娘半点礼貌都没有,甚至是一点规矩都不懂,臣妾实在太生气了,所以便是让人把鸳鸯姑娘送回了自己的房里……想着等待王爷回来之后再行处置吧。” 夜承赫那天晚上就想处置鸳鸯了,只是看在鸳鸯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的份上,所以便是没有说什么,却没有想到鸳鸯,居然还欺负到雎安平头上来了。 这也未免有一些太过分了吧,实在是,把自己太过当做一回事了。 “既然如此,芍药,你也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你觉得呢??” 对于夜承赫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提及芍药,并且还问芍药的意见,无论是雎安平还是曲珊珊两个人都是表示震惊的。 毕竟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夜承赫居然会单独的提名芍药,不过两个人谁也没说什么,而是都看向了芍药。 这个时候的芍药也略显紧张,许久才回应到:“回王爷的话,虽说,臣妾和鸳鸯姐姐两个人,都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但是臣妾和鸳鸯姐姐在花房的时候并不是很相熟,臣妾刚刚入宫没有多久,便被指派到了花房去做事,至于鸳鸯姐姐是后来被罚到花房来的,所以跟臣妾并不是很熟悉,而且鸳鸯姐姐在来花房之前是在刘夫人的宫里头做事的,所以自是清高,不愿意与我们这些从一开始便在发放做事的人打交道……” “臣妾和鸳鸯姐姐,最多不过算作是在一起共事,但是却并不是很熟悉对方,而且贵妃娘娘来到花房挑选人选的时候,首先也只是看长相,其次才是性格什么的,因为鸳鸯姐姐长相实在太美,所以贵妃娘娘便是一眼就看中了,贵妃娘娘又简单询问了几句,也没有多过了解,便是选中的鸳鸯姐姐,至于臣妾……也是受到花房的老嬷嬷推荐,只说臣妾平日里性格老实,又是个极其温柔的性子,所以贵妃娘娘才允许臣妾和鸳鸯姐姐一道过来的,可是臣妾和鸳鸯姐姐最多的接触,也不过就是这一路上罢了,鸳鸯姐姐一直都在说自己出生于刘夫人的宫里头,所以要比臣妾更加身份高一些,直教臣妾,到了这王府之中,什么都得听鸳鸯姐姐的……平日里臣妾也是个不敢多说话的,人家让做什么便做什么所以臣妾也没有拒绝鸳鸯姐姐……” “只是没想到鸳鸯姐姐来到这里之后,竟然这么的嚣张,跋扈不得人欢喜,臣妾也很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芍药说的这番话,不仅把事实全部都叙述了出来,并且还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倒是一个聪明的做法。 夜承赫听了这些之后,选择了沉默,许久才说:“你们之所以如此的谦让鸳鸯,不过就是因为鸳鸯是贵妃娘娘所送来的人,所以才会让你们受了这般委屈,不过现在想想,贵妃娘娘也并非是只小鸳鸯的性子,才挑中了鸳鸯,鸳鸯便是就着贵妃,娘娘的名义自是清高,想必这也是贵妃娘娘,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如此看来,就算是本王将鸳鸯姑娘送回了贵妃娘娘那里头去贵妃娘娘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爷您可想好了吗?”雎安平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做了决定,毕竟这事儿如果这么轻易的就做了决定的话,那么在贵妃娘娘那边也不好解释啊,突然就把人给送回去了,贵妃娘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鸳鸯这姑娘能说会道的,肯定会讨好贵妃娘娘娘误会,总归是没必要的。 既然鸳鸯这姑娘一直都在拿贵妃娘娘说事,那么也就是说明在鸳鸯的心里面,贵妃娘娘是非常的至高无上的,至少是非常惧怕的一个人,所以说鸳鸯一定会在贵妃娘娘面前苦苦求饶,并且把所有的错误全都推到别人身上去,贵妃娘娘若是个明事理的倒也就罢了,可是若是贵妃娘娘相信了呢,那么后果倒还是不太好的,毕竟本身战王府和贵妃娘娘之间现在就很尴尬,因为,之前贵妃娘娘所说的事情,夜承赫还没有做了一个决定。 然而如今贵妃娘娘所做的事情,也不过全部都在给整个战王府上下使半子,若是再加上一个鸳鸯,总归是没必要的。 夜承赫也知道如果把鸳鸯给送回去,那么后果会是什么,但是如果不把鸳鸯送回去,留在府里,这样一个人也实在让人厌恶。 更何况,不留在府里送出去的话,被贵妃娘娘知道了更加可怕。 “那咱们就看看鸳鸯的意思吧!”夜承赫叫人把鸳鸯传来,而这会儿鸳鸯已经是满肚子的气,刚一进了屋子瞧见了战王爷,跪也没跪,便是直接过去扑在了王爷的身上大声的对王爷抱怨道:“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服里面的时候,他们是怎么欺负臣妾的……” 夜承赫怎么也没想到鸳鸯竟然是这般不守规矩的,连忙给旁边的人使眼色,把鸳鸯给拉开了。 结果鸳鸯更加恼怒:“拿开你的脏手,本宫也是你能碰的吗?!?你放开本宫!本宫要……” “鸳鸯!”夜承赫简直要被气死了,哪里有这么让人无语的事情,鸳鸯到底是怎么想的?规矩呢?这也是皇宫里头出来的丫头的么? “你也未免太放肆了吧!” 鸳鸯本来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如今更觉得难受至极了! “王爷!您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臣妾呢?臣妾被人欺负!受了委屈!您不帮着臣妾!您还这么说臣妾!臣妾难过啊!”鸳鸯这么说着,眼泪竟然就掉了下来。 这也让整个屋子里面的人全部都特别的难以置信了,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鸳鸯居然会搞这一出。 雎安平在一旁简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叹气。 然而曲珊珊和芍药这个时候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夜承赫已经很生气很生气了。 夜承赫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卫,控制着鸳鸯坐在位置上,许久都没有说话。 而鸳鸯还在那里大吵大叫着,许久之后,夜承赫只说了一句:“这样的姑娘也不配为主子,更加不配伺候主子,送去衙门吧,该如何处置叫他们看着办!”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是想把鸳鸯送回到贵宾娘娘那里去的,无论怎么处置那都是贵妃娘娘的事情,可是看着鸳鸯如此模样,就觉得就算是送回贵妃娘娘那边去,也会惹会惹的惹日娘娘厌恶,所以还不如直接就送到衙门去呢。 因为夜承赫根本没有办法下令去处置鸳鸯,若只是轻易的责罚倒也就罢了,但是撵出王府去鸳鸯又能去哪呢,这样的事情是不得做的。 送去衙门,衙门自然会有办法处置。 听了这话以后,鸳鸯震惊了,一把便是甩开了,一直控制着自己的侍卫。 “王爷您说什么?您要送臣妾去衙门,臣妾做什么事情了??臣妾可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人啊,王爷您就这样对待臣妾,您可想过贵妃娘娘的心情??” “够了鸳鸯,你别再拿贵妃娘娘压这本宝宝了,本王早就已经听腻了你这些话了!”夜承赫从来都没有这么厌恶一个人,从小长到大都没有这么反感一个人,这不是憎恨也不是其他的,而就是单纯的反感。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压下去!” 就这样在鸳鸯的质问声和哭泣声中,鸳鸯被拉下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屋子里面都安静了不少,但是所有人都秉注呼吸,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因为在这一刻他们都知道王爷的心情已经快要到极点了,即将要爆炸的那一刻。 曲珊珊和芍药定然是不敢说话的,大气都不敢出,也就只有雎安平想了想之后,开始开口说道。 “王爷,鸳鸯姑娘已经被带下去了,想必日后也不会出现在咱们王府里头了,您就别再生气了……饭还没吃呢,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第八十四章:更高贵 本来是想要要转移话题,这样的话也能够转移注意力,大家的心情能够稍微好些。 雎安平赶紧对符香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厨房把饭菜都上来,准备下来呀。” “是!”符香二话都没敢说,赶紧去忙活了,而这边雎安平在餐桌前也扶着夜承赫坐了下来。 雎安平在夜承赫身旁落座,而没有两个人的指令,曲珊珊和芍药要两个人自然不敢落座,雎安平赶紧说道:“你们两个人也别弄着了,赶紧坐下来吧,咱们一家人一起吃口饭,不要再想那么多事情了。” 其实鸳鸯的这件事情也是真的很让人觉得无奈,毕竟谁也没有见过像鸳鸯这样的姑娘,他们也全部都是头一次见。 而像鸳鸯这样的姑娘,想必无论是在哪里也都是吃不开的,这根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不过幸好这一顿饭吃的倒还算是比较欢快的,大家的心情也都比刚才好了不少,吃过饭以后,夜承赫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便是说道:“芍药,你跟着我去书房磨磨吧。” “是!” “恭送王爷!” 可是在夜承赫离开以后,曲珊珊的脸色却一直都不太好,雎安平被符香扶着坐了下来,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战王妃娘娘,想必你也看到了,王爷要处理政务,还叫姚姬陪着,这足以证明在王爷的心里,姚姬要比咱们两个更加重要了!” 对于曲珊珊的说法,雎安平倒并不这么想,也并不这么看。 “这后宫里头就你我还有姚姬三个人,如今你怀有身孕,即将生产,王爷,总不能叫你在身旁伺候吧,本宫再怎么说也是战王妃娘娘,虽说理所应当的去伺候王爷,可是这后宫里头哪件事少得了本宫,所以王爷才让姚姬去伺候,也理所应当啊!” 雎安平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总感觉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其实心里面真的有些小小难过。 然而曲珊珊却只是叹息,低下头来望着自己的小腹:“大夫说,再有两月有余大概就能生产了……” “这么快吗?”雎安平真没想到时间一晃过得这么快:“你母亲可来府邸里陪你待产?” 雎安平虽然是打心眼里的讨厌兰翠莺,但是不管怎么说生产是大事,总归是不能有自己的亲人不在身边这种情况出现的,不然的话心里面会很害怕。 姐妹两个人如今能够和平共处,也并非是什么感情好了,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姐妹两个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罢了。 曲珊珊确实摇了摇头:“臣妾知道战王斌娘娘并不喜欢臣妾的母亲,所以臣妾想着就不叫母亲进入府邸来陪臣妾待产了……” “跟那些都没有关系,你敢让你母亲过来,就让你母亲过来,这件事情本宫不会拒绝的,也会批准你还有两个月就生产了,过些日子便叫人去把你母亲接过来吧。” 雎安平深知自己身为战王妃娘娘,该做的事情是要识大体知礼数,而不是去做那些小肚鸡肠的事情。 曲珊珊听了这话倒是很惊奇,也觉得特别的难以置信,更多的是开心。 “战王妃娘娘真的同意?” “本宫说过了,生产是大事,你还是尽快叫你母亲过来吧,只是你母亲的性子你也晓得,在这战王府里不比别的地方,叫她多多遵守规矩就是尽可能的不要出现在王爷的面前。” 要说半分不忌惮,那是骗人的,雎安平打心眼儿里的很忌惮此事,虽然嘴上说着并不当做一回事儿什么的,其实在内心之中倒也很是厌恶。 曲珊珊却高兴极了:“多谢战王妃娘娘!多谢娘娘体恤!” “这有什么的,你只管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就是了。”再怎么说两个人表面上总归是要过得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两姐妹之间也应该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呀。 然而就在这时,曲珊珊突然之间从自己身后的侍女手上拿过了一个餐盒,打开餐盒之后,里面是做的极为精巧的一些小餐点。 “本来这些东西臣妾是想一早就给王妃娘娘的,只是因为,姚姬一直都在这儿,所以臣妾并没有提及此事,这一拖,便是拖到了现在,再过一会儿臣妾怕忘了,这是臣妾亲自做的一些糕点,这些糕点都是陈锡反反复复的,挑选了很多食材,亲自尝过之后才敢送给王妃娘娘的!” 曲珊珊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餐盒叫自己的丫头送了过去,雎安平瞧了那餐盒里面精致的糕点,但是收下了这份糕点:“那就多谢你费心了,本宫刚刚吃过了午膳,这位胃里面腻腻的,等到晚点的时候,本宫尝尝。” “好,希望战王妃娘娘能喜欢臣妾的手艺,如今臣妾闲来无事也就做着这些事儿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曲珊珊这才回了宫,符香拿起了那盒餐点就要扔了,却被雎安平给制止了下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奴婢猜想这糕点里面竟然不会放什么好物件,想着扔了……”符香到现在为止依旧是那样的讨厌曲珊珊。 雎安平却只是摆了摆手:“罢了,不管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本宫就转赠给姚姬吧,你一会儿送过去,只说是本宫赏赐的。” 符香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答应了下来,毕竟这叫借花献佛,主子们的心思和事情自己也想不通嘛。 唯独能做的便是遵从主子的意思也就是了。 符香送到芍药院子里的时候,芍药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 得知是战王妃娘娘送过来的,便是连连感谢:“快替本宫谢谢战王妃娘娘!” 并且芍药当着符香的面打开餐盒吃了一个:“这糕点入口即化,简直美味至极,真是谢谢战王妃娘娘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想着臣妾!” “姚姬娘娘,你喜欢就好,战王妃的心意,奴婢也算送到了,那奴婢先回了!” 符香回到了院子里之后,便是一脸不屑一顾的说道:“那姚姬娘娘,可真真的是一副献媚的嘴脸,极其的想要讨好娘娘,娘娘送去的糕点,姚姬娘娘当着奴婢的面就给吃了,还一个劲的夸赞着糕点有多么好吃,奴婢怎么不觉着就糕点好吃呢……” 只因为这是曲珊珊做的,符香看着就极其的讨厌,其实这种情况也该是有的。 雎安平却好像衣服并不在意的模样:“好了好了,你说这糕点里面有问题,本宫也没吃便送出去了,既然姚姬这么喜欢吃本宫送给他的东西,那便叫姚姬吃去就好了呀,你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呢?整日里就你这嘴碎!” 符香嘟着嘴巴,一副不情愿不开心的模样:“乔乔娘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婢这不也是为了娘娘好吗?若非是为了娘娘着想,奴婢道也不至于这么做呢……” “行了行了,你不必在本宫面前表现出这副委屈的模样,本宫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性子了?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平日里别想那么多,这主子们的事情是你不该议论的,若是被旁人听去了,自然不是件好事。” 雎安平发现符香最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认为自己是这服里头最高贵的女主人的奴婢和丫头,所以平日里做起事情来也开始变得有些嚣张了。 甚至平日里说起话来的时候,都有一些不遮遮掩掩不管不顾的了,只是他们主仆二人在自己的院子里说什么倒是都无所谓的,可是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呢,若是旁人不在意到也就罢了,可是人家若是抓着这样的事情当做一回事儿,闹到王爷面前去,总归不是件好事儿的。 雎安平如今作为这整个府邸上下的女主人,作为这里的战王妃娘娘,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是步履薄冰,有的时候做起事情来自己都得小心翼翼,又何尝是这些家伙能够理解得了自己的呢? 符香从小和自己一块长大,却不像如今居然也开始飘飘然了,如果再继续这个样子下去,可不是件好事啊。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日后不会了!” 符香被训斥了过后,心里面虽然不太开心,但是却也还是垂着头应了下来。 而这会儿的曲珊珊已经派人过去将母亲接了过来,兰翠莺来的倒也很是及时呢,这边的消息刚到便是,坐了马车就来到了战王府。 从来都没有来过如此气派的伏地,到了这里之后便开始四处的环视着,心里极其的高兴。 紧紧的抓着曲珊珊的手:“好女儿,母亲的好女儿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这么奇葩简直就如同一个小皇宫一样,实则是不容易啊,如今你能够有这样的一个位份,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是啊,几天不见,就成了曲妃娘娘了,这摇身一变,身份地位就更加不一样了,更加高贵了呀。 第八十五章:为难 兰翠莺简直是高兴的活不拢嘴,认为自己的女人厉害的不要不要的,毕竟怀孕到现在才8个多月左右,这身份的地位的提升就这么的迅速,实在是让人太开心了。 然而曲珊珊却是一个劲儿扯着母亲的手:“好了娘,您冷静一下,这里可是战王府!不是当年的雎府!您得端庄一点,毕竟您是女儿的母亲啊,总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兰翠莺听了这话才调整了自己的姿态,表现出一副贵夫人的模样来:“你瞧瞧给母亲高兴的都想先把这件事给忘了,女儿母亲真是对不起你啊。” 曲珊珊首先边带着兰翠莺去给雎安平请安,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把母亲给接了过来,必须得让雎安平先见过才行。 因为天色不早了,雎安平这边洗漱也打算歇下了,结果外头说,曲珊珊带着曲珊珊的母亲过来了。 符香本来都不想通报雎安平直接给拒绝的,但是雎安平这边却说。 “让人进来吧!” 符香嘴里面嘀嘀咕咕的抱怨着:“都这么晚了还带人过来清安,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他们吗?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呢。” “符香!本宫之前说你什么来着,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雎安平现在怎么越看符香越觉得不顺眼,觉得符香一点都不懂事。 符香有些抱歉,连忙闭了嘴出去迎接了进来。 兰翠莺见了雎安平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面有些不情愿,但是却还是和曲珊珊一起跪了下来。 “民妇给战王妃娘娘请安战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雎安平就这样坐在软榻上看着兰翠莺这样居高临下的模样,突然之间有些想瘦,都已经多久多久了,曾经他们两个人也算是平起平坐,在同一个府邸之内,从未有过谁给谁请安,甚至因为兰翠莺是长辈,所以雎安平见了兰翠莺总归是要问好。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这还是第1次享受得到兰翠莺的请安礼呢。 “是姨娘啊!快快请起来吧!”雎安平心里面虽然厌恶着,但是面上却总归也得过得去,毕竟这里是战王府,而并不是其他的地方,自己总该是给人一种战王妃的那种主子的高贵气质才行,而不是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再怎么说也是这里的女主人若是太过斤斤计较总归不是那么回事儿的。 兰翠莺也连忙很守规矩的谢恩:“多谢战王妃娘娘,多谢战王妃娘娘!” 兰翠莺这才连忙被曲珊珊扶着起来了,雎安平这若是搁在平时,就让他们母女两个坐下来。 可今天确实不肯,一直都没有提及此事,甚至让曲珊珊请个大肚子站在那里。 “曲妃啊,你看你怎么这么着急啊,虽说本宫让你把姨娘请过来,但也总归不至于这大晚上的去叨扰姨娘吧……若是明日你再把姨娘请过来,本宫是不是能够好好的设宴招待姨娘,如今这么晚了,本宫又该如何做呢?” 其实这话也不过就是客套一番而已,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毕竟就算是真的明日才来的,也不会招待他们的。 雎安平这个人一直都是比较记仇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说无论这人是否会来,雎安平都不会当做一回事儿,也不会去好好招待的。 而这一次曲珊珊确实是有些着急了,连忙道歉道:“回战王妃娘娘的话,臣妾这不是想着即将临盆这段日子臣妾心里头也觉得有些慌张起来……若是母亲再不过来陪伴臣妾过段时间臣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有那么多的女人会早产,母亲到底说是有过经历的人,所以能在臣妾身边陪伴着臣妾,还算是放心一些。” 雎安平却只是扯着嘴巴笑笑:“也是,毕竟如今你还有王爷的孩子,你才是这王府里面最贵重的,既然是陪着你,那本宫就不安排姨娘的住处了,你便带着姨娘去你的院子里找一间房子给姨娘住下吧。” 所以说曲珊珊的身份还算高贵,可是曲珊珊的院子里,除了自己的住处以外,其他的地方基本上是没有安有床榻的,除非是给那些仆人们住的。 给仆人们住的地方一般都不是特别的好,大多都是有顾客需要住的地方会给准备的,可是雎安平却不肯让兰翠莺去那些地方居住。 因为厌恶,所以想要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健身,科普的对待。 曲珊珊并没有听出是怎么回事儿,还在这边谢恩:“那就多谢战王妃娘娘体会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和姨娘回去休息,等待明日让姨娘亲自给你下厨做餐食吧。”雎安平手中端着茶杯都给兰翠莺安排了个活。 曲珊珊听了这话倒有些不解:“啊?为何要母亲亲自给臣妾做餐食呢??” “如今你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这两个月可是最为主要的时刻,饮食上需要集体的注意,所以说府里头已经给你请了接生姥姥,可是这些毕竟都是外人,姨娘才是你最亲密的人,让姨娘亲自给你做好餐谱,做出餐食才是最好的饮食,所以说可能麻烦姨娘一些,但总归是为你好的,想必姨娘不会拒绝吧?” 雎安平其实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兰翠莺自然不会拒绝,就算是知道雎安平是什么意思也得答应下来,毕竟自己这是伺候曲珊珊,也并非是伺候别人的。 “是!战王妃娘娘说的极是!曲妃娘娘即将生产,在饮食上可需要注意呢……虽说平日里我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定然会努力的战王妃娘娘放心就好!”兰翠莺心里面有些堵听,本来以为是来这战王府享福来着,如今看来到底是自己多想了。 毕竟在这战王服整个上下,也并非是自己的女儿说了算,是自己的敌人的女儿说了算,所以说如今自己到了这边待遇也不会多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雎安平听了这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压根就知道兰翠莺不会拒绝的,就以兰翠莺的心机这种事情,兰翠莺就算想的再明白,面上也必须得答应下来,因为兰翠莺知道在这整个战王府上下谁说了算,而兰翠莺的女儿虽说身份地位也很高贵,可毕竟还是要俯首称臣的。 曲珊珊心中有些不悦:“娘!您来到战王府是陪着女儿生产的,不是来做奴婢伺候女儿的……” 随后边转头对雎安平说:“战王妃娘娘想必也知晓臣妾的母亲,以前就对这饮食方面并不是特别注意,也根本丝毫不懂,就算母亲去了小厨房,也并不会将臣妾的饮食注意的有多好,所以臣妾认为还是不要让母亲去做这些事儿了……” “哦?虽然你说的没错,可是若是在这两个月之中,出了什么事情谁来负责呢?这饮食上面的东西可是很重要的,若是这两个月之中出了问题的话,本宫也要连带着负责,本宫担待不起!” 雎安平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曲珊珊也无可奈何:“可是……” “还有啊,你即将生产院子里面如果有太多人了,也过早等名字,本宫便叫人去你院子里撤出几个奴婢奴才来不必整日里叨扰你,等你生产结束再还给你。” 雎安平知道曲珊珊的院子里伺候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说许珊珊如今已经坐上了妃的位置,可是这些根本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问题是,无论曲珊珊的位置如何,王爷对于曲珊珊都是很厌恶的。 所以从始至终曲珊珊身边伺候的人就没有增长过,一直就那么几个,本身人就不多,再去除了几个伺候的人,那更是没有人去做事儿了。 兰翠莺这会儿已经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满心的怒火,但是却没有办法去发泄出来,毕竟面前的可是战王妃娘娘!是主子!是娘娘啊! “战王妃娘娘,臣妾宫中的人本就不多,若是再撤出几个去,那平日里谁来做事呢?”曲珊珊有些急了:“更何况他们做事又不会打扰到臣妾,臣妾平日里睡觉就比较死,休息的也足够没有必要撤走的……” “本宫觉得还是撤走几个吧,毕竟如今姨娘来了,别再打扰到姨娘休息,撤走几个,等待姨娘走了之后再还给你就是了。”雎安平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想帝骑珊珊赞啥也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傻住了,随后便是有些无奈地看见了母亲。 而兰翠莺无论心中再怎么不开怀,面上却也还是劝说的:“是啊,就听战王妃娘娘的话吧,战王妃娘娘肯定是有着战王妃娘娘自己的一份意见的,才会这么说的,咱们只需听从就是了……若是院子里头的事儿,实在没人去做母亲帮着做也就是了……” 反正雎安平不就是这个意思嘛,兰翠莺按照雎安平的意思去做就是了,何必再为难他们母女。 第八十六章:故意 听了母亲这么说,曲珊珊一瞬间变明白了,怎么回事,雎安平不过是在为难她们母女罢了。 其实曲珊珊一直都认为,雎安平有所改变了,因为这段时间雎安平对待曲珊珊的态度以及做事的一些方式,都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对曲珊珊也极其的友好,所以让曲珊珊认为雎安平不再那样的痛恨他们母女,可是如今曲珊珊才发现要非得说雎安平不计前嫌,也最多不过是和曲珊珊的,对于兰翠莺,雎安平依旧那么憎恨。 所以在得知了真相之后的曲珊珊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也只得将此事给答应了下来:“那一切就全都按照战狼跟娘娘的意愿去做吧。” “既然如此,便赶紧带着你母亲去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你母亲舟车劳顿,身子怕是有些受不住,本宫也有些劳累了……”雎安平一边说着一边单手辅助了太阳穴,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曲珊珊听了这话之后,赶紧扯着兰翠莺一块儿给雎安平行礼:“臣妾告退!” “民妇告退!” 从战王妃的院子出来,兰翠莺这才松了一口气儿,曲姗姗的申请一直不是很好,面上似乎有些小小的无奈。 随后有些抱歉的看着母亲:“对不住啊,娘,女儿也没有想到让您来到战王府,竟然会受到这般委屈,只是如今毕竟她也是战王妃娘娘,而女儿寄人篱下只能低头啊……” “哎呀,为娘的乖女儿和娘,你客气什么呀,你要知道如今你的处境也很为难,所以说如今你马上就要临盆了,可是在没生下的孩子之前,你的身份地位就一直得被人压制着,所以如今啊,咱们听从人家的顺,人家心意也是必然性的问题!” 兰翠莺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也能看得出自己女儿那种寄人篱下的无奈,随即便是扯住了曲珊珊的手,一副心疼的模样说道:“如今你要做的就不是想那么多,而是乖乖的将养身子,为娘的苦一点,累一点受点委屈都没事的,这两个月母亲也都是为着你而努力,所以母亲不在乎,无论他战王妃到底怎么样,委屈为娘,都没有关系,只要是为你好的为娘都会去做的,所以如今你便是放宽心,将这孩子平安无事的,生下来就好,可知道吗??” 现在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重要,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曲珊珊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对不起母亲,连语气里都有些哽咽之色:“要是知道来到这战王府,会让阿娘受这般委屈,女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阿娘过来的……” 母女两个便是一股脑的发泄,开始抱头痛哭。 因为这才刚刚出了战王妃的院子,并没有太远的距离,也刚刚好被出来关院子门的符香瞧见这样一幕。 回了屋子里之后,便是开始冷笑一声:“瞧瞧他们母女那个样子,也好意思抱头痛哭,说是在咱们战王妃的院子里头受了委屈,曾经咱们家小姐和夫人在他们那受了多少委屈,怎么不说呢?!” “怎么了?又这样一副样子?”雎安平这边正在自己卸着头上的珠钗,见符香这副样子不免有些奇怪。 符香便是将自己刚刚的看到的一幕,全部都给雎安平叙说了一遍,雎安平听了这话之后,沉默了半晌之后,便是扯着没偷到。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份作法,便叫他们觉得委屈了吗?这才哪里到哪里,这就受不住了,如果他姨娘真的打算在咱们府里头待两个月之久的话,那么本宫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委屈!” 雎安平平日里都是秉持着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这样的观念不会主动的去招惹别人,那如果是像兰翠莺这样的,从一开始两个人之间就有一些过节的,这种自然是会让人觉得有一些受不住想要去做一些什么事儿的。 雎安平以前就很想去好好的收拾兰翠莺一番,只是因为以前自己身份地位的员工,所以没有办法做那样的事,但现在已经大有不同了。 从前兰翠莺是长辈,自己是小辈,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太过出格的事儿,再加上有一个偏心眼子的父亲,所以自己那个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母亲一起,如今一定要想尽办法不再去受委屈。 兰翠莺。 你果真是个没吃过苦的女人,才受了这么一点点便觉得委屈了,在这整个战王府上下本宫要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女主人,而你到了本宫的地盘上来,那么绝对不会有你好过的一天。 “符香,从明天开始,曲妃院子里,厨房里面所有的一切供应全部都取消。”雎安平一开始还是打算只让兰翠莺做曲珊珊的餐食也就算了,可如今想想那样根本不够:“你明着早上去传话,曲妃院子里所有人的饮食全部都由姨娘负责。” “大小姐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出格呀?再怎么说姨娘也是个客人啊,若是被王爷知道了……”符香虽然也很厌恶兰翠莺,但是却也还是觉得做事应该有分寸,毕竟这战王府整个上下也并非全都是战王妃娘娘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有一个最大的主子便是战王爷呀。 所以说,无论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得先考虑考虑战王爷是否同意这件事情这么做,如果王爷不同意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并不能那么随意的去做。 雎安平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却只是说:“这有什么?你觉得咱们王爷什么时候管过后宫的事情呢?” 是啊,这么长时间以来,整个战王府上下的后宫全都由战王妃一个人说了算,夜承赫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哪怕是一次也都没有的。 符香也只是点了点头:“好吧,那奴婢知道了,奴婢明日一早便去传话。” “嗯……还有就是,去库房也传话,只说是,所有的东西都要适量的去给曲妃娘娘的院子里,毕竟如今曲妃娘娘马上就要生产,若是什么东西用的不好了,那么这样的责任谁也担待不起……” 如果供应跟不上,那就得看看兰翠莺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和能耐去做事情了! 雎安平这一次,是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断绝关于曲珊珊的院子里所有的供应。 “如今每天都这么热,那么冰……”符香也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随后便连忙说:“娶妃娘娘如今临近生产,要是太凉的话会引起身子不适,所以曲妃娘娘院子里的冰也就免了吧,是吧,大小姐?” “不错,虽说如今天气很热,但是毕竟曲妃马上就要生产了,为了身子考虑,所有的冰全部都取消,不要送往去飞的院子。”雎安平这一次算作是真正的生气了,毕竟之前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想要对兰翠莺做些什么,以免解气,可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也做不到。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机会,那一定得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做呀。 兰翠莺,这次不会饶恕你的,这两个月就看看你怎么过吧!!! 这一晚上便这样过去了,第2日一早,符香便去了曲珊珊的院子里传话。 然而一大早便得到这样的消息的,曲珊珊瞬间发了怒:“符香!战王妃娘娘是这样的意思吗??你确定你没有传错话??” “曲妃娘娘,奴婢只负责传话,至于战王妃娘娘是怎么样的命令,奴婢自然不会弄错!还请曲妃娘娘接受!”符香面上虽然衣服很是冷静,很是尊敬的模样,但其实内心之中,却还是非常的想要冷笑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可算是有一次看到曲珊珊这幅苦瓜脸了。 曲珊珊有些气恼:“如今的天气,这样的闷热,若是不往院子里面送冰,怎么能过得去?” 正常每个院子一大早就会被库房里送来一些冰,用来消热解暑,但是今日一早曲珊珊都已经睡到自然醒,还是没有送过来,便有些恼怒克制了下面的丫头,下面的丫头只说今日库房并没有送来去山上有些不解,当一到了院子便发现符香正在等待传话。 结果传的话便是这样的消息,这怎么能不让曲珊珊觉得生气和气恼呢? “曲妃娘娘,这样的消息全都是战王妃娘娘做的主奴婢只负责传话,奴婢怎么能够决定这些呢?所以,如果曲飞娘娘有任何的疑问的话,那还请所以娘娘移步去战王妃娘娘的院子里询问此事。” 符香毕竟只是一个奴婢,只能在这里传话,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曲珊珊知道,既然是雎安平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那么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说什么了,毕竟曲姗姗知道雎安平可能是故意的。 如果真的是故意的,那么无论去说什么根本都没有用处的,或许这件事情就是为了兰翠莺而定制的。 曲珊珊气的咬牙切齿,但是最终却也只得说。 第八十七章:为难 “那既然是战王妃娘娘的意思,便回去告诉战王妃娘娘,臣妾接旨了!” 曲珊珊留下这句话便是拂袖转头进了屋子,符香自然没有当做一回事,而是儿子挺凶的,离开了曲珊珊的院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和雎安平说这些事的时候,符香非常的高兴,一想到曲姗姗那福奇的不行的模样,便是忍不住的笑出出不来。 “大小姐,您是没看到曲妃娘娘那副样子,简直太好笑了!都已经多久了,曲妃娘娘一直都是那副骄傲的模样,那样的意气风发如今终于可以看到曲妃娘娘那难受的样子生气的样子了,奴婢简直太高兴了!” “行了行了,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太过喜怒形于色,这样被别人看到了不好,你高兴是高兴,本宫也知道你高兴,但是你得隐忍一些偷偷的高兴,可知道吗?”雎安平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其实也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着。 兰翠莺啊兰翠莺,或许你这一辈子都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我的手上,还让我如此正大光明的去为难。 果真如此,在曲珊珊的院子。 曲珊珊发了好大的脾气,一直都在摔东西,但是院子的大门紧闭着,不敢让旁人知晓。 而这会儿的兰翠莺已经根本没有心思去哄着女儿,而是在曲山山院子里的小厨房内,自己一个人忙里忙外,为了整个院子里的人做餐食。 曲珊珊身旁的丫头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看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曲珊珊更加生气又心疼,只吩咐自己身边的人道:“你们去,把夫人换下来!这样的脏活和累活怎么能都让夫人自己一个人去做呢??夫人如此金贵,可是该做这些事情的人!?” “可是曲妃娘娘不是奴婢奴才们不肯去做,是战王妃娘娘有命令有规定,不让奴婢们伸手帮忙啊……”身旁的丫头得了命令之后也是很为难的。 曲珊珊气得浑身发抖:“咱们的院子房门紧闭,谁能进来谁能看到你们连这样的事情都不肯做,也好意思说忠心于本宫?本宫平日里养着你们,结果到了该用着你们的时候,你们居然这样对待本宫?如今这院子里头,也就这么几个人,还如此悠哉悠哉的闲着,让夫人一个人去忙碌,那日后,本宫也还能指望的上你们了?还不如都赶出去了!本宫这就去找王爷说理去!” 曲珊珊气的连忙要起身去找夜承赫,却赶忙被身边的人给拦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跪在了曲珊珊的面前。 “还请曲妃娘娘饶命,曲妃娘娘手下留情!” 曲珊珊知道,自己要是去找王爷了,那么后果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的呢,总而言之,到底是好是坏都是未知之数,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的去做那种事情。 曲珊珊虽然生气,但却也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若你们还想留在这个府邸里头当差,便是听了本宫的话去帮着夫人,不然的话本宫想尽一切办法也不会留你们这些不忠心耿耿的人在身边的!” 这些个到底是做奴婢奴才们的,虽是为难,但是最终还是也得乖乖的听从了曲珊珊的话,去帮着兰翠莺做事。 毕竟他们也是左右为难,无论做什么也都是吃力不讨好的。 然而曲珊珊的院子忙得热火朝天,这件事情自然也是被雎安平知晓了的。 雎安平既然是下达的命令,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顾,病人是看人看着了的,而这件事情很快便传到了雎安平的耳朵里面。 “看来曲珊珊这是没把本宫当做一回事儿啊,本宫的话他当作耳旁风一样么!”雎安平平日里虽然是好说话的,但是一看到了兰翠莺之后,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会儿也是略显的,有些得理不饶人,更多的则是一副非常非常的尖酸刻薄的模样。 符香也是连忙符合着:“是啊,大小姐这一次竟然不能饶恕了他们!” “行了,晚点的时候你便叫着曲珊珊和姨娘,一块过来吧。”雎安平已经想好该如何处罚他们了。 符香也是非常的放在心上,到了吃晚膳的时间,便立刻去了曲姗姗的院子,果然刚一进去便撞见了那群人一块在厨房忙活的模样,除了曲珊珊以外,其他的人几乎都在厨房忙里忙外。 而曲珊珊这个时候则是坐在院子里面乘着凉,因为没有冰的缘故,所以实在太热了。 刚好这会儿太阳下去了,在大树下面乘着凉是最为凉快的,曲珊珊这一整日都非常的难受,只有这会儿能够稍微舒服一些,还算不错。 符香看到这样的一幕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清了清嗓子:“咳咳,奴婢参见曲妃娘娘!” 听到了动静,曲珊珊抬头看向了符香,立刻就起来了,有些尴尬:“啊……起来吧,不必多礼!” 符香这只是笑了笑:“曲妃娘娘,战王妃娘娘有请您和夫人。” 曲珊珊略微皱眉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小厨房,随后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本宫和夫人马上就到。” 然而符香却说:“还请曲妃娘娘和夫人,即刻和奴婢去战王妃娘娘那里,战王妃娘娘还在等待着呢!还请不要让战王妃娘娘等待太久了!” 虽说曲珊珊有些不情愿,但也实在拒绝不得,只好答应下来:“本宫这就去叫夫人一块儿……”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符香终于带着人过来了。 雎安平这边自然已经等待多时,因为胃里有些小饿,但是吃上了点心,其实说起来也算是刻意的,刻意在晚膳的时间,叫他们过来。 曲珊珊临近生产这功夫都是不吃东西,想必会很难受,兰翠莺想必一定会因为此事很焦急吧! “臣妾参见战王妃娘娘,战王妃娘娘万福金安!”如今曲姗姗的肚子已经很大,想要下跪行礼是非常非常困难的,身旁两个丫头扶着,都有一些难以蹲下。 然而在这边,兰翠莺也是尽可能的扶着曲珊珊给雎安平行礼:“民妇参见战王妃娘娘!战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然而正常情况下,雎安平本不应该让他们两个人跪太久的,毕竟曲珊珊现在情况特殊,可是雎安平却像是没看到,一般该吃东西吃东西该喝茶喝茶,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搭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曲珊珊知道雎安平是故意的,平日里从不会这般为难自己,如今确实开始这般为难母亲。 雎安平尝了一颗小厨房,自己做的点心,随后便是赞不绝口的对符香说:“这点心做的不错,下次叫小厨娘多做些!本宫很喜欢吃!” “是!”符香连忙回应道:“奴婢等下便去通知小厨房,多备些这典型的材料,等待战,王妃娘娘喜欢吃的时候,便立刻为娘娘做出来!” “好。”雎安平开心的点了点头:“小厨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两个人说的是开心,可却完全把曲珊珊他们母女两个忘在脑后,挺着大肚子却要在屋子里一直跪着,想必真的是很难受,这会儿曲珊珊的冷汗都已经留下来了。 雎安平这才转过头去看着曲姗姗,一副特别震惊的模样:“哎呀!你怎么还蹲在这儿呢?!快起来吧!你如今怀着孕,本该不必多礼的!就算本宫不说,你自己也该知道的!符香!快!快去把曲妃娘娘扶起来!赶紧坐下吧!” 符香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也立刻去想要将曲珊珊扶起来,曲姗姗就这样在众人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起了身,并且坐了下来。 曲珊珊艰难的落座,嘴上还忘不了谢恩:“多谢战王妃娘娘!” 雎安平却只是微微一笑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兰翠莺:“姨娘快也别站着了,也坐下吧!” 兰翠莺在这一刻倒是有些慌张,不知自己该做还是不该做,也只能说道:“嗯……民妇站着就行,站着就行!” “既然姨娘喜欢,那本宫也不强求了。”雎安平本来也就是象征性的客气一下,既然兰翠莺不领情,那边站着吧。 雎安平又让身边的人将自己刚才所吃的那个之上的糕点递了过去:“曲妃和姨娘快尝尝,这高点是本宫的小厨房做的特别特别的好吃!你们可吃晚饭了?” 曲珊珊连忙回答道:“已经吃过了,多谢战王妃娘娘!” 其实哪里敢说,兰翠莺根本没有将晚膳做出来的。 早上的时候做早膳就极其的费劲,做完了都已经快要到下午了,然后又紧接着做午膳,这一天几乎都是接连着的,根本没有休息,可是却根本来不及赶不上。 雎安平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姨娘的手艺还真挺不错的,本宫以为姨娘要用很长时间呢……本宫的小厨房还没有准备好,姨娘居然都已经做好,大家都吃完了,可真叫本宫刮目相看啊!” 第八十八章:责罚 其实这话里的意思是有些指责和质疑。 曲珊珊这会儿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却也只能继续糊弄着:“战王妃娘娘说笑了,母亲这不是很努力吗……” “是么!?”雎安平突然之间止住了笑意,不仅仅止住笑意,并且还非常愤怒,冷漠着一张脸转过头来看着他们母女两个人:“到如今还敢骗本宫?真当本宫是个傻子吗?!!” 突然的发怒,让曲姗姗吓了一跳,兰翠莺站在那里也是忍不住的浑身一颤。 曲珊珊连忙被人扶着站了起来:“战王妃娘娘……还请您恕罪啊……你也知道臣妾的母亲从未做过这些事儿,是真的做不好,臣妾如今即将临盆,若是吃不上东西,实在太难受了,所以才叫人帮忙的……” 雎安平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但不过就是为了为难他们,所以才会让他们做这样的事儿的,所以无论他们说什么样的说辞,自然都不会原谅的。 “本宫既然让你们这么做,总有本宫的道理,你们不听从本宫的话,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吗?居然还以下犯上欺骗本宫!!”雎安平当即便拉下一张脸来,非常的恐怖:“看来在你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本宫这个战王妃的位置!!” 兰翠莺听了这话便是知晓,若是再不跪地求饶认错的话,那么便会大事不好,所以被联盟跪了下来求饶。 “还请战王妃娘娘恕罪,这一切都和娶妃娘娘没有关系,全都是民妇的错,全是我自己一个人的错……” 曲珊珊看到母亲这个样子非常心疼,想要去跟母亲一起跪下,可自己的肚子和身子根本不允许去山上这么做。 “战王妃娘娘……”曲珊珊一脸的愁容,为了母亲,便是立刻想要跪下来,却很快就被符香给扶住了,符香知道,若是曲珊珊在这一刻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所有的过错全部都会被埋怨在雎安平的身上。 雎安平却只是冷漠着,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曲妃,本宫前些日子是不是太过让着你了,正因为本宫对你的忍让,所以让你越来越过分了呢?” 许珊珊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何雎安平的变化会这么大,也会这么快。 “战王妃娘娘!臣妾认为或许是您误会了,臣妾并不像战王妃娘娘想的那样啊……”曲珊珊这一刻觉得很委屈,那种被人区别对待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雎安平却也只是冷声道:“本宫什么都没有误会,是你自己太过不把本宫放在心里太不把本宫当做一回事儿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本宫一直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的谦让着你,因为本宫知道你怀有身孕是特殊情况,所以本宫不想,在你即将临盆的时候对你做什么,可是你却越来越过分,之前的时候倒也就算了,可你母亲入了王府以后,便开始做什么事都如此嚣张,您认为本宫还会让着你吗??” 不管是与不是,既然这话是从战王妃娘娘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么这句话就必须是事。 曲珊珊一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其实无论自己做得好与不好,雎安平都会这么说,也都会这么做,因为是故意要为难她们母女两个的,亦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为难他们母女,而是要为难兰翠莺。 看来兰翠莺是想要报之前的仇了,如果一个人想要为难你的时候,那么无论你做的有多好事,都根本没有办法可以让他的心里面觉得舒坦,不再为难你了,反而他只会越做越过分,想尽一切办法的去为难你,所以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是,都是臣妾的错,还请战王妃娘娘责罚!”在曲珊珊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电视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了,因为自己心里头也清楚,多说什么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什么都不会改变,只会让人更加的厌恶自己,反而更加严重的去责罚,与其那个样子,还不如在这一刻就认了错,再说那些也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不至于再让人家更加恼怒的去对待自己也就是了。 然而兰翠莺又怎么可能忍心让女儿受罪呢?所以变连忙插话道:“还请战王妃娘娘不要责怪曲妃娘娘,如今曲妃娘娘怀有身孕,是不能受到责罚的呀,我愿意替我的女儿受所有的责罚,还请帮忙给娘娘责罚我吧!” 兰翠莺平日里无论在怎么嚣张跋扈,但是平日里对待女儿还是不错的,在这一刻也愿意跳出来为女儿挡刀,不愿意让女人受罪,也不愿意让女儿受到责罚,其实这一点也真的是很明确很明确了。 雎安平压根也没想责怪曲姗姗,毕竟如今曲姗姗还有生育,无论做错了什么都不应该受到责罚,因为一旦受到了责罚,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极端,就是自己根本担待不起的罪过,就算是想要惩罚去山山,也并非是这个时候啊,不管怎么说也得等着曲珊珊生下孩子之后再说。 但是,兰翠莺,那就不一样了。 雎安平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这些事情,不过都是为了去为难兰翠莺罢了,所以到了现在自然是一定要重重责罚的。 “还请姨娘放心,曲妃如今怀有身孕,即将临盆是最为特殊的,本宫就算再怎么恼怒生气,也绝不会择法曲妃,毕竟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本宫也是担待不起的,但是……曲妃毕竟也是犯了过错的,而且还是那种不可饶恕的过错,所以,既然姨娘说,愿意为了曲妃受罪,那么本宫恭敬不如从命,就只能责罚姨娘了!” 目的已经显现了,出来去山山心中一清二楚,这会儿也只能咬牙切齿,气的不行,确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还请战王妃娘娘责罚!!”兰翠莺在这一刻却也只得跪在地上球面前的这个女人责罚自己心中无论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恼怒,却都根本无可奈何,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了。 雎安平等待这一刻已经不知道等待了多久,这一会儿终于可以说出自己想要去做的责罚了。 “姨娘,你也别怪本宫狠心,毕竟您是个外人,本身来到这战王府就是不该的,若非是因为您的女儿怀有身孕,怕是这辈子您都没有这个机会可以来到这儿王府,不过如今居然您已经来了,那么咱们战王府就只能好生的接待您,可是却不像您做了这般的事情,也让本宫很无可奈何……” “在这战王府有几项规矩,其中的一个便是若以下犯上,那边要在这院子里跪,整整一天一夜,去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而姨娘既然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顶罪,那么本宫也不忍多罚,就罚姨娘在曲妃的院子里跪上那么两天两夜,也就是了。” 雎安平这已经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公报私仇了,可是就算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却也都没有办法多说。 雎安平觉得这还远远不够,因为对待面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想尽一切办法的去责罚这个人,只是跪那么两天两夜,这算得了什么呀? 兰翠莺虽然是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委屈,但是在这一刻也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是!民妇……遵命!!” 徐珊珊已经受不住眼泪掉了下来,但却没有请求他们母女二人回去之后,兰翠莺便是在曲珊珊的院子中央跪了下来。 而曲珊珊当即便是在母亲面前大哭了起来,兰翠莺却只是紧紧的扯着曲珊珊的手:“好了好了,娘娘可千万不要再哭泣了,若是被战王妃娘娘知道了,怕是又要责罚的……” “母亲!都怪女儿都怪女儿无能为力,没有办法救你女儿实在是太无能了!!”曲珊珊在这一刻真的特别特别的责怪自己,认为自己为何会如此的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责罚,却根本连帮都帮不了母亲。 一开始的时候,曲珊珊甚至还觉得,自己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这整个战王府上下的曲妃娘娘了,已经不仅仅只算是半个主子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在这战王府上下也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才是,更何况如今怀有身孕,本应该和战王妃娘娘算是平起平坐的,可如今才发现,那不过都是自己的天真纯洁,白日做梦罢了。 战王妃娘娘就是战王妃,娘娘肯定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想要惩罚他们,便可以找一个理由惩罚他们,他们所有的人就算是没有犯任何的错误,都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改变。 在这一刻,曲珊珊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一定得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和雎安平平起平坐。 或者是说甚至要压过于雎安平,如若不然的话,再这样下去那么受到的委屈就不仅仅是这么一点点了,这才哪里在哪里啊,根本算不得什么的。 简直是九牛一毛罢了。 第八十九章:告状 可是瞿珊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算是个男孩,也有可能会送到皇宫里头去,在这一刻其实曲姗姗真的很无助,当时把母亲带到这王府里来的时候,也想着能在自己即将生产的时候陪伴自己,顺便再给自己做一个决定,帮着自己去做事情,不然的话真的再生下孩子就被人抱走,曲姗姗都阻止不了。 可如今曲姗姗却不知道自己把母亲带到这王府里头来,到底是对是错了。 兰翠莺虽然说现在自己一个人居住在那郊外的宅子里,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来也都没有受过任何的委屈,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都是说了算的,这还是头一次受了这般委屈,曲珊珊觉得自己非常非常的对不住自己的母亲。 “娘……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女儿要知道您到这里会受到这样的委屈,女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您入王府的……” 兰翠莺看着曲珊珊哭得这么伤心,确实有些无奈连忙说道:“好了娘娘您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您马上就要生产了,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陪着您呢?来到王府是必然性的问题,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委屈,母亲都能受得了为了你母亲一定能挺下去的,您只要好好的姜养身子,平安无事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你应该做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您还没有吃晚膳……已经叫人给你做好了,赶紧回屋子里面去吃吧,吃过了便休息下来,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的养着身子,不要再管我了!” 兰翠莺现在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受不受委屈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已经到了这里来,只想着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内,曲珊珊可以平安无事的把孩子生下来,那么自己受的这所有的委屈,也就全部都可以算是值得了。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兰翠莺几乎做什么都是错的,雎安平总能挑出些过错来惩罚兰翠莺,其实他就怕自己做错事雎安平会责罚自己,所以也基本上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尽可能的做到最好了,但是雎安平就是会那样的鸡蛋里挑骨头,只要兰翠莺做的不够完美,那么就一定会受到责罚来了这王府里头已经有半个月之久了,几乎被折腾的不成人样。 雎安平却还觉得不够兰翠莺将自己的母亲害成那个样子,到了如今身子上的一些病根都已经落下了,能不能在治的好都是未知之数了,如今受到这么点搓磨,难道就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的劳累特别特别的疲惫了吗?别开玩笑了,也未免有些太可笑了吧。 一开始的时候曲珊珊还都隐忍着一声不发的,但是后来实在受不住了,因为如果是在自己身上受了什么责罚倒也就罢了,但是如果在自己的母亲身上,而且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实在是让人受不住。 作为女儿的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去看着母亲受罪受罚呢,所以曲珊珊终于在一天中忍不住,然后自己去找了夜承赫。 夜承赫最近正在忙着朝中的事情,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去管理自己,王府里面的事,平日里回来的时间都相对而言是比较少数的,就更别提去巩固这些事情了,更何况一回来就是去战王妃的院子里头居住。 所以几乎是和曲珊珊见不到的,就算是平日里需要人伺候的时候,也不会找已经马上要临产的曲珊珊,而是找芍药过来,所以在这整个后宫上下唯独看不到夜承赫的就只有曲珊珊了。 然而现在的曲珊珊,却是主动来找了夜承赫。 因为大多数夜承赫回来的时间都是很晚的,一回来也就直接去了雎安平的院子里头。 曲珊珊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在王爷的院子里头找到夜承赫了,又不可能去雎安平的院子里找夜承赫,不然的话等到夜承赫走了,雎安平又该就着这件事情找曲珊珊的过错责罚兰翠莺了,曲珊珊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在夜承赫的面前也说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没有办法去告状,去抱怨啊! 所以今日便是在门口等待着夜承赫回来的,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夜承赫的人影。 见到了夜承赫,曲珊珊连忙迎了上去,并且给夜承赫行礼,不过夜承赫很快便是辅助了曲珊珊。 “臣妾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快快请起,你都已经快9个月的肚子了,马上临盆你还行,什么礼本王不是说了吗?你所有的礼仪全都免了,也就是了,更何况如今你怀有身孕,站在这大门口的风口的地方吹着风,万一吹出什么好歹来算谁的,赶紧起来吧!” 夜承赫就算不在乎曲珊珊,也不可能一点也不在乎曲珊珊肚子里面的孩子,所以看着曲珊珊的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哪怕是看在曲珊珊肚子里面孩子的份上也得对曲珊珊的态度好些。 然而曲珊珊却只是垂着头说:“没关系的王爷,臣妾都已经习惯了,一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这话中有话,提点的倒好,夜承赫也只是略微的皱了皱眉头,想着曲珊珊,能给谁行礼啊,除了自己以外也就只有战王妃了,那么自己基本上见了曲珊珊都是不让曲姗姗行李的,那么曲珊珊说这话也就是话里有话再说战王妃的不是了。 夜承赫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和曲珊珊的丫头一起扶着曲珊珊回了厅堂,赶紧扶着曲珊珊坐了下来。 “如今你的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臣妾大概还有一月有余就可以生产。”曲珊珊对于自己的这些事情还是记得非常清楚的。 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便有些小小恼怒:“你既然知道你马上就要生产了,还在做这些不该做的事儿,你对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你出了什么事情倒也就罢了,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解决呢??” “回王爷的话都是臣妾的不好,成绩也并非故意,只是臣妾也实在没办法的……”曲珊珊有一些小小委屈垂着头,眼泪都有些要流下来了,但是却还是尽可能地隐忍着。 夜承赫似乎看出来有什么不对,便是问道:“若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就好,既然你人都已经找过来了,那么想必你一定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你马上就要生产了,本王正好也想去看看你,问你关于生产的问题,本王也是第1次有孩子出生……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本王我是比较紧张的,所以说,有什么话,正好趁这个机会,你就告诉本王就是了。” 夜承赫对待曲珊珊平日里还是不错的,不管怎么说也不会太不管不顾的,因为总觉得,对曲珊珊可以不好,但是没有办法去追自己的孩子也那个样子,那样的话会觉得心里面很难受。 曲珊珊却只是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来望着夜承赫:“王爷!王爷应该知道臣妾即将生产臣妾的母亲来到王府赔偿的事情吧……” “是的,这件事情本王是知道的,怎么了?这其中是出了什么问题吗?”夜承赫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还突然之间提起这件事情了? 曲珊珊终于忍不住开始哽咽了起来:“想必王爷不知道的事,最近母亲来到王府里面之后,便是受尽了折磨,几乎每一日都会受到惩罚……可能母亲……从未来过咱们王府这样的地方,所以说有些事情是不懂,礼仪也做得不好,但是母亲毕竟是年纪已经大了的夫人……也是臣妾的母亲,母亲来是为了给臣妾陪产的,不是为了来受罪的!最近母亲日渐消瘦,脸色蜡黄……极其憔悴……” 曲珊珊越说越忍不住,开始小声的呜咽了起来。 夜承赫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非常的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虽然说这些日子,夜承赫确实也是非常非常的忙碌,所以没什么心思去管别的事情。 夜承赫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可休息了吗??” “母亲……母亲昨日做错了事,被罚跪在院中一晚还没跪完呢!”曲珊珊每每提起这些事情,心里面都非常非常的难过,其实本不该如此,可是一旦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错误就会被罚跪母亲已经不知道,来到这里之后跪了多少次了,都已经数不过来了,就这么半个月的时间啊,简直太让人觉得可怕了吧。 夜承赫脸色一下子就有些不太好了,似乎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后便是说:“你之所以和本王说这些事情其实是想要和本王告状的吧,能够罚你母亲的,那除了战王妃以外没有其他人,是吗?” 夜承赫已经太明白了,不是么,清清楚楚的,不过就是过来告状的。 第九十章:有恃无恐 其实当夜承赫这种态度的时候,曲珊珊有些害怕,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应,眼神有些飘忽。 在这整个战王府上下,夜承赫有多么的宠爱他雎安平,其实大家都能够看得清楚,所以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到底如何,旁人也不能多说,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平日里所表现的出的那种夫妻之间的恩爱是绝对要有的。 并且在平日里无论是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几乎夜承赫都是护着雎安平的,所以在这一刻,徐珊珊虽然觉得一切都是雎安平的错,自己也是有理的,可不知为何在被夜承赫质问的那一刻,突然有些心虚了。 俗话说的好,被爱着的人都是有恃无恐的,大多数,被宠爱着的人几乎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之心的,因为在他们的心里眼里,这样子的事情根本无所谓,因为他们爱的人不会责怪他们。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曲珊珊感到无奈和恐惧,以及害怕和颤抖。 因为曲珊珊并不是被宠爱着的那一个,反而只是那个被人所遗忘的所抛弃的所不管不顾的,所以在这一刻,曲珊珊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夜承赫看着这样的曲珊珊,也知晓自己刚刚的语气和态度,有些不太对劲,便是连忙清了清嗓子说道:“本王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不要话中有话地去说这些事情,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毕竟,你既然都已经下定决心来找本王去说这些事情,想必所有的一切你应该都考虑好了才对,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实话实说,有什么说什么,本王是一个什么样性子的人,想必你也很清楚,最不喜欢的便是这种拐弯抹角的样子,也不喜欢你们有话不直说。” 夜承赫本来就是一个比较直爽的人,向来都是有话直说,有什么事直接去做的,拐弯抹角的那种感觉让人很是讨厌,就觉得拐起弯来就很让人反感,你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就事论事不行吗? 听了这话,曲珊珊连忙说道:“是,都是臣妾的不好,臣妾不应该有所顾虑,可是王爷不管怎么说,这一切毕竟都是王妃娘娘所做……臣妾自知,人微言轻,没有办法可以去状告王妃娘娘……如今也仅仅只是希望王爷能为臣妾做主,为臣妾的母亲做主,臣妾的母亲并未做错什么,只是来到王府内陪伴臣妾生产,如今臣妾的身子已经一天比一天重了,即将临盆的时刻,可是母亲的身子却一天比一天虚,自己都照看不好,如何照看臣妾呢,所以臣妾只是希望王爷能帮帮忙,让母亲可以好好休息,至少不必再遭罪了……” 曲珊珊说着,便再一次的哽咽了起来,每每提起这件事情,曲珊珊都非常的觉得难过,并且对不住自己的母亲。 毕竟曲珊珊怎么也没想到,这居然是这么大的一个坑母亲来到这里来照看自己,却遭了这么多罪,最近这些日子,母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甚至有的时候都起不来,床身上酸疼的不行,雎安平还会借着这个由子去责罚母亲。 兰翠莺来到这战王府也不过一个月之久罢了,可这段时间在院子里跪的就得有大半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忙忙碌碌,没有真正的休息过,但凡是个人这样也要给累坏了呀。 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有些不愿相信,随后便是转头问向自己身边的侍卫:“曲妃娘娘说的可都是实话?” “回王爷的话,确有此事,曲妃娘娘的母亲自从来到咱们王府之后,大半的时间几乎都在被罚跪在院子里,就算是不被责罚的时候,也几乎都在做事,就没有真正的休息的时候,而且都是没日没夜的,这些事情也都是那些奴婢奴才能看在眼里的,咱们整个府邸上下的人都可做主,曲妃娘娘并没有胡言乱语!” 夜承赫身边的侍卫不是帮着谁的,而是只效忠于战王爷一个人的,所以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夜承赫便是紧紧的皱了眉头。 曲珊珊这边也是哭得很伤心很难过:“王爷你怎么能不相信臣妾呢,臣妾真的没有骗您,真的没有胡说呀,这种事情臣妾怎么敢乱说呢?若非是因为真的忍不了了,臣妾也不会来找王爷您诉苦的呀,臣妾知道王爷平日里很忙,没有时间来管着后宫的事情,所以臣妾也不敢打扰王爷。但是臣妾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妇人,身子也没有那么好,如今再加上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受不住了,臣妾实在是看着心疼,所以才来找王爷您说这些事情的……” 既然事实如此,那么夜承赫便不能太过偏心,就算是偏心,也不能够偏的太过明显。 所以随即便是对下面的人说:“去看看战王妃睡没睡,没睡的话传过来!” 而这边在战王妃的院子里,雎安平早就已经知道,曲珊珊已经将自己状告到了夜承赫的那边去了。 符香急得在屋子里面团团转,一直都很慌张的模样:“怎么办啊大小姐,您怎么还能坐得住呢?这件事情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咱们该怎么样去和王爷解释呢……到时候王爷责问下来,咱们又该如何是好啊?” “你这么慌张做什么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王爷若真是要传咱们去说此事,那便是该怎么做的就怎么说就是了。”雎安平这会儿倒是显得盛气凌人,当年他们欺负自己的时候,父亲不也是明知道到底是谁的错,还帮着他们的吗? 雎安平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挣到了,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是当年报复他们的,若非是当年他们太过过分自己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么既然如此,无论发生什么,在这一刻自己都愿意去承受。 符香却是气的直跺脚:“哎呀,奴婢的大小姐您怎么能这么想呢?不管发生什么您都不能这样想的呀!咱们应该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进来说是王爷要传赵炸王妃娘娘前去问话。 符香听了这话以后,当即便闭了嘴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时脸色就不好了,不过雎安平似乎早就已经猜测得到,会接到这样的传话要求,所以并没有改变什么神情,反而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是么,那可千万别叫王爷久等了,符香,咱们赶紧去吧!” 雎安平说着便起了身,符香连忙过去扶:“大小姐,咱们真的要过去吗?” “咱们没做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无论是谁来找,该过去自然是都得过去,你怕的是什么?” 雎安平心里面一清二楚的是,最近的这段日子确实是自己做的比较过火,但为什么这么做,总归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就算没有人理解去了一定都得那么做才行,就算是遭到责罚,也不能够惧怕,更何况做都已经做了,怕,也是晚了的。 夜承赫和曲珊珊两个人已经等待许久,终于瞧见了雎安平姗姗来迟。 雎安平一副淡定自若的踏进了殿内:“臣妾参见战王爷,战王爷万福金安!” “起来吧。” “不知道王爷这么晚了,找臣妾过来什么事儿呢?”雎安平非常非常的冷静,看都没有多看许幻山一眼,心里面一清二楚到底找自己是什么事,但是必须得去询问一番。 夜承赫这个时候不知为何居然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才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曲妃,今日特意去咱们王府门口等待本王多时,和本王说了一件事情,叫本王非常的不能够理解,所以这才想着,把王妃你叫过来,询问一二。” “原来是这样啊,王爷有什么事情辩论就好,臣妾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雎安平这才转过头去看向曲姗姗:“想必曲妃早就想要和王爷告状了吧?只怪王爷最近这段日子都歇在臣妾那里,曲妃想做什么,却根本都没有机会,所以今日,才去王府门口等待许久,倒也是为难你了!” 然而这会儿曲珊珊却也只能避开雎安平的眼睛,分明自己才是那个应该理直气壮的,却不知为何这会儿竟然有些心虚,有些尴尬的锤着头不敢说话。 夜承赫也有一些不理解,若是按照曲珊珊所说,那么这个时候雎安平本应该认罪的呀,可是这副模样却一丝一毫认罪的意思都没有啊。 “曲妃的母亲来到咱们王府,多日作为王妃娘娘,你本应该是好生招待,可是本王却听说你对夫人不仅仅给予了许多的责罚,甚至还鸡蛋里挑骨头,让老夫人在咱们王府没有一天消停日子,这可是真的?”其实无论多少人去说,夜承赫都不愿意相信雎安平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平日里雎安平从不会做这样的事儿,雎安平是一个极为大度而又宽容的人啊。 第九十一章:谁是恶人 雎安平确实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抬着头半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但却承认了下来:“是,确实是臣妾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站道理的曲珊珊看到雎安平这副样子,反而心里头非常的慌乱,可仔细想来错的却不是自己,为何要慌乱呢? 夜承赫也实在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知道你身为咱们战王府的战王妃娘娘,是这里的女主人,你该做的是好生招待客人,而不是这样为难客人!你这样的话可符合你自己的身份吗?” “臣妾确实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还请王爷责罚。”雎安平为什么这么做,便是开始实话实说了,若非是当年因为兰翠莺去陷害她们母女的员工,自己如今也不会这样对待兰翠莺。 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没有人能够允许一个人欺负自己太久的,毕竟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人若是太善良就会被人一个劲儿的欺负,所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太善良,一定要做一个瑕疵必报之人,这样才能够让别人去竞争自己,恐惧自己,不会欺负自己。 像阿娘那样的人,一生之中不知道受了多少气,怕是若性子不好的那种,受了那么多气都会短命的。 公报私仇这4个字说出来之后,夜承赫大概明白了什么,想起了两人还没有成亲的时候的事情了。 记得有一次在大大统领府,雎安平曾经和他大大统领府的二哥哥说过,自己在家中被欺负的事情。 夜承赫因为和雎安平的二哥哥感情比较好,所以一道陪着去了雎府,当时发生的事情夜承赫还历历在目。 雎顺远那个人……确实是偏向的过了头,而那个时候的那个一直被雎顺远护着的姨娘,就是现在曲珊珊的母亲兰翠莺。 那么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恩怨,似乎也是必然性的问题吧。 毕竟是恩恩怨怨,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倒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机会去报复,如今终于逮到了机会,不报复怕是不行的。 在想过了这些事情以后,夜承赫心中的那种不愉快和愤怒消减了不少,但却也依旧还是要为曲珊珊做主的。 毕竟这说起来曲珊珊也算是有几分无辜的,更何况如今却深深怀有身孕受到这般对待,怕是心中也不愉快,对孩子也是极为不好的。 夜承赫也只是清了清嗓子:“本王的目的并非是责罚于你,只是问你为何要这样做,就算是公报私仇,可你和曲妃的母亲又有什么私仇?” 无论是怎么样的事实不拿到明面上来说的话,那么永远不会被人承认,这一切也就只能变成是雎安平的错,所以必须都得说明白才行,有没有证据倒都无所谓。 雎安平便是转头看,向了曲姗姗:“至于是什么私仇,想必曲妃应该比臣妾更加清楚吧!” “王爷……臣妾可什么都不知道啊,臣妾很无辜的……”曲珊珊不愿提起当年的事情,毕竟那都是曾经的事儿了,更何况无论当初是为了什么,如今若是再翻出来再提起来的话,那么或许会引起王爷对自己的更加厌恶。 所以曲珊珊不愿再提,雎安平却只是冷笑一声:“在臣妾和王爷没成亲之前,臣妾曾经找过一件神医,给臣妾的阿娘做过一次检查,臣妾的阿娘身上有一种毒素已经蔓延,当时那个神医给臣妾的阿娘开了一些药方,这才制止住了臣妾的阿娘的病情,可是在神医走后,臣妾开始思虑,这毒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为何会在阿娘的身体里面蔓延呢?” “臣妾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当时的小厨房和院子中,以及当时给阿娘诊脉的大夫全部都排查了一遍,终于知晓,其实这件事情和曲妃的母亲,也就是臣妾的姨娘有着脱不掉的干系,可是臣妾的父亲又是那般的偏向,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但是臣妾有当年所有的罪状的书面描写,以及当时所有人的口供,就算是现在,臣妾也依旧能找来正人。” “臣妾心里不甘心啊,凭什么他们母女两个陷害臣妾的阿娘,最终却还是可以逍遥法外,如今臣妾见了曲妃的母亲,臣妾这心里便是止不住的难受和愤怒,所以臣妾只能用臣妾的身份来压制着姨娘,来发泄心中的不悦和愤怒!” 雎安平每每说到这些的时候,心里都非常的难过,因为无论做些什么都没有办法弥补,毕竟如今兰翠莺受到的不过是一些身体上的摧残,养一养兴趣就好了,可是阿娘呢? 可是身体里骨子里的摧残,如今阿娘的身子简直是减寿10年甚至20年那么久啊! 雎安平对于她们母女的痛恨是一直在骨子里的,没有办法可以忘怀,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哪怕会因此而付出代价,也是心甘情愿的。 曲珊珊在听了这些之后,连忙起身想要下跪给王爷解释,但是却一直被身旁的两个丫头扶着,许珊珊身子重,是真的跪不下。 “还请王爷不要相信,王妃娘娘说的并非是真的!当年的事情战王妃娘娘在其中一定是受了小人的蛊惑,才会有所误会,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知为何这王妃娘娘还会一直牢牢的记于心中,可是这些事情并非是这个样子的!” 雎安平听了这话却冷笑了一声:“人在做天在看,当年你和你母亲做了什么,大家想必都一清二楚,你真当本宫什么都没有去做过吗?当初本宫可是留有证据的本宫就怕有一天这件事情被爆发出来,说什么你们母女都不肯承认,所以调查之下,本宫竟然会留着一切的证据以作不备之需,这么多年了,本宫就算不拿到台面上来说,你们母女两个也应该清楚,本宫不会忘怀当年的仇恨,如今还当本宫是傻子一样吗?也敢来状告本宫?本宫为何这么做,你和你母亲心里面应该一清二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们默默的忍受,本宫或许也会饶恕你们一马,可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来找王爷,把此事转告王爷,本宫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是不怕死吗?” 其实雎安平一开始也没想怎么样,只想着折磨折磨兰翠莺,也就算是解气了,毕竟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做什么怕是也来不及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曲春山他们居然恶人先告状,成就了这样的事实,所以让雎安平非常的恼怒。 哪怕是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想翻出来好好的说道说道一番。 曲珊珊听了这话,确实是有些恐惧,但是却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像当年一样,那么轻易的就被吓唬住了,如今倒是可以更加容易的冷静着呢。 “还请战王妃娘娘不要乱说,凡事都讲究证据战王妃娘娘,这是在吓唬臣妾吗?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都已经过去这么久,没有人能够再翻出来好好的说道说道,就算是战王妃娘娘自己说自己有证据,可是不是伪造的呢?过去这么久了,谁能给张王妃娘娘真正的作证,这一切都是事实呢?毕竟到了如今,眼下是战王妃娘娘,现行不对,还要恶人反咬一口吗?” 曲珊珊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雎安平有些刮目相看。 “到底谁是恶人呢?”雎安平别懒得去说那么多,只是转头看向了符香:“去吧,把当年的厨子大夫以及被责罚的那个丫头全都叫过来,好好的给曲妃娘娘作证!” 之所以刚刚曲珊珊敢说那样的话,是因为曲珊珊认为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而当年涉事的厨子以及大夫和丫头全都已经被赶了出去,这会儿想必早就已经远离上京,不再敢出现了。 却没有想到雎安平居然还都暗中联络的,需要的时候竟然都能给集齐,这让曲珊珊非常的震惊。 曲珊珊当时就慌了起来:“但王菲娘娘就算把那些人全部都叫了过来,谁知道是不是娘娘你买通的呢……”就算曲珊珊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睛里面的恍惚已经出卖了他。 雎安平却是不慌不忙的回应道:“买通别人这种手段,本宫可不会做,想必会做的是姨娘吧!当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不仅仅是有人证,本宫还有物证呢,所有当年你和你母亲所做的事情,本宫全部都留下了,那个时候本宫知道就算状告到父亲那里去,父亲也会向着你的母女,最终只会不了了之,所以这些东西,本宫全部都偷偷的留下了,人,本宫也偷偷的联络下了,只为有待一日,可以将你们母女两个,好好的送到那牢狱里去!” 当年若非父亲的偏向,这事情也不至于拉了这么久,才最终能水落石出,想必早就已经有了结果。 第九十二章:纸包不住火 曲珊珊刚急慌的不行,就是扑通一声立刻跪了下来旁边的两个丫头差点被吓死,都是紧跟着曲姗姗跪下,并且扶住了曲姗姗。 而这个时候屈臣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眼角的泪痕,那慌张的模样肉眼可见:“还请王爷相信臣妾,臣妾的母亲并非那样的人啊!想必在战王飞娘娘那里竟然有什么误会,还没有解开,请王爷做主啊!” “正巧,本宫也想请王爷做主。”雎安平和曲珊珊比起来,简直是太过镇定自若了:“王爷,您说呢?” “所以说你们两人各执一词,但毕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拿到台面上来讲,实在没什么意思。”夜承赫也只是不想将此事搞得太尴尬了,所以便是自顾自的说:“曲妃,不过王妃说的是真是假,既然王妃能说,定然此事是有着该有的概念,如今既然夫人已经来了府邸,那就陪着你生产,等待你生产之后便直接送夫人祝福,一刻都不许多停留,夫人这些日子受的罪便是就这样算了吧,之后的日子叫夫人好好休息,养足精神陪你待产。” 夜承赫压根也没想责罚雎安平,只是因为曲珊珊实在是说得太吓人了,还是那副委屈的模样,所以没办法罢了。 处理了曲珊珊的事情,转过头对雎安平说:“王妃,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气呢,如今该发泄的也都发泄的差不多了,日后便不要再这么做了,王府上下最重要的是和谐,你身为后宫之主该做一个表率,而不是这个样子去一味的发泄自己的脾气,你可知晓吗??” 雎安平这些日子该发泄的也真的是发泄的差不多了,心里面也爽快了不少,也没打算再继续了,便是点了点头。 “王爷发话,臣妾必当听从。” “那这件事情就这样的……” 话音刚落,外面的哭声却是猛然传来,几人都有些奇怪,两个丫头刚刚将曲珊珊扶起来,芍药便是哭喊着进了殿内。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夜承赫紧紧的皱着眉头:“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芍药这个时候哭的眼睛都已经肿了,进来便是跪倒在地:“还请王爷为臣妾做主,为臣妾作主啊!” “什么事?”夜承赫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却还是尽可能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平日里这后宫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一旦有事变成一股脑子的都在一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芍药哭的有些喘不上气儿了,一旁的丫头便是连忙说的:“还请王爷为我家娘娘做主!我家娘娘前些日子吃了王妃娘娘送来的糕点,本来没什么不对劲,可是本到了该来月信的时候却没有来月信,我家娘娘平日里就比较注重自己的身体,便是叫奴婢去找了大夫进来,结果给我家娘娘一茬,只说是我家娘娘已经绝了月信,日后再也怀不了身孕了!可是我家娘娘如今还是……还是个正常可以怀有身孕的女孩,怎么突然之间就再也不能怀身孕了呢??大夫问了我家娘娘最近的饮食过后,便是在前些日子王妃娘娘所送来的糕点中查出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可以致使女子一生都无法怀有身孕,彻彻底底的失去孩子!我家娘娘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立刻吓晕了过去,等到醒来之时便来了这里,请求王爷为我家娘娘做主!” 雎安平听了这丫头说的这些话,确实半点都不慌张,因为前些日子自己送给芍药的糕点,是曲莎莎送给自己的。 转头看向曲姗姗,这个时候曲珊珊的脸色已经下白下白了。 芍药哭的梨花带雨,难过的不行:“王爷……还请王爷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臣妾不想失去生育的机会……” 夜承赫也是被这些事情搞得头昏脑胀,这个时候脑袋里面嗡嗡直响,许久之后才转头看向雎安平说:“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爷可别问臣妾,这糕点是当时曲妃送给臣妾的,只因臣妾平日里比较挑剔,只吃自己小厨房做的糕点,所以便转手送给了姚姬,也算是借花献佛,一番好意,谁知出了这样的问题,和惩戒倒是无关啊!” 雎安平当时也知道曲珊珊,不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既然送了糕点,那只能说明这糕点,七八成的缘故是有问题的,既然是明知道这高点很有可能有问题又哪里敢吃呢,送去给芍药,也不过是真正的“借花献佛”了。 本以为曲珊珊,不过是拿这个糕点里面放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倒没想到曲珊珊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想让雎安平一生都生不了孩子。 不过说的也是呢,如果雎安平真的再也没有办法生下孩子的话,那么曲珊珊这一次生产若是生下个男孩,还是战王爷的长子,就算被送去宫中了之后,也竟然会被找回来继承王爷的位置。 除非,夜承赫日后,打算将雎安平给废除,再另立一位王妃,不然夜承赫这一生都不会有嫡子的话,那么曲珊珊所生下的长子,就极为的重要了! 曲珊珊这算盘可是打得极好啊,说他聪明也好,说他蠢笨也罢,这事可以做却不能做的如此明显,曲珊珊怕是着急了,一或者是一孕傻三年,怀有身孕之后便是没了智商了。 这样的事情做出来之后,那便是纸包不住火,被人发现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芍药这边根本不管是谁陷害的自己,只是一直哭喊着:“王爷您一定得为臣妾做主啊,在这后宫之中,谁人都知道孩子才是母亲的心头肉,最重要的呀,就这样剥夺了臣妾日后成为母亲的机会,这是凭什么呀?!还请王爷为臣妾做主,为臣妾做主啊……” 是啊,这后宫争斗多么的厉害呀,若是真的再也生不下孩子了,那么身份地位都不知道会因此而降低多少,这是每个女人都不情不愿的事情。 如今的芍药就认为自己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才是自己这一生最为难过的事情,已经到目前为止谁也不想这样。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除了让人难过,已经没有其他了。 夜承赫那会儿也有些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雎安平却只是很平淡地回应道:“或许王爷该好好的质问质问曲妃,这糕点一开始是送到臣妾院子里头的,那是不是曲妃其实想陷害的并非是姚姬,而是臣妾呢?” 其实曲珊珊要线还是这一点也很重要。 因为如果曲珊珊要陷害的只是芍药的话,或许受到的罪过和责罚会小一点,毕竟芍药也只不过是一个王府里头的姬妾罢了! 可是如果曲珊珊其实一开始要陷害的则是战王妃娘娘,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对于这一点大家都一清二楚,而这个时候曲珊珊已经是浑身的冷汗,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夜承赫看着曲珊珊这副模样,倒也知道曲姗姗是怎么回事儿了,也是质问道:“你若是肯说实话,本王或许可以看在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的份上饶你一命,但若是你还苦苦坚持的话,或许等待你生下这孩子以后,你也就可以不在这人世上了!” 曲珊珊听了这话,浑身都直打哆嗦,瞬间变贵了下来,根本不管自己,已经是9月的孕期,一个劲儿的给夜承赫磕着头:“还请王爷饶命,请王爷饶命啊,臣妾,臣妾真的……” 夜承赫听到曲珊珊根本说不出什么来,便知道这事儿已经毋庸置疑了,在那一刻便很伤心,随即便闭上了眼睛。 “既然如此,曲妃,那你就别怪本王冷血无情了,等待你生下孩子之后,本王只有禀告我的皇上,要求将你赐死!” 这样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也已经足够将一个人赐死了。 曲珊珊一听整个人都傻了,当即便瘫软在地。 “还请王爷饶了曲妃娘娘吧!”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吼,出现在所有人的耳朵里:“这一切全都是我的所作所为,和曲妃娘娘毫无关系啊!” 回头一看,果然,是兰翠莺。 兰翠莺进来便直接跪倒在地,哐哐的给夜承赫磕了三个头。 “王爷曲妃娘娘是无辜的,曲妃娘娘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所有的事情全都是我做的!和娘娘毫无关系啊!” 夜承赫已经被当时这所有的情况弄得乱七八糟的,整个人都有一些不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想着如今曲妃娘娘怀有身孕,日后为了可以有人不威胁到曲妃娘娘的孩子,所以才将这样的东西放在了糕点内,并且送去了在王飞娘娘那里……但是曲妃娘娘对于这一切根本一无所知,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我一个人所为!” 第九十三章:顶罪 其实,这个时候,兰翠莺出现的如此及时,或许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件事情不管是谁做的,都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顶罪,因为芍药如今已经受到了摧残和伤害,不可能这件事情就这样翻篇过去了。 如果这件事情让曲珊珊一个人受罪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全部都白费了,但是如今,如果有人可以给曲珊珊顶罪的话,他们也就只有曲珊珊的母亲,兰翠莺,能做这个人了。 为了可以让曲珊珊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并且好好照看,日后能越走越远,做母亲的也仅仅只能牺牲自己了。 每一个做母亲的都有自己的良苦用心,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兰翠莺让曲珊珊来做的,所以目前为止搞到了这个样子,兰翠莺也必须得承受结果,自己如今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不管怎么说,未来的日子也没有剩几日了,如果可以替女儿顶罪的话,也算是做母亲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做到最好的一份了。 曲珊珊这一刻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转过身去想要扯住母亲的手,可是才发现母亲的眼神居然如此的坚定。 在那一刻,曲珊珊被母亲的眼神吓住,竟然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浑身颤抖。 夜承赫紧紧的皱着眉头,许久许久之后才问到:“夫人这件事情可不是说你想顶罪就能顶罪的,这不是小事,你确定是你做的?” “王爷我确定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和娘娘没有任何关系,我做这一切都是我自私自利的想要为了娘娘,娘娘根本一无所知,还请王爷明查!” 雎安平在这一刻也并没有开口多说一句话,因为无论是他们母女两个,谁来受到这个罪过,其实自己心里都是开怀的,他们终于得到了他们该有的惩罚了。 因为无论是他们母女两个,谁来受这个罪都是意思,因为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去赎罪的。 夜承赫许久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虑些什么,然而芍药却在这一刻开口道:“王爷,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夫人做的呢?臣妾吃下这糕点的时候,夫人还没有入到咱们王府里啊!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夫人之所以这么说,不过都是为了曲妃娘娘,都是为了给娘娘顶罪罢了!还请王爷明察,不要错怪了好人啊!” 之所以少要会这么说,也不过是因为想要将此事的罪过怪到曲珊珊身上去,毕竟这后宫里头的女人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如果曲姗姗这一次真的出了事情。 那么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配被送到皇宫里头去了,而芍药因此自此以后再也不能怀有身孕,那么王爷为了可以给芍药一个说法,弥补芍药心中的疼痛,说不定会把曲珊珊的孩子给芍药呢。 所以在这一刻,芍药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但是前提是可以让曲珊珊自己顶下罪过并且受到惩罚才行,因为没有娘的孩子才可以让别人去养活呀。 雎安平却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像一群小丑一样在那里玩闹着争执着,因为这件事情本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一直以来也都只是个旁观者,本不应该成为受害者,就算这其中牵扯到了自己,但是如今也算是抛的干净,无论他们谁受罪都和自己毫无关系,是不是曲姗姗去死又如何呢?曲珊珊这个孩子也只会成为自己这一生之中的最后一个孩子,而且就算是生下了这个孩子,把这个孩子交给谁去抚养,自己都不会去抚养。 雎安平心里面不是不清楚,如果把这个孩子收养到自己的膝下去抚养的话,对于自己来讲是很有利的一件事情,毕竟现在母以子贵这种事情是很普遍的,像是在皇上的后宫里头就有很多高位分的娘娘们,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就会去想要抚养低位份的那些嫔妃们的孩子们。 哪怕是个女孩也可以让自己不必孤独终老啊,毕竟在后宫里头有太多太多的女人,一生都很难和自己的丈夫见那么几面,他们大多数的时光都是非常的无聊而又枯燥乏味的,如果可以抚养一个孩子长大,那么生活会有更多更多的乐趣。 会让人觉得更加的有趣一些,所以那些女人们争着抢着也要去抚养这些孩子们,但是雎安平不一样。 哪怕说曲姗姗的这个孩子是个男孩,自己也不想抚养,只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仇恨太过深刻了,若是真的去抚养曲珊珊的孩子,自己没有办法去心软下来,对这个孩子好,与其不能够去对这个孩子好,那么还不如不要就不要了。 徐珊珊已经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一直在那里哭泣着,兰翠莺确实耿直着脖子硬生生的将着:“王爷!我已经承认了我的过错,为何还一定要责怪娘娘呢?我认罪了啊!认罪了!!” 芍药当然觉得不甘心,毕竟,仅仅只是死一个老妇人的话,对于芍药来讲根本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如果是曲珊珊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就完全有可能会被芍药抚养,因为少要知道雎安平是不屑于抚养曲珊珊的孩子的。 如果说芍药没有机会抚养这个孩子之后,自己又不能生下孩子的话,那这一生怎么办呢? 在这整个王府里面也能够看得出来想要怀有身孕太难太难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更何况芍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可能性和机会了呢。 如果这一次的罪过全都被兰翠莺给顶了的话,那么曲姗姗就是无罪的等待,生下孩子以后曲珊珊说不定会因为自己母亲犯了错的缘故,孩子不被允许送到皇宫里面去抚养,有许珊珊自己抚养也说不定呢。 那样的话岂不是被曲珊珊给捡了个大便宜,芍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还请王爷明察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就去责怪于谁,不管怎么说,夫人根本就不知道咱们后宫的事情,更何况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帮助曲妃娘娘去谋害任何人,也没有机会去接触任何一位娘娘,更何况战王妃娘娘并不喜欢夫人,根本就不会和夫人有多过接触,怎么可能会收下妇人所送的糕点的,所以这件事情除了曲妃娘娘以外,不会是别人做的!” 芍药说的也是不无道理的。 雎安平至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接受兰翠莺所送的糕点的,也不可能和兰翠莺有更多的接触的,所以兰翠莺这份认罪确实有些可疑。 其实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雎安平却并不开口说话,也不帮谁。 首先是有自己的立场认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并不应该开口,其次一个问题便是…… 比起曲珊珊,更加憎恨的人是兰翠莺。 这母女两个虽说都很让人憎恨,也曾经都做过很让人厌恶的事情。 但是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其实曲珊珊吧,心机还没有那么重,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他母亲所说的,才让曲珊珊去做的。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若是非要少一个人的话,曲珊珊和他母亲两个人,那一定要让他母亲才行。 兰翠莺。 如果真的能够让你在这个天底上消失,该多好啊。 其实以前的以前,雎安平早就想要这么做了,只是那个时候一直都没有机会。 因为那个时候有父亲一直从中作梗阻拦着,无论想做什么似乎都很困难,根本就做不了。 但如今看来,许多的事情也并非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了。 兰翠莺啊兰翠莺。 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做天在看嘛,你们母女两个坏事做尽,总归是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们的,所以说当初我没那个能力,只能让我和母亲受了委屈,如今到底还是会有人教你们打入深渊,让你们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的后果,其实他们母女两个人若是好好的不做这些坏事的话,或许最多也不过是受些欺负,受些侮辱罢了,至少不会波及性命,可如今是他们自己将自己的后路彻彻底底的给断掉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根本怪不得任何人,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的过错,这样的事情又能怪得了谁呢,只能怪他们自己罢了。 “……王妃,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说时候,夜承赫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后宫的事情,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参与过,这还是第1次,所以现如今已经听的是头昏脑胀,认为哪一个说的都非常的有道理,也因此让自己很无奈,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根本就不知道了。 雎安平一开始的时候根本不想插嘴,也不想去管输,总觉得插手这件事情不太好,但如今想想好像插手也没什么不好的,随即便是说道。 “各执一词,但是这件事情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到底是谁做的,根本不能够确定,但是必须得有一个人承担后果,就看他们谁想承担了!” 第九十四章:结果 雎安平已经把这话说的很明白了,无论是曲珊珊还是兰翠莺,只要他们两个人有一个人出来顶罪,那么就可以了。 至于谁来顶这个罪更加合适,亦或者说是更加的让人信服,那就是他们的事了,雎安平并不想多过参与评论。 然而听了这样的话,芍药却觉得很难过,并且大声质问道:“战王妃娘娘,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这件事情分明您也是受害者呀,正常情况下咱们应该找出凶手,让凶手来承担后果,不是吗?而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出来承担后果就可以了呀。” 正常来说确实是这样的,无论凶手是谁,都应该被找出来,并且得到应有的惩罚才对,但是雎安平却认为,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所为曲,珊珊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打字,就算是曲珊珊做的事情,但是这点子也绝对要和他母亲有点关系,所以这件事情他们母女两个都有份,那么如果非得有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罪过和后果的话,无论他们母女两个是谁都是应该的。 雎安平却只是扫过了跪在地上的两人:“本宫也很想找出凶手,但是本宫知道,曲妃,如今怀有身孕,而且即将临盆,就算不能将功补过,至少,也不会承担所有,而姨娘……既然,姨娘愿意将所有的后果都承担,那么本宫觉得曲妃或许可以无罪。” 雎安平只是不想让这孩子日后没了母亲,也不想让芍药捡了便宜罢了。 若是曲珊珊被定了罪,这孩子绝对不可能会被送到宫里头去,那么就必须得有一个人抚养着孩子,若是个男孩,雎安平不想抚养的情况下,除了芍药以外已经别无其他的人选了。 那岂不是让芍药白白捡了便宜吗,芍药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以为其他人不知道吗?少要有自己的算盘,其他人也同样有其他人的算盘。 雎安平就算是并不在乎到底是曲珊珊去死还是他母亲去死,但是如果非得要将自己的一些思想掺杂其中的话,那么还是让兰翠莺去死会比较好。 “王妃说的没错,如今曲妃怀有身孕,确实不适宜应该受罚,更何况既然夫人都已经承担所有后果和罪过,那么这个过错就由夫人全权承担吧!” 夜承赫自然而然的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这会儿才很赞同战王妃的话。 然而芍药却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这样也就算了吗?那臣妾受到的伤害算什么,夫人的一条性命,难不成就可以弥补了吗?” “你还想怎么样啊?!难道我母亲生命不是生命吗?你确实是失去了一生都不可再生育的机会,可我母亲也拉了一条生命进去,你难道还觉得不知足吗??”这个时候的曲姗姗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听到芍药一定要在自己身上认罪的时候,曲珊珊是真的忍不住了。 但凡心里头能够抑制得住,曲珊珊都不至于这副样子。 兰翠莺这个时候便是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似乎早就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的后果,不过就是意思罢了,其实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这条生命活到现在,也不过都是在苟延残喘而已,当年曲家以下犯上犯了大罪过的时候,他们母女本就应该跟着一块去死,可是因为大大统领夫妇两个人的请求,所以兰翠莺留下了一条性命,活到了现在。 没有人不贪恋这个天底下的美好和钱财以及诠释,可为了女儿这一刻,也只能将自己给推出去了。 兰翠莺这一生一世没有什么在乎的,人几乎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陷害别人,可是唯独只有对自己的女儿一心一意,并且,也愿意为自己的女儿付出很多很多。 如今算是表忠心的时刻了吧,女儿如今年纪还小,权势地位身份都在身上了,事就这样去死,实在是太不值当了,可是兰翠莺当然就大不一样了,毕竟如果说,死的是自己的话,最多不过就是一个无人知晓的老妇人,在这个天底下悄然去世罢了,没有人会伤心,也没有人会难过的。 不过最可恨的一件事情便是,让失去一生不可生育的机会的人并不是雎安平,那要玩可不多得,而且这样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暴露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不能够小心翼翼的情况下,那么绝对会出事,所以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够多做的,如今事情暴露才明白自己当时做的实在有多么愚蠢。 而且就算是已经做了这么愚蠢还搭上了一条性命,不是说都没有办法,可以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阴差阳错的居然让芍药,吃下了药丸,这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可目前为止却也没什么办法了,兰翠莺必须得把所有的罪过都挺在自己身上,让曲珊珊能够平安无事才行。 或许为了这个女儿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夜承赫只觉得头昏脑胀,自己心里也没什么想法,这会儿便是沉默着,雎安平转头看向了芍药:“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为何一定要至曲妃于死地呢?你想让曲妃的孩子生下来便没了母亲吗?” 随即便是转过头来对夜承赫说:“就算是姨娘一生可以揽下后果承担结果,并且可以赐死,但是曲妃也并不是就什么错都没有的,也不是什么惩罚都可以没有的,最多不过算是死罪活免,活罪难逃!” “这是自然,毕竟不管夫人做了什么,曲妃都有责任,毕竟夫人是曲妃的母亲。”夜承赫也没想着让谁全身而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可以全身而退的,那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雎安平点了点头之后,这才看见芍药:“那你觉得呢,这件事情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无论是谁的错,必须得有一个人为此事承担后果,如果承担后果的人是曲妃的话,那他肚子里面的孩子该怎么办?日后这孩子若是没了母亲,自然也是送不得宫里头去的,本宫不会养着曲妃的孩子,只有你可以养,你打的什么算盘大家心里不清楚啊??” 雎安平本来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女人,这会儿突然之间看着芍药这么坚实,才发现芍药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单纯的一个姑娘,以前的时候一直误以为芍药很单纯,觉得很多的事情或许都根本不像那样想的那种。 但是现在才发现哪里是真正的单纯呢,芍药根本就是有着自己的一份心思,只是从来都不说出来罢了,但是不说不代表不是事实,该是如何的,其实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芍药这个样子做也很叫人觉得无奈呢。 被揭穿了自己的心思,一时之间芍药非常的尴尬,连忙和夜承赫说道:“王爷还请您相信臣妾,臣妾并没有那个意思,臣妾也并不是那样的人啊,臣妾只是想要找到真正的凶手,想要为自己所受到的这种对待而有一个交代罢了,如今臣妾的身子废了,臣妾再也没有办法可以生下孩子了……” “难道臣妾不应该拥有一个孩子吗?妃妃娘娘和她的母亲剥夺了臣妾这一生生孩子的这个机会,那么她们难道不应该陪臣妾的一个孩子吗?”或许芍药只是认为自己这一生再也没有办法可以生下孩子了,但是一个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讲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所以说芍药现在真的很想拥有一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曲珊珊的这个孩子可以给自己该多好呢。 哪怕是个女孩也是一生的陪伴啊,因为芍药现在连一点点的盼头都没有了。 夜承赫根本搞不懂后宫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被他们说的现在整个人都乱糟糟的,最终我只能对雎安平说:“如今本王已经整个人都思虑都乱了,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此事,本王现在也累了,明日一早还要去上朝,王妃,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解决了。” “是!” “一定得给本王一个交代!” 夜承赫离开以后,雎安平便被符香扶着,坐到了刚刚夜承赫坐的位置上。 看下下面跪着的,趴着的几个人,雎安平也只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先把姚姬扶起来吧!” 此话说完便是有两个丫头赶忙去扶芍药,他们扶着少,要在一旁的垫子上坐下,雎安平只说:“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曲妃的孩子都不会给你抚养的。” 雎安平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少,要在这府里面的身份地位以及权势越做越大,如果能够拥有长子或者长女的话,那么身份地位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提升。 芍药非常的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呀?战王妃娘娘,臣妾如今已经没有了生育孩子的可能性了,难道臣妾想要去抚养其他人的孩子都不行吗?曲妃娘娘……就算不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也应该受到惩罚呀!” 第九十五章:不能死 “如果说曲妃娘娘,有一个这样的母亲,那么想必曲妃娘娘也不配去抚养一个孩子吧!” 在芍药认为,曲珊珊和其母亲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想必日后也应该被剥夺抚养一个孩子的权利。 雎安平这才眯着眼睛,看向了曲姗姗,而在这一刻的曲姗姗,整个人都崩溃了。 “怎么可以啊,王妃娘娘,臣妾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凭什么不可以臣妾去抚养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愿意将功补过……可是臣妾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给别人抚养啊……” “够了!吵什么吵啊?”雎安平也是发现这些事情自己根本处理的不得到,因为他们真的太吵了:“等着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吧,这些事情本宫做不了主,本宫如今能做主的便是,姨娘,您可能真的要被执行死刑了呢!” “民妇……谢战王妃娘娘恩旨!”兰翠莺或许这一生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死在这丫头手里头,不仅仅是被这丫头赐了死罪,还得感谢这丫头赐的死罪。 想起当初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的样子,才发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是有多么的可笑,没想到这居然会是结果。 “来人啊,先把姨娘压下去吧,上报朝廷,三日后凌迟处死。” 兰翠莺就这样被人压了下去,而曲珊珊看到这一幕则是哭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娘……娘……都是女儿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啊……” 因为曲珊珊怀有身孕,并且即将生产的缘故,所以根本没有办法现在去做什么决定,兰翠莺被拉下去以后,曲珊珊就哭晕了过去,雎安平只好派人将曲姗姗先行送回去,并且好生照看,毕竟曲姗姗很有可能在这些日子就会早产。 大夫也曾经说过,如果说曲珊珊在这段时间情绪会有很激动或者怎么样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肚子里面的孩子,所以一定得非常非常的注意才可以。 雎安平也是非常的在意这件事情的,然而却没有想到现在曲珊珊居然真的影响到了,也只得好生照看着,毕竟不管怎么说错,也不是曲姗姗肚子里面孩子犯的错,就算是曲珊珊犯了错,也得先把这孩子平安生下来之后再去想做什么。 等待所有人都被送走了以后,整个大殿之内就只剩下雎安平和芍药两个人。 这个时候的芍药还坐在那里直哭着,或许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样的,如果当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整个人生之中怀孕的可能性的时候,一定会很难受很难受。 是啊,能够生儿育女是每一个女人这一生之中必须得经历的事情,如果说有人剥夺了自己的这个机会的话,那么一定会让人觉得自己这一生都白活了。 芍药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就算是曾经在花房做生意,但是到了25岁的时候也一样可以出工嫁人,到那个时候就可以生儿育女,可如今芍药这一生一世都只能自己一个人了。 所以这会儿自然是伤心的不得了,雎安平却只是在旁边默默地说:“不能生孩子,你觉得很伤心是吗?” “还请战王妃娘娘,理解理解臣妾,还请娘娘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娘娘身上呢,娘娘娘娘又怎么想,臣妾知道臣妾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去要求什么,可是臣妾所受的这些搓磨呢,就这样算了吗?” 只是觉得不公平罢了,毕竟芍药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便是想着应该给自己一个说法,而如今只是随随便便一个妇人去死,就给了说法吗?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本宫告诉你,无论你再怎么觉得不公平,那么死的人都不会是曲妃,只能是姨娘。”雎安平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夜承赫想清楚之后就会明白屈臣善必须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其他的一些什么。 芍药还是觉得很难过:“凭什么呀?到底是凭什么呀?战王妃娘娘还只是给臣妾一个说法!臣妾要的不是别的,只是一个说法而已,非常简单的一个说法!” “是啊。”雎安平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曲珊珊是被所有人承认的王爷的曲妃娘娘,不仅仅是被承认的那么简单,并且还怀有身孕,或许会生下王爷的长子亦或者是长女,这样的身份地位自然而然的不会那么轻易的有任何的改变,那么既然如此,曲珊珊这条命就必须得留着,就算这件事上到了朝廷,朝廷也绝对不可能让曲姗姗没命的。” 其实也能明白,芍药知道自己和曲姗姗之间的差距,但是知道了这些差距之后,心里面也很难过。 “那臣妾所受到的所有一切屈辱也就这么算了吗?臣妾这可不是小事,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啊!” 是啊,一个女人能不能生孩子确实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在这个年代,一个女人一旦能够生下一个男孩,那么自己的身份地位就会得到一个提高,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是一生一世无所处的女人就会被人瞧不起,年轻的时候或许还可以靠着宠爱去度过一生,可等到了年老的时候呢,又该如何是好呢? 想必所有的人都应该能够明白,一旦生不下孩子的那种失败感挫败感以及失去的东西是很多很多的,没有人能够弥补这样的一个失去。 所以现在无论做什么,或许芍药的心里都会很难过,都会觉得不开心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的芍药,终于再一次哭了起来,其实这个晚上已经哭了好多,好多次了,只是因为受不住了,太难受了,心里面的那种感觉已经是充斥了自己的全身了,真的是没有办法可以忍受得了的那种感觉啊。 雎安平并没有打扰芍药,而是让芍药自己在那里一直哭泣着,因为在一个人难受伤心难过的时候,你能做的就只是在他身旁的默默陪伴,反而会让他觉得心里面高兴一些,如果一旦你去做出什么一些事情来的话,或许那一个他是最受不住的时候。 “你想哭就哭吧,多哭一会儿,让自己舒坦一些,把心里所有的一切苦楚全部都释放出来就好了!如果说一直你都让自己那么难受的话,时间太久了或许就不好了……” 雎安平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如今这已经成为毋庸置疑的事实了,你还是请大夫好好帮你医治,本宫曾经认识一位神医,说不定能够帮到你,到时候把地址给你,你自己去请你就是了。” 雎安平想起了之前给自己阿娘治疗的那位神医,说不定能够帮助到芍药这些事情都是不一定的事儿,可是总归是要去试一试才行的对吧?毕竟天无绝人之路总归是不能有一件什么事情就彻彻底底的打败了你。 听到这话,芍药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连忙询问道:“这位神医现在在哪儿还出山吗?还请战王妃娘娘指点指点,臣妾不要让臣妾这一生都这样了!” “等明樱花国宫便叫人把地址给你,你自己去找就是了。” 今日的事情结束以后,雎安平只觉得自己浑身腰酸背痛,但是却还是早早歇下了,因为明日一早还有事情要做呢,到了明日一早,先是将神医的地址送去给了芍药,随后便去了地下牢房,关押兰翠莺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兰翠莺早就已经不是受人尊敬的夫人了,所以说之前也受尽了磋磨,但是至少有那么一小段的时间还是被大家所敬重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怀有身孕的曲妃娘娘家的母亲。 可如今大有不同的,只是一个即将要被处于死刑的一个简简单单的老妇人而已。 而且得罪了王爷王妃,所以所有的人对这个老妇人都不是很好,仅仅这一个晚上就变得特别特别的憔悴,简直活脱脱的一副将死之人模样。 雎安平会过来,兰翠莺早就猜测的到了。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会来给我送行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着急,第2日一早就来了!” 雎安平却只是笑了笑,也根本丝毫不在意兰翠莺有没有给自己行礼请安的事情,毕竟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倒不必在意那么多细节:“姨娘说笑了,想着姨娘到底也和本宫在一块相处了那么久,突然之间说姨娘要死了,本宫自然是得来送行的还得早早的过来。” “你哪里是来给我送行的,你不过是来看我笑话的罢了,终于有朝一日我死在了你手上,你可是最开心的那一个呀!” 这话说的是事实,雎安平确确实实很开心很高兴,也想看到兰翠莺这副模样:“还真被姨娘给说中了,当初姨娘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本宫,还对本宫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如今终于被本宫逮到了机会,本宫怎么可能会不把握住这么好的机会呢?” 第九十六章:从前的故事 雎安平倒是并没有说话,而是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眼色,符香便是连忙让人将饭菜拿了进来,雎安平不客气的,先行坐下,只对兰翠莺说:“坐。” “你这是什么意思?”兰翠莺非常的不理解雎安平的做法,面前的饭菜看上去极其的奢华,这不是一个罪人该吃的东西。 雎安平却只是自顾自的往兰翠莺面前的碗里加了些菜:“说起来,咱们两个还没有一块喝过酒,吃过饭呢,今日这机会难得,总该好好聊聊天,说说话的,姨娘,别嫌弃啊,这些饭菜可是一遭,本宫派人特意做好的。” 兰翠莺却只是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做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该不是里面有毒吧?” “姨娘说笑了三日后,姨娘就会被拖出去执行死罪,与其只剩两日的活头,本宫又何必那么着急剥夺你这两日活着的机会呢?”雎安平虽然真的巴不得面前的这个女人赶紧去死,但是竟然只剩两日,这个女人就会从这天底下消失,那么自己如今也不必着急,反而要珍惜这两日。 毕竟有太多太多的话,他们两个人都应该和对方去说清楚了。 兰翠莺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仔细一想确实是那么回事,随即便坐了下来:“或许你恨我,恨到现在就想立刻让我去死。” “确实是这样的,可是本宫总归是没有必要,现在就把你毒死,在被王爷给责怪下来,且不管是罪过大小,本宫都觉得没有必要。”雎安平自然是不会去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自己竟然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须是有意义的事,完全可以不用去做。 兰翠莺已经一整晚都没有吃饭了,因为昨日被抓进来之后便没有人再管着,所以现在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看着面前的这些吃的也是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却还是梗着脖子,硬着骨气不肯吃:“如今你竟然这样的懂事,这么的会做事,还真叫我刮目相看,不再是以前那个傻丫头了啊!” “谁都会成长都会变得不一样,以前就是因为我太傻,所以才让你给陷害了,没能好好的保护我和我的母亲。其实现在想想,如果以前我能聪明点,或许所有的事情你都做不到了。” 雎安平确实是多少有些后悔的,可是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似乎就真的完全没有必要去在意了。 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的事,现在的事儿是现在的事,以前的事不需要多去说多去做,但是现在却要把握好每一件事情该做的机会。 兰翠莺这才骤然回首自己的一生,所作所为,最为对不起的或许不是谁也不是自己的女儿,更加不是那些男人,唯独是自己的姐姐。 人只有在即将离去的时候才会想起这些,才会意识到自己的过错。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也有些后悔的。”兰翠莺望着面前的饭菜叹了口气:“努力了那么久,最终也不过是落得了这个下场,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做那些事儿,不过都是白费力气罢了,人这一生浑浑噩噩的就这样过来了……” “你现在后悔了,可来不及了。”雎安平亲自为兰翠莺倒了一杯酒,也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上倒满了一杯:“咱们确实应该喝一杯,毕竟以前你对我的陷害,对我阿娘的陷害,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母女两人从未责怪过你,反而一直以来都让你这么做下去,也许你该自罚一杯。” “或者是一杯酒能解决问题,那该多好啊。”兰翠莺苦笑着,随即便是仰头喝下了那一杯酒,这酒虽说很辣,但是却也只是呲了呲牙,并没有当做一回事:“自从去了郊外的宅子居住,就感觉生活了无生趣,若非是还有这个女儿可以惦记,怕是我早就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思?然后去死了,我这才发现原来陷害你和你母亲在你们身上做的所有的一切的事情,不过都是我生活的乐趣罢了,我去争去抢只为了过得更好,当我被赶去了京郊的宅子居住,我才知道我是失败了,等到我失败的那一刻,我就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如今啊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根本不是什么失败,现如今才是真真正正的失败啊。” 一个人的失败,不过就是面临死去的时候还被人责怪,还是因为罪过而去死的。 雎安平加了一块肉,放在兰翠莺的碗里:“其实或许你是成功的,本宫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如今你即将面临死亡,或许本宫想要和你说一说。” “哦?”兰翠莺却只是自顾自的倒了杯酒:“那你不妨说一说,我听听我是怎么成功的。” 成功两个字可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不是你说我成功了我就成功了的,得必须有这一个证据才能证明。 “其实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曲珊珊把我从假山上推下去的时候?”雎安平念在兰翠莺即将死去的份上,打算把自己的一些故事和兰翠莺好好说一说。 兰翠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自然是记得那件事情,当时叫你打了个胜仗,真没想到你会那样做,本以为你是个笨丫头,会因此而受到责罚呢。” “那时你和曲珊珊的目的可不是让我受责罚呀。”雎安平自然知道他们母女的目的,不过是让自己从假山上摔下来,要么摔死,要么摔个蠢笨之样,结果他们却不知晓的事,自己虽然在上一世确实摔了个好歹,但是如今却是重生了。 因为重生,所以所有的一切的事情,全部都有了一个新的进展和结果,再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兰翠莺不得不夸在面前的女人:“你还真是聪明,我只是想要让你受到责罚,那么那也未免太简单了些,真是半点挑战性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你父亲是更偏向于我和珊珊的,至于你,你父亲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是啊,越说这个越让人生气,也不知你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像是给父亲灌了迷魂汤药一样,居然让父亲对你如此死心塌地,甚至对于你的女儿好的比对我还要好,再怎么说我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啊,结果受到的对待却还不敢曲珊珊的一半,别提那时候我有多生气了,其实说起来你也很厉害了,当初父亲和母亲在一块的时候,听说他们两个人是极其的相爱的,互相的感情也非常非常的要好,本不该是有这样的结果的,可就因为你的出现,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雎安平提起此事,那也是略显无奈:“其实想想这也都怪阿娘自己,若非是因为阿娘实在太过心了,又何必引狼入室,让你反咬了一口呢!” “说起来你母亲确实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从小他就是那样,我们姐妹两个从小一块长大,但是性格却大有不同,虽说都是大统领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可也正是因为我性格张扬,而你母亲平日里软弱而又善良,所以大多人都喜欢你母亲而并不喜欢我,他们对待你母亲也非常的尊敬对待我就是另一个样子,有的时候我总想,是不是因为我是次女,所以才会受到如此对待,我就经常会因为此事而和你母亲吵架。” “那个时候你母亲就开始对我有愧疚之心,觉得我说的对,觉得你母亲之所以和我受到的对待有所不同,就是因为我是第2个女儿,而你母亲是嫡长女的缘故,你母亲尽可能的对我好,只是想要弥补我什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所有人对我的不好都是被姐姐抢了去的,就连大大统领夫妇也就是我的母亲和父亲,他们也都对姐姐更好,对我反而没有那么关心。” “我那时候非常不理解,明明我们两个女儿都应该是一样的对待啊,可为何是相差如此之远呢?我心里不愉快不开心,我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改变这一切,可是我却觉得很多事情好像没有办法那么轻易的可以改变,无论我的父母对我怎么样,我都必须得接受的,幸好姐姐还是对我更好的,姐姐会给我想要的一切,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才有多少开心一点。” “后来我和姐姐慢慢长大,都到了该嫁人了,你还是姐姐,都略显叛逆,不肯听从父母的意愿去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反而看上的都是不怎么样的夫君……姐姐看上的是你父亲虽说人还不错,但是却是一个小官儿,门不当户不对,因此母亲和父亲也是非常不同意的,而我呢,虽说是嫁到了当时位高权重的曲家,但却因为并非是光明正大的也遭到了父母的厌恶和拒绝。” “但是我们姐妹两个都是执拗的对待爱情和感情,这方面都是非常的坚定的。” 第九十七章:想起 “我和姐姐追求自己所爱之人,都不肯听从父母的意愿,所以最终无论父母再怎么生气,我们也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嫁给了所爱之人,父母知道这两个女儿虽说都不听话,都很让人生气恼怒,可是只要他们幸福一生就好。” “所以在我们嫁人以后,父母也很快就原谅了我们虽说自己身为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自己的女儿本不该如此,可是他们也知道,只要女儿幸福安康就没有什么不好的,更何况也只是两个女儿并非儿子,所以也没有什么让人太难受的,只是后来我们姐妹两人接连出的事情。” “姐姐倒也还好,虽说你父亲后来确实变了心,可是在我去的你们家之前你的父母还是很恩爱的,所以那个时候大大统领夫妇也都放下心来,认为你母亲至少嫁对了人,至少对你母亲还是很好的,虽说身份地位不怎么样,可至少两人感情好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但就在这时我这边出了问题,你姨父也就是珊珊的父亲家族中,因为一些问题,所以导致皇上想要除掉整个曲家,最终我们也还是被诛了九族,本来我和珊珊在此其中是应该被砍头的,可是父亲和母亲为了可以让我们活下来,不惜将自己降低身份跪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最终我和姗姗才活下来了。” “可那个时候的我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我还认为是不是父亲和母亲陷害帝骑家家破人亡,知道的是他们夫妇两个在皇上的殿外跪了两天两夜,年纪如此之大,风里雨里的,就为了他们的女儿和外孙,女儿根本不管不顾了,皇上也实在是不忍心看年迈的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遭死罪过,所以最终原谅了我们,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却那样的让他们伤心导致我们母女两个和我的父亲母亲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任何的联系的可能性。” “其实现在很后悔,要说在这一刻最想见的是谁,并不是珊珊,我这个女儿,而是我的父母,我真的很想和他们道一句歉,因为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我的不懂事,或许现在我们一家人也很幸福吧,也许最后我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了。” “现在再回首去思考,这一生这一生之中最开心最快乐的真真就是没见人的那段时光,那段时光在家里面,父母虽说有些偏心,可是对待我却还是很好的,几乎是有求必应,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父母那个时候已经尽其可能的宠爱我了,姐姐又是那样的让着我在家中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在外面也受到了最极致的别人的尊敬……” “其实啊,当年我就想回家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回到大大统领府去了,可是我没有那样的实力啊,我的父亲和母亲不肯原谅我,因为他们觉得我伤害了我的姐姐,这是确实的。我确实是……伤害了……我的姐姐,可是我现在后悔,说不定也已经来不及了。” “想想这些心里面还真的有些小小难过呢,不过啊,对于我而言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何须想那么多呢,现在只想和父亲还有母亲,说一句对不起,只想和姐姐说一句对不起罢了,因为这一生真的伤害了他们……”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雎安平放在以前绝对不会相信兰翠莺说的,这些话是发自肺腑的,可如今却是相信的。 因为这若是搁在以前,完全可以用装可怜这句话来形容,但是现在绝对不是这样的,那是发自内心的去忏悔,因为即将死去,无论是父母还是姐姐都再也见不到了。 因为兰翠莺知道这一次的死罪,父母不会出面再为他求情,不会再放下所有一切身段去跪在皇上的店外苦苦哀求了。 人这一生或许有一次机会可以改变,可是不会再有第2次第3次机会了,用尽了这次机会就真的可以去面临去接受了。 雎安平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这些,但是心里确实依旧波澜不惊:“你应该知道这一切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责怪不了任何人,到如今为止你也必须接受。” 兰翠莺这个时候便是拿起了筷子,夹起了自己碗里的肉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掉了眼泪,但是却还是鼓着腮帮子说。 “我早就后悔了,自从住到了京郊的房子里,我开始每天胡思乱想,因为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无论是父母女儿还是所爱之人,没有人在我身边,整日整日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太无趣了,已经无聊到让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所以每一天我都在想,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嫁人之前请求了大大统领夫人和大大统领一块去,把我赶得出来,在许因为父母对我还有所感情,所以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地把我赶出来,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他们对我的感情早就已经被我自己给磨灭掉了,我一直还很天真的以为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我,可是现在想想啊,到底是我太天真了,他们是会放弃我的,而且还会放弃的,彻彻底底其实在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如果说有机会的话,我真的不想这样。” “可是他们已经放弃我了,那样彻底的他们为了不让我伤害姐姐,所以把我赶走了,在那一刻我才终于终于的明白了,在他们的心里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或许曾经是有地位的,只是后来因为我自己的缘故,所以开始变得没了地位,其实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是我和他们说我知道错了,或许他们是不相信的,因为在他们的心里眼里,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些说话的权利了……” “他们认为我都是骗人的,认为我不配多说这些,其实我心里也知道。” “安平,算我求求你了,我还有两日的时间了,你让我见见父母和姐姐吧,好不好?” 雎安平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真的是老了,还记得当年这个女人刚刚来到雎府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年兰翠莺带着女儿求助于兰翠烟,因为母亲的不舍,所以最终让他们母女二人进了府中。 虽说兰翠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看着也很落魄,但是那张脸蛋却很精致很美丽。 父亲几乎是看了一眼,眼睛里面边冒了金光,总归是有些缘由的,而如今这个女人过了这些年,脸上居然带了些憔悴,那些皱纹是那样的明显。 真的真的早就已经不一样了,和曾经简直相差甚远,一个人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总归是有着理由的,不是吗? 雎安平在这一刻不免感叹时光的迅速,因为一个女人如果被一个男人宠着爱着捧在手心里是不会老的这么快的,上一世的记忆还在脑海里回荡着,这个女人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果真是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会变成不一样的模样。 “我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吧。”雎安平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没说呢,兰翠莺点了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雎安平说:“其实按照正常的故事发展,我应该不会嫁给战王爷……” “或许只是随随便便嫁给一个富贵子弟的人家,也算是门当户对,而且也会发生一场所谓的爱情,我会傻傻的认为,那将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最幸福的时光,母亲虽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尊重了我的意见,让我嫁给了我想嫁给的人,嫁过去以后一开始的生活还算不错,后来就会有一些坎坷,再到后来我会受到陷害,然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至于你和你的女儿,你们只会蒸蒸日上,开始陷害我的母亲,把我的母亲陷害到根本没法在这个天底上存活的样子,然后你就成为了我父亲的妻子,而曲珊珊也会嫁到一个不错的人家……” “这才是真正的该发展的模样,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场梦,重新开始了,你知道吗?” 雎安平从来都没有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跟任何人说过,但是如今确实有些忍不住了,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抱负,曾经的话或许这个女人简直是一个坏到透顶的人,可是最终却得到了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都说好人有好报,可是上一生确实什么都没有。 如今这一辈子该死去的人终于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了,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得到这样的一个惩罚的。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兰翠莺听到这些话之后,脸上洋溢出的笑容是那样的开心:“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该多好啊,只可惜呀这些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如今啊我只有两日的活头了,我没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只想给我的母亲,给我的父亲和我的姐姐说一声,对不住了……” 雎安平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让面前这个女人见到他的亲人。 第九十八章:夫妻难受 其实只是不情愿罢了。 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配见到这些人。 雎安平最终还是选择拒绝:“我想无论是外祖母还是外祖父,亦或者是阿娘,他们应该都不想见你。” “人之将死,都不见最后一面吗?”兰翠莺平日里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自己的亲人,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了吧,那次见面的时候似乎还闹得有些不太愉快,因为那一次是他们将自己赶走的时候,就连最后一次见面都没有好好说过话,所以心里面真的觉得有些难过。 雎安平知道一个人如果即将死去,想要见见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这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儿,所以最终也只得清了清嗓子。 “或许你还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换的,毕竟如果真的把外祖母和外祖父以及阿娘找了过来,我会很为难的,他们会为你求情,但是我既做不了主也不想做主,所以你总应该是让我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件事儿吧。” 其实也不是不想让兰翠莺见,只是见了你总归是该给我些好处的才是。 兰翠莺现在简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己都是将死之人,又哪里能给得了什么呢? “你这就是说笑了,我即将就要去赴死了,我还能有什么呢?有什么好处能给你的?”兰翠莺自己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去交换的。 雎安平确实认为兰翠莺身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宝藏,还没有被挖掘呢:“这可不一定,在你临死之前,我是还会让你的女儿来一趟的,或许你应该知道你该说些什么才对我有好处。” 兰翠莺一瞬间便明白了什么,随即便是笑了笑:“你也算是对我够意思了,让我在临死之前,母亲父亲姐姐和女儿都能见到面,或许我应该感激你才是,可是毕竟我还有两日就要死了,我没有办法可以感激你,唯独能做的大概就是在死去的最后一刻,让我的女儿改邪归正吧!” “但愿如此吧。”雎安平说了这话便是起身,随机拿的额面前的这杯酒一饮而尽:“喝了这杯酒就当是送你一程了,在你死之前我不会再来看你了,接下来的几天内你一定要珍惜。” 雎安平离开以后,便是将此事先行通知了大大统领府的夫妇二人,随即又派人去了一趟雎府。 果真没过了两个时辰,大大统领夫妇和,雎顺远兰翠烟,4个人一块赶到的。 雎安平要是没猜到,雎顺远居然也会过来。 雎安平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等待着他们4人,他们过来之后自己便去院子内迎接。 先是握住了大大统领夫妇的手:“外祖母,外祖父。” 大大统领夫妇见了雎安平还有行礼,便是连忙被雎安平给扶了起来,随后赶紧对后面的两人说:“都不必行礼了,都是自己家人赶紧进去吧!” 到屋子里面坐下以后,他们大概了解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大统领夫妇便开始有些沉默无言。 兰翠烟第1个开始呜咽了起来,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来,姐妹二人一直几乎都是朝夕相处,除了他们刚刚嫁人的那几年以外,剩下的日子几乎没有不在一起的,在一起了这些年怎么说也有些感情,如今知道了此事他们知道没有办法可以去为了兰翠莺求情,但是却也很难受。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雎顺远似乎还有些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雎安平却只是实话实说:“除非……让表妹去执行死罪,姨娘才有活命的机会,不然在姨娘和表妹两人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去死。” 听了这话,雎顺远到底还是闭了嘴,因为相比较之下,比起让曲珊珊去死,还不如让兰翠莺去死。 兰翠莺这大半辈子都已经过来了,如今到了临死的时候,其实也算是够了,这一辈子,也算是过得逍遥自在,做尽了坏事,如今是被执行死刑,其实也不算是多么磋磨。 大大统领夫妇一直都是沉默无言,也是先行去看兰翠莺的。 已经不知道等待多久,终于等待到了大大统领夫妇的到来,兰翠莺远远的便站起身来,一直眼泪汪汪的看着大大统领夫妇二人。 本来还能够忍住,可不知为何在看到女儿的那一刻开始,大大统领夫人的眼泪便是再也止不住的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根本就是受不住了,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曾经可以去对女儿做那些事情,可以让女儿去受罪,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知道这或许是他们这一生之中最后一次见面了,这种心情该是怎样的呢? 大大统领夫妇虽说平日里都有些沉默寡言,并且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一直也都很厌烦。 但是厌烦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做的太多事都让人心里难受了,但是并不代表真的就不爱这个女儿,其实作为父母的可能是都很爱自己的女儿无论何时何地,一直都很爱着自己的女儿。 也是,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女儿,所以在这一刻看到女儿这副样子,心里面真的特别特别的难受。 兰翠莺在大大统领夫妇靠近自己的那一刻,便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哐哐地磕了三个头。 大大统领夫人实在没忍住,便是一下子就蹲了下来,将兰翠莺扶起来,抱在了怀里。 “傻孩子呀,你真是个傻孩子呀……”其实傻子也猜测得到,这战王府里头的事情怎么可能和兰翠莺有关呢?也不过都是为了曲姗姗去顶罪罢了。 兰翠莺可是忍不住的呜呜直哭,或许在父母面前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曾经的曾经自己也许是一个已经长大了的母亲,可以去为了自己的孩子做出一切,可是当看到自己的父母的那一刻,就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难受之情了,就很难受。 大大统领在一旁也是心情难以言语,尽可能的忍耐着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 “对不起,娘……都是女儿不懂事,女儿不孝啊,从今往后女儿再也没有办法在您和爹的身边尽孝了……” 兰翠莺最难过的不过是这些年自己不能够在父母的面前尽孝,无论做多少的事情,都觉得自己如今没有办法,在父母的身边是最难过的。 然而大大统领夫人在这一刻已经早就忘记了,曾经面前的女儿所作所为,那些让自己生气难过的事情或许都可以去改变,可以不去在意了,因为这些事情或许都可以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别说那些了,别说那些了,傻孩子无论是爹还是娘,其实都是爱着你的,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呀,这根本就和你没有关系呀,为了自己的女儿付出生命,你也是个合格的母亲了……” 其实大大统领夫人又气又恨,但是心里面却又理解,为了女儿不顾一切的这种事情,想必每个母亲都能做出来,因为每一个自己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啊,哪一个母亲能够狠心的去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子呢? 当然都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对孩子,好不可能去放弃自己的孩子啊。 所以兰翠莺做的这一切,大大统领夫人都是表示自己可以理解得了的。 兰翠莺心里面虽然说难受,但是听到母亲这么说去还是笑了起来。 “娘,珊珊的年纪还那么小,无论做了什么样的措施都是不应该受到责备的,只要他知道悔改,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有机会,可是女儿不一样了,女儿如今也不过都是自己一个人……其实女儿真的不喜欢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早就已经厌烦了,以前的时候觉得不满足,不过是因为看着孩子还小,所以不忍心罢了,如今想想这一辈子女儿想得到的东西或许都已经得到了,就已经足够了,为了自己的女儿去死,其实真的没什么,毕竟姗姗如今怀有身孕还是战王爷的妃子,这么好的一个未来,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啊,真的不能……” 兰翠莺所做的一切,全部我都是为了曲珊珊罢了,并且自认为也很值得。 因为,曲珊珊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可以走的更远更好,也可以越飞越高,但是自己不一样。 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真的会很孤单,就自己一个人不如拿自己的命换取珊珊的一次,也算是这些年对女儿的不够关心的一次弥补了。 “你说的这些娘都知道,都知道……”大大统领夫人其实就算是从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但是所有的事情却都听说过,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关心这个二女儿呢,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大的嘴上说的不关心,但其实时不时的也会去询问,也会想要去知道女儿的过得好不好。 “你现在让爹娘怎么办啊?让爹娘到底怎么办才好?” 第九十九章:愧疚 或许作为父母,最无助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的生命将至。 这却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事实,没有办法去拯救女儿,做父母的心里有多难过啊,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死呢,可是他们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兰翠莺当时并没有责怪父母,反而只是笑了笑说:“娘您不必这么说,当年的事情是女儿没有想通,您和父亲在皇上面前跪了两天两夜那么久,才把女儿和珊珊救了下来,那已经是你们给女儿和你们的外孙女儿的第2次生命了,如今女儿这一次的死罪是没有办法了,所以爹娘你们不必自责,就当是女儿大限将至,命之如此了。” 兰翠莺这一次倒是坦然接受,就觉得自己的生命到目前为止,或许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这一生也就能活到这里了,也没有什么可生活了不了的,一个人最不能接受的或许就是自己不愿意承担的后果,但如今却没什么不能承担的,因为这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啊,所以还是可以去承担的。 母女两个人再一次抱头痛哭,随后便是坐下来说了好些话,大大统领也只是一直在一旁默默的陪伴着,因为大大统领知道自己,或许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去看得清楚,自己的二女儿了,以前的时候虽说女儿也一直不在身旁,但是并不担忧,因为总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如今却并不这么想。 毕竟在两日之后女儿就要行刑了,概念自然大不相同了。 或许在这两日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受很难受的。 人这一生啊,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孩子和父母了,要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见到女儿,那该多难过呀! 但是他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毕竟,兰翠莺还想要再见见姐姐,这一天或许都会给他们去见面的时间去陪伴,但是却也得合理分配,所以,你仅仅只是聊了大概两个时辰左右,就已经有下头的丫头过来催促了。 但是大大统领夫妇却非常非常的舍不得,不想就这么轻易的离开,只觉得心里头难受。 兰翠莺却只是告诉大大统领夫人说:“娘,女儿知道你舍不得女儿,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女儿如今是待罪之身,若是您和爹在这的时间太久了,上图总归是要催促的,而且……女儿还想见见姐姐,总觉得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便是姐姐想和姐姐说些话,所以爹娘你们现在还是先回去吧。” 大大统领夫人却是紧紧的抱住了女儿:“你知道你有很多的话想和你姐姐说,可是这次离开就将和你永别了,你让爹娘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啊……” 本来一直都忍住没哭的大大统领,这会儿也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一种。 大大统领也是下意识的抱住了兰翠莺和大大统领夫人两个人就这样,父母和女儿一家三口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大家的眼泪都是控制不住了。 兰翠莺以往的时候也感受过分别,但是和这种感觉却大有不同,这是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即将眼睁睁的放着自己离去,那种感觉有点难以言语,但是即将去死,有些害怕有些难过,更多的却是舍不得。 “爹娘女儿走了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不要想女儿,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的帮帮珊珊吧,这孩子如今已经算是无父无母了,实在太可怜了……” 兰翠莺以前的时候倒不担心,可如今真的很担心曲珊珊,因为从今往后曲珊珊不仅仅只是没有父亲,而且再也没有了母亲,一个孩子没有父母的陪伴也就算了,可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父母在身边了,这种感觉或许真的挺难受的吧。 大大统领夫妇本可以不在乎这些事儿,但是在这一刻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你放心吧,我们夫妻两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对我们的外孙女好的,以前确实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对她也有一点厌烦和排斥,但是如今他已经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了,我们夫妇二人也绝对不会不管他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也会帮他的……” 大大统领夫人虽说真的不是很喜欢曲珊珊,但是却也觉得曲珊珊可怜,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曲珊珊自己一个人。 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曲珊珊自己一个人呢?想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呀。 就这样一家三口又唏嘘了很久,男人已经催促了好些次,大大统领夫妇才最终哭泣着离开。 兰翠莺在大大统领夫妇离开以后,自己一个人坐了下来,沉默了许久。 说实话心里有些难受,但是却并没有说话,默默的等待着姐姐的到来。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不仅仅只有姐姐一个人,居然还有雎顺远。 说实话,兰翠莺确实是有一点没有想到的,但是在看到雎顺远的那一刻,眼泪还是没能控制得住,要说这么长时间一点感情也没有,其实是骗人的。 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吧,没有感情的话也不会相处那么久,不仅仅只是为了权势地位,不仅仅只是为了生活而已。 雎顺远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兰翠烟却是看着妹妹的那一刻便哭泣了起来。 “你这傻丫头,你怎么……”兰翠烟真的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妹妹说,可是在这一刻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物业起来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兰翠莺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姐姐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做姐姐的自然是吓了一跳,也连忙蹲下身来:“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快起来啊!” “姐姐都是妹妹,对不住你,这些年来妹妹对您做了太多太多的不应该的事情,伤害了您,陷害了你,其实妹妹心里面真的很对不起姐姐,这一次妹妹马上就要死了,妹妹知道这是妹妹应该的,但是妹妹唯独想要和姐姐说一声对不起,这些年来妹妹没有什么觉得亏心的事儿,唯独对于姐姐……” 兰翠莺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跪在姐姐的面前跪地求饶,以往的自己从未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儿有多么的不应该,但现如今却是终于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大错特错了。 兰翠烟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将妹妹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脖梗处,随即柔声说道:“傻丫头,你真以为你这些年做的这些事儿姐姐都不知道吗?其实你做的所有所有的事情姐姐全部都知道,每一件事都知道,可是姐姐总觉得愧对于你,所以姐姐从来都不说什么,无论你做的是对是错,姐姐都忍受着,因为姐姐觉得或许有朝一日你自己意识到了,你总会改变的,你不会一直这个样子,我这样想着,所以无论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怪你,哪怕你毒害于我,其实我都知道,但是我宁可受到你的毒害,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如今虽说你即将离世,但既然你意识到错误了,那我就原谅你,更何况我从未怪过你,也撑不得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兰翠烟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是个傻瓜,都觉得怎么可以有这么愚蠢的人,自己的妹妹都做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还那样的去宽容,还那样的去善待。 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对自己的妹妹本就有愧对之情,所以如今变成了这样也是理所应当。 兰翠莺在听了这些话之后惊呆了,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姐姐居然都知道,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改变,在这一刻终于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姐姐你怎么那么傻呀?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善良,你这是傻,这是愚蠢啊,我那么对待你,你居然还这样宽容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傻丫头,姐姐一直都很爱你啊,无论是咱们没嫁人的时候,还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在姐姐的心里一直都是有着一定地位的姐姐之所以会这样对你,只是因为姐姐爱你,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才是四五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就喜欢跟在姐姐的屁股后面,姐姐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将你幸福里面的水果都留下来给姐姐,你说因为姐姐爱吃水果,所以你想把这些都留给姐姐吃,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感动啊?” “还有一次我打翻了娘最爱的茶盏,当时我都已经被吓坏了,一直哭一直哭,你要问起来的时候,你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是你打翻的,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心里面是想些什么,我想这辈子我都要守护好我的妹妹,因为他也在我害怕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守护了我呀,这些事都是你小时候做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你小时候是那样善良的一个姑娘啊……” 第一百章:姐姐 是啊,人之初,性本善。 或许每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都是带着善良,但是在这个天底下的。 至于后来为什么会变成不一样的样子,那想必也是因为成长的环境以及相遇的人和受到的教诲。 兰翠烟说, “你小的时候啊,就喜欢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去做什么你便去做什么,有的时候我烦了,我说你不要跟着我,你就说你就喜欢跟着姐姐啊。” “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你为什么喜欢跟着我,你说你很仰慕我,你觉得在这个天底下我是最厉害的人,就连咱们的爹娘都赶不上我在你心里的分毫。” “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很高兴能够被你这样的在乎,我觉得我们姐妹两个人或许一生一世都会那么好,而且当时无论是我犯了错也好,亦或者是我做错了事情,你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的跟我一起承担,哪怕是你受到了责罚,你也不会去怕那么多,因为你觉得只要是跟我在一块,怎么样都行。” “还记得当时有一次你替我顶罪被爹娘给发现了,爹娘特别生气,把咱们两个人在雨夜里面跪了整整一晚上,那天晚上我才最终明白,原来被责罚是那么难过,可是年纪比我还要小上许多的你每一次都愿意替我去顶罪。” “只是因为……只是因为在你替我顶罪之后,我会很开心的抱着你说感谢,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每一次的感谢声,那么难,那么难才换到手里的,可是你却每一次都替我做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你才5岁多点,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事事护着姐姐,所以在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一定得保护好你。” “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大不了的,只是因为你是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小的时候你为我丢了那么多的罪,好的爹娘都给我,无论是吃的还是玩的,甚至是最好的机会……” “或许你早就已经忘记了吧,还记得那只是咱们刚刚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咱们姐妹两个都比较执拗,所以不肯服从爹娘的安排,可是刚好赶上皇上选秀,有一个名额给了咱们家,当时爹娘把这个名额给了我,因为他们觉得姐姐更加稳重一点,而妹妹却有些活泼,或许有些浮躁,没那么稳重,但其实姐姐看得出来你很想入宫,可是后来爹娘到底还是因为不舍,所以将这个名额给了咱们的一个表姐妹,其实那件事情之后我就清楚爹娘还是更喜欢我的……” “因为或许一开始定的是你的话,那么你现在都已经成了宫里头的娘娘了,只是咱们姐妹两个后来都不听话,都有了自己的意见,也都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只是到了现在为止,并不知晓咱们是好是祸。”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只想说都好好的吧,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不知道姐姐心里有多哀怨多愧疚,如果当初不让你嫁到曲家去,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你入了宫该多好啊……” 兰翠烟越说越难过已经哭泣的不能自已,可是这个时候的兰翠莺却略显冷静,最终也只是拿着自己脏兮兮的衣袖擦去了兰翠烟脸上的泪痕。 “姐姐,其实如果今天你不提起来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 这是真的,因为兰翠莺觉得,自己小的时候实在是太傻了,居然还会去做那样的事,简直是傻的可以,但其实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所做的一切,才是自己心中最想让自己去做的吧。 她们姐们,也就只有那个时候才是真真正正的姐妹。 后来,所有的一切都有所改变,就真的不一样了,甚至,相差甚远。 兰翠莺嫁到了曲家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甚至包括自己的本性和性格。 开始慢慢的变的骄傲放纵变得乖张,甚至不把亲情放在眼里,其实那副样子真的很叫人讨厌,可是却一直都是那副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是变不回来了似的,其实还真的挺叫人讨厌那副样子的,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兴许就算是再讨厌也得接受的感觉吧。 因为在曲家的时候,自己实在是受到了太多的不平等对待了,所以那个时候认为自己如果不去成长不去改变的话,一直这个样子下去是不行的,所以总想去改变,总想保护好自己,才会变成后来的模样,也已经早已经看不到原先的样子了。 原先是什么样子呢?是善良是软弱,是会去敬重别人,是没有心机的样子是那样的,纯粹是那样的叫人,看了都觉得欢喜的样子。 可现在已经看不到那个时候的样子了,后来慢慢改变的成为了自己不喜欢的样子,然后慢慢习惯,再然后就已经忘记自己最原本的模样了。 兰翠莺甚至自顾自的不想去想曾经的样子,那个时候虽然很善良也没什么不好,可唯独不能保护自己,若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顶着。 受罚,受罪,都已经觉得足够了,没有人能够苦一辈子的。 如果不懂得有心机的保护好自己的话,就只能一直忍受着所有的苦楚,可是没有人能够真正忍受得了这份苦楚啊。 兰翠莺觉得,自己会变成如今的模样,是必然性的问题,而如今面对姐姐还是那副纯粹的样子的时候,就很羡慕。 “其实,忘记不忘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或许我还能保持,最纯粹的样子,是最不容易的。” 兰翠莺笑了笑,似乎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模样,就是最初的模样,眼睛居然都已经亮了起来:“想想那个时候是真的很爱你啊,我的姐姐,因为我总觉得咱们两个人才是这个世界上关系对人要好并且最为亲密的人,我希望把我所有的好能给你的全部都给予给你,所以那个时候啊,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值得,如今想想值得不值得的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我的姐姐在一块做事,就会让我变得开心起来……” 兰翠莺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样的,认真严肃,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发自内心:“兴许我亲爱的姐姐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因为我也曾经伤害了我的姐姐,我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了,我本不该做那些事情,本不该伤害我的姐姐,可是我依旧那样做了,现在想想我真的很后悔,我不应该那个样子,可是做都做了,就算是后悔怕是也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没有关系,后悔与否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临死之前还能看到我的姐姐,就已经足够了……” 兰翠莺你以为他们姐妹两个再也不会再见面来的,不过如今想想好像也不是这样,能和自己的姐姐再次见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或许真的是一件好事,和姐姐一起见面,真的是让人感觉太幸福的一件事儿了,其实啊,如果可以的话,多希望这一生能够给姐姐道个歉啊,是那种付诸行动的道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说实话真的很后悔,这不是一星半点的后悔,对姐姐曾经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大错特错。 兰翠莺也是一边躺着眼泪一边摸着姐姐的脸,姐姐脸上的泪水已经是控制不住的从眼睛里面流下来。 “别哭啊姐姐,妹妹的死是必然,因为这些年来妹妹实在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了,所以妹妹活该去死,但是我亲爱的姐姐你不能这个样子呀,我亲爱的姐姐你必须得保持你最完美的状态,你懂吗??” 兰翠莺是真心实意的希望自己的每一个亲人都能够平安无事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也真心希望他们都可以好好的,如今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许都已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虽然说做了很多很多的措施,不过并没有关系,因为做了那么多的措施,现在都已经到了可以偿还和弥补的时候了。 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可以去偿还,也可以去弥补,那就已经足够了,真的。 所谓的长环或许已经做不到了,但是幸好还可以去弥补,也就是去死。 兰翠烟死死的抱住了妹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浑身都在打哆嗦:“为什么一定要到今天才和姐姐说这些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些话等了你多久啊,如今你才和我说,你让我怎么想怎么做呀,我的心里真的很难过,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可是我唯独能做的就仅仅只是让我以死谢罪,其实现在想想,我所发现的罪过或许只是去死,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做到了,但是如今除了这样以外,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根本不知道啊,我什么都做不到,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 就很无助,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能性再去改变自己的一切了,既然什么都做不到,或许在这一刻就只能选择接受了。 第一百零一章:约定 “傻瓜都已经到什么地步了,还在说这些……”兰翠烟已经无话可说,只想姐妹两个人抱头痛哭,因为这是他们可以接触对方的最后的一点时刻了。 当你知道你身边一个至亲至爱的人,即将从你的身边离去,并且彻彻底底的离开的那一刻,你会很难过很不知所措,但是你唯独能够去做的就只有接受。 因为你没有办法,这是上天的命令,你就只能接受这一刻的命令。 姐妹两个人又说了许许多多提起的话,最终才能够接受即将要面临死亡的这样的消息,然而在最后的时间内,兰翠莺对姐姐说。 “或许到了现在我还有这样的要求,姐姐你会责怪于我,但是还请姐姐原谅我,毕竟和姐夫……也算是有些感情的,所以想在临死的时刻和姐夫说些话,不知道姐姐是否同意?” 兰翠莺也想过了,如果姐姐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也不是非要和这个男人说什么,又或者是有什么接触交流什么的,能够在临死之前见一面就已经足够了,真的。 兰翠烟又怎么可能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呢?更何况是自己自身挚爱的妹妹啊,所以便是立刻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出去等你们,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 兰翠烟起身离开以后,雎顺远这才敢略微上前,但是两个人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已经不再像曾经那个样子,可以胆大妄为的去接触对方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目前为止,他们对于对方都有些生疏了,也不敢再像曾经那个样子去和对方接触了。 “好久不见了,姐夫。”兰翠莺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也确确实实是好久都不见了,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几乎都是一个人住在郊外的宅子里面,和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可以见面的可能性,所以说这个男人也曾经偷偷的来见过自己一回,但是除了那一次以外,已经再也没有过见面的机会了,所以说他们两个人或许真的是很想念对方,可却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和对方见面。 雎顺远虽说是一个男人,刚才也尽可能的控制住自己,不要掉眼泪,但是在这一刻却有些控制不住了,随即便是掉了几滴眼泪,然后点了点头。 “是啊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啊?我现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言语我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无助?” 是啊,犯了这样的大的错误,太厉害的人也救不了的,其实现在除了皇上以外,没有人能够救得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所以说其实真的很无助,很无能为力。 兰翠莺这一次反而很坦然的接受了死亡,并不希望谁来救自己,亦或者说是可以不用去死。 “没什么的姐夫,我已经接受了这次的惩罚了,我这么长时间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了,我确实是应该以死谢罪了。” 兰翠莺头一次这样的轻易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并没有垂死挣扎,其实以往这个女人的性格或许会垂死挣扎,但是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去做最后的捶死挣扎了,或许也是因为为的是自己的女儿吧。 “为什么呀?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呀?你那么厉害,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让我怎么接受?”雎顺远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很崩溃,但是却为了不让别人看得出来,所以一直都在隐忍,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不表现出来并不代表没有崩溃,心里面真的特别特别的害怕,特别特别的绝望,但是却也只得隐忍着,直到这一刻见到了这个女人,知道他马上就要面临死亡,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要受不住了,却无可奈何。 兰翠莺却只是笑了笑说:“人这一生啊,或许就有那么短短几十年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从出生开始我就为了姐姐而活,为了姐姐活了许久许久,然后慢慢的我长大了,长大以后啊,就开始为了所谓的爱情而活,为了那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却叫我那么失望,他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啊,险些连累我和我的女儿,幸好最终我和我的女儿活了下来……” “可接下来的生活我又开始为了我的女儿筹谋画册,一直到了现在,我都在为了我的女儿而活到目前为止,终于我要为了我的女儿去死了,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但其实我有点难过,毕竟我没有办法看着我的外孙儿出生……” “我女儿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生了,你知道吗?就那么短短三十几天就要出生了,可是我却再也看不到了,因为后天我就要面临人生之中的死亡了,其实面对死亡我并不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坦然,毕竟每个人都会去死,只是死的方式和时间不同罢了,为了女儿去死,我觉得是值得的,刚刚我也见了我的父母,爹娘和我说了好多话,虽然说我很舍不得爹娘,可是我却还是能接受得了……” “因为其实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爹娘终于在我临死之前原谅了我,以前他们很恨我,我都知道的,我其实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他们那么恨我,我很难受到中心位置,他们不再恨我了,他们一直都在说他们很爱我很爱我,他们不想这个样子做,可是到目前为止,所有一切都已经不再像曾经那个样子了……” “我又见了姐姐,给姐姐说了对不起,姐姐也原谅了我,其实我很开心,我没有什么遗憾了,除了在临死之前没能见见女儿,其实我是刻意不见她的,因为她怀孕了,马上要临盆了,我知道我和我的女儿见了面他会很难过很伤心,会影响到他的身子,女儿这次怀孕身上不好不爽快……” “我不想因为我的任何事情影响到我的亲生女儿,我只想在最后的一刻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他做好,别年已经答应我会对我的女儿好了……他们一定一定会去照看好我的女儿,我就已经觉得知足了……” 雎顺远在听了这些话以后简直是要崩溃掉了,可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无论多么喜欢多么心疼面前的这个女人,到目前为止自己都无能为力了。 以前或许从来都不会觉得发生什么事情会多么的无能为力,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个重重的石头一样,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显现一瞬间就将自己给压垮了。 雎顺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将天前的这个女人抱在怀里,因为现在真的是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足,什么都做不到了,也正是因为什么都做不到,所以唯独能做的就仅仅只是这些许的安慰。 “其实我已经很知足,在临死之前还能被你抱一抱,说句实在话,如果最开始认识的是你就好了,现在真的还挺羡慕姐姐的,感觉姐姐的生活真的还算不错,就挺羡慕姐姐的,觉得姐姐嫁对了人吧,虽然说后来你喜欢上了我爱上了我觉得挺替姐姐不值当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当年姐姐的眼光总归是没错的,一旦你对一个人好是那样的死心塌地……” “怎么说呢,人这一生啊就是这样的,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总归也是想不到每个人会经历什么样的人生,只是觉得到目前为止,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罢了……” 雎顺远在听了这些之后,心里面表示非常的难受,随即便是说道。 “其实我很爱你,比起你姐姐,你更加是我的心头肉,我更加放不下的人是你啊,但是到了目前为止,你居然就要这样的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可是我又改变不了现状,不过没有关系,改变与不改变已经并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 说到最后嗓子都已经沙哑了,都已经开始要发不出声音来了,也完全能够表达得出自己心里面的难受之情吧。 兰翠莺听了这些话之后,没有感动,只有无奈,但是却也同时都认为自己没有爱错人,表示很开心。 “真的已经足够了,在临死之前能够听到你说这些话,我就已经足够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希望以后的以后如果还有来生,我们能够再次相遇,再次相爱,没有姐姐没有其他人,只有你和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的约定是能够完成的,就算是等百年之后你也去世来到地下,或许我还在等你,那么你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我,不要忘记曾经你答应过我的话啊……” 他们都相信人是会有轮回的,会有来世的,也会有下面的那个赢多点的,也会相信人是可以喝孟婆汤的。 可以喝,也可以不喝的。 第一百零二章:拥抱 多少有情人,为了以后可以在下辈子相遇,都会想尽一切的办法记住对方,但是轮回,谁又真的知道存在不存在呢? 如果不存在呢?这些都是不一定的事情吧! 兰翠莺不知道什么前世今生,也不愿意去想那么多,也许只是觉得,做好自己的本身,就可以了。 雎顺远……这个男人……有没有机会再续前缘,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目前为止,兰翠莺觉得,顺其自然吧,毕竟人死了以后什么样子,都是无人知晓的呢。 “也许我们有来生也许没有,如果有的话或许我们还可以再续前缘,毕竟这一生一世咱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全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这样的幸福并不是真正的幸福。” 兰翠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最终发现,原来自己所认为的幸福全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以前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错误,可如今终于意识到了,心里面也表示非常非常的难过。 如果早就意识到的话,或许姐姐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因为小的时候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让姐姐对自己的心里面表示很难受,也表示很愧疚,所以一直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对自己好,可是如今想想,其实姐姐不过是因为太爱自己了,所以从来都不说什么罢了,可是姐姐真的不会难受吗?那又怎么可能呢?姐姐只是太难过了,却从来不说出来罢了。 雎顺远却表示真的舍不得:“你别这样说你知不知道,我只想和你今生今世拥有完美的一场爱情,却不曾想到最终你居然要抛弃我,先行从这个世界上离去,这让我觉得非常的难过,我接受不了……” “接受得了,接受不了都得接受,因为你改变不了现状。”兰翠莺也只是微微一笑:“不过如今能在临死之前看见你,我心里面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也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每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满意足是吗?你以后也要好好生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你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答应你!”雎顺远对于一个人的爱是那样的,明显曾经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就那样的爱着,如今也是自然如此,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份爱意。 兰翠莺却只是一字一句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说道:“我希望你从今往后不要再拿任何女人为妾好好的对待我的姐姐,而且这一生一世必须只娶我姐姐一个人……从今往后你不允许,在和其他的任何的女人有任何的联络,当然了,我以后也没有办法监督你,但是如果有一天被我知道了,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的话,那么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兰翠莺知道自己的姐姐是爱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因为一点一滴全部都看在眼里,所以所有的清单自己心里面也都是一清二楚,是否真正的有所安逸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在这一刻也仅仅只是希望在临死之前能够为姐姐争取些什么。 雎顺远并不是那种特别好色之人,也不是说一定要取多少多少女人回家的那一种,其实这些倒是都无所谓,但是不管怎么说,却也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怎么样都可以的人。 可是他已经不喜欢兰翠烟了。 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当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么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都会变成那样的有吸引力的,所以他或许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去对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个女人好。 兰翠烟这些年所受到的对待大多都是冷眼,其实这些白眼已经受尽了,不想再继续受着了。 这也是非常的正常的一件事情,然而,雎顺远如今的心里眼里只有自己,那么从今往后能不能在自己离死之前答应一件事儿呢?也仅仅只不过是对自己的姐姐好一点罢了,就像当初他们两个人相爱的时候一样。 这是永远都记得。 那个时候,兰翠烟刚刚和雎顺远相遇,两个人对对方都是极其的充满了新鲜感的,那个时候两个人还不敢轻易的在一块,只是偶尔的会见到一面,可不管怎么说,姐姐到底是大大统领府的大小姐,不是随随便便想出去就能出去的,所以两个人对对方充满了思念。 而这份思念持续了许久许久,最终在有一天两个人定下了约定,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那个时候的姐姐已经完全陷入了爱情当中,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不想了,只想着自己能够嫁给自己所认为的良人而已。 其实父母不赞同他们在一起是没错的,毕竟如今这日子过成了如今的模样,也是会有着一个缘由的。 为什么会如此,总归是有原因的,兰翠烟后悔不后悔,没有人知道,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去说,不会去告诉任何的人。 但是兰翠莺却知道,兰翠烟从未变过心,因为无论雎顺远有多么的过分,兰翠烟都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想要放弃过。 是的,从来都没有,因为兰翠烟知道,自己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因为热爱,所以没有办法可以去放弃,是的,不可能的。 哪怕这个男人背叛自己,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可是心里面却依旧还是选择了原谅,甚至还自顾自的安慰自己,因为一种爱情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奉献。 兰翠莺以前虽然都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是因为觉得看着姐姐受到这样的伤害,反而心里面很徘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憎恨姐姐,如今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是现在想想在自己临死之前,能够尽可能的去弥补一些什么就去弥补吧,毕竟自己曾经做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算是想要去弥补,却也不可能全部的弥补,但是能够让姐姐的日子过得稍微好一点,总归是件好事。 雎顺远听了这样的要求之后,表示非常的震惊一瞬间不知道应该回应些什么,说是答应,可是心里面却又有一些不甘心,说是不答应却又不舍得面前的这个女子。 “你知道你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兰翠莺只是想着自己尽可能的去为了自己的姐姐争取罢了,也没想到一定要争取到什么,毕竟有些事情可不是非得一定能够争取到的。 雎顺远虽然很想拒绝,可是到最终去还是不舍,不忍心随后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在你离开以后,我的整个肉体和神经全部都会守着你的灵魂,我不会再爱上任何的女人,也不会再和任何的女人有所接触,我唯独能做的就仅仅只是守着你的姐姐和他一起守护着你的灵魂……” 凡事可不是说的好听就可以的,但是,兰翠莺还是愿意去相信这样的事实的,因为毕竟自己即将要死去了,无论日后所答应的这些是否能够做得到,但是都已经没有其他的概念了,因为做不做得到都已经答应下来了,以后做得到也好,做不到也罢,那都是他们的事儿了,自己恐怕实在也看不见了。 毕竟就算是想看怕是也没有那个机会了,所以也不想着看到那些,只是希望他们能够信守承诺罢了。 “那好,既然你答应下来了,那你就一定得做到,你也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已经不多了,而唯独觉得对不起的人大概就只有姐姐了,你一定得对姐姐好,知道吗?姐姐有多爱你,想必你自己都感受不到,但是不管你能否感受得到对于姐姐的爱,我希望你能有所回应……” 兰翠莺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都应该是有所回应的,而不是一味的付出,最终自己什么都没能得到那样的感觉,简直是太差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也仅仅只是想着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真的有机会得知的话,希望能够看到他们幸福快乐一生一世。 “你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那么我就一定会做到,就像你所说的一样,如果我做不到的话,你就至死也不放过我,也就是了,做鬼都不放过我,这样的话你可以给我做恶梦,告诫我!”雎顺远心里面想着竟然自己想要去答应下来,那么就一定得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做到,因为答应下来的事情就证明自己可以去做到,如果说做不到的话那是不会答应的,这一点一清二楚。 兰翠莺听了这样的话之后,终于放心了下来,随即面露微笑:“再给你最后一个拥抱吧,想必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最终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都不想将对方给分开,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次的分开消失一生一世彻彻底底的分离,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不可否认的。 第一百零三章:归宿 最终两个人却还是不舍得将对方给分开了,因为毕竟他们实在是不能拥抱的太多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所有的人全部都离开了以后,雎安平则是在自己的屋子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雎顺远是最后一个踏进屋子的,刚一进来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等候着自己,雎顺远一时之间便觉得有些尴尬,并连忙是对雎安平说道:“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好了,战王妃娘娘。” 雎安平甚至是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整个眼睛都是一副疲惫的模样,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盏:“哦……既然大家都见过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真正要说正事的时候了。” 雎安平说到这里才抬起头来,先是看向了大大统领夫妇,随后又看向了自己的阿娘,则是把眼光停在了阿娘的身上:“曲妃娘娘即将生产,但是姨娘的刑罚却拖不到那个时候,所以必须得有人在她的身边照看……如今最为亲密的人,大概也就只剩阿娘了,阿娘是否愿意留在曲妃身边召开生产呢?” 其实之所以把阿娘留下来,首先的一个目的则是照看着曲珊珊即将的生产,其次最主要的问题是想要自己和阿娘两个人好好的去相处相处。 自从澄清以后,娘俩已经很少有机会可以在一块儿了,这么少的机会,又何尝不去珍惜呢? 兰翠烟几乎是从牢狱里面出来,就没有停止过抽泣,自然是会答应此事:“好好好,阿娘这就不离开你们战王府了,这就去陪伴着曲妃娘娘……” “嗯。”雎安平点了点头,随即又说:“外祖母外祖父,这一次的事情虽说目前为止没有连累到曲妃,但是如果被皇上那边知晓了的话,想必也会因此而受到一些挫折,再怎么说也是咱们战王府上下的事情,所以还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被太多人知晓,至于这件事情该如何做,就看外祖母和外祖父的了……还有就是,皇上或许会在这,孩子出生以后要这孩子进宫去教养,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皇上是否愿意让罪臣之女入公教养,所以还请大大统领夫妇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雎安平认为还是应该将这孩子送到宫里面去,会比较好送进宫里面去养着,要比谁来养着都要强上几百倍。 大大统领夫妇对视一眼,大大统领夫人便说:“还请战王妃娘娘放心,这件事情便交给我了。” “好,至于两日后的行行现场想必是你们没有办法过来了,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家丑,所以此事会在赵王府里面私密进行结束之后,这尸体……”雎安平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了:“按理说带罪之身临死之后是应该送去乱葬岗直接就扔了的,本不该带回来埋葬,可毕竟是本宫的妻姨娘,本宫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本宫的亲姨娘就这样被扔到乱葬岗去,无人看管……” “但是姨娘又该站在何处呢,姨娘的丈夫,也是罪臣之身,如今也没一个地方安葬,姨娘就更没有地方安葬了……”雎安平其实是想问的是,就凭借兰翠莺的身份,是否能够将如大大统领夫妇的祖坟里呢? 正常按照祖宗规矩的情况下,嫁出去的女儿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回到自家祖坟的,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是都不可以的,毕竟如果是想要回到自家祖坟的这种情况下,除非就是说自己把丈夫给休憩了才可以,但是这种事情很少会去发生,大多数情况都是葬在夫家的,若是夫家出了什么问题,那么也是独立门户,没有回祖坟的道理。 所以说到这件事情,大大统领夫妇也表示非常的为难。 “按理说,咱们家祖坟是不可葬女儿的,想必你姨娘也是没有办法可以站到咱们家祖坟的,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扔到乱葬岗是不可以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你姨娘这一生一世不管做得好与不好都是咱们的女儿,咱们就是发生什么事儿也不能把你姨娘扔到乱葬岗去……” 大大统领是不会同意把兰翠莺扔到乱葬岗去的,可是目前为止的事情就是就算不扔到乱葬岗,也几乎是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按照,这就让人极其的为难了。 “难不成要独立一座坟吗?可是又哪里有合适的地方呢?”雎安平随机摇了摇头,随后便是将这个念头给打消掉了:“更何况姨娘是带罪之身,回头会有人检查此事,若是检查出有什么问题的情况下,就连本宫也没有办法担待……” 虽说目前为止自己已经身为战王妃,娘娘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非常的有能力的,但是并不代表什么事情都能够说了算的,毕竟目前为止自己也不是皇上。 所以很多的事情还必须得按照规矩去进行,而有的规矩摆在那里,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一清二楚,自己自然不能够那么随意的。 兰翠烟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要么就让夫君将妹妹纳入自己的房中做二姨太,这样的话也可以进咱们雎家的祖坟了……” 其实阿娘能够说出这样的一个办法的时候,确实是让大家非常的震惊的,因为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人是愿意接受的,可是如今居然拿到台面上来说,也不过就是为了给兰翠莺死后一个体面罢了。 雎顺远或许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是一直没有开口去说罢了,而如今这件事情居然要兰翠烟来开口。 这也确实是非常不应该的一件事情,但是目前为止,或许除了这样的做法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可言了! 这是非常无语的,雎安平选择了沉默,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总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然而大大统领夫妇这个时候也不太适合开口,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去做比较好,身为父母的他们,自然是希望女儿在临死之后是可以有着一份体面的埋葬方式的,因为不能够进入祖坟,所以他们也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无能为力,那么也就希望可以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女儿一个体面,可是再反过来一行,同样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实行了的话,那么自己的大女儿岂不是脸上非常没脸了。 入祖坟这可是大事,所以是必须要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知晓的那么两个女儿,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如果这件事情我是他们的大女儿提出来的话是完全可以拒绝的,可偏偏是大女儿提出来的,所以说做父母的,其实这个时候是最不适合开口的,因为她根本没有办法去选择到底向着谁来说这件事情。 兰翠烟似乎也完全能够看得出来,大家对于此事非常非常的不解,也有一些不知所措,便连忙劝说道。 “我知道你们不想这样做,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呀,目前为止这是最好的办法,咱们先让妹妹安葬吧,毕竟妹妹的时间也不多了,趁妹妹活着的时候告诉她,她死后也不必去乱站岗,可以进入阻塞,想必妹妹会很开心的,就当做这是完成他生命之中最后的体面吧……毕竟妹妹这一生都是非常非常爱面子的人啊……” 雎顺远也实在没能忍住开口道:“是啊,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或许我们只能这么做了,这或许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雎安平终于在这个时候抬了眼皮,随后缓缓说道:“进入祖坟就代表着一生一世,一生一世都只做一个妾世,想必这不是姨娘想做的事情吧?” 谁都知道兰翠莺的想法是取代正妻,成为真正的嫡妻。 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所以没有完成这个愿望罢了,但是并不代表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所以目前想想这些事情就算真的这么做了,也未必是兰翠莺的遗愿啊。 反而有可能,是对于某些人来讲的背道而驰,也是说不定的呢。 大大统领夫妇仔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自己的二女儿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想必没有人会比他们做父母的更加清楚了,从小到大其实一直都是很要强的一个性子,什么事情都想冲在前度去做什么事情都希望是自己立功,而这样嚣张跋扈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甘心居于人家底下呢? 想必就算是自己的亲姐姐也是不成的,如若不然也做不出后来的那些事情吧,只不过是因为一份自己心中不应该有的自尊心罢了,然而无论这份自尊心,该有与不该有,不管是怎么样做也都做了,所以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的。 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便是,要去明白自己,所作所为也要去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应该在临死之后,这一生一世的灵魂都困于这样的一件事情里面,想必这也不是他们的二女儿最想要的一个最终的归宿吧。 这或许也对于兰翠莺来讲,没有比扔在乱葬岗好到哪去。 第一百零四章:原来 对于这件事情,所有的人全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雎安平无论如何都不会情愿让自己的母亲和别人共同的去分享同一个男人的。 兰翠烟看所有人都拒绝了自己的这个要求之后,便有些着急了,毕竟为了自己的妹妹,在这一刻已经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算想去管想去顾着,却也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了。 “安平啊,这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好不好?不管曾经你姨娘做过多少让你生气恼怒的事情,现如今他都已经要以死谢罪了,你难不成还不肯饶恕他吗?” 其实也根本不是饶恕不饶恕的事情,而是这件事情已经触及到了本身该有的底线,所以不愿意去接受罢了,有些事情不是说自己心里面就那么轻易的可以接受得了的。 兰翠莺……生前都已经叫自己的母亲受尽了委屈,如今都已经要死掉了,难不成还要自己的母亲一生一世都受人诟病吗?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呢?这是无论如何都让人没有办法接受的一件事情。 “阿娘,就算你能够去认同这件事你可以接受,但是本宫却接受不了。”雎安平还是第1次这样的去坚定一件事情,不管母亲怎么说都不肯松口。 雎安平自认为自己现如今已经是一个可以明事理懂分寸,自己能够决定事情的人了,对于母亲的想法不仅不理解,也不可能认同,因为现如今至少在座的这些人里面自己说话是最管用的,所以也不打算退让一步。 兰翠烟听了这话之后非常的着急,甚至都已经急得站了起身来:“安平啊!你怎么这般的不懂事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姨娘就只能被扔到乱葬岗去啊……怎么舍得怎么忍心让你姨娘到死,都只是在乱葬岗里和那些不知名的人一起啊……” 雎安平并非是多么狠毒恶毒的人,也并不会想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却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母亲受了委屈,毕竟都已经受委屈这么久了,如今也该是时候不再继续受委屈了呀。 “阿娘,让姨娘不被扔到乱葬岗,这样的事情有很多的办法不一定非要这么做的,不是吗?”雎安平虽然知道那样做的话,很有可能会惹得胜上不满,但是宁可让胜上不满,也绝不会让自己的母亲受委屈。 兰翠烟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大大统领夫妇却赶忙在这个时候制止。 大大统领夫人说:“大不了咱们夫妻两个在拉下脸面去和皇上求个情,让咱们的二女儿有一个自己的独立门户,让他在郊外自己找块地方下葬了,也就是了,总归不必是藏到乱葬岗去的……” 这件事情若是和皇上说了,跟皇上求情了的话,或许皇上是非常的能够理解的,也竟然不会为难他们,毕竟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错误,也是大大统领夫妇的女儿,是这战王府曲妃娘娘的母亲。 总归不是一个没什么身份的人,皇上自然不会太过为难,可若是他们私底下做了决定,那么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大大统领也赶忙插嘴到:“是啊,咱们当初为了这姑娘也拉下了脸,如今又也不差这么一次了……” 这件事情目前就这么决定了,大大统领夫妇在离开战王府之后,真的就申请入宫了。 而雎安平则是因为此事的态度实在太过强硬而惹得父母对自己有一些冷淡了起来。 在送父母离开的时候,雎顺远态度倒也好些,只一个劲儿的扯着雎安平的手说。 “你要照看好自己,不用担心你阿娘,你阿娘有为父呢!为父一定会照看好他的,倒是你一直不在我们身边,自己有什么事儿可千万不要挺着忍着,有什么就跟咱们说……” 虽然不知道阿爹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温情,但是却也还是点了点头:“阿爹你就放心吧,女儿不会应酬着的,倒是阿娘……” 兰翠烟从见过的妹妹一直到现在就一直在流眼泪,根本就没有停止过,看着阿娘这副样子,又何尝是不担忧不心疼呢? “不用太担心你阿娘,阿爹知道你阿娘在失去你姨娘之后,心里头一直都不太开怀,毕竟,他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咱们也是不懂的,咱们如今看着虽是心疼,但是也只能这么看着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有你阿爹一直陪伴在你阿娘的身边,总归是好好照看他的……” 雎顺远心中想着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答应了,此事自然是不能够放任不管的,更何况答应不答应的,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妻子不管啊。 雎安平点了点头便是走向了母亲,伸手想要去扯住母亲的衣袖,却被母亲给甩开了。 兰翠烟还在因为刚才的事情很是生气,并不想搭理身后的女儿,一直都是一副非常傲娇的模样。 雎安平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但是更多的却是心里头的难受,忍了忍去却还是说:“阿娘……请你理解理解女儿的苦处,不要再和女儿生气了好吗??” “哪敢呢,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战王妃娘娘,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官,夫人哪里敢和你置气呢?可别说这些了,我没生气……”兰翠烟从未有过如此的模样,这阴阳怪气的便知晓,心里头竟然是有些不愿意,才会如此。 雎安平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尴尬,但却还是忍不住去拉母亲的手:“阿娘您能别这么和女儿说话吗?女儿只是不想让您受苦罢了,如果真是那样做了的话,外头的人怎么讲你啊?阿爹和姨娘的事情,您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4个人都能看出来怎么回事,若是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做的话,日后您又哪里有立足之地了呢?这外头的人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女儿怎么能舍得让您受这个委屈啊?” 兰翠烟听了这话之后,便是更加的恼怒了起来,转过头来大声吼道:“瞧瞧你说的这些话还有良心吗?你心里眼里只有我这个阿娘,可有你姨娘了,你姨娘虽说这些年做了太多太多的不该做的事情,可到底也是你的亲姨娘吧!你总该想这些,他的就连你阿娘都不说什么,让你这样去做,不在乎外面的人去讲这些流言蜚语,你又何须在意啊,是不是你现在做了战王妃娘娘就太过在意外头的人说什么讲什么了?到底是和咱们不一样了,咱们想着的是亲情是家人,可你想着的却是面子……” 雎安平本来还觉得有些对不住阿娘,但是听了这些话之后反而有些生气。 “原来在阿娘心里,姨娘曾经做的那些都可以,娘做错了什么,却还是没和姨娘生过一次气,反而每一次都帮着姨娘,因为在阿娘的心里姨娘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永远都是第1位,哪怕姨娘伤害了女儿,阿娘却也帮着姨娘……” 雎安平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也不愿意去思考,总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兰翠烟听了这话倒是愣住了,许久没能反应过来,可雎安平却是并没有再去拉着阿娘的手,反而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 “女儿本以为兴许是你们姐妹之间有什么误解,所以才导致你这般的对待姨娘,无论是付出什么都愿意去对姨娘好,可女儿从没想过,原来在你心里女儿根本比不上姨娘半分……哪怕是阿娘一碗水端平,把女儿和姨娘放在同样的位置上,女儿都不会如此恼怒生气伤怀,可是阿娘呢?” “姨娘做什么都是对的,阿娘不会和姨娘生气,也会帮着姨娘,哪怕姨娘曾经想要害死女儿,阿娘都不会责怪姨娘一丝一毫,但女儿只要做一点点对不住姨娘的事情,阿娘你就会瞬间和女儿生气,而且是不留情面的,原来是这样啊……” 雎安平终于再没了亲情,也不愿再继续隐忍,而是摆出了战王妃该有的架子:“既然如此,女儿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受着这份气恼了,无论阿娘怎么想女儿都会这么做,还请阿娘照看好自己的身体,别让女儿操心。”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转身便打算回去,兰翠烟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别以为自己闹些脾气,女儿就会因为心疼而妥协,可却没有想到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一瞬间便有些急了跟上去想要抓住女儿,但是女儿走得非常的快,根本就是抓不住的那种。 雎安平认为自己做的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不应该对待母亲也好对待,其他人也罢,都是付出了自己应有的真心的,可是最终得到的结果却依旧是这副样子,心里面自然是难过的。 想必换做是谁都是一样的情感,他们何须这样想这样做那边让他们那样去做吧,自己不伺候了也就是了。 第一百零五章:跪地请求 雎安平回到屋子里面之后便是控制不住自己,落下了眼泪,其实么样的城防感觉都和自己毫无关系,从来不会为了其他人伤心,可是母亲的态度却让自己心里太过难受。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母亲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这心里面总归是觉得受不住的,也不知道母亲为何要这般的对待自己,心里面虽说受不住,但却也只得一直隐忍着,毕竟那是自己的母亲啊,可是总归是不能因为是自己的母亲就一味的去隐忍吧。 这么长时间以来,自从自己开始重生,所作所为的所有一切全都是为了母亲好,可是母亲呢倒是有半分的为自己好吗? 总归是觉得不知道,过了这么久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呀,心里面真的是太难过了,从未有过的这种难过之情。 符香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所以这会儿也是有些为难的站在原地,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讲了半天,才开口劝说道:“大小姐您别难过了,老夫人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这一刻实在不知该怎么样是好,所以才会如此的大小姐,您不必想那么多做那么多的……” 符香说的这些雎安平又何尝不知呢,只是觉得心寒罢了。 “以前只是觉得阿娘一味的善良,一味的软弱,所以才会叫人欺负了的,如今看着阿娘的态度,本宫终于明白,阿娘也不是一味的善良,一味的软弱,只是对待姨娘才会如此,不知道他们姐妹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导致阿娘会对姨娘这么的好,可是总归是不至于就连自己的女儿都搭进去了,也要对姨娘好吧……” 雎安平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最为在乎自己的便是母亲,在母亲的心里,也是有着自己一定的地位的,如今看来所谓的地位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倒是比不上姨娘半分。 雎安平这边正生气恼怒着,便听说曲姗姗硬是挺着疲惫的身子过来求见。 雎安平一点也不想见到许珊珊,这个时候甚至是谁也不想见,所以被拒绝了,但是外头的人却说曲珊珊为了见雎安平,竟然挺着大肚子跪在了院中。 雎安平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便是慌了神,许珊珊如今即将临盆,若是跪的时间久一点,那么很有可能会伤到自己本身,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出了事儿岂不是要责怪自己。 雎安平想到这里便是赶紧对身旁的符香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去,将曲妃附近屋子里面,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大小姐,咱们就这么妥协了吗?”符香要是宁可看着曲珊珊在外头一直跪着,心里面反而舒坦些。 雎安平确实恶狠狠的瞪了符香一眼:“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点小情绪,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若搁在平时他爱跪多久跪多久,本宫连管都不会管的,可如今曲姗姗马上就要生产了,若是在外头跪的久了出了血迹,你真以为本宫可以脱了干系吗?” 符香听了这话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连忙出去,要把曲珊珊给请进来。 果然还没跪多大一会儿曲珊珊的身子就已经受不太住了,衣服上已经渗透了些血迹,雎安平立刻派人去请大夫过来,可曲珊珊确实拒绝了。 “臣妾此番来求见战王妃娘娘不是为别的,只为在母亲临死之前可以见母亲一面,还请战王妃娘娘成全,如若不然臣妾是不会让大夫给臣妾把脉的……” 雎安平若非是不知道曲珊珊就是这个要求,又何尝会不见曲珊珊呢?可是如今曲珊珊居然如此的威胁自己,自己实在无可奈何。 最终的最终却也只得说:“本宫可以让你和你母亲见一面,但是也仅仅只有一炷香的功夫,若是出了这个时间,你若还是不肯出来的话,那么无论出什么事,本宫都不会去管你了。” 曲珊珊能够争取到这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觉得特别特别的心满意足了。 毕竟对于曲珊珊而言,能够和母亲在临死之前见最后一面已经是人生之中对自己的一大关怀了。 符香带着曲珊珊来到了关押兰翠莺的地方。 兰翠莺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任何人了,只是坐在那里等死,可却没有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大着肚子的曲珊珊。 兰翠莺看到曲珊珊被他们扶着,来到自己的老房子那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随机连忙过去扶住了曲姗姗,眼泪也认识了自己的眼眶。 “你这鸭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母亲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要再来见母亲了,你是不是去求战王妃娘娘了?” 曲珊珊看到母亲这狼狈的模样,心里难受的不得了,一把便将母亲抱在了怀中:“娘!你如今到这副样子都是为了女儿,女儿若是在你临死之前都不可能见你一面的话,女儿又何德何能配做您的女儿啊?” “你这个傻丫头,如今你怀着身孕来见母亲,你会难过会伤心,会影响到你自己的……”兰翠莺实在是心疼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扯着曲珊珊的手:“你放心吧,你外祖母和外祖父都来看过母亲了,他们也说过一定会照看好你的……不管怎么说,你外祖母和外祖父在朝廷之中也有这些实力,他们有实力在皇上面前竟然能够多为你美言几句,你的孩子一定能够自己照看着,你不必担心这些……如今娘能做的也就仅仅只有这些了,不管怎么说你一定得照看好你自己,千万千万不能出事儿啊,一定不能让娘太担心你了,知道吗?” 兰翠莺到了临了临了最放心不下的也就只剩下去山山了,觉得其他的人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其他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像和自己毫无关系似的,可是面对面前的女儿就觉得心疼的不得了,也觉得没有办法可以放任不管的样子似的。 其实曲珊珊在听到这些消息以后,心里面真是感动的不得了:“娘……都是女儿无能,现在女儿没有办法救你,女儿现在看着您这个样子,真的好难过……” “好了好了,乖女儿,所以说这次的事情没有城市,娘在心里面对你也有点不放心,但是现如今这就是结果,咱们娘俩都得接受,不管怎么说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娘心里面最开怀的了……” 兰翠莺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去观察过曲珊珊现在才发现曲珊珊已经长大了,眼角眉梢之间已经褪去了曾经所有的稚嫩,而更多的则是几分成熟,长得虽说不算太过漂亮,但是却极其的有韵味,这样的女儿终于有朝一日可以自己干成一番事业了。 曾经以为女儿这一生也不过就是嫁个富贵子弟的人家,能够好好的过一辈子,也就是了最多不过是富贵一些,可却没想到女人有朝一日居然能走到人生的巅峰,从山鸡变成了凤凰,其实做母亲的仔细想想又何尝不知足呢。 曾经的那些不知足现在或许都可以烟消云散了,看着女儿这个样子,自己或许也可以心满意足的放心下来了。 兰翠莺一生一世都在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女儿的健康成长所努力,如今虽说还没有看到什么结果,但是至少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每日兢兢业业了,如今的自己或许即将面临的是死亡,可是却也没有那么难受,反而很容易接受,因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 反而觉得如今的这样的一个结果就是自己在弥补一些什么,心里面还蛮开怀的,终于有这个机会可以去弥补了。 “你要知道以后你没有你你的母亲在身边照顾你,给你出主意了,所有的事情全都得你自己一个人去做,你一定不能慌乱,一定得好好的去做事,千万不要让为娘太过担忧……” 兰翠莺才发现自己根本放心不下曲珊珊,所以说心里面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却也还是觉得很难受,如果真的能够那么轻易的放下的话,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以前的曲珊珊就什么话都听母亲的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总觉得母亲所作所为总归是有自己的道理,是有一定的一个认知和概念的。 若是真的没有母亲陪伴在身边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做事情会不会开始慌乱起来。 曲珊珊一直在哭,一直在哭,终于开始变了脸色狰狞着,一张脸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本来刚刚说话的时候还觉得好好的,但突然之间肚子就非常非常的疼,然后随即蹲了下来。 兰翠莺见了这种情况便是吓了一跳,连忙去询问曲珊珊的状况:“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你没有事吧,是不是肚子疼啊?你这马上就要生了,来人来人啊,快找大夫,快找大夫来啊……” 第一百零六章:要生了 现在所有人都是慌张的手忙脚乱的,但是却也还是有人能够保持清醒,赶忙跑出去大声呼喊。 “来人啊,快来人去请大夫啊,曲妃娘娘要生了,曲妃娘娘要生了!!” 之所以所有人都如此的紧张,是因为他们知道若是曲珊珊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所有的罪责全部都会责怪于他们的身上,每一个人都不想承担这些,那么如今能做的就仅仅只有尽可能的让曲珊珊不要出现任何问题才好。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不管曲姗姗是否受到战令的喜爱,但是曲姗姗肚子里面怀着的孩子却是极其珍贵的,这一点向来都是毋庸置疑,那么哪怕是为了这个孩子,他们也都必须得做好自己所有的准备,然后。 雎安平得到消息的时候都快洗漱睡下了,符香本是打算关闭房门让雎安平安睡,但是这会儿外头的丫头确实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满头大汗的呼喊着。 “求见战王妃娘娘,求见战王妃娘娘,我家娘娘马上就要生产了,如今在牢狱里面请不到大夫,还请战王妃娘娘过去看看吧!!” 符香本不想去搭理这些,毕竟心里面也是憎恨着曲珊珊的,所以关于所有曲珊珊的问题,根本就不想去管工,但是这事却也不是说自己想如何变如何的,毕竟如果真的去山山出了什么问题雎安平没有去管,那么也是雎安平的过错。 所以无可奈何之下,还是推门而入,“小姐,曲妃娘娘马上就要生产了……” 雎安平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脑袋嗡的一声:“现在人在哪里?” “还在牢狱之中,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只是因为时间太晚,所以路上颠簸,大夫还没有过来,现在他们已经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雎安平缓缓的坐起了身,紧皱眉头说道:“不要慌乱,先告诉他们,把曲妃扶回他自己的房里去,然后让接生姥姥和他母亲赶紧在一旁守候,想办法稳住曲珊珊的情绪,之后你便赶紧去派人催促大夫过来……” 符香特别震惊,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大小姐努力没听错吧,您真的打算让曲妃娘娘的母亲……也跟着一起帮忙吗?” “虽说姨娘犯了死罪,很快就要被执行死刑,但至少那也是明日的事情,今日姨娘还没有到执行死刑的日子……算是给姨娘这一辈子最后的一份安心吧,让她陪着曲珊珊生产!” 雎安平其实心里还是于心不忍的,如若不然也做不出这样的决定来,若非是心里觉得忍不下心来觉得难受,倒也还不至于这般。 其实有的时候心里真的是一清二楚,很明事理的,那种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曲珊珊,不过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所以才导致了身子上不爽快,很有可能很快的就让自己去早产。 距离正常曲珊珊生产的日子,还有整整一个月之久,曲珊珊这会儿就已经临盆,那么无疑就是早产了。 本身这些日子曲珊珊的身子就不是很好,一直以来带孩子就很困难,如今早产虽说也是意料之中,但也却叫人很是担忧。 雎安平所以说很厌烦曲姗姗甚至有些憎恨,但是对于曲珊珊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却还是发自内心地去担忧的意境,不管怎么说小婴儿是无辜的,更何况曲珊珊的这个孩子,也是夜承赫的孩子。 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纯属是意外,但是不管是不是意外也都和孩子没有任何的罪过,都是大人的错处,所以必须得让曲珊珊平安无事的生下这个孩子来。 按照雎安平所说的那样,符香赶紧下去传话做事。 雎安平自然也不敢怠慢,下了床榻便是赶紧将衣服披上,尽可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赶去了牢狱。 如今在牢狱之中,所有的人都围着许幻山转,雎安平的话传下来之后,便是有人开始将曲姗姗抬回了房中,但一路上却属实困难。 所有人忙前忙后的将曲珊珊抬了起来,缓缓的出了牢狱,可就只有兰翠莺站在原地没感动,却一直很是担忧,紧张地望着曲珊珊的方向。 雎安平条件如此状况,便是冷冷的说道:“你陪着曲珊珊生产吧,等待他平安生下孩子之后,你也就可以去执行死刑了……” 兰翠莺非常的不敢相信的望着雎安平,因为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绝非是小错而是致死的过错,这样的错出是应该一直都被关在牢狱之中,直到执行死刑的那一天的,在这期间可以有人前来看望,但是却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被放出牢狱,所以当得知可以去陪着女儿生产的那一刻,兰翠莺非常的不敢相信。 “战王妃娘娘您……” 兰翠莺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雎安平这也只是说:“所以说本宫没有怀过孩子也没有生产过,但是本宫知道,当作为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生命之中最艰难的时候,是希望自己最亲近的人陪在身边的,想必如果本宫到了那个时候感同身受的情况下,本宫也希望阿娘可以紧紧的握着本宫的手陪伴本宫生产给本宫动力,虽说你犯下大错,可是对待曲珊珊却一直都尽心尽力,这个时候也是你生命之中最后的给曲珊珊的陪伴时间了……” 兰翠莺听了这话感动得落下眼泪来,而下一刻便是跪在地上,狠狠的给雎安平磕了三个头。 “谢战王妃娘娘成全,我这一生一世,没法报答战王和娘娘,若有来生,甘愿做牛做马,也报答在王妃娘娘最后的恩赐!” “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你只管好好陪伴曲珊珊,就是让他平安无事的,生下王爷的子嗣,也就是你最大的功劳了。” 雎安平留下这最后一句话,便是拂袖离去,而兰翠莺则是缓缓地跟在了雎安平的身后。 这一路上,曲珊珊被小心翼翼地送回了屋子里头,刚好接生婆和大夫也都赶到了,便开始为曲珊珊极力的争取平安生产。 雎安平则是在外头焦急的等待着,没过多大一会儿,大夫就突然之间出了禀告:“战王妃娘娘,曲妃娘娘现在羊水已经破了,即将临盆,可是曲妃娘娘还在昏迷当中,若是在这样不省人事的情况下,生下子嗣会对孩子和母体本身不利,很有可能会将孩子憋死,草民请求战王妃娘娘下令,该如何去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务必要保住大人和孩子!”雎安平知道王爷现在还没有回来,正在皇宫之中办事,这个时候曲珊珊生产,若是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导致曲姗姗或者是孩子出什么问题的话,难免不会受到责怪,所以心里还是很恐惧的。 也是非常非常担忧的。 大夫却是非常焦急的回答道:“如今这个情况不是保大保小的事情,而是曲妃娘娘昏迷着,没有办法可以生产,必须得想办法把曲妃娘娘弄醒才行,可是我们已经尝试了很多的办法,没有办法可以把娘娘叫醒,唯独的办法就是……用一些强硬的办法,比如说,给娘娘一盆冷水,说不定娘娘会清醒,亦或者是给娘娘扎针灸……可是娘娘的玉体金贵,这样的事情咱们也不敢轻易的做决定,所以只能来请求战王妃娘娘。” 是啊,这样的事情并非是小事去珊珊,现如今再怎么说也是战王爷的妃子,玉体金贵,他们这些平民自然是没有办法可以做得了决定的,也就只得向战王妃娘娘请求。 雎安平听了这份请求之后,沉默了许久:“这样挺下去一定会有危险,你们还是用些强硬的手段吧,但是如今曲妃娘娘身体虚弱,竟然不能用冷水这样的办法你可尝试银针……不过切记千万不能伤了曲妃娘娘的身子,可记住了吗?” 那大夫连忙点头:“是!草民记住了,还请战王妃娘娘放心,草民这就去做!” 大夫回去以后,雎安平的心里面一直都在打鼓。 因为这样的事情确实不算小事,所以早就已经派人去皇宫里面通知了夜承赫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赶回来。 大概在外面等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里面终于传来了女人虚弱的叫喊声音,看来曲珊珊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正在极力的生产。 雎安平则是急得手心里面全都是汗水,其实不管曲珊珊平日里是否作恶多端,也希望这个时候得曲珊珊,能够平安的把折磨了他,大概9个多月的时间的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夜承赫终于是汗流浃背的冲入了屋子里面,瞧见了雎安平便是连忙问道:“生了吗?怎么样了呀??” “战王爷万福金安!”雎安平赶忙起身行礼,但是夜承赫却已经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在乎这些礼节了,紧紧的握住雎安平的手询问:“哎呀,不必多礼,我问你人怎么样了,生了吗?” 第一百零七章:生了 雎安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曲妃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刚刚才苏醒开始生产,才过去半个时辰左右里面好像还没什么动静……” 夜承赫听了这话也是忍不住的担忧,牵着雎安平的手,两个人一块坐下。 “谁在里头陪着呢?” 雎安平随即便是跪了下来,夜承赫吓了一跳,有些不解:“你这又是做什么呀?” “回王爷的话都怪臣妾私自做主,让带罪之身的罪妇来陪伴曲妃生产……”雎安平虽说是一时心软才做了这个决定,但是仔细想想,这样的决定到底是错的,而且也是极其的不合规矩的,所以这会儿必须认错。 夜承赫一瞬间便明白了到底是谁在陪着曲姗姗,所以说夜承赫的死刑是在明日晚间,可是,正常按着规矩也是不该有资格陪伴曲珊珊生产的,这确实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夜承赫自律了很久,却还是将雎安平给扶了起来:“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你也是一时心软才做了这样的决定,本王不怪你,你也不必再自责了,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曲妃能够平安生产即可。” 接下来的整整两个时辰左右,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等候着,那种焦急的心情,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让人理解得了的,但是不管是否能够理解,却也都还是尽可能的在等候着。 终于到了凌晨,马上就要天亮的时候,里面传来的消息接生姥姥满头大汗的抱着一个婴儿过来报喜。 “战王爷,战王妃娘娘,曲妃娘娘,生了个男孩,生了个世子呀,目前为止母子平安!恭喜王爷,恭喜娘娘!” 那接生姥姥一下便跪了下来,夜承赫一整晚上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随即便从接生婆的怀里抱过了那小婴儿,小婴儿长得皱巴巴的,甚至额头还带着些血迹,但是却非常的活泼,正在嘹亮的哭着。 夜承赫看到这小婴儿之后,非常非常的开心,随即便是大手一挥:“赏!今日所有人全部打赏!!” 雎安平也算终于是多少放下心来站起身来,也看着那小婴儿,这小婴儿长得虽说不算太好看,但是却非常的可爱,粉嘟嘟的模样,极其的招人怜爱。 “也算母子平安!这就足够了。”雎安平现在的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去想这么多了,曲珊珊能够平安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就行了,他们母女两个人一直都想方设法的想要生下长子,如今也算是心愿满足,想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夜承赫却是在下一秒哀叹了一声:“可今日皇上叫本王入宫和本王说了,想要给刘夫人的孩子找一个伴读,刘夫人大概还有两月就会生产了……目前为止最合适的伴读或许就是这个孩子了……” 先不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生的,但凡是做父母的,都不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别的地方,不在自己的身边生长的,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一点一点的长子大那种心情是很无助的。 夜承赫如今抱着这孩子小心翼翼的模样,是非常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之后被送到皇宫里面去做贩毒的,虽说贩毒说的好听,而且身份地位也非常崇高,也会受人尊敬,可是,毕竟陪伴的是黄子怡或者是公主,人家的身份才是真正的高贵,那么到时候你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都是未知之数做父母的,又何尝会不担忧呢? 雎安平听了这话之后,沉默了许久,随后却劝说道:“王爷不必想这么多,这孩子才刚刚出生,不管怎么说也要在母亲身边一段日子,就算是要送入皇宫之中,也得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想必有这么长的时间,足够王爷想办法把这孩子留下,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这孩子和曲妃两人都能平安无事……这是王爷的第1个孩子,是王爷的长子,王野核不想想该给这孩子取的什么名字比较好呢?” 雎安平说到这个问题,便是成功的转移了夜承赫的注意力,开始非常的认真的去思考起了孩子的名字。 “你说的有道理,这孩子是本王的第1个孩子也是本王的第1个儿子是长子,竟然要起一个大气而又磅礴的名字,才能足以彰显身份!” 夜承赫如此爱不释手的抱着这孩子,很明显的是眼里全都充满了爱意,不管怎么说,一个人做了父母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 夜承赫开始仔仔细细的思虑了起来,随后便是说道:“不管这孩子日后会有什么样的生活,以后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本王子希望这孩子可以平安无事,康健一生……所有的政治权利,都不必去多过追求,只可平平安安的一生即可……” 夜承赫眼睛里面的爱意也仅仅只是希望,这孩子这一辈子都可以平安无事罢了:“便起名叫做,康意吧,康字,代表本王,希望这孩子一生一世平安健康,意字,则是本王希望这孩子能够遵从自己的本意本心,不会背着花花世界迷乱的眼睛,也不会成为自己不想要成为的人……” 雎安平听了之后便是继续念叨着这两个字:“康意,夜康意,可真是个好名字呢……王爷果真用心,想必等待康意长大以后就能明白王爷的苦心!” 说句实在话,在这一刻其实,雎安平有些羡慕。 若是自己也可以生一个孩子,被如此宠爱,被这样细心的去思虑名字,那该多好啊。 不过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都是缘分所致,这个孩子到底都是曲珊珊的缘分啊。 很快孩子便开始大哭出声,夜承赫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王爷您从未接触过,小孩子不知该如何接触,或者是怎么抱着孩子,想必这孩子是饿了,先让奶娘抱下去吧……”雎安平也从未抚养过小孩子,所以根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所以在这个时候只能一副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奶娘。 然而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奶娘赶忙起身去抱过了孩子,夜承赫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到底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孩子刚刚出生实在还太小,他们弄不好也是会有的经常事,以后慢慢来也就是了。 奶娘将孩子抱下去以后,夜承赫便站在原地发呆,这时雎安平便提醒道:“王爷……曲妃刚刚生产,这个时候身子是最虚弱的时候,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夜承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连忙点了点头率先冲进了产房,正常情况下,产房是不应该有男人进入的。 毕竟都说产房血腥对男人的身子不好,这样的说法其实已经流传了许久,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不会允许男人进入产房的,但是富贵人家大有不同,富贵人家的男子虽说金尊玉贵,可是大多都是位高权重一手遮天,所以当他们想要进去的时候,自然没人能拦得住。 而且这个时候曲珊珊都已经生产结束,产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曲珊珊则是躺在床铺之上,在休息着。 兰翠莺则是一直在一旁陪伴着,紧紧的握着曲珊珊的手,因为曲姗姗被银针扎着,现在精神的不得了,但是却因为刚刚的痛楚,所以略显憔悴。 夜承赫进去的时候,兰翠莺立刻跪倒在一旁,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夜承赫并没有理会那么多,而是在曲珊珊的床铺上坐了下来,看着曲姗姗号我脸色的脸,夜承赫虽没有什么心疼,却也表示曲珊珊非常的厉害,有些佩服。 “你可还好?” 曲珊珊是真的没有想到夜承赫居然会主动关怀自己,这一刻心里也非常的高兴,随即便点了点头。 “臣妾的身子还算可以……多谢……多谢王爷担忧。” 夜承赫上下打量着曲姗姗,随即便是拿起一旁的手帕,替曲姗姗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你可知道你给本王生了一个世子?这次你是真的辛苦了……” 曲珊珊随即便是笑了起来:“真的么……臣妾,臣妾想要看看孩子,孩子呢?” “孩子刚刚出生,因为你是早产的缘故,所以有些体虚,这会儿已经被奶娘抱下去了,等待你身子好一些,自然可以看到。” 夜承赫随后又说:“本王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做康意,你觉得如何?” 其实曲珊珊没什么文化也不懂这些,但是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听,便是点了点头:“多谢王爷赐名,只要是王爷起的名字,都好听。” 夜承赫看着曲姗姗一副对这个名字极其不解的模样,心里倒有些无奈想着娶珊珊,平时也没有读过书,所以不懂这些也很正常,但是却有些厌弃曲姗姗。 毕竟不会有人 第一百零八章:一切都过去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曲,珊珊都在尽可能的养着身体,但是这其中有一件事情虽让曲珊珊极其难过,却又必须得接受。 那就是……兰翠莺,要被执行死刑的事实。 其实那天去深山哭喊着无论如何都要去看来着,可是最终还是被吓人的给拉了下来,因为上王妃娘娘和战王烨两个人都曾经下过质量要求曲,珊珊在屋子里面好好将养身子,不可去看这种血腥的场面。 当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曲珊珊非常非常的难过,但是却又必须得接受,在那一刻心里面真的很不开怀。 甚至那天曲珊珊一直都在哭闹,因为最近这段日子去珊珊才刚刚生产结束,所以兰翠莺一直都陪伴在曲珊珊的身旁,直到第2日晚上被人拉走的时候,屈珊珊几乎是死死地,扯着兰翠莺的衣角,不肯让兰翠莺离开。 “娘……女儿求求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啊……” 兰翠莺看着曲珊珊的身子如此的虚弱,却还紧紧的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让自己离开的模样,心里面真的难过至极,可是却也知道这是摆脱不了的事实,也只得将曲珊珊的手拿开,然后哭着说道。 “从今往后为娘的就不能再陪伴在你的身边了,你一定要懂得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让为娘在底下,也极其的担心你……” 兰翠莺几乎是走一步三回头的去看去看曲姗姗,眼中的那种不舍是没有办法可以形容的,而这一刻的曲姗姗也是非常非常的难受。 “娘!女儿现在还这么小,你不要抛下女儿不管啊,你不是说过要陪女儿一辈子的吗?”曲珊珊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母亲,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被拉走的模样,就算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这一刻却也是难受的没法自拔。 兰翠莺看着曲姗姗的这个样子,心里面简直是难过的不能自已,可是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却也还是得严谨的心里面去。 “傻孩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以后没有娘在你身边的日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张,不要着急,一定要好好的去思虑之后再做……” 母女两个人也仅仅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之后便没有了机会再继续说话了。 因为在这一刻,兰翠莺已经被拉着出了房门。 终于,曲姗姗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声,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痛。 “娘!!!求求你不要不要我呀,快回来,求求你快回来!娘!!娘啊……” 这样的声音就连在院门口等待的雎安平,听了都觉得心惊胆战。 兰翠莺却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默默的流着泪被拉了出去,随即便到了雎安平的面前。 “姨娘,虽然说做侄女的很心疼,但是做侄女的也改变不了任何的现实,如今你马上就要被执行死刑,本宫的心里也很难过,我只希望下一辈子你可以老老实实做人,可以做一个善良的人。” 兰翠莺听了这话却是无奈的笑了起来:“下一辈子便是下一辈子的事儿了,这一辈子是这一辈子的事儿,无论下一辈子做个怎么样的人,这一辈子……也就都这样了,还希望娘娘不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责怪于我的女儿,所以说他也做了很多错事,可是毕竟有很多事情都是我让他去做的,所以你不要责怪他……看在他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的份上,多关照关照他……求求你了,战王妃娘娘……” 雎安平我是一个善良道,甚至不会有自己立场的人,当自己明白谁对谁错,谁做的事情让自己可以接受谁做的事情,让自己憎恨一辈子的时候,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去接受任何一个请求的。 照顾曲珊珊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曾经曲珊珊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如今都历历在目,而这所有的事情让自己心里面也觉得非常的难过,既然如此,想必是没有办法可以那么轻易的去全部都改变的,也没有办法可以不去想不去做。 那种憎恨是必须要有的,在内心之中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 “姨娘,你已经没有几个时辰了,接下来你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天底下再也没有姨娘了,所以这些事情想必也不是姨娘可以考虑的了,以后的事情就全都顺其自然吧,姨娘还是接受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事情比较好。” 雎安平不想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说大实话,但是也绝不会答应这么无理取闹的请求。 兰翠莺一直以来都是个聪明人,所以在这一刻也便知道自己这个请求是没有被人答应的,在自己离世以后会发生什么,确实不曾知晓,可是如今却非常的担忧女儿。 最终的最终兰翠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跪倒在地牢牢的磕了三个头。 “这第1个头是给你和你娘赔礼道歉的,姨娘这一辈子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也同样伤害了你和你娘姨娘早就已经知道过错,如今也没有办法可以弥补,磕着一个头,也只希望可以尽可能的让你们心里舒坦些,这第2个头便是希望你可以多多照顾我的女儿,虽说她也做了错事,可毕竟你们两个人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她是你的表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去计较从前,可以抛下成见和她重归于好,这第3个头,便是为我那刚刚出世的孙儿所刻,我这孙儿怕是没法在我女儿身边长大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动用你战王妃娘娘的权利,把这孩子留在你身边,不管是因为什么……” 雎安平到最终还是沉默的不发,一言知道兰翠莺被人扯走。 符香在所有人都走后,还有一些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说道:“也好意思求咱们家小姐曾经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伤害小姐和夫人,如今一个头也就解决了的,别以为她付出了生命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烟消云散了,咱们现在记着的也都是他们的仇恨!” “好了。”雎安平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制止了他今天去说那些有的没的,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其实本来是想去送姨娘一场,想要看着阴凉从这个世界上离去,可不知为何真正的到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些惧怕,有一些不敢那样去做了,因为真的很害怕,眼睁睁的看着姨娘,从这个世界上离开的时候,心里面会有一些恐慌,会有一些惧怕,而更多的却是不舍,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毕竟……就像说的一样,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呀。 听说这个晚上所有的人都去了,大大统领夫妇两人还有爹娘两人。 唯独,雎安平和曲姗姗两个没有到场曲珊珊之所以没有到场的缘故,只是因为曲姗姗的身子不好,本身因为这件事情就导致她产后有些抑郁,若再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从这个世界上离世的话,想必心里一定非常的难过,会影响身子。 而雎安平……却是不情愿去看到那一切的发生,因为无论是不是自己憎恨的人,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就这样凋零。 所有的一切结束以后已经是第2天蒙蒙亮的时候。 雎安平几乎是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站在原地看着外面那辆天的模样,看着天边的云彩一点一点地降落,太阳一点一点地出生的那一刻,心里面竟然是无比的平静。 因为早晨的空气比较清新,又有一些凉爽的缘故,符香拿了一件衣裳给雎安平披上:“天这么凉,怎么不多穿一点呢?”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吧?”雎安平等了一整个晚上,而这一整个晚上虽说心情很是平静,可是到了时辰的时候,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那一刻却有一些小小的难过。 或许是因为自己憎恨了大半辈子的人,突然之间就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消失不见了,还觉得有一些不太习惯。 符香也不知怎么了,情绪多少,有些低沉,随即便点了点头:“是啊,人……已经送走了。” “说是送去哪里了吗?”雎安平其实还是比较担心这件事情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人啊,死了以后总归是要有去处的,总是不能怎么都行的,若是说有个去处,那么这个去处又该是哪里又能去哪里呢?这件事情还是非常的让人值得去质疑的,之前你也必须得去思考,明白。 雎安平之前不认为那些办法可行,可是自己却又说不好,什么样的方法可以去做什么样不可以去做,如今也只能慢慢的顺其自然了,因为就算这件事情没有自己去做,也会有别人去做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符香说:“大大统领夫妇在人死以后便将尸体带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送去了哪儿也没有人敢多问一句话……” 第一百零九章:孩子 原来被大大统领夫妇两人带走了啊,其实这也很正常,毕竟他们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的。 因为女儿如今都已经能留个全尸是很不错的了,他们只希望女人能够体体面面的离去,都不至于说多么风风光光,至少不那个乱葬岗里面的那些人混合成一团。 雎安平没有再多问什么,因为无论大大统领夫妇做什么,自己或许都没有办法可以去质疑,所以说如今身份地位可能会比大大统领夫妇要高尚许多。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倒也比不得,大大统领夫妇他们现如今更加有经验,有手腕儿有人脉,所以如果是他们想做的事情,似乎还是蛮容易就能做得到的,相比较之下反而自己会更加困难一些。 雎安平我是没有想过母亲的苦处,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只是思虑了这些之后,却没有得到一个应有的结果,所以还是比较为难的,为难之下也只能无可奈何。 听说曲珊珊因为受了打击的缘故,所以在生产之后身体没有养的很好,这会儿反而留下了一些病根。 大夫说曲珊珊的身子,是最不适合去把孩子带在身边的。 所以,最好是把孩子,送到远离曲珊珊的地方养着比较好,因为现在曲珊珊的神经已经有些衰退,每日不得吵闹,孩子的哭声会影响到曲珊珊的休息和睡眠,所以孩子必须远离曲珊珊。 当曲珊珊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哭喊着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孩子离自己而去,因为曲珊珊知道母亲在离开的时候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都是毋庸置疑的,如今自己唯一的筹码就只剩下这个孩子了,如果说这个孩子也离自己而去的话,那么自己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筹码了,按照这样的情况下,那么曲珊珊接下来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所以现如今的曲珊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走,孩子当有人来接孩子离开的时候,去山上一直死死地抱着孩子,披头散发的不肯把孩子送给他们。 曲珊珊以为等到的会是王爷过来告诉徐珊珊说好好养着身体,孩子留在他身边,但是曲姗姗等到的并非是战王爷而是战王妃。 雎安平其实是非常不情愿的,但是在大夫说了曲珊珊的情况之后,夜承赫便来找了雎安平。 夜承赫说。 “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也是本王的孩子,你不喜欢别人的孩子,不会不喜欢本王的孩子吧?” “再说了,你们两个人本就是表,姐妹身上也是带着一些血缘关系的,给自己的表妹养孩子,想必也要比给别人养孩子,要让你舒坦一些吧。” “你又是本王的正妃,是整个战王府上下最为尊贵的女人,只不过是让你养孩子而已,总归是没那么多说辞的吧,更何况所有的孩子都应该叫你一声嫡母,身为所有的人的母亲,那么你把他们带在身边养着总归是最好的。” “更何况本王也是非常放心你的,把这孩子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呢?难不成是交给芍药吗?芍药刚刚失去了生孩子的机会,把这孩子交给他,确实是对他最大最大的安慰,可是怎么不想想,可是曲珊珊的母亲将芍药弄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少,要会真心实意的对待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一样吗??” “如今本王最能放心的,也就仅仅只有你了。” 雎安平本来已经准备了一大段话去拒绝这样的事情,可是在听了这些话以后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最终也只得咽进肚子里面去需求之后才说。 “既然王爷这么信任臣妾,那臣妾总归是不能够让王爷失望的,臣妾愿意为了王爷去做这些事儿。” 雎安平心里面想着总归是算好好的弥补弥补自己的娘亲了,虽说母亲的想法自己不能理解,可是若能把这孩子带在身边养着当作亲生的孩子一样去对待的话,说不定母亲会宽慰一些,他们母女两个和好的几率也会大一点。 所以雎安平才会出现在曲珊珊的院子里头。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这孩子不能在你身边养着。”雎安平刚一进去便说了这样一句话,曲珊珊根本顾不得礼仪,直接冲过去,便是抓住了雎安平的衣角:“王爷把孩子交给谁了?是不是交给芍药那个贱蹄子了?表姐,表姐,你帮帮我吧表妹,求求你了,你帮帮表妹好不好?表妹真的不想让孩子给别人去养着,更何况更何况芍药不会对我的孩子好的,她以为是我和我母亲害了她,她不会对我的孩子好的……” 看来曲珊珊也只是知道事情的一半而已。 雎安平并没有搭理曲珊珊,而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难道王爷不知道你和芍药之间的仇恨吗?怎么可能把你的孩子送到芍药那边去养着呢?” 去山山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就像是落了下来一样,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便又再一次精神紧绷起来:“可是大夫说臣妾不适宜养着孩子,王爷一定要把臣妾的孩子送走,那我们还要会送去哪里呢?该不是要送去宫里吧,不可以啊,表姐你救救表妹,不能把表妹的孩子送去宫里头啊……” 或许曲珊珊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抚养自己的孩子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表姐,那个自从曲珊珊入了府里,就开始欺负的表姐,那个从小到大都和自己一直是敌人的表姐。 雎安平其实心里面很清楚,曲珊珊可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了,但是王爷说的那些话还充斥在耳旁,所以在这一刻自己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现实。 “你的孩子不仅不会被芍药抚养,也不会送去宫中。” “那……”听了这样的消息,曲珊珊一下子就蒙住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难以置信的朝后退却这几步最后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问道:“王爷该不会是打算把康意……送到战王妃娘娘那里去抚养吧?” “嗯。”雎安平几乎都不敢去看去深山的眼睛,因为最开始的时候自己也曾经说过,无论如何都不愿去抚养曲珊珊的孩子,因为自己和曲珊珊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有些合不来的缘故,所以也认为自己若是去抚养曲珊珊的孩子,会让自己感到厌恶,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的事实和结果,居然就是这样的。 曲珊珊一个劲的摇着头:“不可能的啊,表姐,不可能的,你一开始不是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抚养臣妾的孩子吗?为什么最终你还是答应了?” “本来本宫是不想答应的,可是王爷的苦苦哀求,让本宫没有办法,不去答应。” 雎安平说的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毕竟当时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如今还是历历在目的,而如今自己的心情也是非常的无奈的,当时的那种情况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答应这样的请求。 夜承赫,已经算作是把该说的能说的全部都说了出来威逼利诱,甚至是去请求。 雎安平到底是多大的腕子,居然能够不去答应这样的事儿呢?根本是不可能的呀,虽说自己也从未生为过人母,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去带着孩子,但毕竟自己是王爷的正妻,也就是说顺着战王府上下最为尊贵的女人,那么总也该是去尝试着把王爷的孩子带到最好。 曲珊珊一个劲的摇着头,最终冷笑一声。 “表姐啊,表姐可真是妹妹的好表姐啊,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最终获取利益的居然是表姐,真是让妹妹太难以置信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姐姐早就安排好的,最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也都不出意外吧!” “曲妃娘娘,还请您注意您的措辞和分寸,切勿误会了战王妃娘娘!”符香听到这话就非常的生气,若真是愿意去养着曲珊珊的孩子倒也就罢了,可是分明就是100万个不愿意的,若非是被苦苦哀求的,谁愿意去做那样的事儿啊,弄到头来好像还是自己的错了似的,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然而曲珊珊这个时候却已经气的有一些不能控制自己了:“什么叫做分寸啊?什么叫做措辞啊?有什么好注意的呢?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以为臣妾不知晓吗?臣妾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之前的时候太过轻信于姐姐罢了,还以为姐姐说的就是实话,就是心里头的话呢,如今看来姐姐才是最终得利的那一个呀,这可是王爷的长子啊,姐姐又是王爷的正妻,长子和正妻,到底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平母贵都说不清楚呢?!” 现在的曲珊珊已经不会那么轻易的愿意去相信任何人了,并且也认为这件事情其中是有什么隐情的,绝对不会像说的那样简单似的。 那不可能。 第一百一十章:不一样的想法 夜承赫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这些日子因为皇上那边一直都有事情,所以回来的总归是很晚的。 皇上似乎一直都很依赖夜承赫,无论是有军事上的事儿,还是平时朝堂上的事儿,几乎都会去找夜承赫来商讨。 其实仔细算来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坏,还真的是一个未知之数,不敢让人就是决定下来的一件事,就让人觉得很无奈很麻烦。 雎安平一直等到后半夜,夜承赫终于回了王府,可是时间有些太晚,雎安平不敢去打扰,幸好夜承赫今天打算歇息在雎安平房里。 雎安平赶忙过去伺候,倒是让夜承赫觉得有些震惊。 “这都已经是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休息下本王以为这么晚了你都睡下了呢,该不是本王过来打扰到你了吧?”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承赫似乎已经习惯了来到这里休息,而不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所以说他们夫妻两个人依旧很少同房一块睡一下,但是平日里来到这里,总觉得有些温暖之意,因为这院子里面养的是雎安平喜欢的花,伺候的人也都是平日里伺候雎安平的,极为细心。 若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去休息一下的话,就会觉得冷冷清清的,心里面一点都不舒坦,所以说还是习惯性的来到这里,只是平日里回来的比较晚的时候,雎安平都先行睡下,不会等待太久。 因为夫妻两个人只在同一个院子一起休息,很少会在同一个房间一起休息,所以等不等的也没什么意义,平日里王府里的事儿都需要雎安平自己一个人来处理,也是非常非常的劳心费神的。 劳心费神之下,自然也是需要早些休息会比较好的。 雎安平连忙摇了摇头:“臣妾见过王爷,怎么会是王爷打扰到臣妾了呢?只是臣妾今日一直在等着王爷罢了。” “平日里这个时候你不都已经睡下了吗?怎么今日还偏偏又等着本王,可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夜承赫知道平日里雎安平的作息时间,若非是有什么事,雎安平不会等着自己的。 雎安平一边扶着夜承赫在软榻上坐下,一边说道:“总归是康意的那点事情……” “怎么了?难道曲妃有什么意见吗??”夜承赫我觉得有些奇怪,雎安平都已经答应了下来,那么如今出的问题大概也只有在曲珊珊身上,不会是别人那里了。 雎安平哀叹了一声,说出了自己今日和曲珊珊两个人商讨之下的结果:“曲妃似乎很不信任臣妾,不希望臣妾来抚养康意。” “那他是什么意思?你可告诉他了,皇宫里头,肯定是送不去的,先别说刘夫人,生了个公主,目前为止不需要伴读,若是不送来你这里,难不成要送去芍药那里养着吗?”夜承赫相对而言是不那么信任芍药的,毕竟芍药和曲珊珊两个人之间是有着恩怨的,要说芍药可以不计前嫌的去养着,这孩子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女人和女人之间大多都是有着一些小小的计较和憎恨的,尤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还很深。 因为这些缘故,所以想必芍药也不会太好好的去给曲珊珊养着孩子,所以这孩子目前为止最好的就是给雎安平来抚养。 雎安平听了这里也是哀叹了一声:“这件事情陈青也说了,可是妹妹的意思也并不是要把这孩子送到芍药那里或者是臣妾这边养着,他都觉得不放心就死了。” 夜承赫非常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不给你们两个养,还能给谁养着,他想自己带着骂她的母亲,刚刚犯下大错,如今刚刚被处以死刑,这孩子可是咱们战王府的长子怎么也不该是在他的膝下长大的……若是真留在他自己的膝下抚养长大,想必皇上都会责骂于本王。” 夜承赫也不是没努力过,可是皇上最终说的话却是—— “本就是罪臣之女,母亲如今又犯下滔天大错,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教育子嗣。” 皇上都已经说了这样的话了,夜承赫若是还纵容曲珊珊把孩子留在身边,被皇上知晓,定然不悦。 皇上若是真不管不顾也就算了,可是皇上若真是因此事而教导了夜承赫,并且责罚了下来,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些事都是未知之数,总归是不能够让皇上心里头不痛快的,在皇上那边还是应该尽可能的把此事处理好才是啊。 雎安平到底还是说出了让人最为震惊的话:“这些事情妹妹全都知晓,所以妹妹也没打算把康意留在身边教养,妹妹的意思是想把康意送到大大统领府去抚养……” “什么?”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便是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在和本王开玩笑吗?咱们战王府的孩子为何要送到别的服里头去教养,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史以来的头一遭本王,头一次听说还可以这样的!” “臣妾也觉得非常的震惊,也说过这件事情不太可行,可是妹妹却一直固执的坚持己见,臣妾也实在是说不通啊,想必比起芍药和臣妾来讲,妹妹更加信任的应该是大大统领夫妇二人吧,毕竟大大统领夫妇二人是臣妾和妹妹的外祖父外祖母,总归是要更信任些的,可是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不合规矩,所以臣妾也只能答应下来和王爷商讨商讨,若是王爷觉得可以,那这件事情别那样去做,若是王爷觉得这件事情不可那么就再过商讨就是……可是臣妾夹在中间也极其为难,妹妹如今刚刚生产又因姨娘处以死刑的事情,神经导致了一些变故,妹妹现在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不是特别的好,臣妾也不敢太过固执强硬的去说什么,所以若是王爷觉得此事不行,还请王爷亲自和妹妹说服。” 雎安平现在真的不愿意再多过去接触曲珊珊,因为总觉得曲珊珊的一些想法就让人非常的不能理解,为何会有那样的想法,都让人非常的震惊,不敢相信,毕竟这样的想法一般的人他还是提不出来的,突然之间提出来了,总归是有些原有的曲珊珊可以不放心这些人,但总归也不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啊,这让人听了总归是觉得你连自己的家人你都不信任,那么你还能去信任谁呢?就感觉好像谁你都信任不得了的样子。 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才说。 “今日天色已晚,你还是先行休息吧,这些日子实在是让你太过劳累了些,有什么事儿明天本王亲自去和他说!” 雎安平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也缓缓落下了:“若是王爷这么说,臣妾就放心了,天色已晚,王爷爷赶紧休息吧,臣妾这就回去休息了……” 雎安平边说着朝着夜承赫轻轻地扶了一里转身便要走,却被夜承赫叫住。 “等等。” 雎安平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去看着夜承赫:“我有什么事情吗?王爷?” “自从咱们二人成婚以来,到目前为止已经多久了?”夜承赫突然之间提及此事,还叫人觉得有些不解,非常的震惊,雎安平这是强行忍耐心中的震惊,缓缓到来:“已经将近一年之久了,怎么了吗?王爷。” “都已经这么久了,可你我夫妻二人却从未同房过……”夜承赫一直都牢牢的记着此事呢,只是之前的时候从未真正的提起过罢了,可如今却觉得这件事情是时候该修成正果了。 雎安平听了这话之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半天半天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说:“这样的事情该叫臣妾怎样回答呢?这都是王爷的想法罢了,臣妾也总归是不能一厢情愿的,也只得等待王爷愿意之时,臣妾才能伺候王爷……”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不如今日咱们便睡在一个屋子吧。”夜承赫说了这话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脸也开始有些白里透红,随后垂下了头:“如今本王的长子已生,但是若是不在你身边抚养,那便不算嫡长子,本王还想和你一块生一个嫡子……” 雎安平心里头咯噔的一声,许久之后才说:“这样的事情臣妾又何尝能够做得了决定呢?这样的主动全部都在王爷身上吗?若是王爷愿意,臣妾自然是不敢说不的……” 芙清二人终于把话说开了,而在这一个晚上,符香和夜承赫的贴身侍卫两个人守在门外,两人的脸上映着月光,都有些喜悦之情。 夜承赫的贴身侍卫名叫七喜,是一个高大威武,平日里又很善解人意,武功高强的男子。 “七喜,你说今天是不是一个好日子啊?”符香微笑着高昂起头望着月亮,其实心里真的很兴奋也很喜悦,是那种真心实意的,非常高兴。 七喜也点了点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终于 夜承赫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这些日子因为皇上那边一直都有事情,所以回来的总归是很晚的。 皇上似乎一直都很依赖夜承赫,无论是有军事上的事儿,还是平时朝堂上的事儿,几乎都会去找夜承赫来商讨。 其实仔细算来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坏,还真的是一个未知之数,不敢让人就是决定下来的一件事,就让人觉得很无奈很麻烦。 雎安平一直等到后半夜,夜承赫终于回了王府,可是时间有些太晚,雎安平不敢去打扰,幸好夜承赫今天打算歇息在雎安平房里。 雎安平赶忙过去伺候,倒是让夜承赫觉得有些震惊。 “这都已经是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休息下本王以为这么晚了你都睡下了呢,该不是本王过来打扰到你了吧?”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承赫似乎已经习惯了来到这里休息,而不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所以说他们夫妻两个人依旧很少同房一块睡一下,但是平日里来到这里,总觉得有些温暖之意,因为这院子里面养的是雎安平喜欢的花,伺候的人也都是平日里伺候雎安平的,极为细心。 若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去休息一下的话,就会觉得冷冷清清的,心里面一点都不舒坦,所以说还是习惯性的来到这里,只是平日里回来的比较晚的时候,雎安平都先行睡下,不会等待太久。 因为夫妻两个人只在同一个院子一起休息,很少会在同一个房间一起休息,所以等不等的也没什么意义,平日里王府里的事儿都需要雎安平自己一个人来处理,也是非常非常的劳心费神的。 劳心费神之下,自然也是需要早些休息会比较好的。 雎安平连忙摇了摇头:“臣妾见过王爷,怎么会是王爷打扰到臣妾了呢?只是臣妾今日一直在等着王爷罢了。” “平日里这个时候你不都已经睡下了吗?怎么今日还偏偏又等着本王,可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夜承赫知道平日里雎安平的作息时间,若非是有什么事,雎安平不会等着自己的。 雎安平一边扶着夜承赫在软榻上坐下,一边说道:“总归是康意的那点事情……” “怎么了?难道曲妃有什么意见吗??”夜承赫我觉得有些奇怪,雎安平都已经答应了下来,那么如今出的问题大概也只有在曲珊珊身上,不会是别人那里了。 雎安平哀叹了一声,说出了自己今日和曲珊珊两个人商讨之下的结果:“曲妃似乎很不信任臣妾,不希望臣妾来抚养康意。” “那他是什么意思?你可告诉他了,皇宫里头,肯定是送不去的,先别说刘夫人,生了个公主,目前为止不需要伴读,若是不送来你这里,难不成要送去芍药那里养着吗?”夜承赫相对而言是不那么信任芍药的,毕竟芍药和曲珊珊两个人之间是有着恩怨的,要说芍药可以不计前嫌的去养着,这孩子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女人和女人之间大多都是有着一些小小的计较和憎恨的,尤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还很深。 因为这些缘故,所以想必芍药也不会太好好的去给曲珊珊养着孩子,所以这孩子目前为止最好的就是给雎安平来抚养。 雎安平听了这里也是哀叹了一声:“这件事情陈青也说了,可是妹妹的意思也并不是要把这孩子送到芍药那里或者是臣妾这边养着,他都觉得不放心就死了。” 夜承赫非常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不给你们两个养,还能给谁养着,他想自己带着骂她的母亲,刚刚犯下大错,如今刚刚被处以死刑,这孩子可是咱们战王府的长子怎么也不该是在他的膝下长大的……若是真留在他自己的膝下抚养长大,想必皇上都会责骂于本王。” 夜承赫也不是没努力过,可是皇上最终说的话却是—— “本就是罪臣之女,母亲如今又犯下滔天大错,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教育子嗣。” 皇上都已经说了这样的话了,夜承赫若是还纵容曲珊珊把孩子留在身边,被皇上知晓,定然不悦。 皇上若是真不管不顾也就算了,可是皇上若真是因此事而教导了夜承赫,并且责罚了下来,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些事都是未知之数,总归是不能够让皇上心里头不痛快的,在皇上那边还是应该尽可能的把此事处理好才是啊。 雎安平到底还是说出了让人最为震惊的话:“这些事情妹妹全都知晓,所以妹妹也没打算把康意留在身边教养,妹妹的意思是想把康意送到大大统领府去抚养……” “什么?”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便是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在和本王开玩笑吗?咱们战王府的孩子为何要送到别的服里头去教养,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史以来的头一遭本王,头一次听说还可以这样的!” “臣妾也觉得非常的震惊,也说过这件事情不太可行,可是妹妹却一直固执的坚持己见,臣妾也实在是说不通啊,想必比起芍药和臣妾来讲,妹妹更加信任的应该是大大统领夫妇二人吧,毕竟大大统领夫妇二人是臣妾和妹妹的外祖父外祖母,总归是要更信任些的,可是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不合规矩,所以臣妾也只能答应下来和王爷商讨商讨,若是王爷觉得可以,那这件事情别那样去做,若是王爷觉得这件事情不可那么就再过商讨就是……可是臣妾夹在中间也极其为难,妹妹如今刚刚生产又因姨娘处以死刑的事情,神经导致了一些变故,妹妹现在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不是特别的好,臣妾也不敢太过固执强硬的去说什么,所以若是王爷觉得此事不行,还请王爷亲自和妹妹说服。” 雎安平现在真的不愿意再多过去接触曲珊珊,因为总觉得曲珊珊的一些想法就让人非常的不能理解,为何会有那样的想法,都让人非常的震惊,不敢相信,毕竟这样的想法一般的人他还是提不出来的,突然之间提出来了,总归是有些原有的曲珊珊可以不放心这些人,但总归也不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啊,这让人听了总归是觉得你连自己的家人你都不信任,那么你还能去信任谁呢?就感觉好像谁你都信任不得了的样子。 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才说。 “今日天色已晚,你还是先行休息吧,这些日子实在是让你太过劳累了些,有什么事儿明天本王亲自去和他说!” 雎安平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也缓缓落下了:“若是王爷这么说,臣妾就放心了,天色已晚,王爷爷赶紧休息吧,臣妾这就回去休息了……” 雎安平边说着朝着夜承赫轻轻地扶了一里转身便要走,却被夜承赫叫住。 “等等。” 雎安平有些奇怪的转过头去看着夜承赫:“我有什么事情吗?王爷?” “自从咱们二人成婚以来,到目前为止已经多久了?”夜承赫突然之间提及此事,还叫人觉得有些不解,非常的震惊,雎安平这是强行忍耐心中的震惊,缓缓到来:“已经将近一年之久了,怎么了吗?王爷。” “都已经这么久了,可你我夫妻二人却从未同房过……”夜承赫一直都牢牢的记着此事呢,只是之前的时候从未真正的提起过罢了,可如今却觉得这件事情是时候该修成正果了。 雎安平听了这话之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半天半天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说:“这样的事情该叫臣妾怎样回答呢?这都是王爷的想法罢了,臣妾也总归是不能一厢情愿的,也只得等待王爷愿意之时,臣妾才能伺候王爷……” “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不如今日咱们便睡在一个屋子吧。”夜承赫说了这话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脸也开始有些白里透红,随后垂下了头:“如今本王的长子已生,但是若是不在你身边抚养,那便不算嫡长子,本王还想和你一块生一个嫡子……” 雎安平心里头咯噔的一声,许久之后才说:“这样的事情臣妾又何尝能够做得了决定呢?这样的主动全部都在王爷身上吗?若是王爷愿意,臣妾自然是不敢说不的……” 芙清二人终于把话说开了,而在这一个晚上,符香和夜承赫的贴身侍卫两个人守在门外,两人的脸上映着月光,都有些喜悦之情。 夜承赫的贴身侍卫名叫七喜,是一个高大威武,平日里又很善解人意,武功高强的男子。 “七喜,你说今天是不是一个好日子啊?”符香微笑着高昂起头望着月亮,其实心里真的很兴奋也很喜悦,是那种真心实意的,非常高兴。 七喜也点了点头。 第一百一十二章:王爷的想法 “是啊,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真没想到王爷居然会主动留下来。” 毕竟夫妻二人两个一起在院子里面接触了这么久,却从未真真正正的同床共枕过,这还是叫人非常震惊的。 但是除了整个战王府,剩下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和事实。 所以说一直以来两个人保持的都还算不错,至少在其他人的眼里,战王爷和战王妃二人还是非常非常的恩爱的。 但是其中的哭处,或许也就只有雎安平自己一个人知道。 “王爷留在咱们王妃这里休息的日子还少吗?只能说两人肯一个屋子,同床共眠真是不容易的事儿罢了。”符香身为雎安平的贴身侍女,有的时候看着两人相处自己都急的不行,直跳脚,但是却又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时候每每看着这些事儿,心里头难受的不行,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雎安平一开始的时候或许根本不在乎,但是后来慢慢的也开始对于这些事情在乎了起来,甚至有一次居然问符香。 “符香,你说本宫真的那么招人厌烦吗?” 符香突然之间被这问句问的发愣,许久之后才不解的询问:“大小姐,您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呢?您怎么可能是会招人厌烦的呢?这么长时间以来,奴婢从来都没有见过比您还要让人喜爱的人了!” “这只不过是你的想法罢了,若是本宫真的不招人厌烦,王爷为何愿意留宿本宫的院子,却不肯来本宫的屋子呢?”每一个成了亲的女人,或许或多或少的都会把自己的心放在男人的身上,一部分不可能和以前一样半点不在意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都已经成亲这么久了,却根本没有办法同床共眠,让人心里难过的缘由所在了。 符香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个黄花大闺女,所以对于这些事儿根本不懂,皱了皱眉头,许久才尽可能的宽慰到:“兴许是王爷实在是太累太忙了,所以没有那个精力吧,大小姐您实在是不要太想太多了,如果您想这么多的话,老的会很快的,您身上是极其的富有女性魅力的,所以您不要怀疑自己,也不要觉得王爷是不是厌烦于您,那是不可能的,王爷若是真厌烦你的话,倒不至于什么话都来争取你的意见了。” 是啊,在外看来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感情简直太要好了,甚至不是相敬如宾,相濡以沫那么简单了,简直是恩爱大方,可能也只不过是看上去而已,所有的一切不仅仅只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如果真是看上去很好就真的很好了的话,那么其他的事情还会有什么缘故吗? 雎安平其实真的很紧张,虽然说已经成亲将近一年之久了,正常一年之久的夫妻,怎么也该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是毕竟对于雎安平来讲,这还是有生以来的第1次,所以这种紧张之情是绝对不能够去说出来的。 雎安平身上只穿了一身薄衣,坐在床榻之上,面色羞红垂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夜承赫这会儿早就已经宽好了,一也是有些尴尬的,坐在雎安平的身旁,夫妻两个人就这样并排坐在那许久都没有人打破僵局。 “天色……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尽快歇下吧……”夜承赫自认为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本应该在这个时候先行开口说话,打破僵局,所以便是说了这样的话,可是接下来雎安平却是抬起头来望着夜承赫的脸问道:“王爷当初为什么要迎娶臣妾呢?” “怎么突然之间问了这个?”夜承赫倒是觉得非常非常的不理解:“都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儿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呢?” “其实这件事情一直都在臣妾的心里面有一个阴影来着,臣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了起来,王爷虽然对臣妾很好,但是咱们两个人却从未行过夫妻之实,臣妾不知道王爷是否喜欢臣妾,臣妾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王爷来讲又是什么样的概念,但是臣妾很害怕,害怕对于王爷而言,王爷根本不在乎,臣妾根本不想和臣妾去共同生活,臣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惹的王爷厌恶导致王爷这样对待臣妾,但如今臣妾只想问一句,对于网页而言王爷是怎样看待臣妾的?是把臣妾放在了哪里?又为何当初毅然决然的想要迎娶臣妾回家呢?” 这每一件事情都在心里面是值得怀疑的一件事,一直以来都很好奇也很想要去询问,但是却都没有这个机会罢了,可如今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所以才实在没能忍住,到底还是把自己的心声给问了出来。 夜承赫听到这样的问句之后,沉默了许久,最终才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1次见面的时候呢??” 第1次见面吗?对于夜承赫来讲的第1次见面,大概是自己那天把夜承赫救了的那天吧。 所以说那是故意为之,但仔细想想,上一辈子两人也是这样见面的呀,所以也算不得什么故意为之吧,只是后来的一些事情已经变得不再是巧合而已,但是之前的很多事情却都是巧合呀。 “王爷是说,那日,王爷被人追杀,臣妾将王爷藏于浴桶之中,使得王爷躲过一劫的事吗?”雎安平自然是永远都记得那一天的,因为自己这一生就是通过那一天改变了命运的,若是那一天不好好的把握住抓住机会的话,兴许这一生一世也和上一辈子是一模一样的。现在想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未免有些太可怕了,所以如果说可以改变这一切的话,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呢。 夜承赫点头:“那一日,本王被人追杀,当即就想逃命,可是无论逃到哪里,他们都紧追不舍,所以本王根本无可奈何,幸好后来遇见了你,躲藏在你的浴盆之中,躲过了一劫,对于本王而言,这件事情一直被本王牢牢的记于心中,本人也非常非常的感谢于你……毕竟若非是因为你,如今本王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未知之数了,毕竟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本王想要逃命是非常的困难的,若不是因为你大言不惭的说你是大大统领夫妇的孙女儿,恐怕他们也不会被吓退,不过说起来你也并没有骗人,虽说不是亲孙女儿吧,但至少也是外孙女儿总归也没有算是骗人的。” 雎安平说起这个倒没忍住,笑了起来:“臣妾也不想那样,只是当时没办法了,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若是成绩不那么说的话,怕是他们宁可翻个底朝天,都要把王爷给翻出来了,到时候臣妾不仅尴尬,王爷也是躲不过那一劫了……” “正是因为你的胆量和当时,你对本王的救命之恩,让本王心中牢牢的记住了你,这个人后来经过一些相处过后,也知晓你这个姑娘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在家中你一直引辱负重,虽说受了极其大的侮辱,但是你却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儿,为了你的母亲,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都心甘情愿,你这样的精神让本王看到之后,本王心里面真的是非常非常的佩服,也开始慢慢的喜欢你……” 夜承赫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的心里话,说出这些的时候,也是自己内心之中最想说的,也是自己最难以去诉说的。 雎安平笑了笑,垂下头:“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啊,成绩还真不知道了……” 其实说起来早就已经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了,只是没想到对于王爷来讲,真的是那一日开始对自己感兴趣的。 夜承赫随即便是伸出了手,握住了雎安平的手。 “那时只是想着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总归是要让你从水火之中救出来的,你那个时候的生活一直都是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下,本王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可以去救你一命,所以只好向皇上请求让你嫁给本王,因为本王当时也很喜欢你,想着日后咱们两个人可以一起相处,也是不错的一件事儿,这样的话至少也可以让你的生活改变一些,你来到本王的身边,想必是不会再受委屈的,这些日子,你感觉你过得怎么样?” 确实没有再受委屈了,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战王妃,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是极其珍贵而又威严的,每一个人都很尊敬自己,他们那是绝对不会欺负自己的。 因为他们根本是没有可能性去欺负自己的。 一些普普通通的人,谁敢对战王妃娘娘不利呢?战王妃娘娘就是站在那儿都是受人敬仰的,没有人敢做那样大言不惭的事情,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他们平日里可以去欺负弱小,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去欺负弱小的,因为他们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可能性。 第一百一十三章:二人 现在想想,所有的一切虽然都有一些人为的可能性,但是大多也都是巧合而为之。 夜承赫说:“虽说本王不算是对你一见钟情,但是那个时候也很喜欢你,到了现在咱们两个人的相处过程中,虽说有些事情你确实是让本王很不理解,但是毕竟你也有你的苦衷,本王也有自己的想法,日后的日子只希望咱们可以好好相处,希望咱们两个人都可以不要辜负对方就好。” 不要辜负。 雎安平到底还是没能忍住,直接便是歪倒在了夜承赫的怀中。 “有些事情确实是臣妾考虑的,并不是那么特别的到位,但是臣妾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为了王爷,还希望王爷可以理解臣妾,很多的事情都不要太过责怪臣妾,毕竟臣妾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都是为了王爷……刚出曲珊珊的事情臣妾知道,王爷一直对臣妾都有所误解,认为臣妾那么做是不应该的,其实臣妾也非常后悔,可是当时的那种情况也希望王爷能理解臣妾……” 雎安平当时也是非常的为难的,毕竟曲姗姗都已经被宠幸了,怎么可能把曲珊珊直接扔出王府去呢?如果真是扔回去了,面子上过意不去也就算了,那再怎么说曲姗姗也是自己的表妹啊,怎么可能做的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夜承赫这根本早就已经不在意这件事情了:“那个时候本王还不算太了解你,但如今想想早就已经理解了你,本王之所以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你的院子里歇下,却不肯和你同床共枕,只是因为本王太累了,再加上曲珊珊一直没有生产,本王一直想等着曲珊珊生产之后,把曲珊珊送出王府,再好好对待于你。” 雎安平听了这话是非常震惊的:“王爷要把曲珊珊送出王府,可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规矩啊?送去哪里比较好呢?” 夜承赫由于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太想好,但是却很想和雎安平一起过着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该怎么说呢,无论是曲珊珊和芍药都不是本王心甘情愿留在身边的,如今曲姗姗已经生产完毕,而芍药也受到了应有的补偿,本王想将他们两人都送走,从今往后这整个战王府上下就只有你我二人两个人度过着该有的生活。” 夜承赫这样的想法已经不是持续了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罢了,所以当这一刻说出口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叫人震惊不敢相信的。 雎安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夜承赫等待的居然会是今天这一日等待曲珊珊生产,等待芍药被补偿之后。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可以真真正正过着夫妻二人的生活了。 雎安平在这一刻自然是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王爷……” 夜承赫紧紧的揽住了雎安平的肩膀,这个时候说起情话来,根本就是一点都不羞不燥的。 “本王知道这些日子叫你受苦了,别受了不少委屈,无论是曲珊珊还是芍药都叫你根本没有办法去好好的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说呢,正常情况下,无论是皇宫里头的后宫还是王府里头的后宫都是一样的,你身为本王的正妻确实是应该去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本王却不心甘情愿让你去处理这些事,所以本王希望你可以自己好好的和本王一起,咱们两个人一起携手共度,没有其他人的参与,本王的后宫里只要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样的话对于本王而言是能做得到的,之前的时候本王就已经表现了出来,只是因为曲珊珊怀有身孕,所以本王没办法,芍药和鸳鸯又都是贵妃娘娘送到这里来的,咱们也不能直接将人赶出去。而如今芍药又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咱们也不能做太过分的事情,所以本王才一等再等拖到了现在,希望你不要责怪本王就是。” 雎安平哪里还能说得出责怪的言语来呢,在这一刻真的是感动的不得了,心里面只有感激可不敢相信,更多的却是感动罢了。 “王爷居然这么想着为臣妾,臣妾的心里真的很开怀,臣妾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王爷居然是这么想的,只是王爷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不是王爷说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其实他没有那么简单的,且别说曲珊珊刚刚生产,若是这个时候将人赶出去,外面的人怎么说咱们战王府还有芍药,若真是被赶出去了,这个时候咱们又怎么该跟贵妃娘娘去交代呢?” 雎安平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所有所有的事情都会很多很多的去想着去思考每一件事情的可能性。 夜承赫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这个想法在自己的心里很久了,一直憋着很难受,如今终于可以说得出来就有些着急了。 “咱们这些事情可以慢慢去做,不用太过着急,毕竟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该如何把康意这件事情处理明白。” 是啊,现在他们夫妻两个人身上压着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明白的,所以他们如今要做的事情真的是不少的,想要做的和能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已经压的两个人快要喘不过气来,还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可以让两个人去做什么所谓的二人世界呢?真的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呀。 “但是今天晚上却是属于咱们两个人的,你和我的二人世界。” 夜承赫不知怎的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雎安平的脸噌的一下就上了颜色,但是下一秒两个人却在密逃之中度过了。 雎安平自从做了这战王妃娘娘从来都没有过了,辰时还没醒的时候,几乎每一日醒的都非常的早,因为一整天下来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尤其是前段日子曲珊珊和芍药,几乎是每日晨昏定醒都免不了的。 而今日不知为何都已经到了时间,却还是没有人叫醒自己,这一觉便睡过了头,等待睁眼之时都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太阳高照,倒是让雎安平有些震惊。 有些埋怨身边的人:“符香!这都已经是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把本宫叫起来,都这么晚了……” “大小姐,这你也不能怪奴婢啊,是王爷临走之时说要让大小姐您多睡会,说是昨天晚上您累坏了,所以奴婢才没敢把您叫醒的,怎么到头来还称奴婢的错了呢?”符香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在旁边嘟着嘴巴说这些。 雎安平再一次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羞涩便更加浓厚了,随即便是白了符香一眼。 “你倒是怪听王爷的话的,怎么本宫说话就不管用了,赶紧伺候本宫洗漱起身吧,都已经这个时辰了,王府里头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呢!” 符香应了声便赶忙伺候雎安平起来,却不想曲姗姗都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两个时辰之久了。 符香是知道曲姗姗在外等候的,所以才故意的没有交请大小姐,因为平日里就很厌烦曲珊珊,再加上最近这段日子曲姗姗几乎每一天都在作妖。 别说是这整个王府上下的奴婢了,就连曲姗姗身边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眼了,曲珊珊自己心里难道还没点数吗? 雎安平洗漱结束之后,符香才说了曲珊珊在外等候的事情。 “大小姐,曲妃娘娘已经在院子里站了两个时辰了,咱们要不要见见?” 听了这话,雎安平一脸难以置信:“什么?曲妃……已经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之久了,你怎么不早来通知本宫呢?!” “奴婢这不是听从王爷的话,让大小姐您多休息一会儿,所以才没来叫醒大小姐的吗?怎么到头来还都成了奴婢的错了呢?” 雎安平现在是根本说不得这丫头了,这丫头简直是一句能顶10句,字字句句都有着借口,都带着道理,还怎么样让人去说呀。 雎安平也懒得多说那么多,只说到:“赶紧把人请进来吧,如今曲妃这才刚刚生产身子本就不好,你让他在院子里面占两个时辰之久,若真出了什么问题,是你能翻盖还是本宫能翻盖啊?本宫都已经和你说了很多次了,本宫知道你厌烦他不喜欢他,可是现在这样的心情不能利用,在这个时候上,你现在为难他对谁都没有好处,如果真的出了事儿,本宫是必须得在你面前顶着的,不是拉你一个人出去就管用的,你知道吗?” 雎安平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觉得符香越来越不懂事了,根本就不知道顾全大局,只顾着自己的关系。 符香听了这话之后也觉得委屈,但是也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只好垂下头来道歉:“是,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会这么做了,还请大小姐息怒,不要再生气了,大小姐您身子也不好,别再气坏了身子怪不值当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问题 雎安平天懒得和符香置气,只得赶紧起身到了前头。 这个时候的曲珊珊,已经被人扶了进来,但是很明显的是气色并不是很好,雎安平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让人扶着许幻山坐下,也没敢受曲姗姗得礼。 曲姗姗刚一坐下,便是质问道:“战王妃娘娘,康意的事情,可有了着落?” 雎安平知道现在曲姗姗不过是凭借着自己身子上不爽快,所以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只是说句实在话的,这个样子的曲珊珊着实让人厌烦,雎安平只无奈的笑笑:“本宫已经将此事说与王爷听了,只是到底最终该如何决断,那是王爷的事儿,本宫也做不了主的。” 然而曲珊珊却只冷笑一声:“娘娘真当臣妾会相信娘娘的话吗?若是娘娘没半点的本事,倒也不至于坐着战王妃娘娘的位置,这样稳固如泰山,若是娘娘希望把孩子送去外公外婆那里,自然是不会半分力气就能做得到的,只怕是娘娘自己想留长子在身边,摇身一变成了嫡长子,和娘娘两人相互扶持,日后定然是平步青云的!” 雎安平有些无奈,毕竟曲珊珊能有这番想法,实在让人无语,曲珊珊不过是拿自己的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罢了。 雎安平却只苦笑:“若本宫事事都能做主,何不称本宫一句皇后娘娘?” 雎安平自然也是知道这样的玩笑不可乱开,但确实是被曲珊珊气得无与伦比了:“本宫虽为战王妃娘娘,但是却也只是这战王府上下能够多少说了算写,更何况本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头还有王爷做主,怎么凡事都能本宫来做主了,像你所说一般本宫答应的就一定能做得到了,本宫不答应的那便是本宫不想去做了?若本宫真是这般神奇,何须如此让你气的不行?” 雎安平这些日子处处忍让着曲姗姗,可是曲姗姗却根本一点都不懂自己的忍让之处,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 这个样子的曲珊珊已经让人厌烦不行,可曲珊珊刚刚生产完毕,这个功夫这个节骨眼上谁也说不得什么。 雎安平只想着赶紧将这孩子的问题处理好了,也亏得曲珊珊日日跑来自己这边作闹。 曲珊珊却只锤头望着自己的指甲:“娘娘竟然都已经和王爷提及了,想必王爷心中自有定断,为何如今还没个结果?” “这不是小事儿,难不成还不给王爷些许时间去思虑了?”雎安平真是不明白什么时候曲珊珊也变得如此蠢奔异常,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想不通呢,都说一孕傻三年,本以为是开玩笑的,如今看着曲珊珊这副样子,倒并不觉得这是开玩笑的事儿了,反而有点真情实意的样子。 曲珊珊却是笑笑:“娘娘何不让臣妾见见王爷,让臣妾亲耳听王爷说说?看看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若真有这想法,本宫也不当着你,等今日晚上王爷下朝回来,便是亲口与你说自己的想法,你也就不必误会本宫了!” 雎安平是真心感觉这种被误会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毕竟凡事都不是自己的过错,却全部都责怪到自己头上来,换做是谁心里头能好受呢。 雎安平其实心里头也清楚,自己对于许姗姗的所作所为是很厌烦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去改变什么,因为根本改变不了。 曲珊珊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女人,而且曲姗姗也认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季度并且想利用,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于曲珊珊而言,如今能够相信的或许就只有战王爷一个人了。 “既然娘娘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臣妾就坐在这等着,等着什么时候王爷回来了,亲口和臣妾说这些,臣妾自然就相信了!” 雎安平也没说其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谁知曲珊珊这一等,真就是一天。 中途芍药来请过安,看见曲珊珊自然是满脸厌恶,本身平日里看上去比较清纯而又懒得和人计较的芍药,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的一个劲儿去说曲珊珊。 “曲妃姐姐刚刚生完孩子,就这样乱走,这身子骨可受得了吗?”芍药刚在曲珊珊旁边坐下,就忍不住吐槽道:“妹妹可是听说过的那些生产结束的女人,若是不好好的细心调养自己的身子,日后怕是身子落下了病根可就不好了,姐姐这个样子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可怎么是好呢?!” 听着像是关心关怀,其实不过就是在说曲珊珊,一点都不注意罢了,曲珊珊也不想啊,若是可以的话,谁愿意在刚刚生完孩子之后便是分部老总呢,这些日子,曲珊珊的身子也快受不住了。 可是曲珊珊现在又能怎么样呢,其实曲珊珊是真的不想这样,只是没有办法罢了,不这样,谁又能为了自己去奔波呢? 因为没有人可以为了曲姗姗去奔波劳走,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得曲姗姗自己一个人去做,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曲珊珊认为自己无可奈何,非常的为难。 一直持续这个样子下去肯定是受不住的,可是曲珊珊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以后的利益也只能这样做了。 要说疲惫和劳累,曲珊珊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多谢妹妹关怀姐姐的身子骨,姐姐心里头最清楚,目前为止姐姐还是可以的,不用妹妹太过操心!” 像如今的曲珊珊,除了说这些以外还能说什么呢?其实曲珊珊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一直这个样子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如果不这个样子下去的话,那么自己也改变不了现状啊。 芍药却只是掩着嘴巴笑了笑:“不过说起来倒也是呢,如今姐姐膝下生有长子,这该是莫大的荣幸,姐姐倒也不必在乎自己的身子骨,养不好又如何呢,反正都有长子在自己的膝下了……” 说起来有些羡慕而更多的则是无奈,因为芍药失去了生孩子的机会,可看着曲姗姗现在生下长子却依旧如此的好,心里面自然是不舒坦的。 其实人啊,大多都是非常的可恶的,有一些人呢是会去羡慕别人,甚至憎恨别人的这种事情也是有可能的,而芍药呢,也正是因为曲姗姗当初将自己生孩子的机会给剥夺了之后,才对许幻山产生了厌恶和憎恨之情。 但是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过错,毕竟芍药曾经什么错都没有做过,偏偏还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所以对于芍药而言,心里面自然是不开怀是难受的。 那么曲珊珊呢,明明做了错事还生下长子,依旧这样逍遥法外,难不成就是应该的吗?芍药心里会觉得不公平也是很正常的呀。 两个人的话语里面带着些许烟火味道。 曲珊珊在芍药面前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是啊,能有孩子诚还心下,这该是多幸福的事情啊,姐姐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快乐呢,所以现在姐姐在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又有什么用处呢,姐姐只想把这孩子带好,也就是了……” 因为少要根本不知道,现在孩子不在曲姗姗的身旁养着,以后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再娶珊珊的身旁养着的这个孩子这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 曲珊珊这一生或许也只有生下这个孩子的可能性,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会有朝一日和这孩子相认,但是那样的可能却很小很小。 雎安平是看破不说破,这一切自己心里都心知肚明,但是却在两个人面前保持着一种微笑的态度,认为和他们多说那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何需在两个人之间参与,他们两个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说起来芍药还是很羡慕的,随即便是哀叹一声。 “看来这个世界上说什么好人有好报,坏人自有恶报都是假的,臣妾如今失去了生孩子的机会,这依旧让坏人逍遥法外,臣妾心里不甘啊……”芍药这话不是对曲珊珊说的,而是对雎安平说的。 雎安平却只是一个劲儿的抿嘴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无论是向着谁都是有些不太好的,所以还不如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不向着任何人才是对的。 “妹妹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好人有好报,坏人自有恶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缘分的,咱且慢慢的等着也就是了。” 雎安平一直以来都认为有人他会找到报应,但是只是来的早或来得晚的事情罢了,毕竟就像是兰翠莺曾经所做一切,如今不也遭到了报复吗? 所谓的以死谢罪或许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所以倒没有必要再继续的苦苦去追求和纠结,因为人啊总该是要学会知足的,哪怕是报复一个人也是要知足,而不是一味的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去做这些事儿,其实那样完全是没有任何必要的,该明白什么时候收手才是。 第一百一十五章:抚养人 然而芍药却只是冷笑一声:“老天爷若真是长眼就好了,臣妾从未做过坏事,可就失去了这辈子剩余的机会,某些人明明做了天大的错事,却还可以拥有长子!这还叫人说哪里的道理曲呢?” 或许若是,曲珊珊人不在这儿的话,或许芍药不会说这些,可是偏偏等曲珊珊人在这的时候,芍药便是没完没了的说着这些,总归是有一些缘由的。 这些话是说给曲珊珊听的,曲珊珊听了话之后,略微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说话,也许是有些心虚了吧,所以才会如此。 雎安平却只是掩着嘴巴笑了笑:“这些事谁说得清楚呢,只能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呗,你们那也不必这么在意,姚姬,虽说如今你已经没有办法再次生育,可是王爷对你也并不差,在这王府内你依旧是个主子,所以不要想那么多,把心情给敞开来了,总归是能让自己过得好受些的!” 雎安平只知道心情这件事情是由着自己的,若是自己每一日把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里头,那么日日夜夜都过得不好受,若是自己让自己能够开怀一些,或许就会好受很多了。 然而芍药去哀叹一声:“前些日子臣妾也和娘娘说过了,臣妾也不想去想那么多,可每每想起自己这一生之中,还不能够拥有一个孩子就受到了如此的待遇,臣妾心有不甘啊,凭什么呀?臣妾又没做过坏事,凭什么让臣妾经历这些呀?” 其实无论换做是谁怕是心里都不好受,这是一样的感觉,因为每一个人都拥有着相同的经历的话,或许他们能够感同身受,若是不能够拥有相同的经历,当你得知你自己这一生都没有办法怀有身孕之时,那种心情让人难以言语的。 雎安平却只自顾自的拨着核桃仁:“或许这就是你的命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命数会是如何该是如何都有一个该有的概念。 兴许曲珊珊这一生就应该有这一个儿子,所以才会如此,这没什么不正常的。 毕竟对于许幻山而言,他曾经想尽一切办法爬上了夜承赫的床,最终得来的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清楚。 但是曲珊珊心里再怎么清楚也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曲珊珊真的很幸运,曲珊珊之所以能够拥有这个孩子,也就是那一夜的宠幸而得来的。 这哪里是一件容易事情啊,要说曲珊珊也是真的很幸运了,因为换作是其他人,怕是不会有如此的幸运。 毕竟大家都知道每一个孩子是有多么的来之不易而曲珊珊却能在这一个晚上就拥有了这么样的一个孩子,那么要说来的太容易,也是曲珊珊这毕生之福气。 三个女人就这样凑成了一个舞台,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话语,然而三个人这样一说便是说了一整个上午,直到夜承赫下朝回来。 符香这边赶紧过来通报,“娘娘,王爷已经回来了!” 听到王烨回来的消息,曲珊珊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来,雎安平心中确实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应付这两个女人可着实不容易啊,随后便说。 “既然王爷回来了,等王爷歇一会儿,便请过来吧!” 毕竟曲珊珊已经在这里等待许久了,雎安平也已经应付的,觉得头昏眼花,不想再继续应付了,所以才会如此焦急。 然而这边还没等待多久,夜承赫居然自己上门了。 本身夏朝回来是觉得有些劳累疲惫,想要睡一觉的,但喝了口茶又想起什么事儿,直接便来了战王妃娘娘的院子。 几个人纷纷都开始跪地行礼,“臣妾参见战王爷,战王爷万福金安!” 夜承赫先行便将雎安平给扶了起来:“赶紧平身吧,都不必得力,怎么今日人这样齐全都在这儿呢?” 雎安平一边扶着夜承赫坐下,一边解释道:“想必今日两位妹妹是没什么事儿,所以来臣妾这坐了一会儿,主要还是曲妃……” 夜承赫几乎就是一点就通的那种人,一瞬间便知道了怎么回事,随即便是轻咳了两声去问曲姗姗到:“昨日王妃已经和本王说了,你的意思是想把孩子送到大大统领夫妇那边去抚养是吗?” 芍药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相信的大吃一惊,随即便是惊讶地插嘴道:“为何要将孩子送走呢?这可是咱们这王府的长子啊!送去大大统领府那算怎么回事呢??” 夜承赫瞪了一眼芍药,并没有回应,而是转头看向曲姗姗:“这件事情昨日提起来的时候,本王也觉得非常震惊,本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昨樱花国王也一直都在思虑着此事,或许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说一说,为何你会这么想呢?” 每个人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总归是有自己的原有的曲珊珊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总归是有着曲珊珊自己的原因的。 没想到曲珊珊却只是说:“若是,康意……不能由臣妾亲自抚养的话,那至少也得送去一个臣妾能够相信的人手里面去抚养吧,毕竟这是臣妾费尽千辛万苦之力十月怀胎才生下的孩子,臣妾心里头自然是舍不得的,可臣妾也知道之前母亲做了大错特错之事,如今这孩子没有办法可以在臣妾的膝下抚养,所以必须送走……” “那何不送到大大统领府去大大统领府,是臣妾的外祖和外祖父,他们来抚养,自然是要比谁来抚养这个孩子,都让臣妾放心的……”只是因为曲珊珊的一己私欲,所以才提出这样的要求罢了,因为曲珊珊自己认为这个孩子只有留在所谓的不属于战王府的地方去养着,才是属于自己的孩子,如若不然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属于自己的孩子的。 因为如果是在大大统领府抚养的话,那么这孩子还是曲珊珊的孩子,还管曲珊珊叫一句亲娘,可是如果给了别人的话,概念就不一样了。 无论是芍药还是战王妃娘娘,这两个人都可以成为孩子的母亲,可唯独大大统领府里面没有人可以成为孩子的母亲,这样的概念其实大家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 “可你也应该知道大大统领府有大大统领府的事儿,咱们战王府的事情何需要大大统领府来管?这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本王的长子,就算是送到别人的膝下抚养,也该是战王妃优先,姚姬第二,因为刘夫人生下了个公主,所以目前为止不需要有伴读,这孩子没法送去宫里头抚养,就只能留在咱们战王府,没有送出去一说!” 夜承赫听到这样的消息本就震惊,后来仔细思量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太靠谱,不能这么做,不然被外面的人听取了算作怎么一回事,外面的人又该怎么样去谣传这些事情呢? 夜承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自己该是多么的不信任自己宫里头的女人才会把这孩子送走去养着呢,目前为止战王府又不是没有战王妃娘娘难道是自己不信任自己的正妻,所以才要送去大大统领府抚养吗? “更何况大大统领和大大统领夫人如今都已经年迈,哪里还有精力可以抚养一个孩子呢??就算是你放心,本王也不放心啊!” 夜承赫这话说的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毕竟大大统领夫妇两人如今年纪已高,若是再让他们这个年纪去抚养一个孩子的话,或许会费尽心力,大大统领夫妇已经没有了那个精力了。 毕竟大大统领夫妇又不比这皇宫里头,那些平日里闲来无事的女人,整日里或许什么事儿都没有,可以去尽心的抚养一个孩子,大大统领夫妇最主要的是还有自己的福,里头的事情要去看管,而大大统领如今时不时的还要去上战场,每日还要上朝,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一个孩子呢? 曲珊珊一听这事儿要成不了了,瞬间就急得不行。 “可是臣妾放心啊,大大统领夫妇就算是年事已高,他们也是臣妾的外祖和外祖父,他们想必一定会好好的去对待臣妾的孩子的,如果把臣妾的孩子送到别人那里去,臣妾不放心的……” “战王妃娘娘,可是你的表姐,你母亲亲姐姐的女儿,你又如何不放心呢?”夜承赫非常非常的不理解。 平日里他们姐妹不是表现的关系很要好的模样吗?怎么如今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这实在是让人非常的震惊和不敢相信啊。 “这……”一时之间曲珊珊觉得非常的尴尬,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才好。 夜承赫却是认真的看着曲珊珊:“你若是不信任别人,本王还可以理解,可是就连你的亲姐姐你都不相信的话,你要本王怎么说?说到底其实你不过就是还有一己私欲想要把这孩子留在身边,所以才说出这些为难人的话来不是吗?你为难的是战王妃娘娘,而不是本王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垂怜 曲珊珊被说的无语,确实一直耿直着脖子,不敢说话。 夜承赫最终却还是做下了决定:“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本王也尽其可能的争取你的意见了,但是送去大大统领府抚养肯定是不行的,这件事情也不必和大大统领夫妇去说这些事儿,如今这孩子要么就送到战王妃这里抚养,要么就送去姚姬那里,或许你可以自己选一选!” 这哪里是给了选项呢?分明是在逼迫呀,不管怎么说送去雎安平那里,怎么也比送到芍药那去养着要好些呀。 毕竟不管怎么说,芍药和曲珊珊两个人可是有着很大的仇恨的弱势,送到芍药那去养着芍药,又怎么会尽心尽力的为曲姗姗养孩子呢? 这是一点,但是目前为止,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芍药本身生不了孩子,所以如今在王府里头已经算是没了什么指望,若是把曲珊珊的孩子收到了自己身边教养,那么就一瞬间,可就身价翻倍和曾经不一样了。 雎安平倒是略显无所谓,这孩子是不是自己来养着又能如何呢?总归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的。 或许那些想养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大多,要么就是自己生不了孩子,要么就是太过于着急了,不然的话想必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去给别人养孩子,所有所有的女人只会想着为自己所生下一个孩子,而绝对不会想着为别人去养孩子,这样的事情会让人非常震惊,也有些不敢相信。 在这一刻,曲珊珊听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之后,其实是有一些崩溃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曲珊珊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面前的这两个女人的自己的孩子怎么可以送到别人那里去养着,若是送去了大大统领府的话,日后再找回来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可如今给了这两个女人,那就是这两个女人的孩子了。 曲珊珊不愿意让雎安平白捡一个孩子回去,因为如今已经是战王妃娘娘了,若是再捡了这一个长子回去,那岂不就是嫡长子,那么蟑螂飞娘娘的这个位置岂不是更加稳固一些吗? 曲珊珊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但是相比较之下,若是这孩子送去了芍药那儿的话……芍药这边还憎恨着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孩子好的。 所以无论是他们两个人,谁曲珊珊都是不会选择,相信也不愿意的。 终于曲珊珊还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死死地抓住了夜承赫的裤脚。 “王爷!还请王爷垂怜,不要这样对待臣妾呀,求求王爷了,他们都是臣妾的敌人,他们不会对臣妾的孩子好的……求求王爷,不要让自己的孩子送入虎口里面啊!” 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非常的愤怒,紧紧的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芍药也就罢了,若不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如今芍药倒也不至于连孩子都生不了芍药,憎恨你是理所应当的,那这孩子并不送去芍药那里养着送去战王妃,这怎么了?你和战王妃两个人一直都以姐妹相称,怎么如今你还不信任战王妃了??为何说都是敌人,你的思想为何如此肮脏??” 本身就不喜欢曲珊珊,再加上曲姗姗的心机过重,有的时候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厌恶,所以想必也没有办法,可以好生对待曲珊珊。 曲珊珊一个劲儿的在哭:“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好好对待呢?臣妾不是不相信他们,臣妾只是觉得这孩子和他们非亲非故的,他们绝对不会好好的对着孩子的,还请王爷垂怜啊,垂帘臣妾和康意……” 看着曲珊珊这个样子,夜承赫越发厌恶。 或许说讨厌一个人总归是有缘由的,若不是曲珊珊真的这么的让人厌烦的话,也不会惹得一个人对曲珊珊这么的反感,其实每一个人啊,他之所以得到别人的厌恶总归是有原因的。 有的时候仔细想想啊,曲珊珊若是真的能够把自己的所有的一切做好,倒也不至于如此呢。 可是现在曲珊珊的这副样子,简直是让人更加的反感了起来,而这样的反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夜承赫到底是没能忍住一脚便将曲珊珊给踢开了:“或许你该知足了,本王对你一忍再忍,不过就是因为你肚子里面怀有身孕的缘故,如今孩子已经生下了,别以为本王还会再继续垂怜,你还会再继续忍让你,本身本王就不喜爱与你,结果你每日都做着这些让本王更加厌恶的事情,本王真是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你这样的女人呢?” 当初好不容易对曲珊珊有了一点好感,也是在于曲珊珊突然之间开始变得卑微起来,开始愿意对雎安平好的时候。 后来的后来就慢慢的开始更加的厌烦去山山了,每当看到曲珊珊的时候,心里头都很反感,但是曲姗姗的肚子里面毕竟怀有自己的孩子,所以那个时候就算是反感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尽可能的去对曲山山好,尽可能的去想着不管怎么说曲珊珊也是极为辛苦的,毕竟也是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很多的事情。 可是除此之外呢,就感觉曲珊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值得让自己去喜爱的,如今看看这副样子才发现到底是多么的值得让人厌恶的一个人啊,一个人如果真的是让人厌恶起来,那简直是毋庸置疑的,简直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所作所为以及所有的一切都会让你更加的厌烦。 如今的曲珊珊就已经做到了,如此让人对曲珊珊的厌烦,简直是开始大增特增。 夜承赫说:“本王坐下的决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这孩子就送到战王妃膝下养着。” 其实在这其中芍药很想开口去为自己争取一番,但是又不是个傻子,也算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完全能看得出来,王爷的神情并不是很好,想必有些生气了,若是这个时候开口的话,想必也会得到厌烦,所以一直都是乖乖的闭着嘴。 雎安平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望着,扑在地上一个劲儿哭的曲姗姗,一点心疼之意都没有,反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最终也只得说:“康意现在……实在是还太小了,臣妾又从未带过孩子,真是怕带不好,也没有亲娘细心,要不然就让曲妃带着,再怎么说也等康意满月之后,再送来臣妾这里吧!” 雎安平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人的想法的,但是改变想法这件事情并不重要,最主要的一个问题是,至少不至于在这个孩子刚刚出生,还像是一个糯米一样软软糯糯的时候送来自己的这院子里面抚养自己,还是个姑娘家家的呢,虽说如今已经嫁为人妻,但是却从未接触过孩子,不知该如何去抚养一个小孩子,所以还是非常紧张的。 夜承赫我觉得这话是非常可信的,随即便点了点头:“那也好,这孩子就等满月之后再送来你这里吧!曲妃,这已经是本王给你最后的宽容了!” 然而曲珊珊在听到最终的结果之后,整个人都傻住了,也就是说现如今对于自己而言,最终也只能和自己的孩子再相处一个月之久。 曲珊珊没有说话,则是栽倒在地一直沉默着,而这个时候芍药则是询问了一声:“就算是康意……要送到战王妃娘娘这里来服药,那不也是曲妃姐姐的孩子吗?无论是亲娘还是养娘,那不都是娘亲吗?!都是一样的曲妃姐姐何须如此伤怀呢,时不时的来战王妃娘娘这里看看康意不就好了!?” 然而夜承赫却是打破了曲珊珊最后的幻想:“咱们战王府是和宫里头一样的,既然这孩子是打算送到战王妃这里抚养的,那就相当于过继到战王妃膝下成为了战王妃的孩子,以后再和曲妃,没有了任何关系。” 曲珊珊听了这话,眼睛整个都直了,自己的孩子费尽了千辛万苦之力,把孩子生下来之后,这孩子就和自己毫无关系了吗?凭什么呀?为什么呀? “王爷……王爷……”曲珊珊哭的梨花带雨,眼泪这个时候是控制不住的,因为总觉得自己这10个月以来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楚了,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真的特别不容易,如今这孩子好不容易从自己的肚子里面温临了世间,结果却只能和自己相处一个月之久,甚至一声娘都听不到。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为了别人的孩子,夜承赫却说:“虽说康意是长子,但是到底没有嫡子尊贵,若是可以过继到战王妃膝下,成为嫡长子,那将会是最为尊贵的,曲妃,你该高兴的又何须如此伤心,这是你的孩子,你该为这孩子高兴才是,如今不要想那么多,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日后也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不要让本王对你更加厌恶!” 第一百一十七章:和孩子无关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曲珊珊被人送回去的时候,半截身子都是瘫软的,因为曲姗姗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 夜承赫还有其他的公务要忙,所以也先行离开了,整个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雎安平和芍药两个人。 芍药到底是哀叹了一声:“看来臣妾这辈子是和孩子无缘了,臣妾想着……若是曲妃姐姐的孩子不能够在西下抚养,说不定会送来臣妾这儿,也算是宽慰臣妾的心思,如今倒是臣妾想多了,王爷最在乎的还是炸王妃娘娘您啊!” “这和王烨在不在乎,本宫没什么关系,王爷不过就是为了可以给康意一个更好的身份罢了。”雎安平嘴上自然是得按照好听的说的:“康意,这孩子的母亲不管好与不好都是来之不易的,也是网页的第1个孩子王爷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如今算是长子若是送到本宫西下,那便是嫡长子身份大有不同,也极其尊贵,这是王爷想给他的。” “是啊,王爷对这孩子可真好,若是臣妾有幸能生下孩子,说不定王爷也会对那孩子很好呢,只是臣妾这一生怕都没这个缘分了。”每次提到这里芍药都很难过,眼神都有些暗淡,其实作为一个女人,若是这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孩子的话,或许真的是一件特别的难过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却又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真正的拥有自己的孩子的,或许都得等到有一些事情真真正正的有了结果之后才能去决定一切。 可是若是在你没能有一个孩子的时候,老天爷将一韩城人打到你身上,告诉你说你这辈子都不配拥有一个孩子的时候,你的心里又该是怎样的难过呢?想必一定特别特别的难受,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每一个女人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生,可有一些人却是不能够拥有的。 “本宫说了很多次了,你不要想那么多,若是老天爷想让你有总归是有的,现在王爷不是已经派了大夫给你每天调理着吗?你的身子也不是说一定就怀不了了,看以后吧……”也算是有一份愧疚之意吧,所以前些日子夜承赫找了一个像神医似的,说是来给芍药调理调理,虽说这大夫确实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夜承赫找来的总归是错不了的,所以这些日子少要一直都在吃药调理,说不定真能调理好呢。 这些也都是未知之数,能不能调理的好还得看命运,更多的还是得看自己本身的身体素质这些事儿啊,谁能说得清楚呢,能说得清楚算是对的,说不清楚的不也得受着吗? “是啊,现在臣妾日日夜夜都在吃药煎药熬药,每日都要被这药罐子给熏死了,但是臣妾为了这身子能够好的快些,也是没办法的,日后能不能要上孩子,臣妾不知道,但是现在臣妾知道的是一定得把这身子调理好了,如若不然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芍药现在心里头很清楚,能不能要上孩子是自己身体的问题,只有把身子调理好了,日后才有这个可能性,现在宠不宠爱的那都是后话了。 “你现在能想通这些本宫就放心了,本宫就怕你想不通,一个劲儿的去做不该做的事,本宫知道你现在心里有些埋怨有些怨恨,这都是正常的,毕竟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经历了你所经历的事情,恐怕心情还不会有你一半平静呢,所以其实本宫挺羡慕你,也挺佩服你的,觉得你挺厉害的,但是除此之外,你自己也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毕竟咱们是王爷的妃嫔,是王爷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该围绕着王爷去走王爷去算,如今这件事情既然都已经有了着落,你就不应该再继续让王爷为难了,你可知道吗?” 其实这件事情真的挺让人为难的,毕竟换作是谁都没有办法可以接受自己的身子,突然之间就生产不了了,这样的事实换做是谁心里头都非常的难过,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无论是谁或许都接受不了,但是接受不了并不代表你可以一直的去哭闹,一直的去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去纠结。 没有人会接受你那个样子,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要去忙,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你的事呢? 芍药叹了口气:“其实臣妾不是一直斤斤计较这件事儿,只是臣妾每次看到曲妃姐姐的时候,心里都难受罢了……” “曲妃姐姐如今生下了孩子,马上就要变成嫡长子了,虽然说日后这孩子就和曲妃姐姐没有任何关系了,算是战王妃娘娘,您的孩子,可是毕竟是曲妃姐姐生的生娘和养娘是一样的亲密度,这孩子日后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生娘……” “更何况再怎么说人家到底算是有自己的孩子,若真是想念的不行,看看这孩子也心满意足了,这一生一世也算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自己肚子里面生出来的骨血,可是臣妾呢,说不定这一生臣妾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臣妾心里怎能不哀不怨,怎能不难过呢?若是看不见也就算了,每一次一让臣妾看见一对比臣妾这心里都难受得发烫啊……” 雎安平听了这话虽说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但也非常无奈,也只得哀叹一声。 “时间久了就好了,这一切都是上苍注定,说不定日后你感动上苍,上苍真的会赐予你一个孩子呢,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照看好你自己的身子,切勿想太多!” “是,多谢战王妃娘娘,提点和关怀,臣妾自然是记下,日后不会再想这么多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臣妾就先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了,战王妃娘娘也别太劳累,早些休息下吧!” 在芍药走了以后,雎安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这一整天里头虽说没什么大事,但是小事一大堆,每一件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乱七八糟的,只叫自己觉得难受至极,却又无可奈何,时间一久身上都快要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呢? “大小姐,您这一天没日没夜的,怎么都不知道好好休息呢?这些事儿和您有什么关系啊?以后别话那么多了!”符香现在是真的非常心疼自家小姐,因为最近这段日子无论是大小事,几乎只要是这整个战王府上下的事儿,都会来找自家小姐,好像是自家小姐,就像他们的一个管家一样,什么事都得自家小姐来做决断,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所以很让人无语。 雎安平这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所以说啊,你真以为本宫这个战王妃娘娘这么好当呢,别人称咱们一句,娘娘本宫自然是得把该做的事给做了的,如若不然啊,本宫凭什么自称本宫呢?” 在这个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你该做的事儿,那就是你的职责,你必须得去做的事儿,你不该做的事儿自然也不会有人逼迫你去做,所以说无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也都是你必须得去做的,只因为你想要改变的事情和你想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一个概念。 符香却觉得有些心疼:“可是也不能这样劳累啊,再这样下去怎么成呢?大小姐您的身子肯定是要受不住的呀!” “没事的,你不必担心本宫本宫的身子还能受得住,到是这些日子,你好好的看着曲珊珊和少要他们两个,别让他们两个在闹妖蛾子了,本宫虽说这些日子很忙也很累,可只要他们两个人不闹幺蛾子,本宫都能好好休息一番……” 最主要的就是曲珊珊和芍药这两个,毕竟在这整个战王府上下,如今能够去把事情掀起来的,把这弄得满城风雨的,似乎也就仅仅只剩下这两个人了。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去改变什么了。 符香连忙点了点头:“也真是的,还好意思说送到咱们家小姐这里来养,觉得不放心就好像谁想养他的孩子似的……” “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和孩子无关,等到康意真接到咱们院子里来的时候,你可得尽心尽力,不能因为他母亲的事情而对孩子不好,知道吗?!” 雎安平虽说很厌烦曲珊珊可也知道这些都是他们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和孩子毫无关系,孩子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来,什么都不懂,还只是一个小婴儿而已,若是什么事情都要去指责孩子放到孩子身上的话,那也未免有一些太不公平了,所以说无论如何对待孩子还是应该很好的,应该尽心尽力去照看的才对,毕竟孩子是没有任何过错的呀。 要说错也是孩子的母亲的错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疯了 “和孩子无关,那大人呢?”符香对于曲珊珊的厌烦程度是很高的,毕竟之前的时候曲珊珊母女两人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总而言之,曲妃娘娘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做过什么好事,老天爷还能赐予他一个长子,也算是给他的一个福了,这个孩子能平安生下来也实属不易,能不能平安养大也是本宫的本事和他无关,所以日后关于这孩子的便不要再说了,因为这孩子从满月之后起就只是本宫的孩子和曲珊珊毫无任何关系了。” 雎安平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说的很明白,无论如何都不会给曲姗姗要孩子,但是那个时候想的不过是因为自己和曲姗姗之间的恩恩怨怨,如今孩子竟然都已经送到了自己的身边,成为了铁板钉钉的事情,那么养与不养就没有那么多的概念可言了。 符香虽然也说不得别的,只得点点头:“既然大小姐都这么说了,奴婢们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伺候小主子,哪敢对小主子有什么不敬之情呢?!” 然而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曲珊珊就像是疯魔了一般,几乎日日夜夜的抱着康意,谁碰一下都不行,若是有人想要去碰一下,那么去曲珊珊就会大叫,说是那个人要抢走曲珊珊的孩子,这样的状态一开始的时候倒是无人管束,他们只觉得曲珊珊是因为马上就要和自己的孩子分离,所以心情不佳才会导致如此。 可时候一久,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毕竟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举动。 再怎么心疼孩子,倒也不至于日日夜夜的抱着,所以曲珊珊的举动越发的让人觉得反常,这样的情况让人看着也总觉得不对劲。 夜承赫得知此事之后,便是赶紧派了大夫去给曲姗姗检查,但是曲姗姗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大夫靠近,只是一直抱着孩子躲在角落里。 雎安平过来的时候,那些奴婢奴才们正撕扯着,而曲珊珊则是抱着孩子一个劲儿的大吼大叫着,弄得其他人都有些无可奈何。 瞧见雎安平过来,所有人都连忙行礼:“参见战王妃娘娘,战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雎安平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礼节了,只是摆了摆手,随后问大夫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得知消息之后就连忙过来了,其实这边已经是闹得翻天覆地的了。 “回战王妃娘娘的话,曲妃娘娘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之间就抱着小世子不肯松手,刚刚开始的时候,咱们只以为是母子两人,难舍难分,谁也不敢靠前,谁也不敢多问,可时间一久总觉得有些奇怪,便传召了大夫过来,可大夫要给娘娘把脉,只是娘娘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一直都在拒绝并且反应激烈,大夫看着这种情况说是娘娘现在神经有些问题一定要及时医治,可是谁也没法靠近啊……” 雎安平听了这些话之后,便是紧皱眉头,许久才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可是……”符香似乎有些为难,不肯离去:“如今曲妃娘娘神经状态都不是很好,若是咱们都离开了,曲妃娘娘伤着了您怎么办啊?” 符香最害怕的就是曲珊珊会在混乱之中伤害到雎安平,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这会儿可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 雎安平却只是说:“放心吧表妹,不会伤害到本宫的,本宫太了解表妹了。” 虽然对于这样的话,大家都表示不理解,但是最终,还是全都听从命令出去了。 这个时候整个屋子里面就只剩下雎安平和曲珊珊以及康意,曲姗姗一副敌意的眼神望着雎安平,手中抱着康意,死活不肯松手。 康意似乎被抱的有些难受,小脸一皱便是开始哭了起来,而曲珊珊的眼神之中明显有些慌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动静,依旧是卷缩在角落中,可是很明显的是,抱着康意的手,下意识地在拍打着康意的小被子。 若是一个人的神经真的有问题的情况下,是不会反应这么快的,看来曲珊珊是装的。 雎安平这会儿则是垂下头冷笑着:“你装的还挺像的,他们都信了。” 曲珊珊这边没有回应,但是却安静了不少,屋子里面弥漫的空气也略显尴尬,许珊珊抓着小被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雎安平又说,“你能骗过他们,却骗不过本宫,他们信了你的邪,可本宫不信,本宫知道你是装出来的。” 曲珊珊这边有些慌张,但是却依旧是那副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 雎安平随手拿起果盘里面的一个橘子开始播了起来:“其实你装的很像你这个样子让他们都慌张了,他们以为你真的疯了呢,毕竟对于现在的你来讲疯了才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如今孩子不能在你身边,你的神经已经受到了最大的挫磨,在这个时候你疯了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你该不会是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能把康意留在你身边吧?” 将剥好的橘子放在嘴里,不得不承认这橘子还蛮好吃的。 雎安平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曲珊珊:“你该不会真的认为王爷会因为你疯了就开始垂怜你吧,王爷只会觉得你如今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会怕你伤着孩子,所以会更快的把孩子送走,正常情况下可能会等着孩子满月再把孩子接走,可如果现在你这个样子而且是一直这样,那么明天你信不信,王爷就会把孩子抱走啊?” 曲珊珊听了这话之后,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恐,但是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雎安平知道自己的办法奏效了,曲珊珊不可能突然之间就开始疯癫了,起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这样的,所以突然之间变成这样,那么只能说这是一个计谋,这是曲珊珊为了把孩子留在身边的计谋,但是无论曲珊珊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把孩子留在曲珊珊身边。 反而曲珊珊这样做是会把孩子赶得越来越远的一个办法,因为曲珊珊或许是忘记了他这么做只会让别人认为他更加没有能力去带好一个孩子,那么就连这仅有的满月之期或许都会变成泡影。 “你别以为现在你这个样子是很可怜,可以剥夺别人的同情你越是这样越叫人对你开始质疑,你想要抚养孩子,但却用错了方法。”雎安平吃光了手中的橘子,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曲姗姗:“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他们都怕你会伤着我,又何况是孩子呢,所以说是你亲生的,可是一个疯子,怎么会知道自己手中的孩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呢?你如果真是一不小心伤着了谁,那么这王府你怕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日后你若真是想要平安无事的在这王府继续生活下去,或许你应该比谁都要冷静,比谁都要理智下去。” 夜承赫毕竟早就已经提出了要送走曲珊珊的事情了,竟然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那么可能就会在不远的将来去做到曲珊珊能够留在王府之中的可能性似乎也越来越小了,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曲珊珊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加快王爷想要把他送走的心思,所以现在的曲珊珊是真的越发的无助了。 曲珊珊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雎安平早就预想得到这个场景了,所以并没有很震惊,只是悠悠的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忙也想要带走我的孩子,我不会说出一个不字,反而会认为王爷做得很好,因为王爷所作所为一定是为了孩子好,哪怕不是为了我好,无论当时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你做的还是你母亲做的,总而言之在所有人的心里眼里,你和你母亲已经等同已经挂钩,所以就算你母亲未知去死,但是在所有人的心里你依旧是个罪人,在没能把这个罪过洗清之前,你是没有办法翻身的,在这时候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让人看着不仅厌恶,而且没有半分同情,甚至有可能会用武力强行压制于你。” “如果你不想受到这份对待,那么就请你理智一些,本宫记得你母亲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如果她遇见这样的情况她会怎么做呢?你何不好好的去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办法,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无语呢。” 雎安平真是见不了曲珊珊这样这些年了,曲珊珊也该可以自己独立起来去成长去做事了,可为何却是在没有了母亲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呢?所作所为简直让人觉得可笑,分明一个大人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可是如今曲珊珊这副样子着实是叫人觉得无语至极呢。 曲珊珊似乎也开始思考了起来,开始望着自己手中的孩子,愣了起神来。 雎安平倒也不着急,打算可以等曲珊珊一些功夫。 第一百一十九章:装的 或许让曲珊珊尽可能的去思考,会让曲珊珊明白自己的过错以及自己的不足之处,让他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吧。 雎安平大概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曲姗姗,而这个时候的曲珊珊正愣着神,但是眼睛里面却有些空洞,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雎安平问:“本宫已经给了你该给的时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还继续发疯,发癫吗?” 雎安平不会强行的去对曲珊珊做什么,毕竟也是想起了当时自己的阿娘所答应的那些事儿,虽说去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住曲珊珊的,也不觉得自己是亏欠曲珊珊什么,又或者是什么该不该对曲珊珊好的这些,虽然心里都没什么想法。 但是现在看来,总归是不能够在面对曲姗姗的事情的时候,还依旧那么强硬的手段,多少还给曲珊珊一些余地,也是对的。 曲珊珊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抱着自己的孩子,跪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将孩子拱手奉上。 “请战王妃娘娘好生对待康意!” 看着这个样子的曲珊珊,雎安平倒觉得有些无奈。 这么长时间了,曲珊珊一直都在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努力,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留在身边做的那些事情,虽说有一些不尽人意,有一些让人无语,但是那都是曲珊珊为了自己的孩子所努力去做的一些事儿,其实曲珊珊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过错,不过都是为了留孩子在身边而已。 作为一个母亲这么做,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母亲都是极其伟大的,而曲珊珊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最终的最终曲珊珊不仅什么都没有做到,也什么都没有得到,或许对于曲姗姗而言,这是非常的让自己无语的一件事,但是不管怎么样,结果就是结果不可改变也不可逆转。 雎安平说:“不管是看着你的面子,还是看着王爷的面子,亦或者是看着康意自己本身的面子,本宫都会对这孩子好的,所以说大人会犯错,可是和孩子无关,这孩子从出生到这个世界开始就经历了这么多,着实让人心痛,本宫不会把所有的过错都夹杂在孩子身上,于你而言,或许咱们两人之间有太多太多的仇恨,但是这都和孩子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不用担心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抚养,我会对孩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本宫不是那样的人。” 雎安平从来都不会把自己所谓的仇恨去夹杂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而已,什么错都没有放过,又凭什么去做那些说那些呢? 雎安平知道自己无论做多少不该做的事儿,都不论如何不能去伤害一个孩子。 然而曲珊珊却说:“其实妹妹不是怕姐姐不对这个孩子好,妹妹知道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这孩子毕竟是妹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所生下来的孩子,所以妹妹只是想要亲自将她抚养长大成人,不想把她送给任何一个人去抚养,和相不相信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现在妹妹做不到了,或许对于妹妹而言,妹妹只能相信姐姐……” “这段时间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付出了你的心血,本宫能够看得出来,你很想让把这个孩子留在你身边,其实你仔细想想,这孩子送到本宫那里去养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他多了一个身份,那便是嫡长子你可知嫡长子的概念,那将会成为咱们王府之中最为尊贵的一个世子,就算日后本宫真的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也只不过是占一个嫡子的身份,却没有长子身份有嫡长子的身份,那将是最为尊贵的,最尊贵的概念你可知晓啊?” “到底是你亲生,怎么也不能变成本宫的孩子,等日后长大了继承了咱们王爷的爵位之时,又怎会忘了你这个声母,所以你何须如此争抢,你如果真的把孩子争回去了,确实他还是长子,可就在没了,可能就再也没有可能作为一个嫡子争了,日后本宫若是生不下嫡子也就算了,可若老天垂怜,让本宫有幸生下嫡子,那么这孩子的处境岂不尴尬??” “想必王爷也是想到了这些,所以才想要将康意送到本宫身边教养,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雎安平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不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去便宜了曲珊珊和曲姗姗的孩子,可如今想想哪里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所以说自己和许幻山之间确实是有着更多的憎恨和敌意,两个人一直以来关系也都并不是很要好,但是那都是自己和曲姗姗之间的事情,其余的人其余的事或许本不该想那些本不该有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质疑。 “是,倒是臣妾多虑了,若是战王妃娘娘能够真真正正的好好的教养这孩子,那臣妾自然是感谢的!”如今曲珊珊已经别无他法,能说的能做的大概也就仅仅只有这些了。 毕竟曲珊珊努力了这么久,甚至装傻痴呆都没有任何用处,孩子到底还是被送走了,所以如今心中虽是难过却也又无可奈何了,毕竟自己所作所为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东西了。 雎安平只是一副居高临上的模样,看着曲珊珊以及他手中的婴儿。 “既然本宫答应抚养你的孩子,自然会好好对待这孩子的,至于这一点你倒不必担忧了,你该担忧的是别的事情……” 曲珊珊有些不解:“还望姐姐提点,妹妹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你装傻痴呆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王爷这个时候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等会王爷若是进来了,你又该如何做解释呢?若是说为了留下孩子所以装傻痴呆,怕是王爷会很恼怒很生气,该如何处罚你,本宫就不得而知了。” 雎安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了康意:“你现在做事没头没尾的,和你母亲比起来,真是半点都沾染不上,也不知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虽说你母亲那般聪明机智,可如今交出你这般的女儿来,想必死了心里都会难过,如今若是你母亲在自然知道该如何做本宫,也不知该如何提点你,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儿。” 雎安平就算知道该怎么做,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提点曲珊珊的,毕竟这件事情不仅是曲珊珊自己的事儿,而且如果曲珊珊能够因此而受到责罚的话,那么对于雎安平来讲,又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呢。 本身对于曲珊珊就极尽厌烦,若是可以赶紧将曲珊珊赶走,倒是一件让人痛彻大快的事情。 曲姗姗思虑良久,又听得脚步声突然猛的在地上打滚了起来。 雎安平被曲珊珊这一动向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质问,也听到脚步之声,便是连忙呵斥道:“你如此这般痴心妄想,还如何教养的好孩子?”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呜呜呜……”曲珊珊突然疯疯癫癫起来,不过是因为有人要进来了,而刚刚雎安平作为战王妃娘娘,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这会儿还敢进来的,除了战王爷以外别无他人。 夜承赫刚一进了屋子便瞧见了这等状况,自然是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 曲珊珊依旧在地上打滚,哭泣着,雎安平瞧见夜承赫回来,刚想起身行礼,却被夜承赫一下按着坐下。 “不必多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曲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说来也是无奈,臣妾一早听得这个消息便赶紧赶了过来,谁知赶过来之后就瞧着曲妃在屋中抱着孩子,面对着众人,所有人都不敢靠前曲妃就死死地抱着康意,不肯松手,臣妾怕他伤着众人,所以便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臣妾一边哄着一边威逼利诱,这才将孩子给抱了下来,谁知孩子一离手,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在地上打滚,死活要臣妾把孩子还给他,可瞧着他,这样臣妾又哪里敢做那样的事儿……” 雎安平也算是帮了曲珊珊一把没有揭穿曲姗姗装疯卖傻的事实,其实除了自己以外,想必没有人知道曲珊珊这一切全都是在装的,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揭穿了曲珊珊,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曲珊珊所受到的责罚会是毁灭性的,所以哪怕就是做一件好事也要帮着曲珊珊,让曲姗姗逃过一劫。 夜承赫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不敢相信。 “怎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大夫可检查了吗?” “先前怎么也不让大夫给把脉,如今这才刚刚把孩子给接了下来,不如这个时候让几个奴婢摁着他,让大夫给检查检查吧……” “那就这么办吧!” 按照这样说法,几个奴婢奴才们控制住了曲珊珊,这才让大夫强行把脉。 第一百二十章:别院 然而这个时候的曲珊珊虽然多少,还有一些挣扎之意,但是却比刚刚要好上许多,似乎已经不在继续那么挣扎了。 因为曲珊珊知道这个时候再去挣扎,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所有的话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 雎安平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的很清楚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装疯卖傻,但是在装疯卖傻之余,却也不能太过分,毕竟还是很快就会被发现的,所以这样的事情也是必须得清楚的一件事情。 如果被发现了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继续的装疯卖傻,虽然这不是曲珊珊想要的,可是如今的曲珊珊却也别无他法。 大夫在检查之后,便是对着战王爷和战王妃,两人摇了摇头,一副非常不解的模样。 “战王爷战王妃娘娘,曲妃娘娘的神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但为何会如此,草民也实在不知……或许是因为头脑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会如此吧,如果按照这种情况下去就需要好好休养,所有的环境都需要安静一些才行。” 因为曲珊珊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所以大夫什么也检查不出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如果许珊珊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那自然是很容易就检查出来的,可是很明显的是许珊珊根本没有任何的事情,所以大夫才会非常的为难,可是既然曲珊珊这个样子,那么就说明曲珊珊一定有些什么问题才会如此,不然突然这样岂不是很尴尬,所以这就让大夫非常的不知该如何的去诉说,去珊珊的情况。但是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曲姗姗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这种情况,那么目前为止就只能去接受。 夜承赫到底也不是什么大夫,只是个普通人,听了大夫这么说之后便是连忙说道:“可没有什么大问题吗?” “还请战王爷放心就好,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也不过就是是因为一些小缘故导致的,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王爷不必太过担忧,等待草民给娘娘开些药方,平日里补着要好好休息,想必很快就会没什么太大问题的,所以不必担心这些。” 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才多少放心了一些,没有像刚刚那样的担忧了,但其实内心之中却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担心,毕竟曲珊珊目前的这个样子,若想把曲珊珊送出去倒也不是很好,仔细想来却不知该如何去做。 让大夫下去抓药,夜承赫问雎安平:“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该如何是好呢?” 雎安平也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曲,珊珊随后摇了摇头:“臣妾也从未经历过这些,所以目前为止臣妾也不知该如何去做,一切都听王爷做主就是了。” 反正曲珊珊也是装的,无论受到怎么样的对待都是理所应当的,这没什么过错。 若是曲珊珊的如今的模样,真的全部都是假的话,那么会是这样的一个概念,好像也是挺会让人去接受的一个事情,毕竟总不能一直这个样子下去吧,如果总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还叫人非常的为难以及很厌烦的,所以说肯定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 “既然大夫说只有一些安静的环境才能够更加的休养生息,那么便让他到别院休息居住吧!”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过这个想法,只是那时一直没有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实现而已,如今倒是觉得去别的地方休养生息,又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雎安平却只是笑了笑:“这一切但凭王爷做主,王爷觉得如何是好,便是如何去做就好了。” 如今的曲珊珊被赶出去已经成了必然的事情,这一件事情是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 然而听了这样的消息的曲珊珊,整个人都是浑身一颤,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和改变,因为曲珊珊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在所有人的面前和眼里全都是一个傻子一般的存在,所以这个时候的曲珊珊什么也做不到,什么都不能去做,因为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对劲的,反而只有现在的这副样子才是最理所应当的,其实曲珊珊心里非常的慌乱,但是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这个时候的曲珊珊就只能这个样子了。 “送去别院的话……该怎么样说呢?”雎安平还是比较担心此事的:“不管怎么说,也是王爷明媒正娶回来的,虽是个妾室,可到底也为王爷生下了长子,这样的功,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的,按照这种情况的话,臣妾倒是觉得应该给外界一个比较好的说法,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大大统领夫妇的外孙女啊!” 夜承赫知道这件事情是必然的,一定得给一个说法才是,若是半点说法都没有,那肯定是不行的:“这有什么的,对外便宣称,曲妃在生下孩子之后,神经受了影响身体不适,因为情绪不稳定的缘故,所以必须要先去别院休养,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接回来也就是了!” 嘴上虽说着,还有朝一日能够被接回来,但其实所有人都清楚,既然下达了这个决定,那么被接回来的可能性就几乎为0了。 现在的曲珊珊心里虽是难过,但是却也只得接受这样的事实,因为就连曲珊珊自己心里头都明白,一旦被送走了,想回来的可能性那就是太小太小了,可是曲珊珊除了接受又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呢? 夜承赫在处理了这件事情之后,便回去休息了,这下子屋子里面便再一次剩下姐妹二人。 雎安平说:“你可听到了王爷对你的处置,别怪本宫不替你求情,就算求情了也是王爷说出来的,想必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姐姐能够维护妹妹,不将妹妹揭穿妹妹已经很开心了,多谢姐姐成全妹妹……”现在的曲珊珊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其实只要不揭穿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因为一旦被揭穿了那么受到的便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处罚,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雎安平这一次倒是没有想到许幻山竟然会如此的石像,还以为平日里的曲姗姗是非常的不识相的那种,听到了这个消息会很不满意呢,不过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这一次的曲珊珊着实是很识相的,也着实是非常的让人震惊和不敢相信的,不过这些倒都并不重要,实相与否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太多的所谓。 最重要的便是曲珊珊自己只要人还活着,留着一条命在,那么其他的事情或许都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有命活在这个世界上是目前为止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至于其他的或许都可以抛之脑后慢慢的去说去做。 “你倒是个识大体的,还以为你对于这件事情会非常的不满呢,不过如今看来倒是本宫想太多了,你已经不再像以往一样了,什么事情都一定要一个结果,其实如今看你这样本宫心里倒是很开心的。毕竟至少目前为止本宫知道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要知道咱们姐妹两人已经不是曾经了,如今所有所有的事情都不仅仅只是说你想如何便如何的很多的事情,或许对于我们姐妹二人来讲,已经要改变许多许多了,其实啊,就算是做姐姐的想要去帮你,也未必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按照姐姐的想法去帮你了,姐姐现在也是很多事情都非常的为难,也希望你能够理解理解姐姐虽然说当初也曾经答应过要对你好些可是答应的那些,也不过就是随口一答应的,但是否能做到没有人能够知道,毕竟这些事谁也说不清楚,不是吗?” 雎安平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答应什么,之所以当初去答应那些事情,不过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罢了,而如今想想其实答应与否有什么所谓的呢,自己不过就是想做就做,不想做便不做就是了,更何况自己和曲珊珊之间一直两个人都有些隔阂,就算真的答应了下来,也未必能够真正的做到什么,所以说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其实是可想而知的,曲珊珊自己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姐姐如今不必和妹妹解释太多,妹妹自己心里清楚,姐姐对妹妹是什么样的一个想法和概念,姐姐也知道,对于姐姐而言,妹妹一直以来都是姐姐心里头的一道坎,既然是一道坎,那肯定是不能够像妹妹所想的一样,让姐姐去帮着妹妹,妹妹心里头清楚,所以姐姐也不必想太多,帮不帮着妹妹,妹妹如今都无所谓了,毕竟都已经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了,妹妹如今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仅此而已了。” 其实曲珊珊说的没错,能留得一条命在已经是非常非常的不容易的一件事儿了,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很厉害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能做的 因为大家都一清二楚,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的那件事情绝对是曲珊珊所作所为,不可能是他的母亲所做的曲,珊珊的母亲和这后宫里头的任何人都是无冤无仇的,就算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罢了,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可能说和曲珊珊没有半点关系,既然是和曲姗姗有关系的,曲姗姗是因为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所以才躲过一劫,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人会把这件事情去责怪于曲珊珊了。 夜承赫若是真的没有责怪徐珊珊,倒也不至于会将曲珊珊送到别院里头去,就算是没有曲珊珊装疯卖傻,这件事一开始的时候也有过这个想法,既然有这个想法,那就只能说明这件事情绝不简单,若非是因为厌烦也觉得眼不见为净才是最好的,又何须这么做呢,总归是有着自己的缘由的,这样的事情是没错的。 如今曲珊珊不出现在大家的眼睛里面,倒是一件聪明的举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的人都忘却屈珊珊曾经所做过的一切,曲珊珊做过的那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让人去震惊,不让人去担忧的。 虽说曲珊珊装疯卖傻,但是也确实救了自己一命,或许就连曲珊珊自己都不知道吧。 一开始曲珊珊装疯卖傻背的也并非是想要去可以救自己一命或者是其他什么的,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留在自己身边罢了,但是曲珊珊不仅没能把孩子留下,反而还惹急了这些人,所以曲姗姗一开始的时候是非常的害怕的,这一点是很正常的,不过幸好到了最后曲珊珊的害怕之意也已经没有了,曲珊珊知道现在自己的这种状态才是最好的。 因为只有现在的这种情况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去被改变,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出任何问题,远离是非才是最应该做的,曲珊珊心里头比任何人都清楚和明白。 远离这战王府,这段时间便休养生息,日后该做什么,那便是日后的事情,又何须着急,如今便是将自己的情况给打理好,也就是最重要的了。 “你走了以后自己照看好自己,在别院不比在咱们王府里头肯定过的日子没有现在这般水润,但是那边无论是照看你的人变少意或者是其他的怎么样,你都得自己好好的照看自己,不能再想着行的事情,毕竟在那边你唯独能做的大概也就仅仅是休养生息,调养好你的身子,若真有朝一日你能回来,那自然是一件好事,若是回不来了……那也就是你的命运了!” 雎安平是真的不知道曲珊珊还有没有那个可能性会回来了,因为这件事情自己也不敢给打保票,但是只能说曲珊珊回来的可能性比较小吧,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是无论大小唯独能做的便是给曲珊珊画一个大饼,让曲珊珊以为自己或许真的有朝一日能够回来,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若真说是回来了,那么又何常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许幻山而言是一件好事啊,若是回不来了,那也只是曲姗姗的命运,谁也改变不得什么的。 曲珊珊的命就是如此,就算曲珊珊不愿接受却也必须接受,有些事情是没有人能够改变得了的,如今曲珊珊的命之如此,就得看她自己本身该怎么办,该如何了。 然而对于现在的曲珊珊来讲,自己能留得这一条命在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根本没有想过以后的事儿,就觉得以后的事儿那都是以后再说了。 “那就成姐姐吉言了,若真是能按照姐姐所说的一样,妹妹真的有幸还能在这个府底下呆下去,还有朝一日能回来,那妹妹真是太高兴了,可是这些事情也不是姐姐妹妹两个人能说了算的,还得是日后王爷才能说了算的,所以是否能够回来,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能回来自然是件好事,若是真回不来了就请姐姐,可别忘了妹妹千万千万要对妹妹的孩子好,妹妹想必这一走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妹妹的孩子,就是未知之数了,妹妹如今最挂念最惦记的也不过就是孩子了……” 其实曲珊珊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结果,曲珊珊心里头知道,无论自己多么无奈,无论自己多么的不情愿,如今已经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改变现状,就只能离开这战王府,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曲珊珊想做的并非是其他的一些事儿,而是可以让自己的这个孩子平安无事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大,至少可以让自己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可是以后或许就没有那个机会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是否能平安无事了,也正是因为看不到这些,所以心里非常非常的难过,但是那又如何呢,根本改变不了的东西就只能选择接受,所以有些时候心里头还是有一点无奈的,可是无可奈何之下,其实只能去请求别人,请求别人好好的照看自己的孩子,请求别人千万不要对自己的孩子不好,请求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见到自己的孩子,那就是非常非常的不容易的一件事儿了,因为有一些可能性就是你这一生都有可能和你的孩子无缘了,只因当初你所作所为实在是大错特错,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想要这一生一世,都没有办法见到自己的孩子的,不会有那么狠心的母亲,所以无论做什么,想必都会想要见到自己的孩子。 雎安平却不能够明明白白的说自己到底能不能帮助曲珊珊见到他的孩子,毕竟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未来会变成怎么样,那都是未来的事儿了,如今自己能够答应下来的,大概也就仅仅只是让曲珊珊放心的离去,因为曲珊珊现在非常的担忧,也不愿就此离去,心里面也有几分难过,就觉得自己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可是有些事儿不是说你舍不得就真的可以不去管控那些事的,你舍不得有的事你也必须得承认,也必须得去做,这一点有的时候是毋庸置疑的,而曲珊珊现在最该做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必须得明白自己什么概念,还有能做的事情。 “本宫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但是本宫想着或许只要你坚持总有一日你能回来的,总有一日你能见到你的孩子的,本宫不敢跟你说,一定能让你见到你的孩子,但至少本宫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只要你安分守己,总有一天你能回来。” 雎安平有一些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希望这丫头回来还是不希望这丫头回来。 其实回不回来倒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曲姗姗能不能改过自新,这一次离开府去别院生活将会是曲姗姗自己一个人,曲姗姗心里很清楚自己一个人会是怎么样的概念。 其实所谓的别院也不过就是战王爷在外面随便买下的一个院子,小的可怜,那里又没有什么人可以去照看曲珊珊,只有寥寥数几的,几个奴才,奴婢们曲珊珊也唯独能带的就是身边的几个体几的奴婢奴才们。 到了那里以后,想必曲珊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但是如今却也有些害怕,想着不管怎么说,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 却也都还得是自己一个人去忍着,去挺着,去坚持着,因为在那冰冷的别院,曲珊珊只有自己一个人。 现在的曲珊珊害怕的不是自己一个人去别院的事情,而是其他的一些问题,就是自己还能不能见到自己的孩子? “战王妃娘娘,现在臣妾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离开湛王府之前可以和康意见一面。”因为对于曲珊珊而言,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请求了。 雎安平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这些日子你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什么端倪,在你离开之前本宫会抱着孩子来和你相见,但是那个时候你不可以多过接触孩子,不然会被别人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该是怎么样的,其实你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本宫也不想多说什么,所以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可知道吗?” 曲珊珊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其实想见孩子的心已经是波涛汹涌,只是没有办法罢了,这会儿也只得点点头。 “还请娘娘放心吧,孰轻孰重臣妾心里明白,臣妾不会太过让娘娘为难的……”所谓的不为难,不过就是继续装疯卖傻下去罢了,都已经装疯卖傻这么久了,人家又救了自己,如今该做的便是感恩,为了让人家可以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孩子,如今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会这么做的,有时候仔细想想也属实是无奈的很呢。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妇人之仁 时间总归是过的很快的,还没等几日过去,夜承赫就已经派人把别院收拾的差不多了。 本身就很着急,想要赶紧把曲珊珊送过去,这也是为什么,夜承赫这么着急的把别院就给收拾出来的缘故之一了。 因为本身就想把芍药和曲珊珊两个人送走,但是之前一直没有太合适的理由,而且再加上现在整个战王府上下又比较波动,所以才没有做出这样的抉择。 如今这是把许珊珊送去别院最好的一个机会了,自然是得好好把握而不能就此放手,所以说才以最快的速度将别院给收拾了出来。 雎安平也收到了曲珊珊即将搬走的消息,所以便是抱着康意一块儿去看望曲姗姗。 在之前的一个月内,康意一直都是养在曲珊珊身旁的。 母子两个人虽说朝夕相处,许珊珊也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孩子。 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用尽了毕生的之力,将自己所有的爱意全都给了这个孩子,但是时间太短,所以能做到的也是寥寥数几。 雎安平来的时候,曲珊珊已经将所有的行囊全都收拾好了,似乎正在等待而等待的也就仅仅只是康意。 “参见战王妃娘娘!”曲珊珊瞧见雎安平来了,便是连忙行礼,雎安平知道,许珊珊之所以一直徘徊不肯离开,不过是等待着和自己的儿子做道别罢了。 雎安平单手扶起了曲姗姗:“不必多理,如今你马上就要先去别院居住,等去了别院想必也再不必行礼了,到那里你便是整个别院身份最为尊贵的,受到的也将是最尊重的待遇。” 因为整个别院上下就仅仅20人,这20个人里面甚至还包括了厨房的用人,以及一些老姑子老婆子什么的,这个别院本就是个养老的去处,许珊珊这么年轻便迁去了别院,其实也属实是让人们震惊。 不过仔细想来也总归是有着缘由,才会让曲珊珊先去别院居住的。 到了那里以后曲珊珊自然是最为尊贵的人,哪怕手底下只能命令20个人,也得让自己过得如鱼得水,不是这便是曲姗姗自己的想法,而许珊珊也知道,如今去别院并非是去受罪的,而是去休养生息的,所以便带足了所有的东西,养足了精神,打算过去。 曲珊珊只笑,看向了雎安平身后抱着孩子的符香,随即问道:“臣妾马上就要离开战王府了,不知还可不可以抱一抱臣妾的孩子?” 符香很明显的有些不情愿,但是雎安平一个眼神下去,符香又不得不把孩子递给了曲珊珊,曲珊珊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 无论是心里面还是身体上,都是那般的小心谨慎,已经许久都没有抱到这孩子了。 “康意啊……可还记得娘吗?”其实曲珊珊知道,这孩子不过是一个只会啼哭,不会说话,没有任何情感的小婴儿罢了,又如何记得自己呢,就算是记得也只不过是笑笑罢了,可是曲珊珊心里却非常的难过:“康意啊……娘对不起你啊,娘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在你身旁看着你长大,如今娘只能抱抱你,而且还是最后的抱抱你……” 因为下一次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未来的某一天,又或许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总而言之,如今能够抱抱这孩子就已经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未来的未来就更加说不清,说不准了。 雎安平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如此情深,心里也非常的难受,只是说到:“就像一开始本宫答应你的那样,就算你离开了本宫也会对这孩子好的,所以你不必担忧此事,只管放心的将这孩子交给本宫就是了,本宫一定会把这孩子视如己出,不会让这孩子受到半点的伤害的。” 曲珊珊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呢?本身曲姗姗就是一个极其多疑的女人,再者说这么多年受到自己母亲的影响,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去相信的。 所以无论其他人说什么,曲珊珊面上不表现出来,实际上却是非常非常的质疑的。 “那臣妾,就多谢战王妃娘娘了!”曲珊珊如今也是惹不起雎安平的,康意在雎安平手中,为了可以让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孩子好一点,如今也只能低声下气的,不敢有任何的动向。 “这有什么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也叫本宫一声嫡母,身为嫡亲的母亲若是对着孩子都不好的话,那本宫也未免有一些太过不称职了吧!” 雎安平早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的对待这孩子,不管怎么说,这孩子和自己身上也是有着一部分的血缘关系的,流淌着的也算是同一批血液,所以自然会对这孩子好,更何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曲姗姗的所做一切本不该由一个小婴儿来承担,这孩子应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曲珊珊恋恋不舍的抱着康意,下面的人已经催促了好多次,说是到时间了该走了,可是曲珊珊却依旧不肯放手。 那种恋恋不舍绝不是开玩笑,绝不是装出来的,曲珊珊不想就此放手,因为再也没有机会了。 雎安平也一直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候着,并没有催促,符香却看着一旁的一炷香另一炷香,这样的功夫过去,心里都非常的焦急。 “大小姐一开始王爷就说过,只给他们母子两人一炷香的功夫,让他们团聚就得送走人了,可如今已经三炷香的功夫都过去了……曲妃娘娘……还是不肯放下小世子……” 符香这会儿也是非常的为难的,毕竟一开始的时候王爷就已经下过命令,所以这个时候自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雎安平却是坐在那里不急不躁的喝着茶:“有什么好着急的,母子俩人这一生就这么一会儿团圆的功夫,以后若是再团圆,都不知什么时候了,何须去催促他们!” 符香却并不这么想:“他们母子不能团圆,那是他们的事儿,更何况也是曲妃娘娘活该!还不是他自己才惹的,这样的情况发生,咱们又何许可怜他们,更何况王爷都已经下达了命令,咱们若是一个劲儿的纵容他们,宽容他们,回头王爷在克制,咱们又怎么办呢?大小姐,您可别这么心善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雎安平变得和母亲一样优柔寡断,善良而又宽容。 虽说很多的时候也会有自己的一份意见,也会有自己的一份模样,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却并非如此的,甚至有一部分的时候还表现的那般的宽容和忍让,而这副样子是最让人不能理解的。 符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说明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雎安平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分明不应该的呀,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变成这个样子,开始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值得去称赞的事情,因为人一旦软弱了起来,那么就会被人欺负,甚至是被人好生的欺负,当初自己和母亲被欺负,不就是因为他们太过软弱无能了吗? 什么事情都只知道忍让,都只知道宽容却不知道反击,一直那个样子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呀,可是那个时候就是一直那个样子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改变,而久而久之了,被人欺负的到了头才开始决定要绝地反击的时候,似乎都已经有点晚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呀。 雎安平望着自己正捧着茶杯的双手,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询问:“本宫现在真的有那么心软吗?真的有那么妇人之仁吗?” “是啊,大小姐曲妃娘娘如今能够受到这样的对待,根本不值得同情,他当初都做了什么呀?大小姐您怎么不想想,幸好当初咱们留了个心眼儿,曲妃娘娘送来的糕点您没有吃下去,而是送给了姚姬娘娘,落实当时大小姐没想那么多,直接便把那糕点吃下去了,如今再也不能生育的便是大小姐您啊,到那时您又作何感想呢??” 符香对于此事一直都在责怪曲珊珊,就算已经有人为此事付出代价,并且付出了生命,却也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一直以来都很质疑也很无奈,更多的则是生气而崩溃。 雎安平听了这话之后,便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是啊当初的那件事情如今还历历在目,那糕点就那样明晃晃的送了过来,但凡是没留个心眼儿的,怕是如今都找得到,其实当时也不是留了什么心眼儿,只是认为曲姗姗送来的东西不肯吃罢了,因为不喜欢曲珊珊同样的也不喜欢曲姗姗送来的东西,对于自己讨厌的人送来的东西自然也是讨厌的。 不肯吃了的缘由,不过就在这儿罢了,结果却造成了这样的悲剧,自己却躲过一劫。 如今想想,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迁出去 “好了,本宫知道了。”雎安平最终到底也只是哀叹一声:“以后本宫会注意的,不会再让你担忧了。” “大小姐就算您这么说,奴婢又怎么可能不担忧你呢?而且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若是咱们再纵容他们……”符香一直以来都是个敢爱敢恨的姑娘,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既然他们做错了事,那么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那样轻易的去放过他们,所以会想方设法的去收拾他们,让他们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雎安平最终也只是拗不过这丫头说道:“行了,强行把康意带回来,把人带走吧。” 而这会儿的曲珊珊是能拖一会儿时间便拖一会儿时间,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想着自己能和自己的孩子多在一会儿就多在一会儿,毕竟每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也都是可以理解的,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做母亲的人或许都想着能和自己的孩子多待一会儿,便多待一会儿吧。 是啊,马上就要和孩子分离了,那种心情其实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得了的,一定会觉得很难过,不想那么轻易的和自己的孩子所分离。 符香冲进来的时候,曲珊珊便是死死的抱着康意不肯松手。 见到这样的情况,符香一开始也是好言劝说。 “曲妃娘娘,王爷就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让您和小世子团圆,如今这一炷香的功夫已经过去许久,可您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这实在是让人为难,奴婢现在受命来将您带去别院!” 符香虽然不想这样的温柔的对待曲珊珊,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只是一个小丫头小奴婢而已,而面前的曲珊珊再怎么说也是个主子,所以自己不能那般的没礼貌不懂规矩,回头又要人看了笑话不说还要议论纷纷。 总归是自己丢脸也就算了,不能给自家娘娘丢脸也就是了,然而曲珊珊却不肯放手,这会儿又开始装疯卖傻了起来:“我不要,我要和我的孩子在一起,你们谁也不能带走我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 符香又何尝不知道曲珊珊是装出来的呢?看这种情况也只得再忍着性子继续劝说道:“曲妃娘娘,你若是再不可努力可就要动真格的了,让他们强行将您带走了,您可别那样做,不然的话您这多没脸面啊,下头的这些外男一个两个都是外头请过来的,如果真是碰了您的身子,怕是被王爷知晓了,日后也要厌恶于你的……” 这次来带走曲珊珊的这些人都是从外面请过来的,这种事儿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最好不要给弄脏了府里头的人的手。 曲珊珊听了这话之后,眼中有些惊恐,没想到带自己离开这里的居然是一些外男,心里面也有一些恐惧。 但是毕竟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装出了这一副装疯卖傻的模样来,若突然之间听了这个话便好了起来,怕是也会让人说三道四。 总归是难听的,曲珊珊强行忍着,却还是不肯放开手中的孩子:“你们谁也别想碰我,本宫告诉你们本宫可是战王爷的妃子,你们谁若是碰了本宫,那便是要剁了你们的手的!” 正常情况下确实是如此的,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却并非如此的,符香听了曲珊珊的话之后,不免哀叹了一声。 “曲妃娘娘,你若是真这么说的话,那么奴婢也没办法了,如今奴婢也只能用强行的了……” “来人啊!将小世子抱下来!”符香一声令下,旁边的几个接生婆婆,还有平日里的康意的奶娘都过来跟曲珊珊抢起了孩子。 突然之间来人抢自己的孩子,许珊珊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护住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但是毕竟是人不敌众,曲珊珊就自己一个人寡不敌众啊,所以说无论如何都没能把孩子保护下来,没过一会儿工夫便被康意的奶娘给抢走了。 曲珊珊心里非常非常的难过,但是却也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突然之间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的孩子,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求求你们了,不要把我的孩子带走,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求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 其实在这一刻,曲珊珊看上去真的还挺可怜的,为了自己的孩子也算是付出了不少,如今为了自己的孩子还被赶去了别院,但是在这一刻,却也只不过是单纯的一个母亲,舍不得孩子的那种心情。 “曲妃娘娘,还请您自重,咱们也都是奉命行事的,可不要为难咱们这些做奴才奴婢们的!”符香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给奶娘一个眼色,奶娘立刻便抱着孩子先行离去,而曲珊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抱走的那一刻,眼泪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声音也哑了。 符香说:“曲妃娘娘,这次您先去别院,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好自珍重吧。” 好自珍重吧。 曲珊珊就这样被几个外男嫁到了马车上,然后送去了别院,这一路上曲珊珊都没有看见夜承赫,一开始的时候,曲珊珊想着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为了夜承赫生下了一个男孩,生下了这战王府的长子,那么在夜承赫的心里,自己应该多多少少也有着一点点的地位的吧,至少也该来送送自己吧,可是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刻都没有瞧见那个身影。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曲珊珊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去什么地方,因为从来都没有去过这所谓的别院,可是在马车里面,自己的心情却是非常非常的难以言语的。 整个人都有一些呆呆的感觉,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总而言之,现在整个人的情绪都不是特别的好。 跟着曲珊珊一块来的,则是一直陪伴着曲珊珊的丫头,这个丫头是后来才来到曲珊珊的身边的,之前曲姗姗身边的那些人都被赶走了。 因为有很多的人他们都说,如果主子犯了错,大多数时候都是奴婢们挑唆的,那么徐珊珊身边的这些人就变成了替罪羔羊全部都被抓了出去,并且几乎都处死了,有一些则是被流放了。 跟着曲珊珊的这些奴才,奴婢们倒也是挺倒霉的,但是他们却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他们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主子。 曲珊珊身边的丫头说:“娘娘,等咱们到了别院以后,是不是过的日子就更加穷苦了呢?” 没有人愿意过穷苦的日子,曲生生虽是罪臣之女,可长这么大却从未过过穷苦之日,所以曲珊珊一想到自己去别院的生活也很害怕。 曲珊珊摇了摇头:“本宫也不知道,可是咱们这样不就相当于是被打到冷宫来了吗?人家呀受着宠呢,都在王爷身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咱们呢,自己一个人迁到别院里头去,整个别院上下,不光10来号人还得算上厨房的人,算上那些打杂的同工,也没几个能伺候人的,本宫日后的日子啊,能是怎么样的呢?”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柱香的功夫,也就到了别院,可是,曲珊珊刚一下了马车,便发现整个别怨上下非常的落魄,甚至连了别院上面的牌匾都已经不在了,不过这20来号人知道曲珊珊要来,全都毕恭毕敬的站在别院门口等待着。 这别院真是很小呢,还没有原先曲珊珊和母亲在京郊买的房子大呢。 其中一个看似管家模样的人,第1个赢了过来,并且和所有人一起下跪,给曲珊珊行礼。 “奴婢奴才们参见曲妃娘娘,曲妃娘娘万福金安!” 现在唯一让曲珊珊觉得很欣慰的就是,虽说已经落魄到了这副模样,但是毕竟这身上的名声还是没有被剥夺的,封号还是在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虽说人在别院,但至少被称为一句娘娘心里得到也舒服了一些。 “都平身吧!”曲珊珊第1次有这种感觉,所有的人都给自己下跪行礼的那种感觉,但是曲姗姗并不开心,因为这些人他们都只是平民百姓,甚至要比平民百姓还要更加的没地位鞋。 那个管家过来便和曲珊珊说:“娘娘奴才是这别院的管家,奴才姓孙,日后您称奴才为孙管家就好,咱们这别院是王爷当初还是小侯爷的时候,就已经买过来的,都已经好些年了,只是这别院一直都没怎么住人,只是王爷原先没什么事儿的时候会过来歇息那么一两日,而如今王爷已经很久没来了,所以这别院倒有些落魄,还请娘娘不要在意,奴才们得知娘娘要来别院的事情,非常高兴,并且连夜将这别院收拾了一番,如今已经干净整洁,随时恭候娘娘入住!” 收拾过后才这副样子,那原来得落魄成什么样啊,曲珊珊简直不敢想象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煎熬 想必以前这别院就和平民家的宅子没什么区别吧。 只是比那些平民家的宅子要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但是仔细想想也未必好到哪里去过。 曲珊珊只微笑着点了点头:“本宫的身子不大好,所以前来别院休养,日后便要多多的送你们照看了孙管家,既然你是这里的管家,那么本宫日后有什么事便都找你了!” 虽说如今曲珊珊是整个别院上下最大的主子,但是曲珊珊也知道如今,而若是想让别人伺候好你就得讨好人家,所以曲珊珊便是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奴婢便是赶紧拿出了一些碎银子,递到了孙管家的手中。 “这是本宫的一些心意,等下你给下头的人一块都发下去吧,让大家都买些酒喝。” 曲珊珊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希望日后他们能多照顾自己一些,毕竟日后要在这别院居住多久,就连曲珊珊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要住的比较久一点的话,那么自然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受到一些好一点的对待的。 现在的奴才奴婢们个个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所以说如今曲珊珊刚刚回来,他们的态度都还算可以,因为他们知道曲珊珊到底是主子,到底是从战王府过来的,他们不敢怠慢,可是日后会怎么样就是未知之数了。 因为曲珊珊是受了罪过,所以被迁来别院的这些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没有人会对一个这样的人去毕恭毕敬的,他们也不过都是表面现象罢了。 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太过分的话,那么还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别院里头的人都不傻,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果然看到了曲珊珊拿下来的银子,孙管家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连忙说。 “哎哟,咱们的娘娘啊,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您是主子咱们是奴婢奴才们,哪里说照顾不照顾不照顾的呢,日后还得亏着娘娘照顾奴才们才是!奴才们自然是对娘娘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是那银子孙管家确实乖乖的收到了口袋里面的。 曲珊珊暗自冷笑着,果然还是金钱最管用啊,无论嘴上说的多么好听,其实动作上就可以出卖了他自己所有的一切本性,这就是人的本性啊。 但是曲珊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到:“本宫的房间可收拾好了吗?本宫有些累了,现在想要去休息一番。” 孙管家连忙招来了两个丫头:“回娘娘的话,娘娘的房间早就已经收拾出来了,这两个丫头生日后照看娘娘平日里生活的!” “参见曲妃娘娘!” 曲珊珊定睛一看,这两个丫头看上去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应该是刚刚被买过来的丫头,这么小的丫头会照顾什么人,肯定是什么都不懂的,没想到给了自己这样一个丫头,心里头虽说有些不愉快,但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那就多谢孙管家了!” 嘴上虽说谢着,可心里却非常的无奈。 曲珊珊被送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才发现这房子虽说看着挺干净的,也确实是用心收拾过的。 可里面的东西摆设依旧是非常非常的陈旧,一看就是已经好些年的了,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新置办的,一开始的时候曲珊珊可是听说战王妃娘娘为了可以让曲珊珊住的更好一些,所以拨了银子来到别院,让别人重新翻修一翻,结果这东西还是原先的,看来这些钱都已经被这别院里头的人给吞噬了。 果然哪里都是一样的呀。 曲珊珊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叫身旁的丫头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自己则是坐在屋子里面发着呆。 过来的时候就想到过会是怎么样的,如今看到这副样子,心里头虽是难受,但却也值得接受。 这也没什么的,其实比曲珊珊想的要好上不少曲,珊珊还以为他们连收拾都不会好好收拾呢,如今想着他们到底不敢这么怠慢自己,无论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过来的,到底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至少明面上是不敢欺负自己的。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曲珊珊也是长子生母,谁敢不把曲珊珊放在眼里,只是如今看着这副样子就算是放在眼里了,倒也没有放在眼里太多。 也真真就是把曲珊珊当做一个主子,随随便便的糊弄一般也就是了,倒没有半分尊敬曲珊珊的意思。 那孙管家将所有的东西都置办妥当了,别过来回禀曲珊珊。 只说:“娘娘无需太过介意,咱们这别院啊,就是比较简陋,咱们这东西啊,都已经是拿出最好的给娘娘了,还请娘娘笑纳笑纳!” 孙管家这一副讨好献媚的模样倒叫曲声声无奈,这就是所谓的最好的东西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未免太叫人无语了吧。 就这点东西,也好意思来打发曲珊珊,但是取神山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孙管家有心了,等下下去领赏吧,不过还请孙管家多多照看本宫,毕竟本宫来到这别院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都不知道,日后也得多亏的孙管家照顾在这里……也没几个人,大家不必太过拘谨,本宫也不是那样严格的人!” 严不严格或许只有曲姗姗自己知道,曲珊珊之所以对待孙管家这个样子,也不会是想着至少自己刚刚来别院,可别叫人欺负了,不管怎么说,如今孙管家管着的,可是整个别院上下呀。 管着整个别院上下孙管家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的,这别院上下的人如今听的是孙管家的话,而曲珊珊刚刚来到这里,无论身份再怎么尊贵,却也一样比不得孙管家的。 曲珊珊对于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也明了孙管家对于自己的概念是什么,曲姗姗不敢随便的去欺负孙管家,只想着,还是尽可能的去恭维孙管家比较好,让孙管家和曲珊珊两个人的这种相处状态变得好一些的话,日后也好打发呀。 而这边曲珊珊用尽了绞尽脑汁,自己的毕生所学之力去讨好孙管家和孙管家,两个人周旋,其实在整个战王府上下。 夜承赫确实对于曲姗姗的走表示非常的开心。 甚至和雎安平两个人开始来了,夜晚畅饮。 “王爷从来都没和臣妾一块喝过酒,这还是咱们成亲之后的第一次呢,”雎安平觉得有些神奇给你一些,不敢相信。 夜承赫却表示自己今天非常的开心:“今天本王心情好,所以和你喝点酒,咱们两个人聊聊天也是件好事,难道你心情不好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王爷的心情如此的开怀啊??”雎安平不是没有猜到,或许是因为曲珊珊从战王府离开的事情,但是却不愿意去提及此事。 夜承赫倒也不在乎那些,只实话实说道:“从咱们成亲那日开始,曲珊珊就一直夹杂在咱们两个人当中,一直以来都让本王非常讨厌,如今曲姗姗终于离开了本王再也不可能让他回来了,本王现在的心情大好摆脱了这样一个人,本王怎么能不开心呢?!” 如果曲珊珊知道自己竟然被夜承赫这么讨厌,心里面恐怕会很难受吧。 毕竟不管怎么说,曲珊珊可是长子的生母啊,本不该受到这般对待的,但是最终却只是受到了这番对待,或许就连曲珊珊自己都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值当吧,但是事已至此,无论是否知道,许珊珊或许都得接受就是了。 因为如果真的有一天曲珊珊知道了自己在网页的心里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的时候,或许曲姗姗也会明白,就不会再去想那么多,管那么多了。 反而曲珊珊或许会比较识相的,不会再继续打扰了。 但是现在曲珊珊的想法或许就是有朝一日说不定还能回到战王府呢,也是呢,每一个离开的人想的或许都是有关于日自己是否能够回来,如果可以回来的话那又该多好呢,但是这种可能性其实真的很小很小。 毕竟在这里说了算的,可是夜承赫呢,夜承赫做了的决定,那么别人几乎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夜承赫如此的讨厌曲姗姗,自然不会再让曲姗姗回来的。 “没想到曲珊珊的离去,居然让王爷这么开心,臣妾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雎安平是真的觉得有一些不愿意相信,也是真的觉得有点没有想到,毕竟对于曲珊珊来讲,他已经尽可能的去做了,却没有想到在王爷的眼里居然还是这个样子的。 夜承赫却只是冷笑一声,讽刺道:“嘴上说着和你是姐妹,结果却在咱们大婚当日爬上了本王的床,当时要不是本王喝多了,怎么可能会宠幸他,他自己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有这个孩子也是意外,所以说孩子无辜,可是他却可恶,如今本王想想还觉得生气呢,别说当时有多么恼怒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嘴巴严 或许每次想起这件事,夜承赫都表示愤怒。 其实这也是实属正常的一件事情。 夜承赫本身就是一个喜欢喜怒形于色的男人,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家人的时候,更加不会隐藏对待曲珊珊的那种厌恶和忍让,其实已经表现的非常非常的明显了,之前的时候就很厌烦曲珊珊,只是因为曲珊珊怀有身孕,所以没有办法才会尽可能的去忍着,但是忍的时间久了也就忍不了了,也就不想再去忍着了。 夜承赫已经忍了曲珊珊整整10个月之久了,一开始的时候就连曲珊珊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不想去管,只是没有办法,必须得去管他了,如今想想或者管与不管,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孩子无辜,现在孩子可以平安无事的,留在战王府,就已经是最好的一个结果了。 “康意这些日子可还听话吗?”夜承赫其实还是比较担忧此事的:“你还是一个自己都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从没有去照看过孩子,这些日子可还累吗?” 雎安平确实对于此事有些身心俱疲,因为自己从未做过一个母亲,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做一个母亲对待孩子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所以说这些日子自己真的是有一些劳累。 康意几乎每天半宿半宿的不睡觉,虽说有奶娘看着,雎安平大多数时候也不需要去管太多,可是,不管太多却并不代表一点都不需要管了,隔音效果又不是很好,在一个院子里生活着孩子,一哭怎么也都听得到的。 雎安平有的时候担心就会去和奶娘一起哄着,两个人一块想尽一切办法哄了大半夜孩子才能睡着。 等孩子睡着了,雎安平都已经困的要死了。 赶紧回到房间里去睡觉,结果第2日一早又得早早的起来,因为孩子睡眠很轻,早上就饿了,又又开始哭。 总而言之,这些日子就为了照看康意,都已经快要把雎安平给折磨死了。 但是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去说出来呢,自然都是嚼碎了咽进肚子里面,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似的。 “王爷说笑了,虽说臣妾从未带过孩子,这是有生以来的第1次,但是什么事不都得尝试嘛,想必臣妾日后若有幸也会拥有自己的孩子,自然还是都得学着要去带着孩子要去养着孩子的,所以臣妾并不累,臣妾反而觉得这样倒是生活更加充实了些,臣妾很喜欢这种感觉……” 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心里面有多难过,除了自己以外谁能知道? 雎安平只想把这种苦楚自己一个人去想去做就好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毕竟这是自己必经之路嘛,以后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会更加辛苦,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现在的这份辛苦仔细想想倒也并不算什么,辛苦了,其实感觉倒也还好,不过就是自己自认为的辛苦罢了。 只是因为从来都没有带过孩子,所以才会觉得有些辛苦,仔细想想这若算是辛苦,那么十月怀胎,整整10个月都休息不好,那该是怎么样的一种辛苦呢?那样才是真正的辛苦吧。 如果说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的孩子的话,就会觉得再怎么样的辛苦都不算辛苦了,唯独现在觉得是辛苦,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带孩子的那种感觉,才叫真正的辛苦呢。 夜承赫看着雎安平一脸疲惫,黑眼圈都比以前重了许多。 自然是不愿意相信雎安平的这番说辞的。 “本王知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不必欺骗本王,其实你根本就受不了这种感觉,只是因为本王把孩子交给你,所以你没办法罢了,本王知道你现在很劳累,但是你说的没有错,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会比现在更加辛苦。现在也只不过是让你感受一下这份辛苦罢了,作为一个母亲肯定是不容易的,所以本王也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天底下没有一个容易的母亲,无论是生母或者是养母都非常的不容易。 因为只要是母亲,那就会为了孩子而努力,为了孩子好就会做很多很多,因为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受苦。 雎安平最终一直是叹息了一声:“多谢王爷体恤王爷放心吧,臣妾一定能够照看好康意的,康意现在年纪小还不懂事,臣妾一定会好好的教导他,千万千万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夜承赫若是不相信雎安平的话,也不会把孩子交给雎安平的呀。 “本王自然是相信你说的话的本王也是很相信你,所以才把孩子交给你以后的这段时间呢你也要很努力的去,对这个孩子也要很努力的去做你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无论有多么劳累你一定不能放弃你的孩子你可知道吗?当然了,虽然咱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可这毕竟不是你亲生的孩子,本王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你两个人拥有一个属于咱们的孩子……” 雎安平被这话说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随后便是秀红这一张脸垂下头来:“王爷说什么呢?这些事情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不过都是上天的恩赐,若是上天认为臣妾该拥有一个和王爷的孩子,自然会把这个孩子赐给臣妾的,这件事情咱们只能等待……” “不仅仅是上天的恩赐,也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努力,你放心吧,本王一定会和你有一个属于咱们的孩子的。” 夜承赫一边说着边是主动,倒了一杯酒,举起了杯:“来!陪本王喝一杯!” …… 这一整个晚上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几乎是不醉不归的架势,两个人开始谈天说地,说了许许多多的话喝的也迷丁大醉,身旁的人都有些担忧,但是却又根本却说不得,毕竟他们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就算是不想让他们继续喝了,也根本没有什么资格去言语。 身旁的侍卫虽说想去劝说几番,可刚开了口就被夜承赫给训斥了。 只说是好久都没有这般放肆了,今天不想去管束那么多,只想乖乖的喝一点,好好的聊聊天,好好的放肆一回,都已经说了这样的话了,身旁的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也只得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这喝着。 最终两个时辰过去了,两个人都已经喝醉了酒,没办法,只得将他们送回了屋子里面去。 符香一个劲儿的哀叹着:“怎么回事啊?喝了这么多,可真是不注意身体了吗?” 七喜也表示非常的无可奈何:“王爷已经很久没这样了,谁知今天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太高兴了吧,毕竟……曲妃娘娘走了吗!”符香一提起这件事情也非常的高兴。 七喜知道无论是王爷或者是王妃,甚至是他们身边的人,都很讨厌曲珊珊,但是却也还是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你呀,你怎么什么样的话都敢乱说呢,这样的话别人可以说你不可以说王爷说也就罢了,你若是说了被别人听去了,传到了曲妃娘娘的耳朵里,可怎么是好!” 符香虽然是知道七喜是为了自己好,但却还是吐了吐舌头:“这有什么的,如今人都在别院了,谁还能传到他耳朵里头去!” “那可不一定!”一直以来七喜都还是一个比较小心谨慎的人,毕竟跟在夜承赫身边的人不小心点不谨慎一些肯定是不行的呀。 符香却闹笑话似的说道:“现在我就在你面前说这些,这么晚了肯定没有人趴墙根了,若是你不说自然不会有人说的,若真是传了过去,那也指定是你告的密,到时候我找你就好了呀!” “你找我做什么?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一直以来七喜的嘴是最严格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夜承赫非常喜欢留七喜在身边的缘故了。 一个人的嘴如果能够严格到甚至自己什么都不会去说,就像是没有这张嘴,像个死人一样的时候就会很招人喜欢。但是他的心里面是知道很多很多的秘密的,他自己也知道特别多的事情,只是他都当做不知道一样听了就像没听到一般,毕竟严于律己,什么话都不说,嘴巴严一点没有什么坏处。 这自然是对自己好的一件事情,七喜自己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战王爷的贴身侍卫,但凡是说错了一句话,那么可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了,甚至会连累战王爷,所以才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符香刚刚说的话,也不过都是在闹笑话的罢了:“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这么的严格这么的认真,什么话你都会那么轻易的相信吗?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也信了,真让人不敢想象!” 只是随便说说也会相信的话,我可真是让人觉得无奈呢,也是,毕竟不是每个人说了都会信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当初 “王爷和王妃现在这个样子……真好。”就连七喜眼中都洋溢着喜悦之情,以往的七喜,根本从来不在乎这些。 总觉得那都是主子的事儿,跟自己毫无关系,但现在却也不一定这样想了。 因为,看着他们两个人越来越好,心里面也是非常高兴开怀的。 就觉得主子,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好,或许也会让你的菜们赏心大悦吧。 符香面上的笑容也是抑制不住的:“那可不是吗?!之前的时候,我还一直很担心来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没有必要再这么担心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呀?王爷一直很喜欢王妃娘娘啊!”作为夜承赫的贴身侍卫,七喜是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一切事情发生的。 夜承赫对雎安平,到底有多好,这绝对是不可否定的。 因为七喜跟在夜承赫身旁已经许多年了,两个人几乎是少年的那功夫就在一块儿相识了。 夜承赫在儿时还是个爱哭包,那个时候七喜被父亲带到了夜承赫的面前,父亲对七喜说。 “这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了,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必须得付出自己的一切,保护你的主子,你的生命以后就是你的主子的,你知道吗?” 虽然当时七喜的父亲就是老侯爷身边的侍卫,一直以来也都非常非常的忠心,非常非常地效忠与老侯爷,但是七喜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实在不明白,分明自己有着自己的生命和生活,为什么要把一切交给别人呢? 这是让七喜当时非常不解的一件事情,因为那个时候的年纪小,所以七喜非常的不解,但是因为父亲从七喜出生开始就教导过七喜,大人说话一定要听从主子便是天,所以那个时候的七喜并没有把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 两个年纪都不大的小男孩就这样凑到了一起,虽说一块儿也算是不错的一件事儿,可毕竟年纪轻轻都很贪玩。 七喜每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对待所有的新鲜事物感兴趣,可是夜承赫却大有不同,明明都是年纪很小的一个小男孩而已。 但是却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应该做的是什么,每天要做的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也一直以来都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每天都几乎非常的努力。 因为对于当时的夜承赫来讲,自己的出身虽说还算不错,是老侯爷的孙子,可是出身也并不好,因为自己的母亲并不受宠,而且当时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盯着老侯爷的位置,只有自己当时根本不是被人看好。 夜承赫小的时候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努力,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再得到,所以为了能够得到这一切,也非常的努力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夜承赫几乎是早熟的不行,七喜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童心,但是后来慢慢的就被带的没有了所谓的童心。 你跟着一个老成的主子,很快你也会变成一个老城的人,就算是你有着原先的童心,逐渐的你的童心也会消失殆尽,一点都不见得了。 夜承赫从小就熟读圣贤书,几乎每一日都泡在书里面,大多数的时候都做着一些自己认为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而七喜那个时候跟在夜承赫的身旁保护着他,自然而然的也会去帮忙做一些这些事情,后来慢慢的就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不喜言说的人。 从一开始的一个童真的小男孩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城,少年几乎用了没有多久的时间,也不过几十天而已,所以还是很快速的。 两个人几乎朝夕相处一块长大,小的时候就有所改变,后来长大了更加不同。 夜承赫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知道自己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所以每一日都非常严格的要求自己,而七喜也明白自己所要保护的人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其实他们最危险的时候,大概就是从外面回到上京,来继承侯爷爵位的时候吧。 七喜心里头清楚,他们10多年来的努力,就为了那一日,如果那一日成功了,那么他们摇身一变即将会变成非富即贵之人,若是失败了,那么他们主仆两人都会命丧黄泉。 不过幸好他们最终还是成功了,如今能够得到现在这样的结果,七喜还是很高兴的。 夜承赫并不是没有我喜欢的姑娘,其实长这么大也曾经情窦初开过,也有过心心念念的女孩,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不允许知道,不是自己该恋爱的时候,所以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姑娘。 如果七喜不说的话,想必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夜承赫曾经爱慕的人是谁。 七喜永远都记得,有一天夜承赫自己一个人跑去河边钓鱼。 七喜找了夜承赫好久好久都没有找到,知道夜承赫回来的时候脸颊红得不行,像猴屁股一样,七喜有一些害怕,问夜承赫是不是发烧了,夜承赫却说他遇见了一个姑娘。 七喜有些不解,遇见一个姑娘,至于脸红成这个样子吗? 不过后来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那个姑娘来到府上找到了夜承赫,是一个长得极为清秀,极为漂亮的姑娘。 而且这姑娘说话非常的利落,性格也极其的有个性,让人一眼看了就觉得好奇,就觉得新奇是一个大有不同的姑娘。 夜承赫那个时候整颗心几乎都被那个姑娘所记挂着,整个人都被那个姑娘所牵挂着,根本就改变不了的那种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所有的心里头心思全都是那个姑娘。 别人不知道,但七喜看在眼里,毕竟七喜伺候着夜承赫的生活起居。 和夜承赫,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状态,所以那个时候是最为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些,所以心里面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夜承赫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自己对这个姑娘的爱意,七喜当时非常的不解。 直到有一天两个人发出了质疑和询问。 七喜问夜承赫:“你明明喜欢那姑娘,为什么不去说出来自己心中的欢喜之意呢?” 夜承赫却在那个时候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现在的我还什么都没有,直到有一日我可以去上京继承侯爷的爵位,等到那个时候我才可以真正有喜欢的人,如今的我不配拥有。” 跟在夜承赫身旁这么多年,七喜明白夜承赫的忍辱负重是为了什么,其实夜承赫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为了那所谓的侯爷的爵位,为了10多年以后有朝一日可以去往上京里生活,所以夜承赫一直都在隐忍,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 七喜说:“可是如果现在错过了的话,他们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呢?” “我也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两个人还能在一块呢。” 夜承赫不是没有期待过这一日,只是突然有一天上京里面来了富贵的人,那便是皇上,皇上来到这里,一眼便看中了那个姑娘,夜承赫为了自己日后有朝一日可以顺利登上侯爷的宝座,所以便将那姑娘送到了皇上的面前去。 在那一刻七喜才明白,原来在夜承赫的心里,最重要的并不是什么感情,也不是什么自我,而是未来有一天的侯爷的爵位。 因为一个案子恋爱了许久的人,一个喜欢了许久的姑娘,都可以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 那天晚上七喜大吵大闹,终于说出了心中的不解:“你明明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要把他推出去送给皇上呢?你明知道皇上有那么多的女人,可是你只有他呀,更何况他也喜欢你,大家都看得出来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这么做了,皇上会记得我的功劳,等待有朝一日老侯爷去世了,我便可以顺其自然的继承侯爷的爵位,皇上也会对我有所感激,但如果我不这么做,皇上很有可能因为此事而对我产生质疑,并且记恨于我,日后等待我入了上京,那么想要继承侯爷的爵位也非常的困难,无论和谁为敌,都不能和皇上为敌。” 夜承赫年纪虽小没有立过什么事,但是却明白这一点的,和谁为敌都不能和皇上为敌的,因为皇上是天子,是在这个天底下说了算的人是最为尊贵的人,如果说不听从皇上的话,还能听出谁的话呢? 然而七喜对于夜承赫的话确实表示讽刺:“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为了你以后的荣华富贵,所以葬送了你的心爱之人罢了!” 是的,确实是为了自己所谓的前途和未来葬送了自己所喜爱的人,明明如果选择的是自己所喜爱的人的话,会失去一切,但若真的爱的那么深刻,真的有那个人的话,那么或许真的就会选择自己所喜爱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其实还真的挺求人无奈的,也很叫人无语,叫人没法理解。 第一百二十七章:自己的 虽然说失去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人,但是换来的将会是很长一段时间的保障,这样的一个生意谁不会做呢? 因为七喜只不过是一个贴身侍卫而已,这些事儿也根本不是自己能够说了算的,所以就算表示非常的无语,不想去承认,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东西,最终也只不过是得接受罢了,其实心里头还挺难过的,为了这两个人的爱情而难过,但其实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感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他们所以为的感情罢了,可是这些感情又是那么轻易的就可以去改变的,那么能够轻易的改变得了的,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太好的,太完美的感情吧。 夜承赫说,“我虽然喜欢他,但是他不能够成为我未来的路上的绊脚石,对于我而言没有人能够成为我的绊脚石,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不可以,无论他做了什么他能做什么,对于我而言都必须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去改变我的命运,我不会因为我喜欢他就让他在我的生活里面留下痕迹,就让他改变我的生活轨迹,我的生活早就已经有了断言,早就已经知道我未来的路该怎么样了,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他,我就应该让他断了我的未来吗?” 夜承赫很清楚自己的未来是如何的样子,所以也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未来,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来的,这一次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面都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能够改变的,能够去做的事情,自然也是很简单的。 夜承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成为自己的未来的道路上的绊脚石的,那个时候的七喜也只得将这件事情咽在肚子里面。 那个姑娘后来也找过七喜,确切的来说并不是来找七喜的,而是来找夜承赫的。 但是因为皇上的到来的缘故,所以夜承赫无论如何都不肯去见这位姑娘。 俗话说也就是避嫌。 最终也只得七喜出面:“姑娘,外面风大雨大,还是赶紧回去吧。” 那天外面下了好大的雨,风也非常的大,甚至都能把那位姑娘吹得跑了起来,可是那姑娘却是死死的站在那里说道:“我要见他,你快让他出来见我!” “姑娘见到奴才应该就心里清楚,我们家主子不想见你。”其实当时七喜真的是非常心疼这位姑娘的,但是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自己说了也不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又决定不了什么,现如今唯独能做的大概也就仅仅只是安慰着这个姑娘了。 那姑娘到底还是嚎啕大哭了起来,蹲在地上任由雨打,湿了自己的身体而清洗,有些心疼则是拿了把纸伞撑在了姑娘的头顶。 “这就是姑娘的命,姑娘还是不要为难任何人了。” “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我不相信!”姑娘认为自己在夜承赫的心里还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 毕竟曾经在皇上来到之前,他们两个人也曾经一块很要好的去相处过,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存在过的,那个时候也觉得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情感。 但是七喜却说:“若是真的喜欢,又何必把您送到皇上身边去呢?皇上喜欢你,他就把你送到皇上那去了,这也说明的事情想必已经很清楚了,不必再说出来让您伤心了吧?” 那姑娘听了这话仰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但是泪水和雨水已经打湿在脸上混合了一坛,根本看不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丝毫的地位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或者说他对我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感情是吗?” 姑娘怎么也不愿相信,两个人的朝夕相处,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么的要好,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心里面怎么都觉得难过吧。 七喜说:“好好去伺候皇上吧,这将会是一条富贵的道路,日后你一定会越走越远的,我们家主子也会为了这件事情而为你高兴的!” 七夕就这样把姑娘赶走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姑娘自己一个人在院外坐了一晚上,淋了一晚上的雨,第2天整个人都被淋的发起了高烧。 但是姑娘却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因为姑娘知道这将会变成自己这一生的成长,发高烧又如何?变成什么样又如何,姑娘心里头明白自己是怎么样该接受的,事实又该变成什么样子,这些都是无所畏惧的。 跟在夜承赫身边这么久,七喜只见过夜承赫对一个女人这么的用心。 最终却还是因为皇上看上了那个姑娘,所以两个人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什么样子,再后来也没什么样,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再见过了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位姑娘已经成为了当朝的贵妃娘娘。 当朝的贵妃娘娘是多么尊贵的一个称号啊,那姑娘高高在上,他们两个人早就已经天壤之别,后来的后来也没了机会再有任何的接触了。 夜承赫去向皇上求得雎安平的时候,是让七喜觉得最为震惊的时候,因为夜承赫从未为过一个女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那还真是有生以来的第1次为了一个女人向皇上苦苦哀求,可不是当年把一个女人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拱手让给皇上的时候了。 一开始的时候七喜还在想着夜承赫是否是真的喜欢雎安平,因为毕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做了也不能决定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不过是随便做做而已,但是有些事儿却并不是那么清楚明了的。 喜不喜欢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或许是在于—— 这个时候的夜承赫已经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稳定了下来。 凭借着自己现如今的一份稳定,或许真的已经可以去求得自己所喜欢的人,求得自己所爱的人了,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无所畏惧了,所有的一切或许都已经可以得到了,这是因为这样所以非常不容易的,可以去要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如果我家娘娘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好了,那个时候的话,或许这王府上下就真的变成了最幸福的一面了!” 符香虽说对孩子没什么意见,但是对曲珊珊的意见却还是很大的,或者可以说一直都是挺大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对于曲珊珊没有意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七喜对于男男女女这些事情却表示比较无所谓,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没有孩子这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这不还是得看老天的命令吗?老天若是觉得他们应该有一个孩子了,那么很快他们就会有一个孩子的,若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有一个孩子的话,或许咱们着急也没有用。” 因为七喜知道着急确实是没有用的一件事,所以不必太过着急。 “那怎么能不着急呢?现在长子都已经生出来了,落实之后我们家娘娘没有自己的孩子,总归是不能把全身心的都放在长子身上吧!”符香其实对于康意还是多少有些意见的,只因康意的生母是曲珊珊。 不过对于七喜来讲,确实没有那么多意见的,七夕跟在夜承赫身边这么些年,两个人的感情早就已经超越了兄弟之间,虽说明面上是主仆,但其实实则的感情确实比主仆要亲近,不知道多少的。 所以无论康意是谁生的孩子,康意的生母是谁,这些对于七喜来讲都无所谓,因为七喜知道康意的生父是夜承赫。 那样就足够了,七喜的主子是夜承赫,那么夜承赫的孩子也一样是七喜的主子。 “你也别这么说呀,现在长子不是养在战王妃娘娘这里吗?那就相当于是战王妃娘娘的孩子呀,这王妃娘娘已经有了嫡长子,再生不生孩子,其实也没什么所谓吧……”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你怎么懂得女人的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不希望自己能够生下一个孩子的,我们家娘娘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养在身边,但是到底是别人生的,我们家娘娘自然还是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生下来的孩子的,这样的话才能够满足作为一个女人的心啊,更何况从自己肚子里面生出来的,有血有肉的都是和自己留着相同的血液的,那才是自己的孩子,其他人生的身体里面留着的也不是自己的血液,就算是再怎么亲近也不是亲的呀!” 符香这样的说辞倒是叫人觉得有些奇怪,七喜表示非常的不理解:“可不管怎么说,这孩子都是王爷的孩子呀,战王妃娘娘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女人,那王爷的孩子自然就是战王妃娘娘的孩子,这有什么的呀,真是搞不懂,也不知道你们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是你让人不理解才对!你的想法才奇怪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遇见贵妃 符香白了七喜一眼:“我跟在我家娘娘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家娘娘什么样的性格难道我不清楚吗?我家娘娘非常非常的讨厌曲妃娘娘,所以说曲妃娘娘的孩子就算在无辜到底也是曲妃娘娘,生下的孩子自然是不得我家娘娘欢喜的,我家娘娘若是有朝一日幸运地生下自己的孩子,自然是要喜欢得不得了的,你怎么会理解女人的那种辛苦,生下的一个孩子的那种开心的情感呢?!” “那你呢?你也想要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孩子吗?”不知道怎么的七喜突然之间问了这样的话,倒是惹得符香的脸上噌的一下就通红通红了起来。 符香一脸娇羞的打了七喜一下:“咱们不是说这王爷和娘娘的事吗?怎么突然提到了我的身上来了?” “这有什么的,不是你说的吗?每个女人都希望有自己的孩子,我就是问问你,你是不是也希望有你自己的孩子呢?我没别的意思啊。”七喜一脸单纯的看着一旁的这个姑娘,反而有一些不太理解这姑娘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就非常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符香这才抬起头来看见七喜,两个人就这样认真的对视着,在这一刻符香的心突然跳动了一波。 其实在这个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姑娘是不希望自己的未来,拥有一个完美的男人的,所有的姑娘都希望能够嫁给这个世界上的权贵,能够嫁给这个世界上最富贵的男人,当然了,最富贵的男人是当朝皇帝,他们肯定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嫁给皇帝的,毕竟皇帝的女人那么多也不缺他们这一个两个,所以他们能想的便是这之下的人,比如说王爷们。 又或者说是一些官员,可是,符香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奴婢而已,一个小小的丫鬟,要想嫁到那么完美的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现在唯独能想的大概也就仅仅只有身旁的这个小小侍卫了。 七喜长得很好看,五官非常非常的建议也非常非常的有菱角是一个长得特别的有个性的女人,这样的男人非常爷们,让人看了就欢喜,让人看了就喜欢。 符香以前的时候没有真正的注意过,如今再去看才发现,原来七喜真的这么招人喜爱呀。 这个男人平日里虽说不怎么会说话,但是看着真的长得挺帅的,这是必须要承认的一点是一个男人若是长得非常帅,那么肯定是特别的赏心悦目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喜欢看那些长得帅的男人,这一点是非常不可能的。 符香以前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去看过面前的这个男人,但是今天这才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个男人。 这五官也未免有一些太好看了吧,让人看着就那么讨喜。 符香就这样看着七喜看呆了,而七喜有些奇怪的看着符香,随即便是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一直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符香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之处,刚刚自己确实是有一些太过失态了,连忙摇了摇头,随即转过头去看见了别处。 “什么有东西啊,我刚刚就是在想事情,所以一时之间呆住了,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我没多想啊,是你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不知道你在看什么,我才会奇怪的问你的,我也没说别的话不是吗?”现在的七喜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些女孩子了,总觉得这些女孩子奇奇怪怪的每一个想法都是非常的让自己不能理解的,也不知道他们每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符香问:“你有喜欢过一个姑娘吗?” 突然被问到这个七喜的有些不解,但是很快便是憨憨的回答道:“没有啊,从来都没有过喜欢一个姑娘的经历,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是王爷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我的目标和我的使命就是保护好王爷的安全,对于我而言或许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去喜欢一个人吧,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喜欢一个人……” “那你真的好惨啊,你年纪都这么大了,连个老婆都没有,王爷就没想过要给你讨个妻子回去吗?!”符香虽然只是开玩笑的一说,但其实还挺期待七喜的回答的。 结果七喜只是说:“这有什么的,现在王爷身边还需要人辅助,而我的使命就是好好的辅佐王爷,什么时候王爷不需要我了,我才可以成家立业,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有我自己的生活和日子了,但是现在为止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所以我必须得照顾好王爷才行!” “好吧好吧,我还以为你会有点自己的想法,会想着去找个妻子陪你一起过日子呢!毕竟你的条件也不差,长得也不赖,肯定有很多女人往你身上扑的!” 符香是想说自己如今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想要过段日子让自家小姐给自己寻觅一门亲属。 现在的男人几乎是不愁娶不到妻子的,因为只要他们的身体还算强壮,他们的身份还算可以,一般都能娶到很不错的妻子,可是女孩子如果年纪一大成了大龄剩女就不好再去嫁给一个男人了,就算是想嫁也嫁不到太好的一个人家了。 所以符香还是比较担心的,毕竟就算是日后嫁了人以后也是可以在大小姐身边服侍着的,所以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情最为担心的,不过就是日后自己若是嫁不出去,该怎么办? 然而七喜却只是憨笑了两声:“你未免有些想太多了吧,我一直都跟在王爷的身边做事,无论什么事都以王爷为主,哪里有闲工夫去看别的女人,那些女人也自然知道,我是一个比较顾事业的男人,自然也不会往我身上扑的,再者说了我又不是王爷,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而已,谁愿意嫁给一个侍卫啊?” “谁说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侍卫的?!!”符香突然之间变得很激动,七喜倒有些奇怪:“那你倒是说说比起王爷你是更愿意嫁给侍卫还是更愿意嫁给王爷呢??” “反正我是会普普通通的嫁给一个侍卫,过一生一世就好!”符香几乎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嫁给王爷什么的,也只不过是想想而已,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根本不允许,自然也不会做出那样的痴心妄想来,而如今的自己也只不过是想着日后能嫁给一个踏踏实实的侍卫,过一生一世也就是了。 不知为什么,听了这样的话的七喜,突然之间有些震惊,而更多的却是有些小感动。 “那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嫁给我吗?”七喜只是开个玩笑,符香却一瞬间被羞红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该不会是……” “你别多想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七喜也看出了不对劲之处,心里面有些小小的惬意和害怕,赶忙解释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毕竟你说你愿意嫁给一个侍卫吗?!” 符香有些失落的水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里的确有一些不太开心了。 刚刚还很开心来着,觉得七喜是一个一下子变得明白自己心意的人,如今才发现这个憨子,就是一个傻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外面发生的这一切并无人知晓,雎安平和夜承赫,两个人一夜都睡得很踏实。 或许也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才会睡得如此踏实,第2日一早没有人敢叫醒他们两个人,夜承赫一睁眼睛就已经错过了去上朝的时间了。 夜承赫有些着急的起身洗漱,雎安平这会儿也赶忙跟着起来,夜承赫却将雎安平按下。 “你又不需要上场,起的那么早干什么?你昨天也喝了不少酒,现在想必头痛欲裂的,赶紧再多休息一会儿,多睡会儿吧!” 雎安平确实很少喝这么多的酒,所以这会儿也确实是头疼欲裂的,有些不太舒服,想着自己也应该多睡一会儿才是,可是却有一些觉得不应该。 “王爷您都到时间了,臣妾伺候您洗漱,赶紧去上朝吧……” “这哪里是你一个战王妃该做的事情了,你便乖乖的休息一下就行,等着本王回来!”夜承赫虽然睡过了头,也已经错过了上朝的时间,但是该去总归是要去的,因为你去了就算你晚了,皇上或许不会责怪,但是如果你明明知道晚了你还不去的话,被皇上知道了,一定认为你根本不把上朝当做一回事儿,或许就会因此而和你恼怒生气,到时候就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会责怪于你甚至有可能会受到处罚,那样的话就完全没有必要了,还不如自己做的好些,不要让皇上说太多的不应该说的事情。 夜承赫这一次入宫却遇见了贵妃娘娘,也是让人没能想到的一件事情,而且贵妃娘娘似乎是故意等待着夜承赫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还是怎么样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夜承赫见到贵妃娘娘之后,刀势并不急躁,而是下跪给贵妃娘娘行礼,毕竟这是在皇宫之中,该有的礼仪总归是不能少的。 然而这个时候的贵妃娘娘坐着凤鸾,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夜承赫,要是并没有让夜承赫起身,而是问着旁边的人:“现在什么时辰了?” 旁边的人赶忙回答道:“回贵妃娘娘的话,现在已经过了上朝的时辰,快有半个时辰了。” “都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这么久了吗?王爷怎么才来?”贵妃娘娘这才去跟夜承赫说话,夜承赫也不敢怠慢,赶紧回应道:“昨日晚间心情不错,和王菲两人喝了些酒,别喝醉了,今日起来头疼欲裂,这才来的晚了!” “王爷倒是好性情,平日里和王妃喝喝酒聊聊天倒是很惬意呢。”其实贵妃娘娘听了这话着实是很羡慕啊:“既然都已经过了上朝的时辰了,如今再去也没必要了,皇上那边马上就要下朝了,不如到本宫那里坐坐,咱们叙叙旧,说说话怎么样?” “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微臣虽然已经过了上朝的时辰才来,但是总归是要到皇上那里去请罪的,不然的话皇上责怪下来,微臣承受不起。”夜承赫怎么可能那样做呢?若真是都不到皇上那边去一趟,便是直接和贵妃娘娘回了宫,被皇上知道了,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贵妃娘娘听了这话便是笑了起来:“真没想到,战王爷的胆子,居然这么小啊!” 夜承赫心里头一个劲儿的犯着嘀咕,这和胆子小不小有什么关系啊,这分明就是愉悦不愉悦的事情在外头都不敢做的事儿,别说是在皇宫里头了,那是无论如何肯定都不能做的事情啊,这样的事情若是做了,岂不是触碰了皇上的眉头,被皇上知晓了,后果不堪设想,哪里敢那么轻易的去做这些事儿呢?也真不知道这贵妃娘娘到底是故意这么做的,还是怎么回事儿,真是让人搞不清楚,搞不明白。 不过贵妃娘娘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1次了,经常会做这样让人觉得稀奇古怪的事情早就已经让人习以为常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贵妃娘娘是和常人大有不同的,无论是性格还是做法以及想法都是非常的不一样的,这一点还是需要明了的。 “贵妃娘娘若是真这样想,微臣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微臣真的没有办法去贵妃娘娘宫里小坐!” 夜承赫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呢?如今一旦去了贵妃娘娘的宫里,那么就相当于和皇上两个人闹了别扭,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贵妃娘娘和皇上之间孰轻孰重,该选择谁还是很清楚的。 贵妃娘娘却只是笑了笑:“那如果本宫一定要请战,王爷过去坐坐呢,战王爷若是再拒绝本宫本宫可用强硬的来了。” 贵妃娘娘向来都是个任性的女人,无论是他们曾经相识的时候,或者是现在贵妃娘娘的性格其实都没有改变太多,就例如说当年的贵妃娘娘马上要成为皇上的女人的前一夜,贵妃娘娘在雨夜里面呆了整整一个晚上,那一个晚上会陪娘娘想通了很多。 只是办法是个聪明的,都绝不会在雨夜里面待整个晚上,毕竟那个样子的话,受到伤害的便是自己的身子骨,贵妃娘娘心里头清楚自己那么做不会改变任何东西,只会让自己受伤,但是贵妃娘娘却还是那么做了,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叫人非常的无奈的。 夜承赫跪在石子地上膝盖已经疼痛的不行,其实自己自从成了小侯爷以后,大多数的时候都不需要再给人下跪了。 就算是来到皇宫里头见了主子需要下跪,但是大多数的主子都不会说是一定要让夜承赫跪下行礼什么的,只有贵妃娘娘是个例外。 “还请贵妃娘娘恕罪,不要为难微臣!”夜承赫真的是想洗也洗不清了,想和贵妃娘娘两个人脱离关系,这样的话让皇上看着倒也不尴尬,可是贵妃娘娘无论如何都不肯导致自己如今无可奈何,这样的场景若是让皇上见了,该怎么样和皇上去解释呢? 贵妃娘娘却只撂下一句话:“你可以先去皇上那里毕竟现在还没到下朝的时辰呢,但是等会儿从朝上回来就去本宫宫里头坐坐吧,本宫等着你!” 贵妃娘娘说着,便是让他的那些人抬着他转头离去。 “恭送贵妃娘娘!” 在贵妃娘娘走之后不久,夜承赫这才敢从地上缓缓的起了身,摸了摸自己,刚刚跪的已经生疼的膝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养心殿。 其实这个时候的皇上已经下了朝,得知夜承赫过来,便连忙让人把夜承赫请了进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快快平身吧,赐坐。”皇上和夜承赫向来都不客气,一直都很亲和。 夜承赫乖乖的点了头在一旁坐下:“多谢皇上。” “你平日里是最不会来迟的,今日怎么了?怎么吓着了才过来??”皇上知道夜承赫不是不守时辰的人,所以今日来迟了,突然之间还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不敢相信。 夜承赫有些无奈的赶忙给皇上道歉:“昨个晚上微臣兴起和王妃喝了些许酒,今日一早头痛欲裂,便起来的晚了也就过来的晚了还请皇上恕罪!” “这有什么的,突然之间兴起和王妃喝两杯也是理所应当的,朕不会责怪你的!”皇上反而觉得高兴:“成亲这么久,你们夫妻两个人的感情终于开始蒸蒸日上了?” 之前他们俩的感情一直不是很要好,这件事情就连皇上都知道,亦或者说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有着一些误会,而这些误会越来越大,导致了这一年之间夫妻两人之间的感情都不是特别的好。 正常情况下是不应该如此的,毕竟夫妻之间无论是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都不应该影响感情,可是他们两个人却在澄清的当日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才导致后来两个人的感情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夜承赫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多谢皇上记挂,最近这段日子微臣和王妃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已经要比之前好上不少,还请皇上不要太过担忧!” “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还算不错,就是好事儿,朕啊,心里头也是很开心的!”皇上哈哈大笑了起来:“最重要的便是夫妻和睦,如今啊,你的妃子生下了长子,你送到王妃那边教养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 “当时皇上有提点过微臣,到底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微臣现在心里清楚!”夜承赫一直都知道当初自己苦苦哀求和皇上要求想要娶雎安平为妻。 皇上已经说得明白,若是真的求了那大大统领夫妇的外孙,女儿为妻子的话,就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千万不能让人家太过伤怀。 毕竟是夜承赫主动向皇上去求娶的人家嘛,可这事儿定下来了以后,夜承赫当天晚上便宠幸了曲珊珊的事情,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让皇上特别的生气,甚至因为此事,皇上险些惩罚夜承赫。 不过后来得知一切都是误会,皇上也无可奈何,只希望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感情可以不要受到影响才是,但是不受影响,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只能慢慢来才是了。 “当时那件事情朕确实是很生气,不过后来你做的倒也不错,如今已经把人送去了别院吗?”其实这是冥冥之中也有皇上做主的,若是皇上都不做了主的话,夜承赫也不敢做得那么轻易。 夜承赫点头:“是啊,人已经送去别院了,日后也不会再让他回来了,别院那边也足够他生活一生一世了,微臣如今能做的也仅仅如此了!” “你对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那姑娘以那样的方式上了你的床,得到了你的宠幸,生下了你的长子,其实已经很让人生气了,毕竟这件事情也实在是对王妃太不公平了!”皇上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件事情对于雎安平来讲,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一点:“既然是如此不公平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继续下去的,如今你这么做倒也是理所应当的,日后也得这样,你可知道吗?!” “是,皇上说的微臣都记下了,日后定然会按照皇上所说去做的,还请皇上放心就是!”夜承赫怎么敢和皇上说不应该的话呢,就是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自然都是得清楚明了的。 然而皇上字字句句都是向着雎安平说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大大统领夫妇的外孙女嘛,总归是不容易的呀。 大大统领夫妇的外孙女而且是极其宠爱的那一种,该是怎么样的都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不管是怎么样的,也该更清楚才是。 第一百三十章:兄弟 皇上这才放心下来,夜承赫却有一事,非常为难,不知道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别搞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咱兄弟二人这么长时间,虽说大多是君臣之意,但朕一直把你当朋友,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怎么了?有什么话,都不肯和知心好友去说了?” 皇上一直以来,都跟夜承赫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两个人的情谊大概是在曾经夜承赫还没来上京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种子。 那个时候,皇上莅临夜承赫所在的县城,实则荣幸,夜承赫身为侯爷子嗣,自然而然出面迎接。 一开始两人见面,夜承赫有些胆怯,毕竟面对的,可是当朝天子,必须得去认真的对待。 夜承赫那个时候还很害怕来着,毕竟,当你面对当朝天子的时候,一步错,步步错,很有可能随时就掉了脑袋。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不是乱说的,可当真正的接触皇上之后,才发现原来皇上是一个那么容易去接触的人。 夜承赫有天晚上独自一个人坐在凉亭之下发呆,只想着关于那姑娘的故事。 谁知皇上竟一身便衣,也来到了凉亭之下,开始发起了呆。 夜承赫觉得非常的不解,可鬼使神差的居然去和皇上搭话:“这么晚了,为什么不睡觉呢?” “还问我呢,你不也是吗?!”皇上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酒壶摇了摇:“月色只想饮酒,是李白经常会去做的事情,那些著名的诗词,也全都是醉酒之后写出来的,这么说来的话,想一想有才之人可以做的事儿不就是如此吗?!” 夜承赫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人饮酒之后能做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诗词,咱们喝醉了之后,不过就是把心中的伤感之事透出来,再次伤感一波罢了!” 一个人若是没什么心事,是不会想要去喝酒去做这些事儿的。 每个人都是如此,这很正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明明身为当朝天子,每一天过的或许都会是自己所喜爱的,生活也会觉得难过悲伤也会半夜出来饮酒吗? “你有什么伤心事儿?”皇上倒是反问了一句,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其实啊,我倒是没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反而我觉得我很开心,因为这些日子我终于可以活得像自己了!以前啊,真的太累了!哈哈哈……” 皇上总觉得,以前的生活,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如今的生活,或许才是自己想要的! 夜承赫看着皇上笑的那么开心,就知道皇上是真的开心,绝对不是骗人的那一种。 夜承赫问:“做皇帝的,还有那么多劳累的事情么?不是想干嘛就干嘛,每天都有人伺候着么!不应该这么累的吧?!” 皇上听了这话,一脸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夜承赫,诧异的问道:“你们该不会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难道不是么?”夜承赫一直以来确实就是这么认为的啊,感觉皇上不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么,就是那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那种感觉,毕竟做皇上的么,总归是有着最完美的一种生活的状态才对的啊。 皇上瞬间便是苦了一张脸,看来这人世间是有多少的误解对于自己啊!做皇上的,哪里是那么轻松的吧! “是!有轻松的皇帝,不过那是昏君!”皇上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明君的生活,那可是苦不堪言啊!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哪里不简单?后宫佳丽三千,多么完美!”夜承赫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确实还是比较羡慕这一点的,这毋庸置疑,皇上苦笑:“后宫佳丽三千?哪里有那么多人啊!?最多不过也就几十个人而已!而且也不是所有的妃嫔都很漂亮,有一些也很丑,性格还不好,这样的根本不想去搭理,而好的又少之又少,你不会懂的你分明不想,别人又必须要劝说你去雨露均沾的那种感觉,分明你知道,这后宫里头的人有一大部分都是你不喜欢的,但又因为别人说的一句雨露均沾,所以就算是你不喜欢你也得去应付,而且大多数时候你应付的都并非是你喜欢的,因为想要做一个明君就不可以独宠一个人!” “再说还有后宫争斗呢,你真以为他们个个都是小绵羊一样,你让干什么便干什么的吗?他们一个两个的战斗力都强的不得了,真的很可怕呀!” 皇上一想起后宫这些女人来,就觉得头疼欲裂难以控制自己,真的非常的难受啊! 因为这些后宫的女人真的非常的难缠,她们大多数时候一心一意的宫斗,想着的根本就不是皇上满心的想着的全都是该,怎么样可以能够拥有更好的权利,拥有更多的地位。 皇上在他们的心里就像是一个工具,一样得到皇上的宠爱,最多也不过就是可以拥有更多的东西而已,没有人会真正的把皇上当做一回事,所以其实皇上真的是感觉高处不胜寒,并且是非常的孤独的。 就算是皇上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也会想着自己有一颗肉做的心想着或许可以去和一个女人长相厮守,这是每个人都会想要去做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可是因为自己身为皇帝,所以就算是这是你心里所想的,却也未必能够真正的做得到,而大多数的时候不会有人给你这个可能性,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甚至有的时候皇上觉得自己真是太苦了,因为皇上也曾经认真的去对待过一些后宫的女人,有一些女人也真的是长在了皇上的心尖上,皇上认为自己对他们好未必是不应该的一件事情,可是就算皇上那样做也未必是对的,也未必是错的。 有的时候皇上所做的一切是最为让人理解不了的,皇上如果对后宫的一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认为自己可以去对这个女人好,那么就会把可以给自这个女人的一切东西全给这个女人,可是最后皇上却发现这女人爱的根本不是皇上,而是权力而已,或许在权力的顶峰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样的。 可是对于一个人来讲,若是得不到真心的话,就会觉得生活没有任何的意义,还是应该是生活有意义,才会觉得开心,才会觉得开怀,如果变得没有意义,就会让人很无奈。 现在的皇上就是这么想的,或许天底下的所有人都在羡慕,都在羡慕皇上可以拥有后宫佳丽3000他们都在羡慕皇上的所作所为,皇上可以接触的所有的一切,可是他们的羡慕真的是理所应当的吗?是可以去羡慕的吗?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的羡慕反而没什么意义,因为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完美。 或许只有皇上自己知道自己所拥有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你知道一旦是后宫里头发生了一些事情的时候,我就必须得去处理,甚至有的时候他们会伤害我的孩子,如果后宫里头谁怀孕了,我会非常的开心,但是这些孩子是否真的能够平安无事的生下来呢,那都是未知之数啊,我的孩子不知道失去了多少,不知道有多少都没能活下来,每次一想到这样的事情,我就非常的难过……” “那些都是我的亲骨肉啊,可是他们为了权力地位就会互相去残害,甚至会伤害还没有出生的婴儿,就算是去处置了这些女人又如何呢,后宫里头的女人就像是花一样,一波又一波的绽放,他们总归是永不凋零的,就算是我不想再去那别的女人为妃,大臣们也会说皇上的后宫里头人数凋零,是该选秀了……” “有人无限的往我的宫里头送这些女人们,让这些女人们陪伴我伺候我听上去似乎很爽快也是很完美的一件事,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和那些陌生的女人接触,我开始慢慢的变得无所畏惧了,因为毕竟是每一天都会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下一秒这个女人我从未见过,那么又如何呢,对于这些女人都当做一样的,也就是了,因为他们本身都是一样的……” “我开始只用我的下半身思考问题,我已经不会去在乎这个女人是谁了,每当到我翻牌子的时候,我会随便找一个这段日子比较 第一百三十一章:眼里有光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女人他们每一个都把对方视为敌人,拉帮结派的,然后开始互相斗争,有一些人成功了,有一些人失败了,这里面真真假假对对错错我根本不知道……”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到底是否是谁被陷害了,谁是真正的凶手,根本就查不出来,因为查出来的那些,到底是不是事实你也不清楚,你只能拿最后的结果去做事,然而在这一刻其实你也很无奈,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忘了别人,有的时候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心里面真的非常难过,你知道吗?” “因为每一次要去处死一个人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应该被处死,甚至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做错了该怎么办?如果这件事情不是这么做的,我又该怎么办,但是我身为皇帝,我必须得给每一个人一个交代一个说法,我不可能随随便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必须得去做一些事情,必须得去完成一件使命。” “但其实我这些后宫的人,他们死的死走的走,被废的废,大多数都是我亲手送走的,有一些也陪伴了我许久,甚至有的都有了孩子,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日成了夫妻之实,那么就应该有100天的恩情,我和这些人他们都成为过夫妻,正常都应该有恩情的才对……” “可是最后什么恩情都没有不说,反而我还这样的伤害他们,我的心里其实是真的接受不了的,可是是否能接受都已经没有改变,因为毕竟这就是我该做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闹到了我这里来,那么后果就只能是有一个人成为替罪羊……” “若是这个人罪有应得倒也就罢了,可如果不是罪有应得呢,许久以后就算是犯了案也没什么意思,因为当初的那个人已经受了冤枉,这后宫里头每天会死多少人啊,几乎每天都会死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对于我来讲,生死早已见惯,根本就无所畏惧,可是难道我真的不在乎吗?并不是这样的,没有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去,却又无所畏惧……” “我肯定会在乎这些的,可是当他们真的离开我的时候,我又显得那么的冷静,那么的平静,因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身为皇帝身边的人数不胜数,偶尔的走一个两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很快就会有新的人补上来,不会让我感受到异样……” “没有人对我来讲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我开始高数不胜寒,每一天我身边的人或许都是不一样的陪伴着我的人,时好时坏,陪伴着我的人,时而喜欢,时而厌恶,时而疏远,时而用心……有的时候他们敷衍我,我就觉得很难过,甚至有的时候会大发脾气,可后来想想到底是他们的错还是我的错呢,他们或许什么都没有做错过,他们已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来讨好我了,可我在做什么呢?” “但我是皇上啊,全天底下的人都需要我,他们伺候我是理所应当的,那么他们做错了事我就应该惩罚他们,可是有的时候我却已经不喜欢后宫了,因为我身边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面对着这么多的女人,有没有女人陪在我身边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我就是这种感觉……” 那时听皇上说这些才能明白,原来作为皇上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身边的女人多了,慢慢的也就麻木了,也就无感了。 “那你对他呢?”夜承赫问的,是那位钓鱼姑娘。 是皇上看中的那位姑娘,皇上提起这位姑娘眼睛都亮了。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眼睛是发光的,我从来没有这样过,以前看到那么多的人,看到皇后看到后宫的女人们,我的眼睛从来都没有发过光,这是第1次我在看到一个女人的时候眼睛发光了……” 皇上知道这一次的这位姑娘和其他的那些后宫里的女人不一样,这个姑娘开始抵触,皇上不可能成为皇上的女人,可有多少的女人想尽一切办法爬上皇上的床啊,皇上对于那些女人反而很厌恶,因为觉得他们满眼都只有利益,他们以为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就可以大富大贵,就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做。 那些女人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所以会惹得皇上厌恶,没有人会喜欢带着目的来到自己身边的人,皇上也希望可以遇见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皇上遇见那位姑娘的时候,是在刚刚莅临到这个小小的院落的时候。 刚刚进来,夜承赫站在第1个迎接皇上也是第1个跪下去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只有那姑娘呆呆的站在那,直到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才跟着大家一起跪了下去,那紧张的小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皇上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个姑娘当时并没有责怪,毕竟自己也算是微服出行,在这里并不算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皇帝,因为只有在皇宫里头才是应该循规蹈矩的地方,来到外面就尽可能的轻松一些,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到了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对皇上毕恭毕敬,只有那个小姑娘一直都站在角落里面偷偷的望着,这边似乎很紧张,又似乎在考虑些什么,只是一直不敢上前,晚上就开始注意到了那个小姑娘。 后来仔细的观察,那姑娘长得确实漂亮是非常非常的有个性的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一张脸蛋,属实不容易,皇上什么样漂亮的女孩没有见过呀,几乎是这世界上长得美丽的姑娘都送到皇上身边去了,在后宫里头有那么多好看的姑娘,可是和面前的这位姑娘一相比较,就突然之间暗淡无光了下去。 这个姑娘的眼睛里面像是有星星一样,眼睛非常的纯净透彻,而且整个人,所散发的那种气息,也是让人非常欢喜的一股栀子花香的味道。 这个姑娘让人看了就像是用水柔做成的一样,和其他的女人不太一样,像是天仙下凡,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皇上喜欢的便是这种感觉,所以皇上便开始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位姑娘,想要得到这位姑娘,本以为会像得到其他的姑娘一样简单,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姑娘居然拒绝了。 甚至还跑到夜承赫那里去大作大吵,皇上身为一位明君,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去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因为那是强迫一个人,如果真的是去强迫一个人的话,就不是明君的做法。 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因为皇上认为自己的父皇说的没错,想要成为一名仁爱明澈的君主,那么就必须不能强迫任何人,不过当然了,除非他做的是错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想法,那位姑娘也是同样的拥有自己的一份想法,这个姑娘想做的,不过就是保住自己自身的干净,去送给自己所喜欢的人,这没有什么错,皇上也非常的赞同。 但是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导致了内心之中的慌张和紧张以及无奈。 夜承赫听到皇上这么说之后,多少有些失落,因为皇上在提起他的时候,眼睛里面也是发着光的,只有喜欢一个人提起这个人的时候才会如此,若是不喜欢这个人,那么提起这个人的时候,是会很正常的一副状态,可是若是喜爱那么提起这个人的时候,那副模样是绝对不一样的,你看了之后你就会觉得他一定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可以从眼神里面看出来的,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或许他可以拥有花言巧语,可以说很多很多,欺骗你的话,但是当他看你的时候,就会把他对你的爱,传达到你的身体里去,这一点是很恐怖的一点也是很毋庸置疑的一点。 皇上在提起这位姑娘的时候,眼睛里面的那份光亮足以证明,皇上对这姑娘根本不仅仅只是感兴趣那么简单,甚至已经上升到了一种喜欢想要得到的感觉,身为一名君主,如果真的想要得到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皇上不愿强迫那姑娘,只是因为不想伤害到那位姑娘,如果说一个人都已经到达了一种不想伤害她的地步。 那么该是何等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太子 夜承赫在看到了皇上真正的在乎的那一刻,心里面突然之间有些无奈,本以为皇上就只是玩玩而已的话,那或许到时候也不会把这姑娘带走,那么如果自己能够接受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看来皇上可并不是玩玩而已,反而皇上也是认真的,如果皇上是认真的,那么情况就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绝对不会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都说,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改变一些想法。 “皇上怎么想?”夜承赫看上去像是只好奇一样,其实心里面是很想知道皇上的想法的。 皇上非常非常认真的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我觉得我不仅仅是想要得到这个姑娘,我还想要保护她守护她,让她跟在我身旁一生一世那么久。” 一生一世这个词可不是开玩笑的。 皇上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走了一轮又一轮,没有人能够守候皇上太久。 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人会在皇上的身旁一生一世那么久呢? 其实皇上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异想天开。 夜承赫却表示非常的能够理解:“希望皇上的想法可以实现吧,想必有朝一日总归是会实现的。” 一个人只要有想法,那么很快就会实现他的目标。 这并不是多难的一件事儿,反而其实说起来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当然这件事情还得看你怎么想,看你自己的一份想法和一份概念。 如果皇上真的认为自己对这姑娘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也是希望可以和这姑娘在一起很久很久的话,那么皇上到时候就会把这位姑娘带回皇宫里头去带回上京去,那么感觉和概念可就大有不同了。 “皇上会带走他吗?”夜承赫最想问的不过就是这句话罢了,因为其实自己很在意,也很不希望皇上带走这位姑娘,其实在自己的心里,这姑娘是有着一份地位的,可是皇上当时却说:“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当然会把他带回皇宫去的!” 如果他愿意当然会带回去,这样的话说出来,还真是叫人无可奈何呢。 看来这一次皇上并不是开玩笑的,而是认真的皇上如果对一个人认真起来大概就是这幅样子吧,没有人看过皇上真真正正的对一个人认真起来的模样。 但是现在的样子就是皇上对一个人真正认真的样子,想要把他带回皇宫,想要把他带回上京,想要把这个姑娘每日每夜的留在身边,想要一直和这个姑娘在一起,这种心情就是没有人能够理解得了的一种心情啊。 那天他们两个人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皇上也表达出了自己对这姑娘全部的爱意。 夜承赫问:“那你把他带回去以后,你会对他好吗??” 因为如果一个人把一个人带走了的话,那么就代表自己要对这个人负责负责,是什么概念呢?就是一定要对这个人好才行,如果你只是把他带回去了就没有然后了的话,那么那根本什么都算不上的,那样的做法是很叫人厌恶,也很叫人不能理解的,自然了皇上是一言九鼎的人若是皇上答应了自然就会做到,若是不答应的话那到另当别论了。 结果皇上却说:“如果我把他带去皇宫里头,我一定会对他好的,会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对他去好,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他最好的,虽然说我身为皇帝也有很多的无奈,可是毕竟我身为皇帝拥有着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权利,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能给他的全部都给他!” 对于皇上来讲,一个女人想要的是什么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份爱情,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份安全感或者是一份权利。 当然说了,并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同时拥有所有的一切,想要同时拥有着所有的一切,还是很困难的,但是如果想要拥有其中一种的话,还是很简单的。 比如说有的女人在后宫里面就想要拥有一份权力,一个地位,那么这一点倒是很容易给予的,皇上会给很多的女人一个全力一个地位,所以说大多数的女人都有了权力和地位之后,他们就别无所求了,当然还有一些更过分的,他们或许会求一个孩子,因为在这后宫里头没有孩子,就像那摇曳的浮萍一样,早晚有一天会被风吹散的,只有有了孩子之后才能生根发芽,才能在这后宫里头稳固地位,这一点是每个人都很清楚的一点。 如果没有孩子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地位稳固的。 因为这后宫里头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你位高权重身居高位,可若是你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的话,那么你也会受到其他人的轻视。 别人暂且不提,就连皇后娘娘是那么至高无上的权力,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是皇后娘娘就仅仅因为没有孩子的缘故,所以不知道被多少大臣弹劾,被多少大臣蓄谋想要将皇后娘娘拉下那个皇后的宝座。 若非是因为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人,少年夫妻从儿时相伴一直到如今,想必皇上早就听信了谣言,将皇后娘娘的位置给霸住了,可是皇上却知道皇后娘娘这么些年,陪在自己的身边也非常的不容易,所以也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不要了皇后毕竟皇后娘娘的身子也并不是很好,一直以来皇后娘娘都非常非常的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 皇上也是眼睁睁的看在眼里知道皇后娘娘有多么疲惫,有多么劳累,所以说也非常的心疼皇后娘娘,不会那么轻易的让皇后娘娘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而皇后娘娘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如果一直以来都不能有一个孩子的话,那么自己的地位只会日渐下降,这一点已经变成了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了。 可是对于皇后娘娘来讲,有没有孩子这件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是皇上能决定的,皇上也想过想办法给皇后娘娘一个孩子,但是皇后娘娘的肚子就是这样的不争气,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个人都努力了许久,皇后娘娘最终还是没能怀上身孕,这一点就让皇后娘娘很悲催,后来太医检查过后才知道原来皇后娘娘的身子根本不适合要孩子,所以说现在的皇后娘娘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现在的皇后娘娘已经开始吃斋念佛,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礼佛上面,皇后娘娘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本去和她们后宫争斗了,所以皇后娘娘在这后宫里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的存在和不存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东西的。 不过,皇后娘娘是一位极其宽容而又大度的女人,根本懒得和他们去争斗。 皇后娘娘虽说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子弹是皇后娘娘根本不在意这些,只是因为皇后娘娘没有孩子,所以皇后娘娘一直都在潜心礼佛,想要去请求一个孩子,其实啊也不是说皇后娘娘多么的奢侈了,位高权重的皇后娘娘还去想着要一个孩子什么的。 当然在这后宫里头,有些人追求位高权重,他们想要替代皇后,这样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有大多数的人都想要替代皇后娘娘,因为他们觉得坐上皇后娘娘的宝座和他们现在的概念是大有不同的。 就算是贵妃娘娘也很位高权重,可是不还是低人一等吗?平日里见到皇后娘娘也要下跪行礼,明明皇后娘娘手里面半点权力都没有,可是规矩就在那里,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一旦遇见了皇后娘娘也只得俯首称臣,所以他们的想法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变成皇后娘娘,该多好啊,而皇后娘娘则是羡慕那些妃子们有孩子的。 皇后娘娘知道,如果自己这一生一世都没有孩子,等老了以后将会非常的孤单,哪怕有一个小公主也行啊,为了自己的小公主而去努力,为了自己的小公主而去变得更好,这样也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呀,可是皇后娘娘连个小公主都没有,比起那些有了小公主们的妃子都根本算不上,然而那些有小公主没有小皇子的妃子们也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若是能生下小皇子该多好。 因为一旦生下小皇子,就有那个机会去争宠夺嫡了,只是有一个小公主而已,最多不过是陪伴自己寂寞孤独的人生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说人啊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每一个人想的都是一样的,都想要变得更好,都想要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完美,其实想一想啊,这些人啊,他们真的是一个两个的欲望的本心啊,因为毕竟并不是说你想怎么样变怎么样的,老天爷很公平,他给予每一个人的东西也几乎都是差不多的,不可能说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战队 “如果有别人欺负他怎么办?”夜承赫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便是把自己想问的问了出来,当时满身心想着的就是皇上,如果带走了那个姑娘会不会对那个姑娘好,也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和心思了。 但是皇上也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该说什么便说什么而已:“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只有我欺负他的分,其他人若是欺负她,我绝对不会饶恕!!” “皇上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那个时候便是皇上和夜承赫两个人的感情的初始,从一开始就像是兄弟一样的相处,到了现在为止,君臣之间相处的更多的已经变成了兄弟之间的情谊了。 说起来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夜承赫有的时候甚至还敢去和皇上开开玩笑什么的。 所以这个时候皇上也能看得出来,夜承赫有心事儿。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不必和朕打马虎眼!看着你这副样子,朕也怪心烦的!” “贵妃娘娘想要请臣去坐坐……刚刚在来的路上遇见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便说了,要微臣过去做做的事情,微臣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刚刚明明拒绝了贵妃娘娘,可是贵妃娘娘却说等待微臣从皇上这里出来,便请微臣过去……贵妃娘娘位高权重,微臣不敢拒绝!” 其实这件事情告诉皇上比不告诉皇上要好一些,毕竟皇上心知肚明下来似乎也不会像之后一样胡思乱想。 虽说这些日子皇上对待贵妃娘娘已经不比以前了,但是若说皇上不喜欢贵妃娘娘了,那可绝对是开玩笑的,该喜爱的该欢喜的绝对是一分不少的,这一点根本不用担心。 皇上听了这话之后,便是紧皱眉头,许久都没有说话。 夜承赫似乎也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和皇上说这些,便是连忙解释到:“或许贵妃娘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微臣说,并不是其他的意思,还请皇上不要误会……” “还有什么事儿能和你说,不过就是关于立太子的事情罢了!”皇上冷笑一声:“最近这段日子这宫里头一直喘着的,不就是这件事儿吗?!贵妃和德妃两个人,他们都在笼络大臣,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努力着,现在朕还年轻力壮,他们这该不会是想要逼迫着,逼迫着朕退位吧!?” 无论是历朝历代,只要是个皇上,最为讨厌的大概也就是立太子的事情了,如果是皇上主动要求立太子的,那倒也就罢了。 可若不是皇上主动要求立太子的话,那么立太子这件事情将会成为一件让人非常讨厌的事情。 因为每一位皇上都会觉得自己现在还年轻力壮,根本不需要这么快的选择继承人,因为自己不知还能活多少年呢。 结果他们却着急的不像样子赶紧就要求把继承人给确定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呀?这不就是逼着皇上尽快退位吗? 这对于皇上来讲,自然是一件非常非常愤怒的事情,美易为皇上,哪里希望别人咒自己赶紧死,然后去确立继承人呢,皇上大多数时候也不愿意那么明确地确立继承人,毕竟如果立太子的话,那么太子就会成为别人最为针对的对象,所以说皇上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冒险,更加不愿意让自己的两个孩子之间有争斗,他们都是亲兄弟啊,亲兄弟之间的争斗是让人最为无可奈何最为难过的一件事情。 皇上也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不会那么快的确立太子,可是这件事情其实非常的不容易,你如果很快的立了太子的话,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你如果不快速的去立太子的话,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所以说基本上是避免不了的一件事,就很让人无可奈何。 但是无论是否能够真真正正的避免,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避免,毕竟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幸好皇上的儿子比较少,只有两个皇子而已,这若是男孩子生的多了些,那么争斗的事情岂不是更厉害,更加让皇上心累了吗?皇上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每一次提起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皇上的神情上都很无可奈何,也非常的生气。 因为皇上真的是不愿意去提这些事情,可是皇上又改变不了,毕竟自己不去想着他们,没日没夜的想的都是这些事儿,无论是贵妃还是德妃,他们或许对于自己目前的状态和位置根本都不满意罢了。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还能够继续晋升,只有在继续晋升之后才能够改变一切,然而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晋升了,因为上头还有皇后娘娘,除非他们把皇后娘娘绊倒,可是皇后娘娘潜心礼盒,根本是没有办法可以那么轻易的扳倒的,那么他们目前为止能做的就是把目标确立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一旦自己的儿子做了皇上,他们就成为了太后娘娘,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为尊贵的女人,哪一个人不想着呀,谁都想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尊贵的女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也非常的理所应当,因为所有的人都会向钱,看他们觉得什么样的事情比较适合自己,什么样的事情是应该去做的,成为太后娘娘,只需要每天养着身子就好了。 那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存在呀,你愿意去管你手握权力,你可以管着你的儿子,因为你是太后娘娘,你是皇上的母亲,你若是不愿意,那么你就过着自己的日子,作为太后娘娘,你自然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生活,几乎是如鱼得水,根本不用去思考这些的。 然而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逐渐长大了,都到了可以立太子的年纪了,整个朝野上下都在纷纷议论此事,虽说皇上一直都没有表明态度,但是朝野上下已经知道开始战队有那么几个占中立的人却也少之又少,这是让皇上非常生气的一件事儿。 虽然说对于这件事情皇上并没有开始处置,但是皇上认为已经可以赶紧开始处置了,再继续这样放纵下去,这群人干脆就直接挑一个自己立为太子,直接就送上皇位得了。 “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想必也是受了朝臣们的蛊惑,也没想那么多皇上,不要责怪两位娘娘!”贵妃娘娘也好,德妃娘娘也罢,这两位娘娘都只是女人而已,女人懂得什么呀,女人大多数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便是有功劳了,其他的事情或许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两个女人现在确实是被这些朝臣给画大饼了。 很多的朝臣都告诉这些娘娘们,如果他们的儿子可以成为太子,日后成为皇帝,那将会是多么至高无上的权利啊。 没有人会不喜欢那些至高无上的东西,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可以受得了权力的蛊惑,其他的人他们都想着自己,如果可以成为一个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的人该多好,其实他们在想这些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因为他们已经根本受不了权力的诱惑了,在这一刻他们就会去找超神们商量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而这个时候就已经输得太惨了,皇上若是想要收拾他们,那么所有的人都会郎当入狱。 “他们两个人若是什么都不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闹得热火朝天的了,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啊!”其实每次提起这件事情,皇上都非常的生气:“整个朝野上下,要么是贵妃的人,要么是德妃的人,就没有那么一个两个像你似的,是朕的人吗?!!” 其实这些大臣们也没办法,之所以战队也不过都是被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两位逼的罢了,他们也不想站队,但是他们不站队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言啊,他们若是不站队的话,那么后果更加不堪设想,所以还不如战队呢。 “皇上可千万不要想这么多,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呢?皇上您实在是想太多了……”夜承赫也想要去解释,可如今朝野上下的状态却根本解释不了太多,因为这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然而皇上最终也只得冷笑一声:“这件事情朕一直没有处理,是因为舍不得处理他们两个,毕竟,孩子,是他们两个人亲生的,可如今看来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那便是纵容了,不如你,给朕想个办法,该怎么做才好?” 皇上还是觉得以夜承赫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想到一个合理的办法去处置这件事情,至少不会让自己一直以来都这么头疼才是。 最近的这段日子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人无可奈何,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让自己开始无言以对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去更好的解决,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可以去解决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性格不同 夜承赫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自己一旦说的不好了,就算是皇上和自己平日里感情比较好,皇上也会生气,都说伴君如伴虎,你以为和皇上的感情比较不错,其实啊皇上真的是非常的难以伺候的一个生物,因为有的时候皇上会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你也没有办法去说去做。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多数时候你根本改变不了自己的现状,你也根本不知道你该如何去做,当皇上提及去询问你的意见的时候,其实你是最为难的那一个。 夜承赫这个时候也只得客套的说:“册立太子,这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微臣不敢乱说。” “哎呀,如果是别人的话倒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这么说呀,你明知道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在意的,咱们两个人是知己是难言之隐,之前的时候也曾经一起交过,心说过许多的话了,你也明白,朕不会多说你什么的,这样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恕你无罪就是了。” 皇上也知道,自己身为皇帝身旁的人会对自己有一份恐惧之情,一旦是他们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心里面可能就会一直在敲锣打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改变自己的那种现状,所以以免这样的事情发生,自然还是会想方设法的去改变这样的现状。 夜承赫听了这话之后才敢去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那就先多谢皇上,不怪之恩了。” “朕就知道你早就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不敢说罢了,你看你何必这个样子呢,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就好了呀……”最近这段时间里面皇上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觉得头疼欲裂了,自然是没有办法再去,不管不顾这些事儿,也只想着这些事,如果能有一个最终的结果,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没能有一个结果的话,心里面也是非常的难过的。 没有人希望自己所期待的,所有的事情都一直处于一个解决不了的一个状态下,虽然说立太子,这确实是皇家机密。 我也是在这一辈子皇上最为难以去做的一件事儿,因为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身份同样都是很尊贵的皇上,竟然是没有办法可以舍下一个不去管另一个的两个孩子对于皇上来讲其实都是一模一样的,皇上没有办法可以去,不管不顾,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是让皇上最为难的一件事情。 夜承赫也知道两个孩子都是皇上的心头肉,当今皇上对待自己的孩子还是非常的好的,一直以来也都是想方设法的去宠溺着自己的孩子,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事实的存在,所以这两个孩子都觉得自己有可能成为太子,因为皇上对待这两个孩子都是一步要把他们培养成君主的那种状态。 还不像是说对待其中一个孩子比较好,对待另一个孩子不好的,这种或许会让他们心里有落差,或许会让他们明白谁更加有机会一点,其实不仅仅是两个孩子并不知晓谁能够成为未来的太子,就连皇上自己都不曾知道,到底这两个孩子谁更加适合成为太子。 “其实皇上应该比微臣更加明白两位皇子的性情,大皇子性格比较善良,平日里比较喜欢文学方面的事情,但是武功上却又有些欠缺,为人呢也是极其的和蔼可亲,众人都纷纷的夸赞大皇子的,这样的性子大皇子也并没有因为长子而觉得有多么骄傲,反而非常的低调,和其母亲相比较之下,大皇子这样的性格,完全没有受到贵妃娘娘的任何渲染,反而和贵妃娘娘两个人是背道而驰,贵妃娘娘平日里为人张扬,是一个喜欢炫耀的女人,可是大皇子确定非如此,大皇子和贵妃娘娘的感情却很要好,这是极其难得的大皇子,无论是对于自己的兄弟或者是其他的公主们,每一个都是笑脸相迎,而且对待他们也是极好的,这样的性子的人,若是未来真的成为了太子,想必也是一位非常仁慈的君主!” “现在的天底下需要的不仅是明智的君主,也是仁慈的君主,大皇子在这方面是非常的适合做太子的,可是大皇子的武功方面确实比较差的,作为皇帝自然是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该精通的,就像咱们当前现在的皇上您一样,可是大皇子在武功方面不仅欠缺还不喜欢,经常会因此而逃课,其实在这方面大皇子做的是不太是很好的!” “可是仔细想想的话也没什么不好,人和人的性质不同,大皇子不喜欢武刀弄棍,所以对武功方面比较的抵触也是实属正常的一件事情,这种事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也没什么所谓,大皇子这个样子反而是可以让人接受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日后若是真的出现了,需要皇上御驾亲征的时候,大皇子又该如何是好呢?” “所以若是微臣以为大皇子的性子,其实要是当太子的话,或许会太过仁慈,对待一些贪官污吏兴许不会有更好的教训,因为大皇子的性格相对而言有一些优柔寡断,不是那么特别的果断,这样的性格说好是好说,坏是坏还得看皇上以为!” “至于二皇子的性格相对就刚强一点,果断一些比较喜欢武功一麦的东西,但是却很少读书,以前在上书房的时候就经常逃课,这些就连那些大夫们都是一清二楚的,而且二皇子的性格比较暴躁,脾气也并不是很好,虽说武功高强可是却很没有耐心,这样的性子若是做了皇帝,怕是会引起一些轩然大波,在战争上面,二皇子的性格自然是好,可是平日里处理一些小事,二皇子没有耐性,确实很无奈的一件事,因为作为皇帝的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拥有耐心。” “二皇子如今年纪都已经这么早了,但是当年在上书房不用功的缘故,所以有一些奏折,甚至都看不明白这个样子的学问是没有办法做皇帝的,但是武功却高强的不行,甚至就连咱们的大大统领都是打不过二皇子的,微臣曾经也和二皇子比试过,感觉也是半斤八两,二皇子的能力确实是很强的!” 两位皇子各有各的好,所以立谁为太子都很纠结,这是皇上最为纠结的一点,因为两位皇子都是皇上的亲生孩子,所以这些事情皇上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比任何人都要明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是叫皇上最为无奈最为难过的一件事儿,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既然这都已经成为了毋庸置疑的事实,那么就算是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什么事情的。 皇上越听越是难受,听着听着便是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些呀,朕都是一清二楚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朕根本不知道该培养他们两个人,谁成为未来的君主,因为他们两个人性格大有不同,学问能力也都很不相同,如果他们两个人可以合为一体的话,那将会是一位多么完美的君主啊,可是偏偏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却不一样,他们两个人所偏向的领域也大有不同,这就让人很为难了!” “其实皇上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这个天底下只能有一位君主,那么另一位或许可以成为辅城王来辅佐皇帝,他们两个人是兄弟,一个成为管理天下的公主,而另一个成为辅佐了这位君主的辅城王,其实这也是很不错的一个选择!” 夜承赫一直以来都觉得谁当皇帝不重要,只要这位皇帝勤政爱民有着做皇帝的实力就可以了,至于这些个做臣子的需要做的,不过就是去辅佐皇帝,去以皇帝为首做什么事情其实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皇帝是否能做好自己的本分,让皇上做好自己的本分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因为只有皇上做好了自己的本分,才能够明白自己该做的是什么,不该做的是什么,有一些皇上他们大多都做了昏君,因为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想要去享受生活,根本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己身为皇帝要去承受的能力也更多,要去做的事情也更多都说身在其位各谋其政皇帝你同样的你高高在上,其实因为你要做的事情是非常非常的多的。 毕竟如果说皇帝每天只需要享福就好了的话,那么还要皇上有什么用呢?要皇上就是为了管理这个天下,让这个天下更加繁荣昌盛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这个皇上也是非常非常的失败的一个国家,是否能够走向完美的未来,还是走向衰败,其实是和皇上有着非常非常大的关系的,因为这一点如果没有皇上的努力,那么或许许多的事情都不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所以是和皇上有着一定的关系的,必须要承认的一点就是这样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阻止 “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夜承赫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是真说了不该说的话,回头皇上那边责怪更加不堪设想。 与其那个样子,还不如现在在贵妃娘娘这边遭点罪,什么都不要说会比较好。 贵妃娘娘听了这话便是抿嘴笑了起来:“你倒是个嘴巴严实的。” 说了这话便是从梳妆台上下来,随即在夜承赫身旁的位置坐下来。 “战王爷,之前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贵妃娘娘之所以叫夜承赫过来,也不过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最主要的一件事还是为了之前的事情。 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件事情贵妃娘娘是应该要一个结果了,夜承赫质疑踌躇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去说自己的想法:“贵妃娘娘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不该着急吗?” “你是说什么事不着急?帮着本宫给长子立太子的事儿,还是其他的?”贵妃娘娘望着自己的指甲:“虽说皇上如今年轻力壮,确实不该挤热利太子,可是那德妃,如今都快要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了,本宫若是半点做法都没有,岂不是叫人给欺负了去!就算是为着这个本宫也得争取一番,如今德妃都已经有了动作,本宫怎么能慢了呢?”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贵妃娘娘根本没想着这么着急的去立太子什么的,只是因为德妃娘娘那边提早有了动作,所以才让贵妃娘娘有些着急了,其实说句实在话,贵妃娘娘根本不在乎这些。 毕竟如今皇上年轻力壮,这个时候若是着急的话反而会让皇上生气,可德妃娘娘却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德妃娘娘心里头清楚,现在的贵妃娘娘受尽了皇上的万千宠爱,本身相比较之下就是贵妃娘娘,更加有这个可能性,成为以后的太后娘娘,毕竟贵妃娘娘所生的长子也是皇上更加喜欢的,德妃娘娘怎么可能会不着急呢?德飞娘娘和贵妃娘娘本就不和,若是德妃娘娘的,二皇子日后不能够成为皇上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遭到非人对待,哪怕是为了这个德妃娘娘,现在也不敢怠慢,也不敢那么轻易的选择放弃,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德妃娘娘心里头清楚。 所以以免这样的事情在最后发生,现在的德妃娘娘只能趁着这功夫赶紧把能做的都做了,整个朝堂上下有一些还是看好德妃娘娘和二皇子的,所以说目前为止贵妃娘娘比较受宠,而且贵妃娘娘所生又是长子,这已经是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一切的比较好的一些条件都拥有了,但是那又如何呢,这些其实根本就并不重要,最为主要的还是得要看最后。 毕竟皇上也不是说所有的权力都把握在手里,想如何便如何的,这些大臣们的一些条件还是非常的管用的,所以说德妃娘娘做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因为德妃娘娘比较慌张,想要夺得这太子之位,为自己和儿子以后做打算得分娘娘,其实做的没有错,但是这么做也导致了贵妃娘娘开始慌张了起来,本来大家都没有什么动作的时候,没有人会去在乎这些,也不会有人去想要,关乎这些。 想着所有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但是当有一个人主动出击之后,另一个对手就会很慌张,如今的贵宾娘娘就是这种心情,贵妃娘娘不想如此慌张,却根本没有办法不慌张。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的这一刻,让贵妃娘娘无可奈何。 自己的儿子身为长子贵妃娘娘,不可能不为了自己的儿子去努力,说句实在话,或许这么多年以来,贵妃娘娘对于皇上根本没什么感情,只是生下了长子,再加上皇上对贵妃娘娘又很好,所以贵妃娘娘才会觉得如今的生活也不错,那么如果不为了自己的儿子和未来做打算的话,在这皇宫里头留在皇上的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呢?根本毫无意义就是了。 “其实贵妃娘娘根本不必着急,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导哥在得病尿尿那一波的,根本就不是朝廷上的重要大臣,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而已,这些小人物的话就根本完全没什么意思,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所以贵妃娘娘何不安心?” 夜承赫对于朝堂上的事还是一清二楚的,朝堂上的一些大臣们虽然真的已经倒戈在了德妃娘娘那边,但是这些已经倒戈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手里没什么权力的,不过是想要衣服得分娘娘罢了,但是德妃娘娘现在虽然身为四妃之一,但其实和贵妃娘娘相比较确实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因为贵妃娘娘身为这后宫之争,除了皇后娘娘以外,身份地位最为尊重,最为有权势的。 而德妃娘娘确实相差一点,但是有一些这些小官员,他们就算是想要去应付贵妃,娘娘却也根本没有办法可以去依附贵妃娘娘。 因为贵妃娘娘根本懒得去搭理这些人,觉得这些人没有什么意思,然后这些人就只能去找德飞娘娘,才形成了一股势力,一个团伙。 可有一句话叫做小人物聚集的多了也是一股大能量啊,这些朝臣们虽说平日里没什么说话的余地,但其实他们也是可以上朝的臣子,那么概念就大有不同了。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你也应该知道这些人物虽小,可是他们凑在一块儿一起上奏弹劾,那么皇上总归是会在意的,毕竟数量多呀!” 贵妃娘娘说到这里也是非常的无奈呀,一开始德妃娘娘笼络朝臣的时候,贵妃娘娘根本一点都不在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若真像贵妃娘娘所想的一样,只不过是单纯的一些小人物也就罢了,可是后来贵妃娘娘发现,每每出入德妃娘娘宫中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开始的时候,贵妃娘娘还以为皇上会管束一番,可是后来和皇上提及结果,皇上却说理解。 皇上说,这皇宫之中只有两位皇子,这些大臣们会想要去和哪一位皇子站在同一战线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因为未来只有这两位皇子会继承皇位,所以这些大臣们会压一个自己认为可以继承皇位的人,这有什么不应该的呢? 那个时候贵妃娘娘就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原来在皇上的心里,无论是两位娘娘和谁去做什么事情都是很应该的事,没有什么所谓,所以在这个样子该去做的话,那么贵妃条件就应该去做什么,贵妃娘娘也明白了。 接下来该做的便是和德妃娘娘一样,去和朝堂上的人有些联络,只是陆续有人上门来找贵妃娘娘,当然贵妃娘娘都看不上这些人,认为这些人根本不配和贵妃娘娘站在同一战线,但是那些贵妃娘娘看得上的人却又得贵妃娘娘亲自去找。 因为那些有权有势的朝臣们,他们根本不需要去找一个谁来作为自己的靠山。 然而贵妃娘娘却又觉得只有这些人才有资格来帮助自己的孩子去继承皇位,贵妃娘娘第1个看中的便是面前的这个人。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贵妃娘娘一直都在物色人选,也挑选了一些和自己合作的人,这些人呢也都非常的让贵妃娘娘满意,但是唯独贵妃娘娘最为满意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消息。 这不免让贵妃娘娘比较焦急,贵妃娘娘现在唯独能做的便是自己的实力,要比德比娘娘要强上一些才行,不然的话该怎么和德妃娘娘去争斗呢? 夜承赫知道贵妃娘娘的想法和他想要去做的事,根本没有办法那么轻易的改变,所以即便是叹了口气。 “就算是这些朝臣都支持您,那贵妃娘娘有没有想过?只要是皇上不愿意立太子,无论咱们谁支持您,或是德妃娘娘都没有用的呀,这件事情还得皇上做决定!” 其实就算是所有的大臣全部都支持长子的话,又能有什么用呢,大皇子就算是拥有了所有众多兄弟,可是这圣旨必须得是皇上才能下达的,皇上若不愿意立太子,那么什么都没有用。 其实这些事情无论是贵妃娘娘还是德妃娘娘,都应该明白,才是两位娘娘如此着急做的这些事,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贵妃娘娘却只是笑了笑,喝了一口自己碗中的茶,只说:“若是皇上不愿意的话,又何苦根本不阻止德妃呢?” 这话说的倒是,皇上若不愿意立太子,或许早就已经制止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的所作所为了,但是一直以来皇上都没有任何的动向,就说明或许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厌恶,其实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才是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最应该去值得猜测和质疑的,因为只有知道了皇上的想法,他们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两位皇子 夜承赫最终也是得哀叹一声:“贵妃娘娘若是一定这样想,臣也没别的办法。” 当你心里清楚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时候,也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改变他了,因为他的想法是那样的,根深蒂固你改变不了,又何需再去那么做了。 贵妃娘娘望着自己的手中的茶盏:“那战王爷到底是如何坐享,要不要站在本宫这一边呢?” “微臣选择中立!”别人夜承赫不知道,但是夜承赫知道自己不能够站在任何人的一边,因为自己受尽了皇上的信任,一旦是帮助了任何一个人,那么那个人成为太子的可能性就几乎大了一半还多。 不管怎么说都对于两位皇子来讲,太不公平了,不可能因为两位娘娘而站在谁的那一边,夜承赫只会忠诚于日后的皇帝。 至于两位皇子,最多不过算是毕恭毕敬,不可能真正的去尊敬谁,也不可能真正的去帮助谁,这种事情是完全不存在的。 夜承赫必须得守住最后的底线,就算皇上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非常的介意的,夜承赫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自己身为王位,一旦是选择了哪位皇子,那么这位皇子的身价就会直接上涨翻倍,上涨翻倍之后,皇上也会更加的认真的去思考着,是否要让这两位皇子其中之一成为皇帝。 夜承赫和皇上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之后,便是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是一个心机非常非常深重的人,大多数的时候都只是会把自己所想,放在心里,不会表现出来。 其实皇上嘴上说着宠爱贵妃娘娘实则的意思却并非是想要册立长子为太子。 两位皇子各有各的好,皇上是想不明白到底该立谁为太子,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决,这和他们的母亲没什么关系。 皇上可以尽其所能的把自己能给的全都给贵妃,娘娘以此来对贵妃娘娘好,但是并不代表就一定要立贵妃娘娘的孩子为太子,因为皇上知道感情和国家是两回事。 身为皇帝该做的事情有很多,首先的事情便是要将整个天下带领到一个繁荣昌盛的地步去,最主要的问题是是否能够让自己的长子做到如此。 若是,自己之后立为太子的皇子,不能做到如此的话,那就变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位皇子必须是得有那个能力才行,若是没有那个能力,也是不配被立为太子的。 皇长子在贵妃娘娘的身边长大,虽说长大了这么长时间,所以说大皇子的性格什么的,并没有特别的去随了贵妃娘娘,但是有一些事情却非常非常的听从贵妃娘娘的话在性格上面虽好,但却有些妈宝男的感觉。 什么事儿都听贵妃娘娘的,所以日后若真是大皇子成为了皇帝,那么很有可能把江山交到一个女人的手里,自然是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若真是把江山交到一个女人的手里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其实没有人愿意把一个自己的江山交给女人,毕竟这个年代都是重男轻女的思想,认为女人没有资格去辅佐一个皇帝。 贵妃娘娘冷笑一声,有些恼怒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案之上,随后转过头来望着夜承赫:“你以为你真的能够选择中立吗?别以为你中心的是皇上,你就可以在两位皇子之间游刃有余,游刃自如了,就算你不选择本宫和大皇子,想必得分娘娘也不会放过你,你早就应该想清楚自己应该站的位置到底是在哪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自以为自己可以选择中立!” 其实贵妃娘娘说的没有错,夜承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选择中立的,只不过是拖一天是一天罢了,德妃娘娘之前有一次和夜承赫两个人相遇的时候。 两个人那次偶遇,德妃娘娘虽面上没多说什么,可实则早已经有那个意思。 “战王爷,这是要下朝回去吗?”因为是迎面碰上,所以两人都停了下来,夜承赫连忙给德妃娘娘行礼,同时也给德妃娘娘身旁的小皇子行礼:“参见德妃娘娘,参见二皇子,是啊,微臣刚刚下朝,正打算出宫呢!” “曾经的小侯爷已经成了战王爷,果真是不容易啊,这才短短数月就有了这般成就,战王爷果真是一个不一样的人!”德妃娘娘实在没能忍住,夸赞了一番,随即便是扯了扯自己身旁的小皇子:“你可要和你战叔叔学习呢!” 夜承赫这才看向了身旁的二皇子:“听说二皇子善武,比较喜欢武功一类的,微臣也喜欢,咱们二人可以平日里切磋切磋!” 二皇子的性格是比较张扬的那种的,虽说年纪尚小,但是已经完全能够表现出来二皇子的那种性格了。 结果二皇子却是冷哼一声:“本皇子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又何须和别人一起呢?!” 夜承赫一时之间多少有些尴尬,得分娘娘赶忙来打圆场:“王爷别在意,孩子年纪小没想那么多,二皇子的性子就是这样,可他平日里对待下人们都是极好的!” “是了,微臣又怎么会在意呢?二皇子是主子,微臣是臣子,无论二皇子说什么,微臣都应该接受的!”夜承赫自然不会把二皇子的话当做一回事儿的,毕竟二皇子的性格就是这样,整个皇宫上下都是直销的,二皇子认为自己是一个极其高高在上的人,无论是对待谁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哪怕是说位高权重的一些臣子,对于二皇子来讲都是没有办法可以放在眼里的,二皇子根本不把这些人当做一回事得分,娘娘也因此而觉得头疼的很,但是幸好德妃娘娘的性格很柔和,平日里对待这些橙子们都很好。 所以无论二皇子怎么样,其实大多数的人帮着德妃娘娘和二皇子都是看在了得分娘娘的面子上,很少有人真正的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 “王爷,若是有机会可以来帮帮二皇子,二皇子在武功上面还有许多的事情可以向王爷请教呢!” 夜承赫自然是听从:“还请娘娘放心,若日后有机会,微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嘴上这样恭维着,但其实日后有没有这个机会还是另一码事情呢,就二皇子这个性格都不会有人愿意太过亲近,其实二皇子的这个性子真的不怎么好,大家心里头也都是一清二楚的,二皇子的性格这样就会让很多很多的人厌恶,很多很多的人讨厌,没有人会喜欢二皇子这种性格的二皇子,实在是太认为自己高高在上了,明明这么小的年纪,应该有很多的人在二皇子的面前帮忙才是,可是二皇子却根本不喜欢身边的这些人,因为二皇子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已经足够高了,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很多事了,其实哪里真的是这样的呢,二皇子想的也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就凭借二皇子自己一个人是根本无论如何什么都做不到的,可是二皇子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反而还认为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已经太过足够了。 因为二皇子知道自己的父皇就只生了自己和皇长子两个人。 因为这后宫里面的皇子就只有两个人,所以说他们自然是不会害怕这些事的,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两个人的情况下,那么日后不是大皇子成为皇帝就是二皇子,成为皇帝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了,无论是谁成为皇帝都是必须的事情,所以二皇子现在认为,既然有一半的可能性自己会成为皇帝,那么现在还怕这些干什么?反正就算最后自己不成为皇帝也是一名王爷,所以根本不会在乎身边的这些人,觉得他们都是极其卑贱之人。 可是德妃娘娘却笼络朝臣,认为无论如何都应该将所有的人都讨好关系,这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儿,一旦不讨好关系的话,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因为毕竟你也得必须明白一件事情,就是讨好关系的重要性,你必须得清楚这件事情,你一旦是和这些人讨好了关系以后,或许就很多事情就是变得非常的简单了,因为这些朝臣们他们肯定都是有着自己的用处的,如果说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话,那肯定是不应该的,那定然都是有的,属于自己的用处才会如此的,你必须得清楚这一点不是吗?就是这些事情都已经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情了。 但是二皇子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得新娘就明白的事情,二皇子根本一点都不清楚,反而还觉得德妃娘娘的所作所为非常的让人不理解,其实德妃娘娘对于二皇子有的时候的性格呀,才是最为不理解的,根本不知道二皇子在想些什么,可是他们娘俩平日里也不会去多说这些话,才导致了二皇子被这么多的朝臣所讨厌,这些人若不是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谁会搭理二皇子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不能自拔 想要成为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首先要做的便是让自己的性子变得更加有耐性和柔和,大多数做皇帝的人都是生性多疑的,因为自己身处高位,所以总是觉得别人虎视眈眈,其实并非如此,哪里有那么多真真正正虎视眈眈的人呢?大多数的人其实只不过是仰慕着皇上的位置,但是并不代表他们真的有那个实力和能力可以去夺取皇帝的位置。 这么多年来历朝历代都有些人虎视眈眈的想要去成为皇帝,他们野心勃勃,可是他们未必真的能够做到,因为还是得看你这个皇帝做的怎么样,如果你真的是一位情真爱民的好皇帝,如果你真的可以有实力将你的国家带领下繁荣昌盛那一方面去走的话,没有人会把你从皇帝的宝座拉下来,这其实是和性格有关的,那些生性多疑的人,他们或许更加的能够将自己的国家带领到更好的地方去。 “其实啊,对于朕的这两个孩子,朕都并不是真正的担忧,反而是他们的母亲啊。”皇上很喜欢自己的这两位皇子,虽说两位皇子的性格大有不同,他们对于太子之位也都是有着一份心思的,可是这是人之常情,也是理所应当,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没有人可以面对权利和地位,没有一点点的欲望,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这是非常非常的正常的一件事情,每一个人都会同样的去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想法,他们面对大多数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正常,很应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地方。 那些身为皇子的人,他们有那个机会可以去成为一名皇帝,只是要看他们是否努力而已,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想要去成为一名皇帝呢?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去成为一名皇帝呢? 自然都是想要成为你种地的呀,如果可以的话,成为一名皇帝会变成他们的梦想。 如果可以的话,那些人他们的努力的目标也就是成为一名皇帝,这是没什么不应该的地方,因为成为一名皇帝才能够去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和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皇上的这两个孩子都对皇位有着一定的想法和概念,这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因为每一个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的话,都会对于自己的未来有着一定的想法,他们都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皇帝,所以他们想要成为皇帝,对于这条路他们奋不顾身,因为他们明白就或许会成为他们未来的道路,那么既然有可能成为未来的道路,为什么现在不去努力呢?每一个人都会拥有自己的一份努力,那么这份努力到底是为什么?努力又会怎样去努力,肯定都会有着属于自己的概念的。 皇上虽说身为皇帝,一定要选择一位可以的君主去继承皇位,但是除此之外想的便就是这个人,他可不可以行不行,因为那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如果这个人可以的话,如果这个人他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该多好呢,这些事儿他肯定都是有着一份自己的想法的,毕竟也是要为自己的孩子而负责,也要为了全天底下的人负责,而不是说随随便便我找一个人来继承皇位就可以了的,继承了又如何呢?难道随随便便继承防卫就没有什么所谓了吗?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继承了皇位之后还得有以后的事儿呢。 很多的事情都是说不准的,如果一个人真的不能够有那个实力去做一名皇帝的话,那么他是不配去做一个皇帝的,必须得他有这个实力去做一个皇帝的时候,你才可以让他去完成他应该去完成的东西,如果他没有那个实力做一个皇帝,你一定要让他去做的话,那么你将会毁了他的一生一世,所以哪怕为了不要毁了这个人,你也不明白什么是他该做的什么是他不该做的,有些人的身体或者是性格,他就不配去做皇帝,他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个可能性,那你必须得理解他能做还是不能做,如果他真的不能做的情况下,你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不是吗? 所以说现在皇帝最为担心的就是,会不会把这两个孩子送上死路,因为到底谁适合来做皇帝,谁不适合做皇帝,现在就连皇上自己都不太清楚,也正是因为不清楚这些,所以根本不知该如何选择,一旦选择不了,内心之中就有更多的无奈和无语。 现在一直都在纠结此事,也希望别人能给自己指一条明路才是。 夜承赫就是这个能给皇上指明路的一个人,因为皇上知道其他人说的话,自己不会那么轻易的去相信。 明明知道这个人是皇帝,所以有一些人他会去对皇上说的话,大多数都是恭维,而不是说真真正正的内心之中的实话,这样的人是大有人在的,皇上也并不是没有遇见过,也正是因为遇见过这样的人,所以皇上不会相信任何人对自己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话,皇上相信的只是自己所相信的人。 每个人都会去相信一些人,而这些人对于自己来讲是极其的可以拥有一份信任的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信任,皇上可以信任夜承赫,其实是让夜承赫觉得特别的震惊以及荣幸的。 夜承赫说:“其实在历朝历代都曾经发生过一起事件,那就是杀母,留子。” 夜承赫心里面很清楚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一件特别的残忍的事情,如果皇上真的采取了意见并且那样去做了的话,那么将会是一件特别的恐怖并且可怕的事情。 这句话的含义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因为会担心母亲去管理朝政,会担心外戚干政这样的事情,所以会杀掉这个皇子的母亲,留下皇子来继承皇位。 这样的事情在历朝历代都是经常会发生的,有一些皇帝并不信任自己身边的女人,所以最终便是让自己身边的女人去死,留下他们的孩子,然后让这个孩子来继承皇位,日后就没有太后这一说法存在,那么皇上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因为有一些女人他们是会控制自己的儿子去管理朝政的,有一些女人非常的强势,他们是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的,而这样的女人又显得很可怕,但是到底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得慢慢再看才知道,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其实所有人要去责怪的都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因为大多数他们的孩子都是他们自己来带着长大的,所以这些孩子也都是非常非常的听话的,自己母亲说的话又怎么可能会不听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有一些孩子造就了最终的结果发生,其实这种事情本质不应该发生的,可是最终还是变成了毋庸置疑的事实的时候,就让人觉得非常的无奈。 皇上听了这话之后,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面前的人:“你该不会是真的要让朕杀母留子吧?” 皇上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你应该知道的,朕和贵妃的感情绝不是开玩笑的,就在第1次见到贵妃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贵妃,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办法自拔了,觉得贵妃会是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这后宫之中有皇后,娘娘有那么多的妃子,可是对于这些女人也都只不过是一种好奇的心态,偶尔会去宠幸这些女人,但是绝对没有什么感情和皇后,两个人虽是少年夫妻,但是这么多年以来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也只不过是互相尊重而已,其实要说真正的爱情是没有的,反而是别的感情,或许是亲情,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 “可是和贵妃的感情却是不一样的,其实贵妃有些嚣张跋扈,这都是知道的,甚至这些年开始和朝臣有一些关联,有一些忌惮于这个位置,想要让长子变成皇帝,这些都是贵妃做的事情,朕的心里虽然难过伤心,可是对贵妃的感情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有的时候会去故意冷落疏远贵妃,但是如果贵妃不过来找朕的话,就会心里面觉得很难过,就会受不住主动去找贵妃,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宠着贵妃,都在想方设法的宽容贵妃,都已经做了这么久了,其实觉得对贵妃的情感也已经是越来越深了,感觉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不会有什么改变,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简简单单的爱着一个人,现在想想爱着一个人的感觉也真的挺好的,贵妃给了的这种爱绝对不是其他人能够给的……” “想要好好的去爱贵妃,想要和贵妃两个人白头偕老,所以你这样说的话,你让朕怎么想呢?肯定不能那样做的呀,真舍不下贵妃的,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的,是不可能和贵妃分开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去吧 皇上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这是第1次提起贵妃的时候,皇上的满眼都是光芒,甚至可以说皇上几乎时不时的就在提起贵妃,时不时的就在提起贵妃,因为皇上认为自己和贵妃之间的情感是没有办法可以让常人去说的。 皇上很爱贵妃,而这份爱意是永远也不会消散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真的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那么这份爱也会持续很久很久的,从皇上和贵妃第1次见面开始,这份爱意就一直都在持续,后来过了多久以后也都是一样的,一直都在持续着的。 夜承赫听了皇上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面多少有些羡慕之情,想起了当年自己对待贵妃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贵妃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成天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其实嘴上说着很厌烦,但实则从来都没有厌烦过,反而很喜欢,因为心里面对贵妃是有感情的。 就觉得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的可爱,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甚至也想过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完成了自己的梦想,竟然要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 可是理想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却又是残酷的想法永远仅仅只不过是一个想法而已,并不是说你想要怎么样就一定能够怎么样的,你的一个想法其实是非常的简单的,但是想要完成确实很困难的。 夜承赫那个时候每天的每天都很好的去对待这个小姑娘,把所有的一切能给的都给这个小姑娘,就差去说一句喜欢了身旁的贴身侍卫都能够看得出来,但是别人呢别人看不出来,因为表现的不太明显,因为这个姑娘出身贫寒,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而已。 夜承赫知道自己未来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因为感情而牵绊,所以那个时候把所有的喜欢全部都放在了心里,从来都不说喜欢,从来也不会去把所谓的喜欢表现出来,全部的全部也仅仅只不过是放在了心里,放在了自己内心之中的最深处,这份喜欢或许可以埋藏到他们有朝一日可以在一起的时候,但是如果不能我们就只能用消云散。 皇上看中贵妃的那个晚上,是夜承赫认为到现在为止,那一生之中最为难过的一个晚上。 就这样将自己所喜欢的姑娘拱手让人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真的很难过很难过,可是做都已经做了,事实都已经发生了,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现状,改变事实,在那一刻无论再怎么难过都得隐忍,做的更多的则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头发呆。 夜承赫永远都记得自己的那个晚上并没有掉眼泪,但是心里却难受的像是什么人,用一把刀子插进了自己的心上一样,胸口一直都闷疼闷疼的,其实失去一个所爱之人的感觉就是那样吧,当天晚上皇上和贵妃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是发生了难以言表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皇上说喜欢贵妃说喜欢那个干净透彻的姑娘,那么就把他送到了皇上的面前去,这是夜承赫亲自所为。 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感情,其实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因为根本不配去难过,可是要说不难过却又是假的,怎么可能一点都不难受呢,心里面的那种难受的感情根本不是常人能够理解得了的,但是却难过的不能自已。 过了那天以后,自己曾经喜欢的那个姑娘就变得不一样了,或许是成为了真正的女人吧,无论是身上所散发的气质还是所表达出来的情感,甚至是性格都有了改变。 后来就成为了当朝的贵妃娘娘,而现在的贵妃娘娘已经和曾经的那个姑娘完全不同了,曾经的那个姑娘是什么样子,而现在的贵妃娘娘身上一点那个影子都没有,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实这一切都是没有什么不应该的,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随着事态的发展,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或许都是理所应当的,反而没有什么好震惊,好觉得奇怪觉得不敢相信的。 皇上还说:“这些年他在我身边,一开始是不喜欢我的,可是后来我对他好,所以他慢慢的接受了我,从一开始的时候我知道他心里有别人,我也知道那个人就是你,他一直对你有着别样的感情,我不知道你是对他有什么样的感情,可是你把他送给了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在你的心里有很多的事情要比感情更加重要,而不是说对于你来讲,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忠诚的臣子,所以我会对你好,我会给你我能给你的东西,我会让你成为我身边最为忠心耿耿的人,我会让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一个存在,因为同样的你送给了我最喜欢的女人,可是同样的,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是一个受害者,因为就算我是皇上,我可以给他一切给他所有的一切的好的东西,但是唯独给不了的便是他不喜欢我的这种情感,我只能一味的去对他好,想尽一切办法的让他感动,我想要成为在他心里面最为重要的人,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做了多少努力啊?” “在他没有为我生下皇子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甚至不会去别人的宫里,甚至不会去宠爱别的女人,甚至想为了他把我的后宫遣散,可是因为母后一直不肯让这件事情发生,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当朝的皇帝啊,我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因为我一旦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话,我就会遭到别人的耻笑,他们会说你看这是个昏庸的君主,他怎么会想起要把他的后宫遣散呢?后来我想想也是,我还没有一个皇子能够继承我的皇位,我如果真的把我的后宫里面的人全部都弄走了以后,那么他不能为我生下一个皇子,皇位之后该怎么办呢??” “所以我没有那么做,我依旧坐着我的皇上,但是几乎对他却是交房专宠,他也知道他在我的心里有多么重要,所以他刁蛮任性,所以他甚至对皇后娘娘都极其的不尊重,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他,无论他做出什么我都放任自如,我都宽容的不行,因为我知道他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他做出来我都会原谅他,其实他也曾经做过不该做的事儿……” “你也应该知道这后宫争斗总是免不了一些伤害,他也曾经伤害过我其他的女人,但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无论他是否伤害了我,其他的女人我都觉得无所谓,因为我喜欢他,我觉得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就足够重要了,其他的事情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关系,我根本可以不用去在意当时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因为我觉得只要有他一个人在我身旁就足够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身为皇上对待一个女人这么宠爱是有多么卑微,后来甚至我把太后娘娘都给气走了,只因为我对她的宠爱,但是到了如今,我不知道我对于他来讲到底是否重要,他开始冷落大臣,开始为了自己的儿子而努力,这是每一个女人都应该做的事情,在后宫里头发生这样的事,没有什么不对,当年我还只是一名皇子的时候,我的母后也曾经为了我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可以理解……” “可是理解过后,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宠爱他们有人照顾,如果他没有办法做太后娘娘的话,那么德妃做的太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饶过他的,我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只能让我的长子作为太子,可是我又觉得很对不起我的二皇子……” “其他的人倒无所谓,我并不在乎德妃,但是我却在乎他的孩子,因为毕竟那也同样是我的孩子呀,是我的亲生骨肉啊,我不能够不一视同仁啊,但是皇位只有一个,我没有办法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都分给他们两个人,我只能选择一个人成为我的继承人,成为这个世界上这个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所以我现在很纠结,我不想凭借我的一己私欲就做了这个决定,我爱着这个女人,我却不能够对不起我的孩子,所以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才会去问你,但是当你提出这个意见之后,我才发现我更加做不到的是放下我所爱的人……” “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甚至都在为了我所爱之人而努力,现在你告诉我让我放下,你又让我怎么样去做得到呢?我根本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这样的事实啊,我没有办法做到那样的事情,我觉得真的太为难我了,真的是这个样子的,为难我,为难的不行了已经是……” “做不到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说了什么 夜承赫突然之间有些羡慕了,羡慕皇上和贵妃娘娘两个人的感情,这种感情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有的,也不知贵妃娘娘是怎么想的。 “贵妃不是要和你说话吗?等会儿你走了,便去一趟她宫里吧。”皇上突然这么说还叫人挺震惊的。 夜承赫心里不敢相信的,看着皇上:“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贵妃娘娘她……” “说句实在话的,倒是想知道贵妃娘娘想和你说些什么呢。”皇上是真的很想知道贵妃到底找夜承赫是什么事?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也好,或者是其他的也好,虽然说都已经过去了,但是并不代表就不让人觉得好奇了,甚至皇上一直以来都在好奇这件事情,只是并没有去询问过而已,但是不询问并不代表不想问,不想知道了。 反而皇上真的很想知道这些事情,这对于黄胜来讲也一直以来都是非常的好奇的事情,他们两个人见面,皇上有的时候确实是有一点点的抵触的,那是抵触的,之后便是让皇上觉得好奇,想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如果他们两个人只是普通的朋友的话,也未必不是很好的一个接触,那样的话其实倒是一件好事儿,可如果不是呢,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其他的不该有的事情呢,那就会让人很反感了,不是吗? 可是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反而都只是自己的一份误会呢,那就很让人无奈了,皇上不想误会自己所喜欢的人,也不想误会自己的兄弟,所以才想着让他们两个人见一面好好的说说话,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就给他们这一个机会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夜承赫沉默了许久最终才说:“既然皇上要让这件事情让微臣去做的话,那么微臣自然是不能够拒绝的!” “去吧,现在就去吧!”皇上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想要静一静。 夜承赫从养心殿出来便是一步一步的走,去皇上所,让自己去的贵妃娘娘的承乾宫的方向。 因为皇上真的很喜欢贵妃娘娘的缘故,所以贵妃娘娘住在了这,后宫女人最为尊贵的承乾宫。 这个宫殿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去住的一个宫殿,几乎都是历朝历代的贵妃娘娘,甚至有可能是皇后娘娘才有可能去住的地方,而皇上把这个宫殿给了贵妃娘娘,顾名思义,也就是皇上真的很爱贵妃娘娘,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对于贵妃娘娘的宠爱向来也都是非常的明确的表达出来的,从来都没有过隐瞒,所以其实所有人都是非常非常的明白和清楚这件事的,其实皇上能给予贵妃娘娘的东西真的很多很多,而这么长时间以来,皇上从来没有吝啬过,从来都是把自己能给贵妃娘娘的东西全部都给了贵妃娘娘,对于皇上而言,只要贵妃娘娘开心,只要贵妃娘娘高兴,皇上就觉得做什么都是心满意足的了,其实皇上爱的还是挺卑微的。 因为皇上知道和清楚当年自己把贵妃娘娘带回来的时候,贵妃娘娘是一种怎么样的态度,那个时候的贵妃娘娘一直都是处于一种非常非常的不愿意接触皇上的状态,所以说皇上已经将生米煮成了熟饭,但是对于贵妃娘娘来讲,却还是完全可以把皇上推开的,贵妃娘娘不愿意和皇上接触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贵妃娘娘觉得和皇上接触会让自己很厌烦,一点都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就想着如果可以的话甚至想要去一个人独守空房,当时的皇上自然是舍不得让贵妃娘娘自己一个人做那样的事情的,可是皇上再怎么舍不得却也改变不了贵妃娘娘的想法。 因为那个时候的贵妃娘娘很固执,还记得曾经贵妃娘娘也说过,虽说自己入了宫,可都是皇上逼迫的,贵妃娘娘很明白的说,我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皇上,对于皇上现在这样的做法也表示非常非常的生气,但是皇上因为自己喜欢贵妃娘娘的缘故,所以为了可以和贵妃娘娘真正的在一起,根本都不在乎那些。 西域进贡了一些好东西,贵妃娘娘喜欢的情况下,皇上会第一时间送到承乾宫去,就算贵妃娘娘不喜欢没见过皇上也会把所有好的全都给贵妃娘娘,甚至连皇后娘娘都得不到,皇上对于贵妃娘娘的态度永远都是最爱的。 甚至皇上都觉得自己离不开贵妃,娘娘刚把贵妃娘娘带回来的时候,皇上几乎是每一天都要去贵妃娘娘的宫里不说,甚至最主要的问题是那个时候的皇上几乎是白天也要和贵妃娘娘一起吃饭,就大多数时候都在和贵妃娘娘相处。 夜承赫在去往贵妃娘娘的承乾宫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件事儿,或许如果一个人你真的爱她的时候,你们两个人真正能够在一起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如果当你对他的那种感情其实根本没有那么的浓厚的时候,或许你们两个人就不会在一起,当时自己的那种心情其实就是觉得对于贵妃娘娘爱与不爱都没什么所谓的,那种情感就是非常非常的严重,但是现在就会觉得皇上对于贵妃娘娘的爱却是真心实意的。 果然这边还没等到成千宫,只在路上便遇见了贵妃娘娘身旁的宫女那宫女似乎已经等待许久,这边赢了过来先是给夜承赫行了个礼。 “参见战王爷,王爷怎么这会儿才过来?在黄山那边待了这么久吗?” 夜承赫就知道贵妃娘娘不会放过自己,竟然要让自己前去问话才行,这边便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啊,皇上这边问话问了挺久的,所以才来的晚了贵妃娘娘没有等得着急吧?” “没什么,刚刚好贵妃娘娘刚才小睡了会儿,这会儿也刚刚见醒王爷就过来了,来的还蛮是时候的……” 到了承乾宫才发现贵妃娘娘正在上妆,夜承赫一个外男自然不好看到贵妃娘娘素颜的模样,便是站在门口等候,结果贵妃娘娘却说了一句。 “站在外面做什么?本宫什么样子,你没见过?” 夜承赫听了这话极其的尴尬,但是也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在外面站着,只好乖乖的进去给贵妃娘娘行礼。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平身吧,赐坐。”这会儿的贵妃娘娘才刚刚小睡一觉,刚刚醒过来,脸上的妆容也有一些花掉了,所以下面的奴婢奴才们便赶紧给贵妃娘娘化妆,因为贵妃娘娘平日里是极其威严而又尊敬的一个存在,自然是面对下头的人,要有一副威严的妆容,其实贵妃娘娘就化了一半妆的模样,连皇上都没见过。 因为对皇上尊重大多数的妃子们侍寝之前都一定要好生打扮自己,让皇上见到最为完美的自己,从来都不可能让皇上看到这样还没有打扮完成的,自己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不过呢,皇上见不到并不代表别人见不到,或许对于贵妃娘娘来讲,真的是无所谓被夜承赫看见吧。 夜承赫这边乖乖的坐下,但是却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大舒坦,心里面的想法就是有些小小尴尬的感觉。 因为自己坐在这里,但是贵妃娘娘却还在那边画着妆,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太礼貌,可是贵妃娘娘让自己坐下,如果不做的话就更加不礼貌,所以这是坐立不安呢。 “在皇上那儿待了挺久的,过来都已经是两个时辰的事儿了,皇上和你说了什么?居然要这么久?”贵妃娘娘这会儿便是自顾自的试着那些视频往头上放着,只觉得哪个都很好看。 夜承赫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自己和皇上说的那些话呢?无论皇上和自己说了什么,自然都是不能够告诉贵妃娘娘的,作为皇上身旁最为信任的臣子,自然是应该替皇上保密所有的话语。 “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和皇上说的话没有办法告诉贵妃娘娘都是一些机密,请贵妃娘娘不要多问……” 贵妃娘娘听着这话便笑了起来:“皇上有什么话都和本宫说,怎么到了你这儿便不能说了呢?看来这次皇上和你说的是关于太子的事情吧,不然的话到你也不至于不和本宫说吧!” 其实这话说的没错,在这宫里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除非是一些非常非常的重要的机密的事情才不能说,至于其他的似乎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若只是一些小来小去的事儿,那么该说的也就说了,不会那么特别的被人在意,可是如果是关于立太子的事情,那就是另当别论了,立太子这件事是绝对不可以轻易的去说的,因为这是对于皇上来讲最为机密的一件事儿了,如果被皇上知道你和别人说了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绝对会责怪于你的。 第一百四十章:一条船 有的时候二皇子真的当自己是块宝贝了,但其实到底是不是块宝贝,或许二皇子心里应该非常的清楚,二皇子根本算不得什么所谓的宝贝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的,只不过是二皇子自己认为的罢了,可是后来仔细想一想呢,很多的事情其实很清楚。 可能也是因为二皇子的年纪实在太小的缘故,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这些,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年纪小啊,就其实是非常的让人无奈的一件事儿,毕竟啊年纪小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他不懂就会导致很多事情的发生。 其实二皇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倒是怪不了德飞娘娘,因为当时二皇子并没有在得分娘娘的身边长大,反而二皇子的成长和环境和德妃娘娘没有任何的关系,直到二皇子在逐渐懂事之后才来到了德妃娘娘的身边,所以性格才会和德妃娘娘相差这么多。 正常情况下,一个孩子的性格如此,都是因为母亲的教养,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大家都会把二皇子变成这样的一件事情,责怪到德妃娘娘的头上来,但是没有人想过这件事情,其实或许和德妃娘娘没有任何的关系,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为何会如此,总归是有了一些缘由的,因为当初二皇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德妃娘娘的身份地位并不足以可以去抚养一名皇子,而那个时候的德妃娘娘,就算是想要把二皇子留在身边抚养,却也根本没有能力。 所以二皇子才去了贵妃娘娘的身边抚养贵妃娘娘,那个时候也没有算,是多么的对这个孩子不好吧,但是却导致了二皇子的性格比较嚣张跋扈,要说是像贵妃娘娘还真的挺像的。 因为平日里的贵妃娘娘就是比较嚣张跋扈的那种性格,所以说还跟贵妃娘娘真的是蛮像的,其实仔细想想,之所以导致一个孩子变成什么样子,或许真的和身边的成长环境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若非是因为身边的人,一个孩子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贵妃娘娘必须得要明白把二皇子教养成这样,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为什么大皇子的性格就特别的不像贵妃娘娘反而很像别人呢?因为贵妃娘娘在生下大皇子的时候,也是没有资格可以抚养一名皇子的,当时的大皇子是在皇后娘娘的身边长大的,而皇后娘娘的性格就和大皇子一样比较温文尔雅,所以大皇子才叫,养成了皇后娘娘的那个样子,只是后来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回到了他们的生母身边,才会导致他们如今和自己的生母性格相差甚远,甚至有的时候母子二人的接触之下,都会让人觉得特别的不习惯。 有的时候贵妃娘娘是极其的看不惯大皇子的做事方式以及性格特点的,因为大皇子是一个比较知礼数懂礼貌的人,平日里又是特别的容易心软,所以做起事情来也从来都不会去为难别人,可贵妃娘娘不一样,贵妃娘娘就很喜欢为难别人,看到大皇子对所有的人都那么宽容仁慈,贵妃娘娘就会说大皇子这么做是妇人之仁。 不过当然了,大皇子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妇人之仁,反而觉得自己这么做是理所应当,对一个人好没有什么过错的,大皇子从来没把自己当过主子,而这份性格其实是和皇后娘娘非常非常的相似的,皇后娘娘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主子,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是主子是他们所有人的主子,可是皇后娘娘却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应该以一个主子的姿态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反而大多数的时候皇后娘娘对每一个人都很好,而这一点必须要承认的是大皇子就跟皇后娘娘教成了这个样子,贵妃娘娘就认为大皇子这么做就很丢脸。 因为贵妃娘娘认为自己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嚣张跋扈,所有人都很惧怕自己,非常的有威严。 那么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被这些人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他们都说大皇子是一个特别的宽容之人,他们甚至都敢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儿,这就让贵妃娘娘非常非常的生气,恼怒贵妃娘娘认为这件事情不应该存在,也不应该有人这样去做,因为这样做会让贵妃娘娘非常非常的生气,贵妃娘娘,因为这种事情几次三番的去训斥过大皇子,这都是经常会有的事情。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因为大皇子的性格软弱的缘故,所以从来都没有和贵妃娘娘斤斤计较过,毕竟大皇子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和贵妃娘娘去说什么去做什么,因为贵妃娘娘位高权重,而大皇子又身为贵妃娘娘的儿子,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听从菲菲娘娘的话,大皇子知道自己只能听从贵妃娘娘的话没有其他的选择,所以这么多年过来了,虽然说贵妃娘娘有的时候确实不太喜欢大皇子这样的性格,但是母子二人也算是平安无事,相处的也算还可以。 毕竟相比较之下,大皇子的这个性格虽说软弱,但是毕竟是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所以贵妃娘娘总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什么不该做的吧,贵妃娘娘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罢了,因为贵妃娘娘最多不过就是认为大皇子这个样子真的是实属不该应该性格像自己一些才是,但我也没觉得别的。 就像是德妃娘娘永远也没有办法可以理解二皇子的一系列的做法,是的,虽说贵妃娘娘曾经抚养二皇子,但如今也很讨厌二皇子的性格,贵妃娘娘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也是受到别人的讨厌的贵妃娘娘还以为自己的性格很不错呢,可是每每看到二皇子这嚣张跋扈的模样,贵妃娘娘就厌恶极了,想着自己曾经抚养着二皇子的那几年。 贵妃娘娘就越发的生气,认为自己教养出了一个不是玩意的东西,二皇子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见到谁都一点都不尊敬,这样子的性格真是让人讨厌极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让人讨厌的一个性格的人的存在呢?有的时候想想都让人觉得难过。 德妃娘娘的言中之意,分明是有拉拢的意思,可是二皇子确实将夜承赫推得远远的,这才让他们背道而驰。 不然的话或许不会那么简单,一开始的时候德妃娘娘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是没有太过明确的去说罢了。 那个时候躲过一劫没有被德妃娘娘扯着不放,可如今好像没有办法那么轻易的再躲过一劫了,因为贵妃娘娘的性子和德妃娘娘不同,德妃娘娘会先给你放一根鱼线,如果你抓住了这根鱼线,德妃娘娘就知道你是想要被德妃娘娘调上去,那么接下来德妃娘娘就会主动去联络你,你们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就到了同一条船上,这是德妃娘娘。 可是贵妃娘娘呢,贵妃娘娘大有不同的,就是贵妃娘娘不会放着根鱼线,贵妃娘娘会很明确的问你,愿不愿意和我来到同一条船上,你如果说愿意,那么自然而然的你们两个人就上了同一条船,如果说不愿意的话,贵妃娘娘同样的他也不会因此而放过你,反而贵妃娘娘还会继续的去扯着你,继续的去找你,所以这就是导致了夜承赫特别无语的一件事情。 “你不可能会中立的,你也没有资格中立!”贵妃娘娘一边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中的茶,一边抬起头来说道:“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你真以为你忠诚于皇上,皇上就会让你选择中立吗?两位皇子总会有一个登基为帝,而到底是谁登基为地总会是有一个结果的,而皇上如今选择不出,那就得别人来替他选择了,而你既然是皇上如此信任的一个人,你选择的那个人将会成为皇上更愿意选择的那个人,你说本宫说的对吗??” 贵妃娘娘都知道,当今皇上对于此事一直都是很纠结的一个状态,并不是说皇上不知道该立谁为太子,而是皇上想要立两个孩子都为太子,因为皇上的皇子很少,反而公主生了一大堆。所以对于皇上来讲,这两个皇子是那样的尊贵无比,是那样的喜爱。 所以现在皇上只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皇上想要把自己的位置分给两个孩子,无论是自己喜爱的女人是谁,可是孩子都是一样的,对于皇上来讲几乎是没有什么差别的,皇上想要对两个孩子都好,想要把自己能给予的东西都给两个孩子,这就成为了皇上目前为止最为担忧最为不知所措的一件事儿,可是皇位只有一个皇上,无论怎么想总归是不能发生那样的事情的,就像曾经有一位皇帝分别的立了5位皇后,只是想要把自己所 第一百四十一章:忧伤 自然而然也是特别的不提倡的一个做法,当然就国不可一日无军,一个国家也只能有一个皇帝,一山不能容二虎,江山只能有一个继承人,这是皇上最为清楚不过的一件事,所以皇上现在就非常的头疼和为难。 “贵妃娘娘应该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如今还年轻如此年轻力壮的时候,若是地太子会让人有二心的,所以这个时候无论是有几个皇子都不该立太子的。” 夜承赫一直都觉得现在立太子还是不太是时候毕竟这个时候会让别人心惶惶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所以这个时候,不立太子,才是理所应当的。 一旦立了太子,大多数的人就会把太子当成接下来未来的继承人去对待,那样的话他们就会认为这个江山有两个继承人,一个是现在的皇帝,另一个是未来的皇帝,那么到底对谁应该更加忠心呢? 这不是一件好事儿,也不是应该去做的事儿。 “立太子是早晚的事儿,和皇上的身体有什么关系,立了太子,确定了继承人,未来等皇上百年之后没了的那一天,但也不会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贵妃娘娘却觉得两位皇子的年纪都相当,这个时候立太子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其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和选择,因为有的人会觉得这个时候离太子未必是一件好事,不过仔细想想也真是这么回事儿。 夜承赫也知道自己劝说不了贵妃娘娘,所以也懒得说那么多,最终也只得说:“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微臣没有办法帮助贵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另请高明吧!” 夜承赫不想违背自己的道德底线,也不想因为帮助贵妃娘娘而受到皇上的责骂,所以说皇上现在还没说什么,但不代表日后皇上不会在意,如果皇上真因为此事而在意了起来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以防这样的事情发生到现在为止也不能那么做呀。 贵妃娘娘听了这话,最终也只得冷笑一声,但是却并没有回应,只是对身旁的宫女说道:“给战王爷换杯茶吧,战王爷的茶凉了。” 夜承赫这一刻倒有些心惊胆战,不知该如何回应贵妃娘娘只得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 真不知道贵妃娘娘到底有什么意思,但是贵妃娘娘这个样子,着实是让人很是害怕呀。 夜承赫并没有做任何的动静,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宫女将自己面前的茶盏拿走,又倒了一杯茶过来,而这个时候贵妃娘娘才开口说的:“茶凉了,还可以换,人若是无用了,该怎么办呢?” 夜承赫听了这样的一句话,浑身都知道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但是要说贵妃娘娘也算是位高权重,在夜承赫之上,若是想做什么,想必也未免太过容易。 所以自然是让人担忧的,贵妃娘娘又说:“当年你便觉得本宫是有用之人,所以送给了皇上,这些年皇上都记得你的情,其实和你有什么关系,肯不肯给皇上都是本宫的选择结果,不记本宫的情,却记着你的情,真是没意思!” 贵妃娘娘说起当年的事儿,夜承赫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再次认真的看向贵妃娘娘,如今的贵妃娘娘,脸上画着精致的妆,梳着的发髻,头上带着许许多多贵重的头饰,身上的衣服都是江南进宫来的,最为贵重的染料所致,自我而成,如今的贵妃娘娘如此的富丽堂皇,和曾经的那个姑娘简直相差甚远,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其实每个人都不知道,可是仔细想想,当年将贵妃娘娘推入如此的人是谁呢? 或许就是夜承赫。 那个时候的贵妃娘娘宁可在整个雨夜里面站一晚上都不肯妥协,不肯去将自己送给皇上,可最终隔壁娘娘还是选择了和皇上离开去往上京,或许对于贵妃娘娘来讲这些倒是没什么所谓。 只因为贵妃娘娘认为当初自己所爱之人早就已经不再爱了,其实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爱也不爱了,又有什么所谓的呢。 其实最开始的贵妃娘娘是想留下的,想要留下来想要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块,想要拥有所谓的感情,可是最终自己爱的那个人放弃了自己,所以什么都不曾拥有。 那个时候的贵妃娘娘,一开始还是相信爱情的,可后来为什么不相信了呢?只是因为自己所相信的一切,其实不过全部都变成了泡影罢了,本来想要拥有爱情去忠于爱情,结果最终什么都不曾拥有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感觉真是没意思。 夜承赫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不喜欢贵妃娘娘的,其实以前的时候一直很喜欢很喜欢,甚至就算贵妃娘娘都已经和皇上离开了去往了上京,再也不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那个时候还觉得很满意这贵妃娘娘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也就干了。 或许当你情窦初开的时候,你会喜欢一个人,你觉得这个人在你的心里留下了一定的印象,而且是那样的影响甚大,你以为你会一直喜欢他很久很久,可是当有一天好像就没有那么喜欢了的时候,你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你不会觉得有什么所谓。 慢慢的你也就淡忘了,甚至淡然了,或许你根本都不记得你喜欢过这个人了,你开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喜不喜欢又有什么所谓的,可是你真正喜欢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一个人想要忘记一个人是很难很难的,让你忘记他了的时候,或许你才会发现,原来忘记一个人也可以这么简单啊。 原来忘记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困难啊,以前以为忘记不了贵妃娘娘,甚至在贵妃娘娘走后,时常会自己一个人发呆,一个人难过,后来等到贵妃娘娘真的走了,也就不会在乎那么多了,慢慢的也就真的忘了。 原来忘了一个人是这么简单啊,在那一刻才最终明白这种感情,如今贵妃娘娘提起当年的事情,到时让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贵妃娘娘何必提起这件事儿……”夜承赫有的时候甚至不愿提起那段过去,只因为那是自己内心之中的伤痛,也是自己这一生之中最难以忘怀的一段时间,也是觉得自己最对不起贵妃娘娘的一件事儿。 贵妃娘娘笑笑,突然之间眼神有些变化:“过去了吗?本宫还以为是昨日的事呢……” 贵妃娘娘的笑有些凄凉,这种恍如昨日的感觉,想必谁都会有吧,如果有一件事是你一直都想要去做的,并且一直都没有办法做到的话,然后当有一天你做到了,你就会记忆深刻,然后这一辈子都牢记于心。 夜承赫在没有成亲之前,有的时候也会做梦,也会梦见曾经的事情。 贵妃娘娘是他第1个喜欢上的人,不论喜欢的深与不深,无论喜欢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如今都是牢记于心的,因为那是年少轻狂的第1次,情窦初开那种感觉是非常的难忘的。 后来的后来也喜欢过别的人,但是真的和那次已经不一样了,因为这是最爱的却没有得到的,其实一直以来都想方设法的和贵妃娘娘保持距离,也都是骗自己的,为了的也不过就是可以让自己不再想起曾经的那份爱意。 但是真的能够真的完全的改变自己吗?其实根本不可能,就算刻意的不去想也根本不可能,说真的,不去想那些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后来想想或许真的是一直都在思考着自己该怎么样去忘记贵妃娘娘,怎么样再去不想这些。 慢慢的是真的忘记了,但是到了现在为止,却成为了遗憾。 “贵妃娘娘,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提起来都叫人伤心……” 贵妃娘娘的笑意逐渐收敛,许久才问:“当年也没发生什么让人伤心的事儿,何须提起来你就忧心呢?” 是啊,如果没有什么伤心事儿,何须提起来都忧心呢,如果都是美好的故事和回忆,那么提起那些事呗,应该开心才对,为何不愿提起来呢? 为什么不愿意提起来呢? 是因为对于某些人来讲是真的伤心难过了,所以才不愿意提起来的,这很正常,因为有一些人把曾经美好的回忆全都放在那个时候了,那都是美好的回忆啊,后来想想这些美好的回忆,不顾存在以后,就真的不想再去提起什么事情了。 因为已经不仅仅是难过那么简单了,那是一份自己的青春啊,曾经年少轻狂所 第一百四十二章:两人回忆 一时之间气氛开始变得凝固和尴尬。 许久之后,夜承赫才缓缓的开口:“当年微臣喜欢一个人,他明媚而又动人,一直留在微臣的心中,从不曾离去过。” 贵妃娘娘听到这话手指尖微微一颤,但是却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在意,只是像随口一问似的:“是吗?本宫以为王爷本是心冷之人,不会对哪位姑娘产生爱慕之意,却不曾想原来曾经年少轻狂的王爷也有过喜欢的姑娘啊,那位姑娘一定很幸福吧,得到了王爷这么好的喜爱。” 说句实在话,贵妃娘娘是羡慕的,要说当年贵妃娘娘一心一意的喜欢的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哪怕到了如今,却依旧还是喜爱着曾经的那个男人,只是过去了这么久,皇上对待贵妃娘娘用如此的真情实意,贵妃娘娘早就忘却了那般喜欢也已经不再像曾经一样对待面前的这个男人了,贵妃娘娘知道自己生下了皇长子已经是确确实实的,贵妃娘娘就不可再像曾经一样了。 夜承赫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只说:“哪有啊,微臣喜欢的那位姑娘,她一点都不幸福,反而特别的无奈和伤感。” “为什么?”贵妃娘娘倒有些好奇:“王爷如此玉树临风,做事这么的有几件,自然是要把喜欢的姑娘紧紧攥在手里才是,怎么会让自己喜欢的姑娘会有伤感之情呢。” 在贵妃娘娘看来,面前的这个男人若是喜欢一个人的话,竟然会把所有的一切的最好的都给那位姑娘,因为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总归是有自己的缘由和理由以及自己的做法的,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是那么轻易的就可以表达出来的。 如果不喜欢一个人,自然也会很轻易的就表现出来的,当初如果贵妃娘娘能够得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半分喜爱,说不定这会儿都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了,可是很可惜的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一丝一毫的喜爱,而这些所谓的喜爱也是那么轻易的就消失殆尽,说起来心里都还是怪难受的,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已经很明确的表达出来了,所以根本不必想那么多,若是喜爱就不会将一个自己所喜欢的人拱手让人贵妃娘娘其实当初,和夜承赫关系也很要好,但是却从未听说这个男人有什么喜欢的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只不过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 夜承赫面上的笑意逐渐有些凄凉,如果说自己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让他知道的话,那么无论什么时候去说都不算太晚,因为只要让他知道就可以了。 可能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就坐在对面就坐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却根本没有办法说出来,也没有办法去做什么,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对于你自己而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待着你,对于你而言,或许你很想告诉他一声,你喜欢他,或许你很想说一句,就算如今你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妃子,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可曾经的曾经在咱们都年少轻狂之时,在你还是个大姑娘的时候,我也喜欢过你喜欢过那个敢爱敢恨喜欢过那个多少有些傻的姑娘,我从来都是对那个姑娘是抱有喜爱之情的。 因为那只是年轻之时的所喜爱的感情和现在的情感肯定是不一样的,就算是曾经有多么喜爱,到了如今都肯定是不一样的呀。 其实那个时候的喜欢才是这一生一世中最为忘不了的喜爱,你会发现你永远都能记住那种喜欢,因为那个喜欢是得不到的,曾经有人说过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当你发现你喜欢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距离你很遥远的时候,或许你就会爱上他爱的那么深刻,只因为你得不到,其实仔细想想啊,人啊真的是特别的贱的一种生物,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对于自己而言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以为喜欢与不喜欢都没什么所谓吗?其实并非如此,因为说句实在话,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话,那么就不会一直牢记于心了,当你不喜欢的时候,或许你就会忘记可是现在忘不掉也放不开又是为什么呢。 不过是因为曾经太过喜欢,如今又变的太多太多,所以你才忘不掉,你也放不开,这没什么的,这很正常,其实这种事情啊,仔细想想也不是理解不了的,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是一样的,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这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的会让你觉得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啊无论是否过去了,或许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可是你依旧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弃,反而你会觉得或许我没有办法放弃,因为我喜欢这个人真的很喜欢,所以说过去了是过去了,可是没有忘记却一样是忘记不了的,那么就一直牢记于心吧,这一点是无可奈何的。 或许如果没有机会倒也就算了,当你有朝一日有机会去面对你所喜欢的人的时候,你就没有办法再去那么风轻云淡的说这些无所谓的话了。 夜承赫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有的时候面对贵妃娘娘其实不是很讨厌,也不是不想去面对,只是不敢只是害怕罢了,因为每次看到贵妃娘娘的脸都会觉得这曾经是我所喜爱的姑娘啊,只是如今这个姑娘已经不属于我了,是属于当朝天子的,而我对于这位姑娘早就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换做是谁谁不难过呢,每个人都会难过的,这很正常啊。 因为每一次看到贵妃娘娘的时候都想说一句喜欢,但是却说不出来这句喜欢已经藏在了心底,不知道多少年了,藏了这么久了,早就已经没有办法可以忘怀了,如果说当年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忘了的话,倒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却不是那种感觉了,因为忘不了了就觉得那大不了就不忘了吧,也没什么的,反正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其实真的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想那么多了,忘了也好,不忘也罢,不过都是自己的一份心,没什么太多所谓,只不过是自己想如何便如何的事情罢了。 但是贵妃娘娘对于面前的这个男孩子所喜欢的人却是很在意的,因为贵妃娘娘觉得自己当年那么的喜欢他,但是他却喜欢上了别人,会让贵妃娘娘有一种挫败的感觉,就连这个世界上最为尊贵的皇帝,都爱上了自己,那其他人呢? 皇上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眼光最高的男人吧,都那样轻易的爱上了自己,其实从来都没有去想过自己是一个没有魅力的女人,贵妃娘娘知道每一个人喜欢自己总归是有他的理由的,一定会有一些缘由才会爱着自己,所以说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不配拥有喜爱的一个女人,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就是有人不愿意喜欢自己呢?为什么就是有人明明都已经和自己在一起相处那么久,却还是爱上了别人呢? “你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女孩子,所以你说你喜欢别人的时候,那叫本宫有些震惊,难道是本宫走了以后的事情吗?” 因为自从他们相知相遇开始,那个时候夜承赫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女孩子的身影,连存在都不同存在过,毕竟之前如果有所接触的话,病人是应该留存在身边的,可是却完全没有,那么后来呢,后来的话也应该是如果拥有的话在身边啊,除非是在贵妃娘娘走了以后的事情。 如果说是在贵妃娘娘走了以后的事情那么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贵妃娘娘也不会知道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 夜承赫却只是垂下头笑笑:“不怕贵妃娘娘笑话,其实微臣这么长时间以来,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身边从未有过过多的女孩子,或许贵妃娘娘认为微臣是一个身边女孩环绕的很多的男人吧,但其实不是这样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微臣接处的女孩子,几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了……” 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接触的女孩子那么少,那么能喜欢的人又能是谁呢?能喜欢的人就也很少了吧,其实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喜欢与不喜欢真的是非常的明了的一件事情。 如果身边的女孩子多的话,那么喜欢上这个那个会让人觉得有些很正常,但如果身边女孩很少的话,只喜欢她一个,有什么不正常的。 当时身边说句难听点的话,除了平日里伺候的那些宫女以外,其实真的就只有贵妃娘娘一个人,或许到现在为止,贵妃娘娘都不能够理解吧,但是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身边有谁就是谁,这很正常,没有什么好去质疑的,因为当时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哪里需要去想那么多,做那么多呢,贵妃娘娘或许以为他身边有很多很多的人,有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人吧,其实并非如此。 第一百四十三章:心底 如果可以拥有的话,其实也是挺好的,也没想着说用不用有什么的,只是觉得顺其自然就好,当时也顺其自然了,也只遇到了贵妃娘娘一个人和贵妃娘娘朝夕相处的那么长时间,最难以忘怀的也就只有贵妃娘娘一个人,没有其他的人了。 贵妃娘娘听了这话,当时笑了起来,只有些无奈的说:“是啊,你身边的女孩那么少,那为什么偏偏喜欢你的人你不喜欢呢?” 有些欢喜,无论过了多久,当两人相见之时都会怀念,只是因为当年的那份爱意全都是发自内心没有办法去骗人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份爱意是那样的清晰明了,你永远都得记得曾经两个人相爱之时是怎样的一番故事。 那样的场景或许你会相继一辈子,而在这一生一世之中,你永远也无法忘怀,只因那是当时你生命的一部分,而这所谓的一部分就算过去了你也不会忘记,只因为对于你而言这份情感是那样的,重要是那样的,没有办法可以从你的生命中摘取。 贵妃娘娘最为无奈的一件事情,就是明明当年自己多么欢喜多么喜爱,可最终的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放弃。 放弃的缘由不是因为自己的不欢喜了,只是因为那个男人让自己心伤心冷了一个人一旦心伤心冷了的时候就不会再爱了。 夜承赫知道贵妃娘娘提起这事的意思是什么,贵妃娘娘是想说明明自己对他的感情那么深刻,可是他却对于贵妃娘娘半点不喜欢,这是不应该的,毕竟一个人喜爱你,就算是你对他没有感情,最终的最终你也该有所感动的才是,而不是什么感情都没有,其实这也很正常,但是感动与不感动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感动了又如何,不感动了又如何,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感动了就要和你在一起吗?难道所有的情感都是因为感动所以才在一块的吗?那样有什么意思呢?感觉很无聊吧?因为在一起是欢喜,而不是所谓的感动,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感动,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一定不能仅仅只是感动而已,一定是真正的爱一个人,爱一个人是很明显的表现出来的。 如果不爱,不要因为感动而在一块那样真的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当年贵妃娘娘选择放弃的那一刻,其实心里真的很难过,不能和自己所喜爱的人在一起,还要去敷衍自己所不喜欢的人,贵妃娘娘觉得自己的生活都跌入到了谷底,更何况做皇上的女人也未必是不好的一件事情,当初死也死不了,那就只能活着,做皇上的女人其实也挺好的,毕竟锦衣玉食什么都有。 既然没有办法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办法拥有自己的情感,那就放弃情感,把生活过得如鱼得水,那样不也挺好的吗?或许一个人和一个人需要的总不一样,有些人会为了生活而放弃感情,有些人会为了感情而放弃生活,但是放弃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怎么样去活,你想要拥有什么,如果你想要拥有爱情却没有办法拥有的话,那就选择生活吧,只要把生活过得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如果你太过执着于感情,那就变成了一个傻子了。 “贵妃娘娘错了。”夜承赫活了大半辈子了,到就这一件事情令自己遗憾而又失望,用心想想,如果说这件事情真的让自己很遗憾很失望的话,那么不如想想办法,不要让这件事情遗憾,也不要让这件事情变成自己内心之中永远过不去的坎儿了,把这件事情当做自己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儿,不要再让这件事情留有遗憾,又或许说不要让自己一生一世中都留有遗憾。 贵妃娘娘愣了愣神,有些不解:“怎么就错了?本宫记得当年那个女孩那么喜欢你,把他所有的一切能给你的都给你了,日日夜夜的在你身边跟着帮着你向着你护着你,虽说只是一个姑娘家,可却在你受伤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在有人刺杀你的时候,勇往直前的挡在你面前,一个姑娘已经喜欢你爱你,到了可以放弃自己的地步了,你还要那个姑娘怎么样,后来你把那个姑娘亲自推走了,从你的身边推走了,再也没有办法回来的那一刻,你可知道那个姑娘有多绝望,或许就是从那天开始,这个姑娘对你的喜欢一点一点的减少了,但是却并没有减少的太多,而是慢慢的在减少,所有的热情也全部都是慢慢的在减少,想着这种心情没有人能理解吧,毕竟那个姑娘后来嫁给了不想嫁的人……” “你知道对于一个女孩来讲,去奉承去敷衍一个人是多么的难过的一件事吗?那个姑娘后来穿着华丽的衣裳,戴着贵重的手饰,吃着天真海味,训斥着下面照顾自己的人,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可在他的心里面却只有你却只有自己所爱之人,那个姑娘为了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你当时为了自己把那个姑娘推出去的时候,你说这个姑娘的存在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知不知道他多想帮着你,多想和你一起走上人生巅峰,而不是你一脚就把他踹走……” “那个时候那个姑娘就想,或许你对他一点也不喜欢吧,但凡你对他有些喜欢也不至于如此,我真的喜爱是不会一脚把他踹走的,除非是半点也不喜欢才会如此,现在想想这也很正常,喜欢不喜欢能怎么样呢?不喜欢就算了,真的没有必要跟你求强的,毕竟苦苦哀求了那么久,也什么都没得到,一开始是无所谓的付出,只求留在你身边就好,后来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现在想想明明人生可以过上巅峰,为何要这么苦呢?太苦了的话心里总归是难过的,所以就不要让自己太苦了,去过上更好的生活,难道不好吗?就过着属于自己的一份生活,难道不好吗?想着那么苦的生活是属于自己的,心里头就非常的难过,总归是不要那么难受的,一定要过得更好才行,那个姑娘这么想着,所以便放弃了你,但你知道那个姑娘心里有多难过吗?当她放弃你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不过那个时候那个姑娘就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人总是要活下去的,不能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放弃了生命,那么既然要活下去的话,就必须得接受现实,不过那个姑娘后来过得也很好,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丈夫也很爱那个姑娘,唯独有些遗憾的就是年轻的时候自己所喜爱的第1个男孩子也成为了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 如果两个互相喜欢着的人没能在一起的话,那么将会成为一个遗憾,一个非常非常大的遗憾,而这份遗憾不知会持续多久多久,可是时候有些久了的话,这份遗憾慢慢的也就这样过去了,你就不必真的当做一回事了,如果真的是遗憾的话,那就成为自己这一生的遗憾,带入棺材带入土吧。 夜承赫也有着同样的遗憾,贵妃娘娘至少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了,至少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了,可是当时的自己却什么都没敢说,也没敢表现,反而全都埋藏在心底,偷偷的好像更加遗憾吧。 “微臣有些话想单独和贵妃娘娘说,可以将旁边的人的禀退吗……”因为这些话,除了说给贵妃娘娘以外,不能说给其他的任何人也不能被任何人听见,哪怕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也不行。 因为如果他们听见了的话,很有可能会传出去,都说隔墙有耳也都说提防着身边的人,若是他们真的把这些话传出去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是真的被皇上知道了的话,无论是贵妃娘娘还是夜承赫两个人都得死。 贵妃娘娘并没说什么,只是朝着身旁的人摆了摆手,所有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下贵妃娘娘身旁的贴身宫女,夜承赫依旧闭着嘴不肯说话,贵妃娘娘似乎知道了什么,便对身旁的贴身宫女说道:“你也下去吧,正好出去帮本宫望望风,如果有人过来及时进来禀报,尤其是皇上……” 那小宫女朝着贵妃娘娘行了,礼便是转身出去了,整个承乾宫的正殿上下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贵妃娘娘倒有些好奇:“有什么话只能说给本宫听,他们都听不得呢?” 夜承赫其实真的已经犹豫很久,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话,总觉得说了自己心中的遗憾就会少了大半,可是若是说了的话,那么就会证明自己对贵妃娘娘的喜爱,到时候贵妃娘娘会不会多想就是另一码事了,可是若是不说的话,那么这份遗憾就会一直留存在自己的心底。 第一百四十四章:有一天 一份遗憾留存的久了就会变成悲伤,而这份悲伤只会越来越浓厚,没有人能够受得住,所以自然是不想留着这份遗憾的。 贵妃娘娘瞧着夜承赫半天都没说话,便知道夜承赫一定是欲言又止,随即便是自顾自的说着。 “机会难得,要想说什么就说吧。” “别看本宫平时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半绝如半虎,若有一天惹得皇上生气了,怕是本宫连骨头都不剩了。” “如今的本宫可以仗着皇上对本宫的好,所以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儿,做出一些过分的事儿都不用害怕,但如果哪天皇上不愿意宽容,不愿意忍让了呢,那个时候说不定你再也见不到本宫了。” “所以说你每天也入宫上朝,而本宫在这宫里的居住,但是前朝后宫不得有任何联络,咱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说话的机会更是少的不行。” “本宫出宫省亲去往那么远的地方,其实隔了好几日回来的,路上是特意经过你家门口的,只想着去你家坐坐也算是和你联络联络情感,因为许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你也知道本宫性格就是这样任性,皇上已经容忍本宫许久,想并不会再继续容忍了吧,取就会变成愤怒,等到皇上真的忍不了本宫的那一日,本宫也不知道会不会死的很惨。” “但是本宫从来都不想那些,也不想那一天的发生,如果真的发生了,本宫也无所畏惧。”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皇上脾气好你也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本宫还有长子看上去好像非常骄傲,其实实地里本宫非常害怕,有的时候皇上朝本宫过去,和皇上在一块本宫都小心翼翼的。” “他们都说贵妃娘娘骄傲任性,贵妃娘娘嚣张跋扈,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哪里是真的,不过是他们看到的罢了。” “石地里本宫对皇上的小心,绝不是开玩笑的,皇上也知道,有的时候皇上说无论本宫做什么样的事情,皇上都不会责怪本宫,因为皇上喜欢本宫,所以无论本宫怎么样,皇上都会容忍本宫的,就算皇上那么说,你以为本宫会相信吗?这个时候皇上喜欢本宫,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说不喜欢了呢,那人就会变成什么样,谁知道啊?” “现在的日子对于本宫来讲,就是过一天是一天,无论皇上是否立本宫的孩子为太子本宫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成为皇太后娘娘,因为皇上非常的忌惮本宫参与朝政。” “喜欢本宫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忌惮,这样的时候久了本宫也明白了,在皇上的心里本宫确实很重要,是喜爱的女人,可是这江山天下是皇上更喜爱的东西,皇上是一个多情之人,皇上不仅喜欢本宫也喜欢很多女人,皇上是一个多疑之人,皇上喜爱本宫,但是却也会怀疑本宫。” “所以说本宫也不是无忧无虑的,想想最为无忧无虑的日子大概就是还没有入宫的时候吧,就是在府邸的时候……” “尤其是还没有进入府邸的时候,本宫那些日子几乎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每日里都无忧无虑的,几乎没有什么让本宫心烦的事情,你不知道那个时候过得有多快乐多开心,现在想想还想要回到那个时候去呢,只是不可能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哪里还有可能再回去呢,只是要说怀念是真的怀念啊……” “总也想着若是上天愿意给本宫一次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本宫绝对不会和你相识,就因为你把本宫带入了府邸,后来见到了皇上才和皇上回了宫,虽说想想这荣华富贵,想尽了一切想要什么都有,甚至被所有的人都尊重着,想想也是挺好的,可是这金丝笼子里过得真的快乐,开心吗?” “一点都不快乐,一点都不开心,在这个偌大的笼子里面,大家全都是被关着的金丝雀罢了。” “多少多少的人都想要逃离,可是他们根本都逃离不了,每一个人圈都被关着,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逃离掉……” “其实这宫里头啊一点也不好,每日里闲来无事都闷闷的,想着都不开心,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所有的人都盯着一个皇上,如果受宠的话,过得或许会好些,如果不受宠呢,那过的绝对不会好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习惯就好了,如今的本宫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所以说皇上宠爱本宫,可是却也没有多宠爱,也不过就那么一丁点罢了,时而宠爱,时而也并不在意,时候久了本宫也不知道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但是知不知道有哪里那么多的在意呢,慢慢的也就好了,无所谓了,反正对于本宫来讲,只要现在本宫的儿子可以过得好,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本宫都不在意……” “有的时候啊,做梦会梦起曾经的场景,梦见曾经洗洗衣服的那个小溪,还记得当时在那洗衣服洗澡,那个小溪的水是那样的清澈,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游玩的鱼……” “那个时候小溪的水是冰凉冰凉的,但是贴到肌肤上却非常的舒坦,本宫很喜欢去那玩耍,直到有一天遇见了你,说实在话,遇见你之前本宫没在那朴小新遇见过任何人,反而就觉得那条小心里所有的一切对于本宫而言……” “都只是怀念,因为本宫的大部分的童年和青春都是在那里的,为何要遇见你呢?其实第1次遇见你的时候,本宫很讨厌你……” “就觉得你怎么这么傲慢这么调皮呢,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可是后来你把我带到了府邸里,我才知道原来你是那样的高高在上,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乡间小丫头而已,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也不好意思和你做这些,所以一直都默默的跟在你身边和你做事的模样和你那所有的一切的样子……” “感觉你是那样的认真,你是我见过第1个工作,那么认真的模样,你做事的样子,皱起眉头的样子,所有所有的样子都印进了我的心里,那个时候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做事是那样的认真,你对待我也很好……” “你记不记得,你刚把我带入府邸的时候,那些人都以为我是你捡回来的小丫头,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奴才罢了,所以他们都欺负我,甚至有些人让我去刷恭桶,当时我恶心极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我还是没有刷,他们把我一顿揍……” “他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简直疼的要命……” “我当时在想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什么要受他们的欺辱?” “平时在家中虽说不是特别富裕,但至少也不用轮到我去做这样的事,可是就在他们打我的时候你出现了,你把他们全都赶走了,并且告诉他们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谁也不可以欺负我,若是再被你发现他们欺负我的话,你就将他们全都赶出去……”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了你身边的贴身侍卫,七喜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替我换了一个房间,离你很近,没有人再敢欺负我,因为如果一旦有人有那个意思的话,你和七喜都会出现……” “我记得我曾经偷偷的问过七喜,我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他说你没有喜欢的人,然后我就有些失落,因为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他一定知道,那么他就会说你有喜欢的人,但是后来他说虽然你没有喜欢的人,你却又很在意的人,我很好奇那个人是谁,结果他说就是你啊,我还不相信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因为他当时是笑着说的,后来他没有解释太多,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那些话一直都牢记于我的心中,我多希望那是真的呀,我多希望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我不知道是与不是,可是我却是这样希望的,后来我一直凭借着这句话成为我的精神食粮,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后来有一天……有一天皇上来了……” “我还记得前一天咱们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你说月亮这么圆,让我许个愿吧,我大声的说出来,我的愿望就是嫁给你,结果你愣在当场……” “我记得当时你很久都没有说话,我还问你,咱们都到了可以去成家的年纪,你为什么不娶妻子呢?你说你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你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你不可以这么轻易的去成家,你的妻子要留给皇上日后指的人,我当时有些失落,因为我不愿做别人的妾室,可如果是你的话,其实也没什么所谓,我问你那我呢?我如果想嫁给你,我能不能成为你的妻子,你沉默着没有回答我……一直都没有回答我……” 第一百四十五章:他是皇上啊 “但是当时我还抱有希望,因为我觉得如果你是不回答我的话,那么就说明我还有希望的当天晚上其实我很开心,至少你没有那么明确的拒绝我,你知不知道对于我来讲,那就是燃起我希望的火苗。” “可是所有的一切,在第2天就全部都打破了,第2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说,来了贵客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客,因为我来到府邸,开始这整个府邸上下就没来过什么客人。” “其实我还有些好奇呢,他们告诉我要去人接,所以我便和他们一块去迎接了,是一个穿着黄袍的男人,他们说这就是贵客,我大概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因为你称为他为皇上,原来他是皇上啊,那真的就是贵客了,是人中龙凤,是当朝天子……” “我就那样远远的看着,我发现他也太像我,我有些害羞便垂下了脸,但我不知道原来就这么一眼就让他永远的记住了我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去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这张脸给藏起来,一定不会让他看见我,一定不会让他牢牢的将我记在心中。” “就因为那远远的一见他便把我记住并且印在了心中,后来他便向你要我,我知道他一定和你说了我的事情和你描述了,关于我,你其实一下就听出那个人是我了,我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因为当天晚上你并没有来找我,而是第2天你才过来问我的。” “听到你问我的时候,我心里有些难受,因为我以为你会拒绝他,你会拒绝把我送给皇上,可是你却告诉我,你没办法,这是皇上的要求,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难过,我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你应该记得那个时候我的神情你应该知道我有多难过,因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真的来问我,因为对于我来讲,我以为你会帮我拒绝掉的,但是你没有不过算了,你没有帮我拒绝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是皇上啊……” “你也说过了,他是皇上啊,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没有办法,所以你必须得把我献给他,你知道当时我在想我的命就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是我的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一眼就看中我,因为对于我而言,我不愿意那么轻易的去接受我的命运……” “因为我觉得皇上并不是我未来可以依靠的人,或许说我并不愿意入宫,皇上说我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样,其实是不一样,因为对于我而言我倒不愿意去做什么所谓的贵妃娘娘,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所有人眼里的最为尊贵的那个人有什么意思呀?那不是我想要的……” “可那个时候皇上想要的不就得送给皇上吗?谁能改变这样毋庸置疑的事实呢,所有人都改变不了,只能按照皇上的想法去做,所以当时其实我明白,因为无论我在想什么,无论我想要怎么样去改变,这样毋庸置疑的事实我都改变不了,因为这已经是无可奈何之下了。” “其实我心理非常难过,因为我喜欢你,我觉得,至少,你可以救救我……” “当时我已经把我所有所有的我最后最后的希望都已经放在了你的身上,我以为你能救救我,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和所有人都一样,你不会来救我,因为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讲没有什么区别,你和他们一样,你觉得我是个累赘,你不仅不会救我,反而你还会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那个时候你不肯见我,我费尽了全部全部的力气,我想要找到你,我想要看看是否在你的心里你能救救我,可是我却发现你并不情愿这么做,而且对于你来讲好像所有的一切也没有什么区别,你就是那个样子,你不仅不会来救救我,反而你觉得我好像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在连累你,我知道我在连累你,我也不想连累你,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改变不了什么,我没有办法呀,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伤感,我有多害怕呀……” “当时我都吓坏了,因为我知道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必须得继续这样下去,因为如果我去死了你也会死,我知道如果当时你不那么做的话,皇上会怎么样对你,我不会让皇上做那种事情,我也不会让皇上那样对你的,我必须得去做到我能做的所有的一切……”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你把我送给了皇上,那天晚上和皇上在一起,我特别的害怕,那是我人生经历的第1次,皇上说没关系,他可以等我,等我慢慢的接受了一切,再去做这些也没事儿,当时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却还是觉得心里很慌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如果一旦成为了皇上的女人,那么早晚都有一天得必须去接受这一切……” “一天两天可以接受不了,可却并不代表一辈子都接受不了,我必须得承认,必须得拥有,必须得明白,当时在这一刻我明白这些的时候,我心里的害怕已经溢满了整个我的心尖,可是皇上却只给了我那么几天的思考时间,到了第3日皇上说不要再等了,当时你知道我怕成什么样子,我一直都在哭,一直都在哭,我希望你来救我,可是后来想想我太天真了,你怎么可能来救我呢?放弃你的前途,放弃你的生命来救我,那是不可能的呀……” “所以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妥协了,我既然知道你不可能来救我,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期待着了,期待着那些最终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我不期待了,我只等待着我即将要面临的一切,我觉得没有关系,因为就算是这一切都是我必须要面临的,我也能够接受,因为毕竟这是从一开始我就需要接受的事实,就算是到了再怎么以后我也能接受……” “时过境迁,每每想起那个晚上,我这心里面都非常的恶心,其实对我来讲吧,也没什么的,皇上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皇上他不会改变他的心意,他不会觉得说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该做的……” “你知道吗?只用我做的事儿才是不应该的,无论皇上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其实啊,这很正常,做什么又能怎么样呢,改变不了什么又能如何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我太矫情了而已,我不应该这么矫情的那么矫情,最终得到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别人的厌恶,所以我决定不要再继续那样矫情了,因为我感觉我这么矫情,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在离开的时候,皇上是先来问我的意见的,问我同不同意和他回到上京去,说如果回去了,他会给我一个身份,给我一个名分,会让我成为这紫禁城中这整个皇城之中别人都羡慕的人,你知道吗?当时我真的觉得如果能够成为别人都羡慕的人,那该多好啊,我很开心,我真的希望我能成为那个人,可是我却又不知道我是否能够真的成为,所以当时我倒是有点害怕……” “毕竟皇上到底是不是真心对我,那个时候还不得而知,如果皇上能够真心对我就好了,但是确实并不一定的事情,所以当时我在想我要不要赌一把,如果我留下来你还愿意要我吗?但是后来想想,哪个男人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是被别人所宠爱过的呢,他一定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是自己的,而这个女人如果说她不干净了的话,那么没有人会愿意要他,所以当时我猜测你也是这么想的,那么既然我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女人,我就必须和皇上走……” “因为只有皇上才不会嫌弃我脏,因为我把一切都给了皇上,换做其他人的话一定会嫌弃我,当时这么想着我真的不敢去做那些事儿了,我害怕害怕的要死害怕的要命,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当时心里面特别特别难受,我想留下来你知道吗?我非常非常的想留下来,因为只有留下来我才能继续和你在一块,可是我知道你会嫌弃我……” “就算我留下来了,你也不会把我当做曾经原来的那个人,你反而只会把我当做就是皇上的女人吧,你会尊敬着我会一直等待着下次皇上的光临,然后再把我继续奉上,所以我仔细想了一下,留下来还不如和皇上离开呢,说不定生活和日子会有所改变,说不定我的命运也会有所改变,所以最终的最终我才会选择离开,原因也很简单,其实你永远也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你只是觉得你会得到皇上的赞赏罢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不可否认 “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我想过我得到的是什么,我即将面临的又是什么,其实我真的觉得你挺可恶的,你是说这样对我不管不顾了,那以后我该怎么办呢?皇上对我好倒也就罢了,如果皇上对我不好呢。” “你看我现在是这个皇宫里头的贵妃娘娘,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没有人敢对我说一个不字,所以我觉得挺好的,那如果不是这样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这样后果会是如何的呢?其实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因为你也不会在意。” “除非有天我真的死在了这里,或许你才会后悔吧……” “可是刚刚好,没有我过得很好很滋润,所以你心里那么一丁点的愧疚之心都不曾有了,现在想想也是我自己活该吧,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一步,还不是因为我自己一个人挺了下来,我没有责怪你,也没有感谢你走到这一步,我认为都是上天注定。” “好与不好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早就已经觉得没有什么所谓了,毕竟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是好又如何,就算是不好又如何,没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觉得自己心里面舒坦就可以了,不舒坦的话也就不舒坦了,没有什么太过大不了的,只是如今你突然提起这些,我想起这些话罢了。” 夜承赫一直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在这里听着,其实心里面听着这些也怪难受的,但是自然而然的又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如果真的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和现状的话,那倒也是一件好事,但是根本就是不可能去改变得了的,所以在这一刻听了这些话以后心里面也怪难受的。 “贵妃娘娘,真的很抱歉,当初都是微臣的错。”这句对不起,不仅仅是说给贵妃娘娘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曾经把贵妃娘娘推给了别的男人,失去的不仅仅是贵妃娘娘,失去的也是自己心底的那个人,所以说这么多年了,这份愧疚总该是说出来了,其实这么的愧疚,慢慢的也不过是自己隐藏掩埋而已,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它去表达出来,可是这么愧疚的心思如果不表达出来的话,怎么能够呢? “说这些做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一句抱歉,一句对不住就能改变吗?”不是说贵妃娘娘不接受这样的抱歉,只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如果是在当时或许真的挺想听一句对不住吧,就觉得就算是你把我拱手让人了,你也该和我说一句对不住才行,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些对不住我的事,我心里面会很难过,会很受不住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守得了这种事情。 “其实有一件事情,微臣隐瞒了贵妃娘娘许久许久了,一直都想和贵妃娘娘说,只是没有找到机会,如今想想,如果今日不说,怕是更加没有机会了……” 夜承赫之所以让贵妃娘娘把自己身边的人都赶出去,就是为了这一刻,既然已经想好了,要和贵妃娘娘去说这些话,自然也不会在意那么多的,想好了去说就一定得去说,不会去改变什么,也不会去隐藏什么,要说的话每一句都不能差。 然而贵妃娘娘却只是一副我听着的模样:“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毕竟你要和本宫说的话太多太多,本宫想听的话也太多太多,可是最后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如今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必要,可是本宫觉得,或许你能说什么让本宫高兴一点的话呢。” “在这之前你知道吗?本宫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在这宫里头没有人能让本宫开心,有的时候皇上来了或许会朝着皇上笑笑,但是那种笑容并非是真心实意的,甚至有些虚假,本宫也不知道本宫为什么会这么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一个选择,但是后来想想,其实想必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什么不应该的,因为本宫不快乐,本宫但凡是真的快乐,都不会有那样的事情。” “已经许久都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了,皇上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有的时候皇上会有些改变,但是这样的改变却并不大,有的时候本宫就想着皇上为什么对本宫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呢,明明以前的时候,本宫的一颦一笑对于皇上来讲都那么重要,如今怎么在皇上的心里本宫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呢……” “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皇上的心半君如半虎,这么多年本宫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在习以为常之后,本宫也终于明白,原来皇上对本宫的喜爱,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皇上以为他宽容本宫以为他对本宫已经足够好了,可是这才哪里到哪里了,这才有什么大不了的呀,要是这些都是真的已经足够了的话,那么可未免有些太可笑了,本宫可不相信……” “其实皇上可以对本宫更好,只是慢慢的皇上对本宫的爱意已经逐渐减少了,这么多年来,皇上早就已经将本宫给感动了,但是感动之余,本宫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皇上说是感动了,但其实仔细想想有什么感动不感动的呀,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罢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宫对皇上的爱只不过是在逐渐升温中停止,随即慢慢的成为了过去式……” 夜承赫听着这些真的觉得很悲哀,但是悲哀之余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因为贵妃娘娘之所以这个样子也总会是有理由的,贵妃娘娘是一个特别的直爽并且理智的人,如果皇上真的对贵妃娘娘好的一塌糊涂的话,那么贵妃娘娘如今才不会说出这些话来,只是说明皇上对贵妃娘娘的好,真的是已经越来越差越来越少,所以贵妃娘娘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贵妃娘娘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皇上的一份地位,是不是?贵妃娘娘之所以说出这些话,还是因为对皇上的爱意,所以才会如此的,如果贵妃娘娘真的丝毫不在乎皇上的话,是不会说出这些来的。” 夜承赫以前的时候一直都感受不到贵妃娘娘对于皇上的那种喜爱,那种在乎,可是今天听到贵妃娘娘说这些的时候,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其实在贵妃娘娘的心里,皇上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只是贵妃娘娘不愿意承认罢了,但是贵妃娘娘不承认并不代表不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贵妃娘娘只是自顾自的想要去逃避,想要去改变这样的现状,但其实贵妃娘娘不知道的是,有些事实是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神中语气里感受到的。 很明显的是贵妃娘娘还是不愿意承认:“别开玩笑了,本宫对皇上的那种情感也不过就是慢慢的被感动而已,本宫从来都没有喜欢过皇上,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皇上对于本宫而言不过是一个依附者,因为皇上能够帮这本工作到许多的事情,如果本宫不在乎皇上不去恭维着皇上,那么本宫这个贵妃娘娘的位置也会消失不见,本宫怎么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对吧?” 现在对于贵妃娘娘来讲,贵妃娘娘自认为自己在乎的并不是什么,当朝天子也并不是什么皇上在乎的,不过就是这贵妃娘娘的宝座罢了,因为有皇上的存在,所以自己可以稳稳的坐在贵妃娘娘的位置上,如果有朝一日惹怒了皇上,让皇上感受到了不悦之情,那么这贵妃娘娘的宝座也就再也消失不见了,自然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贵妃娘娘如今才会这样信誓旦旦的说着这些。 夜承赫确实当着贵妃娘娘的面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其实有些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或许感受不到,但是身旁的人会很清晰明了地感受到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贵妃娘娘,自己以为自己根本一点都不喜欢皇上了,皇上在贵妃娘娘的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这不过是贵妃娘娘自己自认为的罢了,其实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在贵妃娘娘的心里皇上是有着一定地位的,或许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贵妃娘娘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有着地位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或许从一开始就有了地位,只是贵妃娘娘不愿意承认而已,当一个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慢慢 或许从贵妃娘娘和皇上第1次见面的时候开始,皇上的威武高大而又潇洒英俊的模样,就在贵妃娘娘的心里和眼里成为了一个形象一直留存,但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贵妃娘娘一直都是喜欢着他心里面的那个男人的也就是夜承赫。 所以贵妃娘娘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于皇上的感情,但是不承认不代表不会有,在贵妃娘娘的心里自动的形成了对皇上的景仰,对皇上的爱慕,但是多少有些抵触,因为觉得这不是自己第1个爱上的人,第1个爱上的人还是爱而不得的,就会一直留存于心,后来在和皇上的朝夕相处中,或许贵妃娘娘已经明白谁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谁才是可以在自己的生命中留存最久的。 因为皇上对贵妃娘娘是真的很好而不是假的,大多数的时候皇上会把自己能够给贵妃娘娘的东西都给贵妃娘娘,若不是因为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个人是少年夫妻的话,或许连皇后的宝座皇上都给了贵妃娘娘,这是有可能的,因为当时皇上也有这个想法,但是遭到了所有的大臣们强烈的反对和拒绝。 所有的大臣们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少年夫妻,就算皇后娘娘膝下无子却也并不是什么大罪,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皇后娘娘一直都将整个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来都没有犯过什么过错,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废后呢?只因皇上的欢喜,那岂不是昏君之举。 仔细想想,皇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一名军事人,如果最后成为了昏君之举,那皇上是不会那么做的,所以皇上最终还是妥协了,并没有废掉皇后,但是皇后娘娘所有的权利几乎都给了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手里面几乎是没有了任何的权利,但是皇后娘娘却并没有在意,认为自己就算是没有权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皇后娘娘也不差这些,皇后娘娘嫁给皇上的时候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才十几岁。 那个时候的皇后娘娘憧憬很多很多的美好。 皇后娘娘觉得自己的最好的年纪嫁给了最好的人,这一生都是幸福的,刚刚嫁给皇上的时候,皇上还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而皇后娘娘便是成为了皇上的嫡妻。 其实皇后娘娘那个时候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母仪天下,想的也仅仅不过就是可以和皇上两个人携手共进一生一世罢了。 但是没有想到后来皇上到底还是继承了皇位,从皇子尧身一变成为了皇帝,而皇后娘娘作为皇上的少年夫妻自然而然的也被册封为皇后娘娘,从那一刻开始,皇后娘娘便开始母仪天下,皇后娘娘的性子一直都很好,并没有因为成了皇后娘娘而怎么样反而是更加的勤俭节约,更加的为人称赞。 因为皇后娘娘知道自己本身是不配拥有这个皇后娘娘之位的,但是既然已经成为了皇后娘娘,那么就得做好一切本分皇后娘娘,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做过任何的错事,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没有为皇上生下皇子,这一点到底是为何并没有人知晓,但是皇后娘娘却没有放弃努力在自己的大半生里,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的为皇上生下皇子,可后来太医检查了皇后娘娘的孙子之后,便说皇后娘娘的身子不易生育,所以皇后娘娘才放弃了。 在那一刻,皇后娘娘深知主动去找过皇上,希望皇上能够让自己不要再继续做这个皇后娘娘了,因为没有办法生育,所以只想在这后宫,平平静静的度过一生,不争不抢,甚至没有皇上的任何宠爱,因为皇后娘娘觉得自己对不住皇上。 那个时候的皇上已经拥有了贵妃娘娘,其实是动摇了的,并没有想着皇后娘娘和自己是少年夫妻,反而想的是如果真的可以将皇后娘娘废掉,那么就可以册立贵妃娘娘为皇后娘娘了。 可是皇上把这件事情说与大臣们听的时候,大臣们却极力的反对,他们都觉得皇后娘娘虽是没有皇子没有生育能力,但是并不代表皇后娘娘做的不够好,这么长时间以来,皇后娘娘一直都在努力,那就已经足够好了,这么说来之后,皇上也开始质疑开始思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质疑和思虑到了最后,皇上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废后,因为皇后娘娘也属实不容易,这么想着之后皇上做的便是将皇后娘娘关在自己的宫里头,皇后娘娘没有了权力倒是反而潜心礼佛,因为皇后娘娘知道自己没有了争斗的权利。 其实不争不抢也没什么不好的,反而皇后娘娘认为自己很喜欢那种感觉,因为自己的生活只是为着自己而已,没有为了任何人,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反而让皇后娘娘更加心静。 其实大臣们也曾经提议过,要不要让其他的妃子们剩下的皇子交由皇后娘娘来抚养,这样也算是嫡子,可正是因为长子是贵妃娘娘所生贵妃娘娘生出长子智适应给皇后娘娘抚养过一段时间,后来贵妃娘娘又作又闹,皇上没办法,所以才将孩子还给了贵妃娘娘。 如今若是再将德妃娘娘的孩子给皇后娘娘抚养,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毕竟二皇子在贵妃娘娘的膝下成长过,如今又回到了德妃娘娘的身旁,也实属不易。 所以皇后娘娘就只成了一个空架子,而皇上为了贵妃娘娘所做的一切,其实已经可想而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若是贵妃娘娘并不把此事放在心里,眼里就也不会认为皇上对自己的宽容也不会去做一些那么过分的事了,其实贵妃娘娘根本不惧怕,因为无论自己做什么,皇上都不会说一个不字,甚至皇上从未惩罚过贵妃娘娘。 在后宫里头总会是有一些后宫争斗的贵妃娘娘也做过很过分的事,也曾经伤害过后宫嫔妃,可是皇上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责怪过贵妃娘娘只觉得贵妃娘娘这么做没什么所谓的,就无论做什么都会让皇上认为贵妃娘娘没关系,这么做也可以。 或许只因为这份喜欢,而贵妃娘娘也开始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不用惧怕,但是贵妃娘娘这么做其实是大错特错的,心里面也是认为皇上不会伤害自己,但仔细想来,若是皇上在贵妃娘娘的心里没有什么地位,贵妃娘娘何以见得如此不害怕呢? 总归是有理由的,皇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慢慢的走进了贵妃,娘娘的心里只是贵妃娘娘不愿承认罢了,贵妃娘娘是一个固执而又特别坚持的人,所以这些年来,明明皇上早就已经走进了贵妃娘娘的心可贵妃娘娘就是一个劲儿的不愿意承认,因为贵妃娘娘觉得自己曾经爱而不得,那么就是一直爱着没有得到过的人,自然而然的是要爱一辈子的。 其实不是这样的,人的感情是会变的,是会因为生活有所改变的,所谓日久生情,就是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久了,慢慢的也就互相喜欢上了,而这种日久生情自然而然的也发生在了贵妃娘娘的身上,就像贵妃娘娘不愿意承认,却也必须承认的,就是这所谓的日久生情,因为贵妃娘娘认为自己如果真的和皇上日久生情了的话,就有维于自己心里面所想所知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日久生情是多么的正常的一件事儿啊。 或许曾经的所爱是贵妃娘娘的一见钟情,贵妃娘娘认为自己第1次见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就喜欢上了,从来没有过那种情感,所以开始无法自拔,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那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少年的欢喜时候,过得久了也就不喜欢了,只是那份不喜欢自己不愿承认而已,总觉得那份欢喜才是自己的最新初衷,其实没什么的。 夜承赫,曾经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让贵妃娘娘看了,就觉得这个少年是自己应该嫁的人,但其实皇上没比他差到哪里去,只是贵妃娘娘认为那是爱而不得,那是自己所爱而又没有得到的,才会记得一生一世。 但如果贵妃娘娘有一天失去了皇上的话,就会知道原来皇上对于贵妃娘娘来讲是那么重要,贵妃娘娘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失去皇上的感觉,是的,从来都没有,所以贵妃你好像不觉得自己如果有一天失去了皇上会怎么样,因为没有体验过,也不知道那种情感是如何的,但真的有一天失去了的话就会一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就会知道原来失去的感觉是那么的难过,其实这很正常,所以说贵妃娘娘不过是没有经历过,而不是心冷的不行,贵妃娘娘不是一个心冷的不行的人,反而贵妃娘娘是一个特别的注重感情的人,只是从来都不把感情放在眼里,只是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第一百四十九章:好了 贵妃娘娘却一个劲儿的摇头:“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不阻止皇上来和本宫…” 贵妃娘娘其实当时一点都不喜欢,皇上也不想和皇上有什么关系,可是最终事实还是变成这样,贵妃娘娘现在就连后悔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贵宾娘娘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机会了,如果当时就说出这些的话,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呢?肯定就是不一样的呀,为什么这一切发生的都这么晚,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贵妃娘娘心中其实多少有些责怪之意,只是不知该如何说起罢了。 夜承赫早就已经告诉贵妃娘娘到底是为何了:“因为在微臣的心里,或许未来或许权势地位更重要吧。” 不是不知道,这么说贵妃娘娘会伤心,但是却必须得这么说,因为这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该说的话总是要说一个字都不能差的那种,就算是贵妃娘娘听了以后再怎么伤心也必须得说,因为当时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没有去挽留贵妃娘娘,如果当时真的愿意选择贵妃娘娘的话,那么早就去挽留了,何须等到今日才和贵妃娘娘说起这些。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那么选择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其实现在想想或许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当时怎么选的现在就怎么选,因为无论是自己还是贵妃娘娘,现在过得都很好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甚至连皇后娘娘都不敢说一个字,那么这样的身份地位难道还不够吗?其实给了贵妃娘娘,这样的身份地位早就已经足够了,贵妃娘娘或许应该知足才是。 因为这样的事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的,贵妃娘娘应该知道皇上对待自己是非常非常特殊的,因为对于皇上来讲,对于娘家确实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了,皇上认为自己是喜欢贵妃娘娘的,所以想把一切好的都给贵妃娘娘,其他人是得不到的。 “贵妃娘娘,今天和您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话一直藏在心里很难受,所以想和您说而已,不要希望贵妃娘娘多想,因为贵妃娘娘现在已经是当朝贵妃,高高在上是皇上的妃子,并且也是长子之母,日后也是说不定的会走上人生巅峰,而微臣也走到了今日想要的一步……” “所以咱们二人或许都向着自己所想往的方向去走,其实这样是一件好事,不要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感有任何的变化,因为这样会让很多人伤心,我们都互相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亲人,有了自己很重要的人……” “贵妃娘娘希望微臣可以帮助贵妃娘娘,但是必须得和贵妃娘娘说的是这些事,不是微臣想帮着贵妃娘娘就可以的,而是皇上的意思……” 夜承赫必须得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和贵妃娘娘说了,千万不能让贵妃娘娘想太多,因为贵妃娘娘一旦想太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还是希望贵妃娘娘能够明白这些事情的道理才是。 听了这些话,贵妃娘娘却只是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本宫听你说这些就已经足够了,现在的本宫不想再去说别的做别的,既然你不肯就算了吧……” “本宫累了,你回去吧……” 夜承赫从承乾宫出来的时候,一直心情都有些忐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并没有叫她去养心殿,所以没有资格面上就只能离宫再抬头一看,如今已经是晌午了,没想到在贵妃娘娘那里待了这么久,这功夫回家去也不知家里面怎么样了。 总感觉生活好像在蒸蒸日上,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其实却有很多事让自己非常为难又很无奈,到底是好是坏,自己根本心里都不清楚,也不知道,慢慢的这样下去总觉得很劳累又很疲惫,可是时候久了,无论是劳累还是疲惫又都得受着,这种感觉真的很差呢。 刚刚回到府邸就发现芍药正等待着自己,并且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上贴芍药,说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王爷,所以心中想念才会如此。 夜承赫这才想起曲珊珊已经被送离辅中很久了,这段日子里自己要么回到府邸就直接去了战王妃那里,要么就干脆是在宫中过夜,所以很少会搭理芍药,芍药突然之间这样其实也很正常。 夜承赫正巧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便让芍药在自己身旁帮忙,芍药一个劲儿的说:“感谢战王妃娘娘,为臣妾找来了一个大夫,这大夫简直是神医,为臣妾调理了多日,说是臣妾这样的身子骨再往下去的话,过些日子就能恢复,正常可以生育了!” 夜承赫本来并不想大力少要,但听少要这么说,以后便是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芍药,似乎有些震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自然这种事情怎么好骗王爷呢?那大夫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在拿偏方给臣妾调理,虽说臣妾一开始也不愿相信,可是战王妃娘娘说,这大夫曾经救了战王妃,娘娘的母亲确实是位神医,所以臣妾便相信了,这些日子的调理下来,臣妾也感觉身子好多了,又找了别的大夫来把脉,别的大夫也说按照这样恢复下去,说不定真能恢复生育呢……” 芍药真的很开心,若是可以恢复生育的话,那以后的日子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芍药一直天真的以为王爷不肯搭理自己,是因为自己再也不能生育的缘故,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无论自己是否能够生育,或许都不会惹来王爷的宠爱。 但是对于芍药而言,王爷宠不宠爱自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否能够生育,因为一个女人只要有了孩子就可母以子贵,那样的话自己的日子总能是好过些的,就像曲珊珊若是没那个孩子,怕是这会儿和他母亲一样都命丧黄泉了,之所以能活下来还不是因为有长子的缘故。 所以说芍药天真的认为,只要有了孩子,那么自己能够做到的就有更多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会更加提升。 夜承赫本来是想把芍药一块带到别院去的,但是首先芍药和曲珊珊两个人本就有过节总归是没必要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其次就是芍药没犯什么错不说,并且还受到了这样的一个事件的打击,所以说起来感觉心里有些对不住芍药听到芍药,这么说之后突然有一种想法就是或许可以给芍药一个孩子,这样的话芍药日后的生活也会好些,总归是不至于这么难过了。 “那么你就好好调理等待调理的差不多了,本王就去你的院子……” 听了这话芍药开心的不行,知道如果自己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的话,那么就可以去服侍王爷了。 “臣妾多谢王爷开!”芍药知道这些日子,王爷一直都歇在战王妃的院子里。 也知道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所以还很担心自己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但是担心之余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先把自己的身子调理好,毕竟现在芍药这种情况也是伺候不了王爷的,所以并没有想着去争宠的事情,然而调理身子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调理的好的事儿,所以现在芍药也知道自己最主要的缘故是什么。 幸好最近大夫说,芍药再调理个一些日子就可以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便很开心,想着赶紧把这件好事告诉王爷,因为只有把身子调理的差不多了,自己才能够伺候王爷,日后才能够怀有孩子生育一个子嗣。 这对于这些皇家的孩子来讲,对于那些后宫的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的一件事儿啊,芍药也明白自己现在光光是嫁给了战王爷,并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最为完美的,只有有一个孩子才是。 因为有一个孩子才能够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才能够让自己日后的生活更加完美,如果没有一个孩子的话,那么是绝对不可以的,所以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孩子,这是每一个嫁入皇室的女人都希望的事情,但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够做到,其实芍药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经是不能生育了,就算是神医来了给芍药调理身体,却也并不能保证一定日后就能生育,所以现在对于芍药而言,只不过是孤注一掷罢了。 如果还能生育,那么就是上天注定,如果不能那也是上天注定,毕竟这件事情兜兜转转变成了这个样子,责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说是芍药的命命该如此,那么你就不能够去改变什么,你必须得接受,因为你的命就是这个样子,你能多说什么呢?没有人能够改变什么,你必须得选择接受,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所以说现在对于芍药而言,只要能够去服侍王爷,恢复正常即可。 第一百四十八章:对 这么固执的贵妃娘娘,到底是对是错的? “本宫不喜欢皇上,到现在本宫也敢这么说。”贵妃娘娘从不怕隔墙有耳,旁人听了告诉皇上了,皇上心里难过却不会质问贵妃娘娘,因为皇上只愿自己一个人悲伤却不愿意让贵妃娘娘和自己一起受罪。 所以贵妃娘娘从来都敢说这些话,其实换做其他的妃子谁敢说呀,一旦说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要么被打入冷宫,要么就直接被贬为平民,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但是其他人不敢说的,不代表贵妃娘娘不敢说。 其他人都是去苦苦哀求皇上想要得到一丝皇上的宠爱,他们从来都不会觉得得到皇上的宠爱,是多么简单的事,但是唯独贵妃娘娘不一样,贵妃娘娘觉得得到皇上的宠爱是那么简单的事,因为自己从来不想要,但是皇上却硬生生的想要塞给贵妃娘娘,因为皇上觉得自己应该把一切所有好的都给贵妃娘娘,但是贵妃娘娘却觉得特别的烫手,觉得这些东西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大概就是对你好的人你不喜欢,甚至你要推开他,对你不好的人,你苦苦哀求,其实这种做法是真的很让人厌恶的,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时过境迁,这样的做法越来越多,唉,一个人几乎都是这样的,所以后来慢慢的也就变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反而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贵妃娘娘是喜欢皇上的,别不承认。”夜承赫其实是很了解贵妃娘娘的,所以说贵妃娘娘现在有一些时候确实是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有了那么点些许的改变,但是改变并不大,反而和从前的性子是一模一样的,有的时候贵妃娘娘不过就是固执的认为,固执的认为自己怎么样,其实并不是如此,事实就是事实,旁人都看得清楚。 其实贵妃娘娘懒得和别人争执这些,因为没有任何意义,被皇上听了皇上心里还不舒坦,便是说道:“这些事儿都是本宫自己的事儿,反正本宫现在也是贵妃娘娘了,在这后宫里也有着一席之地,本宫和皇上之间已经是夫妻两个字可以概括了,所以其他的本宫也不在意,倒是你有什么话想对本宫说的,都已经持续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说呢?” “贵妃娘娘或许总是认为自己心里是爱而不得的,曾经的少年对待那位姑娘是一点也不欢喜的少年,所喜欢的是旁的姑娘,但是其实那位姑娘不知道的是那位少年的心里一直有着这位姑娘,从第1面开始见到就有了,只是因为少年心中有着梦想,有着要去追求的事,所以没有办法和姑娘说自己喜欢姑娘的事实,因为少年年纪上小,并且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压在肩上,属实是有苦衷的。” “一开始的时候,少年想的是,若有一天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完成了之后,定然要去和姑娘说自己喜欢姑娘的事实,要问问姑娘愿不愿意嫁给自己,但是却没有想到少年还没能完成自己的目标之时,皇上就已经来到了那里,随后就必须得按照皇上所说,皇上所作,皇上喜欢上了姑娘,少年是不情愿的,可是少年的这一条路上必须有皇上的帮助,少年必须说一声对不住,因为少年最终选择的是自己的未来。” “姑娘那时很伤心,以为少年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所以才会那么选择,其实并不是如此,少年选择了那条路,其实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姑娘,而是别无他选,因为如果少年选择了姑娘,那么少年什么都不会得到,而这一生一世里面就只能拥有着一丝所谓的感情,少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姑娘也不会,甚至两个人会因为得罪皇上而受到一些应有的对待,你也知道伴君如伴虎,那么皇上会怎么样对待自己讨厌的人呢?” “所以说少年不知道他现在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唯独少年知道的是,至少他们两个人过得都很好,没有自己最初爱上的那个人陪伴在身边,却都有了自己现在认为重要的人,少年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那位姑娘也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其实根本并不重要……” “因为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还去斤斤计较,还去在乎这些的话,反而会觉得很累,所以就没有必要去在乎这些,自己觉得开心自己觉得快乐就已经足够了。少年认为自己现在走的这条路没有错,唯独该做的就是对那位姑娘说一句对不住,其次的便是对那位姑娘说出事实,不要让那位姑娘对少年一直一直的误会……” 夜承赫终于把事实说了出来,在这一刻终于也是松了一口气,其实一直隐瞒,真的很累很累,如果终于有一天告诉了贵妃娘娘自己曾经喜欢贵妃娘娘的事实,那么心里面反而会觉得很开心,因为终于说出来了呀,不用继续隐瞒了呀,你知不知道隐瞒这一件事到底有多累啊?隐瞒这一件事会让自己觉得特别的难过的。 贵妃娘娘在听到这一系列的事实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傻傻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原来曾经他是喜欢自己的,原来所谓的不喜欢都是自己猜测的。 可是贵妃娘娘却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贵妃娘娘自己心里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就算是他们两个人都承认了,对对方的喜欢却也只能这个样子下去了,他们一个已经成为了战王爷,有了自己的妻子,一个成为了贵妃娘娘,生生世世都得服侍这皇上,就算是死了也得和皇上埋葬在黄陵。 都已经有了这样的结果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结局了,再去说那些就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贵妃娘娘突然直接落了泪,其实桂平两年这些年都没怎么哭过,那天晚上在雨里,贵妃娘娘很想哭泣,但不知为什么就这样仰起头来望着天空,那阴沉沉的雨滴砸在自己的脸上,很疼很疼和贵妃娘娘都没哭出来。 因为贵妃娘娘觉得这个时候哭出来也未免有一些太不值当了吧,所以就不哭就忍着,但是忍到最后真的是很痛苦很痛苦的,贵妃娘娘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过,也告诉自己说以后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因为让你难过的人已经不在了。 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时过境迁,两个人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两个人终于在一块说出了曾经的感情,但是已经晚了,已经没有机会再在一起了,因为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去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呢? 皇上这么多年,为了贵妃娘娘所做的努力并不能白费,贵妃娘娘全部都知道皇上为了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就算是听到了自己曾经所喜欢的人,也说喜欢自己的时候,贵妃娘娘却也不能做什么,因为贵妃娘娘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去背叛皇上,因为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皇上。 讲到这里贵妃娘娘整个人都愣住了,先头还不愿意承认呢,怎么这个时候就突然之间承认自己喜欢皇上的事实了呢? 贵妃娘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仔细想想总归是有理由的,只是因为自己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皇上,是之前的时候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现在突然之间知道曾经喜欢的人喜欢自己,那种已经能够得到的感觉已经充斥着贵妃娘娘的整个心贵妃娘娘,突然明白原来其实没什么所谓。 “怎么现在才说呀?”贵妃娘娘,单手擦去了眼角的泪痕,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其实内心之中的伤怀早就已经明了。 夜承赫也很后悔现在才说,如果当年就告诉贵妃娘娘的话,或许可以改变一切,但是那样的话很有可能阻止贵妃娘娘的离去,如果贵妃娘娘和皇上不回来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是好是坏还是另一说法呢? 所以现在这个样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其实现在说也没什么的,只不过是告知贵妃娘娘而已,现在告知贵妃娘娘也并不是很晚,反而是很及时的一件事,并且日后再告知贵妃娘娘,现在倒是一个很合适的时机。 “当时没有和贵妃娘娘说,是因为想要让贵妃娘娘自己选择,选择一条合适贵妃娘娘的道路,如果当时说了贵妃娘娘留下了,现在咱们两个人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呢?皇上已经宠爱了贵妃娘娘,难道那个时候贵妃娘娘和臣……还能有什么结果吗?” 贵妃娘娘和皇上既然已经成为了必然的事实,那么贵妃娘娘和自己就会是遥远的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办法相交,这是必然的,因为一个女人这一生之内只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是无论如何都绝对不可能和第2个男人的。 第一百五十章:生活 芍药记得,大夫说,“娘娘的身子如今就可以侍寝,只是要注意,可千万不能受了大幅度的动作,一面身子骨受惊,这些日子的调养也变白费了!” 芍药并不是不清楚这一点,但是对于现在的芍药来讲,还是应该尽快的去把宠爱夺回来才行,没有宠爱的话,其他的根本其实都并不重要,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必须得有宠爱才行啊。 所以芍药也问过大夫:“如果现在王爷来本宫的房里,那本宫能伺候王爷吗?只是正常的伺候而已……” 大夫点了点头:“如果王爷平日里温柔,性情不暴躁,动作幅度不大的话,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按照大夫的话,少有就认为自己是可以侍寝的,只要到时候告诉王爷温柔一些即可,所以便来迎接了王爷,以为今日能够留下。 夜承赫也不是没有看出芍药的意思,可今日刚刚跟贵妃娘娘见了面,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时候,芍药这个时候过来倒是让自己心里更加难过了。 夜承赫感觉自己和其他的男人有点不太一样,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多少个女人围绕在身边都无所谓的人,反而是有一些觉得有的人可以留在身边,有的人就要远离自己的那种感觉,其实这样的人也很正常,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夜承赫感觉如果自己宠幸的女人多了,就会很对不住自己的妻子雎安平。 虽说芍药有些不大一样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受了伤,所以对待芍药好也变成了理所应当,因为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却是不可以做的。 “大夫,虽说你现在身子已经大好,但毕竟还没有好到什么事都没有的地步,所以还需注意今日便回去早些休息吧,不必再忙碌了!” 夜承赫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意识也非常的明确了,只是自己不想再去宠爱芍药而已,如果芍药这都听不明白的话,未免有些太傻了吧。 但其实芍药自己心里清楚,王爷根本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曾经跟鸳鸯比较起来实在是很好,所以才会留在这个府里里头一切不过都是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罢了,但若真说欢喜当朝王爷最喜欢的不过就是王妃罢了。 “今日就不能让臣妾留下来伺候王爷吗?臣妾和王爷已经许久都没有在一块了,说句实在话,臣妾真是异常的想念王爷啊……” 芍药有一些委屈,语气里面带着的,也有些淡淡的忧伤:“臣妾知道王爷最近这段日子很累,所以根本没有闲心来顾及我们,可是王爷总归是不能够因为这么忙碌的事,所以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吧,王爷也该来来后宫了……” 毕竟在那个年代,所有的人都是认为,后宫和前朝的事情是一样重要的,繁衍后代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的,毕竟只有繁衍后代才能继承王位,那样的话自己的所有的一切全都能够继承下去,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所以芍药认为,夜承赫无论如何都不能够不管后宫的。 夜承赫也只是疲惫的叹了口气:“本王不过几日没有来后宫而已,更何况前些日子一直都陪伴着王妃,你身子又不好,本王来与不来,你又不知道,你管这些做什么?” 其实芍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遭到了训斥,正常情况下王爷一直都是一个性情比较柔和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会去训斥吓人的就更别提着后宫里头的众人了,因为王爷觉得训斥他们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如果训斥他们的话,还会惹得国内上下不安定,所以只要不是做了什么大错特错的事儿,一般情况下这个战王府上下都是很和谐安定的。 不过当然了,如果说你做了一件特别的让人气愤的事情,那么事情就另当别论了,因为许多的事情的概念都是不一样的,总归是要看你做了什么样的事儿,或者说这件事儿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概念。 芍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之后才道:“臣妾就是想念王爷了……” 说什么想不想的,其实啊,无论是皇宫里头的后宫众人还是这战王府里头的后宫众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人是有区别的,这些女人他们未必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着他们的男人说句难听点的话,或许也仅仅只不过是一份景仰,最多的也就是觉得说自己既然都已经嫁给了这个男人,就得想方设法的去讨好这个男人而已。 因为如果不讨好自己的男人的话,那么你的身份地位就不会受到任何的改变,谁心甘情愿一辈子就这样子了呢,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所以芍药现在只是想着这整个战王府上下后宫里头就只有战王妃娘娘和自己两个人,那么这个位置总归是应该提升提升才对。 曲珊珊都已经被送去了,别院说句难听点的话,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是为0的。 “好了好了,本王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顾念着你的身子不好,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的,你也别想太多,如今你身子骨这副样子,就算是本王想要宠爱你,也不能在这个功夫来宠爱你啊,总归是要顾念着你的身子情况的……” 夜承赫也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芍药这副模样,所以便是赶忙劝说道,安慰着芍药,自然而然的芍药的心里好受了不少,赶忙说着:“臣妾的身子骨臣妾自己知晓,若是愿意的话,还希望王爷可以宠爱臣妾,不要让臣妾在孤单寂寞的自己一个人在夜里了……” 和自己的丈夫说出这些话来,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和别人说出来才让人觉得恶心,可是和自己的丈夫说出来好像也挺好的,毕竟自己的丈夫是自己应该深深爱着的人啊。 夜承赫不是不明白芍药的意思,只是今日实在是没什么心情便是说道:“改日吧,改樱花国王一定去看你,今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记得多照看好自己,本王真的累了……” 没有办法,芍药已经被拒绝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次数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去多说什么,不然惹的王爷不开心,那么后果更加不堪设想,最终也只得点了点头。 不过第2日早上芍药便很早就起了身,离开了战王府。 要说去了哪里,马车的行驶路线和当初曲珊珊被送往别院时很像,果然不多时芍药便到了别院的门口。 似乎没有人知道芍药要来,所以没有人迎接,但是看着是战王府的马车,别院门口的守卫便有些奇怪,前去迎接才发现原来是芍药。 “参见姚姬娘娘!” 两个护卫赶忙给芍药行礼,芍药只是摆了摆手:“曲妃……姐姐在吗?” “娘娘在里头!” 就这样芍药被赢了进去,在正殿坐了下来,一直等待着曲珊珊,而这会儿的曲珊珊还没有清醒,一直在熟睡当中被身旁的丫头叫醒,曲珊珊还有些恼怒。 “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这么早叫本宫起来做什么?”因为在别院的这些日子里,曲珊珊发现自己几乎是没什么事可做,每一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花园里看看花看看草,日子简直是无聊透顶。 这些日子里,曲珊珊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将整个别院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条,当初的孙管家也是一心一意的对待曲珊珊,只因为曲姗姗给的钱足够多曲珊珊也明白,想要买通这些个人其实没有那么简单,除非你手里有足够的银子,而曲姗姗当初离开湛王府的时候,手里面拿了不少的银子,还有一些上好的手势珠宝什么的,这些日子几乎大半都给了这别院里头的人,不过曲珊珊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在意。 至少换来的是这些日子的清静,虽说平日里曲珊珊的日子极其无聊,但是却也让曲珊珊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比起以前的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反而是让人比较向往的那种感觉,至少曲珊珊现在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这些日子几乎都要睡到晌午才起来,并没有人会去叫曲姗姗,因为别人里头什么事都没有。 曲珊珊醒来之后便会吃饭,吃过了午餐之后就会去花园里头散步,花园里养了一些小宠物,都极其的可爱,毛茸茸的,每日里和他们在一块,也是让曲姗姗觉得最快乐的时光,除此之外,曲珊珊和这些小宠物们接触的时候,还发现这些小宠物们简直可爱至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可爱的多。 所以曲珊珊大多数的时间都和他们相处在一块儿,到了下午太阳快要落山,外头也很凉快的时候,曲珊珊就会在清凉亭里坐一坐,喝喝茶聊聊天,虽说只是和身边的这些丫头,但是却也无所谓。 因为曲珊珊会给他们讲自己曾经和姐姐的故事,讲起那些的时候有些抱歉,有些怀念,更多的是无助。 第一百五十一章:无助 为什么无助呢?因为失去了母亲,对于曲珊珊来讲,没有什么是特别无助的,除了失去母亲失去母亲是让自己觉得最为难过的一件事儿,每每提起来讲起来的时候,都会觉得很难受。 但是这都没什么,因为时候过的久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只是这些日子曲珊珊一直都没有在早晨被人叫醒,所以今天真的很生气。 “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人来了……”本来还有些生气来着,可听丫头这么一说,曲珊珊当即便愣住,转过头去看下丫头,整个人从床上直接就跳了起来:“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人来了?谁来了?” 之所以会这么震惊,是因为在整个别院上下几乎是不会来人,所以突然之间说有人来了才会让曲姗姗这么的不敢相信这个别院是当初夜承赫觉得什么闲来无事才会买来的。 其实说白了,这家小别院不过就是随随便便买的,根本没什么用处,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去用如今把曲珊珊关在这座别院里头,也不过就是想要困住曲,姗姗想要送走曲珊珊,最终这家别院也就成为了曲姗姗的。 可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会来这里的,那么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有人来呢? 因为这是属于战王府的别院,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过来的,哪怕就是大大统领夫妇想要过来看看,也得先通过战王爷的同意才可。 那丫头却有一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半天才说:“是……是姚姬娘娘……这会儿已经在正殿等候了……” “什么??怎么会是他,他来干什么??”其实曲姗姗脑海里面刚刚已经浮现了好几个人的脸庞,大大统领夫妇,甚至有可能是姨娘或者是表姐,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芍药。 毕竟曲珊珊现在被困在这家别院里头,已经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没有人来看望过,甚至包括王爷,包括自己的亲祖父祖母,还有就是姨娘和表姐。 没有想到第1个来看自己的居然是芍药,居然是那个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女人。 听了芍药的名字,这一时之间也是非常震惊的,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该如何去做选择,但是既然人都已经来了,总归是不能不去见的。 曲珊珊叹了口气:“他来总归是有理由的,来给本宫梳妆打扮吧,平日里那些舍不得穿戴的今日都拿出来,本宫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因为是在别院,几乎没有什么人能穿好的,所以曲珊珊便将自己的珠宝首饰全部摘下,甚至衣裳也换成那些相对而言不好的衣服,因为曲珊珊觉得,反正都没有人和自己争奇斗艳,所以穿不穿打扮不打扮,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感觉也没什么意思,除此之外便是那些好的,几乎都已经打赏给旁人了,真的就觉得说如果可以的话就尽可能的去打赏,而不用穿在自己的身上,带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今天去姗姗必须得将自己好好打扮一番,因为今日是最不一样的一天,曲姗姗一定要让少,要知道自己在别人里生活却从未少过精致。 身旁的丫头也是明白怎么回事,便将曲珊珊那些私藏的最好的首饰衣裳全都拿了出来,将曲珊珊打扮的极其光鲜亮丽,看上去就是当时的那个风光的曲妃娘娘啊。 知道芍药过来,孙管家是第1个过来迎接的,到了正殿,连忙给芍药跪下行礼。 “奴才别院孙管家,给姚姬娘娘请安,姚姬娘娘万福金安!” 虽说芍药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孙管家,但是听了这样的问候还是很舒坦的,随即便是摆了摆手:“起身吧,你说你是孙管家,你可是这座别院的管家?” “回娘娘的话,奴才正是这座别院的管家,自从咱们王爷买下这座别院开始,便将这座别院交给了奴,菜一直以来都用奴才来管着这座别院,直到咱们曲妃娘娘来到这里……”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这座别院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看上去还不错,不过你说姐姐他人呢?怎么还不过来呢?”芍药似乎有些着急了,自己都已经过来待了整整一个时辰左右了,等候了这么久,曲珊珊连个人影都不到,这也未免有一些太不知道怎么样的待客之道了吧,曲珊珊再怎么说也是在自己的辈分之上,就算如今沦落到了别院,总归也不至于还不过来吧。 “妹妹说笑了,姐姐不过是梳洗打扮,花了些时间,道教妹妹久等了!”芍药的话音刚落,曲姗姗的声音都响了起来,芍药这才抬头看去,果然是曲珊珊,可是今日的曲珊珊,却有些不同往日。 曲珊珊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当初怀孕之时,夜承赫赏赐的江南柔料,据说当时是皇上赏赐下来的,而整个江南也不过是进贡了十几件布料而已,当时皇统领这些布料纷纷赏赐给了后宫的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以及德妃娘娘三人,剩余的布料便是赏赐,给了这些有功之臣,也不过只有几个有功之臣,得到了布料而已。 当时因为赶上曲珊珊怀有身孕,所以夜承赫,并将这布料赏赐给了曲姗姗。 然而曲珊珊得到这份赏赐之后,表示特别的震惊,也特别的惊喜,一直将布料好好的保存,当时并没有拿来做衣裳,而这身衣裳芍药一眼就认出来了,第1次见的时候可不是在战王府内,而是当时在皇宫里头瞧见贵妃娘娘穿过。 所以这会儿芍药才会特别的震惊,因为曲珊珊居然和贵妃娘娘穿着同样料子所做的衣裳,虽说这些布料赏赐下来了之后,这些人无论他们赏赐给谁拿来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但是贵妃娘娘和曲珊珊两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还是叫人很震惊的。 还有就是曲姗姗头上的这套首饰,这套手势,分明不是在战王府内得到的,而是曲珊珊当时在大大统领夫妇手里面得到的一套首饰。 据说这是当年大大统领夫人嫁给大大统领的时候,经常会佩戴的一套饰品是翡翠蓝玉所做成的,极其的完美而好看。 当时便是将这套饰品赐给了自己的二女儿,也就是曲珊珊的母亲,据说可能是当时曲珊珊的母亲看中了这一套跟大大统领夫人求了好久,大大统领夫人才赏赐给了兰翠莺的。 果然传到了曲珊珊这里,这一套衣裳上下穿上去看上去简直不是一个王爷的妃子,而像是皇上的妃嫔似的。 再看看少要身上穿的衣服,不过是当时贵妃娘娘赐给芍药的,也是江南进贡的料子,但并非是什么特别的稀有的料子,只是江南的苏瑾当时江南进贡给了皇宫之中大概有上百条,而贵妃娘娘那里就有20多条,其中有两条便赐给了鸳鸯和芍药,而对于芍药来讲,这已经是自己能拿出最好的一套衣服了,所以今日便穿来了,其实最终的目的是想要和曲珊珊耀武扬威,却没想到被曲姗姗给盖过了风头。 芍药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连忙起身微微给曲姗姗福了福礼:“妹妹见过姐姐!” 平日里行礼哪里是这样,这简直是太不尊重人了,但是曲珊珊却并没有在意,并没有当做一回事,毕竟如今的曲珊珊也没有什么资格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摆了摆手,到了正座上坐下。 “倒是姐姐该说一句对不住呢,让妹妹久等了,妹妹这么早就过来了,真是叫姐姐,没想到呢!”因为曲珊珊怎么也没想过这么早就会有人来,更何况来的还是芍药,也不知道这一早上过来是什么意思,如今时辰尚早甚至太阳才刚刚升起,正常这个时候也没有到晨昏定醒的时候啊,芍药来的这么早,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有可能是偷偷摸摸过来的,因为本身战王爷就已经下旨不让任何人来到别院看望曲珊珊,就连大大统领夫妇都没有来过,就更别提是芍药了。 “虽说姐姐看上去光鲜亮丽的,但是看着姐姐浑身上下这穿的衣裳,确实从未见过的,兴许今日是刻意穿出来的吧,妹妹知道姐姐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乔乔姐姐都有些憔悴了,妹妹担忧姐姐自然是得来看看……” 并没有听取珊珊说什么芍药便是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正常情况下这种反客为主的做法是不应该的,但如今的曲姗姗就算在这别院还有点说话的权力,其实也根本比不过芍药了。 曲珊珊知道芍药再怎么说也是战王府里头的妃子,而自己已经只是一个别院的妃嫔,这其中相差的到底有多大,曲珊珊自己心里头比谁都清楚,也是比谁都难过的一件事儿,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再难过那不也得受着吗?是没办法的呀。 第一百五十二章:好事 “妹妹说笑了,姐姐这身衣裳以往就穿过,只是因为妹妹入腐的时间比较短,所以没见过罢了,又何须把妹妹的见识短暴露出来呢。” 曲珊珊怎么可能承认这套布料早就已经做好了,衣裳只是自己舍不得穿罢了,而这套手饰也早就已经被母亲送给了自己,只是不忍心带而已。 曲珊珊总想着若有朝一日自己被册封为夫人,那么这身衣裳一定得明晃晃的穿出来给他们瞧瞧,只是曲珊珊还没能等到那一日,就已经被送往了别院,如今也只不过是在芍药面前耀武扬威罢了。 雎安平……还没有见过曲珊珊身上这套衣裳呢,这或许是让人比较悲哀的一件事情吧,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见与没见过,其实真的没什么所谓的,若真是那么在意,反而过得要很心累了。 因为曲姗姗一开始想的不是这样的,可是所有的事情也并非是曲珊珊想怎么样,因为曲珊珊一开始以为自己至少能够蒸蒸日上,至少能够一直都提升自己的位置,后来发现曲珊珊自己错了,因为就算不争斗曲,珊珊也根本没有办法赢得过他们,更何况也是因为曲珊珊做错了事情,其实曲珊珊真的特别的后悔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但是现在有些事情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没有办法的一件事儿。 如今曲珊珊人在别院就算平日里想着想跟谁耀武扬威,怕是也没那个机会了,还能跟谁耀武扬威呢,如今已经根本没有办法再去跟任何人耀武扬威了,身上这身衣裳除了自己平日里穿给自己看以外,还能穿给谁,所以今日芍药过来,曲姗姗才会毅然决然的穿上这身衣裳,带上这套首饰。 只是因为人靠衣装,马靠鞍,就算是芍药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至少面子上过得去总归是好的,若是穿的有一些太过火了,穿的太不好的话,就会觉得会被芍药看不起。 本身这一次过来指定就是没有什么好心思过来的,其实曲珊珊都知道他们两个人本就是一个仇敌的一种相处模式,这个时候人过来了算什么呀? 芍药不是不知道,曲珊珊说的这些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他或许也只有这一套衣服能拿得出手了,所以就算今日里自己穿的衣裳和带的东西都完败给了曲珊珊,那又如何呢? 至少曲姗姗也只能在自己的面前秀一秀了,因为没有人会看到曲珊珊穿的这些,也没有人会去在意,所以就算是曲珊珊一副高傲的模样又如何呢,那是给谁看的? “妹妹确实是有一些见识少了,不过妹妹虽说是见识少了些,但是仔细想想,妹妹也并非是故意,或许有的时候倒也是姐姐,实在是给人一种太过穷酸的感觉,所以才会让妹妹有这种感觉吧,毕竟以前的时候从未见过姐姐穿什么好衣裳穿的那些,也不过都是先前咱们服里头下发的那些衣服罢了,那些衣裳几乎是每1月都会下发,所以妹妹也就没在意,还请姐姐不要生气啊……” 他们这些个坐着后宫嫔妃的自然而然都是大多数的时候,想如何便是如何的,根本没什么太多的需要去在意的事,几乎每一个月上头都会给他们发一些衣服,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所以说对于这些人而言,发的这些衣服,或许有的时候会让他们觉得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喜欢或者是怎么样的。 但最主要的是现在也实在是没办法呀,因为正常情况下,每日里如果能够穿这些衣服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挑剔的那么多呢,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挑剔这些,有的穿就已经是特别的幸福的一件事情了,就会让人觉得。 毕竟总归是不能够要的太多的,因为虽说他们都是战王府上下的主子,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得明白属于自己的一个概念,因为虽说每一个月都会给他们发衣服,但是并不代表说给他们发的那些衣服,就是他们随随便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了,大多数的时候这些衣服也不过都仅仅只是那些后宫嫔妃们挑剩下的。 所以说他们就算是想比衣服的时候,也未必能够比得起,而且大多数时候他们比衣服还会让人觉得很无奈,很没有什么意思,因为没有什么好比较的,比个衣服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大多数的时候如果娘家比较有势力的情况下,自己手里有些银两就不会去跟别人穿,同样是府邸里下发的衣裳。 因为伏地理下发的衣服是真的很难看,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也都不愿意穿那样的衣裳,但是他们又没有办法,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就算是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必须都得去穿,毕竟除了这些衣裳以外,他们根本没有营养去买更好的衣裳。 芍药不是不羡慕,因为夜承赫真的是很少会去赏赐,因为平日里皇上赏赐的就并不是很多,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去赏赐,等到可以去赏赐的时候,大多数的时候也只会赏赐一些有功之人。 什么事儿都没做的,凭什么受到赏赐啊,本身又不受宠,夜承赫一般情况下都只会把皇上赏赐的东西直接送到战王妃娘娘的宫里头去。 不得不承认的是,战王爷对待战王妃娘娘一直以来都是非常非常的好的,这一点是必须得承认的,至于其他的妃嫔们几乎都是看不上眼的。 可那又能如何呢?当初曲珊珊若非是因为怀有身孕,怕是也得不到赏赐。 如今姐妹二人对于这方面倒也算是同病相怜吧,这是必须要承认的。 “不知妹妹到底是所谓何事而来?”曲珊珊其实并不想要去应酬,尤其是和芍药:“记得当时本宫走的时候,王爷也曾说过,本宫的身子不是要需要静养,所以尽可能的不要让人来到别院看望本宫,没有想到妹妹竟然如此记挂千辛万苦的都得来看看本宫……” 芍药过来绝非是为了什么好事,反而是过来挖苦人的,这样的话还不如不来呢,真没什么意思。 结果芍药却只是笑了笑:“妹妹倒是有件好事想要告知姐姐,当妹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妹妹实在是太开心太高兴了,所以一时之间没能忍住,就赶紧跑过来,想要和姐姐说说和姐姐分享分享……” “是什么样的好事让妹妹如此兴奋啊?”曲珊珊倒是有些不理解,到底是所谓合适,至于如此呢,再说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又不是很好,甚至两个人之间都算是有仇恨的,哪里至于一点好事还需要和对方分享,总归是不至于的吧,所以这到底为什么,倒还是让人非常的不理解的。 结果却看芍药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边说道: “前些日子妹妹不幸中招,导致妹妹再也无法生育妹妹还以为妹妹这一生一世都没有办法再有孩子了,所以当时妹妹真的特别伤怀,也导致了姐姐的母亲因为此事而……不幸被判了死罪。” “这件事情还没有过去太久,想必姐姐应该没有忘记吧……” 突然提及这样的事情,曲珊珊非常的不高兴,却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后微微一笑:“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就不必再提了,没什么意思,妹妹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嘴上虽然轻描淡写的,但是其实背地里心里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难受的,怎么可能会不难受不难过呢,只不过是不表现出来罢了,若是表现出来了的话,那岂不是中招了人家,岂不是觉得这么做的话就能伤到你了,人家会很开心的。 芍药这次过来突然之间说这些绝不是什么好意思,而曲珊珊自然是不能够那么轻易的让去芍药得逞的。 如若不然的话,岂不是要丢死脸面了,所以这会儿便是硬撑着,心里的那份难过还是吵着芍药微笑以对,其实说实在话,才过去刚刚一个月之久,怎么也没想到曲珊珊居然能过去的这么快。 所以一时之间芍药也有些震惊:“没想到姐姐居然如此释怀,妹妹还以为姐姐为了夫人离世的事情还在伤心呢,没有想到姐姐如此的冷血无情,夫人也不过才离世了一个月之久,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连妹妹有的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惊心动魄,姐姐居然如此的不在意了,妹妹不得不承认,姐姐您真厉害呀……” 这份调侃不过是在说曲珊珊冷血无情罢了,认为曲珊珊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情感,所以才会如此,其实曲珊珊只不过是表现出自己的一份坚强而已,哪里是真的不在意呢?换作是谁谁能不在意呢?自己的母亲才刚刚去世一个月,其实想起来就觉得伤害,只是不想承认,不想被人笑话罢了,如果因为这么一些事情被人笑话的话,太不值得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生气 更何况如果母亲看到这样的场景,母亲也令人希望自己不要被人嘲笑的吧,曲珊珊太了解母亲的性格了。 “妹妹说笑了,人已去活着的人就算再怎么想念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怎么也叫不回来了,所以虽说姐姐有时会难受,有时会想念,可是总归是要过好自己的生活的,不然总是不能随着母亲一块去了吧……” 说实在话,在最难过的时候,曲珊珊不是没有想过,随着母亲一块去了,但是就算这么想着这也并没有那样做,因为曲珊珊不敢也觉得舍不得,这个世界这么美好,怎么可以就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做傻事呢? 这么想开了以后,曲珊珊发现生活真的挺美好的,有的时候或许会很累,但是慢慢的总会好的,总不至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些有的没的上面。 要不是如今芍药突然出现过来说这些的话,曲珊珊是不会想这些的,因为每一次都会自顾自的去逃避这些,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管,甚至不想去听。 整个别院上下没有人敢提起关于母亲两个字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会惹怒曲珊珊。 记得曲珊珊刚刚来到别院的那几日,虽说对这些下人们都很好,平日里的打赏也都非常大方。 但是突然一日听到打扫花园的下人们谈论到母亲的事情,曲姗姗突然大发雷霆,下令要将他们两人赶出去,并且打10个板子。 许珊珊突然之间这么生气,让所有人都没能想到,因为平时的曲珊珊是那样的柔和那么的好说话,大家都以为曲珊珊就是天生的没什么脾气,所以当曲珊珊发了脾气以后,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这是为什么?后来听和曲珊珊一块来的侍女们说,是因为曲珊珊的母亲已经去世,所以曲珊珊很忌讳这两个字。 或许也可以说不是忌讳,而是一提起来就会觉得难过,当一件事情成为了你心中的最为难受的一个点的时候,每次有人提起,想必你都是非常难受的时候,所以你才会有所忌讳,其实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讲确实很重要的一件事,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去改变自己的现状。 如果有的事情一直都在你的身旁环绕着的话,那么会让你觉得你的难过和所有的一切全都会慢慢的发展下去,你肯定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你想要改变也是理所应当,这没有什么不对。 而对于现在的曲珊珊来讲,反而自己就是大概有一种觉得说我的想法大概也就是那么简单的一点,没有什么其他的,而是最为简单的去改变想法,隐藏自己的心思,如果别人不提起,那么我就会忘记我的母亲已经去世的这个消息。 如果我忘记了我就不会难过,这就是现在曲珊珊的想法,每一个人都有属于每一个人自己的想法,当曲珊珊的想法,那么清楚明了的让所有人知晓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非常的无可奈何,因为所有的人都很清楚,曲珊珊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她没有办法先让母亲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了,就仅仅只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事实,所以他才会觉得我现在最终的想法就是我没有办法可以改变。 其他人他们提起母亲没有错,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母亲,会提起自己的母亲,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所有的人都会想自己的母亲,可是只有曲珊珊失去了母亲,所以她不想去提及。 但是其他人可以顾及曲珊珊的想法,不去提及母亲的事情,可是芍药不会因为芍药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让曲珊珊难过伤心的,其他的人生怕受到曲珊珊的责罚和辱骂,所以他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躲着,隐瞒着不提,可是芍药的出现,将曲姗姗所有的防线全部都给打倒了和崩塌了。 “姐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如果姐姐真的觉得对不起夫人的话,那就应该和夫人去啊,当初的事情仔细想想到底是夫人做的还是姐姐做的呢,现在夫人已经去世自然是无从考证,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可是姐姐心里最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其实一直以来,芍药对于这个做法和责罚都特别的不满意,因为觉得这件事情就是曲珊珊做的,凭什么,现在曲姗姗还是高高在上的曲妃娘娘。 那曾经所做的一切就全部都烟消云散,都过去了吗? 就算曲珊珊已经被送到了别院去,甚至有可能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回到战王府内了,那又如何呢?可是依旧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呀,他什么都没有失去,甚至还把孩子生下来了,要非说失去了孩子,可是曲珊珊依旧是孩子的生母啊,所以也算不得什么,失去了吧,所以就感觉好像做了这么多,结果最终的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失去不说,全都紧紧的牢牢的抓在了手中,这真的很让人恼怒生气呢。 不过当然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在意这些的,其实仔细想来,或许所有的人都会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到底是谁的错。 但是别人不在意,或许觉得这件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是芍药却不一样,因为受伤的是芍药。 当一个人成为这件事情整件事的受害者的时候,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去不管不顾了,所有的事情就全都会成为自己最为在意的一点,这是没办法的事实。 这又能如何呢,改变也改变不了,谁都必须得承认的一点,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最终的最终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然而其实曲珊珊最不愿意提的大概也就是这件事儿了,每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神情都有一些无奈,更多的是愤怒和紧张,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要非得算作是谁的错的话,自己和母亲都有错,因为如果不是当初母亲和自己说了这件事情的做法并且给了自己作案工具的话,曲珊珊还不敢那么做,但是后来实在太着急了,所以到底开始去做了,所以这件事情母女两人其实各有各的错处,但是最终仔细想想,无论是不是各有各的错处,那么总归是要有一个人去接受这件事情,最终的审判的。 母亲愿意为了女儿去挡刀,然后去死这件事情,仔细想来也是很开心很高兴的一件事儿,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的,所以现在想想,或许能够这么做的也就只有母亲了,而这个时候曲珊珊听了这些之后,便是有些恼怒了。 “过去了这么久的事儿,妹妹还提这件事,就有些不大好了吧,更何况这有什么的,当初那件事情不管是谁对谁错,都已经有了一个结果了,妹妹再去提就有些没必要了吧……” “姐姐这话就错了,怎么就没必要呢?当初虽说夫人以性命相抵将这件事情了结,可是若是凶手还继续逍遥法外的话,那总归是应该受到责罚的,不是吗?毕竟就算是伤害了无辜,却也不能放过真正的凶手啊……” 对于芍药而言,曲珊珊已经永久性的成为了自己的敌人,是的永久性的,其实要是非得这么说的话,或许还会让人觉得有些无奈,分明都已经有人以性命相抵,何必再继续成为真正的敌人呢,但是话也并不是这么说的,若真说是敌人总归是有原有的,若不是因为真的做错了什么,那至于成为真正的敌人吗? “你今天来就是想和本宫说这些的?”曲珊珊突然之间调整了高傲的姿态:“若是你来告知本宫,咱们二人永远都是敌人的话,本宫知晓了,要斗就斗到底,本宫无所谓。” 听了这话,芍药连忙笑了:“哎呀,姐姐您说什么呢?可千万不别误会啊,妹妹可不是这个意思,妹妹不是说了吗?今日过来是想告诉姐姐一件好事……” “他到底是什么好事,赶紧说呀!?”曲珊珊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真不知道芍药到底是要做什么,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简直让人太过厌烦了。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芍药的话,芍药居然说:“妹妹之前的身子因为吃了那个药丸的缘故,所以不能生育,不过呢,赵王妃娘娘为妹妹找了一位神医,这位神医给妹妹的身子治疗了一段日子,妹妹现在的身子已经大好,神医说妹妹再调养一些,日子就可恢复,如初正常生育了,这可是一件好事,妹妹已经将此事告知网页网页,说让妹妹再调养一段时间便可以恢复事情了,姐姐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和您分享呢?而姐姐是不是应该和妹妹说句祝福呢?” 原来芍药来到这里是为了说这件事儿的,是想告诉曲珊珊,就算付出了母亲的生命,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能做成,曲珊珊听了这话简直是气的不行,当时就感觉浑身都在哆嗦。 第一百五十四章:盼头 因为曲珊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原来最后的结果居然全部都是白费。 心里面怎么可能会开心呢?其实伤害别人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是在于毕竟自己的母亲因为此事而付出了生命,经过最终的最终却什么都没有换来,这实在是让人太过恼怒,太过生气了,怎么也觉得接受不了吧。 如果说母亲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惩罚,也没有失去生命的话,曲姗姗或许可以并不是那么特别在意,因为对于曲珊珊来讲,伤害别人确实是可以得到自己的利益,但是并不代表一定的去伤害谁,所以如果说没有办法成功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前提是母亲都因为此时而付出了生命了结果,芍药却根本毫无任何问题。 这就让曲珊珊觉得特别的恼怒,感觉这么长时间以来都白费了,心思白费了力气其实换做是谁都不愿意,白费心思和力气,因为所有的人都会觉得努力了那么久,结果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感觉真是差极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既然都已经变成了如此,那么就根本没有办法改变一切。 “那真是恭喜妹妹贺喜妹妹了,妹妹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啊,都已经遭到了如此重大的伤害,居然还能够平安无事,果真是与众不同。” 其实当时的那个药丸曲珊珊也找了,极为信任的大夫检查过了,大夫也说这药丸的威力巨大,基本上吃下的人就不会再有侥幸怀有身孕的可能,曲姗姗是知道这事才会去利用那个药丸的,那或许是因为曲珊珊并没有把药丸直接的给他们吃掉,而是参杂在了食物里面,所以药效就会减少不少。 没有想到居然被芍药给侥幸逃脱了,这个女人可真是厉害呢,还有她说的什么神医,据说是战王妃娘娘替他找的,可真是好心呢,芍药日后若真是怀有身孕,难道对他这个战王妃娘娘的位置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吗?怎么会对芍药这么好,去山山心里觉得非常的生气,但面上却依旧还是笑颜以对。 结果芍药却只是说:“臣妾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真是老天爷自然也不会忍心让臣妾这一生都没法生育,所以才最终给了臣妾一个机会,日后陈锡无论是对吃食还是对其他的一些什么,都自然会小心翼翼,绝对绝对不会辜负老天对臣妾的信任……” 因为芍药真的太想要一个孩子了,曾经在皇宫之中虚度一生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命运能够改变,那么一定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机会,但那个时候却从未想过,这种周一日的改变,会是如何的改变,却不曾想真的是有幸嫁给了当场有权有势的战王爷成了他的妃嫔,所以在这一刻自然是怀有身孕,生下男孩才是最有力的一个把握。 如果说自己这一生一世都不能够生下一个孩子的话,那么到了老了的时候,就会过得非常无助。 所以说可能不会像那些奴婢啊宫女一样,年迈的时候还要去伺候别人,但是绝对过的会很孤独很无助,因为自己已经体验过那种融化富贵,到年老色衰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宠爱,失去了一切,自然说不定还要被那些奴婢们所欺负,这都是有可能的事儿,想想都觉得恐怖和可怕,但是却又改变不了现状。 所以如今能做的便是要一个孩子,因为一旦生下一个孩子之后,那么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日后都可以陪伴着自己,若只是不幸生下一个小女孩,至少可以互相陪伴相依为命,不会那么孤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日后在为她觅得佳婿,又何尝不是好事? 如果说有幸生下一个男孩,那就更好了,日后再绞尽心眼的去绞尽脑汁的去想着为自己的孩子争取一些什么利益,那岂不是生活更加有趣,总归是比自己一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努力,没有目标要强得多吧,现如今年轻有这个机会自然得把握住,到时候老了再没这个机会的时候,再想努力都已经来不及了。 之前的芍药从未想过这些,但是当看到曲珊珊生下长子的那一刻,突然之间感受到了危机感,再加上得知自己不能怀有身孕的时候,也一瞬间明白了,对于自己来讲怀有一个孩子的重要性,所以在那一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得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怀有一个孩子,因为只有有一个孩子,日后自己的生活才会变得不一样,才不会像现在一样被人瞧不起,甚至有的时候被人冷眼以对。 虽说如今的芍药已经成为了整个战王府,上下除了战王妃娘娘,唯一的妃子有的时候也是受尽了尊重,可是大多数时候那些人他们都会背后议论,说是咱们这位姚姬娘娘,压根就不受宠,也根本不被王爷放在眼里,不被王爷放在心上,所以他们有的时候甚至都有些瞧不起芍药,总说芍药出身虽是清白,但也不过就是宫里头的一个花房宫女罢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怎么能比得上战王妃娘娘? 这若放再从前到也就罢了,因为自己就是一个花房宫女,所以也不会特别的去在意什么,但到了如今却大有不同,总是想着就算自己是个花房公女,却也不该如此的被对待啊,心里面也会难受,所以想着这些的时候,自然是不愿意听他们说的那些有的没的,因为他们一说这些自己就会觉得如今就算被称为一句娘娘也是他们被迫的,也是他们不情愿的,他们根本不尊重自己,不把自己当主子,那种心情一点也不好。 所以芍药才狠下心来,一定要治好自己如今的情况,并且日后生有一个孩子,这样的话至少能够受到这府邸上下的人的尊敬啊,就算是十月怀胎的时候,也会被他们仔仔细细的照看。 毕竟当初娶珊珊怀有身孕的时候受到的待遇,那可是一顶一的好,哪怕他们都知道王爷并不是特别的喜欢曲姗姗,但是无论是王爷也好,还是其他的人也到对于曲珊珊或许都因为曲珊珊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所以几乎没有人对他不好,就算是后来大家都知道曲珊珊和母亲犯了错,但是他们却也并没有亏待曲珊珊。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曲珊珊肚子里面怀着的是战王爷的长子,那么也就是说,只要这肚子里面有一个孩子,在别人的眼里心里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话,那么其他的就根本不用说了,所以他们心里面清楚,自己想要在这里立足,想要成为一个有权有势的人,那么必须得有一个孩子。 更何况现在的芍药并不受宠,而且甚至自己出身也不好,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少要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如果自己再一时半会要不上孩子的话,那么或许连曲珊珊都不如,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曲珊珊也是长子的生母,就算是被关在别院里头,但是只要长子有一天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生母,那么曲珊珊就有可能会出来。 所以有一个孩子,几乎就有了盼头,没有任何一个孩子是不会在乎自己的母亲的,如果说他们从小就没有生母在身旁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想着自己的生母到底长什么样,自己的生母又在哪里,肯定会去在意,肯定想要去见见,与此同时他们也就会把自己的生母给找回来,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所以说只要说自己有一个孩子,那么未来就根本不用愁了,但是如果你没有一个孩子,那么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所以你必须得要承认的,就是你必须得有一个孩子才行,你没有一个孩子的话,那么这些事情也就是打水漂的事情。所以说其实仔细想想呢,一个人如果说想要拥有一些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拥有一个孩子就是最重要的了,因为只有拥有一个孩子才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的美好。 如果说不能够拥有一个孩子的话,那么一定得想方设法的去要一个孩子,而芍药现在就希望自己能够生出一个孩子来,虽然大夫曾经警告过说是芍药现在的身子就算是怀上了也很有可能会掉下去,但是芍药根本不在乎那些,只要怀上孩子了就一定有办法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在人为,根本不在乎那些,但是如果说自己不能怀上这个孩子,那么其他的就根本没有什么任何的用处了,你说那些都是白费力气,所以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有一个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根本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也根本根本不需要在意那么多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点也是必须要承认的一点啊。 现在的芍药就是这么想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十年 已经怀上一个孩子也并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现在就是想要怀孩子也是很难的,但是曲珊珊不一样啊,因为曲姗姗已经有了长子了,这必须得承认的事,已经把这孩子生下来了就已经拥有了,拥有了的话那么何不拥有其中的差别,可是很大很大的,而且拥有了的话,那么能做到的事情也是很大很大的,你要承认的事情可是很多很不一样的,你必须得承认这一点的,毕竟人家是有资本的。 确实极为有可能的,这种事情不得不承认的是,非常非常的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因为毕竟不管怎么说曲珊珊也是长子的生母,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就算所有的人都想要否认这一点,但是必须承认的是,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所以现在曲珊珊根本不慌不忙,因为只要长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长子有一天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并不是现在抚养自己的战王妃娘娘,而是另外一个女人,那么就很有可能会让曲珊珊回到战王府来。 毕竟没有哪个孩子是不希望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的,他们肯定都会好奇自己的生母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只要曲珊珊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那么他们就极其的有可能将曲珊珊给带回来。 这母子二人都是对方的希望。 然而听了这样的话,曲珊珊心里多少好受了些,但是曲珊珊知道,长子如今才刚刚出生,等待长子长大,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 因为长子长大还需要很多年,等到长子懂事怎么也要10岁以上,那么就是10年以后的事情,曲珊珊根本不知道自己这10年应该怎么样度过,难道就在别院孤独的度过吗?其实如果说可以陪伴在孩子身边看着孩子长大的话,或许10年真的很快很快,几乎就一功夫的时间就过去了。 可如果你不在孩子身边,那么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也不是一时半会会能够过去的,这一点是无可奈何的,所以对于曲珊珊来讲,接下来等待孩子长大的日子也是非常非常的煎熬的,可无论再怎么煎熬都必须得接受,因为曲珊珊唯一的希望就在这里了。 “多谢妹妹,那就成妹妹吉言了,有朝一日长子长大,然后还记得本宫这个生母的话那自然是件好事,若记不得了,本宫也不求什么,只求日后能够见着长子一面就足够了,倒是妹妹既然身子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就应该想想办法为王爷繁衍子嗣了……” 曲珊珊一边说着,一边叹息了一声:“到底妹妹和本宫是不一样的,如今的本宫已经没那个机会了,如今本宫在别院也不知要呆多久,咱们王爷才肯放本宫出去,等到王爷放本宫出去,那都是日后的事情了,至少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了,所以啊,能伺候王爷的也就只剩妹妹和战王妃娘娘了,战王妃娘娘自然是说不得什么的,咱们战王妃娘娘啊,一直都很受宠,这是你我二人都清楚的事,人家肯定是不求这些,可咱们不一样啊,妹妹现在是该求个孩子了,不然日后啊说不定也就和本宫是一样的下场,本宫如今来到别院到底是为何,还不是因为王爷不喜欢……” “其实若非是妹妹身子骨受挫,怕是这会儿妹妹和本宫是一样的,都来到了这别院里头居住,妹妹可别以为姐姐是在危言耸听,虽说和王爷在一块的时间并不久,但是本宫都已经算是摸清了,摸透了王爷的脾气本性,本就是这样的一个性子喜欢着谁了,便是想要一直和谁在一块儿,其他的人啊留在身旁都不肯呢……” “妹妹自己一个人在战王府里头可是要小心一点呢,虽说咱们战王妃娘娘并不嚣张跋扈,也不是那种特别的不好去相处的性子,可是呢咱们网页的性格秉性还是很奇怪的,所以说妹妹伺候着两位可都得小心翼翼。” 曲珊珊这番话也算是提点为何这么说,只是因为自己如今的下场实在是太无奈了,而芍药想要一个孩子也绝对不是简单的事儿,想要孩子就必须得争宠,争起宠来就会谋害到某些人的利益,那么得到的最后结果,也未必会是什么好结果。 有些事必须得清楚,如今说不清了以后就更说不清了,所以这些事说清楚了倒也没有什么过错,反而是让人心里舒坦不少,因为毕竟这些事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呢,好心到底还是被当驴肝肺了,芍药根本不相信曲姗姗说的这些,还认为曲姗姗不过是在讽刺,不过是在危言耸听罢了。 “姐姐放心,妹妹心里有数,不管怎么说,如今王爷还没有厌弃妹妹,那么妹妹在王府里头就自然是有些地位的,虽说如今不能够怀有身孕为王爷抚育子嗣,但日后总归是有机会的,这是妹妹的身子骨的缘故,妹妹的身子不好,也不是天生的,王爷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自然也是心疼妹妹的,所以也不会太过不管不顾,倒是多谢,姐姐的关怀了,但是妹妹自己心里头明白清楚妹妹该怎么做,不用姐姐操心,毕竟姐姐如今不也混到了别院的地步,在这儿虽说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因为姐姐是唯一的主子,可是这并不代表这就是好事儿了,姐姐也该知道,姐姐如今除了指望着长子以外,可没什么别的指望了……” 因为曲姗姗是以精神不正常为由被送往别院的,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去珊珊哪里是精神不正常的,曲姗姗是再正常不过了,当初不过是想和战王妃娘娘强关于长子的抚养权,所以才会被送往别院,说白了就是争宠失败了而已。 争宠失败的最终缘由,也不过只是因为自己不受宠而已,因为王爷比较偏向于战王妃娘娘,所以曲珊珊无论如何都赢不了这场争斗。 最终也没能争夺到长子的抚养权,虽说曲珊珊明明身为长子的生母争抢到长子的抚养权是很简单的事儿,只是可惜呀,到底还是失算了。 不过曲珊珊并不在意,只要有朝一日自己还能通过长子回到这战王府就可以了,所以说那很有可能是十几年以后的事儿了,可是那又如何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的曲珊珊就是养精蓄锐,在这别院里头好好的养足精神,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毕竟身体健康才是最主要的,更何况被关在这别院里头,确实是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是说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做也根本无能为力啊,不是说自己想如何便如何的,在这整个别院上下,对于曲珊珊来讲,已经是无所事事的很了。 这些日子以来,曲珊珊几乎是日夜不分,每日就做着那些日复一日的事情,曲珊珊也很想回到战王府去。 但是曲珊珊想起自己的孩子也想起长子,就觉得现在的自己只能隐忍,因为这个时候若是作起妖来,那么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战王爷已经对曲珊珊表示非常的厌恶了。 不过幸好在这个时候马上就要绝望的曲珊珊已经找到了一条出路,在这里面伺候的其中有一个丫头家里头世世代代是做胭脂水粉的,只是因为有些家道中落的缘故,所以才被卖出来当了丫头,但是这丫头在年纪小的时候也和家里头学习过,所以对待制作胭脂水粉还是有着一套做法的。 因此曲珊珊很高兴将这丫头留在身边,让这丫头为自己制作上好的胭脂水粉,然后保养自己的身子和自己的脸蛋,那丫头也很不让人失望,做出来的胭脂水粉都非常的好用,曲珊珊也很喜欢这些日子,曲珊珊一直都在护理自己的脸部和身子。 反正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好做,自然都是把自己保养的很好,等日后有朝一日能够和战王爷见面的时候,自然要眼前一亮的。 所以说看着曲珊珊虽有些憔悴,但其实不得不承认的是,现在的曲姗姗无论是肌肤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都是非常非常的水嫩的,也非常的让人羡慕。 “妹妹今日来就是想和姐姐说这些,没想到姐姐居然会如此的坦然面对,倒是让妹妹没有想到,不过既然姐姐不在意,那说明姐姐已经放下了,也已经接受了现实,这倒是件好事,毕竟姐姐想要离开这里,至少是10多年以后的事儿了,10多年以后也未必能够离开这里,下次和姐姐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想一想还真是可怕呢,姐姐要自己一个人在这不大不小的,别院里待那么久的时间,可真是恐怖啊,毕竟如果换做妹妹,妹妹可是做不到的,想必早就已经去死了,因为实在是太屈辱了,实在是太煎熬了,妹妹可受不了那种感觉呢,所以说真佩服姐姐呀……” 第一百五十六章:冷宫 芍药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故意的,希望曲珊珊因此而心理防线崩塌,因为就在这样的一个别院里头,无论换做是谁都会很煎熬很难过的。 现在的曲珊珊也是非常的煎熬非常的难过,每天尽可能的给自己找事情做,可是仔细想想,被关在别院里算什么煎熬啊,那些被关进冷宫的女人呢,又是怎么样过去的日子呢?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冷宫里头的女人照样有长寿的女人,七八十岁才去世的,他们或许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被打入了冷宫。 算一算,大概三四十年的时光,几乎都是在冷宫里面度过的,可是这些女人根本丝毫不在意。 也不是说不在意吧,只是对于他们而言,就算是已经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并且是漫无出路,可是他们依旧可以坚强的活下去,在冷宫怎么了?又不是吃不上饭,又不是穿不见衣服。 就算是接下来的日子都是黯淡无光的,他们却也根本不在意,还可以持续自己的生活,并且一直持续下去。 大概那么多年的时光,几乎就是一群邋遢的女人在一块度过的冷宫,是一个什么地方啊?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方,在冷宫里头,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平日里住的地方甚至窗户都已经是漏的了,但是无论是不是被垃圾堆成了山,他们却依旧可以在那里持续的生活,因为有大多数的女人认为皇上还可以将他们放出去。 但是进了冷宫的女人有几个能被放出去呢,几乎为0吧,也不是说没有,只是太少太少了,可是这些女人们在冷宫里头依旧坚持的活着,有一些人疯了,有一些人死了活下去的那些就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力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还是从冷宫里头出来了,只是少之又少罢了,但是少与不少的并不代表没有,所以这些女人还是可以有盼头的,大多数的人在孤独终老了以后并不会被扔到乱葬岗去,因为他们到底是曾经伺候过皇上的,所以还是会被埋葬在一处坟墓里,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余生。 这些后宫里的女人尚且可以如此苦难孤独坚强的活下去,那么曲珊珊为什么做不到呢? 并且曲姗姗的生活要比这些女人好像不知道多少倍,在这里不仅可以吃饱穿暖,还有这么多人伺候着自己曲珊珊的名分也没有被罢黜。 所以曲珊珊还拥有一切,唯独不过就是一时半会会儿回不去战王府了,可是这根本不值得在意,因为回不回去那都是日后的事儿,至少目前为止曲珊珊的生活还算可以,有什么活不下去的。 所以在这一刻,曲珊珊只是笑了笑。 “你别看这别院不大,平日里又冷冷清清的,其实啊本宫在这过得挺好的,那皇上后宫里头的女人都能活到七八十岁,怎么本宫就不可以了,在这别院里头平日里什么都不用做,就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起来了,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在乎别人的脸色,不是挺好的吗?” 反正比起在当时战王府里头的时候,要在乎着所有人的脸色,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谁不高兴了就会被处罚或者是惩罚那个时候要好的许多,感觉这个时候的生活总归是要比那个时候要好的。 除了平日里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也分外想念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见到自己的孩子这一点肯定是每个人都希望的,但是并不代表说自己希望就一定能够见得到曲姗姗,也是比较在乎权势地位的那种人,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高高在上,但是目前为止如果不可以高高在上的话,那么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好,因为高高在上或许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可以的话自然是件好事,不可以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对于曲珊珊而言,必须得是这样的一个心思和想法才可以啊,不然的话自己一定非常非常的难过和难受,因为曲珊珊知道有很多的事情都在等待着自己,如果自己的精神第1个垮掉了,那么想要开心的人,会哈哈大笑的人,简直多的是呢,所以曲珊珊不能那个样子。 现在的曲珊珊唯独能做的就仅仅只是做好自己,管好自己的生活,这份生活想要活下去是很难很难,但是并不代表就没有机会了。 芍药今日过来,只不过是想要打击曲珊珊罢了,曲珊珊自然是不能够让芍药得逞的。 如果说那么轻易的就让芍药得逞了的话,那么之后曲珊珊的生活岂不是要更难了一些。 所以曲珊珊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因为此事而崩溃的,现在的曲珊珊只不过是看着芍药笑了笑,然后对芍药说。 “没有什么的,只要你习惯了就好,在这里的生活其实真的还不错,看你自己而已,你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得知道咱们的生活和咱们能做的事情,不是说你觉得有什么好的或者是不好的就是不好的,因为你们现在在战王府里的生活习惯了,所以你们觉得本宫的生活一定会不好,其实不是如此……” “比起战王府里头的喧嚣,本宫都喜欢着别院的宁静,如果有机会的话,妹妹可以来试试啊!” 这话虽然只是恭维,但是芍药立刻就拒绝了:“还是算了吧,妹妹可不想来试试,毕竟如果有一天妹妹来了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王爷将妹妹扁处而来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妹妹可千万不要过来,妹妹还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已经挺好的了,妹妹可没有姐姐那般的觉悟,不可能和姐姐一样能够适应着别院里头的生活,这清汤寡水的生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适应得了的呢……” 确实是这个样子的道理,清汤寡水的生活并不一定是每个人都能够适应得了的,如果说从一开始适应的就是清汤寡水的话,那倒也就罢了,但是时候久了适用的,一般情况下都是那些大鱼大肉的生活,那么突然之间清汤寡水了起来就会觉得特别的不习惯也不适应,这种事情都是会经常有的,也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因为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如果他不能够拥有那种富贵的生活倒也就算了,如果他能够拥有富贵的生活,却突然之间一落千丈,想必每个人都受不住。 如果可以的话,曲珊珊也不想这个样子,只是因为不可以只是因为曲珊珊没有改变的可能性也没有改变的机会,所以才只能这个样子,这并不代表就是曲珊珊想要的。 谁不想高高在上啊,大家都知道,如今的当朝皇后娘娘已经是潜心礼佛,平日里几乎不出席各种宴会和场景,但如果可以的话,难道皇后娘娘不想出席吗?难道皇后娘娘想让贵妃娘娘替代自己吗? 那肯定不是的呀,如果可以的话,皇后娘娘一定希望自己出席各种宴会,各种盛大的场景,自然是希望什么事情都由自己盛装出席,因为皇后娘娘身为皇后啊,是一国之母啊,怎么可以被一个贵妃娘娘所替代,不过当然了,这些事情也不是皇后娘娘说了算的,皇后娘娘不能生育又不得皇上宠爱,最多不过算是和皇上少年夫妻,但是就算是少年夫妻又如何呢? 皇上到底还是把更多的机会全部都给了贵妃娘娘,而皇后娘娘也只不过是很识相的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让给了贵妃娘娘而已,因为皇后娘娘知道自己无可奈何,自己没有办法,因为这一切都是皇上给予贵妃娘娘的,那么皇后娘娘就只能接受。 之所以最终的皇后娘娘选择潜心礼佛,只是因为对于皇后娘娘来说,潜心礼佛已经成为了一种必然性,成为了最后的选择,因为皇后娘娘无事可做,住在偌大的坤宁宫里,那么的富丽堂皇,大多数时候却都只是跪在佛堂。 这就是当朝的皇后娘娘,尚且可以如此曲姗姗又何必不能呢,在这别院里都有一个小小的佛堂,虽说不大,但里面也供奉着一些神明,对于曲珊珊而言,平日里去拜访拜访倒也不错。 因为闲来无事,所以便是将街上好吃的好用的全都奉献给神明,然后和神明聊聊天,这就是曲,珊珊认为还算不错的生活了,皇后娘娘也过着如此的生活,潜心礼佛,便是将自己的诉求告诉佛祖,而对于皇后娘娘来讲,心中的诉求实在太多,想说的也太多,那么佛祖是否能听到,是否能够帮助皇后娘娘呢?不过是自己告诉自己,要静下心来,要去想着一些不要想的事情,要去让自己的头脑清静冷静下来。 这就像是一种自我暗示自欺欺人一样,时间久了慢慢的也就完全可以欺骗自己了,因为你一直都在这样告诉自己,所以你想要欺骗自己的可能性还是很高很大的,并不是说一点都不可能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自己知道 那么说句实在话,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至少自己活的不用那么累了,不用想那么多了。 但是如果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懂的,例如说现在的贵妃娘娘,如果你让贵妃娘娘去过这样的生活去享受这样的日子的话,想必贵妃娘娘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这很正常,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因为不仅贵妃娘娘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德妃娘娘也接受不了,只有皇后娘娘可以,因为皇后娘娘已经习惯了。 那就是为什么芍药认为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而曲珊珊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候也不早了,妹妹还不回去吗?”曲珊珊看了一眼时辰,如今这个时辰战王也应该已经上朝回来了,若发现芍药不在了,怕是会责罚下来。 其实并不是为了芍药好,只不过是觉得不想再和芍药说什么做什么了,因为曲珊珊根本就不想见到这个人。 时候久了你就会发现你和你的敌人简直无话可说,就算你的敌人想尽一切办法的想和你说些什么,但是你根本不想告诉他,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接触,也不想和他多说任何的话语,这样的情况其实是很正常的,也没有什么所谓,其实就是应该这样的。 你们两个人分明就是敌人,哪里还能做朋友呢,还能坐在这里谈笑风生呢,两个人之间说的话,本就应该是更加过分的那种才对。 “多谢姐姐关怀,妹妹到不急,毕竟现在王爷也不管着妹妹……”芍药说的这是实话,就算是被发现自己不在府邸内的话,也不会有人责罚自己,因为无论是战王爷还是战王妃两个人其实大多数的时候都还是挺和蔼可亲的,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去惩罚任何人,也不会因为那么一点点小事去责罚谁,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意思都还不错。 不过当然了,如果你做了特别特别的过分的事情的情况下,那么就一定会去责罚你,一定会去想办法的去惩罚你,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可如果你只是犯了那么一点点小错的话,或许他们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一样。 因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看不看见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所谓。 但是并不是说所有的时候都是如此的,有些时候也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毕竟大多数的时候还是会有在意的。 曲珊珊有些震惊:“那战王妃娘娘对你可还不错,以往本宫若是出去了还没回来,被发现了,可定然是要责罚的……” 感觉人对人可真是不一样,现在芍药所受到的对待,可真是一直都还算不错的。 但是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受到如此的对待的,大多数的时候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 雎安平那个人,不过就是在针对曲珊珊罢了。 “怎么了姐姐,一会儿是有什么事要做吗?才赶妹妹走的……”芍药倒是觉得曲珊珊确实是不想见自己,但那又如何呢,就是越生气越要在你面前晃的那种感觉。 结果芍药却只是摇了摇头:“自然没什么,在这别院里一天都要闲的不行了,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想做呢?只不过是怕妹妹回去受到责罚和责骂罢了!” 嘴上这么说着,实则是不想应对了,芍药赶忙说道:“那就多谢姐姐的关怀了,姐姐放心吧,妹妹是不会受到责罚的,毕竟妹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果,只是妹妹想着一定要和姐姐见一面,看看姐姐现在过得如何了,才会心满意足的回去啊。” “如今想必你也看到了本宫的现状,本宫过得很好,不必妹妹担忧,妹妹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战王妃娘娘和战王爷要担忧妹妹了。” 曲珊珊只觉得劳累和疲惫有些想要再睡会儿了,毕竟这一天一天的也没什么事儿好做,今日醒的这么早,自然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然而芍药就像是没眼力劲儿一样,像听不懂似的:“他们不会担心妹妹的,毕竟妹妹都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了,也说过妹妹要出来,他们只是不知道妹妹来了姐姐这里而已,不过想必一直都不会知道了,因为无论是战王妃娘娘还是战王爷殿霞,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来看姐姐的。” 说实在话,这话听了以后还觉得挺生气的,就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似的,不过当然了,生气归生气,但是却并没有特别的在意,感觉也没什么的,确实挺生气的,那又能如何呢,听都听了,也只能尽可能的把自己的脾气压下去,尽可能的隐忍。 “瞧瞧妹妹说的这话本宫也不需要他们来看望本宫,因为有朝一樱花国宫会回去的,在战王府见面,不比在这别院见面要好上许多!”许珊珊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日,无论这一天来得有多晚,无论这一天来得有多么困难,许珊珊都一定会等候着等候着这一天的到来,曲姗姗知道,无论这一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只要她来了,那么自己就是胜利了。 芍药笑了笑:“如果真像姐姐所说的一样,那一天真的来了可就太好了,如果没有这一天呢,姐姐岂不是白白期待了……” “妹妹说笑了,这一日来与不来都是日后的事儿了,何须去在意呢?倒是妹妹身子骨竟然要好了,就赶紧好好调养,别再乱走乱做事情,把身子再给弄垮了,到时候怕是没有办法更好的服侍王爷生下子嗣。” 如果可以的话,曲珊珊多么希望芍药这一生一世都不能再生下孩子了,所以说一开始他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羊而已,没有什么过错曲,珊珊也没有想过要伤害这个女人。 但是那只不过是一开始而已,后来既然两个人都已经成为了敌人,那么就是一生一世一辈子的敌人,所以自己自然还是很在意这件事儿的这个敌人,那恐怕是要做很久很久了。 芍药听了这话,赶忙点了点头:“那就成姐姐吉言了,自然有一日是希望可以替王爷生下子子的妹妹的身子,妹妹心里头最清楚,如今妹妹正在调养当中,自然不需要姐姐担心……倒是姐姐自己一个人在这别院里头,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适应的来,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没个大夫在身边,妹妹才是更担心姐姐的呀……” “妹妹不必担心此事,姐姐这些根本不需要妹妹担忧,姐姐的身子骨很是硬朗,姐姐自己心里清楚,若真是出了什么问题,孙管家会替姐姐去找大夫过来的,虽说是在这别院,但怎么说也是战王爷的曲妃娘娘,难不成还会沦落到无人管束的地步吗?!” 曲珊珊根本不在乎这些,因为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的,现在对于曲姗姗而言,自己是什么样的情况,自己心里头最为清楚,如果真是一不小心沦落到了那个地步,那么曲姗姗也绝对是不会任由自己就这样下去得去,珊珊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一定是得有人在身旁一直看护着才是,所以前些日子也找了孙管家,让孙管家在这上京里头物色一个不错的大夫,定期过来诊脉,孙管家也说过了,这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得是钱到位,曲珊珊也明白,做什么事都要钱,这是毋庸置疑的,幸好自己虽然被送来了别院,但是该给的补助一样都是不少的,很多开销也都是在王府负责的,所以曲珊珊并没有在乎这些。 要是他们不能负责的话,那么曲姗姗可就招司机了,但是幸好他们还是愿意负责这些的,所以现在的曲姗姗几乎是不用害怕这些的,因为曲姗姗平日里只需要把自己的身子骨调养得好就行了,再加上就是保养自己的身体和脸大,这些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并不是很困难。 而且现在曲姗姗手里面的钱还是足够用的,完全是可以没什么太大问题的,之前若是不够用了的话自然是很困难,但是现在对于曲珊珊来讲,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所以说难不成芍药以为曲珊珊来到别院就是像被关进监狱一样,要什么没什么吗? 也可能是这丫头想太多了,这别院里头除了冷清一点以外,其实什么都好,自己住一个小院子不是挺好的吗?当初和母亲两个人想的就是如此,等到他们能够把姨娘给拉下台来之后,便自己搬到京郊的院子里头居住,那院子虽说不大,但是住他们娘俩已经完全足够养老的话就在这种地方,其实真的是挺好的。 虽说现在的曲珊珊来到这里,确实是多少有些年轻,可是那又如何呢?毕竟也就算是提前养老了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曲珊珊现在没办法,也只能这么作罢了,想走也走不了啊,没有人让他走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拥有 芍药大概又待了半个时辰左右,这才打算离开,真是让曲珊珊厌烦的不得了。 本身曲珊珊就很讨厌,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因为都已经下了几次逐客令了,可是芍药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根本充耳不闻,这让曲珊珊非常的厌烦,但却又无可奈何。 曲珊珊就这样送着芍药到了门口,说实在话,看着那辆马车曲珊珊倒有些羡慕芍药,只不过是走走停停来到这别院待那么一会儿就可以离开,可是曲珊珊接下来的日子却不知要多久,而在这段时间内,曲珊珊只能在这里,这对于曲珊珊来讲是真的很难过的一件事儿,可却又无可奈何。 “妹妹这就走了,姐姐自己在这儿,病人要小心为上,毕竟这别院管理上和安全上都有些问题,姐姐一个人妹妹可真是担忧的不行。”在这一刻姐妹两人紧紧的抓着对方的手,真真就像是关系多好一样,其实也没有吧,毕竟芍药说的这些也不过都是表面上的做法罢了,实际上根本没有把这些事儿当做一回事儿,也没有把曲珊珊放在眼里。 然而曲珊珊却只是笑了笑:“妹妹放心,姐姐不过就是一个孤家寡人,谁能够来伤害姐姐呢,你也看到了,这别院冷冷清清的,所以说名义上是在王府的别院,可其实实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里头什么都没有,想必那些人早就已经摸透了,自然是不会来到这里伤害姐姐的,只是姐姐多谢妹妹的关忧了!” “姐姐说笑了,这哪里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大家都看得出来咱们这战王府的别院自然是好的,无论怎样都比那外面的要好上许多,他们自然都是看着的,也是羡慕着的,只是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姐姐的身子骨,姐姐可是最需要在意的……” 两人就这样依依不舍的说了好些话,最终在曲珊珊的墓室下芍药上了马车,这才缓缓的离开,而曲珊珊则是站在门口,许久不曾离去,身旁的丫头倒有些奇怪。 “娘娘怎么不回去休息?这人都已经走了许久了,何须再站在这里,这是风口,娘娘要吹坏了身子骨的……”身旁的丫头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中的披风给曲姗姗披上,曲姗姗身上这身衣裳虽说尊贵,但其实实则一点都不保暖,最近的天也已经有些凉了下来寒意逼人,若是穿着这一身衣裳,在外头站的时间久了,可真是冷的不行。 结果曲珊珊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刚刚芍药离开的方向:“你知道吗?本宫最羡慕的就是可以来去自如,他坐着马车来了又坐着马车走了,他可以回到站王府去,可是本宫却不行,本宫只能一直在这别院里待着,不知多久……” 这语气里有着无奈,有着羡慕,更多的却是担忧和悲伤。 “他可以回去看看本宫的康意,是否长大了一点,是否健健康康是否吃好穿暖,他可以陪在王爷身边整日成虫,可本宫却不行,本宫在这偌大的别院内只能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平日里做的许多事儿都无人在意,可唯独本宫却很难受。” 如果时候久了,定然就是会很难过的,换是谁怕是都如此曲珊珊虽说已经习惯,但却不愿如此,若是芍药不来,曲姗姗或许不会在意,可如今人来了曲珊珊才是真正的难受。 旁边的丫头便是赶忙劝说着:“娘娘不必在意这些,娘娘的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会把娘娘接回战王府去的,如今的日子只需咱们好好的过去就行了,娘娘您应该知道在这里过的才是最为逍遥自在的,比不得在战王府里要遵守规矩,平日里做错了事还要受到责罚,如今在这儿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是不好的日子呢,所以说娘娘别难过了……” 是啊在不同的地方待着总归是有好有坏的,在这里有好处也有坏处时候,久了或许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有时候不久的时候才会觉得不习惯,现在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或许多少年以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突然离开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对于自己来讲早就已经忘记了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而这个时候已经坐上马车离开的芍药,却是坐在马车里头沉默着。 身旁的丫头却说:“真没想到曲妃娘娘看上去过得还不错,奴婢以为曲妃娘娘现在已经很是会落魄了……” “你以为他会失魂落魄,就算他真的会如此,他也不会把这一切透露给本宫,他一定不想让本宫看到他最为憔悴最为无助的模样,所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挺起精神来在本宫面前,所以咱们看到的并非是真的。” “曲珊珊那个人的性子就是如此,他一定不会让别人看他笑话的,尤其是本宫,他无论是和本宫也好还是和战王妃娘娘也好,全都为敌,才导致了他今日的下场,其实说起来倒也是他活该,但是不管如何,他总归是要把自己表现的那么的意气风发。” “本宫真是没想到啊,他居然还有这个实力,本宫还以为在别院的日子里已经将他搓磨的不成样子!” 今日芍药过来就是特意来看曲,珊珊笑话的,却没想到笑话没看成,看到的结果居然是如此的,至少在刚刚的那些时候里,曲珊珊表现的一直都还不错,并没有让人看到任何的笑话,这一点必须得承认曲珊珊的厉害之处,因为如果换做其他人,或许真的不一定能够做到如此,其他人一定很无助很憔悴,一定表达出来的那副模样,也让人非常的难以相信。 所以说不得不承认,曲珊珊的临场应变能力确实是不错的,而且他也有宝贝留着,本以为他来到别院的时候,大多数的东西都已经收了上去,也没留太多给曲珊珊,当时不过是两个包裹而已,没想到两个包裹里面还有这么多东西,而且是好宝贝。 曲珊珊的那两样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得了的。 其实在看到的那一刻就非常非常的羡慕,只是羡慕之余,却又觉得可能是不太符合自己的气质,或者说是根本得不到,不知道曲珊珊到底是有什么资格得到的,分明现在的曲珊珊都已经落魄成了被关在别院的妇人了,所以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一些差距吧,就觉得如果说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怀有身孕,说不定也能拥有很多的东西,拥有着屈珊珊身上穿的那些东西,拥有着自己想要拥有的东西。 大多数的东西其实不是说多么的难以拥有,而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当然了还得看你说自己想要怎么样去做,并不是说你想要拥有就一定能够拥有的,很多事都是如此,但是呢,其实并不需要多么的着急,因为呢你着急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毕竟所有的事情都还是得慢慢来才行,因为只有慢慢来,你才能够明白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得一点一点的来才可以改变,而不是说自己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曲珊珊所拥有的东西总有一日自己也能够拥有,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拥有罢了,但是呢,所有的事情都会在自己的期待之中完成,所以并不需要多过着急。 “你看到了吗?曲珊珊身上穿的那东西是咱们王爷当时在皇宫里头拿回来的,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王爷居然赏赐给了曲珊珊,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一样的丫头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自然是不知道干什么的,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而已,很多的事情都不懂,也并不是那么特别的明了,大多数的事儿也不过都只是听说看到而已,但是却并不知晓,其实这也很正常,一个小丫头知道的那么多,倒就有点让人觉得可疑了。 “本宫真的很羡慕啊,就哪怕曲珊珊现在都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了,身上穿的所用的都要比本宫好上许多,这是为什么呀?明明现在本宫人也是在战王府里的,也是可以受到王爷的宠爱的,可是本宫什么都没有,这是凭什么呀?凭什么到了现在目前为止本宫什么都不可以拥有,而这些不该拥有的人却全部都拥有呢,本宫觉得不公平觉得不值得,可是本宫却又改变不了现状,今日来到这里真是让本宫长了知识。” “看来能够拥有的人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处境都一定可以拥有,不可以拥有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怕是都拥有不了本宫,今日算是明白了这样的事实,越发是明白这样的事实,心里头便是越是难过,如今啊本宫最想做的,就是超越曲珊珊超越那个如今已经离开了战王府的人,本宫不知道是否有一天能够超越,但是本宫现在要做的就是超越,因为必须有一天本宫必须得做到。” 第一百五十九章:一种 “娘娘不必着急,娘娘早晚都有一天会完成自己的想法和梦想的,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每一个丫头都是非常的相信自己的主子,有朝一日能够做到这人生的巅峰之位的,虽然说他们的主子未必真的那么厉害,但是或许真的有一天可以。 而且芍药也觉得想要达成的一天并不是很难。 “是的,无论这一天到底有多么困难,无论这一天需要多久,本宫都一定会做到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就驶向了战王府,而在这期间芍药也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心。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几乎是每一日芍药都在调理着身子,无论是在自己的吃食上还是自己的药品上,甚至是平日里用的东西,都极为挑剔。 正常情况下,一个小小的妃嫔是不会允许这个样子的,但是也正是因为芍药的情况特殊,所以战网页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还下令说事,只要是芍药想要的基本都可以给他。 因为在网页总觉得之前的事情处理的并不够妥当,所以想着也算是弥补弥补,其实这样的弥补方式并不是特别的妥当,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只有这样的弥补方式,才能够将所发生的一切有一个确切的回应,之前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所以就算是后悔怕是也来不及了,再说其他的就已经没有什么任何的意义了,而如今唯独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在这之上去弥补芍药。 因为芍药本身他的要求也并没有太过分,不过就是想着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把自己的身子骨给调养的好一点而已,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过分的想法和过分的选择,因为毕竟这种事情也是可想而知的。 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导致芍药现在的身子已经不成了,那么想要好好的调养,日后要一个孩子又有什么过错呢?无论是芍药的想法还是做法都是理所应当的,其实是完全可以足以去给予信任和对待的。 这没有什么过错,芍药的做法完全是ok的。 不过当然了,还有其他的一件事情,就是虽然说芍药现在弥补自己的身子状况是对的,但是,夜承赫还是把大多数的时间留给了雎安平。 雎安平这些日子都和平时一样,每日里只等待着夜承赫回来在两个人的房里入睡。 “王爷回来了,今日回来的倒还挺早的!”雎安平就像是一个平民家的小妇人一样,为夜承赫脱去了外衣。 夜承赫摘掉了头上的发冠,随即便是叹了口气:“最近都没什么事儿,所以回来的早些你感觉怎么样?风寒可好些了?” 因为天突然凉了下来的缘故,所以雎安平突然之间感染了风寒,身上特别的不爽快,也引得夜承赫很担心。 “多谢王爷关怀,臣妾身上已经好了不少,如今痛快了许多……”雎安平让夜承赫的衣裳递给了符香:“倒是王爷最近外面天这么凉,穿的如此之少可小心着可千万别着了,风寒若是着了凉感染了风寒可难受死了!” “这是自然,你这些日子也千万不要断了汤药,虽说身上好了不少,但是一定得带好了才成。”夜承赫一边说着一边扯着雎安平的手,两人坐下:“你可知道最近芍药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这件事情臣妾是知晓的,那王爷现在是什么意思呢?是要打算让芍药侍寝吗?”雎安平虽说心中有些不愉快,但是自然也说不得什么其他的:“若王爷是这个意思,那臣妾这就捉人去准备,可不会耽误了的。” 也不是看不出来,雎安平有些不高兴了,随即便是笑了笑:“傻子,他的身子好了是他的事,怎么他身子好了,我便要叫他来伺候我?那外面这么多女人的身子都很好,都很利于生育,难不成我都让他们伺候我来吗?” “王爷!您说什么呢?这样的胡话,可是说不得的!”雎安平有些无奈:“下次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胡话了!” 夜承赫却也只是笑笑,毕竟自己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就是在开玩笑而已,自然是当不得真的:“你看你本王不是随便说说吗?你怎么还当真了?!” “臣妾不是当真,只是王爷的身份与众不同,可不是一般人说的话,你也能随便说的!有些话旁人可以说,但是王爷却说不得的,所以下次可千万不要说这些了……”雎安平以前的时候从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如今成为了战王妃娘娘,很多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就开始会去在意,开始会去当做一回事了,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会如此,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不会如此,大多数的时候都还是会这样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夜承赫却突然之间拿着雎安平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不管是不是胡话,但是这都是本王的心里话,芍药现在的身子虽说好的差不多了,他为的是什么,本王心里头也清楚,但是本王并不喜欢他,虽说他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但是也并不代表贵妃娘娘送来的人就一定要留在王府内,本王想着,若是他的身子能够生育了,他想要个孩子,那本王便给他一个孩子,他若真能怀上,那自然是件好事,带着孩子去别院居住也没什么的……” 话音刚落,还没等说完下半句,便被雎安平给打断了:“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是想着……等待芍药怀上身孕,生下孩子就送往别院吧,怎么可以这样呢?毕竟不管怎么说,目前为止芍药没有犯过任何的错处,若是真有朝一日为王爷生下孩子,也算是比较有幸了,自然是件好事,怎么可以说送去别院就送去别院了呢,这样不太好吧……” 雎安平倒也不是说有多么的心疼,只是觉得这种做法不太应该,只是觉得不适合这么做而已,但是夜承赫却说。 “本来就不是应该来到咱们身边的人,只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出现在了咱们的身边,给他一个孩子已经算作是给他的最后的东西了,只是为了让他的下半生不孤单而已,他根本不应该在这战王府啊……” 夜承赫从来都是觉得在这个天底下应该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至于这些一夫多妻制,这种本就是不应该实行的,但是这是别人所定下的规则,所以也没有办法而已,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改变这样的规则那该多好,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都能说了算的,不是说你想改变就一定可以改变的,既然改变不了就只能接受,有的时候倒是还也蛮无奈的。 “王爷可不要这么说,其实也并不是这样的……”雎安平倒是觉得芍药有些可怜:“本身就不是他自己的所情所愿,才来到了这里是贵妃娘娘逼着他,一定要选着他来到这儿,所以说这对他来讲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是一件好事,但是未必是他真正真心实意想要来的呀,或许对于他自己而言只是觉着不想来到这里,但是却无可奈何罢了,如今既然来了就得接受事实,然而来到这里之后,所有的一切也未必都是他想要的,他的身子骨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会如此的……” “这所有的一切难道对于芍药而言不是一种不应该的做法吗?其实仔细想想咱们都做错了,而芍药也是最可怜的那一个,或许咱们应该帮着他,而不是说着什么把他送走之类的,其实他也挺无辜的呀……” 要说无辜确实很无辜,毕竟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所选择的命运,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别人所选择的,而这份命运最终还是变成了这副样子,让自己觉得难过却又无可奈何,虽说已经成为了毋庸置疑的事实,但是却又不可否认。 “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夜承赫却一点也不喜欢芍药,要把芍药留下的话,心里面倒还觉得有些难受:“你该知道的,本王是想咱们夫妻两个人只有咱们俩,自然也是,无论何时何地,但凡是有一个人都是多余的……” 但凡有一个人都是多余的呀,这话听了该是多舒坦的一句话呀。 雎安平心里面觉得特别的温暖,但是却不能够就这样算了的,只是觉得温暖之余又有一些小小难受那种难受,不是替自己的难过,而是特意的替芍药的难受。 “王爷这样做,臣妾心里很高兴也很温暖,也知道王爷是喜爱臣妾的,可是王爷有没有想过臣妾心里舒坦了,那别人呢,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天底下有很多的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想法和概念,并不是王爷觉得如何就能如何的这些事儿,也不是咱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呀……”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一些太过对不起芍药了呢?” 是啊,这么做是不是有一点太对不起人家了呀? 第一百六十章:劝说 “什么是对得起什么是对不起,如今本王给了他高高在上的身份,那么他就应该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如果最开始他不愿意过来,他分明可以拒绝,想要来到战王府的人有很多贵妃娘娘不是选不出来一定逼迫着他来,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他自己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而已,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他就应该承受结果才是。” 夜承赫倒也并非是冷漠无情,只是说的这些是理所应当,因为心里面就是这样认为的罢了。 更何况这么认为,其实也没有什么错。 很多人的想法和思想是很明显的,如果并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心里头知道他们这样做可以拥有什么得到什么,那么他们一定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他们只有知道自己可以拥有什么,得到什么的时候可以变成高高在上的,从山鸡变成凤凰的时候他们才会觉得理所应当,不然的话凭什么那么做呢? 每个人都不是傻子,他们一定是知道自己能够得到的东西,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如若不然的话是不会这个样子的,那么既然他们想要得到什么,结果受到的那些责罚一或者是其他的,那就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什么过错。 雎安平被这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好半天都不知该如何回应,最终也只得叹了口气:“可是这所有的一切也只能说是上天注定并非是芍药自己心甘情愿啊,就算这对于芍药来讲,也是他自己想做的一件事,也是对于他来讲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件事儿。但是若不是因为贵妃娘娘的突然出现导致事情的发生,他也不会知道有一天自己会有这样的一个可能性。” “所以说这一切也只能成为巧合,而不能说是其他呀!那既然如果是巧合的话,这一切就应该和芍药无关……” 雎安平还是觉得芍药挺可怜的,所以说当时芍药的身子因为吃下药丸而不能生育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受害者其一罢了,但是仔细想想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并非如此,当时如果说不是自己把那个糕点送到了芍药的那里去芍药也不会变成今日的这个样子,所以说自己是一个间接的去,是一个伤害人的那个人。 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雎安平心中对于芍药一直都有着一份愧疚之情,所以说没有人责怪自己,但是偏偏只有自己在责怪自己。 怎么可能说丝毫不在意呢?怎么可能说丝毫的不去在乎呢?对于这件事情一旦是发生了,那么心情就会非常非常的难过,这是很正常的,这没有什么过错,心里头也是非常的不舒坦的。 不舒坦了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如果能够想办法的去弥补,那就一定得尽可能的去弥补,而不是说这件事情就这样了,怎么可能说就这样算了呢,一定得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才行。 毕竟芍药,都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责怪的话语。 雎安平又怎么可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坐着自己的战王妃,却还把芍药赶走呢,那心里自然是不舒坦的,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那么做的,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把芍药留下,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一个受害人,那你想怎么样你也应该知道,本王根本不喜欢他,本王想留下的人只有你啊!” 夜承赫只是不想再去对自己所喜爱的人不好吧,了当年喜欢的那个姑娘就错过了,失去了那个姑娘虽说没有责怪过自己,但是言辞里面也有些埋怨之一,如今想着既然有了喜欢的人,那就一定得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对喜欢的人好才行,那么就是这么想着,难道也是过错吗?为什么喜欢的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留下情敌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王爷能这么说,臣妾真的很开心,臣妾也非常感谢王爷的信任,但是并不代表王爷这么说,臣妾心里就会觉得这件事情是理所应当的了,反而臣妾觉得这件事情不仅不是理所应当的,也是对于臣妾来讲最为无奈的一件事,臣妾不想因为此事让别人认为臣妾是个刁蛮的人,臣妾是一个不希望后宫和谐的人……” 雎安平也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无奈的:“王爷可知道臣妾身为战王妃娘娘要做的事情很多,王爷的整个后宫都需要臣妾来管束,这后宫里头如果从一开始就只有臣妾一个人倒也就算了,可是贵妃娘娘将芍药送来了,这后宫里头若是她走了,贵妃娘娘会去责怪谁?” “或许王爷知道,前些日子贵妃娘娘已经派人来传信,希望臣妾能入宫相见,臣妾没有拒绝,但是却不知何时去才合适,因为臣妾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和贵妃娘娘说那些事儿,臣妾心里头难受,但是臣妾又不知该如何去说,臣妾一直都在想着措辞,想好了措辞,臣妾就可以去了,就可以去见贵妃娘娘了,可如果在这之前芍药被赶走了,那么贵妃娘娘会将此事责怪到谁身上呢?如果贵妃娘娘知道了,臣妾又该何去何从该如何解释呢?”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心里才非常的难受,非常的难过,非常的不知所措,就连自己也成为了那个无可奈何之人。 夜承赫是一个劲儿的霸道的想要把自己的后宫只留给自己所喜欢的人,因为自己这么做就会让人觉得非常非常的高兴,非常非常的开心,其实哪里是这个样子的呢,反而这么做,只会让人觉得这个炸王妃娘娘非常的刁蛮,非常的任性罢了,人家一定会这么觉得的,可千万不要误会,毕竟人家会觉得这个战王妃娘娘怎么这样啊,分明人家这个嫔妃都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战王妃真的想要那样做的那一刻就会非常的让人觉得这个娘娘做的根本是不应该的,是不足够的。 雎安平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维持自己的形象,因为别人,他们看到的不会是说两个人之间所说的那些话或者是做的那些事。 他们所想的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最终的那个结果罢了,如果说这一切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他们就会纷纷议论。 因为在他们心里只有这位战王妃,娘娘到底是多么不懂事的,他们不会去想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 “算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先这样吧。”夜承赫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可能是自己想的太着急了,也没有考虑到其他的,如果贵妃娘娘真的把雎安平叫去了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或许雎安平会受到责罚的。 “王爷,臣妾知道您很宠爱臣妾,也很喜爱臣妾,您的心里一定是有着臣妾的,可是并不是这样对待臣妾就是好的,因为你也得顾虑到其他的事情,您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只剩下您和臣妾确实是日后的日子里就只有您和陈琪两个人,咱们俩可以一直在一块,这将会成为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臣妾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但是王爷有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 “至少在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夫一妻制这样的说法,还没有任何的一个人可以说,只有一个妻子,当然除了平民百姓,但凡是个做官的,或者说是有些权贵的,大多都是三妻四妾,这没什么的,这都很正常,王爷您的后宫里只有一个嫔妃,臣妾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更何况您的心一直都在臣妾身上……” “臣妾也知道在您这里臣妾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臣妾真的非常的高兴,毕竟您是那样的喜爱臣妾您是那样的在乎臣妾,臣妾这心里自然是非常的开怀,自然是非常的高兴的,可是这并不代表这个样子,做臣妾就会高兴,就会特别特别的开心了,反而在臣妾的心里臣妾还有些无奈……” “因为其他人会怎么说,说臣妾是个悍妇,把自己的丈夫管得死死的,就连纳妾都不敢了,那么臣妾在外面的人的心里眼里又是个怎样的存在呢?臣妾真的不敢那样做,也不敢说那些,臣妾只希望可以做一个慈祥贤良淑德的妻子,让别人都觉得臣妾做的够好……” “臣妾知道王爷的心里不会有其他的女人,那么如果真的没有那些人的话,王爷完全可以不用在乎他们,就把他们放在那当个花瓶一样去养,不是挺好的吗?王爷不需要在意也不需要去管他们,但是给他们一席之地,让他们在王府里面有个落脚的地方,这样就足够了呀,难道这样王爷都不肯了吗?其实这真的没有,很难很难的……” “他们也很不容易啊,毕竟他们如果真的被赶走了,就会觉得人生都没有了指望了,更何况只有芍药一个人啊,目前为止……” 地一百六十一章:你怕么 如果真的把芍药都赶走了的话,就好像是雎安平连一个人都容不下了。 雎安平虽说也真的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但是夜承赫既然不宠爱芍药,那就没有必要把芍药赶走,除非说芍药和自己争宠争的厉害,那么就完全有必要了,可是目前为止确实没什么必要的呀。 夜承赫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做得有些过火了,最终也只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你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本王就留下芍药等待他日后生子,若不犯什么错,便在咱们战王府有一席之地,本王就不将他赶走了。” “多谢王爷。”雎安平听了这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想着在贵妃娘娘那边也好做解释了,如若不然的话,这份解释可真是不容易做呢,被贵妃娘娘质问起来,那可真是让人觉得无可奈何至极呀,但是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贵妃娘娘或许不是真的在意芍药,只是觉得自己送来的人最终都被赶走了,没有面子罢了,当初鸳鸯被送走,这件事情被贵妃娘娘知道以后,贵妃娘娘特意派人过来训斥。 只说是无论鸳鸯犯下多大的过错,到底是贵妃娘娘所送来的,若真是出了问题交给贵妃娘娘处置即可,为何要这么做?当时战王府上下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不过最终却也无可奈何,只说是因为鸳鸯做的太过火罢了,贵妃娘娘虽说没有惩罚整个战王府上下,但当时派来训斥的人脸色极其不好,他们也知道贵妃娘娘可能是真的动怒了。 贵妃娘娘若真是动起怒来,那么要是想要惩罚谁责罚谁的话,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不怕呢?在贵妃娘娘的面前他们就像是蝼蚁一样,尤其是做错了事情之后。 虽说平日里贵妃娘娘不会随意地去处置任何人,但是并不代表贵妃娘娘不会处置别人,但凡是贵妃娘娘真是要去处置谁了。 那么绝对是非常非常容易的事情,几乎就是几句话,贵妃娘娘就完全可以弄死一个人。 因为贵妃娘娘手里面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而贵妃娘娘又实在是太厉害了,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太过简单了一些,但是贵妃娘娘只是不想把他们这些事情当做一回事儿。 不想去做那些事情罢了,可是这并不代表贵妃娘娘心里头不在乎。 这样的事情或许只有一次罢了,若是再来一次怕是贵妃娘娘就不会那么轻易的不在乎了,贵妃娘娘同共就送来两个人,已经被处置了一个了,若是再被送走一个贵妃娘娘,想必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若真是大发雷霆了起来的话,那么整个战王府上下又怎么样去处置这件事情呢?又怎么样去维护这件事呢?根本就无可奈何呀,根本就没有办法呀。 “你很怕贵妃娘娘吗?”夜承赫突然之间非常认真的问了这样一句话,雎安平愣了愣,到时沉默了许久,随后摇了摇头。 夜承赫沉默了半晌,随即便问道:“既然不怕,那么为什么会害怕责罚呢?” “每个人都会怕被责罚的吧,谁想做错事儿啊,如果说可以不被责罚的话,自然还是希望不被责罚了……”雎安平垂下头,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盏:“当初处着鸳鸯贵妃娘娘就已经派人来训话了,所以说没有太过严重的责罚,可是贵妃娘娘已经说的很明确了,鸳鸯是贵妃娘娘派来的,人如果真的看不中鸳鸯即可送回,没有必要私自处置,那么芍药也是一样的,若真是送去了,别院被贵妃娘娘知晓了,定然要问缘由,咱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贵妃娘娘肯定是要恼怒的……” “若是贵妃娘娘恼怒起来责罚咱们,那可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算了的,不会像上一次一样那么简单。”雎安平实在是太过清楚这一点了,更何况最了解女人的人就是女人贵妃娘娘的性子也算是摸的差不多了,也算是比较透彻明白贵妃娘娘会做什么,能做什么的时候就尽可能的去避免,不要去做那些事,不然真的一旦做出来的话,那也只能说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还是尽可能的不要去做那些会比较好,一旦做了的话还是叫人觉得很难过的。 夜承赫没想到没过这么久,雎安平就已经很了解贵妃娘娘的性格了。 看来女人最了解的就是女人,女人之间真是互相都很明白很清楚对方想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呀? “你说的没错,贵妃娘娘的性子确实会这样,其实本来本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已,你想的很周到,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夜承赫自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贵妃娘娘,自己刚跟贵妃娘娘坦白说,是曾经喜欢那位姑娘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贵妃娘娘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若真是一不小心惹怒了贵妃娘娘,让贵妃娘娘误以为一些什么的话,总归是不好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拖一拖再做吧。 雎安平终于算是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落了下来,解释清楚就是最好的,随即便是说道:“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以来,芍药也算是真真是遭了罪的,现在身子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责怪他自己,也算是比较倒霉,他的身子骨好了,王爷定然要对他好些……” “你这是在赶本王走么?”夜承赫突然之间冷气大开,这句话听得人浑身发麻,雎安平也是下意识的浑身一个哆嗦,看着夜承赫的样子有些害怕。 夜承赫这个时候的眼神非常非常的冷漠而又坚毅,看上去像是要吃了谁一样,这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王爷……臣妾……臣妾……臣妾没有那个意思,是王爷误会了,臣妾只是想着芍药受了委屈,若是能够去安慰安慰他的话,最好还是安慰一下会比较好……”这个时候怕是如果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夜承赫脾气平日里虽说还不错,但是一旦是说错了什么话的时候被惹怒了,那绝对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尽可能的你不要去惹怒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因为如果平日里他的脾气很好,突然之间你就将他给惹怒了的话,那么他会大发雷霆,瞬间所有的脾气都上来了,你是没有办法可以招架得住的,其他人倒是不知道,但是夜承赫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 夜承赫却并没有回应,而是沉默许久转过头来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盏,许久才问:“你真的喜欢本王吗?真的爱本王吗?” 怎么突然之间问这样的话,不仅肉麻还叫人无法回应,因为这样的话说出来就会觉得非常害羞,在这个年代哪有一个女人会随随便便的把喜欢和爱挂在嘴上呢,就算是真的喜欢真的爱,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口来吧。 就会把所有的情感全都放在心里面,因为心里面知道喜不喜欢心里面知道爱与不爱就已经足够了,如果说出来的话,就显得有些不是那么回事了。 “王爷怎么突然之间问这些呢?”雎安平还是有些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奔主题而去:“其实王爷都知道的,何须来问臣妾呢,这让臣妾该如何回应呢?臣妾从未想过这些问题啊……”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吗?”夜承赫在这一刻显现心碎了,因为自己时常都在想着一个问题,是自己有多爱自己的王妃,有多么喜欢自己的王妃,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王妃,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 雎安平愣了愣,但其实自己真的没有想过,所以这并不是骗人的,垂下头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因为自己平时真的没有想过这些,但凡是有想过的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如果说想过的话,那一定会是有问必答就知道回答些什么,可是没想过的又怎么样回答呢?这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夜承赫在听了这话之后,真的会觉得有些失望,这种失落的感情。 因为自己一直都在期待,可是期待的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回应,就会觉得自己所有的期待全都已经白白浪费了,这种心情想必每一个人都能够理解得了,是很难过的一种心情,其实真的就是这样的,当你为一个人努力的去做了很多的事情,结果最后你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有些失望,最主要的问题是你对待他的感情已经全部都要满意出来了。 你觉得你所有的一切全都说出来了,表现出来了,可是最后的最后在他那里确实没什么所谓的,他觉得或许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甚至都没有多去想过什么东西,就会让你觉得原来也不过如此,在他的心里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一个身份地位,其实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能说你很可笑罢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夫妻 “原来你从未想过咱们之间的感情。”夜承赫感觉自己的语气里伴着几分凄凉之意,因为曾经的曾经就也想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那个时候是去向皇上请求想要娶雎安平为妻。 皇上曾经问过:“你为什么一定要娶他为妻呢?你该知道你适合更加好的人,他的身份地位根本配不上你。” 是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官员的女儿,那个时候的夜承赫还是已经确切了的小侯爷,继承了侯爷的爵位,自然身份非同凡响,一个普通官员家的女儿怎么配嫁的一个侯爷的身份呢? 所以那个时候皇上是真的很质疑,也是有一些不愿同意的,因为皇上认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可以拥有可以和更好的女人做般配的。 甚至皇上曾经想过,是否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夜承赫。 皇上膝下虽没有几位皇子,但是公主却非常充足,皇上的大公主是在皇上非常年轻的时候出生的,年纪虽不大,但是至少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和夜承赫也不过相差五六岁而已。 因为皇上和夜承赫两人的关系要好,也知晓夜承赫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而然的心甘情愿把女儿交给夜承赫,也非常放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对于皇上而言,当夜承赫提出要迎娶一个普通官员家的女儿的时候,皇上认为非常的不合理。 因为皇上已经替夜承赫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婚事,并且安排妥当只待到了时机,便是去直接说出这件事情,然后举办婚礼。 甚至当时皇上也曾经找了自己的大女儿来商谈此事,大女儿的性格虽说有些嚣张跋扈,但也知晓夜承赫是个什么样的人,又被夜承赫的帅气所吸引,所以直接便同意了此等婚事。 夜承赫也明知皇上的意思,便是直接和皇上说道:“每个人都想赢取自己所喜欢的人,就像皇上和贵妃娘娘一样,若是给微臣一个不喜欢的人过此一生的话,微臣想必是不愿意的……”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不喜欢公主,皇上这一刻便有些恼怒:“公主性格虽说有些嚣张跋扈,但是一等一的漂亮不说,并且还身份尊贵,怎么就不得你的欢心了?”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接触,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是那么遥遥的见了几面而已,难道一面之缘就能定下终生了吗?微臣不是这样认为。” 没有人说一见钟情不可以,但是也要分情况吧,见过的是见过的,可是却并没有接触过,也并不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若是这样都能够将对方的婚事定下来的话,那也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而这种草率的事情自然是做不得的。 皇上虽是有些恼怒,但是人家说的又不无道理,所以便是有些无言以对,许久之后才说:“那你认为怎样的感情才配得上婚姻呢?” “在咱们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或许早就已经变成了寻常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只要养得起,只要有那个资格,所以大多数的男人都希望自己身旁有许多许多的女人,像皇上,不仅拥有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还有各位娘娘……” “其他的王爷们也都是宫里头有着许许多多的嫔妃,可是微臣却不同,魏晨只想把自己最好的那一个给自己最喜欢的人,而且这一生只有一个人,公主是皇上的心头肉,皇上对待大公主的情感,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大公主是已故的何夫人所生,何夫人年纪轻轻便红颜早逝,留下大公主,一人在这世上皇上心疼不已,所以便将大公主养在身旁,养成了大公主娇生惯养的性子,这样的公主,是应该嫁给一个可以将公主宠上天的人,而并不是嫁给一个对待公主没什么感情的人。” “丞相家的独子对大公主就有所爱慕之情,大公主对丞相家的独子虽说并不有多过的感情,只因两人没有多过接触,可至少丞相家的独子对大公主的情感在此那么自然不会对待大公主有所差别,可若换做微臣就大有不同……” “或许因为其是大公主,并且还是皇上的女儿,所以微臣会对其很好,但是这却并不是真情实意,也并不是真正的情感,所以这样对于大公主来讲是极其的不公平的,想必皇上也不希望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过得并不快乐,过得并不好吧。” “如果说自己的丈夫并不爱自己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情感了,因为两个人,互相没有什么爱恋,那么两个人也没有办法在一起长久只因为一纸婚约,一道圣旨,两个人在一块儿了,不能悔婚就得相伴一生,但是对于两个人来讲都极为的不公平,只能成为最终的悲哀,别人成为悲哀倒也就罢了,可皇上怎么可能忍心自己的女儿成为悲哀呢?” “皇上与微臣交好,咱们二人自然是无话不谈的,微臣说的全都是实心话,若非是心里所想,所知也竟然不会和皇上说这些,皇上为着自己的女儿也不该把大公主交给微臣……” 因为不喜欢,所以没有办法可以去承诺对这个人好,只有喜欢才能承诺,若真的不喜欢的话又怎么样去承诺呢?这根本是没办法的事情。 皇上听了这些话之后陷入了沉思,许久才说:“或许你说的对,那么你这次选的这个人就是你所喜爱的人吗?” “是的。”夜承赫只知道这个姑娘救了自己,在那一刻就有些一见钟情之意,若对一个人有所感情,那么一定要尽快在一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把自己所有的最好的全部都给他。 最终皇上还是认同了两个人的婚姻,并且与此同时也开始给了更多的机会,让大公主和丞相家的独子相处。 因为丞相家的独子性格什么的都还挺好的,只是之前从未有过接触,这一次和大公主相处下来,两个人便发现互相都有些情投意合,最终大公主也和皇上说,若可以嫁得丞相家的独子也别无所求了,皇上认为自己做对了事情,立刻便给两个人的婚姻下了圣旨。 随即大公主和丞相家的独子便举行了成亲仪式,夜承赫自然也身为侯爷去参加了这场婚姻,也是非常的高兴的。 如果当时真的把大公主娶回了家的话,那么事情未必会这么简单,反而有可能因此而酿成大祸,造成很多人的不悦之情。 这已经不是开心与不开心的事儿了,就很有可能会因此而酿成大祸,让所有的人都对此感到悲哀,最主要的问题并非如此,而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的话,至少自己就没有办法赢取自己所喜欢的人了。 那个时候可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拒绝了大公主并且娶了雎安平回家。 却不想有朝一日问起这件事的时候,雎安平居然说不知道,没想过。 换做是谁心里会平衡呢,这个时候心里一定难过极了,但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整个人都快有一些崩溃之意。 “因为如今咱们已经成为夫妻,既然是夫妻了,那么这些情感之意就没有必要时时挂在嘴边,所以臣妾才没想过,可臣妾此生此刻都只能是王爷的生,是王爷的人,此便是王爷的鬼,既然如此又何须去想那么多呢。” 雎安平自己认为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的,很多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为了毋庸置疑的事实,那么就让这件事情慢慢的尘封吧,在日日挂在嘴边就显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夜承赫这并不这样认为,若你对一个人真正的爱恋,或许你是可以从你的言语中,神情中以及动作中表现出来的,可夜承赫却从未感受到。 两个人都已经成亲,洞房花烛这么久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却从未感受到过对方的爱恋。 或者说是夜承赫从未感受过雎安平对自己的那种喜爱那种欢喜那种,除了你不可的心情。 就像说是两个人刚刚成亲的第1日,当时夜承赫便被赶了出去,可能因为喝醉了酒的缘故,所以和曲珊珊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那也并非是夜承赫心之所愿,但是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夜承赫没有办法弥补,想着的不过就是将曲姗姗赶出府邸,因为曲珊珊当时确实是故意爬上他的床。 当时就算是喝醉了,也绝对不可能随便拉着一个女人就做了不该做的事儿,除非是那个女人主动而且发生什么,心里面很清楚,所以才想着要把曲珊珊赶走,也没想着要去责罚或者是惩罚曲珊珊什么,毕竟既然做了都该负责的,但是还是顾虑到雎安平的心情。 毕竟当天可是他们两个人成亲的第1日,总归是不能发生些不该发生的,让人心里厌烦不说,还有些难过。 第一百六十三章:大公主 “原来你从未想过咱们之间的感情。”夜承赫感觉自己的语气里伴着几分凄凉之意,因为曾经的曾经就也想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那个时候是去向皇上请求想要娶雎安平为妻。 皇上曾经问过:“你为什么一定要娶他为妻呢?你该知道你适合更加好的人,他的身份地位根本配不上你。” 是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官员的女儿,那个时候的夜承赫还是已经确切了的小侯爷,继承了侯爷的爵位,自然身份非同凡响,一个普通官员家的女儿怎么配嫁的一个侯爷的身份呢? 所以那个时候皇上是真的很质疑,也是有一些不愿同意的,因为皇上认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可以拥有可以和更好的女人做般配的。 甚至皇上曾经想过,是否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夜承赫。 皇上膝下虽没有几位皇子,但是公主却非常充足,皇上的大公主是在皇上非常年轻的时候出生的,年纪虽不大,但是至少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和夜承赫也不过相差五六岁而已。 因为皇上和夜承赫两人的关系要好,也知晓夜承赫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而然的心甘情愿把女儿交给夜承赫,也非常放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对于皇上而言,当夜承赫提出要迎娶一个普通官员家的女儿的时候,皇上认为非常的不合理。 因为皇上已经替夜承赫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婚事,并且安排妥当只待到了时机,便是去直接说出这件事情,然后举办婚礼。 甚至当时皇上也曾经找了自己的大女儿来商谈此事,大女儿的性格虽说有些嚣张跋扈,但也知晓夜承赫是个什么样的人,又被夜承赫的帅气所吸引,所以直接便同意了此等婚事。 夜承赫也明知皇上的意思,便是直接和皇上说道:“每个人都想赢取自己所喜欢的人,就像皇上和贵妃娘娘一样,若是给微臣一个不喜欢的人过此一生的话,微臣想必是不愿意的……”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不喜欢公主,皇上这一刻便有些恼怒:“公主性格虽说有些嚣张跋扈,但是一等一的漂亮不说,并且还身份尊贵,怎么就不得你的欢心了?”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接触,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是那么遥遥的见了几面而已,难道一面之缘就能定下终生了吗?微臣不是这样认为。” 没有人说一见钟情不可以,但是也要分情况吧,见过的是见过的,可是却并没有接触过,也并不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若是这样都能够将对方的婚事定下来的话,那也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而这种草率的事情自然是做不得的。 皇上虽是有些恼怒,但是人家说的又不无道理,所以便是有些无言以对,许久之后才说:“那你认为怎样的感情才配得上婚姻呢?” “在咱们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或许早就已经变成了寻常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只要养得起,只要有那个资格,所以大多数的男人都希望自己身旁有许多许多的女人,像皇上,不仅拥有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还有各位娘娘……” “其他的王爷们也都是宫里头有着许许多多的嫔妃,可是微臣却不同,魏晨只想把自己最好的那一个给自己最喜欢的人,而且这一生只有一个人,公主是皇上的心头肉,皇上对待大公主的情感,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大公主是已故的何夫人所生,何夫人年纪轻轻便红颜早逝,留下大公主,一人在这世上皇上心疼不已,所以便将大公主养在身旁,养成了大公主娇生惯养的性子,这样的公主,是应该嫁给一个可以将公主宠上天的人,而并不是嫁给一个对待公主没什么感情的人。” “丞相家的独子对大公主就有所爱慕之情,大公主对丞相家的独子虽说并不有多过的感情,只因两人没有多过接触,可至少丞相家的独子对大公主的情感在此那么自然不会对待大公主有所差别,可若换做微臣就大有不同……” “或许因为其是大公主,并且还是皇上的女儿,所以微臣会对其很好,但是这却并不是真情实意,也并不是真正的情感,所以这样对于大公主来讲是极其的不公平的,想必皇上也不希望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过得并不快乐,过得并不好吧。” “如果说自己的丈夫并不爱自己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情感了,因为两个人,互相没有什么爱恋,那么两个人也没有办法在一起长久只因为一纸婚约,一道圣旨,两个人在一块儿了,不能悔婚就得相伴一生,但是对于两个人来讲都极为的不公平,只能成为最终的悲哀,别人成为悲哀倒也就罢了,可皇上怎么可能忍心自己的女儿成为悲哀呢?” “皇上与微臣交好,咱们二人自然是无话不谈的,微臣说的全都是实心话,若非是心里所想,所知也竟然不会和皇上说这些,皇上为着自己的女儿也不该把大公主交给微臣……” 因为不喜欢,所以没有办法可以去承诺对这个人好,只有喜欢才能承诺,若真的不喜欢的话又怎么样去承诺呢?这根本是没办法的事情。 皇上听了这些话之后陷入了沉思,许久才说:“或许你说的对,那么你这次选的这个人就是你所喜爱的人吗?” “是的。”夜承赫只知道这个姑娘救了自己,在那一刻就有些一见钟情之意,若对一个人有所感情,那么一定要尽快在一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把自己所有的最好的全部都给他。 最终皇上还是认同了两个人的婚姻,并且与此同时也开始给了更多的机会,让大公主和丞相家的独子相处。 因为丞相家的独子性格什么的都还挺好的,只是之前从未有过接触,这一次和大公主相处下来,两个人便发现互相都有些情投意合,最终大公主也和皇上说,若可以嫁得丞相家的独子也别无所求了,皇上认为自己做对了事情,立刻便给两个人的婚姻下了圣旨。 随即大公主和丞相家的独子便举行了成亲仪式,夜承赫自然也身为侯爷去参加了这场婚姻,也是非常的高兴的。 如果当时真的把大公主娶回了家的话,那么事情未必会这么简单,反而有可能因此而酿成大祸,造成很多人的不悦之情。 这已经不是开心与不开心的事儿了,就很有可能会因此而酿成大祸,让所有的人都对此感到悲哀,最主要的问题并非如此,而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的话,至少自己就没有办法赢取自己所喜欢的人了。 那个时候可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拒绝了大公主并且娶了雎安平回家。 却不想有朝一日问起这件事的时候,雎安平居然说不知道,没想过。 换做是谁心里会平衡呢,这个时候心里一定难过极了,但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整个人都快有一些崩溃之意。 “因为如今咱们已经成为夫妻,既然是夫妻了,那么这些情感之意就没有必要时时挂在嘴边,所以臣妾才没想过,可臣妾此生此刻都只能是王爷的生,是王爷的人,此便是王爷的鬼,既然如此又何须去想那么多呢。” 雎安平自己认为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的,很多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为了毋庸置疑的事实,那么就让这件事情慢慢的尘封吧,在日日挂在嘴边就显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夜承赫这并不这样认为,若你对一个人真正的爱恋,或许你是可以从你的言语中,神情中以及动作中表现出来的,可夜承赫却从未感受到。 两个人都已经成亲,洞房花烛这么久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却从未感受到过对方的爱恋。 或者说是夜承赫从未感受过雎安平对自己的那种喜爱那种欢喜那种,除了你不可的心情。 就像说是两个人刚刚成亲的第1日,当时夜承赫便被赶了出去,可能因为喝醉了酒的缘故,所以和曲珊珊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那也并非是夜承赫心之所愿,但是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夜承赫没有办法弥补,想着的不过就是将曲姗姗赶出府邸,因为曲珊珊当时确实是故意爬上他的床。 当时就算是喝醉了,也绝对不可能随便拉着一个女人就做了不该做的事儿,除非是那个女人主动而且发生什么,心里面很清楚,所以才想着要把曲珊珊赶走,也没想着要去责罚或者是惩罚曲珊珊什么,毕竟既然做了都该负责的,但是还是顾虑到雎安平的心情。 毕竟当天可是他们两个人成亲的第1日,总归是不能发生些不该发生的,让人心里厌烦不说,还有些难过。 第一百六十四章:朕心 所以在嫁了人以后,大公主认为自己没有嫁错人,而且也很喜欢自己所嫁的人,就觉得很幸福了。 那么当再次看到那个曾经想嫁的人的时候,大公主也仅仅只是希望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可以幸福快乐一生一世。 夜承赫见到大公主之后才明白,原来女人真的是得需要夫家宠爱,才能够变成一个幸福的样子的,无论两个人之间闹了太多的别扭或者是怎么样,这个女人如果得不到丈夫的爱,那么他的模样就会变得日渐憔悴,甚至被人瞧不起。 夜承赫看到一瞬间似乎越发的明白这样的事情,所以便没有再继续那么做,而是做出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便是开始不再继续冷战下去,可就算两个人不再继续冷战下去,也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可以得到一个完美的解释,因为毕竟曲珊珊到底还是留在了在王府内,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一个牵绊,或许从一开始曲珊珊就不应该出现,但是没有办法,曲珊珊到底还是出现了。 所以既然改变不了这个现状,那么就当不存在吧,夜承赫便开始对曲珊珊非常的不好。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这种心机女孩的那个时候的曲,珊珊实在是太过心机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非常非常的让人讨厌,这样的女孩是不应该存在的。 夜承赫自认为自己为了妻子,为了可以两个人在一块做了很多事,结果最终得到的居然是一句,不知道居然是一句没想过。 “就因为日日夜夜在一起,所以你就不会把这份爱意挂在嘴边,那当本王问起你是否爱着本王的时候,你该如何回答?你该回答的不是你没有想过,不是为什么突然问这些,而是,你爱本王。” 当一个人问你,你是否爱我的时候,想要听到的不是其他的任何回答,而是你爱我,无论是当朝王爷甚至是皇上都一定是这样的,谁希望听到的是我没想过我不知道呢? 如果回答的是我没想过我不知道,那么是不是能够证明不爱呢?其实就算你不是这样的想法,你这么说了以后,人家的第一反应也是哦,原来你不爱我,那咱们两个人是夫妻啊,在一块这么久了,你居然不爱我,那么你爱谁呢?难道做了夫妻你都不爱我吗?那当初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呢?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的,不会有人能够接受也不会有人愿意接受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对于很多人来讲,爱与不爱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有些时候或许是爱情使得两个人在一起,如果真的不爱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你们两个人其实甚至都不应该在一块的,可是既然你们选择在一起了,那么你们之间就必须得有爱情。 也不是说最后成为了夫妻的人,两个人之间就一定有爱情,但是如果没有爱情的,大多也都不会成为夫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毕竟也就只有拥有爱情的人,两个人成为夫妻之后,日子才能过得越来越红火,而那些两个人之间一点爱情都没有的在一起,难不成是搭伙过日子吗?感觉就没什么意思那种搭伙过日子,感觉其实真的很让人厌烦的。 雎安平在这一刻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 虽然很清楚,自己确实是说错了话。 但是想要把这份自己说出来的话,给改变却是很难的,毕竟俗话说得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嘛,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现状的。 因为这话已经说了出去就像嫁出去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是一个样子的,既然都已经变成了毋庸置疑的事实了,那么想要改变就很困难了,所以在这一刻就算是后悔了,自己所说的话却也根本无可奈何了,因为已经造成了这个结果了,有些东西不是说你想挽回想弥补就能够做得到的,反而说等你想弥补想要去挽回的时候,已经很难很难了,甚至有可能是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可以挽回的一件事情了。 “王爷,你能听臣妾解释吗?”雎安平现在是非常非常的着急,因为一旦误会大了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总归是想着能尽可能的去解释就去解释一番的,可千万不要让这个误会产生的太过严重,因为那个样子的话,两个人之间或许真的就会存在一份特别大的误会。 夜承赫这个时候已经很难受了,就算是可以去弥补的事实,也不想要再去弥补了,就觉得非常的心里头不舒坦,感觉这件事情本不该如此的,从一开始我问你的时候你就回答一句爱有那么难吗?那或许除非是真正的不爱,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回应,其实吧,一个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会很清楚明了的去表现出来的,或许你自己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但是久而久之你总归是会意识到到底事情是怎么样的,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讲都是一样的,你喜欢一个人也好,不喜欢一个人也好,他真的是非常清晰明了的就可以表达出来的,而不是会那么久那么久都没有办法表达出来。 “你还想解释什么?难道你说的不是你心里所想的吗?如果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从一开始你也不会这么说本王清楚,你既然不爱本王,那么一开始你就应该说明本王不是说一定要把你娶回家的……” 夜承赫从成亲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也认为自己是不会后悔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后悔。 如果一个人爱你不够明确,那么说明他的心里有着别的想法,无论是否是不爱你,亦或者说是有其他人,总归那颗心是不在你身上的,那么在这个时候,或许你该做的选择就应该是放手。 雎安平听了这话以后,突然之间急了,赶忙死死的抓住了夜承赫的衣袖。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雎安平感觉自己的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很快便落了下去,这是还是第1次在成亲以后哭。 要说上一次掉眼泪便是澄清的当日,因为离开父母所以掉了眼泪,因为不舍母亲,所以掉了眼泪,除此之外似乎真的已经许久许久都不曾哭泣了,可突然之间掉下的眼泪,便足以证明自己心中的难受。 是真的很难过呀,突然之间听到了这样的话语,那是证明什么呢?证明的大概就是对于这场婚姻已经有一个人开始后悔了。 夜承赫看着突然哭泣的雎安平,有些心疼,但是心里却更加的为难。 如果他真的爱自己的话,那么刚刚的回答就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回答,都已经变成了那样,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或许早就已经没了,为什么还要苦苦哀求,还要持续下去呢?只因为在这个年代的女人就只能有一个男人吗?是因为已经结了婚已经嫁了人,所以就没有办法再继续自己的,其他人生了才会这样吗? “你若真的爱本王,是不会这样的……”夜承赫突然想起了大公主提起丞相独子的时候的样子了,大公主说她对他有多好,那个男人有多么的爱他眼里反而这些感情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雎安平每次看向夜承赫的时候,那眼里面其实都没有爱意的,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平静如水。 雎安平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在这一刻收回了手,随即便是单手擦掉了眼泪,然后看向了窗外。 “只因为几句话便断定了臣妾不爱你,那王爷如果非要这么想,臣妾也别无他法,臣妾改变不了王爷的想法,改变不了王爷的心,臣妾还能说什么呢?” 一个人如果断定了他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所以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说那些话,何必呢,何必叫自己那么累呢,说什么都是白费的时候,还不如不去说那些话呢,这样的话倒还能让自己好受些,其实真的是这样的,不必想那么多,也不必去管过那么多,只管着自己就好了,就想着自己也就可以了。 雎安平望着窗外天色已经逐渐的晚了下来:“既然今日王爷不想留宿臣妾的院子,那王爷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儿呢,可千万别耽误了事情,那样的话倒是臣妾的过错了。” 夜承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反而更加冷漠了起来,在那一刻心都好像碎了,本以为自己是能够隐忍的住的,能够挺得住的,可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心里突然这么的难受,难受到了一种地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连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这绝对不是假的,绝对绝对不是骗人的,这种感觉真的特别特别的不舒坦,但是却又改变不了的那种感觉,就会让人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终于有了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夜承赫将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也有些恐怖。 雎安平却只是转过头来望着夜承赫:“是王爷说的,说臣妾不爱你,臣妾该怎么和王爷解释?臣妾其实是爱您的呢,既然解释不清那就不必解释,省得王爷心烦,觉得臣妾在骗人,既然如此,王爷就赶紧回去休息吧,也别惹得臣妾心烦。” 想必在整个战王府上下没有人会比这个女人还要大胆,居然敢对夜承赫说这些。 夜承赫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牙齿,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最终便是一句一字的说道:“你记住你说的话,本王不会再来你的院子了,从今往后你便自己一个人度过吧!!” 说了这话便转身就走,符香虽然是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连忙想要去追,但是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也只得直跺脚。 等待王爷走了以后,符香便赶忙询问:“大小姐您何苦如此对待王爷有什么话说不清楚?解释好了就可以了呀,何必两个人闹成这样,您听听王爷说的那样的话,日后若真不来了可怎么办?” “他若真不来了,那便是真不想来了,本宫再去哀求也没有任何必要了,爱着一个人,不是口头说说的,本宫爱了他这么久,这么长时间以来,本宫都在为他人努力,每一件事本宫都想到了他,可是他呢,他最终只因为本宫说没有想过爱不爱他这件事儿,本宫不是没有想过本宫,只是没有想过该怎么样去说而已,毕竟爱与不爱不是说出来的,他居然就和本宫这个样子,那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喜欢表面现象罢了,其实啊现实生活中到底是如何的,他根本不在意他,但凡是在意他都不会这样。” 雎安平在这一刻也是真的觉得自己心里有些苦楚,不想再继续那个样子了,两个人之间如果互相理解互相有对方的时候,就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去责怪,毕竟爱与不爱不是说不说就能够去证明的,难道说了就能证明了,难道不说就证明不了了吗?是谁说的这样的话语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啊,所以乐方是这样想,这样做就越发让人不能理解。 “可是大小姐也完全没有必要和王爷闹成这个样子呀!”符香不仅不理解,反而觉得没有必要,因为闹成了这个样子,最终受到伤害的还不是自家小姐吗? 雎安平却觉得,闹成这个样子就闹成这个样子吧,没什么所谓的。 “如果他心里真的有本宫的话,他就不会忍心本宫被误会,但是如今既然已经产生了这样的误会,本宫也不想去解释,毕竟本宫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般委屈,如今倒也没有必要再去解释什么,看爱如何想便如何想吧,本宫过着自己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符香发现,最近雎安平的脾气一直都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也非常的奇怪,可是正常不应该是这样的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大小姐,您最近怎么了?您觉不觉得您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雎安平一边说着一边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开始轻轻的揉了起来,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心里面都有一些受不住了。 符香一直都觉得有些奇怪,虽说没有回应,但是到底还是在第2天约了大夫过来想要给雎安平诊诊脉。 雎安平得知此事后,还有些不大高兴,认为符香的事情也未免有些太多了吧:“本宫的身子很健康,什么事都没有,你找大夫过来是什么意思??” 看着跪在那里请安的大夫,雎安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符香之所以这么做,自然也是为了雎安平好,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把大夫找来呢? “大小姐,您平时的脾气一直都很好,只是最近这段日子一直都很暴躁,奴婢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或许跟您的身子骨有关,这才请来了大夫,您还是听奴婢一句劝,让大夫给你诊诊脉,看看到底怎么了吧……” 雎安平这是怎么也不肯的,便是摆了摆手:“本宫都说过了,本宫怎么也没怎么样,本宫的身子很贱了,不需要任何人来给本宫诊脉。” “大小姐!就当奴婢是求你了!”符香一边说着,居然当时就跪了下来,因为平日里在身边伺候,所以请安的时候比较少,也从未有过突然之间跪下来的事情,所以叫雎安平有些震惊。 雎安平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但是不管怎么说,看着符香这个样子,心里面也是无可奈何,最终也只好同意了,让大夫给自己诊脉的事实。 就这样才让大夫铺了一张白色的手帕,开始整麦,一开始的时候大夫一直紧皱眉头,随后便是眉头舒展,突然跪了下来。 “恭喜战王妃娘娘,贺喜战王妃娘娘!” “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说?娘娘何喜之有啊??”符香现在还抑制不住的担忧,看着大夫这个样子,还没想起来是有什么事可以去恭喜去贺喜呢。 “姑娘啊,这可是大喜啊,战王妃娘娘已经怀有身孕1月之久了,这难道不应该恭喜不应该贺喜吗?” 这大夫知道大王妃娘娘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啊,若是有了深渊那可是大喜之事,所以这会儿自然说出恭喜之语来,总觉得这件事儿可是不比平常事情的,若是普通人怀有身孕都会非常高兴,就别提是战王妃娘娘了,那竟然是大喜之有啊。 听了这话两个人都愣住了,无论是主是徒,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怀有身孕,这样的大喜之事,其实和王爷吵了架,但是有了身孕也是非常高兴的。 雎安平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处,而符香当即便反映了过来,立刻拿了银子打赏了大夫,送了大夫出去。 大夫离开以后,符香已经开心的快要蹦起来了:“原来大小姐的脾气变得不好,是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啊,人家都说若是怀有生孕,确实是会影响心情暴躁,脾气也逐渐变得不好,这都是正常现象,奴婢怎么没想到呢?!” 雎安平这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也是忍不住的开心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根本控制不住。 “原来本宫是怀有身孕了……本宫居然有身孕了……本宫……” “奴婢这就去告诉王爷!”符香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离开去,立刻被雎安平叫住:“站住,这件事情先不要让王爷知道!” “为什么呀?娘娘,这可是好事啊,若是被王爷知道了,王爷自然是开心的,就算昨天你们两个人吵了架,想必知道此事以后瞬间就不会再吵架了呀……”符香还想要通过这件事情让娘娘和王爷两个人和好呢,毕竟知道怀有身孕的事儿,也舍不得再继续吵架了,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和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雎安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大夫也说了,本宫才怀孕一个月左右,这个时候是身子特别的不稳定的时候,等到稳定稳定再告诉王爷吧。” 虽说这后宫里头只有芍药一个人,但是却也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但凡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话是到那个时候再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自然还是应该小心一点才比较好,小心一点是最为重要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就不用再说其他的了。 符香也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点了点头:“是啊,娘娘您说的对,确实应该小心一点,先不要再说了,咱们把这孩子一定要好好的带着,等娘娘生下这孩子之后再说吧……” “你这傻丫头,用不上那么久的,只等着到45个月的时候身子稳定了就可以说了,那个时候若还有人想要谋害本宫,怕是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身子稳定了,这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容易掉了……” 做母亲的自然是很害怕自己的孩子会掉的,已经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亲生的孩子,自己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是这么的来之不易,又怎么可能会希望这个孩子出世呢? 所以无论如何都一定不会希望这个孩子出世的,那么一定得想尽一切办法的守住这个孩子才行。 “最近这段日子,本宫的饮食还有平日里的用的东西,一定都得小心为上才行,虽然他们不知道本宫怀有身孕的事儿……但是咱们自己却是不能不注意的,毕竟这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本宫有了这孩子以后的生活一定会不一样了,哪怕不是为了其他的,也要为了这孩子而活呀,这是本宫的孩子是本宫的,第1个孩子是本宫和王爷两个人的结晶啊……无论如何都一定得平安无事的把这孩子生下来才行,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一定得平安无事的把这孩子生下来呀……” 第一百六十六章:平日 雎安平一直在心里面默念着这个孩子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但这其实也并非是骗人的,也并非是假的而是真心实意的。 这个孩子来的确实还挺是时候的,因为这段时间两个人一直都是朝夕相处,几乎所有的时候都是在一块的,大多数的夜晚也都是相拥而入眠。 怀有身孕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震惊,但是这件事情却并不代表说一定就可以改变什么,因为现在两个人正闹着别扭,而且闹得如此之严重,若真是出了什么样的问题,可未必能够那么轻易的解决。 雎安平心里面还是非常担忧的,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算了的,心里面担忧之极,但是却也还是觉得,或许可以和夜承赫说说…… 说不定这样两个人就真的可以和解了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雎安平开始凡事都非常的小心谨慎,几乎是小心谨慎的,让人觉得奇怪,甚至做很多的事情的时候,都特别的用心。 就比如说平日里整个战王府上下吃的都是战王府的厨房里面所做的饭菜,虽说战王妃娘娘的院子里确实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厨房的,但是却并不代表赵王妃娘娘会吃自己小厨房里面所做的东西,因为毕竟大厨都在战王府的厨房里头。 但是这段日子,雎安平开始只吃符香亲手所做,甚至其他人连厨房都不可进,平日里的小厨房非常热闹,做些小糕点什么的,但是这段日子居然都已经成为了禁区,哪怕是自己本身院子里头的奴婢奴才们都是禁不得的,他们总觉得奇怪,这是为什么呢? 但是没有为什么,总归是有理由的,上头怎么样命令的,怎么样下的旨意就怎么去做就是了,总归是不能够随便去乱做事情的。 雎安平甚至开始闭门不出,将自己的院子门锁的紧紧的也不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就这样像是关禁闭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犯了什么错,被罚禁足了呢。 夜承赫得知了此事之后,便开始大发雷霆,本来是在处理着公文,但是没想到芍药再一次上了门。 “参见王爷,王爷还在忙吗?这是臣妾亲手熬的鸡汤,想着王爷,最近这段日子一直都在忙着公事,想必一定很是劳累了,喝些鸡汤补补身子吧!” 芍药一边说着,一边将鸡汤放下,夜承赫也确实觉得头疼欲裂,按了按太阳穴,朝着芍药笑了笑:“倒是辛苦你还惦念着本王了,这鸡汤想必用了很多心思吧,闻着就很香!” “多谢王爷夸赞,为王爷做事都是臣妾理所应当的,哪里还说什么费心思的呢,为了王爷也是应该的……”芍药一边说着,一边将鸡汤打开,崴了一勺喂到了夜承赫的口中。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鸡汤味道便在自己的舌尖久久的停留不能离去,让人喝了一口,便想要再去喝下一口,这种感觉可不是每一次都会有的,所以必须得承认这鸡汤的成功性。 “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厨艺,这鸡汤做的属实好吃。”夜承赫以前的时候可从未吃过芍药亲自下厨所做的鸡汤,所以根本不知道味道,今日尝了之后才知晓,原来芍药的厨艺竟然这么的好,以前都没有在意过这些,现在想想如果之前就在意,到了的话想必也会大饱口福吧,不至于到现在了都没能尝到过自己的嫔妃亲手所做的东西。 “多谢王爷夸赞,臣妾只是闲来无事苦练厨艺罢了,想着若是能做些好吃的给王爷,让王爷开心,那么也归是臣妾的一大荣幸之处。” 几乎是最近这段日子少,要闲来无事之下,除了调养身体以外,便是开始苦练厨艺,这鸡汤也是最成功的一个结果,院子里头的人几乎都尝过了,所有的人都夸赞了一番之后,才最终拿来给王爷喝的。 说句实在话,也确实是足够用心想着想要抓住男人的心,总归是得先抓住男人的胃才行。 这句话是古人说的,他们这么说总归是有着他们的道理的,定然是有着一定的道理才会流传下来。 想着反正也不得王爷的宠爱,又得调养身子,不能侍寝,那么这段时间总归是自己找点事做,日后让夜承赫夸赞一下,也是好事。 现在听了王爷的夸赞,芍药的心里舒坦极了,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总归是没有白费的。 “本王真的是从未吃到过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所做的东西呢,你还是第1个……”夜承赫越是这么说心里越是难受,因为分明心里期待的那个人,却从未为自己做过什么。 芍药也听出了其中的悲伤之意,便是在这一刻雪上加霜:“听说战王妃娘娘最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不仅仅将自己的院子门紧锁,甚至还不吃王府里头厨房所送去的东西,自己的小厨房也一定要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下厨才肯吃……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臣妾也真是担忧,几次登门拜访过后都已经被拒之门外,臣妾也不想再继续去碰一鼻子灰,便没有再过去过……” 夜承赫本来最近忙于公务并不知道此事,听了这话以后便瞬间大发雷霆。 “他都闹上了脾气,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做什么,闭门不见又是做什么,想着自己是多么厉害的人,不想见着王府里的人吗?!”本身两个人吵架的事情倒没什么,过段日子两个人都有些后悔,倒也就互相道歉,给互相一个面子,也就和好如初了。 但是却不曾想,这脾气一闹上来居然做了这等子事,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那算什么呀?旁的人见了又得怎么说呢,这整个王府上下的人似乎都在好奇此事,也在觉得奇怪,总归是有什么缘故才会这样的,若是半点缘故都没有的话,倒也还不至于,可是大家又不知发生了什么,总是胡乱猜测着。 芍药知道战王爷和战王妃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两人都不肯落下面子去说罢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两个人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会儿看着战王也如此,心里面便是更加安定下自决心。 一定要趁两个人吵架的这功夫趁虚而入,这是最好的一个时机了,除此之外,想必没有更好的时候了。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呢? 虽说这么做确实有一些阴险,但是也没什么过错,阴险又如何呢,这样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必然性的问题了,整个后宫上下去争宠,不都是趁虚而入嘛,他们都知道什么时候是最合适去争宠的,什么时候是最合适去出手的。 若是不把握住时机的话,那么最好的时机错过了,后悔可都来不及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是不能错过这最好的时机,每个人心里头都是清楚这一点的,这可是毋庸置疑的。 “王爷怎么突然这么生气了?王爷和战王妃娘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若你们真的有什么误会一定要解除才行,不然的话臣妾会担心的……”在这个时候,芍药必须装作很担心两个人的样子:“平日里王爷和王妃娘娘的关系这么好,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臣妾听说王爷已经许多时不去王妃娘娘的院子里面居住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这个做战王妃娘娘的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根本有悖于自己的身份!”夜承赫一想起当时两个人吵架的模样,心里的气恼就不打一处来:“但凡是他懂点事儿,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个样子,这都已经多久了,本王和他吵架都已经快要一个月之久了,他都不知道拉下脸面来和本王道个歉,难道他不知道只要他和本王来道歉,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吗?” 在这整整的一个月之中,夜承赫几乎每一日都在期待,什么时候雎安平能来和自己道歉。 但是期待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等来这个机会,反而这么长时间以来,等到的唯有失望。 夜承赫日复一日的将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处理事情上面,全部都放在公路上面,可是又怎么可能半点不去想,半点不去思虑呢,每每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都非常的难过,但却又改变不了,也只能默默的等待,但自己怎么说也是战王爷呀,这样如此珍贵的身份,哪里应该去拉下身子,拉下面子去给雎安平道歉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两个人这一个月以来,几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个人可是夫妻啊,夫妻之间若是太久的时间不去联络对方,不去和对方说话的话,那么感情一定会遭到一定的质疑的,并且感情也会出现裂痕。 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件事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肯拉下脸面去做这个决定,所以最终的结果便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已经成为毋庸置疑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考虑 夜承赫认为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7尺男儿,自然不可能去拉下脸面和一个女人道歉,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更何况说白了,这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三观不同产生了一些质疑,所以才导致了最后的结果。 雎安平虽说也身为战王妃娘娘,也是位高权重爱面子的,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夜承赫的下面的那一个。 所以总归是应该给战王爷去道歉的,可是这个女人一直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反而还自顾自的闭门思过,不得不让别人认为是不是赌气而为之。 “王爷也别这么说,战王妃娘娘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也没怎么改变过,只是王爷对战王妃娘娘一直都太好了,所以战王妃娘娘或许总是觉得自己做什么王爷都不会责怪,才会出了差错吧……” 这话乍一听感觉没什么不对劲的,但是仔细一思量,芍药这意思分明在指责战王妃娘娘不懂事,不过是一直由网页来迁就,所以才会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如果有一天做的太过分了,那么也不该继续迁就下去了。 夜承赫本来就很生气,听了这话便更加生气:“两个人吵架在所难免,可是本王已经给了他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难不成他还没有想得明白,还不来找本王道歉吗?” 夜承赫越想越觉得生气,一个月的时间难道还不够久吗?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用了一整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想清楚呢。 芍药确实说道:“可能是在战王妃娘娘的心里,这些事根本不值得去思虑吧,战王妃娘娘一定有着自己的想法才会做这些事儿的,一定有着自己的苦衷的,王爷您千万别太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总归是不值当的……” 夜承赫越想越觉得受不住,最终也懒得再继续去处理公务,而是撂杆子直接走人,而芍药则是一直跟在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去了花园里面散步着,夜承赫怎么都觉得想不明白:“不过是吵架而已,至于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面一个月这么久吗,甚至连你都拒而不见,他到底怎么了?” “或许是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芍药装作不经意间的说着:“以往臣妾听说,在皇宫内若是有一些主子娘娘们得了不可告人的病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让自己的奴才偷偷的出去,请一个大夫进来为自己医治,兴许……” 芍药倒是个会看眼色的,看到夜承赫的面色不对劲,便立刻住了嘴,赶忙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巴:“都是臣妾多言了,臣妾不敢说这些,还请王爷恕罪。” “你说的不无道理,若没什么问题的话,他为什么要闭门不见,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面,这些日子可有大夫出入府邸??”夜承赫平日里并不关怀这些,所以也并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大多数的事都由雎安平来去做,雎安平去过问。 但是因为平日里的事情实在太多,自己一个人总归是照看不过来的,所以有的时候少要也会帮帮忙,关于出入门禁人员的记录,这个芍药应该是知道的。 随机芍药便点了点头:“正常咱们府邸内是有大夫每月都会过来,给咱们把平安脉,但是这个月却有一些奇怪大夫出入的次数,很多奴才们上报来的记录上显示有一个大夫这个月居然来了整整4次,每一次都是去往战王飞娘娘的院子里的,臣妾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所以臣妾便想要过去询问,但是战王妃娘娘却将臣妾拒之门外,臣妾也没能进去,也没有见到战王妃娘娘,所以并不知道里头到底怎么样了,说到底传奇也是担忧的……” “这件事情臣妾思虑再三才想着告诉王爷的,毕竟战王妃娘娘到底怎么了,臣妾也不得而知,若说臣妾不担忧,那都是骗人的,臣妾这心里头直打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担忧之下想着只有网页才能进去瞧瞧了……” 这件事少耀也仔细思虑过了,这个大夫若真是其中没什么问题的话,怎么会出入府邸这么多次呢? 这其中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战王妃娘娘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一直隐瞒着呢? 夜承赫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忌讳这些的,虽说是大夫,但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所以自然是不希望和自己的妻子或者是嫔妃多过接触的,所以听了这话之后便非常的生气。 “他见这么多次大夫做什么?” “臣妾也不知道想着或许是战王妃娘娘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请大夫过来瞧着的吧……”其实芍药也在好奇,甚至怀疑一些不该去想的事儿,但是仔细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曾经在皇宫里头那些个太监都算不得什么,真正的男人在整个皇宫上下,真正的男人除了那些侍卫以外,就只有太医们了。 那么这些嫔妃们平日里若见不得皇上想求得男人,除了借助侍卫,那也就只有太一,而这些主子娘娘们想要见到侍卫,那简直难上加难,毕竟外男不可入内,整个后宫上下是不允许视为接近的,那么他们能见到的也就只有太医了。 自古以来有多少的主子娘娘和太医混在一起,因此而被猪连九族也不是没有过的例子。 在皇宫里头自然都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更别提是外头了。 芍药也仔细瞧过了,每一次进来诊脉的这个大夫,长得还蛮俊俏的,想着该不会是他们的战王妃娘娘真的求贤若渴,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吧…… 自然乐少要想到的事情,夜承赫也是想得到的,现在两手紧握成拳,青筋抱起已经开始恼怒异常。 “现在立刻马上跟本王去瞧瞧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如今天色已晚,这个时候过去,属实有些打扰很明显的是王爷已经真正的生气了,不然的话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要去呢。 但是芍药并没有说什么,王爷好不容易如此生气恼怒,两个人之间说不定会因此而闹得更加的不可开交,这对于芍药来讲可是一件好事啊,若是这会儿阻拦了的话,那可真是个傻子了,所以嘴上并没说什么,只是赶紧跟着王爷一起朝着战王妃娘娘的院子那一个方向而去。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雎安平的院子门口。 果然这整个小院子的大门紧锁着,外面有一个看守的小下人,夜承赫刚刚到达这里,那个小下人,便是赶忙跪地行礼。 “奴才参见王爷,参见姚姬娘娘!” 芍药倒是个有眼力劲儿的,赶忙询问:“这才什么时辰,难不成战王妃娘娘就已经歇下了吗?” “回姚姬娘娘的话,咱们家主子娘娘并没有歇下,只是吩咐着要将院子的大门紧锁,谁都不见谁也不可放进去!” 倒是个忠心耿耿的下人,握着钥匙的手都已经泛白,但是却还是那么的用力。 芍药心中冷笑,但面上却是一脸担忧:“前些日子就如此,怎么如今还这样,别人倒也就算了,怎么连王爷也要拦着,不让进呢?” “回姚姬娘娘的话,奴才也是奉命行使,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请王爷和姚姬娘娘恕罪……” 这小子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那个年纪左右,还是一个极其的容易培养,特别忠心耿耿的一个年纪,这个年纪是最好的年纪。 可真是胆大,毕竟在这整个战王府上下最有说服力的,最为尊贵的就是战王爷了,敢拦着别人倒也就罢了,居然连战王爷也敢拦着,这小子可真是厉害。 “你就这么听你家主子娘娘的话,连本王你都敢拦着?”夜承赫到底是没忍住,开了口。 那小子跪在地上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钥匙,许久才说:“主子娘娘吩咐了,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给任何人开门,若是奴才没做到的话,主子娘娘就要赶奴才走,再也不让奴才伺候主子娘娘了,主子娘娘平日里是个心善的奴才的娘亲,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没钱治病,是主子娘娘给了钱,让奴才的娘亲去治病……” “现在奴才的娘亲身子已经大好,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主子娘娘的施舍,所以奴才一定得听主子娘娘的话,一定得对主子娘娘忠心,主子娘娘让做什么,奴才便做什么!” 旁人都称一句战王妃娘娘,唯独这小子称的是主子娘娘,或许在这小子的心里,已经在雎安平帮助这小子,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就确定了,这是他以后的主子娘娘了。 但就算这样的事情确定了,却也是拦不得王爷的,芍药不得不提醒一句:“你中心是好事,战王妃娘娘帮了你,你对战王妃娘娘如此忠心耿耿,也是理所应当,但你得记着在这个战王府上下,战王妃娘娘可不是最大的主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不敢 “这唯一的主子,可是你面前的战王爷,你确定你还要继续拦着?” 结果那小子却耿直着脖子,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主子娘娘说了,就连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无论是谁都一定得拦下来,就算是王爷也不可以进去。” 就连芍药这个时候都已经震惊了,并不是不理解这个小子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理解之余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整个战王府上下说了算的,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人敢违背这个男人,所有的人所说所做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全都应该以这个男人为主,但是在这一刻,却有人敢违背这个男人的意愿,这也未免有一些太胆大了吧! 夜承赫在这一刻也自然震惊了,这孩子还真是人小鬼大,这么小小的年纪,居然有这般的勇气属实是有些不太容易啊,若是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把人放进去了,哪里还会如此呢? “你这么忠心你的主子娘娘,你可以问过他是不是连本王都敢拦在外面?”夜承赫之前自然是不肯放下身段前来,但如今居然已经放下了身段和面子,不管那么多了,居然连进都不让自己进,那就有些过分了吧。 那小子还没等说话,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看出头来的是符香:“吵什么吵?” 再这么转眼一看,竟然是夜承赫和芍药两个人,便是赶忙乖巧的给两人行礼:“奴婢参见战王爷,参见姚姬娘娘!” “符香,你家主子便是如此的告知这个小子的,让他把所有人都拦在外面,包括本王吗?”夜承赫在这一刻语气冷冷的说的这些话则是质问。 符香看了一眼一旁的那个小子,这小子面上全是坚定和肯定那样坚毅的表情,倒是让符香有些震惊,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连战王爷都敢来,看来主子确实是没有看错人。 雎安平第1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这小子正被人欺负,因为年纪小的缘故,所以总是被欺负着去做一些重活累活,这小子也不敢反抗。 因为一旦反抗了,就会有人告到主子娘娘那里去,说是这小子怎么怎么样,随即便会被赶出去,如果赶了出去就得不到工钱,那样就治不了娘的病了。 所以这小子一直都在隐忍着做着自己的事儿,有一次因为刷恭桶没有刷干净,被那些人围打着揍,正巧被雎安平给看见了。 雎安平看到这样一幕之后,非常的生气询问为何会发生此事,结果那个主管却说:“这本就是他的职责,他没有做到咱们自然是要教训他的!” “住口谁给你的权利,敢当着咱们战王妃娘娘的面说这样的话?”符香呵斥了一声:“别以为你个做主管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人若是打坏了,可饶不了你们!” 雎安平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犯了什么过错,至于如此对待他?” “回战王妃娘娘的话,他本来就被打发了去刷恭桶,谁知他刷出来的恭桶,都磨屁股!所以咱们才……”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符香给制止了:“别说了!这等污秽言语,也敢在战王妃娘娘面前说出口?” 那主管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口,雎安平却只是将眼睛放在了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子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回战王妃娘娘的话,奴才叫小可……”小可似乎有些害怕,浑身都在颤抖。 “你是在怕本宫吗?”雎安平觉得有些奇怪,自己长得有这么吓人吗?至于把这个小可吓的,居然浑身都在颤抖。 小可摇了摇头:“战王妃娘娘长得美若天仙,是奴才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是奴才还是害怕,因为他们说过,像奴才的这种人……主子们竟然会更加严重的责罚……” “这话是谁说的,主子们难道都是凶神恶煞的,都是母夜叉吗?”雎安平撇了撇嘴:“小可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至于让他们这么打你?” “奴才刚刚入府邸不久,他们就打发奴才去刷恭桶,可是每一次奴才都已经刷的很干净了,也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他们只是因为赌钱赌输了,所以拿奴才撒气而已……” 小可话音刚落,那主管便是一拳打在小可的脸上:“你在战王妃娘娘面前说什么呢?这两句话也敢乱说?” “本宫还在这呢,当本宫是死的吗?居然在本宫面前还敢动手来人啊,将这个主管拉下去打他30板子,随后扔出王府去!”本来还没有生气,但是这主管实在做的太过分了,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当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主管赶紧道歉又求饶,但是根本不管任何用处,雎安平一副冷漠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主管被拉走,随后便是看向了那些刚刚参与打小可的下人们。 “你们呢?你们怎么说??” 看到主管挨了责罚并且被扔出府邸去了,他们自然不敢乱说话,一个两个的都蔫儿的不行,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似的,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雎安平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压榨有欺凌,绝不会像那个主管说的那样,随后便是对小可说:“你到咱们王府多久了?” “今日是第3天。” 小可如实回答,雎安平便有些不敢相信,原来才第3日而已啊,那被欺负,实属正常。 其实这整个王府上下层层剥削这种现象还是很平凡的,虽然说平日里也能见到也会去管,但是因为现象实在是太过严重,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全都管得了。 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也只能尽可能的去管罢了,这些个新入伏地的下人们大多都会被欺负,只是被欺负的并不会多么严重,因为很多他们都是很会说话的,会去贿赂上司,会去尽可能的说好听的话,让那些人不欺负自己,想必这个逍客是实在太老实了,所以才会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他们可叫你去伺候他们了?”雎安平虽然平日里不管着这些事儿,但是也知道个一二,小可点了点头:“每天晚上他们都叫奴才给他们洗脚,一洗就要洗10来个人,有的时候奴才不愿意,他们便对奴才拳打脚踢……” “原来是这样。”雎安平自然是相信了,小可的话,随后便看向了其他的参与,欺负小可的行列里面的这些人:“你们若是识相的自己个去领板子,打完了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儿了,如若不然被本宫知晓了,本宫定然饶不了你们!” 听了战王妃娘娘这么说,这几个人便乖乖的去领板子了,随后现场便只剩下了小可一个人。 “你若是不想被他们欺负,便应该有其他的出路,你可想好了?”雎安平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打算把小可留在自己的身边,毕竟能够伺候自己的大多数都是一些经验老道的成熟,像是小可这种刚刚入伏底没有多久的,一般情况下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伺候,说不定会做错事,到时候也要受到责罚,总归是没有必要。 结果小可抬起头来却说:“主子娘娘救了奴才,奴才自然只认主子娘娘一个!除了主子娘娘,奴才谁都不认!” 那一句主子娘娘倒是叫的雎安平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在整个府邸上下所有的人都叫雎安平战王妃娘娘,包括和自己一块长大的贴身丫头符香。 唯独面前这个第1次见的小可管自己叫了一句主子娘娘,心里面瞬间便被暖化了,随后便说。 “你既然如此信任本宫,那便和本宫回去吧,本宫的院子里,大多都是一些有经验的老手,也可教教你做事,不过你可要知道,本宫这里规矩森严,你若真来了做的不好了,定然是要受到责罚的,他们不会欺负你,因为他们不敢,但是该责罚的总归是责罚的,总归是要责罚的,你可知道了?” 小可连忙点头:“奴才知道,若是奴才做错了事儿,奴才认罚多谢主子娘娘,多谢主子娘娘肯让奴才跟在主子娘娘身边!” “走吧。” 就这样,雎安平便留住了小可,但是符香却觉得,这个小可,年轻,不太靠谱。 回去的时候还说过:“才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怎么伺候的好大小姐呢?为什么要把他留在身边啊?大不了打他去一个轻巧的地儿,也算是救了人……” “咱们这院子里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又不是差他一口饭吃,让他跟在本宫身边怎么了?”雎安平倒是不在乎这些,把小可带回来,便是吩咐小可去打杂,这打杂的人虽说不多,但是却也不少多小可一个不多,多小可一个不少。 符香只是觉得这样稚嫩的孩子留在身边没什么好处罢了:“什么都不会做,还得慢慢的去教,总归是觉得没有必要的,大小姐就是太过善良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可有可无 “大小姐这样的脾气,可太像老夫人了!”符香多少觉得有些无奈:“大小姐心里明明最清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夫人若不是因为太善良,总归不至于被姨娘欺负成那个样子,如今大小姐难不成是要布老夫人的后尘吗?” “哪里就这么严重了,本宫不过是救回了一个小孩子罢了,他年纪那么小,刚刚入了伏地,什么事情都不懂,本宫瞧着可怜留在身边罢了,你何必说这些,又不是什么坏事。”雎安平当时便有些生气,两个人便有些赌气的模样。 符香便是自顾自的嘀咕着:“如今大小姐怀有身孕,凡事该小心的时候,谁知道这小子有没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地方,来历不明的样子总归是叫人担心的,奴婢不也是为了大小姐好吗?结果好心被当了驴肝肺,大小姐压根儿不听……” “行了行了,别在那里小声的嘀咕着,那些说本宫的不是了,既然你真的担心那边打发着让他去看门吧,这些日子本宫就闭门不出了,省得再出什么事儿。” 就这样才打发了小可去看门,没有想到这个小可娟把门看的这么好,到时叫符香震惊了。 最主要的问题是,只怕这一次的看门问题会得罪了战王爷。 符香赶紧做解释:“王爷,您误会了,大王飞娘娘哪里会不让王爷您进去呢?是这小子头脑太过木讷不懂事,所以才拦了您,王爷快快请进……” 小可站在一旁嘟着嘴巴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极为的不高兴。 就这样他们终于被放了进来,雎安平这会儿正铺着垫子,坐在暖榻上休息着,瞧见人进来,其实特别的不想站起来去行李,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乖乖地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王爷……” “参见战王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雎安平身上穿的是即将入睡的衬衣,只觉得舒服,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怎么换,脸上也是极其的肃静,一点妆容都没上。 瞧这如此憔悴的模样,夜承赫倒有些担心,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吧?如若不然倒也不至于如此啊,这心里面便是更加的担忧。 “你怎么这个样子?”夜承赫心中虽说担忧至极,但是面上却还是拉不下脸面,只是随口一问。 芍药也赶忙说道:“是啊,姐姐怎么这个样子了,看上去像是得了什么病,姐姐您可找大夫瞧,过了身上没什么问题吧,瞧着姐姐这个样子,妹妹可真是担忧死了,姐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妹妹这心里面可就该难过了,姐姐你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拧,可是这整个战王府上下的后宫的顶梁柱啊,你若出了什么问题,可叫妹妹和这整个护工上下怎么办啊?” 瞧这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明明没有那么担忧,何必又表现出这样担忧的模样呢? “多谢王爷和妹妹的关怀,臣妾什么事都没有,身子骨硬朗的很,只是最近这些日子一直觉得身上疲惫,所以想着多过休息也没什么大事。” 看着芍药来了,自然是不想说出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实,如今已经两个月之久小腹微微显露,但是看上去指向是肥胖,并不像特别严重。 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是特别有经验的人还看不出来呢。 夜承赫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便是先行坐下,随后对两人说:“你们也都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 雎安平被符香扶着坐了下来,但是却极其的费劲,坐下的时候明显的有一些困难。 其实正常情况下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根本没什么所谓的,不至于如此的困难,但可能是因为第1次怀有身孕,所以凡事都小心翼翼的缘故才会如此。 “你真的没什么事吗?”夜承赫看着刚刚雎安平的表情也不太对劲总感觉,这事情不是这么回事。 雎安平却只是笑了笑回答道:“多谢王爷的关心,臣妾真的没事儿,只是因为最近太过疲惫罢了,想必是之前太多的事情压在臣妾的身上,所以才导致臣妾忙碌的不行,让臣妾现在没了心情去做事情……正巧也有芍药妹妹帮着臣妾做事,臣妾也放心,一切都交给妹妹就好。” 芍药自然很喜欢管着这后宫的事儿,这样的话非常的有成就感:“姐姐说笑了,这都是妹妹的分内事,姐姐放心妹妹,妹妹自然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不让姐姐担心的,毕竟这是妹妹该做的事儿。” “你做起事情来细心又大胆,本宫自然是放心的,也希望你日后都能把这些事处理的明白,或许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本宫都要把这些事交给你了……”至少目前为止,直到生下孩子的这段时间,雎安平都不打算去管理这后宫的事情了。 虽说这后宫里头的事儿也没有太多,但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怪繁琐的,有的时候去管的多了也觉得劳累,所以全都交出去的话自己好安心养胎倒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 “若是姐姐放心,妹妹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只不过这些事本该是战王妃娘娘的事情,妹妹这么做有些僭越了,所以说姐姐相信妹妹,妹妹自然也是敢于去做,可是妹妹心中还是担忧,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才要将这些全都交给妹妹呢……” 芍药是真的觉得好奇,也想要套出一些什么事情来,雎安平确实压根什么都不肯说,嘴巴严的不行:“没什么,只是本宫累了,不想再去管着这些事儿了罢了,这些日子本宫一直都在为了这些事情而费尽了心神,费尽了心力,如今本宫已经没有那些精神再去管着这些了,本宫只想好好休息休息,休息的时间久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管这些事儿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倒是蛮好的,本宫也蛮喜欢的……” “战王妃的职责就是管理战王府的后宫,这是你的事情,你交给芍药,算什么?”夜承赫突然之间开口制止,觉得这样做有一些不大应该:“芍药他有他自己的职责,有他自己该做的事情,你凭什么把你的事情全都交给他呢?” 虽说芍药还挺愿意去做这些的,但是,雎安平明明平日里没什么事儿好做,那么明明就这么点小事,为什么还要交给芍药呢?除非说雎安平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是为什么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呢?除非是有着一定的缘由,而这个所谓的缘由大概也就是出了一些什么问题,例如说身体上的。 亦或者说是其他的一些事情,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归是得说明白的,才能够让人信服,而不能随随便便你说怎样就怎样的,这样是让人信服不了的。 雎安平只说:“若是王爷觉得只有这个身份地位才能配得上做这些事儿的话,臣妾倒也不介意把战王妃娘娘的位置让给芍药。” 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就连少药都没有想到,一时之间有些震惊,眼里面却全都是惊愕,说这话当真,那芍药岂不是真的一跃而成为了凤凰么? 夜承赫本来就生气,听了这话之后气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之前两个人吵架就和这个大同小异,如今却不曾想雎安平居然还这么说。 是不是在雎安平的眼里,这段感情根本可有可无没什么所谓。 “连你战王妃娘娘的位置都可以让给别人,那还有什么你是让不了的!?”夜承赫冷笑了一声:“或许在你的心里,本王和这战王妃娘娘的位置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吧?!” “臣妾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罢了。”雎安平的手,大意是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垂着头望着自己的指尖:“已经很累了,真的。” “你做什么了?别让你累成这个样子,本王前些日子不过是问你爱不爱本王,你变成了这样说到底还不是对本王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恋吗?!”夜承赫是真的伤心了:“若真是如此,你倒不如实话实说,何必摆出这副样子来,叫谁看了心里都难受!” “王爷还喜欢孩子吗?”雎安平不知怎的,突然抬起头来问了这样一句,夜承赫早就已经做好大发雷霆的准备了,突然听得这么一句,整个人都愣住了。 “康意最近,开始逐渐的会爬了,有的时候甚至会伸出小手来摸摸臣妾的手,朝着臣妾笑着,每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康意,臣妾心里都暖暖的,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雎安平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是那样的温柔,语气里面竟然全都是慈爱。 夜承赫沉默了,说句实在话,自从曲姗姗离开了战王府,去了别院之后,夜承赫几乎就没有去看过这孩子了。 像是忘了有着孩子的存在一样,康意……这个名字甚至都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真是悲哀呀,做一个父王的悲哀。 第一百七十章:和好 符香倒非常有眼力劲儿,不过多时便将康意给抱来了,过了这么久,康意很明显的长大了些,并且极味活泼精神,这会儿吃饱了自然是有足够的劲头,朝着众人笑着。 就连芍药看到这样的康意,心中都非常的想要一个孩子,这小孩子怎么可以如此可爱? 雎安平缓缓的接过了符香怀中的康意,康意一瞧见是雎安平,当即便是扯着小嘴巴乐了起来,两只小手捂捂扎扎的,想要去摸雎安平的脸。 雎安平也是非常温柔的笑着:“我们康意啊,是不是也许久没有见到父王了呢?可还记得父王长成什么样子呀?” 兴许是不记得了吧,毕竟孩子年纪小,本身记忆就没有特别的深刻,再加上许久不见,想必早就已经忘记了,在康意这么的小小脑瓜里,或许只有两个记忆,一个便是经常抱着自己,喂着自己的奶娘,而另一个则是如今的母妃,雎安平。 夜承赫所以说本来很是生气,但这会儿看到自己的孩子心中那一抹柔软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到底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康意,雎安平也并不吝啬,将孩子递给夜承赫,夜承赫几乎是没有思考,下意识的便将康意给接了过来。 康意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报,似乎有些不太习惯,但是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只是瞪大眼睛一副疑惑的模样,并没有哭泣,只是不再笑了。 夜承赫从未这样好好的看过这孩子,除了康意刚刚出生的时候曾报过仔细的观察过以外,再就没有再看过了。 没想到这孩子长得这么像自己还如此的清秀,可真是不容易。 “哇哇……呀呀……”康意咿咿呀呀的叫着,小手也胡乱的拍着,夜承赫却并不生气,反而很开心,终于明白了旁人说的天伦之乐是什么样子的了。 想必这就是天伦之乐吧:“你……倒是本王忽略了,你平日里还要带着康意,孩子这么小,大多数时候都需要你在身旁,兴许你真的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了吧。” 虽说身边有奶娘,还有那么多奴才,奴婢们伺候着,但是总归是比不得雎安平的。 身为母妃自然是要比其他人更加细心,更多的时候去管顾着孩子的,所以说有了孩子之后便没了其他的心思去管别的事儿,也没什么不应该的,毕竟想要带一个孩子,可是非常的困难的,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和时间了。 雎安平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在拿康意当挡箭牌罢了,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之前其实还好,平日里总归是要有那么几个时辰和这孩子在一块儿的,但是自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不可以太过劳累之后几乎就是把孩子整个交给了奶娘去管顾着。 最多不过一天看上那么一面,知道孩子平安无事也就是了。 因为实在是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做旁的事儿了,小心翼翼的带着自己的肚子,还要去管着,会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甚至也要知道自己所吃的东西是否平安,哪怕是照顾一个孩子,却也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力气了。 夜承赫最终到底还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没有多过计较,而这件事情也因为孩子的到来,变得开始缓和了起来。 因为时候不早了,康意也该到了休息的时间了,所以奶娘便将孩子抱了下去。 雎安平依旧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对于自己而言根本没有必要去多说那些。 夜承赫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感觉好像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或许该对你说一声对不住!”夜承赫居然主动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道歉,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1次,着实是非常的让人震惊的。 雎安平听到这声对不住心里反而更加难受了,因为只有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隐瞒着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但是却又拿别的事儿来隐瞒这件事,结果还要被骗的人来道歉,感觉好像心里面真的挺不舒坦的吧。 “多谢王爷谅解。”雎安平最终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尽可能的去忍耐下心中的难受,因为总归是觉得自己心里面的那种难受的感觉是不能够被表现出来的,如果不然的话,总归是不太好的,表现出来了,到底还是要叫他们觉得,是不是坐错了什么事儿? 看着他们两个人即将要和好如初芍药,心里面还有些小紧张,感觉如果就这样和好如初了的话,还挺为自己不值当的,就觉得说自己那么努力的给两个人之间打开了缝隙,结果这道缝隙马上就要合上了。 换作是谁,谁心里舒坦了,肯定都是不舒坦的呀。 “看着姐姐和王爷两个人最终和好如初,臣妾这心里还真是高兴呢。”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面上总归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一旦表现出来,就会被他们误以为自己是不是因为此事而去嫉妒,这样的话会叫他们认为自己是多么善妒的人,总归是不好的。 “天色已经不早了,王爷和妹妹总该是早些回去休息了,不然的话明日还要上早朝,又要难过了。”雎安平心里头清楚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样的状况,因为之前来给自己诊脉的大夫曾经说过,自己的身子并不是特别适合保住这一胎,因为是怀有第1胎的缘故,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要格外的小心,最好要早些休息,这个样子的话才能确保自己没有什么太多的问题。 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休息了,而今日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了,还没有休息,所以自然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的,想着若是可以早些休息,自然是件好事,再挺下去的话,恐怕是不成了的。 夜承赫本想今日留下却不曾想,雎安平居然还是下了逐客令,这心里头便是万分的难受。 “你还是想赶本王走吗?” 然而芍药这个时候心中还是异常的期待的,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今日王爷会到自己的院子里头去。 大夫也曾经说过,如今自己的身子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还是非常非常的期待此事的。 雎安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的时候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结果最终的结果自己也心里清楚明了,所以这会儿自然也是害怕,万一一不小心再次做错了事说错了话,那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之前两人就因为此事而吵了起来,如今也算是和好如初,虽说这段和好属实是有点仓促,但是总归是两个人都给了互相台阶下,没有必要再继续去做些什么,但是如果真的是一不小心再做了什么的话,那总归是没这个必要的。 但是又该怎么样去说自己的那种心情呢,因为现在的这种情况吧,必须要承认的一点是,自己的身子骨是肯定不适合侍寝的,如果去侍寝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点是必须要承认的,但是不适合事情也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却还是得想尽一切办法的明了的将人赶走,而不是做错一些什么事情做,真是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那么后果就很严重了。 总归是没有必要再因为这些事情吵架的,两个人之间早就应该和好如初了,再继续吵架下去,怕是事情的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那样的话那么就算是后悔怕是都也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算是为了不要再继续后悔了,也应该好好的去思量此时该如何的去解决。 “你怎么不说话,你若真想赶本王走的话,本王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的。”夜承赫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其实自己的心里面却很难过,如果他真的打算赶自己走的话,那么心里面又怎么可能会受得住呢?自然是觉得非常的不舒坦的,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总归是有很多的事情,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 夜承赫觉得,自己都已经把台阶给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再去做什么不该做的,那么似乎就有些过分了吧。 雎安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许久才说:“臣妾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因为臣妾最近的身子骨并不是特别的适合事情,所以怕是伺候不好王爷,若是惹得王爷不高兴了,总归是没必要的,所以想着不然的话,王爷就过些日子再来也是一样的。” 嘴上虽说这么说着,好像没什么所谓的,但其实心里面却特别特别的担忧此事,也不知是否能够因此事而得到一些什么,因为心里面的这种担忧之情绝非是开玩笑的,就真的生怕王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恼怒或是生气,这都是极其的有可能的,也绝非是开玩笑的。 然而这个时候的芍药已经在偷笑,因为心里得知怕是惹得夜承赫不开怀了吧,这脸上的表情早已经有了变化。 第一百七十一章:赶走 而且也不仅仅只是有了变化那么简单,看上去似乎特别的生气,对于此事心里面也是非常非常的难受的,今日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仔细想来,不过就是为着两个人可以和好如初罢了,也是担忧才会来到此刻,但却没有曾想过,居然最终还是被拒绝了,那么这又是为什么呢?两个人之间到底有着多么大的误会才会如此呢? “从头说到尾,不过就是想要将本王给赶走罢了,你何必不直接说实话又弄出这副模样来,好像真是本王做错了什么似的,其实啊,你若真是不想和本王一块休息,觉着和本王在一块心里面不舒坦,你就直接说实话,省得说那些有的没的,你现编出来也是怪劳累的,惹得你不开怀了,惹得本王心里更加难过这么些借口,你当本王会相信吗?” 夜承赫知道,雎安平最近疲惫的很,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心中疲惫就可以改变此事。 “王爷误会了,臣妾是真的不舒坦,才会这么说的,还请王爷不要误会臣妾臣妾如今的身子骨怕是伺候不了王爷,省得叫王爷难堪。”雎安平一边说着转头看,向了正期待着的芍药,随后便说道:“妹妹最近身子调养的不是挺好的吗?皇上何不去妹妹那里呢?” “你这果然是在赶本王走了,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本王实在不好意思多留!这就走。” 夜承赫这一次绝配是开玩笑的,而是真正的生气了,起身便要离开,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芍药看到此等情况,心中也是直敲锣打鼓,不知自己是去是留,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最终却也还是没有停留,想着不管怎么说,对于自己而言最为重要的怕就是面前的这个人了,所以如今若是停留了,反而不是那么回事儿,所以还是起了身,只说了一句:“姐姐臣妾实在不放心,王爷臣妾这就去看看,还请姐姐恕罪,臣妾也是无可奈何……妹妹告退……” 芍药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走了,可以得知芍药这会儿便是赶忙去找王爷了,其实啊,想想这也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的。 雎安平反而倒是松了一口气,符香在一旁有些不屑一顾:“瞧瞧说的这些话,王爷今日过来还不是他鼓捣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王烨才不会突然之间就过来了呢,说的这个好听了,真以为咱们会把他说的话当做一回事儿吗?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他说的这些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如今怕是又叫王爷心中难过了,也不知之后该如何解释,要么干脆就把您怀有身孕的事情和王爷说了吧,奴婢觉得王爷知道此事以后,竟然能够谅解您的……” 雎安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随即便是垂下头来,望着自己的小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还不行啊,还不是时候,这个时候可是本宫最难的时候,若是这时本宫把此事说了出来,被有些人知晓了,怕是定然要做些不该做的事儿的,仔细想来还是应该把这一胎稳定之后,再说出来总归是好的,那样的话本宫也能够放心下来呀……” “大小姐你就是太过小心翼翼了,其实仔细想想您没有这个必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就算是您这么小心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也总该是出事儿的这些事儿,也不是咱们想说什么便能说什么的,其实啊,您真的没必要如此……” 符香认为,怀有身孕确实应该小心一点,这没什么过错,但如果太过小心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太过小心就会让人觉得非常奇怪,而为何会如此,总归是有缘故的,总归是有理由的,所以说做这些事的时候,真是没有必要这么的小心,只要一般情况下的小心就没什么所谓的。 雎安平却还是摇了摇头,如今怀有身孕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之前一直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怀有身孕,那个时候还那么的困难,如今终于怀了这个孩子,竟然要好好的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才行,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今得将这个孩子平安无事的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这个孩子生不下来的话,那其他的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个孩子对于本宫来讲是非常非常的重要的,本宫认为一定得把这个孩子平安无事的生下来,才是本宫目前为止该做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本宫不会那么在意……” 也不是说就是彻底的不在意吧,只是目前为止不会太在意罢了,因为对于每一个人来讲,每一件事自然都是不同的,如今觉得现在最为重要的便是这个孩子,如果说不能平安无事的生下这个孩子,那么根本不配身为一个母亲,所以现在就想把这孩子平安无事地生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或许暂时都可以抛之脑后。 “奴婢不是不理解大小姐您现在的心情,只是您现在平安无事的把孩子生下来了之后的事情,难道您就不想了吗?难道就没有想过王爷会不会因为此事而和大小姐您心里面产生一些隔阂,你们两个人以后又该怎么办呢?这些问题奴婢一想都觉得浑身发麻,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小姐您说,只是希望大小姐您心里面清楚这些,可千万千万不要再继续,不要再继续说这些不该说的话,做这些不该做的事了……” “本宫知道你都是为了本宫好,不必太过担忧,本宫心里有数。” 雎安平心里面知道孰轻孰重,虽说目前为止自己所作所为确实会让夜承赫心里面产生质疑,并且开始去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因此成为一件特别的,让他们两个人之间产生芥蒂的一件事。但是这是目前为止没有办法的一件事,就算是产生隔阂了,产生芥蒂了,也必须得这么做,因为到目前为止这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情,如果说不这么做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对这孩子不利,就算是两个人吵架,总归是有一天会和好的,不会一直这样争吵下去,可是若对这孩子不利了,那么日后该怎么办呢?其实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压根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所要去做的事情。 “好吧,既然大小姐您都这么说了,奴婢还能说什么呢?小姐妹只是希望大小姐您不要再这么做了,网页好不容易来一次,之前的时候你们两个人都已经产生了那么大的隔阂了,奴婢都在担心日后你们可怎么办才好,而如今王爷又来了一次,结果你们两个人又这个样子了,奴婢现在心里都担心的不行……” “本宫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是怕王爷以后再也不肯来了,如果王爷真的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以后就真的再也不肯来了的话,那本宫还能说什么呢?本宫也只得说这就是命吧,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好说的,因为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啊……” 雎安平又何尝不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可是担心了又能如何呢?因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符香到底也只得叹了口气,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了雎安平的身上。 “反正奴婢呢也不管那些,只要能和大小姐您在一块,其他的就都不重要啦,不管怎么样大小姐您一定得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想做什么,可千万千万不能再继续被人给迫害了,有的时候有些人啊真的是特别过分的,他们做的事情真的很让人生气,所以啊,你得明白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千万不能让人欺负了,总觉得您现在有的时候真的是……” 只能说有的时候实在是太善良了吧,而这份善良是不应该存在的,有的时候妇人之仁绝非是一件好事,也很有可能会因此而谋害了自己,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存在的,也正是因为太有可能存在了,所以这心里面才会对此而害怕,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你放心吧,本宫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本宫心里面有数,本宫总不会做那些让人担忧的事儿的,你说的这些事儿啊,本宫心里面都明白,可是如今的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本宫又能怎么办呢?” 雎安平转过头去看了看窗外,如今人都已经走远了,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去了哪,但是仔细想想呢,还能怎样呢?或许他们两个人啊……都已经回去休息了吧,真的是让人觉得心里面有些难受呢,可是却有没有办法呀,难受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得接受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仔细想想许多事儿不就是如此吗,真是没有必要去想那些说那些的。 “奴婢只希望大小姐您可以幸福快乐一生,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172.再次重生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一直都因为之前的事而闹脾气。 几乎是将近两三个月的时光都不曾再见面,在这期间,本事雎安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日,夜承赫邀请其去湖边赏荷花,雎安平本要拒绝,却因夜承赫的毅然决然选择放弃而去,结果却因此落湖…… 最后一刻……看到的人,竟然是……芍药…… 世人都道,这自古帝王多薄情,却又千万流传,多有帝王宠姬妾。 多少帝王为情所困,多少后妃与王所伴。 高家有女初长成,嫁入宝亲王府传佳话,却不曾想,曾经爱恋,如今却也不会烟消云散的好快。 宛卿之名,便是夜承赫心中烙印,宛卿之死,便是夜承赫一生心伤。 许是帝王自私,只是到了最后,却才发现,一切为时已晚。 “得而不惜,就得死。” 宛卿最后之言,出自肺腑,多少心伤,促就一句得而不惜。 原不过帝王的爱,从不能是护身符,也并非活下去的勇气。 都说宛卿泼辣,百年不遇,人走茶凉,物是人非,紫禁城的人,却换了。 再次醒来之时,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样。 所以就是昙花木床,可身旁伺候的人却变了。 “二小姐,您终于醒了!” 雎安平一脸懵,不知所措:“我……怎么了?你……是谁!” “二小姐?您不小心落水了……奴婢……奴婢是您的奶娘张嬷嬷啊……”张嬷嬷一脸不解:“二小姐,你怎么了?” 落水了……确实是落水了,可是…… “我……我是谁?” “应该不会是昏了头吧,您是咱们富察府的二小姐,富察安平啊!” 富察?安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一世便是重生……那这一世呢……难不成又重生了吗?可是…… 乾和十年正月二十五日,贵妃高佳氏薨。 众人都说,皇帝盛宠高佳氏,贵妃生前,宠爱无数,却无一子,其中缘由,除却帝后,又有谁知? 贵妃薨,皇帝伤心过度,因此昏厥数日,日日呼唤贵妃之名,叫人心酸,待醒来,特意破例命文武百官及后宫女眷皆为其守丧三日,之位给予贵妃死后殊荣。 皇后得知,心下不悦,认为这有违祖宗规矩,却叫皇帝大怒,命皇后富察氏跪于贵妃棺椁前落泪以慰亡魂。皇后落泪,却不因贵妃逝世而伤怀,只为皇帝漠情而心痛。 皇帝于养心殿一日不出,特写悼词多首,以怀念贵妃,抒发自己悲痛之情,一日后,太后懿旨:追封高佳氏为皇贵妃,谥号慧贤。 并命日后葬于帝陵,百年之后常伴皇帝身侧。 此时上京富察府。 “你姐姐前些日子因贵妃病重劳神,又被皇上命其守丧,强迫落泪,怕是熬不住了。”富察荣保痛心疾首,对于自家女儿贵为皇后,却只能为那高佳的女儿灵前跪倒哭泣,富察荣保着实愤恨,听着阿玛的埋怨,富察安平却只是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略微抬头瞧了一眼家父,却并未吭声。 富察荣保哀叹道:“世人皆说,咱们皇帝是至情至性之人,却又何尝不冷漠!?皇后乃皇上结发妻子,到头来却只配给一自己下头的后宫女子跪拜磕头!?” 皇后给贵妃灵前守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富察荣保会如此恼怒羞赧,倒也不甚奇怪。 “阿玛,姐姐自有姐姐的命数,何须强求?” 对于富察安平而言,这一入宫门深似海,皇姐在宫中虽得皇帝礼遇,却也不只能辱负重,从前便被那高佳贵妃日日压在底下,如今这高佳贵妃去了,到也要卑躬屈膝的送她一程,这皇后倒也做的憋屈! 最主要的是,自己重生这一世……难不成还要与这富贵之家有着联络么…… 只是皇帝之命,尚且难为,更何况就连太后也不曾说什么,旁人又能如何呢? 憋屈便憋屈,做了这多情皇帝的皇后,也只能如此了吧! “安平。”随着富察荣保一声低唤,富察安平回过神来,看向富察荣保。 “阿玛可是听说,皇上喜欢奇女子,那高佳贵妃,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泼辣货,旁人见了都怕,偏生皇上喜欢的紧,你这性子虽是冷淡,到底也奇了,你可愿入宫帮你姐姐一把?” 富察荣保的眼睛放光,这眼神,富察安平便得知,阿玛心中所想了!姐姐为家中嫡长女,而富察富察,虽为嫡女,却因是二女,从小只得事事以姐姐为先,若不是因着冷淡不争不抢的性子,怕是早在家中起了分歧,如今,姐姐嫁入皇宫,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本着富察安平便对自己的一生并无多大指望,现如今,却还要入宫做姐姐的垫脚石么?到底阿玛也是不将自己当回事的,只要姐姐可保富察家一世无忧,赔上富察安平的一生,又何妨? 再给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么这一次把握好的不仅仅一点点……不能再爱了,也不能付出所有的生命……必须得抓住自己的想要的东西。 不过,看着富察荣保那期待而又不容拒绝的眼神,安平只道:“女儿知道了,入宫,便入宫吧。” 守丧第两日过后,皇后便因哭泣过度而险些昏厥,众人皆在揣测,说是皇后并非因是伤心,只是羞辱之心而落泪甚凶。 因皇后缠于病榻,富察荣保便地上奏章,称家中二女担忧其姐,想入宫陪伴,若是平时,倒也无碍,只是风口浪尖,皇帝当即大怒,斥责皇后,到觉皇后家中之妹多事! 富察花月甚是无奈,家中父亲与二妹在打什么算盘,自己何尝不知?只是二妹性子生冷,入了宫,到也未必是好事。 守丧第二日,皇后因体力不支卧病在床,实在难以起身,皇后二妹便再次自荐入宫,称其愿代其姐为贵妃守灵。 此番皇帝不再理会,倒是太后觉着富察安平心系其姐,便下懿旨命富察安平入宫。 乾和十年正月二十七日,皇后之嫡妹富察安平入宫。 富察安平入宫前,富察荣保嘱咐再三,万不可被皇帝赶出来。 今日入宫,实属不易,可万要珍惜。 望着阿玛,富察安平便行大礼拜别:“阿玛,今日女儿一去,不知何时见面,不能再阿玛面前多多尽孝了!” “入了宫,凡是小心。”富察荣保只盼富察安平可以为富察家争光罢了! 坐着自驾马车,到了紫禁城下,富察安平忽然有些恍惚,不免问向自己身旁跟随多年的老嬷嬷:“嬷嬷,你说这偌大冰冷的皇宫,进去了,可还出的来?” 张嬷嬷却只是叹息:“二小姐,这紫禁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回夫人入了宫,回去后不哭诉咱们大小姐在里头过得不好?老爷倒也狠心,一个女儿送进去了,两个也得送进去,总也不心疼!” “嬷嬷,阿玛是叫我给姐姐铺路呢!你说,我该如何?” 从小,阿玛喜欢的,便是姐姐,富察安平几乎只有陪衬的份,姐姐样样优秀,性子有好,相比较之下,做妹妹的富察安平,什么都不爱学,刺绣女红,词曲歌舞,样样不爱,性子又冷,故而阿玛额娘都喜爱姐姐多些,二十几年前,姐姐风光嫁入宝亲王府,家中便只留富察花扶一个女儿,那时,富察安平才多少被看重一些。 只是这些年,富察安平才不过二八年纪,而且那一次落水之后,性情也有了些变化,如今却要如同皆姐一般,被送进来,也出不去。 这般想着,富察花安平中叹息,便瞧了眼自己身侧的张嬷嬷。 “二小姐,咱们进去了,就别想着出来,就是出来了,老爷也是万般个不愿意,既然来了,就既来之,则安之,大小姐是皇后,总也不能叫二小姐吃了亏,二小姐只管听话便是。” 张嬷嬷的话富察安平又何尝不懂?到底不过就是被人左右的命。 只是多少不甘心,这性子,冷的如水,却只在旁人眼中。 “罢了。”只是一声叹息,张嬷嬷携了富察安平下了马车,便见长春宫的掌事宫女慧心迎了来。 “奴婢长春宫掌事宫女慧心,恭迎二小姐到来。” 是姐姐的人,富察安平脸上并无多少波澜,只是回头忘却城外,多少有些留恋。 “恩。”只应了声,便被张嬷嬷扶着进去了,那慧心微惊,对身旁的小宫女低声道:“只听说是个冷漠性子,不成想如此冰的,叫人觉着听就有些发凉。” “怕是不熟悉吧!”那小宫女不知为何,看着富察安平的背影有些怯生生的。 慧心只是摇了摇头:“人的性子是打心里带来的,怕是改不掉的!” 这后宫之中,又得掀起波澜了,咱们皇帝,不就 173.宛若贵妃 从神武门偏门而入,富察安平久久凝视,想着阿姐是从这神武门正门抬入,而自己,却只得步行而入,还是偏门,到底只是晚了几年出生,就如此不同么? 富察府上下都说,二小姐不喜争不喜抢,性子冷淡非常,但这心里头,到底想要什么,怕是富察花扶自己一个人最清楚。 哪里不喜争不喜抢的,怕是挣了抢了,也挣不到抢不到,到底也是一句不能争不能抢。 只是现如今,入了这紫禁城的门,富察安平便默默发誓,若是宫中肯给自己一份立足之地,那么定要争抢的来最好的! 毕竟自己上一世,上上一世,过的都不顺心,过的都让自己觉得无奈,如今自然是要多会更好的东西了。 “二小姐,如今皇后娘娘病重,您身为皇后娘娘嫡妹,理应照看娘娘,只是娘娘吩咐,叫您先去养心殿拜见,随后才可去长春宫。” 慧心跟在富察安平身后垂首柔声道。 富察安平面上并无太大变化,只是内心冷笑,好个姐姐,哪怕是宫外皆知皇上因贵妃逝世悲痛欲绝,已有几日不肯见人,怎么着还叫自己过去碰钉子? 倒也罢了,自己这姐姐向来对自己的期望值不低,现如今,怕也只能此吧! 只是略微颔首,慧心便带了富察安平步行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跟前,以吴书来为首,带着一众太监宫女跪在殿前,高声求着皇帝用膳。 瞧见这幅场面,富察安平只得叹息自己来的好巧,这若不是阿姐有意安排,倒说不过去了。 随着慧心走近了去,那慧心躬下身来朝吴书来道:“吴公公,皇上今日可是还不肯用膳?” “已经求了大半日,就是不肯用膳,也不肯见人,到底叫人焦急!”吴书来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可想而知,却是急不可耐! 但是这当今圣上不领情,怕是遭罪的也只有这些做奴才的。 “吴公公,这位是咱们皇后娘娘的母家二妹,今日特来拜见皇上,可否叫她一试?”慧心这话怕也是阿姐教的。 富察安平尚且站在一旁不曾开口,慧心却如此明白事理,不愧阿姐身旁的得力宫女。 那吴书来抬眼瞧了富察安平一眼,只觉为难:“慧心姑娘,这怕是不大好吧?半个时辰前,咱们纯贵妃就来过一次,也被挡在外头,嘉妃娘娘来了不下四回,愣是叫皇上给呵斥回去了!这两位娘娘尚且无用……只怕……” 吴书来的担忧倒是有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整个后宫,除却贵妃高佳氏,怕也只有纯贵妃受宠些了吧!现如今,这纯贵妃嘉妃等皆被拒之门外,这女子,就算是皇后之妹,又能有何不同? 慧心却不以为然:“吴公公且不要担忧,咱们皇后娘娘若非卧病在床,便也亲自来了,只是如今怕没法起身亲到,也只能其妹二小姐代劳,吴公公便行个方便,叫皇后娘娘了却心愿也好,这若是二小姐也被赶了出来,到是命数。” 听得慧心一番话,吴书来也无话可说,皇帝如今还没能用膳,若是饿坏了,整个养心殿也不够陪葬的!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便姑且一试吧!只是富察二小姐定要万分小心,咱们皇上进来性情脾气都不大好,若是招惹了皇上,怕要责罚下来就不好了!”吴书来带有着担忧的神色如此提点道。 富察安平只是点了点头,朝那养心殿望去,这里,便是那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居住之地么?夜承赫……比你还要尊贵……万分呢…… 若是不出意外,正在里头发着气的男人,怕是会与自己牵绊一生的人! 富察安平朝养心殿走去,一步一步,带着难以诉说的心情,只听得脚步声,便是一杯盏砸了过来:“出去!” 瞧着脚边的碎片,富察安平却是充耳不闻,只踱步而入:“皇上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下一秒便见的人,居然和夜承赫长得一模一样!富察安平心中波动,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初,今天上天这么安排,他们想必这一次就不能够掉以轻心了。 竟然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的,听说他……也叫夜承赫呢。 “说了几遍出去!?出去!”夜承赫的心情却依旧不好,脾气挺大,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但富察安平犹如没能听见,只进了内殿,瞧见了坐在榻上认真的写着什么的皇帝。 只轻微一撇,便瞧见“牛女岁一会,讵云隔天汉”。 怕是爱的深切,正在写挽诗吧!只是人已去,废寝忘食的写着这些东西,又有何用? 上一辈子还说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结果还不是让自己落了水,这一世又是爱着谁,导致人将失去了生命。 “皇上,该用膳了。” 富察安平的声音冰凉,不带有几分感情,叫人听了,总觉好像是风带来的声响。 这声音陌生,夜承赫从前没听过,今日听了,便觉奇怪,不免皱眉,抬头望去,只见一席白衣,素净容颜之女立于跟前。 夜承赫先是一愣,随后很是不解,不免有些恼怒:“你是何人!?为何有人敢放你进来!?吴书来!吴书来……” “皇上别叫。”瞧见夜承赫要喊人轰走自己,富察安平也不急切,只淡然道:“皇上爱惜贵妃,日夜煎守,贵妃泉下有知,自是欣慰,若是皇上心情不好,贵妃想必也会不喜。” “那又如何?你这丫头,别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的几句话,就可以哄得了朕!?”夜承赫不怒反笑,却可以看得出,他更加不悦了。 富察安平眸净似水,望着夜承赫,“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夜承赫猛然睁大眼眸,难以置信的瞧着富察安平。 “皇上,逝者已去,何须如此耿耿于怀?定会有人,方可宛如贵妃,陪伴帝君身侧。” 富察安平的声音清凉,却不知为何,相形同魅,叫人听了,难以自控。 逝者已去,无需耿耿于怀,定会有人,宛如贵妃。 宛如贵妃。 宛如贵妃。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叫夜承赫陷入沉思,久久难以释怀。 夜承赫的表情很是呆愣,那一刻,他在想什么,我大概知道。 是的,从进入神武门的那一刻富察安平就在赌,赌的,不过是这位人人口口相传,多情皇帝的那颗真心罢了,现在,富察安平明白,她赢了。 “皇上,用膳吧。”富察安平说着,便不顾夜承赫的反应,朝外面高声叫道:“吴书来,传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哪一刻开始,富察安平居然如此目中无人,根本不在意皇帝的反应。 只是外头的人不知道,还以为夜承赫被富察安平说通了,听到声响,便乐呵呵的传膳了,夜承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膳食摆满了一整个檀木桌子,夜承赫才抬头看向富察安平:“宛如贵妃,你记住你说的话。” “我记得,宛如贵妃,这一生,我都会记得。”富察花安平当然明白,自己的筹码不过就是一句宛如贵妃罢了,若是这句话尚且不记住,那么又拿什么在宫中立足呢? 是自己的皇后姐姐的中宫之位,还是自己富察家嫡二女的身份?面前的这个出其不意的帝王,似乎并不是这些可以去牵绊的住的吧! 也就只有一句宛如贵妃了。 只有这么一句。 夜承赫便没有在说话,只是叫吴书来搀着,便去用膳了,而富察安平,一旁站着,抿唇不语。 慧心这会儿也跟了进来,瞧见这嫡二小姐这么快便将皇上给哄住了,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面前这位性子冷淡的姑娘,到是被宫中那些个位高权重,锦衣玉食的主子娘娘强上了许多。 这些年来,除却贵妃,似乎很少人可以叫皇上如此呆滞的神情出现了。 实属不易,实属不易。 也正是因为富察安平可以让夜承赫乖乖吃饭,不免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夜承赫已然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故而这回吃的还挺多,用膳过后,叫人撤了下去,富察安平这才朝夜承赫见礼:“富察府嫡二小姐察安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瞧着富察安平见礼,夜承赫却笑:“刚刚闯进来的时候倒是胆子挺大,这会儿怎么想起了规矩?” “皇上龙体要紧,规矩为后,如今龙体安康,自是规矩不可废。”丝毫不带有感情的话,不免叫夜承赫有些诧异,刚刚那句宛如贵妃,真的是她说的么? “朕问你,你为何要入宫?” 夜承赫最终还是问到了这一点,富察荣保早就猜想到了,便告知富察安平,若是皇上问起,尽管实话实说,皇上喜欢与众不同之人,越是胆大妄为,越是喜欢。 曾经的贵妃,便是无法无天。 原来不过,真的是为了一句宛如贵妃而来,贵妃如何,她便如何。 皇上,便会喜欢。 “姐姐自康琏之后未能生养,身为中宫皇后,并无嫡子,大忌。” 富察安平此话一出,弘历不免轻佻眉间:“哦?” 174.宫中 知道夜承赫心中有了计较,富察安平继续道:“富察家多年,只出一位皇后,若无嫡子,岂能捍位?” “原来竟是这般缘由,你可知道,方才,朕并未走你的原因?”夜承赫八成是觉着富察安平应该知晓什么,才会有这番说辞。 富察安平又何尝不知? “不过是我念了首曾经的贵妃娘娘唯一会念的诗词罢了。” “你到聪明,你如何得知这首诗词?”夜承赫再次挑眉,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 “偶然得知,我不才,一生只会一首诗词。”这倒是实话,富察安平向来事事不爱去做,唯独会这一首诗词,倒不是故意。 “朕记得你说的宛如贵妃,你也记得这话,今后,你要做的不是旁的,便是一句宛如贵妃,做好这四字,朕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也会让你富察家得到想要的!” 夜承赫虽是性情古怪,喜怒非常,但却君子一言九鼎,富察安平明白,自己此番不仅赌赢了,而且,大获全胜。 其实你可知道,我要的并非是富察家的荣誉,也并不是帮着姐姐……而是上两世……我所受到的所有屈辱,在这一生,所失去的东西……我全部都要……夺回来! “明日,你便去代替你姐姐守丧吧!” 不得不说,听了这话,富察安平多少有些惊讶来着,本着,这事确实不该是皇后去做,只是,皇后在先,后便是这无名无分的富察嫡二小姐? 倒也说明了什么。 富察安平只道是,便无话。 夜承赫不免觉得,这姑娘话有些少,性子有些冷。 “若无事,我便去瞧姐姐了。”终于,在二人沉默许久过后,富察安平幽幽的开了口,而夜承赫只是微微一愣,便摆了摆手:“去吧!” 富察安平这便告退了,规矩,却不甚好,夜承赫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不免皱眉,许久之后,方才想起,贵妃挽诗并未写完,便再一次回到那认真的状态之中。 随着慧心一路去了长春宫,慧心不敢和富察安平说话,总觉着在富察安平身旁,有着一股难以想象的低气压给压制着。 到了长春宫,慧心直接引了富察安平进了内殿。 富察花月此时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一脸病容,瞧见姐姐憔悴的样子,富察安平也没有多大震惊,早就想到罢了。 那皇帝此能折腾,这些个后宫女子,怕是一个一个都难以招架了吧? “姐姐。”立于床前,富察安平淡淡的唤了一声。 听得妹妹的声音一如从前般冷漠,富察花月只是哀叹一声:“十年不见,安平却都不曾改变,只是阿姐老了许多……” “是。” “坐到阿姐床前来。”富察花月朝富察安平招了招手,富察安平便逐步而去,坐于富察花月床前。 “入宫之时,阿玛可告知你了?”富察花月眼中泛着泪光,富察花月明白,自己这妹妹的厉害之处,看似冷漠,实则火热之心难以描述,总而言之,妹妹入宫,怕是阿玛就已经放弃了她! 富察安平自然是知道自己这姐姐此话何意,阿玛的意思,她们姐妹向来清楚。 富察家多年都是大氏族,男儿家铁骑戎马,征战沙场,为大清卖命,只是这女儿家,康熙雍正年间倒也并非有入宫女子,但身居高位者,无一人。 富察花月,身为皇后,夜承赫发妻,与旁人自是不同,今日富察安平入宫,便也为了继承姐姐衣钵。 富察花月虽为发妻,但不受宠,阿玛再清楚不过,若非为富察安平心有所寄托,便不会叫她入宫,如今姐妹二人相互扶持,倒也是件好事。 怕只怕她二人非但不互相扶持,还互相争斗,那便毁了! 只是富察花月向来对这位妹妹多有忌惮,只是她这位妹妹,心机城府颇深,到叫富察花月看不透。 “阿玛的意思,阿姐也明白。”富察安平向来不多说无用之语,富察花月只叹息:“咱们富察家,百年来只我这一位皇后,阿玛还觉不够,不够啊!” “阿姐,皇后之位,岂可挡住富察之家的野心?”富察安平的眼中看不出波澜,这话说的明明野心勃勃,却淡然似水,富察花月便笑:“富察家的野心么……妹妹,富察家的野心,便是你的野心,可对?” “阿姐说笑,只是我的野心,便是富察家的野心罢了!”富察安平看着富察花月,轻声说道,富察花月只是点点头:“好,好,当年入宫的若是你,此番阿玛想要的,富察家想要的,你想要的,便都有了,可惜,可惜,妹妹生不逢时,阿姐当年才最合适。” 富察安平不语,这些个事,富察安平从来不曾责怪,只是知晓,生不逢时,错过的东西,便太多,太多。 “阿姐病重,不宜多语。”富察安平瞧着富察花月面色略白,便知富察花月有些气血不足,怕是劳累,便如此说,富察花月也觉有些支撑不住,便对慧心道:“把偏殿收拾出来,给二小姐住下,叫张嬷嬷住在上等宫女的房里,你亲自照料,再派两个得心应手的去伺候。” 如此安排,甚好。 自家姐妹,富察安平并不道谢,只与慧心下去。 长春宫,乾和皇后之宫殿,中宫,国母,这座宫殿,意欲长春,阿姐的意思,做妹妹的,何尝不知? 只是若想长春,怕是这些身外物,怕是起不到作用。 到了偏殿,叫慧心下去,张嬷嬷伺候富察安平更衣歇息。 “二小姐可否记得,当年大小姐入宝亲王府,二小姐还小,瞧见那金龙大娇前来迎接,便问,往后,二小姐可否也这般嫁入婆家?”张嬷嬷替富察安平摘落朱钗,用象牙木梳梳着富察安平的顺发,如此说道。 当年之事? 大概有十多年了吧。 那时,富察安平只是个女童,并不懂事,又哪里知道,姐姐出嫁,会是整个天下最为气派的一次出嫁? 嫁入宝亲王府,何等荣誉,远远瞧见宝亲王,当时的富察安平便想,日后,定要如同姐姐一般,不能亏了自己个。 这是这个女孩的记忆,安平以为,这其实并不算什么。 现如今,到底与姐姐差上一节,不过也知足。 “嬷嬷,往昔之事便不要再提及,毫无意义。”从张嬷嬷手中接过象牙梳子,自己拿在手中把玩,叫嬷嬷下去休息,立于床前。 今日是月圆之夜,贵妃宾天,阖宫上下甚是悲痛,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月圆夜,怕是无人有心欣赏。 姐姐被金龙大娇抬入宫中,而自己,却只能被自家软轿送进来,虽是差别在此,但富察安平暗自发誓,在这后宫之中,定要过得比富察花月强上百倍。 皇后之位,富察花月坐着,可富察花月没有的,富察安平偏偏就要。 帝王的宠爱,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吧? 慧贤皇贵妃高佳氏,高宛卿。 宛如贵妃。 到底是富察安平运气好,夜承赫挚爱,富察安平知晓,便也明白,哪里,是夜承赫软肋,正因知晓,故而轻松入宫,得帝心,怕也不难。 只这血肉堆积而成的紫禁城中,人人处心积虑,进了来,出不去。 承乾宫。 “富察家嫡二小姐?”纯贵妃苏羲禾放下杯盏,拭起一方紫金帕,搁在唇前,微带含笑:“倒是有趣,皇上竟肯给她脸面,咱们后宫啊,倒要出一位人物了。” “只可惜了贵妃刚去,便又来一人。”嘉妃金芍药叹息道:“真是一事未了,风波又起。” “何妨。”苏羲禾倒是不甚在意:“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又如何?有的命进来,有的命守下去么?世人都道,贵妃受宠,帝王挚爱,只叹年华正好,却悄然离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到头来,不还是樱花落进,无福消受?” 听得这话,金芍药才喜笑颜开:“纯贵妃姐姐此话极是,进的来未必是能个,得守得下去才叫厉害!” “皇后娘娘的病,可越发重了,这后宫,也不知会变成谁的天地,哎。”苏羲禾面露担忧,似是真的叹息。 后宫不稳,前朝忧心,各方势力争斗,又是一阵血雨腥风,不堪入目! 金芍药冷哼出声:“皇后病重,做妹妹的便巴巴的进来的,生怕那位子不是她们富察家的!” “是与不是,可并非富察家能决定的了,也不是你我决定的了。”苏羲禾神情坦然:“只怕,又要秽了我的眼睛!” “纯贵妃姐姐向来与世无争,不喜争斗,此番,怕也是心下为难。”金芍药何尝不知苏羲禾? 皇上除却贵妃,喜欢苏羲禾的缘由到也简单,淡泊名利,不喜争抢,向来安分守己,又温情似水,事事上心。 无人喜欢,才是错。 帝王虽多情,喜不同,却也难逃温柔乡,醉心巷。 175.与众不同 “我到无碍,只怕是碍了旁人眼。”苏羲禾眉眼轻佻,样子极为敦厚可爱。 苏羲禾号称这吃人不眨眼的后宫之中,最为淳朴心善的一位,向来与世无争,说话也都淡淡的,大家都喜欢与她相处。 只是苏羲禾貌似不大喜欢富察安平的样子。 金芍药略微有些吃惊,从前的苏羲禾,虽是时而会说些自己心中不欢喜的话,却也极少这样明了。 “纯贵妃姐姐就连慧贤皇贵妃都喜欢,还会碍了谁?” 苏羲禾与谁人都是好性,就连贵妃那种泼辣性子,倒也觉着苏羲禾这淡然的性子叫人平静,在这后宫独霸一方之时,还算对苏羲禾甚好。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夜承赫才会多喜欢苏羲禾一些。 苏羲禾虽是一届乡野村夫之女,但到底筹码众多,走上今日贵妃之位,倒也不难。 “无妨。”苏羲禾却只笑笑:“日子还久,今后如何,便顺其自然吧!” 承乾宫的宫灯亮了半夜,传入养心殿,夜承赫这些日子伤心,连夜连夜的不肯睡,今日亦然,外头劝了好久,也没有用处,吴书来都快急哭了,这些日子,吴书来感觉自己老了好些岁数!真是折腾不起了! “皇上,咱们尚且歇下吧!”也顾不得什么承乾宫那头没歇没歇下了,最要紧的可是皇上!这些日子,皇上那日不是熬了半夜才睡?大清早的又醒?不批折子,也不上朝,就只是捧着文房四宝,为贵妃写挽诗。 旁人劝不得,一句两句尚且可以,多了,皇上恼怒,便是大事,吴书来明白这是硬钉子,但是毕竟是皇上身边大太监,这事,吴书来不入地狱,谁去? 突然间有些想念富察家嫡二小姐,能哄得皇上用膳,是不是也能哄得皇上入睡? “承乾宫那头怎么还亮着宫灯?”夜承赫却话锋一转问道,吴书来一怔,随后便道:“嘉妃娘娘还在,与纯贵妃娘娘说这话。” 这些个事,若是吴书来不知道的清楚,岂非惹了皇上不快? 一心想劝着皇上赶紧歇下,旁人都无碍,只是皇上到底多有在意苏羲禾,这事,吴书来也是知晓。 “派人去叫纯贵妃他们歇下,日日哭丧,倒也累得慌!” 夜承赫向来对苏羲禾好些,这会儿有点担忧其身子骨。 吴书来应下,叫人去办了,自己个这边,还劝着皇上:“皇上,承乾宫那边已经传了话,纯贵妃娘娘送了嘉妃娘娘出来,自己个也卸了宫灯,怕是歇下了,嘉妃娘娘回去了景阳宫便直接歇下了,皇上,您也歇下吧!” 夜承赫不语,吴书来惊魂未定,生怕再多说一句,惹得皇上恼怒,总也是件大事。 思来想去,便叫身旁小宫女去趟长春宫,借了那富察嫡二小姐来用! 长春宫已然卸了宫灯,小宫女有点忐忑,但记了吴书来的话,说是无论如何都得富察嫡二小姐过来,否则皇上的身子要熬坏了! 小宫女壮了壮胆子,便“啪啪”的拍着宫门,没多大一会儿,便有了宫女过来开门,瞧见是养心殿的,便问了句:“妹妹可是?” “奴婢养心殿宫女兰翠,吴公公派来叫富察嫡二小姐过去吧养心殿的!富察嫡二小姐可歇下了?”兰翠一脸焦急。 开门的宫女有些为难:“嫡二小姐的屋子刚刚熄了灯,这……” “姐姐,算是帮兰翠个忙吧!吴公公那边说是一定得叫过去!”兰翠急切的很,抓着那宫女的胳膊就不松开:“姐姐,若是今日叫不去富察嫡二小姐,奴婢回去怕是活不成啦!” “哪里那么严重?算了算了,我放你进来,你自己个去叫二小姐,咱们可不敢招惹,那二小姐性子生冷,我只是这看门的宫女,可不敢惹事。”那宫女心生怜悯,便放了兰翠进门。 指了指偏殿的方向:“那边是二小姐的屋子,你若是实在要叫,便胆大些过去,旁的我就帮不上你了!” “谢谢姐姐!”兰翠感激的看了那宫女一眼,随后便一溜小跑去了偏殿,那宫女瞧着,也只得叹息,这大半夜的,也真怪折腾人! 此时,富察安平还没有睡下,只在窗前凝视,听到声响,便侧目而视,兰翠已然跑到殿前,正在犹豫是否如此唐突的去敲门。 因着富察安平入了宫无名无分,只是个富察二小姐,张嬷嬷已然睡下,长春宫的宫女各司其职,白日里可以侍奉富察安平,晚间却是不行,故而,富察安平门前也没有个把门的! 瞧见有人在门口,略有些鬼祟,富察安平便开了窗子,冷声问道:“何人?” 兰翠吃了一惊,险些摔了,转头瞧去,是富察安平,顿时大喜过望,赶忙连滚带爬过了去,直接跪倒在窗前:“富察嫡二小姐,你快去养心殿吧!若您不去,吴公公非得生吞活剥了奴婢!” “哦。”富察安平却不惊不奇,只一听这宫女的话,便明白了八成。 那爱使小性子的皇帝又起了什么幺蛾子?这大半夜的? 兰翠瞧见富察安平没什么反应,更是急的涕泪聚下:“富察嫡二小姐,您救救奴婢吧!救救奴婢吧!吴公公进来呗皇上折腾乏了,性子极是不好,对着下头的奴才奴婢好打一通火气,若是此番奴婢没能将您请过去,真是不要活了!” 主仆二人,一对能折腾人! 富察安平点点头:“知晓了,你起身吧,我这就随你去。” 倒也不甚在意梳妆,也不凌乱,此番正好,这样想着,便沿着窗前而至殿门,开了门,兰翠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富察安平请问叹息,奴才啊,就是命贱如草芥,这么一点子小事,也是性命堪忧,到底不值钱些。 一路随着兰翠去了养心殿,紫禁城内不比别处,灯火通明,走了哪里,都有小太监巡视,瞧见兰翠与富察安平,虽不晓得何人,到底也可以从华服瞧出是个不一般的,便都垂声请安。 其实在这宫中,大多的趋炎附势,实在叫人厌烦的很!只是有些时候,无可奈何罢了! 富察安平本也没想着理会,到是那兰翠先开了口:“富察嫡二小姐尚且不比理财他们,一个个猴精似的,见了哪位漂亮姑娘,都觉着可以日后高升!” “这后宫的主子娘娘,当真那么好做?”富察安平却觉得兰翠这话说的不再理,若是是个漂亮的便可以被夜承赫瞧上眼,又何须巴巴的找了她来? 兰翠也是摇头:“自然不会,谁人能与富察第二小姐这般好命的?” 这丫头到是会说些好听的。 只是这命好不好,不看天,得在人。 富察安平瞧着路过的承乾宫,莫名陷入沉思,兰翠的声音远远飘在而后:“富察嫡二小姐今日救了奴婢一命,往后奴婢便是富察嫡二小姐的人了……” 也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就到了养心殿前,又是与午时一般,大半夜的,却也跪了满地的奴才,为首的,依旧是吴书来。 兰翠吃了一惊,连忙过去见礼:“吴公公,富察嫡二小姐来了,您……你们这是怎么着了?” “富察嫡二小姐来了?可真真太好了!”吴书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跪着也不起身,只是抬着那满脸褶皱的面孔,笑的跟个什么似的:“富察嫡二小姐,这么晚了却还麻烦您来一趟,可真是奴才的罪过!只是,皇上不肯歇息,奴才唯恐皇上熬坏了身子,午时,便是嫡二小姐劝说的皇上用膳,奴才斗胆,想此番,嫡二小姐可也有办法!” 为何要死要活的请了富察安平过了,她岂会不知?只是这吴书来胖的不会,只吓唬住了一个胆小的丫头,到叫富察安平于心不忍,今日她不来,夜承赫身子挺不住,怕真真连累了兰翠。 “吴公公,嫡二小姐来了,您就放心吧,只是,你们怎么都给跪了?”兰翠这丫头单纯,只知自己姓名有了保障,嘴上便没有了把门的。 吴书来知道富察安平有办法,倒也松了口气,心下的大石头都给放下了,便道:“还不是老奴这不要命的,生怕皇上熬出事来,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皇上,到底得了个叫整个养心殿挨罚的结果!” 富察安平也不再多看吴书来一眼,只是一个人朝养心殿内走去,兰翠本想跟着,却被吴书来一把拉住:“你这丫头,跟过去做什么?可是不要命了!?瞧你这笨样,也真不知你是怎么好运气给富察嫡二小姐请了过来!” 兰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眨着大眼睛巴巴的望着吴书来。 进了内殿,倒也安静,养心殿上下全被罚跪,殿内一个伺候的都没有,夜承赫亲力亲为,就连磨墨,也自己个认真。 富察安平不免看的一呆,到底也是贵妃好福气,被这样一位痴情的帝王爱着。 176.心思 富察安平悄声无息的过去,夜承赫尚未发觉,只是在富察安平躲过研磨那一刻,吃了一吓:“谁!?” 待看清是富察安平,夜承赫不免微惊:“怎么又是你?” “听闻皇上不肯歇息,没日没夜,那些个奴才急的和什么似的,巴巴的跑去长春宫,就找了我来。”富察安平如实相告,夜承赫诧异的看着富察安平:“为何这时辰,你也不睡?” “换了地方,睡着不习惯,便有些晚了。” 夜承赫不知为何,也不恼怒,只觉着,这丫头这么看着,倒也好看,宫中爱穿素色衣裳的少,这偏白色的更是无人喜爱,虽说这些日子是贵妃新丧,阖宫上下,无人敢穿的艳丽,但到底贵妃不比皇后,没有阖宫穿白的道理。 别管夜承赫再怎么任意妄为,总也不能命人跟皇后大丧的时候一样,阖宫上下全都赶制一趟丧服,便也叫他们穿着素色即可。 只是引起后妃不满,无人敢说,却都大多表现在脸上,只是这富察安平瞧着不同,总觉得是真心喜爱素色。 毕竟,就连鞋子都穿素色的,实在少见的很。 “你以为你来了,朕就会歇下了?”夜承赫实在不解,虽说午膳那时,这女子确实几句话哄得夜承赫用了膳。 但这不代表,这女子时时刻刻都可以哄得住夜承赫。 “皇上不睡便不睡,我从不强求,总不过是在这儿陪着,一晚上也好,两晚上也罢,时间多的去,女子入了紫禁城,都为了可以伴君一生,我这倒也算是乐得自在!” 富察安平这番话,夜承赫到没想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犯困:“你知道,从前朕连夜批折子,贵妃怎么劝说朕么?” “不知。” “贵妃总说,朕不睡,她也不睡,陪着朕,等朕累了,便一快歇下,朕心疼贵妃,总是这般与她歇下了。” 不知为何,总觉着,面前女子,与夜承赫挚爱贵妃,真的很相似。 宛卿,你去了,若不会回来,朕还可有人陪伴? “皇上若是念着贵妃,那便听了贵妃的话,歇息吧。” 富察安平说着,便自顾自的收了紫檀木案上的宣纸,看也没看:“挽诗明日可以写,悼词明日可以想,累坏了自己个,有的是人心疼,皇上是一国之君,总不能太过任性。” 除却贵妃,似乎夜承赫还没有遇到过敢训斥自己的人。 “你到厉害,还敢挑起朕的不是?”夜承赫略带恼怒。 富察安平整理好那些带有心血字句的挽诗,置于一旁:“皇上可不是晕溃之君,这些道理,且不用人说,皇上自己也懂。” 富察安平不过胆大些,若是被夜承赫觉着有趣,便算赢,若是输了,便是一死,只能认了吧! “也别总想着拿贵妃便可以左右朕。”话虽这样说,但终究,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了。 夜承赫记得贵妃的那些话,贵妃不喜欢夜承赫做的,夜承赫总也不做。 瞧见夜承赫听了进去,富察安平便不打算多待了,只服了身:“望皇上保重自己,有些晚了,我便回了。” 说罢,便自顾自的起身,离开了。 看的夜承赫不免震惊,倒是个没有规矩的丫头! 出了养心殿,院子中的吴书来瞧见富察安平,不敢起身,却是用膝盖迎了过去,拦截下了富察安平:“二小姐,怎么样了?” “别跪着了,进去伺候吧,怕是皇上要歇息了。”瞧着吴书来这样,总是心生同情,这般说了,富察安平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养心殿的院子,吴书来先是一愣,随后便赶忙对兰翠道:“快送富察嫡二小姐回去!更深露重,别叫富察嫡二小姐一个人走了那夜路!” 兰翠听得,赶忙跟了过去,吴书来瞧着富察安平的背影,最终只是叹息,到底也是有福气之人,或许只是几句话,便管用了! 果然,夜承赫当晚很快便歇下了,这些事情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太后的耳中。 慈宁宫,太后望着刚刚入睡的三阿哥永璋,端坐在永璋床前不远处,听着来人一字不漏的叙述今日之事,眉头微促:“怕是宫中,要多位厉害人物了!” “皇额娘,皇上睡了,永璋也睡了,您也别熬了。”娴贵妃乌拉那里莉樱这些日子那日不是陪着熬了大半宿?总觉得自己个的身子都快要垮了! 太后便被乌拉那里莉樱扶着起身:“倒也是,哀家这岁数尚且不小了,可真和你们折腾不起了!” 不自觉中,乌拉那里莉樱倒也是松了口气,等会儿太后歇下了,自己个倒也可以回宫歇息了,这富察家嫡二小姐虽说不知是为什么人物,不过到底厉害,刚一入宫便哄得皇上用膳歇息,想必之后这几日他们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管如何,暂且也觉得是件好事,只是日后如何,便是日后的事了! 第二日一清早,贵妃守丧最后一日。 富察花月本是想要挣扎着起身前去,却被早早起身的富察安平拦下:“阿姐身子不成,便留在长春宫将养,不过一位贵妃,不比拼死拼活的不要了自己的身子!” 富察花月却只摇头:“不成!高宛卿是皇上最在意的女人!皇上先前逼着阿姐去给她守丧,阿姐便是无从拒绝!现如今,阿姐这身子骨虽是不成,却也得忍着,挺着!总不能惹了皇上不悦,比起皇上,阿姐这身子,算的了什么?” “阿姐,你爱皇上么?瞧着富察花月这幅模样,富察安平冷不防的问道,复查花月微微一愣,似是没能想到,富察安平居然是问了这个问题,只是沉默半晌,却也只道:”阿姐也不知,可能是爱吧!阿姐与皇上少年夫妻,多年来携手共度,虽说自从高宛卿入府以来,皇上便是没有从前那般对待阿姐了!但到底阿姐对皇上的心不曾改变!” “阿姐,爱谁人,不如爱自己。”富察安平说着,便冷冷的扫向了一旁守在床前的慧心:“照看好皇后娘娘。” “安平!你去哪里!”瞧着富察安平转身打算离开,富察花月哑着嗓子叫道:“这宫中可不是家中,你不可随意!” 富察安平却是连脚步都不曾停顿:“若是我有能力将这宫中变得如同我在家中那般随意呢?阿姐,你是否会过得轻松一点?”瞧着富察安平没了身影,富察花月最终却也只得落寞了眼神:“慧心,若是当年,入府的是安平,想必她便不会活的这么累!” “娘娘,二小姐当年才不过五岁,怎可入府?”慧心是宫中老人,不是富察花月的陪嫁,富察花月的陪嫁也是个老嬷嬷,入宫没几年便去了,只是不知富察便为何给这两位嫡小姐皆是老嬷嬷伺候,慧心是当年雍正年间入宫的,这一晃儿也十多年了,伺候人有了经验,便被太后指派给富察花月。 太后向来对富察花月没有多大抵触,慧心也自然不是派来监视富察花月的,富察花月向来没有坏心眼,多是慈善,慧心也是真心实意跟着富察花月。 只是可惜,昨日见了富察安平,打心眼里觉得这做妹妹的更适合皇宫,最姐姐的……到底仁慈过多,妇人之仁! 富察花月叹了口气:“是啊,若是当年,六阿哥也寻了福晋,便是有了安平的份……只是啊,阿玛到底看得清时局,六阿哥虽说与安平同龄,却是难以继承大统,阿玛留着安平,总归是有一日要送进来的!” 慧心自是不明白那些事情,只是觉得,富察花月,富察安平两姐妹似乎对他们阿玛更多心思。 “皇后娘娘,今后二小姐入宫,帮衬着娘娘,岂不好些?” “是啊,好些!旁人,总比不得自家妹子……听说,阿玛的姨娘,又生了个女儿……” 养心殿。 吴书来瞧见是富察安平,也没敢拦着,只赶忙迎上去:“奴才参见富察嫡二小姐,不知嫡二小姐来此何事?” “皇上醒了?”瞧了一圈,这一大清早的,养心殿倒是比往日平静。 吴书来摇头:“还没,尚且睡着,许些日子没歇息的这么好了,奴才们不敢叫。” 富察安平点了点头:“那哭丧何时开始?可等皇上醒了?” 吴书来虽不知道复查后安平为何询问这些,但是却不敢不答:“不等皇上醒来,到了时辰就开始,皇上醒了,便禀报一声即可。” “那今日晚些,等皇上醒来在开始吧!” “什么?” 吴书来似是没听明白一般,瞧着富察安平,满是难以置信,面前的这个女子,年纪尚小,虽说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却也不过皇后娘娘一半的年纪再多不过一点。 177.心烦 却是沉着冷静,许多话语叫人觉得出其不意。 富察安平到也不想再重复自己的话一遍,只瞥了一眼吴书来:“通知下去吧!” “可?”吴书来不敢作答,虽说昨日起便是瞧出了这富察安平的不同,但到底却也觉得心下忐忑,这富察安平并非正经主子,吴书来多年来的经验,却也知晓富察安平成为正经主子的时候便快到了,但是这个时候,这等大事,却不敢轻易应下,如若不然,错便是自己的。 吴书来倒也是但不起来的,也算是不敢担的,这事,若是错了,便是杀头的大罪,谁又赶去轻易传旨?那除非是不要命了。 富察安平明白吴书来的顾忌,只冷言道:“出了事,我担着便是,便是把我推了出去,杀头也轮不到你的。” 吴书来沉默半晌,便道:“是,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传旨。” 富察安平这才直接进了养心殿。 吴书来瞧着富察安平的背影,竟然有种无形的压力在自己的身旁流动着。 总是觉得,这位女子,今后怕是要将这天下给翻了个个儿了! 吴书来向来看人很准,又是伺候夜承赫多年,多少有点眼力介,只是瞧不出来富察安平的未来了! 富察安平入了养心殿,直接去了内殿,昨日两趟,养心殿的人都认识了富察安平,这会儿瞧见了,竟然是无人敢取阻挡,皆是俯身行礼,却不知该叫些什么。 “富察嫡二小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养心殿。 富察安平不应,只去了夜承赫歇息的殿内,瞧着夜承赫还睡着,似是几日没睡,倒有些贪睡。 富察安平也没叫夜承赫,倒在一旁坐了下来,那案子上还搁着写了长篇的悼词,富察安平只冷哼出声,人都死了,再怎么爱的深切,又能如何? 不过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思念罢了! 有些时候,到底不懂这些帝王之心,人在世时,总也不懂珍惜,死了却是伤心至极。 的而不惜,总叫人觉着难受。 许是听到了动静,也是睡的不踏实,夜承赫睁了眼睛,瞧见富察安平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自觉的唤了一句:“宛卿……” “我是富察安平,不是高宛卿。”富察安平回过头,她又何尝不知道夜承赫口中宛卿是何人,高宛卿,叫夜承赫心心念娘牵挂了许久的人。 只是现如今,一捧黄土,倒也是埋了! 夜承赫微楞,却怎么也恼怒不起来,瞧着富察安平身上的旗服,有些恍惚:“这么爱穿素色,竟是和宛卿差不多。” “贵妃也爱穿素?难得,都道贵妃性情嚣张跋扈,我还以为,定是日日穿红戴金。” 富察安平也只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说出,夜承赫到底苦笑一声:“不曾想,宛卿之事,也已经传遍朝野满庭了!” 富察安平却不管夜承赫心思:“皇上喜爱贵妃,自是将贵妃放在心上,无论何时何地,贵妃都是皇上挚爱,朝野上下,大江南北,哪一个敢不知皇上所爱?” 夜承赫却听出了异样:“你这算是再嘲笑我么?你可知道,你是这世界上,第一个敢嘲笑我的人。” 夜承赫一时间似乎忘记,自己没有自称朕,而是我。 富察安平却丝毫不在意这些:“皇上可是听了出来。” “算了。”夜承赫叹了口气:“你若是不伺候我,便叫人进来给我更衣。” “我叫吴书来等你起身在开始哭丧了。”这事,倒也不能忘记和夜承赫说。 夜承赫微怔:“皇后还病着?” “难以下床。” 夜承赫冷笑:“是为了躲避吧?皇后给贵妃哭丧下跪,古往今来,自是没有先例,你姐姐自觉受了奇耻大辱,竟然一病不起,倒也算是逃脱的方式!” “阿姐没错。”富察安平正视夜承赫。 不知道为何,夜承赫居然被看的有些慌张:“……呵,倒真的没错,那便这样,你既然是为了你姐姐入宫,又并非中宫,可由你代为哭丧,可好?” 富察安平并非贵妃之上,倒也不亏。 富察安平点头:“可以。” “那便去吧!”夜承赫不想多说,何人都好,只叫贵妃安息便好! 富察安平便是出了后殿,叫了人进去伺候夜承赫,自己找了吴书来过来。 吴书来毕恭毕敬的躬身跟在富察安平身后,听着富察安平差遣:“等会儿我去了前头带我阿姐哭丧,你便是要安抚前朝后宫,这是皇上执旨意。” “奴才知道。”吴书来跟着,定然无人不信! 吴书来早已经传话下去,叫各宫各院去了贵妃灵前守着,只待领头哭丧之人一到,便是开始。 大家都等着皇后到来,以为皇后重病,皇上却不会在意,强行叫皇后起身,各人各样心思,各个都想着看皇后笑话。 却不曾想等来的并非皇后,而是个陌生女子。 吴书来便是尖着嗓子说道:“今日皇后娘娘卧病在床,守丧之事由其母家嫡妹代行!” 母家嫡妹?众人皆是震惊。 皇后之位一下,便是跪着两人,左侧便是纯贵妃苏羲禾,右侧是娴贵妃乌拉那拉莉樱。 以下的,便是嘉妃金芍药,瑜妃柯里叶特兰琪,剩下的,便是后宫各院的嫔,贵人,常在答应等。 这个时候,都不免抬起头瞧着这位皇后娘娘的母家嫡妹。 可真真厉害,竟然刚一入宫,便是代行皇后之职,虽说这差事有辱皇后之名,但到底若是搁了这在后宫无名无分之人,到底也算是莫大的荣幸,各人都觉得难以置信,也属正常。 富察安平并不开口,只默默走上前去,在那本属于皇后之位,跪了下来。 身后许多人皆是大骇,谁人也不曾想到,这初来乍到之女,竟敢如此放肆? 苏羲禾只抿唇不语,金芍药却是忍不住开口:“来路再大,这也未免太过放肆!?” “若不是皇上旨意,你以为,她敢么?” 是啊,若是没有了皇上的旨意的话,想必这种事情,无论换做是谁,都是不敢的,就算是当年的贵妃啊! 这样做,也未免实在是太过大胆了一些了吧! 也着实是让众人特别的难以置信的,这倒是正常的啊! 金芍药略微震惊,仔细想来,到却也是,若是没了皇上属意,确实不会如此胆大。 金芍药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乌拉那里莉樱,好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乌拉那里莉樱却也只是冷笑:“后宫争斗,多年不止,去了贵妃,还会再来旁人,嘉妃,这次,你和皇后,怕是打错了算盘!” 金芍药又何尝不知乌拉那里莉樱的话是何意?贵妃高宛卿之死…… 金芍药垂下头去,内心之中略有波澜,只死死的握住自己的双手,不敢去想从前之事。 苏羲禾却是淡然开口:“贵妃逝世,本是大丧,如今三日未到,娴贵妃与嘉妃二人就这样在贵妃灵前出言不逊,倒是叫贵妃知道了会不欢喜。” 乌拉那里莉樱只一愣,不再言语,而金芍药却是浑身颤抖,苏羲禾见状,便是微微回首:“贵妃以死,往事一去,若是皇上不再追究,便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金芍药抬起头来,望着苏羲禾的那双眉眼,却充满了恐惧,苏羲禾也只叹了口气:“只是记住,那种事情,做了一次,便也够了,便叫皇上与你的情分都消却了,也别叫自己个的亲人,都对你失望了。” 乌拉那拉莉樱听了这话便笑:“纯贵妃在咱们宫中,可是出了名的心善,嘉妃,提点你的,得记住,咱们纯贵妃,不会害人。” 听着身后的高位嫔妃叽叽喳喳,富察安平实在觉得厌烦,便是冷声大喝:“贵妃灵前,应虔心为其祈祷,以慰在天之灵,几位娘娘,若是对我不满,大可再事后去找皇上说辞,切别再贵妃灵前大放厥词,到叫人听了心烦。” 富察安平这一番话叫几人皆是震惊,哪怕是苏羲禾,都是完全没有想到,本是以为富察家的女儿,都该一个样,大度宽厚,温柔慈爱,遵规守纪,事事小心,不过现在看来,却是大有不同的。 至少若是换做皇后,此番倒也只会隐忍,定不会出言制止。 苏羲禾倒是没什么异议,本身她的性子就好,哪怕面前的这个黄毛丫头,毫无身份,却耀武扬威,苏羲禾也并不觉得被打压了,然而乌拉那里莉樱却不这般想,只觉得自己个被一个毫无地位可言的丫头给压了一头,满心不欢:“富察家嫡二小姐,可真真是好气派!这不过是代行其姐之责,便是也想要享有其姐之权了么?” 富察安平早就想到,会有人愤怼自己了,却不曾想,竟是这乌拉那里莉樱,娴贵妃之名,向来不喜争宠,只喜在太后身边侍奉,现在看来,倒也是个好胜心强劲的。 富察安平倒是丝毫不在意,只冷言开口:“若有不满,便可以上报皇上太后,我,等着。” 178.宠爱程度 “你!”乌拉那拉莉樱气急,却是真心不敢上报皇上或者太后的,这种时期,谁人不知道其紧张? 太后倒也就罢了,可是皇上那边……本就因为贵妃之事伤优,谁干在这个时候找事呢? 乌拉那拉莉樱身后的魏凝霜便是连忙开口劝慰:“娴贵妃娘娘切别恼怒,咱们贵妃娘娘的丧礼过后,一切再说!” 乌拉那拉莉樱也向来不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之人,听了魏凝霜的话,便强行压下怒气,没再说什么了。 然而富察安平却只觉好笑,后宫嫔妃,一个一个倒是狂妄自大,怪不得阿姐向来心力憔悴。 一天的时间,倒也过去的快,跪了许久,富察安平只觉得膝盖疼痛,到了时辰,贵妃大丧也该结束,做好了一切礼仪,贵妃移棺,以富察安平为首,众妃嫔起身目送。 金芍药最终,还是留下了眼泪,站在金芍药身旁,苏羲禾只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人群与金棺,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终于走了,嘉妃,你也好安心了吧。” “我……从未想过,要她死。”声音小的可怜,除却苏羲禾,还真没人听得见。 苏羲禾却只是无奈:“你从未想过,皇后,也从未想过……只是,一切,皆是注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懊悔,皇后懊悔,可真正悔恨的,是皇上,若是再来一次,皇上怕是,宁肯,送她离开吧,也不愿,叫她死在这紫禁城的牢笼里头!” 金芍药吸了吸鼻子,逝去泪痕:“是,我想,若是可以从来,她定然不会……爱上他吧。” “朝国王啊。”苏羲禾总觉着三个字的分量太足,叫人念着,便是压得喉咙都疼。 提起这三个字,金芍药也是觉得嗓子干涩:“想必皇上这一生,都会铭记,我嘉妃金氏芍药,来自朝国李国,是他曾经最为痛恨之人的妹妹。” “别想了,都过去了,她也走了。”眼看着贵妃棺椁即将运出大清门,苏羲禾随即转身,却听得一声沉痛惊呼:“宛卿!” 众妃皆是骇然,谁也不曾想到,皇上三天没有出现,竟在最后一日,披头散发的就这样出来了。 苏羲禾于心不忍,不肯去看,富察安平只当不曾瞧见,金芍药自是不敢上前,乌拉那里莉樱急切至极,便是大声呼喊:“该死的奴才们!一个一个都在做什么!?快去阻止皇上!” 奴才们听得命令,连忙朝夜承赫跑去,夜承赫却以一人之力拦下了棺椁,抬棺之人皆是四目相视,无人出声,吴书来冷汗直流,紧着劝说:“皇上,贵妃娘娘如今依然殡天,若是这棺椁不送出去的话……皇上!” 夜承赫却哪里忍心? 只大声吼叫:“开棺!” “皇上,万万不可啊!”乌拉那拉莉樱最终还是冒着被夜承赫训斥责罚的危险,随着奴才们一同跑了过来:“皇上,贵妃已然开棺一次,便是没有先例,再行开棺啊!” “滚开!开棺!!”夜承赫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贵妃一次开棺之时,夜承赫因伤心便在养心殿闭门不出,贵妃金棺如今即将运出,夜承赫自是再想看一看自己毕生所爱! 乌拉那拉莉樱直直扑到了夜承赫脚下:“不可啊皇上!且让贵妃好走吧!” 一众嫔妃瞧见这副场景,大家都唏嘘不已,金芍药双手合十,虔心祈祷:焞哥哥,你看到了么?你所爱之人,如今已然悄然离世,你怕是还不曾得知吧?焞哥哥,愿你在朝国李国,与四公主安好,只是,贵妃怕是临死也在恨你,皇上也很你,我……也恨你。 夜承赫怒不可歇,只怒目等着乌拉那拉莉樱:“滚开!给我滚开!” 乌拉那里莉樱从未见过如此的夜承赫,只觉得满心害怕,却不肯让开,双手死死的抱住夜承赫的大腿:“皇上!清皇上让贵妃安息吧!” “给我滚!”夜承赫却只一脚踹去,乌拉那拉莉樱的身子立马飞出老远,叫人看了都觉得疼痛,吴书来吓坏了,连忙让人去扶,自己个却是想说些什么安抚夜承赫,只没待自己开口,便听得冷声一言:“吴书来,开棺吧,挚爱之人,往后再也不能见到了,只最后瞧一瞧,这般殷切心思,怎可拒绝?” 吴书来诧异的望着不知道何时到来的富察安平,一脸的难以置信,夜承赫瞧见富察安平,莫名的觉得心里头冷静了许多,吴书来看得出来,夜承赫已然平静,只是若不开棺,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吴书来挥手命人开棺,眼瞧着那金棺盖子一点一点被挪开,贵妃的脸,呈现在人们面前。 因已有三人,贵妃面容已经铁青,毫无生气,那妆容却依旧精致,果真如同传闻,国色天香,只是,面上的那抹微笑,似乎是对死亡的从容之感,疲惫,也可在面容凸显,看来贵妃死时,只觉轻松。 去不想……你居然……是曲珊珊的脸! 曲珊珊……原不过,是已经死去的贵妃吗? 夜承赫瞧见贵妃,眼中流露温柔之色,他伸出手去抚摸贵妃的脸:“宛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夜承赫的眼泪,便是不自觉的流出:“宛卿,对不起,最后一刻,也不曾叫你见到你心心念念之人。” “宛卿,你放心,待沁儿逝世那日,我定命人取他首级,与你合葬。” 这话叫人听了便觉心惊,富察安平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乌拉那里莉樱更是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若是叫金芍药听到的话,怕是会当场晕死过去吧? 只是在场众人,皆知此话,定然不可传出去的! 夜承赫最后,便是俯身在贵妃脸颊留下最后一吻:“宛卿,你去吧,放心,我一定会叫他去陪你的,只四公主从小便在你身旁将养,怕你不舍她守寡,故而等待多时,宛卿,这一次,我定不负你。” 夜承赫语毕,便是转身,吴书来连忙叫人将金棺盖子盖上,将其运走。 夜承赫又道:“富察家嫡二小姐,生于望族,孝敬性成,温恭素著,特封为妃,号约善。” 声音略微清冷,忽近忽远,叫人有些听不清楚,只吴书来多年在夜承赫身旁经营,自是耳聪目明,立马会意,只低眉顺眼瞧着富察安平:“善妃娘娘,谢恩啊!” “臣妾,谢主隆恩。”富察安平在夜承赫身后微微屈膝。 “恭贺善妃娘娘大喜!” 身后的众妃嫔在这个时候纷纷跪下,只是这其中,除却刚刚被扶起的乌拉那拉莉樱以及苏羲禾,苏羲禾的眼神前所未有,竟然让富察安平觉得有些厌恶。 苏羲禾终于还是走了过来,步伐轻盈,看上去那么的端庄可亲:“新晋的善妃妹妹,今后,倒是多多指教。” 苏羲禾的声音也好听,让人听了之后,就会觉得有点难以忘怀。 富察安平却并不领情:“纯贵妃向来亲切可人,只是可惜,我一直都不太会做人,以后,可到底多多叨扰纯贵妃了!” 苏羲禾倒是并没有想到,富察安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脸色略微变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善妃妹妹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本宫多多照顾也是应该。” “倒也并不需要纯贵妃的照顾,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富察安平说着,便是大步流星的离开,留下一众发愣的人。 乌拉那拉莉樱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人群之中去了:“居然如此高傲!” “这样的性子,多少有点肆无忌惮呢!”苏羲禾略微叹息,总觉有些熟悉,想必倒是,定会被宠上天去吧? 大家看着富察安平渐行渐远的身影富察安平身边没有一人,只自己,穿着那一身素服,气场,却是强大的可怕。 丧礼,就这样结束了,后宫,再次恢复了平静,无论是富察花月,还是下头的嫔妃,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将那个女人送出了宫,大家,又怎么会不欢喜? 夜承赫将富察安平的册封礼定在第二日一早,这让人们震惊,却都纷纷赶去参加。 第一个晚上,夜承赫留宿贵妃生前宫殿,并未宠幸新晋的善妃。 而善妃,也未分宫,住在长春宫。 第二日早,册封礼行,三跪九叩之礼结束,众妃嫔纷纷奉上贺词。 也不过因着富察安平是富察花月的嫡妹,夜承赫姗姗来迟,进了长春宫,富察花月带着大家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夜承赫携过富察安平的手起身,带着她到正位,坐下,这让富察花月尴尬至极,一时之间无从适应。 夜承赫这才开口:“众爱妃平身,皇后,来朕的身边坐。” 就这样,姐妹二人,一左一右,坐在了夜承赫身侧。 富察安平平生第一次穿着吉服,总觉得各种不适,夜承赫便问:“可是不喜欢?” “颜色太亮,不讨喜。”富察安平实话实说,妃位的衣服,是亮金色,带着暗红,总是有点太过隆重。 夜承赫又问:“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素色。” 从小,富察安平便是觉得,只有素色,深入人心,让人喜爱。 夜承赫再次动容:“下次,你可只穿素色。” “恩。”不曾谢恩,却觉得甚好,众妃再次震惊。 这宠爱度,到底堪比贵妃当年啊! 179.素色 贵妃当年也不过平日里可穿素色,而富察安平,可只穿素色么!? “皇上,这怕不合乎礼制。”终于,富察花月率先开口,大家期待着夜承赫的回应。 夜承赫却连看都没有去看富察花月一眼:“不合乎礼数?随便吧!” 随便吧…… 这话一出,富察花月想说什么都无从开口了!心里面不免在想着,反正是自己家的嫡妹,总要比旁人好上许多。 “到底也是富察嫡二小姐,待遇就是不错,真叫咱们姐妹羡慕呢!”苏羲禾的声音很是柔和,好听的紧。 夜承赫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东边主位的苏羲禾:“死丫头最近可好?” 夜承赫最喜爱的公主,无异于是苏羲禾刚刚生下的四公主了。 苏羲禾提到四公主,脸上尽是幸福的表情蔓延:“除了吃就是谁,还能如何呢?只是可爱的紧罢了!” “甚好!”夜承赫温柔的笑笑:“册封礼毕,善妃与朕一道去养心殿吧!” 富察安平到没有回应,夜承赫只拉着富察安平的手直接离开。 众人恭送他们离开,便再次回到自己哥的座位上坐下。 “皇上到真真的喜欢善妃!”金芍药最近心情不大好,心里面的事情多,压得喘不过气来,说话的时候都有点游神。 富察花月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皇上喜欢谁,自是好事,也算是从贵妃……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听到富察花月和金芍药如此说,苏羲禾却只是冷笑,虽是转瞬即逝,她们真的以为,就过去了么? 贵妃当年,把爱视为一切,被金芍药所骗,赔上毕生感情。 入了冷宫,却因腹中之子惨死,也随即消亡。 富察花月想必永远都要记得,这是为何了吧? 得而不惜,就得死。 这是贵妃遗言,留给夜承赫的。 苏羲禾摆弄着手里头的茶杯,这后宫,一朝一代,总也会有些千古佳话流传,只是听了听,总觉得叫人伤神,难以自拔。 “今天就到这里吧,都回去吧!”富察花月只觉得头昏脑涨,摆了摆手便是起身,众人恭送皇后,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 乌拉那拉莉樱打算与柯里叶特兰琪结伴去慈宁宫,却是看着长春宫东配电的方向哀叹:“血雨腥风,无人喜爱,却永无止境。” “娴贵妃娘娘怎么了?”柯里叶特兰琪奇怪的问道。 乌拉那拉莉樱却是摇了摇头:“一切,都顺其自然吧,无论何事,都是有因有果。” 柯里叶特兰琪似懂非懂,好半天,也没能回应。 苏羲禾与金芍药结伴而行,瞧着身前的乌拉那拉莉樱与柯里叶特兰琪,苏羲禾只依旧那副招牌笑容:“当腥风血雨掀起之时,才是这紫禁城,永无天日之时。” 金芍药却是心事重重:“在这后宫之中,我从未做过那伤天害理之事,之事现如今做了这么一次,不想,老天爷居然不肯饶恕我。” “不肯饶恕?如若那般,你早就被遣送回李国去了!”苏羲禾的声音虽柔,却是铿锵有力,叫人听着总觉得多少有些毛骨悚然。 金芍药一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只能沉默。 苏羲禾拉过金芍药的手背拍了拍:“以后的日子好好过去,比什么都强,深宫不是暗无天日,但是,却也很难有出头之日,你膝下两子,甚是有福气,要珍惜。” 金芍药垂下头,是啊,自己有何不知足呢?已经……这么好了啊! 养心殿内。 “今日可欢喜?”夜承赫盘坐在暖炕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对面的富察安平。 富察安平只垂着头看书:“还好。” “只是还好?” 夜承赫觉得多少有点小尴尬。 富察安平点头:“恩。” 夜承赫却是觉得不理解:“为何只是还好?你可知道,多少女人,想要这妃位,后宫之中,陪伴了朕多少年的女人,也不过都是嫔,贵人等。” 富察安平连眼皮也不肯抬一下:“那又如何?本身我便是皇后嫡妹,位份少不过嫔去,这妃位,有什么好欢喜的?” 夜承赫看着富察安平许久,才最终笑了起来:“说得好,你可是在怨朕不宠爱你?” 富察安平依旧面无表情:“宠爱?一个见了不过几日的女人,何谈宠爱?” 夜承赫抿唇不语,面前这个女人,着实更多的是搞不太懂,叫人心累。 夜承赫登记多年,何尝见过如此女子?倒是个奇女子啊! 富察安平看完了一卷书,便是放下,打算去拿第二卷,却被夜承赫叫住:“与朕一到相处,敢这般看书放肆的,你是第一个。” “哦。”富察安平犹如没有听到,只将那第二卷书打开:“若是不喜,便可找旁人过来,听说纯贵妃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娴贵妃最为孝顺心思缜密,嘉妃真性情从不做作,令嫔小鸟依人玲珑可爱,柯里叶特贵人如同清新花荷淡然芬芳,哪一个都很好,或者是阿姐,雍容华贵端庄贤淑。” 听到富察安平这般说,夜承赫却是冷笑:“按着你所说,朕的后妃,全身都是好处?” “后宫人心险恶,谁做没做过坏事,我不知道。”富察安平微微一顿:“不过日后总会知道的。” “如此,小心你阿姐和嘉妃才是。”夜承赫话中有话。 想必是为了贵妃,富察花月在宫中所做之事,富察安平听着额娘提过几次,不过到底与夜承赫少年夫妻,二人一直恩爱相敬,若不是富察花月真的做了惹得夜承赫大怒之事,倒也真的不至于为贵妃守灵…… 富察安平似是没听到般:“不过我到觉得纯贵妃不太讨喜。” “后宫中人都喜欢羲禾。”夜承赫有点惊讶:“她性子最好,怎么着不讨喜了?” “就是太好了,才叫人看着假。”富察安平倒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夜承赫却不甚在意:“或许是你们相处甚少吧,她确实是个不错的。” 都说夜承赫除却贵妃,最宠纯贵妃,想来,此话倒是没错,只从这夜承赫的话中,便可完全得知这后宫形式。 想必,皇后与嘉妃,是备受冷落了啊! 夜承赫本来想要富察安平留宿养心殿,但是富察安平说养心殿的龙涎香的味道太重,不喜欢,夜承赫便是陪着她一道回了长春宫。 得知夜承赫来的时候,富察花月已经打算梳洗睡下了,却不曾想,如此晚了,没有通知,夜承赫竟然就来了,富察花月慌忙出来迎接,甚至有点披头散发的。 “参见皇上!”富察花月半跪着迎接夜承赫,夜承赫身旁的富察安平同行礼:“阿姐。” 夜承赫将她们二人都拉了起来,对富察花月说道:“天色已晚,快回去歇下吧,朕陪着安平过来。” “皇上这是要留宿东配殿?”富察花月微惊,夜承赫点头:“安平不喜欢龙涎香,你日后叫内务府停了吧。”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咱们皇家世世代代皆用龙涎香,怎可……” 富察花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夜承赫就不耐烦的摆手道:“一个香料而已,安平喜欢什么,就换做什么吧,你做姐姐的,应该了解,朕不甚在意。” 夜承赫说着,便拉着富察安平朝东配殿而去,富察安平只低声叫富察花月早睡,便是回过身去。 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身影,富察花月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身旁的慧心叫她:“皇后娘娘?夜里凉,咱们可是进屋去?” 富察花月哀叹一声:“就算是本宫自己个的亲妹妹,到底这心里头,多少还是觉得有点难受啊!” 慧心看着富察花月这个样子,也觉得心疼:“皇后娘娘,咱们从那日起,就已经注定这般了,皇上还肯以礼相待,还望皇后娘娘知足!” 慧心从富察府的时候就跟着富察花月,有些话,倒也大胆的敢说了有点。 富察花月听着,觉得心里头甚是难受,好半晌,都没能有所反应,直到慧心又叫了一声:“皇后娘娘?” 富察花月这才回过神来:“可李国之事……” “皇上现在最恨的,当真该是嘉妃娘娘?”慧心的声音有点冷清,像是一根利剑,狠狠地刺向了富察花月的心上,富察花月就算想要逃避,却也不能。 金芍药,不过是始作俑者,可是导致贵妃命归混沌的,是她。 富察花月只得苦笑:“明明是因着紧张他,因着爱他,到头来,做错事的,还是本宫!” “不管如何,善妃娘娘至少是皇后娘娘您的嫡妹,不是旁人,皇后娘娘心里头也会好受点。”慧心搀扶着富察花月,一步一步的走回长春宫正殿。 只是富察花月的身子,一直紧紧的依靠着慧心,似乎若是没有慧心,就会即将倒下了一般,叫人觉得多少有一点紧张之感! 富察花月心里头的事情太多,就连嘴唇都微微颤抖,这心里头的坎,想必这一辈子,都过不去了啊! 日后,夜承赫连着宠幸富察安平数日,为富察安平换掉龙涎香,用荷花制香替代,荷花身处莲池,不易摘取,且制香及其麻烦,动用大量劳动力,夜承赫不为所动。 富察安平连日常住养心殿,引起朝臣不满,一日上朝,一人拿富察安平与贵妃比较,斩首,抄家。 即日起,无人再敢拿富察安平与贵妃做比较,且连议论,都不敢。 180.人心惶惶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心惊胆战,只因为一善妃。 当然,富察安平受宠,自然会招惹嫉妒。 乌拉那拉莉樱虽是平日里不说什么,只一到了养心殿,便是开始数落起了富察安平的不是。 “就算是富察便的嫡二女,也不该如此放肆啊!”乌拉那拉莉樱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臣妾等入宫陪伴皇上多年,倒也不曾有着这般待遇!” “受宠与否,在于的,就是这点。”太后却是不甚在意,只一心逗着西域新晋贡的鸟,年迈的脸上,不满的褶子都因开心而皱在了一块。 乌拉那拉莉樱只觉得这样下去,便是一点希望都不曾有了:“本着就不太受宠,如此下去,岂不是整个后宫都是她善妃的天下了?” “后宫里头还有中宫,且是那善妃的嫡长姐,你怕的什么?夺了的也不是你的天下,是她们富察家自己的天下!”太后的心思一门都在那鸟上:“传闻中的飞燕合德,也都不过如此罢了!” 竟然将富察花月与富察安平两姐妹比作那飞燕合德两姐们!乌拉那拉莉樱震惊,那两个姐妹,可是从古至今远古流传的祸国殃民啊! 红颜祸水,倒也不过就那个样子罢了! 一时之间,乌拉那拉莉樱禁了声音,终于,太后还是收了心,认真的对乌拉那拉莉樱说着:“总觉得旁人受宠,自己分不到一杯羹,就怪在旁人身上,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何尝为了你这杯羮,而努力了什么?” 乌拉那拉莉樱如同被大赦一般,瞬间懂了什么! 因着富察安平受宠,一月后,夜承赫下旨册封富察安平为贵妃,好曰夜善。 清国后宫,封号两字以上者,无。 富察安平算是史无前例! 朝臣接连反对,全被驳回,理由则是:朕之家事,尔等无权管辖! 除却李荣保,朝臣各个心下哀叹,只道这皇上是被妖女迷惑圣心! 李荣保却更多的担忧,只觉二女同在宫中,一人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人如此受宠,到底也是树大招风! 而今,富察家嫡三女富察花城正值两岁的幼齿年纪。 富察夫人将富察花城抱在怀中,冷然对富察荣保道:“日后,花城决不进宫!你休想咱们三个女儿都葬送进去!” “如今,花月为皇后,安平为夜善贵妃,怎么是葬送?” 富察荣保生怕富察花月与富察安平两人应付不过来,想着多年以后,这嫡三女也该送去紫禁城才是。 富察夫人却是大骂:“几个女儿皆被你送进了那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你倒真是爱着你的女儿!” 而此时的紫禁城内。 长春宫。 “内务府已经去准备你的册封吉福了,虽说皇上准了你穿素色,但是这册封贵妃,总要喜庆吉利些。”富察花月一边拍着富察安平的手背,一边柔声道。 富察安平点头:“都好。” 富察花月望着富察安平的眼神透过了富察安平,不知再看这些什么:“一月便做贵妃,封号夜善,你可真这事多大的殊荣?” 富察安平却是无动于衷,夜善? 两个字的封号,多大的殊荣,那又如何? 不过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罢了! 夜承赫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谁有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为难以揣测的,不过就是帝王的心罢了。 帝王,令人闻风丧胆,不该接近的。 富察花月瞧着富察安平没什么反应,不免觉得奇怪:“怎么了安平,你不高兴?” “我为何要高兴?”富察安平反问,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可以让富察安平觉得高兴起来的事情啊! 富察花月有点无奈的哀叹一声:“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的性子,这荣誉,若是给了旁人,都怕是要高兴地掉眼泪吧,你却如此淡然!” “对我来讲,这根本就是徒有虚名,毫无用处。”富察安平在意的,才不是这些。 富察花月揉了揉富察安平的碎发:“记住,在这宫中,只是这地位,就足以让你立柱脚跟,又何须,再去在意那么多别的呢?” 富察安平点头:“是。” 富察花月清楚,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听进心里面去:“只是不管如何,你都要记得,自己身居高位,总是好的。” “可是,高处不胜寒啊。” 富察安平说这句话的时候终于带了点感情,大概是无奈吧,有点小小的凄凉。 富察花月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富察安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高处,不胜寒么? 富察花月携着富察安平的手起身:“就算,站在高处,确实孤独了些,不过,却是受到万人敬仰,这总是好的。” 姐妹二人一道出了殿内,从长春宫宫门出去,打算去御花园走走。 “不过就是在这紫禁城里的万人敬仰罢了,进了来,一辈子,想出去,可难。” 富察安平自认为自己不是想要自由的鸟,却也不甘心就做这金丝雀。 只是进来之日,到底也算是自己心甘情愿,懊悔那才不会。 似乎是说到了富察花月的痛楚,富察花月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进来了,哪里还要想着出去呢?紫禁城,使我们一辈子的归宿!也只能是我们的归宿!” 姐妹二人,一人身着正黄色旗装,头戴金珠红花旗头,另一人却只是素色旗服,甚至在那头上的旗头,只两根银簪装饰,看上去寒酸极了。 叫人瞧了,震惊许久。 远处的乌拉那拉莉樱不免问了身后的丫头海心:“怎么,那夜善贵妃居然穿的如此寒颤?” “皇上允的,许是夜善贵妃娘娘不喜欢太过雍容华贵的吧!”海心毕恭毕敬的答着。 乌拉那拉莉樱却是摇头:“同是姐妹,这差的,倒不是一星半点,妹妹竟然如此毫无追求!贵妃之位,本不该是她的!” 只是现如今正在御花园里面赏花的两姐妹,尚且不知那略带深意的眼神以及诡秘的笑容来自何方。 “今年夏日的荷花开的甚好,只是为何只有那么孤零零的几支?看着到底可怜一些!”富察花月瞧见那荷花池中的荷花开的繁盛,朵朵大颗饱满,只是不知道为何,数量少的可怜,让人觉得奇怪起疑。 身后的慧心有些尴尬的看了富察安平一眼,还是回应了富察花月的话:“前些日子,皇上叫人采集荷花,制成香料,故而,荷塘内的荷花,便是少了许多。” 这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与富察安平有关,富察安平的脸色并没有改变,反而问道:“那这宫里的荷花还够用么?” 慧心当即大惊,却是碍于富察安平的那冷气场,竟不自觉的回答:“宫中,宫中除却观赏,倒是够用。” “那不便好了!”富察安平将眼神瞥向荷塘中央的荷花:“只那么几多确实是有点鹤立鸡群了,不过别有一番风味。” “安平,阿姐觉着,你该收敛。”富察花月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看着富察安平的眼神也变了又变。 富察安平却丝毫不在乎:“偌大的紫禁城,总会在几年后为谁疯狂,若是我的话,总要比旁人强,不是么?” 富察花月愣了愣,仔细想来,到底也是那么一回事啊。 这后宫之中,这么多年来,帝王心中之人,永远也不会缺少,死了一个,自然还会有第二个凑上来,一个又一个,总也还是有的,若是旁人,不如是富察安平。 前方有一凉亭,顺治年间新建的,听说顺治帝与孝献皇后最喜,被后人称作“欢情亭”。 富察花月与富察安平相视而坐。 “这欢情亭,听说,咱们圣祖康熙爷最不喜的地方。”富察花月一入座,便有些触景生情:“说是在当年孝康章皇后重病之时,顺治爷就与孝献皇后再次谈笑。” “帝王的爱,自古薄情,何须当真?”富察安平喝着茶,语气里冷冷的。 富察花月却是哀叹:“在这里,从前过往,带着爱意,带着恨意。” 富察安平却远远瞧着有人过来:“纯贵妃和嘉妃来了。” 富察花月回头望去,苏羲禾与金芍药连忙上前行礼,富察花月摆了摆手,叫二人起来,且一边一个做了下来。 “皇后娘娘与夜善贵妃真是好兴致。”苏羲禾唇边的笑容一直都那么柔和,只是叫人看多了,总觉得无感。 金芍药却不知为何,似乎是有些讨厌富察安平,有些惧怕富察花月一样,两个人的脸,她谁也不敢看。 富察花月夜只是轻笑:“白日里也没什么好做的,故而道外面走走,天气倒是不错,走一走,散散心,倒也消散一下最近的晦气。” “贵妃死后,晦气更浓!”金芍药的声音虽小,但是大家却都听到了。 这话是在针对谁,大家也都心里头清楚的很。 苏羲禾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这金芍药实在是太过不懂事了! 金芍药却完全都没有注意得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只是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181.该过去吧 直到富察花月开口道:“贵妃,是皇上的心头肉,如今贵妃逝世,对于皇上来讲,如同心死,而对于后宫其他女人来讲,则是不过庆祝,只是我愿你们日后不要再提及贵妃,贵妃之事,就此过去!” 富察花月的声音很是严肃,似乎对于贵妃之事真的特别的在意,而富察花月又为何会如此在意,想必最为清楚不过的,大概就是金芍药了吧。 金芍药自然知道富察花月这话说的是自己,不免立刻将脑袋低得更低了,差点就让自己脑袋上的旗头砸在了石桌上,看上去有点狼狈。 苏羲禾觉得气氛多少有点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夜善贵妃,您的旗头未免太素了些,可是内务府还没有来得及准备首饰?” 这个话题转的倒不是特别生硬,只是苏羲禾忘记了,富察安平是那种对什么话题都提不起兴趣也似乎不会热情回应的人:“我愿意。” 只三个字,确实叫苏羲禾当时就尴尬的很,苏羲禾甚至觉得,一时之间,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好讪讪的笑着:“是啊,上回皇上就说了,夜善贵妃可穿素色,那这旗头自然要搭配些才好……甚是不错,甚是不错。” “若是纯贵妃喜欢,也可以。”富察安平冷冷的扫了苏羲禾一眼,毫不在意。 苏羲禾嘴角的笑容都有点僵硬了:“还是不必,不必,妹妹那里的素色衣服不多。” “纯贵妃比我年长,就别自称妹妹了。”富察安平倒是毫不遮掩。 苏羲禾比富察安平大了实岁不止,这话一出,到叫苏羲禾觉着伤心:“也是,年纪大了,自称妹妹,确实有点厚脸皮,只是夜善贵妃的位份在我之上……” “纯贵妃也不必在意,安平她就是这个性格。”富察花月开口解了围。 这一日,无论哪个话题,都会被富察安平给直接终结,堪称话题终结者,实在叫人觉着尴尬。 又过几日,册封礼当天。 富察安平今日起的很早,一大早就被张嬷嬷给连哄带骗的弄起来了,只说今日是大日子,必须早起。 富察安平不喜,一脸怒气,除却张嬷嬷,无人敢与之说话。 有脸生的小太监将册封吉福送来,只说是内务府要送来的。 殿内众人都惧怕富察安平,生怕富察安平发飙,一个一个退的老远,都在门外,只张嬷嬷一人接过,将这吉福挂在衣架上,伸手触摸,总觉有些不对:“这衣服怎么不像是刚刚赶制而成的呢……颜色也有点不太对劲啊,皇后娘娘不是说是亮黄暗红么?为何是亮红……” 张嬷嬷的质疑富察安平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快些穿上吧!” 富察安平只觉得一大早上化了妆折腾的身心俱疲,只想要快点结束一切才好! 张嬷嬷应了一声,倒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内务府那边用错了料子,这册封礼在即,就算内务府出了差错,也是得对付过去再说的。 张嬷嬷为富察安平将吉福穿上,富察安平不免皱眉:“怎么这胸口处这么紧?” “竟是有些不合身?”张嬷嬷觉着更加奇怪了。 富察安平到没有多想:“许是我最近胖了些吧!” 张嬷嬷只觉着时辰赶近,生怕错过吉时,也就没有多想,只扶着富察安平出了东配殿。 外头一众宫女等了许久,只待与富察安平一道去长春宫正殿行礼。 富察安平不喜欢这繁重的服饰,一路上走路都别扭的很,册封贵妃时比妃为讲究的多,叫人不喜欢。 到了正殿门口,需在台阶下磕头,富察安平被张嬷嬷扶着跪下。 只正殿内正座上的夜承赫却眯了眼睛:“皇后,你瞧着安平可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富察花月眯着眼睛看了许久,也没能看出什么来,便是笑道:“许是安平太美,皇上晃了眼睛吧!” 夜承赫倒也没有多想,却是皱着眉头再也没能舒展。 富察安平在门外行了跪拜礼之后便被张嬷嬷扶着进殿,只那一刻,夜承赫当即从座位上站起,就连眼睛都瞬间瞪大了。 这叫富察花月有些惊讶:“皇上……?” 富察安平也甚至不解,却是持续完成行礼,只走到帝后面前打算跪下之时,却被冲下来的夜承赫紧紧抓住了手臂。 富察安平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富察花月也连忙站起身来:“皇上,可是怎么了?” 夜承赫的表情变了又变,只是越发不好:“富察安平,谁叫你这样做的?” “什么?”富察安平被夜承赫这一句话给问的有点发蒙,富察安平却是一时之间就变了脸色,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暴怒:“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不要玩的太过火!!” “皇上?”富察安平依旧不解,脸色的表情没怎么改变。 富察花月却是吓坏了,连忙由慧心搀扶着下来:“可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夜承赫却哪里会去理会富察花月,只直勾勾的盯着富察安平,那眼神叫人觉得多少有点惧怕。 夜承赫猛然一个抬手,富察安平脖子上的朝珠瞬间被扯碎,散落了一地。 富察花月当时就吓坏了,双腿都有点颤抖了,这么多年了,都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夜承赫为何如此啊! 富察安平再怎么冷静,这一刻也有些变了脸色,却只是轻声发问:“为何?” “你只管装傻!真当朕是傻子么!别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了!只以为一句宛若贵妃就可以改变你的一生,就够了!你还在奢求什么!?” 夜承赫的声音那么的尖利,那么的沉重,叫人听着都觉得震耳欲聋,只是,到底怎么了呢? 富察花月吓得都快哭了! 而富察安平虽然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看着夜承赫的眼神却是变了又变,似乎就是那种特别的不理解的感觉吧。 富察花月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扯着夜承赫的衣角,两个人少年夫妻,夜承赫怎么样是恼怒了,富察花月要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也正是因为如此的缘故,所以此时此刻看到夜承赫这个样子,富察花月只是觉得自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或许接下来就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了吧! 富察花月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的内心在打鼓,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安平…… “皇上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富察安平没有感觉到惧怕,却是不解。 夜承赫依旧冷笑,样子看上去多少有些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夜承赫的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像是一只即将就要发了狂的猛兽一般:“富察安平,你很好啊!你到底在依仗着什么!?你以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贵妃身上做文章,朕就会一再的纵容与你了么!” 这样的话一出,富察花月瞬间明白了什么,夜承赫在富察安平行大礼的时候就说,看着有点眼熟…… 这么说来! 这件衣服! 富察花月当即大惊,瞬间觉得有点腿软:“皇,皇上……不会,安平不会的……” “不会?”夜承赫却并不相信:“不过是觉得一个贵妃之位不知足罢了,还想做朕心中那挚爱之人吧!” 富察安平的眼中感情冷到了冰点,原来这就是帝王,最初的时候还多少抱有希望,现在看来,帝王不过都是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说的倒是一点都没有错呢。 富察安平看上去有点认命:“我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我只得,即将迎接我的不会是好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好,朕成全你!”夜承赫似乎真的很生气,整个人的身子都在颤抖,声音很大,如同狂吼:“来人啊!将富察安平打入冷宫!” 富察花月吓坏了,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富察花月慌乱之下紧紧的抓着富察安平的衣角:“皇上,皇上,安平,安平一定是被诬陷的!皇上!” “皇后,你也想与她一道去么?朕可以成全你们姐妹情深!” 夜承赫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似乎少年夫妻,到底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富察花月的手脚瞬间觉得冰凉,富察安平拿开了富察花月的手:“阿姐,别管我了,我死不了。” 富察花月又怎么会不担心?这也未免太大起大落了吧?入宫两月,封善妃,晋封夜善贵妃,而后打入冷宫。 富察花月都难以接受,富察安平却是如此淡然,富察安平从不解释什么,来人将富察安平带走,穿着那身祸国殃民的衣裳,富察安平缓缓地随着吴书来走进了冷宫。 吴书来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底部。 “夜善贵妃娘娘,老奴觉着,这事另有蹊跷,皇上对您很不一样,老奴觉着,您应该多多注意了!” 吴书来好心好意提点。 富察安平却不甚在意:“已经入了这冷宫了,哪里还需要去在意?后宫嫌恶,要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吴书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富察安平着实不知道为什么的。 182.冷宫 吴书来看着富察安平那真的在质疑的眼神,不免觉得想要相信富察安平确实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 吴书来叹了口气:“夜善贵妃娘娘,其实说起来,您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一个存在了!只是若是没有这件事情,好好地,或许娘娘的位置,会更好。” 吴书来本来还想要依附富察安平了,却不曾想,富察安平居然这么快,就触碰到了夜承赫的枪口,说真的,实在是快的让人觉得多少有一些措手不及。 吴书来心里不免想着,这么些年了,跟在夜承赫身边,这么快就封为妃,贵妃的,几乎没有,这么快被打入冷宫的,也几乎没有,富察安平是一个最特俗的存在啊! “说那些还有什么用?我为何会如此,我都不知道。”富察安平脸上虽没有什么变化,语气里多少还是带着点无奈。 吴书来的眼睛在富察安平身上的吉福上停留:“夜善贵妃娘娘,这件吉福……是当年慧贤皇贵妃册封贵妃之时所穿的衣裳!” 这话真的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怪不得呢,原来是和贵妃有关啊。 富察安平认栽:“着实没有想到,后宫中人,行动起来,倒是真快。” 富察安平踏入冷宫大门:“你们回去吧,这是我的命。” 就好像当初,和李荣保说,这就是姐姐的命,是一样的道理。 吴书来再次哀叹,却还是领着人走了,冷宫大门落锁,富察安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天日。 夜承赫此时气的要命,板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无人敢吭声,富察花月已然求了很久,额头都磕红了,夜承赫却依旧不为所动,且告诉富察花月说,若是在这般放肆,皇后之位也别想要了! 富察花月本是身体不好,这皇后之位就守不了几天,听了这话,连忙住嘴,生怕赔了妹妹,又折了自己,那他们富察家,可真真是走到了尽头! 众妃嫔这时候都以为册封礼结束,纷纷前来拜见,只是进了长春宫,都觉得气氛诡异,金芍药低声问苏羲禾:“这些人的脸色怎么都不好?” “别说话。”苏羲禾眼尖,一眼就瞧见了正跪在长春宫大殿中央的富察花月,就知道事情有了变故,连忙去了长春宫大殿,金芍药也赶忙跟着。 只是进了长春宫大殿,瞧见了富察花月正跪在地上,金芍药吓了一跳,两人多少有点尴尬,苏羲禾率先跪了下来:“给皇上请安,给皇后请安!” 金芍药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知道,皇后和贵妃都跪着,自己个还站着,实在说不过去,况且夜承赫这些日子还瞧不上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够再做的不好? 金芍药也连忙跪了下来请安。 夜承赫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也没有让她们两个起来,就自己在那里生闷气。 其实夜承赫一开始还挺高兴的,觉得自己的身边走了一个挚爱之人,至少还来了一个可以代替之人,只是有些代替,太过分的话,就会触碰底线了! 三人就这样跪着,谁也不说话,富察花月一直都在低声的抽泣着,梨花带雨的,苏羲禾和金芍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苏羲禾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夜承赫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去撞枪口比较好。 而金芍药更加不敢说话了,本来自己就被夜承赫所讨厌了,这时候无论说什么,夜承赫都一定不会开心的! 夜承赫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许久,苏羲禾终于隐忍不了,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们俩过来也不是陪跪的,只是赶上帝后吵架的时候,这实在是赶巧,两个人多少多觉得有点尴尬,但是却无可奈何。 皇后这个一宫之主都在跪着,她们两个后宫嫔妃又怎么能够不陪着呢? 夜承赫向来都是对苏羲禾还算不错的,毕竟当初,高宛卿还在世是,关系最为要好的,就是苏羲禾了,也可以说,苏羲禾和每一个人都关系很好,这个女孩很善良,或者说,高宛卿的性格泼辣古怪,除却苏羲禾,没几个人受得住。 也只能说,其实苏羲禾还真的听不容易的呢! 夜承赫一直记着,所以对于苏羲禾,也多少好了些态度:“且别跪了,与你……们,又无关系!” 金芍药无奈的苦笑,原来,夜承赫还是一直怨恨着自己啊。 是啊,挚爱之人死去的罪魁祸首,就是金芍药啊,夜承赫又怎么会不怨恨呢? 想必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改变了吧!? 苏羲禾与金芍药互相搀扶着起身,苏羲禾的声音依旧柔和:“皇上,皇后娘娘怎么也是后宫之主,大清国母,这样下跪,实在说不过去,还请皇上叫皇后娘娘起身吧!” 夜承赫却是冷声道:“朕可没叫她跪!她自己喜欢跪的!与朕何干?” 苏羲禾瞧了一眼富察花月,满是不解:“皇上,臣妾斗胆,夜善贵妃呢?” “死了!”夜承赫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当即大怒,拂袖而去。 苏羲禾明白了大半,看来文图出在了富察安平身上。 夜承赫离去以后,苏羲禾与金芍药再一次在富察花月身旁跪了下来。 殿内只有三人,皇后尚且跪着,两个妃子总不能站着。 “皇后娘娘,您身子弱,跪的时间长了,膝盖该凉着了,快些起身吧!” 苏羲禾皱着眉头劝说着,金芍药也附和道:“是啊皇后娘娘,如若不然的话,臣妾与纯贵妃娘娘,到也要陪着皇后娘娘您一块跪着了!” 富察花月听了这话,这才缓缓起身,只是那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苦涩,在嘴角,微微蔓延。 富察花月就这样被苏羲禾扶着,坐在了正位上,苏羲禾立在富察花月边上,金芍药虽然觉得站的有些劳累,却也不敢坐,只盯着富察花月,心里面直打鼓。 虽说富察花月的性子向来还算是不错的,只是金芍药总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所以心里面多少有点担忧的感觉。 “皇后娘娘,且别落泪了,本就身子孱弱,若是总是掉眼泪,变更是身心俱疲了!”苏羲禾多少觉得有些看不过去,富察花月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个样子了? 她们这些做后妃的,也是许久都不曾见到了吧! 富察花月却只苦涩的笑着:“若是落泪能够解决问题的话,本宫是该哭的。” 接过慧心的帕子擦了擦泪痕,故作坚强。 苏羲禾问道:“皇后娘娘,只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富察花月的表情甚是痛苦,或许这件事情,对于富察花月,也是一个很是严重的打击吧! 记得富察安平被封为善妃之时,李荣保托人送来信件,只说富察安平会成为富察花月最好的得力助手,到底是滴亲姐妹,别旁人亲上许多。 富察花月也是真心希望富察安平可以在这后宫越来越好,越走越远的,只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实在是叫人觉着难过。 “贵妃的吉福,一直放在哪里?”突然的询问,叫苏羲禾与金芍药皆是一惊,两人不得装傻,这贵妃指的是何人,她们又是何尝不知道呢? 对于贵妃最为关心的人,除却富察花月,也只剩下苏羲禾与金芍药了。 富察花月自从做了那件事情以后,身心俱疲,精神一直萎靡不振,故而不再多为过问贵妃之事,而若说苏羲禾与金芍药的话,苏羲禾与贵妃当年交好,加上关心众人,自然这事是该知道的。 而金芍药……无论是好是坏,自是一直关注着贵妃。 两人都知道,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暂且说罢!”富察花月的声音透露着无奈。 苏羲禾便道:“只放在贵妃生前的寝宫,只是被皇上封了,除却帝后旨意,以及太后娘娘懿旨,无人能够进去!” 原来竟然是这样啊!富察花月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除却帝后旨意! 呵呵呵,管不到夜承赫那么毅然决然的断定这件事情是富察安平做的。 甚至对富察花月也是那般态度,怕是以为她们姐妹联手所做吧? 只是富察花月甚至连那吉服之事都是不知道的!这事实在是委屈的很! “皇后娘娘,也不知道,突然之间询问此事,到底是为何呢?”苏羲禾觉着奇怪,这与贵妃吉服,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这事情的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了,让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旅顺起来,总觉得头晕转向,乱的很! 金芍药也是一头雾水,却不敢开口发问,贵妃之事,尚且是富察花月与金芍药一手造成,若是她再询问,总也是尴尬,这事也不好解决,总还是不能再说的! 而苏羲禾自然不同,人缘一直不错,后宫中人,除却富察安平外,人人都会给了三分薄面的! 富察花月也只能哀叹:“到底也是疏忽,却不曾想,咱们后宫竟然这般险恶!” “怎么……”苏羲禾竟有些问不下去了! 183.憎恨 富察花月却只冷笑:“你二人也自然脱不了干系,只都各自安好吧!尚且回宫,本宫累了,想要休息!” 苏羲禾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附身告退,金芍药与之一起。 二人出了长春宫,才各自觉着奇怪的很。 “这事蹊跷。”苏羲禾皱着眉头:“听着皇后娘娘的话中的意思,这事绝对不简单,想必是有人陷害了夜善贵妃娘娘,今日去了长春宫,竟然没有见到夜善贵妃娘娘,这很不正常。” “是啊,按理说,册封礼毕,夜善贵妃娘娘该是等着咱们去祝贺的!”金芍药也知道这事其中绝对另有古怪。 苏羲禾哀叹:“这后宫啊,怎么就这么不太平!却不曾想如此之快,就已经血雨腥风!竟是没有半会儿安定时刻!” “纯贵妃娘娘可是知道了什么?”金芍药平日喜欢与苏羲禾一起,也只是因为苏羲禾为人温和,且是聪明。 苏羲禾摇头:“尚且不知,夜善贵妃到底如何被陷害,怕是与那吉服有关,只是何人所为,到底猜不出来!” “后宫中的人就那么几个,除却皇后娘娘与你我,便也没剩下几个有那能力之人了!”金芍药所指何人,苏羲禾明白。 只闭口不提:“咱们尚且装作不知道吧!皇后娘娘那边说不定在怀疑咱们,为了亲妹妹,展开调查,也未可知得,到时候,为了自保,咱们也得下一番功夫,总不能叫人给诬陷了去!” 苏羲禾向来都是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我毕害人之人。 金芍药自然随波逐流:“那这件事情,咱们可是查查?” “贵妃的事,你还是远着吧,想必皇上现下是误解了皇后娘娘与夜善贵妃,若是皇后娘娘查了起来,你当年所作所为,作为嫌疑大的!” 苏羲禾如此警告。 金芍药不自觉的下出冷汗:“确实的远着了……” 只是二人说这话,吴书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急匆匆的跑来,看样子焦急得很,苏羲禾与金芍药便是停了下来,吴书来赶忙左辑:“杂家给纯贵妃娘娘,嘉妃娘娘请安了!” “吴书来,你这么急忙的,可要去哪里?”苏羲禾温和的叫吴书来起来。 吴书来看向金芍药:“嘉妃娘娘,皇上找您!” “本宫?”金芍药完全没有想到。 多久了?贵妃死后,夜承赫在没有待见过金芍药了。 甚至可以说,那个时候开始,夜承赫就慢慢疏远了金芍药,一直到现在。 苏羲禾也挺惊讶:“皇上可说是什么事情了么?” 该不是与此事有关?只是这也未免查的太快了些? 吴书来摇头:“这奴才真是不知,还希望嘉妃娘娘与杂家走一趟!” 金芍药略微忐忑的看向苏羲禾:“这……” 苏羲禾只弯了眉眼:“快去吧,皇上还不容易愿意见你了,好好做,说不定就也原谅与你了呢!” “哪是那么容易啊!”金芍药愁眉苦脸,才不相信,这些年的隔阂,就这么容易消却不见了。 苏羲禾也是无奈,金芍药与吴书来朝养心殿去了,一路上,金芍药心中跳的到快。 一时间想起了李国的家人,金芍药有些埋怨,也有些憎恨,是有点想念,但是不多。 若非李国,若非自己的出身,到底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金芍药想着,若自己没有李国这个筹码,想必没法扳倒贵妃,也没有办法做了这事,还能留在宫中,平安度日。 金芍药真是又喜又惊,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想着,若是可以,就平安度日,一辈子孤独终老这紫禁城,倒也无妨! 只是今日,偏偏怎么夜承赫就肯见了自己了呢? 金芍药实在害怕,怕的多了…… 养心殿那么快就到了,金芍药的脚步越发的慢了下来,吴书来虽是感觉,却说不的什么,更多也只是叹气。 养心殿门口,金芍药自己个进去了,吴书来却只和身边的小太监叹气:“皇上今日心情不好,想必这嘉妃娘娘,也只是去做了出气筒!” “嘉妃娘娘如此美丽,怎么不受宠么?”小太监新来的,并不懂得太多。 吴书来只是无奈的笑:“嘉妃娘娘是美丽,只是多年期,这份美丽,就成为了一道碍眼的光芒了!” “为何?”小太监依旧不解。 “因为嘉妃娘娘的美丽,已经变成了蛇蝎!害了皇上挚爱!”吴书来说到这里,便是没有再继续了。 养心殿后殿,夜承赫听到脚步声,便是停下手中的毛笔,金芍药颤抖着进来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夜承赫没有叫起,只是很认真的打量起了金芍药:“许久不见,你依旧那么耀眼。” 金芍药只觉着夸赞是一道利剑,刺的自己瞬间就有点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打算如何,金芍药怕的要命,只觉得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 这养心殿,从前是金芍药最爱来的,这夜承赫,从前是金芍药最喜欢见的。 可是现在,金芍药最怕的,不过是养心殿的夜承赫。 金芍药不敢说话,只垂着头,夜承赫却道:“抬起头来给朕看看,多日未曾仔细瞧瞧,甚是想念。” 金芍药不得不遵从,只是抬起头的那一刻,眼睛却是看向了别处,不能对视!那双眼睛里会有怨恨! 夜承赫倒是不甚在意:“果然你们李国的人,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李国! 金芍药瞬间冷汗直流! 夜承赫提起李国,这便是催命符的第二道啊! 金芍药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了,身子的颤抖已经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这样一直跪着,膝盖也疼的要了命了!! 金芍药连头也不敢抬,这一刻,让金芍药想到了多时以前。 还记得那会儿,自己刚刚犯下天大的错误,夜承赫为了弥补这错误的发生,马不停蹄的跑去李国与清国的国界,才最终得以追回贵妃,只那短时间内,金芍药几乎每日都被罚跪在养心殿前。 一连半月有余,只太后懿旨,金芍药不敢不从,若夜承赫不归,金芍药怕是也要跪死在养心殿外了吧! 一想起从前往事,金芍药就觉得额角冷汗直流,夜承赫沙哑声音终于响起:“你不想念你表哥么?” “皇上!臣妾自知罪该万死!”金芍药浑身一颤,果不其然,到底还是当年之事! 金芍药就知道,老天爷不会放任自己太久,总有一天,还是要偿还的! 夜承赫到没有说什么,只是苦笑一声:“造化弄人啊,若是当年……” “皇上!贵妃娘娘已去,还望皇上不要再去怀念!若是臣妾……臣妾可以让皇上不再念想,臣妾愿已死抵罪!” 本就多活了这么久,现下拿命去偿还,又有何妨? 想当年,贵妃为何会痛失孩儿?又为何会丢掉性命,都与金芍药息息相关。 金芍药自然不敢推脱,只觉着心下也承受不住,自从那件事以后,这么多年了,金芍药到底也不过心惊胆战苟且偷生。 夜承赫却是摇头:“就算你要寻死,怕是宛卿也不肯见你。” 当年说好的姐妹,却只是推向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开始。 金芍药面上尽是悲哀:“是臣妾做了小人。” “宛卿当年信你,却如此下场,你那表哥哥,是否也会不安?”夜承赫的眼神有些空洞,思绪似乎是飘得很远。 金芍药自是不敢应答,只是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这一生,高宛卿,毁在了他身上,却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毁在了他的身上。 却也不知,远在李国高位,是否也会觉得心下不安? “许是你也不知道吧,也有许久时间,你们兄妹不曾相见了。”夜承赫自言自语着:“朕只是憎恨,若是你们兄妹,从不曾出现,那该多好……” 你们兄妹,从不曾出现…… 那该多好…… 原来多少年的陪伴,多少个膝下子嗣,到底也抵不过一个女人。 只这些年的感情,竟是想要全部抹去么? 金芍药只觉得眼底尽是泪痕,却无可奈何,只苦笑着,不肯让那泪水流的出来,伴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苏羲禾告诉金芍药说,夜承赫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忘却,会释然。 只是现在呢? 夜承赫并没有忘却,也并非释然,一切的一切,就都还是这般。 且是憎恨,更加浓烈。 金芍药心想,罢了,不再念了,心心念念多少年,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 “你可知道,朕多不想见到你……若不是因着永城,朕倒是多想,你赶紧滚回你的李国去!也恨不得平了你们李国!只是朕不能,朕也恨。” 夜承赫有些口不择言,其实这些话,夜承赫都隐忍了多久不曾去说,时候越久,积怨也就越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夜承赫终究还是会有忍耐不了的那一天,就比如说现在,怕是就已经难以继续忍耐了吧! 如若不然,倒也还不至于这幅模样! 184.姐妹 金芍药只垂着首,也不说话,夜承赫说什么她便听着什么,自己的一生,早就已经注定了结果,若是没有永城,自己怕是早也不在人世了,可是金芍药留恋了,又是谁呢?也不过是永城罢了! “皇上想要臣妾怎么样?” 金芍药终于还是抬头,眼中的涟漪清澈,如此问道,夜承赫抿唇不语,许久只说:“李国使者来报,李国国君即将带着膝下唯一翁主前来大清和亲。” “什么!?” 金芍药整个人都被震惊,直接栽倒在地! 还要怎么样!? 表哥,这样还不够么?还不知足么? 你可知道,这里的国君恨你入骨,你怎么还敢将自己的女儿送入这里? “倒是好大的胆子,朕很佩服,不过,嘉妃,你自己个的侄女,你可心疼?” 夜承赫的语气有些冷冽,叫金芍药多少惧怕:“心疼……又如何?到底也不过是眼睁睁的瞧着!” 夜承赫再次冷笑:“尚且一表姑都知心疼!你的好表哥可真是狠心!自己膝下唯一的女儿也肯送来!” “只是,据臣妾所知……李国,李国的翁主,才……刚刚出生吧?” 金芍药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浑身的颤抖! 到底是多狠心的父亲!才肯将自己的襁褓中的女儿送走!? 夜承赫点头:“听说是前些日子落地的,你这表哥就张罗着送来,到底厉害。” “皇上答应了?”金芍药有些害怕,若是这翁主和亲之人是当今皇上…… 夜承赫只望着那案子上的文章:“朕不会同意,就算朕恨,孩子也是无辜的。” “谢皇上恩典!”金芍药行了大礼,连磕了三个头。 夜承赫视若不见:“只是你那表哥的命,朕早晚会要!” “是。”金芍药自是不会说不是,那样的男人,丧命于此,倒也应该。 夜承赫终于还是下了塌,自顾自的穿上靴子:“嘉妃,日后,将功补过吧。” “将功补过?”金芍药不解,何来将功补过呢? 夜承赫只拿着手中折扇一步一步走向养心殿外。 金芍药却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富察安平。 所谓将功补过,便是贵妃之事吧。 与贵妃有关,便是富察安平,夜承赫是在暗喻么? 可明明是夜承赫亲自将富察安平关进了冷宫的啊,这又是何意呢? 实在是叫金芍药捉摸不透,只觉得整个人都头昏脑涨,最终也只得无奈叹气,罢了,一切,也只是听天由命吧! 夜承赫离去,金芍药自顾自起身,只觉得膝盖疼痛非常,有些难以忍受,金芍药却只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留下一条命,就是好的,还在奢求什么呢? 夜承赫叫自己将功补过,至少没说要了自己的命。 金芍药到底也是不肯只留下永城与永璇的,两个孩子还未成年,怎么能够失去额娘独自面对这后宫风雨呢? 金芍药实在是舍不得,也绝对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 只望着这养心殿,金芍药却是在一次攥紧了拳头,从今晚后,就去拼命吧,为了,将功补过。 后宫的女人,多是恶毒很烈,只是有些,良心未泯,做了坏事,却是惴惴不安一辈子,金芍药就属于后一种吧。 许是想叫夜承赫心中舒服一些,也许是想要自己安心,金芍药都还是会那么做的,有些事情,这一辈子,还是会注定必须去做,因为不做,还是会后悔异常,只有做了,才会明白,自己一生,倒也圆满了! 大概就是这样的心里吧! 金芍药独自一人出了养心殿,贴身奴婢小游赶忙迎了过来搀扶住了金芍药:“娘娘。” “去……冷宫吧。”金芍药说的有气无力,小游却是吓了一跳:“为何啊?娘娘!冷宫那种地方关的都是历代的罪妃!是咱们宫中人人避而远之的地方啊!娘娘怎么还想着要去呢!?” “本宫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是现在,本宫不去,总有一日,会有人送本宫去的!” 金芍药虽然不想,却无可奈何。 小游不敢多问,主仆二人互相搀扶,便朝着冷宫的方向去了。 远远地,吴书来瞧着金芍药平安无事,多少有些震惊,也不知道皇上与金芍药说了什么,竟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也没有多想,便是进去伺候了夜承赫。 夜承赫正在批折子,知道吴书来进来,只道:“告诉冷宫中人,且善待安平。” “是。”吴书来只应着,其实跟着夜承赫这么多年,夜承赫一举一动,吴书来最为清楚,也知道怎么一回事,故而这事,吴书来早就做好了,哪里还用等着夜承赫来说呢? 冷宫。 富察安平与张嬷嬷二人共处一室,张嬷嬷哭的老泪纵横:“娘娘啊!咱们命苦啊!刚刚进了宫,便叫人给陷害了!都是这衣服的错!是老奴没有看清啊!” “嬷嬷,别责怪自己了,都是命。”富察安平还穿着那身吉福,只仔细看来,才明白什么:“这线头看着有些旧了,怕不是新赶制的,只是阿姐说咱们的吉福是新作的,想必这件一定是旁人给咱们准备的致命!” “今日若非焦急,倒也不至于如此!”张嬷嬷早上就觉得不对,只是没有多想罢了! 现在看来,在这后宫之中,又哪里能够事事不去小心呢? 富察安平只紧紧握住了张嬷嬷的手:“嬷嬷,罢了,若是有人存心陷害,我们也是防不胜防,再怎么小心,也没有用的。” “可是娘娘……”张嬷嬷依旧觉得不甘心。 富察安平指望着外面的阳光:“只要还可以看得到阳光,就说明一切还没有结束,嬷嬷,怕什么呢?我们不该认输。” “自是不能!不能的!”张嬷嬷也信誓旦旦! 只让后宫与前朝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夜承赫居然只是将富察安平关进了冷宫三天,就放了出来。 富察安平得到消息之时,也很震惊,比起张嬷嬷的喜极而泣,略显得有点不在意,瞧着吴书来,富察安平只问:“可是找出了凶手?” “夜善贵妃娘娘,什么凶手?”吴书来倒也毕恭毕敬,只是者询问叫富察安平有些不解。 “若是不曾找出,为何要放我出去?” 吴书来却也只是弓着腰,看上去一副异常恭敬的样子:“这奴才就不得知了,许是皇上舍不得这般将夜善贵妃娘娘关于冷宫之中吧!” 吴书来的说辞到算是万无一失,却叫富察安平一头雾水,心下不免想着,难不成是金芍药做了什么? 只出了冷宫,富察安平还处于一种蒙圈的状态,与张嬷嬷一道回了长春宫,却也只有宫门前的慧心站立迎接,慧心瞧见富察安平,连忙迎了过来,却是眼眶红红的:“夜善贵妃娘娘,您可算是出来了!” 不过三天,倒也不至于。 富察安平没有将手递过去,只问:“阿姐呢?” “皇后娘娘重病,正在后殿歇息,因着体弱,不能出来迎接夜善贵妃娘娘了!”慧心说到这里,声音也有些无言,原来红了眼眶,不过是因为富察花月重病不起。 富察安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去了长春宫后殿,才瞧见了正躺在床上的富察花月,富察安平连忙过去在床边坐下:“阿姐,怎么回事?” “倒也无妨。”富察花月的声音很是孱弱,似是有气无力,很是勉强:“都是些老毛病了,只是昨晚,又是梦到了永链,心里头难过。” “阿姐,何苦去多想那些?永链已然去世多时,多想无益!”富察安平紧紧的握着富察花月的双手,柔声劝说:“如同皇上失去贵妃,再怎么心伤,却也无法,只能接受。” 富察花月又是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你说的,阿姐都懂,只是这心里头难受,为何皇上只那么在意她的孩子?我的孩子就那么去了,皇上也不见得多么在意……” “阿姐,这不能相提并论。” 富察安平想起了金芍药的话,其实这也不过一个道理,夜承赫是个钟情人,不过是喜爱的女子的孩子才是一生挚爱,旁人的孩子,也不过算得上血肉之亲罢了! 富察花月笑的越发的无奈与苦涩:“是啊,到底不同,哪怕是少年夫妻,携手多年,最终也抵不过高宛卿一人……” “阿姐,切别多想,太过伤神。”富察安平提富察花月拉了拉被子,回头问向慧心:“可请了御医?怎么说的?” “这些日子皇上冷落长春宫,去了太医院,都无人搭理,只搪塞着说晚些时候过来,娘娘重病一日一夜,这御医也不曾过来,派人去了几趟,都没了消息,奴婢也亲自去了,只是依旧无人搭理……” 慧心说到这里,便是再一次红了眼眶。 听了这话,平日里冷然如水的富察安平瞬间勃然大怒:“好可太医院!还欺负到了长春宫的头上!” “你要去哪!?”富察花月见着富察安平起身要走,连忙伸手去拉,只是富察安平走的几块,竟也只是扑了个空,张嬷嬷连忙跟了过去:“娘娘!” “去太医院!” 185.太后 富察安平甚至走路带风,没一会儿就出了长春宫,富察花月却是哀叹:“你何苦告诉她?她的性子,是容不下的!” “总也不能眼睁睁瞧着娘娘病着无人搭理啊!且不说这事本就因着夜善贵妃娘娘才受的牵连!就是没有这层事情,夜善贵妃娘娘身为娘娘您的嫡妹,不该如此么?” 其实慧心也不想这般,不过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也算是出此下策,无可奈何。 富察花月已然没有了力气去生气恼怒了:“日后,切不可这般鲁莽了!安平的性格……实在……” “娘娘,您还是多多在意您自己个吧!”慧心心疼富察花月。 富察花月却只是笑笑:“本宫自己的身子,本宫比谁都清楚,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本宫又何尝会不知道呢?怕是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是治了,也没用的,有了御医医治,也不过是一时半会,时间久了,依然无用,本宫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了,富察家的光辉,还要靠着安平呢!” “可是,夜善贵妃娘娘的性格,真的适合么?”慧心不免觉得有点担忧:“说是冷着,就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又是口无遮拦,惹怒皇上……实在……” “实在不适合这后宫,只是现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本宫别无他法!富察家也别无选择啊!”富察花月哀叹:“富察家多少年这才出了一位皇后啊?就算本宫去了,倒也不能后继无人!富察家,不能断啊……” “娘娘!您快别激动!”眼看着富察花月小脸涨得通红,开始猛然咳嗽,慧心连忙扶住了富察花月,拍打着富察花月的背部:“娘娘您的命还长着,且别想那么多,时候还早呢……” “不早了,不早了,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怕也来不及了,铺路的事,要趁早啊……”富察花月拿着帕子擦了嘴角,望着那上面的血痕:“你当阿玛为何着急送了安平入宫?真的是为了帮衬本宫?到底也是知晓本宫越发不好,在这后宫,瑶瑶之下,不能如此了!故而安平入宫,不仅可以帮衬本宫,还能巩固富察家的地位,等到本宫百年以后,至少还有安平……” “娘娘!”慧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疼至极,身在豪门,想必这也是一种别样的疼痛吧? 富察花月依旧苦笑:“多少年了,安平年少之时,本宫便嫁给了皇上,成了宝亲王嫡福晋,那个时候的安平,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多年以后,安平倒也与本宫共侍一夫了!谁能想到啊!?谁能啊!” 是啊,不能,她们姐妹二人的年龄差距,到底太大。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吧,所以那个时候的富察安平特别的羡慕富察花月,还曾经说过,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成亲,也可以这般,那该多好。 只是多年以后,到底不过异常册封礼,就代替了大婚。 叫人觉着惋惜,觉着心酸,却有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苦楚。 富察安平倒是雷厉风行,一路朝着太医院而去,路上偶遇了苏羲禾,苏羲禾瞧着富察安平出了冷宫,有些震惊,只是刚想开口,却被富察安平直接擦肩而过,苏羲禾愣了许久才反应了过来:“都说是个性子古怪的,这么看来,到底也是不一样。” 苏羲禾远远的望着富察安平的性格,如此说道。 富察安平到了太医院,瞧着院里头的大小太医都在忙着抓药,记账,富察安平却只是进去,直接将院子中正在晒着的几篮子不知道什么的药材给掀翻在地。 当时整个太医院震惊,大家全都聚集了过来,没一会儿,那太医院的主管也来了,瞧见是富察安平,连忙带着整个太医院行礼:“参见夜善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闭嘴!”富察安平只觉得浑身都在冒着火气,一个一个看上去都挺好的,怎么着就这么的很心肠呢? “有你们这样的一群人在,我还能千岁!?” “也……也不知道,太医……太医院怎么了……夜善贵妃娘娘……为何如此……”那主管多少有些惧怕,也不是没有听闻这夜善贵妃的盛名,实在比当年的高宛卿还要厉害些许。 况且虽说今日被关入冷宫,只是这时间实在太短,也就待了三天出来,甚至打破了纪录。 富察安平却只是冷眼瞧着:“皇后病重,怎么太医院就这么忙?忙着晒药,忙着记账,却没有时间派个人去给皇后娘娘瞧瞧病?” 那主管瞬间冷汗直流,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想着这夜善贵妃是皇后娘娘的嫡妹,如此过来,为着皇后,倒也是有的。 那主管只是没想到在这后宫之中早就已经做惯了欺软怕硬之事,居然还会有人前来兴师问罪? “这……太医院实属太忙,没能……没能顾及皇后娘娘,是奴才,奴才们的错……” 富察安平却是一脚踹在了那主管的身上:“太忙!?你们忙的好啊!大清国母都没有人给看病,到在这里忙些个没有用的!?怎么着欺软怕硬到了皇后头上!?也不怕到时候死的太惨!” 自从贵妃逝世,皇后与嘉妃失势,这狗眼看人低的事大家都做,谁也没有曾想到过,今日竟然有人站出来撑腰,到底也都是欺负皇后软弱无能罢了! 那主管一脚就被踹倒在地,整个人的身子都在蜷缩着:“夜善贵妃娘娘……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人呢!?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我找来!去长春宫!” 到底也是不管再怎么欺软怕硬,也着实是欺负不得后宫嫔妃的,况且又是身居高位之人呢? 且别说是个性格上就不肯被压着的,哪怕换了别人,真的找到了头上来,做下属的,除了隐忍,也是没办法的。 太医院最终也只得派出了所有值班的太医去了长春宫,所有按时给嫔妃请安的太医也自然不例外,也正是因为如此,故而惹起了整个后宫的纷争。 首当其冲的便是乌拉那拉莉樱了,本着身子虽然没有多么不好,只是向来多过在意,虽说麻烦了太医院,到底有太后娘娘给后头撑腰,太医院一直都菩萨一样供着,今日的请安太医却是缺席,叫乌拉那拉莉樱也觉得惊奇。 “今日给本宫请安的张太医怎么这个时辰也不见?”乌拉那拉莉樱歪在了贵妃椅上,只觉得头疼些,便是更加依赖那给自己个去请安的太医了,想来是否得了病,这后宫之中的女人,身子若是不健康的话,那么怕也是无福消受,故而事事还是得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才是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啊! 而海心却也只能一旁给乌拉那拉莉樱扇着蒲扇回应:“只是听说都被夜善贵妃娘娘叫去了长春宫为皇后娘娘诊治,太医院不敢不从,却是弄了好大一番动静,慈宁宫今日都没有人请平安脉了!” “什么!?果真是个碍事的女人,关了三天到底少了一些,刚刚出来就弄出这些幺蛾子,实在叫人厌烦!”乌拉那拉莉樱碎了一口:“慈宁宫那边无人请脉?这怎么成?皇后的身体固然重要,太后娘娘的凤体也是重中之重啊,哪里用得上一整个太医院的人呢?” 海心也只是无奈:“这奴婢就不知晓了。” 乌拉那拉莉樱到底也算是坐不住了:“去慈宁宫!本宫倒是不相信了,太后娘娘会这样放任夜善贵妃骄傲自负!” 一路上急匆匆的去了慈宁宫,却只见着太后热的烦躁,只歪在榻上不肯下来,乌拉那拉莉樱连忙过去接过了嬷嬷的蒲扇:“皇额娘怎么着热成这个样子?” “这天气实在叫人厌烦!”哪怕没能睁开眼睛,却也知道来者何人,尚且因为是乌拉那拉莉樱,就算不给请安,倒也无妨。 乌拉那拉莉樱故作哀叹:“是啊,这天气着实叫人讨厌了些,这些日子太热了,若是不注意着身子,且别染上了些不好的!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尤为重要,可是要好好注意呢!” 太后却也只是有意无意的应着:“还没有那么孱弱!只是皇后身子不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那里去了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怎么会不好?倒是太后娘娘这里,丁点个请平安脉的太医都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乌拉那拉莉樱只假装无意提起。 太后却是睁开了眼睛:“整个太医院?都去了长春宫?皇后怎么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怕是身子不大好吧,不过劳烦了一整个太医院,也着实有点夸张!”乌拉那拉莉樱很是认真的看着太后的神情,似乎是想要从中获取什么信息,而太后最终也不过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皇后身子差,多去给她瞧瞧也好,一国之母,整日里躺在那榻上叫人看了笑话!早些养好了身子,也好管理后宫!你们这些做嫔妃的,多多享福!” 乌拉那拉莉樱一时之间觉着语塞,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也是,皇后娘娘着实该早些养好身子,只是皇额娘,您的平安脉不能不请啊!也不知道长春宫那头什么时候结束,这夜善贵妃到底是厉害……” 186.死不明白 “夜善贵妃?和她有什么关系?”太后终于还是听到了这四个字之后皱了眉头。 都说历代太后最为生厌的不过是那皇帝最为宠爱的女人,因着受宠的女人总也还是会恃宠而骄,叫人厌烦,故而太后会不喜欢富察安平,倒也正常,就好像当年,太后不喜欢高宛卿,是一个道理啊。 乌拉那拉莉樱故作哀叹了一口气:“只是近来的那些事情,前两日,夜善贵妃的册封礼上,因着一点事情,夜善贵妃被打入了冷宫,只三日就放了出来,却是在这个时候,皇后娘娘病倒,想必也是挂怀嫡妹的缘故吧!因着夜善贵妃的事,太医院那头怕是也忙碌,竟然晚了些去长春宫,就惹得夜善贵妃恼怒了,竟然自己个跑去了太医院,领着整个太医院去了长春宫给皇后娘娘诊治,虽说是对,到底也是太过夸张了啊……” 太后听的越发皱眉,神色不大好:“身为嫡妹,嫔妃,做得到对,只是,未免太张狂了些!” “说的也是!不过只是贵妃,竟然就这般张狂,也不知道他日封了皇贵妃……”乌拉那拉莉樱故意说到这里便是住了口。 太后却只是冷笑:“皇贵妃?贵妃尚且不错了!还怎么就那么的贪心!?皇贵妃是那么的容易得到的么?” 乌拉那拉莉樱连忙称是:“怕是哪怕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到底也该有些年头吧!” “哼!”太后猛然起身,乌拉那拉莉樱连忙给扶着:“皇额娘,您这是……” 太后看上去的脸色不大好:“不过都是恃宠而骄罢了!若是如同当年的贵妃那般,都是红颜祸水!去长春宫一趟,瞧一瞧皇后如何了!” 乌拉那拉莉樱连忙应着,只是嘴角那一抹不自觉而浮现出来的笑意,怕是谁都没能看得清楚吧! 与太后一道坐了软轿去了长春宫,这会儿整个长春宫倒是异常热闹,因着太医众多的缘故,大家各执己见,只是都说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大好了! 却都不敢说明缘由,太后与乌拉那拉莉樱到达的时候,富察安平正抓着一个年迈的太医的衣领,狠烈的问着:“阿姐到底如何了!?快说!小心你的脑袋!” “这……奴才,奴才真的查不出缘由啊,这其中诸多蹊跷……” 富察安平又哪里会去听这些话? “你是想死了是吧!?” “放肆!” 太后瞬间觉得恼怒,只这一威严的声音,震得富察安平一惊,抬眼望去,竟是太后,虽有不情愿,却也不过俯身行礼:“给太后请安。” 乌拉那拉莉樱也和富察安平见了平礼,太后还在气头上:“太医若是没能查出缘由,自然是这病还有待考察!你怎么可以如此野蛮!?后宫中的女子,且不是三从四德,也该温柔似水,倒是不想你们富察家竟然也教出如此没有教养的女孩!” 富察安平却不甚在意:“阿姐重病,没那个闲心管的什么教养!” “放肆!”太后并没有想到富察安平会反驳自己,更是气的紧紧抓住了乌拉那拉莉樱的手:“后宫之中,如何这般没有规矩?” “一开始便是没有了规矩,我并不认为,所谓规矩,有阿姐的性命重要。” 富察安平说着,便再次去看向那个太医:“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不过都是知道,且不敢说罢了!谁收买了你们,若有一日,叫我知晓,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不知为何,只一句话,竟然叫乌拉那拉莉樱微微一颤了身子,幸而太后已然彻底恼怒:“好个不将哀家放在眼里的野蛮丫头!皇后重病,自有皇帝于哀家!而你这个嫡亲妹妹,也可以闭门思过了!来人啊,送夜善贵妃回宫!” 富察安平被强行待会自己的寝殿的时候,眼神还那么的犀利,不知为何,总叫太后觉得浑身发凉。 处置了富察安平,太后与乌拉那拉莉樱这才进了后殿,去瞧了富察花月。 此时的富察花月,正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很是虚弱,见是太后而来,想要起身行礼,却是不能,太后连忙按下了富察花月:“尚且罢了,身子要紧,不必多礼了。” “皇额娘……”富察花月有气无力的,看样子比刚刚严重了不少,许是这病本身就不大好了吧! 太后瞧着富察花月这般,多少有些无奈之感:“怎么着偏偏就弄成了这个样子?前些日子不还是好好地!?你的身子最是孱弱,却还不小心照顾,现在这幅模样,实在叫人心疼。” 富察花月却也只是无奈地笑着:“臣妾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些日子更是心力憔悴,如此,倒也怨不得谁,只是怪自己罢了……” “皇后娘娘且千万别这样说!皇后娘娘是大清国母,自是吉人自有天相的!”乌拉那拉莉樱强行挤出几滴眼泪,落了下来,看样子好像真的因着富察花月的模样而痛彻心扉似的。 富察花月却并不当做一回事儿:“自己的身子,自己最为清楚,前些日子倒也还好,只是这……越发的不行了,也都没有了什么指望,只盼着一天一天过去,早晚有那一天。” “皇后!这样不吉利的话,怎么就说出口了!?” 或许对于后宫中人来讲,这说出来的话,也是极其重要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的缘故,故而,一些不吉利的话,在这偌大的紫禁城内,是特别的被禁止的,也就是不允许去说的。 然而,富察花月身为皇后,自是该带头做到这般,却是到了自己个的身上,总也还是愿意哀叹着说些不好的,这也未免叫太后听了心下觉得不舒服,更多的大概就是觉着皇后这般模样属实是有点不吉利了。 且别说感情深厚与否,皇后是大清国母,病重自然重要,若是出了事情,那也算是国丧,故而,多过在意也是有的。 只是当朝皇后未免仁慈过度,况且软弱,太医院都欺负到了头上,竟然还是敢怒不敢言的,实在叫人觉着没用,若是换了旁人,想必倒也不至于这幅模样。 故而太后也只得叹息,总是想着,到底也算是少年夫妻,这皇后没有哪里不好,就是太过宽容了一些,该有的狠烈可算是没有,倒也没有办法在后宫立威,打个样子,只叫人觉得无奈至极罢了! 太后想起自己当年,虽并非是皇后的位份,到底最后也是位高权重的皇贵妃,可算是比当今皇后做的要好上许多,太后不免叹息:“皇后,你可要好好地!大清国的盛世安康,怎么能没有你??” 到底也是皇后这位置过于重要,且又是富察家的嫡女,太后也是无奈。 富察花月眼神雪亮:“若是有朝一日,臣妾病故,也不知道,皇额娘心中的下一任皇后人选是何人?” 就连这样的话也问了出来,富察花月心里头早就有了那么个想法了,也只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问出来,也算作是摊了牌。 太后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媳妇平日里沉默寡言,默默无闻,柔软的很,今日竟然如此问了这样的话来? 太后当即拉下脸来:“无论如何,养好身子!这国家国母是你,哪里还有旁人?” “皇额娘只是别拿臣妾开心了,臣妾哪里不知道?臣妾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也是没多少日子的事情了,臣妾又是何尝不知呢?只是好奇,在臣妾去后,这后宫,又会是怎么一番光景?皇上孝顺,想必都要听从皇额娘的意思吧?” 富察花月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反正事已至此,自己时日不多,倒不如一口气弄的明白,也算是不能死不明白。 太后抿唇不语,只觉得自己这几十年都在争斗,本想着做了太后,可以享清福个几年,却不曾想,依然还是不行,事事都参与其中,让人觉得麻痹不仁了。 “皇后只管自己便是!旁的人,皇后不必去想,至于百年后的事情,自有定数,皇后何须去在意呢?多想无益,又伤身子!” 太后也算苦口婆心,其实顾念着下一任皇后是谁,不如好好将养身子,这后位不动,不才是最好的方式么? 富察花月最终,也只得不再继续询问:“倒也罢了,皇额娘不肯说,却不代表心中没数,臣妾都知晓,只是现在还时机未到罢了!” 许是以为自己真的命不久矣,总有些口不择言,虽说平日并非太过小心谨慎,倒也还不至于什么话都说,这些对话听得慧心心惊胆战,吓坏了都快要,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只觉得今日这事情并不简单。 太后也只觉得富察花月是烧糊涂了,又叫来太医细细查看,那太医额头冷汗直流,只说富察花月却是有些风寒,导致神志不清,但是还有什么,倒也还是说不清楚。 太后也都只是信以为真,便是嘱咐太医好生照看富察花月,就与乌拉那拉莉樱离去了。 出了长春宫,乌拉那拉莉樱与太后一同坐上了软轿。 只是在那轿上,太后似乎在想着什么,只觉得思绪飘的很远,到底也是在这紫禁城混迹多年的人了,这紫禁城里面发生的事情啊,哪一件,没一点认为的成分? 187.来看望 皇后重病,怕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只是太后到底也不想要过问那么多,总觉得人岁数大了,便是喜欢玩子弄孙的,旁的事情,一概不想理会。 虽说时不时也会管管,总觉得还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到了慈宁宫,太后便是朝着自己养的那只大白花猫去了,乌拉那拉莉樱连忙跟着,太后将那猫儿抱起,便是无意提起:“皇后似是觉着自己不行了。” “皇后娘娘的身子虽弱,但到底还是可以吉人自有天相的!定会长命百岁!”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乌拉那拉莉樱无论心里头怎么想,面上都得好言好语的说着,这国母的议论,可是担当不起的罪名。 太后却是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猫儿身上:“乖乖,叫一个……皇后看上去不大好了,怕也没有些时日了,既然说都这般说了,那便是自己个都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事情,就算当着皇后的面不该说,咱们私下底,也该知道怎么回事了。” 乌拉那拉莉樱颔首称是:“只是但愿皇后娘娘可以早些好起来吧!” “早些好起来?怕是想你这样想的太少,这后宫之中,谁不想当皇后呢?”太后说到这里,便是苦笑:“想当年,哀家觉着最为遗憾的便是,在先帝生前,没能坐上皇后之位,不过倒也罢了,皇后,与太后相比,相差甚远。” “皇额娘……”乌拉那拉莉樱不知如何回答,只弱弱的唤着。 太后继续说着:“皇后只问,若是她去了,下一任皇后会是谁?会是谁呢……皇后自是想要是她的嫡妹夜善贵妃的!” 这是必然,两人同为富察嫡女,自是希望皇后之位不会旁落,只是…… “那夜善贵妃的性子实在野蛮,叫人不喜,这种人,怎么当得了皇后?皇后现在的心思虽是明显,却也未免想得太多!”太后的一句话,便是断定了,富察安平这一生,怕是不能做的了所谓的皇后了! 乌拉那拉莉樱心中窃喜,却故作不以为然:“皇后娘娘虽然病重,到底也没有那么快的时日,况且后位事关重大,哪里可以非议?况且……纯姐姐向来都是后宫的人心所向。” 乌拉那拉莉樱虽是这样说着,但在心中,也是有着另一番想法的。 而太后却是冷笑:“纯贵妃?性子倒是不错,人心所向,也对,不做恶事,是个老好人,大家都喜欢多多接触,不过,父亲只是乡野村夫,自己又是汉人,还想做皇后么?也太拿咱们大清没规矩了!” 除却富察安平与苏羲禾,那么,也就只剩下乌拉那拉莉樱了。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清楚,也没有必要再去询问什么,只自己心里面清楚就好。 乌拉那拉莉樱本人出身满洲贵族,乌拉那拉又是大族,自己位份还高,还被太后看中,若是皇后此番病故,那么下一任皇后之位,可想而知啊…… 太后说是累了,便回去歇着了,乌拉那拉莉樱陪着太后睡下了,便才是带着海心离去了。 一路上,乌拉那拉莉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皇后病重,此番对本宫,算是大利啊!” 海心却只是恭敬回应:“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只这话,殊不知,正被路过的金芍药听见,金芍药从乌拉那拉莉樱身后出现,望着乌拉那拉莉樱的背影,紧紧地攥住了拳头:“皇后病重?娴贵妃也确实是该走上高峰……” 小游连忙询问:“娘娘,那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坐以待毙,皇后娘娘病重,先去瞧瞧皇后娘娘吧,现如今,要说与本宫真真正正相同处境的,也就是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若是真的有一日倒台,那么皇上最憎恨的,便是本宫,不能,绝对不能让皇后娘娘出事……” 有富察花月在,至少夜承赫的憎恨,还会分散,可是若是富察花月不在了,那么憎恨,只会归到金芍药一个人身上,那么到时候,也只能说明,后果不堪设想!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这个样子! 金芍药是真的很害怕,很害怕那种情况发生,金芍药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所以当下最主要的一件事情,便是让富察花月平安无事就好,只要富察花月可以平安无事,那么一切就都不会走向事情崩溃绝望的道路! 一切的一切都还能有救! 金芍药这样想着,便是打算去一趟长春宫,她们姐妹,也是金芍药这一辈子需要守护的人啊! 因为金芍药的命,都全部拴在了富察姐妹的身上了! 小游虽是不太理解,但是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也算是心知肚明,整个紫禁城的人怕是也没有不知道的,所以自然也算是明白自家主子的内心里面的苦衷了,心里也跟着难过伤心了起来,只觉得不舒服,却还是无可奈何啊! 富察安平又被太后给禁足了,上次太后前来长春宫探望,富察安平因为无理,就直接被送回了自己的寝宫,这事本来就让后宫都开始笑话富察安平虽然出自名门,但是却还是一点名门的规矩都没有,到底也算是不给富察花月长脸,只没过几日,众嫔妃皆是去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愣是只差了富察安平没去。 原因吗,很简单,富察花月病重,下不来床,富察安平担忧,随身照看,只是不对的地方便是在于,压根也没有和慈宁宫知会一声,反正就是不去,太后自然恼怒,命人询问,富察安平也说的理直气壮,只说皇后病重,无人照看,富察安平当仁不让。 太后却不高兴了,又叫人去说,后宫里头嫔妃众多,怎么偏偏皇后病重就得要这贵妃给贴身伺候呢? 富察安平也不肯服软,说是自己个是皇后的嫡妹,自然肯尽心尽力照看,太后当时恼怒,说是后宫姐妹一家亲,哪一个不是和皇后亲如一家姐妹?怎么会不尽心照看。 富察安平不会说话,就说都是面和心不和,太后也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 太后自然之道怎么回事,但是这话说的脸面上过不去,自然不开心了,便是以富察安平以下犯上为由给禁足一个月,并且命令金芍药照看富察花月。 富察安平被禁足,几乎再一次成为了笑柄,后宫人人都说,这般的没规矩,还想要在后宫里头立足么?简直痴人说梦。 自然,夜承赫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自从放出了富察安平以后,事情就没有间断过。 富察花月病重,夜承赫几乎没去看过,也算是政务繁茂,从未进过后宫,只是皇后是国母,病重了,夜承赫都不见,可见夫妻二人早就已经不再如同从前那般感情深厚了。 今日听了吴书来说太后禁足富察安平,夜承赫终于肯进后宫了。 大概只有吴书来知道怎么一回事,夜承赫肯去后宫,不过是为着富察安平。 虽说面上冷着,但是心里头却不自觉的总想起富察安平的那句宛如贵妃。 想着远远瞧着那般相似,贵妃如今真的去了,就算再怎么想念也是回不来的,自然没有必要,夜承赫自己清楚得很,就算在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是没有用的,事实就事实,别无他法的。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心里头越发的开始在意富察安平的这件事情也自然不会是假的。 到了长春宫,夜承赫直接去了正殿的后殿,慧心瞧见夜承赫终于肯来了,差点就没哭出来,样子别提多不争气了,夜承赫也没管那么多,只直接在富察花月的床边坐下:“皇后怎么如此虚弱?朕近日繁忙,倒是没能过来瞧瞧皇后,是朕的不是,皇后不会责怪朕吧?” 就算真的会有责怪,又怎么会说出来呢?况且还是一丝责怪都没有的。 富察花月最近越发的不好了,只摇头:“臣妾……很高兴。” 声音里尽是虚弱,夜承赫皱眉:“没有脚太医过来看看么?怎么这幅模样?” “回皇上的话,太医来了,查不出什么来,不敢私自用药,太后娘娘已经派人去宫外找寻神人了,却没有消息,皇后娘娘现在只能挺着……”慧心提富察花月回应了,富察花月压根没有力气。 听到如此,夜承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会是这样?朕怎么都不曾知晓?” “皇上……政务……繁忙,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富察花月勉强的笑着,却看着那么沧桑凄凉,夜承赫连忙制止:“快别说话了,朕都知道,朕都知道,是朕不好,你的身子竟然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为何啊?怎么除却这些奴婢,竟然没有太医把守?” “回皇上的话,嘉妃娘娘正和给皇后娘娘诊脉的太医在太医院商讨呢!为了娘娘的病,太医院也较劲了脑汁!”慧心如此回应。 夜承赫这才免了发火:“为何是嘉妃?安平呢?不是嫡妹么?怎么自己的姐姐生病了,也不在跟前照看!?” 夜承赫怎么会不知道富察安平禁足的事?这么说,必然是故意,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却不好戳破。 “夜善贵妃娘娘被禁足了!”慧心只觉着奇怪,只能如此回应。 188.算盘 夜承赫却是越发不高兴!:“朕不是放了夜善贵妃?怎么又给禁足?” “安平她……不懂事,惹怒了……皇额娘……”富察花月也希望可以给富察安平说情,看夜承赫的样子,八成是专门来解救富察安平的。 果不其然,夜承赫只说:“现在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多的事情?不懂事就学!皇额娘没那么多脾气!慧心,你去叫安平过来!到底嫡妹和旁人不同。叫安平亲自照看皇后!” 慧心差点就喜极而泣:“是,奴婢这就去请夜善贵妃娘娘过来!” 慧心一溜烟的出去了,整个后殿,便只剩下了富察花月与夜承赫。 夜承赫握着富察花月的手:“朕知晓,你现在身子不好,难受,最需要亲人在身旁,是皇额娘较真了,你别在意,朕叫安平过来陪你,日后再给皇额娘请罪。” “皇上……宠爱安平……是安平的……荣幸……”富察花月很高兴,就算没有力气,却还是笑了出来,其实这也让富察花月的心里面感觉都得到了解放。 夜承赫不愿承认:“朕是为了你!” “皇上……何苦,欺瞒呢……?”富察花月那真挚的眼神却叫夜承赫无法再继续如此了:“皇后,你要好起来,朕……朕的大清,都需要你。” “臣妾一生……为了皇上,都是为了……皇上……”富察花月突然开始落泪,似乎是想起了这些日子以前发生的事情:“皇上……臣妾,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朕知道,朕都知道。”夜承赫又何尝不知晓富察花月说的是什么事情呢? “皇后,朕早就已经不责怪你了,不是你的错,都是朕的错,得而不惜,就得死!宛卿已经教会了朕,朕得珍惜安平!”夜承赫的话,说的那么凄凉,叫人无奈! 富察花月却是听了如此的话之后,笑了出来:“真,真好……安平真好……” “皇后,你也要好起来,你们姐妹,携手共进,给朕一个,原谅你的机会……”虽然是夜承赫所让,但却不可能一点也不怪,是富察花月做得过分了一些! 富察花月却只是苦笑:“皇上……臣妾,怕是,怕是不能了……” “皇后!!!”夜承赫到底还是顾念少年夫妻啊! 富察花月如今消瘦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心疼,那是开玩笑的! 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的话,他们夫妻,到底也该互助互爱,相敬如宾的啊! 脚步声响起,富察安平来了,见了夜承赫,便是行礼:“参见皇后,参见皇后。” “何时对你阿姐如此生分?”夜承赫却是有所不满:“快过来。” 富察安平到底也不那么在乎礼数,赶忙过来,眼中带着悲伤:“阿姐,你为何又消瘦了这么多?可是嘉妃亏待与你?” “怎么……怎么能呢?嘉妃,嘉妃不敢……”富察花月摇头,富察安平却依旧责怪:“到底不是亲姐妹,哪里回事照看的一样!?” 不过是在埋怨太后罢了! 夜承赫解释:“皇额娘生前没有姐妹在宫中,都是之前的几位要好嫔妃照看,故而这般以为。” “哼!”富察安平本是冷静性子,却也耍起了小脾气:“都不过是看不惯我罢了!以为我看不出来?” “日后你就留在皇后身旁照看,若是皇额娘那边有所不满,你也不必理会,如今皇后的身子重要,皇额娘哪里,自有朕在,不过……富察安平,上次的事情,你给朕好好想清楚!” 夜承赫虽然还是在意,但却不愿意放下。 富察安平只是看着夜承赫许久,才默默说道:“我想做你最宠爱的女人,但并不只是一个替身。” 只一句话,却不知能否解释千千万万?夜承赫又真的,会相信么? 无人知晓,无人知晓。 夜承赫没再多留,便是去了慈宁宫,金芍药回来的时候,正巧遇上夜承赫,见了夜承赫,手中的药材差点就洒了,夜承赫见状,心下觉得有些舒坦:“你照看皇后也算用心,日后好好歇着吧!” 金芍药不曾想夜承赫竟然会愿意如此与自己说话?远远地望着夜承赫离去,心中却是波澜异常。 进了后殿这才得知,原来富察安平给放出来了,金芍药心理五味繁杂:“夜善贵妃娘娘终于可以来照看皇后娘娘了!” “是啊……”富察花月也是真的高兴,别人在尽心尽力,都比不得自己姐妹,一个爹娘生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富察安平却不理会金芍药,只是问富察花月:“之前我说的那些状况可有么?” 富察花月点头:“一点不差……” 富察安平的眉头皱的很深:“看来我想的是没有错的了!” 金芍药却是觉得有一些不解,这两姐妹到底在说些什么呢?真是叫人奇怪。 金芍药虽然心里面直犯迷糊,但是却不能够开口询问的,毕竟这些事情,人家一个是皇后,一个又是贵妃,自己不过一妃位,主动去询问的话实在是没有资格。 况且看上去富察安平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冷宫里面固然那么的骄傲姿态,到了这外头,更是一副无所顾忌的麽样了,金芍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富察安平真的特别的压制自己,好像只要有富察安平在的话,自己就连说话都变了味道一样。 虽然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油然而生,难以改变。 富察花月却只是苦笑:“竟然有人这般害我……皇后?皇后啊!这个位置,多少人虎视眈眈!” 金芍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到,差点就直接跪下,只觉得腿软,幸好身旁的奴才扶住了她,富察花月瞧见,也不过无奈的摇着头:“嘉妃啊,你说说,咱们何苦呢?为皇上,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害人终害己啊!本宫,不过就是要了那个孩子的性命,到底还有人来取本宫的性命偿还的!” 金芍药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皇后娘娘不可说这样的话啊!皇后娘娘!您吉人自有天相!且勿乱想!” 富察花月却并不理会金芍药,只看向富察安平道:“既然已经和那症状对上了,何时叫那伊犁人入宫?” 富察安平算了算日子:“正在进进京途中,只是奔波老走,又小心翼翼,尚且还未到府上。” 两人说话似乎无所顾忌,金芍药不免觉着奇怪,自己难不成算不得外人? 只在金芍药如此七怪之际,富察安平便道:“嘉妃,你说过要帮我们的。” 金芍药抬起头看向富察安平,心中闪过的一丝情绪,竟然会是:这个女人也未免太天真了一点了吧? 却不曾想,富察花月再次猛烈咳嗽,金芍药刚想过去帮忙,富察花月却只是虚弱的瞧着金芍药道:“嘉妃……贵妃之死,是你我一手造成……你我都……难辞其咎,皇后之位,轮不到你!本宫死了……旁人上了位,除却纯贵妃,别人……对你没好处!还不如本宫……到底一条船上的蚂蚱……不至于伤害与你……若是旁人,你当……你当你的……永城,会好好的?” 金芍药听了此话,便是震惊!自己何尝没有想到!? 皇后之位,如今宫中,也只有三人合适。 苏羲禾,乌拉那拉莉樱,以及富察安平,而金芍药因为当年之事,惹了夜承赫心寒,自然轮不到她的! 很明显的是,太后厌烦富察安平,皇后之位自然得要太后属意,既然不是富察安平,那么苏羲禾又是乡野村夫之女,大臣们断然不会支持,便也只剩下乌拉那拉莉樱了。 身出名门,且被太后看中! 果然是好算盘! 那个女人!好心机啊! 只是,会是她么? “皇后娘娘!无论如何,臣妾,臣妾都不会让皇后娘娘出事的!”金芍药何尝不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 富察花月这才微微笑了:“你也知道……也知道后宫形式……马上,马上就要选秀了……后宫里头……来了新人……老的,就都……不被看重了……本宫,本宫要是挺不过去……你们,你们该怎么办……” 金芍药也甚是担忧啊! “皇后娘娘!您到底怎样了!?刚刚您与夜善贵妃说伊犁?” 金芍药何尝不知伊犁?只是那地方路途遥远,又是穷山僻壤之地,况且…… “伊犁盛产蛊虫。”富察安平一句话,便是叫金芍药瞬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怕是阿姐中了蛊虫。”富察安平说到此,便是更加皱了眉头:“外头的太医查不清楚,这不是普通蛊虫,阿玛从伊犁找来养蛊人,但愿可以帮着阿姐逃过一劫!”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对皇后娘娘下了蛊虫!?金芍药瞬间觉着气愤,也觉着这人胆大妄为,一般的人,做不得。 有权有势,还得有人有钱,身后必定要有大臣支持,在这后宫也要身居高位,这样的人啊…… 乌拉那拉莉樱,再次靠近了一点了。 富察花月却也只是摇头:“暂且不确定,也别……乱去猜想,一切啊,听天由命……” “皇后娘娘!” 189.不懂规矩 听天由命?任由这后宫翻了天么? 养心殿内: 夜承赫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太医院三番五次的研究却也没有结果,对于皇后的病,竟然一无所知。 外头来的大夫也是一样,束手无策。 所有人都说,要准备国丧了! 富察花月一病不起,连绵数日躺在榻上,一天比一天严重,眼看着富察花月就要不行,夜承赫着实头疼得很,皇后之位关系国家命脉,若是皇后有事,国家也不得安宁,那李国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书请求来清,若是这会儿富察花月去了,李国指不定要来插一脚,夜承赫只觉得就连批改奏折的心情都没有了! 出外游走,吴书来一众人等陪着,夜承赫问是不是快入秋了,吴书来却答,马上选秀了,却是快入秋了! 夜承赫一时惆怅,不想这么快,就要选秀了啊! 总觉着好像许多事情,都还发生的那么措不及防,夜承赫想念高宛卿了。 从前高宛卿在宫中的时候,夜承赫推了一次又一次的选秀,只觉着一点必要都没有。 但是现在高宛卿去了…… 高宛卿再也不在了啊! 夜承赫略显惆怅,不在了,那该不该选秀? 从前高宛卿因为李国国主,不爱搭理夜承赫,夜承赫却也洁身自好,竟然不怎么去后宫了。 高宛卿无奈,被太后训斥,夜承赫不仅不帮着太后,还护着高宛卿,高宛卿感动,夜承赫连续宠爱高宛卿好几个月。 却被那李国国主插了一脚,若不是因为那般,或许,高宛卿现在,还可以和夜承赫,一生快乐,双宿双飞。 一切,到头来,不过都是命运二字当头,最终也还是无可奈何,还能怎么办呢? 夜承赫越发苦涩,在御花园中的亭子坐下,望着外头的景色,吴书来便是将太后嘱咐的话给夜承赫带了,只说今年选秀不可再停了,几位国家重臣的爱女都到了年纪,该入宫了! 夜承赫也没有推了选秀的打算,却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太痛快,不知道为什么,从前或许是因为这高宛卿,那么现在呢? 富察安平? 总也不至于吧? 只在发呆之际,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富察大人李荣保申请入宫,夜承赫不觉得奇怪,富察花月都病成什么样子了?富察荣保该来了。 “可是领着福晋?”夜承赫问道。 吴书来点头:“福晋来了!都在宫门口候着,待皇上的话回呢!” “让他们来吧,不用来见朕,直接去了长春宫就好!”夜承赫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况且又是皇后阿玛额娘,没有这拒绝的道理。 富察荣保夫妇二人进了长春宫便是瞧见了富察花月与富察安平二姐妹,福晋瞬间掉了眼泪,直直扑了过去,倒也许久不曾见到富察花月了! 富察荣保却还要行礼,被富察安平给扶了起来:“阿玛,都是自家人,何必?” 富察荣保这才哀叹的瞧着富察花月:“怎么着偏偏这幅模样了?这病以前不也有么?怎么着偏偏现在就这样严重?” 富察安平却只道:“怕是有蛊虫有关,那里是病,都是邪术害的,阿玛,人到了么?” “还差些时日,花月,你可要坚持!”富察荣保眼中满是担忧。 富察花月重重的点头:“女儿……还不想……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福晋听了更觉得心里头难受! “花月,花月,额娘的好花月,这才入了宫多久?就变成了这样!这后宫吃人!什么皇后!也都吃人!” “额娘!这话……不许说……”富察花月只摇头,福晋哭的更凶了:“花月,你受苦了……为何,为何好叫安平入宫?一道受苦么!?” 福晋说着,便是紧紧拉住了富察安平的手,李荣保再次哀叹:“为了富察家,辛苦你们两姐妹了!” 富察安平自然不会说什么,只看着越发年迈的父母,心下难过罢了,富察花月却不自觉的掉了眼泪:“都是女儿……不争气,不争气!这个皇后,做的不好,做的不好……” “花月,你已经很好了!是这宫中不好!”福晋不愿意承认,便是一直都在否认:“都怪皇上当年宠爱那个高佳氏!不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幅田地!” “你这婆娘,这宫中可是随便说话的!?”李荣保终于暴怒,福晋吓得不敢在说什么,只窝在了富察安平怀里哭泣。 看着三个女人这幅样子,富察荣保再次哀叹:“入了宫,便是永远,花月,安平,别怪阿玛,好好走下去,无论如何,为了自己,为了富察家,为了一切!” 只是这话,多说在心里面还是会有一点影响吧。 富察花月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做了许多事情,或许,都在为了富察家而努力,可是,努力了这么久了,还能继续么? 富察家,听起来,好像还挺大义凌然的,但是却不能够那么久了,许久之后,或许就会改变了一些什么了吧,为了富察家啊,也到底不过如此罢了。 然而富察家,这些年来,也不过近几年才崛起罢了,前些年,虽说有女子入宫为妃,但也不过只是妃嫔罢了,就连贵妃,也是少许,只是乾隆朝了,才出了一位皇后,哪个家族不是希望自家处以为国母后一位接着一位?只是所有人都忘记了,其实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啊! 哪有两朝皇后都一个姓氏呢? 说起来,除却当年的孝庄文皇后与孝慧章皇后以外,便是别无他人了吧?倒也真的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呢! 富察花月明白富察荣保的意思,可是心中却甚是苦涩,当年的孝庄文皇后如何让博尔吉挤特家的两代女人都为皇后?不过是因为孝庄文皇后做了太后!可是富察花月,怕是没有了那个机会,而自己的嫡妹…… 富察荣保也实在是太过贪心了一点了吧? 贪心不足,蛇吞象,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么?何苦,到底是何苦啊! 富察花月心下难过,却是觉得,连说,也说不出来,心里面何等难受?却也无可奈何,还能如何呢!还能如何啊! 富察荣保得知富察安平入宫就封了夜善贵妃后高兴极了,只觉得富察安平有望可以接替富察花月吧……好算盘! 只是宫中之事,哪里那么简单?富察花月哀叹!富察荣保怕是也不知道吧! 福晋想要和富察花月单独说话,总觉得母女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富察荣保便是与富察安平两人一道去了前殿。 富察荣保与富察安平双双坐下,富察荣保瞧着富察安平一身素色,多少有点不大开心:“怎么着偏偏穿了一身素色?夜善贵妃之位,不应该是有着许多的贵妃服饰才对的么?” 富察荣保说的倒是没错,正常份例,富察安平哪里却是送去了不少衣裳,各式各样,很是精致与美丽,只是富察安平不喜爱,只觉得看着眼花缭乱,烦极了! “阿玛忘了?女儿向来不喜爱那些鲜艳颜色,故而就放起来了,或是赏赐了别人,或是赠送了别人,只是不穿,这素色的衣服,倒是叫人觉着心里头平静,便是爱穿了一些。”富察安平直言。 富察荣保却是想到了另一层面:“从前听说,贵妃也爱穿素色,你也爱,倒也不错,能引起皇上的欣喜!” 富察安平略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阿玛,女儿从小就爱穿素色,阿玛忘了?与那贵妃,有何干系?” “不管如何,到底是好的。”富察荣保只是觉着,能够越来越好,就是最好的。 富察安平垂下头去,心中不免酸涩,就连阿玛,也都不了解了么? “皇上可否宠爱与你?”富察荣保最关心的,不过与此。 富察安平心不在焉:“前些日子刚从冷宫放出来,禁足才解除了的。” 这些都是事实,最近发生的事实,只是怕是富察荣保都不得而知罢了,毕竟富察花月也…… 富察荣保听了以后果然大惊:“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个样子呢?不是说一入宫便是封了善妃,随后晋封夜善贵妃么!?” 富察荣保自然不得而知,也就以为富察安平很是受宠,所听说的,与所发生的,到底不能相提并论的! 富察安平面无表情,越发的不在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性子不好,惹怒了皇上与太后,被关了进去,不过就三日就放了出来,太后倒是不喜欢我多一点,把我禁足,但是皇上给我解了。” 富察荣保仔细思虑:“皇上到底也算是喜爱与你的吧!不然也不至于三日放你出来,解了太后对你的禁足!” 富察荣保虽然担忧,但是心下还是多少取得了一些安慰。 富察安平冷笑:“宠爱?一句宛如贵妃,阿玛信么?” “宛如贵妃?这是何意?”富察荣保自然不知这事。 富察安平只觉得心里头有些隐隐作痛,虽说没能表现出来:“不过入宫当日的事罢了,不提也罢!” “只需你和你姐姐在宫中相互扶持,一路走下去便好!不管如何,都要努力,你可知道?后宫路途艰险!你姐姐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清楚,日后就要更加努力!” 190.刺痛 李荣保如此叮嘱,富察安平也只得应着:“自是知道,后宫的路,哪里那么好走?” “那也要走下去!你们必须,必须笑到最后!” 所谓笑到最后,大概就是如今的太后吧? 谁是后宫最大的赢家?皇后么?怕也不是吧,皇后,又怎么会是笑到最后的人呢?到底也不过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罢了! 然而呢?到了最后却最终发现,其实最主要的,不过也就是笑到最后的不过就是那个皇帝都需要敬重的人了吧?那便是太后啊!也只能是太后啊! 然而太后,哪里那么好做的呢? 而且,必须得有皇子吧…… 富察花月的皇子……二阿哥,早就已经没了啊…… 而富察安平,刚刚入宫,但是现下皇上已经有了六个阿哥了,想一想,都觉得困难吧? 何苦要的那么多呢?又有什么必要呢?为何,要那么大的野心呢?实在让人觉着不太理解啊!这份野心,实在是不理解啊! 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觉得李荣保,面前的阿玛,越发的和自己从前所认识的那个阿玛不一样了。 不过,一入宫门深似海,不去要求最高的,又如何,可以走下去呢?举步艰难么?就如同金芍药一样? 实在叫人觉得无奈,不想如此啊!就算是富察花月,也觉得这皇后之位,太困难了! 太难了! 富察夫妻还是去了养心殿拜见夜承赫,夜承赫与他们说了许多话,才叫他们回去了。 富察安平当天晚上,被翻了牌子。 太后得知此事,有点恼怒,想要阻止夜承赫,便是带着乌拉那拉莉樱来了养心殿,只是此时此刻,富察安平已然被送到了养心殿,却是身着服饰,并非按着规矩,这叫太后看了之后更觉恼怒,直直的指着富察安平斥责:“侍寝竟然不按规矩?只当皇宫是你的家么!?” 夜承赫与富察安平只齐齐给太后行礼:“参见皇额娘/太后娘娘!” 乌拉那拉莉樱也赶忙行礼:“皇上吉祥!” 夜承赫起身,只柔声哄道:“皇额娘,且别恼怒,是儿子让的!” “你这是作甚?哀家刚刚禁足了她,你便放了!哀家可说什么了!?你的理由是叫她为她姐姐看护!哀家念在皇后病重,便也不做当回事,可是你呢?皇上居然招她侍寝!?那皇后夜间谁来看护?皇上可是私心?只拿皇后做幌子玩了?还是觉着哀家好生欺骗了!?” 太后很明显的真的特别的不开心了,夜承赫略微皱眉:“皇额娘,且别当回事了,是儿子不好!” 太后却依旧不能消气:“你不好?你可是承认了!?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可这事做的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只是为着哄骗哀家?你不过喜爱着这个女人!?又能如何?你当年宠爱着那高宛卿!最后又是如何了呢!?” 突然提起了高宛卿,叫夜承赫瞬间拉下脸来:“那皇额娘这是在做什么?不叫儿子宠爱安平,却带着娴贵妃过来,皇额娘敢说没有私心?皇额娘,承认吧,你不过也就是觉得不喜欢安平罢了,可是儿子是皇帝,一国之君!儿子不该有自己喜欢的人么?不该有宠妃么?皇额娘,您为何,管了这么多?” 太后听了这话,浑身都在颤抖了起来:“好啊!好你个夜承赫!你居然如此和皇额娘说话!?你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皇额娘了!?夜承赫!你可以有你宠爱的妃子!可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恃宠而骄!?如此无礼!?当年,当年,你为了高宛卿……你如何?你为了高宛卿,你和所有人都做对!现在呢?现在你又为了别的女人,还和哀家做对么!?” “皇额娘,请您,别太过分。”夜承赫终于还是坏了脸色,只瞪了乌拉那拉莉樱一眼:“皇额娘老了!你也老糊涂了!?还不扶着皇额娘回去慈宁宫!?” “夜承赫!!!”太后差点一下子就栽倒在地,这一辈子也不会像大啊,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会对自己,下了逐客令! 乌拉那拉莉樱也是惊呆,本以为今日是个机会,如此看来,这个机会,着实有点尴尬…… “皇……” 乌拉那拉莉樱再怎么聪明,这一刻,却也不知道,该是如何是好了! 夜承赫眼中闪过一抹哀伤:“皇额娘,且叫儿子,省省心吧!” 太后此时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对于无论任何人或许都会多少有一些脾气,毕竟这些年来也一直都是备受尊敬,然而此时此刻却如此的被人这样说来,实在是心里难以接受。 想一想,哪怕是当年在雍正王朝的时候,自己也不过都是万人景仰的熹妃就算并没有特别的受到雍正帝的宠爱,但是至少在这后宫之中也算是护风唤雨的。 然而那个时候的夜承赫可不是事事都听着太后的吗? 可是总觉得孩子大了,果真还是和从前不太一样了,或许是因为伴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亲证了以后便是知道。 这个大清王朝全部都是皇帝的,而不是太后的,就算是亲生额娘,那又如何? 皇帝是皇帝,太后是太后,若是孝敬,那么或许会给太后一些面子,然而太后又何尝不知道,这不过都是皇帝给予的罢了。 然而,皇帝若是不愿的时候,那么太后也无可奈何呀,因为太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权力和能力可以让皇上不给予自己什么或是给予自己什么。 “皇额娘夜凉了,风也大了,咱们还是赶紧坐着软轿回去慈宁宫吧,快些回去休息……” 乌拉那拉莉樱多少还是觉得有点担心,只是从前的太后哪里像这般任性,只是今日却不知如何了,怎么偏偏就和皇上赌起气来了,而且还任性至此,居然连软轿都不肯做了,这实在是叫她觉得尴尬至极,毕竟自己与太后一路,然而向来太后也都是宠爱自己,所以太后的事情便是自己更加需要在一起了。 只是现如今太后如此任性,实在是不知道叫人如何是好,简直是有一点没有办法解决的感觉了,然而也很清楚,却不能让太后自己就这样走回慈宁宫的,毕竟养心殿距离慈宁宫的距离也实在是太远了,然而若是这般走回去的话,太后着年迈的身子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受得住了。 乌拉那拉莉樱要是说一点儿也不担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更多的似乎也是很害怕,到时候若是让太后在这夜里着凉,皇上会责怪于自己吧,毕竟在自己身上重任也实在是太大了一点,绝对不能够让皇上到时候因为这点事情而责怪自己的。 乌拉那拉莉樱此时此刻,便是在想这本身自己就没有那么受宠,然而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让自己的宠爱便更加降低了一些事的。就算太后和皇上如今已经闹了开来,不过太后无论如何到底也是皇上的亲额娘,所以无论有什么事情,太后多少还是都会请示皇上一下,这一点是一定的,也算是毋庸置疑的,她很清楚。 那么绝对不能够因为太后和皇上两个人吵起架来,自己就随风而倒,这样的话,到时候对于自己来讲也算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在太后最为低谷的时刻一直陪伴着太后,这样对于自己的未来也算是有所保障了。 “夜风很凉吗?怎么哀家并没有觉得呢,只是哀家觉得,这夜风倒是蛮适合哀家的,轻轻拂面倒也蛮舒服的嘛!” 也不知道太后怎么了,就这样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抓住那夜风,却是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太厚,扑了个空,眼神之中充满了哀伤,却最终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没落的说道。 “或许这夜风也想要逃离哀家吧,只觉得哀家会给他带来束缚,只觉得哀家只是个累赘,而家老了,越发的没有办法可以管住任何人了。或许这后宫之中哀家只是个多余的吧。虽说也有人还是很希望哀家的存在也很喜爱呀,但是怎么偏偏卖家却并不这样想呢?” 太后或许是伤心至极这句句字字中都带有着悲伤的痛感。 乌拉那拉莉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想要开口,却被太后打断。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物是人非了呀,想想当年哀家还只是熹妃的时候,那个时候啊,先帝并没有那么想象中的喜哀家只是偏偏宠爱那年贵妃,宠爱那些后入宫的新人一个一个如花貌美,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呀,只是哀家年纪越发大了,虽说膝下有着皇上,但是先帝却是越发的不重视哀家了。” 提起以前的事情,太后的眼神之中充满着不一样的光芒,让人觉着有些难以相信,有些不大理解。 “那个时候的爱家不再和从前在府邸的时候一样了。在府邸的时候,哀家有一些受宠,所以哀家便想着先帝的宠爱便是一切,所以那个时候的哀家只是想尽一切的办法去争宠,可是啊,后来入了宫,到了这偌大的紫禁城内,却慢慢明白中重有什么用啊,佛高一尺,魔高一丈,总也还是有人可以压得住你的,所以无论你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办法可以称霸后宫,所以啊,那个时候哀家就慢慢的选择放弃!” 191.明显 “因为哀家很清楚先帝可以宠爱任何人,但是却不会宠爱任何人很久很久,每一个人都不过只是一段的时间内,因为先帝不多情,但是先帝却雨露均沾。先帝是一个好皇上,是一个清明的皇上,所以先帝对于后宫却并不那么喜爱。” “然而在先帝朝并没有太后,所以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所有人都在想着,或许有朝一日可以坐着整个王朝的太后的话,那么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凌驾于众人之上了呢?” “记得当时膝下有子嗣的,除了哀家以外还有那齐妃富察氏,只是哀家与这齐妃富察氏争了大半辈子,却不曾想那三阿哥竟然被先帝给轰出了皇室,实在是叫哀家难以相信啊!” “最终啊先帝还是将这皇位传给了皇上,传给了哀家的儿子!” “那个时候哀家还在想,或许春天终于到来了,哀家可以成为这偌大的紫禁城内最尊贵的人了。哀家是最厉害的,哀家是最受到所有人的景仰的!”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伴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哀家才最终明白哀家其实并不是被所有人都喜爱的,因为就连当今皇上都开始慢慢的不尊敬哀家了。哀家是一个被人嫌弃的老太婆吧!”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蹒跚的朝慈宁宫走去,只是那路途太过漫长,每一句话都在心底,最发的疼痛,所以总让人觉得真是伤心。 乌拉那拉莉樱不自觉的觉得心疼,与太后朝夕相处这么久了,这心情也有一些惆怅了吧。毕竟这么多年来,太后一直以来都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怎么突然之间偏偏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看来在这整个皇城之内最主要的果真还不是太厚,说什么是什么的到底也是皇上啊,其他人的话都也不过如此的。 “皇额娘,别想这么多,皇上或许只是一时激动才会说出这些话来的。皇上是最孝顺的最敬爱皇额娘的,所以皇额娘不要担心,没有什么事情的,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乌拉那拉莉樱除了如此劝说以外,还能如何呢?只是心疼太后却没有办法,因为太后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然而太后却也有悲伤痛苦的那一天,然而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任何的能力,可以去帮得到忙吧。 “哀家又何尝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是从哀家身上掉下去的肉啊。在这个世界上最理解皇上最了解皇上的想必就是哀家了,皇上的脑瓜里面想着什么,哀家又何尝不知道,所以哀家既然清楚,那么就不要为难皇上了!”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似乎对这一切早就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 “皇上,不过是因为亲政了,什么事情都想自己解决,不想受到爱家的素服了,毕竟当年那贵妃之事也与哀家有着几分的关系!” 乌拉那拉莉樱最终也只得无奈,看来这一切到底还都是与贵妃有关,毕竟可以让皇上居然连太后都如此的去拒绝的,那除了那贵妃以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然而这富察家的嫡二小姐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替身罢了,或许这第二小姐自己也很清楚,又或许不知道,只是在这宫里的老人看来谁都清楚这些事情。 “哪里,是因为那个夜善贵妃呀!哀家实在是太了解皇上了,不过就是拿那个女人做一个靶子,而家喜欢不喜欢又能如何呢,只是想要告诉哀家哀家当年做错了,不该阻止皇上与贵妃的呀哀家又何尝不后悔, 只是哀家现在后悔哪里来得及了,已经把皇上弄成了这副模样,现如今早就已经懊悔无能了吧,哀家也只能默默的想着,若是有下一次的话,尽可能的不要去那样做,然而哀家却是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了自己啊!” 因为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所以总想着可以让他更好,所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便是做得没有那么好了吧,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本心呢? 一路上烽火通明,时不时有一些小太监在那里敲锣打鼓,说这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只是遇见了太后,便是退了老远,然后请安,太后的心情依旧不好,望着这公道的长廊处,只是觉得在这紫禁城中也不知一会儿就到底过了多久。 或许时间已经很是漫长,这紫禁城穿了自己一辈子了,无论是年轻时还是如今,似乎都已经把这紫禁城当作自己的家了,早就已经没了时间在去离开这里了。 太后哀叹一声,反正以前在这紫禁城之中总是很想念亲人,想要去见一见亲人,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太过清楚,不能够再去那般的想念自己的亲人了,因为主见的自己的亲人也仅仅只剩下了在那养心殿中坐在最高位的男人。 “莉樱啊,你要记住,若是有朝一日你也走到了这次进城这么高的位置上千万,千万不要不要像哀家这般,来做哀家的老路。” 太后只觉得有点后悔,后悔的是什么呢?或许是因为当年阻挡了皇上与贵妃的爱情吧。太后总想着所谓的帝王与妃子又哪里会有所谓的爱情呢?而这份爱情也不过仅仅是他们的幻想罢了。因为帝王和妃子本就是根本就没有能力与机会去恋爱的。 帝王自古多薄情,大多数的帝王会喜欢很多很多的人不喜欢后宫各式各样的妃子,只是会宠爱,但是却不可以爱,所以每一个人都在说帝王,最主要的便是为了皇室,开枝散叶,女人不过就是工具,若是一个女人的能力太高,对于江山来讲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所以那个时候太后别想着若是皇上如此的宠爱贵妃,到时候贵妃有了子嗣一人做到这紫禁城岂不是全部要落在了贵妃的手中?太后不想他们大清的江山被一个女人摆布,便是毅然决然的想要抵制这贵妃,却不曾想自己在抵制贵妃的同时,也同样伤害了自己的儿子这一辈子最美好的恋爱。 太后哪里会想那么多,因为太后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自己的爱情,想当年与先帝也不过都仅仅只是如此罢了。 当年的太后与先帝的感情算是相濡以沫,太后或许是爱着先帝的,但是先帝呢?先帝没有给任何一个人爱情过,先帝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差别,每一个人都曾经有过宠爱,而每一个人到了最后宠爱都已经消失不见,所以其实先帝是一个一视同仁的人。 然而,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吧,所以开后边不知道什么叫做帝王的爱恋,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会有体现出如此。其实当年董鄂妃和顺治帝的事情太后也是听说过的,甚至皇太极于海兰珠的故事也都是知道的。 只是那些事情都过得太过遥远了。 后来慢慢的就觉得或许只是传说吧,并没有那样的相信,但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久,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体现了之后便真的相信了,其实要怪也就怪当年的康熙帝与先帝,两人根本就从来都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吧。 这不免让太后对爱情根本就没有了一个认知,因为没有被爱过,因为没有真正去爱过,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也正是因为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才真的没有办法选择去接受和理解吧。 太后的心里面也很苦啊,因为毕竟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这般的呀,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太后也觉得无可奈何,太后也没有吧,碰到这个样子吗?很明显的是并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哀家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吧,若是像当年的哀家也曾经经历过这些的话,就应该可以理解得了了吧,哀家明白哀家早就应该去理解这些,明白这些,毕竟每一个人的感情都是应该由自己去控制的,哪怕此时此刻这个年代也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太后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其实多有,伤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粉是这个年代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到了帝王家之后,有些事情就变得和普通百姓家不大一样了。帝王家皇帝才是最主要的,所以说哪怕会听一听太后的话,但是却也并不一定会把太后真真正正的当做一回事儿,所以更多的时候,帝王家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选择接受吧,因为帝王家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还能如何,你又能如何呢? “皇额娘姐别想那么多了,想多了也是伤神,咱们赶紧回去休息吧。夜已经深了,此时此刻还在这宫道上,实在没有必要,皇额娘,皇上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皇后娘娘的好呢,所以皇额娘就不要担心!” 乌拉那拉莉樱一方面是很担心太后,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困得要死,已经这么晚了,既然没有办法可以留在养心殿内陪着皇上,那么就可以尽可能的回去睡觉了吧。因为毕竟如果一直都在这外面的话,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 然而,可想而知的是,太后果真还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只是觉着夜色正浓,可偏偏就是让自己心里面慌乱,而不舒服的时候。 “可是啊,哀家却觉着今日的月亮倒也很是美丽,又何不在这外面多多的赏月呢?” 192.命数 太后也不知自己怎么着了,只是觉着在这紫禁城之中与主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主角,也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如今终于还要换了一副新的面孔了吗?只是多少觉着有些难以选择去接受的吧。 这个新的面孔实在是让人也会尴尬的接受。 “皇后娘娘,请您别再为难臣妾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若是皇额娘被夜风吹的得了风寒的话,臣妾会很担忧的,皇上也很担忧的呀!” 乌拉那拉莉樱简直就有点欲哭无泪了,叫老太太任性起来,可真真是谁说也不好使,实在是让自己觉得心累至极。 然而太后也只是回首望去,瞧这偌大的宫殿,瞧着延长的宫墙,只是觉着原来自己早就已经被锁在这紫禁城的牢笼中,不知多久,而且或许早就已经没有了能力,从这紫禁城的牢笼之中飞翔出去了吧。 “莉樱啊,有朝一日你大概就会明白哀家的苦处了吧。其实有些时候哀家甚至在想想当年的皇后,孝敬宪皇后是怎么过来的,做皇后一定很累吧……” 是啊,世人都说太后与皇后,其实是这世界上女人最高的境界。 可是同样的太后与皇后也是这世界上,责任最大的女人吧! 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所以更多的时候得到的是皇上的孝敬,可以颐养天年,可是往后呢,想必更加劳累吧,太后这一辈子都没有做过皇后是很向往的,在这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曾经向往过皇后的位置,不管最后有没有做到,但是向往一定是有的。 可是太后最终才明白,自己也不过只有向往而已,而其他的却是不曾在有了,向往是一定的呀。 “皇额娘,皇后一定是很劳累的,如今的皇后已经疲劳过度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皇额娘还不明白吗?” “说的也是啊,如今的皇后确实是操劳过度,并且这病也实在是让人觉得稀奇,只是无论如何,做皇后的也,总是劳累的!” 不管怎么说,最后太后终于肯回去慈宁宫休息了,这让乌拉那拉莉樱多少松了口气。 至少肯回去的话就是一件好事,太后悔了。慈宁宫以后先前还不肯睡觉,只是坐在慈宁宫的宫苑里面发呆,后来由乌拉那拉莉樱连哄带骗的才肯回到殿内去歇着。 在太后终于睡下以后,她也累的要命,站在慈宁宫的大殿门口,无奈的叹了口气。 望着这慈宁宫宫苑上面的月亮,只是觉着是不是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站在这里凝视着月光。 或许可以吧,只是那一日总也有些遥远,或许还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只是这路上到底有多么血腥,任谁也不知,只是这路上到底有多么困难,谁也不能够确定。 乌拉那拉莉樱也很向往向往的要命皇后的位置,坤宁宫的方向,太后的位置,慈宁宫的位置。 都是自己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只是那一句离自己还太过遥远了,只是或许有朝一日真的都可以属于自己的吧,毕竟在这紫禁城之中,自己也算是手腕比较强硬的人! 富察安平感觉自己有点睡不着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想,和夜承赫一块去后殿。 夜承赫多少还是感觉有点忧伤,居然再一次被自己的妃子拒绝了。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有点不好,但是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只能用一种很是哀怨的眼神看着富察安平。 然而富察安平确实是若不见,只是手中捧着一本经书,看得津津有味,其实这本经书或许并没有那么有意思,只是对于现在的气氛来讲,经书或许是更加有趣的东西。 见到富察安平这个样子夜承赫实在有些恼怒,总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多少有一些太不礼貌了一点,况且这宫中的规矩难道都已经全部都忘记了吗?怎么偏偏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这样的女人这是和当年的高婉卿有点相似,说真的,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总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想起当年自己最爱的那个女人,这种心情有点难以言喻,或许是因为真的忘不了吧,所以总也还是会突然之间在心中出现,就这样默默的。 “安平。已经这么晚了,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休息一下吗?” “皇上如果困了的话,可以先去歇息,我还想继续看一看经书。” 富察安平似乎一点困意都没有,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精神全部都用在经书上面。 其实说真的,夜承赫也曾经想尽过一切办法,把自己的精神用在经书上面好好地去研读,但是后来却发现这些经书真的无趣至极。 就是那种无论你再怎么努力,想要尽其可能地把自己融入这里面去,但是根本无可奈何一点融进去的可能性都没有,因为这个东西真的是一个特别无聊的东西,就是根本没有办法可以让你融进去的一个东西,所以你只能尽其可能的去做,但是最终你也只不过还是会失败。 富察安平说真的,也是特别的厉害的,毕竟居然可以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直看着经书,一句话都不说,看上去是那么的认真,也不像在想其他的事情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很仔细的研读这经书的样子,这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安平,难道经书真的比朕还要有趣吗?” 夜承赫其实还是有些不太理解的,这经书本身就是很无趣的东西怎么着,偏偏这个女人就很喜欢看的样子。 富察安平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夜承赫却是默默的走到了她的身旁。 “若是就连经书都比朕还要有趣的话,那么朕还真的很失败呢!” 富察安平似乎很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便是冷着一张脸抬起头看着夜承赫。 “皇上我说过了,如果你累了的话就先去歇息,我等一会儿便也会去的,所以希望皇上不要再继续打扰我了好吗?” “怎么了?难道你居然觉得我打扰你了吗?还真的是让朕有些刮目相看呢?你知不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或许只有你敢这样说?” 夜承赫特别的难以置信,完全都想象不到这会是自己的后宫妃嫔说出来的话。 富察安平却是丝毫都不在意的样子,随后说道。 “或许吧,至少现在的后宫只有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如果是当年的后宫的话,贵妃应该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又被提起的贵妃,夜承赫的眼神一紧。 “那是自然,宛卿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女孩。” “只是可惜没能陪伴皇上。到了最后。” 富察安平一直以来都是个不怕死的女人,字字句句之中都透露着自己这样的体质。 夜承赫多少觉得有些恼怒了,便是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摁的是那么紧。 “富察安平,你不要以为朕不会拿你怎么样,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皇上会拿我怎么样杀了,我还是抄了富察家的家?” 富察安平眼睛里面没有透露出一丝的恐惧,只是那样的平静,波澜不惊,好像沉静的像一丝潭水,根本不能掀起一丝波澜一样。 夜承赫略微觉得有些震惊,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对待一切本该恐惧的事情,丝毫不会露出恐惧的神情,只会那样的安然无恙,只会那样的沉寂,让人甚至对于她的沉寂会有一些害怕。 “如果朕说,朕会那样做呢?你会害怕吗?” 夜承赫也不知道怎么了,偏偏就想拿话吓唬吓唬富察安平一样。 富察安平确实丝毫没有被吓唬到的样子,只是依旧用着那种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夜承赫。 “所以皇上真的会这样做吗?若是皇上真的会这样做的话,我也无可奈何呢,反正皇上如果想要我的命,便是动动手指就可以做到的,我的命就摆在这里,皇上随时可以拿着去富察家的话似乎也可以呢,反正阿姐已经快要不行了,等到阿姐去了富察家也就会在这个世界上不复存在了吧!” 富察安平这句话说的是那么的,没有感情,若是换作别人的话,或许从中会听出一丝悲伤,只是不知为何从富察安平的口中就是没有一丝的悲痛,似乎在讲述着一个事实一样。 “你居然知道你阿姐已经快要不行了,若是皇后真的在这段时间内消失殆尽了,那你该如何你难道不知道你是富察家最后的希望了?” 夜承赫又怎么会不知道富察家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就是希望富察家的女儿都可在这后宫为妃为后,或是希望这富察家的儿子都可站上沙场,只是富察家又怎么会一直以来都如此光耀门槛呢?在这满清的几大氏族里面,富察家的皇后也不过是这头一回,若是保不住的后卫,似乎日后也便没了机会。 富察家又何尝不会担忧呢?想必一定会觉得担忧至极吧。 只是付差价,也不知到底这份担忧有没有可能改变什么,或许他家早就已经把他们最后的希望送入了皇宫,也很希望这富察家最后的希望可以改变什么,但是富察家竟然也仅仅只是最后的希望,那么也就说明这最后的希望或许也会直接消失殆尽。 富察安平又何尝不明白自己对于富察家的概念,其实富察花月早就已经被收藏家发掘了,不行了吧? 193.是否责怪 皇后的凤体是否安康,富察家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阿玛的性格又怎么不会去查的清楚。 原来自己入宫根本就不是为了帮助阿姐呀? 不过就是为了在阿姐不行了的情况下接替二姐的位置罢了,继续为了富察家光耀门口,要不他家不会就此没落。 原来所有的女儿不过全部都是一颗棋子罢了,每一个女儿代表着一颗棋子,每一个女儿都可以为了富察家而做什么,最后可以帮助富察家走上一条光明大道。 可是又有谁会问过这些女儿这些儿子他们自己的心思呢?是的,为了家族而去努力做到光耀门槛是很厉害的一件事儿,或许也会觉得自己为了家族争光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吧。 但是做未必,自己是心里面想做的事儿,好像或许会是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吧,所以其实心里面也未必会真的很高兴。 富察安平甚至很清楚的记得当年阿姐被封为皇后。入住长春宫的时候,眼神之中是带有着悲伤的,自己那个时候也曾经入宫朝拜庆祝阿姐,只是阿姐的眼神之中略微带着黯淡,更多的却不是高兴,那份笑容也是那么的勉强。 当时自己还有点不太明白,明明阿姐都已经成为了这整个大清江山的国母,成为了女人最高的荣耀,为何还要如此悲痛呢?但是却没有询问,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身份低微,根本就没有可以和阿姐说话的权利。 可是阿姐明明站在最高处受到万人景仰,眼神却是落寞的很,顶着那被万人所喜爱的凤冠以及一身朝服,却也只是微笑的如此勉强吗? 或许做皇后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吧?做皇后或许也很累吧,阿姐或许根本就不想要做皇后吧,其实阿姐的愿望不过就是可以和皇上双宿双飞,少年夫妻相敬如宾。 做什么,皇后皇上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相反的或许会因此而变了心吧,毕竟地位和从前不同了,慢慢的上升,每一个人也都和从前的相处模式变得不太一样了, 也就是因为相差甚多,所以一定这其中会有着一些改变吧,然而改变或许还会变得很大很大,就算再怎么拿,你想要相信或去理解,但是最终这也是一个正常的结果, 所以其实这也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吧,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去改变什么,既然没有办法改变的话,那么或许就可以不去改变了吧。 富察安平一直以来都记得当时阿姐被封为皇后,举国欢庆,家里面热的和什么似的,每一个人都说富察家要发达了,富察家的女人做了皇后了,富察家从今往后就不一样了,变成了皇上的老丈人了,变成了整个国家的国丈了。 是啊,这能一样吗?这其中相差甚远啊,所以也就是说富察家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全大清上下所有让人羡慕的一个家庭。 然而那又如何呢? 富察家一时之间变成了大族,变成了大氏族,可是与此同时也将富察家许许多多的子孙后代们推向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而且无法自拔,没有办法可以将自己可以从中得抽出身来,只能一直一直都这样黑暗下去却根本都无可奈何,没有办法。 也真的是很可怜。 “或许对于我来讲,富察家的荣耀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吧。” 富察安平想起了当年阿姐的脸庞,便是觉得或许有些东西要比所谓的荣耀要更加重要一些,而这东西虽然现在自己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又该如何诉说,但或许真的是这样。 夜承赫多少觉得有点震惊,毕竟做了皇上这些年,又何尝没有见过那些为了家族而努力去拼搏的人呢? 无论是前朝也好,后宫也罢,许许多多的人都在,为了家族而拼搏,努力,那些人都为了自己的家族一直在尽,其可能的向上爬手段也好,跑得也罢,都在勾心斗角,而每一个人要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大概就是所谓的家族荣耀吧。 夜承赫早就已经看惯了这些相反的便对这些并不是特别的重要了,只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都是一样的人罢了,而自己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大多数的人都在顺从着,没有人敢去反驳自己,因为这些人需要的是权力,是地位。 富察安平这一个经书便是看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已经很晚了,甚至外边的太监都已经叫了好多声,似乎是以为他们早就歇下了,只是哪里又有人知道他们不过都还醒着,一个心烦意乱的披着奏折,另一个却是无所谓的看着经书。 夜承赫自然不会去和那太监说,其实这一夜还没能宠幸夜善贵妃。 作为一个皇上被自己的妃子拒绝,而且无可奈何,实在是有些丢脸,所以夜承赫觉得自己还做不到那样,这个时候也只能不理会太监的喊声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才相对好一些吧。 只是现如今外面的小太监已经叫了第三声了,而且声音里面带着有些焦急,这是从前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以免每位皇上对自己的身体有害处,所以不能纵欲过度才设了这个兼职。 虽然这些小太监一般情况下都是做的事情很为难,但是又不讨好,不过一般情况下皇上是不会去说这个小太监什么的。 而且这种情况一般情况下皇上是没能拒绝得了的,第一声可以不去,听从第二声也可以,但是第三声就不行了,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皇上绝对不可能去不听信老祖宗的话呀。 夜承赫此时此刻有点尴尬,望着还在坐在那里点着煤油灯看着经书的女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是打算在这养心殿看了一夜的经书了?” 夜承赫终于还是隐忍不住,便是问出了口,然而富察安平的回答让夜承赫觉得有一些尴尬。 “若是皇上不介意的话,我倒也不介意在这里看一夜的经书。当然,若是皇上建议的话,那我也自然可以回去长春宫看一夜的经书。” 说真的,这可真是拒绝的,有一些让人觉得无奈呀,简直就是打脸打得啪啪作响。 夜承赫有一些恼怒了,只是不知为何明明自己是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的人,怎么偏偏看着这个女人就发不起脾气来,相反的还想要去听从呢? 这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之极,然而却无可奈何,总让人觉得怎么偏偏是这幅模样,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你可知道顶撞朕是怎样的后果,在这个后宫之中,除了你以外,相信没有任何人敢来顶撞朕,你是第一个也是让朕觉着很神奇的一个!” 夜承赫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似乎是想要尽其可能的去责怪这个女人,只是不知为何明明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却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也不能够做到如此,所以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富察安平看上去好像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说道。 “皇上若是想要责怪的话,臣妾也没什么办法,自然是听从皇上的。皇上若是责怪了臣妾想要拿臣妾怎样,臣妾就听皇上的,所以一切都听从皇上的便是皇上又何须来询问臣妾呢?臣妾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拒绝皇上的呀。” 富察安平向来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就算被责怪,就算被打入冷宫,哪怕是杀头又能如何呢?在这个世界上许多的事情不过就是如此,你何需去害怕你越害怕的事情,别人越是当作一回事,只要你什么都不害怕了,那么才相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所以你什么都不怕,别人变成拿你没有任何办法了,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啊,又何须再去在意那么多呢? “富察安平,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朕你一定不会把你怎么样,还是说对于你来讲,其实正把你怎么样你都无所谓,说真的,这些年了,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一个女人,所有的女人都很害怕朕,那些女人在朕的面前总是表现得很是柔情似水,但是其实他们对朕的恐惧,朕心里很清楚,因为是皇上,所以就算想要表现的不再那么的恐惧却也是没有办法可以清楚的表现出来的。所以有的时候我特别不喜欢那些胆子很小的女人,朕总觉得这样的女人很无趣,为什么如此胆小呢?所以朕喜欢胆大的女人,可是你要知道朕是皇上,所以胆子太大的女人,这也一样,不喜欢你,应该很清楚的吧。” 夜承赫一直以来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应该理解皇上是一个什么概念,也正是因为理解,所以更多的时候才会在皇上的面前,不敢由此放肆吧,如果太放肆了的话,那么也只能说这些人实在是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概念,如果知道的话,绝对不会那么放肆。 富察安平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臣妾当然知道皇上是什么概念啊?不就是一国之君吗?如果连这一点臣妾都不知道的话,那未免臣妾也太傻了一点了,只是一国之君有那么重要吗? 194.宫门 就算是一国之君又如何呀?对于臣妾来讲,一国之君和普通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都是个男人罢了,都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巴而已,这么简单的道理,皇上想必也很清楚的吧,臣妾也知道,所以一直以来臣妾都在想着皇上,既然清楚这些事情,那么又何苦在一直苦苦相逼呢? 皇上,臣妾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所以还希望皇上不要特别的把臣妾当做一回事儿。” 富察安平突然之间觉得在这宫中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心情,也就是说本身还以为自己会为了富察家而去努力,只是现在看来有什么好去,为了复查甲努力的呢?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也都不过如此罢了,其实很多事情也不过都是这个样子而已啊。 夜承赫完全没有想到在自己的面前这个女人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这或许是在自己的印象中头一次有一个女人会说这样的话吧,说真的,多少还是有一些难以置信的? “除却贵妃,你确实是第一个如此对朕说话的人,你要真觉着很是震惊,让朕觉着很是难以置信,你知道吗?朕觉着在这世界上或许除了贵妃以外,你会成为下一个不同的女人!” “皇上,若是这样说的话,臣妾或许就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吧。其实或许这只是对于皇上而言,对于诚信而言的话,倒也没有那么多大不了的事情,无论臣妾到了最后变成对于皇上而言特别重要的人也好,不是特别重要的人也罢,其实臣妾可以很清楚的告诉皇上,臣妾是比较无所谓的,因为对于成绩而言是没有那么太大的关系。” 富察安平并没有说话,而是真的,并不是特别在意,大概也正是因为不在意的缘故,所以有些话说出来还挺伤人的。 夜承赫心情有些不言而喻,大概就是有一种感觉看到了贵妃的后身吧,毕竟自从贵妃死后,已经没有任何人敢对于自己这个样子了,甚至在贵妃生前也没有人敢对自己这样,也仅仅只是这个女人的大胆而已。 “你就这般的不在意朕?那又为何入宫?又为何要做这贵妃,又为何要为你们复查家而做出努力,朕实在是有些不太理解了!” 夜承赫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的眼神也开始有一些千变万化了,原来这就是像贵妃的女孩儿啊,果真还是有些不大一样呢?想当年曾经的贵妃便是如此的,所以有些时候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和贵妃相似的女孩总也会变得有些不大一样。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概念,大概就是想要说明其实每一个男人做爱的不过就是自己当年最初的那个女人,也是因为最开始就很爱着那个女人,所以那个女人永远会在自己的心中变的不大一样。 夜承赫甚至有一段时间再想自己,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了吧,心中眼中就只有贵妃一个人,只是现如今贵妃去了,好像就没有办法,可以再继续。 那么既然贵妃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不再存在了,那么其实有些时候大概就只能选择忘记了吧,就算这个样子的话是让人觉得有一些心情不好的,可是没有办法呀,贵妃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在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有可能的话,找一个和贵妃相似的女人也还是不错的,就算真的很困难,但是只要有着这样的想法,或许也还是会可以找得到的,所以有些时候有些想法便是如此的,心里大概就是有一种想法就是总有一天还是可以让贵妃以另外的形式回到自己身边的吧?是的,只要一直这样想着或许有一天还是可以这个样子的。 富察安平,就好像是另外的一个贵妃一样,从前的贵妃也是让夜承赫觉得无可奈何,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 富察安平也是这般的,让人无语,这般的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般的让人只能选择接受。 这也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至极啊! “皇上,时间到了,请皇上不要再继续了!” 两个人还在沉默着,外面的声音已经响起了,是那么的扫兴,然而夜承赫却无可奈何,毕竟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就算自己想要改变却根本无能为力的吧,虽然心情多少有一些不好了,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在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扰,无论是在做还是没有在做,可是被人打扰的话,心情都一定会直接变得特别差的吧。 “皇上,外面的小太监已经喊了四次了,时间已经到了,如果皇上觉得没什么事情的话,臣妾就回去了?” 富察安平也不想继续在养心殿呆着了,总觉得无趣至极,现在最想的便是可以回到长春宫去休息,因为其实这种心情想必也很正常吧。 夜承赫却是多少,有些不肯,神色瞬间不好了,下来若是换做其他的嫔妃的话,此时此刻一定会害怕,很焦急,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哄夜承赫吧,只是富察安平不是这种人。 “或许皇上真的有一些扫兴吧,只是时候已经到了,臣妾也无可奈何,若是皇上觉着以后不要这样子的话,或许皇上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稍微改变一下这种规矩,反正规矩都是人定的,当今圣上不是皇上,您吗?又不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改变这种事情也不是那么特别困难的事情啊,所以皇上若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话,那臣妾就先回去了。” 富察安平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似乎完全都没有在意自己身旁的男人有没有回应,若是换作其他人的话,恐怕才不会这么大胆呢,只是到底她和别人也是不一样的,对于这个当今圣上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在意,不过就是如此罢了,若是惹得恼怒了,便将自己也打入冷宫,反正又不是没去过,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冷宫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冷宫这种地方已经去过一次的话,便会觉得第二次就习以为常了。 后宫的女人啊,不就该这个样子吗?对一切的事情学会习以为常,或许才可以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在这个后宫里面这么难过,好好去做一切事情,因为有些事情你会慢慢的学会去习惯,等你习惯了一切之后,你才会慢慢的发现,原来这个后宫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混,只要你习以为常就好。 “你还真的很大胆啊,你就不怕我一个恼怒之下砍了你的脑袋吗?” 夜承赫本来就觉得心情很不好,再加上这丫头无所畏惧的样子,让自己的心里面觉得更加难过。 “我倒是不怕皇上要了我的脑袋,若是皇上想要的话,随时随地啊,无所谓,反正富察家给了我一条命,现如今也算是为了富察家而把这条命还了回去吧!” 富察安平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叫人看了,真觉得恼怒啊。 夜承赫似乎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有一种想要发飙的感觉,却根本忍不下心来,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把自己摆布成这个样子,好像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在控制着自己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做。 “富察安平,你可真有自信心啊,也真是没有把朕当做皇上啊!” “臣妾并不是没有把皇上当做皇上,只是臣妾觉着皇上倒也不至于是那般的昏庸吧,臣妾对皇上有信心!” 真的是有信心吗?不过是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谓吧。 “算了,你既然不想在这里继续呆着了,便是回去吧,长春宫的宫门应该还为你敞开吧!” 夜承赫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得摆了摆手,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留不住的人又何必强行留着呢?就算强求的也未必可以真的留得住啊。 富察安平甚至没有行礼,便是转身离开,只是出了养心殿的那一刻,没有听到身后的男人微叹的口气。 瞧见富察安平终于出来了,吴书来也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 “贵妃娘娘可算是出来了,可叫奴才们好等,真是焦急!” “你们都有你们的职责,倒也算不得你们的错,只是急坏了你们。” 富察安平这话虽然多少有些关心的,以为只是个冷淡的语气,多少还是让人觉得听不出来的。 吴书来自然还是笑嘻嘻的弯着腰,答应着。 “贵妃娘娘真是言重了,言重了,没什么的。虽说咱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是为主子们担忧,只是若是皇上与贵妃娘娘有心思的话,咱们这些奴才们也是不该打扰的。虽说是祖宗规矩,只是奴才,该做的便是奴才的本分,贵妃娘娘何必如此说呢!” “本分啊,那你说说,作为贵妃的本分,该是什么呢?” 富察安平突然之间抬起头望着那挂在天边的一轮明月线下,相必已经是深夜了,就算此时此刻回去了长春宫怕是阿姐也已经睡下了。 这么想着,突然不想如此快的就回去长春宫打扰阿姐了,只是望着那天边的一轮明月,忽然想起那个姓高的女人了。 高宛卿啊高宛卿,夜承赫心中永远的女人。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呢?之前的时候也被封为贵妃吧,贵妃象征的是不是就是那个女人呢? 195.真的做到 “贵妃娘娘言重了,作为贵妃哪里有什么本分,不过就是位高权重,在这位置上管着下头的人受到万人景仰,受到万人尊宠便是罢了!” 吴书来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实话来的,毕竟贵妃问话,便是尽其可能的追捧变好了,又何苦把那些实话说出来,叫人听着难受呢? 富察安平却也不过冷笑。 “你没有必要拍我的马屁的,我和旁人不一样,你说了再多的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觉得好的,只是觉着你这样的人很做作,你不妨真的告诉我贵妃到底是个什么概念?贵妃对于皇上来讲又是怎样的?” 吴书来一时之间有一些恍惚,多少有些害怕被人揭穿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啊。 “贵妃娘娘恕罪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并不该与贵妃娘娘如此说的!只是贵妃娘娘,也知道当年的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也是皇上最挚爱的女人,贵妃娘娘入宫之时便是知晓的!” 吴书来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呀,你自己都知道,又何苦要我来说便是知道,也就不用我再继续说什么了呀。 富察安平无奈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终于还是有了一丝丝的变化,只是那变化叫人看着总觉,无奈。 “原来电是这么回事儿啊?贵妃的概念大概对于他来讲便是心中最为重要的女人吧,也不知我有没有那个幸运可以成为一代帝王之中心中最为在乎的女人!” “贵妃娘娘自是有那个运气的贵妃娘娘一入宫门便是直接封了善妃,夜善贵妃,这等的幸运,那可是别人万万求不来的,所以贵妃娘娘又何须去担忧呢!” 是啊,这样的位分是别人万万求不来的,或许别人都在,期待都在,羡慕都在嫉妒,只是为何自己便是不那么在意了。 就是贵妃的位置又如何,也不是当年的高贵妃,也不是被外人提起就觉着惧怕的女人就算是贵妃不也一样与那娴贵妃平起平坐吗? 现在这年头的贵妃也和当年的贵妃不太一样了吧?听他们说,高贵妃还在世之时,整个后宫之中只有一位贵妃,便是直接入宫就封了贵妃的高宛卿。 而别的人,除却阿姐被封为皇后,剩下的也不过都只是妃子嫔贵人答应常在等吧。 可想而知,高贵妃在皇上心中到底占有着怎样的地位,想必是无人能匹敌吧?若不是像当年的阿姐,是皇上的原配妻子,怕是就连皇后之位也要给这高贵妃了。 男人不就是这般吗?最喜爱的便是自己一生所看重的女人总想给自己所爱的女人最好的,甚至就连自己所爱的女人的孩子都是最好的。幸亏高贵妃没能留下一子一女,如若不然的话,等到日后,皇子们夺嫡的时候便是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吧,想当年康熙王朝的九子夺嫡也是如此的叫人想起便是心惊胆战。 富察安平虽是在那个时候还没能出声,也不知到底是一份怎样的光景,只是听别人讲了讲,便觉得有一些心惊动魄九子夺嫡这种事情还真是兄弟们自相残杀,皇室之内的子弟,我真都是如此的,叫人心下觉着还不如平时家中的兄弟们呢? “贵妃娘娘叫奴才送您回长春宫吧,这外头风大夜里凉,且别叫贵妃娘娘着凉了,受了风寒,那确实不好!” 吴书来一直以来都是后宫之中很会来事儿的一个太监,这也大概是为什么他能够一路走伤最高的位份成为了一个养心殿的总管太监的一个原因吧。 富察安平却一点也不想回去长春宫,只想着深夜风确实凉的,夜里确实黑,但是却正好敲自己,觉着很是欢喜呢。 想必只有黑夜才适合自己吧? 吴书来多少觉得有点焦急了,弱势叶风真的吹凉了富察安平的话,到时候生了病,自己还,岂不是要被皇上给责怪了吗? 虽说自从她入宫以后,这宫中的变故倒是不少,只是伴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久,不傻一点的人都明白,这位新晋的贵妃对于皇上的概念到底是如何的,自然是不如小看,毕竟皇上自从当年的高贵妃去世以后,已经许久不曾对一个女人如此宠爱了。 或许,甚至可以说皇上这一辈子除了那位贵妃以外,好像没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过,想必富察安平是第一个。 而且。吴书来不管怎么说,也在这宫中呆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有点经验的,对这宫中许多事情也都是明白,自然是可以看的出来一些什么的。 这位新晋的贵妃到底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不仅仅皇上宠爱的很更多的也甚至可以说这位贵妃也是很有性格的,或许真的不会被欺负的到吧,就算真的被欺负了,又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这不免让人觉得很是震惊,毕竟现在这年代已经很少很少有一个女人会如此的千不怕地不怕了,这或许会让人觉得有点震惊,毕竟天不怕地不怕这种事情换作第二个人,谁也不敢的。 在这后宫之中,每一步都走得很是艰辛,很是艰难,无论任何人也都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后宫之中的路最是难走,所有人都很清楚,大概也正是因为这后宫的路实在是太过难走了,所以更多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在尽其可能的努力,小心翼翼的把这条路走好,然后通往自己的光明大道,毕竟后宫的女人最想要的不过就是权势地位以及到最后的颐养天年,但是后宫的女人想要达到这样一个简单的地位却是不可以的。 因为后宫的女人很艰难,到了最后只会有一个赢家,剩下的全都是输家,所以每一个人都会争斗一辈子,而这一辈子每一天都在辛辛苦苦的斗争为的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真的就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些小事而已,仅仅只是为了这些事情到最后把自己弄的都已经憔悴得很了,可是却无可奈何。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本就是这副模样,无论你再怎么不想,却又能如何呢?后宫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吴书来,且不要跟着我了,自己去逛一逛吧,或者去养心殿外守着我想自己走一走,想看看这偌大的紫禁城到底可不可以是一个金丝笼一样把我关注。 说真的,我一直都在好奇紫禁城对我到底来讲是一个什么概念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想紫禁城对我的概念应该也比较不太一样吧。 在这里我终于还是留在了这,也就是说,或许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在从这里离开了吧,我想是这样的,之前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一入宫门深似海,又何必想着再离开呢?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若说让我从来都不想着离开的话,我却不能够的,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够做得到,我想着离开,我总觉得这里不适合我,这里又怎么该适合我呢? 这不该是我留在这里的地方,我觉得我应该离这里远一点,越远越好,但是最终还是来到了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因为曾经我阿姐出嫁的时候,你或许不知道吧,那个时候我挺小的,那个时候啊,我每一天都在想着若是有一天我出嫁的时候可以向阿姐这副模样,八抬大轿抬着,被所有人都在那里庆祝着,我真的会很喜欢的, 可是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这样的一个概念,我一直都在想要得到这种结果,一直都在努力尽其可能的努力,可是或许最终也只能失败了吧,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想这里总有一天还是会让我离开的,我不会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我觉得好像没有必要,因为在这里的话会让我觉得很郁闷,但是总有一天我还是会选择离开,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一天到底什么时候会到来,但是我想应该会很快很快吧,我相信的,因为毕竟我这个人是没有办法可以在这种地方一直呆着下去的,所以总有一天我还是会离开的呀!” 富察安平是一个特别没有心机的女人,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又有哪一个人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呢? 像逼不傻的女人都不会这样做,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些话,若是到最后传入到皇帝的耳中,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无论大家心里面有多么对这个后宫去反感或者是怎样却都永远不会说出来的,因为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说出来以后自己得到的结果是什么,那么既然不能说出来就全部都放在心里好了,每一个人都尽其可能地把自己所有的心事全部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便是这样, 想着或许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在后宫之中平安一些吧,毕竟这所后宫实在是吃人的地方太过可怕,如果不把一切全部都放在心里的话,总有一天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吃人的概念,谁也不想经历那些,所以每一个人都尽其可能的想要让自己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可是又有谁能够真的做到呢? 196.深夜 或许总有一天还是会找一个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吧,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每一个人心里面都会有一些所谓的想法,若是什么都不说出来,全部都放在心里的话,那么实在是太难受了,然而这种事情换做是谁又能够忍受的住呢? 其实或许那些最后的赢家只是当年最后隐忍吧,若不是会隐忍的话,又怎么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呢?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你学会隐忍,那么到了最后你还会是成为最厉害的那一个。 富察安平这样子的性格实在是有一些不太适合后宫,因为这座后宫适合的人或许是那种心思特别沉重的人在人前该怎样再然后该怎样后宫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的呀,无论对于谁来讲都是一样的,然而那些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性格,又或者是说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随便说出来的性格确实不适合这里的,因为总有一天你会被人抓到把柄,然后直接将你击垮,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其实每一个人都会害怕吧,这后宫里随随便便的就会让你直接跌入谷底,所以每一个人走的都那么艰辛,尽心的要命,每一个人都很害怕,害怕自己到最后会落到一个特别不好的下场,因为在这后宫里悲惨的人有很多很多,那些悲惨的人到最后。 他们哪一个又不后悔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呢?后悔一定是有的,只是这份悲惨,不管如何,也都是自作自孽不可活,所以很清楚自作自孽不可活,这种事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若不是因为自作孽的话,又怎么会不可活呢? 所以更多的时候你只要明白做好自己的话,那么许多事情都不会像你想象中的变得那么不好的。 “贵妃娘娘,若是你想要离开的话,就一直走到最后吧,或许在这后宫之中,只有走到最高处的人才,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贵妃娘娘,奴才觉着您能做到!” 吴书来这是话中有话,走到最高处那岂不就是太后的位子了吗?对于女人来讲,那应该就是最高的地方吧,也就是说只有做了太后才有可能可以离开这里是太后,毕竟是皇上的母亲,想要如何的话都应该是可以的吧,所以近期可能都走到最高处做太后吧。 富察安平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 “你觉得我能做得到吗?你相信我,可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呢,我并不觉得我能做得到,我只觉得你所说的那些距离我还太过遥远,太遥远了,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做,我想或许有一天我可以尽可能的去做到吧,但那仅仅是或许有一天,至少现在那距离我还太过遥远,太过遥远。” 富察安平似乎能够看到那距离自己到底有多么遥远。现如今就连太后还正值盛年,皇上更是年轻,距离自己那一天似乎要几十年过后才有可能吧。 吴书来自然是说什么都应着,毕竟人家是贵妃,自己是奴才吗? “贵妃娘娘不必焦急,不管再怎么遥远,总还是有一天会达到的,所以我才希望那一天会距离贵妃娘娘不再遥远。” “送我回长春宫吧,这养心殿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合我!” 吴书来自然是继续硬着,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一主一仆走在这昏暗的灯弄下,只觉得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张嬷嬷因为年老的缘故,所以今日并没有跟来。 吴书来只好肩负了这个重任。 一路上主仆两个,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在那宫灯之下,伴随着长春宫的距离越来越近,富察安平的心情却有些惆怅。 这后宫之中大多数的人都很八卦,每一个人的消息都很灵通,想必今日富察安平没有留宿在养心殿内,深夜被赶回长春宫,这种事情一定会很快传出去的吧。 没有人知道事实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会把这个事实改变乱造,然后说出来,因为后宫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每一个人都会拿着那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嘲笑每一个人都会拿这些事情来嚼舌根,因为后宫的女人都很无聊,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一天一天还能做些什么,也正是因为无聊的缘故,所以更多的时候才进去,可能得给自己找乐子,或许这是其中的一个乐子吧。 是啊,其实这很正常,女人们都是很无聊的生物,因为无聊,所以不知该如何是好,到底该如何改变自己的无聊,因为没有人甘于无聊,因为无聊的时候真的是很难受的。 富察安平都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明天后宫的嘴脸了。自从自己入宫以后,这后宫之中没有一天是消停的,每一个人都在乱七八糟的,说着,有的没的,让人觉得讨厌之极,但是讨厌也好,不讨厌也罢,有些时候吧,无论这些人在怎么讨厌你,却也只能选择接受,因为毕竟这些人虽然很是讨厌,不过你却还是慢慢的会发现讨厌又如何呢? 不讨厌又如何呢?其实这些人不过就是因为太过无聊罢了,有些时候有些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因为他们其实或许本身也并不是自己想要怎么怎么样,只不过是因为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嫉妒心理吧。 要问说在这个世界上哪里的女人嫉妒心最强不过就是后宫的女人了,后宫的女人们的嫉妒心真是强的可怕,让人难以接受的那种嫉妒心。 富察安平早就已经领教过了,虽然刚刚入宫没有多久,但是就被人陷害进了冷宫,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也未免太傻了一点了,其实心里早就清楚了,被害了入了冷宫,这难道还不知道这后宫到底有多么险恶吗? 那件衣服恐怕就是当年的贵妃的衣服了吧,只是自己又不知道又是谁把那件衣服拿出来的,就算没有那种想象,就算不去责怪,但是心里却应该清楚的很,至少要知道已经有人开始嫉妒自己, 要陷害自己了,所以千万千万要明白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也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才是因为在这后宫之中有一个人肯去陷害你,那么就说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因为在这后宫里永远都是这么可怕,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才是被皇上宠爱的那一个,每一个人都希望受到最多的宠爱的是自己,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多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变得很过分,过分的让你觉得有一些难以置信,但是这些人就是如此的过分了。 所以你能如何呢?你不能如何,也改变不了什么,大概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其可能的去躲避开来吧,不让这些人伤害到自己,所以后宫之中最需要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小心翼翼。 长春哥很快就到了,只是望着那紧闭的宫门,富察安平叹了口气。 看来就算阿姐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晚被赶回来吧,其实这也不算是被赶回来,只是自己依然决然的想要回来,只是在别人看来就是被赶出来的。 吴书来见到竟然是这副模样,便连忙弯着腰说道。 “贵妃娘娘请别着急,怕是皇后娘娘,如今已经睡下了,奴才这就去敲门!!” 富察安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吴书来去敲了长春宫的大门。 大概过了那么一小会儿,便是有奴才将功能给打开了,条件竟是富察安平,不免一惊,连忙行礼。 “奴才参见夜善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 “免礼吧,是不是阿姐已经睡下了呀?” 这又何必开口询问,傻子都已经知道这大深夜的,若是还不曾睡觉,那也实在是叫人不太理解了,想必早就已经睡下了吧。 那奴才连忙回应。 “皇后娘娘如今已经入睡,奴才并不知道贵妃娘娘竟还会回来长春宫,还请贵妃娘娘,这就进来!” “你先回去吧!” 富察安平对吴书来说道,便是进了长春宫。 用那奴才领着去了长春宫的偏殿。 富察安平进了宫殿的时候惊扰了众人,众人看见竟是富察安平回来的时候不免震惊。 “参见贵妃娘娘!” 众人全部打着哈欠跪了下来,只是瞧着倒叫人,觉着有些可怜了,这些奴才不就是如此吗,每一天都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好好休息的日子,大多数的时候都在看守这后宫只是在各位主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弄一些幺蛾子的时候,他们也却也只能如此的符合着这做奴才的, 也确实是倒霉的,但是做奴才的也只能说明命不好,若是命好一点倒也并不至于,只是奴才便是奴才,奴才永远也没有那么好运,好运的人全部都是那些出生在大氏族里面的人,因为他们出生在大师组里,所以可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和这些人相比较之下,怕是要相差很多吧,所以更多的时候也只能选择接受。 叫我们这些年纪大了睡觉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的特别的深刻了一些,听到声响便是迷糊的起来,见到竟是富察安平回来,连忙穿上衣服,披了一件披风就出来。 “哎哟,贵妃娘娘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 197.受气 张嬷嬷一边扶着她进了内殿,一边如此问道。 富察安平却也只是自顾自的坐在了贵妃椅上。 “张嬷嬷多虑了,没发生什么事儿,只是我自己并不想要在养心殿继续呆下去了,总觉着在那里呆着,自己的心情都不好了一点就是不太舒服,所以便是回来了,不需要担心的,没有什么事情的。 张嬷嬷觉着难道我还会被那皇上给欺负倒了不成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被欺负到的,所以就不要担心了,没什么关系的!” 然而,就算听富察安平这样说,张嬷嬷却还是皱着眉头。 “不管如何,贵妃娘娘总也不能在这时候就变回来了呀,这实在是叫人觉着有些尴尬。贵妃娘娘也不知明天一早被那后宫众人知道以后又该如何说贵妃娘娘了哎,老奴真是担心啊,这是担心至极贵妃娘娘何必呢?若是可以的话,便在养心殿内呆上一个晚上,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回来得如此焦急?这事叫老奴担忧至极!” “别担心了,无论这后宫之中怎样说又如何呢我都不在意!” 富察安平只觉得劳累便是一下歪在了贵妃椅上,张嬷嬷依旧摇头叹气。 “贵妃娘娘怎可这样说呀?就算真的不是特别在意,却一定要在意一些的,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舆论是很重要的,若是被人说三道四久了,到时候传到了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这岂不是不好,咱们又何必如此呢?不如做好自己,也别叫别人抓了把柄,只是这事儿传出去总也不好听,到时候岂不叫人笑话贵妃娘娘,你哪里是那种可以经得住别人笑话的人呢? 到时候你再一恼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老奴又怎么会不担忧呢?真是叫老奴一场担忧啊,这是大医院这件事情不要发展的太过严重就好,也希望贵妃娘娘可以让老奴省些心来吧!” 张嬷嬷已经跟着富察安平这些年了,就像一个亲生额娘一样。 有些话说的虽然没了规矩,至少是发自内心的,富察安平也并不是那么多过在意的人也只是点了点头。 “张嬷嬷也不必如此担忧,我相信没有人敢说什么的,毕竟我在这后宫之中到底也有一些威严的,虽说入宫的时间比较晚了,只是到底我也不会忍让着,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也起码是太欺负我了。 张某某和我在一块这么久了,自然是知道我是不会那种被欺负的人的,所以张嬷嬷不必担忧,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任何人也没有欺负我的可能性,所以张嬷嬷就不必如此担心了,放心吧,不会如何的!” 富察安平早就已经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劳累至极,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若是觉得睁开眼睛的话,便是觉得有些受不住了呢。 张嬷嬷除了叹气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事好。 “贵妃娘娘啊,你这个性子还叫老农说些什么呢?这是叫老奴,无奈之极呀,怎么偏偏贵妃娘娘就是这样的性子呢?哎贵妃娘娘啊,老农总觉着您多少,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性格了,也不能总是这副模样啊,对什么都丝毫不在意的话,实在是太过不成了呀!” 毕竟这是后宫,不是富察家。 富察安平略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 就算这是后宫,不是富察家,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在富察家时候的经历,好像也和这后宫的处境没什么多大的不一样的。 想当年在富察家,有许许多多的姨娘。 阿玛也和那些普通的男人一样,有很多的小妾们。 并且阿玛最喜欢的一定不是额娘,而是那些姨娘,毕竟男人都是这样,永远喜欢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然而人老珠黄的正配妻子却是被遗忘的那一个。 并且在富察家内,额娘生的全是女儿,而那些儿子全部都是那些姨娘生的。 富察安平印象最深的便是自己的二哥,那是其中一个姨娘生的,那个姨娘最为受宠,平日里和额娘争宠的时候最为厉害。 而且那个姨娘很是狠戾。 根本就一点也不把额娘放在眼里,每一次都对额娘出言不逊,而阿玛却从来都不管不顾。 不过那都是富察安平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富察安平小的时候啊,就是什么话,到了嘴边就直接说出来,根本就不会咽回去,所以有一次见到额娘被欺负,便是很是生气的跑过去和那个姨娘对质。 富察安平印象中自己好像说了几句,那个姨娘的不是他的姨娘当时就很生气,说小小的孩子居然连说话的规矩都不会,还质问额娘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甚至还说像她这样的女孩以后怎么会嫁个好人家。 富察安平想到这些事情便是想笑,确实是不会嫁给什么好人家,不过最终不也入了宫驾到了这紫禁城了。 后来啊,阿姐当了宝亲王福晋,额娘在家中的地位就好了许多。 毕竟当年的宝亲王是被当时的皇帝也最为看重的一位皇子,世人都说日后这皇位并要传给宝亲王的阿姐似乎也会由嫡福晋便围着这王朝的皇后。 所以啊,平日里根本就不管不顾,额娘的阿玛也开始在乎额娘了起来。 毕竟额娘日前被受欺负的事情,她与阿姐都看在眼里。 阿玛似乎是害怕阿姐,到时候做了皇后会因为额娘的事情,儿子快富察家,所以便是小心翼翼的对待额娘,丝毫不敢怠慢了起来了。 只是因此的缘故,那位姨娘便是受了不少委屈,因为姨娘生的是儿子,而不是女儿,所以没法入宫,只是阿玛周旋了许久,最终也不过是让这位庶出的儿子,成为了一个御前侍卫。 虽说在这时代无论何人都是在乎儿子的,重男轻女的概念很是严重,不过啊,御前侍卫的职位再怎么好再怎么不错,却也是没有办法与宝亲王嫡福晋相比较的。 故而额娘的地位一天比一天升高,那位姨娘很是生气,暗中与额娘较劲,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额娘。阿玛知道姨娘在明面上受了委屈,便是根本不管不顾。 这是阿玛永远都不会去管额娘,在从前的日子里也受到了多少委屈,受到了多少的牌子。 男人不就是这样吗?永远都是去偏向自己所喜爱的女人去偏向那些年轻貌美光鲜亮丽的女人,而那些人老珠黄的女人从来都不会在男人的眼中得到一点点的怜爱。 或许有过这样的女人有着一点点的利用价值还好,若是连一点点的利用价值都没有的话,那想必真的是要被男人永远的抛弃了。 富察安平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阿姐时不时的还可以回去富察家,得知额娘受了欺负。 便是很恼怒,叫来姨娘训斥了一顿,阿玛得之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毕竟当时阿姐的身份是宝亲王的嫡福晋,在这富察府中似乎没有人可以与阿姐叫嚣。 姨娘那一次做了很久。 富察安平当时还在家中亲眼所见,姨娘又是上吊,又是割腕的,只说自己受了委屈,不想活了。 作为御前侍卫的二哥也匆匆忙忙的赶回家中阻止自己的额娘。 阿玛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心疼,却根本不能拿阿姐怎样,毕竟阿姐当时的身份真的很是高贵,所以便把所有的气氛全部都放在了额娘与富察安平的身上。 这一动气发了过后,额娘也觉着委屈,只是阿玛却警告额娘,这是绝对不许阿姐说如若不然的话,便是要拿富察安平来做上箭牌,到时候受到欺负的一定是富察安平。 当时只有富察安平在额娘的身边,额娘害怕富察安平会被人欺负,只能咬牙隐忍,什么都不敢与阿姐说。 那个时候富察安平虽然很小,但是却也不傻,所有的事情全都很清楚。 后来呀,因为雍正爷生了病,而且病入膏肓,所以阿姐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再回来复查家中了,便是一直都在紫禁城中照顾那即将冰天的皇帝,雍正帝就这样逝世了,继位成为皇上的人自然是宝亲王爷了。 宝亲王也成为了皇上,那么阿姐自然而然的被封为皇后。 然而,被封为皇后的阿姐自然是有一次圣亲回富察家的机会。 那一次,阿姐回到了富察家中,却无意之间瞧见了额娘被姨娘欺负的场面。 因为阿姐总想着刚刚贵为新后总也不要太过张扬,放肆,毕竟先帝还没有去世多久,若是这时候就太过放肆的话实在有些不好,叫那些平民百姓见了也总会觉着这新晋的皇后,是一个一点也不懂事儿的皇后。 只是微服私巡一般的回到了富察家中,也没叫门卫通知,便是自己悄悄的进了院子,却正好瞧见姨娘在院子中数落额娘的不是。 似乎是阿玛去上了朝,额娘起的晚了,便是没能通知,后院的姨娘们,大家谁都没能吃早饭,只是都在等着阿玛,然而额娘自己却是在自己的院中吃了早饭。 姨娘便是说额娘一点也不懂事,没有一家之主母的风范。 还说什么,不过就是有一个贵为皇后的女儿怎么偏偏就如此做大了起来,说额娘根本就不配贵为阿玛的原配妻子。 听了这话,阿姐当时就有些恼怒了,气的不行。 198.恩宠 毕竟当时阿姐的身份已经是这全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又有何人敢在背后数落皇后的不是呢? 况且又是皇后的亲额娘,这人也未免太大胆了一些。 当时阿姐就很是恼怒的冲进院子之中,给了姨娘两个巴掌。 姨娘当时就被打蒙了,完全没有想到事态会如此转变,毕竟那个时候的姨娘欺负着额娘欺负的惯了,所以每一次说额娘的不是的时候,额娘基本上都没什么反应。 姨娘当时就傻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完全没有想到来人竟然会是阿姐。 还是额娘先反应了过来,连忙给阿姐行礼。 阿姐扶起了额娘,很是心疼的看了额娘一眼,随后恶狠狠的数落了姨娘一顿。 那一次甚至不可以说是数落,而是责骂。似乎阿姐对于姨娘的气愤之心已经升到了一种地步了。 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阿姐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就有这种事情,在阿姐出嫁了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屡试不爽。 不仅仅是这样,甚至现在阿姐都已经做了,皇后姨娘却依旧没有一点点的,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顾忌也好。 姨娘那一次很害怕,毕竟阿姐刚刚坐上皇后之位,对于一切的新权利还有一些不太明白,只是那一次阿姐真的气疯了,便是用皇后的懿旨下诏打算让阿玛修掉姨娘。 阿玛从前朝回到家中发现了这样的变故,便是心中很是忐忑,求着阿姐不要这样做。 那个时候的阿玛已经根本没有办法可以改变阿姐的主意了,毕竟阿姐是皇后,就是阿玛是阿姐的亲生儿吗?又能如何? 皇后是母仪天下之人,是在这整个大清江山之中,除却皇上与太后,权力最大的人。 当时的阿姐简直都要气疯了,拉着额娘的手,便士和二马说若是姨娘不能被休出富察家的话,那么阿姐便领着额娘以及富察安平一块儿离开富察家,也就是说这富察家便再也没有了。所谓的皇后。 当时的阿玛吓坏了,生怕阿姐真的说到做到,便是只好一纸休书交易量以及姨娘的儿子全部都赶出了富察家中。 富察安平多年以后想起了这件事情,便是觉得这后宫哪里和富察家中有什么不一样的也不过都差不多嘛。 都是明争暗斗,只是富察家似乎斗争的要比这后宫之中小了许多。 富察安平早就在那样的环境下生长,到了现在又怎会不明白那种感觉呢?只是在那姨娘被赶出富察家以后在,这富察家中就没人再敢欺负我娘了。 之前的时候就没人敢欺负额娘,现在怕是也更加没人敢了吧,毕竟额娘膝下有这一个作为这大清皇后的女儿,还有一个作为这大清贵妃的女儿,又有谁能与额娘相比。 “张嬷嬷,你说到了这后宫,我会像额娘一样被欺负吗?” 只是她有点害怕,害怕自己也与额娘一般。 听到富察安平提起额娘,张嬷嬷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贵妃娘娘暂且放心,虽说当年夫人在咱们富察家多少还是要被那些姨太太们欺负着的,不过贵妃娘娘到底性格也不随夫人,只是随着咱们老爷到这后宫之中又有哪一个敢去带头欺负贵妃娘娘的,况且贵妃娘娘不还有皇后娘娘作为姐姐吗? 这皇后娘娘虽说现在病重,至少也是这后宫之主,又有哪一个人敢欺负后宫之主的妹妹?还有贵妃娘娘,难道不懂得这一个道理吗?在这后宫之中,只有受到恩宠才是硬道理。 若是贵妃娘娘受宠,无论是后宫之中的谁,哪怕是太后娘娘,也都没有能力敢欺负得到贵妃娘娘头上的,所以啊,贵妃娘娘现在不要害怕,没有任何关系的,因为贵妃娘娘啊,咱们呢,很受宠爱呀,所以这后宫之中没有任何人敢欺负咱们贵妃娘娘的!” 原来,无论是那些大家大院还是这紫禁城之内,只有恩宠才是最为重要的呀,有了恩宠,什么都有了,没有了恩宠,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已经如此的依赖着男人了呢?没有男人难道就不能自己活下去吗?只是当年唐朝的武则天不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打下一片天地吗?又为何将这江山还给李氏唐朝呢?用户为何要将这江山还给他们男人的手中呢? 男人全部都是把女人当作玩物一样,从来都不知道女人也是有生命的,喜欢的时候就捧在手心里面,不喜欢的时候就扔在一旁,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一样,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的让人讨厌,只觉得这些男人简直就是根本都不把女人当作一回事。 就像张嬷嬷所说为何一个女人要因为自己丈夫的宠爱才可以在这世界上过活,就不能自己一个人打拼出一片天地? “可是我不想要恩宠,我也不想要皇上的喜欢,我想如果我需要的话,应该是权力吧,应该是在这后宫之中的地位吧,有了这些,我才可以告诉自己,我什么都不怕了!” 富察安平一直以来都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子什么,毕竟只是因为一句宛如贵妃入了宫,那么自己就应该知道恩宠是不可能跟随着自己一辈子的,也只有地位和权利才可以跟随自己一辈子,永远都不被人剥夺。 富察安平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等到有一天有一个比自己更加像当年的贵妃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了皇上的眼中的话,那么自己的地位就瞬间下降,甚至不会被人再去在意了,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呢?所以根本就不要把心思打在皇上身上,因为根本什么用处都没有,还不如把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部都用在争权夺势身上。 这样的话,至少有一天自己的地位以及权力做大的时候就没有人敢把自己怎么样了,因为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然而听到富察安平这样说,张嬷嬷的眼中只是闪过了一丝诧异,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贵妃娘娘啊,咱们又何苦把眼光放得那么高呢?难道贵妃娘娘现在还不知道吗?在这后宫之中,就算权势最高,地位再高,又能如何呢,难道到了现在贵妃娘娘还不知道这些都是谁给的吗? 都是皇上给的呀,皇上喜欢便是一夕之间可以奉为贵妃,等到皇上不喜欢那一天呢,那地位可算是在这后宫之中一落千丈啊,根本就速度让人觉得难以想象! 所以呀贵妃娘娘,您要明白,哪怕现在您是贵妃,可是若是皇上不喜欢您了,您一时之间便可以直接被打入冷宫,但是如果皇上喜欢贵妃娘娘的话,贵妃娘娘就会走得更远更高,或是皇贵妃甚至有一天,当咱们的皇后娘娘百年之后去世了,那皇后之位也是咱们贵妃娘娘,咱们富察家的呀!” 一直以来张嬷嬷都是在富察家中特别的会说会道的一个奴婢。 也是富察家的老人了,更多的时候懂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伴随着她入宫也算是,可以更加心思缜密一些。 富察安平一个劲儿的摇头,似乎根本不赞同张嬷嬷的话。 “相信我,不会是这样的,权势和地位才更加重要,什么宠爱什么恩宠都没有关系,如果有一天我做到了太后的位置上还会是这样吗? 虽然我目睹了太后和皇上两人吵架的时刻,但是皇上没有办法动摇,太后太后自然也没有办法动摇皇上,只是两人一直以来都是两大巨头,根本就没有办法拿对方怎么样,只有到那一刻,只有连皇上都没有办法拿我怎么样的那一刻,我才是成功了的……” 听到富察安平这样说,张嬷嬷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其实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她的野心竟然会打成这个样子。 “贵妃娘娘啊,这话千万不可以乱说啊。奴婢知道贵妃娘娘是有话就说的直爽人,但是有些话却是不能够随随便便就这样乱说出来的,贵妃娘娘千万不可以这个样子啊, 这些话与奴才说一说也就罢了,但是千万不能和别人说呀,奴婢一直都跟着贵妃娘娘自然是向着贵妃娘娘的,无论贵妃娘娘说什么,奴婢都是不会传出去的,只是有些话在这后宫之中,若是叫别人听了去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想必就算不是奴婢来说,贵妃娘娘也应该清楚的很,在这后宫之中,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呀,万一说错了话,那便是错了一步就入了万丈深渊之中啊,简直就是可怕至极,后宫之中,每一个人都是会多心的,就不该听到的人听去了的话,那么只能说贵妃娘娘咱们的好运要到头了。 所以贵妃娘娘听奴婢一句劝有些话咱们放在心里便好,便是不要说出来了,又何必把这些话说给他人听呢?” 因为张嬷嬷是伴随着富察安平长大的,所以便很清楚富察安平的性格是怎样的,有些事情如果不是说得清楚了的话,他便是不会在意,只是你先冷着脸子,该说的就说,该怎样的就怎样才不会在乎。 199.永远要记得 “也不用担心我,我的性格难道,嬷嬷还不知道吗?一直以来也不过都是这样,就算我不会在这后宫之中懂得立威,我也不会叫人欺负了去的,而且你就放心吧,这后宫之中,无论任何人被欺负,我都不可能被欺负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我也明白到底怎么照顾好我自己,我的性格宁死不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想要欺负我羞辱我的话,不如让我去死。” 富察安平对于自己的未来倒是很无所谓,若是不能够站在最高处走上最好的那一条路的话,那么还不如不走,所以有些事情就是要站得高看得远,看到最远处知道自己该去走着怎样的一条路,知道自己该去如何走这一条路,所以才会做的更好,因为如果事事惧怕不相信自己的话,那么也只能说明总也还是不会走好这条路的后宫这条路是最难走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 因为这条路上有太多太多的人,每一个人都走这条路,大家都很拥挤,你这么赶每一个人都想将另一个人吞下这条路去,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才知道这条路到底有多么宽广,而被所有人都拥挤着的话,只会感觉到无奈和生无可恋。 富察安平相信总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非这群人将自己急死,如若不然的话,那个位置永远都是通往自己未来光明的大路的。 富察安平这样的自信心,或许没有人可以有,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这样的自信心的,因为毕竟这后宫的变故太多太多,皇上的心到底在谁那里谁也不知道,所以每一个人都不能够相信自己有一天会站在最高处,就算争斗的再怎么厉害,就算自己的手段再怎么高明,最终也只是有一些忐忑,因为毕竟到了最后才输掉的那个人在这后宫之中有很多很多。 比如说当年与孝庄文皇后争斗的海兰珠,以及那当年,与康熙帝的额娘孝康章皇后争斗的孝献皇后,也只能说明,无论是再怎么被皇上所宠爱的女人,最终只要有命活到最后才可能会成为最终的赢家。 所以啊,如果高贵妃现在没有离去的话,或许这最后的赢家应该是她的,只可惜这个女人早就已经是是不复存在了。 有些人啊,在想要成功的那一刻之前,总也应该留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好的筹码,如果没了性命,那么一切都没有了,还想要去赢得天下,那都是在开玩笑,那几乎是不可能,所以连想都不要想了。 最初的最初,还是好好的,留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主要的,难道,不是吗? 到底还是一夜无眠,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最终却也没能睡着觉,毕竟这后宫也实在是太冷了一些,夜路漫漫,总也还是叫自己觉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在这冰冷的床上如此睡着。 富察安平大半夜的在榻上抱着自己的双膝望着那妹能燃灭的油灯。 毕竟张嬷嬷的年纪也大了许多,这一个晚上不睡觉的话实在是有一些煎熬,所以便叫他赶紧先回去睡了。 虽说一开始的时候张嬷嬷并不肯答应,但是后来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也没有再继续较真下去,只是想着赶紧回去睡一觉才好。 富察安平虽然在嘴上好声好语的,答应着自己一定会赶忙睡觉,只是不知为何,却总是觉着真的睡不着了。 其实刚刚入了宫的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样子,只觉得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睡不着的感觉,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但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久,伴随着一天比一天的过的时间越长,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想要那么轻易的睡着,好像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这让人不免觉得有些无奈,毕竟这其实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在这后宫之中,自己的身体永远都是自己的,如果万一自己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搞垮了,没有任何人会在乎自己,因为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又有哪一个人会去在乎自己呢? 所以啊,永远都不要去把自己陷入深渊之中,永远都要记得一点,那个就是一定要自己好好的下去才行,因为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如若不然的话,当有一天自己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像是阿姐一般,那又该如何呢?那倒也不是都是自己做的孽吗?自作孽不可活倒也就是这么回事儿吧。 富察安平真的特别心疼阿姐总觉着若是自己和阿姐换一下的话。 那么结果一定不会是像今天这副模样的,至少到那个时候一定会将这后宫弄得叱咤风云,而不是一直被人欺负的碾压在地底下的。 富察安平并不是特别想要入宫,而如今却一定要入宫,只是想着入宫的缘由倒也很简单吧,不过就是心里面一直都在想着想要帮助阿姐。 因为哪怕是整个后宫之中地位和权势最高的皇后,那又如何呢? 到底还不是要被人欺负,毕竟这并不代表你是正妻的地位就可以不顾一切了,因为在这后宫之中地位最高的还是皇上,所以管这事儿的也是皇上,一切都要以皇上的要求为准,皇上要求怎样就该怎样,皇上不要求怎样,你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什么的,所以你必须要明白这一点,皇上要你怎么样你就要怎么样。 那么既然如此,若是皇上不喜欢皇后的话,随时随地可以废掉,所以其实皇后的地位上也走得如履薄冰吧。 富察安平不想让阿姐这副模样,也不想让阿姐年纪轻轻就如此去世,心里面多少有些担忧,虽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一个方式,可以去改变什么现实,但是心里面不免暗暗决定下了,无论如何都一定不会让作为皇后的阿姐再继续这样被人欺负下去了。 这后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后宫,怎么偏偏那些随随便便的妃子都可以欺负到皇后头上了呢?这也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所以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够让这些随便便的妃子欺负到皇后头上的,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作为妃子就该有自己作为妃子的本分,欺负皇后什么的就连想都不要想了,因为毕竟如果随随便便想要欺负皇后都可以随便欺负的话,那么也只能说这后宫便不是皇后的天下了,那么皇后也不过只是一个摆设了,那何必不像元朝一样,所有的人都可以被封为皇后,有中皇后左皇后,右皇后,大家都可以被称为皇后呢。 所以有的时候啊,只能说这后宫啊,实在是太乱糟糟的了,皇后的权利和地位瞬间就下降了不少,只是清朝倒也还好,但也没有之前那么过分,但也只能说明若是皇后不得宠的话,不为皇上所宠爱所喜爱的话,那么也不过无济于事。 若是想要做到当年那些皇后的风范,实在是太过困难了,皇后就该母仪天下,就该狠戾的时候狠戾,慈爱的时候慈爱。 可是阿姐的脾性又怎么可以狠下心来呢?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很是慈爱的吧?世人都说这位皇后是一位很是慈祥的皇后,可是真的是特别的慈祥的人就很好嘛,未必是这个样子的吧。 因为越是慈爱的人才会越加受到伤害吧,也正是因为不想这个样子才尽其可能的,不让自己受到伤害才行,但是这种事情又哪里是那么简简单单可以做得到的呢?所以有些时候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冲突。 让人一时之间觉得无可奈何,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才好冲突得让人觉得无奈,冲突得让人也只能选择接受。 第二天一早,张嬷嬷很早就醒了过来,来到了长春宫东配殿。 富察安平一夜没睡,脸色正是不太好的时候,张嬷嬷瞧了,很是心疼的说道。 “贵妃娘娘怕是一夜没睡吧,贵妃娘娘怎可如此欺骗老奴呢?明明就是睡不着觉,却叫老奴先行回去休息了。只是若是今夜还是如此,老奴绝不会扔下贵妃,娘娘自己回去歇息的!” “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只是这一夜心里面想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才没能睡着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富察安平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只是不知为何略显疲惫。 “贵妃娘娘啊,您白日里还要照看皇后呢,怎么可以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呢?贵妃娘娘您的身子也很重要啊,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千万不能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张嬷嬷很是心疼她的。 富察安平仔细一想,也是,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大事倒也就罢了,只是还要照看阿姐也确实是应该将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才行。 “放心吧,我知道了,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阿姐的话,我也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好的,所以就不要担心了, 对了,赶紧给我洗漱吧,洗漱之后还要去看看阿姐的身体怎么样了呢,听说这些日子阿姐的身上还是不大舒服,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蛊虫的缘故,也不知二妈查的怎么样了,我这心里多少有些担忧,希望阿姐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若是阿姐那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这心啊,也算是一点也放不下来了!” 富察安平只觉得自己别的什么事情都不担忧,最担心的不过就是阿姐的身子,毕竟现下到底是因为什么都还没能查明,又怎么会一点也不担忧呢? 张嬷嬷一想也是便是连忙出去拿了一些洗漱的用品进来,又叫了几个宫女一块儿来帮忙。 200.如此感情 富察安平很快,便是洗漱好了,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其头便是扎好,以后也没有戴几朵珠花,只是随随便便戴了一副银钗而已。 瞧这多少有些随便,张嬷嬷劝了几声,富察安平都不听,也只能叹了口气,选择接受。 “贵妃娘娘啊,不管如何,咱们的身份到底已经是贵妃了,这若是做了贵妃都如此,宿舍的打扮在这后宫之中,可是无法立威的呀!” 虽说张嬷嬷无可奈何,但是埋怨都还是有的。 富察安平确实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似乎并不是说明穿得如何好了,带的如何好了,便是可以证明自己的地位了吧。我在这后宫之中行走,无论任何人见了我都要叫我一声,贵妃娘娘都要对我低三下四,这就说明我不用穿的多好,带的多好,所有人都还是会见到,我很害怕还是会给我行礼!” “就算是如此,这是贵妃娘娘总也不能穿戴得太过寒酸,到时候叫人说起也总是有些不好的话说,毕竟这后宫的女人总是多舌多嘴的!” 张嬷嬷最害怕的不过是有人在背后议论富察安平而已。 “那些人议论又怎样,又不会少一根寒毛,所以我根本不在意,哪怕他们把我说到天上去,我不也依旧在这里,好好的吗?” 张嬷嬷到底老了,口齿也没有富察安平那么凌厉了,也说不过她,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奴这口齿啊,也没有那么凌厉了,说不过贵妃娘娘,若是贵妃娘娘真的这么想啊,那么老奴倒也就放心下来了,也不会再为贵妃娘娘去担忧了!” “你呀,就不要操心那些不该操心的瞎操心的事情了。现在该操心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穿戴如何不是这后宫之人会怎么议论我该担心的是阿姐的身体,现如今我怎样都没有关系,只是阿姐……” “贵妃娘娘也不必担心,皇后娘娘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自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况且有贵妃娘娘为皇后娘娘去一直照看着自然皇后娘娘会吉人大吉的!” 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吗?这话说了这么多这么多,可是这后宫之中不乏有那些年轻就去世的女人,那些人哪一个不是贵人,哪一个不是嫔妃,可是又有什么用处呢? 哪一个也没有真真正正的做到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不过,都是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就算再怎么留恋这所谓的后宫,再怎么留恋这所谓的紫禁城权势与地位,可是最终的最终也不过如此吧? 富察安平心里面很是清楚,这件事情就算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越发的清楚,却越发的不知该怎样去表达自己的情绪才好。 与张嬷嬷一道去了长春宫的正殿,此时此刻的富察花月已然醒了过来,正躺在榻上喝着药。 “阿姐,今日醒得倒是很早!” 富察安平连忙迎了过去,接过了慧心手中的药碗。 富察花月却也只是无奈的笑笑,脸上的苍白清晰可见。 “只是不知最近怎么着了,竟然连睡眠都越发的少了,只是觉得躺在这榻上,根本就睡不着觉,白日里也醒的很早,只是疲惫的很,却根本没有办法合眼,总觉得太过煎熬,但却无可奈何!” “阿姐尽管放心就好,阿玛已然叫人去打听了,无论如何一定都会找出原因的,苗疆的人也马上就要到了,阿姐只需在艇上一些日子就好了,我相信阿姐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富察安平眼中闪烁着那种异样的光芒,似乎真的很是担心。 富察花月却也只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怕就怕,阿姐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等到那一天啊。阿姐的身子自己也算是清楚的很,一天比一天要完蛋了,也不知道哪一天就直接不复存在了呢,到那个时候,这后宫恐怕也要翻了天吧,真是不敢想象,却也不知到底何时何地就会变成那副模样。 此时此刻,心中的担忧有些无法言说,只是再也不希望会因为本宫的事情而变成那副模样!” “阿姐后宫无论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呢?现下你应该管好自己的身体就好,自己的身子都已经快要受不住了,还去管后宫里面的事情,阿姐也未免太过大爱了一些了吧?” 富察安平一时之间多少有些恼怒的感觉,似乎总觉得现在的女人有些时候大爱无疆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 富察花月有些无言以对,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 “或许是吧,在这后宫之中,许些人都盼望着本宫赶紧离世,等到本宫死了以后,这位置便会有人争强斗艳,总有一个人会代替本宫,那些人似乎都在想着本宫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人世,总也觉着本宫不该再继续硬挺下去吧,本宫都知道的。明明这些人全部都是不怀好意,为何本宫还要去操心操肺,本宫真是个劳碌的命字……” 富察花月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笑着,脸上的苦楚清晰可见。 富察安平却是越发觉得不高兴了起来。 “这后宫明明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若是阿姐当年没有嫁给宝亲王,也就是当年的皇上,又怎么会得到如此心态的结果呢?这皇后有什么好当的,不过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罢了,又有什么用处呢?到了最后得到了这样的病畜,不过都是那些女人们造的孽。初八了,阿姐若是能够重新来过,妹妹一定不会让阿姐走入深渊之中!” 富察安平这话倒也没有开玩笑,只是实话实说,发自内心的话语,毕竟如果真的可以重新来过的话,想必就连皇后自己本身也不会希望自己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了。 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太过险恶,这后宫之中的女人每一个都为了自己可以做出太过自私的事情,甚至让人有一些难以想象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也就是因为如此可怕。 所以若是没有那份心思,在这后宫之中,恐怕没有办法可以有一个立足之地,那么既然很是清楚的,又何必去和这些女人争宠争斗呢? 因为根本就争斗不过呀,每一个女人的心思都是很是凝重的,就算是皇后又能如何,皇后难道就可以改变一切么?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太过厉害,就算做了皇后最终也难逃一死,而且是被这后宫之中的女人给弄死的呀。 “好安平,若是本宫真的有那一天的话,本宫也不期望别的,只是觉着本宫这妹妹若是可以在这后宫之中步步了本宫的后尘就好。本宫虽是皇后,只是本宫必须说一句公道话,在这些年内本宫没有一天觉得开心的每一天的一天,只觉得伤心难过,皇上并不喜爱本宫,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的缘故,所以更多的时候只会让本宫觉着伤心,觉着不舒服。所以啊,本宫啊,每一天都在劳碌中度过这后宫许许多多的事情,哪一件用不上本宫呢?可是本宫如此劳累,又有谁会去心疼本宫呢? 没有任何人啊,本宫一直以来不过都是拼了命的去做,但是没有任何人记着本宫的好,任何人都在想着本宫什么时候可以离世,什么时候可以不复存在,这样的话或许这些人就有机会了。 或许只有这样,这些人才可以一步登天,坐上本宫的位置,本宫也清楚本宫的位置到底有多么多的人想要去做,毕竟这个位置真的是让人特别的去喜爱的一个位置啊,因为本宫很清楚,总有一天本宫还是会被人替代的,除非本宫可以活到最后,可是又有几位皇后真的活到最后了呢?想当年的孝庄文皇后吗?哪有几个人会有那样的好运气呢? 所以本宫永远都不再奢望这些事情。本宫只是想着多活,一天便是一天,本宫现下已经被人害成这个样子了,甚至连什么病症都已经查不出来了,本宫早就已经对生还的可能性失去了希望了呀……” 一个人居然对于自己生还的可能性都失去了希望,那该是怎样的绝望呀?这真是让人觉得难以想象,只是有些事情无论再怎么难以想象,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富察安平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对任何人发生过如此的感情了。 记得上一次眼中有着这样的神情,大概是那个时候姨娘欺负额娘的时候,因为真的看不下去,所以眼睛才会闪出,这样的感情来,只是觉着若是有人欺负额娘,那么那个人就该死。 现下的感觉也是如此的吧?若是有人敢欺负阿姐,那么那个人就该死。 “阿姐,请您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不会让这些人欺负了你的。这些人算是什么呀?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欺负到你头上,如果就连皇后他们都敢欺负的话,那么这些人也未免太大胆一点了吧,就算阿姐可以放过他们,我也不可能放过他们,富察家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皇上,太后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富察安平这番话说的是那么的铿锵有力,似乎是有着一定的决心的样子。 201.舒畅 富察花月却也只是在摇头,一副根本就不相信的样子。 “何苦去这样说呢?这后宫之中到底每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所以永远都不要去猜想这些事情,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去猜想又有何用呢?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本宫早就应该清楚了,在这后宫之中最终的结果不是被人陷害,死便是自己自作自受,作茧自缚。因为这后宫之中可以老死孤独终老的人都很少很少,甚至可以说那样的人都算作是幸福了吧。然而本宫却连那样的幸福都不可能会拥有本宫,真的很伤心啊, 本宫也希望有一天本宫可以有这样幸福快乐的时刻,只是本宫却很清楚,本宫已经没有那样的机会了,至少现在本宫就很清楚这一点,不过你还有这一点的机会,所以一定要给自己一次机会,一定要很明确自己的定位你懂得吗?” “阿姐放心就好,就算妹妹不能作为皇后,至少妹妹不可能让别人骑在妹妹头上!” 富察安平自然明白姐姐在想什么,至少两人也是姐妹,这么些年了,就算不能总在一起,但是心有灵犀,这件事情到也是真挚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姐妹便是这样姐妹的心思是一样的,毕竟是本是同根生,所以两人的心思总还是可以莫名其妙的凑到一块去。 富察花月听了自己的妹妹如此说,便是一瞬间就放下了心来。 “不管如何,若是你有这份心思,我就放心了,至少不会再有那么担心的感觉了,真是叫我没有白白的让你入宫来了。当初就算我受了委屈,但是至少你入宫了,我的心里也算是放下心来了,从今往后,我们姐妹不会再被人受欺负了,因为就算我会被人受欺负,你也不会,阿姐说的对么。” “皇后娘娘,几位娘娘正在殿外求见,请问皇后娘娘要接见吗?” 就在这个时候,慧心刚刚从外面进来,便是一边行礼一边问道。 然而富察花月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富察安平。 “安平啊,你说本宫要见见这些人吗?其实本宫是不想见他们的,毕竟见了又怎样,不见又如何,难道是叫这群心怀鬼胎的人见了本宫之后说着本宫的不是吗?现下本宫是什么情况?这些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见了本宫以后,不过都是说着一些让本宫觉着心里面不舒服的话了,见他们也不过都是让本宫伤心,所以其实本宫是不想见他们的,只是本宫总是想着或许这一次不见下一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这一辈子或许就见不到了。其实本宫这心里啊,多少还是有一些想见他们的。刚好今樱花国宫这神经还挺好的,比往日要强上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的状态!” 富察花月说到这里之后便是自己笑了起来,只是富察安平的脸色越发不太好了起来。 “阿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什么叫做回光返照,有些不吉利的话事不能说的。其实我从来都不信这些,只是现在不得不信,阿姐,以后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不管让谁听了之后都会觉得心里面不舒服!” “好啦,日后本宫不说不就好了吗?只是本宫总觉着本宫说的是事实,不过你们若是觉得难听,觉得不想相信,那么道也就便罢了,本宫不说也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一定要说的事情,本宫也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 富察花月就算表面上硬撑着,只是小编此时此刻内心深处也一定都在心里面,想着有些事情都已经是决定得了的了,又何须再去选择不去接受呢? 有些事情说出来了便是事实了,所以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不去接受什么的,因为其实也真的是一个没有必要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真的是需要你去选择接受的,因为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你现在不去接受,这并不代表你以后就不用接受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早晚有一天还是要选择接受的,那么既然早晚有一天都还是要选择接受的,那么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接受了呢,毕竟有些事情接受了以后,你会慢慢的发现,原来这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啊?或许等到你被迫接受的那一天再去接受的时候会觉得要比那种感觉好上许多。 “阿姐,其实我知道有些话你早就想说了,只是我总觉着这话说出来总也不好听,把这些话都放回心里面去吧,您的身体早晚还是会好起来的,这大清的皇后怎么偏偏就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儿就受不住了呢?我永远也不相信我的姐姐是这样的人!” 富察安平突然之间想起了自己还小的时候的事情。 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不过刚刚懂事儿姐姐早就已经快要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了,两人的年纪相差许多,额娘相对于来讲对自己会比姐姐好上许多。 毕竟额娘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所以更多的时候额娘只会宠爱小的,大的早就已经快要嫁人了,又何须再去宠爱呢? 况且那个时候的额娘一直都在对付姨娘,根本就没有那个些的精力和身心去照顾两个女孩子,所以有些时候总还是会有一个姐妹会受到一些偏心,而另一个就受到一些冷落。 在这些大事组里面,这种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事啊,谁也不能说什么,因为毕竟这些事情可想而知,不过都是一些太过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你心里面再怎么难以选择去接受你最终还是会发现有些事情你是必须去接受的,因为这事在大家族里面,而不是在平民百姓家,哪怕就算是只是在平民百姓家家中女儿和儿子多的情况下,也总还是会有多少的去更加喜欢哪一个而不去喜欢哪一个这种情况发生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一些情况啊,所以会有这种情况,这不是特别的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用哪里需要别人去觉得很奇怪呢?因为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无论在哪些家庭里面,是这些大氏族里面还是那些皇家家庭,或者是一些平民百姓的家庭里面,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很正常的,所以根本就是不需要去觉得很奇怪又或者是怎么样的,因为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 然而那个时候啊,因为自己还小的缘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额娘,其实这是在偏心,可是姐姐却从来都没有埋怨过姐姐,那个时候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子,在家中还没有出嫁的时候,额娘已被姨娘欺负了,姐姐便是跑去说姨娘的不是,那个时候家里面的人都比较讨厌姨娘,但是姨娘很是受到宠爱。 所以除了姐姐以外,几乎是没有人敢说姨娘的不好。然而那个时候的姨娘也向来都是嚣张跋扈,只是每一次姨娘和阿玛告状之后,阿玛都会说姐姐日后是会嫁给一个不错的家族的,哪怕不是皇家也一定会是门当户对,所以叫姨娘忍一忍。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姐姐变成越发的放肆,家中没人,有人敢拿姨娘怎么样,姐姐便是近期可能都给姨娘好看,只是为了让额娘更加好受一点。 那个时候的姐姐呀,倾尽一切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意气风发,年少的模样让人羡慕至极。虽然那个时候的自己才刚刚懂事,但是却还是觉得姐姐的模样简直让人羡慕,而且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一定要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甚至那个时候的自己。一直都在想着或许姐姐这一辈子都会这么要强,这么好吧,永远都不会变成一个会去不这么要强的人。 只是为什么时过境迁,时光改变了一切,改变了这宫墙绿网改变了家族,改变了人的年纪,改变了人的感情,也与此同时的改变了姐姐的梦想呢。 明明当初姐姐的模样不是这个样子的呀,为何姐姐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呢?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姐姐到底为何时光要将姐姐改变成这个样子呢?明明之前的姐姐才是最让人羡慕的呀明明姐姐才是最让人觉得喜爱的呀。 可是现在啊,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和之前的想象都不一样了。 “阿扶,本宫知道,本宫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本宫也明白本不该这样的,可是,本宫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吧? 本宫现在和你说实话,本宫已经可以预见得到,若是这病治不好,等待本宫的迎接本宫的也只有死亡死亡,其实没什么好惧怕,这一辈子本宫倒也没有白活坐上了人生的巅峰,坐上了皇后的位置,本宫早就已经觉得知足了,知足便可,常乐又何须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难道还要有一天当本宫坐上了太后的位置,本宫才会觉得心下有些舒服吗?又何苦呢?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的,本宫心里面都清楚的很啊!” 富察花月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表现的那么的舒畅。 富察花扶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是阿姐,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和往常的样子不太一样了。 还记得当初在府中你不总是教导着我说日后要做个要强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做个要强的人,不该自己先放弃阿。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没有放弃,你却要放弃了呢?明明生命是最不应该去放弃的东西,然而你却还是最先放弃了生命。 202.一清二楚 你明明是这大清最厉害的女人啊?坐在最高处的女人你又为何要去放弃呢?这最高处的女人不是应该一直都意气风发的嘛,又何苦去放弃呢?放弃了生命以后,就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呀,可是若是你不放弃的话,那么一切的一切都还会存在的呀,所以不要放弃好吗? 不要把一切都想象的那么简单好吗?放弃和不放弃这其中的差别真的很大很大的呀,姐姐我永远都相信你可以做得到的,可是为什么你要最最开始的时候把自己先推入了谷底之中呢?又何苦这个样子呢?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本宫距离死亡真的越来越近了吧?其实你永远都没有办法理解距离死亡越近的感觉是什么,就是心中的那种恐惧已经变成平静了,因为知道死亡,即将在迎接着自己,等待着自己,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去逃跑,也并不需要去改变什么, 因为所有的一切在该到来的时候还是会到来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得过黑白无常的手掌的,所以本宫这个样子不过就是心平气和的接受一切而已,你们又何苦如此的激动,如此的不愿去接受呢?” “叫他们进来吧,就说本宫今天精神很好,想要见一见这些人,只教他们说话的时候小声一些,就说本宫的病已经有些加重了,虽说身体不好,只是这后宫中的人啊,要是长时间不见了,多少还是会有些想念的,真是不知道这人啊, 一天一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反正不该总是会想念的,只是若是经常会见面的话,总会觉得反感,总觉得这每一天都见着,有什么意思,不过都是这几张面孔罢了,但是越是见的少了,别还觉得有点儿想了,总还是觉得想要多见见!” 富察花月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 富察安平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样子的姐姐,心里面突然有些疼痛之感,大概就是很心疼姐姐的感觉吧,其实要说一点也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心里面总还是会有一些疼痛的感觉,总觉着为何现在的姐姐又是这副模样,这种心疼的感觉不言而喻。 说真的,无论是换作任何一个人,想必都还是会心疼的吧,其实这倒也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其实呢,对于每一个人来讲都是一样的, 若说心疼的话,大概就是总觉着看着自己最亲爱的人这副模样的时候,心里面会有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真的是特别的心疼的感觉,就是那种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就感觉心脏都在跳动着,一点一点的疼痛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控制的住自己的那种疼痛之感。 说真的,这种感觉无论是换作任何一个人想必都是没有办法可以轻易的受得了的吧,就是疼痛的要命,同同的自己都没有办法可以去改变了,童童的,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得了的。 因为血浓于水这句话根本就不是白说的呀,血浓于水,有些感情就是这个模样,有些感情就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办法可以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感情的,完完全全的一点一点都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血脓于水气时说的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吧,你或许会有一些难以理解什么叫做血浓于水呢。 血浓与水就是两个人之间流着相同的血液,因为血液是相同的,所以大概心疼对方的感觉就是那种突然之间心脏里面发出的信号,甚至不经过大脑的那种感觉,一瞬间就疼的要命,感觉好像要窒息了一样,然而自己却是根本无可奈何,根本就没有可以改变的余地的那种感觉。 富察安平从前的时候从来都不明白什么叫做心疼,也从来都不明白什么叫做血浓于水,或许自己太过冷漠,又或许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突然之间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或许所谓的心疼,所谓的血浓与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之前的时候还是那么轻易的,没有办法理解得了的,但是一瞬间就瞬间明白了什么,其实心疼和血浓于水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儿罢了,你或许会觉得让人觉得有一些难以接受,但是慢慢的你就会慢慢的明白,两个人到底都是同根生啊,又相煎何太急呢? 虽说这些年来在古代的历史上也不少,有一些女人在后宫里面,哪怕是姐妹还在互相拼杀,还在互相陷害,但是至少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更多的时候姐妹都是互相扶持着的,都是希望两个人可以越来越好。然而姐妹是什么意思呢?姐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姐妹呀!而那些互相陷害的又算什么? 那些互相陷害的才不算什么姐妹呢?说到底也不过都是一些让人觉得恶心的人大了,那样恶心的人,又怎么能够称得上是所谓的姐妹呢?然而姐妹本是应该两个人互相扶持,一直走到最后还是两个人,那才叫所谓的姐妹呢?然而如果到了最后都不是两个人的话,那也到底算不上什么所谓的姐妹,因为姐妹就应该是两个人啊? 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姐妹呢?大多数的人都说,在这后宫之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姐妹感情也永远都不要相信女人,因为女人总有一天会出卖你的,其实这句话也真的不是骗人的。 女人有的时候真的会出卖另外一个女人的,因为女人永远都是很自私的,女人最为关注的是什么呢,就是自己的利益吧。对于女人来讲,除了自己的利益以外,没有任何的东西是更加重要的,然而也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可以让自己改变一切的东西,所以你永远都不要去相信女人, 因为女人,那永远都是特别的不值得去相信的一种生物女人就是那个回事,你如果那么轻易盲目的相信了一个女人的话,那么也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或许总有一天你还是会选择后悔的,因为你或许会明白, 女人是真的不值得相信的,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有多少个女人学会了背叛,有多少的女人让人憎恨的五体投地,有多少个坏女人走到了最后,那么那又是为什么那些坏女人会走到最后呢?其实说起来倒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吧?坏女人为什么会走到最后? 因为坏女人有手段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聪明的女人才可以得到最后的胜利,那些走到最后的女人。永远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们或许多少是有一些心机,又或许是多少有一些狠戾。 总而言之,善良慈爱是和他们搭不上边的,或许在老了以后做了太后就会改变一些,变得不太一样了,但是在这些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其实说到底这些事情你很轻易的就可以发觉得到了,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大概也就是这个模样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去选择明白这个道理的,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你或许不需要去想象的话就会明白一些什么,有的时候吧,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所以你永远都不要觉得这个世界上女人是多么多么可怕的生物。 女人或许是很可怕的,但是女人啊,也是会有一些害怕的,他们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生物。如果女人真的是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啊,永远都是有软肋的。 其实呢,这些女人永远都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那也是血肉之躯,也是割血割肉术,做的,又不是铁打的。 所以永远也不要太害怕女人。其实因为没有必要,你有的时候你会发现女人的软肋或许是男人,或许是一些什么。所谓的感情又或许是过去,或许是父母。总而言之呢,总有很多,有的人或许是孩子。 然而,与此同时的你也会慢慢的发现有一些女人,她们的所谓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姐妹。 富察安平就算再怎么不想要承认,但是有一些事实却是没有办法逃避得了的,突然之间一瞬间就发现了什么。 原来对于自己来讲,姐姐是那么的重要,好像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姐姐还要重要了,因为姐姐在自己的身心已经扎根了,已经落地了。是的,没有任何人会比姐姐更加重要了起来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在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就是这么晚,姐姐已经快要不行了,已经快要远离人世了,自己才突然慢慢的发现原来自己对于姐姐来讲其实是那么的重要,原来姐姐在自己的心里也是那么的重要,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去改变什么的了,有的时候其实也是特别的,不理解为什么会是怎么样的,或许这个样子真的是让人会觉得很是奇怪吧? 因为如果你不够换,那你不发生一些什么事情的话,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现实是怎么样的,但是当这些事情发生了以后,你才会慢慢的发现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其实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会让你觉得为什么会发现的这么晚,有一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显现出来,只有在经历过什么事情以后才会慢慢的显现出来。这些事情在想象之后会觉得很气人,但是至少还是显现出来了呀,所以其实还不是一件特别的困难的事情,所以有些时候啊,只要有些事情可以体验得出来,那么就是一件好事。 所以,其实永远也不要埋怨任何人,你自己的心总有一天,你还是会有机会看的清楚的,你不要以为你永远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每一个人的心都还是有机会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然而,既然是自己的心,那么早晚有一天还是会被自己的双眼给看清楚的吧。 203.可想而知 姐妹之情永远都是在这个世界上最纯真最让人觉得美好的感情,因为到了最后还是姐妹,没有任何的瑕疵的感情似乎真的是不可能会存在的呢。 富察花月虽然今日醒得很早,只是一直都没有洗漱,听说人来了以后便是要会心帮着洗漱了一下,富察安平一直在旁边帮着忙。 富察花月今日虽然精神还算不错,只是还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甚至在洗漱的过程中略显得疲惫,似乎都有些受不住了,这不免让人觉着很是担忧,甚至富察安平曾经想过还是不要让这些人去见富察花月了。 “阿姐,你说你是何必,又何必去见这些人呢?都是没有必要的呀,你自己的身体状况难道你现在不知道吗?总也不要为了见这后宫之中的人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了呀,难道阿姐不知道他们的希望便是如此的吗?” 富察安平向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只是这回时候便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开始说话都有一点恼怒的感觉了。 富察花月很少见到妹妹生气的模样,看着自己身后的妹妹,一时之间竟有一点不知该说些什么事好的感觉,只是好半天才最终哎,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安平啊,这样说的话,你或许会觉得不开心,只是本宫总想着也不知道这一次不见见这后宫之中的姐妹们啊,还有没有机会了,你大概不会知道吧人啊, 在即将面临着一些自己不想面临的东西的时候,就会在想想要去见一见自己这一辈子的朋友亲人甚至是敌人,这些人呢,对于我来讲,大概就有一种敌人的感觉吧,可是呢,又也算作是相互扶持的朋友了,因为其实我们每一个人之间都有着一些不一样的感动, 其实我们在这个后宫之中,每一天朝夕相处,有些感情或许会让你觉得有一点难以理解吧,但是无论你再怎么觉得难以理解,这些感情却都是发自肺腑的,所以其实本宫永远都记得与这些人的感情无论是好也罢,是坏也好,本宫都不会去想那么多,本宫只是觉着这些事情永远都在本宫的心里面, 对本宫牢牢的记着本宫喜爱这样的感觉,本宫觉得好像没有任何的时候会让本宫现在觉得这么开心过,因为毕竟本宫总有一种感觉,他们这一次来瞧本宫或许是发自内心的吧,哪怕只有这一次也好,哪怕只有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也好,这都没有关系,只是本宫很想见他们!” 富察安平就算再怎么不乐意,都已经听到姐姐这样说了,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硬着头皮最终说的一句总算了!觉着姐这副模样,真是叫人有一些,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好的感觉吧,只是看着姐姐现在这笑的很是开朗的模样,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姐,有些时候我真的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或许你有你自己本身的想法,只是我总觉得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必要,真的是完全一点必要都没有,不过或许阿姐你不这样想吧,这倒也很正常,不过阿姐,这些人真的很需要去见一面吗?如果见不到的话会觉得是遗憾吗?” 就好像俄娘与姨娘一样,明明是一辈子的宿敌吧,那又何必再去见面呢?一辈子都见不到才是一件好事吧,见不到还反而觉得省心了,见到的话才会觉得更加厌烦吧。 所以既然厌烦的话,那又何必再去想要见到呢?不见面不就好了吗?不见面的话大概也不会觉得有些厌烦了吧,不见面的话也不会去在意了呀,然而越见到之后又觉得生气吧,有些人不就是这样的吗?那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见到呢?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本宫在想什么算了,本宫也不想再与你说了,只是叫本宫见一见他们吧,也算了,却了本宫心里面的一桩心愿了。乖孩子永远都是知道本宫的心里面在想什么的不是吗?从小就是这般的,所以现在也这样吧,好不好呢?” 富察花月到底也是年岁大的缘故,说起话来的时候略显得有点慈祥,总让人觉得好像是一个特别的慈爱的皇后一般,其实大家大概都是很喜欢这些比较慈爱的皇后吧,第一是好欺负,第二是觉着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而被惩罚什么的。 富察安平最终也没能再说什么,只是哀叹了一句也算作是默认了吧,算了算了,都是阿姐心中的心愿,那么就这样做。 “不过这些人休想再伤害阿姐了,放心吧,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查的出来,到底是谁的陷害!” 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 富察花月已经有很久都没有戴上皇后的凤冠了,只觉得沉甸甸的脑袋都被压得晕沉沉的,却硬行挺着扶正了。 富察安平瞧见了这把也只能哀叹。 “谢谢阿姐只适合在踏上躺着,就连这份冠都已经扶不正了,又何必如此呢,强行硬挺着到底,不过是伤了自己的身子!!” “本宫知晓啊,这么一趟,想必本宫的身子也快要支撑不住了吧,只是本宫无论在怎么清楚,本宫都要挺着本宫,要让这整个后宫的人都知晓本宫的身子没问题,不要让他们一直窥视着本宫这个位置, 本宫现下还能去训斥他们,本宫还能告诉他们现在在这后宫之中谁到底是这后宫之主不是她们,而是本宫,休想再让他们一个一个想要望眼欲穿,看到这个位置上,只是现下他们只能瞧着却一点机会都没有的,不是想要做到这个位置上来吗? 让他们这么看着去吧,总有一天本宫会告诉他们,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能做到这个位置上来,因为这个位置上就算不是本宫,也绝不会是让他们得逞的,阿扶,或许你不会明白本宫为何要这样做,只是本宫必须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这后宫之中的人心惶惶平静下来。 现下本宫还没死呢,一个一个的就在想这到底谁能成为这后宫之主,他们这一个一个的到底都想的真多呀,好像本宫早就已经去世了,一般,本宫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只是多少,让本宫觉得伤心啊,觉着难过啊,这些人啊,一个一个的,可真真的是没把本宫当回事儿啊!现在怕是他们已经都不认为本宫是这后宫之主了吧。 在他们的眼里,本宫现下不过就是占着这个位置,然后等待着他们把本宫推下,这个位置由他们来代替,只是或许他们都想多了呀,这位置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本宫的,本宫才是这皇上的原配,那么谁该在这个位置上,难道这还不够清楚了吗? 是本宫啊,不会是别人,也不可能会是别人,所以本宫要告诉这群人,他们不过是想得太多罢了,想得太多,总也不是什么好事,最终不过会让自己越发的没有办法在去这后宫之中立足,毕竟在这后宫之中最主要的一点不过就是需要可以慢慢的在这后宫之中占了,然而如果到最后连站都站不稳的话,那么还要本宫说些什么才好呢,不过都是没有用处的罢了, 最终也都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就算本宫不说也可以再清楚,不过这都是简单明了的事情,也不需要本宫说些什么,本宫只是想让这些人明白,想着这些人清楚,不要再一个一个的认为自己还有机会了,有本宫在一天,他们的机会也是渺茫的,比连一个蚂蚁还要小, 所以让他们清楚这一点,才能让这些人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在这后宫之中过活,不要再去想那么多,因为毫无用处,本宫也不希望这后宫之中会因为本宫病重的事情而掀起风浪,因为这风浪是本宫不愿意看到的,这后宫啊也算是本宫的,后宫了,这么些年, 到底也一直以来都是本宫在保持的后宫后宫如何本宫最为清楚,不过这后宫之中每一个人的性子是怎么样的?本宫也知晓得很清楚,所以本宫也越发的明白对这群人该如何不该如何,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本宫现下才应该去见一见这些人!” 富察花月已经将理由说的太过明确了。其实这后宫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不过都是想要告诉他们到底该如何的做好自己的定位,而不是一心的望眼欲穿去看着盯着那皇后的位置,才是。 富察安平又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时候我真的不明白是不是做了皇后,那么就这么的身不由己,哪怕病重却还要维持着后宫秩序,自己永远都没有这后宫中,要这后宫才是最重要的,难道竟是这副模样的吗?” 富察花月听到妹妹这般说,一时之间不免觉得有些恍惚,想了许久,却是没有一个可以想到的一个答案,或许后宫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儿吧,让人觉得有点残酷,让人觉得甚至可以吃了一个人,让人有一些没有办法可以去选择接受,但是位高权重,高处不胜寒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为何这般说? 理由想必也可想而知了吧。 204.勉强呢 富察安平最终也只能搀扶着姐姐去了正殿,然而此时此刻的正殿可能在这后宫之中,从来都没有比任何一个时候来的还要起的人了吧。 后宫之中无论是一个小小的常在还是仅仅只是官女子今日都已经到了,位子甚至有些不够了,还有一些班了木板凳在后面坐着。 富察安平多少有一点没有想到,本来以为今日来的不过都是一些小儿科的人罢了,只是为何这人会来得这般奇,这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一些难以置信,甚至有一些难以相信,因为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瞧这一个一个有一些甚至都没有见过的生面孔,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只是有一些机械的扶着姐姐到了皇后的位置上坐下。 富察花月也并没有想到今日人居然会全部都来了。其实作为皇后本应该把所有人都认的很全的,只是不知为何还是有那么几个生面孔,有一些眼熟,却叫不上名字来看,穿着大概为分,也不是特别高,记不住到也很正常,大概就是那种位置很低,然而却又并不是很受宠的那种吧,这样的话会有一些没有印象,这倒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虽说后宫佳丽三千这不过都是一种夸张的说法,无论是哪朝哪代的后宫,也都没有达到过佳丽三千这种情况,但是虽然达不到3000,不过有一些多了的人,几百人倒也是有的,比如说康熙朝代那妃子的数量几乎要达到上百,毕竟就连阿哥和公主加在一块都要有50多人了。 但是现下乾隆朝大却也没有康熙朝那么过分,虽说这后宫人数倒也不少,但也不过只有几十,若说是几百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几十人其实看上去倒也没有,那么男人只是一时之间多少还是让人觉着也那么的有一点点的衍生,毕竟认人的情况也并不是那么特别的。好人有些时候啊,多少还是会觉得实在是有一点,认人无能,有些困难了。 富察花月这些日子病重,一直都躺在榻上接受治疗,所以望着这一些生面孔不免在想,难不成是这些日子皇上又给招进后宫来的吗?可是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会发生的呀,所以心里面不免有些奇怪,便是问道一旁的乌拉那拉莉樱。 “这坐在后面的那几位,是之前就伴随着皇上入宫的吗?” 大家先前给富察花月行了礼,之后便都纷纷坐了下来。她听到皇后问话,便赶忙回应道。 “回皇后娘娘,这几位都并不是随着皇上从府邸就入了宫吧,只是这些年皇上纷纷册封的而已,都是一些常在贵人什么的,位份,也并不是特别高,受宠的程度也都没有多少,或许皇后娘娘就也不记得了!” 乌拉那拉莉樱如此毕恭毕敬的回应着,皇后点了点头,便是一副知道了的模样。 “真不曾想,这府中的老人儿才没那么几个。入了宫之后便是一个一个的越发的多了起来,只是瞧着多少都觉着有些眼熟,却并不知晓都是个什么身份, 或许是本宫老了吧,也或许是这些日子病的有些老眼昏花了,这后宫之中有多久本宫都不再去管束了,只是瞧着总也是觉着果真还是光鲜亮丽的好年轻就是好啊,哪里像本宫人老珠黄,皇上都不喜爱了呢!” “皇后娘娘怎可这样说,皇上与皇后娘娘是少年夫妻,多年来一直相敬如宾,很是爱护对方,若说比起皇后娘娘那些个新人又算得了什么,不过都是一时新鲜罢了。 瞧瞧后面那几位常在答应什么的,当时皇上却也是喜欢的,只是时间一久便抛之脑后,且别提皇后娘娘,哪怕是皇上,想必都更不记得他们了,到也就是咱们姐妹几个,有些时候谈起来会是记得一些,毕竟这些个答应常在什么的都分在姐妹们的宫中,若不记得那道,也只不过是开玩笑的!” 金芍药向来也都是一个不太会说话的人,故而这一次虽说捧的皇后到底是得罪了那几个位份低的主子们了。 只不过位份毕竟偏低,金芍药到底也是一个嘉妃的位份,又能怕得了什么。这些位份低的,就算听了这话,心中会有不愉快,到底连说都不敢说出来吧,毕竟辈分太低,又都是后来从宫女什么的晋峰的,故而,出身不高,位分又低,几乎是没有后台,没有身份,什么都也不是罢了。 “嘉妃这是什么话,就算后头那几位位份天地又不怎么受宠到,也不该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这后宫之中大家都是姐妹,都个个理解一些,便是咱们又没有任何一个人都多受宠过,也不过都是这些宠爱给了夜善贵妃吧!然而,咱们这些个呀, 一个一个也不过都是盼着皇上如盼着雨后的甘霖,其实也都一个一个的怪难过的,只是没有夜善贵妃那么受宠而已!” 苏曦禾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之感,只不过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一般,其实这后宫之中若是叫人人都觉着有些喜爱的,好像除了纯贵妃以外到也没有别人了,毕竟别的人有些时候说话同意还是会惹到别人都不高兴,我还是会觉着没有任何人,说话是完美的, 但是纯贵妃向来都是很完美的一个人好像无论每一次说什么的时候都会让人发现,是特别的欢喜的,而且说的每一次也都还算是特别的,让人感觉就是到了心坎儿里的那种感觉,这其实也真的是特别的普及的一种感觉了。 富察花月大概也正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只觉着无论大家说什么心情都不是特别好,相反的,还有一种心里面很是烦躁的感觉。 “你们到也别说了,这每日都是这副模样移到了本宫,这里面是说个没完没了,平日里若是那么喜欢说怎么着,不到各宫各院里面自己去诉说呢,天天喜欢到了本宫,这里便是说个没完没了停不下来的样子,怎么瞧着本宫喜欢听你们说的吗? 你们也真是没有眼力见儿本宫线下身子也倒是不舒服,本以为你们过来瞧瞧本宫说是今日人都来了本宫便想着就不拒绝你们了,总也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儿,只是却不曾想你们那倒也真是叫本宫失望进来了呢。 电视也没有几句问候本宫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和平日一般说着一些叫本宫觉着不喜爱听的话,倒也真是不知你们每一个心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咱们这就这么盼望本宫听着你们这些无头无脑的没有用的话,便是被你们弄得头昏脑胀,到时候等本宫去了之后,你们便是开心了吗? 本宫现下已经无力去管送你们了,说起话来也觉得脑袋嗡的智障平淡,你们呢,一个一个的不心疼,本宫倒也罢了。其实这话说开了不就那么回事儿。后宫之中的人个个巴不得个个去死,谁又会真正心疼谁呢? 本宫都知道这些本宫心里面一清二楚,只是本宫总也不愿意承认,总觉得你们还不至于是那么坏的人,毕竟大家都在这后宫之中,相处了这么久了,也算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了,本宫总觉这或许对于你们来讲,你们或许可以多少得更加在意一些。 本宫本宫是这后宫的皇后,你们其实更加巴不得本宫赶紧去试吧,本宫心里都清楚的很,若是本宫去了,对于你们来讲倒也是件好事,这辈分比较高的几个小弟都要乐开了花了吧,电视剧你们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去完成,你们想要完成的了,本宫说的难道不对吗?瞧瞧你们一个一个的表情,这是在做些什么? 又何必如此呢?本宫现下也已经这副模样,有些话呢,该说的时候就说出来,本宫也觉着没有必要和你们打马虎眼,因为本宫自己本身也并不喜欢那幅模样,打马虎眼又有何用处呢,不过都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候罢了。等到你们下去走了以后,便一个一个的都在和本宫耍着你们的心眼子,本宫真是……” 富察花月说到这里便觉着胸口一阵闷痛,便是联盟变了,脸色捂着胸口,一直不说话。 富察安平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只是没多大一会儿,富察花月便咳出了一口血痰。 众人瞧见了,之后全都不敢说话,一个一个不敢呼吸,只是不知接下来便是该如何的。 倒是苏曦禾率先开了口,连忙询问着。 “皇后娘娘的身体如何了? 怎么现下严重了吗?臣妾还以为皇后娘娘肯来见臣妾们了,便是身体好了许多,却不曾向皇后娘娘如今病重,还要召见臣妾们都皇后娘娘这般便也真的是没有必要,臣妾们只是担忧,皇后娘娘今日才全部都过来了, 若是皇后娘娘没有那个力气与精力的话,臣妾们下次便来电是皇后娘娘又何苦,为了臣妾们如此勉强呢?” 205.人心惶惶 长春宫的这场试探,到底也是不欢而散了,富察花月或许是因着病重而难以抑制自己的脾性,到底不自觉的发了几次火,弄得大家颇有点人心惶惶的韵味。 富察安平倒是满意,只觉得阿姐终于不再任凭自己个被欺负了,到底是件好事,苦了那几个年纪小的,入宫晚的,位份低的了。 被皇后这么一训斥,连大气也不敢喘,终于结束。 富察花月到底没能忍住,到了下去,整个太医院都来了,可根本束手无策。 夜承赫知晓此事大怒,命太医院一定要医好皇后,如若不然就整个太医院一块陪葬。 太医院那些个老太医,哪个不是家财万贯,上有老下有小?那些个小太医,不也都不过只是刚刚踏上人生轨道,哪一个不惜命? 故而也算竭尽全力,暂且保住了皇后,说是到底也能拖过一时半月。 富察安平想着,倒也够了。阿玛不是说那个苗疆人已然到达上京么? 那入宫就只一时半会的事了。 到是因为这事,后宫的那些个妃嫔就遭殃了。 夜承赫罚了一整个后宫在长春宫院子里跪着,等富察花月开口才可离开,自是没有富察安平。 富察安平陪着富察花月,富察花月醒了,富察安平便道:“阿姐怎么样了?可还难受?” “倒是好些了,只是自己早该想到,也没什么震惊。” 富察花月苦笑着,心里头也难受的很。 富察安平却有些难过。却也镇定:“阿姐放心,阿玛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说是明日一早就可入宫,这太医院怕皇上责怪。也都算是尽心尽力,阿姐自己调养,怕也没什么问题。” “哪里那么好说?若是那般,也不至于到了今日,阿姐的身子阿姐自己也算清楚,何苦这般说?倒也无妨,也没什么接受不了就是。” 富察花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也心里清楚的很,这一天,早就该来的,早一天,晚一天,又能何妨? 富察安平也不再劝,只等到时候结果就是:“只是这回皇上上了心,得知一早上阿姐接见了后宫众人,又是一顿斥责,便是认定了错处,这会儿跪在长春宫院子里头等着阿姐赦免她们呢!” “怎么这般?皇上何苦!所有人都跪着?”富察花月自然是完全没有想到得了。 富察安平点头:“是了,整个后宫,除却我,都在外头跪着呢,先前到也有两个不服气的,又是嚷着见皇上,又是嚷着见太后的。都叫人给布条封了嘴,吓得她们直掉眼泪。” 富察安平当时冷眼瞧着这一切,只觉着大快人心。 这后宫,又有几个没有陷害过人?有几个是彻底干净的?此番,倒也活该。 “皇上没来?”富察花月虽是询问,到底有点不抱希望了。 富察安平有些不忍:“皇上在朝上,西北战事严重,皇上脱不开身,一会儿下了朝,便会过来了。” 富察花月只摇了摇头:“到底也不像从前了,罢了,诸多事情叫人烦心,倒也没必要再去在意,也都这般就也好了。” “阿姐且别多说了……”富察安平话音刚落,外头响起一阵:“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富察花月眼中一亮:“皇上,皇上来啦?” 夜承赫随即进了来,富察安平却不行礼,夜承赫倒也不介意,在富察花月塌边坐下了:“可好些了。” “我先出去了。”富察安平最为明白阿姐心中在想着什么,八成也就是该怎么才可以和皇上更多相处吧?到底也是多年夫妻,这样叫人看着只觉得可怜。 富察安平出去后,便是瞧着那跪了一院子的人,一个个热的不行,满头大汗,且还带着哭腔,红着眼睛。 见了富察安平,旁人都只看着,只有苏曦禾开了口,“夜善贵妃,还望您可怜可怜那几个年纪小的,也没犯错,只跪着就可怜,求求皇后娘娘,叫她们起来吧!” 富察安平看了苏曦禾许久,才冷淡道:“旁人,与你何干?” “只觉着不忍心!”苏曦禾说的是那么的坚定,富察安平却是笑了起来:“不忍心?有什么不忍心?既然这般善良,怎么还能好好的在这后宫,你也当我是傻子么?后宫吃人,尤其爱吃,性子好,善良的人,就如同阿姐。” 富察安平说话从不打马虎眼,苏曦禾略觉着尴尬:“夜善贵妃到算是做一回善事了吧! “做善事?那与我何干?你喜欢做,你可以做,可你明知道做不到,何苦在这里收买人心?想要谁人记着你的好呢?” 富察安平说话犀利,苏曦禾只觉无奈,许久没曾遇见这样的认了,倒是有一点软硬不吃的意思,真叫人头疼,总是觉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样。 “倒是姐姐多嘴了。” 苏曦禾说不下去,只好就此作罢。 富察安平却依旧一点都不肯买账:“纯贵妃,我姓富察,你姓苏,富察家只有两个女儿,你又是谁的姐姐?” 苏曦禾被堵的无话可说,富察安平实在太过噎人了!与她阿姐完全两个性子的人啊!真的都是嫡亲姐妹么?到叫人觉得有点不肯相信的意味呢! 富察安平就这样回了自己的寝殿。 乌拉那拉莉樱不屑的声音随之响起:“当自己什么厉害?富察家怎么了?到底不过一般无二!满洲贵族倒也多了去了,谁个家族不出皇后?真当自己家是蒙古博尔济吉特家族呢?倒也该有资本才是!” 苏曦禾只是无奈:“娴姐姐切别说了,都是妹妹不好,妹妹出身汉族,到也叫人觉得嫌弃。” 苏曦禾出自汉族不说,而且父亲只是一介乡野村夫!以前在府邸,总也叫人瞧不起,若不是性子好了些,怕也叫人欺负死了去! 这些年,倒也都是苏曦禾心里头的一个过不去的坎,只觉这心里头都难过异常。 只是无法改变出身,倒也无可奈何,只能选择接受倒也是了。 只是今日虽是富察安平倒也不是故意拿这事说事,但总也叫人觉得不舒服,有一种叫人把自己的伤疤就这样给揭开了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让人不好受了一点了。 乌拉那拉莉樱依旧冷笑:“到底也不过是太过自以为是罢了,真的以为自己是多好的么?不过就是出自富察,那确实是个大族,可那又如何?出了一位皇后,还想再出一位么?那也未免太过贪心了一些.!当初先帝爷赐婚,怕也没能想过是要咱们皇上为帝了吧!如若不然,怎么偏偏就叫富察家捡了个大便宜?” “娴姐姐,妹妹得提醒姐姐一句,有些话,咱们知道便是知道,放在心里就好,但还不要说出来,如若不然,倒也是应了那句祸从口出的话了!” 苏曦禾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略显慌张,真的是对任何人都很是在意的感觉呢! 这样的人啊,不是藏的太深,就是太傻,可是就像是富察安平所说的一样,若真的太太过心善,在这后宫,还真的可以一直平安无事并且走到贵妃的位置强么?一个出身汉人乡野村夫之女,怕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吧!到底也是太过聪明了吧? 苏曦禾表现出来的就很聪明的感觉啊,对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很上心,都会去关注,也会去在意,故而,可以去那么多的在意。 富察花月此时此刻和夜承赫二人说的倒是还好,没有激动,没有兴奋,只有平常。 “记得那时候臣妾从不生气,只有一次,臣妾实在忍不住发了脾气,好些天没能理会皇上,皇上也不理会臣妾,后来纯贵妃有有孕,臣妾无可奈何,只得接受。” “那时候除了朕,没有任何人觉得她好,只觉得身份低微,不配,朕却觉得她性子不错,也因此,与你闹了脾气,只后来,她有孕,你们也幸好,觉得她性子不错,倒也就接受得了了。” 夜承赫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来了,富察花月只觉得一切似乎还没能过去太久,就好像还只是昨天的事情一样:“那个时候只还觉得,这么做怎么行呢?实在是太不好了,可是却根本无可奈何,毕竟,臣妾又不泼辣,管不住皇上,况且,皇上喜欢,就什么都好了。” “倒也是多少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大了,她的性子倒是一成不变,实在可贵,只是你,若是还可以好好的,那该多好。” 夜承赫心痛。 富察花月依旧苦笑:“都是命啊,皇上,这都是命罢了!臣妾只能接受!臣妾也无法!” 是啊,都是命啊!还能如何呢?谁能,斗得过命呢? “皇上,这段时间,多陪陪臣妾行么?臣妾,时日无多了!” 富察花月第一次说这些话,从前,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只觉得无论何时何地,都该保持着皇后该有的骄傲姿态,苦苦哀求什么的,那都是嫔妃该做的事情,身为皇后,又怎么可以那样呢? 时日无多了,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可想而知啊,就是没有多少的日子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了。 206.留恋 这对于每一个人来讲,想必都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吧,无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可以那么轻易的选择去接受的,因为其实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情,谁能够想象得到,自己居然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还这么美好,这个世界还让自己这么留恋,可是早就已经要慢慢的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了,这又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选择去接受得了呢?心里面其实是有所坦克的,也不愿意就此去选择接受的,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无论怎么样也不过都只能选择接受罢了,还能如何呢?其实就算再怎么忐忑也不过只能面对,因为其实自己也算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 会是什么?即将面临的又会是什么,只是现在能够看着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丈夫,一直还在自己身边的陪伴着,心里面就已经很高兴了,觉得自己这一生其实兜兜转转这一辈子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用在了谁的身上呢,不过就是自己的丈夫罢了,也确实是这个样子啊,那么多那么多的精力全部都没有在别人身上体现,不过都给了自己的丈夫。这大清国的皇帝当然了这一切也并不觉得后悔,因为毕竟这都是自己愿意做的这一辈子一个女人的一生,为了自己的丈夫而去努力,为了这大清国而去努力,倒也是觉得还不错的,至少并没有做得让自己觉得不好的地方就已经很好了,自己也觉得自己做的知足了,毕竟这大清国的皇后。 母仪天下的皇后至少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一切的一切,当然这皇后不好做,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倒也没有白费,一直以来想要尽其可能的去努力把这一切都做好。当然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劳累谁都知道,这是一件特别不好做的事情,可是不好做又能如何呢?不好做并不代表就不可以去做了,一直都在努力,一直都在积极可能的想要去做好,想要去改变。然而这大清国或许只要有一位皇后就好,并不需要任何更多的人。其实吧,并没有说代表你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有多么重要。可是呢,大清国的皇后这么些年从那大清门而入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自己想当年也算是嫁入了那宝亲王府为嫡福晋的女人后来又做了这大清国的皇后,一直以来都受万人景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想而知,那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存在,想必是全天下女人都在羡慕的吧,权力地位以及金钱,还有在这后宫之中说话的那种权力和威严想必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去说什么的,这一点大家自然也都是清楚的,很的,只是不管如何,心里面对此还是多少有一些留恋的吧。皇后坐的久了,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了,怎么会一点也不留恋呢?那都是开玩笑,都是骗人的事,会很留恋的,而且。是特别的留恋的那种,因为其实这种感觉是可想而知的,也是毋庸置疑的。 有些事情就是这副模样,你会慢慢的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可以控制得了自己,因为真的不能该怎样控制好自己呢,好像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控制的好。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尽其可能的努力,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改变自己的一切的一切,然而这样子做却也不知道到最后能够做到怎样,但是说实话,一直以来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努力都还在,努力一直一直都还在努力,只是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自己却也不能够清楚的很,所以其实心里面还挺难过,挺伤心的,只是无论如何一直以来这个皇后的位置都已经坐了这么久了,自己便想着。 或许真的到头了吧,皇后的位置也并不代表你可以一直做下去啊,反正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算是知足了,做了这么久了,难不成还能做一辈子的皇后吗?当然是不可能的,既然做不了一辈子的皇后,那么就这么一次的皇后便也是可以选择接受得了的了,其实倒也没有什么的皇后的位置啊,你会慢慢发现,每一个人都想去做,但是这并不代表每一个人都可以做的了。 这个皇后的位置,皇后其实说起来还是挺让人觉得就害怕的一个位置吧,毕竟身在其位就要谋其事,你永远也不知道在那个位置上你该做的是什么,不该做的又是什么?其实你心里面也会觉得很忐忑的,难道不是吗?富察花月总想要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想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每个人生老病死,这不全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多数的时候你会慢慢发现,既然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的,那没有何苦再去在意那么多的事情呢?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生活最后还是会去变得和从前不一样的,所以又何苦再去那么在意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了之后,或许一切的一切全都会变的不太一样了吧。等到死了以后就是来也空空,去也空空,什么都不会带走。那么既然如此,又何苦再去在意这么多的事情呢?反正早晚有一天你都会发现一切的一切是和从前不一样的。那么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再去在意那么多那么多的东西了,因为就算再怎么在意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在意了并不代表就可以改变什么,毕竟人这一辈子呀,不过都是那么回事儿。 富察花月望着面前与自己携手相伴多年的丈夫,想着这人是这大清国的皇帝啊,这人是这世界上最有威严的男人啊!所有人都会害怕的吧?所有人都不敢去挑战他的权威的吧,他是那么的厉害,那么的让人难以去靠近,那么的让人觉得害怕那么的可怕,那么的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厉害,只是更多的时候,无论如何总还是觉着无论这个男人多么的厉害,到底不也只不过是自己的丈夫吗?在自己即将离世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又会不会心疼自己一点点呢? 又会不会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呢?确实是不知道的,也不敢去想象的,也不能够知道结果是如何的,心里面要说一点忐忑也没有,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会有忐忑,会有无助,会有彷徨,总还是会觉着若是连自己到死,丈夫都不能陪在身边的话,那自己这一辈子到也不过就是白活了。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只是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决定得了,谁也不知道你的丈夫会在什么时候陪伴着你,又会在什么时候不去陪伴着你,你不知道呢?你的丈夫也不知道。 可是当然需要了啊,每一个女人都需要自己丈夫的陪伴啊,尤其是自己这一辈子觉得最重要的丈夫啊。 “不要独针,朕相信郁闷会治好你的,你就不要独针了,你的身子一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何苦去这样想呢,不过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吧了,到最后自己都会让自己崩溃掉的,千万不要再这样想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想任何的事情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让自己继续这样崩溃下去了,你懂得我说的话,我希望是什么样子的!” 夜承赫也不知道自己一时之间怎么了,竟然忘记自称朕了,一个皇帝都忘记自己的称呼了吗? 或许真的是因为少年夫妻多年来一直都互相尊敬,两个人之间一直以来的互相爱戴从来都没有过所谓的那种不喜爱或者是其他的怎么样吧,也确实是这样的大清国。 一直以来,皇帝与皇后的关系向来都没有特别好的,然而他们二人倒也觉得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其实说起来也挺不容易的了,毕竟皇帝一直以来都是特别讨厌皇后的束缚的,更多的时候总觉得皇后不过是一个来束缚自己比自己母亲还要年轻的那种女人罢了,只是慢慢的才会发现其实皇后不过就是一个一直以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为自己着想的妻子而已,仅仅只是妻子啊那么重要,那么重要的妻子又怎么会是所说的那些东西呢? 所以其实每一位皇后好像心里面都是对这些事情挺难过挺不开心的吧,总还是会觉得作为一位皇后其实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就还是会觉得挺劳累的,每一天每一天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让自己更加劳累的一些事情罢了,又哪里那么容易呢?每一天每一天都尽其可能的去讨好自己的丈夫,明明是这大清国的皇后,明明是这一辈子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低三下四的人,可是为了自己的丈夫,为了丈夫也可以喜欢自己,没有办法呀,就自己到最后做的都让自己觉得无奈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位皇后该做的事情的呀。 “皇上这种话,可臣妾说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其实臣妾心里面也都很清楚臣妾即将要面临的是怎样的一个事实,无论别人说什么,其实臣妾心里面都有一个很确定的谱。陈倩明白陈茜即将面临的会是怎样的一个状态,臣妾知道,或许臣妾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那么幸运了。 207.什么都不说 其实说起来臣妾也不知道为何臣妾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般对待臣妾不过到底也是有做错的地方吧,如若不然的话,倒也还不至于臣妾明白,恶人总归还是有恶报的,所以如果臣妾真的有一天被别人给报复了,臣妾多少,还会觉得有一些不太甘心,但是却觉得是理所应当,毕竟想当年臣妾真的做错了事情,皇上,臣妾现在也算是将死之人,有些话臣妾就不在去, 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了,因为臣妾真的害怕,要是现在不说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能够再说出来了,臣妾想着有什么话还不如现在就说的明白呢,因为臣妾永远也不知道以后成家还有没有机会可以与皇上这般说话了,或许没用了吧,毕竟皇上是很忙的人啊,皇上日后或许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在臣妾这里,听臣妾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吧,臣妾都知道,所以今天臣妾想着,把该说的话就都说出来,便也算是一件让陈奇自己心里都不在继续那么的一直去隐忍的话了,臣妾就是想说臣妾这辈子从来都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有一件事让臣妾这心里一直都过不去,准确知道这些事情臣妾本不该做,可是做都已经做了,臣妾已经没有办法可以挽回什么了,就算臣妾这心里面很疼痛,想要尽可能的去挽回,可是臣妾也明白已经做不到了。 想当年虽然那件事情是皇上要求臣妾做的,可是到底也是臣妾动的手,皇上您可知道臣妾的苦楚,你恨臣妾,因为臣妾要那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殆尽,与此同时,带走的还有您最爱的人,臣妾明白,当贵妃逝世的那一刻,便是皇上这一辈子,痛恨臣妾的那一刻,臣妾已经知道,可是臣妾心里面还有一点点的想要尽可能的去改变什么,或许皇上还不会因此而就憎恨了起来喘气,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臣妾也不是故意的,可是臣妾终究还是错了,皇上可知道臣妾有多伤心,皇上竟然就为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好久好久都不理会,臣妾皇上永远都不会知道臣妾当时心里面的想法,臣妾到底有多么苦楚。是啊,或许皇上这一辈子都不会理解得了吧? 那种感觉是什么说不清也道不明,说不明白的,可是皇上要说不难受也绝对是不可能的,绝对会很难受的呀,至少那个时候的臣妾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臣妾当时很害怕,臣妾真的很害怕,总还是觉得或许皇上就会因此而憎恨起了臣妾,然后就再也不会理会臣妾了。那个时候害怕的要命,害怕皇上真的,因此就再也不理会,臣妾了。皇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时候臣妾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或许对于皇上来讲,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因为每一个人都会有着这样的一个经历,皇上对于所有人都曾经这样子过,所以皇上便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皇上是一国之君,是这个紫禁城里这整个大清国最厉害的男人了。 所以啊,臣妾明白的,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可以和皇上相比你,然而臣妾更加无能为力,就算臣妾是这大清国的皇后,那又如何,皇后终归也仅仅只不过是皇后罢了。皇后与皇上相差得依旧甚远,所以那个时候臣妾就知道若是皇上因此而憎恨起了臣妾,那么臣妾别无他法,臣妾什么都改变不了,臣妾明白的,因为臣妾知道臣妾改变不了什么的。 与此同时,除了选择接受以外,臣妾真的还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了,只是那个时候臣妾真的很害怕,真的很害怕皇上,臣妾一点也不骗人,当时都害怕极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总觉得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是头一次啊!陈倩那个时候总觉得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皇上是不是因此就再也不想要理会臣妾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臣妾,一定会伤心难过自己的,毕竟这件事情就算是臣妾错了,可是臣妾全部的全部都是为了皇上啊,所以臣妾就行,皇上能不能因此而对臣妾有那么一点点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就那样一点点的原谅或许会有的吧,臣妾抱着这样的想法, 可是皇上一直都没能原谅,这么久了,皇上可以移情别恋,可以对每一个人都有着很好的态度,唯独对臣妾和嘉妃没有,嘉妃或许真的是错了吧,但是说真的,有些时候其实也不过都是为了皇上好了,多少有点儿自私,本不该那样去做,可是皇上贵妃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呢。贵妃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那远在天边的朝国王啊皇上,您对于贵妃来讲,不过一直以来都是太替品而已,皇上难道连这一点您都不知道吗?明明很清楚的啊,你明明知道的啊,您不过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罢了,网上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你一直都在近期可能都想要去改变什么,可是根本就不能够的呀,你明明就知道就算您对贵妃再怎么好又有什么用处啊?贵妃喜欢的人永远永远都只不过是呢,朝国王而已,而皇上对于贵妃来讲也仅仅不过都只是那简简单单的一个代替品而已。 皇上还是那样对贵妃很好,因为对于皇上来讲,无论是否是代替品都无所谓,因为喜欢因为在乎,因为就是那么的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无论怎样都没有关系。皇上总是在想,只要皇上喜欢贵妃,那就好了,无论贵妃喜不喜欢皇上都无所谓,皇上或许是这样想的吧,臣妾也明白,可是臣妾还是不能理解,因为如果是臣妾的话,臣妾不想选择接受,臣妾总觉得凭什么要这个样子啊? 明明那个女人对皇上一点也不好,一直以来都那样的对待皇上,皇上依旧什么都不说,依旧对那个女人好的不得了而成器以及后宫的女人呢?一个一个的也都尽其可能地想让皇上喜欢上我们,哪怕仅仅只是一点点,可是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啊。皇上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或许还是有着其中的道理的吧货,或许就是因为简简单单的不喜欢哪里那么多的理由呢? 这一点臣妾倒也是明白的事,这是毋庸置疑的,不喜欢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变成让人难以接受的那种,不过算了,反正已经毋庸置疑不可改变了,又还能如何呢?现实就是如此,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么除了选择接受臣妾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似乎也有一些别无他法了吧,臣妾明白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促使着臣妾选择接受臣妾,就算到死,虽然也觉得伤心难过,难以接受,但是确实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呀,除了选择接受以外,别无他法,只能选择接受臣妾明白臣妾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皇上,这是臣妾希望若是臣妾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以后,皇上可以稍微的对臣妾的妹妹好一点。那个女孩生性冷漠,或许对皇上不会表现出太浓厚的爱意,但是那并不代表那个女孩就不在意你了呀,皇上那丫头只是不表现出来,可是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了然于心,臣妾希望皇上明白这一点,也希望皇上因此可以跟她丫头多少好一点,哪怕仅仅只有一点点也好啊。所以皇上算是给臣妾这个将死之人,一个面子还不成吗? 臣妾明白,或许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资格要这所谓的面子了,可是臣妾必须要这一个面子,因为臣妾必须为自己的妹妹去着想,若是日后那丫头受了欺负,臣妾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只是臣妾无论如何都不能那样让她丫头好好的呀,毕竟他是臣妾的妹妹,唯一的妹妹,或许家中还有其他的妹妹,可是同一个娘的就只有这一个呀,皇上大概不会理解臣妾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是这种心情或许只有臣妾自己能够明了,只是这些心情有些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也正是因为在乎,这是因为将死所以才会去说的那么的了然于心。皇上,臣妾不过就是为了让妹妹今后可以过得好一点,仅此而已了,臣妾知道臣妾这样做,其实皇上未必会答应,臣妾臣妾都明白的。可是皇上臣妾真的好,希望皇上可以答应臣妾,如果那样的话,臣妾哪怕做了鬼,也会特别特别的感激皇上的,算是臣妾求求皇上了,还不成么!” 富察花月和夜承赫两个人是少年夫妻,所以想必没有任何人比富察花月还要了解了。 夜承赫这个人向来都不是一个会去心软的人,无论你这些话说得再怎么好听,无论再怎么哀求,那是人家不想要去答应你的话,那么无论你怎么样,人家都会铁面无私的,所以其实什么用都没有的,只是不管如何,近期可能得去选择努力吧,至少到最后或许还可以改变一些什么的,虽然没有人知道到底到最后能改变什么,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一切都是改变不了的,或许还是可以的。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或许因为将死,所以所说的一切还是有着一些些那么小小的用处的吧? 208.改变 富察花月明白自己不应该仗着自己病重就说这些话,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呀,还能怎么样呢?真的只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改变一些什么罢了,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只是想要尽可能的去改变,尽可能的去改变,仅此而已啊!这样做为的或许也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些事情吧。 富察花月虽然知道哪怕自己这样做,也未必可以去动摇这皇上的心,可是近期可能得去努力吧,只要努力了,或许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因为有些事情不就是这副模样吗? 夜承赫看着富察花月眼神有一些改变了,似乎是有些审问有些质疑,总而言之,这眼神里面让人看着多少有些惧怕,有一些害怕,毕竟帝王的质疑又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选择接受得了呢?自然是会有害怕的,自然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只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挺着吧,毕竟人家是帝王,而自己就算是皇后又能如何呢?皇后并不代表就可以改变一切,皇后也不过是仅仅如此罢了。皇后啊,能说明什么呢?其实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而已,又能多么重要呢?说到底也仅仅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仅此而已吧。 富察花月心里面多少有点崩溃,因为自己的丈夫好像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的去了解了。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或许只有自己最为清楚不过。 如果露出这种眼神的话,那说明自己的成功率几乎为零了。是啊,无论再怎么伤心难过,都已经没有办法了吧,还能如何呢?都已经这副模样了,就这样吧,其实现在接受也不过是挺好的,又何苦继续苦苦哀求呢?人家凭什么答应自己啊?其实人家是完全没有必要选择去答应自己的这种事情,有些时候想这事真的没有必要的。 富察花月一时之间有一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真的是多少有点害怕吧,要说不害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总觉得玩了这一次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想了,泡汤了吧,还用说什么呢,根本就别无他法了。皇上啊,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觉得难以去想象的人。伴君如伴虎说的是怎么样的一个问题,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就可以完完全全的看的出来了。伴君如伴虎啊,大概就是那么个回事那样的一个意思吧,其实真的是这样的,你永远也不会发现陪伴君王到底是多么的劳累,多么的可怕的一件事情,真的是很可怕的,你想象不到,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伴君如伴虎是多么的可怕的一件事情,所以永远都不要去想象你永远都要害怕。 你也永远都要知道在帝王面前,你不要去想象那些事情,因为没有用处,你去想象又能如何呢?你改变不了什么的,因为毕竟无论你改变什么,你好像都别无他法,没有办法的,所以也就是说啊,其实更多的时候,你也仅仅只能如此了吧? 夜承赫沉默了许久许久,似乎永远都没有像这个时候这般沉默过,毕竟作为一个皇帝,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君王不就是这样吗,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怎样的时候都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其他的人永远都没有办法拿你怎么样,然而帝王就是这么的任性吧。 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陪伴了多年的妻子,这个女人是自己当年娶的第一个女人啊,这个女人是从自己还是宝亲王的时候就一直默默的陪伴着自己,从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的女人啊!其实这样想一想,总觉得有一些神奇,有一些难以置信吧,毕竟这么多年来一直以来都陪伴着自己的女人,似乎除了他以外好像还没有其他人了,还能有谁能一直陪伴了自己这么久呢?没有任何人啊。 只有面前的这一个女人将死之人陪了自己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 “皇后,你说的这些话朕都清楚,这也明白你的顾虑是什么,不要再去想了。对于朕来说你呢,也算是朕这一辈子比较重要的一个女人了,你也应该明白,你是这大清的皇后,而现如今却在这里说说像遗言一样的话,这样朕又如何能够去接受得了呢?不能是这样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的,所以无论怎么样你都要近期可能的变得更好,不要再这个样子了,知道吗?千万千万不要了,因为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情况真的让朕难以接受,你是咱们大清的皇后啊,这难以想象,朕的皇后就这样在给自己留着遗言一样的事情绝对不行的,有些不吉利的话不该说!” 夜承赫也是那种特别封建的帝王吧,有些话真的是特别的,讨厌听到别人说出来的那样的话,心里面一定会觉得不舒服的吧,这倒也是很正常的一些事情。其实这种事情呢,说真的倒也真的会有这种情况,有一些帝王就觉得这种不吉利的话还是不要说更好,更何况又是那种辈分比较高的人呢,这大清的皇后都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皇上啊,臣妾不想再说什么了,如果可以的话,皇上日后可不可以带臣妾出去走一走啊,就去一些臣妾想去的地方江南好不好,臣妾想去江南了,那个地方成绩从来都没有去过带臣妾去江南吧,求求皇上了,臣妾想去看看江南的风光是怎样的?江南的人江南的水又是如何的,臣妾想要去看一看,皇上带臣妾去好不好,让臣妾知道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黄沙要臣妾知道好不好,臣妾想如果那个样子的话,臣妾或许就可以那样做了吧!” 富察花月总还是在想着或许自己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想做的事情,最想做的大概就是该如何去一次自己想去的地方吧,比如说江南,因为毕竟是满洲女人,从来都没有去过江南那种地方,听说江南人美水好,虽然听说过,但从来没有去过,所以其实心里还蛮好奇的,一直以来都困在了紫禁城内,所以总想着想要去一趟。 江南那个地方啊,还真的是让人有一些好奇的地方呢,真想去呢,只是却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可能性了,想去是想去,但是自己这一辈子若是一次都没有可能的话,那又该如何呢?想去啊,真的好想好想也好,想去,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还有没有那样的机会了呢,所以其实心里还挺难过,挺伤心的。毕竟每一个人都一定会有这样的想法会想去的,可是到最后能不能达到自己的想法确实不一定。 富察花月眼神甚至在发光不灵不灵的感觉,因为毕竟真的就是特别想去的那种感觉,感觉江南那个地方如果这一辈子可以去得了的话,那简直是太好的一件事情了,如果去不了的话,好像倒也没什么的,去不了就去不了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去是想去,可是这并不代表说想去就一定要去了,所以去不了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但是真的很想啊,要说一点也不想的话,那是不可能的,真的很想真的很想很想,但是或许并不代表就可不可以去了,这是并不一定的事情,想去或许就可以去吗?这好像没有那么轻易没有那么容易的了吧。 想去是想去,但是心里面的期待也是有的,总还是在想着或许还是可以去的吧,或许当然也仅仅只是或许而已,如果去不了的话,那倒也就罢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或许有些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并不代表说你想去就一定可以去上你去的地方。然而呢,或许有时候你不想去,或许也可以去上一些地方吧,这都是病不一定的东西。其实江南那种地方啊,有的时候想一想倒也就罢了,并不一定非得就一定要去的,因为毕竟是这辈子的皇后吗?做了一辈子的皇后了,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呢?有些时候总也想着似乎没有那么轻易可以可能的吧? 夜承赫再一次沉默了很久之后,随后便是说道。 “若是想去就去吧,不就是江南吗?带你去看看!” 富察花月一时之间都愣住了,因为完全没有想到,毕竟还以为皇上不会答应来着,可是就这样答应了,这种心情有一些难以言喻吧,就是特别兴奋的那种感觉,因为毕竟之前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皇上会答应的,如此爽快的做,还是会以为说很久的时候,皇上都不会答应呢。那个时候其实心里面还是挺觉得正经,挺觉得害怕的,总还是觉得若是皇上不答应了的话,那么自己这一辈子便也真的就是没有机会了吧,有些东西不就是这副模样吗?毕竟就算你是这辈子的皇后又能如何呢? 依旧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也就是说既然有人在你的上面,那么你就永远永远也不可能会再去有着那种可能性去改变什么了。 209.欺骗 当皇上同意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想法,有一些觉得难以置信,因为毕竟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事不可能的呢,可是居然这是真的,这真的是真的。 “皇上,您没有欺骗臣妾吗?这是真的吗?皇上皇上,您真的没有欺骗臣妾吗?不是臣妾,不是臣妾,想多了就是只是臣妾完全没有想到啊,皇上说真的,臣妾从来没有想过皇上会,居然就这样答应了臣妾皇上,臣妾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若是皇上可以答应臣妾的话,臣妾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富察花月感觉自己做了一辈子的皇后都从来没有这个时候这样开心过,总觉得好像这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情终于终于还是可以做得到了,这种心情是难以描述难以言喻的。总而言之呢,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就真的很高兴,真的很让人难以理解的那种高兴,就是有一种原来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呀,这让人觉得有一些难以想象。 “当然是真的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况且正是帝王说的话自然不会是欺骗于你的,你又何苦如此学问呢?你这样子,会让朕有一些无奈的!” 富察花月已经很久都没有如此笑出来过了,总觉得心情真的是很好啊,笑的时候都笑靥如花,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好久好久都没能如此开怀大笑过了,这种感觉有一些难以言喻吧。 总觉得做了一辈子的皇后了,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有一种虽然做着这一辈子的皇后,权力地位都很高,被所有人所景仰,但是又有什么用处呢?感觉好像依旧没有什么用处的感觉,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总觉得做了这么久的皇后了,其实到底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好像感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真的是这样子的。就算所有人都尊敬自己,多爱护自己,可是又有什么用处呢? 到最后也仅仅只不过是那个副样子罢了,最终也不过什么都要听皇上的,皇上答应你怎样你就可以怎样,若是皇上没能答应你的话,那么你一定也全部全部都要听别人的,所以这些事情是真的,别无他法的呀,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真的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什么的。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或许并不喜欢听臣妾这样说,但是臣妾必须想和皇上说,如果皇上可以这个样子的话,臣妾真的觉得太开心了,就有一种感觉就是死而无憾了,皇上虽然这样说有一些不好吧!” 富察花月说的也全部都是心里话,真的是有一种死而无憾的感觉,这种感觉说起来是有些不好听了,可是真的是那个样子的呀,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就是这副模样吗?会让你觉得无奈,但却是事实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啊,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行了,行了,高兴就高兴吧,能让你的心情好一点,身体说不定也可以跟着好一点呢。我这样啊,就觉得心里面也高兴不少了,毕竟你这人啊,有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其实说真的呢,这也只是希望你可以越来越好罢了,总觉得只要你可以越来越好的话,其他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当然了,这也仅仅只是希望你可以更好,也仅此而已了,只要你可以更好,其他的就都没有问题!” 夜承赫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其实不过也真的是属于心里话的那种感觉了吧,就觉得只要皇后一切都没有问题,那么感觉好香也就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其实这些事情也都很正常的,毕竟有些事情不过都是这幅模样罢了,更加希望的也都是可以好一点,所有的一切都能好一点,那么一切的一切就都全部都很好了。 “皇上,臣妾突然之间觉得有皇上在臣妾身边简直是太好了,皇上或许永远都不会了解臣妾现在这种感觉是什么,那种感觉,可是感觉真的很好啊,就有一种只要有皇上在臣妾身边,那么臣妾就真的觉得很开心了,曾经觉得特别的开心,臣妾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皇上在臣妾身边要好上许多,只要皇上可以一直在臣妾身边的话,那么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会很好的。 皇上从今往后都在臣妾身边陪伴着吧,臣妾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所以这些日子里,希望皇上不要在离开臣妾了,好不好,就仅仅只需要皇上在臣妾身边那么一小会儿罢了,臣妾不需要更多更多的,因为臣妾没有资格。可是若是可以真的希望皇上可以一直陪伴着臣妾,当然,臣妾也明白这种事情真的是连想都不要去想了,臣妾知道臣妾是没有资格去想象这些的,但是皇上臣妾真的好希望好,希望皇上可以对待臣妾多少好一点点,哪怕仅仅只是一点点也好啊, 臣妾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皇上臣妾时日无多,所以希望皇上在这段日子里面可以对臣妾稍微好一点,臣妾一定会特别特别开心的,臣妾会开心得不得了,会觉得皇上是最爱臣妾的了,臣妾也明白臣妾这样说或许会叫皇上有些无奈的感觉吧。可是臣妾真的没有办法,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可以对臣妾多少好一点啊,因为皇上也知道臣妾其实要的一点也不多,臣妾总感觉一直以来臣妾好像没有要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只是皇上的爱吧了,仅仅只是皇上的爱,仅此而已。 所以皇上如果没有爱,那么也没有关系,只要皇上可以对臣妾稍微好一点,哪怕只在臣妾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的这一段日子也可以啊,臣妾时日无多,所以希望皇上可以稍微的对臣妾好一点也好啊,就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好,仅仅只有一点点就好,皇上算是臣妾求求皇上了好吗?也仅仅只是要这个样子,仅此而已吧!” 富察花月再以前从来都不会要求这些,只不过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日子感觉要求的就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这都是很正常的一些事情吧,因为毕竟有些事情就是这副模样很正常的事情,有些时候你会慢慢的发现有些事情就是自己都难以理解的那种感觉,但是就会变得特别的让人没有办法可以去理解,有些时候的事情啊,就是让你特别的无奈,毕竟这些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概,若不是因为时日无多,若不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的话,就不会这个样子了吧,总觉得时日无多了,在这个世界上好像已经不会再有更多的时候可以继续生活下去了,所以就想着还是应该把一切的一切都在时日无多多的时候说明白一点会比较好。因为只有这样,心里面才会稍微的开心一点,毕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也就更加没有那么多的时日,再去想一些什么,其他的有的没的了,所以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一件事情啊!有些事情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哪怕是贵为皇后却也无可奈何,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只能选择这样做了吧,仅仅只能这个样子的,因为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夜承赫本来想要拒绝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己就跟在自己身旁这么多年的妻子这副模样,突然之间有一点心疼的感觉是真的很心疼啊,要说一点儿也不心疼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都是骗人的,肯定会很心疼的,毕竟这种感觉倒也很正常,会心疼或无奈,会有一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种感觉到底是很正常的,有些事情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你会发现,真是别无他法的,所以就是心疼的时候吧,那种感觉就是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感觉呢。 “好都答应你全部都答应,你还不成吗?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朕都会对你好的放心吧,一定会对你好的,都答应你全部全部的都答应你啊!” 因为时日无多,所以就答应吧。 然而,此时此刻的长春宫东配殿里。 富察安平半依雕花窗前望着那跪了满院子的妃嫔,不免冷笑着,只是觉着这些妃嫔真是无趣至极。 张嬷嬷恰巧端了一碗杏儿莲子羹过来。 “贵妃娘娘在瞧什么怎么着,偏偏还笑出了声来,真是叫人觉着难得贵妃娘娘平日即使不喜爱笑的指示精神,怎么偏偏就笑出来了,虽说这笑叫人觉着听着有些嘲讽的意味,到底也是叫人觉着有趣。贵妃娘娘可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咱这长春宫内到底也是牡丹花开的旺盛等着贵妃娘娘若是喜爱出去走走看看,不如在咱这长春宫内看看。 那些牡丹花开得倒也蛮不错的,只是牡丹花多了,争奇斗艳的一个一个的搅着,自己都还不错,其实这人啊最喜爱看的不过都是那些个默默无闻的就在角落里绽放,到也还算不错,又何苦往前面去争啊抢啊的呢,有什么意义,到最后也不过,叫人觉着反感,总觉着这些个一个一个的往前去了的,偏偏叫人觉得没有什么用处,虽说是争奇斗艳,每人都喜爱这般,但是这花实在是太多了,总也不能叫人个个都看了去吧,人总有喜爱的,不喜爱的,花多了,有些人就叫人觉得烦了,看的多了也是审美疲劳着。咱们长春宫院子里的花实在是太多了!” 210明白人 张嬷嬷向来都是明白人,这话说的话中有话,任谁又能听不懂呢。在这长春宫的院子里多的可不仅仅是那牡丹花,还有那些个整个后宫之中的美人儿们不都在那长春宫的院子里跪着呢吗?长春宫里的牡丹花开的虽是忘生,不过就像张嬷嬷所说的那般,个个争奇斗艳,到最后叫人看了也便不觉得怎么好了。 若是都默默无闻的倒也就罢了,安安静静的都叫人喜爱,看了去只是一个个争奇斗艳的,哪怕是在那院子里面的花丛之中无人看着也都要梨花带雨的铮铮强强总叫人觉着反感至极,毕竟这长春宫的院子太大,花样也太多,只是看着他们的不过都是一些个宫女太监个个路过的时候也不过都是垂着头,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盛况,倒也是呢? 紫禁城这些年来哪怕是前朝,想必也没有这等盛况吧,整个后宫的妃嫔们全部都跪在皇后的院子里,这倒像什么话叫人看着总觉奇怪,只是若搁在平时太后早就该来了,今日也不知怎么这太后竟然也没有过来,偏偏就叫这后宫的嫔妃们一个一个的全部都跪在院子里面,也无人管辖,皇帝与皇后也不知道在那长春宫内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帝王啊到底也都多薄情到最后,自己的原配妻子生了重病时刻,也不过都让这些小老婆们会在院子里面算作是处罚。只是这些年来,小老婆多么欺负自己的大老婆,想必皇上却也是不知晓的,又或许是说知晓了又能如何呢?有些事情啊,是管不得的,也是有用处的。 只是啊,这些个牡丹花们也都自己太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一个一个又何苦这般呢,其实完全都是毫无意义的,毕竟这后宫之中哪朵花开得好,拿朵花就天生的招人喜爱,这都是毋庸置疑的,当然也都分了新机,拿左花香自然拿朵花,更加招人喜爱,更加让人想要筹钱去靠你哈,这都是毋庸置疑,毕竟啊,这花也是会有自己本身的一种可以让人喜爱自己的方式的,这花香到底都是让人喜爱的,谁不喜爱那些个乡的花呢?谁想必都不会喜欢那些不香的花吧?所以一个一个的都尽其可能的绽放,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香喷喷了起来。 这样的话,或许就会有更加的多的人喜爱自己,当然旁人倒也就罢了,这些个牡丹花恐怕更加希望的是路过长春宫的皇帝可以喜爱上自己吧,看着自己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总觉心疼,越是依据是方随后在走。自己将资金两在那养心殿内,恐怕也是这长春宫内所有花们的最希望的事情发生吧。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过都是想想会发生与否,无人得知,也无人知晓,所以啊,有些事情不过都是想想罢了,会否发生也都是一些难以想象得到的事情,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过就是这副模样,哪怕是这紫禁城中内呢,其实在那平常人家里到底不也都是这副模样的吗? “到底,一个一个的不喜爱跪在那里娇生惯养的这长春宫的地板实在是太过硬了一些,跪在那总也得做出一副矫情模样出来,到时叫人心疼的很,也不肯再继续,忍心叫他跪着了自己一个一个的想法倒是想得不错,总是以为这般做便会叫人心疼,或许人家就会多少去帮着他们一些什么。只是啊,却也不知这群女人做的有多做作!” 富察安平瞧着这群个瓶水在那里做出那副模样来,就觉得恶心,总还是觉得这世界上的人怎么偏偏都会如此做作,就不会将自己的一些好一点的东西拿出来吗?只觉恶心,为何这世界上这么多恶心的女人存在呢?便也觉得看的样了惯了,别人就觉得无奈了,毕竟这世界上多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女人太多。所以呀,这女人的心思便也就猜不透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也就是这么回事儿。 “贵妃娘娘,何须在意他们,咱们自己搁在宫里面吃着杏儿莲子汤便是瞧着他们笑话就好。这群个妃嫔们一个一个的脚着自己不错,其实也不过都是那副模样,自己一个个的什么嘴脸,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咱们啊,也就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反而啊,咱们自己个儿做好自己便也就是了。贵妃娘娘向来不在意这些的!” 其实张嬷嬷也觉得近日的一个举动让人大快人心。 毕竟谁能看到这种盛情,整个后宫的妃嫔们全部都跪在了院子当中,叫人看着都觉震惊。 “只是从来没有见过罢了,便是想瞧瞧也没什么别的心思,瞧着他们那也没觉得什么意思,不过都只不过是一些让人看着笑话的人罢了。一个个平日里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好像多么高贵安规的样子,其实到最后也是跪在人家门前苦苦哀求!” 富察安平早就明白那句话了,风水轮流转,转到谁那里谁就好,等到你被人践踏踩踏的那一天,你也不过只是苦苦哀求罢了,你还能如何呢?就像这满院子的人,平日里哪一个不是威严的很,哪一个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今日不到底还是跪在这里吗?有些个哭泣了,有些歌觉得委屈了。 可是啊,他们一个一个用能有多么尊贵呢,这些女人跪的都是皇后啊,皇后是什么概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清国的国母,难道这些女人还觉着自己跪的委屈了吗? 富察安平一边托着下巴一边瞧着那院子里面有几个已经哭泣了的嫔妃,还真是不知该怎样做才好叫皇上看了皇上,便也觉得他们不甘心,到时候不过更加迅驰吧了,怎么就偏偏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真是叫人无语之极呀! 看来这世界上的人太多太多,都不懂得该如何去做人该如何去做事儿,相反的做的那些事情都让人觉得有一些难以置信,无法想象,也觉得让人很不理解,又何苦做着那些事情呢,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也不该说,不该做的又何苦去那样做呢? 其实完全也是一个没有必要的事情,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这副模样吗?又何苦苦了自己,这些个人啊,你就坚毅地跪在那里。贵哥一会儿等皇上出来了便叫你们起来了,整个后宫的人陪你跪着呢,人家都没觉得委屈,你怎么偏偏觉得委屈了? “只是这些个娘娘啊,一个一个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这会儿便觉得心里面不舒服,倒也是很正常的。平日里换做是谁无缘无故的被罚跪了,能舒服呀?虽说昨日的事情也确实是这些嫔妃们的错,但又不能说全是这些品牌们的错,到底也都是那几个卫生高的,其实那几个位份低的呀,说真的也不过都是受了委屈的,其实看得出来贵妃娘娘咱们没有参与,便也在一旁就不要去,说那些个没有用的了,又是何苦!” 对于张嬷嬷来讲,还是喜欢站在一旁看戏比较好。 富察安平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只觉得自己还能在这店中坐着,便也是一份恩典了。如若不然搁在平时,自己想必也得在那院子里面跪着吧。瞧这烈日炎炎的跪的一段时候,想必大汗淋漓的,换做谁也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得受得了,又何况是一群体质本就不好的娇生惯养的妃嫔们呢,这是瞧着就觉得好笑,也觉得多少有些心疼吧。 毕竟这些嫔妃在入宫之前哪一个不是家中的宝贝呢?哪一个不是家中的格格小姐被家里的所有人保护着,每一个恐怕在家里都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吧,也对呢,毕竟大多数在家都是嫡生的女儿,所以大多数在家中也都是大小姐脾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样就怎样。 然而这一入宫来居然就偏偏受了这样的气收,其实这心里头多少有些接受不了,这也很正常,只是这紫禁城到底也就是这副模样,一入宫门深似海,进了宫,无论你在家中是不是所谓的公主也好,还是家中的格格也罢,那都无所谓,至少进了这宫里也就都变得是一样的了,所以其实根本就是没有办法的呀,有些事情不就是这副模样的吗?在这后宫之中大多进入宫中都是从新开始,若是没了皇上的宠爱,怕是什么也没有用处的,所以其实根本就些事情连想都不用去想,你也只管做好自己便也就罢了,做不好自己啊!在这后宫之中,你便是孤独终老,一直坐着冷板凳的份儿了,冷宫便是你最终的归宿。然而若是不想得到龙宫那样的归宿,那么也只能尽其可能的去努力做好一切吧。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未必的,到底是能做得好,或许是做的不好,这都并不是一定的,有些事情就是这副模样,你会发现有些事情或许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所以其实你还真的应该去努力一些才对,至少要得到皇上的宠爱才行。 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什么是最重要的,当然除去帝王的宠爱,帝王自古多薄情,若是你不能一直留住帝王的心,至少也要留住帝王的人,如若不然,到最后在这后宫之中,你只有被遗忘的份儿。当然,如果你不想要被遗忘的话,那就尽可能的去努力,不过想要去努力,也自然会有着一些能否努力的价值。若是想要去努力,自然是好,但是能否真真正正的完成你的努力的根本,那么就要看你自己,这些事情都并不一定是确定的,每一个人都有努力的可能性。到了这后宫之中,或许你可以越来越努力,又或许你就越来越彷徨,这是要后宫,未必是所有人想进来的。有些人为了荣华富贵一个劲儿的向上登高,有一些都是宫女最后成了平分。 211.不会委屈 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因为觉着做宫女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不想要再继续做工,女儿了就想要做一个评分什么的,可以让自己稍微的去,在这个宫中过得好一点,不至于作为一个奴隶去伺候别人,而是让别人伺候自己。在这后宫之中,又有谁不想这个样子呢?当然在这后宫之中,她是所有人,都希望可以有人可以伺候自己的吧,毕竟每一个人都是不希望自己的地位比任何人都低下的。无论是宫女也好,还是那些辈分比较低微的小主也吧,每一个都在尽其可能的想要去努力的改变自己的生活,不过这其中能够改变自己生活的一个点是什么呢?是帝王啊,是皇上啊,是这国家的皇帝呀,所以今日就算跪在这里觉着委屈,但却也一定全部都不能表现出来,若是表现出来了的话,那么就会被帝王别看不起,到时候或许就没有办法再受宠了。 所以这后宫之中的人太多太多,都想要尽其可能的受宠,近期可能的让自己变得更好,其实这也实在是特别不容易的一点了,近期可能的去努力吧,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或许你可以做得更好,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万一你真的做得更好了呢,那也岂不是很好吗?所以,这些事情你永远都不要以为他和你自己本身的想法没有关系,他的关系到底也是大了去了的。或许只要你努力到最后,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的,所以不要害怕。也不要彷徨,更加不要迷茫,因为更多的时候更多的事情都是和你的想象不太一样的,但是到最后或许你还是会得到你想要的这后宫的女人啊,哪一个不希望得到皇帝的宠爱呢?只是这皇帝只有一个女人确实太多,所以最终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的也仅仅只是寥寥无几,所以大家都在争斗,都在尽其可能地想要去争夺,不惜一切,无论是坏事也好,不是坏事,也罢都会去做,为的只不过就是那一个晚上,说起来都让人觉得有点可怜。这后宫的女人啊,看起来光鲜亮丽,站在世界的最顶端,可其实呢? 不过就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罢了,因为那一个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是爱情,是男人的宠爱,是一心一意。可是帝王永远都不能只有一颗心。帝王的心是分成多瓣儿的,雨露均沾是帝王该做到的。既然雨露均沾,那么就没有办法,只爱你一个人,谁能保证走深而不走心呢?所以如果你想要富贵荣华,那么就要去除爱意。如果你想要爱情,就不要再去想着富贵荣华,这些事情都是不可以多得的,鱼和熊掌不可以兼得,这是毅然决然的,也是根本没有什么说的,毕竟这种事情可想而知啊,若是两样都可以兼得的话,那么也只能说明你是在做梦吧。 “贵妃娘娘,咱们在窗口吹风吹得也有点久了,咱们还是进屋去歇歇吧。这杏儿莲子羹吃过了瞧着他们便也觉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然而张嬷嬷却觉着这跪了一院子的人总是瞧着也没什么意思。 富察安平一时之间也不免觉着有点儿劳累,在窗口吹风吹的久了,吹的有点头疼,有些不太舒服,便是打了个哈欠,听着张嬷嬷的话,也就打算进屋去休息一会儿了。 然而就在这会儿,突然一个小宫女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直接跪倒在地。 张某某被吓了一跳,连忙大喝道。 “这是在做什么?在贵妃娘娘面前如此,没有分寸,着急忙慌的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便也没有点规矩了?” 本着张嬷嬷在府邸的时候,便是一个很有威严的老人到了宫中,跟着自家主子为分也高,对于这些小小的宫女什么的,便也有了呵斥的权力。 那小宫女看上去有点慌张,小脸蛋儿晒得通红通红的。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禀告贵妃娘娘,外头的瑜妃娘娘晕倒了!” “晕倒了?”然而张嬷嬷倒是没有想到竟是外头有主子晕倒了。 “这外头大太阳的这会儿倒也是很热,晕倒倒也正常,瑜妃?” 富察安平朝外头看了一眼,刚巧看到跪在第二排左边第二个位置的那位女人已经晕了过去。 苏曦禾与金芍药两个人正一左一右的扶着。 “回贵妃娘娘,正是瑜妃娘娘珂里叶特氏!”张嬷嬷似乎对这瑜妃印象还算不错,也并没有继续克制下去,语气倒是有些温柔:“好端端的怎么这么晕倒了,还不赶紧扶着进来?” “快些扶进来吧。现下阿姐与皇上都在说着,话也不好,进去禀告着长春宫内主事的便是我一个附近我的殿里来吧!” 富察安平虽说平日冷漠,但到底也并不是个铁石心肠之人。听到有人晕倒到底,也想着这烈日炎炎的虽说不是自己惩罚,但是若是真的出了事儿的话,到底也是件不好的事儿,更何况又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若是就连自己都去不管不顾的话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说起来也是有一些让人觉着无奈,所以便是打算整到自己这里面来看一看再说。 那小宫女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倒着写,便出去禀告了,紧接着便是一群人将瑜妃扶了进来。 “送到东配殿去吧!”富察安平也不过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过在意,其实想一想和自己也没什么太大关系,这后宫之人多死一个倒也是件好事,何苦自己在去操心操肺的呢?这些个人若不是因为自己在这后宫之中是皇后的妹妹,想必连管都懒得去管,他们要死要活的一个一个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后宫的女人这么多,多死两个倒也还算不错,又何苦再去这个样子呢? 张嬷嬷帮着忙前忙后地好半天才好,过一会儿便是过来了。 “贵妃娘娘,咱们不去看看吗?寓意已经去通知了,等会儿就过来了,瞧着那位娘娘,现下应该不太舒服,贵妃娘娘到底咱们也是在咱们的宫中,若是不去的话总也不好吧?” 富察安平实在是懒得动弹,不过一听张嬷嬷这样一说也是打个哈欠,穿上鞋子。 “那就去瞧瞧吧,到底也是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也总不过是去瞧一眼,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张嬷嬷便是扶着她去了内殿,打算去瞧一瞧这个珂里叶特氏瑜妃。 毕竟这位妃嫔在宫中好像挺默默无闻的样子呢。 富察安平对于这后宫,这些嫔妃们其实都并不是特别欢喜,只觉这更加让人厌烦,毕竟这后宫的嫔妃们平日里也不会干些什么,到底大多数的时候也不过都是在那里装腔作势争斗争宠什么的,实在叫人觉得反感至极这样子的人谁又会去喜欢呢?故而便是更加讨厌的。所以便是想着既然如此,又何苦去他们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这个嫔妃之前的时候倒是很少听说过,所以不免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听说的人倒是不少,只是这位嫔妃都已经到了非的位置,却不曾听说过,这不免让人觉着有些奇怪。 富察安平着实没有那些心思,却依旧打了个哈欠,只是想着这后宫之中永远还是不太一样的,什么样子的人是没有的呢?相反的,这后宫之中什么样子的人倒也都是有的孤儿,你是喜爱,也好不喜欢也罢,倒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相反的,这后宫之中大多数的人不也都是一般的时候更加喜欢,互相有互相,两个人去弄那些没有用的吗? 就好像之前的时候所说的一样,虽说什么所谓的什么意思呀,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又或者说有一些什么,比如说姐妹啊什么的。虽是这样说的,但是突然之间发现好像也没有这个样。 这后宫之中无姐妹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想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后宫之中若是也有姐妹的话,那么就也没有伤害,没有争宠了,可是这后宫之中的争斗也不少,又怎么能说得了两人是姐妹什么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对这后宫之中越发越厌烦吧,本着就不想入宫,但到底也还是入宫了。其实入宫以来总也还是觉着没什么意义。 “贵妃娘娘不管如何,人家也是妃上的位置,所以咱们总也不要如此的一点,也没有什么在乎的样子,倒也叫人觉着不好!” 张嬷嬷也总是很担心的。 富察安平相反的却是没有什么太过在意的,就觉得没什么意义,感觉都是没什么意思的,其实所有的事情也不过都是那回事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其实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喜爱也好,不想也罢,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总也还是觉得很多的事情也不过如此罢了,其实也就是这个样子吧,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何苦去那么在意那些事情呢?总也觉得没什么意义,不管他们如何,其实说到底不也都那么回事儿吗?其实我并不觉得他们到底有多么需要去在意这后宫之中的妃嫔们这么老多,难道每一个我都需要去和他们各种的相互去周旋吗?” 212.无趣 富察安平总觉得这真是无趣至极,又何必去和这后宫之中的各种人类周旋呢?又有什么意义呢?周旋到了最后,只让自己觉着无奈,讨厌不舒服吧。 “贵妃娘娘,此话差矣。这后宫之中许些人也都是有着一些身份背景的,咱们总也不能什么都不去在意,那道也不好,后宫之中那么多人,其实总有能帮得到咱们的,虽说咱们是有皇后娘娘可以帮着,可到底,皇后娘娘与旁人也是不同的,若是有了很多的人可以帮助咱们倒也还算不错,又何苦只用那一个呢,其实也没什么意义,难道不是吗?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更多的人帮着咱们难道不是更好吗?又何苦只要那一个人帮着咱们呢?毕竟都在后宫之中,更多的时候,你要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其实这后宫之中的事情了,就是这副模样,你永远都要明白在后宫里面更多的时候,你要知道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这些事情你必须去明白,若是连这些你都不能够去明白的话,那么这后宫之中的许些事情或许都不能那么轻易的明白得了了吧,只是需要人帮忙, 总也是有的。这后宫之中很多的事情都是和咱们预料之中不太一样的,更多的时候你必须要承认的一点,就是其实更多的时候,你需要去了解的一些事情,就是在这后宫里面啊,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需要你去好好的了解一些,若是你不能了解的话,那么在这后宫里或许更多的时候,你就不能够明白或者理解一些什么事情了,但是绝对不能够这样子的。你要明白,后宫其实是一个让你成长的地方,越发的成长,越发的明白可以更好,但是若是你自己不能做得更好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做得更好的!” 张嬷嬷一直以来对她也大多都有着一些所谓的去鼓励的那些话语吧。 富察安平也并不是特别的希望被鼓励,也不是需要被鼓励,只是又有谁不喜欢听那些被鼓励的话呢,听到了以后心里面也一定会很舒服吧?是啊,后宫之中无姐妹,就算是亲姐妹,想必也并不觉得到底有多么好吧,只是更多的时候,总也还是觉得既然进入了这后宫之中,有人帮着自己总也还是好的,若是无人帮着自己的话,那么在这后宫之中也算是举步艰难。 谁又不知道后宫之中人心惶惶,没有任何人是好心的,大家对你都一定越有敌意,更何况你又是那种出身较高又很瘦丑的人,那么后宫之中对你第一更大的人便是越来越多,如果你不想在后宫之中有人对你有做第一的话,那么你就要尽其可能的去努力改变自己。不过这些事情又怎么是自己可以选择得了的了呢?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其实我也是挺需要别人帮助的,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时候都需要别人帮助,更何况我还有姐姐在啊,既然有姐姐在,那么别人帮不帮助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姐姐对于我来讲才是更加重要的人啊!其他的人就算可以帮助我,又能怎么帮助我呢,他们才不会真真正正的想要帮助我呢,相反的只有姐姐才是真正的想要帮助我的人,而其他的人或许更多的时候都是更加的想要去改变一些什么的吧,而不是想要真真正正的帮助我。而我呢? 或许只有我自己在后宫之中想要得到别人的帮助,还不如自己尽可能的去努力,自己做得更好,不比别人的帮助要好上许多吗?我又何苦需要别人的帮助呢?别人就算真的帮助我了的话,又能帮助得了多少呢?能像姐姐一样吗?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赠予给我,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呀,所以我又何苦去想那么多事情呢?其实更多的时候,我需要知道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我只相信姐姐,而其他的人我则不需要去相信。因为其他的人,他们就算帮助我也一定都是有目的的,而不是真心的,想要帮助这些东西,其实我心里面清楚的很,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后宫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我们自己心里都应该清楚的再清楚不过了。其实这后宫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甚至是可以吃人的地方。在这后宫之中,我必须要明白,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可以去选择,相信,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去害我,相反的只有我自己值得去相信罢了。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去相信,没有任何人是值得去相信的,所以我不相信任何人可以去帮助得了我!” 富察安平只是觉得更多的时候只有一些事情,只能让自己去改变吧,其实真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其他人都无所谓,相反的只有自己才可以改变一切,别人又能如何呢?别人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但是自己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这应该是毋庸置疑的吧。 “贵妃娘娘说的倒也对,其实这些事情或许也是毋庸置疑的吧,这很正常,毕竟很多事情就是这副模样好了,贵妃娘娘既然觉得是这个样子的,那你说奴婢还能说些什么呢?有些时候啊贵妃娘娘说的便是对的,奴婢也只是愿意一直陪伴着贵妃娘娘罢了。愿意相信贵妃娘娘,愿意一直陪伴着贵妃娘娘做好任何的事情!” 富察安平一直以来,身旁的人需要拥有的,或许就只有张嬷嬷而已了。 现下姐姐还在时,若是等有朝一日就连姐姐都不复存在了的时候,那又该如何呢?想一想就觉得很是可怕吧。是啊,这种事情是毋庸置疑的,真的很可怕的一件事,姐姐如果不存在了的话,那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还是更加在意更加存在的呢?好像就不会再有了。是啊,世界上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可是又有谁是可以自己完完全全地帮助得了自己的呢?好像真的不复存在呢?所以有些事情真的是需要去在意的。姐姐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帮助的人。 “贵妃娘娘啊,请你永远都记着,这一点是多么重要的呀!” 富察安平一直以来都认为通过自己的努力或许可以改变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是改变到底是什么呢,却也有一点点想不到,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改变什么,不过或许真的可以改变许许多多的东西吧,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也都是不用去想象的。 身边有人帮助自然是好,没人帮助的话也无可奈何,因为毕竟你总不能让你自己的生活和你自己的一辈子都是别人去帮助你,你总要学会自己去帮助得了自己,而不是一味的想要别人帮助你,因为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这是后宫而不是自己家中,哪怕就算是在自己家中,我如何呢?因为毕竟哪怕只是就在自己家中,似乎有些事情也没有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已,你必须要承认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没有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不需要知道这一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啊,你改变不了任何的这样的现实,所以有些时候你也只能如此了吧,你能怎样呢?你怎样也怎样不了?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等一会我该说些什么。我总觉得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就是让我觉得特别的无奈,你说我见到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好像都不会说话了一样,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哎呀,有些事情就是让我觉得无可奈何!” 富察安平不免觉得有点纠结,因为毕竟自己最讨厌的就是面对这些后宫的嫔妃们,因为和他们在一块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总觉得和他们在一起简直就是特别的无奈,根本也不喜欢和他们在一块,可是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似乎也只能选择接受,所以这些事情真的就是让人觉得无奈之极,无可奈何。 或许张嬷嬷也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好半天才说。 “贵妃娘娘也无需在意对方是位份比贵妃娘娘还要低的,又何苦去在意这些呢?贵妃娘娘只需知道自己该如何就好了,其实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那么的去在意的,也没什么意义。” 一直以来富察安平都比较听张嬷嬷的话,只觉得张嬷嬷说的任何事情都是好的。 “真的可以这样吗?可是这样是不是多少有一些不太好啊?我这个样子做真的好吗?哎呀,真是的,好担心啊,如果这样子真的很好,那就好了,可是我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个样子的,我总觉得不太好!” 富察安平似乎入了宫以后就开始什么事情都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跟以前的时候相差许多,以前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呀,只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呢。 以前在五中的时候更多的都是冷漠,对任何的事情似乎都很不在意,感觉好像什么事都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又何苦何须去在意,但是现象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改变的那么淋漓尽致,和从前一点都不太一样了,从前明明丝毫不在意,现下好像什么事情都开始特别在意了。一般,这实在是让人觉着有些难以相信难以置信的感觉吧。其实这不免让人觉得无可奈何,但是却又能如何呢?有些事情不就是这副模样吗?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213.长大 然而,看着自己的贵妃娘娘一天比一天还要长大,或许心里面也只有开心吧,因为毕竟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啊,开心一定是有的,毕竟总觉得长大了以后或许一切就都会变得不太一样了,这也很正常啊。因为毕竟如果长大了就感觉什么事情都不一样了的。 以前的贵妃娘娘还是个小孩子一般,但是现在是那样的小孩子了吗?好像并不是的呢,现在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空前相差甚远。以前的贵妃娘娘好像是一个特别小特别小的孩子,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丝毫都不在意一样,自己好像做不到太多的事情,但是现在好像什么都可以自己去做了,一般真的是特别的不一样了,和从前相差甚远啊,相差的太多太多,会让人觉得有一些难以相信难以置信的那种感觉吧,其实这种事情倒也很正常。 因为毕竟这后宫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很多人他都会长大,会长大的很多很多,然而这种长大是你让你有一些无法去想象的哪也去思考的一些长大,但是这些事情倒也是很正常,毕竟很多事情都是这副模样的,有些事情你必须毋庸置疑的去改变什么,因为这些事情或许会让你觉得有一些尴尬,但是确实是毋庸置疑的,你没有办法去改变任何的东西,其实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呀。 对于张嬷嬷来讲,只是觉得自己的身边的人果然还是长大了不少,和从前真的是不一样了,从前还是一个小孩子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显得略显尴尬,但是现在确实不一样了吧,真的不一样了,而且相差甚远,相差的太多太多,让人难以置信的那种感觉的相差,所以就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可以那么轻易的选择去相信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让你难以去相信,难以置信吗? “鲁菜啊,总感觉贵妃娘娘长大了,已经和往常不太一样了。贵妃娘娘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让奴才啊,觉得有一些难以置信,什么时候贵妃娘娘已经变成如此了呢?长大了这么多,简直是让老牛觉着特别的不敢相信啊!贵妃娘娘果然还是和从前变得不太一样了,真的相差甚远啊,相差的大的不行不行的,让老牛觉着太难以相信了,所以有些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在后宫的这段时间,或许娘娘您不敢自己去相信你已经长大,但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点,您真的长大了,而且是长大了不少呢!” 张萌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一直以来就像是一个奶妈一样陪在身边,所以长大好像也是可以理解得了吧,也很正常的一些事情,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毋庸置疑的呀,有些事情不就是这副模样了。 “我长大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长大了,真是让我觉得难以置信呢,以前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永远都长不大呢,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已经长大了,真的让我觉得有一些难以相信,真的是难以置信的那种感觉。以前的时候总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长不大了,或许一辈子就都这样了,但是现在突然之间发现原来自己还会长大呢,真是让我觉得特别的难以相信啊。不过长大也好,或许长大了,一切就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富察安平也确实都是这样想的,觉得长大了那么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还不像不长大的时候长大了的话,好像所有的一切真的就会变得不一样,相差甚远吧,真的是这种感觉呢?所以就是说啊,有些事情就是这副模样,你长大了和不长大,它其中的差别就是很大,你永远都难以想象的那种差别。 “是啊,贵妃娘娘终于和从前不一样了,变得成熟了,懂事了,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开始和从前相差甚远了!” 张嬷嬷此时此刻就露出一种特别欣慰的表情,似乎真的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一般。 富察安平一时之间不敢弄住了,自己真的长大了吗?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吗?或许长大倒也挺好的,长大了,或许一切的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了,而不像从前那般了吧。其实长大不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嘛。 有些人总是不想长大,因为觉得在儿时会有人愿意一直陪伴着自己,会有人愿意一直在自己身边默默的给自己做一些特别的好的事情,所以不想长大,总觉得只要不长大,那么一切就都没有关系吧。可是谁又能确定得了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长大。 谁都不能,年龄在慢慢的增长,心理的成熟也在慢慢的增长,所以到了最后总还是需要量大,而不是永远一辈子都不去长大,因为不论是任何人都永远也不可能做到那个样子的。 富察安平小的时候其实特别想要长大,总觉得只要自己长大了,那么一切或许就都会变得不太一样。 长大了就可以像姐姐一样了,姐姐是多么厉害呀,只要自己可以长大,那么就可以像姐姐一样翻云覆雨,什么都没有关系了。如果自己依旧还是这么年轻的话,或许就不是那个样子了,所以还挺想长大的,无论是任何人一定都会想要尽可能的让自己长大吧。 “好了,贵妃娘娘既然已经长大了,那你就要懂得许多事情了,以后都慢慢的越来越好吧,老公相信贵妃娘娘只会越来越好的,难道不是么?老公也知道,对于贵妃娘娘来说,有的时候也只会让贵妃娘娘更加的完美一些吧!” 完美吗?或许可以吧,那样的话就很好了。 富察安平随着张嬷嬷到了那里,瞧见了那躺在塌上的美人。 这一刻,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后宫之中的女人果真一个比一个美也确实是如此了,想必全天下的美女应该都在这皇帝的后宫之中了吧?果真是比不起的呀,这皇帝的后宫之中竟是美女,根本就让人无可奈何,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得让人一时之间竟然羡慕至极。毕竟无论在哪里,想必都并不一定会见得到如此多的美女吧,只是这后宫之中竟然有这么多,这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相信,这也实在是让人觉着难以置信,毕竟本来还以为在这后宫之中,虽说女人应该是上多,但倒也并不至于那么多的美女,只是现在看来,或许这美女应该都在这后宫之中所藏着呢,外头里似乎就并不一定会去有了呢!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确实美得让人有些窒息,或许这后宫之中,每一个女人都美丽得让人窒息吧,这很正常,皇上所爱的女人自然都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如若不然的话,皇帝又怎么会相中,让他来到后宫之中呢?所以,其实有些时候你必须要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皇帝的眼光永远都是好的不得了的,而且都是那种让你特别的难以置信的,毕竟皇帝的眼光嘛,总也还是会不一样的。 “瑜妃?” 富察安平虽说能够确定在那塌上躺着的便是这晕倒了的嫔妃,只是还是询问了一句。 听到询问,张嬷嬷连忙点了点头应答着。 “是啊,贵妃娘娘这位就是咱们后宫之中的瑜妃娘娘!” “太医来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来呢?都晕倒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出现,这也未免实在是太不尽忠职守了一点了吧。若是在这般,本宫,可是要叫皇上知道的!” 富察安平似乎从来都没有自称过本宫,也不知今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自称起了本宫。 本着听着这样的话,张默默就有些震惊,因为从来都没有想到,毕竟自家主子从来也不爱去,自称本宫,总觉着自称本宫也没什么意义,便是喜爱自称这一些我什么的。 只是今日到底这又是怎么了呢?偏偏还自称起了本宫,这实在是叫人觉着奇怪,不免有一些震惊。说真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些事情吧,毕竟这样的事情有些时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回贵妃娘娘的话太一已经去请了,等一会儿想必也就过来了,请贵妃娘娘不要焦急,太医马上就会过来的!”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主事的老太太就这样跪了下来,应该是个管事嬷嬷。 富察安平这才点了点头,不免有些焦急的朝外面张望着,也不知今是怎么了。总觉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若是就这般晕倒了,实在是让人心里面觉着不舒服,所以便想着救太一什么时候可以早些过来倒也是好的,心里面这样想着便也就是一直在很劳累的等待着吧。 “贵妃娘娘,姐别焦急,兴许他一会也就过来了,咱们若是不成的话,便是在旁边稍微的等待一会儿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的贵妃娘娘何须焦急呢,放心吧,兴许一会儿也就过来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的贵妃娘娘咱们总也不能糟践了,自己赶紧坐下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他一来了总也不至于叫自己都劳累的不行了!” 张嬷嬷倒也是心疼自家主子,便想让自家主子赶紧去坐一会儿,也不至于一直如此的等待着,实在叫人觉着无奈,毕竟这些情况也都是拥有过的,有些事情不就是这副模样吗?这是叫人无奈至极呢? 214.心疼啊 “没有关系的,只是站这么一会儿又能怎样呢?若是就连这么一会儿都站不住了的话,那还怎么样,称得上是一个主事的人?” 富察安平却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站一会儿,若是连这般都站不住了的话,那也实在是太过无能了一些了吧,可是很明显的事并不是连这么一会儿都站不住的,也就是站这么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这也并不是特别劳累。 虽说张嬷嬷还是有些心疼,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也没能想到还能说什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算是选择接受吧,毕竟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奴才,而人家才是主子,人家想做怎么样的事情,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改变什么呢?根本就没有办法的,也根本就是无能为力的呀。 “可是若是贵妃娘娘累了的话,还是要坐一会儿的比较好,毕竟是要等待的时间,谁也不知还要多久多少还是歇一会儿,不要继续这般下去,倒也没什么的。贵妃娘娘何须这般在意呢?其实贵妃娘娘最该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身子吧了,旁人又何须去那么的在意旁人无论是谁也都比不得贵妃娘娘自己的呀,难道贵妃娘娘您说不是吗?” 或许对于张嬷嬷来教,所有人都不会有自家主子更加重要吧。是啊,这个世界上或许很多人都是很重要的,但是无论是谁都一定不会有自家主子,更加重要的只有自家主子才是最为重要的。 富察安平却是向来也没有那么特别的矫情,只觉得有些事情何苦那么矫情吧啦?的有什么意义呢?其实太过矫情,说起来倒也不是特别好吧,总觉得没有必要那么矫情的。 况且这后宫的女人虽然更多的时候总也感觉是挺矫情的,但是他总也不想自己太过矫情,别的女人矫情倒也就罢了,而自己却是不能如此的,毕竟有些事情不就是这幅模样吗?等了大概有那么一会儿,太医院的人终于匆匆来迟。 富察安平这个时候就已经有点不开心了,毕竟已经等待了他们太久太久了,却这个时候才突然之间过来,真是叫人觉着太不舒服了。 “他医院的人现在都这般吗?等了你们这么久才肯过来,也未免太过分了一点了吧?你们难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改过来,什么时候不该过来吗?这般过分,自己可有想过后果,你们这太医院的人一个一个的也未免都太过放肆了一些了吧。本来想着你们太医院的人倒也并不至于这般,却最终没有想到你们到底也是太过过分了!” 富察安平本来就不是特别喜欢这太医院的人,毕竟一直以来她医院的人也都给人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他们一直以来也都很过分啊,所以说这一次也算是一个发火的前兆吧。他医院的人总也还是叫人觉着特别的无语的,你说每一次都这么的过分也实在是太过不好了一点了吧。 “回贵妃娘娘,他们一听说就赶忙往过赶了,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贵妃娘娘恕罪,若是这一次贵妃娘娘觉着心里面不舒服了,也算是奴才们的错,若是可以的话,也希望贵妃娘娘可以给奴才们一次机会。奴才们这一次真心不是故意的,来得有些晚了,这也请贵妃娘娘恕罪!”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一个主管一样的人,如此说着,然而心里面却还是依旧会觉得不舒服,来得晚了,就是来的晚了,哪里那么多的说法,一个一个的叫人听着,便觉得难受,只是觉得不过都是在狡辩吧。 “来的晚了,便是来得晚了,哪里那么多的话说怎么你们还绝交来的晚了便是对了的嘛,难道对于你们来讲来了晚了就也就是做的对的事情?” 富察安平不免想起了之前姐姐的那个时候的事情,心里面便更加的觉得个应,这帮太医院里面的人一个一个的也未免都太过过分了一点了吧,到底也都是装腔作势,一个一个过分至极,叫人难以接受。这后宫的人本也没有如此的,只是这开医院的人一个一个的全部都是如此,实在叫人觉着受不了,怎么偏偏在她医院的人都这么的过分呢?太医院的人就这样的牛逼了起来了吗?难道他医院的人就该如此嘛?只是他们不过就是会去做一些医术罢了,就该如此的过分吗? 几位太医多少都有一些害怕,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讲谁也都没曾经历过,所以要说不害怕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其中一位多少都有点哆嗦了起来,毕竟这种事情也头是头一次经历。 “还请娘娘恕罪,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呀,我们,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贵妃娘娘,请您恕罪。这一次我们确实是来的晚了,只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请贵妃娘娘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毕竟这一次我们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呢!” 其中一位太医感觉脑袋上的冷汗都快要掉下来了,或许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也真心有一些受不住了,想必无论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可以那么轻易的受得住的事情吧。 富察安平却是并不打算就此拉倒的。 “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你似乎也说不是故意的,每一次不都是如此吗?什么叫做不是故意的呀?你们这样子做难道是觉着为把这整个后宫的人都放在眼里是吗?一次又比一次吧,难道后宫娘娘的命对于你们来讲就丝毫都不在意也对,又不是你们的命,后宫的娘娘们死一个少一个,或许对于你们来讲倒是省心,是不是我说的对呀?其实你们自己本应该想一想这后宫的娘娘们一个一个的或许可,都是你们的招财猫呢? 若是你们不在乎这些,娘们到最后死的,可是你们自己本身啊,怎么偏偏却这样,还是丝毫不在意的吗?有些时候啊,还真的是让人不理解你们这些太医呢,也着实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太医每一个脑海里面都在想些什么,或许对于你们来说也就只有自家人的性命才是最主要的性病吧,旁人的性命倒也无所谓,是不是这样子的呀?若是这样的话呢,我自然也是无话可说的,毕竟这世界上人呢,千千万万我总也不能说你们怎么怎么样,自然办公室希望你们可以更好更好。当然,若是你们自己本身做不到,本宫也拿你们没办法,但是本宫既然贵为贵妃,现下皇后娘娘正躺在榻上,没办法起身,那么这后宫便是贵妃做主,所以说既然本宫能够做主,那么你们自己本身也应该知道本宫最讨厌的是什么,上一次也说过你们了,难道这一次还没有记性吗?本宫从来都不知晓,原来这后宫之中的人倒也都是这般的,没有记性,实在是让人觉得震惊至极啊。本宫以前还以为你们一个一个的倒也都很有能力呢,线下才最终发现原来不过是本宫多想,你们啊到也真叫本宫失望之极,本宫本以为不会如此失望,到底也是本宫想的多了,失望啊,到底也算是本宫自己本身去体验和经历的事情,是不是对于你们这些太医院的人来讲,有一有二就会有再删一次,两次都还不够,也要个三次,四次才算满意呀。 今天本宫真心不知你们这些人一天一天的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这帮助我在这后宫之中会有路子可以走吗?你们也未免想得太过多了一些了吧,这后宫之中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争斗,哪怕只是太医院的人,难道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在这后宫之中最主要的是什么吗?因为本身这后宫就是职位多,但是却又人更多的状态,所以你们哪一天被撵出宫去都并不一定得是还不在做好太医院的人都是医术了得,可是对于本宫来讲,你们医术再怎么了厉害,又能如何呢就治不了,人倒也都是废物,不如砍头,是咱们青宫之中有规矩,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罚人杀头什么的,但是没有关系,本宫不在乎本宫,觉着杀了你们一整个太医院到底都是值得的。皇后娘娘的病你们不肯来现象,别的娘娘的病你们依旧不肯看,怎么太医院线下都是这后宫的天王老子了吗?比任何人都要厉害了吗?谁都请不动了,是不是?你们难道就只给皇帝还有太后娘娘看病吗?旁人对于你们来讲都是不足以去屈躬屈膝去看病的,对不对? 是啊,你们都是这大清国皇上的猜疑,旁人对于你们来讲似乎也是不需要在意。是啊,本宫又何尝不知晓你们果真是厉害呢?果真厉害,这让本宫都都觉着无语呢。这后宫之中的人啊,一个一个的倒也越发的厉害了一些呢,本宫竟也不知道这后宫中的人居然这般厉害,真叫本宫刮目相看,难以置信这后宫之中的人啊,真是叫本宫,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呢?或许你们一开始就是这般的情况吧,只是时候久了,本宫却也不清楚罢了。只是本宫不理解的是你们这班的人在这后宫之中又怎么会有立足之地,真叫本宫难以理解,或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在这后宫之中有着立足之地,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后宫之中总有着有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或许你们一整个太医院就是最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吧。其实你们自己本该想好为这后宫服务该如何又是不该如何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的很,毕竟对于你们来讲,在这后宫之中该如何生存又是因为什么而能生存下去,难道你们自己不能清楚吗?本宫相信你们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自己又怎么样才能在这后宫之中平安无事的生存下去,自然这后宫之中如此大,确实没有那么轻易可以平安无事的生存下去。 215.生存 所以你们若是想要平安无事的生存下去,说真的也着实是有一些不太容易的,不过呢,本宫也自然愿意去选择,相信你们或许是可以平安无事的生存下去的,但是前提是你们要老老实实的在这后宫之中怎么现象,对于这后宫之中的人,一个一个的道也敢不去在乎了呢,真叫本宫难以相信刮目相看呢?毕竟这也实在是太少太少,会有你们这样不怕死的人了吧?这也真是叫本宫难以相信难以置信,不过也好也都无所谓,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这后宫之中的人这么老多,或许你们每一个都有自己本身想要去做的事情,你们自己或许也是有着自己的主子吧,或许早就已经被人收买了,而旁人对于你们来讲倒也算是无所谓的那种吧。 其实本宫也不太清楚你们的脑海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本宫也着实是不知道的,不过本宫倒确实也是挺好奇的,本宫想要知道你们是不是其实一点儿也不在乎这后宫之中的一些姓名啊?你们觉得你们的性命没把握在任何人手中,而是把握在你们自己手中对不对?不过说的也是这后宫之中的人这么多,其实每一个都没有权利去决定你们的生死,因为你们啊,是后宫之中最为厉害的人呢,你们这么厉害你们自己知道吗?哦,或许你们是知道的,相反的你们倒也无所谓,厉害与否又能如何呢?对不对?其实本宫也觉得你是真真正正的厉害呢,叫本宫真真正正的刮目相看!” 富察安平这一番话说的连讽刺带去骂人的总叫人听着心里不舒服,这群太医们一个一个也只得跪在那里,什么都不敢说,毕竟这样的情况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对方可是现下很受宠的贵妃娘娘,况且又是个脾气古怪的,他们自然是不敢说些什么的,况且他们也说不了什么,如若不然,到最后招惹到了贵妃,那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他们一个一个的也不过都是这后宫之中履步艰难的人,那你这又敢去招惹贵妃娘娘呢?都说他们其实是这后宫之中最厉害的人在哪里又真的是这个样子呢?后宫之中那么多人,唯独太医是举步艰难。 后宫之中有人中毒了,就有人会想到是不是太医的错,后宫之中有人怎么样了,也有人想到是不是太医的错。总而言之呢,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有人想是不是太医做的鬼祟。 所以其实他们带有的医术或许是为了救人,但是又或许是为了害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自己本身的辩解,因为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们的医术都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升官发财,与此同时也可以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的东西,其实或许他已才是这世界上最无可奈何最想要为自己去找一个辩解的理由的人,但是他们却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毕竟在皇宫之中做太医,自然你的身份也和别的太医不同,赚的钱也自然很多。 但是与此同时的也是性命堪忧,因为永远你都没有办法保证是不是什么时候你就招惹到一个不该招惹的人,随后便一时之间直接就将自己的性命给交给阎王爷了呢,其实他们自己都不敢保证,毕竟这后宫之中的主子太多。 哪一个都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相反的,这些太医们一个一个的卑躬屈膝,其实每天劳累得到的报酬虽然很多,但是却无时无刻都有着掉脑袋的那种情况,所以其实太医们也挺无奈的了。其实太医们本想要尽可能的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但是到了这后宫之中就没有更好的这一说,因为你永远都要履步艰难,如履薄冰。在后宫之中,你不能招惹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性格古怪又记仇的人,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就比如说现在他们面前的贵妃娘娘,实在是让他们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却一定要在这里强行忍着。因为毕竟一旦在说错一句话,那他们的命运似乎就交待如此了呢。这位贵妃娘娘看起来脾气可,真是不大好的,才不会为你而心软呢,又不是纯贵妃娘娘啊!! 他医院的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大家似乎都在思考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这位新晋的贵妃娘娘满意?是啊,这位贵妃娘娘到和旁人不大一样,不像别人一般多少会有些心软,又或者说多少会理解他们一些。这位贵妃娘娘不仅不会心软,并且也不会理解他们,这不免让他们觉得有些无奈,似乎已经许久都不曾这样的不被理解过了,所以这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无奈的,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是啊,不被理解,难道你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别人理解你吗?他们是奴才而对方是主子,他们还能如何呢? 似乎结果也仅仅只能如此了,虽然他们并不想要这个样子,但是他医院的任何一个人现在都没有权利可以站出来说一些什么话,因为没有资格,毕竟现下他们对峙的可是这后宫之中现在最受宠的贵妃娘娘,皇上最喜爱的人,而且脾气古怪的很,他们向来都是知道一点的,在这后宫之中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古怪的嫔妃们了,如若不然,那么下场可真的很难以想象的。是的,宁可得罪皇上,倒也不能得罪这些女人们,毕竟得罪了皇上,或许也仅仅只是被杀头罢了,但是若是得罪了这些女人们,那么你怎么死的你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天下的女人是最不能得罪的,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得罪得了的还是最好,尽可能的知道这一点会比较好。如若不然的话,到最后你自己也只会让自己觉得无奈,伤心难过,毕竟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呀。在这个世界上,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千万不要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回贵妃娘娘的话,贵妃娘娘说的都是奴才们也都知道,只是奴才们这一次或许是真的做错了,但是还请贵妃娘娘可以延后去处置我们毕竟,瑜妃娘娘现在正在躺在榻上等待救治,若是延误了这个十片的话,那么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了的。贵妃娘娘也算是行行好,放过奴才的一次机会,这是奴才们能医治好瑜妃娘娘的话或许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毕竟这太医院这么数十位太医全部都在这里类的,也不过仅仅只是一只好娘娘的病情罢了,贵妃娘娘又何苦与我们置气贵妃娘娘千万不要生气,如若不然的话气坏了,身子倒也是贵妃娘娘自己带着太医们一个一个的都有错处,只是最主要的还是救人性命错出道可延后再罚,贵妃娘娘,您说是吗?” 其中那位为首的太医总管如此说着,其实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可以让这位贵妃消消气吧,他们还能如何呢?摊上了这样的事情也就别无他法了。除了选择接受近期可能的去把这件事情做得更好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其实这些太医们也挺无语的了,也挺无奈的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在这后宫之中,你必须永远都明白一点,就是即使后宫中的人啊,都是比较可怕的那种,但是不管在怎么可怕,或许你也仅仅只能选择接受罢了,毕竟这后宫之中的人都是主子,哪一个不是皇帝的枕边人到时候一吹枕边风,且别说你自己要被革职查办,到时候你的家人说不定都要因此而受到连累,牵连着皇帝啊!最受不了的便是有人吹枕边风了。 然而最受宠的人自然是最有权力去吹枕边风的人。若是你不想因为人家在吹枕边风的时候叫你革职查办,那么你就一定要尽可能的做好一切。当然了,在这后宫之中,那些受宠的不受宠的,你们都尽其可能的要对他们好才行。如若不然,若是有人小心眼儿,到时候风水轮流转,人家受宠了,那么你的后果就是连想都不用去想象了。这其实真的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连想也不用去想象的事情,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又还能怎么办呢?其实这些太医们每一天兢兢战战的,站在这个位置上真的是很不容易,可是他们无论再怎么不容易,都在尽其可能的努力去做好,想必比起谁来讲都是特别的不容易的那种吧,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呀,还能怎么办呢?根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啊,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也就只能默默的选择承受和接受了吧,因为毕竟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呀,其他的办法几乎是没有的,想也就不要去想了的,所以除了接受以外也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其他的办法可以去经历的,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吧,仅仅只能这个样子了,虽说有些无奈,却也只能选择接受,这是人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处理的事情却也只能仅此而已,因为毕竟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改变现状。 “贵妃娘娘,他们说的倒也是啊,所以说你因着他们不满的事儿其实大家都知晓,但是无论如何先救人性命要紧啊,处置他们然后再说到也不吃谁也不会在意那么一点,只是现下,最主要的还是救人性命。处置他们的事儿咱们往后搁一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娘娘,您说是吗?咱们到底还是不要去?然后这件事如果不然的话,到时候上头皇帝他们又要责怪下来,总也不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其实张嬷嬷最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216.无论 无论什么事情,应该都没有比人的性命更加重要的了吧。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许许多多的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没有人的性命来得重要,所以什么事情都可以延后,再去处置,唯独人的性命是需要先行去救助的,如若不然。 人死了,那么一切就都不存在了。你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比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呢?答案是没有,那么今年太过清楚,没有任何的东西是要比人的性命还要重要的,那么为什么不努力去把自己的性命留在这个世界上呢? 富察安平本来还想说什么,因为毕竟对这群太医也实在是太过恼怒,太过生气了,总觉得这群太医实在是有一种太狗的感觉了,就有那句话不是怎么说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可是这群人居然打狗的时候连主人都不看,真的是太过分了一点,这样过分的人真的是值得把他们好好的说一说的,但是有些事情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你说你还能说些什么才好呢?其实事已至此,倒也别无他法,无可奈何的呀!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这副模样吗?其实也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能拿这群太医怎么样呢?这群太医是救人的呀,如果这个时候继续坚持下去,到时候人如果救不活或者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他应该也是有话说的呀,到时候不是的还是自己结果还是自己受了伤害,这群太医们其实都是有恃无恐的吧? “你们说的很对,但这本功应该让你们先救人的,不过你们最好记住了,就算把人救好了,你们的下场依旧不堪设想,你们放心,本宫才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呢,你们自己该做的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救人是你们的本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把人就好了,是你们自己的本分就不好了,也是你们的事情,和本宫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以为这样来威胁本宫,本宫就不会把你们当作一回事!” 富察安平确实一点都不在乎,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丝毫不在乎任何事情的人,又怎么会怕这几个太医说三道四的呢?这几个太医也实在是太过把自己当作一回事儿了,也真的是太过把自己面对的这个贵妃娘娘当作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了。 可是这后宫之中千千万万的女人如果胆子都很小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在这后宫之中立足了,想必都是那些答应常在辈分很低的那些人胆子才小的吧,位分高的又何须要去害怕。 不得不说有持无孔,想必也是说这些位份高的人吧,本身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本身就站在比较高的出,所以又何必去害怕这些事情呢?自己做什么也都不会受到太多的伤害。 因为自己本身就是有权力有资本的人,就连皇上都不能轻易的拿自己怎么样又何苦再去害怕那些有的没的呢,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一件事情吧。 “是贵妃娘娘,奴才们都知晓了,等一下奴才们全部都到贵妃娘娘的宫里来请罪,但是还请贵妃娘娘现下让奴才们去救治瑜妃娘娘!” 几个太医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个胡搅蛮缠的角色,可是又还能如何呢?也只能如此了吧。招惹上这样的角色,除了选择接受以外,还能如何呢?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 真是让人无可奈何,没有办法至极啊!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让人无语至极了。 富察安平本来就是一个冷漠的人,人命对于自己来说好像也没有那么的值得别人去在意,所以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太过大不了的,就觉得哪里需要那么的去在意呢?感觉很多的事情和自己都好像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真的是这副模样的,你或许会觉得特别的难以想象,但是有些事情这个模样倒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有些事情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每一个人的想法是什么。或许这些太医们还以为可以用这样的话来威胁到这位贵妃娘娘,但是他们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这位贵妃娘娘可是从来都不会被威胁到的,因为这位贵妃娘娘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冷漠无情冷血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好像一切一切的事情对于这位贵妃娘娘来讲都丝毫都不值得去在意别人的命是别人的,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富察安平一直以来都不是特别在乎别人的命是别人的,命不都是别人的吗?而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事情也是别人的,自己又何须那么多去在意呢?好像永远都不会特别的在意那些事情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让人觉着无奈,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有些事情就是这个模样的呀。所以其实当这些太医院的人们看着面前的女人是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多少有些忐忑。 大概心里面都在想该怎么办才好吧?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毕竟一开始还以为他们这样说之后这个女人会在意一点呢,可是到底还是他们错了的呀,毕竟这后宫之中这些娘娘们才是老大,他们都是毋庸置疑的,根本不需要去在意的,所以有些时候真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一些事情,你必须承认这些事情你真的是改变不了任何现实的,有的时候你或许会觉得特别的难以置信,但是你又必须选择接受这样的难以置信,因为这些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毋庸置疑,你说你又能怎么办?好像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人家才是这后宫里面的老大,而你又算得了什么呢?也正是因为算不了什么,所以有些时候心里面就算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吧,你说还能怎么样,好像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毕竟有些事情不就是这副模样。 “那如果这位娘娘就这样去世了的话,那是不会责怪你们,还是会责怪我呢?当然这一点其实本宫也不是特别清楚的,该怎么说呢,其实本宫也挺好奇的,你说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那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呢?我其实真的很好奇啊,因为我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的,所以其实我还挺想知道的呢,那么你们或许可以告诉我后果是怎么样的呀,这一点好像也是可以去选择这个承受的吧,毕竟有些事情不就是这个样子吗?难道你们真的觉得这样做就可以威胁到本宫了吗?你们也未免太小瞧本宫了一点了吧? 如果就连这一点点的小事儿都可以威胁得到本宫的话,那么本宫也未免太轻易的就会让你们威胁到了吧,本宫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们威胁得到,所以你们永远也不要想着就通过这一点点小事就可以将本宫威胁,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你们还是趁早放弃这样的想法吧,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们其实哪怕现在我就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又能怎样,到时候出了人命也怪不得本宫,因为本宫是这后宫之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物,所以这些事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责怪的都是你们,而不是本宫,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你们必须选择相信,毕竟本宫是这后宫里的娘娘,而你们又属于什么呢?你们啊,也不过仅仅只是这后宫里面的简简单单的一些太医们罢了,到时候皇上自然不会拿本宫怎么样,相反的会教你们一个个的杀了脑袋,你们想是不是这样呢!” 富察安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冷血无情,但是这些年来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个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改变得了自己了,反正都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的冷血无情了,还何必要去改变自己呢?还不如就这样倒也还算是不错的,又何苦让自己去改变能发生一些改变,自己倒也觉得有一些难以接受,相反的这副模样或许更加让自己轻易的可以去选择接受吧,就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倒也还是挺好的,还算是不错的,因为毕竟这个样子,怎么说呢,就是我这个样子,更加是属于我自己本身的,有这样的想法。 这群太医们听到这位贵妃娘娘这样说以后,不免都有一些惊呆了,因为没有任何人会想到他们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惊呆的那一刻一瞬间也觉得害怕了起来,因为毕竟想一想倒也真的是那么回事,如果这位娘娘真的去世了的话,那么最后得到后果不堪设想的也仅仅只不过是他们大了,而其他的人似乎也不会得到什么不同的一个概念,所以其实他们一想还是挺害怕的,就觉得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发生才好,如若不然的话,那么后果只能说是不堪设想,谁能不害怕呢?想一想就觉得害怕之极。你说无论换做是谁一定都会觉得很害怕的吧?这又能怎么办呢?可是害怕又能怎样,好像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他们唯独能做的大概就是近期可能得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改变吧,虽然好像没有那么容易,但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似乎也尽其可能地想要去改变什么。 217.错的对的呢。 “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们的,不是贵妃娘娘,请您饶过奴才们吧,给奴才们一次机会。奴才们上有老下有小,也是这后宫之中现象,唯独能用的太爷们了,所以还请贵妃娘娘饶奴才们一条生路,让奴才们去给娘娘瞧瞧。如若不然的话,奴才们到时候可真的是要性命难保了呢,奴才们也知道其实贵妃娘娘一直以来都是最善良的人了,奴才们现在真的是很害怕这种事情发生的,若是真的得到了这样的结果的话,那奴才们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的!” 其中为首的太医真的是害怕了,是完全可以看的出来的,毕竟她当时就有一些哆嗦了的感觉,就一直在求饶,然而。 富察安平却也只不过是冷笑,怎么偏偏现在知道求饶了呢?之前的时候又在做什么来着,怎么之前的时候都不知道求饶呢?偏偏求饶,还要过这么久之后才突然之间懂得该如何吗?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这些人的脑海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也真是让人觉着难以理解呢。哎,这些人啊,真的都是会马后炮的那种吗? “现在知道求饶了,现在知道错了,当时在做什么来着,怎么在当时还不知道求饶呢?你知不知道若是本宫真的就一心的想要你们死的话,那么就算你们现在求饶已经晚了呢,所以有些事情你们应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选择去做,而不是等到事情不行的时候再去做,因为如果那个样子的话,到最后本宫必须告诉你们的意见无用质疑的事情就是错的,一定是你们自己,到时候你们自己无用质疑的,一定会为你们自己所做的一切而后悔!” 富察安平一直以来都记得姐姐生病的时候他医院的人一点都不管的事情,这件事情或许会记一辈子吧。这种事情其实记一辈子到也很正常,因为毕竟这很正常,一件事情啊,因为他们真的是太让人觉得生气了,她让人觉得恼怒了,这种人该怎么说呢,就觉得特别的难以理解,就觉得你们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感觉不太对劲的那种感觉。 “是的,贵妃娘娘奴才们知道了,奴才们这一次真的很清楚了。贵妃娘娘,求您这一次饶过奴才们吧!奴才们真的不是故意的,贵妃娘娘这一次真的是奴才们错了的,求求贵妃娘娘了……” 开医院门的人一个一个的,紧接着磕头,那脑袋磕的血都快要流出来了,似乎是真的害怕了,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害怕。是啊,这也很正常,毕竟他们知道若是不求饶的话,那么紧接的命就快要没了,谁又能不害怕呢,谁又会不害怕自己的命会没掉呢,所以其实会很紧张,会很害怕,这也很正常的吧。毕竟如果你不去求饶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明或许下一刻你的命就要直接没掉了,谁会不害怕呢?太医院们的人一个一个的平日里也算养尊处优,这一刻突然之间意识到到自己的性命就在那阎罗殿的门口一直徘徊着,谁又能不紧张呢,想必都已经吓坏了吧。 富察安平这才稍微满意一点点了点头,望着跪了一地的人突然之间觉着好像也没有必要这样对待他们,毕竟现下那屋子里面真的有一个即将要面临死亡的人呢。 富察安平终于不再继续为难这些太医们了,毕竟就算自己心里再怎么不满意,但是却也应该清楚现下最重要的是什么,所以倒也不至于一个劲的大发脾气,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毕竟如果真的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话,也实在是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富察安平虽然对这些太医们特别的不太满意,但是总也还不至于一直这样为难他们,到底还是让他们先救人性命再说,况且自己警告的也已经够了,这群太医们若是记下了,那么下回便也不会再犯,若是没有记下的话,那么下回也只能说明这些,太医们的后果不堪设想,也简直是连想都不要去想的一些事儿。 富察安平被张嬷嬷扶着一块去了里头。 珂里叶特氏此时此刻就躺在榻上,看上去很是虚弱,小脸苍白,苍白的。 “兴许是中暑了,现下外头的天气倒也不是特别好,或许是晒的为了这么些个时辰,身子骨弱的受不住,倒也正常!” 张嬷嬷瞧着便是如此说道。 富察安平也只是上前瞧了瞧,随后便是摇了摇头。 “在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啊,就是这点,最叫人觉得无奈,身子骨一个个都养得越发的不好了,养尊处优的到底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如此的吗?真是叫人无可奈何啊!” 张嬷嬷也觉得这话说的倒是。 “说的也是呢,你说这身子骨若是不健康,在这后宫之中,辈分再高,那又有什么用处呢,根本丝毫用处都没有的,不过到底都是身子骨的事儿,有些事情其实真的是不能够把自己看得太过不重要的,把自己的身子骨养好了,才有可能一辈子幸福快乐呀,到最后的后果也只能说明不堪设想……” 这话说的何尝不是呢?在这后宫之中,若是你被人给直接就这样消灭掉了的话,那么你还谈什么未来呢?就连自己的孙子都没有办法可以好好的又能如何呢?所以有些事情真的是这样的一个说法,你必须得让自己的身子骨好好的才行啊,毕竟有些事情就是这副模样的,若是你没有办法可以让自己的身子骨好好的,那么最后的结果也不过仅仅如此罢了。 “快些瞧瞧吧,看看他怎么样了!” 富察安平一发话,那群太医们这才敢去动它,纷纷上前去瞧病。 富察安平则是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 “外头可还有觉得身子不适的吗?” 毕竟在外头的太阳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有些东西还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必须稍微的帮这些人得去想一想呢,万一只是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一个一个的都给弄得出病来的话,到时候怪得了谁。虽说这法不是自己发的,但是总有,有必要给自己找那个麻烦去。 张嬷嬷自然是叫宫中的宫女们盯着来着。 毕竟这是出了事儿在你这长春宫出的事儿,有些东西他真的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变得了的,所以还真的是需要去特别的注意的呢。 “外头的娘娘们虽说都有些受不住了,但到底也还不是不行的,奴才刚才就叫那些太监们拿着伞在旁边一边候着,若是瞧着哪位娘娘受不住了,便是去给折翼,折到也是好的,只要没晕过去,咱们也不能插手,毕竟这是皇上发的,咱们这边又能如何呢!” 张嬷嬷也是多有无奈呀。其实日前在府邸的时候,张嬷嬷做了很多事情,就都是能够去想得到很多的东西,但是现下或许有许多事情就不能想的那么美好了,毕竟很多事情你都必须去顾虑,得到的话哪里那么容易呢? “那边好多多瞧这些人吧,一个一个的,若是在咱们长春宫出了事儿的话,那么后果倒也不堪设想,反而你们一定要去想尽一切办法的看着他们,到时候千万别叫他们出了问题!” 富察安平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想着这长春宫毕竟是姐姐的宫殿,若是在长春宫里出了事儿,到时候这群人在怪在姐姐头上总也不好,虽说姐姐现在病重,到时无人敢责怪姐姐,只是这后宫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到时候总也是少一事,比多一是要强上许多。 然而这些事情张嬷嬷自然都是清楚的很的,毕竟张嬷嬷一直以来也都明白这些事情都该去注意的,大多数的时候张嬷嬷也都知道该如何去做,不该如何去做,毕竟想当年在附中的时候就经常争宠,那个时候张嬷嬷就算做是一个资深顾问了,现下来到这后宫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助攻。 “自然是不能叫这群娘娘们出什么事儿的,如若不然的话,那么咱们这边倒是怕出事情的,所以有些事情啊,老奴一定会多过去在意的。” 张嬷嬷也知道这后宫之中的人心实在是太难去猜测,谁也不知道这后宫之中的人们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所以有些事情还真的是必须去想好该如何去做,不该如何去做。 “那边好,有你在,我就放心许多了,现在看看他怎么样了吧,瞧这样子,恐怕是有一些不行了,若是在这大热天的中了暑总也是不好的,若是平日里在没人管,顾着倒也是一件麻烦事……” 富察安平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躺在床上的这位有多么受宠,所以心里还挺担忧的,生怕到时候出了事情却没有人去管去顾着总不是很尴尬吗? “正是正是这群太医们自然会好好的去用尽全力的,如若不然的话,到时候也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苦楚!” 张嬷嬷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很是凌厉的眼神看向了那群太医们,太医们一个一个的被这样的眼神看了之后,便是更加害怕,想起了刚刚这位贵妃娘娘所说的话,不免尴尬至极。 然而这群太医们自然不会不用心,毕竟这到底也是一位娘娘,后宫之中的主子们,他们哪一个感觉不用心呢,到底也是不敢的。所以啊,有些事情还真是这副模样。 “瑜妃娘娘到底怎么样了?你们把脉又是瞧着的,这么久了到也没个结果?” 218.随 张嬷嬷便是有一些恼怒的呵斥着这群太医。 这后宫本就这样,有个厉害的主子,那就会有一个厉害的奴才,若是主子无能无才也自然会无能。所以啊,有些事情还真的是要看主子怎么样的呢,如果主子不行的话,那奴才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其实张嬷嬷此时此刻真的有一点狗仗人势的感觉了。 其中一位给把脉的太医许久之后才突然之间跪在了富察安平的面前,回答道。 “回贵妃娘娘的话,瑜妃娘娘只不过是中暑而已,稍微的休息一下,再开两副药便也就好了,没什么大碍的,还请贵妃娘娘不必担忧……” 富察安平早就已经想到了不会是什么大事,之前也不过都是在训斥这些太医们,想要这群太医们多少去在意一些罢了。毕竟这太医们若是根本不当做一回事的话,那也真的是害怕,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所以一定要这群太医们当作一回事才行啊。 “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麻烦你们照顾了,等会儿便是开一些药吧,叫那些宫女们给煎一下便是好了,你们没什么事的情况下就多去她宫里面给他把把脉,毕竟也是咱们后宫的主子们,你们太医院总也不能凭实力,也不在意,故而我说的这些话你们便也是自己记住便是了!” 富察安平顾不得那么多,但是却又不忍心让这女孩子就这样中了暑都没人管过。在这后宫之中受宠是最重要的,若是你不受宠的话,那么没有人管你,没有人顾着你,这都很正常,自然你就必须要受宠才行,所以有些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在这后宫之中,你必须要记住一点就是你要很受宠才行,如果不然似乎都不会再有人理会你了。因为在这后宫之中,所有的人都是狗仗人势,每一个人都是会去看会去管这些事情的,每一个人都很势利眼,若是你不懂得这些的话,那么你永远也没有办法可以在这后宫之中立足,做得很好。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才们记着了,农村们自然会好好的去给瑜妃娘娘看着身子的这后宫之中的主子们的身子都是太医院门的人的事情,贵妃娘娘您就放心吧,我们自然不会是放弃这些事情的,自然会让主子们好好的!” 他医院的人们的身上背负着太多条性命,所以他们每一个人想必都是很害怕一些事情的,都要做好才行啊。 “那行了,既然如此,你们便是下去吧,下去之后,以后的事情便是你们去管这了,但公道也就不想去管了,也没什么意义。” 富察安平不免觉得有点劳累,便是打了个哈欠,觉得真的很困,想要去睡一觉的感觉。 “行了,贵妃娘娘已然这样说了,你们快些下去吧,贵妃娘娘要休息了,赶紧都散了吧!” 张嬷嬷一声令下,这太医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纷纷都跪倒在地,只是说了奴才告退便全都离开了。 “等会儿你叫他宫里面的人将她带回去,让她醒了便是将他带回去,让他医院里面的一个人天天去她宫里给她瞧着,千万别叫他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其他的事情便也都不要再叫我知道了,总觉得没什么意思,感觉真的很劳累。” 富察安平觉得这一天要累得要命了,而且很是想睡觉的感觉,所以便想要回去睡一觉,总觉得他们这些事情和自己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又有什么意思呢? “是的,贵妃娘娘,请您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好的,一定会叫他们好好的去做的,贵妃娘娘快些,让奴婢扶着你回去休息吧!” 张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扶着两人便是一块进了内里。 富察安平躺在榻上,再一次打了个哈欠,只觉得最近劳累至极,真是困的要命,特别想要睡觉,外头的事儿一点儿也不想去管,顾了,感觉这些事儿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是什么皇后,也不是什么太后,更加跟着大清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就也只是个贵妃娘娘,又能如何呢?贵妃难道是真的太过重要的一个职位吗?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感觉,倒也还算是可以的吧。 “贵妃娘娘快小酣一会儿吧,等会儿就没有关系了,放心没有什么问题的,外头的事儿还有奴才们呢,所以您就不要担心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你就放心就好,外头的事情你就一点也不用担心了,奴婢回去做好的,贵妃娘娘你又何必再去担忧至极呢!” 张嬷嬷只看着自家主子,好像即将要睡着了的样子,不免叹了口气,这自从来到后宫以后,感觉好像很多的事情都已经不太一样了,就觉得每一天都好像特别劳累的样子,不仅是主子,好像就连自己都也是这副模样了呢。 是啊,这后宫里头好像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已经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感觉好像很多事情都让你特别的难以言语一样,就觉得好像大多数的事情都让人特别的难以去接受,因为毕竟在以前的时候的生活是不是这个样子的,而现在却好像真的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样。 夜承赫也是将皇后哄睡着以后,便才从长春宫的正殿出来了,瞧见这跪了一院子的后宫嫔妃不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打算离开,就直接被苏曦禾给揪住了衣角。 “皇上,臣妾求求皇上了,让这后宫的嫔妃们都回去休息吧,大家都很劳累了,这一次确实是臣妾们的错,只是这后面的那几位位份小的倒也不是故意的,不过都只是因着这位份高的来了便也只能跟着来了,不敢得罪人罢了。皇上就算您让臣妾们跪着,总也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们跪着呀!皇上臣妾求求皇上了,叫他们回去吧!” 苏曦禾总想着皇上一直以来也都能给自己一个面子,这会儿说这倒也是那么回事儿吧,总也还不至于自己说着了,人家皇上也不去,听着倒也还不至于的。 夜承赫却只是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这跪了一院子的嫔妃们,许久许久都不曾说话,或许正是因为这后宫里面的嫔妃们和自己在一块的日子太久了,只是却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意义的感觉,因为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特别喜欢谁的样子,之前的时候还以为到底还会有几个会觉得让自己想着很受宠的感觉呢,但是现在却突然之间觉得好像一点也不受宠了,因为毕竟自己已经不喜欢他们了,不喜爱他们了,好像就开始慢慢变得都不太一样了吧。 “你们真的开始认错了吗?怎么对于你们来讲现象就是这个样子是真的不对了,本章你们就不该来气皇后,皇后的身子不好,你们心里面也应该很清楚,怎么偏偏就这个样子还要来气皇后呢?” 夜承赫或许是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越发的不喜欢他们的吧,毕竟很多事情你都应该是不这个样子的,可是夜承赫本来就很讨厌。 这后宫的嫔妃们争宠,每天争奇斗艳的就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可是为何现下却还是这副模样呢?或许就特别的不理解这群人吧,毕竟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想进去,可能的,让自己更加去受宠,每一个都是这个样子,似乎也很正常。 “以前的时候朕就说过朕最讨厌的就是你们每天争宠,每天做着这些让朕讨厌的事情,可是你们呢,就在皇后不舒服的时候,居然还要来看皇后,你们难道不知道皇后会因为你们而生气吗?皇后这些年来一直以来不是都对你们还算很好的吗?可是你们却还是欺负这样仁慈的皇后。皇后一直以来都尽其可能的对你们很好,都尽其可能的对你们更加的温柔,可是你们呢?一个一个的真叫朕失望!” 夜承赫越想越觉得来气。是啊,这件事情本不应该是这副模样的,可是结果却真的叫自己觉得很是恼怒。这群人一个一个的果真都不知道把自己放在眼里,原来这大清国在这群女人们的眼里也不过如此嘛。是啊,每一个女人都在想着只要自己可以受宠,大清国或许就可以变成他们的了,或许是想得太多,但是也并不代表这事是不可能的。 夜承赫越想越觉得这群人真是叫自己无语多想,直接就将这群人解散了。可是仔细一想,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还是不要这样做了,如果不然的话,到时候说不定要引来什么样的风浪呢。就像想当年。 有些皇帝竟然会为了一位贵妃将自己的后宫遣散一样,自己也不是一个昏君,这种事情又怎么可以做得出来呢? 夜承赫最终也不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无论如何,现下在这院子里面跪着的不都是自己的废品吗?不都是自己的后宫吗?甚至还有一些还是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所以又何苦让他们如此呢。 “皇上,后宫的人们永远也不能停止争斗,可是我们每一天都在努力积极可能的不让皇上担忧,臣妾们真的不是故意的,皇上还请您不要这个样子了!” 219.担心么 苏曦禾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担忧这后宫的姐妹们,殊不知她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其实也很正常。后宫的人啊,大多数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你永远看到的只不过是表面就好像那句话画人画骨难画心,画皮也没有什么用处。 “你就果真这么担心这群后宫的妃子们吗?对于你来讲,难道他们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人吗?” 夜承赫看着苏曦禾,不免还是皱了皱眉头,毕竟这位嫔妃和别人真的是有一些不太一样的,总觉得似乎和自己的想象中有一些很大的区别一样。 不像其他的妃子,每一天除了争宠斗艳,别的什么都不会,每天只会勾心斗角,做着一些让自己特别的无语的事情,然而这位妃子似乎就不会这个样子,所以其实心里面或许还觉得有一些不太一样吧,感觉有这样子的人或许其实还是挺好的。 “回皇上的话,臣妾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后宫的姐妹们如此,还请皇上给臣妾一次机会,算是看在臣妾的面子上,至少让那些辈分低的姐妹们先行回去。毕竟这些辈分低的姐妹们也都不是故意的,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是受牵连的,臣妾愿意代替所有的人在这里一直跪到明日天明!” 苏曦禾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这不免让所有人都觉得震惊。 夜承赫也是完全都没有想到的一个人代替所有人吗?这位妃嫔似乎真的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去呢。或许这位妃嫔真的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为这后宫的任何一个人好吧。 “你若是这般好心,也不知这些人会不会感激你,你这般好心又有何用处呢?这群人一个一个的都不过在想着害你,哪一个想要对你好?在这后宫之中,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一个一个的,也不过都是想要尽其可能的去害人罢了。然而又有哪一个如此的真正好心呢?” 夜承赫一边冷笑着一边说着,不免有些心疼苏曦禾:“倒是你一直以来都这般好心,又有什么意思?到最后被人害了也都不知道,又何苦如此呢?真是不知该怎样保护你才好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后啊,你可千万不要这副模样,这会让朕觉得很是担忧的你又是这副模样。这后宫的人啊,一个一个的都想着欺负你,都想着可能得在你这占便宜呢,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应该清楚这一点的才对啊。这些人啊,一个一个的都没一个好心思!” 被皇上这么一训斥,为了满院子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事啊。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嫔妃,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被大面积的皇上训斥过,所以一时之间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在这里跪着的有些人从来都没曾被训斥过,所以这一刻不免强忍着泪花倒也不是矫情,或许在家中之时便是大家闺秀,平日都被那些家中的侍女捧在手心里头,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的时候。 现如今这种感觉自然是不好的,似乎都有些人忍不住有一些已经开始低声抽泣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今日的事情实在太叫他们委屈了,在这就跟他们不是太大的关系,也不过就因为去了一趟长春宫给皇后请安到底也都是那几个辈分高的在那里说着有的没的,然而最终责怪的却是整个后宫的嫔妃,无论换做是谁,想必心里都会不舒服的吧,当然不舒服又能如何呢?这是皇上下的命令,除了跪在这里以外也别无他法,掉眼泪也不过是因为把这几日的委屈全部都攒在一块儿了。 这辈分低的每日里能用能怎样呢?辈分高的说想去瞧瞧,皇后便惊动了整个后宫,辈分低的不想去也得去,不然人家辈分高的说你的不是,你到时候也一样没去,而且你要不去的话,自然人家有的是办法,让你一定得去说你对皇后不敬,到时候你还不是一定要受罚吗?所以就也只能去,去了,之后又是不对,反而言之去不去都是不对,这一天天的到底还怎么能够好了。 故而想着这些便是更加想要哭泣了,而且就是隐忍不了的那种。本着以为在这后宫之中受宠也好,不受宠也罢,倒是平安无事,地过这一生倒也就罢了,怎么偏偏现在平日里却总有人来欺负自己了呢?是啊,让自己委屈的时候真心觉得受不住啊!无论换做是谁,总也不能动不动就跟委屈受吧,这想必对于美一些人来讲都是一件特别的不公平的事情吧,但是这后宫之中,你若是不想委屈,似乎又是不能的,毕竟这后宫之中总有哪里是需要你去委屈的,你的辈分低,你的权利没在哪,你也只能受着委屈,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概是想家了吧,觉得在家里面的时候明明自己说什么是什么的,哪怕不是说什么是什么,倒也不至于像现在这副模样,无论换做是谁,想必都一定会觉得想家吧。然而现象似乎又觉得好像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的样子,感觉真的有些事情大概就不和自己的想象一样吧。 127时,皇上似乎自从她们入宫以来,倒也没有如此恼怒过,这大概也是第一次平日里的皇上,虽然很是威严,但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发脾气训斥别人,似乎还给人一种很是英勇很是让人觉得喜爱的感觉呢,只是也不知什么时候竟也变成这个样子了,叫人一时之间总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吧,无论换做是谁,也没有办法可以如此的随随便便的接受啊,所以在心里说难受,还真是难受呢。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们的错,还请皇上不要恼怒,不要生气,皇上臣妾们知错了,再也不会如此了,请皇上息怒!” 苏曦禾到底,也是吓了一跳,竟然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直接就发起火了,而且这么严重,所以其实心里多少还有点惧怕的感觉,毕竟至少皇上在自己的面前从来都没有如此过的。 夜承赫而且只不过是冷哼一声扫视了这满院子的人,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的觉得委屈,那便起来吧。回宫收拾收拾东西,一个个的都给我滚蛋!” 夜承赫这一次似乎真的是很生气了,若是搁在平时倒也还不至于这副模样,只是今日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心里面不舒服,一个个的把皇后气成那个样子,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还要哭泣呢?真是不知道这后宫里面的女人到底都是何脸面,明明是在这后宫之中坐着娘娘的,却一个一个的如此的不要脸。 苏曦禾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完全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在自己入宫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皇上头一次这样说呢,所以整个人都有些惊呆了,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这居然会是在皇上口中说出来的话,整个人惊呆了以后便是想一切办法想要哄皇上开心,但是哪里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很多事情似乎都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样子。 “皇上,请您不要这样,皇上请你息怒啊,姐妹们都不是孤立的姐妹们,只是因为太过劳累了,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因为皇后病重,姐妹们每一个都在担忧皇上,姐妹们也都不过是在担心皇后娘娘,才想着去看看皇后娘娘,或许是有些出言不逊,说错了话,那也都是不是故意的呀皇上难道您还不知道姐妹们吗?就算是心里面有所不满,却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来的呀。姐妹们也知道皇后娘娘向来仁慈,又哪里在垦区弃皇后娘娘呢?若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情,姐妹们也难逃其咎啊,所以皇上请您相信臣妾姐妹们都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况且皇上您不是已经走访了姐妹们了吗? 在这里跪了这么久姐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啊,姐妹们这一次也都知错了,所以还请皇上不要在继续这个样子对待姐妹们了,请皇上让姐妹们都回宫休息吧,毕竟姐妹们都不是故意的,况且这后宫里头就算有一些人对皇后抱有异心,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个样子呀,皇上您又何苦惩罚这整个后宫的人呢?这实在是对有些人的不公平啊!皇上您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特别的理解我们的一个君王啊,陈倩的每一天都是为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着想,还希望皇上可以查明啊,希望皇上不要因为生气不要因为你今天门全部都只好在这里,臣妾没有关系,臣妾愿意代替姐妹们受罚,还请皇上饶恕过其他的姐妹,皇上,这后宫的姐妹们哪一个都是为了皇上啊,皇上,这后宫的姐妹们每一个可都是为了皇上在努力,所以还请皇上不要这个样子去做了,皇上您放心就好。姐妹们一直都在,一直都会尽其可能地为您做好的。这姐妹们的身子对于皇上来讲都很重要啊。 220.看在谁的份上 后宫最主要的是可以延绵子嗣,若是姐妹们的身子跪坏了的话,那么日后怎么为皇上诞下子嗣呢?所以请皇上稍微的可怜可怜臣妾们吧,臣妾们真的都不是故意的,这一次臣妾们真的都知错了,再也不会在有下一次了,所以还请皇上千万不要这个样子做,还请皇上饶恕姐妹们。然而臣妾愿意为了所有姐妹们一直跪在这里,一直会到多久都可以,所以请皇上描述其他的姐妹们算是臣妾求求皇上了。臣妾这些年来也没有求过皇上几次,所以希望皇上这一次算是给臣妾一个面子,看在臣妾与三阿哥的份上吧,臣妾想着这后宫的嫔妃们,没有任何一个是希望惹怒皇上的,这一切都真的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所以请皇上这一次就不要再如此恼怒了,臣妾保证无论是臣妾也好,还是这后宫的任何一个人也好,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所以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啊!” 苏曦禾每一次都是做着这样的,一个特别的善良的一个角色的替所有人求情,然后把自己不管不顾的推出去,这让皇上心里面不免觉得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好,不免有些怜爱,不免有些心疼,是这样一个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女人,却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给予给其他的人,这是多么的大爱无疆,这是多么的一个大公无私的表现啊。 “你说你这是何必,为了这群嫔妃们,你求情求了多久?你说你这是何苦!”多少还是有点儿心疼的,毕竟这贵在这里的女人们要说一个自己都不喜欢,那也是不可能的,要说自己一个也不心疼,那也是不可能的,多少还是有那么几个,觉得心疼的多少还是有那么几个觉得喜爱的,所以这也很正常吧,有些事情就是这副模样,你会慢慢的发现很多事,他都不是说就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简单的,其实说心疼也是心疼的,说是想要饶恕他们也不是一点都不行的。可是很多事情如果就这么轻易的选择了,绕过那么好相,自己心里面也觉得有一些难以过去吧,毕竟这群人有些事情做的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别想着让他们这一次不再这么过分,才会如此的责罚他们吧,平日里倒也还不至于,毕竟这后宫的妃嫔们到底也都是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女人们呢! “你这样为她们求情真的值得吗?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难道你并不觉得你自己才是最主要的吗?其实朕一点也不想责怪你,朕觉得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整个后宫都已经被责罚了,你也难逃其咎,因为不能偏心,如果变心了的话,就会被别人觉得质疑,所以朕作为一个贤能的皇帝,作为一个明君,真不能就随随便便的让你起身,可是你现在居然在为他们求情,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吗?如果你为自己求情的话,那么你可以立刻起来回到自己的宫中,而如果你为他们求情的话,那么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就算你没有二心,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没有二心了,总有人是在窥视着这个皇后之位的。 大清的国母的位置总有人是被窥视着的,所以每一个人或许都想要得到那个位置,没有人敢保证自己一定不想得到那个位置,毕竟在这后宫之中也只有两样,是你们后宫的女人最想要的第一不过就是重爱,而第二便是这后宫的皇帝的位置,所以你们想要的,其实朕的心里都清楚的很,所以也正是因为为什么要责怪你们而把你们这整个后宫的嫔妃都在责罚呢,只是想要告诉你们永远也不要想的那么简单。你们以为皇后娘娘去世以后,你们每一个人便是有了机会可以去做皇后了,但是你们错了,就算皇后死了,就算这个大清国在也没有皇后了,也没有那么轻易的可能性,让你们去做皇后的,你们每一天也未免想得太美了一点了吧,想做皇后想疯了吗?你们居然想做皇后,你们为什么不想一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资格去做皇后呢?而你呢?又哪里真的去有资格作为一名皇后呢?如果没有资格的话就不要去做,皇后就不要去想,因为你们连想象的资格都没有,你们永远都要记得你们只是在这后宫之中的一个花瓶,你们可以为朕生下孩子,你们也可以在这后宫之中成为一个宠妃,但是你们永远也不要想着可以成为皇后,因为皇后不是每一个人说做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得了的,皇后的这个位置永远都是大清的,国粉就和皇帝是一样的概念,所以你们不要去想得那么简单,好像以为你们想做,只要得到朕的宠爱就可以去做了。那也只能说明你们把皇后的这个位置想的太过简单了一点,但是你们永远都要记得,如果你们把皇后的位置想的太过简单,那么你们这一辈子都做不了皇后也是在这后宫之中,或许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人或者甚至没有可以做皇后的人,所以你们永远也不要想的太过简单,或许皇后的位置距离你们还很远很远,是你们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的一个位置,你们还是不要去窥视皇后的位置了,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做皇后皇后是一个什么概念啊? 皇后每一天要做的太多太多,还要被你们欺负,你们不要以为皇后随随便便,每一个人都说想做就随便就做得了的了,那样想的话,那你们这一辈子距离皇后的位置都遥远的很不过,当然,就算你们再过去谦虚又如何呢?无论你们再怎么谦虚,这皇后的位置依旧离你们很远,今天就把话告诉你们,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要去,想着要做皇后的位置,因为你们越想赚就越不让你们去做,你们永远也不要以为你们以后会有可能成为皇后皇后累死你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皇后,皇后就算死了,你们也绝对不可能会坐上皇后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永远都只是那些足以去做的人才可以做得到的,而像你们这个样子,每一天就只会去想要往上爬踩着别人的尸体,你们是不可能会做成皇后的,在这里的,无论是谁都是一个样子的,所以不要觉得任何一个人有例外,没有人是有例外的!” 夜承赫其实早就想说这些话了,之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出这些话来,不过是觉得或许这群妃嫔们还是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的,但是最终才慢慢发现什么机会呀?这群人一个一个的不过都是把那个后卫看得那么重要,而自己本身却做得越来越不好,那又何苦再去给他们机会呢?根本就是应该像自己想象的本身的那个样子,直接就明白的告诉他们,你们如果想做皇后,几乎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连想都不要去想了,因为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不要以为这后宫的任何一个人随随便便说想做皇后就可以做得了皇后了,那这样的一个位置是不是真的?就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做了呢?当然不是这个样子的皇后是要有贤德的,皇后的位置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的。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需要给后宫的人们说的清清楚楚吧,告诉他们你们永远也不要以为皇后的位置是你们想做就可以做的,你们永远都要记住这一点,无论你们做的再好,你们出生的本身就已经不足以让你们做皇后了,所以你们永远也不要把心思打到后卫上,你们或许可以作为宠妃,乃至于以后的太后,但是正宫皇后这是几乎连想都不要去想的,可能因为你们永远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毕竟这皇后之位似乎是真的很重要的一个位置,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并不是随随便便谁想说就可以去做的。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大概就像元朝一样,随随便便整个后宫都是皇后做,皇后就皇后,反正全都是皇后,每一个人都可以做皇后,只要你们受宠,你们就可以做皇后,当然那都是蛮夷人才会有的做法,而他们这些中原人或者是满族人都不会有这样的做法。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对于皇后的这个位置都看得很重要,并不是随随便便谁想做就可以做得了的,所以这种事情就连想也不要再去想了,因为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皇上是您误会臣妾们了。曾经的一直以来,对皇后的位置从来都没有过,想要去做的那种心思啊,皇上又何苦这样说呢? 皇上这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需要的都只是皇上的宠爱罢了,因为没有皇上的宠爱就活不下去,这一点皇上您自己是清楚的,可是大家又怎么肯去窥视皇后的位置呢?因为皇后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中的女人这么多,七十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可以作为一位妃子,一个平的位置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皇上又怎么会以为陈倩们想要做皇后呢?这后宫里的人不敢说,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但是也一定不会那样去做,因为除了当今皇后以外,这后宫中的无论任何一个人都是没有资格去做这大清的皇后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没有人想要去那样做,臣妾们敢发誓,臣妾们一定都没有那样的心思过,所以皇上又何苦这样来想呈现的呢?网上如果这样想,臣妾到也就罢了,只是那些位份低的到底也会觉得心里面不高兴,觉得不舒坦,找他这样做对于他们也很不公平。 221.战战兢兢 他们一直以来都战战兢兢的走到了今天,辈分本来就低,有一些又不受宠,每一天的日子过得都很困难,用哪里敢去想皇后的那个宝座呢?所以皇上有些事情不能一韩城人打死,千万不要把这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想的那么的可恶。皇上臣妾们可都是陪伴着皇上同床共枕的人啊,皇上怎么可以这样揣测臣妾们的心呢,这样真的太伤人了,皇上请皇上不要再这个样子去想了,臣妾们每一个都是近期可能的,想要做好让皇上满意,毕竟臣妾们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皇上了,臣妾们谁也没有,也拥有不了什么,也仅仅只是拥有一个皇上,皇上又不是臣妾们自己本人的,而是众人的,所以臣妾们每一个都在努力让皇上看到臣妾们罢了,哪里有敢去窥视皇后的宝座。皇后是一个什么概念,臣妾们又何尝不会清楚,所以请皇上千万不要这样说臣妾们真的不敢啊,臣妾们如果这样想了的话,那么简直是罪该万死,所以请皇上收回刚刚的话,去请皇上饶恕臣妾们,请皇上不要这样说臣妾呢,臣妾们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曾有过!” 其实要论整个后宫敢说这样的话的人,除了苏曦禾,想必就是富察安平了。 夜承赫倒也不是不相信这样的话,只是略微的思考了一会儿才最终说道。 “当然是不是不相信你的,只是旁人有没有这样的心思,你又如何知道不要说的这么的确定这后宫的人每一个都在想些什么,就连朕自己本人都不知道,你又何尝会有那样的能力去知晓呢?” 苏曦禾今天其实已经求了很久了,本来若搁在正常情况下的话,也应该得到一些结果了,但是今天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到了现在,却连一个结果都没有得到,所以其实心里面还挺害怕的,生怕一直以来结果都得不到了,那样的话到底该如何是好,这心里其实真的挺忐忑的,可是又能如何呢?想必也是无论再怎么忐忑,也仅仅只能选择接受了吧,这帝王的心思谁又知道人家在想些什么呢?你永远不要猜测的就是帝王的心思你永远都要记得一点就是伴君如伴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你必须知道,你也必须毋庸置疑的清楚这一点,所以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根本就拿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你能改变得了什么,你改变得了任何东西吗?你改变不了。 苏曦禾一时之间也有点无可奈何,毕竟若是搁在平时的话,这帝王似乎也就听信自己的话了,可是今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况且今日想必皇上也是真的很生气吧,若是搁在平时倒也还不至于,到了现在一点儿都没有冷静下来。 皇上似乎还在生气,还在不开心,还在恼怒,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感觉好像没有那么轻易的可以改变得了这个现实。 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啊。皇上一生气简直就让人觉得害怕至极,而且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就算再怎么想要尽可能的去改变,似乎又没有那么轻易的办法,所以还挺尴尬的。有些事情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你会觉得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你又能怎么样呢?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有些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 苏曦禾心里面还挺担忧的,但是担忧归担忧,还在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够尽其可能的,让皇上不再继续生气下去了这事儿总也还没有必要,一个劲得如此的恼怒下去,因为毕竟总是这个样子的话,倒也真的是一点必要都没有,该好的时候总也还是要好起来的。 苏曦禾一直都在想办法,一个大概是看着这群妃子们一直在这里跪着,觉得真的是特别的不忍心,另一个大概就是觉得也没有必要这个样子,反正对于这些人们有的时候你该怎么做,你其实心里也应该有一个谱了,你也应该知道会怎么样,不该怎么样的,所以有些事情真的就是这副模样。 苏曦禾向来都是心善的那副模样让人深入人心。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纯贵妃娘娘一直都是特别善良的一个。 所以大家此时此刻似乎把所有的那个心思和所有的愿望还有期待,全部都放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吧。虽然这个样子让人觉得有一点难以置信,有点无可奈何。 但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因为现在真的是。 “皇上,虽然臣妾明白皇上的心里所想,但是臣妾还是希望皇上可以不要在这个样子下去了,这后宫的嫔妃们哪一个都不容易,就换上理解理解臣妾们吧,臣妾们都是一心一意对待皇上的呀,而皇上倒也还不至于这样对待臣妾们!” 苏曦禾说的这些话也只不过是希望皇上可以稍微理解一下吧,毕竟有些话说出来倒也真的是那么回事儿,也不希望皇上一直以来都这个样子下去,那实在是让人觉得太过伤心了。后宫中的哪一个嫔妃没有再努力去做,可是皇上却是一点都不去领情,这也实在是叫人的心里太过难受了一点吧。 苏曦禾也仅仅只是想要把自己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点,毕竟想要将自己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到也不是那么轻易容易的事情,所以想必也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行吧。毕竟这么多年在后宫之中,大多数的人都知晓自己的性格是怎样的,每一个人都说这后宫之中的纯贵妃呀,兴致顿号,是个极为善良的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去找后宫的纯贵妃自然是可以帮助的。 苏曦禾也明白自己的形象深入人心,大概也就是想要好好的利用这份形象的感觉吧。 这一次,若是自己能够求情成功,想必整个后宫都要欠自己一份人情了,到时候有些事情想必也是可想而知的,其实相比较之下,后宫之中应该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加的会做买卖了和生意了吧。 苏曦禾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你很清楚自己该怎样去做,才可以将自己的一切发挥到极致,然而这其实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夜承赫看着苏曦禾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真的有一点被他给感动了吧,这丫头时不时的就只会去帮助别人,自己从来也不去想,这倒也叫人心疼至极呢,又还能说些什么呢?许多的事情大概也便是这副模样吧,这是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很多的事,其实都是这个样子的,你会发现真的是有些人让你特别无语特别无奈,特别的不知道该去怎么说,但是你却也只能全部都选择去接受。因为这些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皇上算臣妾求求您了。这些年来,臣妾也没曾这般求过您啊!皇上就饶过他们这些人吧,每一个都不是故意的,所以还请皇上开恩,不要再继续这个样子下去了,算是臣妾求网上的,日后皇上臣妾会还回来的,也希望皇上这一次给臣妾一个面子。这些年来了,臣妾也不曾像皇上这般讨求过,倒也算是第一次,也便向皇上就这样拒绝了臣妾!” 苏曦禾说的越发的坚毅,表情上让人看着,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这副模样实在是不知让人该怎么说才好到,让人觉得有些无奈呢,毕竟这副模样该怎么说呢,到底也算是挺有趣的吧,实在是让人不知到底该还能说些什么才好,有些无奈,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无可奈何,也仅仅如此。 “你这又是何必,为什么要替他们求情,真是叫人不理解,你这般的对他们好,他们哪一个会记得你的情谊,到最后也不过是要害你的。然而你自己却还是不理解这些的吗?在这后宫之中,每一个人都是为着自己,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朕也只是希望你可以清楚这一些而已……” 夜承赫竟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觉得自己这后宫的嫔妃真是形象各异,有的善良,有的坑害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实在是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皇上这些臣妾都知道,可是臣妾不忍心啊,请皇上收回成命,让大家多少回去休息一会儿皇上算臣妾求求皇上了,请皇上不要再继续这个样子下去了皇上臣妾相信这后宫无论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故意的,所以还请皇上不要再继续这般下去,这样子下去的话,皇上这也未免对于大家太过不公平了一些,故而皇上请不要再继续这样下去了,算是臣妾求求皇上了。臣妾这些年来也不曾真真正正的求过皇上几次便也只有这一次,皇上都不肯答应臣妾吗?皇上就仅仅只有这一次而已,臣妾敢保证仅仅只有这一次而已,再不会有第二次了呢,所以希望皇上可以答应臣妾呢,皇上求求皇上了!” 苏曦禾感觉自己已经说得有点口干舌燥的了。今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平日想必倒也不至于这幅模样,今日都已经这般久了,居然还是继续这个样子,实在是叫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可是还能怎样也仅仅只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吧,这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一些担忧的,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如今自己面对的是帝王啊,自己还能怎么办,面对的帝王自己也仅仅只能如此了吧,无论西夏再怎么觉得无奈,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自己面对的不像是一种普普通通的人,面对的是帝王,是这大清国的君主,所以自己除了选择接受选择继续忍忍,似乎也别无他法,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这心中却也是难过至极的。 222.求情。 “苏曦禾,你可知道今日就算你替他们求情成功了,朕也可以饶过他们,可是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的,你可知道他们会不会感激你呢?如果他们不会感激你,你这般去做又是为了谁,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这样去做自然没男人能说你些什么,只是总也替你觉得不值得,你又何苦这个样子去做,你为什么就不能多想想你自己旁人的事情,又何苦再让你去想着呢?又有什么意义?你帮助这个帮助那个又有哪一个愿意去帮助你呢?每一个也不过都是你去帮助旁人,才是帮助那么多人又有什么意义?然而你自己最终又能得到什么结果?你有没有想过你什么都得不到?你最终也不过仅仅如此罢了,这又是何苦没有什么用处的,你难道还不知道这样的概念!” 苏曦禾却也只不过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又能如何呢?自己早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去做,不该如何去做,那么该怎样做就怎样做吧,有些事情大概就是这副模样的吧。既然最开始的时候选择了走这条路,那么就要一直走下去才行,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半途而废的,既然不能退出来,那么就只能走下去,有些事就是这幅模样,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任何办法可以去改变得了,就算走到一半,觉得累了想要回来了,但是你根本就发现你已经停不下来了,因为毕竟已经一直都在这样去走下去,你又怎么能够说是停下来就可以随随便便的停下来呢?哪里是那些事情都是那么简单的呢? “皇上,臣妾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的,臣妾不管旁人怎么看,臣妾臣妾也不管臣妾做了这些事情以后得到的结果是什么,臣妾都不管,因为这些事情对于臣妾来讲都无所谓,臣妾只想做好自己,臣妾也仅仅只想能够尽其可能的去做好,臣妾想做的那就足够。旁的臣妾都不想去做,也不想去理会。所以臣妾也仅仅只是谢谢皇上的担心,庞的臣妾都不管,臣妾想着很多事情,臣妾或许都没能去改变什么。臣妾既然从一开始就那样做了,那么现下也只能一直坚持到底吧,希望皇上可以理解臣妾希望皇上明白臣妾的苦心,臣妾一直以来都是这般的,又怎么能够说随随便便停下来就可以停下来了呢?皇上,请您理解臣妾,请您明白臣妾一直以来为什么要一直都这个样子?请您明白成绩的心意,臣妾这样做,只是希望咱们后宫可以多少平安一些,而不是继续在那个样子。” 苏曦禾其实也并不想这个样子,但是还能怎么办呀?一直以来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似乎现在也没有办法可以说改变就随随便便地改变得了了。因为从一开始你既然选择了这个概念,那么到最后你也仅仅只能一直走下去而已,你会发现从你最开始选择的那个道路,你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就算最开始的时候有想过回头,但是最终你不还是没有回头吗?那么你这一辈子或许都不再会有回头的余地。 夜承赫虽然不能太过理解,但是仔细想来,每个人总有每个人的苦衷,这是很正常的。有些事情就是这个模样,你永远都会发现,去做那些事情的人永远都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个苦衷的,并不一定故意一定要去这样去做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属于自己的一个概念,你永远都会发现这件事情。 夜承赫本来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用如此的眼神看着自己,突然之间有点儿心疼,有点儿不知道该能说些什么才好了,也不过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今天只能如此了吧,还能如何呢?事已至此,倒也别无他法。 “对于你的想法,旁人倒是说不了什么,既然你打算一直都这样走到底的话,那旁人还能说些什么呢?到底除了支持你以外,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吧?只不过是希望你日后可以明白你一直这样去做,最终得到的结果未必是好的,因为这后宫的女人正太过清楚,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一个想法,都有着自己的一个概念,她并不一定说你对他好,他就一定会对你好,然而最终你或许会受到的,只不过是你根本意想不到的一些事情。等到那一日的时候,或许你就该明白当初朕和你说的话是为什么了吧,只是现在恐怕倒也还不至于你自己若是想怎样便是怎样吧,毕竟旁人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特别喜爱的一个妃子,那么也希望你自己可以清楚这一直以来,你是让人最为喜爱的那一个,所以你永远都要记住,既然旁人喜爱你,那么你就要知道你到底是哪里值得旁人去喜爱,把自己的不好的地方慢慢的掩藏,不要再让别人发现,到也就很好了!” 夜承赫感觉自己也说不得什么,面对自己的这位妃子,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可以选择去拒绝,一直以来基本上都是答应着的,现在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说拒绝就拒绝得了呢?似乎想做也做不到的,最终也只不过是摇了摇头算了吧,看来自己也仅仅只能如此了呢。有些事情真的是让人觉得没有办法无可奈何的。 苏曦禾这一刻也最终明白自己是成功了的,毕竟成功是一个怎么样的概念,自己心里也很清楚的,既然成功了,那就太好了,心里也觉得很是开心,很是高兴。 倒,也不愧自己费尽了口舌,说了这么久的话,最终得到的结果还是还算不错的,至少这毕竟就是自己最开始想要的结果呀!既然已经得到,那心中便也觉着还算是不错,有些事情不就是这副模样的吗?既然成功,那就太好了,总要比不成功要强上许多许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这副模样的吧。 “臣妾,谢皇上应允,臣妾真的很感谢皇上的允许,皇上若是肯答应臣妾,臣妾的心中真的很高兴,谢谢皇上,谢谢皇上!” 苏曦禾一连磕着好几个头,似乎想着只要可以让别人答应自己的这件事情,那就无所谓,唐的暂时都不需要去在乎,因为现在至少自己是成功了的。 “行了,别说了,赶紧起来吧,带着后宫的人全都回宫去吧,又何苦呢?你们日后便是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不该如何去做,以后也没有旁人可以提醒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也不希望这种事情还会有下一次了,希望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也希望在不会有第二次,所以这些呢,也希望你们自己心里可以明白。” 夜承赫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各宫嫔妃。 “若是有下一次,那么惩罚便也没有这么简单了。所以呢?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就好,日后呢,也不希望会有下一次,这最好是最后一次那么呢?这一次朕自然不会再去说什么,只是若是有下一次的话,那么朕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你们便是你们自己心里面想一想日后该怎么做就好!” 夜承赫说到这里以后便是甩手就走,其实本是想让他们再跪一会儿的,只是实在是忍受不了苏曦禾那样的一个求情方式,最终也只能妥协。 就在皇上走了以后,各宫嫔妃们便是纷纷起身。 苏曦禾被一旁的金芍药给扶了起来,两人只觉得腰酸背痛,跪的时候实在是太久了,感觉好像已经许久都不曾跪成这个样子了,这真是没有办法可以轻易的接受得了啊!真是要了人的老命了,可是又能如何呢?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这后宫之中,你就必须要承受这些,虽然无奈,但是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能怎么办呢?也仅仅只能选择接受吧,毕竟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这些嫔妃们也仅仅只是嫔妃,所以就算平日里在奴才的面前是主子,但是在皇上的面前也仅仅不过如此,主子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嫔妃罢了,你什么都算不上,所以有些时候也真的是让人觉得无可奈何。 “姐姐跪了磕膝盖疼了吗?赶紧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今日若不是因为姐姐,怕是大家都要在这跪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金芍药从来都没有被如此惩罚过,所以这个时候膝盖都觉得有些受不住了,但是却还不忘了苏曦禾。 苏曦禾却也只是摇了摇头,虽然走路有点不稳了,但是毕竟这后宫的嫔妃们全都跪了这么久,也不仅仅只是自己,所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便是想着既然大家都起来了,便也是好的。 “今日倒也不是大家的错,只是前些日子咱们都去皇后娘娘那里便是错的,不过不管怎么说,到底也算是结束了,放心吧,本宫没事,本宫这身子倒也不至于弱成那个地步,你就不用担心本宫了,倒也该担心担心你,自己才是本宫的,身子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宫一直以来倒也还算是不错的,这身子啊本宫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所以倒也不至于太过担心。本宫本宫的身子,本宫只自己带着本宫心里清楚,所以你们啊有没有必要去那么担心本宫的又是何苦!” 223.只能选择 “可是今日若非姐姐,怕是这个宫的姐妹们也不知要跪到什么时候了,且别说说是误会或是委屈到底,大家都要在这里跪着,谁都没什么办法也无可奈何,若是没能有姐姐的话,也不知今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也是幸好有这姐姐的,如若不然,这后宫的嫔妃们可真是要跪的不成样子了呢。皇上今日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竟这般责怪咱们哎,真是没办法了,有些事情啊,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看来也仅仅只能选择接受皇上的心思,咱们到是也真是猜不到的……” 苏曦禾不免多有无奈,望着天边的一抹白云,随后苦笑一声,其实之前的时候,皇帝的心思自己总也是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却也不知现象是怎么着了,偏偏如此过来倒也是一种也猜不到了。 多少觉得有点伤心吧,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这帝王的心变了,又或者是说时过境迁,风云不测发生的太多,总也不能在像从前那般一个样子了,或许是因为改变的东西太多,所以真的没有办法再像从前一样了吧,有些东西大概就是如此,记忆发生了改变,那么就别想着再去挽回,因为真的没有那么轻易可以去挽回得了的了,所以出去接受又能如何呢?很多事情大概也仅仅只是如此,真是别无他法的一件事情呢?毕竟就算你心中再怎么觉得为难,再怎么无可奈何,却还能如何呢?似乎也真的是没什么办法可以去将其改变什么也仅仅只能如此罢了。既然只能如此,那心中倒也觉得无奈至极。 苏曦禾也只是觉得心中不舒服,但是还能如何呢?记忆至此,别无他法,似乎除了选择接受倒也真的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了,不过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许些事情只要自己的心中明白,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很多事情也都不过如此罢了,其实也大概就是如此的吧,很多事情在这后宫之中,你必须要选择承认他是真的会发生一些质的变化的,因为在这后宫之中,永远也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既然如此,你还能如何呢?似乎也只能选择接受罢了,毕竟帝王的心你永远也不会去了解,不会去理解,也不会知道帝王的心里面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竟然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那么你除了选择接受你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也只能选择接受就算再怎么觉着难过,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 “姐姐,你可在想什么吗?怎么好半天都不说话呢?到底怎么了吗?姐姐我要这幅样子吗?有什么便是和大家一块说一说吧,也没什么的,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就算没有真正的姐妹,但是有些事情倒也并不是说一定不可以分享的,贵妃姐姐又何苦什么事情都自己藏在心里不曾说出呢,这样的话也让大家会比较担心的呀,毕竟一直以来都是贵妃姐姐帮着大家伙的,大家若是今日没有贵妃姐姐的帮忙,怕是也真是无可奈何,一定要跪上一天了呢,所以其实每一个人都很感谢贵妃姐姐的贵妃姐姐一直在这后宫之中,也都是特别的让人觉得敬佩的那种性格也都很温婉,大家都很喜欢和贵妃姐姐相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便是更加的不忍心,让贵妃姐姐有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放在心里去想了贵妃姐姐若是有什么事情大可不必再这样全部都放在心里,也只管和我们说辨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贵妃姐姐?” 金芍药只觉得苏曦禾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只是今日若是有心事儿的话,总也觉得或许帮个忙,能解决一些什么吧,倒也并不希望他们一直都是这般的有心事的。所以其实这心情还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大概就是想要尽可能的帮着,其实在这后宫之中,你会慢慢的发现,可以互相帮助也真的很不容易的,毕竟很多事情你会慢慢发现,他不是说你随随便便想要互相帮助都可以,那么简单地去互相帮助的很多事情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其实倒也是蛮困难的,所以你这一点也是无可奈何的,别无他法的,但是你又能如何呢?就算再怎么心情不好却也尽其可能的,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的让对方互相帮助一点吧。在这后宫之中若是可以帮助得了对方了,那其实心里面倒也觉得挺舒心的了。毕竟在这后宫之中你必须清楚的一点就是每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容易,所以才尽其可能的,想要帮助得了对方吧。 苏曦禾却也只是无奈的笑笑,并没能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罢了。 “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些事情不也就是这副模样吗?其实对于本宫来讲,能够帮助得了你们,本宫就已经很开心了,其他的倒也都无所谓。其实在这后宫之中,最主要的不过就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平安无事罢了,只要可以平安无事,旁的事儿有哪里需要那么多,特别去在意呢,也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的太过大不了的事情,所以这副模样倒也还算是好的!” 苏曦禾只觉得在这后宫之中既是相处,不过什么人之间就该有什么样的相处,该帮助什么样子的人不该帮助什么样子的人,但是却绝对不可能陷害,毕竟若是陷害的话,自己就心里道多也是过意不去的,所以还是近期可能都不要去选择陷害,就好好的去做,帮得了就去帮,这帮不了呢,到也不要去做一些让自己到最后都觉得后悔的事即可,因为有些事情你会发现到最后,如果你做的让自己特别的不满意的话,或许就连自己都会觉得心中无奈。然而这种事情还是千万近期可能都不要那样去做,毕竟有些事情如果真的那样去做了的话,到最后不舒服的还,不过是自己罢了。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尽其可能地不要那个样子去做,把自己弄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尽可能的让自己变得很好就足够了,其实这也真的是一件特别的不容易的事情。在后宫之中,你会发现旁人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不过是自己,只要自己可以好好的,旁人又能如何呢?又能哪里那么特别的重要呢?其实也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毕竟在这后宫之中,你永远都必须清楚这一点,谁才是最主要的,谁又是不主要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可否认的,你必须要选择承认的。 “可是贵妃姐姐能不能不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味的自己心里面不说,就这样挺着呀,这样会让我们心里面觉得不舒服的贵妃姐姐,这想必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吧,又何苦这个样子去做呢?贵妃姐姐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一件事情啊!后宫之中的大家都可以互相帮忙的嘛,只要不危及互相的利益,大家都可以互相帮忙的,所以贵妃姐姐还是有什么都和大家说出来吧,大家一起可以解决得了的。 今日的事情,若非贵妃姐姐,大家恐怕都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呢,所以其实真的很感谢贵妃姐姐,有些事情贵妃姐姐或许自己还不能够理解得了我们的这副感激吧,但其实真的很感激,因为有些事情贵妃姐姐或许不能理解,但是其实我们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感激贵妃姐姐就想起来就觉得挺不容易的,其实有的时候我们都不能像贵妃姐姐那般心善,做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向贵妃姐姐那样做得那么好,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在努力,我们也都在积极可能的想要努力做好一切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这个样子的,所以贵妃姐姐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一点啊,您必须要承认的这一点,所以贵妃姐姐很多事情或许都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们每一天都有可能尽可能的去做好一切的事情,或许这些事情你有一些难以理解吧,但是一点也不骗人的说我们都在尽其可能的努力对贵妃姐姐我们也仅仅只是想要做好一切的事情而已但是贵妃姐姐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呢我们其实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最多的不过就是想日后的日子里可以像贵妃姐姐一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的吧。其实这或许也是特别的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但是贵妃就算这事让人觉得难以相信,但是这必须是你需要承认的一点啊,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点不可否认的一天啊!” 金芍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让人多少有点无奈的感觉,可是这一刻却又能说得了什么呢?似乎也是什么都说得不了的吧,似乎也仅仅只能选择接受的吧,有些事情大概就是这副模样的吧,其实你会慢慢的发现很多事情,你会根本就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又能改变什么,这一切你其实都是不知道也不知晓的,你也必须选择承认的一点。 224.帮衬 “好啦,好啦,反正都已经如此了,你们该回去自己宫中歇息的就赶紧回去吧,也没有必要再去询问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好了,本宫如何呢?也不希望你们能记在心里,只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好好的,这就足够了,这也仅仅只是本宫心中的愿望而已,所以希望你们不要忘却就好,旁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太过,所谓的。” 苏曦禾与金芍药两个人互相搀扶,打算一块回宫去,平日里两人就喜爱在一块儿相处,今日便是更加觉着在一起,倒是可以互相帮衬着。其实平日里倒是没什么感动,只是再发生一些事的时候,有一些人去做的那些事情,也着实是让人觉得有一些可以去感动的,毕竟并不是说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让人感动,但是有些人他愿意为你去做的那些事,你不得不承认,真的是让人觉得特别的感动的,因为毕竟这些事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你做得到的。 金芍药也明白自己身旁。这位贵妃娘娘平日里就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却从未想过这位贵妃娘娘今日竟会这般善良,也到底让人觉着有些刮目相看,平日里的时候却从也未想过这些,只是有些事情大概便是这幅模样让你觉着难以想象,但有些事情或许也真的是不简单的吧。有些人他愿意为你而去做的那些事情,你永远也难以想象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金芍药今日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说好不好,说话倒也不是特别坏,只是到底该是如何的,自己也有些说不太清楚。 “贵妃姐姐今日之事以后怕是这后宫,各位都多少会仰仗于贵妃姐姐的恩典,怕是日后都会与贵妃姐姐亲近。今日之事虽是几句话之时,但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皇上也未必会给这个面子。今日倒是贵妃姐姐的大幸,今时不同往日要叫贵妃姐姐今日拿了个好的彩头了!” 金芍药平日与苏曦禾两人的关系就极为要好,也算作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所以有些事情大概也便是这番模样,只觉得更多的事儿到底也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之意。 “这些事情又何须去在意?他们记不记得本宫的恩典倒也都无所谓,只是本宫永远记着本宫曾经做过的事情,问心无愧,便是本宫一直知晓。等工作的许些事情或许未必会被人放在心上,但是本宫自己知道本宫做的没有错的便是事了,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可以向本宫一般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也实在是太少太少,所以有些事情本宫不得不去做,帮着这些孩子们去做出这些事情也着实不容易的。” 苏曦禾只觉得在这后宫之中,每一个嫔妃都是不容易的,那一个人可以走到这里也着实是费劲了心思。所以也正是如此,或许更多的时候才会尽其可能地想要去做好,毕竟更多的时候,你必须要承认这些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也不得不去承认,毕竟更多的时候,你必须要去明白在这后宫之中,你或许也只有遇到贵人的时候才会帮着你很多事情,但是若是平日里你自己滚的话,或许就未必会做的那么好,所以在这后宫之中你永远都需要承认的,毕竟就是这一点了,很多事情都是这副模样的,你必须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哪里是那么多事情都那么简单,简而厉害的去可以做成的呢?有些人或许可以做成,但没有胆量,有些人或许有这胆量,但是未必肯去做这些事情。 所以你必须要明白的一点就是有些时候你不仅要有这个能力,而且要有这个胆量,只要你缺少一点,这事都是做不成的,所以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点,你必须要选择去做好的一点,有些事儿不就是这副模样吗?你不得不去承认因为你改变不了任何的现实,毕竟事已至此,你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似乎也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你也仅仅只能选择接受也是仅此而已的一件事情,毕竟更多的是你都必须要明白到底是因何而做,为什么而做,做成了也做不成,其中的差别又有多大,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不可否认的一些事情。然而你也必须明白,这些事情你做了又不做,这其中的差别到底是有多么的大的。 “可是,哪怕是这样的贵妃姐姐今日所做也着实不易,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怕是未必会做得到如此,贵妃姐姐今日怕是让这合宫上下都尽可能的去感激贵妃姐姐了,贵妃姐姐今日也算是让人刮目相看,贵妃姐姐说的也是若是搁在别人身上,未必会做成如此,所以这份恩典道也全部都会记在贵妃姐姐的身上。贵妃姐姐难道认为妹妹说的不对吗?贵妃姐姐倒也不必谦虚。这么些年来贵妃姐姐能做的不能做的,其实妹妹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旁人或许不知晓,但是妹妹一直陪伴在贵妃姐姐这么长时间,很多事情也只有妹妹心里最为知晓最为清楚。贵妃姐姐每日都在做些什么,又会去做些什么,或许妹妹心里清楚的很!” 金芍药不免开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其实若是搁在旁人身上,或许这些也不会被去在意,但是自己就是想说,就是想把这一切全部都说清楚,因为有些事情就是这副模样,你不说的话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以为这些事是多么清楚的一件事情,所以必须要说清楚才好说清楚,一些人才会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贵妃姐姐,或许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贵妃姐姐这么些年来到底帮助了多少人,但是必须要承认一点就是贵妃姐姐真的帮助了很多很多的人,只是宫中的一些人不太清楚罢了,但是贵妃姐姐都在,近期可能得努力努力,近期可能的去帮助,所以很多事情大概也可能的是如此吧!” 金芍药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笑笑。 “这后宫之中,或许很快就要有一个结局了,或许是后宫之中皇位之争,也就是皇后之位之争,马上就有一个概念的存在,其实若是有贵妃娘娘在妹妹的心里也多少放心一些,至少不会那么快的就被别人给夺了去了,所以其实这妹妹的心里多少还是安定一些的。贵妃姐姐妹妹相信贵妃姐姐愿意去相信贵妃姐姐的!” 金芍药很清楚,不过这后宫的皇位之争有很多的人都不知想到最后会是落入谁的手中,所以其实心里很是担忧,很是害怕,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无论换做是谁,也一定都会有很害怕的感觉,所以这也很正常。 金芍药却一直以来心里都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不该如何做,心里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便也知道该怎么办,不该怎么办,有很多的事情,大概已可能的都是如此。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又有什么用处呢?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的。很多事情本宫自己心里都清楚的很,该是如何不该是如何分工啊?又怎么会不知晓呢?本宫也正是因为知晓,所以其实不用你说,本宫心里也很是清楚,有些事情不就是这么副模样吗?又能如何呢?” 苏曦禾似乎早就已经厌倦了,这后宫争斗又有什么意义呢?每日的争斗也不过如此吧了,其实感觉没有什么意思,到底也都是让自己觉着没什么意义,其实很多事情大概也仅仅是这个样子的。 “贵妃姐姐一定要努力,不管如何,贵妃姐姐也很清楚过,皇后娘娘这身子骨怕是好不起来了,日后会怎么样,贵妃娘娘也需要去努力的才对,如若不然的话,怕是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了。所以贵妃娘娘您必须要清楚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的!” 金芍药自然是希望这后宫的皇后娘娘就算不是自己,也定然是一个心地善良或是与自己关系要好之人,而不是一个个性诡异的人,毕竟那个样子的话,那这后宫怕是又要掀起一番风浪了,无论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那么可以轻易的选择接受的吧。 苏曦禾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自己也曾想过只是这后宫之事又哪里是自己说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事情呢?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呀?所以有些事情怕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但是事已至此,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却好像并不一定。 “好了,你就不要说那么多了,本宫以后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都是本宫的造化,而你也自然是你的造化,这后宫会怎样不会怎样,都不是我们能决定得了的,你又何苦去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就这样下去倒也算是一番造化,其实很多事情也都是如此,你没有必要去说那么多,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任何的意义,还不如就这个样子一步一步走下去去看,或许最终得到的结果会是我们想要的!” 毕竟有些事情是努力,有些事情是靠运气,你永远都必须清楚这一点,你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所以说很多的事情我真的事没有办法的吧。 金芍药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呢?或许真的有一切的事情也都能只能看造化了吧。 225.造化 这造化如何,谁又能真正知晓呢?到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回了宫殿。然而此时此刻乌拉那拉莉樱却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宫殿,而是直接去了慈宁宫。 只是此时此刻正歪在慈宁宫稍作休息的太后早就已经听说了在长春宫发生的事情。 但是听说了用的如何呢,毕竟之前的时候已经与皇帝吵过一架了,太后也明白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也只能选择接受了吧。 这个时候无论长春宫发生什么事情,太后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能为力,除了在自己的慈宁宫好好的休息,似乎也仅仅只能望眼欲穿了。其实在长春宫发生的这件事情一开始传到太后耳朵里的时候,太后很是震惊,完全没有想到,毕竟自己养出的儿子居然会这样做,整个人都惊呆了,之前的时候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这心里还觉得挺震惊挺惊讶的,也是完完全全都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太后又能如何呢? 太后一开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想要去长春宫来着,后来仔细一想,之前的时候皇帝都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了,自己就算去了长春宫,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东西吧,还不如就选择在慈宁宫稍多等一会儿呢,休息一会儿的话倒也是可以养精蓄锐。至于长春宫那边那些个妃子们平日里在后宫里倒是嚣张跋扈的,今日啊,惩罚一些,到也是好的,省得他们日后一个一个的眼睛都不知道找哪去了。 太后其实并不喜欢这些年轻的妃子们一个一个的恃宠而骄,毕竟太后也曾经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只是觉得这后宫之中并不代表没有好人,但是也绝对有害过人的人,所以也不过就是让他们稍微的贵了那么一会儿也算不了什么。他们害的人说不定是死是伤,谁也不知道,也不过就是让这群女人们跪了一会儿,那又能怎样呢?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又何苦只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去管三管四的。到最后皇上不开心,自己也闹得一身不痛快。 也正是因为这样想着,所以太后根本连慈宁宫的门都没出,让这群妃子们真真正正的就这样跪了一个白天,跪了一个上午,虽然自己身边的嬷嬷也有劝过自己说是甚至都已经有人昏倒了,还有一些早就已经受不住了,要不要去看看,太后却也只是摆了摆手,只是说也都不是自己的闺女,又何苦去管的那么多,如果管了到最后让自己的儿子不开心了又有什么必要吗? 更何况这些后宫的人们也都是一个一个的太过把自己当作一回事儿了,若不是因为他们之前的时候太过把自己当做一回事,用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所以其实不过都是他们自己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因为在皇后病重的时候,他们去看皇后不说,还一定要那样去气皇后,那么他们倒也不至于被这样罚跪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又怨得了谁自己去管了那么多又有什么必要。太后还不如想着若是换做皇上没有惩罚这些后宫的妃子们,自己说不定都要惩罚他们的,毕竟皇后是一宫之主,这后宫的妃子们也未免太过的把自己当做一回事了,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整个后宫都去去气皇后,这也实在是太过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太后心里面便是想着皇后,这些年来一直也都是温婉可人,向来都没有做过太不好的事情,虽说并不能代表皇后,一直以来都是个好形象,兴许也做过那么一两件不好的事儿,毕竟在这后宫的女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手上没有沾染过鲜血,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说,这是毋庸置疑的。在这后宫所有人当中都一定有人曾经害过人,杀过人当然是多是少标,看他们自己了。不过在这后宫之中,你永远也不能够让自己更要平安无事,自己逃脱罪责那是不可能的。若是仔仔细细地追究起来,想必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曾经沾满过鲜血。每一个人都曾经做过坏事,只是承不承认便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太后便想着,那么既然如此稍事惩罚他们一下倒也没什么,更何况整个后宫都被惩罚了,又何必再去因为几个人而去救了整个后宫呢?如果让他们养成了这样娇生惯养的性格,日后怕是一出世就会找上自己,太后才没那么多心思去帮着他们。太后自己每天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心管这种后宫的这些人呢?只是想着他们愿意怎样便是怎样吧?皇上的女人皇上爱如何就如何。 太后这些年年岁越来越大了,也是很老了,所以便想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总觉得自己能够不去管就不管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管的那么多了,最后还不是自己的,不是又何苦那个样子去做呢?到最后皇上也全部都是怪了自己罢了,那又何苦让他们母子之情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呢?所以啊,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这样放纵皇上去了,若是做得太过分了再去管这事儿啊,到也没有算是那么的过分,其实仔细想来倒也还算是可以,也并不是过分的要命,也算是一般一般吧,有些事情其实也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份的话就没有必要去管那么多爱怎样就怎样。 皇上毕竟是一国之主,是这大清国的皇帝,做事什么事都管的那么多的话,皇上这心里也想必会不好受,到时候啊,闹的一身不是的,也是自己。 太后为着整个皇宫之中辈分最高的人是哪个皇帝的母亲,总也想着没有必要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其实阿呆是能够选择接受的事儿,也就让他们去了吧,反正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一定要去管这事情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慈宁宫里又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 乌拉那拉莉樱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之间出现在了慈宁宫中,这还叫太后吓了一跳,因为来的时候没有想到这后宫中的人跪着跪着,竟然就被赦免了,还以为皇帝不知道要让他们跪到什么时候去呢。 “呦,你这丫头怎么还过来了,怎么皇上不叫你们跪了?” 太后大概有一种半开玩笑的意味吧,毕竟皇帝之前罚他们跪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之间说不跪就不跪了呢?这不免让人觉得有点震惊,也有点让人觉得没有想到,所以便是如此询问。然而这丫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看表情似乎有点不太乐意。 乌拉那拉莉樱站在大殿之中,不免嘟着嘴巴说道。 “皇额娘,你欺负人,你明明知道臣妾们都被罚跪着,怎么偏偏都不过来让皇上别让臣妾们跪着了呢,这跪了一上午,膝盖都要疼死了!” 乌拉那拉莉樱与太后的关系真是情同母女,如若不然,这话倒是不敢说出来的,也明知道太后宠爱自己,便是说话的时候都有点无所顾忌。 然而听到这丫头这本书太厚,却也不过是笑了笑,只觉得有趣至极。 “你瞧瞧你这话怎么这天天还怪到安家没能去救你了?可是你也知道整个后宫都被皇上给罚跪了,俺家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去皇上作对吧,更何况这后宫之中这么多人哀家一个人说话,那皇上哪里会听呢?更何况俺家也是有心而无力啊……” 乌拉那拉莉樱也明白太后的苦衷,之前为了帮着自己,太后与自己一块儿去了皇上的养心殿,结果就被皇上给打了出来,并且还因此太后问皇上两个人还吵了一架,这事情自己心里面清楚,也因此而感激。太后也明白太后近些日子无论做什么事情似乎都不能够那么的轻易而为了。 “皇额娘臣妾倒不是责怪皇额娘,只是觉得这跪了一上午,膝盖实在是受不住了,更何况皇上这一次恐怕是真的生了恼怒的气,把整个后宫都给罚了,跪了一上午,若不是因为纯贵妃,怕是今日,臣妾们都不能够被赦免了呢!” 乌拉那拉莉樱一想如果要跪一整日的话,这心里面就有点害怕,若是那样太后都不曾过来救自己的话,那这心里一定会觉得特别不好受。 太后不免觉得有点震惊,嘴里面念叨着纯贵妃三个字。 “怎么竟然是那丫头就等你们吗?是她与皇上求情才教你们都赦免的?” “是啊皇额娘,其实臣妾也没有想到纯贵妃会在这个时候向皇上求情,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真的允了,这着实叫臣妾有点儿惊讶呢……” 太后听了这话以后,不免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心里面便有了个谱。 “原来就是这般啊,想必这纯贵妃在皇上的心里倒也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如若不然倒也还不至于,果真是不容易呀,你可也要学学人家呢!” 乌拉那拉莉樱听了太后这话,不免叹了口气,撇了撇嘴,自己又何尝不想去学习呢?可是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呢?这似乎真的是没有办法说自己随随便便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呀,毕竟人家纯贵妃好像自从入宫以来就一直是那样的性子,而自己又怎么能和人家相比较呢? 苏曦禾这个人该怎么说,若不是因为心机城府太深的话,那恐怕就善良得有点过了头,所以其实你有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才好,这就让人觉得很是奇怪,让人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才是反而言之呢?这种人大多数的时候你或许可以敬而远之,又或许和他真的交心。总而言之呢,不要轻而易举的去轻举妄动就是如若不然,最后得到的结果会是怎样,你自己是想象不到的。然而以免自己在他身上受了伤害,该做的也正常,也应该是去好好的提防一下吧。有些人他并不是说有些人你随便想怎样就怎样的,该提防的人你总也还是要去地提防。 226.露出马脚 旁人或许觉得纯贵妃的性子是真的,是这个样子的,或许这么多年以来也真的做了,到了外大多数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露出过马脚。 乌拉那拉莉樱似乎却从来都没有这样觉得过,毕竟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你必须有一个自己本身的概念,到底该是如何的,不该是如何的,你心里面也应该有一个概念才是,毕竟很多事情都是这个样子的。要是你没有这个概念的话,那么到时候你被人骗了也倒是活该,所以你必须要有这个概念才行,毕竟很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有没有概念自己心里清楚。 乌拉那拉莉樱向来不愿意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一个人,因为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轻易的随随便便去选择相信的。如果你真的傻傻的愿意去相信随随便便的任何一个人的话,那最后得到的结果一定是你自己本身就不想要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点。 乌拉那拉莉樱一直都觉得这后宫的女人实在是太过可笑了,明明身在后宫之中,该如何做不该如何做,自己心里本应该清楚的很,却向来都是不肯去说那些事情,然而愿意那么傻傻的去相信一个人,这也未免太过让人觉得无奈了。 “皇额娘,你瞧瞧,你又这样说臣妾,臣妾向来也都是希望臣妾可以做得更好的呀,可是有些事情哪里是臣妾说,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聊的呢?所以皇额娘就算纯贵妃真的很好,臣妾也都在尽其可能地想要学会那种好,但是这并不代表臣妾就可以做到那个样子了呀。臣妾一直以来也都在努力,臣妾也想着后宫的人们都喜欢臣妾,皇上也喜欢臣妾,觉得臣妾无论做什么都很好,就算做错了,也是出于好心,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臣妾恐怕是不能做到那个样子了,而且这后宫之中已经有了一个人, 他要如果臣妾在变成那个样子的话,想必皇上也不会相信臣妾,况且臣妾的性格向来与那不符合,而且臣妾并不觉着那样的性格是好的,在这后宫之中,有些人自然是该保护着的,而有些人自然是应该不去管它们的,然而却不应该什么样的人都去守护着他们,就算是再过善良也不应该那样傻傻的善良吧,那也未免太过愚蠢,臣妾不想变成那样永存的感觉,所以臣妾不会那样去做,也希望皇额娘可以理解,况且皇额娘也应该知道臣妾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又是怎样的理由。皇额娘心里面应该清楚臣妾做的很多事情都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皇额娘就不要再说臣妾这些什么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了,毕竟臣妾也都在近期可能的努力想要去做好,只是有些事情并不代表那么轻易的就可以全部都做好的,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希望皇额娘可以给臣妾一些时间,臣妾也想让皇上喜欢上臣妾,可是皇额娘皇上的心思谁又能想得明白呢?就连皇额娘都没有办法可以揣测的。明白皇上的心思,那就更不要提是臣妾了,臣妾也在近期可能的努力想要搞懂皇上的心思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有些事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呢?好像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呢,所以皇额娘就不要再说这些了,臣妾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也希望皇额娘可以理解臣妾……” 乌拉那拉莉樱这一番话倒是由心而发,毕竟很多的事情并不是说自己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了的,所以会说出这些话来倒也很正常吧。有些事情真的是没有那么简简单单,你说想怎么样就可以真的就变成那个样子的,所以会说这些话也不过都是自己的心里面的一些事情,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所以有些事情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也真是让人觉着无可奈何。 太后听了这样的话之后,不免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觉得都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才好了,只是无奈归无奈到底也只是把自己的心情表露出来。 “你这丫头啊,总也不能体会得到哀家的良苦用心。哀家向来都只是希望你这丫头可以好好的在这后宫之中安家,要说到底是谁是值得让哀家值得去在意的,便也只有你一个了。哀家向来都想着有什么好的都让你知道有什么可以让你去变得更好的东西,俺家都留给你。可是你这丫头啊,想来也真是角哀家都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才好了,你也向来都不知道努力皇上喜欢什么样的性子,你这些年难道还不清楚吗?哀家不相信你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那样做罢了,你又何苦呢?哀家心里明白,你不那样做,只是想要做好你自己,可是有些时候该做的便也得去做,你不能总是这样,一味的什么都不做。到了最后,若是黄山一直都不喜欢你,那可怎么办?难道你在这后宫之中就情愿这样过去一辈子了吗?就像你情愿,哀家也不情愿,哀家也绝对不允许你这个样子去做哀家的,心里会觉得难受,会觉得不舒坦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哀家都一定会让你变得更好,但是就算哀家这个样子去做,俺家也不知道能帮到你多少,很多的事情还是等你自己才能够改变得了,而不是哀家可以改变的了。” 太后这些年来为了自己所喜爱的这个丫头已经很是努力了,只是有些努力未必就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似乎也真的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好些事情也仅仅只能如此罢了。虽然都在努力,可是改变的事情却还是很少很少,这到底也是没有办法无可奈何之事啊!很多事情大概也仅仅只是如此的事情吧。 乌拉那拉莉樱却只是微微一笑。其实要说真的,这些年来倒也挺感谢太后娘娘的,毕竟若说真真正正帮着自己的,似乎在这后宫之中,不得不说便是太后娘娘了,旁人的话倒也没有说,不帮着自己过,只是若是比起真心实意的一直都在帮着自己,似乎也仅仅只有太后娘娘,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真的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皇额娘臣妾这些年来一直以来都很感谢皇额娘,若不是因为有着皇额娘帮着臣妾,臣妾想必都没有办法,可以一直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吧。本身皇上也不是特别的喜欢臣妾,所以臣妾也明白,很多事情似乎都没有那么简单,想怎样就怎样的,臣妾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其实有些事情也真的特别的感谢皇额娘的帮助,若是有皇额娘这般的帮助,在臣妾似乎许多事情都可以放下心来了。在这后宫之中,皇额娘也绝对不会允许臣妾受欺负的,这一点臣妾清楚的很,臣妾相信有皇额娘存在一天,臣妾就一定不会受欺负一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其实臣妾一直以来都特别的感谢皇额娘,若是没有皇额娘在的话,想必臣妾倒也不至于这般的一直走到现在,然而却没有人去说臣妾怎样,其实有皇额娘在的时候,臣妾真的很感激,就觉得皇额娘真的帮助了臣妾不少的事情,若是没有皇额娘的话,臣妾都不知道该在这后宫之中如何存在了呢?所以其实要说感激,真的是感激不尽……” 乌拉那拉莉樱说的这一番话都是心里话,毕竟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啊。因为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清楚又为何这般说,又到底是怎么样才会这般说,所以大概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一个概念吧。 “哎哟,瞧你这丫头何苦说这些呢?哀家心里都懂,哀家都明白,所以呀,就没有必要说这些了,该怎样就怎样吧?哀家日后啊,自然还是会帮着你的,毕竟哀家是喜爱你的吗!” 因为喜欢所以帮助。 其实太后在这后宫之中倒也没有太多喜欢的妃子们,只觉得这些妃嫔一个一个的,自己瞅着也不过都是那么回事儿也没有太多,就是特别喜欢的那种感觉都还可以吧。 只不过要说相对比较喜欢的倒也就是面前的这位了,这丫头向来会让自己觉得欢心,小嘴巴也是甜甜的,不像别的妃嫔,虽说是很会说话,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并不太喜欢来这慈宁宫陪着太后这老太婆。 不过呢?乌拉那拉莉樱倒是特别愿意过来陪着老太婆,这毕竟还是不一样的,因为有些事情就是这副模样吧,有些时候大概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在这后宫之中,不受宠的妃嫔多了去了,可是又有哪一个不受宠的愿意之间过来这里陪着一个老太婆呢?大多数似乎都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考得皇上的欢心吧而逃来这里陪伴着一个老太婆的只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这一点倒是毋庸质疑的,所以必须要这个样子。 “哀家 227.都知道。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似乎多少有些困了:“哀家也明白,在这后宫之中,大多数的妃嫔们都很忙碌,每一天都在想着怎样才能让皇上更加喜欢你们也对,这是毋庸置疑的。在这后宫之中,若是不被皇上喜欢,日后的结果到也就和那些寿康宫的老太婆一样,你们谁不想做太后啊!哀家心里压和明镜似的,做了太后,你们就觉得是人间巅峰了,可是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呀,虽然就算或许会差不多吧,可是哀家一点也不骗你们,哀家现在就做了,这太后心里头依旧还是会不舒服,总觉得没什么用处,做了太后又能如何呢?就算真的做了,这太后难道就可以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了吗?是确实是不一样,可是那有什么意思呢?又能如何呢?就算俺家做了,这太后要不也一样,只是被皇上给说着的吗?所以啊,没什么用处,哀家已经不在乎那些事情了,那都无所谓,反正俺家做什么,或许对于皇上来讲都是错的,那么哀家又何苦这个样子去做呢?哀家明白,哎呀呀,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这宫里头养养花喂喂鱼,每一天过着一点颐养天年的生活倒也是好的,毕竟俺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哀家想要帮着你,可是你也只想着皇上啊,对于哀家,可是大有这一些不同意的地方,哀家可不能那样做,而家就算真的那样做了,那么后果也未必会是好的,所以哀家不能啊,你这丫头啊,便也只能好好的自己去想到底该如何去做才好。因为呀,只有你自己才能真真正正的解决问题,而哀家的帮忙或许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这可是毋庸置疑的一点……” 太后这话说的没错,毕竟之前又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就算真的尝试了,结果却还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任何的改变,那么既然如此,又何苦再继续去尝试呢?毕竟也就是这个样子的一个概念了,因为没有什么意义的,有些事情大概就是如此的吧。 乌拉那拉莉樱之前的时候经常往这里来跑,或许只是为了想要太后能帮助得了自己,但是那都是之前的时候的事情了,至于现在早就已经不那样想了,觉得其实来这里还挺有意思的,感觉挺有趣的吧,不仅仅挺有趣的,大概还会觉得有一点感觉就是在这里,甚至要比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要让人觉得舒坦很多,这其实是挺不容易的,毕竟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的啊,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吧,很多事才让人觉得特别的无奈。 乌拉那拉莉樱慢慢的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后宫里头,唯一一个不同的老太婆,觉得就算这是一个老太婆,但是却还是依旧让自己喜欢的很,感觉很容易。 因为总觉得和一个老太婆相处的话或许就不需要那么多心机,也没有什么意思,相反的不那么累了,不像每一天都想着该怎样让皇上开心。每一天都好累好累过的事真的很不容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很多事情大概也都是如此的吧。因为太累,所以不想过得那么辛苦,就想着或许在这后宫之中可以找一个让自己觉得没有那么累的人,其实虽然是很不容易的,但是不容易并不代表就做不到。 乌拉那拉莉樱反正也不受宠,正巧又很喜欢太后,这个老太婆别想着或许可以的话,到底相处一些也算是不错的,又何苦那么多的去想那些事情呢,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感觉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然而太后也喜欢自己,这一点是最毋庸置疑的,毕竟很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呀。 若是可以一直让太后更加喜欢的话,或许日后也可以变得好一点,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呀,毕竟这些事情也都是很重要的一点啊,因为这些事情你会发现,不一定什么事都是无所谓的。 “丫头,你在想些什么呢?可是知道日后该怎么办了,哀家劝你啊,还是近期可能得去讨得皇上的欢心吧?毕竟这些都也是不容易的,你若是可以讨得皇上的欢心,那边好了之后,这些事情都很重要,若是讨不得皇上的欢心,那就不一样了,你可知晓啊?这后宫之中哀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皇上啊!” 太后心里面也清楚,你在这后宫之中无论讨好谁都没有用,最主要的还是讨好皇上啊,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很重要的,毕竟如果你不能考的好皇上,那么旁人倒也就都没有那么重要了。所以啊,你还是需要记住这一点的,也是要认真的去思考这一点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呀。 “可是皇额娘这么长时间也并不代表我一点都没有去努力的,近期可能去做呀,但是结果不还是一样的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呀,所以还请皇额娘不要再去劝臣妾了,臣妾知道,但是臣妾未必就真的可以做的,请皇额娘理解皇额娘若是理解的话,就也请皇额娘,之后就不要再劝说臣妾了,因为成绩自己该如何做,不该如何做。其实臣妾的自己的心里面清楚的很,臣妾也明白臣妾到底该如何这一点臣妾心里头都是有谱的,所以皇额娘您就不要担心臣妾了,您说您何必时不时的都这样担心臣妾呢!” “皇额娘啊,在这后宫里头这么多的废品,您就这样对待臣妾这么好,这岂不是太过偏心了一点,皇额娘可不能这样的哦,如若不然,叫人发现了到底也是要说皇额娘的,不是皇额娘,总是也不能叫别人说皇额娘的不是吧?所以皇额娘啊很多的事情还是该如何做就如何做的一点会比较好,毕竟这也是毋庸置疑的嘛,所以还是希望皇额娘有些事情可以知道自己得怎样做,不能怎样做,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呢,婆娘必须清楚的!” 乌拉那拉莉樱一直以来在太后这里都表现的特别的善解人意。 太后却也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丫头,好半天都没有答应下来,只是最终却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想便是同意了的。 “倒也是呢,这后宫的都是哀家的儿媳妇儿总也不能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好,到底也算是不对的,对旁人多少也该好一点的,其实哀家心里面都知道这是哀家平日里不愿意那么去做罢了,其实想必你自己心里头也应该是清楚的,哀家这个人啊,就是如此的!” 太后总想着自己喜欢的便是好好去对待,不喜欢的自然就不好好去待着,也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的吧。 乌拉那拉莉樱心里面清楚的很,一时之间也经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倒也就这个样子吧,其他的便也没有必要再去说那么多,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这太后想怎样就是太后,自己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这太后什么到底还能说些什么呢?其实也说不了什么,其他的,况且太后的心情自己其实也是能够理解得了的,看后的意思啊,其实再过清楚,不过她又不过就是喜爱自己,被喜爱不是一件好事吗?何苦去想那么多呢? 皇上不喜欢自己。 难道还不允许旁人喜爱自己了?那也未免太过的苛刻了一点了吧,总也不能这么过分的找,也应该找一个人喜欢自己的才对呀。 “其实对于臣妾来说,臣妾当然只是希望皇额娘喜欢臣妾就好,至于旁人喜欢与不喜欢倒也没什么所谓皇额娘臣妾这可都是心里话呀,臣妾只是知道若是皇额娘可以喜欢臣妾的话,那臣妾倒也不枉此生了!” 乌拉那拉莉樱本来就会说话,再加上大概也真是有点那个意思,所以这话说的叫人听着,总觉得有些无奈,就有一种来到这后宫,做了这皇帝的妻子,妃嫔为得到也不是得到皇上的宠爱,而是为了得到太后的宠爱,这一点到底要人觉得有一些震惊,有一些难以让人觉得巨蟹是啊,想必无论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可以轻易的让人觉得相信的吧,这一点总是让人觉得奇怪,自己的不过奇怪归奇怪,倒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性。有一些妃子总也是不喜爱皇上的,也并不代表在这后宫之中所有的妃嫔都是喜欢皇上的。在这后宫之中,虽然妃嫔很多,但是喜欢皇上的似乎却寥寥无几,毕竟大家为的不过就是一个位份的问题。 然而至于到底喜欢皇上与否这一点似乎还是没人所知道的是啊,好像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的确定这个问题,因为有些事情大概便是如此的,因为毕竟喜爱与不喜爱,似乎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我说喜欢难道就真的是喜欢吗?好像也并不一定的吧。说是喜欢,可是却并不一定真正的是喜欢,因为毕竟有些事情是没人知晓的,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除了自己以外,旁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一点倒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不可否认的大概就是这一点了吧。其实有些事情到也真的是如此的,可是如果你真的进入了这皇宫以后,那么到底 228.一席之地 或许在这后宫之中,只要你有了一席之地,那么你率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讨得皇上的欢心,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一点,所以其实喜不喜欢似乎也就变得没有那么太多的重要性了。是啊,喜欢和不喜欢其实都不重要,最多的是看你在这后宫之中该如何相处便是该如何为人处的就是你只要懂得这一点,那么喜不喜欢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所谓了。 毕竟入了宫的女人目的都是很多的,或许是荣华富贵,或许是养尊处优,又或许是权力之争,为了家族,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为了所有人,然而目的很多,到最终又能得到什么无人知晓,只是必须要清楚的一点,便是在这后宫之中,总也还是有很多需要去做努力去做想要完成的事情,这一点倒也是真的,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不会了解,不会清楚一个人最想要得到的在这后宫之中会是什么。 “你这孩子啊,有些时候都不知道要哀家能说你一些什么才好了,向来与世无争,可是在这后宫之中真的可以与世无争吗?你这孩子啊?每一天想的就是太单纯了一点,在这后宫之中,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与世无争的,可是你这孩子偏偏就没有那些争宠的心思,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因为你这孩子本身就觉得争宠没什么意思吧?可是若是换作哀家哀家都不这样想,无论争宠,对于你来讲有没有意思,你都必须要知道争宠还是很重要的一点。” 太后略有些苦口婆心的感觉,毕竟面前的这丫头也算是在这后宫之中自己最喜爱的一个丫头了,所以有些话该怎样说不该怎样说便也只能说得清清楚楚的了吧。 乌拉那拉莉樱却只是用一种很傻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太后,其实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清楚在这后宫之中有人装傻,有人真傻,而偏偏只有自己知道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明明自己心里面就清楚的很,自己又为何是这般状态,可是就是因为这般清楚,所以更多的事情才应该明白。其实在这后宫之中,最主要的还是装傻,就如同纯贵妃一样。 “皇额娘,臣妾是知道这些的只是,若是皇上真的不喜欢臣妾,臣妾又有什么办法呢?反正皇额娘不是喜欢臣妾的吗?臣妾也不求那么多,只求在皇额娘的身边能收到皇额娘的喜爱,那就足够了,至于旁人的话谁都无所谓,臣妾才不需要那么多的喜欢呢那些人按喜欢,臣妾不喜欢臣妾和臣妾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皇额娘一直对臣妾都是喜欢的,那就足够了,毕竟臣妾需要的就仅仅只是皇额娘的喜欢而已啊,至于旁人喜不喜欢又有什么所谓臣妾才不在乎呢反正只要皇额娘一直以来都是喜欢臣妾的,那就足够了,最害怕的就是皇额娘不喜欢臣妾了,那臣妾心里面一定特别的不舒坦,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皇额娘都一定要喜欢叫臣妾才行!” 太后似乎略微思考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丫头似乎决定了什么。 “你放心吧,以哀家对你的喜欢,这一次若是皇后真的去了,下一个便是你了!” 乌拉那拉莉樱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突然之间说这样的话,所以一时之间不免愣住了事,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这完全让人是没有想到的那种概念啊,所以其实整个人都是震惊的状态,毕竟在后宫之中,似乎除了太后以外,旁人是没有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乌拉那拉莉樱那一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因为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啊,可是还能说些什么呢?这似乎就是自己所听得到的事实了吧,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这是自己听到的事实,那么也就仅仅只能选择接受了吧,可是这又让人怎么样才能随随便便的去选择接受呢?这也未免太过让人震惊了一点了吧,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啊! “皇额娘,您这是什么话呀?您不要这样说皇额娘其实臣妾不是想要皇后的位置的,臣妾觉得那个位置是不是臣妾的都无所谓,况且臣妾也不适合呀,皇额娘您可千万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您这样臣妾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万一叫旁人听了去就算知晓是皇额娘说的到也不好啊,所以皇额娘还是不要说出这样的话为好,有些话皇额娘咱们在这后宫之中,真是不能随随便便想说就说的皇额娘,所以这话还是请您不要说为好!” 乌拉那拉莉樱简直都要吓坏了,这简直就是算是引火上身啊!若是被旁人听了去的话,那么自己的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就算是从太后口中说出的,可是又怎会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呢?若不是因为太后喜爱自己,想必这种话到底是说不出来的,然而偏偏太后就说得出来了,所以这一点才让自己特别的害怕,特别的不知所措吧,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说都已经说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就这样改变现状了。所以其实心里面还真的挺恐惧的,似乎就是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毕竟想必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着这般的恐惧的,这种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事情啊!这真是叫人要了命了。在这后宫之中,哪里是什么话随随便便想说就说的呢?若是那个样子的话,那这后宫可真的就是无所忌讳了,但是偏偏后宫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太后听了这话之后,不免一皱眉,似乎是并没有想到自己说错了哪里,只是仔细想了以后确实也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不免清了清嗓子,叹了口气,原来在这后宫之中竟然这般眼力,且别说这些后宫嫔妃,哪怕是太后娘娘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也都应该一清二楚,若不然祸从口出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就算真心的是皇帝的母亲皇额娘又能如何呢?似乎也是不能够随随便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因为有些话说出来了便是错的,就算是当今,太后似乎也该稍微的注意一些,如若不然,就算没什么事情倒也还会被训斥的。 太后最终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这太后啊,到底是做的叫人觉着无可奈何之极呀,毕竟真的是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才好了呢。 怎么偏偏自己的太后做成了这个样子呢?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的,看来啊,就算是太后也不能任意妄为呀。 若是太后就可以肆意妄为了的话,那也未免有些过分了一点,所以怕也是不行的。 “真不曾想,这后宫之中竟然这般多的规矩,一点儿也不骗你说,其实啊当年哀家一直以为若是日后可以做了,太后便也是达到了人间巅峰,那样的话,到时候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就是这后宫之中的女主人了,也是自从哀家真真正正的当了太后以后,或许倒是有一点点的这样的状态,在这后宫之中没人敢说哀家一句,不是所有人都敬重的哀家哀家是这后宫之中所有人最不敢去说三道四的人,可是哪怕是这个样子,却依旧没有像哀家想象中的那样,哀家一点也不骗你们说呀,其实大家都明白,做得太厚又能如何呢?做了太后也依旧不是在这后宫之中吗?孤儿啊,其实也没有多么厉害,不过就是比你们高了一个等级,是皇帝的母亲罢了!”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暗自伤怜,似乎对自己的生活越发的不满意了。人人仰慕的太后啊,人人敬仰的太后啊,每一个人都想要去达成太后的这样的荣耀,只要做了之后,宫的女主人便是毋庸置疑的,无可厚非的开始养尊处优了,可是谁又知晓,其实在太后的心里也有那么多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叫人觉得无奈的事情呢,似乎无人会知晓的吧? 是啊,谁能想到这后宫之中皇帝的母亲还有所悲哀呢?无人想得到,每一个人都以为是皇帝的母亲,一定是说什么便是什么,想怎样便怎样的吧,可是到底是否是想的多了呢?谁也不曾知晓,谁也不曾知道,万一真的只是想的多了呢?太后又如何,太后就能是这后宫之中想怎样就怎样的人吗?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呢,其实太后倒也不过如此罢了,永远也不要把太后想的那么美好,因为太后的位置,你或许可以坐得稳,但是也未必坐得稳,永远也无人知晓这个位置到底有多么难做。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人人想做人生,却惧怕。 所以这条道路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容易,随随便便说想怎样就怎样的吧,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多的时候才让人觉得更加无奈。因为你在后宫之中,你会发现你努力的唯一的想要的结果,或许在没有孩子的时候,想要的是皇后的位置,在有了孩子以后,想要的可能就是太后的位置。所以,其实女人的巅峰时刻大概也仅仅只有如此了,可是不要忘记了,就算真的达到了女人的巅峰时刻,可是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不知道的时候没打到的时候,或许会觉得那条道路其实是最适合自己的,如果做到了那个位置上的话就有恃无恐了,可是那是在你什么都没有达成的时候是那样的想法,可是当你有一天。真真正正的达成了以后就未必是这样的想法了。 229.无可奈何 因为那个位置似乎真的并不是说想怎样就怎样的,你或许会觉得到了那个位置也许就有恃无恐了,可是那也仅仅只是也许,也仅仅只是也许而已。如果万一真的不能有恃无恐呢,那又该如何做似乎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去怎样想象了吧。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更多的才是多有无奈,有些事没有那么简单,自己可以进去可能的去改变得了的。 “原来皇额娘竟然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是臣妾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臣妾也不曾知晓。原来对于皇额娘身上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毕竟皇额娘或许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应该是有恃无恐的,毕竟皇额娘是这后宫之中位分最高的那个人是无人能敌的,所以其实就算是在臣妾的心中,皇额娘也应该是有恃无恐的,可是臣妾从来都没曾想过原来皇额娘竟不是这般的,所以其实臣妾还是挺为震惊的,因为臣妾以为皇后娘娘本不该是如此的,可是为何皇额娘偏偏就是如此的呢?臣妾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才好,但是臣妾知晓,或许这就是没有办法可以去改变得了的现实吧!” 乌拉那拉莉樱说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心里话,也正是因为这份心里话,所以才把自己想说的不想说的几乎全部都说了出来。 太后似乎也是吧,这些年来一点也不骗人的,说太后似乎很少和人说这么多的事情,大概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这些年来,太后的心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不曾说的出来的,其实太后心里也知道。 有些话并不是说和谁都能随随便便的去说的,所以这一点似乎是最毋庸置疑最无奈的一点,因为毕竟很多人他都是有很多的事情想说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随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些话一直在哀家,心里已经许久了,哀家都不肯说出来,哀家也明白有些话呢,不是想说就可以说出来的,所以哀家一直都在强行忍着哀家明白总有一天或许有人可以听得到哀家心里所想要说的这些话的吧,所以哀家一直都不曾说着什么,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有人可以将哀家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可是呢,哀家也从来都不曾知晓每一个人是否是了解哀家的,是否是知道俺家的俺家不知道,所以大家心里其实一直都挺忐忑的,该怎么说呢?这份忐忑到底也是毋庸置疑的,哀家明白本不该这样去忐忑的,毕竟哀家是这大清国的太后,是这后宫之中最为让人去仰慕的人!” 太后说到这里之后,不免再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是真的,竟然有一点点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的感觉是啊,想必无论换做是谁都一定会有这样的感觉吧,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呢。 “皇额娘日后若是有什么话想说,便就以臣妾说吧,旁人若是听不懂吧,皇额娘可以和臣妾说呀,臣妾永远都是理解皇额娘的,所以有什么话皇额娘就说!” 乌拉那拉莉樱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其实一直以来似乎只有对待太后,自己才这般善解人意,哪怕对待皇上的时候都也没有这般的善解人意,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 太后微微一笑,很是慈爱的眼神,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丫头还是真的不错呢,已经很久都不曾有这样喜爱的丫头了,其实说起来到底也是挺不容易的了吧,有些事情大概便也是如此的。 “有你这丫头在俺家的身边呀?哀家心里不免放心了许多,有你这样许许多多的事情都让哀家觉得好了不少。若是你不在哀家身边,哀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这后宫的日子也确实是很难熬呢,不过幸好还有你这丫头在阿姨家就便不觉得那么难熬了,倒也还算可以的吧,只是若是你这丫头不在家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才好了。不过幸好幸好你这丫头啊,一直都在这一点,简直是让哀家太过感谢神明啊,又不是神明保佑啊,哀家在这后宫之中可都要无聊死了,不一点意思都没有,整日里面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干点什么才好了。哎呀,总而言之,就是各种的无聊,各种的没劲,各种的不知道还能怎么样才好呢!” 太后说的似乎都是心里话,每一句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让人觉得有点可笑,又有点可爱,真是有些话都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才好的,那种感觉也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才叫人觉得可爱至极吧。其实有些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呢,毕竟真的是还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才好的呢。 乌拉那拉莉樱也是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的时候一样发自内心的笑,因为毕竟有些时候大概就是如此吧,有些事情并不是说自己想怎样便也可以怎样的,所以发自内心的笑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似乎都并不曾存在的样子。 “好了,皇额娘,你说说你这话说的,这不还是有臣妾在这里的吗?你何必说这些呢?有什么话你便和臣妾说,臣妾自然是会和皇额娘好好的去聊一聊的,况且臣妾在这后宫之中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有什么事儿便是想和皇额娘说的,毕竟也真是无聊至极的。所以啊,皇额娘倒也不必在乎这些事情,臣妾就是想要和皇额娘说说话,皇额娘难道不觉得是挺好的一件事儿吗?皇额娘啊一直在这后宫之中,很是无聊,这臣妾也一样啊!臣妾在这后宫之中比皇后娘娘还要无聊,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呢,所以呀,皇额娘又何苦再去说这些呢?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臣妾真的是没什么事情要说的,所以也就是如此了。有些事情啊,皇额娘和臣妾说变就是好了!” 乌拉那拉莉樱只觉得他们两个人就像母女一样,很多的时候都想一块说话,就像一块儿去聊天,一块和对方去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所以其实说起来还真的挺不容易的呢吧。 “丫头,你别骗黄文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告诉皇额娘你是真的不想做这大清国的皇后还只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和皇额娘你都没有必要说谎话吧?皇额娘也不会告诉旁人,虽说这事儿或许会被旁人知道,但是有皇额娘罩着你,你又害怕得了什么呢?所以有些什么事情,皇额娘也仅仅只是希望,你可以实话实说而已。你这孩子也算是皇额娘一直看着长大的了,如果你不实话实说的话,那皇额娘这心里啊,一定会觉得不好受的,所以希望你这孩子千万有什么话就直说!” 太后很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丫头,这些话也都是发自内心的话语,然而越是发自内心的倔强,越叫人觉得奇怪吧。 乌拉那拉莉樱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其实就以自己和太后的这样的情分,有些话该说不该说,自己心里面也都清楚,可是有些事情你不能说,因为情分在这儿,你就去那样去做了。 毕竟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秒在这个世界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的心里面就更加的不能够确定万一发生的事情是你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又怎么办?就比如说太后刚刚询问完你这句话,你回答的说是结果,皇帝就从后面出来了,然后就因为你窥视了皇后之位,从此再也不理会你了,又能怎么办?虽说这种事情似乎基本上是不会发生的,但是没有人可以真真正正的确定这种事情真的不会发生事,谁能够保证呢?那么既然不能保证所有的事情,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因为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的。乌拉那拉莉樱已经在这后宫之中翻云覆雨的,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了,这一点点的事情要都还不知道的话,那也未免太过不行了,一点当然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有些事情就更加的不敢再去肆意妄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有些话还是应该在心里面好好的想一想,该说还是不该说,你不是说随随便便你想说什么,你就说什么的,哪里是可以给你那么任性的时候呢?毕竟在这后宫之中,你永远也不要想着你能多任性,因为在这后宫之中,最任性的是皇上,而你永远都不是那个可以任性的人,那么既然很清楚这一点,又何苦在去那么任性呢,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选择去接受,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才是最主要的一点。 乌拉那拉莉樱虽然知道太后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向着自己的,可是心里又必须清楚,就算是向着自己的,却也并不代表自己在太后的心里比太后的儿子还要重要,那是太后的亲儿子呀,怎么能够和自己相比得了呢?若是到最后他会向着谁,那一定是当今圣上当今的皇帝,而不是自己,到时候太后到底还不至于将自己给卖了,可是你仔细想想,他以后是不至于把自己给卖掉,但是到最后不帮着自己倒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叫做顾全大局,最后会将谁射出去又保留谁,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心里清楚,那么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该如何去做,不该如何去做,而不是随意的想如何去做就如何去做。 做人啊,永远也不要太过任性,因为你会发现如果你一开始的时候真的很任性了的话,其实或许还会在一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当你任性的时间久了的话,那么后果或许就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了,你必须永远也清楚这一点。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说想任性都可以任性得了的。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人,可是很多人他都是最后被这后宫之中给折磨疯掉的。 230.在这里 都说这紫禁城是个吃人的地方,这一点可算是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啊,谁说不是呢,这里真的可以吃人,毕竟这里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未必是对的,也都未必是错的。然而在你做的这些事情之后,你会发现,其实若是放在旁的地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偏偏是在这紫荆城就不行了,这一点到底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这紫禁城里。 皇帝是老大,太后是老二儿,你要被排到哪里去,你自己都不知道,也就是因为要排的很远很远,所以你也没有办法可以去改变得了什么,那么也仅仅只能选择接受了吧。是啊,也仅仅是能这个样子而已啦。 “皇额娘,您就别拿我取笑了,瞧您这话说的,臣妾哪敢啊?臣妾虽然深受黄牛喜爱,但是倒也不敢去,想着那么多的事情的皇额娘就别逗臣妾玩儿了!” 乌拉那拉莉樱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过就是想要逃避一些什么东西拔了,因为毕竟有些东西你不逃避不行的,因为有些东西如果你真的就按照那个坑去跳,那么不得不说的一点就是后果不堪设想,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你看看你这孩子不都说了吗?和哀家说什么就有话直说,你又何苦这副模样都不知道,让哀家说些什么才好了,感觉你好像很哀家都有所隐瞒一样,这样哀家可是会不高兴的!” 老太太突然板起了一张脸,看上去还有点可爱,可是就算是这样,该说不说还是需要考虑一些。 “皇额娘何苦在这里和臣妾装可怜呢?那不如臣妾问皇额娘一句,皇额娘是希望当今皇后身子好还是身子差呢?” 乌拉那拉莉樱也明白自己这句话问的是多么的用力,问的是多么的让人难以置信,然而这句话其实本来是不应该问出来的,太后微微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询问出自己这样一句话来。 似乎是仔细思考了一下,太后冷哼一声。 “富察家的女儿都不该做皇后想当年若不是先皇赐婚,哀家是断断,不能让他富察家的女儿嫁给皇上的!” 太后这话已经说得太过明显了,是什么意思,傻子都听得清楚,又何苦再去询问了呢? 乌拉那拉莉樱你那抿唇叹了口气,如果太后这样说的话,无论自己说什么,那么自己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毕竟若是到时候皇后真的死去了的话,太后好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富察家的女儿在继续做皇后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毋庸置疑了。 “那皇额娘又何苦在询问臣妾呢?臣妾的意思和皇额娘是一样的呀,难道皇额娘还不了解臣妾了吗?臣妾向来都是以皇额娘马首是瞻的呀?自然是皇额娘想怎样臣妾就怎样了,皇额娘又何苦再来询问臣妾是吧……” 乌拉那拉莉樱一直以来都是个聪明的丫头,所以在说着一些话的时候也会找一些聪明的方式,毕竟和这些后宫之中为分特别高的人说话的话,你真的是需要找到一个近期可能得去找一个方式的。 太后听了这话以后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自然是一时之间就明白了这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的,随后便也没说什么,只是逗着一旁的猫儿。 “你呀,你这丫头可真真的聪明呢都不知道让哀家说什么才好了,不过你这丫头也确实应该这样,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只有聪明人才可以活到最后,而那些一味的只以为自己怎样都没关系的人自然是早死的……” 太后说的是谁,自己心里清楚,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到底是谁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一面全部都露出来,又有谁愿意把自己所有的全部都隐藏起来?这些到时毋庸置疑的呢? 乌拉那拉莉樱一时之间心情很好,毕竟无论换做是谁的话,得知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心情都会很好的吧。是啊,毕竟心里面很清楚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或许没有多久,那皇后的位置便是自己的了,想一想就觉得开心,想一想就觉得高兴,想一想就觉得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毕竟你竟然成为了这后宫的嫔妃,那么你最应该做的大概就是将自己的备份弄到这后宫之中,所有人都在羡慕的一个位置,而那个位置又是这后宫之中所有人都羡慕的呢,自然是想也不用想,便是皇后的位置。 但是很可惜呀,在这后宫之中,皇后只有一位,所以只要有当今皇后在的话,你永远也不可能去做皇后的位置,那么你也只能盼望皇后去死掉了。 乌拉那拉莉樱一时之间不免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这简直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呀,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想必无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吧。不得不说自己的运气真的是好得不得了呢,好的,让人都去羡慕的一个东西呢。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两个人相视而笑,却从慈宁宫的外头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看样子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这个小太监的突然出现,不免让太后微微一惊,随后便是皱了眉头,随即便是朝那小太监直接呵斥道。 “干什么要匆匆忙忙的,后面有狗追你呀,有什么事情就老老实实的走进来报告呗,还要这么匆匆忙忙的,好像赶着投胎去一样,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这都是干什么呀!” 太后就是这样一点也不喜欢这些奴才们,毛毛冷冷的样子,觉得他们毛手毛脚的真是讨厌,所以太后宫中做事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那种特别的手脚利索的人。 然而那小太监似乎也没有管得了太后是不是训斥自己,只是说话都开始有点哆嗦。 “回太后娘娘的话,回回太后娘娘的话……” “好好说话干什么呀?到底什么事情啊?瞅把你惊慌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谁怎么样了吗?有什么话你就好好说,也没有人着急,也没有人说你什么!” 太后也意识得到这小太监之所以慌成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出现了,所以太后便好言好语的也没有在继续训斥着小太监了。 然而小太监居然直接跪倒在地,一个头磕了下去。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薨了!!!” 就这样一句话,整个慈宁宫里面的人全部都愣住了,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说话,没有任何人做任何的反应,只是全部都弄在了那里,整个人都僵住了。 乌拉那拉莉樱也就在那一瞬间,手中的茶杯掉到了案子上面,怎么会这么快刚刚的时候不还说有所好转吗?怎么这么快人就没了呢?这皇后的位置就这样给让了出来吗?难道没有开玩笑么?这怎么可能呢? 似乎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皇后怎么会突然之间就人就没了就死了呢?这一点似乎真的让人觉得很是吃惊,很是震惊吧。因为毕竟在大家的心里,皇后至少还会挺一挺的。 可是最终的结果还是和大家想象的有一点点的出入不太一样,皇后娘娘最终还是没能挺过这个季节。 而且是消失得这么快,让大家难以置信的那种速度,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了呢?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死去了呢?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事情让人难以置信呢? “你说什么,你没有骗哀家吗?皇后怎么会死了呢?皇后怎么会这么快就没了呢?” 太后似乎也难以置信吧,虽说刚刚把话说到这里,可是却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人就没了,因为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或许一开始的时候还说的挺开心,但是当这种事情变成了现实以后,那么整个人都会抱有一种难以去接受的状态。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才怎么敢说话呀?皇后娘娘真的真的……” 那小太监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皇后没了,就算国殇,国殇的话是要求和工商下所有人都哭泣的。 乌拉那拉莉樱想都没想,便开始拿着帕子捂着嘴巴就掉眼泪。是啊,这种情况无论怎么样都一定要哭出声来的,毕竟皇后薨了,这可是件大事,如果不掉眼泪的话,那么可是大不敬的。 也为了避免自己大不敬的,这样的一件事情,便是可能的让自己眼泪越掉越多,越哭越伤心,或许这样的话也会让大家看着觉得好受一点吧。 “真不曾想这么快这人就没了生命啊,果然是脆弱和短暂的!”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乌拉那拉莉樱招了招手。 “走吧,既然皇后人都已经没了,那咱们就该去看看皇后,看看皇后最后一面,这皇后去世可是国殇,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啊!” 乌拉那拉莉樱一边抽泣着,一边便去扶着太后了,其实心里面的感情多少有点复杂,一开始是盼望着皇后没掉的,因为只要皇后死了,那么自己就有那个可能性了,可是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有那么盼望皇后这么快死去,就觉得皇后如果真死了的话,心里面多少还有一点点的接受不了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奇怪,可是这些却是一点也不骗人的,这都是事实。 “皇后死了,接下来阿你便有了机会呀!” 太后是这样说的,可是他并没有回答。对于皇后死了这件事情,自己的心里多少也有点难过,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回答这些话会比较好吧。 231.前夕 两个人就这样来到了长春宫,然而此时此刻的长春宫哭声上下一片,所有人似乎都很悲伤的样子,每一个人都在哭泣。 但是唯独只有一个人就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来。 富察安平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自己最应该悲伤的一件事情,可是偏偏这眼泪竟然就掉不出来,也不太理解自己,可是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好的,如果再继续这个样子被旁人看见,一定会说三道四,但是无论怎么样就是没有办法,可以那么轻易的哭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见这副模样便是有些恼怒,但是也知道现在这事情,暂时不应该去处理这事儿便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甩袖子直接进去了,里头。 皇后才刚刚咽气儿,所以看上去还没有那么僵硬,似乎就像睡着了一样。 皇帝已经许久都不曾掉眼泪了,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一点控制不了自己,毕竟到底还是结发妻子就这样去世了,这心情想必无论换作是谁都没有办法,可以那么轻易地选择接受吧,一定会觉得特别难受,特别难受的,但是无论在怎么难受,又似乎也仅仅只能选择接受,心里面是很不舒服,可是又能如何呢?不舒服的话倒也仅仅只能就这样不舒服了吧,有些事情不就是如此的吗? “皇上啊,人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这么伤心了,毕竟要节哀的呀!”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皇上的肩膀,然而皇上却依旧哭的伤心事啊,其实无论怎么想都会觉得很伤心的吧,换做是谁他都是一样的,其实真的是这个样子的。你并不是说自己想不去哭泣就不哭泣的,有些人是没有办法可以在这种时候控制得了自己。 皇后已去后宫大肆操办国殇就好些天头。 然而在这其中每一个人都在哭泣,每一个人都在掉眼泪,唯独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就在国殇结束以后,太后便召见了富察安平。 “你可知错,皇后是咱们大清国的国母,而且还是你的长姐,就连皇后去世你都没有掉眼泪,可是大不敬!” 太后本来就讨厌面前这丫头,趁着这会儿更是要训斥着丫头了,毕竟这丫头一开始最大的后台不就是皇后吗?然而现如今既然皇后都已经去了,那么这后台便算不了什么了。 富察安平这些日子就有一些行尸走肉的感觉神情恍惚,对于太后的话也没什么回应,太后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回应,不免更加恼怒,怒骂道。 “你这女人还有没有良心?你自己的长姐都已经去世了,你居然连眼泪都不掉,该说你些什么才好,你是白眼狼吗?” 富察安平依旧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就那样哀哀怨怨的望着自己的脚尖,突然之间觉得或许最开始入宫就是个错吧。 然而这样的一个举动最终还是激怒了太后太后冷笑一声大喊了一句。 “来人啊,夜善贵妃对皇后大不敬并且以下犯上乃是大罪,打入冷宫!” 就这样许些人就这样出现,将她给拉走了,似乎这是再一次进冷宫了,然而这一次似乎也不会在有人拯救自己了,可是偏偏这一次的心情甚至比上一次还要那样的缓和一些了。 “皇额娘又何苦这样做,被皇上知道了,怕是又要将它给弄出来了,这不是麻烦事儿吗!” 乌拉那拉莉樱有时候实在是不太理解太后所作所为。 然而太后却说。 “这一次可是难得的一个好机会,通过这次将这女人直接在冷宫里乱棍打死皇上,现在还在悲伤之中,根本走不出户,压根也不知道这女人被咱们关进了冷宫,若是被皇上知晓了,怎么能这般去做?况且若是这女人还在世的话,那么皇后之位怕是没有办法落到你的头上了,哀家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个办法呀!” 其实这些年太后自从做了太后以后,就已经许久不曾做这些事情了,可是现在却又不知怎么了,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有些事情想做的时候就会不择手段,虽说让人觉得难以理解,但是不择手段的时候,你却也没有办法可以阻止得了。 乌拉那拉莉樱更多的是感激,竟然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才好,最终也只无奈的叹了口气,或许自己真的是运气好吧,而那个女人也仅仅只能说明是运气不好了,又能如何呢?没有人救的话,这一次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就这样,太后真的是说的做到了,几乎富察安平被抓进宫不到一天就让人给绞死了。 富察安平临死前还有人和他说了这样一段话。 :你永远都要记得入宫是你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无论你是否能代替当年的贵妃,又或者能代替你的姐姐坐上皇后的位置,这些都是不属于你的,你不过从最开始到现在就是个替身贵妃,而你从来永远都没有成为过你自己,你永远永远只不过都是别人的替身,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可否认的,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是替身,那么你又何必不为了自己而死去呢?你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意义,只是被所有人都当做替身而已,难道你觉得这样活下去是有意义的吗?既然没有意义,那么又何必不赶紧离开这个世界呢?这似乎才是你最好的一个选择吧!既然可以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你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只有你离开了这个世界,你才能明白,其实你是可以属于你。 而不是永远都将这具身体是你的灵魂却是别人的,这样你会觉得开心吗?当然你不会,你不会觉得开心,你永远都不会,相反的,你不觉得难过,你会觉得不开心,因为你这个样子,你只会觉得心里面不舒服,毕竟你本来应该是你自己的,可是到底是怎样的呢?因为你一直以来都在知道你是代替一个别人带着任何人陪在皇上身边,无论你爱与不爱都没有关系。 那么既然如此,不如离开这个世界,毕竟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相反的,你离开了,或许会觉得开心一点,或许会觉得高兴一点,毕竟只有离开的人才明白,其实外面的世界也很好,也未必一定要在这里面一直过活下去。 没错,当皇上知道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差点发狂。 皇上跑去了冷宫,却只是看到了富察安平的尸体。 那一刻似乎看到了自己最爱的人一样,看到了自己最爱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一样,那种心情难以言喻,但是有种想死的痛苦。 皇帝,那些天谁也都没有理会,把养心殿砸了个遍儿,然后出了养心殿以后第一件事情做的便是将自己的皇额娘太后封锁在了慈宁宫,并且告诉太后说两个人这一辈子都不复相见。 太后伤心的,每日哭泣,眼睛甚至都已经哭得红肿。 整个皇宫之中人心惶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招惹皇上,招惹太后,知道他们母子两个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吵架的乌拉那拉莉樱,更是小心翼翼的过火,毕竟自己向来被太后所喜爱,到最后皇上会不会拿自己撒气也是不一定的。 可是母子终究还是母子,就算太后和皇帝两个人吵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和好,和好了以后太后推荐了皇后的人选,一开始皇上很不乐意,只是后来想着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后,便是听从了太后的想法。 毕竟那个时候的皇上在这后宫之中已经没有了太过去喜欢的人了,后宫的皇后最终还是乌拉那拉莉樱的。 乌拉那拉莉樱做了皇后其实是可想而知的,毕竟有太后在那里呢,可是就算做了皇后以后,皇上对她的宠爱还是没有更多一点。 皇上开始对这后宫之中任何一个人都很宠爱,时不时的就可以宠爱一个人,时不时的就可以宠爱一个人,但是在这后宫之中更加受宠的却还依旧是那些老人,从新进宫的这些人似乎没有几个真真正正受宠的。 或许皇上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念旧的人,喜欢的喜爱的也永远都是那些曾经的妃子们了。 这些年来后宫的妃子们也有不少,但下了灵儿公主二个越来越多,皇宫之中也越来越热闹。 陆续的也死了那么几个,第一个死的竟然是金芍药。 谁都没有想到他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去世了呢?虽说外界都以为是因病而去世,但是似乎也有一些人明白是为了什么。 大家都知道他这些年比较受宠,为皇上生下了四个孩子,而且还都是二个,可是也却因为一句话而惹怒了皇上,被皇上赐死。 是啊,谁叫他提起了曾经皇上的禁区最不该提起的那两个人呢? 第二个去世的竟然是苏曦禾。 这也让人很是震惊,这个女人不一直以来都很善良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去世了呢?原来是皇上终于揭开了她的面纱,在这后宫之中许多坏事儿都是他做的。 这样一个演技又好又恶毒的女人是不应该在后宫里面存在的,所以最主要要做的就是将他刺死,这样才是应该在后宫安静一点了。 第三个去世的自然是皇后。 232.结局 乌拉那拉莉樱或许是这些年来最惨的一个,死后不仅仅被薛除了皇后的位分,并且直接扔在了纯惠皇贵妃的棺椁旁边,做了一个侧。 大家都猜测皇后到底是怎么惹怒了皇上,其实很简单,皇后只不过是提起了当年太后弄死的那个女人罢了。 皇上这些年来更加宠爱的一个是一个姓魏的女人。 那个女人也为皇上生下了不少孩子,甚至其中就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那个女人比皇上小了很多,大家都说这个女人长得好像有一点,像谁。 只是却又说不清楚,在这后宫之中的老人少之又少了,珂里叶特氏还活着,当年他就说。 这个姓魏的女孩啊,岂不是像当年的两位贵妃吗? 就连太后都这样说。原来这姓魏的女孩之所以受宠,是因为长得像当年的两位贵妃,两位皇上最为喜欢的女人。 只不过这位姓魏的女孩最终还是没能活得太久,当他49岁的时候就死掉了,然而是为什么而死掉呢?因为那个时候皇上立了遗嘱了,这姓魏的女孩的儿子为太子。 大概就是想要学一学汉武帝吧,立子杀母,毕竟自己最终喜欢的不是这个姓魏的女孩,而是当年的两位贵妃。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皇上也已经年老,孩子们也都长大,时不时的经常会有人问起来,他们说皇阿玛,你当年有没有很喜欢的哪个妃子呀? 皇上就会想很久很久,看着那岳花园的荷花池,一直都在思考着。 随后便是会告诉自己的孩子呢,对他们说或许是曾经有想过会很喜欢很喜欢的妃子们吧,只不过他们都已经…… 孩子们就会继续问他们都怎么了,难道现在不陪在皇阿玛的身边了吗?为什么皇阿玛好像对这后宫之中的每一个女人都一样都不怎么喜欢,也不怎么讨厌? 皇上就会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望着天边的一抹云彩微微一笑,对孩子们说道。 “那是因为呀,皇阿玛最喜欢的女人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在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在你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离皇阿玛去了,后来呀,皇阿玛也已经喜欢过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啊被你们的皇奶奶给弄死了,所以啊,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更加喜欢的女人了。或许大家都以为喜欢的是十七阿哥的母亲,可是并没有的……” 孩子们听不懂就会跑去太后那里询问,每每问起太后这些事情的时候,太后都会老泪纵横,那是一段噩梦一样的故事,那段故事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要被提起,毕竟那段故事想一想都觉得太可怕了。 那是他们母子两人第一次吵得那么厉害,甚至想要决裂,所以太后对于那件事情来讲简直就像是一个阴影一般,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就感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想要提起那件事情,毕竟无论换做是谁,想必也都会有如此的感觉的吧。 可是太后不说,这群孩子们就会更加的好奇,一好奇便是会一个劲儿的去询问,就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特别的想知道,毕竟在这宫里面又没有什么事,平时便也就比较八卦。 询问了许多这后宫好些年的嫔妃们,有人会说大家说的都是曾经那段替身贵妃的故事。 虽然说是替身贵妃,但是皇上对那替身贵妃可比对,那原本的贵妃好的多了,这两位贵妃是皇上一声所爱。 也是一生挚爱。无论在他的身边出现过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像这两位贵妃一样事啊,都不会因为这两位贵妃对于皇上来讲述不可替代的,或许第一位贵妃还是可以替代的,可是第二位贵妃就不能再替代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可以替代他们的人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说过,难道那姓魏的女人不能替代吗?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可以的,可是后来才慢慢的发现是不行的,如果真的可以替代的话,那个女人就不至于在49岁的时候就离开了。 或许在皇上的心中就只有那两个女人可以名留青史吧,而其他的人事都不行的,是都不行的。 多年以后,皇帝死去。 在皇帝的陵墓中有人发现不仅仅只有那五位陪葬的嫔妃,还有一个无名的棺材,无人知晓那是谁。 再次醒来时,雎安平早已满脸泪痕。 原来这都是一场梦啊…… 夜承赫坐在床前焦急的看着雎安平:“你可算醒了,可感觉好些了?” 雎安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符香就在这时,将一个小小的软糯婴儿抱了过来:“大小姐,您看,这是您费尽千辛万苦之力,生了一天一夜生下来的孩子啊,是个男孩呢……王爷给取名,叫做康莞……” 康莞?宛若贵妃…… 这一切真的只是梦吗,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难道都只是虚无一场吗? “我……我还活着……” “当然了,你一不小心落水,真是吓死本王了,幸好平安无事,所以说早产,但好在母子平安,本王就放心了!” 听着耳旁吵杂的声音,雎安平闭了闭眼睛,到底哪个才是梦?哪个才是真? 夜承赫……侯爷……王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