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份爱不灭》 楔子 接近黄昏在幼稚园操场里有四个小孩围绕着在一起玩耍，小男生对其中一个女生调皮捣蛋，直到一旁的小女生看不下去出来制止小男孩。 「你很幼稚耶！你干嘛没事拉她的辫子。」小女孩生气揍他一拳替我报仇。 「我就是喜欢，你凭什么要管我。」小男孩一脸理直气壮。 「拜託你不要对他生气。」旁边唯唯诺诺的小女孩，胆怯拉着我的衣角。 「哼！你们住在海边附近喔！管那么多。」小男孩翻白眼离开。 接近放学的时间，校门外渐渐停满轿车要接小孩的家长，学生渐渐准备离开学校准备跟家人回家，但小女孩独自呆坐在操场树下，嘴里念念有词，内容里有一堆抒发用词累积了不少压力，小女孩眼泪不争气滑落而下，当小女生要准备起身离开时，一颗糖果从树下被丢下来，伴随着小男孩的声音，「女生还是多笑一点必较可爱。」小女孩从惊吓刚结束回神，抬起头寻找出声的人身影时，树上早已经没有男孩的身影，小女孩打开糖果包装，将糖果放入口中，椰子的味道瞬间蔓延在口中，糖果好香好甜，小女孩久违的笑了出来，心想多笑一点或许不是坏事，能遇到让她心情好的糖果小天使，当下小女孩好希望能够与小天使见面，随着时间小女孩长大了，曾想过那时的小男孩如今过得好吗？ 遇见(一) 偌大的校园内总是会听到陈辅导拿着麦克风督促学生，最经常被陈辅导唱名的就是武皓阳，他依然唯我独尊、旁落无人，没有任何一个老师敢动理事长的孙子，照旧他天不怕地不怕。 「武皓阳你给停下来，不可以在走廊上奔跑。」陈辅导一边喊一边追武皓阳。 「停下来就会被你抓到，我才不会笨得停下来，我不要写悔过书跟劳动服务。」武皓阳边跑边回头对陈辅导吐舌头挑衅。 一溜烟武皓阳就跑走躲起来，陈辅导对他又爱又恨，誓言下次绝对不会放过武皓阳，没逮到武皓阳的陈辅导气得回到办公室，原先热闹的办公室，因陈辅导而让其他老师们变成低气压。 「你又做了什么坏事，让陈辅导气得牙痒痒。」我真的不懂他名堂真的很多，只要一天不捣蛋，一定会全身不舒服。 「谁叫陈辅导他把我的喷水发射器拆掉没收。」在讲台上的武皓阳想到陈辅导就愤慨不已。 「那又是什么危险物品。」江品姿对于武皓阳任何事物作为都不顺眼。 「喷水发射器材不是危险物品，它能把宝特瓶飞到三层楼高度。」武皓阳反驳她的说法，大方跟大家介绍喷水发射器做法公用。 「武皓阳你好厉害，科学竞赛派你去一定能得名。」谢惠璇像小粉丝在一旁拍手叫好。 「去年派他去科学竞赛，把实验教室水龙头给弄坏，实验教室差一点淹大水。」我无情地说出武皓阳他的黑歷史。 「如果我是老师大概不会敢再派他去比赛。」江品姿附和我的那一句话。 「不派我去参加科学竞赛，那老师要派谁去参加。」武皓阳环视教室内其他同学，同学们一片寂静臣服于他的威胁之 下。 「既然班上同学们都没意见，今年本少爷会代表班上继续参加科学竞赛。」武皓阳脸上掛着胜利的笑容回到座位上。 「我相信武皓阳这次科学竞赛一定能得奖。」谢惠璇给了武皓阳极大好评跟支持鼓励。 我跟江品姿早已习惯谢惠璇当武皓阳的小粉丝，毕竟我们四个从幼稚园认识到至今，她将他所有都过于美化，只要不是太夸张我跟江品姿就直接跳过无视她的粉丝行为。 「对了，我上一节的下课在导师办公室听到下学期好像别班会有转学生。」谢惠璇从粉丝模式变回正常模式。 「所以呢？」我不解为何她突然开口提到其他班的八卦。 「而且是收国三转学生。」谢惠璇想继续卖关子，神神秘秘的不把话讲完。 「如果转学生是男生，反正你一定会说出你的武皓阳比较帅，根本不用比武皓阳就会赢。」江品姿假装噁心想呕吐，表达对她的行为感到噁心。 一旁的女同学原本以为听到天大八卦纷纷围过来听，结过看到她被江品姿吐槽。 「之前好像有听到别班老师说下一学期会有转学生，在哪一学期有转学生都很正常不是吗？」她放下手中的书，不开心皱眉看着谢惠璇，语气透露转学生跟我们又没关係。 「谢惠璇你真的很假惺惺，你明明也很在意转学生，干嘛装作不在意。」一旁的女生不服气跟她对质。 「好啦，大家别生气。」谢惠璇出来打圆场。 「你不好奇何方神圣在国中三年级转学来吗？」谢惠璇拉着我的手撒娇，让我对转学生话题感兴趣。 「不过谢惠璇你觉得那位转学生在哪一个班级？」围在一旁的女生好奇开口询问。 「有看到其他班的班导有在私下在讨论，但不能确定会是哪些班级收转学生。」谢惠璇抱着一副好可惜的心态抱怨。 「转学生也要通过转学考，考上了才能如期转学，都还没考转学考，你们就别在瞎操心。」 「等转生考结束放榜也不迟啊。」 「不过老师上午有发下高中就读意愿调查表，我们高中还会是同学吧！」她微笑转移话题，牵起我跟江品姿的手转圈。 「我当然会直升高中部。」这是百分之百的答案，毕竟这所学校是歷史悠久的私立十二年教学一贯制学校，每一个学生几乎都是从幼稚园开始就读卡位，然后一路直升高中部毕业，所以连别班的学生几乎都认识，学校会开放校外学生转学考，国中部一般都是收少数国中一年级的新生，听到谢惠璇她说国中三年级会有转学生很稀奇不常见。 遇见(二) 「难道会有人跟我不一样，有人会不直升高中部吗？」武皓阳突然出声，笑着环视班上同学们。 「拜託其他人不直升就算了，你怎可能不直升。」她对武皓阳直接翻白眼。 「对阿！你爷爷是学校里董事会的成员。」班上同学也开始对他吐槽。 「或许吧！不过我会选择直升，又不单单是因为我的爷爷，是因为有我想珍惜的人、事、物。」武皓阳坦率表达他对 的想我，那份纯纯的爱的泡泡撒满教室，大家对武皓阳的无耻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拜託！我们都知道她是你心目中的向日葵，你的太阳只为她照亮一片天空，只是偏偏那朵向日葵偏偏不愿面对太阳，向日葵你快点收下他，别让太阳等太久啊！」班上男同学闹哄哄大声戏闹着我跟他不寻常的关係，班上同学都笑出来。 「只有我能叫她向日葵，你们每一个都不准叫她向日葵。」他不开心的抓起班上男同学衣领。 「干嘛生气你的度量很小。」男同学不怕死的回嘴，不把他看在眼里。 「你们要吵闹也吵闹够了吧！国文老师等等要考国文常识，要选出国文竞赛选手。就算你们要直升高中，好歹国中成绩也要顾一下，你们的爸爸跟妈妈花那么多钱，让你们有读书环境，不要把自己当成扶不起的阿斗。」江品姿拿出课本跟讲义不理会大家吵闹。 「喂！江品姿，谁是扶不起的阿斗。」男同学狠狠瞪着她呛声。 「我可没指名道姓，是谁应声自我带入角色。」她两手一摊面无表情的看男生。 当男生不服气当下要跟武皓阳跟江品姿开战时，上课鐘声响起解救了大家，教室只有一片安静的铅笔书写声，刚刚的开战彷彿不存在，如果刚刚我跳出来发声，风波也不会扫到江品姿吧！我本名叫向芊葵，跟武皓阳、谢惠璇、江品姿他们从幼稚园就是同班同学，原先他的脾气没有那么衝动，后来随着他爷爷当上学校董事会成员身分，他现在学校里根本就是小霸王，反正老师都不敢对他怎么样，他根本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好不容易熬到考完试下课，我远离教室走到人烟稀少的后走廊，坐在树下回想着刚刚的尷尬，好希望有记忆删除器，把刚刚通通忘记。 「老天呀！一切都好不顺心，为什么让我当故事中的女主角，我只想当普通人。」我对着天空大喊发洩，内心不满发洩出来心情好多了。 「噗！你好有趣。」留着一颗西瓜皮头的男生，穿着便服从旁边树旁出现。 「你是校外生怎么会出现在校园里。」我害怕的退后一步远离他。 「我来参观校园，下星期要来考这一间学校的转学考。」男生直接表明来意，眼神往远方望去。 「转学考在下星期，你还有心情先来看学校。」我百思不解要考试还不多读书，换作是自己寧可多算几题数学公式跟背英文单字，谁还有心情来逛校园。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叫我别多想有的没有的事。 「那你去看考场教室了没。」都要考试了来应该要先参观确认考场位置。 「倒是还没有耶。」男生一脸不在意考场，眼神不忘张望小圆各处。 「你往对面看那边大楼一楼就是考场。」我好心将考场地点只给他看。 「是喔，谢谢。」男生手插口袋望过去我指的方向。 「那先预祝你金榜题名。」 「谢谢。」男生没有其他说词，只是重复上一句话。 回到教室上课就忘记跟她们去聊到有看到校外生，反正也不是稀奇的事，那时我不知道那位转学生会对于我未来生活有了改变，打破了许多关係。 「向日葵你再发什么呆。」武皓阳伸手将我头发拨乱。 「没有什么发呆在想事情。」我移开他的手拿出梳子把头发梳好。 「你把通知单收好没。」 「我把女生的通知单回条都收好了。」 「我也收齐男生的通知单回条。」 「帮我拿去给班导好不好。」我对他难得撒娇因为不想去导师办公室。 「不要，他叫班长帮忙收齐回条，又不是叫我去收回条。」他手上抱着篮球不满我的请求。 「去，去，去跟你好友打你的篮球。」我将回条收齐往导师办公室快步走去。 遇见(三) 进到导师办公室，班导在忙着出讲义内容，我将回条放在后面柜子上。 「向芊葵你等等回去帮我把讲义抱回去发下。」班导头都没抬起来继续编辑讲义。 「咦！？」我发出声音疑问，班导怎会知道是我来找他。 「我今天没约谈学生，只有叫你来缴交东西。」班导直接解开我的疑惑。 「谢惠璇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认真算数学。」骂人声从隔壁的数学办公室传出来。 我抱着讲义往里面看，发现谢惠璇又被数学老师约谈，这学期已经好几次了，谢惠璇瞄到我站在外面，马上跟数学 连连道歉说要去帮同学忙，跑出数学办公室帮我拿一半讲义。 「你真的是我的救星。」谢惠璇对我很感激。 「你又是为什么被数学老师约谈。」 「别说了，就只是拿了副班长讲义抄答案，好死不死被他发现。」谢惠璇越说越气彷彿要把数学老师生吞活剥。 「下次记得别再被他抓到。」我安慰她希望别生数学老师气太久。 「现在发下讲义，等等老师上课会用到。」我在讲台上宣布完就逐一发下讲义。 班上同学开始哀号，写不完的讲义手很酸、心很累，班导真的很没良心等字眼都出现了。 「大家安静闭嘴写就对了。」武皓阳很反常地跳出来帮班导讲话。 「武皓阳你吃里爬外，哪时候胳膊往外翻，我们不是一伙的吗？」起鬨的同学很不满他帮老师说话。 「再吵什么，不想写讲义的人，叫你们父母写切结书亲自签名，我就赦免那位同学到毕业不用写我的科目讲义。」班导成熟稳重给人有一种不怒而威的严肃感。 台下躁动的男生瞬间安静不敢再吭声，女同学纷纷被班导的霸气圈粉， 「武皓阳你安静也乖乖上课。」班导指名道姓要他别乱来。 「收到老大。」武皓阳直接对老师开玩笑。 「到就给我安静在内心表示。」班导毫不留情直接吐槽他。 我满庆幸自己班导的年纪跟别班的班导年纪比，我们班导的年龄跟我们差很少，教学方式不像古代人古板，伴随着老师浑厚的教学声跟同学们的翻书声，我的眼皮渐渐变沉重，我努力用意志力抵抗睡魔，我最后输给睡魔趴下睡着。 「向芊葵你都要国三会考了，你还给我在课堂上睡觉。」班导铁青着脸把我叫醒。 「对不起。」我爬起来小声跟班导道歉。 「下课到办公室找我。」 班上同学纷纷投向我传来你默哀吧的眼神，我默默接收他们的关心，心想不要太快下课，因为不想跟班导约谈。 「向芊葵你身为班长，要以身作则带给班上好风气，而不是上课睡觉。」 「好，我知道了。」 「看到你有悔意，我就不再多说，刚好下星期假日转学生考缺人帮忙，你就去帮忙当志工。」 「好。」这个惩罚比起记过影响直升小太多，就只能答应老师来帮忙。 「班导没有狠下心把记你过吧。」谢惠璇好心关心我。 「是没有记我过。」原本想说出惩罚，但怕大嘴巴说出来，把后面想说的话全部默默吞回肚子。 「没记过那还好，你昨天没睡好喔。」 「最近睡眠有点浅。」我撒了一个小谎。 「向日葵睡前多喝温牛奶，少看电子產品，睡不着可以看书。」他也出声关心我。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如果再睡不着我尝试你提供的方法。」我浅浅的对他们微笑。 遇见(四) 美好的假日就是要睡到饱，但因为我上课打瞌睡被罚要去帮忙转学生考试，一到五要上学就算了，假日穿着校服出现 在学校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违和感觉，我负责协助维持教室环境，检查是否有考生遗漏的东西，远处看到了一颗熟悉的西瓜皮头。 「是你。」我大声叫住要离开的他。 「是你。」他也惊呼会遇到我。 「你考试的题目都会写有把握吗？」我对他產生关心及好奇。 「除了选择题之外，我其他都没把握。」他很诚实跟我说考完感想。 「什么那你的分数很危险，有可能不会被正取。」我不敢相信他的话，很小心用词怕激怒人家。 「考不上也没关係，反正我也不想读这里。」男生很坦白地打话说白做自己。 「你的爸妈不会因为你没考上而生气吗？」我不敢相信来考试的人只是来单纯来考试去试水温。 「倒是不会，考不上有其他的方案。」因为他的瀏海盖过眼睛，只能看到他嘴角有一抹苦笑。 「我叫向芊葵，方向的向，草字头的千，向日葵的葵，你呢。」问人家名字时，要先自曝自己名字。 「我叫…。」他来不及把话说完就被蓝曜玉给拖走。 「喂！你考完怎乱跑，不是叫你待在教室外等我。」蓝曜玉出现开始碎碎念，勾住他的脖子往大门方向走。 「抱歉。」他开口跟蓝曜玉道歉。 「算了你也没走太远。」蓝曜玉也懒得跟他争论。 「刚刚那个男生不就是蓝曜玉，转学生跟他是什么关係。」我越想越不对劲，但碍于要检查考场的场地復原，乾脆作罢不要想太多。 「向芊葵转学考结束了，你可以准备收拾回家。」班导说完就催促我回家休息。 「遵命收到老大。」我突然很想故意学武皓阳对待老师的态度，看老师会有什么反。 「你们到底看多少网路影片被洗脑。」班导挑眉纳闷，要我们正常一点别嘻嘻哈哈。 「可惜国三因为升学校庆不能摆摊位，不然卖爆米花配上算命一定很赚钱。」我内心觉得很可惜无法替班上赚班费。 「果然下学期我还是唯一指定你当班长。」班导对我微笑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那抹眼神跟微笑，那张脸搭配上那部影片的动作与口吻，就算模仿角色也不减他的帅气。 老师果不其然是少女杀手，我说错了是从零岁到一百岁都能通杀，被他的模仿我吓到，来不及拿出手机录影。 「对你来说应该不是悲剧降落吧。」他继续学着那部影片的动作跟口吻维妙维肖呈现。 「等等老师拜託你再学一次。」我对他的表演目瞪口呆，当回过神时发现我忘记录影，超级想跟大家分享老师的新世界。 「不要，你快回家休息。」班导直接秒回拒绝我的请求。 「我也不要，我要老师再表演一次后完回家。」我对班导呕气不听他的话。 「向芊葵你下次犯错，我不会网开一面直接把你记过，不给你补救的机会。」班导不温不火地观察我的反应。 「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回家，但我真的不知道老师有好俏皮可爱的一面。」我临走前还不忘记要亏一下班导。 走出了校门往公车站走，边细细回味班导的搞笑表演，原来班导那么可爱俏皮，是我不曾发现的新消息，可惜没有录 影到，不过这是我跟班导的秘密，我就帮他保密以免他的人设会崩毁，但想到下学期班导要提名我当班长，我可就笑 不出来了，因为假日来学校帮忙，我宝贵的假日一转眼就没了。 寒假(一) 「快点期末考完吧，我要放寒假出国玩。」谢惠璇苦恼地翻着讲义哀号。 「你不好好读书，等等你爸妈取消你的机票跟住宿。」江品姿专门泼人冷水让人认清事实，也竖立不少讨厌她的人。 「我会努力读书，江品姿你别呸，呸，呸，别诅咒我。」谢惠璇对她的提醒气得跳脚。 「还没考完期末可就再想出国完，你根本没心念书。」武皓阳嫌她吵这次直接选站在江品姿那边。 「可是…。」她想反驳大家时，上课鐘声响起，她默默回位子闭嘴。 转眼就到学期末了，大家努力考完期末考，开心要去放寒假，完全忘记自己是国三的学生，反正没有不良纪录犯下大 错都能直升高中部，除非是选择不要直升要去校外考试的人，不然本校的大多国三生都对于会考兴致缺缺，除了少数 要外考会考的学生，到了期末考当天我跟她还在水深火热中，淹没在密密麻麻的考卷试题中，应考时间默默流逝，我 跟她冒汗赶在压线的时间写完考卷，交完考卷我跟她瞬间回到现实。 「先恭喜两位脱离期末考苦海。」武皓阳拍手恭喜我跟她回归现实。 「你跟江品姿完全不痛不痒，看到考题都不会傻眼。」我嘟着嘴抱怨他们两个对于再难的考题都免疫会写。 「叫你认真上课你不听，还在班导的课上打瞌睡。」武皓阳很认真细数我的不对。 「我哪有不听。」我小声地抱怨回嘴。 「你不听我的话，还有胆子敢跟我回嘴。」他气到两手揪着我的耳朵，要我听他的话。 「武皓阳好痛快放手。」我胀红着脸要他快放手。 「武皓阳你快放手，她快被你痛死了。」她快劝阻他放手，他改变心意放手让大家错愕，他哪时会那么听话。 「向日葵你很幼稚。」武皓阳丢下这句话就不回头自顾自地离开教室。 「到底是谁幼稚了。」我不解地问在旁边的她们。 「其实你跟他也差不多幼稚。」有人不小心小声地说出心里的话被我听到。 「等等我跟他才不一样。」我气呼呼的回话反击她。 「哪里不一样。」谢惠璇反问我。 「当然是等级不一样。」我回答她的问题。 「差不多有差吗？」两个突然异口同声，她们有默契地的击掌。 「可恶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朋友。」我对她们的举动心灰意冷。 「是朋友才会说实话，虽然实话很伤人。」她说完后谢惠璇在旁边狂点头附和。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发自内心想知道她们想什么。 「没良心的我们逍遥自在。」她们两个再度异口同声接了下文。 「可恶你们联手欺负我。」 「可是你先问我们的喔。」谢惠璇理直气壮地跟我说，是你起头问的。 「可恶你们真的很没良心，哼！暂时不理你们。」 「你现在就很幼稚。」她说话很直，都把话说在了前头。 「真的耶。」谢惠璇连连附和她的实话。 三个女生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说下去，直到上课了也还捨不得回位子上。 「同学上课了安静。」科任老师请大家不要躁动。 「好。」台下同学一片静默，至剩下老师的粉笔敲打黑板声音跟学生抄写笔记声。 这学期只剩最后一堂班会课，只要等班导宣布完寒假注意事项就可以放假，只是班导总是喜欢特别去叮嚀注意事项没 写到的。 「放寒假横跨过年，记得垃圾食物别吃太多，不然我怕寒假辅导认不出你们，下学期各股长照旧，寒假跟新年快乐全 体散会。」下课鐘声准时响起全班开心离席。 「可恶的恶魔。」我小声咒骂他没良心，下学期又要继续的压榨我。 「向芊葵你对我有意见，那我们办公室见聊聊。」班导收拾完东西就离开不等我解释。 「你等等自己加油，寒假跟新年快乐。」谢惠璇拍拍我的肩膀要我加油就离我而去。 「加油。」江品姿也只是说声加油也跟着她离开。 教室全空只剩下我，我也只能鼓起勇气去面对无情的班导，进到导师办公室，看到他正在忙着打开着笔记型电脑打东 西，没抬头就拉了张椅子示意我坐下来帮他打杂，过程中只问我如何回家，我说自行搭公车回家，直到我手边打杂快 做完叫他了一声。 「老师我把别班的分数登记完了。」我很不情愿地叫班导完成了。 「辛苦了，向芊葵你高中要不要参加学生会。」班导松口气自顾自的右手将领带往下拉，完全不管我还没离开。 不经意地瞄到班导右手怀拉下领带，衬衫往下滑动锁骨若隐若现，我眼神不断偷瞄了几眼，算是打平了我的劳累，如 果班导那样对其他学生，我保证他的教师生涯马上结束，他趁着我还没回神，开口拐我上高中后去学生会帮忙。 「好，咦？等等当我没答应。」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班导直接给我学生会报名表。 「等等我又没说过高中要参加学生会。」我马上拒绝他要去学生会。 「没关係，你有时间可以好好去想要不要加入学生会。」班导露出很有把握，我会去学生会的笑容。 我默默吞下口水，低头收下入社报名单，用跑百米的数度离开导师办公室，偷偷往回看班导，他已经恢復原本的样子处理公事。 寒假(二) 回到家第一件是回房间躺在床上，反正肚子不饿也不想管，滑着社群的动态，同学出国的出国，也有的是国内出游 的，而我就待在家里，我哥因为今年要准备考学测，爸妈也因为工作出差不在家，今年只能待在家里过，了不起过年 回乡下拜年，只能点开影片软体看影片霎时间，手机跳出哥的讯息问我午餐要吃什么，我跟哥说了想吃披萨，他问我 口味跟披萨大小，他怕我会吃不完，帮我点了一份个人餐，披萨送到我跟哥两人难在餐桌上久违的单独聊天。 「哥，你的黑眼圈很重，你是不是很晚睡，压力很大吧。」我关心好久没独处过的哥哥。 「等你要考学测就能体会我的感受。」他拉开可乐一口灌下去。 「我才不想去想三年后的大考。」我只好吃披萨压压惊，不想去面对未来大考。 「我在你这年纪也没想过。」他吃饱把垃圾拿去丢，回房间继续写歷届考题。 放寒假刚好遇上霸王级寒流，外面太冷激不起我想出门的慾望，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才是明智之举，可怜的是我哥还要 爬起床去考学测，不过考完了他大概可以解脱好好的去过年，简单收拾完桌面跟垃圾，在沙发上沙发马铃薯躺着看电 视，电视节目演完，就躺在沙发上滑手机，平常他都会早安、午安、晚安的问候我，最近他却很反而很安静的反常， 少了他的问候显得十分不习惯，哪怕一个贴图也好，我记得他没跟我过寒假要出国玩，点开他的社群最后的更新是在 放寒假当天。 「嘟~嘟~嘟。」响了多声他都没接起手机，就传了个生气的贴图给他。 反正少了一个他，对我也没有太大影响，我不断安慰自己是我不需要他，只要手机有讯息通知都会飞快确认是不是 他，结果那些提醒都只是广告罐头通知，算了反正他看到我的贴图会回我，这时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来电显示是江品 姿打来。 「好久没见面我好想你。」手机一接通她马上表达对我的想念。 「我也很像念你，寒假我都在家好无聊。」我趁机跟她抱怨寒假没行程安排。 「你要不要陪我去附近新开的复合式书店。」她听到我无聊就约我下午去买文具跟参考书，顺便吃下午茶聊天。 「可以耶，我们等一下约两点在书店大门见面。」虽然外面好冷，但能见到朋友就没关係。 「好，我们等等两点见，地址等等传给你。」她跟我小聊一下就结束对话。 准备好要出门跟哥说了一声要出门，他叫我路上小心，晚餐就请我自理，跟他说了我会注意跟准备学测加油。 「抱歉让你久等了。」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新开书店。。 「没关係，这里确实比较偏僻一点。」她不介意我迟到十分鐘。 是一间复合式书店，旁边有附设座位点下午茶，翻开菜单只有简单几样咖啡品项，蛋糕的总类也比较少，犹豫了很久 不知道要点什么，她盯着犹豫的我，好心推荐了几款不雷的搭配，我也脑波弱听了她的建议点餐。 「帮您上餐点。」男服务员上完餐点给了一个店员标准微笑。 「你寒假有去哪走走吗？」我问她最近的近况。 「没有特别的活动，待在家还要帮忙大扫除。」她一脸不太想要帮家里大扫除。 「也是大扫除很累，最怕要断捨离丢东西。」我对于大扫除心有戚戚焉，房间不大但要打扫起来想到也觉得累。 「真好你家人是不会叫你帮忙打扫家里。」她很羡慕我。 「可是我比较羡慕你家会开伙，比较有像过年的味道，我爸妈比较不常在家，我跟我哥都叫外卖食物居多。」我听她 抱怨过年前的前置作业，时间很快就到晚上。 「啊！都已经五点了，你晚餐要吃什么。」她拿出手机才发现时间来到了五点。 「大概又是便利商店，微波食品比较方便。」 「微波食品吃多对身体不太好。」她不敢相信我放假都吃微波食品。 「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晚上顺便陪我聊天。」她徵求我同意时也跟家人报备一下。 「不用去麻烦你家，况且空手去很失礼。」我连忙拒绝她的好意，不希望去麻烦其他人。 「我妈妈很乐意你来用餐，你是我朋友来作客，又不来我家拜年送礼。」她很不高兴我拒绝她的好意。 「那好吧！就到你家去吃晚餐。」我最后对她妥协答应她。 「我妈都说可以了，你早点答应不就好了。」 寒假(三) 「欢迎芊葵你来我们家，不知道你今天要来玩，原本要出去吃饭，但没关係阿姨等等去煮饭，阿姨先去看一下要冰箱。」 阿姨招呼完我，自顾自地低估开始在厨房跟客厅忙进忙出，我待在客厅也不自在，边发呆边看电视节目。 「你可以自己转电视看。」江品姿给我遥控器让我转台。 刚好电视节目被转到温馨的家庭剧，在播放手足之间的相处。 「我很羡慕你有手足陪你。」江品姿紧盯着电视节目开口。 「我哥也没你想的太好。」我不好意思的说出我哥的批判。 「难怪你给人的感觉是要被照顾的感觉。」她眼神闪亮终于想通像解开谜底一样。 「可是我觉得我有那么的脆弱要被照顾。」我皱眉不解她的一番推理言论。 「还是我们的芊葵可爱需要被照顾。」她拍拍我的头完之后捏捏我的脸。 「别当我三岁小孩。」我跟她抱怨别看轻我，我可是国三的大少女。 我跟她开始争论谁像小孩不停的斗嘴，听到阿姨的吃饭呼唤声，看到桌上有丰盛的六道菜色跟一道汤，每道菜色香味 俱全，让我忍不住食指大动，但碍于形象还是要顾忌，吃到肚子有六分饱，我就停下手中的筷子，却换来了阿姨的注意。 「芊葵你是不是吃得不习惯，没关係等等阿姨准备水果给你吃。」阿姨担心菜色会我不合胃口，准备离席要去准备水果。 「阿姨菜色很好吃，只是我的胃口不大。」我尷尬微笑掩饰自己其实胃完全不小。 「你确定有吃饱就好。」她其实知道我的食量不小，似乎不想拆穿我的小谎言。 「你们去休息，有想吃什么水果跟阿姨我说，等等请外送买来。」阿姨来询问我跟她女儿的意见。 「买当季水果就好，反正现在还不会肚子饿。」江品姿嫌她妈妈很烦，把她妈妈给打发离开房间。 「对了你刚刚在客厅一副心事重重想问我什么事。」她坐在床上滑手机问我。 「你不觉得他最近安静，我都没收到他的三餐问候，现实动态也没有上传生活。」我焦虑地滑手机掩饰自己的不安。 「那不是很好，他能安静就该偷笑了。」她反而觉得我太大惊小怪，完全不用去担心他。 「可是我主动去跟他联系也都不理我。」 「反正他大概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你竟然那么担心他，为何不直接去他家找他。」她直接要我想太多，反正那位大 少爷一定过的很很好。 「最好是他会去思考，冒然去他家会被警卫挡下来。」我被她的一句话给突破盲肠，或许是我想太多，反正他要找我还比较简单。 「我们先不管他，我们来聊其他话题。」她已经受不了话题是他很久了。 两个女孩聊得正起劲，被敲门声打断，阿姨送来一盆草莓跟牛奶。 「品姿你别跟芊葵聊太久，都快九点了你等等也该去洗澡跟练琴，阿姨等等开车送你回家。」阿姨提醒我们别只顾着聊天聊到太晚。 「你家现在有门禁吗？」经过阿姨的提醒，我对她家的家规突然有一点感兴趣。 「基本上没有，但都是我妈亲自接送我，那你家呢。」她边吃草莓边回答我。 「我爸妈不在家就没有门禁，但我都跟我哥一起出门，几乎九点前就会回到家。」 「真羡慕你家没有门禁。」她不满小声抗议她的家规。 「我比较羡慕你有妈妈在家陪你。」我羡慕她有妈妈陪伴成长，她却羡慕我能自由。 「我们两个很好笑都互相羡慕彼此。」 「当然我们是好友。」 「可惜你今晚不能住我家陪我。」 「我没有换洗衣服。」当下我只想到没衣服穿，完全忘记跟我哥报备我会晚回家。 「我不介意借你衣服穿，你直接跟你哥说要住我家，明天吃完午餐再送你回家。」她怂恿我叫我跟我哥说要外宿她家。 我打电话给我哥说要外宿在江品姿她家不回家睡觉，他叫我可以外宿要注意安全，不要给人家添麻烦，明天回家顺便带午餐给他，我跟她比可以的手势，她马上跟妈妈说我要留宿，两个女生兴奋地在一起大开话匣子，晚上都没睡觉通宵聊天，寒假可以顶着熊猫眼回家继续补眠。 寒假(四) 「哥我回来了，午餐放在桌上。」我敲他房门告诉他我回来了。 「谢谢。」房门内传出哥的读书声跟道谢。 手机跳出讯息声音，他终于看到我讯息要找他很久了，点开手机他传来他开心地在堆雪人的影片，影片底下还有一段讯息，可惜无法与你一起看雪，雪人也无法寄给你，要等我回来，看到他在国外平安无事就好，看完他的讯息，社群软体跳出好友更新通知，他只上传一张雪人的照片，真想不透男生总是不好好经营社群软体，害我白白担心他那么多天，我马上就收到江品姿的挖苦。 「你还真快来挖苦我。」我在电话那头抱怨她。 「哈哈，谁叫你很喜欢瞎操心，反正他就算只有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她在电话那头很没良心得一直大笑。 「哼，我不要再跟你聊了，我等等要打扫房间。」我掛了她的电话，环视着房间跟江品姿的房间比确实有点凌乱，都 拖到了过年前一周理所当然该要大扫除，只好真的起身动手大扫除房间，打扫到一半他传来讯息说寒假辅导前会回国，问我要不要帮忙代购什么买东西，我索性回他不用帮忙代购，专心把房间打扫好，离过年时间越接近，爸跟妈终于出差结束回家团聚，哥也从学测大考的魔爪暂时解脱等分数出来，开车回到老家过年。 「好久没回老家见爷爷跟奶奶了，好想他们两老。」我在车程中因过年气氛而感性发表言论。 「你在感性干嘛，我赌你住一星期包准会想回家。」我哥直接翻白眼吐槽我。 「哥你嘴巴真的很毒舌耶，你跟我多久没回去乡下见爷爷跟奶奶了。」我不爽他回堵他的嘴。 「你们两个给我安静闭嘴，大过年的我真的不想骂人。」前座的妈妈转头眼狠狠瞪我哥跟我，瞪完车上马上安静。 「到了叫我。」我赌气不想理人直接闭目养神。 休旅车缓缓开入乡间，我被妈妈叫醒快要到目的地，眼前的景色跟小时候来时一样，没有被开发的纯朴乡镇，一下车就感受到空旷地方更加寒冷，我跟哥哥帮忙提过年送礼的礼盒跟年菜。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小帅哥跟小可爱，都长这么大了。」 奶奶把我跟哥一把拉过去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看了哥一眼，发现哥跟我对于奶奶对我们的称呼感到一脸十分害臊，这几天我故意叫我哥是小帅哥，我哥却不配合的叫我不可爱，伴随一阵打打闹闹跟满桌子的年菜，联系了许久不见的向家一家的感情。 「不可爱你不是有买仙女棒跟冲天炮。」他在行李翻找没看到问我。 「不是在那边是在另一箱，拿去。」我找到递给他。 「走，我们跟其他人去院子点仙女棒跟冲天炮。」他大喊集结其他小孩们来放冲天炮。 「要点燃冲天炮要小心其他小小孩。」天色太黑我赶紧提醒他们要注意。 「不可爱你再囉嗦就真的不可爱喔。」大堂哥对我的婆婆妈妈的行径捧腹大笑。 「好心提醒你们还被嫌。」我牵着小小孩到一旁玩仙女棒。 今夜有着冲天炮的声响跟仙女棒伴随，小孩们都好开心不愿意洗澡就寝，每家的长辈只好出动黑脸来抓小孩回去，留下大堂哥跟我们一起收拾善后。 「等明年过年我买更多鞭炮跟仙女棒回来跟大家玩。」大堂哥边收拾边对于冲天炮玩完后仍觉得意犹未尽。 「大学生真好很悠间。」他边收拾时突然说出这句话。 「最好是很间，如果被二一或要寒暑修，会被我爸断绝关係。」大堂哥用手臂撞了一下我哥。 「你被当很多科目？」我对于被二一跟寒暑修的名词感到陌生。 「别乌鸦嘴。」大堂哥咬牙恶狠狠地瞪着我，好想我问到了天大禁忌。 「大学不是由你玩四年？」我不解老师们都说等上大学就不用担心大考。 「不管是玩四年或睡四年，拿不到毕业证书都是花钱白读。」大堂哥收拾完摆手要我跟我哥先离开，他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你(一) 「大家上完寒假辅导辛苦了，好久不见我趁寒假去国外进修充电，小小的心意就收下吧。」武皓阳发给班上伴手礼。 「你出国都不跟我说很不够意思耶，寒假辅导也请假。」他的跟班整个寒假都没见到他浑身不对劲。 「家里临时计画，我这不就带伴手礼给大家了，你还有意见。」他举起拳头在跟班面前示威。 「老大小的没意见。」他的跟班拿到礼物连忙道谢离开回座位。 「难得你还有良心记得我们，谢啦。」其他同学收到伴手礼很自然跟他道谢，有出国的同学纷纷拿出伴手礼跟照片送大家分享出国喜悦。 「我也有伴手礼送给你们。」她给我跟江品姿一人一袋零食。 「谢谢。」跟他们道谢并分享自己的寒假生活。 「看来大家寒假出国进修都有增长见识一点。」班导发下手中讲义给同学，同学们都在内心哀号，因为没有人真的有胆敢跟爸妈说写切结书。 「别想拿出国的伴手礼贿赂我，贿赂罪加一等，给我的礼物的同学，我会用我满满爱的讲义回赠感激。」他看穿到台下有同学的小动作，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让同学打消送礼念头。 「那老师喜欢什么东西，我爸妈什么都买得起。」男同学好胜不服输，想要让老师收下礼物。 「我喜欢你考上国立学校，学校可以离我遥远一点，你的父母的钱不是万能，世上也是有东西无法用钱来衡量购买。」班导说出条件让他知难而退的礼物。 「班导刚刚真的好帅。」下课班上女生围成一圈再我们桌椅旁边，讨论刚才的班导作为。 「我不懂他哪里帅。」江品姿十分不能理解眼前多了一群崇拜班导的迷妹。 「应该说班导刚刚的确很有胆，敢跟同学那样说话，不怕惹怒同学被家长投诉。」我分析班导刚刚的作为跟后续效应。 「我看是你们女生看多师生恋小说或电视节目想得美，班导一定不会看上你们。」武皓阳嫌她们很吵像麻雀一样嘰嘰喳喳不停讨论，要她们离开只剩下我们自己人。 「为什么想想也不行，又不会真的出手。」班上大胆的女生不服气要跟武皓阳理论。 「你乖乖回家照镜子吧。」他依旧毒蛇对待每个女生，尤其是那种白目的他绝对呛到对方哭不罢休。 「武皓阳你真的很过份，对我人身攻击。」女生吵不过他奋不顾身往外奔出去，她的好姊妹们都追上去怕她出事。 「你等等要跟她道歉。」江品姿劝他别增加不必要的敌人。 「可是她本来就长得那样，他又没说错干嘛要道歉。」谢惠璇理直气壮地帮他说话。 「你们重点有没有放错。」原本我不想淌浑水，但真的看不下去。 「哪里放错重点你说啊。」她们两个口径一致对向我。 「武皓阳错在态度不佳，那位女同学错在武皓阳的面前大声讨论班导比较帅。」我歪着头努力思考出答案。 「向芊葵你才放错重点。」她们两个叫我安静别闹。 最后双方心平气和握手道歉，这件无聊的事情也落幕，原本想说风声不会传到导师办公室，但没想到据其他去过导师办公室的同学转述，班导被其他班级的老师私底下揶揄长得太帅是全民公敌，我想最近班上大概又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果不其然班导的课每次都要小考。 「还好班导不是教数学，不然我每堂课都会昏倒。」谢惠璇叹了一口气趴在桌上抱怨。 「我也很庆幸。」不然我的成绩单数字绝对会被小考拖垮。 「少说话多解一题数学题目不是很好。」 「不好脑细胞会死翘翘。」谢惠璇直接表演装死在桌上。 「那还有需要我教你们其他科目。」 「绝对有，江品姿别放弃我。」我深深对她表达十分需要需求。 是你(二) 「你们知不知道转学考放榜了。」谢惠璇拿着手机点开查看转学生资讯。 「真的放榜公布了耶，可是我们班怎会没有转学生。」很快她身边聚集许多爱聊八卦的女生。 「真的好可惜。」女同学们感叹没有新同学，没有新的火花。 「一点也不会可惜。」武皓阳在一旁抱胸对那些嘰嘰喳喳的女同学翻白眼。 「哼，武皓阳你不懂我们女生心情。」女同学不肯停下来跟他争论。 「我才不相信转来的如果是女生你们会开心。」武皓阳再度对她翻白眼。 「武皓阳你很没品耶。」女同学气不过她就自己找台阶下离开。 「哼，是谁才没品。」武皓阳不服输打算要吵赢女同学。 「老大好男不跟女斗，别跟她计较。」一旁的小弟们连忙安抚武皓阳的情绪。 「她要跟我斗等一百年还不够资格。」武皓阳对于其他女生完全不屑一顾。 「既然班上没有转学生，大家还是要好好相处。」我赶紧也出声来打圆场。 「也是向日葵都说话了。」他一副竟然我都开口界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班上还有人要准备会考。」江品姿淡淡地开口要他们安静。 「好了啦，大家不要生气，不要为了不认识的陌生人伤了大家感情。」谢惠璇在一旁安抚大家情绪。 一旁的江品姿却不以为然她的安抚，转身背对她快速翻了一个白眼，我不小心看到了江品姿翻白眼，她为什么要偷偷地翻谢惠璇白眼，我还是想不明白谢惠璇有做错什么事，我点开手机学校入取的榜单根本没有三年级转学生的名字，可是她不可能凭空想像去捏造不实讯息，但我也不知道要跟谁查证，去问班导绝对会被他荼毒贡献劳力换取情报，无奈只好一个人先冷静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 「啊~好烦呀~好讨厌呀~。」我在人烟稀少的后走廊往后山大叫。 「喂！下面的你给我安静一点吵死了，打扰到我的清梦。」树上的男生不开心的出声音。 「对不起打扰你睡觉。」 没多注意那位男同学，我道歉完后，每走一步大脑却告诉我为什么是我离开。只是边走一步就越想越不对劲，不对等等我又没做错什么，再次回头往树枝上那边确认，却看也看不到人影，只好懊恼的回教室，但那个男生的长相跟声音似乎曾经遇过，有点印象却想不起来在哪里有见过，算了不想了在哪里见面又不影响我。 「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武皓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来道歉，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没有生气啊！只是都十五岁了，你的脾气还是一样冲，跟小孩一样幼稚，你们难道不能改。」 延续刚刚烦闷的感觉，直接甩开他的手不理他，他当下震惊楞了一下，谢惠璇来当说客失败，他始终拉不下脸去找其他人帮忙，只好摸摸鼻子只好作罢，看他默默回去座位趴下的身影，让我心中的浮躁降低一点，如果高中又跟他同班，真不知道这场闹剧何时才能结束。 是你(三) 在课后辅导时最爱八卦的谢惠璇靠近我，小声问我武皓阳是不是很喜欢你，原本是打算用无聊理由搪塞她，因为跟她说为什么，绝对会回传到武皓凯耳中。 「就算大家是青梅竹马，认识久了还不是都是普通好朋友，大家不都从幼稚园就认识。」我义正严词的跟她说。 「可是我一直都喜欢武皓阳啊！你不喜欢他，就请不要霸占他太久。」她很坦率的说出内心话。 「你喜欢他是你的自由，他又不是东西。」我倒抽一口气讶异她的坦白。 「只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她无奈苦笑摇头。 「那要我怎么帮忙你？」我很珍惜与她跟江品姿的友谊。 「你生日快到了，只要你在我们四个面前许愿，我们四个能一直同班到高中。」她很清楚我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难道你只有这个要求？没有其他要求？我以为你会许愿他喜欢上你。」唯独这一项要求让我头很痛，期待高中分班可以正大光明的把甩开他，没想到还要请他大方作弊，让我们四个继续同班是场恶梦。 「他喜欢的是你，想也知道怎么可能会实现，只拜託你做到拜託一定要答应我。」她苦苦哀求对我低声下气，我希望完成她的简单的愿望。 「唉～好吧！我帮你这个忙，但高二会分组这我就帮不了你了。」我默默内心叹气，这段友谊真难维持。 直到放学鐘声响起，我都还无法脱离出她竟然喜欢武皓凯，我实现她的愿望，也表示我要跟武皓凯高中还要同班，我前几分鐘一定是一度疯了，才答应她的要求。 「放学了你怎么不去排队等校车。」江品姿看我没有要回家的动作，提醒我放学了。 「啊！这学期我没有要搭校车，因为我哥要准备被衝刺考指考，在学校夜自习，我妈会晚一点接我跟我哥回家。」 我突然想起妈妈帮我申请好学校图书室夜自习。 「那晚上你在学校要小心。」 「你是不是其实一直都知道。」我胆怯开口跟她确认。 「知道什么事，不重要的事晚一点可以用通讯软体聊。」江品姿无奈皱眉看着我。 「虽然是对我很重要的事，但别人好像又会觉得不算重要。」我扭捏的婉转说出心里话。 「是不是谢惠璇跟你坦白她喜欢谁。」江品姿把我拉过去教室外小声说出来。 「你怎会知道！」我惊讶的嘴巴张开何不起来。 「拜託有眼睛跟脑袋的人几乎都知道，说破了也没什么好处。」 她过问我对武皓阳的看法，但我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他，跟她分道扬鑣后，往图书馆的路上会经过后走廊，我抬起头瞇眼望过去，果然有个穿着相同制服的男生躺在树上，心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快步走过去确认。 「喂！你干嘛一直躲在树上睡觉，都放学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很好奇每次见到他总是在同个地方，就算不同时间也都能遇到在树上的他。 「我在树上又没妨碍到你。」上方不悦的声音传来。 「你是家里没温暖只能待在学校喔，不然谁放学还在学校里。」心直口快不小心对他开了个小玩笑。 「嗯。」男生简单回应。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恶意。」我着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把气氛弄僵了。 「不用道歉反正是事实。」他轻描淡写讲出内心话。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图书馆夜自习。」鼓起勇气邀约他同行。 「不要。」他直接句点我。 「我们是不是有见过面有对话过？」眼前他的样子跟声音好熟悉。 「嗯…我没印象。」男生沉默想了很久回答我。 「喔！那就算了。」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拒绝，内心感觉不是很好受。 直到夜自习时间结束，我在大门等我哥一起回家，意外巧遇蓝家双胞胎，但是他们两个经过我身旁，很严肃地在讨论一件事，没发现我在校门口旁边等人，他们谈论的对象好像就是转学生，隐约听到他们再找他，但都放学一段时间，却没能找到他。因为有点距离可惜没能听完整，太努力想听八卦结果没发现到我哥已经出现在校门口。 「你再发呆还不赶快上车回家。」背后传来我哥骂人声。 「还不是因为你晚自习太久，等到我肚子好饿。」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狂叫。 「好了，这点小事让两兄妹有什么好吵架的，芊葵你快点上车，等等在外面吃饱再回家。」妈妈帮我遥控开后车门要我赶快上车。 是你(四) 「这学期的美术课，国中部整个美术课都要带画具到植物园写生，请各位同学分成四人为一组，有要准备考会考的同 学，请出示家长同意放弃户外写生同意书，可以不参加选择留校自习，并于学期末交一份艺术赏析报告。」美术老师 拿出分组单请大家填写。 一派人马开心的闹哄哄期待要出校门，另一派要考会考的学生，一副想参加又怕会考不好很犹豫，我对于校外写生不 排斥，只是四个人分一组，成员一定又包含武皓凯，甩不掉的讨厌鬼，上学期的美术课上国画跟他同组，最后写完后 他乱加好几笔，天晓得这次跟他一组又会出什么乱子。 「难得要出去写生，我们一起去买新的画具。」她邀大家一起採买，但她的眼神却是往武皓凯那看去。 「每次约他都迟到，我们三个去就好，那位大爷八成行程也很忙，不用劳驾少爷。」 「那买完东西可以一起吃下午茶，我们三个好久没有一起没吃下午茶。」 「那…好吧！」 「等等具体时间跟餐厅我再传讯息给你们。」 我偷偷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没事约他干嘛，女生的聚会又不需要多馀绿叶点缀，约一个会惯性迟到的人约时间见 面，大家都知道要等他出现，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除了喜欢他的她能包容，当我说话时，方才馀光不小心去瞄到 她突然一秒变脸，或许是我多疑眼花感到错觉，但她的手紧紧手牵着我们三个，内心突然冒出一股不祥的感觉，希望 自己的第六感觉别太准确。每当心烦时双脚总会无意识走到后走廊的那棵树下走去，抬起头寻找他的身影，或许他跟 我有心电感应，每当要找他时都在。 「今天心情好差。」我发现好像每次遇见他都在诉苦。 「然后。」他慵懒不耐烦回答。 「你为何不安慰我。」我竟然对他发脾气。 「嗯，你辛苦了。」他无奈被迫安抚我。 「噗！你安慰方式好像大叔，难不成下一句话是加油。」心情因 为他的一句话，鬱闷一扫而空很不可思议，嘴角不自觉上扬，留下开心的眼泪。 「你有听说爱笑的女生，会比任何人都幸福，而且你笑起来很好看。」蓝曜璽给我温暖肯定的笑容。 「可是你之前才不是讲我是大嗓门女生别吵。」我假装生气直接对他翻旧帐。 「谁叫你没事把我吵醒。」他从树上看下来，等我接着说下去。 「对了，我都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向芊葵，班级是九年一班，换你自我介绍。」问人家大名前，要先自报名号。 「蓝曜璽，就读九年九班。」 「啊！莫非你是不是新转来的转学生。」我突然想起别班有转学生难不成是他。 「嗯。」他不否定我的猜测。 「啊！我想起来了你以前头发是不是香菇头还是呆瓜头。」我用手指着他的头发。 「你有见过我？」眼前的蓝曜璽带着疑惑看着我想知道答案。 「你是不是有先来看过考场跟来我学校考转学。」我一气呵成讲完一大段话，差点气不够赶紧换气呼吸。 「原来是你。」蓝曜璽想起来有见过一个鸡婆的女生原来是她。 「蓝曜璽要不要我带你去逛校园。」我心想新生对学校一定不熟悉。 「不用。」他再度拒绝我。 「那你美术用品买了没，你要不要下个星期六跟我们去买美术用品。」 「不用，谢谢关心。」他依旧推辞我的好意。 「你到底要我帮忙什么，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对他的一直拒绝感到不满。 「帮忙也是一时，又无法帮一辈子。」蓝曜璽苦笑说出承重的话。 「什么跟什么阿。」我被他的一席话感到狐疑。 「告诉你也是白说，你倒是很悠间，别再来打扰我。」蓝曜璽难得下了逐客令要我离开。 「一直生气会没人喜欢。」他在离开我视线前只留下这句话。 「喂！你下来给我把话说明白。」我拋弃淑女形象穿着皮鞋奔跑，也不管身上还穿着制服裙子，为了追上他我特地改 走草丛，完全没注意树枝刮伤小腿，但却没能追上他，却遇到讨厌鬼。 「向日葵你没事从草丛出来干嘛。」讨人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只是看到有可爱的小动物想追上去。」我懒得多跟他解释。 「开个玩笑干嘛生气，需要我帮忙说一声。」武皓阳嘻皮笑脸好无悔意伸出手要帮我脱离草丛。 「不用你帮谢谢我心领了。」踏出一小步感觉脚边有点热热的。 「向日葵你难道没发现，你的小腿被树枝刮伤流血。」武皓阳神色一黯直接把我拉去医护室。 「喂，你好歹也走慢一点，我脚受伤走不快。」内心超多小剧场他真的不会怜香惜玉。 「难道你要我请囉嗦的陈辅导来，然后用大声公指挥校医搬担架把你抬到医护室。」他担心的蹲下来观察我的小腿。 「算了吧！太夸张没必要，只要你走慢一点就好。」大脑想了一下陈辅导以前夸张的行径，而且武皓阳蹲在我脚边， 我怕一乱动春光会外洩。 「算了，你上来吧！我带你去医护室，你慢慢走都快要放学了。」武皓阳直接蹲下等我抱紧他的背。 「快，不要浪费时间。」。 「喔！」我被他背起来，看着他的肩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对他幼稚的印象稍微改观，或许以后他会脱离讨人厌的形 象。 我们(一) 「向日葵你记得以后每次零食少吃点…」他吃力地说出这一句讨打的话。 「武皓阳你嘴巴没品德耶！本小姐体脂肪很正常，嫌我胖你就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也可以慢慢走。」用力捶他的背抱 怨，我还没嫌弃他，他竟然先嫌弃我肥。 「我又没嫌弃你的体重，只是叫你少吃点零食而已，向日葵你别乱动，再乱动我你都会跌倒受伤。」他撇清他刚才说 的话，警告我别乱动。 「你干嘛要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生气到差点口无遮拦。 「因为我喜欢你，当然无法放着受伤的你不管。」他眼神坚定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所以别再说我不是你的谁，我现在是你同班同学，未来会是你的另一半。」他嘴角上扬大言不惭的宣示自己身分， 跟我分享他的未来人生规划蓝图。 「谁未来是你另一半，你也想得太美了吧。」傻眼之时也不忘忍不住吐槽他。 「有梦最美，筑梦踏实，有志者事竟成。」他对于自己能说出佳句感到很骄傲。 「那我就拭目以待。」 「没问题，反正你的脚现在受伤也跑不快。」往医护室一路上都是他的声音。 「向日葵，你的脚擦药还很痛不要再乱跑。」回程武皓阳在一旁叮嚀，慢慢陪我回教室。 「你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服输扬起下巴示威，结果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好，好，好，你不是三岁小孩，是一个有爱心的笨蛋。」武皓阳赶紧抓住我还不忘挖苦我。 知道他是出于好意关心，但为什么最后都会变成吵架草草收尾，从幼稚园跟他同班到至今，他虽然嘴巴很坏又不讨人 喜欢，但他都是为我好为出发点，这次他帮了我就跟不跟他吵架下去。 「向芊葵，都快放学你跟武皓阳才进教室，是不是偷偷跑去约会。」男同学大声嘲笑我跟他，班上同学跟着开始起 鬨。 「你们眼瞎了，没看到她的脚受伤，武皓阳一定是陪她去医护室。」谢惠璇面有难色帮我跟武皓阳解危。 「你的脚还会痛吗？」她紧盯我的我包扎的脚问起伤势。 「不要紧只是小小擦伤，也要谢谢武皓阳带我去医护室。」简单带过不严重的伤势，不太喜欢被大家太过关心。 「大家安静，她的脚也包扎好，已经没事就好。」老师一席话班上恢復上课自序，下课鐘声也响起，下课大家纷纷离 开教室。 回到位子上看到小纸条安静的躺在铅笔盒旁，打开发现是谢惠璇的字跡，但内容不是关心跟担心自己，而是只关心他 为什么会发现我脚受伤，你的伤看起来不严重，为什么不自己去医护室，内容千篇一律都是问他，她喜欢他其实大部 分的人也都知道，只是都很有默契不去说破，但我是很晚才知道的那一群，可恶的蓝曜璽都是他害的，不然我不会为 了他而去草丛被刮伤，一定要找他报仇。 放学要回家整理书包，不经意发现书包里多了一个小纸条上方潦草字跡：「下次不要再往草丛鑽了。」本小姐要报仇 就算要上天下地，你也拦不了我。 「向芊葵你怎么又受伤了。」他无奈接起妹妹的书包。 「就经过操场帮忙捡篮球不小心被小树丛刮到。」不想被知道是因为抄捷径小路要抓人，就不想小心说谎了。 「受过伤一次就要记取教训下次要小心。」 「好，我会注意。」 两週过去小腿上的疤痕也淡去，我忍住两週没去后走廊树下见到蓝曜璽，想见到他的心无法停止，下意识走到后走廊 树下，发现这次他竟然不在树上，突然跑到他的班级找他也会很奇怪，只好到图书馆找书打发下课时间，偏偏想看的 书放在上面书架数下来第二层，取书梯子也不见踪影，正要作罢时身后的男生帮她取下书给她。 「同学谢谢你。」我转头道谢发现是他帮我忙。 「不客气，你小腿应该没留下疤痕。」蓝曜璽瞄了一眼我的小腿就离开。 「蓝曜璽你给我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帮我想大叫他等等时，发现我人在图书馆不能大声喧哗只好作罢，当我借 好书要找蓝曜璽时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们(二) 「向日葵你记得以后每次零食少吃点…」他吃力地说出这一句讨打的话。 「武皓阳你嘴巴没品德耶！本小姐体脂肪很正常，嫌我胖就把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用力捶他的背抱怨，我 还没嫌弃他，他竟然先嫌弃我肥。 「我又没嫌弃你的体重，只是叫你少吃点零食而已，向日葵你别乱动，再乱动我你都会跌倒受伤。」他撇清他刚才说 的话，警告我别乱动。 「你干嘛要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生气到差点口无遮拦。 「因为我喜欢你，当然无法放着受伤的你不管。」他眼神坚定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所以别再说我不是你的谁，我现在是你同班同学，未来会是你的老公。」他嘴角上扬大言不惭的宣示自己身分，跟 我分享他的未来人生规划蓝图。 「谁未来是你老婆，你也想得太美了吧。」傻眼之时也不忘忍不住吐槽他。 「有梦最美，筑梦踏实，有志者事竟成。」他对于自己能说出佳句感到很骄傲。 「那我就拭目以待。」 「没问题，反正你的脚现在受伤也跑不快。」往医护室一路上都是他的声音。 「向日葵，你的脚擦药还很痛不要再乱跑。」回程武皓阳在一旁叮嚀，慢慢陪我回教室。 「你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不服输抬起下巴，结果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好，好，好，你不是三岁小孩，是一个有爱心的笨蛋。」他赶紧抓住我还不忘挖苦我。 知道他是出于好意关心，但为什么最后都会变成吵架草草收尾，从幼稚园跟他同班到至今，他虽然嘴巴很坏又不讨人 喜欢，但他都是为我好为出发点，这次他帮了我就跟不跟他吵架下去。 「向芊葵，都快放学你跟武皓阳才进教室，是不是偷偷跑去约会。」男同学大声嘲笑我跟他，班上同学跟着开始闹起 鬨。 「你们眼瞎了，没看到她的脚受伤，武皓阳一定是陪她去医护室。」谢惠璇不开心的大喊。 「你的脚还会痛吗？」她关心我包扎的脚。 「不要紧只是小小擦伤，还要谢谢武皓阳他带我去医护室。」 「大家安静，她的脚也包扎好，已经没事就好。」老师一席话班上恢復上课自序，下课鐘声也响起，下课大家纷纷离 开教室。 回到位子上看到小纸条安静的躺在铅笔盒旁，打开发现是谢惠璇的字跡，但内容不是关心跟担心自己，而是只关心他 为什么会发现我脚受伤，你的伤看起来不严重，为什么不自己去医护室，内容千篇一律都是问他，她喜欢他其实大部 分的人也都知道，只是都很有默契不去说破，但我是很晚才知道的大部分，可恶的蓝曜璽都是他害的，不然我不会为 了他而去草丛，一定要找他报仇。 放学要回家整理书包，不经意发现书包里多了一个小纸条上方潦草字跡：「下次不要再往草丛鑽了。」本小姐要报仇 就算又要爬树，你也拦不了我。 「向芊葵你怎么受伤了。」哥哥无奈接起妹妹的书包。 「就经过操场帮忙捡篮球不小心被小树丛刮到。」不想被知道是因为抄捷径小路要抓人，就不想小心说谎了。 「受过伤一次就要记取教训下次要小心。」 「好，我会注意。」 两週过去小腿上的疤痕也淡去，我忍住两週没去后走廊树下见到蓝曜璽，想见到他的心无法停止，下意识走到后走廊 树下，发现这次他竟然不在树上，突然跑到他的班级找他也会很奇怪，只好到图书馆找书打发下课时间，偏偏想看的 书放在上面书架数下来第二层，取书梯子也不见踪影，正要作罢时身后的男生帮她取下书给她。 「同学谢谢你。」 「不客气，你小腿应该没留下疤痕。」蓝曜璽瞄了一眼我的小腿就离开。 「蓝曜璽你给我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帮我想大叫他等等时，想起我人还在图书馆不能大声喧哗，当我借好书要 找蓝曜璽时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我们(三) 经过上次武皓阳上次因转学生话题不爽后，班上女生都趁他不在开始私下讨论，只是每当她加入话题，班上女生八卦 雷达全都开啟，班上男生只能默默摇头看那些爱八卦的女生。 「听说九班的转学生跟蓝家兄弟有关係。」围观的女生小声提供出最新八卦。 「真的假的，可是我听说他跟他们长的差很多。」 「你很笨耶，有关係又不一定是亲兄弟。」 「可是我觉得他比武皓阳长得帅一点点。」 「你们女生八卦消息倒很灵通。」武皓阳突然黑着脸，双眸充满杀气出现在教室门口。 「武皓阳她们也只是好奇说说，别跟她们认真。」我伸手想拉住他，内心有不好的预感，拉不住他只好往他跑方向追 过去。 「所以你也对他好奇，难道你见过他，他真的比我帅一点点？」他愤怒甩开我的手。 「美丑喜好来自于个人，我不觉得会因为那位转学生而改变我对你的看法。」我真诚的开口想换回他的理智。 「那你对我看法是什么。」眼前的他苦笑凝视着我，等待我的开口回答。 「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我小心翼翼回答怕他又生气。 「所以我是谁都无人能取代的青梅竹马。」武皓阳将我拉进他的怀中，在我耳边说出这句话完，温热的气息在我颈上 围绕，平时邪气满满的丹凤眼闪过一秒不安，下一秒他却突然松开手将轻轻推开。 「好烂的评论。」武皓阳对于我的想法似乎感到不满意但还是放过我。 「是你要我评论你的，竟然还敢嫌我烂。」我垫起脚尖并手握拳假装要往他肩上垂下去。 「向日葵我们把这个话题停止吧，只要你眼神不去追寻他，我就不会吃醋生气，不要轻易离开我的世界，答应我好 吗。」武皓阳像落水小狗般眼巴巴委屈地向我提出条件。 「话题跟胡闹是可以停止，但谁要答应你后面的要求。」我再笨也没有被他这次给拐骗到。 「我相信你以后会答应我。」武皓阳眼神告诉我他一旦锁定了目标，就一定会到手。 「如果真的能有时光机，我到未来去敲昏答应你的我。」每当理智被他弄断了几根，我都很想跟上苍许愿有没有哆啦a 梦能帮我，卡通人物无法出现在真实世界，但我却多希望把他变不见，就算安静一天也好。 「我并不会放弃追寻你，请不要一再拒绝忽视我，我相信我一定能追到你。」他苦笑一股傻劲跟真诚，但下一秒他又 大言不惭开口宣示我就是他的未来。 大脑有许多小剧场上演，为了阻断那些想法，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祸源，一个转学生会影响大家的友谊也太可笑了， 我深信就算多一个蓝曜璽也不会变质，但我被自己打脸，因为答应了她的愿望，祸源离不开只好继续装死到底。 「向日葵，我喜欢你，现在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但在未来绝对会是我的老婆，我们会携手一起到老。」狂妄的宣言之 前他知道曾经有说，还不忘了多加一句话。 眼前的男生跟自己告白，不止一次把自己列入他的未来，换作是别人乍听之下，一定会含泪答应说我愿意，对象换作 是自己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或许又会不一样。 「武皓阳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的眼角不时地狂抽动。 「会吗？」他认真反问我。 远处大声公的声音传来，打断我们的斗嘴，我跟武皓阳队看一眼知道快要遭殃了。 「前面两个同学你们卿卿我我还要多久时间，还有胆子敢翘课，给我到生活辅导组报到。」陈辅导拿着麦克风在我们 背后大喊。 「陈辅导在我们背后约三百公尺，等等我数到三就分开跑，你放心跟着我跑。」武皓阳快速评估完距离，简单两句话 说完作战计画，不给我反应时间，「一、二、三跑。」 我们(四) 他拉着我的手跑到实验教室躲进标本间，我与他彼此贴近姿势曖昧，他的呼吸落在我身上。 「陈辅导应该没发现是我们吧？我们要躲多久？」我屏息不安地凝视着他。 「嘘！陈辅导还没走远。」武皓阳透过教室的镜子反射，发现陈辅导还没走远。 「乖，不想被逮到，就闭上眼睛跟嘴巴。」武皓阳小声要我乖乖听话。 我乖乖闭上眼睛跟嘴巴，脸颊突然有点冰凉又黏稠的东西碰触我，一睁开眼发现武皓阳拿活青蛙亲我脸颊。 「武皓阳，你竟然拿青蛙亲我脸颊。」我隐忍怒火音量降低对他开骂，碍于标本室有许多标本跟半成品，害我不敢打 他怕会不小心会打破标本罐子。 「当公主亲吻到青蛙王子，青蛙王子就会变回幸福的王子。」武皓阳嘻皮笑脸跟我讲青蛙王子童话故事。 「原来你拿青蛙比喻是你，但你记错了是青蛙亲了我，又不是我主动去亲青蛙，所以根本不成立，还有青蛙本来就不 会变成人类。」 「那向日葵你要不要试一试亲我一下，搞不好我会变成青蛙王子。」武皓阳轻而易举把我拉到他怀里，邪恶的丹凤眼对我 微笑。 「我看陈辅导好像也走远了，不能再翘课下去了，万一我爸妈出差回来看到旷课通知单，我就完蛋了。」我着急来回 踱步深怕父母知道我翘课后的模样。 「啧！向日葵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武皓阳不顾我的着急拨乱我的头发。 「你是武皓阳那又怎样。」我跟他认识多年最好谁会不知道他是谁。 「你觉得我以前犯错，我爷爷会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放过我才怪，当然是去请班导帮我一下忙。」武皓阳拍胸给我安 啦，放心他会搞定消旷课。 「他会帮我们吗？」我一脸狐疑不相信恶魔，喔说错是班导会帮忙。 「我想一定会，先去找他串通好。」武皓阳拉着我离开实验教室往导师办公室方向走去。 「报告。」我唯唯诺诺的开口进办公室。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班导依然埋头于笔电编辑讲义，只抬头看我们了一眼又继续忙碌。 「帮我跟向日葵消除旷课纪录，说我们离开教室后被你发现强制留下来辅导品行。」 「你们三不五时想塑造我是恶魔，现在又希望我变成天使。」他放下手上工作拿下眼镜，一副头很痛不停按压太阳 穴。 「我们现在不就再被您辅导了吗。」武皓阳完全熟门熟路当自己家从后面柜子拿出一张消旷课单。 「但这次不是我不打算帮你们，因为你们翘的那堂课我刚好有其他班的课，我没有不在场辅导你们的证明。」他提醒完我们，戴 回眼镜请我跟武皓阳离开办公室。 「可恶。」武皓阳想起他不能当不在场证人，也不会他帮忙消旷课。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趁他不注意我的眼眶泛红眼泪不禁意掉下一颗。 「那就只能乖乖写假单回家。」武皓阳嘴硬心不甘情不愿走去学务处拿假卡。 「喂，等我一起去拿假单写。」我小跑步跟上他一同走进学务处。 离开教务处手握假单，家长签名栏要家长签名，要跟家人说谎请他们签名，内心的罪恶感上升，我铁青着脸走回教 室，班上同学都很好奇后续发展，但却没有人敢提问，我收拾完书包知会讲台老师身体不舒服先行请退，跟武皓阳说 好他要晚一节课早退，免得一起早退又有一堆流言飞语，出校门妈妈的车竟停在家长等候区，妈妈收到班导通知女儿 身体不适，须先行返家休息，问我哪里不舒服，我随口编了那个准备要来不舒服，妈妈意会到后就不再问下去，好险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用面对面那些同学的关心跟八卦，经过妈妈的提醒明天不是有跟朋友有约，要去买写生的美术 用品，不然我差点忘记了有约。 美术课(一) 「你们两个真的是同类那么怕热，真的到了夏天怎么办。」江品姿对我跟谢惠璇怕热怕成那样感到不想理解。 「当然是吹冷气。」我跟她异口同声。 「替北极熊默哀。」她直直摇头无奈。 好不容易到达美术社，三人开始挑选用具，我的眼角馀光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蓝曜璽好像在附近，我悄悄地往那个 方向要过去要确认。 「同学你有事找他。」身后突然有人开口，我吓了一跳。 「我只是发现他很眼熟，好像是我认识的人。」我紧张地回答眼前男生。 「蓝曜瑑你别去吓人家。」蓝曜玉伸手阻止蓝曜瑑。 「啊，他是蓝曜瑑，那你就是蓝曜玉。」眼前两个相像的男子就是学校的当红炸子鸡，我往远处方向找寻蓝曜璽的身 影。 「哦～知道我们你也跟我们同校的学生。」蓝曜玉打趣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难怪我觉得那个男生好眼熟，我没有认错是蓝曜璽。」我低下头小声低估。 「你也认识他？」蓝曜瑑眼神发出不太友善开始上下打量我。 「他好像几乎都躲在后走廊的树上，每次经过都能看到他，有一次不小心把他吵醒后被他骂。」想起与他见面的林林 总总，不经意露出无奈。 「谁叫你吵醒人家。」蓝曜瑑对我说话很不客气。 「蓝曜瑑没事也不用对女生嘴巴那么毒，你是自己来买东西？」蓝曜玉偷偷对我眨眼表示歉意开口问我。 「啊！我是跟朋友们一起来的，两位再见。」我着急对他们挥手往她们方向跑去。 「刚有一个女生着急跑开，有发生什么事。」蓝曜璽结完帐姍姍走来，不经意往离开的女生方向那一撇。 「谁叫本少爷自带光环，有那个女孩不败在我膝下。」蓝曜玉自夸不忘记抬高自己身价。 「大哥你少自夸，人家这次目标又不是你。」 「喔～那目标是你。」蓝曜璽不明白兄弟对话 「猜错人家的目标你。」两个兄弟没良心的大笑。 「是我喔。」蓝曜璽无言地看着兄弟们嘲笑。 「你回来也一段时间了，差不多也该融入我们生活了吧。」收回中二光环，蓝曜玉眼神转变成犀利。 「我并不奢望你叫我哥哥，叫蓝曜瑑弟弟，爸跟妈现在把你接回来，代表还是惦记着你。」蓝曜玉将原先欢乐气氛打 回现实，陷入一阵尷尬。 「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适应这个名字跟身分。」蓝曜璽叹了一口气打破了尷尬。 「没事干嘛把气氛弄僵，公车来了。」三兄弟很有默契上车完全就不在开口提起。 「你动作好慢，刚遇到认识的人吗？」她双手插腰对着我兴师问罪。 「对不起久等了，刚在一楼的结帐区遇到蓝家兄弟。」 「天啊！为什么没呼叫我们下去，你很不够意思耶！」 「两位不是很热，还有时间斗嘴不快点排队结帐。」 「哼！等等去咖啡厅再找你算帐。」 「你怎么会发现到这么偏僻的巷弄里咖啡厅。」谢惠璇抱怨这里很难自行到达。 「上次出门碰到了下雨，误打误撞遇见了这间咖啡厅。」 我抬头注意到斑驳的招牌已看不清楚名称，下面有一句小标语，但不像是我所看过的语言，小小的店面装潢很普通， 搭配简单的一页菜单，跟平常会去的咖啡厅相差许多。 「菜单里面真的都是只卖咖啡，没有卖其他饮料。」谢惠璇嘟着嘴抱怨自己不喝咖啡。 「那你可以点今日甜点。」我帮她出主意。 「请给我漂浮咖啡跟起司蛋糕，谢谢，你们要点什么。」我请男服务生来点单。 「我要今日甜点，谢谢。」谢惠璇不喝咖啡只好选择了甜点。 「我要点无糖的热奶茶跟蜂蜜蛋糕，谢谢。」她将菜单给了服务生，服务生眼神对她表示了解后离开。 「我记得菜单上没有你点的那一道。」谢惠璇问出我心中疑问。 「嘘！常客限定。」江品姿浮现红晕俏皮伸出手指比出小声一点。 「说，你怎会有差别待遇。」谢惠璇嘟嘴抱怨逼迫她重拾招来。 「因为就是刚好有认识的朋友在这打工，刚好他知道我不喜欢喝咖啡。」她无奈妥协解释，并表示会分她食物，谢惠 璇才消气放过她。 「我喜欢有加糖的冰饮料。」她皱了眉头完，喝一口后不喝了。 「你不是天天嫌自己胖，还喝太甜喔！」江品姿不忍了反将她一军。 「蜂蜜蛋糕很普通耶！」她咬了一口后评论。 「那你要吃看看一口我的起司蛋糕吗？」我将自己的蛋糕盘推过去给谢惠璇。 「还是上次去专卖店吃的比较好吃。」她挖一口后再度评论。 「吃完就早点回家休息吧！」谢惠璇的发言真的让我跟江品姿傻眼，我拼命打圆场，希望我们三个友谊不要决裂。 美术课(二) 在一段尷尬之中吃完下午茶，提着画具回家经过篮球场，在篮球场外椅子上发呆，好久没一起吃下午茶，结果最后不 欢而散，只好下次改去其他甜点店，没主意突然飞来一颗篮球，「小心。」男生喊出来，下意识抱头闭上眼，兇手及 时出现拦住球。 「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传来惊慌跑来问。 「是你。」我睁开眼惊呼出兇手是谁。 「是你又见面了，要来一起打篮球吗？刚好你加入可以打二对二。」蓝曜玉也一样感到惊喜邀约我一起打篮球。 「可是我不会打篮球。」我尷尬对他笑笑说出理由。 「好吧！再发呆其他球飞过来，我可救不了你。」他说完了话就耸肩离开。 听完忠告我也起身回家，除了避免被球砸到外，还想起自己还没有背完英文单字，回到家吃完饭后，回过神才想起我 把画具遗忘在篮球场上，便急急忙忙跑回篮球场找画具，结果没找到只好盘算先跟哥哥借，只能下週假日再重新去买 一次。 「同学今天要去植物园写生，画具准备好排队去搭校车，不去的同学去图书馆集合自习。」美术老师请大家依序排队 上车。 「你上次新买的画具怎么没带来用。」 「我忘记带。」傻笑带过她疑问。 「如果有需要说一声，我的新美术用品可以借你用。」她讲义气拍胸脯保证。 「向日葵你还是一样迷糊。」武皓阳对我摇头又摆手。 「她没带新用具，跟你什么关係。」她的枪口总是对着他。 「江品姿，我劝你嘴巴留点口德。」武皓阳下出警告令要她闭嘴。 我拉着她的衣角希望她别跟他计较，她无奈别过头不理他，前往植物园的车程中，大家各有心事不发声，到了植物园 也默默找位子开始写生，我正在换画笔桶水时，蓝曜璽将我熟悉的袋子递给我。 「拿去，你遗忘在篮球场上的画具。」递给我后他就要准备离开。 「等等，那个谢谢你帮我保管拿给我。」我很感激低跟他道谢。 「嗯。」 「那个你是特地在这等我的吗？」我希望他回答是，而鼓起勇气问他。 「被捡到的人委託。」 「真的谢谢你。」不知道跟他说什么话题又再次跟他道谢。 「要感谢就去感谢那个爱多管间事的人。」他的眼神说明兇手是在远处的蓝曜玉。 这时蓝曜玉跟班上朋友讨论构图，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说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原来是他帮我，你要画什么。」抓紧美术课话题跟他聊天。 「在哪边画不是都一样。」蓝曜璽皱眉对我问题感到不解。 「你要来跟我们一起构图吗？」 「不了，我在那边区域构图就好。」他手指向旁边依旧谢绝我的好意。 我提着文具袋回去，又被她们严刑拷问逼供，简单说出部分内容，没想到因为又牵扯到蓝家兄弟，她们两个竟然打算 要联手找武皓阳来逼供，吓得我直接一五一十说出经过，但她们好像不满意我的说法。 「我都已经句句属实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蓝曜玉。」自己无奈像洩了气的皮球。 「因为很难想像普通的你会跟蓝家兄弟们有互动。」江品姿十分惊讶不敢相信，一旁的谢惠璇狂点头。 「我也很难相信。」谢惠璇看着眼前的平凡的我，不相信我会跟校园风云人物有关係。 我以为(一) 回到学校之后，也没什么精神上课，下课所幸直接趴在桌上瞇眼休息，迷迷糊糊之时感觉有一隻手从头往下手指轻抚 过我的脸颊，他不知道我其实是醒着，如果知道我醒着一定很尷尬，原本想等他离开后，眼睛就睁开起身去上厕所， 但依稀听到他跟身旁的人交谈，但听不太清楚只好作罢，但这样趴着小憩的手也麻痺了，现在起身不是最佳时机，但 又想上厕所，已经快憋不住了。 「向芊葵，班导师找你去办公室。」同班男同学直接在窗外走廊上大叫。 「好。」我被男同学的大声呼叫吓到抖了一下完全惊醒，差点憋不住尿液。 离开教室打算先找她们一起陪我去厕所，但她们都不在班上，走进导师办公室，导师发给身为班长的我一大叠通知 书，叫我发给班上同学带回家，早知道要苦工一定抓武皓阳来帮忙。 「你们的班导还是老样子，真的不会怜香惜玉。」蓝曜璽出现伸手帮我抱一叠通知单回教室。 「谢谢你。」我很感激他伸出援手帮我抱那一大叠通知书。 「嗯。」他依然惜字如金。 「你怎会出现在导师办公室。」想再跟他多说一点话，但找不到话题。 「升学意愿调查。」蓝曜璽良久才开口并看我一眼。 「你读这所学校不就是为了直升高中部吗？」 「我不知道，你的班级到了。」蓝曜璽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将手中一大叠通知书直接塞到我怀中离开。 「刚刚帮你的那个人是谁。」武皓阳眼神露出一股敌意，接过我手上的通知单，眼神不太友善看着窗外已离开的人身 影。 「在导师办公室遇到的别班同学。」简单轻描淡写以免他想太多。 「下次有要搬东西记得叫我帮忙。」武皓阳脸瞬间垮下来提高音量提醒我。 「好，我知道下次会第一个找你帮忙。」答应完他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真好命有人帮你。」她开口一股酸味飘来。 「谁叫你们都不在教室，还敢羡慕我。」我直接对她翻白眼。 「好啦！别生气，我请你去福利社买点心。」她怕我真的生气对我撒娇讨好。 「好吧！我们去找江品姿一起去。」我假装很生气偷偷观察她。 三人一起走到福利社，今天对架上跟冰柜的零食都提不起劲想购入，平常的我绝对会毫不犹豫选起士蛋糕，但我却随 手拿起苹果麵包给她去结帐。 「你身体不舒服吗？」她紧盯着我手上的苹果麵包。 「身体没有不舒服，谢谢关心。」赶紧解释原因。 「你又不胖，干嘛要减肥呀！」她看着眼前的我不解皱眉。 「对阿！你看我们的芊葵的脸颊好软嫩，像麻糬一样可爱。」谢惠璇轻捏我的脸。 「好啦！不赶快选好排队结帐，等等就要上课鐘响了。」无奈制止她们再唱双簧下去。 「你身体不舒服？」他皱眉看着我手上苹果麵包询问。 「没有呀！只是突然不想吃起士蛋糕而已。」再度被问起身体健康觉得很烦。 「没事就好。」他嘴角上扬眉头舒展，便安心伸手摸完我头离开我视线。 当他伸手摸我头时，为什么我没能闪开他，我的心跳突然加快，突然感觉好热，我一直以为对他的感觉只是普通青梅 竹马罢了，没想到随着时间成长，对他的感觉跟看法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奇怪的感觉，我希望能 跟他保持朋友的友谊不改变，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将我与他的互动牢牢看在眼里，那时还不知道原来我们的感情 在未来，那么经不起任何考验。 「终于要放学了。」我伸懒腰打起精神。 「救命，算术头好痛。」谢惠璇苦恼着手边的数学讲义。 「我不是教你很多次了。」她对于教不会谢惠璇而感到挫败懊恼不已。 「明明只要会加减乘除就能算数学，为何还要背一堆毕业以后用不到公式。」苦主已经对于数学呈现放弃状态。 「因为考试会要用到。」数学小老师说出不争的事实。 「还好可以透过直升高中，反正不用考会考。」我跟她又再次同声脱口而出。 「你们高中读完，还是要考学测上大学。」她再次泼冷水浇醒我跟她。 「加油，再撑十分鐘就放学。」我小声提醒她。 「谢惠璇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在上数学课，给我上来算这一题，她算完答案对了全班才能下课。」数学老师压住怒气请她上台算 数学。 讲台下开始一片哀嚎，她手握者粉笔迟迟没下手写下算式，前排的同学都看不下去想帮她，但老师不准大家帮她解出 答案，一直拖迟到下课鐘声响起，两方都将持不下，最后走廊堆积一堆看戏的学生，最后数学老师受不了叫班长上台 算这题，我拖着沉重脚步慢慢上台，幸亏她早就把算式跟答案写在本子上，我经过她位子上时偷偷给我看，我才能在 台上快速解完答案，让大家赶快放学回家，数学老师看完公式跟答案都正确，就宣布下课头也不回地离开。 「好险有你在神助攻。」我抱紧她道谢。 「下次你们两个给我好好认真乖乖上课。」 「好。」我跟她再度一口同声回答。 我以为(二) 有惊无险的过完了一个星期，书桌上的桌历也翻了一面来到下个月份，刚好是我的生日月分，今年庆生不知道家里如 何准备，内心有点小小期待，房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跟妈妈的声音。 「女儿，你生日快到了，但下个月妈妈要陪爸爸去海外出差，没办法帮你过生日。」妈妈跟我道歉希望我能谅解她， 因为工作无法陪在我跟哥哥身边。 「今年你的庆生会想要准备什么东西。」妈妈愧疚想盛大弥补我，问我想要什么。 「今年也只会邀请他们三个人，不用准备太多东西。」就算加上哥也才五个人，不需要太大的排场，简单温馨就好。 「今年不能好好陪你们过生日，不如妈妈叫外烩公司，当天准备一点西式菜色跟小点心，还需要请表演者来表演，庆 生会办在哪里呢。」妈妈开始苦恼张罗我的庆生会。 「直接跟朋友去唱ktv不就好了。」我大胆的推翻我妈的想法，说出在内心已久的话。 「你去年庆生会办在中型会议室，随着你的年纪增长，当然要办得更精緻，交给妈妈办绝对没问题。」妈妈直接不等 我回话，直接打开笔电找寻适合的地方。 「向芊葵，我劝你早点打消你妈疯狂念头，不然丢脸难堪的会是你自己。」哥哥从房间来倒水，瞄了我一眼就回房 间。 「妈今年你跟爸爸都无法参与，就乾脆简单一点过，去唱ktv也能点一些拼盘食物也有自助吧饮料，等你跟爸回来再 补一次唱生日歌跟吃蛋糕就好。」我赶紧提议能唱歌又有食物吃，很符合时下的年轻人。 「那好吧！去唱歌的钱我晚一点转到你帐户。」妈犹豫许久只好答应，对现在年轻人想法摆出妥协。 这时哥哥房间门又打开，他露脸开口：「我就不去了，我要准备考指考。」 「没关係你哥就等爸爸和我回来之后再一起帮你庆生。」妈妈将我拥入怀里给我一个大大拥抱。 回到房间打开手机软体，将庆生会内容传讯息给他们三个，三人同时秒读并且回覆收到，只是他很夸张回我讯息，说 他要盛装打扮前往庆生会，哪有人去唱ktv唱歌还盛装打扮，我只回他别闹了就不理他，直接关手机以免他打来，突 然身后房门敲门声传来，我对着门应声，门被打开一小缝隙。 「向芊葵，你今年生日有要什么礼物。」哥哥从门缝中探头问。 「哥哥，我要这个品牌的保养品。」拿给哥哥看保养品，刚好我的保养品快用了。 「好，保养品的官方网址跟保养品照片，等等传给我下单。」哥哥语毕关上房门离开。 要传讯息资讯给哥哥下单，打开手机果不其然，通讯软体上面显示有好多讯息未已读的讯息，直接忽略他讯息，把正 事办完小憩滑一下社交软体，发现好多朋友都发现时动态出游照片，不小心的滑到下一则是他的动态，他的动态文发 了一张在我家附近公园盪鞦韆的图片，动态文写着某一个笨蛋不读不回讯息，很担心她是不是忘记有人在等她，要我 去把她找出来吗？看到他是五分鐘前发文的，我不情愿地赶快穿鞋出门找他，果然在公园鞦韆上看到幼稚鬼。 「幼稚鬼，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我看着在盪鞦韆的他。 「是你先不理我的。」武皓阳泪眼汪汪的装可怜凝视着我。 「请问武皓阳先生您有何贵事，请到大少爷您出家门来找我。」 「你庆生会前一天空下来，我们一起去水族馆玩。」武皓阳从口袋拿出一张票给我。 「其他人不去喔！」我天真地问他门票不给其他人。 「干嘛要带拖油瓶来插花。」武皓阳板起脸不悦地敲了我的头一下。 突然脑中小剧场上演，只有我跟他一起去水族馆，男女单独出游，那不就是约会，可以我没跟他交往，我望着手中的 票，我在想说怎么拒绝他的好意，他好像感觉到我的想法，他突然开口说青梅竹马一起出游是很正常的事，要我别想 太多有没有的事情，我只好收下水族馆门票。 我以为(三) 我总会在下课时，习惯无意识地走到后走廊的那棵树下，寻找着他的身影，他如果在就能跟他諮询谈心，一旦他不在 内心就会很失落，虽然可以正大光明的到他的班上找他，但是又太过刻意显眼，只好赌一把看他在不在树上。 「蓝曜璽，你在树上吧？」我抬起头往树上看开口呼唤他。 「嗯。」他一如往常的节省说话方式。 「下个星期日是我生日，举办在车站附近那一间ktv，你要来我的庆生会吗？」我认真邀约他能出现在我庆生会上。 「谢谢，那天我没空，不过还是先祝你生日快乐。」他难得爬下了大树，看着我给我一个笑容。 「那个如果你兄弟们也来参加我的庆生会，那你也会来参加吧。」我鼓起勇气提案让他兄弟们都来参加，希望他能收 回不去那句话。 「嗯…如果你能让他们两个同时出席，我就考虑参加。」蓝曜璽深吸一口气抚摸下巴深思，给我模稜两可的答案就是不 愿意说好。 「一言为定不可以说话不算话，说话不算话的是猪。」我大声对着远处的他说出口。 距离我生日还是一些时间，要如何同时说服蓝曜玉跟蓝曜瑑两兄弟，一时逞口舌之快而脱口说出会邀约到他们两位出 席，撇掉面子问题不说，要用什么方式让他们两个愿意，大脑告诉我乾脆放弃蓝曜璽来参加我庆生会比较快，但内心 很渴望他来帮我庆生，我是不是很贪心不知足，他都对我说生日快乐了，为什么我还执着他能出现在庆生会，可惜只 能自己努力，这次不能找姊妹们帮忙，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哪一班，这是无疑的雪上加霜，边走边想方法解 决，刚好经过科学教室时发现蓝曜瑑从化学教室走出来要锁门，刚好化学课都是两节为一个单位，我默默记下他的班 级，就剩下不知道蓝曜玉的班级了。 「你刚才跑哪去了，害我去厕所没人陪。」她故意假装对我生气。 「抱歉我刚去找老师。」对她撒了一个小谎。 「好吧！」她气很快就消了。 「她怎么不在位子上」我回头找寻她身影。 「我刚才下课就找不到你跟她。」她也一脸问号。 「可是我去厕所也没看到她。」 「啊！我想起来的美术老师跟每个班级的导师借了班会课要提前到植物园写生。」我这时才想起并且才恍然大悟。 「你们怎么还不去排队搭校车，美术课提前一节要去植物园写生。」武皓阳突然出现在我跟她面前。 「难怪班上同学都不见了。」 到了植物园后，美术老师请大家拿出上次未完成的画稿继续上色，我拿出画具时，脑中想起上次他交给我画具时的样 子，或许我在努力一点，能更接近他了解他，也许蓝曜璽不会再对我那么冷漠。 「向日葵，你的画作确定要挤那么多黑色吗？」斜前方的武皓阳打趣的问我。 「那个我真的不小心挤了太多黑色顏料了。」我心虚回过魂神时，顏料盘满满整坨黑色顏料，心想要浪费顏料了。 「向日葵，你要画什么东西要那么多黑色顏料，你不用那么多就分我。」武皓阳直接伸手挖了一点拿去用。 「你要黑色顏料可以拿多一点去用。」我对武皓阳直直尷尬傻笑。 「向日葵，你一定是吃错药，等等回学校你要去医护室确认有没有问题。」武皓阳伸手掌盖住我额头，想确认我有没 有发烧。 「芊葵，你别一直傻笑，身体有不舒服要说。」难得江品姿也开口关心我身体。 「为什么大家的态度都好奇怪。」我不解他们三个人为何露出看到鬼眼神。 「因为武皓阳平常那样对你，你早就暴跳如雷很生气。」谢惠璇说出原因，其他两位平平点头。 「是喔！你们赶快动手上色，会去就要缴交画作。」我好心提醒他们，顺便让自己赶快回归正常，别再想他的事情。 渐渐在画纸上色中，让内心开始平静下来，一旦开始专注上色，也忘记时间跟身旁的大家，作品不知不觉进度也完成 了九成做左右，剩下一成等顏料乾后补上深色，发现画笔桶的水变黑，排队要换画笔桶水，刚好遇到蓝曜玉排在前面 跟朋友聊天，我大脑开始转要如何跟他开口聊天，刚好他朋友先离开，我马上递补他旁边的位子。 我以为(四) 「谢谢你。」我提起画具跟蓝曜玉道谢。 「不客气。」他笑着关水拎着装完水正要离开。 「等等。」我马上叫大声叫住他。 「怎么了。」他被我的声吓到回头。 「蓝曜玉，你们班在哪画图画什么。」我很紧张怕说错话。 「我们六班在凉亭那边画画，怎么了。」蓝曜玉的声音颤抖回答，可见被我吓得不轻。 「那个今天放学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我有话对你说。」我打起精神起来问他是否能空下放学时间。 「是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蓝曜玉收起惊吓后，还是有礼貌问我为什么。 「那个现在不好说。」我拉着他的衣服，环视其他正在看戏围观的同学。 「同学请放开我衣服，我要回去完成写生，有话之后再说。」他也注意到外围的骚动，他突然冷漠对我说出这句话。 我吓得放开他衣服，附近的同学听见到他态度后，八成觉得没戏唱纷纷回去画图。 「今天放学图书馆的杂志区见面。」蓝曜玉离开经过我时，偷偷对我眨了一眼，在我耳边小声说出时间跟地点。 「好。」我也小声回应他。 「你好慢刚刚他差点就要去找你。」谢惠璇跟我抱怨。 「没差，反正你回来了。」他递给我顏料盘示意我继续画。 「你赶快补上色，美术老师刚刚提醒我们再三十分就要收画具回学校。」江品姿对我好心提醒。 「好。」我打起精神逼自己先完成画作，竟然已经约到蓝曜玉见面谈条件，我相信一定会是好开始。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提早赴约图书馆的杂志区，不久蓝曜玉也出现，但他却不是往我这里走过来，他直接走去漫画 区坐下看漫画，当我安耐不住要过去他身旁理论时，他张开口用嘴型说出三个字，我忍下要去找他的衝动，只好敌人 不动，我也不动，我假装拿一本杂志翻阅，随着晚自习的鐘声响起，潜伏已久的老鼠们似乎也都离开了，他才悠悠地 走到我身边抽出一本杂志，问我找他的来歷。 「是哪一阵风把你吹来找我。」蓝曜玉对我挑眉感到好奇。 「我是一班的向芊葵，我生日快到了，想邀你们三个兄弟参加我庆生会。」我也不拐弯直接开天窗说亮话了，要把原 委告诉他时，他留下一句换地方说话，我只好安静跟在他身后走到图书馆后方。 「恕我直言，我跟其他两位意见一样，不想参加你的庆生会。」蓝曜玉很认真地打枪回覆我。 「我都邀请你们了，又不会要你们出钱参加送礼。」最后谈判快到了破局，但我面子始终却拉不下来。 「依照我对蓝曜瑑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参加，蓝曜璽也还是会拒绝你，就算我答应你参加，其他两个人也不会因为我 而出现。」蓝曜玉一针见血的回覆，让我hp瞬间要快归零。 「可是只要你说我说好话，相信弟弟们一定会听哥哥的话。」我不服输的回嘴。 「竟然你对于刚才谈判感到不满意，为什么还要我帮你。」蓝曜玉锐利的眼神看穿我心虚的内心。 「可是其他人不会帮我一把。」我努力抬头不让眼泪落下。 「你真的喜欢他的那里。」蓝曜玉不解我的喜好。 「他很可靠，当我每次心情不好时，不自觉走到树下就能遇到他，他像魔术师一样，总会将我的坏心情变不见。」我 回想与他的相遇过程，嘴角不经意偷偷上扬。 「看来他就像某部卡通里的怪盗把你心给偷走。」他打趣地开我玩笑。 「不如向芊葵你跟我做一项交易，只要你能帮我完成现阶段交代的任务，我就考虑帮你到哪一步。」他一脸狡猾开出 条件。 「可是我只剩下一週的时间。」我对他开出的严苛条件讨价还价。 「那你大可不必要跟我做交易，别忘了是你有求于我。」他毫不留情直接离开。 前夕(一) 跟蓝曜玉的交易破裂，如果改从蓝曜瑑下手难度比登天都高，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剩下几天向芊葵你要打起精神好好加油，时间过得很快，都快到中午了，实在找不到接近蓝曜瑑的方法，只好耍一些手段，希望他不要太生气，只好趁午休叨扰他午睡，午休时间因为很安静，他就算在生气应该也不会对我大小声。 「那个化学老师要找蓝曜瑑，同学请你帮我叫一下蓝曜瑑，谢 谢。」我虚心的说谎骗了别班的同学。 「蓝曜瑑，生物老师找你过去。」同学帮忙传话叫他出来。 「嗯！」蓝曜瑑刚趴下去要睡觉，被吵醒心情有点不好，但还是 乖乖跟我走去科任办公室。 「那个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生物老师根本没有要见你。」我深 深跟蓝曜瑑一鞠躬道歉。 「难道觉得你选择中午时间跑来耍我，是件好玩的事情。」蓝曜 瑑面对我感觉到他努力克制慍怒跟音量。 「我不觉得是在耍你好玩。」我很认真的看着蓝曜瑑。 「那你找我干嘛。」蓝曜瑑的怒火跟耐心已经快要爆发。 我将原委部分说出，却换来蓝曜瑑给我白眼，一副你是神经病的表情，他听完只说蓝曜璽是不是没有去拜拜，怎会有人要纠缠他，这次换我给他一计白眼。 「既然你跟我哥的交涉失败，那我也没必要答应你出席你的庆生 会。」蓝曜瑑说完后无声等我的反应。 「你不考虑也跟蓝曜玉一样开条件。」我赶紧向他谈条件。 「你都做不到那些条件，何必要开来自取其辱。」蓝曜瑑一针见 血的回答。 「难道我真的只是在自取其辱。」我泛红的眼眶配上鼻音透露出 一股淡淡哀伤。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我想你还是远离蓝曜璽，对你跟他都是最 好的。」蓝曜瑑的劝退，搭配上他脸上闪烁不定的眼神跟态度。 「就算这真是你的真心话，我也不打算愿意放弃蓝曜璽。」我不 服气的把话呛回去给他。 「你跟他是不同类的人。」蓝曜瑑篤定告诉我，说完话就直接就 丢下我一个人在走廊上。 等等那两兄弟完全一模一样，只顾自己话说完都不管他们下文， 怎么还有那么多女生会喜欢他们两个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迷惑她们，难道是她们眼睛瞎了，经歷多次游说都失败，距离我的庆生会的时间，剩下的天数所剩无几，或许说服蓝曜璽本人比较快，凭我的笨大脑跟口条很难说服他们三个。 「武皓阳你怎么倚靠在门外。」我压低音量问他。 「刚风纪股长问我，你跑去哪了。」武皓阳眼睛瞇着眼问我，将 我圈住在他的范围。 「放心我说你肚子痛去了厕所。」武皓阳一脸骄傲跟我邀功。 「为什么要帮我说谎。」 「因为我不想看你被我以外的人感到为难。」武皓阳习惯性伸手 摸乱我头发。 「武皓阳，你很臭屁自大耶！」我把他伸出的手给挥开离开他身 边。 「我会当骑士来保护好你的。」武皓阳认真宣示嘴角上扬不像在 说谎。 「武皓阳你也赶快进教室。」我一手摀住他嘴巴，另一隻手伸手 拉他进教室。 我跟武皓阳在教室门口打闹的那一幕，殊不知已经被谢惠璇深深 收进眼底，我跟他都不清楚刚刚那一幕将成为之后我们友谊的导 火线。 「芊葵你的生日有想要什么礼物。」谢惠璇问我。 「对阿！」江品姿也靠过来加入生日礼物话题。 「我想要实用的物品。」我很懊恼却只能讲出一个很空泛的答 案。 果不其然眼前的两个人面面相距很尷尬，她们有问跟没问答案都 一样，只能凭着认识多年的经验想礼物，我也不是想 出难题给她们，已经给她们实用方向发想，应该没有太刁难她 们。 「好空洞广泛的回答。」武皓阳先是皱眉完后开口吐槽。 「武皓阳你也太直白了。」我不小心脱口而出。 「寿星只要期待我们会送你什么礼物就好。」 「那我就先行期待星期天大家会给我惊喜。」我勾起好姊妹们的 手表示期待。 前夕(二) 放学我依然并不死心，还是跑后走廊旁的树下，这次却扑了一场空，树上不见他的身影，走到他班上也没发现他，难道老天爷也不愿意眷顾我，我只好回到图书馆独自一人晚自习，在自习室遇见了蓝曜玉，他独自一人在写评量，我靠过去在他对位子坐下，假装认真念书偷偷观察他。 「你的偷看技术很烂。」蓝曜玉低着头手没停过的写评量，似乎不打算跟我继续对话。 「我也很想正大光明，但你又不给我机会。」我忍住差点要脱口而出，呛他要你管，默默吞回肚子内伤，人在图书馆只低声说话。 「好给你一分鐘的时间。」蓝曜玉的视线终于对上我。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很诚恳的表示希望能再次有机会。 「向芊葵你是不是有什么病。」眼前的蓝曜玉不解我为什么那么固执，但他还是礼貌性听完我的话。 「我如果说我能做到你的要求，你就会帮我对不对。」 「一分鐘时间到了。」蓝曜玉再度变回原样低头写评量。 「为什么你跟蓝曜瑑都不肯帮我。」在懊恼无奈之馀，我无声叹了口气。 他突然伸手拿走我的课本，打断了我自怨自艾，我很惊讶他的举动，当他还我课本就完全不理我，上面只写了短短几个字，内容是对不起我们不想跟他作对，这记个清晰的字跡里的他是我想的那个人吗，不禁让我当头棒喝，我想都没想到他早已经先发现了我的举动，内心很难过把他们也拉进来搅和，但他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赫然想起上次跟蓝曜玉约在图书馆时，他口中说出有老鼠，我还以为是他开的玩笑，完全没想到他在我身旁安插许多眼线，那我喜欢蓝曜璽的事，他不就早就知道只是不肯去说破。 「对不起。」我深呼吸闭上眼，但眼泪依旧控制不住掉下。 「别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是我拒绝你，害你哭的那样很伤心。」蓝曜玉递给我卫生纸要我别再哭。 「真的对不起。」我泪眼婆娑再度跟他道歉。 「我收下你的道歉，给你一个忠告，他跟你不同世界的人，就算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蓝曜玉真心的请求，希望我远离他们三个。 「我会知道了。」压抑住难过快速收好书包离开图书馆。 躲在柱子的藏镜人出来，跟蓝曜玉说如果任何人敢阻碍他，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剷平，你是蓝家继承人也是个明眼人，也不用多说后面了，蓝曜玉被他的霸气震惊住，当蓝曜玉回过神来转身，刚在柱子后面的人早已离开。 「原来我们三个都是阻碍，你明明都拒绝她了。」蓝曜玉将脸埋在双手中无奈，他身后多了弟弟们。 「蓝曜璽你最好远离向芊葵，我不能保证之后能说服他，你们在学校小心点。」蓝曜玉担忧地看着他的弟弟。 「二哥你不知道，她根本就是扫把星，差点害我被学校踢出国中化学科展代表队。」蓝曜瑑激动表达不满言论。 「你们的遭遇之前为什么都没告诉我。」蓝曜璽睁大双眼看清事实，因为自己而让自己兄弟们差点遭遇不撤，其实他隐隐约约有感受到她对他的感觉有点曖昧，但他只是笑笑带过不当一回事，但这次亲耳听到大哥跟他的对话，他的内心对人性凉了一大半。 「我们不希望影响到你交朋友，但这次希望别怪我跟蓝曜瑑的决定。」蓝曜玉拍拍二弟蓝曜璽的肩膀，没心情读书早就收好讲义跟评量。 「回家吧！别再想太多自责，目前我们现在都还好好的。」蓝曜玉率先开口，弟弟们也只好接受大哥的决定。 「二哥你好不容易回来跟大家住，别因为一个女人就破坏我们关係。」蓝曜瑑也开口劝二哥能远离灾难源头。 「对不起因为我而连累你们，我明天会回班上上课，再也不会翘课去爬树。」蓝曜璽再三跟兄弟们保证会回归正轨，握紧的双手内心誓言要保护兄弟们。 前夕(三) 我回到家手机响起讯息通知，点开讯息发现是武皓阳的温馨讯息提醒，差点忘记星期六要跟他去水族馆，匆匆忙忙回覆给他讯息知道了，马上打开衣柜挑衣服，穿洋装好还是穿休间一点，穿太随便又要被他嘲笑，床上被我丢满试穿完衣服，奇怪我又不是跟男朋友出门约会，我是吃错药还是精神不正常，去在意武皓阳在想什么，赶快挥去不必要的想法，快速将衣服逐一掛回去衣柜，发现了一件好久没穿的鲸鱼图案上衣，是之前跟大家去离岛毕业旅行买的纪念上衣，与他们去离岛的回忆涌现，就决定明天穿这件鲸鱼上衣搭配牛仔裤，收到一半衣服手机响起铃声，瞄了一眼来电者显示是他。 「喂，我不会忘记星期六跟你有约。」我将手机夹在肩上继续收拾衣服。 「向日葵我那天突然有事，就不跟你去了。」电话那一端的他传来抱歉。 「还是我们下次再一起去。」我直接跟他约下次去。 「也行，那就约下一次去，掰。」他爽快答应我就自行掛电话。 「喂…武皓阳你很没礼貌。」我话都还没说电话就被他掛电话。 特地空下的星期六，被武皓阳一句明天没空而被取消行程，原本想要找好姐妹们一起逛街，但碍于后天就会见面了，只好默默打消念头，好久没去吃对街的臭豆腐，乾脆星期六去对街逛顺便买东西吃美食，忙完后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心里点燃期待希望星期六快点来。 「今天天气真好。」斜阳照射在我脸上，搭上公车前往对街。 下了公车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臭豆腐店，此时接近正午，太阳快到我的正上方，我缓缓走向臭豆腐店，原处一眼就看到熟悉的西瓜皮头，在小店面忙进忙出，我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蓝曜璽穿着围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对街的臭豆腐店里打工，上次听谢惠璇八卦蓝家的事情，我觉得他家里应该不缺钱，明明蓝家的旅行社是综合旅行社等级规模，可以承接海内外旅游，偏偏蓝家的公子哥不在自家旅行社帮忙，跑来一间小店打工太不合理，随着臭豆腐的香味越来越浓郁，我在店门外停下脚步，天啊！真的是蓝曜玉，边惊呼边不自觉地踏入店内，他似乎也愣了一下马上回神打工。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蓝曜璽马上已服务生的口吻问我。 「一位，谢谢。」我不敢正面看像他，小声的尷尬回答。 「小姐这边请，要点餐请先画菜单后到柜檯结帐，谢谢。」蓝曜璽一边介绍店内规则并留意其他客人动向。 「喔！好。」数度还未从惊吓回神，惊吓了十分鐘后打起精神点完餐。 「帮您上招牌臭豆腐，餐点已到齐，请慢用。」蓝曜璽面无表情配上平板的声音传来。 「谢谢…。」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已经离开我视线去招呼其他组客人。 我边吃臭豆腐边注意他的动向，眼神紧紧注视着他，到底是他避开我的注视，还是因为他太忙了，没注意到我还在，旁边的客人都吃饱离去，我还是坐在店面里迟迟不肯离去，穿着围裙的老闆娘收拾桌面，当老闆娘收拾到隔壁桌的桌子时，我跟老闆娘表示认识他，顺便关心起他在这的原因。 生日(一) 「妹妹你认识阿璽啊！他说他跟爷爷跟奶奶两老相依为命，年纪这么小来打工赚钱养家，这么乖巧的小孩不常见，我儿子年纪跟你们差不多大，打死都不来店里帮忙。」老闆娘边收拾碗盘边抱怨他的不孝的儿子。 「原来他过得那么辛苦。」我心里突然地纠结了一下，因为我完全不了解他，却一直想要把他绑在我身边，但我记得蓝家经济没有到不好到哪里去呀，他难道不住在家里。 「老天时常捉弄人，这么乖巧的孩子，命真的不好。」老闆娘边收拾桌面边叹气。 「那他哪时候下班。」我想当面跟他把话说清楚。 「阿璽他等等就下班，他今天上半天班。」老闆娘回答完就不理会我专心收桌面。 「谢谢。」很感激老闆娘透漏资讯给我去等他。 吃完臭豆腐离开店面，开始在店面附近等他下班，等了好久都没看到他离开店面身影，难道是因为店面太忙他突然加班，还是我算错时间等他，当我正胡思乱想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馀光，我跟快追上拦住他。 「有什么事。」蓝曜璽眼神疲惫无奈语气问我。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我咬着下唇努力说出歉意。 「然后呢，你说完了吧，我可以离开了没。」蓝曜璽显得不耐烦只想知道是否可以离开。 「你难道不怕我把你打工的事说出去，学校校规有一条是学生不能打工。」深怕他离开我只能拿校规跟他打工来压制他。 「向芊葵，难道是我上辈子欠你，这辈子要来还债？」蓝曜璽眉头深锁、面有难色咬牙说出这句话。 「你如果明天来我的庆生会，我会考虑帮你保密。」我紧握唯一能跟他谈条件的筹码，希望他能参加我的庆生会。 「恕我拒绝。」蓝曜璽的眼底不见任何同意。 「蓝曜璽你难道不怕我说出来你的秘密。」我只好威胁他乖乖就范。 他眼底闪过一丝闪光，他沉默了一段时间，开口跟我谈条件，他开出的交换条件都很无趣，达不到我心中想要的东西，眼看最终谈判几乎谈不容。 「既然明天是我生日，想当然寿星本人最大。」我理直气壮要他听我的话。 「我明天也要打工没空，向芊葵作为交换条件你可以跟我许三个愿望，只要内容不危害法律及社会善良风俗，不得侵害我的权益，我会愿意帮你实现愿望，但这是我最后的让步。」蓝曜璽很明确表态这是最后让步，你不答应谈判直接结束。 「成交。」我知道不答应就没有机会接近蓝曜璽。 「君子一言，駟马难追。」蓝曜璽嘴角露出淡淡笑容，方才眼底的黑暗散去，皱眉也舒展了。 「我们小拇指来打勾勾，违背的人要吞一千根的针。」伸出手打勾勾缔结与蓝曜璽约定 「说定。」蓝曜璽嘴角上扬也伸出小拇指来打勾勾约定。 我跟蓝曜璽的手比起，相比之下我的手好小又短，他的手好温暖，黄昏的到来阳光洒在蓝曜璽的脸上，我感觉脸上热热的是单纯晒伤，还是我还喜欢他，那一刻我的内心为何又再度躁动不安，直到他松开手指那一秒，互相对视时使空气中又变回到一阵平静有点尷尬。 「都说完了我们可以各自分开。」蓝曜璽待在原地开口叫我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为什么没有先转身离开。」我到不敢相向地望着他。 「如果我说我怕你跟踪我，你会相信我说的话。」蓝曜璽放开包袱的对我半开玩笑。 「哼！你少臭美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一定有被害妄想症。」我气的跺脚跑离开这里，当我眼角馀光偷偷瞄向后方，蓝曜璽依然站在树下看我离去，像沉思者一样站着不动，我忍住了要回头找他的衝动，天色即将暗了下去加快脚步回家。 生日(二) 回到家只剩我跟哥哥，放慢下脚步走进便利商店买晚餐回家，点开手机有哥哥的讯息，内容简短要我今天晚餐自理，所幸直接买微波食品跟饮料待在便利商店内用，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招呼，原来是武皓阳小跟班，随即跟他短暂寒暄后，小跟班离开微波食品也凉了，基于不浪费食物原则，默默打开手机看社群动态，班上同学约去唱歌，动态版面被疯狂洗版面，动态多到比衣服车缝线还短，看了心烦如果不看动态还好，乾脆专心吃饭。 「向芊葵你真的是一隻很爱睡的猪，都几点了都还在睡。」哥哥打开我的房门对我大喊。 「现在几点了。」我翻身伸手拿起手机一看，发现都快十一点了，我不管冒着冷汗抱怨。 手机跳出一则讯息是他在午夜十二点整的祝福，但我来不及洗澡出门只好把讯息放一边。 「哥你怎么那么晚才叫我起床。」我边大叫边抓紧衣服准备要飞奔到厕所洗澡。 「你的闹铃声从九点就开始响，贪睡设定每隔一小时，我从九点就叫你起床，你还恩相仇报抱怨我没帮你。」倚在门边的哥哥冷冷开口说出实际情形。 「对不起啦！哥真的不去庆生会吗？」我对他撒娇希望他不要生气。 「不去，我等等要样做总复习，你快去洗澡。」 「啊！」哪有寿星是臭气熏天的出场，天呀！再不洗澡改不上庆生会。 快速洗好了澡后换好衣服，跟哥哥说一声要出门了，跳上计程车赶到庆生会场。 他们都在门口等我，而我不能匆忙压线出现，要表现是刚好准时出现，他们也很有默契不去说破我，欢唱了一段时间，接下来的重头戏在于庆生。 「祝福亲爱的你生日快乐。」他们三个在包厢内齐声开口祝福我。 「谢谢大家的祝福。」包厢伴随着生日快乐的伴唱带，围绕着祝福的气氛让我有点感动。 「你赶快许愿，蜡烛都快熄灭了。」他催促我赶快许愿。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我们到高中都能同班、第二个愿望我希望大家的健康跟课业都能兼顾、第三个愿望我就不说出来。」许完了愿望后我睁开眼吹熄灭蜡烛。 「快切蛋糕。」他将刀子交给我。 吃完蛋糕紧接后续最精彩环节拆礼物，眼前的礼物依照形状看不出来，没有任何头绪，照理来说比较正常的包装先开比较保险，先把惊喜放前面，惊吓放后面压轴。 「这个是减压护眼机器。」我打开包装发现是广告热销的商品。 「学生读书经常会用眼过度，记得眼睛要适当放松。」江品姿在一旁先教我使用方式。 「谢谢你的礼物。」我开心地收下品姿的礼物，心想家人们也可以用到刚好。 眼前剩下一个小盒子跟一大箱礼物，我先选择开小盒子，女性的第六感告诉我，大箱子送礼者会是他。 「哇！小盒子里面是高级医美中心的护肤体验一本。」没想到竟然她大手笔的送我护肤课程。 「护肤体验是我送的，天下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保养的懒女人。」谢惠璇出声说明为何送我这份礼物。 果然我的第六感是准确的，最后一个礼物就是他送我的，我缓缓打开礼物包装，看到里面的礼物我感到一阵汗顏，立刻马上把箱子关上问他。 「你怎么会知道我用的品牌跟长度。」除了感谢很实用之外，只剩下一丝惊讶跟无言，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习惯。 「真的很简单。」他出示手机讯息是跟我哥的对话纪录。 「谢谢你，这一箱可以用很久。」确实很符合实用性，只是出自于他送礼似乎是太简单。 「何止是一箱。」武皓阳挑眉感到不解，他点开手机再确认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大家靠过去发现他在确认一长串订单。 「武皓阳你是有病喔！就算送卫生棉很实用，但你订单中竟然还有两大箱卫生棉要给她。」靠近我的江品姿无情酸他有病不轻。 「武皓阳好体贴订单里有她用的品牌跟所有长度。」一旁的谢惠璇看到订单，疯狂称讚他很细心体贴。 「向日葵记得收货。」 「谢谢你真的很实用，但我没想到你会为了礼物而问我哥。」头上冒出无限黑色三条线，但内心还是有点开心，为了礼物还低下头要我哥帮忙确认卫生棉品牌，很少会这么用心准备实用礼物，比去年送的怪味道香水好很多。 收下礼物同时包厢的时间也快到了，收到服务生电话询问是否要加时间欢唱，我对电话那头说不用增加时间要准备离开了，大家收拾物品纷纷离开包厢，我先检查包厢是否有遗漏物品最后一个离开。 「向日葵你等一下没有其他活动吧。」他在门边旁等我，直接叫住我。 「确实没有什么活动。」我不假思索回答他。 「那我们走吧！你的礼物先寄放柜台等回来再拿。」他牵起我的手快步走到计程车招呼站，上了车说出陌生的地址，就安静地看向窗外不理会我。 生日(三) 「等等我们要去哪里？」我不安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渐渐远离市区，计程车缓缓行驶往郊区。 「喂！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带着怒气不高兴问身旁的他。 「小妹妹你放心啦！你的男朋友不会捨得把你卖掉啦！」前面开车的大叔开口开玩笑想缓和气氛。 「下车你就会知道。」他还是不肯说出目的地。 我不甘心回瞪他，所幸闭上眼不想去多想，反正他不会把我卖掉。 「妹妹那边有种很多美的花朵喔！」大叔笑着跟我说目的地很美。 「很多白色的花朵。」我睁开眼望向远方不敢相信他竟然要带我去赏花。 「到了下车小心走路。」他付完钱后牵起我下车，要我去小心路上的泥地。 「为什么要带我来赏花？」今天天气是很好，眼前的花也开了不少，只是纳闷谁生日会来採花。 「来这就是要踏青採海芋，不然你要在一边玩泥巴也可以。」他不等我到小木屋换青蛙装，准备要下田去採海芋。 「向日葵你很慢耶！」他换好青蛙装在田边等我过去。 「武皓阳我发现你穿青蛙装很丑耶！」我笑到站不起来，蹲坐在田边爬不起来。 「你哪来的胆子来说我穿青蛙装很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呀！」他英挺的脸蒙上一层灰，把我拉下谈採海芋。 「好啦！对不起啦！不过你很像童话故事的青蛙王子。」第一次看到他英姿无法驾驭青蛙装，再好看的衣架子套上青蛙装有撑不起来。 「那我的公主你是遗忘了金球，还是忘记刚刚穿青蛙装跟下田採海芋的解说。」 「我又没忘记怎么穿青蛙装跟如何採海芋，我只是动作比较慢。」我反驳他的说法，还是乖乖套上青蛙装陪他下去採海芋。 「那等等我要脱下青蛙装，那你不就要亲我一下。」他痞痞的把我拉进他身子不到一步的位子。 「你不亲我那就换我去亲你。」他突如其来的小啄了一下我的额头。 「武皓阳你这个大无赖。」我赶紧将手摀住脸以免他继续亲下去。 「抓紧我跟海芋。」他一声下令完，竟然直接把我抱起来，我吓得一手抓着他，另一手还要抓着一束海芋。 「武皓阳你是疯子。」我手上还拿着海芋，气得想拿海芋攻击他。 「你乖看镜头笑一个，拍完照就放你下来。」他一手撑起着我，我只能苦笑。 「喂，我笑了你说话不算数。」我正在抱怨他没放我下来，他又突如其来亲了我脸一下。 「我看一下照片。」他把我安全的放在木桥下，远离我检查照片。 「我也要看。」我将身子挪移过去，发现他的相簿一整排都是刚才的照片。 「武皓阳你有病喔，你连拍设定一次十张干嘛。」瞄到他手机的相簿有超多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 「明明每张照片都不一样。」武皓阳随手点开几张照片给我看。 「哪里不一样。」 「这张是光线不一样、这张眼神跟笑容不一样、这张是手上的海芋的方向不一样。」 他一张张的介绍哪里不同，我真的看不出来比大家来找碴还难。 「那採完了海芋等等我们还有活动吗？」我抱着海芋哭笑不得地问他，问完就看到他家车子缓缓开来。 「时间不早了，天也很快就黑了，我们吃完晚餐就直接回家吧！」夕阳照射在他脸上，他面容有些许疲惫，带着微沙哑的声音。 「好。」我跟在他身后离开海芋田。 「吃完饭先送她去庆生那间ktv拿东西，再送她回家。」他对司机命令完，就闭上眼休息。 「是的少爷。」司机恭敬的回覆他。 「谢谢你送我回去。」我对司机点头道谢。 「大小姐这是我的工作。」司机对我眼神示意完，就专心开车。 漫长的车程开回市区，他一直没开口，我也不知道要聊什么，他看起来很累，似乎有什么心事，我也愿意把他吵起来，只好安静让他休息，当车子行驶快到我家时，他睁开眼含情脉脉凝视着我，睁开双手将我拥入怀里，低声对我说生日快乐，很庆幸能遇见我。 「我也是。」我在他怀中听到他的鏗鏘有力的心跳声，脸不禁红起来。 「向日葵晚安。」他松开双手跟我说晚安。 「你今天看起很累，早点回家休息吧！」我不忍伸手拨开他分岔的刘海，跟他距离拉近，发现他眼底里的血丝。 「或许吧！只要是你的事我都还有体力跟时间。」他慢慢拨开我手，眼神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点进家门，等等传简讯给我。」他拿出手机晃了一下。 「武皓阳晚安。」 提着礼物开心回到家，家里客厅的灯是暗的，发现哥这么晚了不在家，只好默默将礼物归位，细细回味今天的庆生会，好久没有四个人聚在一起唱歌，随着年纪增长对他的感觉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对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习惯，我已经搞不清楚到底青梅竹马会不会有纯友谊，不像再胡思乱想点开手机去看社群动态，大家都有发文章祝贺我生日快乐，武皓阳他还发了一个我在卖力唱高音时的影片，我原本想传讯息给他抗议，仔细发现他在了内文写我唱得很好听，想到他疲惫的身影就放过他吧！也陆续收到家人们跟班上同学们的生日祝福，回覆完大家讯息也都快深夜了。 第一个许愿(一) 考完会考后就差考完期末考开始放暑假，大家内心已经在期待暑假出游，没有在意会考成绩跟毕业典礼，反正能直升上高中部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就学。 「你暑假会要出国去哪一个国家旅游吗？」谢惠璇好奇地问我暑假规划。 「今年要回老家探望家人，可惜不会出国玩。」虽然不能出国玩有点遗憾，但能回老家其实也不算差。 「是喔！」谢惠璇问江品姿有没有安排活动。 「我也要回老家陪长辈。」江品姿的答案跟我一样。 「我跟武皓阳两家要一起去欧洲玩。」谢惠璇喜孜孜地帮他回答，并分享她的暑假计画。 「你们去欧洲真好有机会我也想去欧洲玩。」我对谢惠璇露出羡慕的眼神。 「以后想去哪都可以。」他终于出声默默把我的羡慕收进心底。 「是啊！等我们毕业可以一起出国玩。」江品姿跟大家约定之后一起出国玩。 「好啦！等我跟武皓阳从欧洲回国会带很多纪念品给你们。」 「你哪一次出国会忘记你的好姊妹们的纪念品。」他吐槽她说话太浮夸。 「反正别再忘记带纪念品下飞机就好。」我跟江品姿两个互相对视微笑。 「好啊！这次我不会在忘记礼物。」谢惠璇一脸懊恼不甘心。 「向日葵你暑假别太想我。」他臭美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像不会耶！」我很认真说出我的想法。 「你确定？不然不给你买纪念品。」他双手抱胸威胁我把话收回去。 「哪有人威胁人家，你根本是小人。」江品姿她看不下去帮我说话。 「武皓阳你别跟芊葵计较生气啦！」谢惠璇甜甜柔软的声音劝他别跟我计较。 「算了反正暑期辅导会再见面。」他嘴角斜上扬搭配上邪恶的丹凤眼，只要他一笑蟑螂都会爬过来。 「只是放个暑假，又不差那几天，反正还要上暑期辅导。」 「好讨厌要上暑期辅导。」谢惠璇皱着小脸表示不开心。 「在讨厌还是要乖乖参加，别抱怨了先准备期末考吧！」我安慰在一旁抱怨的谢惠璇。 自习课我拿出课本跟讲义开始复习期末考范围，偶尔有看不懂的题目会跟江品姿小声讨论，复习完要考的科目我开始发呆，在想好久都没见到他了，他过得好吗？完全没有注意到放学鐘声，还是谢惠璇提醒我放学了，我刻意绕过九班走廊，熟悉的西瓜皮头身影不在只好先行离开，只好等暑假再去吃对街的臭豆腐等他下班，随便在路上小摊贩买的臭豆腐带回家，吃了一口根本不能跟对街的臭豆腐比，为了抚平自己的受伤的心灵，抓起外套跟钱包要搭公车前往对街吃臭豆腐。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远处的蓝曜璽老练的招呼每一位客人。 「一位。」我踏进店里看着他要等他带位。 「这边请。」他客套招呼我就马上离开招呼其他客人。 傍晚的臭豆腐店依然客人络绎不绝，他除了帮忙带位内用的客人完，还要帮忙喊外带号码，等到快九点臭豆腐店生意才渐渐稍缓步调，我依然边吃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时候老闆娘已经开始收拾打扫，也不见他的身影，当我要起身找寻他身影时，老闆娘出声音唤住我。 「妹妹他去后面帮忙洗碗，他还没下班。」老闆娘热心跟我分享他的下班时间。 「啊！你们哪时候考期末考。」老闆娘很好奇学生的学校行程表。 「下週考完期末考，就等毕业典礼。」 「死小孩还给我玩电脑跟看漫画，还不给不读书。」老闆娘突然生气发火。 「啊！不是在说妹妹啦！是我那不成材的儿子。」老闆娘连连跟我道歉，不好意思吓到我。 「真奇怪阿璽怎没跟我说要期末考了，下週他还排班表要上班。」老闆娘低估小声离开去打扫店面。 「那我先到外面等他。」 「等等妹妹他马上就下班我叫他送你，这里晚上天色暗治安不好。」老闆娘叫住我等他一起走。 「阿璽啊！天色暗了你下班顺便带妹妹一起走。」老闆娘对内场大叫让他能听到，内场也传出回应声。 第一个许愿(二) 他被老闆娘嘱咐要送我回家，他累了一天还要照顾我，最后彼此折衷请他送我到公车站，他默默牵着脚踏车陪我走到公车站。 「听老闆娘说你下週有排班表打工，你不准备期末考吗？」好久没跟他说话了。 「题目会就写不会再说。」他老神在在地回答我问题。 「你的会考成绩如何？」我担心他成绩不好就再也见不到他。 「模拟考分数落在其他县市私立高中。」他说出模拟考分数大约学校落点。 「你真的不直升高中部吗？」歪着头不解他的决定。 「你已经是第n个人来游说我。」 「那我要来许愿第一个愿望，我希望你跟我读同一所高中一起毕业。」我闭起眼双手紧握交叉摆出生日许愿的模样。 「你确定要将愿望用在这种地方，好我答应你我会直升高中部。」他沉默良久最后开了口答应我的愿望。 「好希望能跟你同班。」但我内心知道这愿望他无法实现，但还是希望能奇蹟发生。 「这是你的第二个愿望？如果是我也无法实现，但我希望你别再为我许愿。」蓝曜璽希望我把别愿望花在他自己身上。 「好希望能天天看到你。」我再次对他撒娇，希望他能知道我对他的感觉。 「我觉得你跟我保持远一点距离才会是对我们都好。」他认真对我叹息着说出这句话。 「那我还有两个愿望还没许愿。」我拉着他的手撒娇。 「那你记得要把愿望许完。」蓝曜璽拍拍我的头要我之后赶快许愿。 「如果我许愿你跟我交往，你会实现吗？」我好奇他的答案，胜过于被拒绝的难堪，但脸上也已经没有笑容。 「对不起我们不适合，而且这愿望也违背了我们的规定。」他心急慌乱地用粗糙的大拇指替我接下眼泪，很着急希望我眼泪能停止掉落。 「原来我们真的没机会开始，那我们都各退一步当好朋友吧。」无法跟你在一起，那当朋友就能一直在一起，终于看清楚他有一双悲伤的桃花眼神，跟武皓阳相处有着不同的感觉。 「我们可以当普通一般的朋友。」蓝曜璽坚定态度传到我耳中。 「好，这不算我的第二个愿望喔，我还有两个愿望。」很不争气的为了在他身边我答应了他，止不住的眼泪再度溃堤。 「不是说过多笑容的女生，会比爱哭鬼的女生讨喜。」最后放弃帮我擦眼泪，直接递给我卫生纸。 「扑！你还是一样爱说我爱哭鬼。」我都已经笑出来了，眼泪却还是一直停不了。 「你要搭几号公车。」蓝曜璽拿出手机打开公车动态要帮我确认。 「其实我是要搭上刚经过的那班公车，离峰时间下一班公车还要等三十分鐘。」我低着头看手机公车动态。 「你…家会这里很遥远吗？」蓝曜璽摇头无奈问我。 「其实不远只要搭公车十站的距离。其实不是有点远而是很远，我心虚的回答他。 「你的钱包的钱还足够去搭计程车回家吧？」蓝曜璽显得不耐烦，希望赶快甩掉我，但又怕我不能安全回到家。 「钱好像不太足够耶！」我瞄了钱包一眼，其实钱是够的，但我私心骗了他。 「唉！上来我载你回家下不为例。」蓝曜璽拋下这句话等我上车。 「可是这台脚踏车没有后座。」我为难地问他要如何搭上去。 他下车教我如何上车，并告诉我等等站稳，我的手可以抓他衣服，当他踩踏板前进时，我受到惊吓赶紧双手环抱他的腰，完全忘记他说过要了要去抓他衣服。 「啊！好可怕。」我开始在后座大呼小叫，我真的好怕等等会摔车。 「向芊葵给我抓好跟站好，乖乖安静的说出家里地址跟好好指引道路，不然等等会一台车两命。」他威胁我安静别乱叫，他只想安静完成老闆娘给他的任务安全送我回家。 安静的巷弄道路一路上只有我的尖叫声跟蓝曜璽的喝斥声，但有不忍心他刚打完工很累他还要骑回家，他的骑脚踏车的速度变慢，我担心真的是我太胖，害他骑得气喘吁吁。 「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会到我家时问他，希望能有之后能有联系。 「我不觉得。」他气喘吁吁地说不出何话直接瞪我一眼。 「给我你的电话号码跟通讯软体名称。」我要他加我好友跟电话联系。 「不要。」他想都没多想开口。 我抢过他的肩上的包包拿出他的手机，点开解锁画面发现他没有设定指纹和密码锁，轻而易举点开手机软体，除了加自己通讯软体好友外，私心的用他手机拨打电话给自己，打他的电话号码留在通话纪录内。 「好了，你回到家跟我说一声报平安。」还他手机前先嘱咐叮嚀他，他答应才给他手机。 手机跳出讯息通知，是蓝曜璽传来到家这短短两个字，我回传给蓝曜璽谢谢跟晚安的贴图，只有已读我讯息就没下文，但我看着传给我简单的两个字内心暖暖的，至少有听到我说的话报平安，通讯软体讯息停留在那天不曾更新。 啟程(一) 国中三年级最重要的是会考完之外，经歷完海外毕业旅行跟校庆，国三剩下的重头戏竟是毕业典礼，班上有少数的人要读其他所学校，大家依依不捨拍了许多照片纪念。 「以前毕业典礼都没有那么不捨。」谢惠璇被毕业典礼离别气氛，弄得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因为以前毕业典礼只是象徵成长的仪式，以前学校跟同学也没有换，如今有些一起成长的同学要离开这所学校，面临不同考验我们是要给予人家祝福，而不是搞得像自己要离开学校一样。」江品姿在一旁要她别投入太多不必要的不理性。 「毕业典礼你哭得像办丧礼。」班上男同学毫不留情吐槽她太夸张。 「谁跟你像在办丧礼，办丧礼谁还会别红花上面写毕业生。」谢惠璇不悦跟男同学对呛。 「都毕业典礼了，珍重再见的时间要好好珍惜，你们两个不用在吵了。」 不过毕业典礼都准备要开始了都还没看到班导，明明早自习有看到他在发放毕业胸花，突然礼堂外传来一群女学生跟婆婆妈妈们的尖叫声，尖叫声差点把礼堂屋顶都给掀了，全部的毕业生全都安耐不住跑到礼堂外观望发生什么事，我只见一位外貌如潘安再世般帅气西装搭配上墨镜的男子缓缓走入礼堂，帅气男子让多少女学生跟家长被迷倒，但我还是只关心班导跑去哪里，都快开始典礼了。 「向日葵你干嘛一直东张西望，你是毛毛虫喔，你再动后面同学会抗议，还是你在找你的家人。」武皓阳要我别再乱动，后面其他班同学会看抗议。 「不是我在找班导。」一眼望过去只看到一场骚动。 「那个西装墨镜男就是我们的班导。」武皓阳用双手把我的大头扭过去看乱源骚动的兇手。 「夭寿真假，他跟平常不一样。」我说出心底此刻最真实的感想。 班导走到我旁边位子坐下，摘下墨镜那双桃花眼电晕了全场女性，毕业典礼好像变成他的粉丝见面会。 「到底是你毕业还是我们毕业，你没事干嘛穿2022年armani新款西装，你一身隆重像要见未来的准岳父、准岳母要去提亲。」男同学不甘心大家目光全都转向他，明明毕业生们才是今天的重点。 「的确今天是要见你们的家长没有错，如果我要去提亲我会改穿手工定製西装比较合身。」班导脱下西装外套。 「班导armani的西装很吃身材跟长相，班导你今天超帅，我都想原地说我愿意嫁给你，反正我家长都在观礼台上。」班上女同学趁毕业典礼跟班导来场爱的告白。 「我对未成年的女生没兴趣。」班导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人家。 班上男生开始哀嚎，「人家长得帅，你们就贴上去喔。」却又很鱉三不敢去鄙视那些女生。 「毕业典礼正式开始。」司仪的声音揭开毕业典礼序幕。 台下同学自顾自地聊天，完全不理会致词者，观礼台的家长也在比谁的孩子优秀，要直升的学生家长都在比成绩，你家小孩考到高中部的外语资优班还是数理资优班，要不然就是问考上国际班之后，要送出哪些国家去读大学，比台下老师还热闹的交流教育。 啟程(二) 「感谢董事会以及校长的致词，接下来由毕业生导师代表以及毕业生代表致词上台致词。」 班导代表毕业生导师致词，台下原本一片吵闹，班导上台还没开口致词，台下女同学跟家长彷彿吃了兴奋剂，当班导祝福致词完台下如雷掌声响起，这叫前面没获得掌声跟后面的要致词的人情何以堪。 「难得看班导帅气一次，可惜升上高中部会换班导师跟科任老师。」女同学们感叹之后见不到老师，而我私下庆幸脱离恶魔。 「你们毕业后暑假要注意週遭环境，不管在国内外安全第一，祝大家毕业及暑假愉快。」班导宣布暑期注意的事项及要大家别暑假心别飞太远。 我们四个一起轮流跟同学拍完毕业照片后，挥手跟大家说再见，约好星期六谢师宴当天见。 「毕业快乐。」江品姿轻拍了拍我的背，跟母亲一起离开礼堂。 「你也毕业快乐。」我大声对她笑着挥手道再见。 「我的大小宝贝毕业快乐。」妈妈将我哥跟我涌进怀里深深拥抱。 「妈很丢脸快放开我。」哥害羞怕丢脸但却没挣开妈妈的怀抱。 「丢一次脸没关係，你都毕业了。」妈妈不忘记念他。 「餐厅都预约好了，我先去把车开过来。」爸爸拿出车钥匙离开礼堂，我跟在爸爸身后一起离开礼堂。 凤凰花开、驪歌高唱的季节，我成了高一新生，只放了一个月的暑假，好不容易熬完暑期辅导正式开学，上系统确认分班不意外我们三个还是同班，班上多了蓝曜璽却少了江品姿让我很惊讶，但看到班导师名称那刻我手流汗差点让手机飞出去，为什么高中没换班导师还是他，只能内心默默祈祷高中三年不会班导师都还是他，我背起书包踏着沉重的脚步上学，走到穿堂看分班表确认其他同学，赫然发现有他的名字，但江品姿的名字却在国际班，我想未来的生活大概好不到哪去了。 「我发现有很多熟悉面孔，我是你们高一的班导师，负责你们的国文科目，办公室在教学大楼二楼，没事不要跑来办公室聊天，你们先自我介绍彼此认识，下课前要先选出这学期的干部。」等大家自我介绍完，班导拿起粉笔在黑板写下干部名称。 台下同学都聊开了但还是没有提名人选，班导原先想指名，但他思考了一下要公平起见，问班上同学谁有当过干部，我只好默默举手，他环视过后人选，直接亲点名干部。 「班长向芊葵、副班长武皓阳、其他同学自行上来认领，认领完才会下课。」班导使出杀手鐧直接完成难选的股长，剩下职务丢给同学选，同学也只好找出替死鬼才能下课。 「以下选出的干部下课来找我报到，其馀同学直接下课。」下课鐘声响起班导收拾完讲台东西离开教室。 当我跟班导眼神对上时，我张开口用嘴型告诉他是恶魔，「另外请班长中午午休到导师办公室找我。」我低下头开始后悔去骂他恶魔。 啟程(三) 「你是不是有得罪过班导。」谢惠璇小声问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被班导针对。 「我也想不透。」我其实也想不透班导的心思，谢惠璇心思敏感又爱八卦，不免担心她会去把事情弄巧成拙。 「谢惠璇你会不会想太多，向芊葵是班长，班导要找班长帮忙跟宣布班级事项很正常。」武皓阳难得跳出来帮我解围。 「班导的囉嗦没人受得了，我看也只有向日葵能接招。」武皓阳从正经变回不正经看着我跟谢惠璇的反应。 「的确也只有她能跟班导抗衡。」她点点头附和他的话。 「你们讨论的内容让我感觉不出来是讚美我。」我一脸狐疑不懂他们称讚。 「放心绝对是称讚你。」武皓阳信誓旦旦保证绝无贬抑。 「你们为什么把班导妖魔鬼怪化。」蓝曜璽好奇在我背后出声询问大家。 「我们只是说说开玩笑别放在心上，只是班导很喜欢叫班长做牛做马打杂。」谢惠璇不忘顺便也回酸我跟班导一回。 「空气瀰漫醋味好酸。」蓝曜璽评论完看法就溜回座位自习。 「你刚才说什么。」好酸这两个字激起谢惠璇对他的怒火。 「同学你想太多。」蓝曜璽很有绅士风度给她台阶下。 「哼，我才不想理你。」谢惠璇自知理亏就回自己位子。 当我跟他对上眼时，他给我一个微笑加油的眼神，他给的温暖我收到了，也回给他一个笑容，一旁的武皓阳将我与他的小互动收进眼底，只是在一旁安静等待。 都升高一了，他们还是依然幼稚没变，只是少了江品姿一针见血的吐槽好不习惯，我传讯息给她抱怨她拋下我们，她很快回传给我对不起跟加油的图案，我索性把手机收到口袋里，趴在桌上想念有她的日常。 「好想念江品姿喔。」我把内心话说出来。 「她很没义气考上国际班就拋下我们不管。」谢惠璇气没地方发又靠过来，只能把气出到不在场的她身上。 我皱眉完开了口「她不是没义气的人。」我反驳她的说法开始跟她拌嘴。 「谁管她讲不讲义气，想她就去国际班找她不就好了。」武皓阳看不下去最后终止了我跟她的拌嘴。 「可是…」谢惠璇欲言又止的表情表露无疑，身旁的武皓阳没耐心等她说完。 「向日葵走吧。」武皓阳拉我起身，牵起我的手走出教室往国际班方式走去。 「唉。」谢惠璇叹了一口气，默默准备下节课的讲义。 蓝曜璽将刚刚发生的趣事收进眼底，不打算去插手不相关的事，却不知道未来将会被扫到颱风尾。 「江品姿出来。」武皓阳不害臊的在国际班教室门外大喊。 「那不是武皓阳吗，怎会来找她。」国际班同学小声交谈，不时往外面偷看好戏。 看她走出教室外，我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里面的同学发现是我纷纷打消看戏念头。 「我好想你。」我不捨她跟我不同班。 「向芊葵，你很夸张才开学第一天而已耶，你在新班级要好好照顾自己。」江品姿虽然嘴巴上说说，但身体很诚实回抱我一下，再拍拍我的头安慰我。 「打个岔快要上课了，我们回去吧。」武皓阳很自动牵起我的手示意该走了。 「记得要好好照顾她，还有别没事别乱跑来放闪光。」江品姿盯着他牵我的手，嫌弃我们没事少来发狗粮。 我才发现他又牵起我的手，「武皓阳手放开。」我好声好气要他放开，但他不以为意握紧我的手，快步拉我回去教室上课。 「这是演哪一齣戏。」对于眼前的画面，江品姿疑惑他们到底在一起没，每次都让吃瓜观眾雾里看花。 「武皓阳给我放手，我会自己回去。」我压抑住怒火要甩开他手。 「不要。」他咬着牙始终不愿意放手，深怕我会不理他跑掉。 「那你走慢一点。」我已经开始气喘吁吁，双脚又好酸。 「好。」他最终愿意放慢脚步，让我能够换气。 「向日葵我们先说好，我不会轻易放开你的手离开你，你也不要突然离开我。」武皓阳的眼神忽然转为认真，口气也不像之前一样轻浮，他放下以往的高傲尊严，在我的面前好卑微，「好吗。」他像小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小幅度来回摆盪。 我伸出掌心覆盖在他额头上，确认他的体温很正常后收手，略过他诧异的眼神，「你最近真的好反常，你真的是武皓阳本人吗？」我不禁怀疑眼前的他还是我所认识的他吗？ 「如果我说我不是武皓阳，你会相信吗。」他嘴角往上十五度招牌邪恶笑容，丹凤眼角带着笑意将我逼到墙角。 他双手抓紧我把箝制住，我的后背硬生生紧贴着墙壁，「你最近是吃到炸弹喔。」我不敢激怒他，只能旁敲侧击他最近生气心情不好的原因，他正开口要说什么时，却思索了一下将原先要说的话吞进肚子。 「算了。」他突然放开双手摸摸鼻子离去，留下错愕的我在原地傻眼。 「武皓阳，你给我说清楚再走。」我奋力追上他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我说算了就是不想继续去深入追究。」武皓阳掌心在我头上飞舞，我的头发又乱了。 打结(一) 当我思绪尚未釐清时，就进入教室要准备上下一节的课，内心烦躁感油然而生，害我没有专心上课，熬到下课要找他釐清时他趴在位子上装睡。 「你们吵架了。」谢惠璇靠过来想确认刚刚发生什么事。 「我们没发生什么事，对吧。」我刻意提高音量对着他说。 「是喔，没吵架就好。」谢惠璇不想自讨没趣就不多问下去。 「请各班班长到学务去报到，广播完毕。」广播器响完我又要去替班上同学服务了。 再度连任班长的我只好认命去乖乖报到，希望高二分班可卸任班长职务，班长真的是吃力不讨好的职务。 「蓝曜璽只剩你下学期的海外参访意见单还没缴交，你到底要拖多久。」武皓阳不悦全写在脸上，就差他一个人的表单。 「抱歉。」蓝曜璽从抽屉拿出意见单，在上方勾选了不参加，在家长签名那栏位直接打叉叉。 「不参加就不用签名了吧，拿去。」蓝曜璽将意见单交给武皓阳。 「不去干嘛不早说。」班上同学在私底下交谈他的行为。 我转头跟他对上眼，「你确定不参加？」我语带讶异对他的瞭解虽然不多，但是他也太不合群了吧。 「你兄弟也不去喔。」班上同学对于他的不合群感到不满。 「抱歉，我不清楚他们的决定是否要去，但我确定没打算要去海外参访。」他坚定的歉意写在脸上，同学也不会再针对他去不去海外参访。 「蓝曜璽你别再有下次迟交纪录，否则别怪我无情。」武皓阳收下他的回条顺便恐吓他一下，老大开口班上同学自然乖乖安静在一旁不敢出声。 「好，我知道了。」他不畏惧镇定对上武皓阳的眼给他一个了解收到的表情。 我传讯息问蓝曜璽为什么不参加海外参访，他简单回给我他没有护照要花钱，我回他讯息你不后悔没去吗？他只已读讯息句点回我。 「向日葵手机快收起来，等等是班导的课。」武皓阳催促我收手机以免被没收。 「喔，好。」当我收手机时偷往他的座位方向瞄了一眼，他早已经不在位子上。 「提醒要去的同学注意护照效期，当天发现护照过期或没有六个月效期的同学，我会把那位同学留在台湾，其馀不去海外参访的同学那一週到校自习，有事不能到校自习记得写假单请假。」班导宣导开始上课，要我们分组讨论项，每组并于下一堂上课上台报告。 「还有都已经是高中生了，以前的习惯差不多给我改一改，别以为我不会当你们国文科目。」一声令下台下同学才慢吞吞地拿起平板开始分组作报告。 经歷上一节课班导讲解课文，下一节课延伸要我们分组讨论，我们打算报告方向要往家为核心题材，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络讨论，一旁的蓝曜璽却自身是外，完全不想参与讨论。 「蓝曜璽，我们快讨论完了，你有什么想做总结，或是会针对其他论点有问题要提出。」谢惠璇不高兴提高音量，摆明了是针对他的不配合。 「你们提出的见解很好，我没有太大意见，最后总结就下珍惜身旁一切事务，生命是有时间的，家人不是一辈子都存在。」蓝曜璽有太大反应，淡淡地说出想法，把简报最后完成给大家看，一致同意后缴交的平台，并推派我上台报告。 听完大家报告的班导，「针对同学们对于项脊轩志课文及延伸思考，都有一定的见解跟看法，班长下次上课前我要收到大家的作文本，题目是『家』，先告知没准时缴交的人别怪我不客气。」班导提醒我们要乖乖按时缴交作业。 打结(二)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我悄悄跟踪蓝曜璽，想确认他是不是还在真的为了钱在烦恼而打工，如果是我不介意帮他出海外参访的报名费，我尽可能跟他保持十公尺的距离，在转角处却跟丢了他，只能宣告跟踪失败，我准备调头回家时，他的声音传来我顿时转头发现他在我后面，他不是一直都在我前面，蓝曜璽哪时绕过来的。 「好…巧放学我们还能再见到面。」我的脑袋还没有转过来，只能结结巴巴开口回他。 「说巧不巧我离开学校时，就有一股感觉有人跟踪我。」蓝曜璽还怀疑地瞇起眼睛双手抱胸等等我自首解释。 「那个…我只是好奇你放学后生活，然后就一路跟着你走了一段路。」我像做错事的小孩被老师抓到后，避重就轻的简单陈述自己的行为。 「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在学校没办法跟我说，有必要一路跟到这里？」 「我只是担心你是因为家里没帮你没出钱，想去海外参访没人帮你，我可以帮你先出报名费，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跟班导说你要参加。」我一口气说出自己内心的话，果真说出来心里舒畅许多，没有发现眼前的他脸色有些微不同。 「向芊葵，你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蓝曜璽给我的眼神带了一丝疑惑跟被伤害。 「不就跟一般人一样装大脑。」我忽略他的疑惑跟被伤害的眼神，反而很生气他质疑我有没有大脑。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去是因为没有报名费。」蓝曜璽渐渐失去对我耐心，眼神语气转为轻蔑的态度。 「难道你不去不是为了没钱，那你没有护照可以去办理又不用花很多时间。」我下意识自顾自的讲话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态度跟口气转变。 「难道我要把话说给死，给你一个你自以为所想的答案，好让你内心能够心服口服，对我就是没钱也不想去，你满意了吧。」蓝曜璽咬着牙一字一句从他口中说出，他气冲冲离去丢下我一人在原地错愕。 「我又没说错话，好心想帮你却被你骂没脑袋。」我愣在原地气得对他背影不顾形象地大喊，冷静下来后想追上去，但发现自己好像言重了，只好放弃追上去跟他道歉，反正隔天在班上会遇到他。 对于昨日放学我还是耿耿于怀，蓝曜璽在班上完全不理会我，除了简单的班上事务会跟我说话，每每跟他对上眼想跟他道歉，他都会先转头回避，下课也经常不见人影。 「芊葵，你为什么要发呆，发生什么事了。」谢惠璇发现我整天都魂不守舍，对上课心不在焉，发现叫我时常常在发呆。 「是吗，可是我没感觉在发呆。」我开始傻笑的装傻想逃避问话。 「你身体不舒服就回家休息，记得不舒服要去看医生。」武皓阳对我投来关心，以为我真的是生病。 「放心芊葵她身体没事，可是她却不跟我说，她是发生什么事在发呆烦恼。」谢惠璇投向我一个隐晦的眼神，大概要是我因为他的关心压力自行说出原因。 「向日葵发生什么是我会挺你，谁动我的人我跟他势不两立。」武皓阳一副信誓旦旦对我拍胸保证会挺我，有我在你可以安心。 「武皓阳你以后可要说话算话，可不要食言而肥，如果我被欺负记得你说的话要挺身而出帮我。」心里被他的力挺感到温暖，但我深知道是我欠缺大脑思考，脱口而出那些话伤害到了他。 一整天蓝曜璽始终对我刻意闪避，彷彿七月看到鬼一样，不愿意跟我有眼神上和肢体有所互动，赌不到人只好改堵他的兄弟，从蓝曜玉下手最快。 打结(三) 一放学我在蓝曜玉班上转角处躲避着等他出教室门口，一把拉他到转角处，垫脚单手摀住他的嘴巴要他安静，我将昨天跟蓝曜璽的对话简易版本说给他听。 「向芊葵你真的好狠心，对我宝贝弟弟说出那些话。」蓝曜玉不敢相信瞪大眼睛我会说出那些伤人话。 「你难道都没问过他不去的原因，就自行下决定判断，你真的觉得他是想去的吗，家里会没钱让他去吗？」蓝曜玉客观说出我不愿面对的事实。 「可是…」我自知理亏是我的错，却也说不出口反驳他的话。 「你没有亲口听他说，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因为他把我当成鬼在回避，完全不给我机会解释，只能剩下你能帮我了。」我叹了一口气，眼巴巴看着最后的希望蓝曜玉能帮我一把。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也无权插手，但他确实没有跟爸妈提起想去海外参访的意愿。」蓝曜玉瞇着眼右手摸着下巴深思后对我说出看法。 「他有特别说为什么吗？」我着急抓住蓝曜玉的手想问清楚，眼前的他被我吓一跳。 「虽然我们是三胞胎，但完全没有心电感应能力，也不是彼此对方肚子的蛔虫，你想知道的答案就要自己去问他。」蓝曜玉对我摇头表示想知道就去问当事人。 我松开抓紧他的手，「对不起是我不对吓到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紧咬着下唇，下唇留下一丝血痕，铁腥味蔓延在鼻腔，想不到其他办法接近蓝曜璽。 「唉，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该不该去做些什么，不是我想不帮你，因为帮你就是在跟他作对。」最后蓝曜玉趁别人没注意时，偷偷塞给我一张小纸条，并对我再次眨了双眼。 我打开小纸条上面是蓝曜璽打工的班表，「谢谢，你为什么会肯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他愿意帮我，我握紧纸条等他回答。 「或许是因为我看到你眼底的执着吧，我也只能帮到这里，还有别说出是我提供他的打工班表。」 「去吧，如果你们真的有缘分，就该好好守护别去辜负他人。」蓝曜玉的一席话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我加速脚步跑向马路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准备要先去蓝曜璽打工的地方堵人。 「哥你是吃饱太间，还是对她產生怜悯之心，你干嘛帮她一把，不怕麻烦找上门。」躲在暗处的蓝曜瑑现身，他神情紧绷看着眼前的人却神态自若。 「有缘人把话说开，也不一定会在一起，我们怕什么。」蓝曜玉看着已经远去的她身影，内心正在盘算着未来。 「我不认为他们两个都是可控制变数。」蓝曜瑑对于那两位偏见有点稍微颇多。 「人都可控制那就不有趣了，我们只能静观其变，放心我不会再插手。」蓝曜玉给眼前的他一个保证，要他安心在意旁观看。 「真是一群麻烦。」蓝曜瑑对于看不惯开始碎碎念。 「当事人不嫌麻烦就好，我们先顾自己比较重要。」蓝曜玉拍拍弟弟的被后背，推他赶快离开是非之地。 蓝曜玉的口袋传出手机震动，他拿出来看了讯息沉思一下，又把手机放回口袋，蓝曜瑑没有注意到那一幕哥哥的表情，一路上依旧在抱怨招来扫把星。 「蓝曜瑑你觉得我现在再想什么。」蓝曜玉叫住一路上再抱怨的他，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怎会知道，但你别做些毫无意义的事，只要没有泼及到我就很感激。」 「果然多胞胎也没有心电感应。」他只是想验证无聊传说。 「你该不会是想撮合他们两个吧…」蓝曜瑑差点脑袋闪过有想把眼前的人踹下去的念头。 「倒是不会自找麻烦，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蓝曜玉打开车门上车不理会他弟弟。 「收起你的恐怖想法，还嫌我们耳根不清静吗。」蓝曜瑑还没从错愕完全回神，眼看他的大哥早就把他拋在后头已经上了自家车。 远处有个男子跟女子凝视着那台已离去的车子，女子原本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退缩，女子改口说按照这样发展会是你乐意的吗？男子漫不经心回答不乐意又能怎样，语毕只剩下尷尬女子默默摸着鼻子离去，唯独剩下男子独自若有所思，留下这句话「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打结(四) 下了计程车熟门熟路绕到店后面，果真发现他人正在停脚踏车，我开口唤住眼前的他，他听到我似乎受到惊吓颤抖转头对上我的视线。 「我们可以谈谈吗？」我胆怯的避开他视线问他是否愿意谈谈。 「没空。」蓝曜璽声线平静冷淡，没有打算机会要给我机会谈谈。 「我要许第二个愿望，拜託你给我时间解释，让我们好好谈谈解开误会，给比此互相坦白的机会。」不惜动用生日愿望也希望能认真面对我。 「好，我答应你的第二个愿望，不过要等我打完工下班再说，但我希望你的最后一个生日愿望，是用在你自己身上。」蓝曜璽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心软愿意听她解释。 「阿璽啊！陆续开始有客人进来，还处在那边不穿围裙在干嘛。」老闆娘跑到店后面找他，叫他快去上工。 「哎呀！你不是常来的那个小妹妹，夭寿喔！你读的是山上那所学校，学费真的贵死人。」老闆娘手指我那身制服。 「阿你跟阿璽是怎么会认识。」老闆娘一连狐疑怀疑我们的关係。 「之前她在路上跌倒，我好心帮她一把，就被她赖上。」蓝曜璽为此破里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阿你就是人太好，才会被赖上。」老闆娘叫他快上工救回工作岗位没多说什么。 「看你要在哪里等我下班都可以，下班我传讯息给你。」蓝曜璽掛上围裙快速回小店的外场帮忙。 经歷那场尷尬我才不想待在这吃臭豆腐等他，所幸我对这附近还算熟悉，原本想到一间书店打发时间，手机却忽然响起铃声，萤幕显示武皓阳的手机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起。 「你是武皓阳先生的家属吧，这里是综合医院，病患在急诊室须转入病房，请尽速到院办理住院手续。」电话那头传来救护车鸣笛声，医护人员冷淡的转述完，不给我机会问发生他怎么了就掛电话。 我无奈只好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往综合医院方向行驶，武皓阳到底伤成哪样还要帮他办理住院手续，还有我等底哪时候成了他的紧急联络人，下车走进急诊室看到他紧闭着眼眉头深锁，不安地躺在病床上，大脑跟四肢目测外观很正常，但他手上有吊点滴不确定是不是内伤，我在他身上翻找却找不到他的钱包跟健保卡，只好先帮他代垫钱到柜檯先去办理住院手续。 「武皓阳先生倒在路边，被人拨打112被送来医院，他的手机上面的紧急联络人是你。」护士大致讲解还原他到医院的来龙去脉。 「武皓阳先生被诊断出急性肠胃炎，快到夏天你们年轻人的饮食记得要注意。」医生说明简单的卫生教育后，武皓阳就被推往单人病房休息。 记忆中的他一项很有朝气满满身体很健康，如今他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抓着他的手指解锁他的手机，好不容易终于解开他的手机，结果每一个软体都有上锁密码，那要怎么联系他的家人来照顾他，脑袋灵光一闪浮现出班导的身影，赶紧打给班导求救，跟班导解释完来龙去脉，班导要我先等他到医院后在离开。 「向芊葵把收据给我，我先还清你帮武皓阳代垫的医药费钱。」班导神情不慌不忙掏出钱包核对医疗单据给我钱。 「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等等再回来处理他的事。」班导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武皓阳，随之转身要我跟上他。 「好，谢谢你。」我小跑步紧跟在班导的身后走进停车场，深怕跟不到他的速度。 要上车之时班导开了副驾驶座的门要我上车，我也只能乖乖配上车，如果我直接开后门上车，坐在后座意思是把老师当成师机人员很不礼貌。 「那个…」我在副驾驶座不安的搓着手希望他把我载送去臭豆腐店，但是他就会发现蓝曜璽偷偷瞒着学校偷偷打工。 「放心我会处理好，不用担心他。」班导猜测我想问什么问题，直接给我答案要我安心。 「好，麻烦班导你送我回家。」我顿时没有勇气开口，就让班导误会我是关心武皓阳吧。 手机跳出一则讯息，上面写着我下班了，你在哪里等我？我慌乱地将讯息给滑掉，发现班导并未注意我在专心开车，我别过了头偷偷松了一口气。 破冰(一) 到了家门口我只好先进家门，躲在窗边确认他的车子离开后，正计划着如何躲开家人，再度离开家要出去跟蓝曜喜会面坦白道歉，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拿起手机发现他传了讯息给我，在附近都找不到我，他累了直接回家不等我了，我欲哭无泪好不容易可以破冰的机会被搞砸了，我连连传讯息跟他道歉，他始终不读不回我，隔天班导宣布武皓阳请病假，就算他不在班上蓝曜璽依然还是闪躲着我，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马上跑到他的位子上拉住他。 「你答应我的。」我紧紧抓着他的书包不肯放开。 「我知道你不放开我要如何离开学校。」蓝曜璽将书包放回桌上，无语地看着无理取闹我。 「芊葵他答应你什么事，你们看起来都好生气。」谢惠璇在一旁看戏，打趣的问我们的关係。 「那个…」我一时想不出来该怎么解释我跟他的关係。 「关你什么事，不用你假惺惺的关心。」蓝曜璽摆着一张臭脸不屑爱看戏落井下石的人。 「我关心好友又没有错。」谢惠璇的声音提高，引来还没回家的同学一阵侧目低声窃窃私语。 「谢谢惠璇你的关心，我会自己处理好的。」我给她一个坚定的微笑，背起书包眼神示意他离开学校，他收到示意也跟着离开。 「看什么看，爱看我笑话是不是。」谢惠璇瞪着那些看戏的人，并捲起袖子作势要修理那些人，那些人一看苗头不对都快速散场回家。 「你真的很敢对谢惠璇说实话，不怕她找你麻烦吗？」我忧心忡忡的问他，怕他被谢惠璇给针对。 「我又不怕。」蓝曜璽给我一个怕什么的微笑。 「昨天发生什么事，突然放我鸽子。」蓝曜璽不想浪费时间，直接直捣黄龙切入重点。 「啊！是因为医院打来说武皓阳得了急性肠胃炎，他手机的紧急联络人竟然是设定我的电话，害我跑去帮他办理住院手续，忙完就看到你的简讯要我别来了。」我将来龙去脉告诉蓝曜璽，并不是故意放他鸽子。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蓝曜璽犹豫了片刻，态度软化并斟酌用字询问我。 「蓝曜璽，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不该用自己的想法先入为主带入任何事情，你有你自己的考量，因为我的义气用事，让你感到身心不舒服是我的不对，请不要不理我，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我垂下头不敢对他的眼睛，一股脑将之前演练多次的道歉台词一字不漏，一股作气地说完。 「我知道你有的时候是带着好意要帮忙，但你不知道那些话对于当事人伤害很大，没有应该或绝对的事情，请替那个人先换位思考，再开口也不迟。」 「那我们友谊还存在吗？」我只在乎我们的关係到底是什么。 「你还没想清楚问题点到底是在哪。」蓝曜璽叹了一口气，眼神散发出诸多不久。 「等你想清楚后再来找我也不迟。」他对我摇头表示之后把话说清楚也不迟。 「所以我还要想多久，我的道歉难道还不够有诚意，蓝曜璽你给我说清楚。」 「这就是道歉的人的态度。」蓝曜璽冷冷的回应我，反而是我被激怒。 「你到底是不是有心要接受我的道歉。」我内心的无名火直接衝上来，原先的愧疚早已离去。 「如果没有我也不会站在这听你把话说完，我等等还有其他事要去忙。」他往脚踏车棚走去牵车，不想再听我说话。 当他骑脚踏车往我方向骑过来，他撇过头不愿与我四目交接，我也不愿与他对上眼，直接往大门离去，手机突然震动有讯息通知，点开手机发现武皓阳传了简单的谢谢两个字，我只回他不客气就把手机收回口袋回家，这时的武皓阳的病房门被推开，谢惠璇提着水果篮来探病，顺便报告这一週班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忘记狠狠数落蓝曜璽一顿。 破冰(二) 武皓阳请了一週的病假，他终于出院了回归学校，班上同学纷纷送上祝福恭喜他出院，我的安静日子也过完了，我会想念他不在班上的日子，抬起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向日葵，我爸妈要感谢你在我住院时的帮忙，我爸妈想当面感谢你，那你有想吃什么餐厅或想要的东西跟我说，你放心价格不是问题，反正是我爸妈要买单。」武皓阳先徵求我的意见，看到我的犹豫不决，直接开选项给我挑选。 「我只是帮你办理住院那天而已，又不是当你七天的看护。」 「反正我只是来传话，放学前给我答覆。」武皓阳头往右一偏向对谢惠璇开口。 「那等放学后再说吧。」我心想将烦恼的事情先推延迟，等到下午在想也不迟。 「谢惠璇我爸妈也有邀请你参加，你就跟向日葵一起讨论时间跟地点。」 「嗯…学校附近有一间米其林二星级的餐厅，我家都订不到位子，而且不能排候补，不如请他爸妈帮忙订位看看。」谢惠璇大嗓门的音量传开，高兴地拉着我的手提议要去那间餐厅吃饭。 「也是可以。」我家之前要定位也是吃了闭门羹，如果可以体验到米其林二星的餐点，我想大概人生也死而无憾吧。 「可以。」武皓阳拿出手机传了讯息交代事项给总管，送出讯息后瞥了一眼后方的蓝曜璽，突然想到了什么，再度开口邀约蓝曜璽，「蓝曜璽你要不要也跟着去吃饭。」武皓阳笑着邀请他。 「不了谢谢好意，我会自己去吃饭。」蓝曜璽简单的回绝了他的邀请。 「哼！武皓阳我们别理会他，好心约他是他自己不领情，他不要去吃是他没福气。」谢惠璇拍拍他的手臂要他别再理会怪人。 我偷瞄了一眼蓝曜璽的反应，他依旧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默默在做自己的事，不外乎是看书或是发呆，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竟然都说好了大家可以散开了吧，下一节课要上台做英语会话报告，你们都背完稿没有忘记吧。」我善意提醒他们赶快去准备。 「武皓阳我有几个单字发音不标准，有一段句子一直唸不顺，你可以帮我吗？」谢惠璇胆怯的开口请武皓阳帮忙。 「好啊！」武皓阳答应她帮她矫正发音跟语句能抑扬顿挫。 「那个你国三下学期才转来，我们英文课有分为情境英文跟检定英文。」我对蓝曜璽说明英文课程差异，那时他转来课程几乎围绕着会考内容范文被指导。 他默默对我点头表示知道，拿起桌垫下的课表挥了两下，表示他知道了。 「情境对话要用分组模式上课，而检定英文是会跟外籍老师一对一对谈，所以你要不要下週跟我们一组上台报告。 「我记得英文老师没有说过一定要分组，一个人也能把情境对话全部唸完。」 「人家好心看你可怜，邀你加入分组上台，感谢都来不及了，你还不知好歹，你当你是谁。」谢惠璇双手环胸对于蓝曜璽的态度气得牙痒痒，逮到机会趁机数落他的不识相。 「蓝曜璽是你不要加入的，向日葵你不用太在意。」武皓阳拍了他肩膀一下，对他摇头回到自己座位上。 不知不觉高一的校园生活要来到第二次段考，蓝曜璽依然对于课业跟交友我行我素，保持在班下中下的成绩，跟班上同学又没太多互动，反而是谢惠璇对蓝曜璽的态度逐渐恶劣化，明明人家完全没有去惹到她，她就是看不惯他的一切上到下的作为，直到班导公佈了一件事情扭转了大家的关係。 契机(一) 「现在已经学期中，大家也知道学校每年高一下学期会有一项盛事，每班都会推派学生参加学生会正副会长选拔。」班导发下竞选报名单，这一节班会课要搞定推派人选。 「选出来的人这一学期的每週五中午来找我拟定竞选稿演练之外，班级的学期成绩也要保持在前十名，有人要提名吗。」班导再公佈一个更恐怖的消息，前十名的同学都倒抽一口气，低下头深怕被派去参加正副学生会长的竞选，其他同学也不愿意将同学推入火坑。 「竟然大家都不想当坏人，我就直接用抽号码程式选出那两位同学推派竞选，有任何疑义吗。」班上同学难得没有疑义，投影萤幕出现上面写着前十名同学的名字，当抽奖器开始跑，那十位同学的心也悬掛在那，我紧盯着最终是哪两位同学部幸运被抽中，内心默默祈祷十分之二的机率不要降临到自己身上，结果出炉然而老天并未眷恋我。 「恭喜蓝曜璽跟向芊葵，谁要是正副参选你们就私下决定，如果选不出来再抽籤，没疑义将已掌声代表通过，散会后请你们两个中午来找我。」班导说完恭喜我们，班上同学马上热烈掌声表示恭喜提名通过。 「上苍啊！为什么十分之二的机率让我跟他抽中，被捲入学生会竞选又跟他绑在一起真是祸不单行。」我坐在树下长椅上无奈地许愿，微风捎来树叶颯颯回覆，抬头瞇眼发现有人的身影，当我闭起眼休息再次睁开眼发现人影不在了，上课鐘声响起赶紧回到教室，都因为被推选上要参选学生正副会长而精神恍惚，还要打起精神中午去面对班导。 江品姿听闻消息我跟武皓阳要参选下学期学生会长，特地跑来先恭喜我跟武皓阳能从班上竞争脱颖而出，害我不好意思告诉她，我们班是从前十名抽选出来的。 「好麻烦。」武皓阳身子突然靠过来，夹在我跟她之间。 「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老样子。」 看到两人相处方式还是老样子，我只能先转移她的注意力，「品姿你们班是谁要出来选。」 「我们班还没开班会，不过有些人已经开始表态有兴趣参选，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参选跟你打对台，我很期待你们的竞选政见。」 「谢谢，你在那过得好吗。」我只能给予她一个既不尷尬又不失礼的微笑，希望她能解读出来。 「我觉得没有好或不好，反正有些同学以前就认识，只是少了你们的拌嘴声音不习惯。」江品姿耸肩给我一个微笑。 「少了你我也不习惯。」我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表示很想念。 「我就在隔壁栋而已。」她不忘吐槽我，但还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位少肉麻了，你们女生每次见面都要上演大拥抱不会嫌腻吗？」武皓阳拆开看眼前两个女生拥抱，抓起我的衣领把我拎回教室准备上课。 「班导要我们先行拟定参选政见。」武皓阳拿出纸笔要记下内容。 「你很认真真心想参选上？」我怀疑眼前的人不是我认识的武皓阳。 「我只是不喜欢半途而废，上苍给你跟我机会就要好好把握，是福是祸我们接续看下去。」武皓阳扬起嘴角眼神犀利，彷彿盯上猎物正准备上工。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有读心术？」我眼睛睁大嘴吧倒抽一口气愣在一边，不解眼前的他。 「噗！其实你真的很好懂。」武皓阳轻拍着我的头逗弄我。 好景不常到了中午吃饱后，就起身跟着他走去导师办公室，我跟他最终都没达成共识，没有想出任何有利选上的政见。 「嗯…这些竞选政见都很普通，不像你的风格。」 「那要不要听我原先想的提议。」 「有什么打算，你先说看看。」 「直接废除学生会，学生会根本没有执行权，只是被校方摆布的旗子。」 「不是我先否决，你乾脆直接没政见放弃选。」 「我才不要弃选。」武皓阳露出顽劣的笑容，打算跟大人作对。 「候选人单子我还没缴出，不要让我决定换人改选。」班导下最后通牒要我们好好想政见。 「知道了。」我跟他还是在班导眼皮下乖乖想正经的政见。 我跟他绞尽脑汁不停的想，最后列出几项班导勉强同意，他将候选人单子名称跟政见内容写上，我暂时将内心石头放下，反正是下学期才要上台发表参选，我跟他相继走出导师办公室，我跟他接下了其他任务，他没等我一副落有所思正在打算着什么。 「你们好慢喔，有讨论出什么政见吗？」她靠过来关心我们的政见。 「就很普通的政见。」我说完政见给她听她的反应是完全没兴趣的回位子上。 「太普通不是老大你的风格，一定是班导指使的。」他的跟班在旁边稀稀疏疏的交头接耳评论。 「没有人可以指使本大爷，只有本大爷想不想。」他的一席霸气宣言话鼓动了其他人拍手叫好。 「幼稚。」蓝曜璽冷笑了一声，眼神充斥着不屑。 「本大爷今天心情不错，就不跟一般人斗。」两人目光相聚擦出不少火花。 「那还真感谢大爷不跟一般人斗。」 随着两人的拌嘴声，有时她也会参战度过吵闹的高一上学期，还好武皓阳救了我数学，但谢惠璇可就没那么幸运，马上就要迎来高一第一次寒假，班上的同学一半乌云笼罩想着寒假飞了，要花钱寒假重补修，其实是为了订好的机票跟住宿要取消哀号，我很庆幸自己不用花时间重补修能好好过节，因为我跟武皓阳是全班少数全科目都合格的人士。 契机(二) 「被当的同学记得缴钱去出纳组，没被当的同学也别侥倖高兴的太早，蓝曜璽放学到我班公室等我，班会结束放学。」放学鐘声响起班上同学开始闹哄哄收拾书包要离开学校。 班导竟然点名蓝曜璽去办公室找他面谈，我猜测是为了他的分数吧，因为我是班长所以会帮老师整理文件，不小心发现蓝曜璽的成绩单，快被当了将近快要二分之一的科目，当时看到那些数字差点没傻眼。 「蓝曜璽你觉得这所学校的教育方针哪里需要该更改。」班导泡了一壶红茶，希望能减轻他的恐惧。 「没有。」蓝曜璽摇头句点了话题。 「请说出你的想法，我不希望面谈完之后，其他人接手后逼迫你表态。」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蓝曜璽迟迟未再开口，默默地盯着茶杯，班导只好放弃正面下手，改从旁边柔性问话。 「看来你对于学校的教育方针没看法，那我们改成男人谈心吧。」就把意见改进表收到抽屉。 「到这所学校还适应吧？」 「不知道。」 「打工还好吧？」 「你…调查我。」蓝曜璽睁大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其实要调查很简单。」他喝了口红茶悠悠地说出。 「校规的确有规定不能打工，校规是死的，但人是活着的。」他放下茶杯移动身子要拿出校规。 「我知道不能打工，但我很需要打工。」蓝曜璽的眼神闪过不安，班导的馀光捕捉到了，改拿出点心后又将身子转回面对他。 「红茶搭配原味的饼乾应该可以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蓝曜璽放下警惕。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跟班上同学相处如何。」 「普通。」 「是喔，我还打算要他们一起联手拯救你的成绩。」他眼神微微闪着些许不怀好意打量。 「真的会有人帮忙？」很显然蓝曜璽已经被班导的一句话给正中下怀他还不知道。 「我相信会有人愿意帮你，但你也要愿意去接受他们。」 「我…」 「红茶冷了就不好喝了，这家饼乾很有名搭配红茶很不错。」没有话题可以聊只能用食物拖延时间。 「好香的红茶跟饼乾味道。」我跟武皓阳手上提着袋子进到办公室。 「偏心我们被约谈都没这样待遇。」武皓阳板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上提袋。 「你看帮手出现了。」班导帮我跟他也倒一杯红茶，适意我们拉椅子坐下来。 「我会负责你的文科项目，而他会负责你的理科项目。」我简单回覆眼前疑惑的蓝曜璽。 「可是…」 「没有可是。」我跟武皓阳异口同声打断他。 「我是说我的程度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蓝曜璽不悦被打断说话。 「放心吧，我跟她已经有深刻的了解才答应来教你。」武皓阳拿出复印的蓝曜璽各科段考考卷。 「我跟武皓阳已经分析完你的问题在哪，我们会针对基本的题型开始。」我也拿拿出一叠他的小考考卷。 「你们为什么愿意要放弃寒假教我唸书。」蓝曜璽疑惑我跟他怎么会想不开要教他。 「你就感谢他吧。」武皓阳将功劳归功于班导。 「红茶要冷了，快喝一喝离开去唸书，别打扰我办公。」班导催处我们赶快离开。 「坐一下会死喔，外面很冷你狠心我们在外面唸书。」武皓阳不打算马上离开温暖的办公室。 「班上钥匙拿去，离开记得锁门跟还钥匙。」 「收到，前往一年甲班完毕。」武皓阳展现无俚头耍宝，想确认眼前班导的反应，没想到班导没有太大反应，而是其他办公室里的老师疯狂憋笑。 「去吧。」最后班导只说了短短这两个字。 契机(三) 「你的理科底子打得基础真的比危楼还惨，我们先复习中基础吧。」武皓阳捲起袖子拿出他的复印考卷，跟一张满满字a4的进度表。 「其实你们可以不帮我。」蓝曜璽羞赧的低下头不愿抬起正视我们。 「囉嗦反正你叫你兄弟们教你也不见得会。」武皓阳将基本题型跟公式一一列出来解题。 而我在一旁准备文科重点笔记，文科就是多阅读、多背诵、多写考古题，我先将高一文科的内容加上註解用萤光笔标註重点，延伸的教材我用平板做成简单的简报。 「先休息十分鐘，等等我讲完数学后你换手教他文科。」武皓阳转了僵硬的脖子发出喀喀的声音。 「我觉得他可能要休息至少超过十分鐘，要一下把国中数学复习完也太强人所难。」眼前的蓝曜璽彷彿灵魂被真空抽走，两眼已经无神放空。 「算了反正数学也刚好复习完了基本题型。」武皓阳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数学科目教材收起来。 「我的比较简单，还好你的国文免强低空飞过，但英文跟写作很不妙，社会只有公民及格，文科其实就是背多分，你对于理解度低之外，好像也不擅长背书。」我一一分析他的文科问题。 「我有准备一些补充教材，我们先从基本理解阅读题型开始下手，有问题可以停下来发问。」我将头发往后抓扎上马尾，教完国文换教英文完全不浪费时间。 「谢谢。」蓝曜璽脸上有着满脸的问号，但依然很感激我跟他的帮忙。 「今天先交你到这里，重补修班开课前我们都会轮流教你，如果有问题传讯息给我或向日葵。」武皓阳报上自己的号码，我也报上我的号码，怕他会起疑心。 「给我你的号码，我拉个群组方便提问跟回答。」武皓阳适意他拿出手机。 「什么意思。」蓝曜璽听到要再约时间顿时受到惊吓般，但还是乖乖报上号码被加进群组。 「被委託的事情当然要把它完成。」武皓阳一向说到做到。 我将部分实情跟蓝曜璽说明，也希望能帮到他的成绩，以免重补修补考没过，读到就算快要被二一，也不要轻易放弃。 「你们帮我那么多我也无法回报你们。」蓝曜璽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又低下头。 「有啊，这学期重补修完全科补考通过，不然还要等高二上学期重开重补休班。」我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出实话。 「别辜负大家对你的好意。」武皓阳拍了拍蓝曜璽的肩膀要他振作。 「谢谢你们。」 「都是同班同学说谢谢也太见外了吧。」我加装生气他对我们的疏离。 「那…我会好好努力重修补考通过。」 「我都花时间教你，你还再重考不过谁也就不了你。」武皓阳把话说言重也只希望能看到成果。 「好啦，蓝曜璽你有问题欢迎随时问我们，我们如果不忙会即时回覆你，再忙的话等忙完看谁有空会帮你。」我将东西收拾完毕拉着武皓阳回家，但他似乎还有话没讲完，心不甘情不愿的碎碎唸被我拉走。 「向日葵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说话算话不过后续你要处理好喔。」之前半推半就达成协议，但我怕协议后续產生的问题，但头的洗一半了谁还能离开。 契机(四) 过完年就要寒假辅导，感觉寒假有跟没有一样，不过再三人群组传来好消息，蓝曜璽终于上完重修班补考顺利通过，我跟武皓阳传了贴图恭喜他，收到好消息打散了还要上寒假辅导的鬱闷，开始上寒假辅导能见到他。 「早安。」一出家门竟发现武皓阳家的轿车出现在我家门口。 「早安。」我要绕过他去搭校车时，他开口要我上车一起上学。 「你是不是忘记我哥毕业后都是搭校车通勤。」 「没忘记只是寒假都没能见到你，突然很想你。」他将我拉上车关上车门，车子一路行驶到学校，他没放开我的手，紧紧牵着我深怕我会跳车。 「快到学校了。」我要抽回手时，他紧紧回握我的手后，却又立即放开我的手。 车缓缓行驶开进学校，他只叫我等等在我下车，完全不甩校规私家车不能开进学校，但他依旧老神在在，而我惊呼全写在脸上警卫为什么竟然开校门放行车子进入。 「向日葵你放心这台车是我爷爷平常的代步工具，警卫当然会放行，绝对没有违反校规。」武皓阳忍住憋笑发右手举起发誓叫我放心。 「你怎会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更惊讶他竟然能看穿我的想法。 「其实你真的很好懂。」武皓阳直接原地放声大笑，完全不顾其他学生的眼光。 「武皓阳你真的很白目。」我边骂边拉着他往教室的方向前进。 「又没违规少走一点路不是比较好。」武皓阳直接道歉解释他刚刚的脱序行为。 「谁叫你要笑我。」我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躲过我的眼神质问。 「对不起我错了，看你太可爱想要捉弄你。」一路上武皓阳嘻皮笑脸的跟我道歉，直到快走到班级门口，他才收起嘻皮笑脸正式的跟我道歉。 「早安。」谢惠璇热情地跟我和他打招呼。 「早。」我也回应她的打招呼，转过头发现他的位子空着，很显然主人还没到校。 上课鐘声响起，空位的主人依旧没有看到身影，我偷偷点开手机传讯息问他，收到的回应只有说他没报名寒假辅导，我担心他的成绩质问他为什么不报名，他接下来完全不读不回，气得我放学马上去臭豆腐店要去质问他。 「妹妹你要找阿璽喔？」我在店外伸长脖子找寻他的身影，被好心的老闆娘看到。 「对，老闆娘我找阿璽，他人呢？」 「他过完年后只说家里有事就没排班了，有见到他跟他说一声欢迎来吃臭豆腐。」老闆娘也摇头不知道他去哪了，依然欢迎我们去消费。 「谢谢老闆娘。」唯一的希望也消失，只能等正式开学才能见到他。 为期一週的寒假辅导结束，开学座位的主人也出席了，蓝曜璽满面倦怠下课就趴下睡觉，我只能等放学再来好好问他。 「蓝曜璽你还有去臭豆腐店打工吗？」小声试探性问他想套出他的话。 「最近没有去排班，如果很忙偶尔会去帮忙。」 「你最近好吗？」没套出他在做什么只能改为关心他。 「放心我很好。」蓝曜璽给我一个你放心的笑容就背起书包离开。 高一下(一) 「他不值得人家关心，你别对他太好。」谢惠璇忍不住翻白眼靠在我耳边小声地讲这句话。 「可是都是班上同学，关心没有太大差别吧。」我提出我的想法，只是要将我的关心合理化。 「真要说是你傻还是自以为聪明。」谢惠璇气得不理我丢下我，剩我一个人独自去排校车。 被她丢下让我感到莫名其妙，奇怪我对谁好她的反应却如此大，难道是她那个来心情不好吗？我看最近要小心以免她地雷爆发，结果隔天她又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出现在教室跟我有说有笑。 「芊葵你下週学生会正副会长竞选准备得如何？」她好心提醒我下週要发表政见。 「大致上都准备好了，偷偷跟你说会长候选人是武皓阳，而我是副会长候选人。」我跟她说悄悄话，发现她的眼神秒闪过有点不悦，但我想一定是我看错了。 「他当上学生会会长一定很适合。」 「你确定他会当上学生会长会？」我很惊讶她会觉得武皓阳能胜任这个职务。 「那你说说看哪一个候选人能赢过他。」她将球又拋还给我要我接话。 「原来你觉得我不会选上。」武皓阳出现在走廊的窗边，带着失望的声音跟眼神望着我。 「武皓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担心那天竞选结果。」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睛，面对他的失望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他。 「你放心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出皮漏就好。」他将我拉出教室到走廊。 「你是跟谁去借那么多勇气。」被迫于无奈只好说笑打破尷尬。 「跟很多人，也包括了你。」他将我拉进与他的距离。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自以为幽默跟他开了小玩笑。 「放心我会连本带利还你。」我的双手被他禁錮在怀里在我耳边低语。 「武皓阳你放开我你很幼稚，有人还在旁边看。」我吓得只好用脚踢他膝盖，他才肯放开我双手，但谢惠璇的身影早已回到教室。 班导突然出现在走廊开口问我跟他准备好了没，他一概很爽朗的说准备好了，而我只能在一旁傻笑，班导凝视了我许久未开口，就走进教室不管刚刚眼前发生的事情。 「今天进度上到这里下课，蓝曜璽下课到我办公室找我。」下课后男生抱着篮球往操场前往，女生揪团福往利社走去。 「一定是有人寒假过的太开心，忘记学生的本分是什么。」谢惠璇等班导离开，马上再度开口让他难堪。 「又不干你的事。」蓝曜璽低哄留下这句话就离开教室。 「你看他不爽，何必吃炸药。」武皓阳冷眼看待刚刚发生的事情。 「可是我…」她开始结结巴巴说不出来完整的一句话。 「没有可是跟如果，我很讨厌你该不会忘记了。」武皓阳假装失望再观察她的反应。 「对不起。」谢惠璇急忙道歉深怕他生气离开。 「知道就好。」武皓阳下一刻回覆以往的嘻皮笑脸拿起空瓶吆喝他的兄弟们在教室打了一场纸棒球。 「恭喜你上学期的科目补考通过，这学期记得好好上课交作业。」班导没放下手上的备课，依旧在讲义跟资料忙碌核对。 「谢谢班导的关心。」蓝曜璽只能站在他面前虚心领受祝福。 「除了感谢我的关心，记得还有两位帮助你的同学，别被人抓到把柄说忘恩负义。」 他才抬起头两人视线相交。 「你想说什么。」蓝曜璽似乎听出弦外之音，但眼前的男人却选择转移话题。 「上课打瞌睡你这学期科目在被当掉谁也救不了你，晚上活动记得适可而止。」 「你怎么会知道我晚上的活动。」他这一句激动的话，让眼前的男人眼发现他的学生上沟。 「我一向不反对干涉学生，相处了一学期你也知道。」班导不打算太快收线，还想钓着看他挣扎。 「我这学期需要一名助教，帮我处理我的杂事，你有没有兴趣帮忙。」他打算先撒饵看看增加诱因，眼前的人貌似有点心动，但却不开口。 「放心不会无偿帮忙，只是会需要你午休跟放学后一小时来帮忙，你今天放学前给我答案就好。」谈到钱眼前的学生开始动摇，他不打算趁胜追击，他一向谈判都没输过，不信眼前的人不会被诱因而答应他。 「为什么是我。」蓝曜璽不解他的用心，怀疑他是否对自己意图不轨。 「双方都有好处何乐不为，快打鐘了你先回去吧。」班导说完这句话又埋头做自己的事不理他。 高一下(二) 「我能相信你吗？」 「就看你自己相不相信。」我在走廊外憋了好久，终于等他们说完话出来。 「你竟然偷听。」蓝曜璽不敢相信我在外偷听，脸上充满不悦。 「你要这样对你的恩人吗？」我故意对他挑衅放他中计。 「凭什么要我相信。」我挑起蓝曜璽的无名火。 「相信又不会少你的一块肉又有钱拿，喂你干嘛兇我的向日葵。」坐在楼梯上的武皓阳缓缓起身，不打算走下来从上往下看着我们。 「我又不是第一次被兇，快上课你好好考虑吧。」我转身上楼把武皓阳他推回教室方向，我偷偷转头跟他眨了一下眼睛，希望他能了解我们的用意。 「别再叫我做好人，我不是个好人。」武皓阳低声在我耳边样我注意。 「可是你在我心中是好人。」我傻傻得发给他一张好人卡。 「是吗。」武皓阳一阵苦笑让空气瞬间凝解，他不打算说明白。 「我相信你是好人，难道不对吗？」我将问题反问推给他回答，但他没有上当。 「我们快进教室吧，等等老师就要来了。」他把我半哄半推进教室，不想回答刚刚的问题。 随后蓝曜璽也进教室回位子不发一语上课，快放学了我屏气凝神跑到办公室外面打算偷听对话，眼角的馀光瞄到武皓阳也跟来，我没想到武皓阳也一屁股在身后跟来，我眼神示意他安静别出声。 「考虑得如何了。」班导拿出申请书问他意愿。 「我能答应你，但我也需要小帮手。」蓝曜璽的回答让班导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会跟他谈条件。 「工作量不大你打算请人帮忙也是可以，但容我先说其他人性质就只是义工，你能请谁帮你。」班导左手转着笔盯着蓝曜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门外不是正有两个人在偷听，他们那么关心我一定能帮我忙。」蓝曜璽突然笑着指向走廊外的两个身影。 「你们躲藏的技术真烂出来吧，不用等我出去请你们吧。」班导不打算起身迎接 外面的学生进来。 「早就跟你说过要躲别的地方。」武皓阳对我翻白眼把我也一併也拖出来，拉我进办公室。 「喔！你还找到帮手了，那我可以多交代你一些事情，你确定他们会帮你？」班导看了我跟武皓阳一眼，又将眼神放回蓝曜璽身上。 「我会帮他，武皓阳你也会帮他对吧。」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班导。 「我可不帮这个忙，我没有时间帮你打杂，就算付我薪水也不要，何况是免钱劳工。」武皓阳当场直接拒绝，一副不干自己的事情。 「你可以不帮忙，以后有发生任何事情，休想怪我无情。」班导语气平淡但眼神却是发出不允许他说不的示意。 「不公平你这是情绪勒索。」武皓阳想反抗碍于没有能力只好作罢。 「向芊葵你答应了就记得要来帮忙。」 「好。」我为了接近蓝曜璽忍下内心不甘愿，又要被班导使唤打杂。 「既然向日葵答应要帮忙，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忙，但下不为例。」武皓阳只好无奈答应要来帮忙一起打杂。 「很好明天中午开始来帮忙。」正好重了班导的小伎俩，一次多了两个帮手。 「先说我只帮忙中午，我放学没空。」武皓阳先发制人说出自己可以帮忙的时间。 「有来帮忙就好。」 「谢谢武皓阳跟向芊葵你们的帮忙。」蓝曜璽眼神发亮带着感激谢谢我跟他。 「不客气。」表面的我对蓝曜璽微笑，默默在心底咒骂班导。 三个人一同走回班上要拿书包回家，各自都戴着有心室的表情回家，想到中午跟放学的一个小时，都能陪在他身边其实也算不错，最好能一起回家，能更靠近他、认识他，安静在他身边陪伴，也许还有机会能够在一起。 高一下(三) 「我能相信你吗？」 「就看你自己相不相信。」我在走廊外憋了好久，终于等他们说完话出来。 「你竟然偷听。」蓝曜璽不敢相信我在外偷听，脸上充满不悦。 「你要这样对你的恩人吗？」我故意对他挑衅放他中计。 「凭什么要我相信。」我挑起蓝曜璽的无名火。 「相信又不会少你的一块肉又有钱拿，喂你干嘛兇我的向日葵。」坐在楼梯上的武皓阳缓缓起身，不打算走下来从上往下看着我们。 「我又不是第一次被兇，快上课你好好考虑吧。」我转身上楼把武皓阳他推回教室方向，我偷偷转头跟他眨了一下眼睛，希望他能了解我们的用意。 「别再叫我做好人，我不是个好人。」武皓阳低声在我耳边样我注意。 「可是你在我心中是好人。」我傻傻得发给他一张好人卡。 「是吗。」武皓阳一阵苦笑让空气瞬间凝解，他不打算说明白。 「我相信你是好人，难道不对吗？」我将问题反问推给他回答，但他没有上当。 「我们快进教室吧，等等老师就要来了。」他把我半哄半推进教室，不想回答刚刚的问题。 随后蓝曜璽也进教室回位子不发一语上课，快放学了我屏气凝神跑到办公室外面打算偷听对话，眼角的馀光瞄到武皓阳也跟来，我没想到武皓阳也一屁股在身后跟来，我眼神示意他安静别出声。 「考虑得如何了。」班导拿出申请书问他意愿。 「我能答应你，但我也需要小帮手。」蓝曜璽的回答让班导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会跟他谈条件。 「工作量不大你打算请人帮忙也是可以，但容我先说其他人性质就只是义工，你能请谁帮你。」班导左手转着笔盯着蓝曜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门外不是正有两个人在偷听，他们那么关心我一定能帮我忙。」蓝曜璽突然笑着指向走廊外的两个身影。 「你们躲藏的技术真烂出来吧，不用等我出去请你们吧。」班导不打算起身迎接 外面的学生进来。 「早就跟你说过要躲别的地方。」武皓阳对我翻白眼把我也一併也拖出来，拉我进办公室。 「喔！你还找到帮手了，那我可以多交代你一些事情，你确定他们会帮你？」班导看了我跟武皓阳一眼，又将眼神放回蓝曜璽身上。 「我会帮他，武皓阳你也会帮他对吧。」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班导。 「我可不帮这个忙，我没有时间帮你打杂，就算付我薪水也不要，何况是免钱劳工。」武皓阳当场直接拒绝，一副不干自己的事情。 「你可以不帮忙，以后有发生任何事情，休想怪我无情。」班导语气平淡但眼神却是发出不允许他说不的示意。 「不公平你这是情绪勒索。」武皓阳想反抗碍于没有能力只好作罢。 「向芊葵你答应了就记得要来帮忙。」 「好。」我为了接近蓝曜璽忍下内心不甘愿，又要被班导使唤打杂。 「既然向日葵答应要帮忙，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忙，但下不为例。」武皓阳只好无奈答应要来帮忙一起打杂。 「很好明天中午开始来帮忙。」正好重了班导的小伎俩，一次多了两个帮手。 「先说我只帮忙中午，我放学没空。」武皓阳先发制人说出自己可以帮忙的时间。 「有来帮忙就好。」 「谢谢武皓阳跟向芊葵你们的帮忙。」蓝曜璽眼神发亮带着感激谢谢我跟他。 「不客气。」表面的我对蓝曜璽微笑，默默在心底咒骂班导。 三个人一同走回班上要拿书包回家，各自都戴着有心室的表情回家，想到中午跟放学的一个小时，都能陪在他身边其实也算不错，最好能一起回家，能更靠近他、认识他，安静在他身边陪伴，也许还有机会能够在一起。 高一下（四） 「我们是不是上了贼船。」左思右想我内心燃起一股后悔。 「笨蛋你现在才发现，你不知道上了多少次贼船。」 「算了，向日葵就算你上了贼船，我也一定会帮你。」武皓阳叹了口气，给我一个你放心不会被卖掉的表情。 「也是，那这学期只能先辛苦一下。」我鬱闷的跟他说出心情。 「之后还有一场硬仗，政见发表会记得别忘记。」武皓阳温馨语气提醒我，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他很紧张。 「你不怕后果吗？」我迟迟不敢问他原因跟结果。 「我又不怕，只怕那些老古董无法接受送医院。」 「你是挺我的吧。」 「不挺你还会陪你去竞选才怪。」我也学他翻白眼。 「我很期待那天来临，你呢。」 「其实我觉得很好，不管成功和失败我们都试着尝试过了。」 「你们在聊什么?」蓝曜璽靠过来一起走想加入话题。 我看了武皓阳一眼后，就将刚刚说的话斟酌说给他听，他听完后说完加油后就不再出声，快到校门口大家各自解散。 到了学生会长竞选发表政见日当天，武皓阳罕见的把制服穿好，乖乖系上领带，将多馀的饰品卸下，专心的拿着竞选稿在背诵，我偷偷在他背后突击吓他，他只给我一个你等等结束完蛋的笑容，就没再多理会我的胡闹，当司仪宣布竞选正式开始，每个竞选者的竞选台词千篇一律主打为学生服务，我却在礼堂布幕后面瑟瑟发抖，这时他牵起我的手要我别紧张，叫我要对自己有信心。 「由一年甲班的武皓阳同学及向芊葵同学发表政见。」司仪将我跟他请上讲台发表政见。 「我宣布我武皓阳当选学生会长，将夺回学生会的权益跟权力，废除寒假辅导及暑假辅导，学生一律改成早上九点到校，没有强制晚自习辅导，开放学生服装仪容打扮，还有接下来交给向芊葵发表。」武皓阳给我一个加油的眼神，有准备好老师如果衝上台劝阻会帮忙挡下来。 「我宣布我向芊葵会负起监督武皓阳的责任，一旦完成政见将废除学生自治会，并成立学生监督校方自治会…」眼看陈辅导已经衝上讲台，武皓阳挡住他让我把话说完。 「成立该自治会宗旨将由当选后公佈。」台下响起如雷掌声跟口哨声，代表学生们都同意武皓阳的竞选政见。 司仪当下傻了，改由陈辅导主持后续政见发表会，我跟他都很紧张大家的投票，开票出来没想到票数跟第一名差一票，我低头不语武皓阳还安慰我，反正尝试过了没当选也没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不会当选。」我歪着头问他，想要知道他的想法跟答案。 「或许吧…提出了相关竞选项目，我相信当选的人也会忙着处理吧…」武皓阳没把话说死只是平淡的看了看票结果一眼。 「难怪班导没有阻拦我们，还让我们畅所欲言。」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开窍，发现他们潜伏很深的阴谋。 好险没有选上，不然会要处理更多烂摊子，我内心超多os却不敢说，眼前的人真的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武皓阳吗？伴随着我的疑问，放学独自来到办公室帮蓝曜璽忙。 讨论(一) 我跟他安静的动手做杂事，他想开口但不知道如何说起。 「你想说什么。」被一片安静包围，剩下文书处理的声音，我打破安静直接开话题。 「就…你别难过我有投票跟你们。」蓝曜璽抓抓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我。 「噗，原来你是怕我难过喔，我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难过。」眼前的男生苦恼的表情，让我笑的更开心。 「该难过的是别人，要聊天可以手边工作不要停下来，别因为分心出错。」班导在我们身后提醒我们。 办公室再度安静，我们要在一小时内完成今日的任务，我加快速度因为要等公车回家，有跟家人告知会晚回家，就怕赶不上校车时间，乾脆不搭校车回家改成搭公车。 「终于完成了，好累喔。」我将手边的文件收好，拿起书包走出去，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也跟出来。 「一起走吧。」 「好。」我喜孜孜的回答他，跟他一起离开学校。 「等我一下。」蓝曜璽便走进便利商店，出来打给我一罐果汁。 「谢谢你愿意帮我忙，这是一点小心意。」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 「嗯。」 「你还有一个愿望，有想好要许什么愿望了吗？」 「嗯…我还没想好，等想到会跟你许愿。」 「也是，明天见。」 「明天见。」 学校的另一边有两个人在谈话，内容很简单就是我帮你，你会用所有资源协助他，两人的交易完成后，另一个人直直摇头，果然没有中立的选项，不过手臂当然是向内弯曲，谁会往外推翻一切，我却被埋在土里不知情，以为上苍看到我的努力要给我机会，我却不知道那是人为的安排，回家车途中看到手机讯息爆满，都是安慰的讯息，我所幸不看讯息，打开影片转换心情，收到了武皓阳的来电，询问何时一起说好的水族馆，我跟他说假日大概都可以安排，要他先确认时间我再回覆他，他马上已读我的讯息，传给我一个你等等的贴图，手机传来来电铃声，发现是江品姿来电。 「没打扰你吧？」她第一句就是我问方不方便接电话。 「当然没有问题，你是来安慰我的话，我可要生气了喔。」 「我只是怕你不甘心票数就差了那么一票。」 「选完了才是解脱，不用战战兢兢担心。」 「我只想说我有投你们一票，还有武皓阳难得在台上帅一发。」 「的确是难得正常，但我不觉有帅一发。」我跟她聊开，差点忘记站快到了要按铃下车。 匆忙道别掛电话，回到家打开灯发现哥竟然在家里。 「你不是说这週不回家吗？」眼前出现应该要在外县市的哥哥出现在家里不寻常。 「我回来参加朋友丧礼，明天也请了假。」他简单回答我的疑问。 「节哀。」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也只能帮他倒杯水问他晚餐要不要一起叫外送吃。 「都可以。」 「那我点速食汉堡，饮料随便都可以吧？」 「都好。」 讨论(二) 很快星期六了，我顺利的校门口等他，他家的车子压线八点五十九才出现，他要说上车直接去，不想假日人挤人的搭大眾运输。 「你穿得很休间。」他看了一眼我的打扮，最后说出这句话。 「你也穿得很休间，我就不行吗?」我反问他那里有问题。 「我想你会穿连身裙那一类约会。」他不打自招说出内心话，换我害羞不敢说出话来接下去。 「你以为我会裙子，就大错特错了。」我对他打比划打个大叉叉。 「少爷跟小姐到了水族馆，先预祝你们玩得开心。」司机贴心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顺道祝福我们玩得开心。 「谢谢你。」 一进到水族馆我往水木区的方向直奔，假日的水族馆人很多，他拉着我牵起我的手，要我小心别走丢。 「贵重的物品在握在自己手中。」他牵紧我的手要我别放开。 「你很土耶，谁教你的。」我对土味情话完全没有抵抗力，像个疯女人狂笑。 「你的反应明明就很喜欢。」他黑着脸不愿意看我，但手却没有放开。 「快点我们先去水母区，等等再去佔位海豚表演位子。」我催促他快点行动，想要马上看到水母。 「我知道。」他很勉强的微笑该在我身边被我拉着走。 看完水母跟海豚表演，我心满意足的往纪念品贩卖部走去，当我在挑选商品时，武皓阳看到拍贴机鳩拉我过去拍一组照片。 「这张你太普通，我们再重新拍一张。」武皓阳检视完又不满意，直到他拍到满意我也累了。 「也给我一张作纪念吧。」我伸手跟他要一张照片，他竟然很小气不给我，要我自己去拍。 「你很没良心耶，好歹我陪你拍了将近一个小时还不到报答我。」我气愤他忘恩负义毫无谢意。 「谁给你票的，谁请你吃午餐的。」他开始跟我算帐，我只好投降。 「都是你可以了吧。」他回我那还差不多。 「你怎么会想来水族馆?」我好奇问他为什么。 「你上次有说过想来这里看水母跟海豚表演，我就上网去订票。」他弹了一下我额头要我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我好像有说过，但我记得不是近期耶。」我记得好像是国三时有说过，没想到他还记得有行动，心中冒出甜滋滋的感觉，我不经笑了出来。 「你开心就值得了。」他又再度牵起我的手，去搭公车往市区方向前进。 「我们要去哪里。」我不禁好奇除了水族馆行程外，他还有安排什么行程。 「去百货公司买衣服，等等要跟我爸妈一起吃饭，上次不是说过要感谢你跟她的帮忙。」 「天呀!你之前为什么没提醒我。」我看了自己一身朴素的白衣配牛仔裤跟布鞋，差点没昏倒。 「我现在不就提醒你了，我想你会穿正式一点约会，没想到穿着很普通。」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等等买衣服的钱你先垫着，我星期一会还你。」我咬着牙跟他借钱买衣服。 到了百货公司我直奔淑女楼层，用最快的速度选好衣服跟鞋子，包包原本就不打算买了，被他怂恿买了小废包，还被他提醒自己最好画一下淡妆，又飞奔去买化妆品请柜姐帮忙化妆，简直是开啟战斗模式，完全没有悠间逛百货公司的时间，又快到见面时间，他才拖拖拉拉的去挑男装更衣。 「叔叔阿姨您们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进到餐厅马上跟他们打招呼致歉。 「没关係你们坐下吧，不急我们也刚来。」武叔叔要我们别放在心上。 「下次别把时间抓太紧要提早到。」她开口要我多注意，好像是我拖延用餐时间。 「对不起。」我低下头感到羞愧。 「大家点餐吧。」在阿姨的提醒下才打破尷尬气氛，一桌上都是武皓阳跟他们家的声音，我偶尔被提问才出声音回答。 终于吃完一顿不消化的晚餐，我表明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他叫我注意安全要小心，刚吃饱我就沿路逛街，穿着新鞋脚背被磨破，走去便利商店买ok蹦，发现柜檯的收银员是蓝曜璽。 「欢迎光临。」他对上我的眼睛时顿时错愕，但下一秒他就忙着结帐，等结到我的帐时，我问他换打工了，他只回我对就忙着结帐。 而我坐在用餐区把ok蹦贴上后，开始滑手机等他比较不忙时去问他，没想到晚上很晚还是有很多人出现在便利商店，当他不忙时走向我要我别等他，他今天要上大夜班。 「天啊，你确定你年纪可以上大夜班。」我惊呼他跟我一样大，我们也才十六七岁有必要那摩拚吗？ 「家长已经同意，反正大夜班的薪水也比较多。」 「你家长同意就好，但你也要记得保持学业。」我不忘叮嚀他怕他忘记学生的本分。 「我知道，你的脚受伤了？」他注意到我的脚贴着ok蹦。 「穿新的鞋子走路，难免会受伤。」 「你要多注意早点回去，这里晚上的治安不好。」 「好我会早点回去休息。」 讨论(三) 很快星期六了，我顺利的校门口等他，他家的车子压线八点五十九才出现，他要说上车直接去，不想假日人挤人的搭大眾运输。 「你穿得很休间。」他看了一眼我的打扮，最后说出这句话。 「你也穿得很休间，我就不行吗?」我反问他那里有问题。 「我想你会穿连身裙那一类约会。」他不打自招说出内心话，换我害羞不敢说出话来接下去。 「你以为我会裙子，就大错特错了。」我对他打比划打个大叉叉。 「少爷跟小姐到了水族馆，先预祝你们玩得开心。」司机贴心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顺道祝福我们玩得开心。 「谢谢你。」 一进到水族馆我往水木区的方向直奔，假日的水族馆人很多，他拉着我牵起我的手，要我小心别走丢。 「贵重的物品在握在自己手中。」他牵紧我的手要我别放开。 「你很土耶，谁教你的。」我对土味情话完全没有抵抗力，像个疯女人狂笑。 「你的反应明明就很喜欢。」他黑着脸不愿意看我，但手却没有放开。 「快点我们先去水母区，等等再去佔位海豚表演位子。」我催促他快点行动，想要马上看到水母。 「我知道。」他很勉强的微笑该在我身边被我拉着走。 看完水母跟海豚表演，我心满意足的往纪念品贩卖部走去，当我在挑选商品时，武皓阳看到拍贴机鳩拉我过去拍一组照片。 「这张你太普通，我们再重新拍一张。」武皓阳检视完又不满意，直到他拍到满意我也累了。 「也给我一张作纪念吧。」我伸手跟他要一张照片，他竟然很小气不给我，要我自己去拍。 「你很没良心耶，好歹我陪你拍了将近一个小时还不到报答我。」我气愤他忘恩负义毫无谢意。 「谁给你票的，谁请你吃午餐的。」他开始跟我算帐，我只好投降。 「都是你可以了吧。」他回我那还差不多。 「你怎么会想来水族馆?」我好奇问他为什么。 「你上次有说过想来这里看水母跟海豚表演，我就上网去订票。」他弹了一下我额头要我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我好像有说过，但我记得不是近期耶。」我记得好像是国三时有说过，没想到他还记得有行动，心中冒出甜滋滋的感觉，我不经笑了出来。 「你开心就值得了。」他又再度牵起我的手，去搭公车往市区方向前进。 「我们要去哪里。」我不禁好奇除了水族馆行程外，他还有安排什么行程。 「去百货公司买衣服，等等要跟我爸妈一起吃饭，上次不是说过要感谢你跟她的帮忙。」 「天呀!你之前为什么没提醒我。」我看了自己一身朴素的白衣配牛仔裤跟布鞋，差点没昏倒。 「我现在不就提醒你了，我想你会穿正式一点约会，没想到穿着很普通。」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等等买衣服的钱你先垫着，我星期一会还你。」我咬着牙跟他借钱买衣服。 到了百货公司我直奔淑女楼层，用最快的速度选好衣服跟鞋子，包包原本就不打算买了，被他怂恿买了小废包，还被他提醒自己最好画一下淡妆，又飞奔去买化妆品请柜姐帮忙化妆，简直是开啟战斗模式，完全没有悠间逛百货公司的时间，又快到见面时间，他才拖拖拉拉的去挑男装更衣。 「叔叔阿姨您们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进到餐厅马上跟他们打招呼致歉。 「没关係你们坐下吧，不急我们也刚来。」武叔叔要我们别放在心上。 「下次别把时间抓太紧要提早到。」她开口要我多注意，好像是我拖延用餐时间。 「对不起。」我低下头感到羞愧。 「大家点餐吧。」在阿姨的提醒下才打破尷尬气氛，一桌上都是武皓阳跟他们家的声音，我偶尔被提问才出声音回答。 终于吃完一顿不消化的晚餐，我表明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他叫我注意安全要小心，刚吃饱我就沿路逛街，穿着新鞋脚背被磨破，走去便利商店买ok蹦，发现柜檯的收银员是蓝曜璽。 「欢迎光临。」他对上我的眼睛时顿时错愕，但下一秒他就忙着结帐，等结到我的帐时，我问他换打工了，他只回我对就忙着结帐。 而我坐在用餐区把ok蹦贴上后，开始滑手机等他比较不忙时去问他，没想到晚上很晚还是有很多人出现在便利商店，当他不忙时走向我要我别等他，他今天要上大夜班。 「天啊，你确定你年纪可以上大夜班。」我惊呼他跟我一样大，我们也才十六七岁有必要那摩拚吗？ 「家长已经同意，反正大夜班的薪水也比较多。」 「你家长同意就好，但你也要记得保持学业。」我不忘叮嚀他怕他忘记学生的本分。 「我知道，你的脚受伤了？」他注意到我的脚贴着ok蹦。 「穿新的鞋子走路，难免会受伤。」 「你要多注意早点回去，这里晚上的治安不好。」 「好我会早点回去休息。」 「算了我提前下班送你回去。」他交代了跟他当班的同事要早退，他的同事忘我这曖昧的看一眼，我只好装作不知道。 「上脚踏车吧。」他把脚踏出牵过来了过来。 「那个我可以抱住你吗？我怕站不稳。」我赶紧补充以免他想歪。 讨论(四) 很快星期六了，我顺利的校门口等他，他家的车子压线八点五十九才出现，他要说上车直接去，不想假日人挤人的搭大眾运输。 「你穿得很休间。」他看了一眼我的打扮，最后说出这句话。 「你也穿得很休间，我就不行吗?」我反问他那里有问题。 「我想你会穿连身裙那一类约会。」他不打自招说出内心话，换我害羞不敢说出话来接下去。 「你以为我会裙子，就大错特错了。」我对他打比划打个大叉叉。 「少爷跟小姐到了水族馆，先预祝你们玩得开心。」司机贴心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顺道祝福我们玩得开心。 「谢谢你。」 一进到水族馆我往水木区的方向直奔，假日的水族馆人很多，他拉着我牵起我的手，要我小心别走丢。 「贵重的物品在握在自己手中。」他牵紧我的手要我别放开。 「你很土耶，谁教你的。」我对土味情话完全没有抵抗力，像个疯女人狂笑。 「你的反应明明就很喜欢。」他黑着脸不愿意看我，但手却没有放开。 「快点我们先去水母区，等等再去佔位海豚表演位子。」我催促他快点行动，想要马上看到水母。 「我知道。」他很勉强的微笑该在我身边被我拉着走。 看完水母跟海豚表演，我心满意足的往纪念品贩卖部走去，当我在挑选商品时，武皓阳看到拍贴机鳩拉我过去拍一组照片。 「这张你太普通，我们再重新拍一张。」武皓阳检视完又不满意，直到他拍到满意我也累了。 「也给我一张作纪念吧。」我伸手跟他要一张照片，他竟然很小气不给我，要我自己去拍。 「你很没良心耶，好歹我陪你拍了将近一个小时还不到报答我。」我气愤他忘恩负义毫无谢意。 「谁给你票的，谁请你吃午餐的。」他开始跟我算帐，我只好投降。 「都是你可以了吧。」他回我那还差不多。 「你怎么会想来水族馆?」我好奇问他为什么。 「你上次有说过想来这里看水母跟海豚表演，我就上网去订票。」他弹了一下我额头要我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我好像有说过，但我记得不是近期耶。」我记得好像是国三时有说过，没想到他还记得有行动，心中冒出甜滋滋的感觉，我不经笑了出来。 「你开心就值得了。」他又再度牵起我的手，去搭公车往市区方向前进。 「我们要去哪里。」我不禁好奇除了水族馆行程外，他还有安排什么行程。 「去百货公司买衣服，等等要跟我爸妈一起吃饭，上次不是说过要感谢你跟她的帮忙。」 「天呀!你之前为什么没提醒我。」我看了自己一身朴素的白衣配牛仔裤跟布鞋，差点没昏倒。 「我现在不就提醒你了，我想你会穿正式一点约会，没想到穿着很普通。」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等等买衣服的钱你先垫着，我星期一会还你。」我咬着牙跟他借钱买衣服。 到了百货公司我直奔淑女楼层，用最快的速度选好衣服跟鞋子，包包原本就不打算买了，被他怂恿买了小废包，还被他提醒自己最好画一下淡妆，又飞奔去买化妆品请柜姐帮忙化妆，简直是开啟战斗模式，完全没有悠间逛百货公司的时间，又快到见面时间，他才拖拖拉拉的去挑男装更衣。 「叔叔阿姨您们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进到餐厅马上跟他们打招呼致歉。 「没关係你们坐下吧，不急我们也刚来。」武叔叔要我们别放在心上。 「下次别把时间抓太紧要提早到。」她开口要我多注意，好像是我拖延用餐时间。 「对不起。」我低下头感到羞愧。 「大家点餐吧。」在阿姨的提醒下才打破尷尬气氛，一桌上都是武皓阳跟他们家的声音，我偶尔被提问才出声音回答。 终于吃完一顿不消化的晚餐，我表明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他叫我注意安全要小心，刚吃饱我就沿路逛街，穿着新鞋脚背被磨破，走去便利商店买ok蹦，发现柜檯的收银员是蓝曜璽。 「欢迎光临。」他对上我的眼睛时顿时错愕，但下一秒他就忙着结帐，等结到我的帐时，我问他换打工了，他只回我对就忙着结帐。 而我坐在用餐区把ok蹦贴上后，开始滑手机等他比较不忙时去问他，没想到晚上很晚还是有很多人出现在便利商店，当他不忙时走向我要我别等他，他今天要上大夜班。 「天啊，你确定你年纪可以上大夜班。」我惊呼他跟我一样大，我们也才十六七岁有必要那摩拚吗？ 「家长已经同意，反正大夜班的薪水也比较多。」 「你家长同意就好，但你也要记得保持学业。」我不忘叮嚀他怕他忘记学生的本分。 「我知道，你的脚受伤了？」他注意到我的脚贴着ok蹦。 「穿新的鞋子走路，难免会受伤。」 「你要多注意早点回去，这里晚上的治安不好。」 「好我会早点回去休息。」 最终回（一） 「蓝曜璽你为什么度不愿意喜欢我，我倒底哪一点不好，为什么配不上你。」我带着哭腔要他回答我。 他带着歉意迟迟不语皱眉凝视着我。 「就算不能到永远在一起，好歹我们真心喜欢过彼此也好，凭什么你不愿意开口，难道我都低下头请求你了，你也不愿意。」我的情绪已到崩溃边缘，奋不顾身的往回跑，他却没有追上，突然一阵刺耳的脑铃声响起，我才发现刚刚那是梦不是现实，我也下了一跳自己为何会跟他摊牌，难道是睡太久大脑开始胡思乱想不清楚了，醒了后就没有睡意，发现已经过了中午，只好下床去买饭，不自觉走到家里便利商店，希望能巧遇他，但着荒谬的想法在看到店员后打消念头，乾脆去吃臭豆腐好了。 「妹妹阿好久不见，阿璽人还好吧，最近都说没空排班。」老闆娘热情招呼我点餐，顺便跟我聊了起来。 「我跟你说那个是我儿子终于肯来店里帮忙，之前死都不肯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老闆娘一脸欣慰孩子长大。 「是喔。」而我放下筷子跟她聊天。 「这个饮料阿姨招待，下次记得跟阿璽一起来，阿姨很想他。」 「好我遇见他会转达。」 「妹妹要记得阿姨的话喔。」老闆娘再三地提醒怕我忘记。 「好。」 走出臭豆腐店我往书局的方向前进打算买些文具，没想到遇到好久不见的蓝曜玉，我上前叫住他开始小聊了一下。 「好久不见。」我突然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下了一大跳。 「嗯，的确好久不见。」他打破尷尬回应我。 「高中生活最近过得好吗？」 「倒是不会太差，倒是你跟他的竞选政见很厉害，可惜没当选。」 「我只想知道你跟你弟有没有投我跟他一票。」 「当然有投你们一票，谁都不爽校规又无能力去改。」 「有投我们一票就好，让我觉得虽败犹荣。」 「饮恨就差一票。」 「没关係啦，你弟弟们人勒。」我终于问到他的行踪。 「一个去学校忙科展，另一个在家睡觉补眠。」他感觉到我在探听蓝曜璽的行踪，还是大方透露他在家睡觉。 「那你等一下要做什么。」我很无耻的问他行程，他回我要回家休息。 「好端端的假日，你也太宅了吧。」 「彼此彼此，要约我要先排队拿号码牌。」他对我开玩笑。 「还请大爷发放号码牌给我。」 「大爷今日没空发号码牌，不如改天吧。」 「蓝曜玉你耍人阿。」我抬起腿踢了他一脚。 「孤男寡女是要去哪，还是你突然发现我的好看上我了。」他打趣地跟我开玩笑要我别当真。 「少臭美往自己脸上贴金。」 「要约我的人可是很多的，都排到捷运站那么远。」他用夸张的语气跟我吹牛。 「你是当我笨蛋，还是不知道捷运站在哪里。」 「我想都有。」 「蓝曜玉你有病，我不约你了。」我转头就走留下他在原地。 走着走着想起早上的梦，内心又开始阴鬱起来，到底那个梦是预言的梦还是我多心乱想，刚好附近有一间算命占卜咖啡馆，可以用咖啡豆卜卦，我只好尝试打电话去预约，没想到刚好还有位子，有人突然取消占卜，而我顺利的递补上去。 「妹妹你想问什么。」占卜师拿出一袋咖啡豆问我问题。 「我想问我跟喜欢暗恋得对象能开花结果吗？」我眼诚心地说出问题。 「请你默念问题三遍在心中，闭上眼将你得手伸进麻布袋，抓一把咖啡豆拿出来放桌上。」占卜师说出占卜流程我按照他的说法照做，。 「嗯，妹妹你的感情会不顺，你确定是喜欢他吗？」占卜师看着咖啡豆卦象问我。 「我确定没有错。」我很篤定的跟他说。 「如果你觉得不准，可以换一个问题问。」占卜师对我微笑。 「那我想改问学业。」我再次按造步骤完成一遍。 「嗯，你的学业不错能考上理想的学校，但是不要为了爱情而耽误学业。」占卜师看着咖啡豆卦象回达我。 「我可以问其他问题吗？」我很好奇他看出卦象。 「缘分已到还有下一位客人等着算命，欢迎再次预约占卜。」 走出咖啡店已经晚上了，我只好搭车回家休息，占卜师的一句话点醒我，我真的是喜欢他还是不甘心没追到他，没有经验的我思考许久，拿起手机拨打江品姿的电话想聊天。 「芊葵发生什么事，突然打给我。」电话那一头传来担心。 「我想问一下你，你有喜欢男生的感觉吗？追不到会不甘心吗？」我披头竟问她有没有她还一头雾水，直到我解释完她才了解来龙去脉。 「我其实有一个喜欢的人，我能了解你喜欢的感受，但追不到人的确会不甘心，但我会努力提升自己。」段话那头的发开始分析利弊给我听。 「其实没有谁比较好，但别却过眼前的人。」她是第二个跟我这么说的人，让我很讶异。 「你该不会是站在武皓阳那边的人？」 「我哪边都不选边站，只站你这一边。」 「果然是你最好了，肯耐心听我说话。」 「你能想开就好，记得不要错爱辜负了喜欢你的人。」 「说武皓阳花多少钱收买你。」 「哼，我开价可是很高的，太贵他收买不起。」 「我想也是要收买她比较简单。」 「你跟她最近还好吧。」品姿担心我被针对。 「放心她最近是在真针对蓝曜璽。」 「他真可怜但愿他不受影响好好顺利毕业。」 「对了你下星期六下午要跟我去听音乐会吗？刚好我妈临时有事，买的是双人套票你要来吗？」 「好阿，时间跟地点我们在约，你赶快去休息吧。」 「你竟然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听完你的烦恼应该换我说才对吧。」 「原来你也有烦恼喔。」 「只要是人都会有反脑好吗。」 「你在国际班好吗？」 最终回(二) 「说实话过得不好，最近跟我妈还吵了一场架。」电话那一投传来连连叹息声。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我发现我不想出国念大学，但我妈希望我能考取那些私立名校，我分数却无法提升达标。」 「那你在国内考大学啊。」我说出她得内心话，但她家是必要闹起一场家庭革命。 「我也希望能在这念书，当初也是顺着我妈的意愿考取国际部，我也很希望能跟你们继续同班下去。」 「那你要不要跟你爸反应内心想法。」我试着提出解决方案。 「他不会管我都是我妈决定家里的一切。」电话那头满满的绝望。 「那你来我家住一起讨论要怎么办，我帮你想办法。」 「好我说服我妈假日到你家住看看。」 掛上电话发现我的烦恼跟江品姿比好苗小，人家在考虑升学我却在担心追不到他，看来我真的是想不开。 到了假日我跟她开始沙盘推演，如何完整的表达她的需求，要如何保持平衡部是哪一方一直妥协让步，最后模拟完后就是等她去实践才会知道结果。 「你喜欢的人是谁。」帮放松下来过后我问她是谁。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去过的一件普通咖啡厅吧，是那边的一个店员。」她娓娓说出他们相见的故事。 「很浪漫耶很想小说里会出现的故事，好可惜我却遇不到。」 「其实感情平平淡淡也不是坏事，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有很好啊。」 「但我不觉得很好。」 「有时候好与不好，不能因为当下发生的是去做判断。」 「你很成熟喔，不像我很幼稚。」 「可是我比较羡慕你能有勇气去面对问题。」 「早点睡我们还要早出发去音乐厅。」 我闭上眼想着刚刚聊的话题，如果是我我没有勇气去跟父母摊牌，我走在父母铺好的道路上，很少会遇到挫折，我还有一个哥哥帮我想办法解决问题，比她幸运很多，听完音乐会她就回家去谈判。 星期一我帮完蓝曜璽忙一起回家，他突然叫住我陪他去一个地方，到了店门口后他却不肯进去。 「蓝曜璽你确定不进去那家店，你带我来步是要逛这家店吗？」我不解他带我来的用意却不进去那间店。 「你觉得我要适合进去看吗？」他正要迈开步伐进店时却迟疑了，停下回头反问我。 「小店里面摆设看起来很温馨，但好像是卖婴幼儿商品的店面，你有需要买婴幼儿的商品来送礼？」我靠近店面透过橱窗确认商品，并顺便推了眼前的他一把进到店里参观。 「欢迎光临，有想要买什么东西送礼呢。」站在柜台后和蔼的老闆娘跟我们寒暄。 「不用介绍没关係，我们先自己看看就好。」我谢绝老闆娘的好意，开始参观起小店的摆设跟商品。 「蓝曜璽现在的小孩好幸福，有好多种玩具跟用品。」我一边羡慕一边跟他对话。 「嗯。」蓝曜璽简单回答我，他眼神始终落在老闆娘身上。 「妈妈我好无聊陪我玩。」柜台下传出小男孩的声音。 「等下关店会陪你玩，你乖乖在旁边先画图好不好。」老闆娘将怀里的小男孩松开，带到一旁准备画具给他让他安静。 「小弟弟好懂事真听话。」我不禁出声不由得佩服小男孩很懂事乖巧。 「哎呀，他也只是今天刚好心情好才会听话，不过再过三十分鐘我们就要关店，你们有决定要买什么了吗？如果礼物不急着送有空可以再来看看。」老闆娘除了小孩被夸奖不好意思之外，也提醒我们要准备关店了，欢迎我们再来店光顾。 「我要买这个。」蓝曜璽拿来一个粉蓝色的小兔子吊饰结帐。 「送你。」他结完帐我们离开店面，蓝曜璽将小兔子吊饰送给我。 「奇怪我生日还没到耶。」我对他开个小玩笑假装没有要收下礼物。 「你不要那就还我吧。」没想到他真的上当生气伸手要将吊饰收回。 「你既然都给我了，我又没有说不要。」我将小兔子吊饰握紧不还给他，踏着开心步伐回家。 「向芊葵你竟然耍我。」蓝曜璽发现自己被耍了后更生气，不甘心气得在我背后碎碎念。 「那就先谢谢你。」我笑着将小兔子吊饰掛在铅笔盒上，原本想掛在书包上但太显眼只好作罢。 他看我开心收下吊饰，他的心情也瞬间好起来，果然送礼送对人了。 「你之后还有需要来买东西吗？」在店门口我问他，回到家都硬生生晚了快半个小时。 「我想之后不用来这一间店。」蓝曜璽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往店内飘去彷彿对一切释怀，他左手在口袋里握着的拳也放开。 「也是我们身边的人也不需要收到母婴用品。」我没有特别去试着去解读他的眼神跟语气，只是默默沉浸他的礼物并附和着他的话。 「我们快回家吧。」他先迈开步伐离开那一间店。 「蓝曜璽你走慢一点等等我。」我加快脚步追上他。 「抱歉。」他才悔过神跟我道歉。 「下次别乱丢下我，小心不放学我不帮你忙。」我无奈威胁他要他多注意。 「我知道了，今天你有陪我来买东西的事情帮我保密。」 「来打勾勾我帮你保密，你别丢下我不管。」我伸出小姆指要他拉勾。 「好。」他也伸出小拇指拉勾约定。 「不可以爽约喔，爽约的人是大猪头。」我正式宣示拉勾内容。 「好。」他答应我了不会爽约，但他有听完内容有偷笑了一下。 「那你还要买婴儿用品送人吗？我可以上网帮你看。」我拿出手机开始收寻关键字。 「我想不用了，我自己会去买。」他自己拿出手机搜寻但又不打算买。 「算了，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要说喔。」他很认真地回应我。 「好我知道了，但目前还不需要你帮我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记得喔别忘记刚刚的拉勾。」我反覆提醒他别忘记承诺。 最终回(三) 到了高一下要选高二的类组，我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一类组，因为我的数理分数不高，对于文科比较擅长，刚好又被跟他们三个一起分到同一个班级，我想真的是有缘分才会在同一个班级，班导师有没有换还是同一个。 「很高兴能看到熟面孔，我想之前高一被我带过的人很清楚我的个性，我就不多自我介绍，我负责你们国文科目，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有女朋友吗？如果没有会考虑学生吗？」女同学们很踊跃地提问。 「我有女朋友，不会考虑你们。」班导的回答让女同学们哀号声不段，奇怪但我怎会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难道是他说谎，对上他的眼睛很明显闪避了我的直视。 「他说谎吗？」下课我问了武皓阳到底是真是假。 「我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你干嘛没事跟着好奇真假，你要跟他们一样当虾妹喔。」武皓阳先是傻眼完，后问我意图是什么。 「当然不是，单纯是关心老师的生活，以免我们被荼毒。」我说出内心所想的话，以免后续又被抓去当免钱劳工。 「放心吧都高二了，要准备学测考试不会随便使唤我们，出非他心情不好牵拖就难说了。」武皓阳也捉摩不定班导的心情，只能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那你有考虑考哪所学校吗？」我转移话题问他，别让他深陷在班导的话题。 「哪间学校都没差，只要有企业管理系都可以，反正我不会选离家远的学校。」 「原来你已经想好了，我还不知道要读什么科系。」我叹了一口气对于职涯发展前途黯淡无光，对于大学生活也没有很期待。 「你可以当老师，你教我文科时我都能听懂大概内容，代表你的中文不错。」蓝曜璽突然插入加入我跟他的话题。 「念教育分数要比较高，向日葵你之前模拟考的分次落点有教育系吗？」吴皓阳直接切入重点中的重点为我有没有分数达标。 「那个上次我考试搞砸了，学校跟科系落点分析没有教育系，只有私立学校的中文系。」我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分数只能说个大概分数跟大概的落点。 「向日葵你爸妈没有要你补习吗？」武皓阳不敢相信我的落点很后面，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前成绩单我都叫我哥帮忙代签，他们很长出差没有发现我的成绩不太好。」 「算了你放学我帮你补习，假日也挪出一个下午帮你复习课业，我不问你真的不会跟我说。」 「我答应你会挪出时间，凡事人都报喜不报忧对吧，不要跟我爸妈告状，拜託你了。」我对他撒娇以免他跟我爸妈告状，我就真的完蛋了。 「我先不跟你爸妈说，但你成绩也要有起色，不然我怎么跟你爸妈交待有好好照顾你。」武皓阳连连摇头表示头很痛，今天先不补习，他要我把试题拿出来先对答案圈出问题之后去问他。 「那我也考以一起念书吗？」蓝曜璽突然开口要加入，我跟武皓阳下了一跳，原本以为他会因为成绩不好而躲避丢下我一奋战，没想到自告奋勇要加入一起念书。 「你要来也是可以，但是别扯我们的后腿，她已经没办法教你太多东西，她都自身难保了，你就先自己读书有问题，要等她问完我再说。」武皓阳没有拒绝他加入，只是叫他识相点好自为之。 「我知道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有问题我会等向芊葵问完在问。」蓝曜璽很识相地回答承诺他会做到要求。 很快的高二上学期结束，就算到了放假考生们都不敢松懈，还没考完学测不能休息，我也忙着跟科目打转，完全没有心思理会蓝曜璽是不是不理我，也没发现蓝曜璽也辞去打工专心念书，皇天不负苦心成绩有了起色，但分数还不到教育系的门槛，我正苦脑着该如何是好，她就出现来邀请我去他们补习班试听，去试听觉得还可以，久久跟人说要补习他们也很支持我，高二下学期我就正式进入补习班开始磨练自己，完全心无旁騖的努力念书，希望学测能有好成绩上自己想要的学校跟科系，不要对未来的自己感到抱歉遗憾。 最终回(四) 好不容易熬到了补习班下课，发现武皓阳跟蓝曜璽都在补习班外等我下课一起回家，这个习惯是从我开始脱离读书小组后，他们两个讨论出来要来陪我一起下课回家，刚开始我为此狠狠念过他们也希望他们早点回家休息，但他们像小强一样死命不肯开也听不进去，最后只好随他们去的，我以为他们是有空想来就来，没想到週一到週五都出现来站岗等我下课，有一次我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跟我下课，他们说无聊想跟我聊聊天，明明每天在教室就能遇到，还有必要花时间等我下课吗。 「你们有必要抢着来跟我回家吗？」我提出纳闷看着眼前的两个男生。 「当然我们要公平，不能哪一个先偷跑。」武皓阳恢復嘻皮笑脸的跟我说话。 「偷跑会怎样。」我真很好奇那两个男的大脑在想些什么做了那些约定。 「这是我们男人的约定，你就不用管了。」蓝曜璽也一副装神祕兮兮的样子不肯跟我说。 「好样的你们胆敢联手排挤我。」我握紧拳头往他们手臂敲下去，换来两个人的哀号，我心里才痛快舒坦一点。 距离学测的倒数不到一百天，学生们分秒必争的努力读书，我也不例外地埋头苦读，倒是蓝曜璽没有太大压力一样，还是悠悠哉哉的过每一天，跟同学们是极度强烈的对比，最近很常被班导请去办公室面谈，甚至还找来他的家长来三方面谈他的未来。 「你真的不担心你的未来吗？」我不免也为他担心起来，虽然自身也难保没好到哪里去。 「考差了还有指考怕什么，而且我也不打算念大学，你要帮我保密喔，你也要加油。」他悄悄的小声对我说完后离开。 「到底蓝曜璽你给我回来，我还没把话说完。」我赶紧追上他希望能多劝劝他，「回头是岸现在满街都是大学生，不读大学会没出息。」 「你很烦你是我的谁，凭什么侷限我的想法，不读大学也能找到工作，你会看不起没读大学的人吗？」蓝曜璽悲愤地对我大哄大叫，完全不在意我的用心对他的好。 「我不管你了，我们的友谊切八段。」我气得对他大哄要跟他断绝关係。 「切就切我才不想跟你玩小孩子的办家家酒游戏，你总有一天会看清楚谁才是你的朋友，谁才是对你好的人，我看走眼了还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蓝曜璽烙下狠话离开，我被惊吓在原地就就不能自己。 「我不相信我身边的人是坏人，他们都是好人愿意陪在我身边，陪我共患难见真情，陪我一起哭一起笑，到底谁才是对的。」我渐渐疲惫没有办法再去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要冷静才能够去分辨真假但我慌了，一切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跟蓝曜璽一路冷战到了考完学测，大家纷纷确认志愿面试，有人有学校后就请假出国玩，而我成绩不理想要继续再战指考，终于能体会我哥当时的心情跟劳累指数破表。 「芊葵加油我有学校念了。」她选择离家近的学校的珠宝设计系就读，刚好跟武皓阳同一所学校不同科系。 「真羡慕你们，不好意思我要先念书。」我低下头继续写歷年考题跟大补帖讲义，完全不理会有学校的同学。 「我来当你吧。」武皓阳拿着讲义打算陪我复习。 「那我也来帮你。」她一屁股坐下要来帮我，但被武皓阳驱离叫她别来乱，去看她的漫画跟杂志别来吵我们念书，蓝曜璽也是安静在旁边陪我们念书，然后一起回家。 在过马路时看到有一个小男孩在人行道上拍着皮球，突然小男孩受到惊吓球滚到马路上，小男孩马上跑过去斑马线上要捡球，明明是红灯小男孩还是选择跑过去捡球，远处行驶来一台时数破百的大卡车完全没有煞车跡象，蓝曜璽奋不顾身跑过去将小男孩拉回去安全的地方，但他眼神闪过一丝不安，武皓阳马上收到讯息将小男孩拉回到人行道上，但蓝曜璽却来不及回到人行道上，被大卡车直接给撞上，当场没了呼吸心跳，当救护车来时要把他给载走时，他开了口要我不要等他回来，希望武皓阳能好好照顾我，就让他去吧刚好他也累了，最后他没闭上眼就走了，武皓阳说他会负责一器上了救护车离去，跑来的妇女抱着儿子检查是否有受伤，一直跟我道谢有我们才救了他的儿子，终于看到她的样子，她不就是那间店的老闆娘吗？冥冥之中蓝曜璽跟他们有什么关联，如果我许愿他能醒过来，我意愿将我所珍惜的东西奉献上来，我好希望他能醒来完成我最后一个愿望，隔天到校后班导宣布了一件很沉重的消息，就是蓝曜璽回天乏术离开了我们，等他家长公布出滨时间会通知学校，让同学送他最后一程不强制参加。 当我走入他的灵堂时，回想起他最后说的话，我会按照他的最后的遗愿去完成，我站在灵堂上香致意，希望他离开后能不要再担心我，我会好好过生活，最后我一定要跟你说，曾经我爱过你喜欢过你，但我不后悔在年少能遇见你，因为遇见你拽到我的缺点在哪会改进，也看清了身旁的一切，因为有你的提醒，我会好好的连你那一份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到最后我还是很想你，最后的那一个愿望，就留到下辈子我们再相见完成好吗？照片中的你笑得如此灿烂，但是活着的我们如此悲伤，你也不想看到大家为你而伤心吧，拜託你记得到我的梦里告诉我你很想大家，我也很想念你，记得我们了约定好吗，不要忘记了，忘记的人是大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