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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兄妹abo): 运动会

    “金秋九月,丹桂飘香,在这满载丰收与希望的季节,我们满怀激情,迎来秋季运动会的隆重开幕——”
    灿金阳光下,主持人站在升旗台上,手持麦克风,拗着刻意的播音腔,在一众师生面前朗朗宣读开幕仪式演讲稿。
    今天就是全校学子翘首以盼半个月之久的运动会。各班队列绕着操场排排齐站,服装五花八门,各有各的精彩——四中办运动会从不限制学生衣着,可以穿校服也可以自由搭配,意在彰显年轻学子们的青春风光。
    因此每到运动会期间,四中基本就是一副中西结合、时空交错的盛大场面。
    今早开幕式,高一七班全体穿了二次元cos服,服化道之专业差不多可以无痛进出漫展;高二五班走的民国水墨风,男生盘扣中山装女生开叉长旗袍,皮鞋高跟铿锵有力。
    而高二八班,混在一众牛鬼蛇神中,身着简约又清爽的日式校园穿搭,列队站在霍格沃茨魔法七班的后方,竟显得颇有些格格不入。
    谢姝妤和江梨杵在八班第二排,肩头各扛着一面红旗,被头顶明晃晃的大太阳晒得眯不开眼。
    ——每个班都要有一名举牌的和两名扛旗的,体委刘成烨自然是最前方举牌的那个,而她们两个,因为班长身份,不出所料被选中成为了旗手。
    “唉……”谢姝妤仰望天空,幽幽长叹一口气。
    旁侧正闭眼假寐,仿佛已经入定的江梨淡淡开口:“叹什么气?”
    她俩自从做了同桌以后,关系拉近了不少。
    意思是以前每天只能说上叁句话,现在能好好说上五句了。
    谢姝妤生无可恋:“主持人什么时候念叨完啊,我好累。”她的肩快被这两斤重的红旗压垮了。
    “别累。校长还没讲话呢。”
    谢姝妤:“……”
    她疲惫但又若有所思道:“以前运动会我都是在队伍里当边角料的,这次直接提拔成了旗手。你说,常萍是不是看我长得好看才故意选我当副班,方便这种活动拉我出来当班级门面啊?”
    江梨瞬间笑弯了眼:“哈哈哈。”
    “……”
    谢姝妤不理她了,低头拽了拽衣服。
    跟八班其他女生身上的水手服不同,她和江梨作为旗手,穿的是专门租来的鱼尾长裙,一个海蓝色一个天蓝色,皆是香肩半露锁骨妖娆。换完衣服从教室出来后,谢姝妤已经调整了好几次胸口衣领的高度。
    她对这种华丽且裸露面积较大的礼裙十分不适应,尤其还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让她不免有一丝羞耻。
    但幸好,还有个穿jk制服的刘成烨(衣服到货才发现少了套男装多了套女装,为了让本班更炸裂凸出引人眼球,全班一致同意让举牌的刘成烨须眉妆巾帼)面如死灰地站在前面,吸引去周围大批目光,多少降低了些她的羞耻心。
    好不容易熬到主持人和校长主任都致辞完毕,伴着一阵热血的音乐,一个接一个班级举牌入场。
    高一高二依序走到操场中央,期间高二七班和八班进场时引发了一番不小的骚动——七班是因为为首的沉辞,八班是因为江梨和谢姝妤,以及金刚芭比刘成烨。
    有人趁他们两班路过,举手机录了段影像发到网上,点赞转发的数量竟还蛮多。
    待到队伍站定,谢姝妤拄着旗杆,百无聊赖地望向其他入场队伍。
    高二走完,就是高叁。
    前几个班级路过时都还好,一些奇装异服接连掀起浪涛般的短暂笑声。
    直到高叁七班路过。
    那短短两分钟内,谢姝妤耳朵边尽是或克制或热烈的尖叫——只见七班别具一格地穿了整套民国军阀服装,男女皆是墨绿军装漆黑军靴,铜质盘扣鎏金穗带,几个个高腿长的alpha昂首挺胸走在最前方。那气场,甭提了。
    七班领头的自然是谢翎之,他站在队首,腰身被皮带紧束出劲瘦线条,金属针扣在太阳下反射出冷冽刺眼的光,随着步伐摇曳闪烁,长筒军靴漆皮锃亮,将小腿勾勒得愈发笔直修长。
    所经之处兴奋呼喊接连不停,谢翎之转过头,回以礼貌微笑。只是那弯弯眉眼压在黑檐军帽的阴影下,反倒显出几分邪肆和痞气,再搭上中俄混血的面容,看着还真不像民国军阀,像二战时期的苏联军官。
    谢姝妤看得一愣,微微出神。
    靠……老哥这造型好像有点帅。
    周遭隐隐能听到围绕她哥展开的窃窃私语,一些刚入学不久的高一omega在热烈讨论七班那个领头的是谁,太他妈帅了。
    垂在身侧的手忽而被碰了碰,传来江梨低声的揶揄:“你哥这长相,真顶啊。”
    谢姝妤轻咳一声,略感不自在:“咳,还行吧。”
    “说实话,我第一天见到你和你哥的时候还以为你俩是外国人,长得有种混血感。”
    “唔,勉强算混了点吧,我们妈妈是汉族,老爸是俄罗斯族,老爸家那一脉很少跟别族通婚,所以血统比较纯。”
    “俄罗斯族?真的假的?”江梨惊奇道:“那你们会说俄语吗?”
    谢姝妤说:“我能听懂一点,但不会说,我哥在老爸家那边待过一阵,他可能还记得。”
    “哦……”
    那厢,正跟人群打招呼的谢翎之稍一转眸,蓦地跟正盯着他看的谢姝妤对上视线。
    “……”
    视线交汇的瞬息,谢翎之眼眸微眯,唇角倏然漾得深邃而妖冶,饱含深意的笑容令那张脸说不出的风流浪荡。
    一片连绵不绝的惊艳叫喊中,谢姝妤立马低头,眼睛牢牢瞪着刘成烨的jk上衣,快要把那件小水手服瞪出两个洞来。
    脚尖在草地上轻轻磨蹭,本就晒得泛红的白皙脸颊再度隐隐升温。
    开幕仪式结束,参加比赛项目的选手回班换上正常的运动服,奔赴各自赛场。
    跑道上最先进行的项目是omega百米冲刺,其次才是omega千米长跑。谢姝妤拿着自己的号码牌,穿着轻便的短袖短裤跑到八班所在的位置,找了一圈没找到温简,只好抓了同样要参加长跑、正在护栏附近做拉伸运动的江梨。
    “江梨,帮我别一下号码牌呗。”
    江梨看她一眼,接过纸片做的号码牌:“转过去。”
    谢姝妤转过去,任由江梨在她背后捣腾,“除了千米长跑,你还报了哪些项目来着?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报了挺多的。”
    江梨说:“跳高,跳远,4×100接力,空中两千竞速,3×500空中接力,标枪。”
    “……你超人吧?你是不是还报了国内今年铁人叁项比赛?”
    江梨无奈:“没办法,刘成烨老早就来找过我,求我多报些项目,还说重在参与就行,不求名次。”
    谢姝妤心想这刘扒皮还真会压榨人,“那你打算重在参与哪些?”
    最好千米长跑吧,让她拿个第一。
    “哪个都不。”江梨别好号码牌,在她背上拍了下,冷酷道:“既然报了名,当然就要奔着第一名去。重在参与是什么,不知道。”
    谢姝妤:“……”
    牛逼。
    算你狠。
    江梨嘴上说得硬气,实际行动也半点不含糊。
    短跑结束十分钟后,omega千米紧接着就绪。几位参赛选手在跑道上依次做好准备,裁判站在一侧,一手拿哨,另一条手臂高举:
    “各就各位——预备……跑!”
    随着一声尖利哨响落地,江梨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唰地冲了出去,眨眼便已遥遥领先。
    谢姝妤紧跟在江梨身后五步开外,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背影——江梨怎么这么能跑?明明看上去也没比她高多少壮多少啊?!
    片刻震惊过后,谢姝妤又差点把牙根咬出了血。啧,学习上拿第二也就罢了,不能连跑个步也位居江梨之下啊!原本抱着的随便糊弄糊弄算了的念头一刹那烟消云散,谢姝妤几乎是拼了命地迈腿追赶。然而任凭她怎么穷追猛撵,她和江梨之间那五步距离就跟天堑似的纹丝不动,分毫没有缩短。
    谢姝妤简直要气厥过去。
    操场角落,刚换完衣服还无所事事着的谢翎之一边喝水,一边眺望操场上的“战况”。
    他家宝贝妹妹居然连跑步都跑不过那位班长吗……
    小可怜。
    看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估计她自个儿也气得不轻啊。
    谢翎之叹息着摇摇头,放下矿泉水瓶,眼角却忽然晃过两个跑进操场中央的人影。
    “?”他抬头看去,发现是末尾两位选手的同班同学,过去给那俩陪跑打气的。
    谢翎之望着操场上那同学友爱、携手并进的温馨场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四中前两年刚翻修过一遍,占地规模扩大了不少,跑道也从原来的四百米延伸到八百米。
    谢姝妤紧追着江梨跑完一圈,还剩最后两百米时已累得气喘吁吁,喉咙里都涌出了铁锈味。但她仍不肯放松,反而还吸了口气,加把劲,准备最后冲刺一波超过江梨。
    就在她刚鼓足劲儿的时候,余光突然冒出个相当显眼的人影。
    “?”
    谢姝妤呆怔转头,却见谢翎之两手各捧一只骚包的金黄色啦啦队手花,眼睛也被晃得亮闪闪的,边跑边看着她。
    见她望过来,谢翎之转动手腕,十分少女地哗啦啦摇晃手花:“谢姝妤,加油,谢姝妤,加油。”
    谢姝妤:“……………………”
    羞耻心霎那间爆棚,她大怒:“滚啊!!!”
    谢翎之往后一缩,一脸好怕怕的表情:“嘤,你怎么能这么吼哥哥,哥哥好心来给你陪跑,给你加油……”
    谢姝妤已经不敢想象周围人现在在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向他俩了。
    ——他们会不会以为她跟她哥一样是个脑残?
    忽然之间比赛的输赢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谢姝妤埋头就往跑道外侧躲,竭力远离谢翎之,试图以此保住自己薄弱的脸面。
    然而谢翎之却还在不知好歹地问:“小宝你怎么跑外边去了啊?快过来,那边远,过来跑。”
    谢姝妤血管都要气炸了,双目怒瞪谢翎之:“闭嘴!别跟着我!!”
    谢翎之嬉皮笑脸凑上去:“那可不行,别人家小同学都有陪跑,咱家也得有。没事的宝贝,虽然你考试没考过你们班那班长,跑步也跑不过,但能拿个第二也很光荣了,哥哥我可是非常——”
    说话间江梨已经冲过了终点线,喘着气进操场内侧休息,而跟她拉开些许距离的谢姝妤也紧随其后过了线。
    谢姝妤两手撑着膝盖,低着头,深深呼吸。
    兴许是源于动物对生死危机极度敏锐的第六感,谢翎之忽而冒出一种十足不妙的预感,他甩手把手花往边上一丢,转头就跑,“哥哥还有点事儿,先走了昂!”
    “谢、翎、之——!!”
    谢姝妤怒吼着暴冲过去,脚下一个起跳,飞起一膝盖正中谢翎之背心,一下将他顶翻在地!
    谢翎之险些呕出二两老血,“我操,你这么用力……暴力女!”
    谢姝妤骑在他背上,两条胳膊二话不说给他来了个锁喉:“你个死鸟……你找死!还捧手花呢,明年的今天你别想捧了,等着别人给你送菊花吧!”
    她勒着谢翎之的脖子往后弓腰,谢翎之也是个行家,被勒得喘不上气儿也不躲,顺着劲儿一倒,就势把谢姝妤压在身下,反守为攻压制住她,“小没良心的!哥哥我可是现去找啦啦队借的手花为你加油助威,你居然一点都不感动,还恩将仇报!”
    谢姝妤朝他手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拐住他的手臂夹在腿间,一只膝弯压住他脖子,立地就是一套十字固,“臭不要脸!你明明就是看我笑话!你看我今天不把你拆成八块儿——”
    远处季峥和沉博豪等人勾肩搭背,遥遥注视着这场面,嘴里啧啧感慨不停。
    季峥:“哎哟,真是没眼看。”
    沉博豪:“世风日下。”
    江煜璟:“不堪入目。”
    江煜珩:“有伤风化。”
    沉辞喝口水,淡淡说:“他俩什么时候去德国骨科看看吧,老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众人万分赞同地点头。